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世界讲金属小人的科幻小说
1. 最好看的十部星际小说
最好看的十部星际小说:《机动风暴》、《师士传说》、《冒牌大英雄》、《间客》、《修真四万年》、《大宇宙时代》、《星际之亡灵帝国》、《星际游轮》、《吞噬星空》、《小兵神奇》。
1、《机动风暴》
机甲流军事热血科幻神作,三部曲第一本,作为非“王”氏家族成员,主角李锋乐观积极,充满斗志,偶得高等文明立方体,从此踏上了超神之路,其中机甲战尤为精彩,高潮不断,剧情几乎没有张弛。
2. 有什么好看的长篇科幻小说~~ 求~~~~~~
刘慈欣的“球状闪电”,“三体”,“黑暗森林”,相当不错的科幻,中国科幻作家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大刘了
还有何夕的科幻,非常有人性
都是现代背景
不过如果楼主真的对科幻感兴趣,那么我极力推荐以下系列:
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基地》《基地与帝国》《第二基地》
奥森·斯科特·卡德的“安德系列”:《安德的游戏》《死者代言人》《安德的影子》《屠异》
弗兰克·赫伯特“沙丘三部曲”:《沙丘》《沙丘之子》《沙丘救世主》
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目前中译本只有三部,共五部)《银河系漫游指南》《宇宙尽头的餐馆》《生命,宇宙及其一切》《再见,谢谢鱼》《基本无害》
罗伯特·海因莱茵的《星船伞兵》《异乡异客》
阿瑟·克拉克的《童年的终结》
都是经受时间考验过的经典中的经典,作为科幻迷,不看很可惜~~
虽然不是国内作家,不过我强烈推荐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
对于这个永恒的传世经典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如果喜欢看科幻而没看过基地系列真的是一个莫大的遗憾,无与伦比的剧情和逻辑,庞大而复杂的背景,基地给我带来的震撼超过其他任何一部科幻小说,不愧为世界科幻三巨头之一的阿西莫夫,其宏伟的想象力让我完全折服
简介:《基地》是美国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代表作,和他的机器人小说一起成为科幻小说中的经典。《基地》是由一系列故事构成的,除了《基地三部曲》外还有基地前奏和基地续集,其中《基地三部曲》分为《基地》(Foundation)、《基地与帝国》(Foundation and Empire)、《第二基地》(Second Foundation)。在这个系列中阿西莫夫创造了一个未来的银河世界,心理史学家哈里·谢顿预见未来银河人民将会经历长达三万年的黑暗时期,于是找了一批最优秀的科学家来到银河边缘的一个荒凉行星建立“基地”,整个故事即以“基地”的兴衰为线索。
如果有人问我我看过的最好的科幻长篇,我会毫不犹豫地给出“基地系列”这个答案
还有就是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漫游指南》系列,目前科幻世界出了其中的两部,为《银河系漫游指南》和《宇宙尽头的餐馆》,还有三部估计科幻世界会陆续推出,其文笔极其辛辣幽默,看的时候我无数次的笑到喷饭,无数次的佩服亚当斯的风趣幽默,“原因?没什么原因,事实上,原因去吃午餐了”。这个系列被欧美誉为喜剧科幻的圣经,为了表彰其卓越贡献,一颗小行星的名字也以书中男主角“阿瑟”命名,剧情荒诞到了一定境界,但是正式这种极其的荒诞成就了这一伟大系列
安德系列,一共有四本,《安德的游戏》《死者代言人》《屠异》《安德的影子》,系列通过一个孩子的视角来审视人类和虫族的战争,深刻探讨了种族,战争,正义等等等等……一套非常好的书,很值得一看
沙丘三部曲,《沙丘》《沙丘之子》《沙丘救世主》,呵呵,对于这个史上第一个包揽雨果、星云双奖的小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3. 有哪些比《三体》更好看的科幻小说
网文里有一部《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个人感觉还不错,当然比不上地球往事系列就是了
4. 《六道轮回》科幻小说,哪里有的看
(十一)
江哲心博士颓然坐倒,过了好半天才幽幽开口,“你们终于还是想到了。不错,这就是我们眼下的处境。我们刚刚听到‘自由天堂’的案子时就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五人委员会’本来就是一个管理层叠空间的组织。”江哲心注意到了他的听众的茫然,“层叠空间就是指包括我们这个世界在内的六层空间,‘五人委员会’成立于两百多年前,当时世界刚刚凭借人类智慧的伟大力量分化为六层平行的物质空间,其后又花了数十年的时间使得另外五层世界变得适宜人类居住。我想强调一点,我们说到空间分层的时候其实是指物质与能量分层。站在我的观点上看,空间和时间都是并不存在的抽象概念,空间只是对映着物质的存在,而时间则对映着物质的运动。当物质世界分层的时候空间也就自然分层了。我们的这个世界看上去并无变化,而另外五个世界则是全新的。整个空间范围是以地球为中心半径约六千五百公里的球体,包容着整个地球生物圈。如果区域之外的物质进入该区域的话也将被分层。比如说太阳光照射进这个区域时将分化为六层,并分别被每一层世界所感知。在这个空间范围内的所有物质元素都被分出了新的五层。新的物质元素层次在新的空间里组合出另一层世界。那些世界和我们这层世界相当类似,它们在初创之时拥有除生命之外的一切,比如水和空气,适宜的温度,以及土壤——虽然相当贫嵴。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它们是行星,是和地球同样规模的巨系统。对于一颗行星级别的系统来说,这些条件已经足以承载宇宙间无与伦比的奇迹,那便是生命。由于出自同一原始物质,所以这六层世界在位置上始终是大致重合的,但效果上却是我们仿佛有了六个地球。当时成立‘五人委员会’是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应该说在两百年来这个组织虽然地位崇高但却是无事可干。不过金夕博士倒是预言,由于按照量子力学的观点这个世界本质上是按几率存在的,故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只是几率大小不同。所以不排除可能存在某些可以穿梭于不同能级空间的自由物质,比如说某一个质子,或是某一个光子,其几率按方程式解出的值都小于十亿分之一。”
何夕心念一动,“如果是一个大的物体呢,比如是某个人?”
江哲心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以人这样大小的物体来说,出现某个可以自由穿梭层叠空间的人的几率数不到百万亿分之一。你知道,六重世界的总人口也不过七百亿,所以这种几率可以认为是不可能。但是……”江哲心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们中彩了。事实上出现了这样的人,而且是两个。当然,我想也不会再多了。其中一个是那个可怕的凶手,而另一个人就是——”江哲心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你。”
(十二)
“我?”何夕惊奇地反问,尽管他心有预感但还是受到了巨大的触动,“你是说我是那种可以自由穿梭层叠空间的人?!”
江哲心郑重地点头,“不到百万亿分之一的几率让你遇上了。”他补充道,“你可以将自己连同周围小范围的空间一起跃迁到另一层世界去,比方说你自己连同身上的衣服或是一些小的东西。”
“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们又何必花这么多精力来启用‘众生门’。”
“通过‘众生门’你可以尽快发现自己的全部潜力,‘众生门’起引导作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自由来往于层叠空间了。”
这时凯瑟琳博士在不远处招手道,“可以开始了。”随着她的话音,大厅中间的地板开始朝两边分开,半分钟后一个样式古怪的箱子从下面升了上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电梯。
何夕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他对江哲心说,“你们很自信嘛。凭什么就认为我会愿意做这个实验呢?”
江哲心吃了一惊,他看着何夕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有约定吗?”
何夕脸上仍然是那种奇怪的笑容,“你不妨回忆一下,从头至今我何曾说过一句同意的话。我只不过想知道真相罢了。正是因为你们的研究,我从小就被认为是一个怪人,一个神经病。我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生活,失去了一切。当我想要弄明白这是为什么的时候你们甚至真的让我变成了一个白痴。”何夕的脸变得扭曲了,看上去有些狰狞,“我看过自己病中的照片,我像是一块面团似地靠在肮脏的床头,嘴里牵出几尺长的口水,脸上却在满足的笑。我的天——”何夕闭上眼睛,“那是什么样的笑容啊,就像是一头吃饱了的猪。可那就是我,的确确就是我啊,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你们有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的一生都将那样度过。这就是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而你们全部都心安理得。”这时何夕的目光落到牧野静的脸上,她的眼里有莹莹的泪光闪动,“还有她,你们当初是不是也打算让她成为那样的白痴?”
