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悲惨
A. 小学生写科幻小说可以是什么素材的素材要悲惨和感情真实一些,谢谢!
科幻小说还要悲惨 还要有感情 那就写有第六感 或是第七感 然后能遇到 妖魔鬼怪的小说吧!那些妖怪 都有悲惨的经历。你可以一个个降服他们 也不错
B. 谁能帮我写一篇3000字的科幻小说
の
那堆篝火终于点着了。树枝是刚砍下的,火苗蹿起的时候,树叶被烧得哔剥直响,还冒出好多烟来。小酋长看着老人撕开麂皮,熟练地卸下那只公麂的一条腿,把它吊在篝火上方的架子上烤着。光光的麂腿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掉在火堆里,随着吱——吱的响声,一股带着血腥气的香味随着山风飘散开去,小酋长贪婪地咽了口口水。 老人把那只肥肥的公麂都撕掳完了,拔了一把青篙草擦擦手上的血,在小酋长对面的篝火边盘腿坐下。
“你现在可以讲了。”小酋长望着老人的脸说。老人的大眼珠里,有火光一闪一闪。小酋长想起那只公麂倒下的时候那双眼睛,心里好一阵难过。
“好吧,我说。”老人笑笑,用手中的细树枝把篝火上的麂腿翻了翻。
远处有隐隐的雷声响起。
“爷爷,你说——他们是谁?”
“是爷爷在黑星球上遇到的奇怪的人。”
“他们什么模样?”
“爷爷也没看见。”
“你手上的大伤疤是他们打的吗?”
“不,是宇宙军团的骷髅兵。”
“骷髅兵很凶吗?”
“嗯,他们用LASER枪、核子炮攻占了我们的黑星球。”
“爷爷,它为什么叫‘黑星球’呢?”
“因为这颗行星上只有黑色的沙砾。”
“爷爷,你那天说,你是……是‘和平卫士’的成员?”
“嗯。我还是‘彩虹勇士号’的副舰长呢!那是我们地球人的飞船,是‘和平卫士’最大的飞船。”
“比这座山还大?”
“大!要有二十名受过训练的战士同时操纵才能驾驶它。”
“爷爷,和平卫士都很勇敢吧?”
“那当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硬汉!”
“那骷髅兵一定打不过你们了?”
“哼……那些骷髅兵在我们强行降落的时候,用密集的火力向我们开火……但是为了黑星球基地,我们非降落不可!”
“您的手臂是那时候受伤的吧?”
“还不是。那时爷爷在指挥室,只擦破了点皮。我们二千名和平卫士中,重伤、死亡有一百多。爷爷的一个好朋友——就是‘彩虹勇士号’的轮机长,就是那时候牺牲的……”
“是不是那张叶脉照片里那个大胡子?”
“就是他!他和爷爷从小就是好朋友。”
“后来你们降落了吗?”
“降落了。在宇宙军团的火力网下,‘彩虹勇士号’被打得疮痍满目,但是我们还是降落在一个沙丘上。爷爷第一个冲出飞船。”
“爷爷,您真了不起!”
“我们和平卫士都一样勇敢,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害怕的。”
“宇宙军团的骷髅兵呢?”
“他们仗着人多,象蚂蚁一样排着队向我们压过来。舰长指挥我们跟在宇宙战车后面一步一步朝前冲……”
“后来呢?”“我们用战车及建筑物的废墟作掩体,不断地扩大阵地。”
“后来呢?”
“后来?后来爷爷中弹了,昏死了过去。”
“啊——!”
“那时候我躲在黑星球指挥部的房屋后面对骷髅兵扫射,一块不知道什么地方飞来的钛合金板击中我后脑,我便失去了知觉。昏迷中,我只觉得耳边有隆隆的雷声……接着,我听见他们对我说话了。”
“是他们吗,爷爷?”
“是的,是他们。我过去曾听垂死的战友说起过他们,但我自己却是第一次与他们接触。”
“爷爷,他们可怕吗?”
“不。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慈详。他们说,他们创造了我……”
“咦!他们创造了您?您不是说您是‘试管人’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可是他们只是轻声地笑,并不回答。”
“爷爷,他们究竟在哪儿呢?”
“他们好像无处不在。他们的声音从四方传来,雷声是他们的先驱。”
“爷爷,您再说下去。”
“后来,我从昏迷中醒来了,挣扎着用LASER枪支撑着爬了起来。呀!满地都是尸骸——有骷髅兵的,也有穿蓝色飞行服的和平战士的。我们的‘彩虹勇士号’还停在沙丘上,但它也像一具尸骸,千疮百孔……”
“爷爷,仗打完了吗?”
“我以为打完了。但是,突然间,我眼角瞥见五百米外一个骷髅兵正举枪瞄着我……”
“爷爷,我怕——”
“别怕,孩子!爷爷当时已经是一名有十几年战斗经验的老兵了。我来不及多想,猛一个侧身,扣动板机……这时候骷髅兵也开枪了,我只看见一团火球飞来。我只来得及闪了一下,火球打在我右臂上……”
“爷爷,您的手臂就这样受伤了?”
“是的,右臂飞了出去,那只手上还紧紧攥着LASER枪……”
“爷爷,他们呢——来救您了吗?”
“不,他们没有马上出现。我倒在地上,隐隐约约仿佛看见套在左手上的生命环,上面的液晶显示我还有二十分钟好活。”
“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现生命环的红色警报器一亮一灭,发出轻微的报警声。”
“那您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你听我慢慢说来。在他们到来之前,我一生的经历——我在试管中诞生,我出生时的情景,我学习说话、走路以及接受宇航训练,第一次独立驾驶飞船……直到那天强行在黑星球登陆——所有这些镜头,都像放全息电影一般,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
“很清楚吗?”
“是的,非常非常清楚。象看以前的生日录像那么清晰。就在那时候,他们又来了。”
“他们还乘着雷声吗?”
“是的,不过,这次他们的声音比前一次清晰些。”
“爷爷,这回他们又跟您说了些什么?”
“他们对我说,我将被赋于伟大的力量。”
“伟大的力量——那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我将成为新人,有超人的本领。”
“爷爷,他们怎么赋予你力量呢?”
“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向一个深渊掉下去。深渊里有一团神奇的白光,那团光在很深很远的地方。我往下坠的时候,发现我和白光的距离在缩小。后来我闭上眼睛,白光透过眼皮,我感到一片柔和的白色,它像水一般柔软,慢慢地开始渗进我的身体里。后来我分不清哪是白光,哪是我了!再后来,我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撞到一团柔韧的东西上面,摸上去像一团橡皮,可是睁开眼什么也没看见。”
“那是什么?”
“那是白光核心。”
“后来呢?”
“我听见自己大叫一声,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还躺在黑砂上。”
“爷爷,该不是在做梦吧?”
“我也不知道。我满头渗着汗,喘着粗气,心跳得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的。我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所有的生命环戴在我身上就都失效。只觉得右侧身体很疼,一看,右臂没了。我忍着疼挣扎着坐了起来……啊,这一片黑砂!”
“您看见什么了?”
“战车、武器的金属碎片撒得倒处都是,和平卫士的血把黑砂染得殷红……现在倒是什么都结束了。我抬头看看天,那颗黑星球的卫星升了起来,像一张涨红了的脸,窥视着遍地尸骸的黑砂地。”
“您的手臂……”
“我看见右前方有一只断臂,上面套着和平卫土的臂章,手里攥着LASER枪,我认出那是我的。我踉踉跄跄走过去,用左手把它拣起……我咬咬牙,像往泥土里插树桩似的,使劲把断臂摁在伤口上……”
“就这么插活了?”
