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在中国什么时候流行的
⑴ 民国时期我国有哪些优秀的科幻小说对后世有什么影响
人们兴奋地形容当年为中国科幻电影元年。在世界舞台上,我们终于拥有了东方独特视角下的科幻故事。
聚光灯照射之下,《流浪地球》背后所代表的文学门类——科幻小说,也随之被人们重新审视。而当人们试图追溯中国科幻小说历史时,会惊讶地发现,带有鲜明东方视角的科幻小说,早在一个世纪前的清末民初,便已悄然萌芽。
有趣的是,《月球殖民地小说》的刊载倘若和同年发生的另一件事对比,会显得别有一番趣味。1905年,清王朝颁布法令,所有的乡试会试一律停止,延续了1300年的科举制度正式废除,旧时代与新时代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进行了交接。
现在的人们大概很难想象,在那个知识匮乏、战乱不断的旧社会,竟然能诞生如此具有天马行空想象力的科幻作品。那些创作者,怀着近乎本能地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对科学幻想的追求,以超越时代的视野创作了无数令人惊叹的科幻作品。
民国初年,有“碧荷馆主人”的《新纪元》、包天笑的《空中战争未来记》,描绘未来种种高科技武器克敌制胜的故事;又有“高阳氏不才子”的《电世界》、“萧然郁生”的《乌托邦游记》,描绘未来世界的游历生活。
但遗憾的是,他们都是零散创作,此起彼伏,始终未能成规模。
⑵ 中国科幻小说从何时开始
清代
⑶ 我国科幻文学发展的重要阶段出现在什么时候
20世纪30年代是我国科幻文学发展的又一重要阶段。在抗战救国的背景下,文学界、教育界力倡“科学救国”,出现了新一轮科幻文学翻译与创作的高涨。这一时期的重要译作有法国作家法布尔的《昆虫记》、《科学的故事》,苏联作家伊林的《十万个为什么》等。
⑷ 我国科幻文学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上升的趋势
八九十年代,尤其是90年代后期,我国科幻文学在创作、理论批评等方面都出现了上升的势头。郑文光、刘兴诗、叶永烈、童恩正、金涛等是代表性人物,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是非常优秀的科幻作品。
⑸ 关于科幻的疑问
中国现代意义上的科幻作品创作到今天为止,已然有了百余年历史。
然而自鲁迅时代及其后七八十年时间里,科幻作品多以“普及科学知识”的面目出现,故而在非文学的功利性道路上愈行愈远。毋庸置疑,科幻作品尤其是科幻小说总是具有相对强烈的科学启蒙特质,故而在传统主流文学创作领域乃至科幻作者本身,大都将它归类到少年读物一类。
直到1978年以后,以《珊瑚岛上的死光》为代表的一批优秀科幻作品以及以童恩正、叶永烈、郑文光、刘兴诗为代表的科幻作者群体的涌现,几乎可以称作是中国科幻史上最为辉煌的时期之一。
这个阶段的科幻作品逐渐从少儿化向成人化转变,同时其中的科学元素从最初以体现传播和教育的功能为主的前台向着以设置背景为主的后台转变。也即从非文学的尴尬地位开始向着大众文学转移。尽管这些作品更多的是借用科幻的外壳,本质上依旧是冒险或者警匪小说(如倪匡的卫斯理系列小说,科幻设置在其中不过是背景),但其中也不乏拥有真正科幻内涵的作品。以《珊瑚岛上的死光》为例,死光作为一种道具,他小说本身起到相当大的情节推进作用。尽管小说本身的语言并没有任何出众之处,然而既然文章能够在《人民文学》上发表并且被改编成电影就很能说明当时的社会主流已然认识到科幻小说这一游离于传统文学类型之外的作品类型了。
如果科幻作品在当时能够获得与他同时进入中国主流文坛的现代主义作品同等的地位,那么在当时以改革开放为背景,中西方在文化以及各种文化思潮的交流之下,科幻实现一次强而有力的走入主流文学市场,甚至开创一个中国式的“科幻黄金时代”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可以从八十年代末期到今日,《科幻世界》杂志的崛起上得到充分印证:目前该杂志作为一份实际上质量并不算太高的读物,以平均三十万份、最高四十万份的月销售量稳稳占据世界科幻历史上科幻类杂志销量第一的位置。这几乎是六七十年代科幻作品在美国炙手可热的时候,所有的科幻类刊物的月销售量的总和。
自1979年开始,赵之、鲁兵、甄朔南、陶世龙等科普作家以《中国青年报》“科普小议”专栏为阵地,对当时的主要科幻作者和作品进行了系统的批判。
1980年,钱学森在全国出版工作者会议上发表讲话,表达了自己对科幻小说的反感。
1983年上半年,“清除精神污染”运动在文学理论界中展开。科幻作品被定义为“精神污染”
1983年11月5日的《人民日报》在一篇评论文章中声称:“一些挂上‘科学幻想’的招牌的东西已经在社会上流行起来,并已造成科学上和精神上的污染……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有极少数科幻小说,已经超出谈论‘科学’的范畴,在政治上表现出不好的倾向。”[1]
与此同时,科幻文学是姓“科”还是姓“文”的争论也被提上桌面。该问题所关心的是科幻到底是一种文学体裁,还是科普创作的一部分。当时,在第一线从事科幻创作的作者们,几乎都认同科幻小说是一种文学样式。而科普评论家、科学家和有关领导则判定科幻小说是科普创作的一部分。他们以此为出发点,要求科幻小说更多地围绕着科学内容展开,压缩其中情节、背景描写、人物刻画等文艺成份,实质上便是否定科幻小说的文学本质。
在现今回顾这一段历史,搜寻这场争辩的相关资料的时候,我们很快看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点:作为这样一场咋政策上决定一种在国内现实存在,在国外正经历着一场名为“赛伯朋克”革命的文体之生死存亡的讨论,居然从来不曾有主流文学界人士介入。
故而以科幻作者和科学家、科普批评者、文学机构上的领导构成的争论双方所关注的焦点,从科幻小说中所设定或者预知的科学构想,到作品中反映的意识形态倾向性问题,进行了漫长而没有任何意义的争辩。
