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小说免费阅读白茶
Ⅰ 五茶有五韵,为何偏偏白茶没有韵
大家都知道五茶有五韵:
太平猴魁的猴韵,铁观音的观音韵,普洱茶的陈韵,凤凰单丛的山韵,岩茶的岩韵,那么单单为何没有白茶?
其实,白茶也有它的韵味,只是白茶之韵,尽在留白。
先说说我与茶的相识相知过程吧~
起初接触茶,我喜欢绿茶,美好又亲切,着实的一片叶子的模样,无发酵无氧化,单纯质朴,只做自己,不争朝夕。可是,喜欢着喜欢着,性子也变得和绿茶一般,清冷孤傲,不易亲近了,朋友们都不止一次的说我“绿茶美人”。
渐渐地,被朋友引导,喜欢上了乌龙茶,层层叠叠的香气变化,花香、果香,喝着,闻着,就迷醉了,贪恋了。凤凰单丛108种香型,我至少喝过一半的香型,有最爱,有偏爱,有跟宝贝似的私藏,每次接触乌龙茶,都像寻宝一样,总期待更好的。可是慢慢发现,越来越不容易打动自己,对美好东西的渴望,就像喜欢了很久的一件昂贵衣服,好不容易得到它了,等穿上去看看镜前自己,却越发觉得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惊艳与欣喜。这时,脑子里却有各种滋味交杂,不得诉说。。。
后来,我爱上了普洱茶,普洱茶贵在陈,丰富的滋味在岁月的打磨下,渐渐地有了层次,像极了一位中年男人,饱经岁月沧桑,渐渐退去了年少的青涩,多了份沉稳与厚重,收敛与霸气。浓时热烈,外放、花香、乳香、樟木香,让人赞叹;淡时悠远,内藏、滋味变化都在一壶茶汤当中,都说茶中有乾坤,细细品读,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再后来,而立之年,人生路上想得到的都争取到了,改努力也都努力了,该放弃的也选择放弃了。耳顺之年,也渐渐懂得生活就是苦涩中略带芬芳的。怎么,即使是普洱茶中满满的陈韵滋味,竟然也无处安放。。。
这时,我遇见了老白茶,无论形香味哪个方面,白茶都平凡到几乎平庸,蓬松又略显凌乱的外形,深深浅浅的花色叶子,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滋味,耐泡耐煮却无需技巧的就能喝到嘴里去的过程......林林总总,都我无法圈点出她的特别之处。
但它却是最质朴、最本色的茶,甚至只能说是一些日晒风干的叶子。毫无制作工艺技巧可言,无杀青,无揉捻,无发酵,它是什么样子,就给你什么样子。在整容整形滤镜加美颜的大环境里,白茶就如一个连粉都没有扑的素颜妹子,和她在一起,既不需要打鸡血的热情,也不会有擦身而过的遗憾。
09年寿眉,老白茶
人在年少时,一定是追求繁盛和激情,不断攀升的过程,而白茶,是在你人到中年,阅尽繁华,才会懂得的――世间最美就是给自己留白。在中年,以不可抵挡之势席卷我们的生活时,我们的时间、空间都被塞的满满当当的时候,才开始更热情的渴望,有一份奢侈的留白。
人到中年,茶未必是良药,但一定是陪你过日子的人,尤其是白茶。
Ⅱ 怀孕六个月喝梵天素心白茶水好吗
你好,怀孕不能喝茶,还有就是,以后如果想要吃什么不常规的,或者有疑问的东西,最好是先问医生
Ⅲ 白茶落日·哥哥,我爱你
我哥哥叫阿茶,因为领养他时,福利院门口的白茶花正好开了,父亲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小时候,父亲说,白茶是坠·落人间的天使。因为阿茶带来了幸运,他们才有了我这个孩子。
阿茶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脸小唇薄,面相斯文,就连说话也十分温柔。
我真的怀疑过他是神派来人间见习的天使,仰望着善良、诚挚、平易近人的哥哥,被他爱,被他保护,是我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
父母因故去世后,从小学二年级直到上大学前都是阿茶在供养我。
然而对于他的工作,我却一概不知。阿茶只是让我不要担忧什么,好好念书就是,将来考上名牌大学,再回报他。
阿茶说,如果门口的信箱别上白茶花,我就去图书馆自习,或者去其他能够暂时收留我的地方,晚上十一点再回家。
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不知缘由,或者说,我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声音和他温柔得不似命令的命令。
如愿,我考上帝都一所名牌大学,便去了那个城市上学。
阿茶是最高兴的那个。当然,也没有其他人和我们兄弟俩一起庆祝。
