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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说窗外

发布时间: 2021-06-19 02:20:20

❶ 美国近代著名小说家弗里蒂克布朗写了一篇科幻小说,只有24个字: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这时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打开了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荒凉的残骸,眼前的一切开始不断地
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参与了那场毁灭一切的战争,那时的他是一名将军,
是第38集团军的军长.....。战争已经不只是飞机大炮坦克的碰撞了,原子弹
核武器,反物质武器一个个登上战场,每一场战役都会死掉数万人,士兵们
无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过无人区,无不是倒在敌人的机枪之下,孩子们在残骸
间大哭不止,女人们抱着她们死去的孩子,丈夫,撕心裂肺的悲怆哭嚎。
然而,他们失败了,参战各方都失败了,过度的核武器使用摧毁了一切,残存者
在地底的避难所里苟延残喘,接着,一个个的倒下死去,现在,仅剩他一人。他悲怆
的看着这一切,全然不知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一只冰冷干枯的手搭
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什么感想吗?最后的人类。”他冷冷的讲到。“您是死神吗?
是来带走我的生命吗?”“是的,我是,人类罪孽深重,上帝要求我终结这个种族。”
他继续说着,最后一个人沉默了,死神顿了顿,讲到:“但,在你死前,我想听听你
对此有何看法。你后悔吗?”人类叹了一口气,讲到:“我不会对命运做出抗拒,我们
的确是罪孽深重,战争因利益而起,然后反噬掉了我们。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的悲怆,听
到了那些母亲的哀嚎,我后悔了......我是个永恒的罪人。”

死神沉默许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几千年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愿意自我
赎罪,自我反省的人类,但是很遗憾,你也是我见到的最后一个如此明白的人类......愿你
安息。上路吧。”死神叹息着,举起了镰刀,这时,人类突然讲到:“能否让我提最后一个问
题?”“请讲。”“那个世界,会有战争吗?”“不会,那里是赎罪者去往的地方。”
镰刀挥下之时,人类笑了,他说到:“感谢......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❷ 科幻小说的开头,有几种写法

X一觉醒来,房间依然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黑暗中,空气中有淡淡的水的味道,似有似无,毕竟外面的水汽不可能完全渗透进这座钢铁堡垒里来。X从床上站起身来,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走到窗边,按下按钮打开遮光罩。
窗外的天空在下着暴雨,无止无休的暴雨。从他们踏上这个星球的那一刻到现在,两年的时间过去,X从没见过晴天,哪怕一小时。在外面等待他的,只有漫天的大雨,形形色色的奇怪植物和成群结队的Y星人,这里的环境远比联合政府所说的要糟糕得多。X突然很想念地球晴朗的湛蓝天空。

原创开头,灵感来自雷·布雷德伯里的科幻小说《雨一直下》,描写一群登上一个一直下雨的星球的人。接下去你可以把X想象成军人,和Y星人开战也可以,或者写X在这种星球上怎么生活也可以,自由发挥,X和Y最好给安个名字上去。

❸ 科学幻想小说(科幻小说)!!!500字或五百字以上!今天还要打印!快!跪求!!!!!!!!