当时的科幻作者面临着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他们大多是理科出身,对文学尤其是科幻文学的认识大多本身就没有太深刻和独到的见解;然而他们笔下所涉及的领域又往往并非他们自己所擅长的部分。故而面对着质问和批判,他们能够进行回应的,往往是在那些远离文学范畴、他们自己也不甚精通的各门类科学理论的诘问。同时,作为科学工作者,党政机构的一次次审查给予他们的日常研究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当时科幻作者的“领头羊”郑文光突发脑溢血瘫痪,各大科幻期刊被勒令停业整顿。在这样的背景下,几乎所有的作者都选择了妥协的方式。以撰写科普作品出身,当时唯一的专业科幻作家叶永烈为例,1984年成为专业作家之后,不再进行科幻领域的创作,而是转向纪实文学方面的写作,算是为自己正了是作者而非科普工作者的名。
从1983年11月算起,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中国当时的所有科幻作品被彻底打上了“精神毒草”的标签。各类科普杂志上不再发表科幻作品,图书市场无论是国外的作品引进还是本土作家的创作,一切涉及科幻的原创性出版活动几乎都被彻底停止。
其时,著名科幻理论家吴岩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则感叹:“现代科学精神在中国普罗大众中从来就没有生根。”
这一个阶段,曾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科幻领域的断裂期:没有作品,没有批评。仿佛从来就不存在这样的事物。
在一片缺乏科学精神的土壤里,作为承接和融合了科学与幻想的科幻作品以及科幻作者大都是孤立无援的。而且以其内容的复杂性和思想的难以把握,它往往同时受到来自文学界和科学界两方面的困难包围。鉴于中国的特殊国情,八十年代初期的这一批作者,在这两重包夹之下,还多了一层无所不在的政治因素。
之后一直到90年代初期,随着《科幻世界》的壮大,中国科幻才逐渐开始迈出回复元气的步伐。但是在经历了十几年的潜伏期之后:“当七十年代末中国文化百废待兴时,科幻文学与主流文学一起复兴,一起学习国外创作的先进经验。但是当九十年代中国科幻再一次复兴时,主流文学已经“经历了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寻根小说、先锋小说、新写实小说等一个又一个文学思潮,作家们的写作水准越来越高,趋向成熟。科幻小说在这期间一直是一个零生产状态。到了九十年代,当纯文学将国外的各种文艺思潮操练了一遍,出现多元化格局的时候,刚刚复苏的中国科幻小说在审美和艺术水准上只能望其项背,有些科幻作品在艺术性上还不如八十年代的作品。”[2]
不过显然,科幻作者和读者大多有些理想主义的倾向。甚至于其中很有一部分人对科幻这一融合了科学与幻想的存在抱着类似于宗教精神的依恋和责任感。很多活跃在七八十年代的作者、读者,以及在90年代之后为科幻之复兴所吸引的评论者开始对科幻批评以及科幻理论研究方面进行学理性的研究。较为有代表性的有吴岩、星河、姚海军等。
从此开始,中国科幻逐渐走向世界。《科幻世界》杂志社在1991年、1997年、2007年分别承办了三次世界科幻(奇幻)大会。除了更多地吸引了一大批科幻读者之外,它最为重要的功能是推进了科幻理论的发展。科幻,不仅仅是小说和电影。
纵观中国科幻的百年发展历程,总得说起来,大约有四次高峰。第一次是在世纪之初,科幻作为一种来自于西方,承载着“启蒙”的大潮奔涌而来,不过它的发展很快就在民族运动当中消亡;第二次是在五十年代初期,那个时代的一切文学几乎都伴随着口号式的意识形态的束缚;第三次便是在文革结束,改革开放初期的兴盛,然而本来应该是进入最为纯粹发展阶段的科幻作品,却又一次地被政治所压迫;第四次便是当下,落后于世界二十年的科幻,要解决的问题从来不只在于创作。
别处转载希望对你有所启发,谢谢
⑹ 中外科幻发展史,谁能说一下
中国科幻小说的历史
(Ⅰ) 背负起普及科学的重任
与玛丽·雪莱夫人的《弗兰肯斯坦》相比,中国的科幻小说创作起步是比较晚的。据有史可考的文献纪录,中国第一个关注科幻小说的人是被尊为"一代文豪"的鲁迅先生。
1902年,当时的中国正处在民族危亡与大变革的前夜,青年鲁迅远渡东瀛,在日本的弘文书院补习日文期间,鲁迅根据日文译本转译了法国著名科幻小说作家凡尔纳的名篇《月界旅行》和《地底旅行》,可以说是开中国翻译科幻小说之先河。至于他的那句"导中国人之前行必自科学小说始",也早已广为流传。只可惜鲁迅先生,自己并没有一部原创的科幻小说作品流传后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至于各中缘由,还有待遇进一步考证。
一般认为中国的第一部原创的科幻小说是1904年荒江钓叟的《月球殖民地小说》,关于作者具体的其他资料便没有寻找到。不过同时期的还有一位鲜为人知先驱式的人物是值得一提的,他就是徐念慈先生。
徐念慈(1875年-1908年),今江苏常熟人,别署东海觉我。通晓日文和英文,擅长数学和写作。思想进步,受西方启蒙及科学思想影响颇深。1904年前后,与友人曾朴在沪创设小说林社和《小说林》杂志,并曾任译述编辑。
本世纪初,徐念慈开始关注科幻小说。它先是翻译了美国的西蒙钮加武(我怀疑这是传统译法,但由于没有找到通译,所以只好采用原译法)创作的《黑行星》,之后又参与审校了另外八部类似作品。1905年小说林社出版的《新法螺》一书中,收入了徐先生自创的一部随笔性质的中篇小说《新法螺先生谭》(需要说明的是《新法螺》共收录了三篇科幻小说,其余两篇是包笑天从日文本转译的德国科幻小说《法螺先生谭》和《法螺先生续谭》,这是两篇文章都是谈话体小说,"谭"通"谈",原作者不详)。在这篇文章中,徐先生运用了大量的笔墨描述了主人公纵横于多姿多彩的月球、金星、火星等组成的外太空世界之间,并将诸如"卫星"、"磁极"、"离心力"、重力加速度、万有引力乃至"造人术"、"脑电"、"循环系统"等这些即使是现在看来也并不落伍的概念运用自如,巧妙的穿插于文章之中,可见其功力不俗。我提醒需要大家注意,1905年的中国还处在晚清末期,在当时的历史和社会背景下,能够创作出这样的文章确实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关于清末民初的其他科幻小说作品及其作者的情况,可以参见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的《清末民初小说书系·科学卷》。
