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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新一的科幻小说精选

发布时间: 2022-03-16 03:38:34

『壹』 星新一科幻小说全集

电子版的我也找了好久

『贰』 星新一 科幻短篇小说 中文版

在白鹿书院可以搜到.
参考资料:http://www.oklink.net/00/0319/x1/index.html

『叁』 星新一是科幻小说界神一般的存在他写的小说好看

日本科幻界的一个奇才.以1000多篇精巧别致,富于哲思的超短篇小说享誉世界,被尊为"日本微型小说的鼻祖".举例《不景气》,从作品的内容可以看出星新一的与众不同,原本对待科技应该是崇拜的,他缺反其导而行之,对科技的针砭时弊,这是星新一作品的出奇之处。

『肆』 星新一科幻小说作品及人物情节介绍

. 个人简介
星新一(ほし しんいち),1926年9月6日生于日本东京,父亲是制药公司经理,曾赴美留学,还创办了药科大学,并担任过参议院议员。星新一的外祖母小金井喜美子是日本著名作家森鸥外的妹妹,有名的“明星派”“歌人” (指“和歌”诗人。和歌是一种日本诗体。),外祖父小金井良精博士是日本解剖学和人类学的草创者。星新一幼年时与外祖父母生活在一起,受他们的影响很深。星新一曾就读于日本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院附属小学,念完中学后又考入东京大学农学部园艺化学系,毕业后进入东京大学研究院继续深造。作品收在《星新一作品全集》中。 在公司濒临破产之际,星新一那种暗淡忧郁的心情是显而易见的。因此,虽然星新一并非彻底的悲观消极的厌世主义者,但坎坷多艰的经历却使他具备了一种对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敏锐的洞察力,写出了许多异彩纷呈、从各个角度反映社会现实的微型小说。 其名被日本漫画家青山刚昌引用为《名侦探柯南》男主角工藤新一。
[编辑本段]2. 个人生平
1926年9月生于日本东京一个科学世家。祖父小金井良精是人类学者,祖母是文豪森鸥外的妹妹喜美子,父亲是制药公司经理,曾赴美留学,还创办了药科大学,并担任过参议院议员。星新一短篇小说集(日文版)1956年为逃避生意上的失败,加入了飞碟研究会。 1957年,星新一和柴野拓美一起创办了日本最早的科幻小说同人志《宇宙尘》,为日本科幻文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同年,他发表处女作,受到请多文坛前辈的青睐,作品被转载到当时由江户川乱步主编的推理小说杂志《宝石》,很快地跃登文坛。 1960年荣获直木赏的殊荣(曾有四次入围直木赏候补的记录) 1974年,日本新潮社出版了《星新一作品全集》,达十八卷之多。1976年他荣获日本推理小说家协会大奖。 1981年日本讲谈社创办了文学季刊《微型小说园地》,并在该刊设立“星新一微型小说文学奖”,每年举办一次。 至1983年10月止,星新一发表的作品已逾一千篇,堪称世界纪录创造者。 1993年,在他完成第1001则极短篇作品后,宣布停笔。之后他的病情迅速恶化。 1997年以间质性肺炎病逝。
[编辑本段]3. 作品类型
微型小说最早起源于美国。美国著名评论家罗伯特·奥弗法斯特曾下过这样一个定义:微型小说必须高度“浓缩”,富有戏剧性,在一千五百字左右的篇幅中完整地包含一篇普通短篇小说应有的情节。他认为微型小说应当具备这三个要素:一、构思新颖奇特;二、情节相对完整;三、结尾出人意料。
[编辑本段]4. 作品特色
星新一博采众长,除继承了罗伯特提出的“三要素说”之外,首先冲破微型小说的篇幅限制,少则两三千字,多则四五千字,“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大大地增强了微型小说的灵活性和表现力。其次,星新一把微型小说的题材拓宽到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特别擅长于科幻小说。他的小说有的驰骋于幻想中的未来世界,有的酷似童话和寓言,有的富有哲理性,有的以推理和悬念引人入胜,有的赋予妖精鬼怪以人情灵性作品封面等等。星新一的微型小说往往选取一个巧妙的角度,别开生面,以小见大,宛如一面面精巧玲珑的小镜子,从不同的角度折射出社会生活的各个片断。 星新一擅长于用白描的手法对作品主人公作浮雕式的刻画,“重神似,不重形似”,让人物在对话和行动中自然而然地展示其性格。要把微型小说写得简洁洗炼,详略得当,必须掌握高超的剪裁技巧。星新一深谙此道,往往出奇制胜,长话短说,惜墨如金,尺幅千里。而星新一的微型小说之所以能给人以面目一新,回味无穷的艺术享受,跟他把有分量的“秤砣”压在作品结尾是分不开的。星新一有不少微型小说酷似童话,写得生动活泼,趣味盎然,富有教育意义,成人和儿童都爱读。星新一把笔触深入到现实生活的各个角落里,反映出社会上存在的各种问题和矛盾。 自从日本作家兼翻译家都筑道夫在1959年把流行于欧美的微型小说正式介绍到日本以来,以这种文学样式创作的日本作家逐年增多。但二十余年来,星新一始终在数量和质量上遥遥领先,仿佛享有这方面的“专利权”,被尊为“日本微型小说的鼻祖”。1974年,日本新潮社出版了《星新一作品全集》,达十八卷之多。截至1983年10月止,星新一发表的作品已逾一千篇,堪称世界纪录创造者。 擅长在头发丝上刻字作画的“微雕艺术家”付出的心血,未必比与数十米高的塑像打交道的雕塑家少作品剪影。同样,创作微型小说也未必比创作鸿篇巨制来得轻松省事。星新一的微型小说由于简练质朴,清新隽永,诗意浓郁,在日本甚至被誉为“小说中的俳句”。他的作品中绝无雕琢堆砌之辞,绮丽华美之章,连日本的中小学生都能毫不费力地看懂。而这种质朴文风的形成,正是作家殚思竭虑,苦心经营的结果。 日本讲谈社1981年创办了文学季刊《微型小说园地》,并在该刊设立“星新一微型小说文学奖”,每年举办一次。 星新一在《创作的道路》(《现代文学全集·星新一作品卷·解说(权田万治)》,日本新潮社1979年版。)一文中写道,“关于写作的题材,我主张不受任何限制。但我却为自己规定了三个原则:第一、坚决不描写色情和凶杀场面;第二、不追赶时髦,不写时事风俗类的作品;第三、不使用现代派的手法。”在文学商品化倾向日趋严重,色情和凶杀题材充斥日本文坛的今天,星新一能始终保持如此严肃的写作态度,实属不易。星新一的作品还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日本作家都筑道夫说:“即使读他十年前的作品,也决不会有丝毫陈旧过时的感觉。”这和他的创作方法分不开。他的作品常常不涉及具体的地点、环境、年代、事件和人名,剔除了那些可能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渐趋陈旧的因素。在星新一凶梦など30 星新一的作品中,几乎很难找得到详细的人物肖像描写词句,甚至连主人公的名字也多以N或S等字母取代。星新一在《人物的描写》一文中曾这样说:“我为什么不在作品中使用普通的人名呢?因为日本人的姓名有其特殊性,读者往往能根据其姓名而判断出人物的性格和年龄等。有的名字一望便知是有身份的绅士,而有的名字则使人想到妩媚的美人。这种情况是屡见不鲜的。”星新一不希望读者仅仅根据作品主人公的姓名就得到某种印象,而是要使人物“活”起来,以行动显示出其性格。星新一认为,作家应当通过作品来说话,小说毕竟不是论文,与其写出故弄玄虚,深奥莫测的“天书”来让评论家煞有其事地作一番解说,还不如把通俗易懂、生动有趣的作品直接交给读者,让读者自己去品味,评判。
