对于科幻小说的看法
㈠ 科幻小说的意义何在
有些人总觉得科幻小说是带给我们一种目标,让我们能够把我们现在的生活过成像科幻一样的世界,可是我们恰恰忘了,其实科幻小说,他的目的仅仅是让我们在小说当中发现我们的影子,并且让我们学会自我反省,如何才能让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㈡ 科幻小说发展浅谈
如果真要对科幻小说追根溯源,相信很难有人能说出哪一部作品,哪一位作家能够称得上这一特殊文学领域的开山鼻祖。在一些介绍科幻小说的论文、学术著作中,不少研究者会把玛丽·雪莱在1818年创作的哥特小说《弗兰肯斯坦》当做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
然而,果真如此吗?或许只是因为这部幻想作品的主角弗兰肯斯坦的身份是一位现代意义上的科学家?如果对这部作品有过深入研究,不难发现,作品完整的标题是《弗兰肯斯坦或现代普罗米修斯》(Frankenstein; or, The Modern Prometheus)。虽然作品中有弗兰肯斯坦用尸体创造出新生命的科学过程,但它所表现的主题仍旧是一场“狂妄导致英雄陨灭”的古希腊悲剧。
弗兰肯斯坦 现代普罗米修斯
如果我们再向前追溯,不难发现乔纳森·斯威夫特于1726年出版的小说《格列佛游记》。只要把其中的大人国、小人国解释成体型庞大或微小的异星生物,把天空岛变成《铳梦》中的天空之城,把慧骃国里那些拥有智慧的马变成《人猿星球》中猿。那么这将是一部地地道道的科幻小说。
《格列佛游记》之小人国游记
其实斯威夫特并不是那个时代唯一一个创作幻想作品的作家。同一时代的法国文豪伏尔泰也在他的短篇小说《小大人》中描写了一个天狼星人分别来到土星和地球并与这两个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交流的故事。这篇充满想象力和哲学思考的作品和现代科幻小说唯一的区别也许仅仅只是那辆穿梭于星球之间的马车。
从以上的提到的这些作品,我们不难发现。科幻小说文学性的一面其实古已有之,且源远流长。而发展变化的则是人们对于科学的认知和界定。
在玛丽·雪莱,H·G·威尔斯,儒勒·凡尔纳之后,我们普遍把拥有罗伯特·海因莱因,艾萨克·阿西莫夫,阿瑟·克拉克这三位著名科幻作家的时代称为科幻小说的黄金时代。那他们的作品与之前的科幻作品有什么不同?和他们所处的时代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1915年,爱因斯坦完成了广义相对论。接着,量子力学也渐渐进入了人们的视野。1939年,G·雷伯通过射电望远镜,接收到了来自银河系中心的无线电波。借助射电天文学,人们对自己所处的银河系,对于整个宇宙的认知又向前跨了大大的一步。1946年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机器人的概念开始不断被人提起。1961年前苏联宇航员加加林乘坐“东方-1”号宇宙飞船绕地球飞行一圈,成为首位进入太空的人类。
在同一时期的科幻作品《基地》系列中,阿西莫夫为大家描绘了一个恢弘的银河帝国,而在《钢窟》中,机器人已经成了人类亲密的伙伴。在阿瑟·克拉克的《天堂的喷泉》里,人类通过天梯进入了太空。而这个时期经常出现的时空穿越,平行宇宙,其设定也是基于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相信熟悉黄金科幻的朋友一定可以在当时的作品中找到大量那个时代科技发展的痕迹。
阿西莫夫《基地》
显然,科幻的蓬勃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如此契合并不是一种巧合。黄金科幻非常完美地诠释了两者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之后,科幻新浪潮运动又展现了怎样的科幻发展趋势呢?
