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王侯免费阅读小说
❶ 燕雀鸿鹄无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我是云中大鹏鸟。只看天低不肯飞。这首诗词的出处
魏晋将星录(6,战神)--千兵万马避白袍 李蔷薇 燕雀鸿鹄孰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你看云中大鹏鸟,只因天低不肯飞
❷ 布衣将相的来源
西汉政权建立后形成的由布衣出身的人致身将相的局面。布衣原指穿麻布衣服的人,后来成为一般平民的代称,其中包括农民和手工业者等劳动人民,也包括没有官爵的地主。西汉开国君臣,绝大多数出身布衣。如:刘邦是自耕农出身,陈平、王陵、陆贾、郦商、郦食其、夏侯婴等,都是一般农民,樊哙为屠狗者,周勃为织薄曲吹箫给丧事者,灌婴为贩缯者,娄敬为戍卒,萧何、曹参则出身于小吏。论阶级成分,或为农民和其他小生产者,或为中小地主,大都属于社会下层。除娄敬外,都是跟随刘邦打天下的功臣。他们在反秦起义中开始结合在一起。后来,在同项羽的斗争中,其阵容逐渐扩充和壮大起来。
西汉建立之后,形成了“布衣将相之局”。这种局面的出现是秦亡汉兴这场历史巨变的总结。陈胜起义所提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史记·陈涉世家》)为布衣主宰天下作了重要的舆论准备。他不仅提出了这个口号,而且在起义斗争中付诸实行。在灭秦以前,以陈胜为首的布衣王侯将相,是农民起义的领导者。汉初布衣将相之局的出现,无疑是以陈胜为首的农民起义换来的。布衣将相之局的出现,也是春秋战国以来社会变化的必然趋势。由于“世侯世卿之局”被扫除,从而削弱了奴隶关系的残余形态,改造了当时的封建统治。由“世侯世卿之局”到汉初“布衣将相之局”,这是一个历史进步。布衣皇帝将相的出身和经历,对他们的政治决策产生了重大影响,还影响统治集团的内部关系,使其保持某种“布衣”作风。表现在汉初君臣之间的等级关系还不那么森严,注意选拔人才,也比较注意节俭。随着社会地位的变化,“布衣”皇帝将相逐渐变成新的封建贵族,其腐朽倾向不可避免地日益增长起来。汉武帝时发生的统治政策和指导思想的变化,是“布衣”君臣贵族化的产物,它标志着汉初“布衣”政治的终结。
西汉初年为恢复封建经济稳定封建统治而实行的“无为而治”的方针政策。先秦诸子中的道家思想中含有许多政治、战争的战略、策略思想,所谓“无欲以静,天下将自定”,或“将欲夺之,必固与之”(《老子》),这种思想到战国末期发展成为黄老之学(黄,指黄帝,老,指老子)。当时所谓黄帝之学,也属于道家的一个流派,它同道家的区别是,黄帝之学在道之中含有法的成分。二者合在一起称为黄老。黄老学说在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这恰好符合了汉初统治集团的需要。西汉初年接秦之弊,经济萧条,人口散亡,作业穷困,财政匮乏,社会经济急待恢复和发展。统治者吸取秦亡的教训,主张“反秦之弊,与民休息”。自刘邦统一,历经孝惠、高后、文景,其间君臣多好黄老之术,治道贵清静宽舒。因此,执行与民休息的“无为”的统治术,成为汉初政治上的一大特色。
所谓“无为”,并非统治者一切无所事事,无所作为。无为的原则有两个:一方面无为即是“守而勿失”,也就是说对于刘邦、萧何在汉初所确立的政治法律制度,在一般情况下不作原则上的大变革。另一方面无为并不是放弃阶级统治,而是在不伤害统治阶级根本利益的原则下,在封建统治阶级所能允许的范围内,对人民的生产生活作些尽可能少的干预,使之休养生息。汉初黄老政治的内容主要有:重农抑商,恢复并发展生产。如提倡以农为本,鼓励从事农业生产;对商人实行抑制政策,禁止他们衣丝乘车,并加倍征收他们的赋税。轻徭薄赋,与民休息。除秦苛法,约法省刑,禁网疏阔,治民尚清静宽舒,以求百姓安辑。黄老政治实行的结果,使社会生产很快得到恢复和发展,国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西汉封建统治得到稳定。同时封建地主阶级的经济实力迅速发展起来。但在太平盛世的背面,也存在着农民破产失业的现象。
