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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说疯狂出租车

发布时间: 2022-07-17 12:18:06

1. 求一本:中外科幻小说名字:是本硬皮5000+页以上的经典外国科幻合集 收录基本是70/80年代以前的科幻小说

三叶草在行动
主角因眼疾,躲过了三叶草的大偷袭
正常人看到三叶草的都瞎了
然后就是各种生存了
同样风格的生存小说个人以知还有以下部分
鲁滨孙漂流记
神秘岛
那年假期
哈尔罗杰历险记
火星公主
还有一篇说是一个人去山洞
然后去到了地底的未来世界
名字记不得了

2. 求一本以前看过的科幻小说

1945年的一天,克力富兰的孤儿院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婴,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孤独地长大,没有任何人与她来往。

直到1963年的一天,她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流浪汉,情况才变得好起来。可好景不长,不幸事件一个接一个地发生。首先,当她发现自己怀上了流浪汉的小孩时,流浪汉却突然失踪了。

其次,她在医院生小孩时,医生发现她是一个双性人,也就是说她同时具有男女性器官。为了挽救她的生命 ,医院给她做了变性手术,她变成了他。最不幸的是,她刚刚生下的小女孩又被一个神秘的人给绑走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他从此一蹶不振,最后流落到街头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直到1978年的一天,他醉醺醺地走进了一个小酒吧,把他一身不幸遭遇告诉了一个比他年长的酒吧伙计。酒吧伙计很同情他,主动提出帮他找到那个使他怀孕而又失踪的流浪汉,但条件是他必须参加由他们酒吧伙计组成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

于是,他们一起进入了“时间飞车”。飞车回到1963年时,伙计把流浪汉放了出去。流浪汉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姑娘,并使她怀了孕。伙计又乘“时间飞车”退行9个月,到医院抢走了刚刚出生的女婴,并用时间飞车把女婴带回到1945年。悄悄把她放在克力富兰的一个孤儿院里。然后再把稀里糊涂的流浪汉带到了1985年,并且让他加入了他们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

流浪汉有了正式工作以后,生活走上了正轨,并逐渐地在特种部队里混到了相当不错的地位。有一次,为了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上级派他飞回1970年,化装成酒吧伙计去拉一个流浪汉加入他们的特种部队。

3. 谁知道这本科幻小说的名字。。。多谢了啊

美国作家罗伯特·海因莱恩发表于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说《“你们这些回魂尸——”》。
作者设想一九九三年位于美国洛基地下城的时空劳工总部的一个工作人员(“我”),利用美国制造的坐标变换器来到一九七○年的纽约,结识了一个写忏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岁,本来是个双性人,当姑娘时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婴被谎称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却动了手术变成男性。“我”答应帮助“未婚妈妈”找到玩弄过并抛弃了她(他)的男子。于是他们来到一九六四年的时空,“我”从医院的育婴室里偷走了婴儿,将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儿院。然后,“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时空里找到了那个玩弄珍妮的男子,将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儿的军士招募他参加工作。最后,“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总部休息,说明“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原来,“我”就是珍妮!不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儿院里的婴儿、一九六三年那个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写忏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时是窃走婴儿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个家伙。因此,在角色的意义上,我既是母亲、父亲,又是儿子、女儿。这些矛盾纠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间发生的。荒谬固然荒谬,但是,“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加了着重点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发问,答案自然是要由读者来作出的。

这个是最接近的 而你说的就是一个故事 问你智商的逻辑 本来的问题是一共几个人

4. 科幻小说,有文采的人速进!