江哲心的语气变得很低,“我只能说抱歉,为了保守秘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何夕粗暴地打断他,“那是你们的事。自始至终我有什么过错吗,我根本是无辜的。如果现在要我去选择的话我宁愿去做另外那个人。”何夕捉弄地看着江哲心,就像是一只猫看着一只老鼠,“你不觉得那个人比我聪明的多吗。他没有像我一样傻乎乎地到处去寻找答案,也没有寄希望于别人。现在他能够自由往来于六道众生之间,在每一层世界里他都是一个不受拘束的人,而这在实际上就相当于——神。”何夕注意观察着江哲心的脸,对方的表情让他的心里涌起阵阵快意,“他掌握了对六道众生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主宰这个世界。而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何夕大笑起来,“如果说他是魔鬼的话那么你们就是造就并且放出魔鬼的人。”
何夕咧咧嘴,“还有件事。我想清楚了,发生在赤道沙漠的离奇雪崩也是你们造成的,来自另一层世界的冰雪——对了,你们管这叫自由物质吧——压死了两个人。”他残酷地笑了笑,“那次你们运气好,如果雪崩发生在某个上千万人的大城市的话,比如说纽约——”何夕凝视着江哲心的眼睛,“是的,这种几率很小,可是别忘了,你说的几率里没有考虑时间。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机会将越来越多,直到成为一种必然。就好比某一地方在某一时刻发生地震的几率很小,但若干年之中却终究会发生地震一样。”
江哲心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如纸,何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在他的内心。何夕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情,你是帮凶,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萦绕着,是你放出了魔鬼。江哲心博士再也站立不稳,他缓缓地瘫倒在地。而与他的身躯同时倒塌的还有他自己的全部世界。
(十三)
郝南村愤怒地瞪着何夕的脸,他的语气冷得像冰,“按照章程,现在由我接替江哲心博士执行委员的职务。他是我的老师,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何夕满不在乎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我是不会合作的。”
“也许你对我有成见。”郝南村不紧不慢地开口,“老实说我并不想为自己辩解,谁让我当年是一个执行者的角色呢。你要是恨我尽管恨好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违背自己的意愿。” “违背自己的意愿?”何夕重复着这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郝南村洞若观火地笑笑,“何苦强撑。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和江哲心博士根本就是同一种人。”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也就是那种对世界的关心胜过对自己的关心的那种人。我知道你会同意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何夕的表情有些发呆,郝南村的话让他有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说中要害。
“这次反复只是你内心不满的表现,你只是记恨当年我们那样对你。”郝南村悠然开口,“实际上你早就已经妥协了。不过我觉得与其说是向我们妥协,倒不如说是你向自己的内心深处潜藏的某些东西妥协了更为恰当。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知道。”
何夕有些惊恐地看着郝南村,在这个人面前他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妥协,他回味着这个词,然后他极不情愿地发现郝南村说的居然是对的,这个人的目光竟然完全看透了他的内心世界。
“老实说我从不认为科学家们应该为这个事件负什么责任。”郝南村用目光制止了何夕想要反驳的举动,“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想说这是我在为自己开脱。但这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人类缺乏能源,于是我们找到了原子能。人类缺乏粮食,于是我们又找到了转基因作物;人类缺乏生存空间,于是我们找到了层叠空间。我们许身科学以求造福人类,难道能够对人类的苦难不予理睬。不错,我们同时给人类带来了核爆炸,带来了新变异的可怕物种,带来了自由物质和‘自由天堂’,可是这难道是我们愿意的吗。我们就像是一头在麦田里拉磨的驴,为了给人们磨麦而转着永无止境的圆圈。同时因为踩坏了脚下的麦苗还必须不时停下来想办法扶正它们。这就是我们的处境。”
何夕叹口气,“好啦,我认输了。我们出去吧,他们可能等不及了。”
……
箱子的门正在缓缓关闭,发出咯咯的声音。突然间何夕觉得一阵心慌,他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不放心。别紧张,他安慰自己说,这个玩意儿传送过上百亿人呢。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而那关门的咯咯声就像是一把很钝的锯子在锯钢条,让他起鸡皮疙瘩。
就在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何夕猛地冲了出去,他的外套却被钩住留在了里面。
直到面对凯瑟琳博士的眼睛时何夕才醒悟到这件事多么难以交待,他讪讪地笑着说,“可能是里面有些热。”
郝南村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看着何夕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对其他人摆手示意行动取消。
“别忙。”何夕突然说,“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见识过这种实验,心里有些不踏实。反正我的衣服留在了里面,不如先拿它作个实验。”
郝南村轻蔑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针对这个想法还是针对何夕刚才的举动,“你知不知道作一次跃迁要花多少精力和费用。请不要总是用实验这个词,在两百年前可以这么说,而现在已经不是实验而是实用了。”他转头对着另外几个人说,“关闭电源。”
何夕不依不饶地拦住他,“我只是一个俗人,不敢相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当是给我点信心。”
“我看就依他吧。”蓝江水没好气地说,“否则他是不肯合作的。”
箱子的门再一次合拢,控制台上的提示灯开始急促地闪烁。不知过了多久箱体的门缓缓打开,何夕第一个冲进去。身后传来凯瑟琳平静地话语,“里面什么都不会有的,你的衣服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但是何夕转过身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是他的外套,只不过上面已经是千疮百孔。“看来——”何夕古怪地笑笑,“实验是部份成功。”
“我的上帝,有人破坏了‘众生门’”,凯瑟琳博士低声惊叹。郝南村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他的目光停在了大厅左角,那里堆放着一些很大的仪器。这时从那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动,郝南村立刻冲了过去,蓝江水紧随其后。
两声枪响。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乱糟糟地朝着那边赶去。但是一个奇景出现了,有一个影子凌空朝着大厅的天花板走去,两脚一抬一抬地就像是在上楼梯。等到警卫们想起来开始朝这个影子开枪射击时那个影子已经越来越淡,然后他消失在了天花板的一隅。
人群愣立着,枪声还在回响着。过了好一阵何夕才猛地想到郝南村。他急步朝前走去。
郝南村倒在一台仪器的背后,他的肩上中了一枪,人已经昏迷。蓝江水倒在几米之外,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
(十四)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慷慨地将喷薄万丈的光芒倾泻在大地上。云彩被阳光染成了火红的颜色,幻化出无尽的变迁。
何夕走在一条已经废弃不用的道路上,在他的正前方已经可以隐隐看到一些高大建筑的身影,这使得他受到了鼓舞。
这时旁边的一块路牌吸引了何夕的目光,他停下来注视着这块朽烂不堪的牌子,并且点燃了一只烟。何夕一直等到到这只烟燃完他的两指间产生剧烈的灼烧感时才如梦初醒般地扔掉它,他重新把手抄到裤包里,朝前走去。
何夕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块朽烂的路牌在风中颤抖。这时一阵风将路牌吹得变换了方向,阳光照在了上面,显出一行已经不太清晰的字迹:
四公里,枫叶刀市。
…… “实验对象没有按期返回。”凯瑟琳博士注视着‘众生门’,时间显示何夕离应该返回的时间已经超出了近六个小时。
牧野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但眼睛里的焦急却是人人都看在眼里。她想知道何夕会不会出事,但却不知道该问谁。
江哲心博士坐在轮椅上,才短短几天他看上去苍老多了。那天与何夕的争论引发了他的心脏病,如果不是因为郝南村博士正在治疗人手不足的话他本是不用来的。
“有没有重点观测枫叶刀市所在地区。”江哲心博士轻声问道,“我认为何夕是足以信赖的,他的晚归一定是因为到那座城市里去了,如果换成我也会这样做的。”
但是何夕突然出现在了‘众生门’里,“我回来啦。”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江哲心,显然他听到他们的对话。
江哲心博士直视着何夕的脸说,“你感觉怎么样,现在如果没有‘众生门’你能不能穿梭层叠空间?”
何夕迟疑了一下说,“还没那么快。我想起码还需要两三次实验吧。”
江哲心竟然笑起来,“你不要想骗我,我是相信理论的人,通过‘众生门’获取经验一次就足够了。” 何夕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看来瞒不过你。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们高兴的样子。” 江哲心叹口气,“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不愿意看着我们这些人高兴,甚至我还巴不得这些人撞得头破血流整天哭丧着脸才好。”
何夕也学着叹口气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江哲心笑笑,这使得他脸上的绉纹越发地沟壑纵横,“这不关聪明的事,而是近不近人情的问题。我站在你的立场上自然就能够猜度到你的心思。”
何夕稍愣,过了一会他幽幽地说,“看来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有件事情我想单独同你谈。”
……
“我这次实际上去了两层空间。”
“为什么?”
“因为我在枫叶刀市看到了很不寻常的事情。你知道‘自由天堂’吧。在我们这里它还是一个没有被正式承认的非法组织,但是在枫叶刀市的那个世界里它已经合法化。”
江哲心的脸色阴沉了,他望着墙角一语不发。
何夕继续说道,“在那一层世界里有近百分之三十的人成为会众,而且人数还在急速增长之中。我同其中的一些人谈过,据他们说‘圣主’是受命拯救世界,力量无边,可以操纵世间众生的生死祸福。他们中的一些人还亲眼目睹过‘圣主’显灵。”何夕叹口气,“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么虔诚,我觉得即使‘圣主’要他们马上去死他们肯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他们相信‘圣主’将令他们永生。自由天堂主宰那一层世界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你不是说你还去过另一层世界吗?”江哲心插话道。
何夕艰难地笑笑,“情况更糟。‘自由天堂’在那个世界里的影响更大,几乎所有人都陷于狂热了,站在教堂的神坛上接受礼拜的已经不是上帝,而是一个影子一般的雕像,他们说那是‘圣主’。我觉得并不是那些人愚昧,因为他们目睹的的确是超出想象的事物,不由得他们不陷入狂热。”
“还有别的事情吗?这次你还有没有别的收获?”
何夕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江哲心的问询触动了他。这次他违反了计划私自到枫叶刀市只是顺应了内心里的一个声音。当何夕面对着枫叶刀市那宏伟壮观的城市风景时,当他看到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出万丈阳光时,当他的手真切地在粗糙的建筑物表面划过时,当他的眼睛被滚滚红尘带起的喧嚣所灼痛时,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说:我看到枫叶刀市了,我亲眼看到枫叶刀市了,我不是疯子。他的心思飞回了檀木街十号那幢老式的建筑,耳边回响着母亲的叹息,眼前划过漫天黄叶和黄叶里大眼睛姑娘离去的背影。两行滚烫的泪水顺着何夕的脸庞滑下来,滴落在异域的土地上发出清越的声音……
“你怎么了。”江哲心关心的询问惊醒了何夕。
何夕摆摆手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喝口水,平静了一下心绪,“你有没有发觉事情不对。我是说关于上次‘众生门’被人破坏那件事。”
“我知道的,看来‘自由天堂’的确势力庞大,我觉得那个影子——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问题是他怎么会进来的?”
“你这样问反倒让我奇怪。对能够穿梭层叠空间的人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透明的,他可以天马行空往来无碍。”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们那天刚好要进行跃迁实验。他还不至于能跑到别人的脑子里去吧。”
“你就直说怀疑谁吧?”
何夕迟疑了一下,“跃迁实验那天崔则元博士为什么没有来?”
江哲心悚然一惊,“你怀疑他?”