上大学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兼职,为阿茶减轻负担。拿到人生中第一份薪酬的时候,我直接去银行取现,然后装在书包里,买了张票乘着周末回家,想给阿茶一个惊喜。
见到我,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晚上到家时,我看见绿漆脱落的信箱上,别着一朵白茶花。这意味着,今晚我又得像流浪汉似的蹲在外面,等到了十一点再回来。
我们俩之间的约定,我必须遵守。
可是今晚异常叛逆,我不想再等,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从他十六岁开始,到今日,快十年的时间,都是这样。以前忙于学习,阿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现在,我长大了。
老小区破旧,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有时候能听见上楼下楼的脚步声。我们家在六楼,顶层,只有我们一户人家。
我小心翼翼爬上六楼,门口碎了一地的白茶花,其中几瓣看得出来曾经被粗暴地踩过。
阿茶是个温柔的人,他就算会把花摘回去,就像养着一位矜贵的天使似的,把它插·进漂亮的花瓶里。。
门没关,我的手碰上门把手之时,突然听见里面一阵骚动。
鞭·打声,男人的喘·息声,从门缝中传出。
我正准备闯进去,突然听见里面一个陌生男人说道:“你可你是个天生的肉·bian·器,等着吧,老子放放水再来好好疼你!”
接着我便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卫生间传来尿·液击水面的声音。
我愣怔着,却十分平静。
小时候,阿茶总会在我被吓到的时候抱着我,哄我。其实,我性子冷淡,就算是震惊,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如果我现在表现出我被吓到了,阿茶会不会冲出来拥抱我,拍着我的背轻轻说:“别怕,哥哥在呢,哥哥保护你。”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
卧室就在卫生间隔壁,我说服不了我自己,这个人只是盗贼。
我听见了他们说的话,我懂得那些意味着什么。我甚至,肖想过,和哥哥……翻云覆雨一番……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去打开那扇门。把装着我薪酬的书包藏起来后,我像小偷一样猫进了屋内。
卧室的门大喇喇开着,而映入我眼帘的,却是阿茶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双脚张开,被铐在四个床角的dong·体。
这一刻我全都明白了,或者说,我早就知道了。他没有工作,却有钱养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眉头紧锁,视线却紧盯着哥哥,惨遭蹂躏却十分漂亮的躯·体。
不,现在不是时候!
仅存的理性将我强拉回现实。
抓起门口竖放着的棒球棍,我进了卫生间。
那是个端正的男人,三十岁左右。一丝不挂,尿得正欢,吹着口哨,像是动物节目里求偶成功的骚气孔雀,无时无刻不在炫耀着他的功绩。
我面无表情,一棍子闷下去,他轰然倒地。
“怎么了?”卧室传来阿茶温和的声音,“是不是摔倒了?”
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我将这个贱人绑了起来,嘴里塞了一团从门口凌乱却昂贵的皮鞋边抓起的袜子。
轻轻踏进卧室,阿茶似乎感觉到有人。双腿挣扎着,铁链子叮当作响。
阿茶的腿很长,皮肤很白,像是女孩子的腿。他自己不知道,以往我和他一起洗澡时,就发现了,阿茶浑身上的皮肤嫩得出水。
他的腰也很漂亮,没有一丝赘肉,常年跑步,人鱼线明显。
他长得也像女孩子,或者说,比女孩子还美。
我第一次梦·遗的对象,不是班上哪个女同学,而是我的哥哥,阿茶。
之后我就发现我不正常了,可我没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包括阿茶,我最亲爱的哥哥,我的梦中情人。
桌上还放着红色的小皮·鞭,不过阿茶身上并没有被鞭打的痕迹。看来那个男人只是挥舞着好玩的——他们什么都还没做,或者说,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幸亏我回来得早——可是在这之前呢!