“起先一阵剧疼,我差点昏过去,后来疼痛消失了,断臂竟然接在原处了——虽说还不怎么灵活……”
“那是他们在帮助您?”
“我不知道,”
“后来您怎么回地球的呢?‘彩虹勇士号’不是损坏了吗?”
“是的,我带着伤痛慢慢地爬上飞船查看过,操纵系统和动力系统在强行降陆时全被打坏了,根本无法发动。”
“又是他们帮了你?”
“我想是的。起先我很沮丧。可是没过多久,我感觉到体内有股力的冲动,我合上眼睛,聚集着这股力。最后我感觉到这股力越来越强,就不知不觉地把双手放在总指挥台上方,猛然释放这股力——你猜怎么着?三千六百万伏高压电通过指挥台向整架飞船输去……”
“爷爷,您以前有这种神力吗?”
“没有,我自己也感到惊讶!”
“飞船修好了吗?”
“当我再启动‘彩虹勇士号’的时候,轮机舱发出巨大而沉闷的轰响,飞船底部的黑砂扬了起来,像一股黑色旋风,包围着飞船……”
“起飞了,是吗?”
“对,我拉动操纵杆,以一种惊人的力量驾驶着在常规条件下需要二十个人同时操纵才能飞行的‘彩虹勇士号’,最后,回到地球……”
“他们呢?他们留在黑星球上了吗?”
“不,他们一直在我周围。在漫长的通往地球的旅程中,他们用脑波交换方式和我交谈了许久。”
“这次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他们过去也是地球人,他们不愿意看到地球再次灭亡。”
“难道地球已经灭亡过一次了?”
“他们是这个意思。他们说,地球人纵容科技为军事服务,穷兵黩武,到头来又要重蹈前人复辙!”
“前人是指他们自己吗?”
“是的,他们说他们发明过火,可是后来他们用火攻击别人,别人又用火‘回敬’他们……”
“您和别人说了这些事吗?”
“我没说,因为他们要我保密。他们让我完成很重要的事情。”
“我猜到了——让您去阻止发展军事科技!”
“是的,我到处去演讲黑星球的悲惨场面,还接受新闻记者的采访,想利用舆论的力量劝阻地球人的扩张野心。”
“有人听你的吗?”
“许多人只是像听故事一般听我讲黑星球之战的经过。我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大家把我当英雄看待,可是当我说到好端端的地球也许会被战争毁于一旦——他们就起哄,吹口哨嘘我……”
“爷爷,您不是去保卫黑星球基地的吗?您是和平卫士呀!”
“咳,回地球的路上我才醒悟过来。我们应该保卫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地球!黑星球离我们那么遥远,我们到一、二万光年远的地方去建立基地,算什么‘和平卫士’呢?不过是地球战争狂人的借口罢了!”
“您向总统说了吗?”
“我向总统本人,还有宇航总署、军事委员会、星际殖民总局的头儿脑儿大声疾呼,谁也不理我。”
“这些人真蠢!”
“他们以为地球人是宇宙智慧的中心,其它星际生命都是非正统的野蛮人,所以地球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扩张、占领,在宇宙间为所欲为……”
“人家不听你的,怎么办呢?”
“我运用我自己的智慧。”
“您找到办法了?”
“我想既然我挽救不了全体地球人,我至少应该保存一部份生命之源!我把许多人类以及其它地球上主要动物的受精卵冷冻了,放在装有培养液的防幅射试管里保存,在世界上主要的山脉、河流源头,都有我存放的这种试管。”
“爷爷真聪明!”
“我把这些试管的外壳装上定时器,一百万年以后,试管里的生命会自动萌芽——那时候想必不会有战争了。”
“呵,——百万年……”
“我做完这些事以后许多许多年过去了。后来终于爆发了一场毁灭性战争。黑星球之战和它比较起来,真说得上小巫见大巫了!”
“很惨,是吗?”
“黑星球之战,是人类和外星生物之间的厮杀;而那次战争却是地球上的内战!人类与人类厮杀,更残酷!”
“真可怕。”
“没有想到这场战争规模会如此之大!几乎地球上的每个角落都受到LASER枪和核弹的袭击。”
“您的试管呢?”
“许多试管在战争中受损被毁,还有一些由于一百万年以来的地壳变化,落到生命无法出现的环境里。另外,还有一些由于技术原因也不能萌发了。只有放在东方大陆上的那一支在二十万年以前终于萌生了,产生了新人类,他们是你们的祖先。”
“我们的祖先?!您是说,我们的祖先也是试管里诞生的?”
“是的。”
“您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你是小酋长,我不想让你重蹈我们的复辙!”
“爷爷,我们也会毁灭吗?”
“那得看你们自己了……”
“爷爷……”
这时,有雷声响起,隐隐约约,慢慢远去,消失了,小酋长从远处收回他那迷茫的眼光,看着篝火。篝火一跳一闪,像许多舞蹈着的桔红色的小精灵。一个身上裹着兽皮的老人收下支架上烤着的麂腿,把它掰成两半。热气和着一股香味儿在空中散发开来。那老人递过一块麂肉来,香喷喷的,小酋长贪婪地咬嚼起来。沉默了一阵子,老人怯怯地问:“酋长,您刚才在想什么?”小酋长抬头看着老人,觉得这张脸好陌生。
“您刚才喊谁‘爷爷’了,我听见的。”老人谦卑地笑笑,说。
小酋长低下头去,没说话。一会儿,他急急地对老人说:”快把篝火灭了!快!”
老人顺着小酋长的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篝火边有一窝蚂蚁。
图 叶牧天
C. 由科幻小说改编的电影《上海堡垒》赔本,对中国科幻电影会有什么影响
首先我们来谈一谈《上海堡垒》
这部剧。
对于《上海堡垒》这部剧,用了五年的时间筹备,花费了将近好几个亿,他们本以为有着明星做持能上票房,但是被上映的《流浪地球》彻底打翻。
如果我们要是谈影响的话,那一定是有一些的,甚至有人说《流浪地球》打开了我们通往科幻世界的大门,但是被上映的《上海堡垒》狠狠地关上。
其实按道理来讲,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影响的,就是实实在在把我们观众朋友们恶心了一把。毕竟这样的靶子还少吗。希望越大毕竟失望也就更大。
这种烂片越来越多的同时应该各位制片人或者导演也不想重蹈覆辙跻身于“烂片”排行榜中。有些时候不要怪别人太优秀,怎么不说自己太垃圾。
可能会让我们观众对中国科幻逐渐低迷一段时期,这是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刚出现了一个口碑票房完全凄惨的剧,相信一部分人都对后期没有信心了。
无论如何,还是衷心希望科幻片能越做越好。
D. 《六道轮回》科幻小说,哪里有的看
(十一)
江哲心博士颓然坐倒,过了好半天才幽幽开口,“你们终于还是想到了。不错,这就是我们眼下的处境。我们刚刚听到‘自由天堂’的案子时就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五人委员会’本来就是一个管理层叠空间的组织。”江哲心注意到了他的听众的茫然,“层叠空间就是指包括我们这个世界在内的六层空间,‘五人委员会’成立于两百多年前,当时世界刚刚凭借人类智慧的伟大力量分化为六层平行的物质空间,其后又花了数十年的时间使得另外五层世界变得适宜人类居住。我想强调一点,我们说到空间分层的时候其实是指物质与能量分层。站在我的观点上看,空间和时间都是并不存在的抽象概念,空间只是对映着物质的存在,而时间则对映着物质的运动。当物质世界分层的时候空间也就自然分层了。我们的这个世界看上去并无变化,而另外五个世界则是全新的。整个空间范围是以地球为中心半径约六千五百公里的球体,包容着整个地球生物圈。如果区域之外的物质进入该区域的话也将被分层。比如说太阳光照射进这个区域时将分化为六层,并分别被每一层世界所感知。在这个空间范围内的所有物质元素都被分出了新的五层。新的物质元素层次在新的空间里组合出另一层世界。那些世界和我们这层世界相当类似,它们在初创之时拥有除生命之外的一切,比如水和空气,适宜的温度,以及土壤——虽然相当贫嵴。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它们是行星,是和地球同样规模的巨系统。对于一颗行星级别的系统来说,这些条件已经足以承载宇宙间无与伦比的奇迹,那便是生命。由于出自同一原始物质,所以这六层世界在位置上始终是大致重合的,但效果上却是我们仿佛有了六个地球。当时成立‘五人委员会’是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应该说在两百年来这个组织虽然地位崇高但却是无事可干。不过金夕博士倒是预言,由于按照量子力学的观点这个世界本质上是按几率存在的,故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只是几率大小不同。所以不排除可能存在某些可以穿梭于不同能级空间的自由物质,比如说某一个质子,或是某一个光子,其几率按方程式解出的值都小于十亿分之一。”
何夕心念一动,“如果是一个大的物体呢,比如是某个人?”