科幻新浪潮运动的核心是1939年创办于英国的《新世界》杂志,其中刊登了以J·D·巴拉德、奥尔迪斯等为首的作品。这些作品和美国的黄金科幻不同,它们的主题更为广泛,不再以科学技术作为作品的核心元素。而是把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乃至神学纳入到他们的作品之中。在新浪潮运动中“Science”的范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展。原来偏重于天文、物理、生物等自然科学的作品被冠以了“Hard Science”。
1968年科幻作家兼编辑朱迪·梅丽尔将这一流派的作品编撰成册,并且定名为“新浪潮”作品。为了和之前的科幻作品区别开来。原来的SF(Science Fiction)也有了新的定义:Speculative Fiction(推想小说)
而在新浪潮运动中有一部重要的作品,罗杰·泽拉兹尼的《光明王》。在这部科幻作品中科学和神学的界限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在《光明王》的世界中,科技并不以我们熟悉的面目出现。而是以掌握科技的“天神”们的“神性”以及他们的“法力”展现。故事中的“死神”、“梵天”、“湿婆”实际上都是掌握了特定科技的凡人。而故事中的意识传输也成了印度佛教中的“轮回转世”。正如阿瑟·克拉克所言:“在任何一项足够先进的技术和魔法之间,我们无法做出区分。”也许,荷马和但丁活到新浪潮的时代,也能成为折桂雨果、星云奖的科幻作家。
罗杰·泽拉兹尼的《光明王》
从前科幻时代的《格列佛游记》、到现代科幻开山鼻祖《弗兰肯斯坦》、以及黄金时代的科幻作品《基地》一直到新浪潮的《光明王》,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场科幻的轮回。同样闪烁着奇幻色彩的《光明王》似乎只是比《格列佛游记》多了一层科学的外衣。
但只要深入思考。我们就不难发现,其实科幻小说的本质从来没有改变过,它们都是把人类社会,人性放置在一个陌生和未知的环境之中。而它的发展只是基于不同时代科学技术和思想文化的进步。
如果,这就是科幻的本质,那么只要我们继续探索社会的发展,挖掘人性,结合新的科学技术。那么科幻的发展必将历久弥新,永无止境。
笔者撰写此文时,正值游戏《赛博朋克2077》的发售。从1984年,威廉·吉布森创作《神经漫游者》至今已然经过了36个春秋。作品中提到的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基因工程、超大型跨国企业一个个从幻想变为了现实。甚至吉布森所担心的“人性被普遍存在且廉价的技术所支配。”也已初露端倪。那么未来社会还会有哪些新的变化,人类在这些变化中又将何去何从?相信这些都将给科幻作家们带来无穷的灵感和挑战!
㈢ 读科幻小说有感
说到科幻小说,感觉离我们的生活很远。其实就发生在身边,因为人性是相同的。在什么条件下,有什么样的格局,就会暴露什么人性,做出什么行为。科幻小说代表一种可能性,生活没有必然有随机性的。
同样的事情会有不同的版本,别说自己天生厉害,你能成事运气起到很大作用。
科幻小说给你提供更多可能性,生活不止你想到的那样。你不必亲身经历就有更多生活经验,比如科幻小说描述高科技带来社会的改变,跟我们现实生活有很大差别,但是人性不变,通过人性你可以看透很多事情,不会出现抓住头绪情况。
科幻看似离我们很远,其实很近。人性千古不变,变得只是社会结构,风格不一样而已。
㈣ 你对科幻小说有哪些了解
科幻小说,是小说类别之一。用幻想的形式,表现人类在未来世界的物质精神文化生活和科学技术远景,其内容交织着 科学事实和预见、想象。通常将“科学”“幻想”和“小说”视为其三要素。是随着近代科学技术的蓬勃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文学样式。中文最早也有译作科学小说。虽然从科幻史的角度来看,暂时还没有一个能被所有研究者所公认的定义标准。在科幻爱好者中盛传的一则“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说”是这样的:“地球上最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可以说,这比一个精确的定义更能概括科幻小说的特质。美国著名 文学评论家布哈伊·哈桑曾说:“科幻小说可能在哲学上是天真的,在道德上是简单的,在美学上是有些主观的,或粗糙的,但是就它最好的方面而言,它似乎触及了人类集体梦想的神经中枢,解放出我们人类这具机器中深藏的某些幻想。”