我无声冷笑,心脏像是被鱼钩勾住。
我怎么不知道,阿茶还喜欢玩这种游戏
四处观察一番,最后在床角找到钥匙。我打开了锁住他的脚链。
白皙的脚脖子被勒出了红痕,握着他瘦削却十分性·感的脚踝,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怎么了,怎么解开了?”阿茶从我手中撤了双腿,蜷屈着并拢,整个身体向上挪了挪。
我走了出去,在客厅脱光了衣服才再次无声无息到了他的身边。
跪坐在阿茶身侧,轻抚他的脸。
这十年,他都在这样作践自己吗?
阿茶,我宁可不上学,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一切!
不,阿茶,你本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你又不是我哥哥,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我一直都在假装盲目,只是为了能待在你身边,像个纨绔一样,毫无良心毫无知觉的享受你给的一切。
你知道吗,阿茶?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允许任何人轻贱你,包括你自己!
可你为什么背叛我?
为什么要让那些腐朽不堪的男人糟践你的身体!
为什么要在属于我们俩的床上,和别的男人做这种苟且龌龊之事?
阿茶,阿茶,阿茶!
心里的怨恨像是火焰一样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亲吻阿茶的唇,阿茶却躲开了,甚至有些愤怒,“我说了,除了接吻,你做什么都行,要是不愿意,我把钱还你,交易取消。”
捏住他的下巴,不顾他的反抗,我再次吻了上去。
既然不喜欢和别人接吻,那我会是第一个吗?
我竟然存在这样的设想。
“嘶!”阿茶咬了我一口,拇指揩去嘴角的血渍,我看着他黑布下的半张清秀的脸,俯身去看发文规则,发现没过审……拉灯……
看着他熟睡着的依旧温和的脸,我竟然有种奸计得逞的骄傲。
经年痴心妄想,如今走火入·魔,这要怪谁
哥哥,怪你,是你的错。
谁让你那么善良,那么温柔,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像是毒·pin一般,充满神秘感,jin·忌感,让人无法抑制的想要靠近,上·瘾后便不可自拔,自始沉沦。
我早已深陷。
卫生间有声响,我才恋恋不舍起身,穿戴整齐,在阿茶额头印下一吻,去看那个陌生男人。
他醒了,脸朝着马桶,“嗯嗯嗯”地哼着。从侧脸轮廓来看,应该长得可以。
这样的理由可以减轻我心里的负罪感。
我想,如果他长相鄙陋,我可能会直接杀了他。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我蹲下身,拿着刀子在他背上划拉出三道口子,“以后也不要再找这个人,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他有联系,我就杀了你全家!强·奸你老婆孩子,把你剁碎了扔到海里喂鱼!”
他用头撞马桶,我知道他是在反抗,但我不想理他,任由他额头上撞处出血,“别试探一个精神病的耐性。”
我对他发出警告。
话落,我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滑了一刀,不伤及动脉,只是划破表皮。
我下楼把那个侮辱哥哥的人渣扔到了垃圾桶旁边。
哥哥,如果不是天快亮了,黎明将赶走黑夜,你将看到我的真面目,我会一直拥抱你。
替哥哥清理完毕,我再次吻了他的唇。
其实我希望我的东西可以在他体内留得更久点,就像一种私人标记,留存越久,就代表着他只是我的。
我整理了我的着装,拿着信箱上的白茶花,走进黑夜中,心情——愉悦。
次日一早,敲门声响起,阿茶微笑给我开门,若无其事。
我比他高半个头,从上往下,可以看见他高领打底衫里的红痕,那是我的杰作。
“哥哥。”我微笑着拥抱他,像往常一样。
“今天星期天啊,你要是回来的话今天晚上就得走,来得及吗?”阿茶回抱我。
好暖,好喜欢的拥抱。
“下次回家,先跟我说一声,我好买菜为你做点好吃的。”阿茶为我泡了杯茶。
我看见茶叶慢慢展开,像是浮游在水中的精灵,充满灵性,缱绻不相离,像极了我和哥哥。
“哥哥,你跟我去帝都吧?我养你。”我说。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阿茶笑眯眯的,阳光从他脸上滑过,柔和得宛如温润的白玉。
“我的哥哥无所不能。”
阿茶伸手摸摸我的头,笑道:“哥哥连高中都没毕业,去了帝都能找什么工作?还是等你毕业了,找到好的工作,在那边定居,或者是稳定了,哥哥再来找你吧。”说着,他又否定了自己,“你以后还会有女朋友,会结婚,会有孩子。到时候你带个哥哥,是拖累,还是算了。哥哥有自己的生活,等你稳定了,我就结束这一切,然后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我沉默,哥哥想要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里面,会有我吗?