江哲心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以人这样大小的物体来说,出现某个可以自由穿梭层叠空间的人的几率数不到百万亿分之一。你知道,六重世界的总人口也不过七百亿,所以这种几率可以认为是不可能。但是……”江哲心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们中彩了。事实上出现了这样的人,而且是两个。当然,我想也不会再多了。其中一个是那个可怕的凶手,而另一个人就是——”江哲心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你。”
(十二)
“我?”何夕惊奇地反问,尽管他心有预感但还是受到了巨大的触动,“你是说我是那种可以自由穿梭层叠空间的人?!”
江哲心郑重地点头,“不到百万亿分之一的几率让你遇上了。”他补充道,“你可以将自己连同周围小范围的空间一起跃迁到另一层世界去,比方说你自己连同身上的衣服或是一些小的东西。”
“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们又何必花这么多精力来启用‘众生门’。”
“通过‘众生门’你可以尽快发现自己的全部潜力,‘众生门’起引导作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自由来往于层叠空间了。”
这时凯瑟琳博士在不远处招手道,“可以开始了。”随着她的话音,大厅中间的地板开始朝两边分开,半分钟后一个样式古怪的箱子从下面升了上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电梯。
何夕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他对江哲心说,“你们很自信嘛。凭什么就认为我会愿意做这个实验呢?”
江哲心吃了一惊,他看着何夕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有约定吗?”
何夕脸上仍然是那种奇怪的笑容,“你不妨回忆一下,从头至今我何曾说过一句同意的话。我只不过想知道真相罢了。正是因为你们的研究,我从小就被认为是一个怪人,一个神经病。我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生活,失去了一切。当我想要弄明白这是为什么的时候你们甚至真的让我变成了一个白痴。”何夕的脸变得扭曲了,看上去有些狰狞,“我看过自己病中的照片,我像是一块面团似地靠在肮脏的床头,嘴里牵出几尺长的口水,脸上却在满足的笑。我的天——”何夕闭上眼睛,“那是什么样的笑容啊,就像是一头吃饱了的猪。可那就是我,的确确就是我啊,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你们有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的一生都将那样度过。这就是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而你们全部都心安理得。”这时何夕的目光落到牧野静的脸上,她的眼里有莹莹的泪光闪动,“还有她,你们当初是不是也打算让她成为那样的白痴?”
江哲心的语气变得很低,“我只能说抱歉,为了保守秘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何夕粗暴地打断他,“那是你们的事。自始至终我有什么过错吗,我根本是无辜的。如果现在要我去选择的话我宁愿去做另外那个人。”何夕捉弄地看着江哲心,就像是一只猫看着一只老鼠,“你不觉得那个人比我聪明的多吗。他没有像我一样傻乎乎地到处去寻找答案,也没有寄希望于别人。现在他能够自由往来于六道众生之间,在每一层世界里他都是一个不受拘束的人,而这在实际上就相当于——神。”何夕注意观察着江哲心的脸,对方的表情让他的心里涌起阵阵快意,“他掌握了对六道众生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主宰这个世界。而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何夕大笑起来,“如果说他是魔鬼的话那么你们就是造就并且放出魔鬼的人。”
何夕咧咧嘴,“还有件事。我想清楚了,发生在赤道沙漠的离奇雪崩也是你们造成的,来自另一层世界的冰雪——对了,你们管这叫自由物质吧——压死了两个人。”他残酷地笑了笑,“那次你们运气好,如果雪崩发生在某个上千万人的大城市的话,比如说纽约——”何夕凝视着江哲心的眼睛,“是的,这种几率很小,可是别忘了,你说的几率里没有考虑时间。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机会将越来越多,直到成为一种必然。就好比某一地方在某一时刻发生地震的几率很小,但若干年之中却终究会发生地震一样。”
江哲心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如纸,何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他的内心。何夕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情,你是帮凶,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萦绕着,是你放出了魔鬼。江哲心博士再也站立不稳,他缓缓地瘫倒在地。而与他的身躯同时倒塌的还有他自己的全部世界。
(十三)
郝南村愤怒地瞪着何夕的脸,他的语气冷得像冰,“按照章程,现在由我接替江哲心博士执行委员的职务。他是我的老师,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何夕满不在乎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我是不会合作的。”
“也许你对我有成见。”郝南村不紧不慢地开口,“老实说我并不想为自己辩解,谁让我当年是一个执行者的角色呢。你要是恨我尽管恨好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违背自己的意愿。” “违背自己的意愿?”何夕重复着这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郝南村洞若观火地笑笑,“何苦强撑。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和江哲心博士根本就是同一种人。”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也就是那种对世界的关心胜过对自己的关心的那种人。我知道你会同意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何夕的表情有些发呆,郝南村的话让他有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说中要害。
“这次反复只是你内心不满的表现,你只是记恨当年我们那样对你。”郝南村悠然开口,“实际上你早就已经妥协了。不过我觉得与其说是向我们妥协,倒不如说是你向自己的内心深处潜藏的某些东西妥协了更为恰当。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知道。”
何夕有些惊恐地看着郝南村,在这个人面前他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妥协,他回味着这个词,然后他极不情愿地发现郝南村说的居然是对的,这个人的目光竟然完全看透了他的内心世界。
“老实说我从不认为科学家们应该为这个事件负什么责任。”郝南村用目光制止了何夕想要反驳的举动,“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想说这是我在为自己开脱。但这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人类缺乏能源,于是我们找到了原子能。人类缺乏粮食,于是我们又找到了转基因作物;人类缺乏生存空间,于是我们找到了层叠空间。我们许身科学以求造福人类,难道能够对人类的苦难不予理睬。不错,我们同时给人类带来了核爆炸,带来了新变异的可怕物种,带来了自由物质和‘自由天堂’,可是这难道是我们愿意的吗。我们就像是一头在麦田里拉磨的驴,为了给人们磨麦而转着永无止境的圆圈。同时因为踩坏了脚下的麦苗还必须不时停下来想办法扶正它们。这就是我们的处境。”
何夕叹口气,“好啦,我认输了。我们出去吧,他们可能等不及了。”
……
箱子的门正在缓缓关闭,发出咯咯的声音。突然间何夕觉得一阵心慌,他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不放心。别紧张,他安慰自己说,这个玩意儿传送过上百亿人呢。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而那关门的咯咯声就像是一把很钝的锯子在锯钢条,让他起鸡皮疙瘩。
