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科幻小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A. 你对科幻小说有哪些了解
科幻小说,是小说类别之一。用幻想的形式,表现人类在未来世界的物质精神文化生活和科学技术远景,其内容交织着 科学事实和预见、想象。通常将“科学”“幻想”和“小说”视为其三要素。是随着近代科学技术的蓬勃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文学样式。中文最早也有译作科学小说。虽然从科幻史的角度来看,暂时还没有一个能被所有研究者所公认的定义标准。在科幻爱好者中盛传的一则“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说”是这样的:“地球上最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可以说,这比一个精确的定义更能概括科幻小说的特质。美国著名 文学评论家布哈伊·哈桑曾说:“科幻小说可能在哲学上是天真的,在道德上是简单的,在美学上是有些主观的,或粗糙的,但是就它最好的方面而言,它似乎触及了人类集体梦想的神经中枢,解放出我们人类这具机器中深藏的某些幻想。”
B. 如何理解科幻小说的现实意义
“现实意义”的定义,现实意义就是不仅仅是用来消磨时间,而是对成长和成熟有某种不可替代的作用的作用。
科幻小说首先是小说。作为小说下的一种亚文学形式,科幻小说自然有小说的一些共性。如果一片科幻小说在小说的意义上是好的,那么它就会对现实产生意义。它具有科学性,前沿性,拓展性,幻想性。具体解读如下:
科学性:科幻小说的科学性首先应该是广义的科学。狭义的科学是指科学的知识体系。广义的科学则还包括科学态度(世界观)、科学方法(方法论)。科幻小说,首先是对科学的尊重,可以承认和允许自己的幻想夸张甚至不符合一些现有的科学知识的地方,但反对自欺欺人,把一些明显的偏见或者迷信的东西伪装为科学的事物,混淆视听。
前沿性:虽然存在所谓的历史科幻,但科幻无疑还是主要面向未来的。而面向未来的科幻与其说是对未来的构建,不如说是对现实的反应,尤其是现实中一些前沿的科技,一些热点的话题的反应。如果说后者是大多数小说或文学形式的关注焦点的话,那么前者——前沿的科技和科学理念无疑是科幻小说的特殊的关注点。
拓展性:如上所述,科幻以现实为基础,而文学作品自然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作为科幻小说,个人感觉,它的拓展更有明确的方向性,无论从时间空间,或者思维方向,都有别于其他,显得更为超前,更为宏大,更为具有使命感,也许这也是一部份科幻读者自视甚高而瞧不起其他题材的文学作品的原因。
幻想性:其实这并不只是科幻单独具有的特性,如果比幻想的自由和洒脱,一片yy文也许幻想的更好看一些,而奇幻在幻想上的成就也许更为卓越一些,毕竟奇幻甚至已经建立了几个很著名的世界和设定,而科幻也许除了沙虫世界,其他的更像是现实世界的有限的延展而不是幻想。但正因为科幻的幻想有其局限和严谨性,更易被接受,也更易在细节上出彩。
C. 科幻小说与科技发展的关系是什么
科幻小说与科技发展的关系是:相互促进、相互提供素材和灵感、相互印证。
科幻小说可以说是建立在现在科学的理论上的,顾名思义就是科学的幻想,对科学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比如许多科幻小说的题材在科学界是比较新颖的,里面所幻想的东西可以给科学家们以点拨,想想也并非没有可能。
科幻小说是对未来科技的一种向往,憧憬和想象,能给科技研究者一些科学上的启示,吸引常人去爱上科学,去研究科学。
科幻与科技
科幻存在的是理论依据是经过科学证明的,科幻家通过开脑洞,构思一些这理论依托而产生的新产物,而且因为缺乏专业性,有很多理论漏洞。
所以物理学家先于科幻家发现理论的,而且经过证明,决定能制造怎样产物。而我们产生预言的判断是理论运用于实践要花很多时间去验证,反复推敲,而科幻家只要一篇文章的时间。
但是科幻存在必定有其意义,它的意义就是吸引人们对科学产生兴趣,而且比科普更有趣的是它有故事情节,更吸引人。事实证明,美国很多科学家就是年少读了科幻,所以选择了科学这条路,只不过后来发现科学并没有那么简单,有趣。