(十五)
送走客人之后崔则元独自走进书房,他的神情显得很疲惫,自从三年前过了七十岁生日之后他自感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已经站在他的背后很久了。
“你好。”何夕大方地打了声招呼。
“你来做什么?”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现在我怀疑五人委员会里有‘自由天堂’的人。”
“这么说你怀疑我。”崔则元环顾四周,“这没别人了,你直说吧。”
“我只是觉得只有作这个假设才能解释一些事情。”
崔则元博士叹口气,“你是不是因为实验那天我不在场所以才作出这种推断的。”他指着桌上一叠厚厚的文件说,“两个月前我正式因为身体原因提出退出五人委员会。你知道以前我们一直是终身制,所以这次的变化应该算是很大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这事情,不想反而惹得你怀疑。江哲心博士知道这件事的,他没有告诉你吗?”
“江哲心博士?他没有说过。”何夕苦恼地回忆着,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时间他几乎站立不稳。
……
何夕驾着小车一路狂奔,窗外的景物飞一样地朝后逝去。走过两个街区突然道路被阻断了,一些拉着横幅的游行队伍鱼贯而过。所有的横幅上都写满了“自由天堂”这几个字,横幅下边是无数表情狂热的人。他们喊着口号喧哗而过,更多的路人加入到其中。何夕知道近段时间以来自由天堂的活动已经日趋公开,在政府里也有不少人支持。这个日益庞大的组织取得合法地位只是迟早的事情。
游行队伍好不容易才过去了,何夕急不可耐地踩下了油门。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五人委员会里很可能有“自由天堂”的人。因为在另五个新创空间里根本没有“众生门”,而如果没有“众生门”作引导的话没有人能够达到自由穿梭层叠空间的境界,所以这个人一定来自这一层世界。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他一定也会同何夕一样从小就目睹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从人之常情出发他也一定会发出询问,想要找到答案。但是他却没有这么作,而是采取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利用这种能力的方式。这就说明他很可能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而且很可能知道何夕的悲惨遭遇。除了五人委员会之外还有谁能具备这些条件。五人中蓝江水已经不用怀疑了,而江哲心何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头上去的。凯瑟琳在实验出事时一直没有走出过何夕的视线。现在如果崔则元没有嫌疑,那么就只剩了一个人。当天在实验室他第一个朝大厅左角跑去的,他和蓝江水到底看到了什么事情已是死无对证。他那天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人们很容易会想到“众生门”被破坏是内部出了问题,他那样做便可以引开人们的视线。他可以先打死蓝江水之后再故意显出一个身体的影子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等到影子消失的时候他可以从另一层空间里返回原地,再给自己补上一枪。当时保安们一直在外面开枪,枪声是根本无法区分的。何夕感到一阵阵的心悸,郝南村阴骛的脸在他眼前晃呀晃的。
5. 吞食者 刘慈欣 主要内容(づ ●─● )づ求大神帮忙
一、波江座晶体
即使距离很近,上校也不可能看到那块透明晶体,它飘浮在漆黑的太空中,就如同一块沉在深潭中的玻璃。他凭借晶体扭曲的星光确定其位置,但很快在一片星星稀疏的背景上把它丢失了。突然,远方的太阳变形扭曲了,那永恒的光芒也变得闪烁不定,使他吃了一惊,但以“冷静的东方人”著称的他并没有像飘浮在旁边的十几名同事那样惊叫,他很快明白,那块晶体就在他们和太阳之间,距他们有十几米,距太阳有一亿公里。以后的三个多世纪里,这诡异的景象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真怀疑这是不是后来人类命运的一个先兆。
作为联合国地球防护部队在太空中的最高指挥宫,他率领的这支小小的太空军队装备着人类有史以来当量最大的热核武器,敌人却是太空中没有生命的大石块,在预警系统发现有威胁地球安全的陨石和小行星时,他的部队负责使其改变轨道或摧毁它们。这支部队在太空中巡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次使用这些核弹的机会,那些足够大的太空石块似乎都躲着地球走。故意不给他们辉煌的机会。但现在晶体在两个天文单位外被探测到,它沿一条陡峭的绝非自然形成的轨道精确地飞向地球。
上校和同事们谨慎地向晶体靠近,他们太空服上推进器的尾迹像条条蛛丝把晶体缠在正中。就在上校与它的距离缩小到不足10米时,晶体的内部突然出现了迷雾般的白光,使它的规则的长棱状轮廓清晰地显示出来。它大约有3米长,再近一些,还可以看到内部像是推进系统的错综复杂的透明管道。当上校把戴着太空手套的右手伸向晶体表面,以进行人类与外星文明的首次接触时,晶体再次变得透明,内部浮现出一个色彩亮丽的影像。那是一个卡通小女孩儿,眼睛像台球那么大,长发直到脚跟,同漂亮的长裙一起像在水中那样缓缓漂动着。
“警报!呀!警报!吞食者来了!”她惊慌失措地大叫着,大眼睛叮着上校,一只细而柔软的手臂指向与太阳相反的方向,像在指一条追着她的大狼狗。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上校问。
“波江座—e星,你们好像是这么叫的,按你们的时间,我已经飞行了六万年……吞食者来了!吞食者来了!”
“你有生命吗?”
“当然没有,我只是一封信……吞吞食者来了!吞食者来了!”
“你怎么会讲英语?”
“路上学的……吞吞食者来了……吞食者来了!”
“那你这个样子是……?’
“路上看到的……吞吞食者来了!吞食者来了!呀,你们真不怕吞食者吗?”
“吞食者是什么?”
“样子像个大轮胎,呵,这是你们的比喻。”
“你对我们世界的东西真熟悉。”
“路上熟悉的……吞食者来了!”
波江女孩儿喊叫着,闪向晶体的一端,在她空出的空间里出现了那个“轮胎”的图像。它确实像轮胎,表面发着磷光。
“它有多大”另一名军官问。
“总的直径为五万公里,‘轮胎’宽为一万公里,内圆直径为三万公里。”
“……你说的公里是我们的长度单位吗?”
“当然是,它大着呢,可以把一颗行星套进去,就像你们的轮胎套一个足球一样。套住那颗行星后,它就掠夺行星的资源,把它吸干榨尽后吐出去,就像你们吃水果吐核儿一样……”
“我们还是不明白吞食者到底是什么。”
“一艘世代飞船,我们不知道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事实上,驾驶吞食者的那些大蜥蜴肯定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已在银河系中飘行了几千万年,它的拥有者一定早已忘记了它的本源和目的。但可以肯定:它被创造出来时远没有那么大,它是靠吃行星长大,我们的行星就被它吃了!”
这时,晶体中显示的吞食者在变大,渐渐占满了整个画面,显然正在向摄像者的世界缓缓降下来。现在在这个世界居民的眼中,大地仿佛处于一口宇宙巨井的井底,太空就是一圈缓缓转动的井壁,可以看清井壁表面的复杂结构。开始让上校想到了在显微镜下看到的微处理器的电路,后来他发现那是连绵不断的城市。再向上,井壁的顶端是一圈蓝色光焰,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围绕着群星的巨大火圈。波江女孩告诉他们,那是吞食者尾部的环形推进发动机。在晶体的一端,女孩手舞足路,她那飘飘的长发也像许多只挥动的手臂,极力表达着她的惊恐。
“这就是波江座—e星的第三颗行星被吞食时的情形。这时你要是身在我们的世界,第一个感觉是身体在变轻,这是由于吞食者巨大质量产生的引力抵消行星引力所致。这引力的扰动产生了毁灭性的灾难:海洋先是涌向行星朝向吞食者的那一极,当行星被套入轮胎后又涌向赤道,产生的巨浪能够吞没云层。接着,引力异常将大陆像薄纸一样撕成碎片。火山在海底和陆地密密麻麻地出现……当‘轮胎’套到行星的赤道时,吞食者便停止了推进,以后,其相对于恒星的轨道运动始终与行星保持同步,一直把这颗行星含在口里。
“这时对行星的掠夺开始了,无数条上万公里长的缆索从筒壁伸到行星表面,使得行星如同一只被蛛网粘住的虫子。巨大的运载舱频繁地往来于行星表面与筒壁之间,运走行星的海水和空气,更有无数大机器深深地钻进行星的地层,狂采吞食者需要的矿藏……由于吞食者的引力与行星引力的相互抵消,行星与‘轮胎’之间的一围空间是低重力区,这使得行星的资源向吞食言的运输变得很容易,大掠夺因此有很高的效率。
“按地球时间,吞食者对被吞入的每颗行星大约要‘咀嚼’一个世纪左右,在这段时间里,行星包括水和空气在内掠夺一空,同于‘轮胎’长时间的引力作用,行星向赤道方向渐渐变扁,最后变成……还用你们的比喻吧:铁饼状。当吞食者最后移走,‘吐出’这颗已被榨干的行星时,行星的形状会恢复成圆形,这又引发了最后一场全球范围的地质灾难。这时。行星的表面呈现其几十亿年前刚刚形成时的熔岩状,早已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地狱了。”
“吞食者距太阳系还有多远?”上校问。
“它紧跟在我后面,按你们的时间,再有一个世纪就到了。警报!吞食者来了!吞食者来了!”
二、使者大牙
正当人们为波江晶体带来的信息是否可信而争论不休时,吞食者的一艘先遣小型飞船进入了太阳系,到达地球。
首先与之接触的仍是上校率领的太空巡逻队,但这次接触的感觉与上次完全不同。玲珑剔透的波江晶体代表了一种纤细精致的技术文明,而吞食者飞船则相反,外形极其粗陋笨重,如同在旷野中遗弃了一个世纪的大锅炉,令人想起凡尔纳描述的粗放的大机器时代。吞食帝国的使者也同样相陋笨重,他那蜥蜴状的粗壮身躯披着大块的石板般的鳞甲,直立起来有近十米高。他自我介绍的名字发音为“达雅”,按他的外形特点和后来的行为方式,人们管他叫“大牙”。
当大牙的小型飞船在联合国大厦前着陆时,发动机把地面冲中出了一个大坑,飞溅的石块把大厦打得千疮百孔。由于外星使者太高大,无法进入会议大厅,各国首脑就在大厦前的广场上与他见面,他们中的几个人用手帕捂着刚才被玻璃和碎石划破的头。大牙每走一步地面都颤抖一下,说话时声音像十台老式火车头同时鸣笛,让人头皮发炸,然后由挂在他胸前的一个外形粗笨的翻译器把话译成地球英语(也是路上学的),由一个粗犷的男音读出来,音虽比大牙低了许多,仍然让听者心惊肉跳。
“呵呵,白嫩的小虫虫,有趣的小虫虫。”大牙乐呵阿地说,人们捂住耳朵等他轰鸣着说完,然后稍微放开耳朵听翻译器里的声音。“我们有一个世纪的时间相处,相信我们会互相喜欢对方的。”
“尊敬的使者,您知道,我们现在最为关心的,是您那伟大的母舰到太阳系的目的。”联合国秘书长仰望着大牙说,尽管他大声喊着,声音听起来仍像蚊子叫。
大牙做了一个类似于人类立正的姿势,地面为之一颤。“伟大的吞食帝国将吃掉地球,以便继续它壮丽的航程,这是不可改变的!”