❸ 历史上张仪有没有骂过孟子啊
张仪的一句“儒家大伪”最为犀利,这一番千古绝骂,竟使得一向自命清高看不起纵横谋士的孟子也无地自容,至此再不敢有“妾妇之道纵横家”这等充满讽刺意味的言论。
一代儒学宗师孟子满腹经纶,有着“大才雄辩,天下无对”之美誉,而战国秦相张仪则因生就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而被称为“天下第一利口”。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在两位名家在学术及政治领域多有争论,唇枪舌剑之激烈程度,不亚于现代名流微博过招的浓烈硝烟气息。
在齐宣王的接风宴上,将孟子骂得体无完肤的,张仪恐怕是空前绝后的第一人。掩卷沉思,私以为战国时期若有保险这一行业的话,张仪必定会为他那条赖以生存的巧舌一掷千金投下重保。然而这等巧舌如簧的政客却偏偏入不了秦武王的法眼,最终还是落得个辞职返乡,魂断病榻的下场。
❹ 请问哪位高人可以把 燕雀鸿鹄孰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你看云中大鹏鸟,只因天低不肯飞
王公贵族啊,在你眼中我宛如燕雀般卑微,殊不知你自比鸿鹄却不入我眼。待我欲振翅遨游天际之时怕是王公也要向我示好,可惜那片低矮的天空本就是我不屑去的地方。
❺ 综影视,女主是素锦的姐姐素锦族族长 男主是白真的
这本小说好像名字是,布衣王侯这本
❻ 西汉初年为什么出现这么多的布衣将相
乱世出英豪,历史上不止西汉有许多布衣将相,明代开过也有很多布衣将相。一般来说王朝创建之初,最易出现出身于草根的布衣将相。
❼ 天道狼道家族管理员 狼づ引领神话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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❽ 求一本小说 主角穿越到夏唐险成太监 遇宫中行刺脱身 凭聪慧机智相助长孙皇后 男主姓宁
同问,添加一些细节,有几大武侯,布衣候什么的,皇帝野心勃勃,后来还有外邦入侵,主角有段时间坐轮椅来着
❾ 布衣王侯讲的什么故事
布衣王侯小说讲的是:平凡男方铮,惨遭拜金女无情抛弃,痛不欲生!奇缘巧合之下,穿越时空,却不想成为史上最悲催穿越男!虽然自己身无长物,但是远超这世间的普通人的他最终通过一系列奇遇成为王侯将相。
❿ 从容之道 这本书哪里有卖的
那个都说是骂过.....
张仪是在苏秦之后的~~~~苏秦要他帮自己的合纵成功~~~~~
安邑屏障顿失,简直就在秦军的铁蹄之下。无奈之中,提前迁都大梁,举国上下很是灰溜溜了一阵。好在迁都大梁准备了好多年,本来就在筹划之中,也算是朝野尽知,没有引起很大的混乱。再说,魏国的本土也还算完整,丢失的都是祖宗夺取的秦国土地,所以还没有动摇根本。
要在其他缺乏根基的邦国,遭逢这“失地千里,丧师迁都”的重大打击,引起内乱逼宫都是经常有的!开始,魏惠王倒也是心惊胆颤了好一阵子,后来见国人权臣尚算安定,便渐渐地缓了过来。回头一想,竟暗自好笑,自己平定内乱于危难之中,振兴国威三十年之久,纵有小败,何至国人不容?如此一想,负罪歉疚之心顿消,精神头儿便又振作了起来,准备好好地搜罗几个象吴起商鞅那样的名士大才,将失去的霸业再夺回来!
魏惠王决意要重振雄风,便蜗居书房,宣来丞相公子昂很是谋划了一阵子。公子昂盛赞魏王“宵衣旰食,为国操劳”;魏惠王也大是欣慰,立即觉得身为一国之君须得张弛有度;于是,公子昂的行猎主张当即被欣然采纳,就有了这场“将大涨国人志气”的狩猎举动。
“禀报我王——!”掌宫老内侍气喘吁吁跑来报道:“孟子大师率门生百人,进入大梁,求见大王!”