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不,他的生活里必须得有我,他的未来都得是我的!
凌晨两点,阿茶送我到车站。
他一直微微笑着,我却知道他心里很苦。也许他想跟着我一起走,但是他怎么都不说出口。
我借口要去卫生间,在隔间里偷偷流泪。如果我再长大一点,再有本事一点,是不是阿茶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阿笙?”阿茶在外面敲门,“虽然还有半小时才发车,但是你进来有十分钟了,我有点担心你,肚子不舒服吗,要不把票退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我打开门,将他拉了进来,顺势将他抵在刚关上的门板上。
他微微愣怔,旋即伸手来探我的额头,我按住他的头吻了上去。
他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反应强烈地回应着我。
吻得他快昏厥,我才放开他。
鼻息相碰,我搂着他的腰·肢,“哥哥,我不会有女朋友的,我不喜欢女人,当然,我更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人是你,你跟我走吧?我能养你,我现在有那个能力了!”
“不行,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捏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不容拒绝的说:“看着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介意。哥哥,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介意哪怕我肮脏下贱”阿茶柔和的眸子泛起泪水,“阿笙,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第一次见到哥哥哭,美丽的人,连哭泣都是秀气昳丽的,我见犹怜。
“哥哥,我爱你。”我哭着亲吻他,一遍一遍喊着,“我爱你,哥哥。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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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帝都。
阿茶喜欢吃清淡的东西,我便在超市里挑了些新鲜蔬菜瓜果。花架上新上了白茶花,其中一朵盛开,白净纯粹。
带回去,阿茶一定很喜欢。
在停车场,突然遇上了几年前的一位熟人。
“阿笙是吗?”那男人拧着眉毛,从一辆兰博基尼旁走了过来。
是个浑身充满贵气的成熟男人,轮廓分明,身材高大,气质不凡。
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长相,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记得他。
差点成为我刀下的亡魂。
关上车门,我假装不认识他。
“你哥哥还好吗?”那男人穷追不舍,敲着我的车窗玻璃,“我们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我笑道,“如果你敢挡路,我现在就开车撞死你!当然,信不信由你。”
男人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尴尬笑笑:“别,我去年才做完去疤手术。回归正题,”男人立马变得严肃,“你哥哥应该没有跟你解释过,我只是他请来演戏的?”
笑意还挂在脸上,但我心里微微扭曲了一下。
我下车,请他去附近咖啡厅坐了坐。
他说阿茶十六岁时便做了那一行。因为弟弟还小,父母去世,亲戚不援手,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如果阿茶没办法养我,我可能会被送去福利院或者直接流落街头。
阿茶就是福利院的孩子。
万般无奈之际,碰上了男人的父亲。他父亲是个取向和一般人不同的人,他喜欢阿茶的模样以及他平淡如水的性子,便提出了条件,一次两万。
初·夜,他给了二十万。
阿茶就是靠着那个钱,养着我,供我上学。
也是靠着那些卖·身钱,意思的加上我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我们才在繁华却陌生的帝都有了属于我们的家。
阿茶一直跟着他父亲,直到我考上大学。那十年,凡是信箱上别了白茶花的时间里,他都在和另一个老男人做·i。
阿茶想要摆脱男人的父亲,他也怜悯阿茶,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害怕弟弟知道真相嫌弃他,便配合阿茶演了这么一出戏。
“只是没想到还差点赔上一条命,如果不是清洁工发现我,我现在恐怕就是游魂野鬼了。”男人脸上露出微微的窘迫以及后怕,“不过你真的是精神病吗?之前阿茶天天念叨着他有个很聪明很懂事,考上名牌大学,让他引以为傲的弟弟,我还不信。毕竟现在学历证明不了什么。养儿都不能防老,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弟弟呢!不过现在我完全不担心了。看得出来,你们过得很幸福。”
“这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我抿了一口阿茶也喜欢的卡布奇诺,笑道。
可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就凭今天见我这么一次神机妙算,猜的
万一我恨阿茶背叛我,杀了他呢?