就在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何夕猛地冲了出去,他的外套却被钩住留在了里面。
直到面对凯瑟琳博士的眼睛时何夕才醒悟到这件事多么难以交待,他讪讪地笑着说,“可能是里面有些热。”
郝南村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看着何夕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对其他人摆手示意行动取消。
“别忙。”何夕突然说,“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见识过这种实验,心里有些不踏实。反正我的衣服留在了里面,不如先拿它作个实验。”
郝南村轻蔑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针对这个想法还是针对何夕刚才的举动,“你知不知道作一次跃迁要花多少精力和费用。请不要总是用实验这个词,在两百年前可以这么说,而现在已经不是实验而是实用了。”他转头对着另外几个人说,“关闭电源。”
何夕不依不饶地拦住他,“我只是一个俗人,不敢相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当是给我点信心。”
“我看就依他吧。”蓝江水没好气地说,“否则他是不肯合作的。”
箱子的门再一次合拢,控制台上的提示灯开始急促地闪烁。不知过了多久箱体的门缓缓打开,何夕第一个冲进去。身后传来凯瑟琳平静地话语,“里面什么都不会有的,你的衣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但是何夕转过身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是他的外套,只不过上面已经是千疮百孔。“看来——”何夕古怪地笑笑,“实验是部份成功。”
“我的上帝,有人破坏了‘众生门’”,凯瑟琳博士低声惊叹。郝南村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他的目光停在了大厅左角,那里堆放着一些很大的仪器。这时从那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动,郝南村立刻冲了过去,蓝江水紧随其后。
两声枪响。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乱糟糟地朝着那边赶去。但是一个奇景出现了,有一个影子凌空朝着大厅的天花板走去,两脚一抬一抬地就像是在上楼梯。等到警卫们想起来开始朝这个影子开枪射击时那个影子已经越来越淡,然后他消失在了天花板的一隅。
人群愣立着,枪声还在回响着。过了好一阵何夕才猛地想到郝南村。他急步朝前走去。
郝南村倒在一台仪器的背后,他的肩上中了一枪,人已经昏迷。蓝江水倒在几米之外,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
(十四)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慷慨地将喷薄万丈的光芒倾泻在大地上。云彩被阳光染成了火红的颜色,幻化出无尽的变迁。
何夕走在一条已经废弃不用的道路上,在他的正前方已经可以隐隐看到一些高大建筑的身影,这使得他受到了鼓舞。
这时旁边的一块路牌吸引了何夕的目光,他停下来注视着这块朽烂不堪的牌子,并且点燃了一只烟。何夕一直等到到这只烟燃完他的两指间产生剧烈的灼烧感时才如梦初醒般地扔掉它,他重新把手抄到裤包里,朝前走去。
何夕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块朽烂的路牌在风中颤抖。这时一阵风将路牌吹得变换了方向,阳光照在了上面,显出一行已经不太清晰的字迹:
四公里,枫叶刀市。
…… “实验对象没有按期返回。”凯瑟琳博士注视着‘众生门’,时间显示何夕离应该返回的时间已经超出了近六个小时。
牧野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但眼睛里的焦急却是人人都看在眼里。她想知道何夕会不会出事,但却不知道该问谁。
江哲心博士坐在轮椅上,才短短几天他看上去苍老多了。那天与何夕的争论引发了他的心脏病,如果不是因为郝南村博士正在治疗人手不足的话他本是不用来的。
“有没有重点观测枫叶刀市所在地区。”江哲心博士轻声问道,“我认为何夕是足以信赖的,他的晚归一定是因为到那座城市里去了,如果换成我也会这样做的。”
但是何夕突然出现在了‘众生门’里,“我回来啦。”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江哲心,显然他听到他们的对话。
江哲心博士直视着何夕的脸说,“你感觉怎么样,现在如果没有‘众生门’你能不能穿梭层叠空间?”
何夕迟疑了一下说,“还没那么快。我想起码还需要两三次实验吧。”
江哲心竟然笑起来,“你不要想骗我,我是相信理论的人,通过‘众生门’获取经验一次就足够了。” 何夕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看来瞒不过你。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们高兴的样子。” 江哲心叹口气,“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不愿意看着我们这些人高兴,甚至我还巴不得这些人撞得头破血流整天哭丧着脸才好。”
何夕也学着叹口气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江哲心笑笑,这使得他脸上的绉纹越发地沟壑纵横,“这不关聪明的事,而是近不近人情的问题。我站在你的立场上自然就能够猜度到你的心思。”
何夕稍愣,过了一会他幽幽地说,“看来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有件事情我想单独同你谈。”
……
“我这次实际上去了两层空间。”
“为什么?”
“因为我在枫叶刀市看到了很不寻常的事情。你知道‘自由天堂’吧。在我们这里它还是一个没有被正式承认的非法组织,但是在枫叶刀市的那个世界里它已经合法化。”
江哲心的脸色阴沉了,他望着墙角一语不发。
何夕继续说道,“在那一层世界里有近百分之三十的人成为会众,而且人数还在急速增长之中。我同其中的一些人谈过,据他们说‘圣主’是受命拯救世界,力量无边,可以操纵世间众生的生死祸福。他们中的一些人还亲眼目睹过‘圣主’显灵。”何夕叹口气,“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么虔诚,我觉得即使‘圣主’要他们马上去死他们肯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他们相信‘圣主’将令他们永生。自由天堂主宰那一层世界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你不是说你还去过另一层世界吗?”江哲心插话道。
何夕艰难地笑笑,“情况更糟。‘自由天堂’在那个世界里的影响更大,几乎所有人都陷于狂热了,站在教堂的神坛上接受礼拜的已经不是上帝,而是一个影子一般的雕像,他们说那是‘圣主’。我觉得并不是那些人愚昧,因为他们目睹的的确是超出想象的事物,不由得他们不陷入狂热。”
“还有别的事情吗?这次你还有没有别的收获?”
何夕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江哲心的问询触动了他。这次他违反了计划私自到枫叶刀市只是顺应了内心里的一个声音。当何夕面对着枫叶刀市那宏伟壮观的城市风景时,当他看到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出万丈阳光时,当他的手真切地在粗糙的建筑物表面划过时,当他的眼睛被滚滚红尘带起的喧嚣所灼痛时,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说:我看到枫叶刀市了,我亲眼看到枫叶刀市了,我不是疯子。他的心思飞回了檀木街十号那幢老式的建筑,耳边回响着母亲的叹息,眼前划过漫天黄叶和黄叶里大眼睛姑娘离去的背影。两行滚烫的泪水顺着何夕的脸庞滑下来,滴落在异域的土地上发出清越的声音……
“你怎么了。”江哲心关心的询问惊醒了何夕。
何夕摆摆手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喝口水,平静了一下心绪,“你有没有发觉事情不对。我是说关于上次‘众生门’被人破坏那件事。”
“我知道的,看来‘自由天堂’的确势力庞大,我觉得那个影子——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问题是他怎么会进来的?”