D. 科幻小说的意义何在
有些人总觉得科幻小说是带给我们一种目标,让我们能够把我们现在的生活过成像科幻一样的世界,可是我们恰恰忘了,其实科幻小说,他的目的仅仅是让我们在小说当中发现我们的影子,并且让我们学会自我反省,如何才能让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E. 有关于看科幻小说的好处
好的书籍都是作者思想的凝结,抛开书籍是否科幻这点不谈,这种思维上的交流我认为本身就是一种裨益知。
而且科幻书籍往往是前沿性的(鄙视那些推荐大家都100多年前的科幻书籍的,什么地球到月球。。。这到现在叫科幻吗?里面道很多东西是错误的了),很多科幻作者本身就是科学工作者,有些则经常在最前沿的科学期刊上寻找灵感。科幻作品的创作往往是映射现实上的可能的,所以阅读的时候可以帮助更科学的了解这个世界,而不是凭空想象这个世界的未知的未来和未抵达之地,还可以了解一些最新的科学知识,对于发散性的思维也有回提升。
上面我们提到了科幻作品对未来的可能性的想象,这里说明科幻作品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类似天气预报的功能,或者说在你还可以认为他还是一种警示文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至于这一点对普通读者来说有什么用处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另外我认为看科幻小说和看公布电影答或者其他的猎奇电影一样,能满足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和好奇心。
F. 对于科幻小说你有何见解
不是空想就能行吧,要有一定的科学基础,我个人认为太硬的一班人不见得能接受,有时候看不懂,夹杂点好的情节还是比较吸引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何夕的作品
G. 科幻电影对现实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科幻小说本质也是小说,及是一种叙事性的文学体裁,通过人物塑造、情节安排和环境描写来反映社会生活,表现社会生活中的矛盾。本人也写科幻小说,我认为科幻小说特别之处在于高于现实的前瞻性。科学技术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主要手段,科幻小说基于科学技术的畅想,无疑是最接近未来生活的。
H. 你对中国科幻文学(小说,电影)有什么看法
科幻小说在中国,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认为隶属于“儿童文学”,当这种片面的认识终于得到纠正之后,科幻小说终于成为“通俗文学”的一种形式。但在主流文学界的一般认识之中,科幻小说还进入不到“高雅文学”。科幻小说长久不能进入雅文学的领域,实际上就是指出,在目前文学理论的评价框架下,科幻小说在艺术美感上是很弱的,甚至被认为几乎没有艺术美感。科幻小说被认为不过是讲述一个离奇的故事,“有趣”和“离奇”是其最重要的特征(相比童话或者其他儿童文学,科幻小说的位置更为尴尬,因为面向儿童读者群的特殊的叙事技巧和艺术感染力被剥离,它需要直接面对主流文学的评价模式)。
分析科幻小说之所以被认为缺乏艺术美感的原因,可以清晰地发现,作为艺术美感产生的基础——艺术真实,在科幻小说中得不到认同。对照上述理论界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和解释,科幻小说中确实缺乏“生活的逻辑”。比如在关注未来的科幻小说中,几乎每一篇小说都呈现了一个互不相同的未来世界,那里整个人类的文化、经济与政治都是“出乎意料”的,那么,在这个情境中,很难说文本到底包含多少现实生活的逻辑;在观照技术革新的科幻小说中,物质生活的巨变非常突出,科幻作家往往能想象出令人震惊的科学技术,那些新鲜的机械、商品和各种工具,可以说在现实生活中少有直接对应物,也就更谈不上基于现实的“真实”;最大的难题是对地外生命、地外文明构想(或者是若干年后彻底进化的人类本身),其诸多细节是彻底天马行空地想象,比如人类作为一种能量而不是一种物质实体而存在,这些显然更不具备上述所谓现实生活的经验。