㈤ 为什么有人喜欢科幻小说
科幻小说其实是基于现实的幻想作品,尽管有些天马行空却总能看到现实的影子,甚至许多科幻小说就是披着科幻外衣的生活、爱情小说,自然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如果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科幻小说,可以看一下这三条理由。
三.所有事物围绕着人来进行
只要是小说一定会有主角,主角要么是人要么与人有关,所有的事物都会围绕着人来发展,主角在面对各种未知或已知事物时,所做出的反应与人类的思维模式有关,总会给读者一些启示。
看科幻小说的人大多了有英雄情结(或者有正义感),看到主角不可思议的经历读者会产生一种共鸣,一部小说看完,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样,甚至还会幻想现实世界真的发生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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㈥ 如何理解科幻小说的现实意义
“现实意义”的定义,现实意义就是不仅仅是用来消磨时间,而是对成长和成熟有某种不可替代的作用的作用。
科幻小说首先是小说。作为小说下的一种亚文学形式,科幻小说自然有小说的一些共性。如果一片科幻小说在小说的意义上是好的,那么它就会对现实产生意义。它具有科学性,前沿性,拓展性,幻想性。具体解读如下:
科学性:科幻小说的科学性首先应该是广义的科学。狭义的科学是指科学的知识体系。广义的科学则还包括科学态度(世界观)、科学方法(方法论)。科幻小说,首先是对科学的尊重,可以承认和允许自己的幻想夸张甚至不符合一些现有的科学知识的地方,但反对自欺欺人,把一些明显的偏见或者迷信的东西伪装为科学的事物,混淆视听。
前沿性:虽然存在所谓的历史科幻,但科幻无疑还是主要面向未来的。而面向未来的科幻与其说是对未来的构建,不如说是对现实的反应,尤其是现实中一些前沿的科技,一些热点的话题的反应。如果说后者是大多数小说或文学形式的关注焦点的话,那么前者——前沿的科技和科学理念无疑是科幻小说的特殊的关注点。
拓展性:如上所述,科幻以现实为基础,而文学作品自然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作为科幻小说,个人感觉,它的拓展更有明确的方向性,无论从时间空间,或者思维方向,都有别于其他,显得更为超前,更为宏大,更为具有使命感,也许这也是一部份科幻读者自视甚高而瞧不起其他题材的文学作品的原因。
幻想性:其实这并不只是科幻单独具有的特性,如果比幻想的自由和洒脱,一片yy文也许幻想的更好看一些,而奇幻在幻想上的成就也许更为卓越一些,毕竟奇幻甚至已经建立了几个很著名的世界和设定,而科幻也许除了沙虫世界,其他的更像是现实世界的有限的延展而不是幻想。但正因为科幻的幻想有其局限和严谨性,更易被接受,也更易在细节上出彩。
㈦ 在评价科幻小说时,是「科幻性」更重要还是「小说/文学性」更重要
对于科幻小说,大家应该都看过吧。反正我个人喜欢。那么各位,在你们看科幻小说的时候,更喜欢它的科幻性多一点,还是希望它作为一本小说,小说性,情节性多一点呢?
好多人说,希望两种都多一点,希望做到兼顾,哈哈哈,那么我推荐你去看三体吧。
㈧ 你对中国科幻文学(小说,电影)有什么看法
科幻小说在中国,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认为隶属于“儿童文学”,当这种片面的认识终于得到纠正之后,科幻小说终于成为“通俗文学”的一种形式。但在主流文学界的一般认识之中,科幻小说还进入不到“高雅文学”。科幻小说长久不能进入雅文学的领域,实际上就是指出,在目前文学理论的评价框架下,科幻小说在艺术美感上是很弱的,甚至被认为几乎没有艺术美感。科幻小说被认为不过是讲述一个离奇的故事,“有趣”和“离奇”是其最重要的特征(相比童话或者其他儿童文学,科幻小说的位置更为尴尬,因为面向儿童读者群的特殊的叙事技巧和艺术感染力被剥离,它需要直接面对主流文学的评价模式)。