“你这样问反倒让我奇怪。对能够穿梭层叠空间的人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透明的,他可以天马行空往来无碍。”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们那天刚好要进行跃迁实验。他还不至于能跑到别人的脑子里去吧。”
“你就直说怀疑谁吧?”
何夕迟疑了一下,“跃迁实验那天崔则元博士为什么没有来?”
江哲心悚然一惊,“你怀疑他?”
(十五)
送走客人之后崔则元独自走进书房,他的神情显得很疲惫,自从三年前过了七十岁生日之后他自感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已经站在他的背后很久了。
“你好。”何夕大方地打了声招呼。
“你来做什么?”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现在我怀疑五人委员会里有‘自由天堂’的人。”
“这么说你怀疑我。”崔则元环顾四周,“这没别人了,你直说吧。”
“我只是觉得只有作这个假设才能解释一些事情。”
崔则元博士叹口气,“你是不是因为实验那天我不在场所以才作出这种推断的。”他指着桌上一叠厚厚的文件说,“两个月前我正式因为身体原因提出退出五人委员会。你知道以前我们一直是终身制,所以这次的变化应该算是很大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这事情,不想反而惹得你怀疑。江哲心博士知道这件事的,他没有告诉你吗?”
“江哲心博士?他没有说过。”何夕苦恼地回忆着,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时间他几乎站立不稳。
……
何夕驾着小车一路狂奔,窗外的景物飞一样地朝后逝去。走过两个街区突然道路被阻断了,一些拉着横幅的游行队伍鱼贯而过。所有的横幅上都写满了“自由天堂”这几个字,横幅下边是无数表情狂热的人。他们喊着口号喧哗而过,更多的路人加入到其中。何夕知道近段时间以来自由天堂的活动已经日趋公开,在政府里也有不少人支持。这个日益庞大的组织取得合法地位只是迟早的事情。
游行队伍好不容易才过去了,何夕急不可耐地踩下了油门。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五人委员会里很可能有“自由天堂”的人。因为在另五个新创空间里根本没有“众生门”,而如果没有“众生门”作引导的话没有人能够达到自由穿梭层叠空间的境界,所以这个人一定来自这一层世界。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他一定也会同何夕一样从小就目睹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从人之常情出发他也一定会发出询问,想要找到答案。但是他却没有这么作,而是采取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利用这种能力的方式。这就说明他很可能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而且很可能知道何夕的悲惨遭遇。除了五人委员会之外还有谁能具备这些条件。五人中蓝江水已经不用怀疑了,而江哲心何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头上去的。凯瑟琳在实验出事时一直没有走出过何夕的视线。现在如果崔则元没有嫌疑,那么就只剩了一个人。当天在实验室他第一个朝大厅左角跑去的,他和蓝江水到底看到了什么事情已是死无对证。他那天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人们很容易会想到“众生门”被破坏是内部出了问题,他那样做便可以引开人们的视线。他可以先打死蓝江水之后再故意显出一个身体的影子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等到影子消失的时候他可以从另一层空间里返回原地,再给自己补上一枪。当时保安们一直在外面开枪,枪声是根本无法区分的。何夕感到一阵阵的心悸,郝南村阴骛的脸在他眼前晃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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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妖精的瓶子
作者:夏笳
詹姆斯*C*麦克斯韦先生虽然是一位严谨的物理学家,但是在面对超自然现象时却也相当能沉住气,这或许多亏了他的妻子玛丽对一切民间传说多年来的爱好。
眼下不速之客正坐在壁炉旁边,样子多少有点寒酸。经过主人的再三请求,他才勉强摘下头上那顶又厚又皱的暗绿色尖顶帽放在膝盖上揉捏着,露出汗涔涔的额头和那双标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
“抱歉,失陪一下。”麦克斯韦先生说着,起身离开了客厅。这时玛丽正端着咖啡站在走廊尽头。
“那就是传说中的妖精?”她好奇的问。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个头倒挺大的。”玛丽评价到,“就是样子不太中用。”
的确,那个坐在壁炉旁的......(该怎么称呼呢?东西?)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称作是威严,神奇或者是可怕的仪容,批着一件破旧的外套,倒像一个刚从玉米地里钻出来的农场工人,尽管他确实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嘭”的一声,伴随着一阵烟雾凭空出现在麦克斯韦先生的实验室里的。
“我想这是个玩笑。”麦克斯韦先生耸耸肩,“尽管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妖精的力量没准儿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玛丽说道,语气中却听不出什么担忧之意。他们一起回到了客厅。
喝下一杯热乎乎的黑咖啡后,妖精看上去放松了一些,于是麦克斯韦先生重新挑起话题:“龙......抱歉,这位先生,您一开始说您的全名是?”
“科鲁耐里亚斯*古斯塔夫*龙佩尔斯迪尔钦。”妖精回答道,表情几乎有点不好意思,“这是后来人家给我起的,一个非常古老的德国姓氏。”
“是的,是的,先生。不过还是让我们继续吧,我记得我们刚才谈到阿基米德......”
“对,他是我的第一个主人,实话说吧,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疯子。”妖精板着脸说,“我被他使唤了几十年,造了不知道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罗马人开进叙拉古城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封到石板里面,一封就是一百多年。”说到这里,妖精的眼睛居然有点湿润了,他连忙用长满毛的手背胡乱擦了两下。
麦克斯韦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不过您还没说你们当时打的什么赌呢?”
“打赌?哦,是的。太久啦,我,我记不清了。”妖精结结巴巴地说,继续低头揉他的帽子,“其实那件事儿从一开头就注定是我吃亏,您也知道他是个多难缠的老头。”
“好吧,那您又是怎么从法拉第先生的实验笔记里冒出来的呢?”
“这个说起来话可长了,中间经历了好多事儿呢,您要是知道了我那一串主人的名字准能猜到是是怎么个光景,我也不跟您在这儿废话,”妖精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怨的眼神望着对方,“总之你们这些搞物理的没几个正常人,就拿那位法拉第先生来说吧,我那天正帮他缠线圈缠的好好的,他就突然跟我来一句:‘你跟着我已经够久了吧?我因也没什么事儿要你做了。’连声告别都没有,就这么着拿个本子把我封起来,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地到了您这儿。跟了他这么久,除了线圈就是线圈,他连一个铜板也没想起来向我要过。”
麦克斯韦先生刚想对此事发表一下评论,因为众所周知法拉第先生是他的老师,但是玛丽仪态款款地出现在门口。“詹,要留这位先生吃晚饭吗?”
妖精顿时坐立不安起来“不,不用麻烦了,先生,太太。我想我们还是尽快把事儿办了吧。”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卷油腻腻的羊皮纸,因为年代久远而残缺不全。
麦克斯韦先生展开细细地看,妖精在旁边继续说:“总的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儿,咱们打个赌,我输了,我就供您差遣;要是您输了,您的灵魂和一切财产就归我,而我就从此自由了。”
“一定得这么办?”玛丽斜过身子问道。
“老规矩啦,太太,几千年来大家都是这么办的。您大概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和妖精打赌未必是件有利可图的事。”麦克斯韦先生抬起头,“你能带给我什么?”