《微观尽头》
今天夜里, 人类将试图击破夸克。
这个壮举将在位于罗布泊的东方核子中心完成。 核子中心看上去只是沙漠中一群优雅的白色建筑, 巨大的加速器建在沙漠地下深处的遂道中, 加速器的周长有150公里。 在附近专门建了一座100万千瓦的核电厂为加速器供电, 但要完成今天的试验还远远不够, 只能从西北电网临时调来电力。 今天, 加速器将把粒子加速到10的20次方吉电子伏特, 这是宇宙大爆炸开始时的能量, 是万物创生时的能量, 在这难以想象的能量下, 目前已知的物质最小单位夸克将被撞碎, 人类将窥见物质世界最深层的秘密。
核子中心的控制大厅中人不多, 其中有目前世界上最杰出的两位理论物理学家, 他们代表着目前对物质深层结构研究的两个不同的学派。 其中之一是美国人赫尔曼。 琼斯, 他认为夸克是物质的最小单位, 不可能被击破; 另一位是中国人丁仪, 他的理论认为物质无限可分。 控制大厅中还有负责加速器运行的总工程师, 以及为数不多的几名记者。 其他众多的工作人员都在地下深处的几十间分控室内, 控制大厅只能看到综合后的数据。 这里最让人惊奇的人物是一们叫迪夏提的哈萨克族牧羊老人, 他的村庄就在核子中心加速器的圆周内, 在昨天的野餐中, 物理学家们吃了他的烤全羊, 并坚持把他请来。 他们认为这个物理学的伟大时刻, 也是全人类的伟大时刻, 所以应该有一个最不懂物理学的人到场。
加速器已经启动, 大显示屏上的能量曲线象刚苏醒的蚯蚓一样懒洋洋地爬着, 向标志着临界能量的红线升去, 那就是击碎夸克所需的能量。
"电视为什么不转播?" 丁仪指着大厅一角的一台电视机问, 电视中正转播着一场人山人海的足球赛。 这位物理学家从北京到这儿一直身着一件蓝工作服,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勤杂工。
"丁博士, 我们并非世界中心, 试验结果出来后, 能出一条三十秒的小新闻就不错了。" 总工程师说。
"麻木, 难以置信的麻木。" 丁仪摇摇头说。
"但这是生存之必须。" 琼斯说, 他一副颓废派打扮, 头发老长, 还不时从衣袋中掏出一个银制酒瓶喝一口。 "我很不幸地不麻木, 所以难以生存下去。"他说着掏出了一张纸, 在空中晃着, "先生们, 这是我的遗书。"
语惊四座, 记者们立刻围着了琼斯。
"这个试验结束后, 物质世界将不再有什么可以探索的秘密。 物理学将在一个小时内完结! 我是来迎接自己世界的未日, 我的物理学啊, 你这个冷酷的情人, 你已穷尽之后我如活得下去!"
丁仪不以为然地说: "这话在牛顿时代和爱因斯坦时代都有人说过, 比如上世纪的马克斯。玻恩和史蒂芬。霍金, 但物理学并没有结束, 将来也不会结束。您很快就会看到, 夸克将被击破, 我们在通向无的阶梯上又踏上一节。 我是来迎接自己世界的早晨!"
"您这是抄袭毛泽东的理论, 丁博士, 他在上世纪50年代就提出物质无限可分的思想了。" 琼斯反唇相讥。
"你们过分沉缅于自己的思想了。 "总工程师插进来说, "通过阳光同一时刻在埃及和希腊的干井中不同的投影, 可以推测出地球是圆的, 甚至由此可以计算出它的直径, 但只有麦哲伦的旅行才是真正激动人心的。 你们这些理论物理学家以前只是呆在井里, 今天我们才要在微观世界做真正的环球航行!"
大屏幕上, 能量曲线接近了那条红线。 外面的世界似乎觉察到了这沙漠深处涌动的巨大能量, 一群鸟儿从红柳丛中惊飞, 在夜空中久久盘旋, 远方传来阵阵狼叫......终于, 能量曲线越过了红线, 加速器中的粒子已获得了撞击夸克所需的能量, 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所获得的最高能量的粒子。 控制计算机立刻把这些超能粒子引出了加速器周长150 公路的环道, 进入一条支线, 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向靶标飞去。 在这极限能量的轰击下, 靶标立刻迸发出一场粒子辐射的暴雨。 无数个传感器睁大眼睛盯着这场暴雨, 它们能在一瞬间分辩出暴雨中几个颜色稍有不同的雨滴, 正是从这几个雨滴的组合中, 超级计算机将判断出是否发生了撞击夸克的事件, 并进一步判断夸克是否被撞碎。
超能粒在源源不断地产生, 加速器中的撞击在持续, 人们在紧张地等待着。
超能粒子击中夸克的几率是很小的, 他们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哦, 来自远方的朋友们, " 迪夏提老人打破沉默, "十多年前, 这些东西 ?开始修建时我就在这里。 那时工地上有上万人, 钢铁和水泥堆得象山一样高,还有几百个象大楼一样高的线圈, 他们告诉我那是电磁铁......我不明白, 这样多的钱和物, 这样多的人力, 能灌溉多少沙漠, 使那里长满萄葡和哈密瓜,可你们干的事情, 谁都不明白。"
"迪夏提大爷, 我们在寻求物质世界最深的秘密, 这比什么都重要!" 丁仪说。
"我没有读过多少书, 但我知道, 你们这些世界上最有学问的人, 在找世界上最小的沙粒。"
哈萨克老牧人对粒子物理出色的定义使在场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妙极了! " 琼斯在得到翻译后叫起来, "他认为, " 他指指丁仪, "沙粒要多小就有多小; 而我认为, 存在最小的沙粒, 这粒沙子不能再小了, 用最强有力的锤都不可能砸碎它。 尊敬的迪夏提大爷, 您认为我们谁对呢?"
迪夏提在听完翻译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你们也不可能知道, 世界万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凡人哪能搞清呢?"
"这么说, 您是一位不可知论者?" 丁仪问。
老牧人饱经风霜的双眼沉浸在梦幻和回忆中, "世界真让人想不出啊! 从小,我就赶着羊群在无边的戈壁沙漠中寻找青草。 多少个夜晚, 我和羊群躺在野外,看着满天的星星。 那些星星密密麻麻的啊, 晶亮晶亮的啊, 象姑娘黑发中的宝石; 夜不深时, 身下的戈壁还是热的, 轻风一阵阵的, 象它的呼吸......这时世界是活的, 就象一个熟睡的大娃娃。 这时不用耳朵, 而用心听, 你就能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充满天地之间, 那是真主的声音, 只有他才知道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 蜂鸣器剌耳地响了, 这是发生夸克撞击事件的信号, 人们都转向大屏幕, 物理学的最后审判日到了, 人类争论了三千年的问题马上就会有答案。超级计算机的分析数据如洪水般在屏幕上涌出, 两位理论物理学家马上发现事情不对, 他们困惑地摇摇头。
结果并没有显示夸克被撞碎, 但也没有显示它保持完整, 试验数据完全不可理解。
突然, 有人惊叫了一声, 那是夏迪提, 这里只有他对大屏幕上撞击夸克的数据不感兴趣, 仍站在窗边。 "天啊, 外面怎么了, 你们快过来看啊!"
"夏迪提大爷, 请别打扰我们!" 总工程师不耐烦地说, 但夏迪提的另一句话使所有人都转过身来。
"天......天怎么了!!"
一片白光透进窗来, 大厅中的人们向外看去, 他们不相信自已的眼睛: 整个夜空变成了乳白色! 人们冲出了大厅, 外面, 在广阔的戈壁之上, 乳白色的苍穹发着柔和的白光, 象一片牛奶海洋, 地球仿佛处于一个巨大的白色蛋壳的中心! 当人们的双眼适应了这些时, 他们发现乳白色的天空中有一群群的小黑点, 仔细观察了那些黑点的位置后, 他们真要发疯了。
"真主啊, 那些黑点......是星星!!" 夏迪提喊出了每个人都看到但又不敢相信的结论。
他们在看着宇宙的负片。
震惊之中, 有人从窗外注意到了大厅中的那台正在转播球赛的电视机, 屏幕上的情形证明了他们不是在做梦: 千里之外的体育场也笼罩在一片白光中,看台上的几万人都惊恐地仰望着天空......
"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首先镇静下来的总工程师问。
"刚才里面那个鸣声响起来的时候。" 夏迪提说。
人们沉默了, 他们把目光都集中到琼斯和丁仪身上, 希望这两位自爱因斯坦以来最杰出的物理学家, 能对眼前这恶梦般的现实做出那怕一点点的解释。两位物理学家已不看天空了, 他们在低头沉思着。 丁仪首先抬起头来仰望着乳白色的宇宙,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们早该想到的。"
琼斯也抬起头来, 望着丁仪: "是的, 这就是超统一理论方程中那个变量的含义!"
"你们在说什么?!" 总工程师喊到。
"工程师, 我们的环球航行成功了!" 丁仪笑着说。 ? "你是说, 我们的试验导致了这一切?!"
"事实正是!" 琼斯说, 同时掏出了那个银酒瓶, "现在麦哲伦知道了, 地球是圆的。"
"圆......的?!" 其他的人都困惑地看着两位物理学家。
"地球是圆的, 从其表面任一点一直向前走, 就会回到原点。 现在我们知道了宇宙的时空形状, 很类似, 我们一直向微观的深层走, 当走到微观尽头时,就回到了整个宏观。 加速器刚才击穿了物质最小的结构, 于是其力量作用到最大的结构上, 把整个宇宙反转了。 " 琼斯解释说。
丁仪说: "琼斯博士, 您可以活下去了, 物理学没有完结, 才刚刚开始, 就象人类知道地球形状后, 地理学刚刚开始一样。 我们都错了, 要说最接近事实的论述, 是夏迪斯大爷刚才做出的, 我虽不相信真主, 但宇宙之深奥之神奇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我想起来了, 上世纪, 英国人阿瑟。克拉克在科幻小说中提出过宇宙负片的概念, 但谁会想到它成为现实呢? "
"可现在怎么办?" 总工程师问。
"现在很好, 我很乐意生活在负片宇宙中, 它和反转前的同样美, 不是吗?"
琼斯喝干了瓶中的酒, 微醉着伸开双臂拥抱整个新宇宙。
"可你们看......" 总工程师从窗口指了指大厅里的电视, 体育场里惊恐的骚动在加剧, 一种集体的歇斯底里在人海中漫延开来。 从这个画面上可以想象,整个人类世界正陷入混乱之中。
"继续轰击靶标。 " 丁仪对总工程师说。 在第一次夸克撞击事件发生后, 为了分析结果, 控制计算机已中止了超能粒子对靶标的轰击。
"你疯了?!鬼知道第二次夸克撞击事件会产生什么效应? 也许会造成宇宙坍缩或大爆炸!"
"不会的! 前面的现象已证明了超统一方程的正确, 我们知道下一次撞击会发生什么。" 琼斯说。
加速器中的超能粒子再次被引向靶标, 人们期待着粒子的暴雨中那几滴不同颜色雨点的出现。
1 分钟, 2 分钟......10分钟......
各种曲线和数据在大屏幕上懒洋洋在滚动着, 什么都没发生。
电视屏幕上, 体育场中的人海已失去了控制, 在乳白色的天空下, 人们无目标地乱撞, 互相践踏......图象抖动了一下, 电视信号中断了, 屏幕上只有一片荒漠一样的雪花。 宇宙的突变超出了人类所有的知识和想象, 超出了他们的精神承受力, 世界处于疯狂的边缘。蜂鸣器第二次响了, 夸克第二次被击中。
没有任何预兆, 比眨眼的速度更快, 宇宙再次被反转, 漆黑的夜空, 晶莹的星群, 人类的宇宙又回来了。
"天啊, 你们在干真主的事!" 迪夏提大爷说。 核子中心的人们这时都聚集在外面的戈壁滩上, 聚集在醉人的星空下。
"是的, 对物质本原的不懈探索使我们拥有了上帝的力量, 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 琼斯说。
"但我们仍是人, 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丁仪说。
夜空中, 群星灿烂, 那听不见的乐曲充满整个宇宙。
"真主啊......" 迪夏提大爷对着星空伏下身来。