[编辑本段]5. 作品目录
价值测量仪 F博士的枕头 人造美人 无微不至 被窃的文件 博士与机器人 成问题的装置 反复无常的机器人 感情化了的电视机 宏伟计划 建议 马戏团的秘密 猫 奇妙的花朵 奇妙的喇叭声 生存维持部 失败的发明 试制品 喂——出来! 宣传的时代 雪夜 眼药 药片的效验 药与梦 夜里发生的事情 一物降一物 杂技团的旅行 滞货倾销一空 谜女 诱骗 纸币 情投意合 贪得无厌 香味接收机 博士和老爷 有人情味的机器人 副作用 回家的时候 新来的经理先生 纪念照片 宿命 雪子的报复 邻居 约会 一个神经分裂症患者 自动装置带来的烦恼 豪华的保险箱 松狮 没有缺点的枪 救命的“死亡之药” 理想的推销术 不景气 住宅问题 宝子姑娘 小镇的振兴 保修 对策 商业之神 遗弃之神 思索时间的推销者 花卉研究所 一把刀 钥匙 免费电话机 豪华的生活 宝船图 通往宝藏的道路 幸福铃 生财之道 渴望的早晨 教训 提升 无个性的男人 梦里拾金 金鹦鹉 机会 合作者 爱情的钥匙扣 和解之神 一个姑娘和两个小伙子 和善的恶魔 妖精 职责 出院 照料入微的生活 报酬 小而大的故事 解决纠纷的机器 自称便衣警察的人 艾尔先生的临终 保险栓 世外桃源 第二辑星新一作品插图窗口 面孔 特技 自信 宝岛 跟踪 洪水 熟人 阴谋 争价儿 还乡人 轮流执政 各行其是 秘密结社 企业的秘密 古老的旅店 漫长的人生 宏伟的规划 幸福的公式 奇怪的职员 庄严的仪式 残酷的世道 聪明的鹦鹉 赶时髦的人 第一部 第一科长 K先生的一段罗曼史 女人、金钱和美 事实 灾祸 常识 调整 进步 差异 乘客 月光 好上司 确认机 新经理 爱的力量 春天的寓言 大头机器人 轰动一时的人 叫人捉摸不透的社会 魔镜里的公主 某夜趣谈 南柯一梦 奇怪的闯入者 请等一等 讨厌的上司 幸运的副产品 夜里的风暴 一夜的经过 友好使节 治疗以后 《喂,出来》
[编辑本段]6. 作品欣赏
6.1 人造美人
这是一个制作得极其巧妙的机器人女郎。可以说,无论多么妩媚动人的美女都比不上这位人工制造的摩登女郎。由于广泛地吸收了所有的美女的长处,所以这位机器人女郎简直成了十全十美的仙女。不过,她老是爱摆架子,常常对别人爱理不理的。可是,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知道,有许多漂亮的姑娘都是眼睛朝上,非常骄傲的呢。 一般的人都不愿意去制作这种好看而不实用的机器人。很多人认为,费尽心机去制造那种工作效率和人相同的机器人是得不偿失的蠢事。如果有这笔经费的话,完全可以购买各种高效率的机器,至于操作机器的工人则更不用担心了——到处都是失业者,要多少就可以雇到多少。 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有一家酒吧间濒临于破产倒闭的边缘。老板为了招徕顾客,特地花钱制作了这个富有魅力的机器人女郎。对于酒吧间的老板来说,酒只不过是一种做买卖的工具,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店里,人们都没有兴趣一个人独斟独饮。自从有了这个机器人女郎以后,这家酒吧间的生意日益兴隆,喝得醉熏熏的顾客们满不在乎地掏出了大把大把的金钱。老板乐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由于这个机器人女郎决定着酒吧间的命运,因此老板颇费了一番苦心,把她制作得十分美丽动人。她那洁白如玉的肌肤绝不比任何一个少女逊色,完全能以假乱真。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了,一定会认为这是自己所见到过的女人中皮肤最为娇嫩的一位。 可是,她的头脑里却空空的,几乎一无所有。因为老板光顾了在她的外表上下工夫,没有注意到智力这一方面。这位漂亮的机器人女郎只会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和端起酒杯来喝酒。不过,只要能做这些事也就足够了。 老板刚一制作出这个机器人女郎,立刻就把她安放到了酒吧间里。虽说店堂里还有不少餐桌空着座位,但老板还是把她放在柜台里面,——万一出了纰漏可就糟糕了。 顾客们看到酒吧间里新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郎,都争先恐后地向她打招呼搭话。当对方询问名字和年龄的时候,她还能从容不迫地微笑回答,但再往下问的话就答不上来了。虽说如此,可谁也没有觉察到她是一个机器人。 “你叫什么名字?” “布克。” “今年多大啦?” “还很年轻呢。” “到底是多大呀?” “还很年轻呢。” “就是说……” “还很年轻呢。” 由于到这家酒吧来喝酒的顾客大都比较讲究文明礼貌,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以免对方难堪。 “这衣服真漂亮啊!" “这衣服是很漂亮。” “你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什么呢?” “能够开怀畅饮吗?” “开怀畅饮吧。” 她神情坦然地举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却毫无醉意。 “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女郎,自命清高,爱摆架子,答话时总是冷冰冰的。”消息一传开,顾客们不约而同地纷纷来到这家酒吧间里。大家都饶有兴趣地喝着酒和布克小姐交谈,并且还请她喝酒。 “在这些客人中间你最喜欢哪一位呢?” “我喜欢谁呢?” “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呀。” “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 “去看电影吧。” “什么时候去呢?” 一旦答不上来的时候,布克小姐就会通过无线电电波发出紧急信号。于是,老板就匆匆忙忙地赶来解围。 “各位先生,玩笑可别开得太过分了。” 当然,大多数的顾客都是通情达理的,大家略带几分尴尬地笑着停止了嬉戏。 老板站在柜台里面,不时地蹲下来,从布克小姐脚下的那根塑料管子里把酒回收来,再“公平合理”地卖给顾客们喝。 可是,顾客们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的,酒量可真不小,可想而知身体一定是非常健康的了。她也不会卖弄风骚地拖住客人纠缠不休;客人请她喝酒,她总是一饮而尽,却又全无醉意。没过多久,这位与众不同的美女就变得闻名遐迩了。顾客们闻讯而来,日益增多。 在这些顾客中间有一个年轻人,他对美丽的布克小姐一见钟情,着了迷。每天都要到这家酒吧间里来喝酒。当然,不管他怎样陪着笑脸向布克小姐献殷勤,都是对牛弹琴,枉费心机。可是,他却不死心,相反的,对布克小姐追求得更加起劲了。为此,他孤注一掷地把自己的积蓄花得一干二净。 最后,由于付不起酒钱,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家里的钱也拿出来用。他父亲对此大为恼火,怒力冲冲地斥责道:“以后不许再到那个鬼地方去了!喏,把这笔钱拿去付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伍』 星新一科幻小说集的作品介绍及人物或情节