“那么人类的命运呢?”
“这正是我今天要决定的事。”
元首们纷纷相互交换目光,秘书长点点头:“这确实需要我们之间充分的交流。”
大牙摇摇头:“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我只需要品尝一下——”说着,他伸出强壮的大爪,从人群中抓起一个欧洲国家的首脑,从三四米远处优雅地将他扔进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不知是出于尊严还是过度的恐惧,那个牺牲品一直没有叫出声,只听到他的骨貉在大牙嘴里裂碎时轻脆的咔嚓声。半分钟后,大牙噗的一声吐出了那人的衣服和鞋子,衣服虽然浸透了血,但几乎完好无损,这时不止一个旁观者联想到了人类嗑瓜子的情形。
整个地球世界一时间陷入一片死寂,这寂静似乎无限期地持续着,直到被一个人类的声音打破——
”您怎么拿起来就吃啊?”站在人群后面的上校问。
大牙向他走去,人群散开一条道,这个庞然大物咚咚地走到上校面前,用一双篮球大小的黑眼睛盯着他:“不行吗?”
“您怎么这么肯定他能吃呢?一个相距如此遥远的世界上的生物能被食用,从生物化学上讲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牙点点头,大嘴一咧做出类似于笑的表情:“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你了,你一直冷眼看着我,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上校也笑笑:“您呼吸我们的空气,通过声波说话,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有四个对称的肢体……”
“这不可理解吗?”大牙把巨头凑近上校,喷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是的,因为太好理解所以不可理解,我们不应该这么相似。”
“我也有不理解之处,那就是你的冷静,你是军人?”
“我是一名保卫地球的战士。”
“哼,不过是推开一些小石头而已,那能让你成为真正的战士?”
“我准备着更大的考验。”上校庄严地昂起头。
“有趣的小虫虫。”大牙笑着点点头,直起身来,“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人类的命运。你们的味道不错,有一种滑爽的清淡,很像我在波江座行星上吃过的一种蓝色的浆果。所以祝贺你们,你们的种族将延续下去,你们将作为一种小家禽在吞食帝国饲养,到六十岁左右上市。”
“您不觉得那时我们的肉太老了吗?”上校冷笑着说。
大牙大笑起来,声音如火山爆发:“哈哈哈哈,吞食人喜欢有嚼头的小吃。”
三、蚂蚁
联合国又同大牙进行了几次接触,虽然再没有人被吃掉,但关于人类命运的谈判结果都一样。
人们把下一次会面精心安排在非洲的一处考古挖掘现场。
大牙的飞行器准时在距挖掘现场几十米处降落。同每次一样,降落就像是一场大爆炸,震耳欲聋飞沙走石。据波江女孩介绍,飞行器是由一台小型核聚变发动机驱动的。对于有关吞食者的信息,她一解释人类的科学家就立刻明白了,但关于波江人的技术却令地球人迷惑,比如那块晶体,着陆后便在空气中融化,最后把与星际航行有关的推进部分全化掉了,只剩下薄薄的一片,在空气中轻盈地飘行。
大牙来到挖掘现场时,有两个联合国工作人员抬着一本一米见方的大画册递给他,画册是按他的个头精心制作的,有上百页精美的彩页。内容是人类文明的各个方面,很像一本儿童启蒙教材。在挖掘现场的大坑旁,一名考古学家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地球文明的辉煌历程,他竭力想让外星人明白这个蓝色行星上有那么多的值得珍惜的东西,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好不凄惨。最后,他指着挖掘现场的大坑说:
“尊敬的使者,您看,这是我们刚刚发现的一处城市遗址,是迄今发现的最早的人类城市,距今已有近五万年,你们真的忍心毁灭一个历经五万年的岁月一点一滴发展到今天的灿烂文明?”
大牙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翻看那本画册,好像觉得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东西。考古学家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坑:“呵,考古虫虫,我对这个坑和坑里的旧城市不感兴趣,倒是很想看看从坑里挖出的土。”他指了指大坑旁边的一个几米高的土堆。
听完翻译器中的话,考古学家很迷惑:“土?那堆土里什么也没有啊。”
“那是你的看法。”大牙说着走到土堆旁,蹲下高大的身躯伸出两只大爪在土里挖起来。人们围成一圈看着,很惊叹他那看似粗笨的大爪的灵活。他拨动着松土,不时拾起什么极小的东西放到画册上。就这样专心致志地干了十多分钟,他端着画册直起身来,走到人们面前,让大家看画册上的东西。
上百只蚂蚁,有的活着,有的已经死了,蜷成一团,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是什么。
“我想讲一个故事,”大牙说,“是关于一个王国的故事。这个王国的前身是一个更大的帝国,它们先祖的先祖可以追溯到地球白垩纪末期,在恐龙那高耸入云的骨架下,那些先先祖建起帝国宏伟的城市……但那些历史太久太久了,帝国最后一世女王能记起的,就是冬天的降临。在那漫长的冬天中,大地被冰川覆盖,失去已延续了上千万年的生机,生活变得万分艰难。
“在最后一次冬眠醒来时,女王只唤醒了帝国不到百分之一的成员,其他的都已在寒冷中长眠,有的已变成透明的空壳。女王摸摸城市的墙壁,冷得像冰块,硬得像金属,她知道这是冻土,在这严寒时代中,它夏天都不化。女王决定离开这片先祖留下的疆域。去找一块不冻的土地建立新的王国。
“于是女王率领所有的幸存者来到地面,在高大的冰川间开始艰难的跋涉。大部分成员都在漫漫的路途中死于严寒,但女王与不多的幸存者却终于找到了一块不冻土,这是一块被溢出的地热温暖的土地。女王当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严寒世界中有这么一小片潮湿柔软的土地,但她对能到达这里并不感到意外:一个延续了六千万年的种族是不会灭绝的!
“面对冰川纵横的大地和昏暗的太阳,女王宣布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的伟大的王国,它将延续万代!她站在一座高大的白色山峰下,就把这个新王国命名为白山王国,那座白色山峰是一头猛犸象的头骨。这是第四纪冰川末期的一个正午,这时的人类虫虫还是零星地龟缩在岩洞中发抖的愚钝的动物,九万年之后,你们的文明的第一点烛光才在另一个大陆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出现。
6. 求两篇科幻短篇的名字和作者,均出自《科幻世界》。高分给高手!
第一篇 想了半天有点印象 但名字实在想不起来了
第二篇
《野性之口》 [日]小松左京 著 赵 海 虹 译
小松的经典作。。。《日本沉没》
《野性之口》全文:
完全没有理由,为什么需要理由呢?人们总想要为每一件事都找出理由,可真理是永远无法解释的.所有的存在为什么是现存的样态?为什么是以这种方式而不是以别的方式存在?
那个理由,还没有任何人可以解答.
他望着窗外磨牙,胸中怒火熊熊.有时候,这种愤怒突然之间把他淹没了,在他躯体的中心
弥漫着一种剧烈的无理性的冲动,一种无法对任何人解释的毁灭的冲动.他猛的拉上窗帘,用力吸气,收紧肩膀,然后回到里屋.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毫无价值,荒谬可笑的.活着是一件荒唐无益的事情.首先,这个毫无意义的玩意儿--我自己--就荒谬的让人无法忍受.
为什么这么荒谬?
"为什么?"--还是这个问题.
毫无价值,荒谬可笑,仅仅因为它就是这样.每件事-财产,科学,爱情,性,生活,老于世故的人--自然,地球,宇宙--所有令人作呕的污秽,让人沮丧的愚蠢.所以--不,根本不是所以,而是无论如何,我真的要去做那件事.我要去做,他无声的喊:我确实要.
当然,这将是和别的事一样愚蠢--事实上,在一切各式各样的蠢事中间,也许是最愚蠢的?但至少这件事有那么一点点刺激--一种锐利的感觉.也许这个详细周全的计划的核心 就是一种疯狂的尝试?也许是这样,但至少---
我就要开始做的那件事是任何人在头脑正常的时候从未尝试过的.
毁灭世界?历史上有千千万万人有过这样的幻想,而他这个想法不是那么陈旧的.不可能有更荒谬的想法了,只有它才能扑灭他心头的怒火.我内心的火焰被一种高贵的绝望扇起来了......
进入内室,他锁上门,打开灯.现在--这想法使他两眼放光--现在开始了.
清冷的光线照亮了房间,一个角落摆着一台家用电烤箱,一组煤气灶,一部切片机,大大小小的平底锅,一套刀具,一个装满各种调味料和蔬菜底壁橱.旁边是一个自动工作台,设置了全套程序,可以进行人类有史以来对身体进行过的任何外科手术--不管难度多大,多么复杂的手术,即使是最大的医院里才能做的,这里也能完成.手术台旁边,是一些假肢:手,脚,任何一种最先进的人造器官.
万事具备.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去策划细节,又花了一个月准备工具.据他推算,作好全部准备至少又多花一个月时间.好,那么让我们开始把.
他脱下裤子,爬上手术台,把控制器的许多电极接在身上,扭开摄像机.