他也是我的,我的鬼。
临走,男人对我说:“对你哥哥好点吧,他真的很不容易。另外,我也不会告诉我父亲,阿茶在这里的。”
“谢谢。”我说。
回家路上,我把那朵开在树上的白茶折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
哥哥,还和那男人有联系吧,或者,和他们还有联系。
哥哥早就计划好了,像我一样。
哥哥啊哥哥,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只是,我爱你,就像,你也爱我。
我是水,而你,是那条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牢笼的鱼。
这个男人,是为了让我愧疚才来的吧?
如果我不爱你,那么至少会因为愧疚而对你心生怜悯,。
只是,我不是因为愧疚才爱你,更不会因为愧疚而加深对你的爱。
因为在你对我笑的时候的时候,我就已经坠入了深渊。
啊,我才是那个坠落的——恶魔。
捏碎手中的白茶花,我会心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gan,虽然赶不上抱哥哥,但灵魂在似乎在某一刻突然得到了升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血液中窜起一阵亢·奋,像是冰天雪地里篝火,炽热而激烈!
哥哥,我真是太幸运了。
哥哥最爱的人是我,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
拨通哥哥的电话,我沉静的说道:“哥哥,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阿茶温柔的声音,“你在开车吗?开车不能打电话。啊,干脆再说一句吧,我做了你喜欢的肘子酥,快回家吧,我等你。”
落日余晖,夕阳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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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家中,白茶挂断电话,脸色冰冷地转过头去,沙发上正坐着一位周身散发着威严的男人。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请你离开。”白茶作出一个请的动作。
无论何时,他都是谦和的温润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魅力。
男人今日难得的没有翘二郎腿,双脚放松的张开,尽显谦卑姿态,“你那个高材生弟弟,知道你是男娼吗?如果他知道,肯定会为你感到羞耻,随后抛弃你的。你从我这里赚的钱,全都投进了你们这套所谓的只有六十平的爱·巢里,你身无分文,又身无长技,最后重操旧业。上了年纪的妓子可比不上那些年轻气壮的。结局都一样,这又是何必呢?”
白茶笑了笑,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不属于他的狡黠,他温声道:“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我。如果不是他父亲母亲去世,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结局使然,过程程就什么也不是。”
男人竟然一时词穷,他爱的那个温柔的人,虽然性子淡然,却也十分决绝,甚至冰冷无情。了无牵挂的人最可怕,无惧生死。因为有白笙,他才活得像个人。
这是十年,男人总结出来的——他口中低三下四的男·娼,却让他低头俯首,辛辛苦苦找了六年的人。
“还有,我是故意让他知道的。”白茶悠然做到男人的对面,像他往日一样,翘起二郎腿,用高高在上的神情,鄙夷的神情,盯着男人,“你儿子也是心甘情愿配合我的。不过我很有原则,知道他喜欢我,却没有让他得逞。这是欠你的,还清了。请吧,以后天涯大道,各走两边。”
“你……”男人咬紧后槽牙,太阳穴青筋直跳,不知道是恨他无情,还是恨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男人离开后,白茶倚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才进屋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
Ⅳ 醉玲珑小说里卿尘和元凌的洞房在哪一章
礼部仪官正怕这皇子们闹起喜堂来不好收拾,见机忙再高喝:“入洞房!”