浅谈星新一的作品风格
文/银色快手
距今约二十多年前,张系国先生在人间副刊连载一系列的科幻专栏,引介许多国内外的科幻作品,当时星新一的科幻小小说首次引进国内,由照明出版社印行。小小说后来被定名为“极短篇”,它是一种“微型小说”(字数约一千五百字,包含短篇小说固有的一切元素及完整交代剧情的文类),由美国传至日本,一九三○年代由中河与一氏定名为小小说(SHORT-SHORT),此一文类集大成者,非星新一莫属,也间接启迪不少国内的小说名家,使得极短篇的创作一时蔚为风潮。
在我念日文系的时候,因为选修“日本现代文学选读”课程,老师建议我们去找星新一的小说来读。于是我买了两本李朝熙翻译的中日对照小说,训练自己的阅读能力。后来才发现更早以前我就接触过他的作品了,像是时报文化曾于1990年出版过一本由孙家裕画的科幻漫画《蔬菜人》,也是来自星新一的创意,故事描述孩子在放学途中,遇见一名陌生的阿姨向他透露了惊人的秘密:强迫他吃蔬菜的双亲被拥有思考的高丽菜人所控制,当他脱离险境时,却意外地发现这名阿姨居然是可怕的莴苣人!把蔬菜形容得像可怖的进化生物,恐怕也只有星新一办得到吧!
星新一的极短篇作品,大致可分为科幻、推理、幻想和童话四大类,企图探究人性的奥妙,凭着故事本身或许可以使人性的某一个立体的面相浮现出来,这样的想法就是他写作的一个出发点,他习惯将故事中的人物当作是像“差不多先生”一样具有大众脸孔的普通人,所以经常会出现N氏、F博士、S小姐等记号性的人物,那是因为他把重点放在情节铺陈和故事结构的精心安排,刻意去忽略人物的描写,如此一来作品和读者之间就会产生微妙的互动,读完之后总觉得这样的故事,也有可能会发生在我们周遭的生活当中。如同莫非定律一样,假使你认为某件事很可能会发生,它就会真的发生,所以常有人说星新一的小说充满了预言色彩,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仅在文字里追寻极致表现的可能性,也极尽所能地挖掘“人性”与“欲望”的可能性,不管是讽刺也好、批判也好,往往一针见血地指出人们看不见的盲点,正好符合“危机处理”所需要的人格特质。
他洞悉人性,以精简的结构、新奇的创意、流畅的对话,简洁有力地描绘出人生百态,处处充满幽默、悬疑和刺激,故事到最后总有出乎意料的结局。像是国内的推理杂志曾连载过几篇摘自《有人叩门》中的极短篇,每一篇都以“有人叩门”作为开头,从一个日常生活的片断,突然插入不可思议的事件,情节急转直下,令人拍案叫绝!像是酩酊大醉的男人,应声开门之后,闯入了一位谜样的女子,他百思不解,这名女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最后谜底揭晓,这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因为失手掴了先生一巴掌,让他撞到了烟灰缸,结果造成了短期的记忆丧失,如此荒谬的人生剧场,经常在星新一的故事里上演着不同的悲喜剧。
星新一的作品大部分都偏幻想惊异的科幻小说,应属另类推理小说的范畴,由于故事内容很容易启发孩子们的想象力,日本的文部省也曾将他的作品收录在国小课本里,他的小说也被选为适合孩子们阅读的优良读物。因为在国小到国中可塑性高的这段时期,愈是能引发孩子们幻想、好奇的作品,如福尔摩斯和亚森罗苹,愈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日本的文艺评论家对星新一作品的看法,则是认为他写作的基本态度是“怀疑一切常识”,也就是惯于逆向思考以及突破性的思考,读了星新一的作品,常会让人有“脑筋急转弯”的感觉,在日常化、娱乐化的文字里,我们可以领会到转换不同角度的“立场”和“观点”所带来的价值观的矛盾与对比,阅读本身就像是在玩魔术方块一样,字里行间都暗藏玄机,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时间,阅读他的同一篇作品,虽然每个故事的背后,都有固定的起承转合架构,但是经由读者的眼睛,重新拼凑出来的图案,却个个不同,每次都能有不一样的感受,这就是星新一小说的魅力。我认为微型小说的好处就好像从一个小小的万花筒(视点)看出去,没想到映入眼中的世界如此色彩缤纷,变化多姿,让人回味无穷。
最近,幼狮文化出版了星新一早期短篇作品的自选集《最后的地球人》。第一篇故事“机器美眉”就把我们带进一个未来酒吧,那里有漂亮的机器美眉为酒客们服务,但是有人心怀不轨,把掺有致命毒药的粉末放进酒杯中,喂给机器美眉喝,由于机器美眉喝下去的酒,都会流到酒吧里的储酒槽中,再回收给客人喝,所以那天晚上,酒吧格外地安静,只有音乐还播放着,所有的人倒下去就再也醒不来了,这不就像是积极制造产品的化工厂,任意倾倒有毒的废料,让无辜的人们面临生存威胁的场景吗?另一个名为“冬蝶”的短篇,描述拥有高科技文明,有如生活在无菌室的人类,突然面临前所未有的冰河期,最后幸存的一只猴子阿莫,从保温箱里爬出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在冰冷的环境下求生的它,很自然地开始手上的作业——钻木取火。一个文明周而复始的循环时间观在一则小小的故事中展现出来,真是不简单。爱看科幻电影、灾难电影的朋友,一定会对这些奇想天外的故事有着浓厚的兴趣。
http://ke..com/view/126128.htm