开始了------
他用一种戏剧化的姿势拿起手术台上的注射器,检查压力刻度,调整设置--调高了一点,因为这是第一次注射--然后把禁用的麻醉剂注射入他的右大腿.
大约过了5分钟,这条腿完全失去了知觉,他扭开自动手术机,机器运作时吱吱呜呜的声音,自动指示灯熄熄亮亮,他的身体不由自主被向后猛拉,同时黑色的机械手延伸出多个分支.
桌上凸出的夹子固定住腿的胫部和足踝,一只钢爪握着一个消毒纱布包往下滑到大腿和骨盆的连接处.
电子解剖刀如丝一般细细的切过皮肤,所过之处非常炽热,几乎没有鲜血流出.切开肌肉组织...露出大动脉...用钳子把肉夹下来...包扎...切除并处理感染的肌肉表面... 嗡嗡叫着的轮转机锯条旋转着切向股骨.锯条切中了骨头,那一刹那他闭上了眼睛.
几乎没有什么震动感.当内置钻石头的超高速锯条切过骨头的时候,只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同时给骨头切面敷上强力酵素.在精确的6分钟内,他的右腿干净利落的同躯体分离了开来.
机器用纱布擦拭他浸透汗水的脸,然后递给他一杯药水.他把药水一口饮尽,深吸了口气.他的脉搏在飞快的上升,更多汗水如雨般涌出,但几乎没有没有失血,也没有什么近似疼痛的感觉.神经治疗很管用,不需要输血.他吸了一些氧气,以缓解头昏眼花的症状.
他那条和身体分离的右腿直挺挺躺在床上,透过透明塑料的绷带,可以看到一圈外围包着黄色脂肪的收缩的粉红色肌肉组织,白色的骨骼中心可见黑红色的骨髓,几乎没有流血.他望着这条膝盖骨突出的毛茸茸的玩艺,几乎忍不住要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但是此刻没有笑的时间,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他休息了片刻以恢复体力,然后发出下一步工作的指令.
机器伸出一条机械手,抓起一条人造腿,把它安在刚才的切割面上.没有扎绷带的肌肉上药以后已经恢复了,人工突触中心的信息终端被与从切断处拉出来的神经叶鞘连在一起.终于,躯干的义肢被用带子和特殊医疗器械牢牢安在残余的大腿骨上,完成了.他试着小心的弯曲这条新腿.
到现在为止一切顺利.他及其小心的站起来,变化使他头晕,摇摇晃晃,但不管怎么说他可以站立也能慢慢走路了.假腿是用某种运动时声音很细微的轻金属制成的.没问题够好的了---反正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坐在轮椅上的.
他举起自己的右腿从桌子上放下去.腿太沉,几乎使他蹒跚了一下.他右一次在心里爆发了一阵野蛮的狂笑.我整个一生中一直拖着这些份量来来去去,切下这个肢体使他减轻了多少公斤的体重呢?
"好吧",他咕哝着说,还在咯咯笑,"够了.现在该把血排干净了."
他把这一大块肉扛上操作台,剥掉塑料包装,系住脚踝倒吊在天花板上,用他的双手挤压,从切口处放血.
后来,在洗涤槽里冲洗它的时候,上面的毛被水濡湿了,在所有动物的肢体中,它看上去最像一只巨大的蛙腿.他瞪着以古怪的姿势伸出不锈钢洗涤槽的那只脚的脚底心.
我的腿,凸出的膝盖,很难找到合脚鞋子的高脚背,一只运动员的脚上生的脚趾--这就是我的腿!他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恶毒的狂笑,在笑声中痉挛的折起腰.最后,这只见鬼的坚韧的运动员的脚终于完蛋了...
是准备烹调的时候了.
他用大切片刀把这条腿从膝部切成两截,然后开始用一把锋利的猪肉刀剥皮.大腿骨裹着看上去很可口的肉,很是粗壮.当然,这是火腿.筋腱很有韧性,他用硬切片刀切得大汗淋漓,很快在身边垒起了厚厚的带着肌肉膜的肉块.他把大块胫骨处的肉放进装满滚水的大罐子,加上桂皮,芹菜,洋葱,茴香,藏红花,胡椒粒和其它辛辣的调料与蔬菜一起炖.脚被他丢掉了,只从脚踝处刮了些肉下来.他把腿肉中用来做肉排的都切了片,擦了盐和胡椒,并拍打肉片使他们变软.
我会有勇气吃它吗?他突然问自己.结实的肉团总会梗在他咽喉的某处,他真的能够把它咽下去吗?
他咬紧牙关,油一般的汗水流了下来,我会吃的.这和人类一直以来烹制并享用其它有智慧的哺乳动物没有什么不同:母牛和绵羊,那些温和的,无辜的,有着悲伤眼睛的食草动物.原始人甚至吃自己的同类,有些种族知道现代海延续着吃人的习俗.为了吃而杀掉动 物--也许这中间有正当的理由.其它食肉动物也不得不靠杀戮生存,但是人类......
从他们存在的那一天起,贯穿人类历史,有多少亿万人被杀掉而连吃也没有吃?和那个相比,这样绝对是清白无罪的.我将不去杀任何别的人,也不会去屠杀可怜的动物.通过这种方法,我自己吃的是我自己的肉,还有哪种别的肉能像这样一样毫无罪过?
煎锅里的油开始噼啪作响.他用颤抖的手抓起一大块肉排,犹豫片刻,把它丢进锅里.噼啪作响的脂肪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他仍在发抖,他把轮椅把手握的太紧,几乎要把它折断了.
好吧,我是一只猪.或者,人类比猪还要糟糕的多:卑鄙,污秽.在我体内有个部分比猪还 不如,还有个"高贵"的部分为比猪还不如感到无尽的愤怒,那个高贵的部分将把那比猪还不如的部分吃掉.这件事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么?
被烤的金黄松脆的肉排在盘子上滋滋作响,他往上面抹了芥末,配上柠檬和奶油,浇上肉汁.他拿起餐刀的时候,手在打颤,餐刀敲在盘子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汗如雨下,用尽全力握住餐刀,切割,用叉子戳起来,然后提心吊胆的把它送进嘴里.
第三天,他截下左腿.这一只,胫骨和全部表面都被抹了大量奶油,用烤肉叉叉起来,架在旋转型烤肉架上烤了.至此他已经不再恐惧.他发现自己惊人的可口:这个发现使一种混合着愤怒和疯狂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牢牢扎下了根.
第一周后,事情越来越艰难了,他不得不切下自己的下半身.
在轮椅的方便马桶上,他最后一次享受了排泄的乐趣.当他喷射的时候,他大笑了.
看着着肮脏的货色!我排泄的是我自己,在我的内脏里储存后变成粪便!也许这是自我蔑视的最高形式了--或者是自我颂扬的最高形式?
当他失去髋骨以下的部分,两条假腿就基本没用了,但他还让它们留在老地方.现在是换下内部器官的时候了,他向机器的电脑咨询:当我把肠子吃掉后还会有食欲吗?
"它不会受什么影响."这就是回答.
他抛掉大肠,把小肠和蔬菜一起炖,把十二指肠做成腊肠.他用人造器官换下了肝脏和肾脏,然后把这两个器官做了小炒.肚子他先放在一边,放在装着营养液的塑料容器中保存.
他抛掉大肠,把小肠和蔬菜一起炖,把十二指肠做成腊肠.他用人造器官换下了肝脏和肾脏,然后把这两个器官做了小炒.肚子他先放在一边,放在装着营养液的塑料容器中保存.
在第三周的结尾,他换下了他的心和肺,最后,他把自己跳动的心切成细丝油煎:这是连阿兹塔克主持献祭的祭师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当他开始把自己的腹部做成餐点时,他开始清醒的意识到:人类是可以在毫无食欲的情况下机械进食的.腹部用酱油浸泡着,加上了大蒜和红辣椒.
在无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被当作食物的产品中,有多少完全与饥饿无关,纯粹是由于好奇而被开发的?即使好奇心得到满足,人类还是会吃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如果他感到饥饿.持自己同类的肉时,那种愤怒的感觉就像是用牙齿咬碎玻璃杯一样.
食欲的源泉来自于原始的侵略冲动"杀戮和进食,践踏和粉碎,吞咽和吸收--那就是野性之口.
到现在,他的咽喉只能与一根管子相连.直接输送到血液的营养来自一个装满营养液的容器.内分泌活动由人造器官完成.在这张嘴的尽头,双臂都被吃完;唯一保留的是颈部以上的部分,而在第15天头,面部所有的肌肉几乎都被吃光了;剩下两片嘴唇在安装的弹簧支持下咀嚼;眼球只剩一只,另一只被吞进嘴里嚼掉了.
现在坐在轮椅上的,是和错综复杂的大大小小的管子堆在一块儿的一副骨架,在这副骨架上,惟一留存的是大脑和一张嘴巴.
不......
即使是现在,一只机械手臂正在剥去头皮,用锯条把头盖骨的顶部干净利落的切了下来.
在暴露的小脑上撒上盐巴,胡椒粉和柠檬汁,舀起满满一大勺--我的脑子,想到这是我的小脑,我怎么能尝这个东西呢?难道一个活人能够品尝自己脑浆的滋味吗?
勺子毁坏了灰色的大脑,没有痛苦--大脑皮层没有感觉.但到了这时,机械手舀出一勺勺灰
色糊状的东西放到骷髅的嘴里,嘴巴贪婪的吞咽下去时,"味道"已经无法辨别了.
"是杀人案."警察从屋里走出来时,面对挤满出口处的记者们说,"此外,这是一起残忍,野蛮的难以想象的罪行.罪犯无疑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看上去是某种变态的实验----身体被一块块卸下来,然后装上人造器官..."
警官处理好媒体方面的问题,进了屋,擦去脸上疲惫的汗水.
从焚化炉过来的侦探疑问的看着他."录像带已经烧毁了,"他说,"但是,你为什么要说这是一次谋杀呢?"