民国以后,直至解放初期,中国科幻小说创作进入了一个沉默期,这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有着深刻的联系。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然出现了一批有影响的科幻小说性质的文艺作品。其中老舍先生的《猫城记》可以说是其中的佼佼者。事实上,《猫城记》是一篇映射当时黑暗社会现实的讽刺体的预言故事,但是由于它的背景是火星上的"猫社会"所以凭添了几分科幻小说气氛。据说,老舍先生曾经因为这篇文章而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只可惜先生在"文革"中不堪迫害,愤然自尽,于是便与大奖失之交臂。这只是一种传言,并不足取,但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这篇文章的份量。
另一部有史可考的作品是1940年出版的顾均正所著的小说集《和平的梦》,共包括《和平的梦》、《伦敦奇疫》、《在北极的光》三部分。据我所知,这部小说集的科幻小说色彩要比《猫城记》浓的多,几乎可以看作是正统意义上的科幻小说(另有人认为这部作品更接近于文艺式的科普作品)。由于准备仓促,有关这方面的其他资料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考证。
回顾科幻小说在中国的前半个世纪,我们并不难看出仁人志士们翻译、创作科幻小说的目的,无外乎希望把科学知识,以一种通俗的形式向大众普及,使大众"获得一斑(般)之知识,破遗传之迷信,改良思想,补助文明。"(鲁迅《月界旅行·辨言》)以达到救国救民的目的。这对中国科幻小说后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Ⅱ)走向大众的"儿童文学"
解放后,特别是50年代中期到60年代初,中国科幻小说开始以儿童文学的形式的走向大众。我们必须承认一点中国科幻小说的"崛起",很大程度上有赖于苏联科幻小说的发达与传统(事实上,中国作家在国际上所获得唯一的一个科幻小说奖项就是在这一时期的苏联拿到的)和当时亲密的中苏关系。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在中国这样一个缺乏科幻小说传统的国度里,如果不是受到外来的强烈影响,是根本不会有科幻文学发展的余地的,特别是在计划经济和农业生产处于国民经济的主导地位时代。由于研究的局限,我无法断言中国对于科幻小说的少儿性与科普性的定义是否与苏联科幻小说发展思想有直接的联系(事实上也并非如此),但这种影响不应该被忽视。
在这一时期,比较著名的作家有郑文光(代表作有《从地球到火星》等)、刘兴诗、肖建亨、迟叔昌等。其中,郑文光先生的成就最高,这不仅是因为他的《从地球到火星》为中国科幻小说在世界上赢得了荣誉,更是因为他数十年笔耕不辍,为我们留下了不少可以传世的佳作。在这一点上,我们称其为中国科幻小说的"泰斗"是不为过的。
但是,由于"十年浩劫"对于文艺界的无情摧残,再加上中国并没有对于科幻小说的传统以及认为儿童文学处于从属的地位的认识,使得中国科幻小说的发展道路被彻底封杀了。科幻小说和她的读者与作者,都不得不开始在漫长的"冬夜"里静静的等待……
直到1978年,中国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之后,科幻小说才迎来了他在中国的大地上新的春天。
(Ⅲ)新生!命运的转折
是的,正如题目所言。"1978"对于中国科幻小说事业是一个转折,而对于整个中国又何尝不是一次历史性的大转折呢?在解放思想的号召下,中国的文艺界开始复苏,有人称其为"中国的文艺复兴运动",这样的比喻虽然不算十分恰当,但这也说明了这场变革的历史意义。正是在这样的意识条件下,中国科幻小说开始了新的创业与变革。
1979年,对于中国科幻小说来说,应该是值得记住和纪念的一年。在这一年,著名科幻小说家、《珊瑚岛上的死光》的作者童恩正正式提出了,科幻小说应该以普及科学的人生观为己任的主张。先抛开这种观点的正确与否不论,它的提出无疑是动摇了自鲁迅以来,关于科幻小说是科普作品的一贯论调,开启了科幻小说向文学靠拢的大门。一时间,百花齐放、万紫千红,众多的科幻小说作品应运而生。
在这个时期,出现了一大批有影响科幻小说作品,比如《飞向人马座》(郑文光著)、《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迹》(叶永烈著)、《古星图之谜》和《追踪恐龙的人》、《科学福尔摩斯》系列等。其中,最有影响的当数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这部作品曾经创下了中国科幻小说图书的销售纪录。但平心而论,这部作品依然没有脱离科普作品和儿童文学的框架,但这也许正是"小灵通"成功的关键。同时期,中国的科幻影视也实现了零的突破,先后出现了《珊瑚岛上的死光》(根据童恩正同名小说改编)、《消失的大气层》和《霹雳贝贝》等几部科幻、准科幻影片,虽然数量不多,但意义非同小可。不过这个时期传统认识对于人们的影响还是显而易见的,单是从这几部影片的出品单位就可以知晓。在期刊领域,也出现了《科幻海洋》(海洋出版社)、《科学文艺》(也就是如今的《科幻世界》)等专业科幻期刊和准科幻期刊《智慧树》(天津出的,不妨把他算作科幻儿童刊物)。可以说,80年代初的热潮是真正意义上的"春天与高潮"。
⑺ 关于中国科幻小说发展简史
拥有幻想一直是人类最美好的、不同于其他生物的特质之一。相信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并为之奋斗,为之陶醉。当然其中有一些在今天看来是虚无飘渺的空想,但当幻想与科学联系到一起时,谁又能保证它们不会成为现实呢?