还有涉及其他种种科幻题材的小说内容就不再赘述了,出于讨论上的简便,不妨暂时将其定义为“强幻想”,它们共同的一个特征便是,无论是对物质世界、还是对人类的精神世界的描绘,都大大超越现有的实际生活,有些甚至很难从现有生活中找到类似的对照物。必须承认,无论作家做何等想象,必然受到其生活体验的约束于局限,也就是说一切想象几乎都能从现实生活找出根源,但问题是,当这种想象与现实过分地疏离之后,读者的生活体验就很难与作品的描述产生“共振”,读者可能认为小说是精彩的、曲折的、生动的,但是确在潜意识中不断暗示自己,这是“编造的”、“虚假的”,从而很难体会到强有力的艺术真实感(按照现在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进而产生审美体验。
不过实际上,这里存在的最大的疑惑和矛盾是:尽管从理论上分析可以看出,科幻小说几乎不具备艺术真实(当然,这里尤指“强幻想”的科幻小说,与其相对的“弱幻想”,比如在科幻小说中被称为“软科幻”的那一部分,其背景可能就是现实生活,因此它较为勉强甚至完全适用地可以用一般的批评范式来对待,不必断章取义地将我这里所指的“科幻小说”理解为科幻小说的全体),然而在实际阅读过程中,一个合格的、成熟的读者能够体会到科幻小说中的美感,换句话说,他们能够感受到科幻小说中的“真实”,并且将那些几乎不可思议的“强幻想”与自身在现实生活中的体验统一起来,从而被唤起一种情感上的或者思想上的共鸣。
比如阿莫西夫《基地》(系列)中描述了已有一万二千年悠久历史银河帝国,进行了史诗般的宏大叙事,小说厚重而富有历史感;刘慈欣在《地球大炮》中,设计了一个将地球沿直径掏出一个空心管道的的技术构想,展现了科学技术的伟大力量,以及人必然能够征服自然的信念;韩松在《红色海洋》中对于若干年后生活在海洋中的退化的人作了细致的描绘,其残酷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给读者造成了强烈地冲击,呈现了一幅鲜活的关于生存、争斗和死亡的悲剧式的图景。
不用将科幻名作一一列举,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是,尽管从理论上分析,科幻中的“强幻想”难以将读者带入一个不自觉的真实之境,然而实际情况却与之恰恰相反,优秀的科幻文本不断地营造真实之境并赋予读者强烈的审美体验。那么,当理论与实践不相符合之时,带来的思考就是,原有的理论是否存在局限甚至缺陷?
科幻小说作为文学创作的一种形式,与主流小说最大的区别是,它不仅关注精神层面,而且也关注物质层面。这里的物质层面,不是当下文学理论中通常意义下的“物质生活的享受”,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整个物质世界,涵盖了科学与宗教对于物质世界的认识(对于科学,包括对宇宙的现有认识和尚未进行实证的科学猜想)。按照李兆欣对于科幻本质的理解,科幻小说的思想性体现在它观照“变化对人的影响”,在主流小说中,这个“变化”是指现实生活中的时代变迁、生活方式的变更、思想观念的蜕变等;在科幻领域中,“变化”则具有更为广泛的含义,它还包括直接的科学理论与技术产品的变化(当然,这更多是虚构的,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实际变化),甚至是科学规律本身的“变化”(虚构出另一种“自然的规律”)。即使在精神层面,这种变化甚至也不仅是人自身,而可以是动物、植物,甚至是完全虚构的“地外文明”。
因此,艺术真实的概念可以在科幻领域中得到这样的拓展:
1、艺术真实包括对物质世界符合逻辑的假想和虚构,其艺术效果是产生科学之美与自然之美,或者是对科学本身的反思和批判之后的悲剧美。
科学美与自然美(这里尤指自然规律,而不局限于自然风光)在主流文学作品中一般得不到充分体现,甚至不能体现。文学作为艺术美的最高形式之一,它区别于科学,甚至在实际的理论探讨中,需要特别地对文学与科学加以区分。在实践上,文学作品也少有表现科学美的。