❹ 谁知道这本科幻小说的名字。。。多谢了啊

美国作家罗伯特·海因莱恩发表于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说《“你们这些回魂尸——”》。
作者设想一九九三年位于美国洛基地下城的时空劳工总部的一个工作人员(“我”),利用美国制造的坐标变换器来到一九七○年的纽约,结识了一个写忏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岁,本来是个双性人,当姑娘时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婴被谎称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却动了手术变成男性。“我”答应帮助“未婚妈妈”找到玩弄过并抛弃了她(他)的男子。于是他们来到一九六四年的时空,“我”从医院的育婴室里偷走了婴儿,将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儿院。然后,“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时空里找到了那个玩弄珍妮的男子,将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儿的军士招募他参加工作。最后,“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总部休息,说明“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原来,“我”就是珍妮!不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儿院里的婴儿、一九六三年那个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写忏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时是窃走婴儿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个家伙。因此,在角色的意义上,我既是母亲、父亲,又是儿子、女儿。这些矛盾纠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间发生的。荒谬固然荒谬,但是,“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加了着重点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发问,答案自然是要由读者来作出的。

这个是最接近的 而你说的就是一个故事 问你智商的逻辑 本来的问题是一共几个人

❺ 求这部科幻小说~!里边有简介,估计你也会很感兴趣的。

的确是海老爷子的《你们这些回魂尸》。

作者:[美]罗伯特·海因莱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东部标准时间)22:17。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净一只喝白兰地酒用的矮脚杯时,“未婚妈妈”进来了。我注意了一下时间: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或东部时区下午10点17分。干时空这一行的人总是注意时间和日期:我们必须如此。

“未婚妈妈”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他个头还没我高,显得稚气和急躁。我不喜欢他那副模样——我一直不喜欢——不过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对他报以一个酒吧老板最殷勤的微笑。

或许我是太挑剔了。他确实说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这个绰号是因为每次当某个爱管闲事的人问起他的行业时他总是说:“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他兴致好一点的话还会加上一句:“——一个字四分钱。我写忏悔故事。”

如果他情绪恶劣,他会等什么人来闹一场。他有一种类似女警察的近身殴斗的凶猛风格。——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当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鄙视别人。我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双份的老恩酒给他,倒完外后把酒瓶放在他手边。他喝完后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柜台面。“‘未婚妈妈’的骗局怎样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杯,那副样子像是要朝我扔过来。我把手伸下柜台去抓棍子。在瞬间的冲动下你得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种因素使用权你永远不会冒不必要的险。

我见他神经松弛了一点。在局里办的训练学校里他们就教你如何察言观色。“对不起,”我说,“这就像要问‘生意怎么样’,而说的却是‘天气怎么样’?”

他仍很愠怒。“生意嘛还可以。我写故事,他们去印,我受用。”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拢他。“事实上,”的说,“你这根笔杆不错,我挑了几篇看过。你有一种令人吃惊的明确格调,带着好女观看问题的眼光。”

我必须冒一下险。他从未承认过他使用什么笔名。不过也许是太激怒了,他只顾及了最后那几个字。“妇女的眼光!”他哼着鼻子重复着。“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应该懂。”

“是吗?”我诧异地问,“有姐妹吗?”

“没有。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温和地回答,“没有比真相更稀奇的东西了,这一点无论是酒吧老板还精神学家都明白。听着,年轻人,如果你听了我说的故事,哈,你会发财呢。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难以置信’是什么意思!”

“是吗?没有什么事会让我吃惊。我总是听到最坏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来。“想赌一下瓶里的剩酒吗?”

“我愿意赌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柜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个酒吧招待来照看生意。我们坐到酒吧尽头一块狭小的地方,我在里面堆放了一些酒具杂物和腌蛋之类的东西,这地方了就专属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几个人在看打架,有一个人在摆弄自动电唱机——完全没有人注意这地方。“好!”他开始讲述,“先要说明的是,我是个私生子。”

“这在这儿不稀奇。”我说。

“我不是开玩笑。”他急促地说,“我的父母并没有结婚。”

“这没什么稀奇,”我还是说。“我父母也没有结婚。”

“当时——”他停顿住,给予我热切的一瞥,我还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你当真?”

“当真。一个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实上,”我补充道,“我的家庭里没有一个人曾经结过婚。全是私生子。”

“别想着来盖过我——你就结婚了。”他指着我的戒指。

“噢,这个。”我伸手给他看,“它看上去像个结婚戒指;我佗是为了避开儿们。”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从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而他是从基诞生前的希腊克里特岛弄来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这种滋味。当我还是个小姑娘时——”

“唏——”我说,“我没有听错吧?”

“谁在唬你?当我是个小姑娘时——听着,听说过克里斯廷·乔根森吗?或是罗伯特·考埃尔吗?”

“噢,性别改变?你想告诉我——”

“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不讲了。我是个弃儿,1945年在我刚满月时被遗弃在克里夫兰的一个孤儿院里。当我是个小姑娘时,我羡慕有父母亲的孩子。以后,当我懂得男女情欲的时候——真的,老伯,一个人在孤儿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发了一个庄严的誓言,我的每个孩子将都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于是我表现得十分‘纯洁’,在那种环境中可称得上圣女了——我必须学习怎样竭力维护这种状况。后来我长大了,我意识到我几乎没有结婚的机会——理由同样是因为没人收养我。”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长着一张马脸,牙齿东倒西歪,胸脯平平一点不丰满,头发直直的没有一个弯。”

“你的样子比我还是要强一些。”

“谁会在乎一个酒吧老板长得什么样?或者一个作家外貌怎么样?可是人们谁都想认领那种金发碧眼的小蠢货。男孩子们要的是那种漂亮脸蛋,乳房鼓鼓的,还要有一副‘你真够帅气’的嗲劲。”他耸耸肩膀。“我无法竞争。于是我决定参加妇总。”

“嗯?”

“妇女危机全国总部游览分部,现在人们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军团辅助护理队。”

这两个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经把它们记下来过。只是我们现在用的是第三个名称,那个军队化的精英服务团:妇女太空工作者后援团。在时空跳跃中最大的便就是词汇变更——你知道吗,“服务站”曾经是指石油分离物的检测所。一次我到丘吉尔时代去执行一项任务,一个女子对我说,“在隔壁的服务站里等我”——这句话可不是现在这个意思,那时的服务站绝不会放一张床在里面。

他说下去:“那时他们第一次承认不可能让人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而不造成紧张心态。你还记得狂热的清教徒是怎样尖声喊叫的吗?——这增加了我的机会,因为自愿者很少。必须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她们),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样。如果他们接受我,他们在训练我如何适应主要任务之外,自然会校正我的歪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态和跳舞和怎样愉快地听男人谈话,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整形手术——直到让我们的小伙子无可挑剔为止。”

“最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保证你在服务期间不会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时你几乎肯定可以结婚。今天也同样,‘天使’嫁给太空工作者——他们彼此说得来。”

“在我十八岁时我被安排作为‘母亲的仆人’。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仆人,而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征招。我做家务后还去夜校上学——声称是继续我在高中时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是去上‘魅力课‘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机会。”

“此后我遇到了那个城市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他阴沉着脸说,“这个瘪三倒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意拿用。”

“我没有拿。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裤叉的男人。为了能更多见到他,我从夜校退了学。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脱了下来。”

他停住。我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也没有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和我吻别,以后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脸色很阴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我说:“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么想。不过杀了他——就为了那种必然会发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吗?”