魏惠王大为皱眉,觉得这老夫子来得实在扫兴。但这孟子乃儒家大师,算得上是天下第一老名士了,若因行猎不见,传扬开去可是大损声望,魏国正当用人之际,如何拒绝得这样一个招牌人物?思忖有顷,魏惠王对公子昂无可奈何地笑笑:“撤消行猎,仪仗迎接孟夫子。”片刻之间,早已准备好的行猎鼓乐手列队奏乐,王宫中门大开,魏惠王率领陪猎大臣迎出宫来,一切就便,倒是快捷非常。
但这声势,却使孟子大吃了一惊!
孟子在列国奔波多年,来魏国也不知多少次了。儒家的为政主张已经是天下皆知,无论大国小国,虽然无人敢用儒家执政,却也没有那个国家敢无故开罪于这个极擅口诛笔伐的难缠学派。时间长了,孟子也明白了此中奥妙,便也打消了出仕念头,将游历天下看做了讲学传道的生涯。各国君主也看出了奥妙,对孟子师生也不再心怀芥蒂,而乐得为自己博个礼贤下士的名望。如此一来,儒家竟与各国君臣奇妙地融洽了起来,举凡所过国家,都是一番祥和隆重的礼遇,比起当年孔夫子的惶惶若丧家之犬,可要气派堂皇多了。国君不问政事,孟子也只谈学问,竟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问答篇章。
这次,孟子回归鲁国故里,路经大梁,本没有想拜见魏惠王。毕竟,孟子对这些徒有声势而不涉实际的应酬也有些不耐。但在路上却听到一个消息:魏惠王要出大梁行猎三日。孟子突发心思:既然魏惠王要出猎,不妨前去拜望,既免去了应酬之苦,又还了魏惠王平素对孟子礼敬有加的情谊,岂不妙哉?这一手也是孔子首创。当年,孔子不想与阳货交往,又脱不得礼仪,便故意在阳货不在家时前去“回拜”,结果自然是两全其美。今日之拜见魏惠王,正与孔老夫子见阳货有异曲同工之妙,孟子还真有些小小得意。
孟子熟知各国礼仪,知道魏国行猎的王制是“卯时出城,无扰街市庶民”;便吩咐大弟子万章让车队缓行,赶辰时到达大梁即可;此时魏王出城已经一个时辰,正好“全礼”而归,不误自己的行程。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魏惠王因迁都大梁后首次出猎,宣布改了王猎规制,变作“辰时出城,以利庶民观瞻”,意在让国人看看王室的振作气象。不想恰恰遭逢了孟子前来拜会,便就势行事,大张旗鼓地开中门率群臣迎接孟子。这一番意外,如何不让正在悠然自得的孟子大为惊讶?
“孟老夫子,别来无恙啊?”魏惠王遥遥拱手,满脸笑意,身后的大臣们也是一齐躬身做礼:“见过孟夫子!”
孟子远远地听见鼓乐奏起,就已经下车了,及至看见魏惠王君臣戎装整齐地迎来,就知道自己算计不巧触了霉头,心中竟大是别扭。但孟子毕竟久经沧海,立即换上了一副坦然自若的笑容迎了上去,长躬到底:“孟轲何能?竟劳动魏王大驾出迎,孟轲却无地自容也。”
魏惠王娴熟地扶住了孟子:“当今天下第一名士光临大梁,为大魏国带来文昌隆运,本王敢不尽地主之谊?”说完顺便拉起孟子的左手,环顾左右大臣:“诸位臣僚,到大殿为孟夫子接风洗尘!孟老夫子,请。”便与孟子执手走向富丽堂皇的王宫正殿。孟子的学生们也压根儿没想到会有这场突如其来的隆重礼遇,一个个被礼宾官员们“侍奉”得方寸大乱。最后总算是纷纷聚合到偏殿,开始了接风酒宴。
礼宾应酬,魏惠王向来喜欢铺排大国气度,场面宏大,极尽奢华。这次又是借行猎之势接待天下大宗师,自然更不会省略。钟鼓齐鸣,雅乐高奏,灿烂的舞女让孟子眼花缭乱。酬酢反复,礼让再三,孟子却依然淡淡漠漠,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竟没有往日高谈阔论的兴致。魏惠王却是应酬高手,很善于找话题,见孟子落落寡欢,便关切地问起孟子在齐国的境况。孟子见问,竟不胜感慨,说已经辞了稷下学宫的馆爵,准备回鲁国兴办儒家学宫了。
魏惠王大为兴奋,立即力劝孟子来魏国兴办学宫,职任学宫令,爵同上卿!孟子却淡然一笑:“孟轲两鬓如霜,老骥不能千里了,望大王恕罪。”
魏惠王哈哈大笑,连连劝慰孟子不要歉疚,并慨然许诺,将资助孟子在鲁国兴办学宫。这是一件实事,孟子倒是着实感谢了一番,气氛便渐渐融洽热烈起来。
猛然,魏惠王心中一动,便离席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孟子一躬:“孟夫子领袖天下士林,敢请为魏国举荐栋梁大才,魏罂不胜心感。”孟子大是意外,这是魏惠王么?他竟也想起了求贤?