透过小说形式的探讨,科幻创作可以加深我们对人、科技、社会、自然等相互关系的了解。在科技正在冲击着人类每一活动领域的今天,这种了解无疑是急切和必需的。科幻小说就是人类幻想与科学的完美结合,它将科学技术巧妙地溶入引人的故事情节之中,令人们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到科学的魅力,激发对科学技术的浓厚兴趣。
谈到科幻小说(ScienceFiction),我们不能不说及它的发展历史。世界科幻的发展著文甚多,笔者无需赘言。而回首中国科幻小说的发展历程,恰已百年。在这百年发展过程中,我们通常把1949年以前的近五十年称作中国科幻小说的萌芽期。在这半个世纪期间,中国科幻小说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过程。不过,那段历史由于年代久远,许多事情不为普通科幻爱好者所知。笔者现将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出来,与大家共享。
简单地说,中国现代科幻文学的发展是以翻译西方(包括日本)的科幻小说拉开序幕的。
1900年,中国世文社出版了由逸儒翻译、秀玉笔记的《八十日环游记》(即《八十天环游地球》法~儒勒·凡尔纳),这是目前有史可查的中国发行的第一部科幻小说作品。
1902年,卢藉东译意、红溪生(真实姓名不可考)润文翻译了《海底旅行》(即《海底两万里》法~儒勒·凡尔纳),发表于1902年1期至1905年6期(1902年11月14日——1905年7月)的《新小说》杂志上,但只有21回,未完。
同年11月,饮冰子(梁启超)翻译了《世界末日记》,在《新小说》1902年1期(1902年11月14日)发表。
1903年,饮冰子(梁启超)和披发生(罗孝高)合作编译并缩写了《十五小豪杰》(即《两年假期》法~儒勒·凡尔纳),分十八回连载在《壬寅新民报》上。这部小说转译于森田思轩的日文版;对原著进行了较大的压缩,大约删减了四分之三的篇幅。并使用章回体结构。其中饮冰子译前十回,披发生译后八回。
同年5月,杨德森翻译了《梦游二十一世纪》(荷兰~达爱斯克洛提斯),最初发表于《绣像小说》1903年1期至1903年4期(1903年5月29日——1903年7月9日),后作为说部丛书的一种出版。
同年6月,包天笑翻译《铁世界》(法~儒勒·凡尔纳),由文明书局出版。
同年10月,鲁迅先生将井上勤由英文版翻译的日文版《月世界旅行》转译成中文版《月界旅行》(即《从地球到月球》法~儒勒·凡尔纳),由日本东京进化社出版,但本书的作者被误署为美国的培伦并且结构改为章回体。在此书序言中鲁迅指出:“导中国人群以进行,必自科学小说始”。将科幻小说对中国的意义简明扼要地阐述了出来。
此月,东莞方庆周译述、我佛山人衍义、知新主人评点的《电术奇谈》(即《催眠术》日~菊池幽芳)在《新小说》上连载,共24回。
同年,佚名翻译《空中旅行记》(即《气球上的五星期》法~儒勒·凡尔纳)。
大量的外国科幻作品涌入中国给中国科幻的发展注入了养分。这种现象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当时改良主义的变法运动方兴未艾,维新志士们认为小说可以使民开化,以梁启超为先导为小说争得了正宗文学的地位。而介绍新意识、新思潮的重要途径之一就是翻译。并且洋务和频繁外交以及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都使得大量外交人才被培养出来;译书局和印刷厂的广为开设、报刊期刊的大量出现都极大地丰富了翻译作品的阵地。当然翻译科幻作品的大量出版不是最终的目的,我们需要的是中国自己的原创科幻小说。同时,正是因为翻译作品的引入,使得中国原创科幻小说也深受西方作品的影响。
于是,1904年3月,这应该是中国科幻迷永远记住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中国科幻史上的第一篇原创科幻小说诞生了。荒江钓叟(真实姓名不可考,很是遗憾!)在《绣像小说》杂志的1904年21期—24期、26期—40期,1905年42期、59期-62期(1904年3月——1905年11月)上连载了科幻小说《月球殖民地小说》,共35回,13万余字,但没有结束。小说记述了一个叫龙孟华的人杀人避祸逃至南洋。在那里龙孟华遇到了架气球探险的日本人玉太郎。于是,龙孟华展开了他的气球之旅,从南洋飞至纽约,途中游历了月球。
同年7月,日本的井上勤翻译了《环游月球》(法~儒勒·凡尔纳),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发行。
同年,海天独啸子创作了《女娲石》,分别于1904年和1905年由东亚编辑局出版了甲卷和乙卷,但两卷只包括16回,并没有终结。
1905年,周桂笙翻译《环游月球》(法~儒勒·凡尔纳),由上海广智书局出版。
同年4月,奚若翻译《秘密海岛》(法~儒勒·凡尔纳),由上海小说林社出版。
同年6月,另一篇优秀的中国原创科幻小说问世了。东海觉我(徐念慈)通过上海小说林出版社出版了《新法螺先生谭》。这本书由三篇小说构成:《法螺先生谭》、《法螺先生续谭》和《新法螺先生谭》。前两篇是吴门天笑生(真实姓名不可考)从日本岩谷小波的德文日译版转译的,原著者不详。而《新法螺先生谭》则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原创科幻小说。全文13000字,主要写一名为新法螺的人御风而起,周游了月球、水星、金星,最后返回地球的故事。徐念慈先生创办了《新舞台》杂志,刊载了大量科幻小说,他曾说过,“小说之进步,而使普通社会,亦敦促而进步。”在此后不久,中国便陆续出现了二十多篇科幻小说。