但是在科幻领域中情况完全不一样,大量的科幻小说,尤其是被称为“硬核科幻”的作品,非常关注科学规律以及科学技术,许多在主流文学中几乎不可能被采用的题材,在科幻小说中得到充分发展。比如当代科幻作家刘慈欣,在《地球大炮》中虚构一个贯穿地球的巨大管道,利用力学原理进行运输,而后又虚构,通过电磁学原理,利用这个管道用来当作加速器,向地外发射各种机械结构;在《诗云》中,他更为天马行空地虚构出一个巨大无比“存储器”(功用上类似于现在电脑的存储设备),它由几个星球作为原材料制作而成,飘散在地球的周围;在《梦之海》中,他虚构出,地球上的海洋之水被冻结,并被制成巨大的规则的长方体,漂浮在对地同步轨道上,折射太阳的光辉,成为一件艺术品。这些在目前看来,完全不具备技术可操作性的虚构情节,在阅读的时候确具有极其逼真的真实感,其宏大的结构、壮阔的场景,甚至带有宗教色彩的对“造物主”的赞叹和膜拜,都充分地反映了科学美、技术美和自然美。
刘慈欣自己也曾表示:“世界各个民族都用自己最大胆最绚丽的幻想来构筑自己的创世神话,但没有一个民族的创世神话如现代宇宙学的大爆炸理论那样壮丽,那样震撼人心;生命进化漫长的故事,其曲折和浪漫,也是上帝和女娲造人的故事所无法相比的。”[7]不争论这个观点是否在认识上有所偏颇,它至少说明,科学(理论、规律)、自然是具有美感的。那么,既然我们能够从客观世界实际存在的关于自然的规律和事物中获得审美体验,一部优秀的科幻作品也就同样可以由符合逻辑的基本“假设”出发,建构另一个世界,或者另一种人类尚不能/不可能观测到的景致,来实现本质上相同的科学美感。并且,就人类当下的对世界的认识程度,自然规律的真与美往往是统一的、同一的。宇宙学中的超弦理论尚不能通过实证来检验它是否是真的,但是它之所以能够作为一个重要的理论假设而存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在数学形式上以及某些其他方面具有强烈的美感,甚至在讨论它时用到了关涉美学的概念(奥卡姆剃刀)。因此,科幻小说中对于物质世界——比如自然科学中的定律、数学公式中的常数、尚不存在的景致——进行符合逻辑的虚构,在实践上完全能够产生艺术真实感。而主流小说对此的忽视,恰恰反映出主流文学在这类题材中的弱势和无力。
另一方面,科幻小说中还有大量虚构,其目的和效果并非是反映科学美,而是描述技术灾难。这类作品的立场往往是对科学持批判和有限度的发展的态度,对人类当前的发展模式进行质疑,以及关涉技术对人的异化等问题。这类题材在主流文学中,更多地是从体制和文化的角度进行批判,而不是直接关注物质生活本身。现实生活中的技术灾难无论是从数量还是强度,都是有限的,而作为文学创作,基于生活的虚构是艺术上的必然,因此,科幻作品中往往有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存在的灾难性场面,题材涉及基因问题、人口问题、能源问题、纳米技术、计算机网络、人工智能等多个科技领域。虽然与客观世界进行比照时我们会认为这些“灾难”是荒谬的,但是必须看到,作为艺术上的提炼,成熟的读者不仅在阅读时能够从文本中感受到灾难的真实气息,在本质上,它也同样是现实生活中科技负效用的一种映射。因而它们在艺术上是真实的。
换一个角度,理论界现在对于艺术真实的理解,即反映生活的“真相”、“本质”和“规律”,在涉及对科幻小说的评价中,对于“生活”一词的规定过于狭窄,在文学中,它不仅像我们一直理解的那样,包含的是“人与人的关系的总和”以及“关系总和中的个体的人”,还应当涵盖人所生活其中、并不断探寻其规律的客观世界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客观世界关系下的个体的人。
2、艺术真实包括映射人类社会自身的“非人类”社会,其艺术功用与描写人类自身一样,重在唤起读者在情感、意志和观念等方面的共鸣。
科幻小说中存在大量“非人类智慧”的描写与虚构,比如具有独立意识的人工智能、外星人,或者已经与现今的人类完全不一样的未来人。在形式上,这些描写似乎虚假的,缺乏真实感的,因为它们表面上看来与现实社会不相关,其人物形象与事件也完全在人们的经验之外。但在实践中,这类文本同样能够带来强烈的真实感/现实感,因而它应当具备了艺术真实。