战国以来,天下名士十之八九出于魏齐鲁三国。鲁国以儒家、墨家发祥地著称。齐国以门类众多号称“名士渊薮”的稷下学宫著称。魏国则以治国名士辈出著称,李悝、吴起、商鞅、孙膑、庞涓等皆出魏国,若再加上后来的犀首、张仪、范雎、乐毅、尉僚,魏国简直可以称为名将名相的故乡与摇篮。虽然群星如此璀璨,魏国的光芒却是一天天暗淡了下去。魏国涌现的大才,除了魏文侯、魏武侯两代用了一个李悝、半个吴起而使魏国崛起于战国初期以外,从魏惠王开始,魏国就再也留不住人才了。
孟子很清楚,举凡天下才士,莫不以在魏国修学若干年为荣耀。事实上,魏国才是真正的名士渊薮。魏国若要着力搜求人才,完全可以悉数网罗天下名士于大梁。然则,天下事忒煞奇怪!魏惠王的魏国竟成了名士的客栈,往来不断,却无一驻足!孟子本人也是终身奔波求仕的沧桑人物,如何不知其中就里?要他荐举贤才原也不难,非但自己门下尽有杰出之士,就是法家兵家,孟子也大有可荐之名士大才。譬如稷下学宫的荀子、慎到等第一流的名士,以及后起之秀庄辛、鲁仲连等。可魏惠王能真心诚意地委以重任么?礼遇归礼遇,那与实际任用还差着老远呢。有魏罂这样的国王,公子昂这样的丞相,谁要给魏国荐贤,那必是自讨没趣。但无论如何,公然的求贤之心,孟子却是不好扫兴的。
思忖有顷,孟子肃然拱手:“魏王求贤,孟轲钦佩之至。然则,孟轲多年来埋首书卷,与天下名士交游甚少,急切间尚无治国大才举荐,惭愧之至。”
“既然如此,日后但有贤才,荐于本王便是。”魏惠王极有气度地笑着。
殿中突然一人站起:“启奏我王,臣有一大贤举荐。”
“噢?”魏惠王一看,竟是敖仓令先轹!他素来不喜欢小臣子抢班奏事,先轹虽是名将之后,毕竟只是个司土府低爵臣工,哪来大贤可荐?但方才公然向孟子求贤,此刻也不好充耳不闻,于是矜持地拉长了声调:“谚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敖仓令职司细务,也有大贤之交?却是何人啊?”
“启奏我王,”先轹走出一步拱手高声道:“臣虽职司低微,然因先祖之故,与名士贤才尚有交往。臣所举荐之人,乃齐国稷下名士惠施!此人正游学大梁,机不可失。”
“惠施?何许人也?噢——,想起来了,他不是在安邑做过几天上大夫么?才情如何?”魏惠王恍然转向孟子:“若是名士,孟夫子定然知晓也。”
孟子见魏国官场竟有人荐举惠施,自然明白是惠施想重回魏国下力斡旋所致,心下便对这种有失名士身份的做法大不以为然。但孟子在公开场合却也不能计较这些,惠施毕竟还不算徒有虚名之辈,便微笑答道:“惠施乃宋国人,久在稷下学宫致力于名家之学,持‘合同异’之论,确是天下名士也。”
魏惠王素知孟子孤傲,他说是名士,那一定是大名士无疑,便欣然笑道:“好啊!我大魏国正是用人之际。先轹,明日即带惠施随同行猎,本王自有道理。”
“谨遵王命!”先轹兴奋了,应答得格外响亮。
正在此时,总管老内侍匆匆进殿,“禀报我王,名士张仪求见。”
“又是名士?”魏惠王不耐地皱起了眉头巡视大殿:“张仪何许人也?谁知道?”