同年7月,东海觉我翻译了《黑行星》(即《世界的终结》美~西蒙·纽卡姆),由上海小说林社发行。15章的《幻想翼》(美~爱克乃斯格平)在《绣像小说》1905年53期至55期上连载。
同年8月,老少年在《南方报》(1905年8月21日——1905年11月29日)上连载了11回的小说《新石头记》,包含有科幻的成分在其中。
同年,索子(鲁迅)翻译了《造人术》(美~路易斯·托仑),在《女子世界》1905年4、5合刊上发表。
1906年,之江索士(鲁迅)翻译的在《浙江潮》杂志上连载的《地的旅行》(即《地心游记》法~儒勒·凡尔纳)由上海普及书局发行。同样,这本书的作者也属错了,标为英国的威男;结构仍为章回体,分为12回。
同年,萧然郁生创作《乌托邦游记》在《月月小说》1906年1、2期上刊载,只有四回并没有完结,小说表现了作者强烈的民族意识和爱国主义思想。
1903~1906年间,日本科幻作家押川春浪的《空中飞艇》、《新舞台》、《秘密电光艇》、《白云塔》、《千年后之世界》等作品被陆续翻译成中文;其中《空中飞艇》由海天独啸子翻译(1903年,明权社)、《新舞台》由徐念慈翻译(1904年)、《秘密电光艇》由金石和褚嘉猷合译(1906年4月,上海商务印书馆)。
1907年2月,陈鸿璧翻译的25章《电冠》(英~佳汉)在1907年1期至1908年8期(1907年2月——1908年1月)的《小说林》上发表。周桂笙翻译的《飞访木星》在《月月小说》1907年5期(1907年2月27日)发表。
同年11月,周桂笙翻译的《伦敦新世界》在《月月小说》1907年10期(1907年11月20日)上发表。
1908年1月,商务印书馆编译所翻译了《新飞艇》,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发行,共35章。
同年2月,吴趼人创作了《光绪万年》,发表在《月月小说》1908年13期(1908年2月8日)上,体现了一定的反帝、反封建思想。这篇小说被标为“理想科学语言讽刺诙谐小说”。
同年4月,《易形奇术》(英~斯蒂芬森)被翻译出版,共10章。
同年8月,天笑(包天笑)的《世界末日记》在《月月小说》1908年19期(1908年8月)上发表。
同年10月,吴趼人以我佛山人的笔名创作了40回的《绘图新石头记》,由上海改良小说社发行了单行本。笑(包天笑)在《月月小说》1908年21期(1908年10月)上发表《空中战争未来记》。同期的《月月小说》上还发表了闓异的《介绍良医》。
同年,肝若创作了《飞行之怪物》,此文抨击了支那外务大臣包媚骨以退让讨洋人欢心,表达了对腐败的清政府的无比憎恨;碧荷馆主人的《新纪元》由上海小说林社出版,20回未完。
1909年,无名氏创作《机器妻》,是一篇挺清新的小说。
同年,陆士谔的《新野叟曝言》由上海改良小说社出版,共20回。
同年10月,高阳氏不才子(许指严)的《电世界》在《小说时报》1909年1期(1909年10月14日)上发表,共16回。
1911年6月,心一翻译了《黑暗世界》,在《小说时报》1911年10期(1911年6月11日)上发表。
1912年6月,《小说月报》(1912:3:3)上刊载了《秘密室》。
1915年,李薇复翻译出了《洪荒岛兽记》(即《失落的世界》英~阿·柯南道尔)。
1917年9月,《小说月报》(1917:8:9)上刊载了《科学的隐形术》。
同年,茅盾先生翻译了《三百年后孵化卵》(即《巨鸟岛》英~H·G·威尔斯),分三次连载于《学生》杂志。
1918年6月,《小说月报》(1918:9:6)上刊载了《不可思议》。
1923年1月,劲风在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小说世界》第一卷第一期上刊登了《十年后的中国》,是对帝国主义暴行的痛恨的一种反映。
1932年8月,《现代》杂志开始连载老舍先生的《猫城记》,次年载毕,并由现代书局发行了单行本,共约十一万字。《猫城记》写了“我”流落到火星后在猫国的种种奇遇。作者借助于幻想,辛辣地讽刺了当时的社会,有着很深的思想内涵。
1934年陈望道在上海创办了《太白》半月刊,“以反映社会现实,并使科学及历史与文艺相结合的刊物”,特辟“科学小品”一栏,每期皆有科学小品创作,希冀以小品文形式来普及科学,至1935年停刊止,共出版24期,合计发表66篇。
1940年,顾均正先生将其发表于《科学趣味》杂志的科幻小说选出三篇编入《和平的梦》科幻小说集,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这本集子含有《和平的梦》、《在北极底下》和《伦敦奇疫》。当时中国抗战烽火正烈,世界大战的危险也正在逼近,顾均正的上述作品均能够及时反应时代特点。同年,在《科学趣味》1940年第二卷1、2、4、5、6期上还连载了顾先生的《性变》。
同年,施洛英译述了《两年假期》(法~儒勒·凡尔纳),由上海启明书局出版。
1942年2月,许地山先生在《大风》半月刊发表了《铁鱼的鳃》,这篇小说以潜水艇中的氧气提取装置为科幻创意,通过对一名科学家的悲惨遭遇,反映了旧社会科学家报国无门的悲惨处境。
同年,王晋翻译了《老朱漫游物理世界》(即《汤普金斯先生奇遇记》美~G·盖莫夫)。
中国科幻小说发展是从翻译外国优秀科幻小说开始的,这符合发展的规律。许多当时世界上有名的科幻作家的作品均不同程度的被译成中文,如:儒勒·凡尔纳、H·G·威尔斯、押川春浪、玛莉·雪莱等等;尤其是儒勒·凡尔纳的作品被翻译的最多,这也使得人们一提到科幻小说总是会先想到他。