在科技发达的年,我是一名考古学家。经过各种发现证明在远古时期似乎存在着一些拥有高科技的生物,不知道怎么的有突然消失了。难道真的有外星人?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这一天,我将我的发现交给新上任的上司博古教授审阅,希望各国的精英一起研究,揭开这个谜。回到家里,突然一阵风刮来,我晕眩了过去。
等我醒来,我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周围到处都是直耸云霄的高楼大厦,有许多人在天空上行走,天空上到处都是飞碟,太空船,可是看不见一丝绿色,空气也非常的混浊。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第一次感到了迷茫。突然从高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向上一看,原来是博古教授。他对我说:“这就是你发现的那个时期,我也是这个时期的人,我乘坐时空穿梭机到达了你们的世界。你千万不要惊讶,我们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程度比你们高多了。按照你们的说法,现在应该是公元前年。”说着带我走上了一片薄薄的纸片,一转眼便到了一间非常华丽的房间。在房间正中央的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老爷爷,他热情地让我坐在他的一旁,对我说:“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统,你刚刚也看见了,我们世界虽然科技发达,但由于我们的无知,没有保护好环境,导致人类生活不下去了。我们不久就 要乘坐飞碟去寻找一个新的星球。在我们走后,环境也会渐渐稳定,恢复以前的模样。希望你们能保护好环境,千万不要再步我们的后尘。”我点点头:“等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一定会大力宣传环境的保护,让全世界人民都认识到环境的重要性。”老爷爷对我说:“那你先在我们的世界转转吧!就让博古教授当导游。”来到公路上,我问博古教授人怎么会飞起来呢?他解释道:“因为他们都穿了反重力鞋,就像磁铁一样,相同的两极会互相排斥。因此,人就可以飞起来了。”我对天空上飞行的飞碟和太空船非常感兴趣,于是我又问他那些飞碟和太空船是怎么回事?他解释道:“这些飞碟的外壳是用高弹性海绵加工而成,里面装有防撞装置,非常安全,就算飞碟和飞碟不小心撞在一起,里面的人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太空船的船身是由一块块的可压缩的膨性塑料组成的,船的外壳涂满了五彩斑斓的图案,可别小看它们哦,它们拥有着最精密的定位系统,小苍蝇若与太空船擦身而过,一秒钟之内定位系统能准确告知苍蝇的位置、大小以及它是否会对太空船造成危害。不使用时,太空船便被人们折叠成一只小小的箱子放在柜子里。另外,飞碟和太空船所使用的燃料可多着呢,人们喝的水、吃的菜都可以用做燃料。而且这些燃料不仅会净化空气,防止污染,更能散发出一股沁人的清香。”“真是太神奇了! ”我不由得赞叹道。
回到房间,博古教授对我说:“我们该回去了。”一阵风刮过,我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5. 求这部科幻小说~!里边有简介,估计你也会很感兴趣的。

的确是海老爷子的《你们这些回魂尸》。

作者:[美]罗伯特·海因莱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区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外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用权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的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好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了就专属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佗是为了避开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结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现在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现在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着,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着。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好的爸爸已经死了——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着。‘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小时,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它们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察你的腺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连喂一只小猫都不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见她——交给别人去收养。’”

“‘不!’”

“他耸耸肩膀。‘决定当然由你来做:你是她的母亲——嗯,她的父母亲。不过现在别操这个心:我们先让你恢复身体。’”

“第二天他们让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见到她——我试着习惯她。我从未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根本不知道它们看上去会这么丑怪——我的女儿看起来像一只小棕猴。我平静下来了,决定好好照顾她。不过,几星期后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妈妈”几乎碰倒我们压赌的那瓶酒。“被绑架了——从医院的育婴室偷走的!”他喘着气,“把一个人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夺去了,这算什么?”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让我给你再倒上一杯。没有一点线索吗?”

“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人来探望她,谎称是她的叔叔。当护士背过身去时他就抱着她走了。”

“他长得什么样?”

“一个男子,一张极普通的脸,就像你的或我的脸。”他皱着眉说,“我想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却一口咬定是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不过他很可能化装过。别人谁会来拐我的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有时会铤而走险——可是谁听说过一个男人会干这样的事?”

“那以后你怎么样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四个月后我开始长出胡子。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就经常刮胡子了……而且我不再怀疑自己是个男人。”他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盯住护士们的胸口往里看了。”

“嗯,”我说,“看来你顺利地挺了过来。现在瞧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赚钱,没有大的麻烦。而一个女人的生活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盯着我,说,“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么?”

“听说过‘一个堕落的女人’这种说法吗?”