丞相公子昂等几位重臣齐声回道:“臣等不知。”末座中的先轹与左右对视会意,也齐声答道:“臣等不知。”
“举朝不知,谈何名士?赏他五十金罢了,本王要就教孟夫子,不见。”
“魏王且慢。”孟子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这个张仪,虽则未尝扬名于天下,然则孟轲却略有所闻。他与苏秦同出一隐士门下,自诩纵横策士。魏王不妨一见,或能增长些许见识。”
“好吧。孟夫子既有此说,见见无妨。”魏惠王大度地挥挥手:“让他进来。”
片刻之间,一个年轻士子悠然进殿,举座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去——一领黑色大袖夹袍,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头上虽然没有高冠,高大的身材却隐隐透出一种伟岸的气度;步履潇洒,神态从容,在贵胄满座的大殿中非但丝毫不显寒酸,反有一股逼人的清冽孤傲之气。士子从容地躬身做礼:“安邑士子张仪,参见魏王。”
魏惠王却大皱眉头,冷冷问:“张仪,你是魏人,却为何身着秦人衣色?”
这突兀奇特的一问,殿中无不惊讶!孟子不禁感到好笑,身为大国之王,妇人一般计较穿戴服色,真乃莫名其妙。此时却见张仪不卑不亢道:“张仪生地乃魏国蒲阳,与秦国河西之地风习相尽,民多黑衣。此无损国体,亦不伤大雅。”
“此言差矣!”丞相公子昂深知魏惠王心思所在,觉得由自己出面更好,便指着张仪高声道:“魏秦,世仇也!目下正当大魏朝野振作,图谋复仇之际,魏国子民便当恶敌所好,尚我大魏本色!一介士子,就敌国服色而弃我根本,大义何在?”
张仪满怀激情而来,迎头就碰上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问,心中顿时腻歪,及至听得这首座高冠大臣振振有辞的滑稽斥责,不禁哈哈大笑:“公之高论,当真令人喷饭。若以公之所言,秦人好食干肉,公则只能喝菜汤;秦人好兵战,公则只能斗鸡走马;秦人好娶妻生子,公则只能做鳏夫绝后了;秦人尚黑衣,公也只能白衫孝服了?”
话音未落,大殿中已轰然大笑!魏惠王笑得最厉害,一口酒“噗!”的喷到了下手公子昂的脸上。公子昂面色胀红,本想发作,却见魏惠王乐不可支,顿时换了一副面孔,竟也一脸酒水的跟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于是禁忌全消,大殿中笑声更响了。
魏惠王向孟子笑道:“孟老夫子,如此机变之士,常伴身边,倒是一件快事呢。”
孟子带着揶揄的微笑:“魏王高明。此子,当得一个弄臣也。”
张仪本傲岸凌厉之士,长策未进却大受侮辱,不禁怒火骤然上冲,欲待发作,脑海中却油然响起老师苍老的声音:“纵横捭阖,冷心为上”,瞬息间便冷静下来,正色拱手道:“魏王为国求贤,大臣却如此怠慢,岂非令天下名士寒心?”
魏惠王哈哈一笑却道:“张仪啊,孟夫子说你乃纵横策士,但不知何为纵横之学?”
“魏王,”张仪见涉及正题,精神振作,肃然道:“纵横之学,乃争霸天下之术。纵横者,经纬也。经天纬地,匡盛霸业,谓之纵横。张仪修纵横之学,自当首要为母国效力。”
“经天纬地?匡盛霸业?纵横之学如此了得?”魏惠王惊讶了。
孟子却冷笑着插了进来:“自诩经天纬地,此等厚颜,岂能立于庙堂之上?”
“孟夫子此话怎讲?倒要请教。”魏惠王很高兴孟子出来辩驳,自己有了回旋余地。
孟子极为庄重:“魏王有所不知。所谓纵横一派,发端于春秋末期的狡黠之士。前如张孟谈游说韩魏而灭智伯,后如犀首游说燕秦。如今又有张仪、苏秦之辈,后来者正不知几多?此等人物朝秦暮楚,言无义理,行无准则;说此国此一主张,说彼国彼一主张,素无定见,唯以攫取高官盛名为能事。譬如妾妇娇妆,以取悦主人,主人喜红则红,主人喜白则白;主人喜肥,则为饕餮之徒;主人喜细腰,则不惜作践自残;其说辞之奇,足以悦人耳目,其机变之巧,足以坏人心术!此等下作,原是天下大害,若执掌国柄,岂不羞煞天下名士?”孟子原是雄辩之士,一席话慷慨激昂义正词严,殿中竟是一片默然。
魏国君臣虽觉痛快,却也觉得孟子过份刻薄,连死去近百年的“三家分晋”的功臣名士张孟谈也一概骂倒,未免不给魏国人脸面。然则,此刻却因孟子对的是面前这个狂士,便都不做声,只是盯着张仪,看他如何应对?