这些西方优秀作品的传入,使得中国科幻从中汲取了许多养分,再加上众多第一流的文学名家对科幻小说的推崇和倡导(鲁迅、梁启超、徐念慈、茅盾、老舍……),因此,当中国自己的科幻小说出现时,起点并不低,时间也不算很晚。但由于客观历史条件所致(如政治环境、人文环境、科学氛围、国民整体素质等),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原创科幻小说的数量并不太多。科幻小说的作者也大多是偶然而为之,属于个人行为,并没有出现专业的科幻小说作家,因此科幻文艺的规模还不大。
纵观这50年中国科幻的发展,我们可以大致的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晚清时期,二是民国初至建国。这两个阶段的中国科幻小说的发展既有其共性,也有很大的不同。
晚清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政治上处于上升期,这种上升表现的一个方面就是企图使中国人民有近代科学的概念。其科幻小说创作或翻译的题材大多集中在科学救国的呼吁、民族意识的觉醒、政治改革的寄托和女权思想的促发等方面。鲁迅就曾经说过,“导中国群以进行,必自科学小说始。”这便是一种进化论思想的体现,借科幻小说以激励人们奋斗、进取、图强,最终改良社会。正是由于这个思想,此时的科幻小说大多还是以传授观念为主,而且科幻小说作家也并不是真正的科学工作者或者说是职业科幻小说作者,所以大多作品都是作者从大众媒体获得一些科学术语或者粗浅介绍,并引此薄弱的科学知识作为科幻推理的依据;这就导致这个时期的科幻作品往往是对科技成就的直接幻想,回避了科学原理的说明,甚且还虚构出一些科学理论作为个人科幻推理的基础。
进入民国时期直至建国,中国的科幻小说的创作环境没有什么突破性的改善,科幻小说的创作也还是属于偶然的个人行为。五四时期所倡导的“科学”思潮,虽然未能直接促进科幻小说的发展,却为中国的科学文艺创作奠定了一定的思想和社会基础,至三十年代起,各种科学文艺形式开始尝试创作,科幻小说也展现了新的风貌,浓厚的西化色彩与严谨的科幻态度成为这个阶段科幻小说的特征之一。政治改革的寄托、民族意识的觉醒、封建迷信的破除、科学运用的反思等等题材也大量被体现。在这期间,抗战与内战延阻了科幻小说的发展,直到三四十年代,随着科学环境的成熟,以顾均正为代表的一些作家拥有了更扎实的科学素养,在科幻创作中无论是科学原理还是科学推理都更加准确合理、严谨详实。
顾均正曾经强调“尤其是科学小说中的那种空想成份怎样不被误解,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这是中国首次对如何进行科幻构思发出了呼吁,从某种程度上承认了科学幻想的存在价值。这段时期,人们赋予科幻小说的科普目的仍没改变,并没有分辨出科幻小说与科普读物的差异,没有真正认识到科幻小说的文学性。
不管怎样,中国早期科幻小说的发展受西方科幻小说的影响很大。例如《月球殖民地小说》模仿了《气球上的五星期》,《和平的梦》近于凡尔纳的风格、《猫城记》则威尔斯的意味很重、《新法螺先生谭》更是连名字都承继了《法螺先生谭》。
中国早期科幻小说的代表作有:《月球殖民地小说》、《猫城记》、《和平的梦》、《铁鱼的鳃》等。
⑻ 中国科幻的发展史
第一时期起源于1902年,而第二时期起源于1979年。
1902年,鲁迅在《月界旅行·辩言》中透露出非常欣赏西方的科学技术,希望能向国人广泛传播的态度。由于过分惧怕科学读物的文本在的中国读者中无法获得接受,鲁迅希望科幻小说这种载体,能以糖衣炮弹的方式将先进的西方科学技术传达给国民。
1979年,童恩正在《人民文学》发表了《我对科幻文艺的看法》。这个短文结束了“功利主义”时期,开创了第二时代。第二时代要求科幻小说找到比科学普及更加根本的价值观念,童恩正疑惑地认为,这种新的价值可能是去“普及科学的人生观”。
2016年,在央视节目《2015科幻盛典》中,科幻作家韩松与生产出液态机器的科学家进行了科幻与科学的一次握手。
(8)科幻小说在中国什么时候流行的扩展阅读
中国最早的科幻小说:
中国最早的原创科幻小说是1904年发表的《月球殖民地小说》,作者笔名“荒江钓叟”。中国最早的纯文学刊物《小说林》的创办人徐念慈不仅翻译国外科幻小说,本人还创作有科幻小说《新法螺先生谭》。著名作家老舍也创作过一本名为《猫城记》的具有科幻色彩的小说。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科幻文学仍然以欣欣向荣的姿态发展。这一时期的文学体裁更接近科普小说,大多是向低年龄段读者普及科学知识和预构社会主义国家的美好未来。在主题上比较接近于同时期的苏联“社会主义文学”风格。在文化大革命中,中国大陆的科幻文学的发展陷入停滞。
⑼ 中国幻想文学的发展
1818年以来的幻想作品
想在数千字的篇幅内尽述1818年以来的幻想作品,这本身就是一个幻想。但当我们有这个机会时,我们却无法抵御这种诱惑。这仅仅因为,幻想,是人类本身所具有的天性……
幻想是人类得天独厚的美丽天赋,也是人类整体创造活动和生存发展的需要。与此同时,它更是人生一切痛苦的源泉;是不是觉得这很矛盾?其实不然。因为不管人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达到与否都是一种事关幻想的幻灭。正是这种痛苦成为了文学创造的原动力,于是文学在幻想中诞生了。
从《吉尔迦美什》到《神曲》,从《伊利亚特》到《奥德赛》,从《理想国》到《太阳城》,从《格列佛游记》到《米克罗梅加斯》,从《天方夜谭》到《罗摩衍那》,从《山海经》到《西游记》……这些恢宏的、不朽的著作中处处闪耀着幻想的光芒。在这里,幻想与文学似乎有着同命题的关系,互依共生,密不可分。