“嗯,几年前听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我就像一个堕落的女人那样完全毁了。那个畜生的确毁了我——我已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道怎样成为一个男人。”“努力习惯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说学会怎样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错到男女有别的场所。这些我在医院就学会了。只是我怎样生活?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妈的,我甚至连开车都不会。我不会任何手艺,不能干体力活——我全身各处组织大多动过手术,十分纤弱。”

“我也恨他毁了我参加妇总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军团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够了,我被打上不适宜服兵役的标记。那个医务官仅仅是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费时间,他读过关于我的医案的报道。”

“于是我换了名字来到纽约。我先是当一个油煎食品的厨师勉强混混,后来租了一架打字机干起了公共速记员——多么可笑!在四个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这份手稿是投给《真人真事》杂志的,不过是一叠废纸,可是写故事的这个小子居然把它卖出了。这倒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买了一大叠忏悔故事杂志进行研读。”他现在玩世不恭的神态,“现在你明白我在讲述一个未婚妈妈的故事时怎么会具有一个道地的妇女的眼光了……我还保留着这种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赢了这瓶酒?”

我把酒瓶推给他。我有些焦虑不安,事情并没有完。我说,“年轻人,你还想逮住那个负心汉吗?”

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一种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说,“你不会杀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显得很淫秽。“那就审判我吧。”

“慢着。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比你认为的要多。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从柜台一侧探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里?”

我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的衬衣,年轻人——要不你会有麻烦的。我要告诉警察你喝醉了。”我挥动了一下棍子。

他松了手。“对不起。他在哪里?”他看着我,“再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世间的事在一个‘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种记录——医院的病例、孤儿院的档案。你那所孤儿院的女总管是费瑟雷思太太——对吗?她后来由格伦斯坦太太接任——对吗?你的名字,姑娘时的名字,是‘珍妮’——对吗?而你刚才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对吗?”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并有几分畏缩。“什么意思?你想找我麻烦吗?”

“哪里的话。我真心为你着想。我可以把这个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认为怎样合适就怎样处置他——我相信你会骂他混蛋,叫他滚。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你就是个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没有心思听这些。“别瞎说了。他在哪里?”

我给他添了一点酒。他醉了,不过愤怒压过了醉意。“别这么急嘛。我为你做件事——你也为我做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要是有一个工作,工资高,工作稳定,开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独立做主,同时又富于变化和冒险,你会怎么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会说,‘少来你那一套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去你的,老伯——根本没有这样的工作。”

“那么,这样说吧:我把他交给你,你和他了结恩怨,然后试试我干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说的——那好,我就随你便了。”

他在身体在晃动,这是最后那杯酒的缘故。

“如果同意成交——现在!”

他使劲晃着头:“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买卖,记下了时间:23点——就俯身穿柜台下的门——这时自动电唱机高声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为我不喜欢1970年的“音乐”,我让服务员在电唱机上装上早期的美国歌曲和古典音乐,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带还在里面。我叫道,“关掉它!把顾客的钱退还给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储藏室,一会就回来,”就径直往里走去,“未婚妈妈”在后面跟着。

沿着走廊拐过厕所间后就是储藏室,房间有一扇铁门,除了我的日班经理和我自己外别人都没有钥匙。里面有一扇门通向内室,只有我才有钥匙。我们来到那里。

他醉眼惺忪地张望着没有窗户的墙壁:“他在哪?”

“马上。”我打开一只箱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东西。这是一部美国制造的92系列Ⅱ型外携式座标式变换器——美观、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设计得正好放入一只手提箱。这天早晨我刚调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动即限制变换场的金属网。

我这样做了。“这是什么?”他问。

“时间机器。”我说着将金属网抛出。

“哎!”他喊叫着倒退了一步。这里有一种技术,金属网必须抛出使相关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网上,然后你就把已经完全包围着你们两人我金属网收束起——不这样的话你也许会遗留下一只鞋或一只脚,或者是刮起一块地板。当然这种技法说穿了也没什么了。有些代理商;连哄带骗地把相关人弄进网里。我却告诉他们实话,利用对方刹那间的极度惊讶而启动机关。我正是这样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时区10:30。克里夫兰,“俄亥俄之顶”大楼。

“哎!”他又在喊,“把这鬼东西拿掉!”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属网,将它装入提箱,关上箱子。“你说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说这是一部时间机器!”