事已至此,张仪不能无动于衷了。他对儒家本来素无好感,但因了敬重孔子孟子的学问,所以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见孟子如此刻薄凶狠,不禁雄心陡长,要狠狠给这个固步自封的老夫子一点颜色!只见张仪悠然转身对着孟子,坦然微笑:“久闻孟夫子博学雄辩,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也。”
“国士守大道,何须无节者妄加评说?”孟子冷峻傲慢,竟不屑地回过了头去。
突然,张仪一阵哈哈大笑,又骤然敛去笑容揶揄道:“一个惶惶若丧家之犬的乞国老士子,谈何大道?分明是纵横家鹊起,乞国老士心头泛酸,原也不足为奇。”
此言一出,孟子脸色骤然铁青!游历诸侯以来,从来都是他这个卫道士斥责别人,哪有人直面指斥他为“乞国老士子”?这比孔子自嘲的“惶惶若丧家之犬”更令人有失尊严!孟子正要发作,却见张仪侃侃道:“纵横策士图谋王霸大业,自然忠实与国,视其国情谋划对策,而不以一己之义理忖度天下。若其国需红则谋白,需白则谋红,需肥则谋瘦,需瘦则谋肥,何异于亡国之奸佞?所谓投其所好言无义理,正是纵横家应时而发不拘一格之谋国忠信也!纵为妾妇,亦忠人之事,有何可耻?却不若孟夫子游历诸侯,说遍天下,无分其国景况,只坚执兜售一己私货,无人与购,便骂遍天下,犹如娼妇处子撒泼,岂不可笑之至?”
“娼妇处子?妙!”丞相公子昂第一个忍不住击掌叫好。
“彩——!”殿中群臣一片兴奋,索性象酒肆博彩般喝起“彩”来。
魏惠王大感意外:这个张仪一张利口,与孟老夫子竟是棋逢对手!便好奇心大起,笑问张仪:“有其说必有其论,‘娼妇处子’,却是何解啊?”
张仪却是一本正经道:“鲁国有娼妇,别无长物,唯一身人肉耳。今卖此人,此人不要。明卖彼人,彼人亦不要。卖来卖去,人老珠黄,却依旧处子之身,未尝个中滋味。于是倚门旷怨,每见美貌少妇过街,便恶言秽语相加,以泄心头积怨。此谓娼妇处子之怨毒也。”
“啊——!”殿中轻轻地一齐惊叹,臣子们一则惊诧这个年轻士子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二则又觉得他过分苛损,大非敬老之道。
魏惠王正自大笑,一回头,孟老夫子竟是簌簌发抖欲语不能,便觉得有点儿不好收拾。孟夫子毕竟天下闻人,在自己的接风宴会上被一个无名士子羞辱若此,传扬开去,大损魏国!想到此处,魏惠王厉声道:“竖子大胆,有辱斯文!给我轰了出去!”
“且慢。”张仪从容拱手:“士可杀,不可辱。孟夫子辱及纵横家全体,张仪不得不还以颜色,何罪之有?魏王莫要忘记,张仪为献霸业长策而来,非为与孟夫子较量而来。”
魏惠王愈发恼怒:“阴损刻薄,安得有谋国长策?魏国不要此等狂妄之辈,轰出去!”
“既然如此,张仪告辞。”大袖一挥,张仪飘然而去。
张仪二骂孟子2007年08月21日 星期二 21:42 此日过午,孟子车队进入临淄。齐宣王仿效当年齐威王之法,率领群臣与稷下名士到郊亭迎接,并在临淄王宫的正殿举行了隆重的接风大宴。白发苍苍的孟子与齐宣王并席而坐,左右便是张仪与孟尝君,厅中群臣名士罗列,却是名家大师绝无仅有的礼遇。孟夫子雄辩善说,席间侃侃而谈,历历诉说了所过之邦的见闻,时时对各国君主略加评点,竟是挥洒自如,不时引起举座笑声。齐宣王最是看重敬贤之名,况又是第一次与孟子直面对答,实在是对孟子的学问气度见识敬佩有加,更对孟子的君王评点大有兴趣,便谦恭笑道:“先生常过大梁,却不知魏王近况如何?”