『陆』 星新一短篇科幻小说赏析

不是拉,你等一下!!

『柒』 求日本作家星新一的科幻小说<不速之客 >全文

<不速之客 >
要是一个人走过来,衣服穿得土里土气,而举止动作却仿佛整个地区都属于他,那他一定是个宇航员。

这种看法是完全合乎逻辑的。凡是宇航员,他的职业自会使他觉得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他主宰的;一踏上地球,他就难免在人们中间显出一副匡世济贫的样子。至于他服装式样上的粗俗,当然是情有可原的。我们总不能想象,一个长年累月身着宇宙服、比文明世界更能适应外层空间的人,会懂得怎样穿戴才算得体。对于服装商人来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顾客,因为从他身上可以捞到不少油水。据说,裁缝和服装商人专门聚集在火箭发射场中心的周围,竭力兜售“地面服装”。

依我看,这位身材魁梧的来客身上穿的一套服装,是由一个名叫做马尔的、专门制造帐篷的人剪裁缝制的。双肩衬填过大,短裤也裁剪得不成样子。穿这种衣服,人一坐下来,两条长着浓毛的大腿就会露在外面,再有就是那件皱褶的无袖衬衫,大得只有套在牛身上才比较合适。

我把这种看法闷在心里没说,只是用我剩下的最后五角金币替这位宇航员买了一杯酒。

我认为,这样做是一笔投资,因为宇航员向来花钱大方。在碰杯时,我向这个宇航员祝贺说:“热射流!”他很快地扫了我一眼。

我跟这位塔克·博罗德本特初次打交道就犯了个错误。他听了我的祝酒词却没有用他应该用的术语,如“航道畅通”、“安全着陆”等来回答,而只是仔细地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细声细气他说:“你有这股子热情很好,可找错了对象。我从来就没有到太空去旅游过。”

在这种场合,还是少开口为妙。字航员确实不常到卡瑟麦那纳旅馆的酒吧间来,这种旅馆不合他们的心意,再说这儿离火箭发射场中心有好几英里路。如果一个人穿了地面服装进来,挑个幽暗角落坐下,对于人们叫他宇航员十分反感,那是他的事,我才不去理会呢。我也挑了那个幽晴角落坐下,目的是想在不被人看到的情况下看看热闹——在这之前,我东挪西借,欠了一小笔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给人家撞见了总是难为情。我想,他看中这阴暗的地方,肯定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我还是不问为好。

但是,我的嗓门平时自由放肆惯了,现在也无法控制。于是,我开口搭腔说:“老把式,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敢肯定,你不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而是一个在其他星球上的宇航员。”看到他小心翼翼地举起酒杯的样子——这是在低引力下生活的一种习惯性动作,我就接下去说:“我敢打赌,你在火星上喝的酒要比在地球上喝得多。”

“声音放低一点儿!”他嘴唇一动也不动地打断我说。“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个宇航员?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对不起,”我说,“你爱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跟我毫不相干。不过,我是有眼力的。你一走进来就露了馅。”

他压低了嗓门问:“怎么露了馅?”