“很多......”妖精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亮闪闪的金币从掌心里冒出来,他故意让它们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财富,权势,地位,只要是您所要求的。”
麦克斯韦先生好奇地望着他的手掌。“不管怎么说,这似乎是个机会......”他喃喃自语道,“好吧,玛丽,我们迟会儿在开饭,现在先拿支笔来。”
打赌的规矩是这样的,麦克斯韦先生提出一个难题,如果妖精在二十四小时内无法解决,胜利就归麦克斯韦先生,否则就是妖精赢得一切。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个难题必须是有某种特定答案的。
“不能拿些不清不楚的问题来为难我,先生,您让我绕着美洲大陆跑一圈都成,但别问我能不能出个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难题。”麦克斯韦先生对此表示接受。
“这事儿怕没那么容易,亲爱的。”麦克斯韦夫人心中多少有点忐忑不安,“你怎么能有把握赢过妖精呢?”
“听我说,玛丽。”麦克斯韦先生小心地压低声音,“我仔细看过契约书了,猜猜我发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那一长串签名,亚里士多德,伽利略,牛顿,哥白尼......几乎我所知道的大物理学家都在上面,齐全得可以编进网络全书。这倒不稀奇,可是你想想看,几千年了,从没听说上面的哪个人因为和妖精订了什么契约而输掉性命的。我想我还不至于是第一个。”
玛丽迅速地眨眨眼睛。“可怜的妖精。”她叹出一口气,“你打算怎么为难他?”
“慢慢看着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就在妖精把他的尖顶帽子揉到一百零八次的时候,麦克斯韦夫人带着和蔼的微笑把他请进丈夫的实验室,顺便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抢救出饱经蹂躏的帽子挂到衣帽架上。
这时候麦克斯韦先生正在对初具雏形的玻璃仪器进行进一步调试。
“我想这样就可以了。”麦克斯韦先生将塞有橡胶塞的一端从水槽里取出来,说道,“来吧,这边是入口。”
妖精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这堆闪闪发光的玻璃器皿,它的主体是一个两端有橡胶塞的大玻璃瓶子,瓶子中间被一道竖直的玻璃隔片隔成两半,其中一边装有一些液态乙醚。
“你要把我关进去?”妖精有气无力地问。
“不错,让我们来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出来的办法。”麦克斯韦先生答道,“这将是很有意义的一次实验。”
妖精站在空瓶子的那一头犹豫了一阵,带这听天由命的神情缩小身躯钻进瓶子里,随着一声响动瓶口被塞住了。他漂浮在空气里向四周张望着,玻璃瓶展开一个圆滑的弧度,将外面的景物扩大了很多倍,麦克斯韦先生及夫人正在向里面好奇地张望着。
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在任何一个童话里,一个妖精再怎么神通广大,只要被人关进了玻璃瓶就再也别想出去。这个奇怪的事实或许说明妖精的变身能力是有限度的,否则他就可以缩小到原子级别,然后从二氧化硅巨大整齐的网格中优哉游哉地钻出去,虽然我们很难说他会不会受到静电力的影响而被牢牢地吸附在某个共价键上。显然,麦克斯韦先生是将这一点考虑进这个有趣的实验中的---哦,不,差点忘了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博。
那么,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一个由实验者事先决定好的唯一的方法。
我们应该说妖精科鲁耐里亚斯*古斯塔夫*龙佩尔斯迪尔钦具有相当良好的科学头脑,或者,至少是在长达几千年与物理学家的相处中多少学会了一些科学的思维方式.
当麦克斯韦先生和夫人喝过一杯咖啡,进入实验室观察进展时,妖精把自己变到肉眼可见的尺度,身上满是湿乎乎的乙醚蒸汽。
“我在横膈上发现了两个小孔。”他宣布说,“对我而言它们稍微窄小了一点,不过我还是到另外一边去看过了,除了令人晕眩的气体外什么也没有。”⑤
“那些孔本来说就不是为你弄的。”麦克斯韦先生略带歉意地说,“我尽量把它们弄小一点,这是出于实验目的的考虑。”
“我想我很快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说完它又变得看不见了。
当他们走出实验室时,麦克斯韦先生夫人像少女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
“我开始认为你赢定了,亲爱的,姑且说是女性的直觉吧。能透露一点军事机密给我吗?”
“事实上,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将冷热气体分开,换句话说,速度快的和速度慢的,这里
涉及到减熵的问题。”麦克斯韦先生回答道,但是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他搂过夫人的肩膀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你先去睡吧,亲爱的,我想继续观察一小会儿。”
一个小时后他再去看的时候,发现妖精已经抓住了诀窍。
“我缩小到了所能到达的极限,在这个尺度上空气分子就像一些疯狂的小弹珠一样飞来飞去。”妖精气喘吁吁地说道,“只要能控制这两个小孔,只让速度快的进入另外一边,将会
使那边的温度升高,让液体变成气体推动塞子,甚至可能发生爆炸。”⑥
“看来你真的知道不少东西呢。”麦克斯韦先生赞许道,“,加油干吧,可能的话顺便帮忙记
录一下那些朝你飞过来的小分子速度,或许我能借此机会验证一下我的速率分布理论。”⑦
说完他便离开了。
第二天早餐后麦克斯韦先生与夫人欣赏了一支舒伯特的即兴钢琴曲,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实验室,清晨凉爽的风正从窗外的玫瑰花园里吹进来。
“怎么样?”他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乙醚液面并没有明显的下降,“看来你这一万效率并不高啊。”
妖精甚至没有现身,只是扯着嗓子大喊着:
“您自己试试看就知道啦,先生,枪林弹雨哪,哎哟!对,我是说,能站稳脚跟就不错啦,
哎呦!哎哟!嗨,我听说,西部牛仔干的就是这活儿,行啦,不跟您说啦!”
麦克斯韦先生摇摇头,这时玛丽从后面靠上来,柔声说道:
“你看上去挺失望,詹?”
“可能有一点。”他转过身,轻吻妻子芬芳的卷发,“我们的妖精虽说不上精细灵巧,可也挺卖力的呢。”
“我们的?”玛丽冲他顽皮地眨眨眼睛。当丈夫离开实验室去书房的时候,她小心地拉上窗帘,将早上明媚温暖的阳光挡在外面,以免影响了实验精度。
当他们傍晚散步归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点成果——瓶子那边的温度确实有升高,但是远远不够。
他们心平气和地坐在旁边等待着。巨大的时钟敲响了九点正,随着砰地一声响,妖精气咻咻地将他那扁平的鼻子贴在玻璃瓶内壁上。
“我认输了!”他声音嘶哑地说,“快放我出去。”
玛丽十分体贴地端来面包卷和热咖啡,妖精狼吞虎咽了一番,总算恢复了精神。
“我可从来没干过这么累人的活儿,真想让您找个机会亲自试试。”
麦克斯韦先生笑眯眯地叼着雪茄,脸上流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想那一定挺有意思。”他边说边取出那卷长长的写在羊皮纸上的契约书,妖精神情沮丧
地签上他笨拙的字体表示新的主仆关系生效。
“以后我就听您的了。”他把一只手放到嘴里,开始轮番咬指甲,“不过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总有什么科学原理的,对吧?您给我讲讲。”
麦克斯韦先生挠了挠脑袋,站起来说:
“好吧,你跟我到书房来,有几本书是我自己写的,可以先补充点基础的……”
他搂着妖精宽大的肩膀走出去了,玛丽叹口气,柔顺地把满桌杯子盘子收成一摞,本来早就想好这些事情从此可以拜托妖精干的。无论如何,今后的生活看起来相当值得期待。
这就是麦克斯韦先生怎样轻易地制服了妖精,或者换个角度来说,这位因为遇见了阿基米德,从而决定了之后的几千年中一系列悲惨遭遇的妖精科鲁耐里亚斯•古斯塔夫•龙佩尔斯迪尔钦,是怎样又一次不幸失败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到这里还没有完全结束。
当麦克斯韦先生及其夫人先后去世后,他们在天堂的角落里种了一小片玫瑰,一时间再没有什么物理研究来打扰他们清闲而宁静的生活,不过心地善良的妖精偶尔会来看看他们。
“你带来了什么?”麦克斯韦先生坐在椅子里问,他的妻子仪态温婉地站在一边,姿势和位置都和他们生前所习惯的没有区别。
“一张照片,先生,太太。”妖精把那张薄薄的光滑的纸片从背后拿出来,神情有些扭捏,“是我照的。”
麦克斯韦先生把照片举到眼前细细地看,上面是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让我猜猜……哪个是你现在的主人?或者说,是谁看了我的手稿?”