“嘿,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他的手臂活该被抓破,不过——”

“他应当受到的惩罚比这要重!你听着,别急。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认为事事皆天意。我并没有真正爱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参加妇总。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坚持一定要处女。我开心起来了。”

“直到我的裙子紧了以后我才明白。”

“怀孕?”

“这个私生子让我意乱心迷,不知怎么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气鬼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理会——但后来还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进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济贫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外科医生走进来‘你感觉怎样?’他快活地说。”

“‘像一个木乃伊’。”

“‘这很自然。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足量的麻药让你感不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毕竟不同于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产?’我说,‘医生——孩子死了吗?’”

“‘噢,活着。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应当到一个别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称号,同时让孩子认为好的爸爸已经死了——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外科医生还在说话。‘告诉我,这个——’他避开我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腺组织有些特别?’”

“我说,‘噢?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着。‘这个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你的过敏症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这是为什么?’我坚持要知道。”

“‘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那以后她动了术,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结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是个男人。’”

“我想坐起来。‘什么?’”

“别紧张。在我剖开你的腹部后,我只见乱糟糟的一团。我一边把婴儿取出来一边让人去找外科主任医生。我们就在手术台上为你会诊——一连干了几小时,尽我们所能进行挽救。你有两套完整的器官,都没有发育成熟,不过女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充分,所以你怀上了孩子。它们已经永远不会对你有用了,所以我们将它们取出来并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内脏,以便让你正常地发育成为一名男子。’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担心。你还年轻,你的骨骼会逐渐适应。我们将观察你的腺平衡——让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伙子。’”

“我开始喊叫。‘我的孩子怎么办?’”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连喂一只小猫都不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见她——交给别人去收养。’”

“‘不!’”

“他耸耸肩膀。‘决定当然由你来做:你是她的母亲——嗯,她的父母亲。不过现在别操这个心:我们先让你恢复身体。’”

“第二天他们让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见到她——我试着习惯她。我从未见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根本不知道它们看上去会这么丑怪——我的女儿看起来像一只小棕猴。我平静下来了,决定好好照顾她。不过,几星期后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妈妈”几乎碰倒我们压赌的那瓶酒。“被绑架了——从医院的育婴室偷走的!”他喘着气,“把一个人生活的最后一点希望夺去了,这算什么?”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让我给你再倒上一杯。没有一点线索吗?”

“警察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人来探望她,谎称是她的叔叔。当护士背过身去时他就抱着她走了。”

“他长得什么样?”

“一个男子,一张极普通的脸,就像你的或我的脸。”他皱着眉说,“我想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却一口咬定是一个年龄较大的人,不过他很可能化装过。别人谁会来拐我的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有时会铤而走险——可是谁听说过一个男人会干这样的事?”

“那以后你怎么样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个月,动了三次手术。四个月后我开始长出胡子。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我就经常刮胡子了……而且我不再怀疑自己是个男人。”他咧开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盯住护士们的胸口往里看了。”

“嗯,”我说,“看来你顺利地挺了过来。现在瞧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赚钱,没有大的麻烦。而一个女人的生活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盯着我,说,“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么?”

“听说过‘一个堕落的女人’这种说法吗?”

“嗯,几年前听说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我就像一个堕落的女人那样完全毁了。那个畜生的确毁了我——我已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我却不知道怎样成为一个男人。”“努力习惯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说学会怎样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错到男女有别的场所。这些我在医院就学会了。只是我怎样生活?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妈的,我甚至连开车都不会。我不会任何手艺,不能干体力活——我全身各处组织大多动过手术,十分纤弱。”

“我也恨他毁了我参加妇总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军团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够了,我被打上不适宜服兵役的标记。那个医务官仅仅是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费时间,他读过关于我的医案的报道。”

“于是我换了名字来到纽约。我先是当一个油煎食品的厨师勉强混混,后来租了一架打字机干起了公共速记员——多么可笑!在四个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这份手稿是投给《真人真事》杂志的,不过是一叠废纸,可是写故事的这个小子居然把它卖出了。这倒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买了一大叠忏悔故事杂志进行研读。”他现在玩世不恭的神态,“现在你明白我在讲述一个未婚妈妈的故事时怎么会具有一个道地的妇女的眼光了……我还保留着这种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赢了这瓶酒?”

我把酒瓶推给他。我有些焦虑不安,事情并没有完。我说,“年轻人,你还想逮住那个负心汉吗?”

他的眼睛闪着亮光——一种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说,“你不会杀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显得很淫秽。“那就审判我吧。”

“慢着。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比你认为的要多。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从柜台一侧探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里?”

我压低声音说,“放开我的衬衣,年轻人——要不你会有麻烦的。我要告诉警察你喝醉了。”我挥动了一下棍子。

他松了手。“对不起。他在哪里?”他看着我,“再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世间的事在一个‘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种记录——医院的病例、孤儿院的档案。你那所孤儿院的女总管是费瑟雷思太太——对吗?她后来由格伦斯坦太太接任——对吗?你的名字,姑娘时的名字,是‘珍妮’——对吗?而你刚才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对吗?”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并有几分畏缩。“什么意思?你想找我麻烦吗?”

“哪里的话。我真心为你着想。我可以把这个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认为怎样合适就怎样处置他——我相信你会骂他混蛋,叫他滚。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杀死他。如果杀死他你就是个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没有心思听这些。“别瞎说了。他在哪里?”

我给他添了一点酒。他醉了,不过愤怒压过了醉意。“别这么急嘛。我为你做件事——你也为我做件事。”

“嗯……什么事?”

“你不喜欢你的工作。要是有一个工作,工资高,工作稳定,开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独立做主,同时又富于变化和冒险,你会怎么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会说,‘少来你那一套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去你的,老伯——根本没有这样的工作。”

“那么,这样说吧:我把他交给你,你和他了结恩怨,然后试试我干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说的——那好,我就随你便了。”

他在身体在晃动,这是最后那杯酒的缘故。

“如果同意成交——现在!”

他使劲晃着头:“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买卖,记下了时间:23点——就俯身穿柜台下的门——这时自动电唱机高声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为我不喜欢1970年的“音乐”,我让服务员在电唱机上装上早期的美国歌曲和古典音乐,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带还在里面。我叫道,“关掉它!把顾客的钱退还给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储藏室,一会就回来,”就径直往里走去,“未婚妈妈”在后面跟着。

沿着走廊拐过厕所间后就是储藏室,房间有一扇铁门,除了我的日班经理和我自己外别人都没有钥匙。里面有一扇门通向内室,只有我才有钥匙。我们来到那里。

他醉眼惺忪地张望着没有窗户的墙壁:“他在哪?”