我指指窗外。“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吗?或是像纽约吗?”在他呆呆地看着嫩绿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时我又打开了提箱,拿出一叠百元面额的美钞,检查了一下钞票的编号和戳记都与1963年份符合。时空旅行局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这与它无干),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年代错误。若是你犯了太多这样的错误,一个综合军事法庭会把你流放到一个严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说去实行严格食品配给和强制劳动的`1974年。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类错误,这些钱没有问题。他回过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这是给你花的钱。”我塞给他时又补充了一句,“和他了断,然后我不接你。”

成叠的百元钞对于一个不习惯于使用它们的人,具有一种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进了楼厅。叫他宽心,就把他关出在门外。他这时还一直难以置信地捏着那一叠钞票。下一步的跳跃是太容易了,仅仅是在同一时代的一个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时区17: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门的下方有一个通知,说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满期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上去与刚才并无两样。外面,树木光秃秃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十分匆忙,仅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间留在那里的现钱、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车来到医院。我化了二十分钟才把育婴室的看护弄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婴儿。我们回到“克里夫兰之顶”大楼。这种用标度盘的时间装置是更为复杂的,因为大楼在1945年还不存在。不过我预计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时区01:00。克里夫兰“雪景”旅馆。

时间机器,婴儿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馆。早些时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伦市的乔治·约翰逊”登了记。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窗帘拉上、窗户和房门紧闭的房间。地板也进行了清理使其能够承受机器的不规则的震动。你的身体可能会碰上一张原不该在那里的椅子而出现一块令人不快的乌青——当然并非椅子,而是变换场能量的回冲。

一切顺利。珍妮正在熟睡着。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车座位上的一只食品箱里,驱车到孤儿院。我把她放在台阶上,开车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一个“服务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我驱车回来时正好看见孤儿院的人把食品箱拿进去。我继续开了一阵,把汽车丢弃在旅馆附近,步行来旅馆后就“跳跃”到1963年的“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1963年4月24日,第5时区22: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我把时间划分得十分精细——时间的精确性取决于跨度,当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点时例外。如果我是正确的话,在这里温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园里发现她并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纯真的”姑娘。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些小气鬼的住处,我让司机在拐角上等着,自己藏在阴影处。

很快我发现他们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着。在门口他把她搂起,长时间亲吻她祝她晚安——时间性之长超过我的想象。然后她进屋去了,他转身走下人行道。我窜上台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结束了,年轻人,”我平静地说,“我回来接你。”

“你!”他吓了一跳,喘着气说。

“我。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你仔细想过以后你会明白你是谁……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会猜测出这个婴儿是谁……还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子抖得厉害。当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话这对你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震动。我带着他去“克里夫兰之顶”大楼,再次进行了时空跳跃。

1985年8月12日,第5时区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军士,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告诉军士给他吃一片药后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军士的表情很难看,不军阶就是军阶,这与时代没有关系。他照我说的做了——毫无疑问他在想下次我们相遇时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军士。在我们的军团里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写给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像这样的人,嗯?这——”

“你干你的工作,军士。”我转身对我的伙伴说,“年轻人,你的麻烦已经过去。你就要开始从事一个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会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你会喜欢它的。”

“你一定会的!”军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轻,享受着生活。”我回到进行时空跳跃的房间,把一切拨到预定的零点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23:01。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从储藏室走出来,拿了1/5桶的苏格兰制威士忌利乔酒,算是说明我离去的那一分钟。我的助手还在与那个点播《我是我老子》的顾客争辩。我说,“算了,让他放吧,放完后就关掉。”我已十分疲倦。

这种工作的确很艰辛,可是总必须有人来做。自从1972年的灾变发生后,近来要招募到人是很难的。

我提前五分钟关了店门,在现金出纳机上留下一封信给我的日班经理,说我准备接受他的主意,松弛一下,弦别绷得太紧了。在我外出长期度假时他可以找我的律师。局里最关心的是事情必须井井有条,收入多少还在其次。我来到储藏室里面的那个房间,跳跃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时区22:00。洛基地下城附设时空劳工总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证件后进去,来到我的住处,打算睡它一个星期,在写报告前我抓起我们下赌的那瓶酒(不管怎么说我赢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劲了,我奇怪以往怎么会喜欢上老恩酒的。不过它总比没有强,我不想像一根木头那样清醒着,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报告:为太空军团进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动都得到了局里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这次,我知道会被批准的。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接着我用磁带录下一份请调工作的报告。我对招募活动感到厌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头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时间准则》上: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当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时,这些话曾经激励过我,现在却不同了。在时空跳跃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脱去衣裤,当身体裸露出来时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产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我现在身上的汗毛又浓又密,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

我觉得一阵头痛袭来,不过我是不吃头痛药粉的。

于是我钻进床铺,吹口哨关了灯。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珍妮——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6. 求较有深度的短篇科幻小说