“这你倒不必担心。我怀疑其他人能否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出的东西。”我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他,多少显得有点儿自鸣得意。要知道,地球上只有我这独一无二的罗伦佐·斯迈思——一个人组成的剧团。不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罗伦佐——立体声音乐、灌成唱片或录音的歌剧、戏剧等都跟罗伦佐的名字分不开。我是“一个擅长哑剧和模拟剧的杰出艺术家”。

他看了看我的名片,随便地顺手把它塞进袖子上的一只口袋——他这副样子,真叫我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这些名片花了我不少钱,而且上面的文字和图案都是手工雕刻的,仿制得惟妙惟肖。“我懂你的意思,”他轻声说:“但是难道我的动作举止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让我来做给你看,”我说,“我模仿一个地球上的普通人样子,走到门口,然后再学你的样子走回来。你瞧。”说着,我就表演给他看,从门口那里走回来。我怕他的眼力不习惯地面上的东西,便故意把动作模仿得有点儿夸大——两只脚在地板上轻飘飘地滑动,就仿佛在铁板上走动,身予稍稍往前倾斜人用臀部保持平衡,两手稍微离开身体向前抓东西。

还有其他不少细节不是用文字所能表达出来的,关键是你学的时候就必须把自己假想成一名宇航员:身子要灵活,总是无意识地做平衡动作——你必须亲身体验一下。生活在地面上的人,在正常的地球引力的条件下,在光滑或者稳固的地面上走,一生中总难免要跌跌碰碰,甚至时常会被卷烟纸什么的绊倒或滑倒。

然而宇航员却不会这样。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一边问,一边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来。

“我想是懂了吧,”他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承认说。“我是这样走的吗?”

“是这样走的。”

“哼……看来我得请你上上课,教教我。”

“那你会走得更不像样子啦!”我坦然地对他说。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只顾凝视着我,好像打算开口说话,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说了。他摆动一下手指,向服务员示意重新把酒杯斟满。酒端上来时,他居然请客会了钞。喝了酒,他就一骨碌地从位子上溜了下来,动作之快,动作之干净利落,出于我的意料。

“等着我,”他悄悄地说。

他请我喝的那杯酒放在面前,我感到盛情难却,不好拒绝。我也并不打算拒绝,我对他发生了兴趣。尽管我们只认识了十几分钟,我却喜欢上了他。他可说是个彪形大汉,虽说其貌不扬,可也不算丑,女人看了会动心,男人见了唯命是从。

他以一种轻盈而又潇洒的步态穿过房间,从门口坐着的四个火星人桌子旁边走过。我可不喜欢火星人,也想不到会遇上这样一种怪物:看上去像根树干,顶部套着一顶遮阳伞似的帽子,但它却偏偏要享受地球人的特权。它们身上长的四肢是假的,看了就让人反感。因为那副样子会使我联想起正在爬出洞口的蛇。它们那种看人或看东西的模样,也不讨人喜欢。它们可以不扭头(如果它们有头的活,而实际上并没有头),同时朝各个方向看。还有,它们身上散发出一股怪味,叫人受不了!

我相信没人会指责我怀有种族偏见。我对对不管什么人的肤色、种族或宗教信仰从来都毫不在乎。不过,人总是人。而火星人却实际上是一种物体。在我看来,它们甚至根本连动物都不像。我宁愿有朝一日身边带上一头猪,也不愿看到这种火星异类,现在竟然允许它们自由出入专供地球人使用的饭店和酒吧,我总觉得实在不大像话。问题是,地球人和火星人已签订了条约,这是明文规定了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四个火星人在我进来的时候并不在场,否则我早就把它们撵走了。刚才我学宇航员走路样子的时候,它们肯定也还不在。现在它们围着一张桌子,脚下放着垫座站在那里,装作人的样子。我甚至连空气调节器加速的声音也没听到,真不知它们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我面前放着的那杯人家已付过钱的酒,对我也没有多少吸引力。我只希望那位请我客的人快点回来,好让我有礼貌地向他告别,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就在他心急慌忙地走出酒吧之前的一刹那,他曾朝那个方向迅速地瞟了一眼,不知火星人的出现跟他匆忙离去有没有什么关系。我扭过头去张望,想再看看那些火星人对我们那张桌于是不是很注意——但是,火星人看些什么或想些什么,谁能说得清楚呢?这又叫我觉得反感。

我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摆弄着酒杯,呆坐了好几分钟。于是不觉奇怪起来:我的那位慷慨请客的字航员朋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原本期望他会继续发扬好客精神,再请我吃顿晚饭,或者要是我们交谈得更为投机的活,他说不定会慷慨解囊,暂借给我一小笔钱的。至于其他希望——我得承认——虚无飘渺。

说来叫人惭愧。最近我给我的代理人打了两次电活,他的自动化秘书仅仅把我的事记了下来,并无片言只语的答复。除非我有硬币投入门里,当夜我就无房可进了……瞧,我已经落到这种穷困潦倒的境地,连栖身之处都没有,只能将就着我一间投币自动开门的小卧室睡觉。

我紧锁双眉,陷入痛苦的沉思之中,力图找出一种摆脱困境的办法。正在这时,一个服务员碰了碰我的手臂说:“先生,请你听电话。”

“哦,好的,我来听。朋友,请把电话机拿到桌上来好吗?”

“对不起,先生。我可搬不动那台电话机。十二号公用电话室就在旅馆的门廊里,您自己去听吧!”