“马上。”我打开一只箱子,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东西。这是一部美国制造的92系列Ⅱ型外携式座标式变换器——美观、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设计得正好放入一只手提箱。这天早晨我刚调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动即限制变换场的金属网。

我这样做了。“这是什么?”他问。

“时间机器。”我说着将金属网抛出。

“哎!”他喊叫着倒退了一步。这里有一种技术,金属网必须抛出使相关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网上,然后你就把已经完全包围着你们两人我金属网收束起——不这样的话你也许会遗留下一只鞋或一只脚,或者是刮起一块地板。当然这种技法说穿了也没什么了。有些代理商;连哄带骗地把相关人弄进网里。我却告诉他们实话,利用对方刹那间的极度惊讶而启动机关。我正是这样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时区10:30。克里夫兰,“俄亥俄之顶”大楼。

“哎!”他又在喊,“把这鬼东西拿掉!”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并收起金属网,将它装入提箱,关上箱子。“你说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说这是一部时间机器!”

我指指窗外。“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吗?或是像纽约吗?”在他呆呆地看着嫩绿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时我又打开了提箱,拿出一叠百元面额的美钞,检查了一下钞票的编号和戳记都与1963年份符合。时空旅行局并不在乎你花了多少(这与它无干),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年代错误。若是你犯了太多这样的错误,一个综合军事法庭会把你流放到一个严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说去实行严格食品配给和强制劳动的`1974年。我从来没有犯过这类错误,这些钱没有问题。他回过头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这是给你花的钱。”我塞给他时又补充了一句,“和他了断,然后我不接你。”

成叠的百元钞对于一个不习惯于使用它们的人,具有一种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进了楼厅。叫他宽心,就把他关出在门外。他这时还一直难以置信地捏着那一叠钞票。下一步的跳跃是太容易了,仅仅是在同一时代的一个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时区17: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门的下方有一个通知,说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满期了,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上去与刚才并无两样。外面,树木光秃秃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样子。我十分匆忙,仅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间留在那里的现钱、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车来到医院。我化了二十分钟才把育婴室的看护弄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婴儿。我们回到“克里夫兰之顶”大楼。这种用标度盘的时间装置是更为复杂的,因为大楼在1945年还不存在。不过我预计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时区01:00。克里夫兰“雪景”旅馆。

时间机器,婴儿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馆。早些时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伦市的乔治·约翰逊”登了记。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窗帘拉上、窗户和房门紧闭的房间。地板也进行了清理使其能够承受机器的不规则的震动。你的身体可能会碰上一张原不该在那里的椅子而出现一块令人不快的乌青——当然并非椅子,而是变换场能量的回冲。

一切顺利。珍妮正在熟睡着。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车座位上的一只食品箱里,驱车到孤儿院。我把她放在台阶上,开车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一个“服务站”,打了一个电话给孤儿院。我驱车回来时正好看见孤儿院的人把食品箱拿进去。我继续开了一阵,把汽车丢弃在旅馆附近,步行来旅馆后就“跳跃”到1963年的“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1963年4月24日,第5时区22:00。“克里夫兰之顶”大楼。

我把时间划分得十分精细——时间的精确性取决于跨度,当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点时例外。如果我是正确的话,在这里温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园里发现她并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纯真的”姑娘。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些小气鬼的住处,我让司机在拐角上等着,自己藏在阴影处。

很快我发现他们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着。在门口他把她搂起,长时间亲吻她祝她晚安——时间性之长超过我的想象。然后她进屋去了,他转身走下人行道。我窜上台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结束了,年轻人,”我平静地说,“我回来接你。”

“你!”他吓了一跳,喘着气说。

“我。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而且你仔细想过以后你会明白你是谁……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会猜测出这个婴儿是谁……还有我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子抖得厉害。当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话这对你的精神是一个很大的震动。我带着他去“克里夫兰之顶”大楼,再次进行了时空跳跃。

1985年8月12日,第5时区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军士,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告诉军士给他吃一片药后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军士的表情很难看,不军阶就是军阶,这与时代没有关系。他照我说的做了——毫无疑问他在想下次我们相遇时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军士。在我们的军团里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写给他。他的眉毛扬了起来。“像这样的人,嗯?这——”

“你干你的工作,军士。”我转身对我的伙伴说,“年轻人,你的麻烦已经过去。你就要开始从事一个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会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好好睡一觉。然后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你会喜欢它的。”

“你一定会的!”军士表示同意。“瞧我——生于1917年——仍然健旺,年轻,享受着生活。”我回到进行时空跳跃的房间,把一切拨到预定的零点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时区23:01。纽约市“老爹”酒吧。

我从储藏室走出来,拿了1/5桶的苏格兰制威士忌利乔酒,算是说明我离去的那一分钟。我的助手还在与那个点播《我是我老子》的顾客争辩。我说,“算了,让他放吧,放完后就关掉。”我已十分疲倦。

这种工作的确很艰辛,可是总必须有人来做。自从1972年的灾变发生后,近来要招募到人是很难的。

我提前五分钟关了店门,在现金出纳机上留下一封信给我的日班经理,说我准备接受他的主意,松弛一下,弦别绷得太紧了。在我外出长期度假时他可以找我的律师。局里最关心的是事情必须井井有条,收入多少还在其次。我来到储藏室里面的那个房间,跳跃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时区22:00。洛基地下城附设时空劳工总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证件后进去,来到我的住处,打算睡它一个星期,在写报告前我抓起我们下赌的那瓶酒(不管怎么说我赢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劲了,我奇怪以往怎么会喜欢上老恩酒的。不过它总比没有强,我不想像一根木头那样清醒着,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报告:为太空军团进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动都得到了局里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这次,我知道会被批准的。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接着我用磁带录下一份请调工作的报告。我对招募活动感到厌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头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时间准则》上: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当我是一个时间商人时,这些话曾经激励过我,现在却不同了。在时空跳跃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脱去衣裤,当身体裸露出来时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产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只是我现在身上的汗毛又浓又密,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到它。

然后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们这些回魂尸?

我觉得一阵头痛袭来,不过我是不吃头痛药粉的。

于是我钻进床铺,吹口哨关了灯。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珍妮——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❻ 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说(续写)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吧,门没有锁....”倚在窗台上的“血装”少女看着窗外满目疮痍的景色平静的说道。
“吱....”破旧的门被推开了....
少女回过头来,露出了那张满脸是血的可爱面孔。“您就是死神吧...”
“嗯”站在房门口的黑衣男子用低沉的声音应道。
是呢,不是死神的话还会是谁呢?已经六天了....少女心想道;她已经这样浑身是伤的倚在窗台上整整六天了,六天中她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口粮,也,没见过一个人.....如果这样还没死的话,那真可以“申报世界纪录”了,如果这世上还有这么个记录的组织的话.....
“对不起...”黑衣男子打断了少女的幻想。
少女略带疑惑地看着男子。“为什么?”
“因为有太多人要指引,因此怠慢了你。”
指引?少女寻思着这个词。是说指引去地狱吧....
“你是最后一个人类....”男子说道。
“是吗....”少女并没对此感到惊讶。这样的战争下又有那种生命能活下呢?少女心想;原子弹,氢弹,中子弹....这些“S”级的违规武器都被各国政府用在了这场争夺世界最后资源的战争上了.....让少女感到吃惊的倒是她现在还能保持“固态”存在,而不是像绝大多数人和那些本要“保护”的资源那样直接被炸成“气态”.....
“那么,可以走了吗?”死神第二次打断了这位爱幻想的天真少女的想象。
“能容我 问个问题吗?”少女开口道。
“说吧。”死神没有拒绝。
“那里...比这冷吗?”少女看了眼窗外的“景色”问道。
死神摇了摇头。
“呵呵”少女笑了笑,“和我想的一样呢...那,我可以 称那为天堂吗?”
.......