我就推荐我看过的几篇把

既然楼主看科幻世界,不知道看过没有

1.在他乡
这篇我非常喜欢,当年科幻世界出来的时候我看了好几遍呢。大概是因为科幻作者总是喜欢悲观地描写人类的未来,然后在他乡却有想象力且乐观地描写了人类未来的太空生活。我个人是相当向往那种宇宙流浪生活呀,嘿嘿。
2.欢笑幻境
这篇不算太短,但是非常耐读。说起来有趣,这文我断断续续看了三次,前两次都因为没有耐心看而错过精彩,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看,一口气看完,那个精彩啊,那些伏笔和前奏描写实在是太精彩了。结局在前面波澜不惊的描写下显得非常出乎意料,而文笔在中途突然转峰,就像瀑布倾泻而下的那种畅快的感觉,爽!
3。疯狂的出租车
很搞笑,很特别,我很爱。异星球的疯狂出租车司机和商人的变态组合很爆笑很刺激很精彩……
4.袋鼠
看见十年后的城市,你是否会感到惊讶?再和十年后的他联系,你是否充满期待?然后相见后却发现,一切都竟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袋鼠的结构就很特别。

我推荐的基本都是科幻世界的短片,还有译文里有些也都不错,只是名字都忘记啦……
对了,长轶的文我都很喜欢,你可以搜他的,他总是能写出你最想不到的故事却又那么符合情理

7. 谁能帮我找到这部科幻小说

韩松,《地铁惊变》http://tieba..com/f?kz=236741735

http://tieba..com/f?kz=83797728 他的另一部类似作品《天堂没有地下铁》

8. 求一部科幻小说!~貌似是日本的

小时候读过就是很久以前了

科幻小说也很复杂,更新速度很快
你试下找“星新一”这个人
或者星新一短篇科幻小说集吧

9. 寻一篇叫癫狂的科幻小说

《迷狂》——罗杰·泽拉兹尼
迷狂

原著:[美]罗杰·泽拉兹尼
翻译:Nobody

“......我是那?步止疑惊星行的上天使以可,句辞的恸哀的人个一哪......”
他吹了口香烟,烟变长了一点。
他瞥了眼钟,发现时针正在逆时针转动。
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10点33分,即将变成10点32分。
他感到有些绝望,因为自己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毫无办法。他被困住了,正以相反的顺序重复刚才做过的动作。
以前这种事发生过,他的眼前通常会出现棱镜效果,闪过一片粉色的雪花,随着一阵懒洋洋的睡意来袭,刹那间所有的感官的能力都短暂地得到提升。
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征兆。
他从左至右翻动着书页,目光扫过之前读过的文字:
“?伤悲的重沉样这下得载装里心的人个一哪”
他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
香烟回到了最初的长度。他点亮打火机,火苗缩了回去,接着他吧烟塞回烟盒。
他打了个呵欠,先呼气,再吸气。
医生曾告诉过他,这都不是真的。悲痛和癫痫的共同效果导致了这种怪异的病症。
显然他又一次发病了,服用苯妥英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是一种心理创伤后的运动性幻觉,有焦虑引起,癫痫发作则让其来势更加迅猛。
然而他却不相信这只是幻觉,也无法相信——时间的倒流的进程已经持续二十分钟。他将书搁回书架,站起身,退向衣柜将睡袍挂了回去,重新套上已经穿了一天整天的衬衫和裤子,走回吧台,小口小口地将之前喝下的马提尼酒吐出,直到被子装得满满的,一滴也没漏下。
突然袭来一阵橄榄的味道,一切又发生了变化。
手表的分针又沿着正常的方向转动。
现在是晚上10点07分。
他感到又可以自由地活动身体了。
他喝下一杯马提尼。
现在,如果他忠于“历史”的话,应该换上睡袍,找本书来读读,然而他却调了第二杯酒。
这样之前的事就不会发生。
这样时光就不会像他所想的那样流逝和倒流。
这样一切都不同了。
之前的种种都是幻觉。
而那二十六分钟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试图恢复理智的过程。
什么事也没发生。

……以后不能喝酒了,他想,可能会引起发病。
真可笑。
整件事都那么疯狂……
他喝着酒,回忆漫上来.