喜帕再度覆盖了卿尘秀颜,夜天凌却将红绫微收,伸手握住她的手往新房走去。卿尘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愉,丝丝柔情悄然盈绕,暖入了心底。
龙凤花烛高照,一室的流光溢彩。
卿尘随夜天凌入了新房,几个侍女托着金盘上前,好命妇说着吉利话将五色花果撒入喜床帐内屋角各处,红枣、栗子、桂圆、莲子、花生圆圆的滚动着喜气,藏入了各个角落。
待到安床过后,喜娘便请王爷王妃在喜床上坐下,将俩人衣角牢牢打了个结,紫玉盘捧上如意秤,夜天凌伸手接过,持稳的将那道喜帕挑开,再放回盘中。
白夫人看着新王妃轻赞了声,红妆粉黛,只周身那潜定的书卷气,淡然而幽静,清隽而高洁,便叫人形容不出她的美。再看自家王爷,朗目含星,一身叫人仰视的俊冷潇洒,在这红烛下更添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柔情,这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纵已看过千回万回,夜天凌仍醉在那一瞬的抬眸中。
红烛微动,似是带出了流光四射的美,伴着若有若无的幽兰清香笼了卿尘周身,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珠钗凤冠的华艳都不及那双眼睛,如秋水,如淡波,如清月,波光粼粼里带着点点温柔和羞涩,自微颤的长睫下看向他。极静的,极轻的,似是一触便濛濛化了开去,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后的灵动狡黠便这么一带,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涟漪,漾的人心口震荡。
碧瑶满心欢喜的托来合卺酒,夜天凌伸手取过那成双的冰纹白玉杯,递给卿尘一只。
一道红丝绾做永结同心,缠住晶莹杯脚。
纤细如,却牢牢牵扯丝丝柔韧,跨过这万世千生山高水长,绕进了生命,牵进了神魂。
卿尘静静望向夜天凌,他那深邃的夜空般的眸子仿佛带无止无尽的蛊惑,只微微一动,幽深处化做缠绵的细网,不经意的却又霸道的,无处不在拢住了她。
一抹灿亮炫目的笑在他的凝注下漾起,倒映在轻红如醇的美酒中,朱唇微抿,那温润而清冽的琼浆润入口中,只饮了一口,与他交杯而换,再将那满盏的幸福饮下。
酒未沾唇已微醺,夜天凌只觉一道清凉甘冽带着胭脂的幽香直润肺腑,千回百转心神俱醉,忍不住轻轻抬手将卿尘落在鬓角的一缕青丝挽起。
喜娘上前跪请了两道发丝,以五彩帛丝系成如意同心,笑道:“恭贺王爷王妃,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白夫人带着几个侍女并碧瑶等亦贺道:“恭喜王爷王妃!”说话间见齐得在新房外探头探脑的,笑说:“哎呀,这就等不及来请了!”
夜天凌微一叹气,站起来,眼光却始终没离开卿尘,只觉她是如此牵绕着自己,低声说道:“我去去就来。”
卿尘知道外面多少人等着他,轻柔一笑,亦殷殷叮嘱:“莫要他们灌酒。”
短短数字,直激起心底万丈柔情,如同那朝阳旭日般喷薄而出,叫人心旌动摇,夜天凌几欲开怀畅笑,深深回头再看她一眼,方往前厅去了。
斗转星移奇数算
待到房中只剩了自己和碧瑶,卿尘松了口气,由碧瑶帮着将那凤冠取下,去了珠钗宝髻,只插一道紫玉呈凤华盛在发间。
碧瑶看了看,不依道:“郡主,好不容易梳的挽云髻,王爷还没见着便松了。”
卿尘明眸流盼,理着身前垂下的秀发,回头笑说:“坠的人脖颈都酸了,便饶了我吧。”
碧瑶拿玉梳替她理顺头发,抿嘴道:“这可是规矩,今日不能太素淡了,何况郡主成了王妃,得束发才行,哪能这样散着。”
一边说,手中轻巧的替卿尘挽着长发,自镜前挑了支蝶翼穿花步摇,又配了缀红翡淡光细钿,坚决说道:“这已是不能再少了!”
铜镜中映出个妆容清美婉转明淡的影子,步摇上盈盈颤颤的蝶须自发间流泻下来有种别样妩媚动人的韵致,卿尘只得依了她笑道:“婚典的规矩你倒是比我都清楚,快说,是不是早想着出阁成亲了?”
碧瑶俏脸一红,跺脚道:“我为了今日都不知问了多少老姑姑,生怕错漏了哪样,郡主还来取笑我!”