深入剖析其中的原因,不难发现,不管作者如何构想“非人类”社会,实际上都必然不能完全脱离作者自身的生活经验,也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科幻小说中绝大部分非人形象都是人格化的,不过是外在形象与文化形式可能有大量的虚构,但人格化是其很难脱离的一个基本规则。比较人类在神话故事以及宗教故事中对于非人(神鬼)的构想,这些虚构也同样是将“非人”进行人格化。
因此,在人格化的角色中,无论其外面如何怪异,小说的情节依然局限在一个人与人的关系网络中,非人的角色实质上乃是为了对照现实的人,非人社会实质上同样是为了对照现实的人的社会,进而表达作者对于人的立场和态度。这一点在本质上与主流文学中的魔幻现实主义是相同的。比如艾萨克·阿西莫夫在《二百岁的寿星》中虚构了一个机器人,“他”本来可以“不朽”,但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他最终体验了死亡。在这里,所谓机器人就是一种现实的人的映射,而深深打动读者的,就是小说通过一个机器人的“生命历程”所反映出的人的情感、情绪和生命的意义。从这一点,非人的形象同样具有强烈的真实感,关于非人的虚构一样具备艺术真实性。
在另一些科幻小说中,也会存在并没有人格化的非人形象,比如洞察宇宙真理的智慧体等。在这类小说中,人的形象实质上被抽象化与概括化了。一般的小说中,人作为一个实际的存在,他必然需要具备独特的个性和特定的意识,这在文学创作中称为“典型”。但科幻小说却能够突破这种传统,它可以没有具体的人的形象,而是将哲学意义上关于的“人”的共性和本质抽里出来,在文本中进行哲学思考。比如在一篇科幻小说中,一个人死后在黑暗的空间中与另一个“声音”进行对话,这对话其实就是一个哲学思辨的过程,对于一些形而上的问题进行不断地拷问;在一篇名为《维序者》的科幻小说中,作者塑造了一个维持“时间秩序”的智慧体的形象,而实质上小说也是在进行关涉时间、存在与历史的某种哲学思考。
这类小说的共同特征是缺少情节,但它的特色是能够抽离出一个抽象的人的概念,从而在文本中进行哲学层面上的思辨。这种创作形式在主流小说很少见,因为主流小说几乎无法在缺少具体的人(也没有人格化的形象)的基础上去进行创作。但这应当具有艺术真实性。因为所谓文学,不是仅仅要从文本中体现对于现实生活的关照,具有感性上的相通与共鸣,同样也可以直接超越感性的认识,直接从哲学的层面对高度概括后的现实世界进行理性思考,关注于抽象的形而上的概念(比如人存在的意义,宇宙是否完全可知,空间与时间的本质等)。如果萨特能够在他的小说中进行存在主义的思考,就没有理由认为科幻小说不能进行更为抽象的哲学拷问,也就应该认为,科幻小说中虚构的非人格化的非人形象,实质上是在小说中进行哲学思辨的一种媒介,是一种观念的抽象表达,具有艺术上的真实性。
I. 阅读科幻作品的意义和价值在哪
哲学说要站在未来看现在,这样才能看得清。
科幻作品就是帮我们想象未来的一角
J. 科幻小说好在那里
科幻小说是西方近代文学的一种新体裁。它的情节不可能发生在人们已知的世界上,但它的基础是有关人类或宇宙起源的某种设想,有关科技领域(包括假设性的科技领域)的某种虚构出来的新发现。在当代的西方世界,科幻小说是最受人欢迎的通俗读物之一,其影响和销售量,仅次于惊险小说和侦探小说。
科幻小说与一般的传统小说不同,其特殊性在于它与科学技术的发展有着直接的联系,但它又是一种文艺创作,并不担负着传播科学知识的任务。
从抒写幻想的方式来看,它应归属于浪漫主义文学的范畴。一些优秀的科幻小说也像优秀的浪漫主义作品一样,扎根于社会现实,反映社会现实中的矛盾和问题。其中某些杰出的科幻小说,往往能在科学技术发展的方向上,提供若干有参考价值的预见。有时,某些科学发明尚未出现,科幻小说里则已经进行生动的描绘,如潜水艇、机器人、宇宙航行等。
当代西方的科幻小说,涉及到许多尖端的科研项目,当然也经常出现似是而非的假科学。因此,科幻小说常常遭受到科技界人士的鄙视和指责。
“科幻小说”(science fiction)原本是外来词,由西方传入我国;最初被译为“科学小说”,后来演变为“科幻小说”。其实,即使在西方,“科幻小说”一词一直到本世纪30年代才广泛流行。它最初出现在雨果·根斯巴克主编的《科学奇异故事》杂志第一期,虽然埃德加·爱伦·坡、埃德加·佛塞特和威廉·威尔逊等作家很久以前就曾对一种类似科幻小说的文学类型进行过界定,不过对“科幻小说”真正比较一致的看法,却是专登科幻小说的流行杂志确立以后的事情。