“魏王嗣者,实非君王气象也。”须知魏国强盛近百年,为天下文明渊薮。孟子一句话,非但直呼魏王名讳,且公然显出轻蔑的笑意,举座皆是一惊!
“先生此言,可有佐证?”齐宣王依然是面带微笑。
孟子从容道:“与魏嗣对答,人无以敬之。彼问:‘天下何得太平?’我答:‘天下定于一,自有太平。’彼又问:‘定于一者,何人也?’我答:‘不好杀戮,仁者定于一。’彼又问:‘不行杀戮,便无征战,谁愿拱手让位,使仁者定于一?”我答:‘天下庶民皆愿之。禾田大旱,便望云霓,大雨但落,枯苗便勃勃而起,其势何人堪当?’此等之王,此等之问,何堪为王也?”
孟子悠然说完,座中却是一片默然,竟没有了孟子所熟悉的惊讶赞叹之声,甚至也没有了孟子所熟悉的激烈反对与锐声辩驳,竟是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这在讲究“论战无情”的战国,尤其在论战风炽热的百余名稷下名士在座的场合,可说是罕见之极!偏孟子浑然无觉,已经有些混沌的眼神高傲的扫视了大殿一圈,悠然一笑:“孟轲游历天下四十余年,阅人多矣!惟以仁政王道为量人之器,无得有他也。”
齐宣王却岔开了话题笑道:“先生从燕国来,以为燕国仁政如何?”
“乱邦无道,何谈仁政?”孟子喟然一叹:“奸佞当道,庶民倒悬,此皆苏秦之罪也。”
一言落点,稷下士子中便有嗡嗡议论之声,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瞄向了张仪。苏秦新丧,张仪容得孟子亵渎苏秦么?看那张仪,却是神色淡漠,径自饮酒。孟尝君却一眼看到,张仪的那根细亮的铁杖在案下抖动着!
齐宣王明知就里,又岔开笑道:“先生以为,当如何安定燕国?”
“置贤君,行仁政,去奸佞,息刀兵,燕国自安。”
齐宣王听孟子再没有触及难堪话题,便松了一口气道:“先生所言,天下大道。敢问先生:如何便能置贤君、行仁政、去奸佞、息刀兵?”
孟子便微微皱起了眉头,苍老的语调竟是分外矜持:“上智但言大道。微末之技,利害之术,惟苏秦、张仪纵横者流所追逐也,孟轲不屑为之。”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目光便齐刷刷聚向了张仪!齐宣王也一时愣怔了。
“孟夫子名不虚传,果然是大伪无双也。”张仪应声而起,一句悠闲而犀利的评点,便使殿中轰然炸开,嗡嗡议论不绝——方今天下,谁敢直面指斥孟夫子“大伪无双”?若是别个名士,齐宣王也就阻止了,毕竟孟子是天下大家,如何能让他如此难堪?可这是名重天下的张仪,声威赫赫的秦国丞相,况且孟子挑衅在先,他如何能公然拦阻?
孟子极不舒坦,沉声问道:“足下便是张仪了?”
“微末之技,利害之术,纵横者流,张仪是也。”
孟子本来多饮了两爵,此刻更显得面红耳赤,竟是如坐针毡。四十余年来,孟子周游列国,虽然无一国敢用,名气却是越游越大,渐渐的也就不寄厚望于任何邦国,悠悠然成了一个超脱传道的大宗师。如此一来,反倒是放开说话无所顾忌,正合了孟子的傲岸本性,也使孟子的雄辩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近年来,孟子资望更深,各国皆奉为大贤宗师,孟子便更是挥洒自如,往往对陪宴士子与官员不屑一顾,只与君王问对应答,俨然布衣王侯一般。常常是宴席结束论战散场,孟子才问万章:“今日来者都有何人?论辩者究是那家弟子?”若非万章一般弟子因了要记录孟子言谈,刻意记下了应对陪同者姓名而后告孟子,孟子便当真是目中无人一片混沌了。今日入得临淄,孟子也是对大片冠带不屑一顾,甚至连丈许之遥的主陪——张仪与孟尝君,也是漫不经心,没有看进眼里。也就是说,孟子压根儿就没想到能在临淄碰上张仪。及至那个铁拐高冠者站了起来,甩出“大伪无双”四字,竟是掷地有声!孟子才蓦然闪念,此人必是张仪无疑。
仿佛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孟子被誉为“大才雄辩,天下无对”,张仪则有“天下第一利口”名号,偏这两人但见便有口舌,竟是生死纠缠的冤家一般。二十多年前,孟子在大梁讥讽纵横家是“妾妇之道”,就被刚刚出山的张仪卒不及防的痛斥了一顿。从此,孟子便对张仪苏秦厌恶之极,内心却也实在有几分说不清的忌惮。虽然,孟子还是每说大道必骂纵横策士,但却再也没有说过“妾妇之道纵横家”那句话了。今日原本是孟子说得口滑,便滑上了贬损纵横策士的老路子,却不意偏偏撞上了张仪在场,又遇苏秦新丧,孟子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虽则心中忐忑,孟子却从来没有退让致歉的习惯,振作心神,一开口便气度沉雄:“大道至真,不涉得失。末技卑微,惟言利害。以利取悦于人,以害威慑于人,此等蛊惑策士,犹辩真伪之说,岂非天下笑谈耳?”