卿尘见她害羞,便放过了她,起身打量这新房,却见窗边摆着一株瑞玉水晶,一株落叶三星蝶,娴雅清致,都是兰中上品。随口说道:“这花开得正美,难为他记得,选了放在新房中。”
碧瑶“哎呀”一声道:“郡主可是没亲眼见着那花轿,竟全是拿兰花装扮的呢,满街的缤纷引的蝶舞翩飞,当真美不胜收。”
卿尘问道:“说说,方才外面是什么样子?我在花轿上,又有喜帕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碧瑶帮她将沉重的喜服换做一身水红色贡绢轻罗流云纹裳,不停的将路上看到的场面说给她听。卿尘听到天都、平隶、怀滦等地的百姓红绸铺地之时,微微愣住。当日治疫救灾,并没想有如此回报,却不料百姓却都记在了心里。
碧瑶说到下花轿,进喜堂,“后面郡主都知道了,便不用我说了吧。”
想起喜堂,卿尘无可避免的想起方才夜天湛那杯酒,略静立着看了会儿窗外,说道:“碧瑶,你去趟前厅,找十二爷带句话给他,让他无论如何今晚也将七爷送回怀滦。”便是如此,天帝若真要追究起来,也足以降罪了。
碧瑶正将喜服收折好,颇有些不满的道:“七爷方才……”
卿尘微微摇头,碧瑶撇嘴,稍后轻声叹道:“其实七爷他对郡主也是一片痴心,当时都说郡主是要嫁给七爷的。”
“这话以后莫要再提。”卿尘淡淡道,这一世她欠夜天湛,是欠定了,她不能违拗自己的心,就像他也压抑不了他的心一样。
碧瑶便去了前厅,她刚走,门外轻轻有笑声,竟是冥玥同冥魇来了新房。
冥玥给卿尘道喜之后说道:“天机府中设了小喜宴,等着敬凤主和王爷喜酒呢,王爷既在前厅走不开,大家便要我二人来请凤主。不知凤主肯不肯?”
卿尘笑道:“你们有心,我岂能扫兴?”说话间见冥魇一如既往漠然的站着,看向这新房的神情有些复杂的怅惘,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立刻便避了开去,像是在躲着那红妆耀目。
卿尘静静望了望冥魇举步向天机府走去,同是女人,她岂看不出冥魇对夜天凌那一心情愫?只是什么都能让,却唯有他,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此生不二。
天机府中除了莫不平等九宫护剑使,陆迁、杜君述都在,还有上次未见着的几位,南宫竞、夏步锋、唐初、史仲侯,皆是夜天凌手下得力大将。另有善治河工水利的斯惟云,熟典籍博古通今的周镌,断案如神明察秋毫的叶辰良等,还有一位中年儒士左原孙。卿尘听这左原孙的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斯惟云正同陆迁在争论什么,左原孙亦在旁看着,一见新王妃,大家丢下话题都来执礼贺喜。
卿尘轻轻抬手虚扶住:“多谢你们!”她知道能在这儿的都是夜天凌心腹之人,并不拘束,笑问道:“看陆迁愁眉苦脸的,在说什么?”
陆迁摇头笑说:“斯兄方才谈水利,说着给出了几道算题,正不得解呢。”对斯惟云道:“今天是喜日,改日再和你论断。”
卿尘无意瞥了眼他们划算的题,见一道是以数理形的“治河图”,一道是“双盏十箸算”,一道是大衍求一术,随口道:“陆迁,他这是诓你呢,这后两题好解,但第一题计算河中治水土石方数,若要解怕得用上月余,谁能现下便解出来?”
“王妃也懂算数?”斯惟云是痴迷算数之人,立时便来了兴趣。
卿尘摇摇头:“略知一二,这治河图曾在先贤书中见过。”
“求教王妃何解这双盏十箸算?”陆迁文章绝天下,于数术上却欠精妙,这题已算了半晌不得解,颇不甘心。
所谓双盏十箸算便是后世数学中二进制与十进制之转换,卿尘在大学中早学过的,便执笔列了几个算式,将题开解。斯惟云早知题解,却从未见过这样精练简单的算法,看了半晌叹道:“妙解!妙解!然这这治河图又如何?”