❼ 地球的最后一个人坐在家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续写科幻小说(350字左右)


他一惊,猛地站起身,敲门声嘎然而止
他侧耳听了几秒钟,仍然没有声音。。。
突然间,他意识到,原来刚才的敲门声是自己的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大汗淋漓的他如释重负,瘫坐在椅子上。。。
咚,咚,咚,
他一愣,随即抬起双手,它们都很安静

咚,咚,咚。。。还在继续。。。


他急忙打开门,确什么也没发现,从此以后,他每天都在期待着那敲门声,总是神经质地打开门,外面确依旧空空如也!最终他疯了,聚集了全球的核炸弹,把地球给炸毁了,从此,地球从宇宙中消失!


会是谁呢?他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他的确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呀,难道是……他不敢继续往下想象下去了,急忙三步两步走到门旁,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朝外一看,瞳孔在瞬间放大……


他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镇静下来了,虽然如此,但是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现在他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他必须要活下来。他拿出他曾靠它获过世界大奖的超重量级球棒,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轻轻地打开门,然后举起球棒就挥了下去……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你有病啊,这是世界最短的科幻小说,你玩什么呢?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在来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好久没有响起的敲门声。他知道,他的末日来临了······
这是一个双重间谍。并且是联合国总统。当年,是他一手制造了这第二十次世界大战。就在这第二十次世界大战最激烈的时刻,火星人有了可乘之机,最终占领了地球。原来,2100年,人们已证实,火星上也有生命。并且,这些生命的科技比地球高级得多。联合国发现了外星人,自然而然是值得庆幸的事。联合国总统命人带上礼物,前去访问火星。然而,火星人却十分冷淡。他们甚至想占领地球。因为火星人繁殖率很高。这样一个美味吊在他们眼前,谁能不眼馋?当然,这一想法,地球人并不知道。联合国总统对这种态度却报以肯定。并说:“火星人比我们的科技先进,他们应该拥有这种权利。”其实,火星人的企图他已经猜出来了,他想要讨好他们。于是,他对人们挑唆说,火星人不可信,他们羞辱了我们。这引起了两种想法,于是引起了纠纷,再加上总统的唆使,第二十次世界大战开始了,这达到了很好的效果。火星人轻而易举地就占领了二个洲三个洋。联合国总统不断地送上地球上的一切,一步步使地球毁灭。但火星人不是傻瓜。他们知道,这种人用了没有好下场。他们也知道利用。火星首领表面上对他很赏识,但暗地里已经商量好,等他们一占领地球,就······
终于地球被彻底侵占了。总统也知道火星人对他的看法。但他仍满脸堆笑,像一条饿极了的狗,伏在火星人脚下,殷勤地伺候着。他希望有个转机。
敲门声响了。总统紧篡门把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门终于打开了,走进一个高大魁梧的火星人。“总统先生,我完全可以轻轻一推,打开门,再像摘树叶似的将您的脑袋拧下来。我们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出于礼貌。您也应该知道,不听我们话的下场。现在,请您跟我去见首领。”火星人生硬地说。总统的手握地死死的,他准备无论如何哀求首领让他活下来。
总统被带到一个白得像雪,令人发悚的房间里,里面有一个屏幕,火星首领背对着他。“总统先生,您终于来了。”传出了首领闷闷的声音:“为了使您快乐,我们决定让您和您的地球同胞见面。也就是所谓的‘上西天’。到了那里,您会受到很好的待遇,不是吗?”火星首领的幽默在总统看来是那么恐怖。还没等他出声,一个火星人掏出了激光束手枪。无声无息地,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打开门,看到一个美女,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地球上不止他一个人,于是他们生活在了一起,繁衍了后代,是人类再度壮大起来
XXXX年X月X日......日期已经不重要了,整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孤独、绝望、焦虑充斥在我的四周,实物寥寥无几,究竟该怎么办,活下去还是自杀?
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房子,是我唯一的空间。我慵懒的坐在破旧不堪的椅子上,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寂静荒芜的城市,高楼大厦在没有人类的时候还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硕大的世界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我该继续活下去?还是从窗户出去一了百了?头顶的风扇被掠过的微风吹得嘎吱嘎吱摇摇欲坠,就让它这样掉下来吧......
天色和蔼可亲,暖暖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杂乱的地板上,威风夹杂着沙尘的味道呼啦啦吹进来,绕过一圈后又逃似地吹了出去,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意识了,也许只有微弱的呼吸还能证明我有口气,喔...就让我这样睡下去吧,不要再醒来了......
忽然,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将我拉回到现实,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间屋子的门是实木制成的,风吹门的声音不是这样有节奏的啊,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坐了起来......是什么呢?动物?难道还有幸存者?我慢慢的起身冲向房门,但是当我跨出一步的时候我强烈的思维意识立刻让四肢停址动作,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类了...一定是我的幻觉,我又退回到破椅子上努力地想刚才的敲门声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当当当......”三下清晰的敲门声再一次传入我的耳朵,我的全身像是被电击一样,这三声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错不了,是敲门声啊,是那个包着皮肤的人手指骨敲击木头的声音啊!我该怎么办啊?是谁在敲门啊?
我站在破椅子前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当当当......”又敲了...我顺手从地上出出一条桌子腿,慢慢的走向木门,“哪、哪位......”没有回音,“哪......”位还没有说出口“当当当......”又是三声,那有节奏的响声充分的说明不是动物,不是风,不是其他无生命体发出的,那么到时什么!
我明显的感觉到握着桌子腿的手在颤抖,头上的汗珠已经再往下掉了,“当当当......”又响起来了,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发狂了!我使劲往前跨了一步,左手一把握住把手,右手举起了桌子腿,只要在响一声,我就毫不犹豫的拉开门,拼了命的将我的右手挥下去!
“当......”就像是赛跑前的枪声,我豁出去的将门拉开,右手还没来得及挥下去,就定在那儿了,眼前看到的事情令我的脑细胞在飞快的收缩膨胀......
门外面站立着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正在微笑的看着我,我僵硬的站在门口,愣愣的......门外的我微笑着斜了一下头,轻盈的像楼梯口走去,我慢慢地挪动僵硬的身躯随着他一同下楼、转弯,他始终面带微笑的与我保持相同的距离,天啊,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终于到了一楼,漏洞外面的光线非常强,以至于我根本看不见外面有什么,我下意识的把左手手肘挡在眼睛上方,依稀的看到那个我被强烈的光线吃的只剩下一个虚影,他停在那里冲着我挥了挥手,示意叫我过去,我丢掉手中的桌子腿,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刺眼的光线走去......当踏出门洞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像飞了起来一样,身旁暖风不停划过,脚触不到地,眼前一片白光,我闭上眼睛,我的一切都在眼前飞过,爸爸、妈妈、老师、同学......
(实际上:我还坐在那个破凳子上面,只是瞳孔已经放大......)