分析科幻小说之所以被认为缺乏艺术美感的原因,可以清晰地发现,作为艺术美感产生的基础——艺术真实,在科幻小说中得不到认同。对照上述理论界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和解释,科幻小说中确实缺乏“生活的逻辑”。比如在关注未来的科幻小说中,几乎每一篇小说都呈现了一个互不相同的未来世界,那里整个人类的文化、经济与政治都是“出乎意料”的,那么,在这个情境中,很难说文本到底包含多少现实生活的逻辑;在观照技术革新的科幻小说中,物质生活的巨变非常突出,科幻作家往往能想象出令人震惊的科学技术,那些新鲜的机械、商品和各种工具,可以说在现实生活中少有直接对应物,也就更谈不上基于现实的“真实”;最大的难题是对地外生命、地外文明构想(或者是若干年后彻底进化的人类本身),其诸多细节是彻底天马行空地想象,比如人类作为一种能量而不是一种物质实体而存在,这些显然更不具备上述所谓现实生活的经验。
还有涉及其他种种科幻题材的小说内容就不再赘述了,出于讨论上的简便,不妨暂时将其定义为“强幻想”,它们共同的一个特征便是,无论是对物质世界、还是对人类的精神世界的描绘,都大大超越现有的实际生活,有些甚至很难从现有生活中找到类似的对照物。必须承认,无论作家做何等想象,必然受到其生活体验的约束于局限,也就是说一切想象几乎都能从现实生活找出根源,但问题是,当这种想象与现实过分地疏离之后,读者的生活体验就很难与作品的描述产生“共振”,读者可能认为小说是精彩的、曲折的、生动的,但是确在潜意识中不断暗示自己,这是“编造的”、“虚假的”,从而很难体会到强有力的艺术真实感(按照现在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进而产生审美体验。
不过实际上,这里存在的最大的疑惑和矛盾是:尽管从理论上分析可以看出,科幻小说几乎不具备艺术真实(当然,这里尤指“强幻想”的科幻小说,与其相对的“弱幻想”,比如在科幻小说中被称为“软科幻”的那一部分,其背景可能就是现实生活,因此它较为勉强甚至完全适用地可以用一般的批评范式来对待,不必断章取义地将我这里所指的“科幻小说”理解为科幻小说的全体),然而在实际阅读过程中,一个合格的、成熟的读者能够体会到科幻小说中的美感,换句话说,他们能够感受到科幻小说中的“真实”,并且将那些几乎不可思议的“强幻想”与自身在现实生活中的体验统一起来,从而被唤起一种情感上的或者思想上的共鸣。
比如阿莫西夫《基地》(系列)中描述了已有一万二千年悠久历史银河帝国,进行了史诗般的宏大叙事,小说厚重而富有历史感;刘慈欣在《地球大炮》中,设计了一个将地球沿直径掏出一个空心管道的的技术构想,展现了科学技术的伟大力量,以及人必然能够征服自然的信念;韩松在《红色海洋》中对于若干年后生活在海洋中的退化的人作了细致的描绘,其残酷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给读者造成了强烈地冲击,呈现了一幅鲜活的关于生存、争斗和死亡的悲剧式的图景。
不用将科幻名作一一列举,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是,尽管从理论上分析,科幻中的“强幻想”难以将读者带入一个不自觉的真实之境,然而实际情况却与之恰恰相反,优秀的科幻文本不断地营造真实之境并赋予读者强烈的审美体验。那么,当理论与实践不相符合之时,带来的思考就是,原有的理论是否存在局限甚至缺陷?
科幻小说作为文学创作的一种形式,与主流小说最大的区别是,它不仅关注精神层面,而且也关注物质层面。这里的物质层面,不是当下文学理论中通常意义下的“物质生活的享受”,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整个物质世界,涵盖了科学与宗教对于物质世界的认识(对于科学,包括对宇宙的现有认识和尚未进行实证的科学猜想)。按照李兆欣对于科幻本质的理解,科幻小说的思想性体现在它观照“变化对人的影响”,在主流小说中,这个“变化”是指现实生活中的时代变迁、生活方式的变更、思想观念的蜕变等;在科幻领域中,“变化”则具有更为广泛的含义,它还包括直接的科学理论与技术产品的变化(当然,这更多是虚构的,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实际变化),甚至是科学规律本身的“变化”(虚构出另一种“自然的规律”)。即使在精神层面,这种变化甚至也不仅是人自身,而可以是动物、植物,甚至是完全虚构的“地外文明”。
因此,艺术真实的概念可以在科幻领域中得到这样的拓展:
1、艺术真实包括对物质世界符合逻辑的假想和虚构,其艺术效果是产生科学之美与自然之美,或者是对科学本身的反思和批判之后的悲剧美。
科学美与自然美(这里尤指自然规律,而不局限于自然风光)在主流文学作品中一般得不到充分体现,甚至不能体现。文学作为艺术美的最高形式之一,它区别于科学,甚至在实际的理论探讨中,需要特别地对文学与科学加以区分。在实践上,文学作品也少有表现科学美的。