"为了维护社会的美好与和平,"警官做了一个深呼吸,"把它宣布为谋杀,--指挥一次官方的调查--然后让他成为我的秘密.这次案件--抹去案件中的证据--它们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你不能让一个正常的市民看到一些人心灵深处的疯狂和自我毁灭的欲望.如果我们做了这样一件事情,如果我们不小心让人们看到内心寄居的原始的野兽--好吧,你可以肯定会有人学这个人的样.这一种人---你没办法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
"如果广大民众突然了解了这样的东西,人们将会对自己的行为失去自信--他们会开始钻入自己灵魂的深处的黑暗中.他们会彻底无法理解自己---完全失去控制!
"你看,人类存在的根源是疯狂-所有动物心底的那种盲目的侵略性的冲动.如果人类意识到这一点--如果有大批人用存在解放或自己管自己之类的口号来表达这种疯狂--那就是人类文明的终结.不管我们用什么法律,武力或规章来约束,一切将完全失控!
"人类把别人撕碎,互相残杀,破坏,毁灭,这些征兆已经开始显现--这个人吞下融化的炸药自杀--那个人倒上汽油自焚而死--另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市中心性交.当再没有什么理智的行为可以作为攻击的对象,笼中的野兽就开始毁灭自己的心智--"
"啊呀---"
年轻的侦探从正在腐烂的骨架旁跳开.刚才,正当他想把仍然塞在骷髅嘴里的恶臭的勺子取出来时,那骷髅的牙齿扣下来,咬住了他的食指,咬掉了指尖的一小块肉.
"小心呀,"警官疲惫的说,"一切动物生命的根基就是那张带着如饥似渴的吞噬欲望的嘴巴,巨大的野性之口..."
在那具裸露着大脑的骷髅上,残留的一只眼球开始变松,有力的弹簧代替了消失的肌肉,正在用肿胀的舌头和坚硬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咀嚼着那块小小的肉屑.
7. 谁给我推荐个完本的,好看的科幻小说。
1.未来天王
陈词懒调 著
知名作曲人方召在事业正辉煌的时候,末世来了;好不容易经历万险快将末世熬到头的时候,人倒了; 一睁眼,重生在末世结束五百年后的新世界,一个刚毕业被甩、刚工作被宰的学生身上……
“每当我脑子里响起BGM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无所畏惧。”——方召。
2.异常生物见闻录
远瞳 著
郝仁,人如其名,是个好人,理想是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当个穷不死但也发不了财的小房东——起码在他家里住进去一堆神经病生物之前是这样。
一栋偏僻陈旧的大屋,一堆不怎么正常的人外生物,还有一份来自“神明”的劳动合同,三要素加起来让郝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房东和最高能的保姆,最混乱、最奇怪、最不正常的房客房东的故事就此开始。
“自打在劳动合同上摁手印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上贼船了……”
3.纪元黎明
人勿玩人 著
气候异变,随着植物违背常理的生长,人类生存环境开始迅速恶化,仅仅一年的时间,各座城市外围就已被森林包围,化为一个个孤岛,更严重的是……
4.直死无限
如倾如诉 著
“从今天起,你将成为主神空间中的一名主神使者,周而复始的来往于一个个的世界,那样,你会得到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从这句话在方里的脑海中响起的那一个瞬间,方里的人生注定变得不再平凡...
(PS:已完本两本500万字以上长篇小说《少女大召唤》与《全方位幻想》,更新有节操,各位书友可以放心食用。)
5.会穿越的外交官
昨夜大雨 著
从小立志做一名外交官,完成妈妈的遗愿。
突然得到穿越系统,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杀死一个鬼子兵”,可获得系统奖励。
看一个满身技能的外交官,如何玩转世界。
6.废士崛起
通吃道人.QD 著
一块方便面勾搭一个金发大奶,不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就别到我面前来了。啥?还要配火腿肠?这生意可有点亏了,除非把那凶暴萝莉给我当赠品。
7.修真四万年
卧牛真人 著
8.史上最强店主
南极烈日 著
9.开发次元世界
锈迹符文 著
10.我的末世基地车
黑暗荔枝 著
8. 求一本小说的名字,是在科幻世界刊登过的,说的是外星人和人类互相换了飞船,然后引发的闹剧的小说
[美]罗伯特·谢克里 著 李克勤 译
飞船主探测器的指示灯闪着粉色亮光,然后是红色。阿吉一直在控制台前打盹,等着维克托做好晚饭呢,这时猛一抬头。“接近行星。”他大声嚷道,喊声盖过了空气泄漏发出的嘶嘶声。
巴尼特船长点了点头。他用热处理法做好一块补丁,啪的一声,贴在。奋斗”号破损不堪的船壳上。空气泄漏的嘶嘶声降低了,成了压低的哼哼。却并没有完全止住。毫无泄漏,这种事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巴尼特踱过来,这时肉眼已经能够看见那颗行星了。它就在一颗小小的红太阳后面,稍稍露了个边,将绿色的昨光投向太空漆黑的夜晚。两个人看着行星,脑子里的念头一模一样。
巴尼特说了出来。“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好货色,值得咱们下手。”他皱着眉头说道。阿吉的白眉满怀希望地抬起来。两人看星星时,仪器已开始检测它的相关数据。
如果“奋斗”号沿银河之南贸易航线飞行的话,他们永远不可能发现这颗行星。那条线上联盟的条条框框越来越多,巴尼特宁可走宽松点的路线。
“奋斗”号是作为一条商船登记的,不过它运载的货物只有几瓶用于打开保险柜的高强酸,三颗中等当量的原子弹。这些货物可不中当局的意,他们总想把船员们扔进大牢,理由嘛,就是那几条老掉牙的指控:月球上一桩谋杀案,欧米加星上的盗窃案,萨米亚二号的入室盗窃。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罢了,可警察就是不肯松手,非刨根问底查个究竟不可,真腻味死人。
更糟糕的是,“奋斗”号的火力比不过警察的新型巡逻艇。他们只好兜上个大圈子绕道去新雅典,那个地方的铀矿上爆发了大罢工。
“好像没什么油水。”阿吉挑剔地查看星球资料,作出评价。
“绕过去算了。”巴尼特道。
仪器上显示的资料实在叫人提不起兴头:这颗行星比地球小些,航图上没有标出,除了氧气大气层外没什么有商业价值的东西。
他正准备绕过去。飞船的重金属探测器突然活跃起来。
“底下有东西!”阿吉道,一面迅速读出数据。“纯、纯度相当高——就在地表!”
他望着巴尼特,后者点点头。飞糖捧头驶向行星。
维克托从船后过来了,从巴尼特肩后向前看。他的头很大,剃得精光。上面扣着一顶小小的毛织帽子。阿吉驾着飞船来了个陡直的螺旋式下降。离星球表面不到半英里时,他们发现了重金属的位置。
是一艘飞船.船尾着地停在一块空地上。
“这就有点意思了。”巴尼特说。示意阿吉更靠近些。
阿吉驾船下降.动作麻利极了。他的岁数已经大大超过了飞船正职飞行员的强制性退休年龄,可动作依然协调灵活,一点儿也没受年龄影响。巴尼特发现他四处流浪.身无分文,于是雇用了他。船长总是乐于帮助人类的另一位成员,既便利又有利可图时更是如此。在对待私有财产方面,这两个人观点完全一致,仅在如何取得的问题上时有分歧。阿吉喜欢稳当生意.巴尼特却胆子更大,对他这行买卖来说,大得有点过头了。 接近行星表面后他们都看见了那艘奇特的飞船,它比“奋斗”号来得大,锃亮,崭新。船体形状以及上面的标识都跟—般飞船大不一样。
“以前见过这样的家伙吗?”巴 尼特问道。
阿吉的记性很好,他极力回忆,
“有点像瑟菲人的东西,只是他们不 会造得这样厚敦敦的。要知道咱们飞出来已经相当远了,甚至,这船说不定属于联盟之外的哪个星球。”
维克托满怀敬畏地瞪着那艘飞船。连厚嘴唇都合不拢了。他大声叹了口气,“这么样一艘船,咱倒真派得上用场.是吧船长?”
巴尼特突然绽出一个微笑,好像花岗岩上裂开一道口子。“维克托。”他说道,“你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倒是一句话戳到了点子上。我们确实拿它派得上用场。下去吧,跟那个船长聊几句。”
系上安全带之前。维克托检查了急冻枪。全都子弹上膛,引满待发。 飞船降落后。他们打出一发橘红夹绿的信号弹.请求会面。可外星飞船上毫无反应。测试表明,这个星球上的空气可供人类呼吸,气温为华氏72度。等待几分钟后.三人跨出飞船,外套底下紧紧攥着急冻枪,随时可以开火。
三个人全都满脸挂着假笑,走过两艘飞船之间的五十码距离。
从近处看,外星飞船更显得壮丽无比。银灰色的外壳闪闪发光,几乎找不出流星擦碰的凹痕。气密舱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低沉的嗡嗡声,说明发电机组正在充电。
“有人吗?”维克托朝舱门喊道,声音在飞船里激起一片空空荡荡的回响。没有回答。四周只有发电机组柔和的嗡嗡声,微风拂过草丛的沙沙声。
“你认为他们都上哪儿去了?”阿吉问。
“可能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巴尼特回答, “估计他们不会想到会来客人。”
维克托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巴尼特和阿吉绕着飞船底座踱来踱去,对它的推进装置赞赏不已。
“你对付得了吗?”巴尼特发问。
“瞧不出什么对付不下来的。”阿吉道,“推进装置很寻常,伺服系统无关紧要一只要是呼吸氧气的智慧生物。推进控制系统全都大同小异。花点时间就能捉摸出个道道儿来。”
“有人来了。”维克托嘁道。
他们赶紧奔回气密舱门。飞船日三百码外是一片参差不齐的树林.树丛中钻出一个身影,正朝他们走来。
阿吉和维克托同时拔出急冻枪。
巴尼特的望远镜锁定那个小小的人影:形体呈长方形.大约两英尺高,一英尺宽。这外星人的厚度不足两英寸,连头都没有。
巴尼特皱起眉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个怪模怪样的长方形.在高高的草丛上方飘来荡去。
他调了调镜头.发现外星人大致还算有个人形。就是说,它有四肢。两根几乎被草丛遮住的下肢用来行走,另外两只僵硬地伸向空中。巴尼特好不容易才在矩形中部位置分辨出两只小眼睛和一张嘴。这东西什么衣服头盔都没穿戴。 “一副怪样子。”阿吉嘟哝着。调整自己急冻枪的口径,“只有他一个?”