“孟老夫子,尔何其厚颜也?!”张仪站在当殿,手中那支细亮的铁杖竟是直指孟子:“儒家大伪,天下可证: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我君子;术皆卑贱,唯我独尊;学皆邪途,唯我正宗。墨子兼爱,你孟轲骂做无父绝后。扬朱言利,你孟轲骂成禽兽之学。法家强国富民,你孟轲骂成虎狼苛政。老庄超脱,你孟轲骂成逃遁之说。兵农医工,你孟轲骂为未技细学。纵横策士,你孟轲骂作妾妇之道。你张扬刻薄,出言不逊,损遍天下诸子百家!却大言不惭,公然以王道正统自居。凭心而论,儒家自己究有何物?你孟轲究有何物?一言以蔽之,尔等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整天淹没在那个消逝的大梦里,惟知大话空洞,欺世盗名而已!国有急难,邦有乱局,儒家何曾拿出一个有用主意?尔等竟日高谈文武之道、解民倒悬,事实上却主张回复井田古制,使万千民众流离失所,无田可耕!尔等信誓旦旦,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事实上却维护周礼、贬斥法制,竟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使万千平民有冤无讼、状告无门,天下空流多少鲜血?如此言行两端,心口不应,不是大伪欺世,却是堂堂正正么?儒家大伪,更有其甚:尔等深藏利害之心,却将自己说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但观其行,却是孜孜不倦的谋官求爵,但有不得,便惶惶若丧家之犬!三日不见君王,便其心惴惴;一月不入官府,便不知所终。究其实,利害之心,天下莫过儒家!趋利避害,本是人性。尔等偏无视人之本性,不做因势利导,反着意扼杀如阉人一般!食而不语、寝而不语、坐怀不乱,生生将柳下惠那种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木头,硬是捧为与圣人齐名的君子!将人变成了一具具活僵尸,一个个毫无血性的阉人!儒家弟子数千,有几人如墨家子弟一般,做生龙活虎的真人?有几人不是唯唯诺诺的弱细无用之辈?阴有所求,却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求之不得,便骂尽天下!更有甚者,尔等儒家公然将虚伪看作美德,公然引诱人们说假话: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最终使民人不敢发掘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做无知茫然的下愚,使贵族永远欺之,使尔等上智永远愚弄之!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的奢谈解民倒悬?敢问诸位:春秋以来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诞离奇厚颜无耻之学?有!那便是儒家!便是孔丘孟轲!”
张仪一阵嬉笑怒骂,大殿中竟是鸦雀无声,惟闻张仪那激越的声音在绕梁游走:“自儒家问世,尔等从不给天下生机活力,总是呼喝人们亦步亦趋,因循拘泥。天下诸侯,从春秋三百六十,到今日战国三十二,三五百年中,竟是没有一个国家敢用尔等。儒家至大,无人敢用么?非也!说到底,谁用儒家,谁家灭亡!方今大争之世,若得儒家治国理民,天下便是茹毛饮血!孟夫子啊,干百年之后,也许后辈子孙忽然不肖,忽然想万世不移,忽然想让国人泯灭雄心,儒家僵尸也许会被抬出来,孔孟二位,或可陪享社稷吃冷猪肉,成为大圣大贤。然则,那已经是干秋大梦了,绝非尔等生身时代的真相!儒家在这个大争之世,充其量,不过一群毫无用处的蛀书虫而已!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末了,张仪竟是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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