“前排,中间那个,先生,不,再往左边,您相信吗?那时候他才十六岁,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妖精边叹气边说,“别看他现在这么邋里邋遢,头发跟闪电打过似的,当年可是个英俊少年。”
“他都让你干什么了?”麦克斯韦先生好奇地问。
“他说跟我说:‘诺,你追着这束光跑,能跑多快跑多快,等你追上它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当然,当然……”麦克斯韦先生沉思着,“我认为这个想法很了不起,众所周知,光速是不变的,这我早就证明啦。”⑧
“我不太明白。”麦克斯韦夫人柔声说,“听上去是挺难为人的。”
“还有更过分的哪,太太。”妖精眨巴着眼睛,亮晶晶的泪水在里面打着转,“您再看这位先
生,背着我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名堂,然后拿出个盒子神秘兮兮地让我钻进去。我可从您这
儿学乖啦,郑重建议他放只猫进去试试,我们两个打赌会发生点什么,结果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可怜的小家伙是死是活。”⑨
“我没听明白。”麦克斯韦先生说。
“以后您会明白的,这跟您以前研究的东西不太一样。”妖经略有几分得意地回答,“最关键的是这个老家伙,对,我就是要说他,他给我讲了一上午的物质结构,还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肩膀夸我学得挺快,到最后拿着红笔往满黑板乱七八糟的图上圈了两个小球,然后说:‘好吧,你能让它们朝同一个方向转我就服了你。’” ⑩
麦克斯韦先生疑惑地摇摇头,显然,这都不是他研究领域内的东西,但是无疑重新激起了他对于物理学的兴趣。
“我会在今天下午的茶会上提出这些问题,你愿意参加吗?或许,你想见见你以前的主人们,现在你所知道的东西已经超过我们了。”
“他们都会来吗?”妖精有几分怯怯地问。
“大多数都会来,如果阿基米德先生没有忘了时间,而牛顿先生又没有身体不适的话,⑾我们每天下午都会在一起喝茶,这个传统延续几千年了。”
“阿基米德先生?你是说阿基米德先生?”妖精抓起他从不离身的尖顶帽从椅子里跳起来,紧张不安地向四周张望着,“哦,不了,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想我还是走吧。”
“太遗憾了,你真的这么不想见到他吗?”麦克斯韦先生站起来把妖精到门口,“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问了你什么问题?我猜了很久都没猜出来。”
妖精回过头,天堂宁静的午后阳光铺洒在他毛茸茸的耳朵和悲伤的黄眼睛上,是如此温暖宁静,但他仍然笨拙地缩了缩脖子,仿佛仍不禁在那位容易激动的老人激昂的气势威慑之下打了个寒战似的。
“其实他是个老好人,有时候我还真挺想念他的。”他回答道,“可是他不该冲着我喊:‘给我一个支点!’这可是连上帝都没法办到的事情啊。”⑿
注:
①这确实是一个作者本人拼凑的,非常古老的德国姓氏,其中龙佩尔斯迪尔钦这个姓来源于《格林童话•矮子精》,故事中的矮子精让王后猜他的姓,如果猜不出就要把她的孩子抱走。
②阿基米德死于战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时罗马军队攻陷叙拉古城,冲进他的房间,那时候他正在做数学题,并且平静地说:“让我把这道题做完。”这时一个愤怒的罗马士兵杀死了他。
③这是用来检验容器气密性的简易方法,用手掌对容器加热,看有没有气泡漏出来。
④ 二氧化硅的晶体结构是呈立体的蜂巢形的,每两个硅原子间的共价键上接一个氧原
子,不过严格说来,玻璃并不是由纯净的二氧化硅所组成的。
⑤ 乙醚蒸汽在医学上可以用作麻醉气体,但是在这里主要运用了它沸点低的特性。
⑥ “麦克斯韦妖”的原理,不用作进一步解释。
⑦ 这个就是那个我们热学课本里的重点——变态的“麦克斯韦分布律”,一个有关于不同速率的分子的概率分布情况的方程式,我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是怎么推出来的。
⑧ 爱因斯坦最早提出相对论的构想就是在十六岁,他在一篇论文里写道:“如果能够以光速前进,就能看到周围存在着静止的,同时又是振荡的电磁波,这真是一件奇妙的矛盾。”而这一构想是以根据麦克斯韦的光速不变理论而来的。
⑨ 薛定谔的猫……这个好像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解释了,为那只猫默哀一分钟……
⑩ 泡利不相容原理,认为对于费米子而言,存在于同一个能级上的两个电子一定自旋方向相反,这个好像高中的化学课本里面有。
⑾ 牛顿晚年时健康恶化,患有厌食、失眠等严重症状,并且有间发性的受迫害狂想症,于1727年因病去世。
⑿阿基米德的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
F. 那几本科幻小说好看
1《编码宝典》 尼尔・斯蒂芬森
这部由尼尔・斯蒂芬森创作于1999年的作品讲述了一则二战期间的密码破译人员和1997年的极客之间错综复杂、环环相扣的故事。
“这本书不仅很长,内容也非常丰富。它有近1000页,而且是大开本。这书一定有五十万字,”游朝凯(Charles Yu,美籍华裔作家)说道。
2.《沙丘》 弗兰克・赫伯特
这部经典作品的是发生在一颗沙漠星球上的故事,还讲述了香料 Melange 所具有的力量。
很难相信人们从没真的读过这本书――但是 Pat Cadigan(Synners、Dervish is Digital 等书的作者)说她相信很多人“可能认为要不从电影里要不从 Syfy 频道的迷你剧里已经了解《沙丘》是怎么回事了。”另外,很多人大概“看过”《沙丘》,读过前传和后传,但是从来没有真的阅读过原版。“不是件容易事,”Cadigan说,因为它既深厚又复杂。但如果你只读过这部杰作的外延或改编作品,你都不算真的了解沙丘是怎么回事。这是一次“必须通过阅读才能完全领略的全沉浸式的体验”。
3.《万有引力之虹》 托马斯・品钦
后现代主义经典之作,故事背景设置在二战结束之际,其事件主要围绕德国V2火箭计划展开。
这一个有点奇怪。我们为这篇文章联系过许多作者,因为《万有引力之虹》是一本大家都假装读过的书――然而他们都承认他们自己也没有真正读过。
“我不相信有人真的读完过《万有引力之虹》。托马斯・品钦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等待读者们为结尾处漂亮的螺旋式设计捧腹,而现在他开始想不明白了。我自己就读过五次开头。”Paul Cornell(漫画Saucer Country还有即将出版的小说London Falling的作者)说道。