然而,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却随着十八世纪前后工业革命的开始戛然而止,现实主义文学的风头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浪漫主义文学的光芒。在这个科学时代里,诞生于法国的启蒙运动,以其否认权威、崇尚理性思维的精神在欧洲诸国再度引起一次思想革命,对这一时期及其后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科幻,这一融合了科学与文学之美的艺术表现形式,在这个大背景下,悄然登上了文学舞台,二个多世纪以来,翩翩起舞,以其别致而优美的舞姿倾倒了越来越多的读者。它的始作俑者,就是英国大诗人雪莱的妻子——玛丽·雪莱。
《弗兰肯斯坦》(科幻)——玛丽·雪莱
1818年,寓居意大利的玛丽·雪莱在阿尔卑斯的雪夜中创作了现代意义上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故事情节很简单,青年科学家弗兰肯斯坦利用死人的器官和组织,拼合出了一个人体;并在一次雷击下使这个人体拥有了生命;可天性善良的巨人却因面貌丑陋而不容于世界。整个故事自然是以悲剧收场。玛丽·雪莱受限于时代,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部小说创造了一个崭新的体裁。更多的,这部小说充斥着哥特体小说的印迹。但在浪漫幻想、宣泄情感、尊崇自由、弥漫神秘的特点之下,《弗兰肯斯坦》第一次引入了现代的科学原理和技术发明,这使得它在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幻想与科学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这种基本特征来源自特定的时代背景,同时也是科幻小说有异于其它文学体裁之处。从文本的自然价值上来讲,《弗兰肯斯坦》乏善可陈,但它毕竟开创了现代科幻小说这一体裁,无法忽视。
尽管《弗兰肯斯坦》问世后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定的反响,但在现实主义文学的洪流下,这部小小的作品还掀不起太大的浪花。三十余年后,法国科幻小说作家儒勒·凡尔纳的出现才真正开始将科幻小说推向一个顶峰。而跨世纪的英国科幻作家赫伯特·乔治·威尔斯则是科幻文学界继往开来的另一位翘楚。
《时间机器》(科幻)——赫伯特·乔治·威尔斯
1895年,威尔斯发表了他的第一部科幻小说《时间机器》,就此这个题材被人们广泛认知。小说中,一位时间旅行家乘坐时间机器来到了公元802701年的世界上,发现那时地球人分为两个种族,一个是生活在地面的埃洛依族,智力仅及儿童;而另一个则是生活在地下的莫洛克族,他们用以前遗留下的机器饲养埃洛依族,并在夜间猎捕他们为食。时间旅行者的出现,自然打乱了这种社会结构的平衡。借助小说中的时间机器,威尔斯带领读者进入了数十万年后的未来乃至地球的末日,他用进化论的观点向人们展示出一幅幅触目惊心的未来画卷。很显然,小说中的情节是暗有所指的,这种悲观的情绪恰恰是威尔斯对当时社会现实的讥讽。
在凡尔纳、威尔斯等作者的带动下,科幻文学步入了一个更加扑朔迷离,色彩缤纷的二十世纪。科幻文学的创作重心逐渐从欧洲大陆转移到了北美大陆上,科幻小说进入了它的“黄金时代”。优秀科幻作家和杰出科幻作品层出不穷,艾萨克·阿西莫夫、罗伯特·海茵莱因和阿瑟·克拉克这三位科幻巨头的出现,标志着科幻文学进入了一个蓬勃发展的新时代。
《基地》(科幻)——艾萨克·阿西莫夫
1951年,在《基地》的第一篇故事发表十年后,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正式结集出版了。这个系列可以说复演了罗马帝国兴衰史,是科幻文艺史上最早也是最著名的史诗类作品之一。艾萨克·阿西莫夫一生著作颇丰,其中以科幻和科普作品最为有名,他的《基地》系列描述了心理历史学家谢顿以心理史学计算出银河帝国即将崩溃,于是以编纂网络全书为名将人才汇集到银河边陲的第一基地,随后在银河另一端秘密地建立第二基地;藉此希翼把黑暗时期缩短至一千年。《基地》系列为科幻小说的发展铺平了道路,它在这方面所做的贡献可能要比其他任何一部科幻小说都大。第二十四届世界科幻大会上,这套作品获得了为其特设的最佳小说集奖,这是空前的荣誉;而阿西莫夫本人当时还以为托尔金的《魔戒之王》会赢得这份大奖。
阿西莫夫也无法忽视《魔戒之王》的成就?是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时《魔戒之王》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们这篇文章从一开头就声明是介绍幻想文学的。但由于十九世纪纯幻想文学的低潮,奇幻文学始终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所及之处。不过,奇幻文学终于在二十世纪中叶再次迸发出它的青春;这首先应该归功于英国大学教授J·R·R·托尔金《魔戒之王》系列的面世。
《魔戒之王》(奇幻)——J·R·R·托尔金
1954年出版的托尔金的奇幻史诗《魔戒之主》系列现在被奉为所有现代奇幻文学的鼻祖,这一点似乎已经达成了共识。托尔金背离了撰写“晚安故事”的初衷,耗费十二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套作品。如今,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部以纯熟的、尽可能宏大的笔触描述的史诗传奇。霍比特人弗罗多与他的同伴们为了中土的和平,与邪恶的索伦围绕着至尊魔戒展开了殊死的争斗。托尔金仿佛一位优秀的说书人,用语言和文本构筑出一个“比真实还真实”的“中土世界”;这里的每条河流,每座山川,每个种族都是那么栩栩如生;故事中的每个情节似乎都正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演绎。对于读者来说,没有读过它,你的阅读生涯肯定会少了点儿什么。