但是在科幻领域中情况完全不一样,大量的科幻小说,尤其是被称为“硬核科幻”的作品,非常关注科学规律以及科学技术,许多在主流文学中几乎不可能被采用的题材,在科幻小说中得到充分发展。比如当代科幻作家刘慈欣,在《地球大炮》中虚构一个贯穿地球的巨大管道,利用力学原理进行运输,而后又虚构,通过电磁学原理,利用这个管道用来当作加速器,向地外发射各种机械结构;在《诗云》中,他更为天马行空地虚构出一个巨大无比“存储器”(功用上类似于现在电脑的存储设备),它由几个星球作为原材料制作而成,飘散在地球的周围;在《梦之海》中,他虚构出,地球上的海洋之水被冻结,并被制成巨大的规则的长方体,漂浮在对地同步轨道上,折射太阳的光辉,成为一件艺术品。这些在目前看来,完全不具备技术可操作性的虚构情节,在阅读的时候确具有极其逼真的真实感,其宏大的结构、壮阔的场景,甚至带有宗教色彩的对“造物主”的赞叹和膜拜,都充分地反映了科学美、技术美和自然美。
刘慈欣自己也曾表示:“世界各个民族都用自己最大胆最绚丽的幻想来构筑自己的创世神话,但没有一个民族的创世神话如现代宇宙学的大爆炸理论那样壮丽,那样震撼人心;生命进化漫长的故事,其曲折和浪漫,也是上帝和女娲造人的故事所无法相比的。”[7]不争论这个观点是否在认识上有所偏颇,它至少说明,科学(理论、规律)、自然是具有美感的。那么,既然我们能够从客观世界实际存在的关于自然的规律和事物中获得审美体验,一部优秀的科幻作品也就同样可以由符合逻辑的基本“假设”出发,建构另一个世界,或者另一种人类尚不能/不可能观测到的景致,来实现本质上相同的科学美感。并且,就人类当下的对世界的认识程度,自然规律的真与美往往是统一的、同一的。宇宙学中的超弦理论尚不能通过实证来检验它是否是真的,但是它之所以能够作为一个重要的理论假设而存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在数学形式上以及某些其他方面具有强烈的美感,甚至在讨论它时用到了关涉美学的概念(奥卡姆剃刀)。因此,科幻小说中对于物质世界——比如自然科学中的定律、数学公式中的常数、尚不存在的景致——进行符合逻辑的虚构,在实践上完全能够产生艺术真实感。而主流小说对此的忽视,恰恰反映出主流文学在这类题材中的弱势和无力。
另一方面,科幻小说中还有大量虚构,其目的和效果并非是反映科学美,而是描述技术灾难。这类作品的立场往往是对科学持批判和有限度的发展的态度,对人类当前的发展模式进行质疑,以及关涉技术对人的异化等问题。这类题材在主流文学中,更多地是从体制和文化的角度进行批判,而不是直接关注物质生活本身。现实生活中的技术灾难无论是从数量还是强度,都是有限的,而作为文学创作,基于生活的虚构是艺术上的必然,因此,科幻作品中往往有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存在的灾难性场面,题材涉及基因问题、人口问题、能源问题、纳米技术、计算机网络、人工智能等多个科技领域。虽然与客观世界进行比照时我们会认为这些“灾难”是荒谬的,但是必须看到,作为艺术上的提炼,成熟的读者不仅在阅读时能够从文本中感受到灾难的真实气息,在本质上,它也同样是现实生活中科技负效用的一种映射。因而它们在艺术上是真实的。
换一个角度,理论界现在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即反映生活的“真相”、“本质”和“规律”,在涉及对科幻小说的评价中,对于“生活”一词的规定过于狭窄,在文学中,它不仅像我们一直理解的那样,包含的是“人与人的关系的总和”以及“关系总和中的个体的人”,还应当涵盖人所生活其中、并不断探寻其规律的客观世界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客观世界关系下的个体的人。
2、艺术真实包括映射人类社会自身的“非人类”社会,其艺术功用与描写人类自身一样,重在唤起读者在情感、意志和观念等方面的共鸣。
科幻小说中存在大量“非人类智慧”的描写与虚构,比如具有独立意识的人工智能、外星人,或者已经与现今的人类完全不一样的未来人。在形式上,这些描写似乎虚假的,缺乏真实感的,因为它们表面上看来与现实社会不相关,其人物形象与事件也完全在人们的经验之外。但在实践中,这类文本同样能够带来强烈的真实感/现实感,因而它应当具备了艺术真实。