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样没有吃早饭,因为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吞下两片阿司匹林,淋了场温水浴,喝了杯咖啡,然后出门散步。
他恨那个公园,恨那个喷泉,恨那些划船的孩子,恨那些青草,恨那个池塘,还有早晨、阳光和据拢的云朵边的蓝色天际。
他坐在那儿,又陷入了回忆。
他想,如果自己真的要疯了,那最好能直接一头扎进疯狂中,而不是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终于记起了自己痛苦的原因。
然而这是白羊座主宰的四月,早晨是那么明朗,万物都显得那么清晰而充满活力,带着春天的绿意和生机。
他看到风将冬日留下的纸屑吹向远处的灰色栅栏,推动孩子们乘坐的小船滑过池塘的水面,驰向前方的浅滩。
喷泉清凉的水柱雨伞般笼罩着绿色的铜海豚雕像。太阳转动着脑袋,照地水柱闪闪发光,而风在泉水表面吹起丝丝涟漪。
几只鸟聚在水泥地上,正啄着红色包装袋中露出的一小部分糖块。
年轻人牵着细不可见的风筝线,风筝们摇摆着,时而向下栽去,时而又重新升起。电话线混杂在木头之家和破损的纸张之间,好似不完整的高音谐号和弄脏的滑奏乐段。
他恨这些电话线,恨这些风筝,恨这些孩子,恨那些鸟儿。
但是,他最恨的是自己。
覆水可以重收吗?不,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办法。人们要么生活在痛苦中,不断回忆、诅咒命运,要么将过去遗忘。没有其他的选择。过去是无法挽回的。
一个女人走过,他的头抬得晚了,没有看她的面容。她深金色的头发垂挂到领口,外套黑色边沿下露出双脚穿着网状si袜,迈着无比自信的步子走着,鞋跟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他的胃收紧了。仿佛是在回应他先前的想法,这个女人的动作、姿态和其他的一些东西就像一张魔力网,牢牢地缚住了他的目光。

他从长椅上探起身来,然而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粉红色的雪花,视野中的喷泉变成了向外喷涌彩虹的火山。
世界瞬间凝固,仿佛被压在了玻璃杯下面。
……那个女人退着走了回去,他的头低的早了,没有看见她的面孔。
鸟儿倒着从面前飞过,他意识到折磨已又一次开始。
他放弃了。就让这种疯狂控制住自己吧,直到他被彻底毁灭,什么也不剩。
他等待着,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的种种异象——喷泉源源不断地将水吸入喷嘴,在一动不动的海豚上方形成一个大大的拱顶;塘里的船只倒着滑过水面,废止团飘离了栅栏,而鸟儿正叽叽喳喳地一口一口将糖块啄回红色的糖果里。
他的身体也是这倒流的潮水的一部分,只有思想还属于他自己。
最终,他站了起来,倒着踱出公园。
街上,一个后退的男孩从前面超过了他,倒哼着一首流行歌曲的片段。
他上楼回到自己的公寓,宿醉的感觉愈发严重。他啜出咖啡。刮出胡子,吐出阿司匹林,爬上床,感觉糟糕透顶。
这回就这样一了百了吧,他想。
他做了一个记不太清的噩梦,不过也是倒着的,这样噩梦反而有了个不错的结局。
他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
他醉得厉害。
他走回吧台,开始一口一口地将昨晚喝下的酒吐到同一个杯子里,再倒会瓶子。分开杜松子酒和苦艾酒一点也不困难——他举起开了口的酒瓶,酒酒自动从杯子里跳了出来。
他越来越不醉了。
之后,他面前又摆着昨晚喝下的第一杯马提尼。时间是晚上10点07分。身处幻觉钟,他想倒了之前那个幻梦。时间会像翻筋斗一样前进、后退,像他昨晚的发作那样循环反复吗?
没有
整个晚上,迈向过去的步伐都没有停止。
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从来没有。
他举起电话,说了声“再见”,告诉穆雷自己明天不会来上班了,倾听了一会儿,将听筒挂上,然后盯着铃声直响的话机。
太阳从西边升起,人们正走回汽车去上班。
他读了天气预报,接着是头版头条,然后将晚报折起放回了门厅。
这是他发作时间最长的一次,不过他并不真的在乎。他平静地看着白天过去,时间到了早上。
越接近黎明,宿醉的不适感就越越强烈。爬上床的时候,他难受极了。
前一天晚上,他又带着一身醉意醒来。他重新灌满两瓶酒,塞上木塞,封好瓶口,知道自己一会儿会吧这些酒退回买酒的铺子。
那天的白天,他一直坐在那儿,倒看着书,不时吐些酒,或咒骂几句。他知道新车正被运回底特律,拆成零件;而世界各地的牧师们念诵的安魂弥撒,浑然不觉尸体正在醒来,开始感受临死的痛苦。
他想笑一笑,但却无法让自己的嘴巴这样做。
他又吸出了两包半香烟。
接着又是一次宿醉,他爬上床。不久,太阳从东边落下。
时光的车轮飞速地从他面前驶过。他打开门,和前来安慰的人说了声“再见”。这些人走进来,坐下,劝他不要过度悲伤。