奇幻小说与早期幻想文学(传说、神话、史诗等)的渊源更近,在经历了十九世纪的压抑和没落后,随着《魔戒之王》的问世,奇幻文学迎来了它的全面复苏。这是幻想文学界的一大幸事。而与此同时,进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科幻小说界又开始了一场变革。“新浪潮”作家的出现对“黄金时代”的科幻小说带来了冲击,他们企图彻底改变科幻小说的写作方式,希望赋予科幻小说更大的力度,创作出更富有文学性和社会道德感的作品。
《温室》(科幻)——布里安·奥尔迪斯
1962年,“新浪潮”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奥尔迪斯出版了他的名作《温室》。这部作品描写了千万年后的地球因为自转速度下降,终于以一面永远朝向月亮。巨大的植物遍布大地,人类已退化成原始状态。主人公古连便是在这样的世界上探索着自己的人生之路。小说中奇异的自然风光和神秘的原始色彩构筑了这部作品永恒的艺术魅力。奥尔迪斯的作品明显远离了传统的科幻题材,致力于对整个人类社会的思考,把科幻文学推上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他曾这样评论自己的作品,“我写的是人类的不幸,隔绝,失望,忍受和友爱。”评论家们经常分析这句话,并对他的排列顺序津津乐道:人类从“不幸”开始,导致“隔绝”,继而“失望”,但仍“忍受”,最终达到“友爱”。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新浪潮”运动已经穷途末路,失去了其先前的革命性和实验性,很多作品不再比自然科学作为创作的基础,毫无情节,只是在建筑空中楼阁,探讨晦涩艰深的所谓哲理;可以说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种文学已经脱离了科幻小说赖以生存的基本属性,难免遭遇失败。
另一方面,奇幻文学在《魔戒之主》的感召下,不断蓬勃发展,众多奇幻作家以自己的作品能与托尔金的名著并立而倍感自豪。这其中就包括1977年推出了《沙拉娜之剑》的泰瑞·布鲁克斯。
《沙拉娜之剑》——泰瑞·布鲁克斯
如果说《魔戒之主》是史诗奇幻的基石,那么《沙拉娜之剑》系列可称得上“剑与魔法”奇幻的圭臬。正是这部作品让布鲁克斯成为作品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的奇幻作者第一人,同时也替奇幻文学打开了上世纪最后二十年的兴盛之门。这一系列作品一开始是以剑与魔法来包装的;渐渐地,你就会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就是经过一场科技灾难后的地球,精灵、矮人、巨龙等传说中的生物开始出现在地球上,进而改变了整个地球的面貌和历史。
奇幻文学的迅猛发展,令科幻文学界产生了危机感。我们已经说过,“新浪潮”的发展逐渐走向了歧路,使得科幻文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在读者对科幻小说的状况日益不满的情况下,另一场“赛伯朋克”运动以强烈震颤的方式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上演了。
《神经浪游者》(科幻)——威廉·吉布森
1984年,威廉·吉布森的《神经浪游者》甫一问世便轰动了整个科幻界,一时间好评如潮。这本小说是一个三部曲的第一部,同时也是导致“赛伯朋克”第一次被正视的作品。在小说中,主人公凯斯将自己的大脑与电脑网络相联通,成为信息窃贼。小说将复杂的线索尽情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给我们描述了一个个关于未来的无法逃避的现实。《神经浪游者》所推动的“赛伯朋克”运动是对新浪潮运动的一种反驳,它引入了信息论、控制论、生物工程等高科技内容,在文化价值观点上具有反传统性;它又一次将科技的力量展现在科幻迷的面前,从本质上体现了硬科幻小说的回归。
科幻文学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当然,这个阶段不只有“赛伯朋克”,科幻文学实际上进入了一个多元化、边缘化的年代。在这个年代里,科幻文学和奇幻文学的交叉越来越多,彼此之间的隔阂也逐渐消弭;也许,幻想文学的复兴指日可待。
纵观最近十年幻想文学的发展,明显地,奇幻文学的势头更加猛烈。最近四年的雨果奖最佳长篇小说奖,奇幻文学三度抡元。在屡有奇幻佳作涌现的今天,有一个系列是我们不得不提到的,那就是号称近三十年来最佳奇幻系列的《冰与火之歌》
《冰与火之歌》(奇幻)——乔治·R·R·马丁
乔治·马丁是一位科幻奇幻双料作家。他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推出的《冰与火之歌》描述了一个异常丰富充足的世界、拥有令人惊讶的可爱人物。这套伟大作品的灵感直接来源于传说和神话,同时建构在历史和现实之上。普通读者很难想象在短短的几年内描写和架构《冰与火之歌》的世界是个多么庞大的工程,而马丁驾驭这个庞大世界的能力又令人叹为观止,每一个细节都不是信手写来的,而是一幅严整的镶嵌画中的分子,全都有其存在的具体意义。可以这么说,《冰与火之歌》有能力骄傲地站在《魔戒之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