“多谢了,”我怏怏地回答说,语气说得尽可能显得亲切友好,因为我实在没钱付小费。我走出去的时候,为了躲避火星人,特地绕了个大圈子。

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把电话提到桌上来的原因。十二号是一间绝对安全的电话室,在里面说话既看不见也听不到,而且里面装了扰频器,可以防止窃听。荧光屏上看不见形象,甚至我进去后锁上了门,屏幕仍旧模糊不清,直到我坐下把脸对准荧光屏,让对方看到了我的形象,那些孔白色云雾才开始消散。我才逐渐看到了我那位宇航员朋友。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急事,不辞而别。”

他急促地说,“我要你立刻到艾森豪威尔宾馆2106室来。”

他未作任何解释。艾森豪威尔宾馆和卡瑟麦那纳旅馆一样,不是宇航员喜欢来的地方。

我发觉他叫我去其中必有文章:一个人总不会在酒巴间里偶然认识了一个陌生人,就坚持要他到一家宾馆包房里去——嘿,至少总不见得会叫一个同性别的人去吧!

“为什么要叫我去?”我问道。

宇航员听了我的问话,脸色一变,就像有些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似的,总是要求对方绝对服从,不得有任何异议。我怀着一种职业好奇心,端详着他那副表情——不大像是愤怒,却有点儿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一种雷云。他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心平气和他说:“好了,罗伦佐,没时间向你解释了,你想不想要工作?”

“你的意思指的是专业工作吗?”我慢吞吞他说。顿时我愕然了。我有点儿怀疑他会不会让我干……唉,你知道——他说的是一种工作。到现在为止,尽管我时运不济,屡遭挫折,饱尝酸、甜、苦、辣,但我一直为我的职业感到自豪。

“哦,当然是专业性的!”他立刻接口说。“我们需要物色一个最好的优秀演员。”

我听了真感到无限欣慰,但没让它流露在脸上。的确,我心里其实是什么样的专业工作都想干——甚至在《柔密欧与朱丽叶》一剧中什么角色都不扮演,只充当阳台,作为道具都心甘情愿——不过,我心里想,不能显出太急切的样子。

“雇用的期限有多久?”我问道,“我的日程表是排得相当满的。”他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根本毫不理睬。

“在电话里我说不清楚。也许你还不了解这种电话机的奥妙,只要用上适当的设备,破坏扰频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任何防窃听的线路都有可能会失灵——你还是赶快到我这里来!”

他脸上的神情十分急切,因此我更用不着急了。“现在我倒要问问,”我不服气他说,“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角色?一个旅馆服务员?一个初出茅庐演小孩子角色的演员?或是只想在舞台上争得个跑龙套荣誉的角色?要知道我是罗伦佐!”我装得不以为然地抬起头,表示十分生气的样子。“你肯出多少价钱?”

“嘿,真他妈的,电话里我不能细说。你现在拿多少钱?”

“怎么?你是问我当演员的薪水吗?”

“是啊,是的!”

“那你是指一场演出拿多少钱呢,还是按一个星期计算,或者按合同定期支付?”

“嘿,这关系不大。你按天算拿多少?”

“一个晚上演出,最低报酬是一百元金币。”简单他说,情况也就是这样。哦,有时我被迫得付出相当大一笔佣金。不过,我收据上的数字不会低于我应得的数目。一个人总该有他自己的标准,或者说身价。报酬太少,我宁愿饿死也不干。

“好吧,就这样定了,”他立刻爽快地接口说,“你一来,我就把一百元金币现钱交给你。但是要快!”

“嗯?”我突然感到有点儿后悔了。我本可开价二百元,甚至二百五十元。“但是关于期限问题我还没有同意接受呢。”

“这问题不大!你到了这里再谈吧!即使你拒绝,这一百元现金仍旧给你。要是你接受了——这就算是奖金,工资咱们另外再算。别啰嗦啦,现在你可以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当然,先生,请耐心等候。”

幸亏艾森豪威尔宾馆离卡瑟麦那纳旅馆不远。当时我己身无分文,连乘地铁的车钱都付不出。不过两只脚走走也不错。尽管我对走台步的艺术早已生疏,可我对它的兴趣还不小,再说,一边走,一边还可以有时间好好把问题考虑考虑。我可不是傻瓜蛋,我知道,一个人急着想把一大笔钱塞给你,其中必有蹊跷。我得小心观察,现在可以肯定,这件事涉及的活动,不是非法的,便是危俭的,或者非法、冒险二者兼而有之。我从来不过分关心法律上的什么繁琐规定,我同意莎士比亚的看法:法律往往像是个白痴。不过总的说来,我这人毕竟还是循规蹈矩的,从没有犯过法律,更没做好犯科。

然而,眼下我子里没有掌握充分的材料来证实我的疑问。考虑到这一点,我就不去想它了。我把披肩往右肩上一披,迈步走上街头。

秋天气候和煦宜人,再加上大城市里五光十色、繁花似锦的景象,心里真有些飘飘然,可说是难得的心旷神怡。到了宾馆,我决定不走正门,而是从地下室乘快速升降机直达21层楼。这时我隐隐约约感到,在这种地方可不能让观众把我认出来。我那位宇航员朋友立刻把我请了进去。

“你在路上花了不少时间,”他声色俱厉地说。

“是吗?”我向四周扫视了一限,不去跟他顶撞。不出我所料:这是一套费用昂贵、陈设豪华的客房,只是房间里的东西凌乱不堪。

只见用过的酒杯随处乱堆着,至少有十几只,那边还放着不少咖啡杯。从这种迹象已不难看出,在我之前已经来过不少客人。沙发上正躺着另一个人,懒散地伸着四肢,瞪着双眼凝视着我。据我初步观察,这人也是个宇航员。我用探询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人替我作一番介绍。

“嘿,你总算来了。现在就言归正传,谈谈正事吧!”

“谈吧!这使我想起,”我接着又说:“刚才提到过什么奖金或预付款之类的事吧!”

“嗯,不错。”他转向躺在沙发上的人说:“雅克,把钱付给他。”“付什么钱?”

“付给他!”