那么,究竟什么是“科幻小说”呢?应该说,“科幻小说”是个动态的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科幻小说”的定义也不断发展变化。
最初,根斯巴克用“科学小说”(science fiction)一词指这种文学类型。他在第一期《科学奇异故事》(1926年4月)的社论里这样写道:“我用‘科学小说’指的是儒勒•凡尔纳、H.G.威尔斯和爱伦•坡那种类型的故事——一种非常吸引人的传奇故事,穿插着科学事实和预见……这些惊人的故事不仅产生极有趣的阅读,而且总是给人以某种启迪甚或教育。它们以适合读者趣味的方式提供知识。……今天科学小说为我们描写的冒险,明天很可能变成现实。旨在表示历史兴趣的伟大的科学故事仍然有许多人在写……后世的人会说,它们不仅在文学和小说方面,而且在人类进步方面,都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显然,根斯巴克认为科幻小说是一种教育的、进步的文学。但他这种看法很快被其他流行杂志的主编们作了修正。40年代主宰科幻领域的杂志《惊奇故事》的主编小约翰•坎贝尔提出,科幻小说应该被视为一种与科学有密切关系的文学媒体:“科学方法论包括这样的命题:一种严谨的理论不仅解释已知的现象,而且预见新的尚未发现的现象。科幻小说试图完成同样的事情——以故事的形式写出这种理论用于机器、尤其用于人类社会时会产生什么效果。”
实际上,“科幻小说”这个术语问世不久,很快就演化成一个亚文化的文类名称。这种亚文化包括科幻作家、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科幻迷。其故事和小说不仅有一些共同的设想、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主题规则,而且有某种脱离外部“世俗”世界的感觉——因为它们的规则对那个世界显得神秘而陌生。具有这种特点的小说以及最初引发这种特点的小说的文本,逐渐被统称为“科幻小说”。
这个范畴确定之后,读者和批评家便用它指更早的作品,把一些类似的故事都归于这个范畴。于是,许多研究者和作家试图对科幻小说重新界定,使这种形式既标示当代的一个文类,同时又纳入从理论上适合这个文类的早期的作品。
其中最重要的是朱迪丝·麦里尔的看法,她用“推测小说”这一术语来代替“科幻小说”:“科幻小说是一种‘推测小说’,其目的是通过投射、推断、类比、假设和论证等方式来探索、发现和了解宇宙、人和现实的本质。这里‘推测小说’旨在说明利用传统‘科学方法’(观察、假设、实验)的方式,检验某种假想的现实,将想象的一系列变化引入共同的已知事实的背景,从而创造出一种环境,使人物的反应和观察揭示出有关发明的意义。”
前面这些早期的定义都强调“科学”或至少科学方法是科幻小说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但在麦里尔的定义里,通过将重点从科学转向推测,明显扩大了科幻小说的范围,因为它可以包括描写社会变化而不必赞扬科学发展的作品。
实际上,这种小说在50~60年代非常流行,而且进一步引起了科幻小说的发展变化。这一时期的作品大量描写未来,使人们从未来反观现实,给作者和读者以更大的思想自由。它们与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的作品明显不同,因为后者主要通过空间将小说的背景置于超常的世界。
60年代,出现了一种新的思想,重新强调科幻小说是一种全球性的文学,其根源在于19世纪,而不是20世纪20年代以后由美国杂志培育出来的一种文类。这无疑是对科幻小说一种视角更广的看法,但它不再强调科学技术的因素,甚至对“科幻小说”这一文类术语也提出批评。