跑过去开门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沙漠,空气垃圾与尘土混淆着,时不时的敲打着窗户,他跪下来哭了,眼泪掉下来落在沙子上(水滴掉落时特写),天空也同时下起了雨,此时风更大了,雨更强了,夹杂着闪电,接着屏幕一黑,然后慢慢转亮,瀑布,峡谷,海滨,城市,山顶,几组镜头0.5秒钟一变化,然后突然回到沙漠上此时天已经晴了,他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镜头从他紧闭的眼睛慢慢往上远离他(就是摄影机慢慢起飞但还是拍摄着他),待远离到主人公到镜头的正中央大概10米的位置突然还是瀑布,峡谷,海滨,城市,山顶,不同的是所有景色都是人类消失以后的呈现的荒凉,瀑布干涸,峡谷昏暗,海滨布满了垃圾与石油,城市到处是飞起的纸张,山顶被阴云笼罩着,原子弹爆炸,地震,火山,海啸(画面同样是0.5秒钟转变.随着大提琴紧张的旋律)突然主人翁在家中惊醒,室内很大,床也大,镜头特写他额头上的汗,他喘着粗气,掀开被,走下床,打开窗子,刺眼的阳光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他微笑着转过头走回屋子里,画面慢慢转黑,出现一行白色英文字Our beautiful world,然后消失,然后再出现I hope it was only a dream,影片结束,最后出现字幕及其制作群

❽ 日本科幻小说《窗口》

窗口

作者:星新一

这位姑娘十八岁,肌肤好象初夏清晨的花草,水灵灵的;双眸充满着对于未来的憧憬;乌黑珐琅似的秀发细如雨丝。她映在手镜里的模样显得那么稚气。当然,手拿明镜,瞧着镜中人的本人,同样也是那么稚气,不论是表情,头部,直至心灵深处……
深夜就寝前,总要花费很长时间梳理青丝,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与其说是“习惯”,莫如说是“力争”更贴切些。因为她深怕因慵于梳妆而失去难得的机缘。权缘宛如彩虹,不知什么时候才出现,并且不以人们的意愿为转移。
她不仅年轻而且自由。她从外地的小镇来到大城市,住在亲戚经营的公寓里的一个房间,过着独身生活,已经将上一年了。白天她去西装裁剪学校学习,放学后就和朋友们排练节目,偶尔去玩玩滚球游戏,或者去溜冰。家里给她寄来的钱足足敷用。
她不仅自由,也很快活。大城市的生活,五光十色,不断地给人以刺激。不过,也许由于习以为常,近来她对于声色刺激,感受已经有些钝了。尽管如此,她一直幻想亲身体尝一番刺激的心情,却丝毫未减。
她放了刷子,把小镜立在身旁小型电视机前。然后她将脸儿贴近镜子,自言自语道:
“我适合上电视,非常合适……”
这也成为她近来的日课了。
在电视上出场,沐浴在辉煌的灯光中,众人瞩目,周身都感受到阵阵艳羡的赞叹声……那一定是梦境般充满着美妙刺激的世界!
她挪开镜子,打开电视开关。显像管亮后,出现了几匹马在西部沙漠奔驰的画面。大约这是夜间的电视节目。但她又换了个频道;却没有出现任何影像,只有无数的光点在舞动;和不知什么发出的似乎在空中飞舞的杂音。
她以不胜憧惺的表情注视着电视屏幕。心想:“有朝一日,也会映出我的身姿。” 她情不自禁地在想象中描绘自己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情景。这也是她一向的癖好。她一定要设法走进荧光屏。
她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蓦地一留神,只见荧光屏上出现了又白又亮的光雾,仿佛预示着什么,那光雾竟然晃动了起来。怎么回事?是否因为目力过度疲劳?她眨眨眼,再一次凝神注视。
画面上似乎是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图像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位年轻姑娘。也许由于长时间凝视那耀眼的光亮,昏沉中看见了希望之梦?但是,随着图像愈加明晰,则辨认得出那位姑娘既不是她自己,也不是她的女友。
那姑娘不知何许人也。似乎在简陋的屋子里在演戏,而且演得正起劲儿,手舞足蹈,全是大动作,并且大喊大叫。
她把音量旋钮调到最大极限。但是,只听到宛若飞流直下的涛音,却听不见人的语声。大概不是正规播放,而是试播传来的电波吧?因为报纸的节目表上没有刊登这个节目。夜,又是这么深了。而且,这个频道,并没有相应的电视台。由于听不见说些什么,也就不知演的是什么戏了。
她看了一会儿,轻蔑地喃喃说道:
“别美!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会演得更好。况且,论体型,论长相,都比她……”
这里没有人来责备她,因此她就信口开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后她闭了开关,入梦了。
翌日,她独白漫步在黄昏路上,身后竟然有一个男声把她叫住。
“喂,喂……”
回头一看,是个陌生人。
“你是……”
“我是电视台的……”
此人究竟有多大年纪,简直难以断定。但见他相貌虽然年轻,却显得很老成。也许从事电视工作,就会给人以如此感觉吧!
“叫我有什么事吗?”
“嗯……冒昧提起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不过,你想不想当电视演员?”
一听这话,她的心顿时剧烈地跳动起来。这可是朝思暮想的心愿,机不可失呀!这是将从百无聊赖的生活一下子升到荣誉之巅的自动扶梯啊!多亏梳理乌发,从不怠慢……
她窥视了一下对方的脸色,但见他面无表情,也并不热情。但至少不象是开玩笑,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心措词,问了一声;
“我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不过,我能胜任吗……”
对方也许听得出她那谦虚的语调中夹杂着自负,便说:
“你自己认为如何?”
她脸红了,回答道:
“我觉得总还可以。”
“那么,近日内和你联系。把你的地址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她担心对方会变卦。要是错过这个机会……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现在就可以,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也是什么时候都没关系。”
“那就求求您啦。”
对方并不立即应允。
“不过,你还是和谁商量一下再……”
“没有那个必要。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没事儿!”
“既然这样,现在就走吧!”
说着,那男人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灰色小汽车,俩人走了过去。那男人坐在驾驶席上,她坐在旁边。小车飞也似地驶去了。
意想不到的幸运使她喜不自禁,再也不能缄默。
“电视台的工作,很不平凡吧?”
“不!一旦涉足,再也拔不出脚来。若想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不,我担心也许会被淘汰。至于说什么退出,这没有考虑的必要吧!”
“你那么向往做电视演员吗?”
“是的,只要能上电视,我别的什么都不求。”
她笑着回答。那男人开着车也含笑说道:
“你这么虔城,一定会有作为的,不这样是不会胜任的。”
小车慢慢行驶在夜幕万张的长街。性急的小店,已燃亮了霓虹灯招牌。
“本想从这儿向右拐,可这儿拐不过去,还得绕回去。”
说着,小车从他指点的交叉路口向左转,又向左折上一条小路,最后又向左拐。
好容易才折回原来的地方。
不过,她觉得和刚才的地方不太一样。是那条路错过去了?还是方才太高兴没看盾呢?据说道路这东西,换个角度看,就会看成另外的一条。
汽车重新费了好大劲,反复右转弯。她想看看路边停车站的站牌,可正在油刷,看不清楚。
暮色渐浓,弄不清车是在哪里开。知道的只是;车外是街道和无数房屋。
这时,车子稍稍加速,无意中又投进一条路。
这条路没有街灯,车窗外黑漆漆一片。
“哪儿呀?是这儿吗?”
“不远了,马上就到。”男人回答道。
少顷,车子停了下来。她被催促下车后,仰视一下旁边的高大建筑。
“这座楼……”
“这楼是电视台摄影楼呀!”
“在这种地方,什么电视台?”
暗雾中楼房耸立,更显得昏黑。
“是个新成立的电视台。你若是认为不理想,我再把你送回家去……”
然而,刚才还想回去的心情,这会儿已无影无踪了。此刻地正想:再迈进一步,愿望就要实现了。
她跟着那男人走进门厅。樱内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华丽,银白色的灯光洒满寂静的长廊。
听不到那男人的脚步声,只听自己的皮鞋在得得作响。
“就是这间屋。”
说着,男人随手把门打开,屋内射出耀眼的灯光。她走进去,好半天眼睛才适应。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时,不禁失声叫道:
“哎呀,这……”
原来这屋子和昨天夜里在电视画面上看到的那间屋子一样。
男人点头,声音带笑,可面部却依旧设有任何表情。
“是的,你已经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呀?这屋子是……”
“这就是摄影室。这栋楼里同样的房间有好几间,专门收容电视台的牺牲者……”
她双眉紧锁。
“够了!我不舒服,让我出去!”
“那可不行。我几次提醒过你,问你是否想改变主意。”
“那,找自己出去,然后就去控告你。”
“这也是不可能的。这扇门只有我可以出去,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通行。”
“太残酷了,你简直象个魔鬼!”
“不!别误解。不是象魔鬼,我就是魔鬼。”
“说谎,哪有什么魔鬼!快别搞恶作剧了,让我出去!”
男人没有答应她,却说道:
“有魔鬼。只要有它存在的必要,就不能没有。当然喽,是称呼魔鬼,或是根据别的现象起个名字,这,随你的便……不过,失踪之类的名称好象不大贴切。”
“什么魔鬼!根本没有必要存在。”
“当然有。如果讨厌的差事没人肯干的话,整个世界就会灭亡。如同需要家禽屠杀业者、死刑执行人、执达官等,魔鬼也是必要的。我自己也并不是心甘情愿。早就想适可而止,销声匿迹。可人们的欲望不允许我这样做。”
“也许如你所说。可这与我有何相干?”
“有关系。比如电视演出,为了树立起光辉顶峰的名角,就不能没有在显像管下默默死去的人;为了竖起纪念碑,必须有奠基石;美丽的花朵要有根。然而,谁也不愿做奠基石和花根。进行调整的就是我。为了使幸福女神健在,就需要我这样提供牺牲者的角色。”
“随你的便,反正我要出去!”
“除非人们从心中赶走要幸福女神健在的幻想……”说话间,那男人在门口消失了。
她立刻紧紧追赶,结果撞在厚厚的门上,被弹了回来。
再也不见那男人的踪影,她心中只有痛悔。门,怎么也推不开,想拽又没有抓手。
她想尽办法,但一切都以失败而告终。她已经精疲力尽,茫然地环视这间屋子。室内任何装饰品都没有,混凝土的墙壁上只开着一扇小窗。所谓小窗嵌着厚厚的麻玻璃,相当结实,不可能打碎。即使弄碎,窗口太小,也出不去。
她望着小窗发呆,一筹莫展。不一会儿,小窗似乎透亮了。
窗外象是谁家的屋子。一个年轻姑娘正望着这边。那眼神里充满着憧憬和渴望。
“喂,救我出去!”她挥着手,拼命地连连大声喊叫。这是唯一能求救的人。然而,声音象一点也传不出去.听不见……
这时,她顿时回忆起昨天夜里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窗外的姑娘也会和我的命运相同。既然不可能得救,那就索兴制止其他人再做无谓的牺牲。
她设法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窗外那位姑娘,可是,这番努力也终归徒劳。
只见窗外那位姑娘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神色,随之看到她的嘴在微功。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那意思立刻就能明白:
“拙劣的演技,要是我的话……”(译自《早川书房》1982年版 星新一 著《假如冬天来到》)