现在我知道这两个人中谁是上级了——以后我又知道了凡是塔克·博罗德本特在场,通常都是他指挥一切,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另外那个人听了塔克的话,便立刻站起身来,双眼仍旧直瞪着我,把一枚50元和五枚10元的金币数给我。我连数目也没点,拿了钱就立刻随便往口袋里一塞,接着说:“现在我得听你们使唤了,先生们。”

那个大个子咬了一下嘴唇。“首先,我要你作出庄严的宣誓,这件事,即使你在梦中也不能谈。”

“如果我简单他说一声我保证不谈,那就起誓好了。你们说呢?”那位小个子宇航员仍旧躺在沙发上。我瞟了他一眼。“我想,咱们以前没见过面吧。我叫罗伦佐。”

他盯了我一眼,却把头扭了过去。我在酒吧里认识的那个朋友急忙说:“名字在这种问题上是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我父亲临终前曾要我答应做到三件事:第一,除了水之外,决不要在威士忌酒里掺任何东西:第二,永远也不要去理睬匿名信;第三,凡是不愿意说出真名实姓的陌生人,决不要跟他谈话。再见,先生们。”我说完便径直朝门口走去,口袋里装的一百元金币又使我心头感到了热乎乎的。

“站住!”我停了下来。只听他继续说、“你说得完全正确。我的名字叫……”

“船长!”

“住嘴!雅克!我是塔克·博罗德本特。两眼瞪着我们看的那人是雅克·多波伊斯。我们全是宇航员——宇航能手,不论是什么吨级的飞船,也不管飞船速度多快,全都不在话下。”

我点了一下头。“罗伦佐·斯迈思。”我谦虚地说,“是个吟游诗人,也是个艺术家——来信可由兰姆斯俱乐部转交。”其实,我得放在心上,千万别忘记交会费。

“得了,雅克,别老是绷着脸,现在可以笑一笑了。罗伦佐,我们这件事你同意保密?”

“一定保密。这是一种君子协定。”

“不论你是不是接受这个工作,从现在起,你都得保密?”

“不管我们是不是彼此谅解,达成协议,都保密。我是个人,弱点嘛,在所难免,可只要不采用非法的刑讯手段逼我,我决不会把你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罗伦佐,我十分清楚,一种新型麻醉剂会对一个人的大脑起什么作用。我们并不期待出现什么奇迹。”

“塔克”,多波伊斯迫不及待他说,“这要犯错误的,我们至少得……”

“住嘴吧,雅克。此时此地,我可并不想请什么催眠术专家来,罗伦佐,你听好,我们要你扮演一个角色。要演得逼真,惟妙惟肖,要没有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说,宇宙大世界中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这个工作你干得了吗?”

我皱起了眉头:“首要的问题并不是‘我干得了还是中不了?’最要紧的是‘我想不想干?’具体情况怎样?你说吧!”

“嘿,细节以后再谈。扼要地说,这跟你平时扮演一位名人角色差不多。不同的是要求你做到形神毕肖,连非常熟悉他的凑近了看他也认不出来。这不只是从观礼台上检阅游行队伍,或是在女童子军身上授予奖章,没那么便当。”他目光露出一种狡黠的异样光芒,而且怪模怪样地看了我一眼。“这需要一个名副其实的艺术家所具有的特殊才能。”

“不行!”我马上表示异议。

“嘿!你对这次的任务还一无所知,别忙着表态。如果你感到问心有愧,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不会由于扮演那位名人而损害他的利益,也绝不会伤害其他人的合法利益。总之,这项工作非干不可!”

“不行!”

“嘿,老天,为什么不行?你甚至还不知道我们打算付给你多少报酬呢!”

“我并不打算圄什么报酬!”我坚决地说。“我是个演员,可不是个代替真人的演员。”

“我简直弄不懂了。你真无法叫人理解。代替名人出头露面赚些外块的演员多得是!”

“那种人我可不会认他们是同行。我宁愿说他们是娼妓。我得把话说清楚。一名作家能尊重一个捉刀代笔的人吗?要是一个画家只为钱而让别人在他的作品上署名,你会尊重这样的画家吗?艺术家的精神对你来说可能是格格不入的,先生。但是我不妨使用你们的行话来加以解释:如果真正驾驶飞船的人是你,而别人并没有你那种高超的技术,然而却穿着宇宙服接受公众的赞美,甚至彼誉为宇航能手。你为了点儿钱会心甘情愿去干吗?你情愿吗?”

“多波伊斯哼了一声,“要多少钱?”

博罗德本特皱了皱眉,斜眼瞟了他一眼。“我觉得你这样看而反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对艺术家而言,先生,至关重要的是荣誉。金钱只不过是用来创造艺术的一种手段。或者说、金钱只是一种庸俗的手段。”

“嗯,说得好!所以你并不是为了金钱才干的,那么,为其他理由你愿意干吗?如果你认为这种事也是非做不可,而且只有你才干得成,你愿意去干吗?”

“要是这样,那倒可以考虑!我现在还想象不出有这样的情况。”

多波伊斯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喂,塔克,你可不能……你没有权力……”

“住口,雅克!一定要让他知道。”

“眼下不一定要让他知道,特别是在这里。再说,你无权告诉他而损害所有其他人的利益。更何况你对他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

“这本来就是一种有计划的冒险。”博罗德本特转向我。

多波伊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使劲把他的身体扭转过去。“什么有计划的冒险,见鬼去吧!塔克,过去我一直追随着你,样样都依你,可这一次,你要是再不住口,我非踉你拼了不可。咱们两个当中要有一个遭难,休想再开得了!”

博罗德本特惊愕得愣住了,他冷冷地朝多波伊斯微微一笑。“你想逞能,是不是,老弟?”

多波伊斯怒气冲冲地注视着他,毫不示弱。博罗德本特比他高一个头,体重也多20公斤。我这才发现自己头一回对多波伊斯产生了好感。我时常看到小猫张牙舞爪,或矮脚鸡好斗的样子,也看到过小人物宁肯站着死,不愿跪着活的气势,我这时就有这种感觉,而且因此深受感动。尽管我估计,博罗德本特不至于会杀了他,但是我完全能想象得出多波伊斯今后备受欺凌的情况。

我不打算干涉。每个人都有权选择毁灭自己的时间和方式嘛!