所以像他这样厉害的类型作者都失败了的情况下,为什么你还应该读《万有引力之虹》呢?有人说起码这书的某些部分他们可以感到相当充实地读下去。Pat Murphy(The City, Not Long After和The Wild Girls的作者)提供了一些理由:“这是一部可以与詹姆斯・乔伊斯(的作品)媲美的科幻小说,曾经是普利策奖的有力竞争者,它纠缠不清而复杂万分,既出格又晦涩又离题(transgressive and regressive and digressive)。1974年它一出版,随后就获得了国家图书奖,而又是Irwin Corey教授出面代品钦领奖。”另外将超常的性和V2火箭相结合,这也让Pat Murphy喜欢:“我爱自己对这本书的感觉,以及它于世界的精神性(psyche)中制造混乱的潜力。”也许有天她会读完――或者也许她将坚持自己对这本书的想象。
4.《基地》 艾萨克・阿西莫夫
这部经典的主题是哈里・谢顿以及一个伟大星际帝国的衰亡。
Cornell大胆地说:“在这个混沌理论已将心理史学毁灭殆尽、而小说作品都建立在那个大观点之上的年代,《基地》变成了那种讨论的远比读过的多的经典作品。”尽管阿西莫夫的机器人故事“也许会永远保持科幻入门必读的地位。”Cadigan还是激情洋溢地提醒人们应该真正阅读一下《基地》而不是只讨论它:人们“应该读,因为它是阿西莫夫(的作品),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它是将数学应用到科幻中的最天才的范例。”
5.《大魔法师》 苏珊娜・克拉克
一部异质历史,讲述了早已消失的魔法回到了19世纪的英格兰的故事。
这是一部每个人都在谈,但很多人都懒得读的作品,因为它“又大又厚”,John Shirley说(他最近的作品是两本选集A Song Called Youth和Everything is Broken)。但这绝对物有所值,他接着说:“这部吸引人的、想象丰富的、伟大的奇幻作品有点像舌头和什么歪曲的东西同时贴在颊上的感觉。这也是奇幻界里出产过的最好的散文作品。然而其实它本身并不很在意奇幻这个标签,除了某种程度上是绝对富有深意的。而且还全然明白存在的荒诞性。也许有点像James Branch Cabell。”
6.《1984》 乔治・奥威尔
给了我们“新话”和“老大哥”的反乌托邦经典。
“我觉得很多人都假装他们已经读过了奥威尔的《1984》然而实际上没有。它是如此风行于世的一个文化符号,以至于一旦有人提及它大家总会假定自己知道别人在说什么,”Christopher Moore(Lamb、Fluke和The Stupidest Angel的作者)说道。
他又接着说:在这样一种我们对信息自由和隐私做出种种假定的文化之中,我认为,《1984》的重要性比起以往更加突出。它很好读,而且在它直接而确切的文本中能感到一种真实的人性。自从它出版以来,很多反乌托邦题材的书和电影都以它为灵感来源,所以我觉得你阅读它的时候一定会觉得似曾相似。”
7.《最后和最先的人》 《造星者》 奥拉夫・斯塔普雷顿
1930年代创作的两本预言性的作品,探索了深远的星空和遥远的未来。
Rudy Rucker(最近的作品是Jim and theFlims以及一本自传Nested Scrolls)评价说,这是两部谈论的远比读的要多的奠基性的科幻经典。情况就是,每人的书架角落里都有一本翻烂的斯塔普雷顿平装书,他们可能钻研过但却没有一本一本读过。“由专业哲学家写就的奇妙的、预言性的科幻作品,萌发了后来作品的所有想法的种子都包含在这两本书里了,”Rucker说。
8.《漫长的明天》 雷・布拉凯特
这部1955年的小说故事发生在一场核战争之后,其作者是《帝国反击战》的编剧之一。
“我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把它列入伟大美国科幻小说之列――大概是因为那些说自己读过这书的人都根本没有读过,”Nicola Griffith(Ammonite和Stay and Always的作者)说。“开篇的三分之一读起来好像美国神话版的《英王钦定本圣经》:坚定、韵律优美、不容妥协。”
Griffith又说:这本是一部“教育小说”(Bilngsroman),却因为布拉凯特的巨大野心,她选择了核毁灭的废墟地球作为故事背景。她的目标是不会低于以人物为中心的最好的严肃科幻小说。在1950年代,这本书一定把它的读者们像袜子一样从里朝外翻了个个。假如我发现年轻的卡尔・萨根受了这本书的关键影响,我不会感到惊讶,因为萨根主义的种子:进行太空开发的国家将特别罕见,因为在逃脱本行星重力之前他们就会朝向毁灭发展――不够完美;布拉凯特是她所处时代的造物,继承了核威慑时代所有文化上的问题――然而也是此类型里一步惊人的跨越。
9.《达尔格伦》 塞缪尔・德拉尼
这部不能绕过的小说讲述了一座隔绝而奇怪的美国城市Bellona的故事。
“这是我们的《芬尼根的守灵》。我也没有读过,”Nick Mamatas用想象中的科幻迷的口吻说道。(Mamatas最近的作品是The Damned Highway: Fear and Loathing in Arkham)
“《达尔格伦》保持着纪念性的成就,”Jeff VanderMeer(Finch的作者,The Weird的编辑之一)说道。像《万有引力之虹》一样,这部小书需要读者做大量的功课,“而阅读的时候我们好像不会在意做功课,”VanderMeer说。《达尔格伦》“显示了巨大野心、情感、智慧以及技术能力的组合,”而且它站在了最高峰,远远超过“这个领域内的传统认知”。
10.《无尽的玩笑》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
一本相当长的、写满脚注的书,讲述了Incadenza一家的故事,还有一部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电影,还有网球。
Mamatas提议将这本书列入这个单子,因为人们总是谈论它,把它放在书架上,用它巨大的书脊告诉别人他们有多聪明。但很多人大概看了看那些脚注然后就放弃了。真的是很丢人――《无尽的玩笑》是一本才华横溢而内容丰富的书,而且也非常好玩。它的脚注都非常好玩,而且对故事的阐述是不可或缺的。另外,《无尽的玩笑》读起来很像一本厉害的侦探小说,因为在书的一开始你就会目睹Hal Incandenza的悲惨命运,而不得不在之后的阅读中弄明白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G. 有什么末世背景病毒类的科幻小说
《丧尸他后妈》
王晓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到了一篇末世文里,成了文中结局悲惨的包子女配。她义无返顾地踏上了逃亡之路,却倒霉地遇见传播了病毒缔造了末世的罪魁祸首——科学疯子Mr.Z。那个穿着白大褂满身鬼畜气息的瘦高男人站在阴影里,嘴角噙笑睨着她,眼镜片上闪过智慧的反光。怎么说呢……就是内种:呵呵,小逼,跑啊,接着跑啊……王晓书当时那个蛋疼的表情啊……连她自己都不忍心回忆。“你好,想来点宵夜吗?冰淇淋大脑怎么样?——你真诚的,Z。
H. 写的是一个具有录像功能的瓦,将宋徽宗和宋钦宗被俘虏到金以后的悲惨经历的科幻小说
我没有看过这样的小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