英国著名科幻作家布赖恩•奥尔迪斯指出:“科幻小说不是为科学家写的,就像鬼怪小说不是为鬼怪写的一样。J·G·巴拉德1969年评论说:“那种认为《惊奇故事》这样的杂志与科学相关的看法荒诞至极。你只需随便捡起一本《自然》杂志或任何一种科学杂志,你就可以看出科学属于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奥尔迪斯还在他的《万亿年的狂欢》(1973年初版,1986年修订再版)里提出一种带有哲学意味的看法:“科幻小说力求说明宇宙里的人和人的地位,而宇宙处于我们发达但混乱的知识(科学)状态,因此科幻小说以哥特或后哥特的方式铸成。”通过将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1818)视为这一传统的源头,奥尔迪斯有效地论证了科幻小说何以是19世纪工业和科学革命的产物。
20世纪70年代,随着大学开设科幻课程,学术界对科幻小说的兴趣也高涨起来,出现了更严格的形式的界定。因为若要教一门课程,你必须知道这门课究竟是什么;而就科幻小说而言,由于它常常被模糊地列入奇幻小说、后现代小说、寓言小说、科技惊险小说、科学发明小说以及乌托邦小说,所以还需要了解它究竟不是什么。因此在学术界定里,人们特别强调要严格划清科幻小说的界限,不仅考虑它的文学策略,而且也考虑它的观念内容,有时还运用在文学批评中发展起来的一些词语,如结构主义和乌托邦主义的批评词语。
1972年,加拿大麦吉尔大学教授达科·苏文把科幻小说解释为“一种文学类型,其必要和充分的条件是陌生化和认识的相互作用,而其主要的形式方法是用一种想象的框架代替作者的经验环境”。苏文用“认识”表示对理性理解的追求,而“陌生化”则表示布莱希特的概念:“一种陌生化的表现可以使人认识它的主体,但同时又使它显得陌生。”苏文的定义引起了不少争论,但他用想象的框架表示小说虚构世界,用经验环境表示外在真实世界的做法,对理解科幻小说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70年代以后,由于高科技生产方式带来的社会变化,对科幻小说又出现了各种新的解释。罗伯特•斯科勒斯认为,“科幻小说提供一个明显与我们已知的世界根本不同的世界,然而又以某种认识的方式返回来面对那个已知的世界。”他以“结构的寓言”代替“推测小说”,认为宇宙是一个系统的系统,一个结构的结构,对过去一个世纪科学的洞察应作为小说的出发点。
结构的寓言以一种虚构小说的方式对人类的处境进行探讨,其最主要的题材是人类科学或生命科学的发展或发明对人类本身的影响。《第三次浪潮》的作者托夫勒通过研究现实世界的迅速变化指出:“科幻小说通过描写一般不考虑的可能性——另外的世界、另外的看法——扩大我们对变化作出反应的能力。”声称“媒体就是信息”的麦克鲁安认为:“今天科幻小说表现的环境使我们能够看到科技的潜能。”而莱斯利•菲德勒则说:“科幻小说是启示的梦想,是人类终结的神话,是超越或改变人类的神话。”1987年,科幻作家S.K.罗宾逊甚至这样写道:科幻小说是“一种历史文学……在每一个科幻小说的叙述里,都有一种明显或隐含的虚构的历史,它将小说描写的时期与我们现在的时刻或我们过去的某个时刻联系起来”。1992年,评论家约翰·克鲁特进一步扩大科幻小说的范畴,认为美国科幻小说传递的意义关系到“西方世界线性的、由时间限定的逻辑”。
总之,对科幻小说从来没有绝对一致的看法。但这并不是说,科幻小说在一个特定时期内没有相对一致的特点和规则;因为如果没有共同的特点和规则,科幻小说也就不成为一个独特的文学类别。例如50年代到60年代,占主流的科幻小说大都描写未来,有一定的结构原则,并显示出与社会现实相结合的倾向。
以美国著名科幻作家罗伯特·海因莱因为例,他所有小说的背景都是未来的世界史或美国史。在这幅奇特的历史画面上,他周密地安排每一个细节,使之随着故事的展开而发展。他有一幅未来史的轮廓和图解,人物和重要发现的日期都穿插在里面。他曾经发表过这样一张图表:这张图表以1950~2600年为历史范围,左侧有一行日期,自左至右依次排列的其他六行是故事、人物、科技、数据、社会学和备注;第一行排着故事的题目,紧靠未来史的日期;第二行竖排各个人物的寿命;第三行是科技的发展,如“机械公路”或“精神感应”等,也与时间栏对应;第四行数据列举具体时间发生的事件,如2060年出现“合成食物”;第五行“社会学”从野蛮时代开始,列举社会状况,如2020年美国出现宗教专政;最后一行是结论性的论述,例如2600年随着“民情混乱,人类的青春期结束,第一批成熟的文明开始”。这种图表的内容可以任意变化,但原则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