❾ 最短的科幻小说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这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请进吧,门没有锁....”倚在窗台上的“血装”少女看着窗外满目疮痍的景色平静的说道。
“吱....”破旧的门被推开了....
少女回过头来,露出了那张满脸是血的可爱面孔。“您就是死神吧...”
“嗯”站在房门口的黑衣男子用低沉的声音应道。
是呢,不是死神的话还会是谁呢?已经六天了....少女心想道;她已经这样浑身是伤的倚在窗台上整整六天了,六天中她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口粮,也,没见过一个人.....如果这样还没死的话,那真可以“申报世界纪录”了,如果这世上还有这么个记录的组织的话.....
“对不起...”黑衣男子打断了少女的幻想。
少女略带疑惑地看着男子。“为什么?”
“因为有太多人要指引,因此怠慢了你。”
指引?少女寻思着这个词。是说指引去地狱吧....
“你是最后一个人类....”男子说道。
“是吗....”少女并没对此感到惊讶。这样的战争下又有那种生命能活下呢?少女心想;原子弹,氢弹,中子弹....这些“S”级的违规武器都被各国政府用在了这场争夺世界最后资源的战争上了.....让少女感到吃惊的倒是她现在还能保持“固态”存在,而不是像绝大多数人和那些本要“保护”的资源那样直接被炸成“气态”.....
“那么,可以走了吗?”死神第二次打断了这位爱幻想的天真少女的想象。
“能容我 问个问题吗?”少女开口道。
“说吧。”死神没有拒绝。
“那里...比这冷吗?”少女看了眼窗外的“景色”问道。
死神摇了摇头。
“呵呵”少女笑了笑,“和我想的一样呢...那,我可以 称那为天堂吗?”

❿ 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说: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续写)

续写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独自坐在屋子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倚在窗边的少女静静的望着窗外满目疮痍的街道,听到有人来,稍稍侧过了头,用余光扫了一眼来者,心想:竟然……是人类!!
少年微微抬起了头,平静的说道:“你就是……‘死亡’吧!”
少女收回目光,看着窗外。“‘死亡’,还不如说‘死神’这个词更适合我吧!你是人类?”
少年嘟起小嘴。“我当然是人类!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有能力?我只不过被‘复活’救了而已。这个世上包括你,还活着七个人类!”
少女平静的脸上起了变化。“你快走吧!和我挨这么近,真的‘死神’会带走你!”
“不怕,我也有能力,你是‘死亡’,而我是‘救赎’!世界上一共有七个言‘光’、‘夜’、‘复活’、‘幻想’、‘预言’、‘救赎’和‘死亡’。我真没想到‘死亡’竟是个女生。因为言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属性和性格而定。再怎么说‘死亡’这么阴暗的词……应该是个男生吧……”
少女冷冷的笑了几声。“是么,那这么说我的性格和心理真的太适合‘死亡’了,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
少女看着远方的脸色变了,那一滴地流下来的不明液体是什么?是泪么?
少年微微皱了一下眉,但那痕迹立马消失了,嘴角微微上扬了1°,像少女所在方向伸出了手……
“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是现在,人不能活在过去中……来吧,过来吧!我带你离开那个封闭了你内心的小黑屋……”
少女惊了……我也可以拥有明天么?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么?我配么?
回答少女的只有那少年温暖的笑容和伸出的手。
随即,少女笑了,十年了她第一次笑了,是的!我也可以拥有明天!
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死亡”和“救赎”的手合到了一起……
飒……一道强光闪过……
嘈杂,嘈杂……
“发生了什么?”少女看向了窗外,这哪里还是那个满目疮痍的街道,明明是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道,充满了生机。
少年笑得更灿烂了。“因为‘死亡’的力量消失了,一切恢复了原样……因为你被我‘救赎’了!”
是的,少女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想:也许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明天……
此时“预言”处……
“啊‘夜’,太阳……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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