“但愿如此。”巴尼特道,也拔出急冻枪。
“距离大约二百码。”阿吉端平武器,又抬头问道, “想先跟他谈谈再动手吗,船长?”
“有什么好谈的。”巴尼特反问,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不过得让他走近点儿,别打偏了。”
阿吉点点头,稳稳地瞄准外星人。
凯伦之所以停靠在这个又小又荒凉的星球上,本是想轰开地面.炸出几吨伊罗尔。对于玛伯格星球上的人来说,伊罗尔这种矿物极其贵重。可惜他没这个好运气。没派上用场的热力弹还揣在他身体的袋囊里.和一粒科拉坚果放在一块。没有矿,他只好
原封不动拉着压舱物回家了。
只好这样了。他一面想一 面钻出树林.只 盼下回运气好点——
一艘飞船停靠在他自己的飞船旁,窄窄的.越往上越尖.最后收成个怪里怪气的锥形。凯伦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料到这个小得要命的星球上居然还会有人居住。
几个原住民守在他飞船的气密舱门口!凯伦一下子便看出这些生物形体上与玛伯格人大致相似.玛伯格同盟中有个种族的长相就像那样。不过这些原住民的飞船却跟他们完全不一样。据传言.星系外围还有一个很大的文明体系.凯伦直觉.这些外星人很可能便是来自那一文明体系的代表。
他急切地走上前去和他们会面。
奇怪呀.外星人一动不动。为什么不朝他走过来呢?他知道他们看见他了.因为三个外星人全都指着他。
他走得更快了些。凯伦明白,自己对他们的习俗一无所知。但愿这些人不搞什么冗长的仪式。这个要命的星球.再在这儿待上一个小时.他非被累垮不可。他饿了。还急需冲个淋浴……
一股冰冷的东西把他猛地朝后掀去他提心吊胆地四周望望.难道是这颗行星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性发作了?
他再次向前。又一道冰箭击中了他.他的外革层瞬间便结满冰霜。
问题严重了。虽说玛伯格人是星系中生命力最顽强的物种之一.但总也有个限度.凯伦四下张望,寻找问题的根源。
外星人正朝他开枪!
他的思维中枢一时间竞无法接受身体譬官提供的证据。凯伦知道谋杀这种事,也曾怀着难以置信的恐怖观察过残存于低等动物中的这一变态行为。除此之外.当然喽,还有那些研究异常行为的心理学著作.记载了玛伯格星球历史上全部有预谋的谋杀案。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凯伦简直不敢相信。
再一道冰箭刺入身躯,凯伦仍旧呆站着没动。他极力要使自己相信.这种事当真发生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任何一种生命形式.其协调感足够操纵宇宙飞船.却干得出谍杀这种勾当。
还有,他们连认都不认识他。 凯伦滴溜溜一个急转身,朝树林方向撒腿便跑。可是已经太迟了。三个外星人齐齐开火.弹丸擦过他身旁的草丛.便留下一道凝霜.草叶随之咔咔咔折断。他的皮肤表面已经覆了厚厚一层冰霜。玛伯格人的体格本来就不耐寒。现在,刺骨的寒意更是直渗进他的五脏六腑。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眼看凯伦就要奔进树林,就在这时,一连两击打中了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部器官正拼命挣扎.竭力保存身体热量。他多想活下去呀。
接着.黑暗笼罩了他。
“这类外星人可真蠢到了家。”阿吉一面收起枪。一面发表自己的看法。
“蠢是蠢.倒是真结实。”巴尼特道, “靠氧气过活的生物没有像他那么经打的。”他拍打着银灰色的飞船外壳,脸上绽出自豪的笑容,“我们把它命名为‘奋斗二号’。”
“为船长三呼万岁!”维克托激动万分。
“省点力气吧.往后用得着。”巴尼特看看天色,道.“白天还有大约四小时。维克托,把食物、氧气储备和工具从‘奋斗一号’搬到新船上.拆掉旧船的反应堆。等我们哪天有空再回来搭救咱们的老伙计,日落前起飞。”
维克托急忙去准备,巴尼特和阿吉钻进新得的飞船。 “奋斗二号”的后半个船身塞得满满当当:发电机组、引擎、转换器、伺服系统、油箱、空气储备箱,等等。再往前走是几乎占据了飞船的整个前半身的巨大货舱,里面尽是形状、色彩各各不同的各式坚果。大小也不一样,小的直径只有两英寸.大的足有人类两个脑袋大小。货舱之外,船头只剩下两个舱室。 .
第一个舱室肯定是乘员舱。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住了。但这儿完全是空荡荡的。没有减速时使用的减压舱,没有桌椅。什么都没有。只有擦得铮亮的金属地板。墙上与天花板上有几处很小的开口.用途不明。
紧邻这间舱室便是驾驶舱。很小,勉强只能容下一个人。气泡状的观测窗下是仪器挤得满满的仪表板。
”全看你的了。”巴尼特道.“瞧你的本事如何。”
阿吉点点头,四下找不着椅子。只好蹲在仪表板前着手研究眼前排列的各样仪器。
维克托花了几个小时工夫,终于把所有储备全搬到“奋斗二号”上。而阿吉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没碰,他只想摸索出哪些开关控制哪些动作,这要分析各种仪器的大小、色彩、形状和位置。就算外星人的神经系思维模式都和人类相似。这都是件件很不容易的活儿。辅助升压系统的运行究竟是不是从左到右?如果不是的话,他就必须尽力忘记自己熟悉的协调动作。在外星设计师眼里.红色是不是也代表危险?如果是,邢个大开关便肯定是倾倒燃料用的。但红色的意思也可能指高温燃料.这样一来,那个大开关可能就是用来控制能量流动的。
他只能推测到这个地步:这个大开关的用途肯定是在外敌来袭时命令反应堆超负荷运转的。
阿吉把这一点记下来.继续研究各种控制开关。他并不怎么担心。原因就是.太空飞船结实极了,从内部破坏它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他相恼自己已经找到了规律所在。
巴尼特的脑袋从门口伸进来。后机还有个维克托。“你行了吗?”
阿吉打量打量控制面板, “我想是吧。”他轻轻碰碰一根手控杆,这个.应该是控制气密舱门的。”
他拉动手控杆。维克托和巴尼特等着。虽说房间里冷得要命.两人却浑身直冒汗。
传来一阵润滑良好的金属转动的声音.气密舱门锁定。
阿吉咧开嘴笑了,吹吹手指以求好运.“空调是这个。”他扳下一个开关。
天花板里散出一缕黄色烟雾。 “空调不干净。”阿吉嘀咕着,拨了拨刻度盘。维克托咳嗽起来。
“关上它。”巴尼特道。
烟雾更浓了,一股股喷了出来.两个房间马上烟雾弥漫。
“快关掉!”
“我看不见!”阿吉猛推开关.却失手碰到了下面一个按钮,发电机组当即咆哮起来。蓝色的火星在仪表
板上飞迸.直溅上墙壁。
阿吉东倒西歪躲开仪表板,突然瘫倒在地。维托早已逃到通向货舱的门边,两个拳头拼命擂门。想凭蛮力把门砸开。巴尼特一手捂嘴冲到仪表板前,胡乱鼓捣着开关。结果把飞船弄得打转起转来.转得人头晕眼花。
维克托跌倒在甲板上.继续有气无力敲打着门。
巴尼特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摸索着在仪表面板上瞎捅一气。
突然间,发电机组停止运转。接着,巴尼特觉得脸上吹来一股凉风。他使劲抹了抹双泪长流的眼睛,抬头望去。
运气啊,胡打乱碰的一捅,居然撞对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闭合.黄色烟雾随之截断。碰巧他又打开了气
密舱口.外面行星上寒冷的夜气吹散了船舱里的毒雾。不久飞船里便可以呼吸了。
维克托哆嗉着爬起来.阿吉却一动不动。巴尼特无奈之下只好替老头子飞行员做人工呼吸,一边做一边轻声咒骂。最后。阿吉的眼皮总算颤动起来.胸口也开始一起一伏。几分钟后。他坐起身子,摇晃着脑袋。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维克托问。
“恐怕,”巴尼特道。“咱们的外星朋友呼吸的就是这种空气。”
阿吉连连摇头。“不可能.船长。他先前还在这儿,在这么个氧气世界里走来走去,连顶头盔都不戴一”
“需要什么空气,人跟人的区别大得很呐。”巴尼特指出,“直说吧,那位朋友的体格跟咱们可大不一样。”
“不大妙啊。”阿吉道。 三个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寂静中传来一记不祥的轻声。
“什么声音?”维克托一声怪叫.拔出急冻枪。
“闭嘴!”巴尼特吼道。
几人侧耳倾听。巴尼特尽力想分辨出那个声音,他能够觉出.自己颈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从远处传来的,好像金属碰击另一件非金属物体。
三个人从舱门向外望。外面.落日正射出最后一缕余辉。夕阳映照下他们看见. “奋斗一号”的主舱门打开了。声音正是从飞船里面传出来的。
“不可能!”阿吉道, “被冻死的那个杂种——”
“还没死。”巴尼特接过话头。
“真糟糕。”阿吉哼哼唧唧.
“真太糟糕了。”
维克托还举着他的急冻枪,“船长.要不我悄悄溜过去——”
巴尼特摇摇头,“他决不会容你接近气密舱门十英尺。不,让我想想,船上有什么他能用得上的?反应堆?”