他终于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心里开始无泪地哭泣。
虽然他是在发疯,但仍然感到了痛苦。
……痛苦,随着时光的流逝。
……倒流,是那么无情。
……无情,直到他意识到那个时刻就要到来了。
他在心里咬紧了牙关。
他的悲伤,他的仇恨,他的爱,都是如此刻骨铭心。

他穿上黑色的丧服,一杯杯地吐出喝下的酒。人们正吧泥土刮到铲子上去,这些铲子将用来挖开坟墓。
他将小车倒回灵堂,停好,爬上大型轿车。
他们回到墓园。
他站在朋友中,听着牧师的祈祷。
“。土归土。尘归尘”牧师念到,其实这和正常的说法没什么差别。
人们将棺材抬上灵车,运回灵堂。
他耐着性子听完安魂弥撒,回到家,刮出胡子,刷脏牙,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他重新穿上黑色的丧服,回到灵堂。
鲜花都摆在老地方。
神情庄重的友人将各自的名字从名册上抹去,握了握他的手,接着走进来做了一会儿,凝视着合上的棺材,然后离开,直到陪伴他的只有赞礼的殡仪师。
不久殡仪师也走了,留下他一个人。
眼泪滑上他的脸颊。
褶皱从他的衬衫和西装上消失了。
他回到家,脱下衣服,梳乱头发,时间师早晨,他上床度过另一个夜晚。
前一天晚上,他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正被带往何方。
有两次,他聚集起自己全部的意识试图中断这倒流的进程。他失败了。
他想到了死。如果那天他选择了自杀。现在就不会被迫再一次回到那痛苦的时刻。
他意识到离哪个时刻已不到二十四小时了,眼泪在心中流了下来。
他退掉棺材、墓穴和其他殡丧服务。而与此同时,过去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接着他回到家,陷入平生最厉害的一次宿醉。爬上床直到醒来,开始一杯杯吐酒,然后前往停尸房,又及时地回到了家,挂上电话听筒。那个电话的铃声……
……粉碎了他无声的愤怒。
她死了
她正躺在90号州际公路上的汽车残骸中。
他踱着步,抽着烟,知道她躺在那儿,正不停地流血。
……接着濒临死亡,撞车时时速达到了每小时80英里。
……接着又活了过来?
接着车子恢复原状,伤口愈合消失,她活了过来,站了起来?而且此时正驾车飞快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还在他俩最后一次争吵后再重重地把门关上,然后两人再扯着嗓子互相叫嚷?
他在心中大声地哭泣着,他的灵魂痛苦地绞起了双手。
他所有的悲痛、爱和自我仇恨已经将他带回了这么远的地方,如此接近那个时刻……
……决不能在现在停止。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客厅,双手踱着步,嘴里咒骂着,心里却在等待。

门“砰”地打开了。
她盯着他,眼泪弄糊了睫毛膏。
“!吧去狱地到走就那”他说。
“!了走要真我”她说。
她迈进房间,关上门。
她匆忙地将外套挂进门厅的衣柜。
“。想么怎你随”他耸耸肩。
“!乎在不都谁己自你了除你”她喊道。
“!气子孩真你”他说。
“!起不对声说以可少至你”
透过视野中的粉色雪花,他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翡翠的颜色,显得楚楚动人。他在心里禁不住高兴地跳起舞来。
挽回过去的时候到了。
“你至少可以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你永远不知道我又多抱歉。”

“到这儿来”
她投入他的怀中。

10. 求好的奇幻,科幻小说

《九州》系列(首推江南的《九州飘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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