我看到他们俩的关系愈来愈紧张,博罗德本特突然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多波伊斯的肩膀。

“干得好,雅克!”他转身向我,并悄悄地说:“对不起,请稍等片刻,我跟他得合计合计,”

这组套间有个角落被用作隔音室,里面放着一只电话机和一本签名册。只见博罗德本特拉住多波伊斯的手,把他带到那个角落,他们站在那儿,像是在争论燃眉之急的军国大事似的。

像旅馆这种公共场所的隔音设备,有时并不理想,声波难免照样会传出去。但是,艾森豪威尔宾馆是一幢豪华级大楼,其设备的质量层次当然没说的,绝不会失灵。我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他们的嘴唇确实在动,这我看到了。博罗德本特的脸正向外对着我,我在一面墙镜里瞥了一眼多波伊斯。这使我联想起我小时候表演我的拿手好戏——心灵感应术的情景。我父亲总是打我的屁股,直到我学会通过观察嘴唇动作就能理解别人说什么的才能——以前我总是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表演心灵术,而且用眼镜——眼下没有这种条件问题也不大——我尽可通过他们嘴唇的动作来了解他们谈话的内容。

多波伊斯像是在说,“塔克,你这个残忍而又愚蠢的畜牲,你现在干的和打算干的事,完全是非法的,而且十分卑鄙下流,不堪入目。你是不是要我们俩把钱都压在这家伙身上,最后弄得倾家荡产?这个自命不凡的阴险小人最终准会把一切秘密全都泄露出去。”

我几乎没有听到博罗德本特的回答。这家伙竟说我自命不凡?的确,我对自己的天才确实有点儿自我欣赏之感,但从未流露在脸上。

我觉得自己是个十分谦虚的人。

博罗德本特说:“……如果这套戏法变得十分巧妙,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何况这是城里独一无二的一套把戏?雅克,除了利用他以外,再也找不到别人啦。”

多波伊斯说:“好吧,那就请斯科迪亚医生来给他施催眠术,给他灌酒。即使如此,要害问题还是不能讲给他听,要等到他完全受我们控制了,才能跟他说。特别是我们还在地面上时,绝对不能讲。”

只见博罗德本特说:“嗯,斯科迪亚自己曾对我说,要那个人扮演我们需要的那个角色,靠催眠术或麻醉药品都无济于事。我们必须争取他,使他自愿跟我们合作。”

博罗德本特说的话,多波伊斯听了嗤之以鼻。他说:“什么自愿合作?你睁眼看看他那副样子。乌鸦窝里难道出得了凤凰?不错,他的身材长短和体形是合适的。他的头盖骨也挺像那位领袖人物,但是很可能只是徙有其表,他可能是形似而神不似。说不定他会突然慌张起来,或者勃然大怒,结果泄露了天机。我看,这个角色他扮演不了。他这人充其量顶多是个蹩脚演员而已!”

如果不朽的歌剧演员卡路索遭到非议,说他落腔走调,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对他的莫大侮辱。然而我听了上面一番话以后,突然觉得这对我的侮辱要比对卡路索蒙受的侮辱更大。但是我仍旧可以当之无愧他说我继承了帕比奇和布斯的传统。我继续擦拭我的指甲,竭力不去理睬这些话,而只记住一点:总有一天,我要多波伊斯这位朋友好看。我要叫他在20秒钟之内哭笑不得。我又等了一段时间,使站起身来,朝着那间隔音室走去。当他们看见我想进去时,便立即停止了谈话。我轻声他说:“没关系,先生们,我已经改变了主意。”

听了我这句话,多波伊斯显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你不喜欢干这项工作?”

“我是想说,我接受你们的任务。你们也无需进行解释。博罗德本特朋友已经向我下了保证:这项工作不会使我的良心感到不安。我相信他。他既然跟我说他需要我只是干个演员,涉及舞台监督的有关细节和具体事务,我可不管。这样,我就接受。”

多波伊斯有点儿怒形于色,但是忍住了没再说话。我猜想,博罗德本特会表示出满意和欣慰的样子;事实上他的表现并非如此。他仿佛郁郁寡欢,有点儿闷闷不乐。“好吧,”他一边表示同意,一边说:“我们就开始着手谈吧!罗伦佐,我们需要你干多长时间,现在还心中无数。我想,至多几天功夫。在这段时间里,你只要露一至两次面也就行了。每次大约一小时左右。”

“只要给我充分的时间来研究如何扮演你们要我扮演的角色,别的问题就不大。但是你得说说大概要几天?我得通知我们的代理人。”

“嗬!这可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好吧,我就不去通知。那么,到底要多长时间呢?要长达一星期吗?”

“不会超过一星期。如果那么长,我们就完蛋了。”

“哦?!”

“没关系。你看一天一百元金币怎么样?满意吗?”

我迟疑了一下。想起他刚才为了急于见我,一口气就同意满足我的最低要求,现在我认为自己也应该讲点儿礼貌。钱的问题暂时放一放。“现在不要先谈这事。无疑,你给我的酬金一定会跟我的表演才能相称的。这点我很信得过你。”

“好吧,暂且不谈也好。”博罗德本特有点儿不耐烦地转过身子。“雅克,先给发射场挂个电话。然后跟兰斯顿通话。告诉他马迪格拉斯计划开始执行了。要跟他保持密切联系。罗伦佐……”他示意要我跟他到浴室里去。他打开一只小盒子问道:“这种假货你搞得来吗?”

他拿出来的真是“假货”,原来竟是一种非专业演员才会使用的化装用品,可价钱却特别贵。这种化装品是专门摆在柜台上向那些爱虚荣、一心想当演员的人推销的。我打量了一下那只盒子,显出有点儿厌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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