深入剖析其中的原因,不难发现,不管作者如何构想“非人类”社会,实际上都必然不能完全脱离作者自身的生活经验,也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科幻小说中绝大部分非人形象都是人格化的,不过是外在形象与文化形式可能有大量的虚构,但人格化是其很难脱离的一个基本规则。比较人类在神话故事以及宗教故事中对于非人(神鬼)的构想,这些虚构也同样是将“非人”进行人格化。
因此,在人格化的角色中,无论其外面如何怪异,小说的情节依然局限在一个人与人的关系网络中,非人的角色实质上乃是为了对照现实的人,非人社会实质上同样是为了对照现实的人的社会,进而表达作者对于人的立场和态度。这一点在本质上与主流文学中的魔幻现实主义是相同的。比如艾萨克·阿西莫夫在《二百岁的寿星》中虚构了一个机器人,“他”本来可以“不朽”,但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他最终体验了死亡。在这里,所谓机器人就是一种现实的人的映射,而深深打动读者的,就是小说通过一个机器人的“生命历程”所反映出的人的情感、情绪和生命的意义。从这一点,非人的形象同样具有强烈的真实感,关于非人的虚构一样具备艺术真实性。
在另一些科幻小说中,也会存在并没有人格化的非人形象,比如洞察宇宙真理的智慧体等。在这类小说中,人的形象实质上被抽象化与概括化了。一般的小说中,人作为一个实际的存在,他必然需要具备独特的个性和特定的意识,这在文学创作中称为“典型”。但科幻小说却能够突破这种传统,它可以没有具体的人的形象,而是将哲学意义上关于的“人”的共性和本质抽里出来,在文本中进行哲学思考。比如在一篇科幻小说中,一个人死后在黑暗的空间中与另一个“声音”进行对话,这对话其实就是一个哲学思辨的过程,对于一些形而上的问题进行不断地拷问;在一篇名为《维序者》的科幻小说中,作者塑造了一个维持“时间秩序”的智慧体的形象,而实质上小说也是在进行关涉时间、存在与历史的某种哲学思考。
这类小说的共同特征是缺少情节,但它的特色是能够抽离出一个抽象的人的概念,从而在文本中进行哲学层面上的思辨。这种创作形式在主流小说很少见,因为主流小说几乎无法在缺少具体的人(也没有人格化的形象)的基础上去进行创作。但这应当具有艺术真实性。因为所谓文学,不是仅仅要从文本中体现对于现实生活的关照,具有感性上的相通与共鸣,同样也可以直接超越感性的认识,直接从哲学的层面对高度概括后的现实世界进行理性思考,关注于抽象的形而上的概念(比如人存在的意义,宇宙是否完全可知,空间与时间的本质等)。如果萨特能够在他的小说中进行存在主义的思考,就没有理由认为科幻小说不能进行更为抽象的哲学拷问,也就应该认为,科幻小说中虚构的非人格化的非人形象,实质上是在小说中进行哲学思辨的一种媒介,是一种观念的抽象表达,具有艺术上的真实性。
㈨ 科幻小说的魅力
对于科幻小说,我的感觉是有一些又爱又恨的。爱的是我确实喜欢科幻小说中的那种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以及它所创造出来的那个光怪陆离的神奇世界,恨得是对于故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真真假假的而又拗口至极的科技理论与动辄几十万字的巨大篇幅往往让人望而生畏,踟蹰不前。我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在读大刘的《三体》时候的那种咬牙切齿,痛并快乐着。如果,有人也有像我一样矛盾的感觉的话,那么新近出版的一套《少年科幻小说大奖书系》或者可以成为治愈我们矛盾感觉的一剂良方。
单单只看《少年科幻小说大奖书系》中所选取作品的作者名单,便足以让我们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了,如被誉为科幻小说之父的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如得过三次雨果奖、六次星云奖的美国作家罗伯特西尔弗伯格,还有我们最熟悉不过的大刘刘慈欣等等。当看着这些人的名字在这套书中出现的时候,我便知道这绝对是一部不容错过的科幻小说盛宴了。另外本套书所选取的文章大都是名家的中短篇作品,与那些动辄几十万字的大部头来说,绝对是算的上是小巧玲珑了,因此也更适合现代读者在茶余饭后,在工作的间隙,利用碎片化时间进行阅读,甚至于在每一个故事阅读之后,我们还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进行思索以及反思。