“联杆都拆下来了,在我这儿,船长。”维克托回答。
“好。这样他可就——”
“强酸。”阿吉突然插话,。那可是厉害家伙。可我觉得他拿那玩意儿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根本没戏。”巴尼特道,“咱们有新船.咱们就钉死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你,赶快把它飞起来。”
阿吉瞧瞧仪表面板。半小时前他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可现在.这东西变成了个狡猾透顶的死亡陷阱.遍布看不见的暗线,稍一牵动,毁灭便接踵而至。
人家还并不是有意害人。太空飞船是用来旅行的,同时必须能够让人居住。各种控制装置会调节环境以适应外星人的生存,为他提供各种必需品。
问题是.对他们来说,外星人的生活必需品可能具有致命的危险。
“真想知道他是从什么样儿的星球过来的。”阿吉苦恼地说。如果了解外星人的生活环境,便可以据此推测他的飞船的情况。
现在他们只知道,此人呼吸的是一种黄色毒气。
“会搞定的。”巴尼特说.话里没什么信心, “捉摸出推进装置就行.其它的先别碰。”
阿吉转过身去.面对仪表板。、
巴尼特真希望自己知道外星人在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诡计。黄昏中.他凝视着自己的旧船,细听里面传出
的响动。声音混浊不清,听不明白,只知道是金属与非金属相撞的声音。 凯伦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他自己的族里有个说法, “玛伯格人死不了,赊非被一下子打死。”他不就活过来了?——至少现在还活着。
他东歪西倒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来,倚着一株树干。这个行星只有一颗红色太阳.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到地平线。四周吹拂的全是氯气这种有毒气体。他马上着手检查.发现自己的肺还封闭得好好的。支持生命的黄色气体受了破坏,无法长时间维持.不过还能撑—会儿。
问题是他仍旧无法认清形势,接受现实。几百码外停着他的飞船。落日余辉映得船壳闪闪发亮,一派宁静气象=有一阵子工夫。凯伦相信根本没有什么外星人,这一切全是自己瞎想胡编出来的,现在他只消走回自家飞船……
他看见了:一个外星人扛着货物钻进他的飞船,没过多久,气密舱门合拢了。
是真的,全都是真的。他拼命将意识拧转过来.迫使自己面对现实。最迫切需要的是食物和空气。他的外革层已经干裂,必须用营养液清洗。但是食物空气和清洗剂全都储藏在被夺走的飞船上。现在他手里仅剩下—粒红色的利拉坚果,身体袋囊里还揣着颗热力弹。
要是有办法打开竖果.吃掉它,那}他便会恢复些体力。可怎么才打得开昵'
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全都需要机器,生存完全依赖这些机器,仔细想想,真让人震惊不已。现在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最简单、最常见、天天都有的小事。这种事平时搬本毋缓操作员操心。飞船自动全部完成,他连想都不用想,
觊伦注意到。外星人显然放弃他们自己的飞船。为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外头的旷野中,用不着等到明天他便会送命,惟一的生存机会就是进入外星飞船。
他轻手轻脚慢慢走过草丛,时不时一阵眩晕。只有这时他才允许自己稍稍停步。他不住察看自己的飞船,如果外星人现在出来追杀,那可就全完了。幸好没出什么事。时间过得慢
极了。好像永无尽头。最后.他总算摸到外星飞船。悄悄溜了进去。
天色黄昏。借助昏暗的光线.他发现这艘船陈旧不堪。船壁本来就薄,上面还重重叠叠打了补丁。所有零部件的使用时间都太长,磨损也太严重。
他现在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抢他的船了。
又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正向他提出严重警告。
首先是食物。他从袋囊里掏出科拉坚果,圆圆的,直径约四英寸,外壳就有两英寸厚。这种坚果是玛伯格宇航员的主食,富含能量,密封状态下几乎可以永久贮存。
他找了根铁棍,把坚果顶在墙上,一棍子砸向坚果。棍子砸在坚果上.发出空空洞洞、攉鼓似的一声响。坚果纹丝不动。
不知外星人会不会听到,凯伦别无它法,只得冒这个险。他稳住身子,接二连三猛敲起来。十五分钟后.凯伦精疲力竭,手里的铁棍几乎弯成了曲尺形。
坚果纹丝不动。
他打不开这颗坚果.除非有开果器.邢是任何一艘玛伯格飞船的标准配置。没有谁会考虑用别种方法打开坚果。
这就是证明:没有机器他毫无用处。真太可怕了。
他举起铁棍.最后猛击一记。四肢都僵硬了,他扔下棍子,开始检查飞船的存货 结冰的外革层越来越碍事。革质正慢慢硬化为密不透气的角质层.一旦彻底硬化,他就将动弹不得.当时
什么姿势,往后也会保持同样的姿势,或坐,或站,直至窒息而死。 凯伦坚决推开绝望情绪,极力思索。皮肤才是当务之急,比食物还要紧。在自己飞船上.他会清洗浸泡.让外革层变软,最后治愈不成问题。可外星人会不会带上合适的清洗剂就大可怀疑了。
其它办法只有一种:剥掉外革层。内层只能支持几天时间,但至少他可以行动。
他拖着僵直的手脚,寻找更衣器。随即他意思到,外星人连这种最基本的工具都不会有。他还是只有靠自己。
他捡起那根铁棍,把它弯成钩状,将钩尖探进外革层里钩住,使出全身力气向上猛拔。
外皮拒绝屈服。
他把身体挤进一台发电机与船壁之间的窄缝,卡住。再用钩子从另外的角度钩住皮肤向外拉。可惜胳膊不够长,使不上劲。结实坚固的外革层仍然死死固定在原来的位置。
接下来他换了十多种姿势,可是全都不管用。没有机器辅助,他几乎连身体都挺不直。
他无力地扔下铁棍。什么做不了了,做不成任何事。就在这时,他突然然想起袋囊里还有颗热力弹。
他的意识中还有一部分保持着原始状态。从前他压根儿不知它的存在。就是这一部分意识轻声告诉他:有个简单的法子,可以把所有麻烦甩开。他可以趁外星人不注意时将热力弹塞在飞船船体下。这么—颗小炸弹,最多不过把飞船震得飞起来二三十英尺,不可能造成其它破坏。
但那些外星人却必死无疑。
凯伦惊怖到极点:自己怎么产生这种想法,他每一寸肌肤上都打下了玛伯格人道德观的印记,早已深入骨髓——任何情况下均不得以任何理由为借口剥夺一个智慧生物的生命。任伺理由!
“可这公平吗?”原始意识悄声低语,“这些外星人只能算病毒而已,除掉它们,对宇宙来说是做了件大好事,你自己获救还在其次,别看成谋杀,不过是杀菌消毒”
他从袋囊里掏出炸弹,掂量着它,又急乎乎地扔开 “不!”他对自己说,却不是很坚定。
不愿再想下去了,依靠疲惫、几乎僵硬得不能动弹的腿,他开始在这艘外星飞船中四处搜寻,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能救自己一命。
阿吉蹲着身子,挤在驾驶舱里.用一枝记号笔给仪表板上各样开关做记号。他太累了,肺里也疼.整晚工作,连眼都没合过。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一股寒风抽打着“奋斗二号”的船身。飞船里亮着灯,却冷得要命。那些个温度调节控制杆,阿吉连碰部不愿再碰一下。
维克托走进乘员舱.背上沉重的货箱压得他脚步蹒跚。
“巴尼特吗?”阿吉喊道。
“他马上就过来,”维克特回答。
船长想把他们所有装备全都搬到飞船前部,用的时候更便当,可乘员舱太小,他们的东西已经塞满了大半个舱室。
维克托东张西望,想找个地方搁箱子。发现一面舱壁上有扇门,他一摁门上那个按纽,门便轻轻巧巧滑入天花板,露出一个壁橱大小的房间维克托断定,这个地方放东西最合适地板上散落着轧碎的红色坚果壳,维克托也不理会,只管把货拉进壁橱。
小房问的天花板立即开始下降,维克托放声尖叫,声音大得连飞船外都听得见。他蹦起来,结果脑门撞上天花板,脸冲下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阿吉从驾驶舱直冲出来.巴尼特早一个箭步跃进乘员舱,揪住维克扎的两腿往外拽.可维克托太重.船长在光溜溜的金属地板上又立不住脚,使不上劲。
阿吉想都没想,一把竖起货箱.暂时顶住天花板。
巴尼特和阿吉两人合力,抓住维克托的双腿向外拖。拉出来得正是时候,沉重的货箱被压得四分五裂,好像它是软木做成的一样。
小房间的天花板继续沿一根纵轴下压,润滑得非常好,悄没声儿便把压碎的货箱挤咸六英寸厚度的一块板。操纵机械喀啦一声轻响.天花板无声无息退回原处。
维克托坐起来,揉着脑袋,“船长,”他伤心地说,”咱们还是回咱自个儿的船吧,”
阿吉对这次冒险也产生了疑虑,他瞧瞧那个要命的小房间.现在它又回复原状.成了小壁橱模样,地上散落着轧碎的红色坚果壳。
“这船是个扫把星。”他忧心忡忡地说,“也许维克托说得对。”
“那,这艘船怎么办,想丢开手?”巴尼特问道。
阿吉局促不安地动了动,点点头。“麻烦的是,”他说话时没敢看船长的脸,“咱们不知道它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太危险了,船长。”
“清不清楚你们准备放弃的是什么东西?”巴尼特厉声喝问,“单单船壳就值一大笔钱。看过它的引擎吗?星系这边没什么挡得住它。它可以从行星这边钻进去。打另一头钻出来.连漆都碰不掉一丁点儿。竟然打算丢开手!”
“是好东西没错,可要把咱们弄死了怎么办?到那时它可就值不了那么多了。”阿吉反驳道。
维克托使劲点头。巴尼特怒视着这两个人。
“你们给我好好听着。”巴尼特道。 “我们绝不放弃这艘船。它不是什么扫把星。它是一艘外星飞船.里头的设备都是外星人的。咱们现在两手别碰这些东西。什么都别碰。直到把它开进船坞。听清楚了吗?”
阿吉想再说说那个会摇身一变变成水压机的壁橱,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可瞧瞧巴尼特的脸色,他决定是闭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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