科幻小说不能够说他是凭空出现的,它能够在众多的文学品类中脱颖而出自有他的读到之处。科幻小说就像是一面镜子,将人们面对未知领域,面对未来的种种不确定性时的忐忑、彷徨、激情、好奇等等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像是《少年科幻小说大奖书系》四本书的四个名字一般,《创造者》、《勇敢者》、《探索者》与《倾听者》。创造,未来是科技爆炸的时代,人们孜孜不倦的投入到科学研究中去,去革新去创造。但是并非所有的创造都是对人类有益的,有的时候科技与创造同样可以成为重创人类的大杀器;勇敢,未来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领域,所有能够走上这条道路上的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勇敢者,同样这也是一条充满了各种挑战的道路,只有勇敢者才可以面对挑战面对诱惑作出正确的选择,为人类保留正义和善良的种子;探索者,对于未来,只有时间与空间是永恒的,面对着时间与空间的诱惑,探索者们前仆后继般的踏上征途,不断的在时间与空间的奇境中穿梭,体味着探索未知之后的愉悦;倾听,除了地球,在浩瀚无垠的宇宙太空中究竟还有没有别的生命体的存在,如果有,我们能够得到的是他们的善意交流还是恶意侵占,如果有地外文明的存在,他们又能否改变目前地球文明所遇到的种种瓶颈与困惑呢?因此,科幻小说的出现与表现形式,更多地是人类对于未知时代的一种探索式的思考,这种基于现实与科学,现下与未来的思考,无疑是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有益的。
科幻小说,最重要的元素不在于幻而在于科,虽然是故事,但是故事的缘起也是基于科学。就像在《少年科幻小说大奖书系》中,有些作品可能创作于几十年前,但是对于故事场景的设计却都是可以在某些科学研究的领域中找到支撑的。比如《漫长的坠升》,这是一篇发生于太空空间站的故事,虽然在更久以前,在太空中生活、科考看上去像是一件遥不可及甚至天方夜谭的事情,但是在今天,人类不但可以将几十吨中的空间空间站投向太空,也可以保障人类真正的可以在空间站中生活、工作,实验等等。就在昨天,中国的天宫二号空间实验室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寿终正寝,而与此同时,中国也证实开启了自己的空间站时代,在当年这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场景,在今天却成了实实在在的事情,在感叹科技发展的同时,我们也不得不佩服那些科幻小说作者们在很久以前便对未来所作出的准确判断吧!
科幻小说对于未来的探索与刻画,让我们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更多地好奇,或者这也正是科幻小说的魅力所在吧!
㈩ 科幻小说的特点有哪些
科幻小说最大的特征就在于,它赋予了“幻想”依靠科技在未来得以实现的极大可能,甚至有些“科学幻想”在多年以后,的确在科学上成为了现实。因此,科幻小说就具有了某种前所未有的“预言性”。
在哲学主题上来说,科幻小说和人类上古的神话传说有着相似的精神基础,即对人类与宇宙关系的解释、人类社会未来命运的关注与猜测。在文学谱系上,浪漫主义的文学传统应该是科幻小说最早的文学母体。早期的科幻小说往往带有恐怖小说、冒险小说或奇幻小说的痕迹。
(10)对于科幻小说的看法扩展阅读
科幻小说代表着一种“开放的系统”,它不受传统社会思想的束缚,可以无拘无束地探讨各种各样的社会概念和科学概念。当然,对科幻小说是不是“开放的系统”一直存在着争论,但科幻小说是充满了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生命、不同的社会和变化多端的不同的环境,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它们为科幻小说的形式和内容提供了无限广阔的空间。
因此麦克因泰尔说科幻小说“是最有价值的文学方式”,“科幻作家正开始挖掘科幻小说无限的可能性,生产出文学领域里最激动人心的作品”。
因此我们读当代西方的科幻小说,必须摆脱传统的阅读方式,充分驰骋自己的想象,因为科幻小说本身就是与现实拉开距离的“陌生化”的作品,而西方现实又是我们感到陌生的现实。换句话说,西方当代科幻小说是与我们拉开双重距离的作品,以传统的阅读方式想象,很难理解其绝妙之处和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