卿尘默想了会儿:“此需用演段法推算,虽不是不能解,但却颇费时日,现下是解不了。”
此题斯惟云已演算了多日,亦知是道繁复之题,当下作揖道:“改日定向王妃请教。”
卿尘笑道:“我也只是初窥门径,谈不上请教了。”见斯惟云喜研算数,便说道:“前些时候见了道有趣的题,斯先生若有兴趣,不防研究一下。”说罢在纸上列出一道天元算题来,此题一出,身旁左原孙忍不住道:“二十八星宿周天解?”
卿尘暗中奇怪,这题是她在大内文澜阁收藏的一本《九周算经》中看到的,左原孙怎会知道?脑中突然一闪:“是了!《九周算经》之后有一章附论,将这二十八星宿周天解的题演出一列阵法,可是左先生的手迹?”
她却不知,这《九周算经》本是当今圣上胞弟景王府上的藏书,圣武十九年景王因事获罪流放客州死于途中,府第被查抄后多数藏书流入大内。左原孙当年是景王府首席幕僚,素有军中智囊之称,因事景王曾被收监三年,朝廷多方招纳而不得,后来其人便不知所踪了。
左原孙垂眸看了看那二十八星宿周天解,面色微动:“多年前一时兴起之作,不想王妃竟知道。”
卿尘命人将菜肴移开,取了几道象牙银箸,一箸代表一千精兵,在桌上将阵法列出:“卿尘对那阵法很是佩服,但有些许不明之处,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南宫竞等人都是带兵的武将,于阵法多有研究,一同围上来看。
左原孙短暂的惊讶过后,依旧气定神闲,一袭长衫衬着鬓角略见的几丝白发,周身沉淀着飘洒的自信,似是积累经年的看透世情的闲淡,立在桌旁淡淡道:“王妃请说。”抬手将几支银箸挪动了位置。
卿尘见他移阵,凝神看去,稍会儿叹道:“左先生这三支银箸,将我要问的弥补了。”
“哦?”左原孙不禁看了她一眼:“王妃先前可是要问那阵法几处破解?”
“正是。”卿尘道:“先前那阵法虽精妙,但却有几点死处可破,而如今想要破阵怕需费周折才行。”
说话间将几只嵌金的象牙箸取在手中,看似随意的摆放下去。
左原孙不语,手指拨动原先的银箸,阵法忽变。卿尘眉梢轻动,立刻撤了两箸。
左原孙道声:“好!”手下再动,银箸围成的圆阵忽然开裂,形如鹤翼。卿尘却不以为惑,诱敌之计,若按鹤翼阵去破说不得便全军覆没了。
金箸兵马紧合,成八卦状而列,却暗藏机锋。左原孙微微点头,阵归浑圆,立时将卿尘困在其中。
卿尘稍思片刻,以不变应万变稳稳周旋,几合之下,却有两路兵马忽往左原孙阵中巽门杀去。此处正是左原孙阵中帅位隐在,他嘴角一挑,合阵而成锋锐之势,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心驰神摇,似乎这小小木桌化为纵横沙场,陈兵列马刀光剑影,端得是惊心动魄。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卿尘突然以箸点桌,笑道:“呵呵,不行,以此兵力只能自保,要破阵尚难,卿尘认输了!”
左原孙抬头,语中透出些感慨:“王妃将在下逼的甚苦!”
卿尘摇头:“是左先生承让,战场之中敌人岂会待我这般思量布阵,早已兵败不救了。”
左原孙看着那满桌筷箸:“这阵法在下钻研了数年不止,王妃却以未带兵之身处处克敌,毫发不伤,在下佩服。”
卿尘露出个潜静的微笑:“先生这阵势既来自二十八星宿周天解,待我请莫先生开解了几个星相上的问题,再请教先生高明。”
左原孙呵呵一笑,笑中亦带着几分爽朗,隐约透出当年戎马驰骋的豪情。夏步锋此时方从阵中回神过来,叹道:“不想一道算术也能化成如此阵势,今日当真见识神奇!”
“天数之中自与物合,夏将军可知这道大衍求一术的算题也藏着点兵的学问?”卿尘笑问道。
“愿闻其详!”
“大衍求一术: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卿尘将算题重复,随即铺纸润墨,笔走龙蛇,边写边道:“三岁孩儿七十稀,五留廿一事尤奇,七度上元重相会,寒食清明便可知。依此解算口诀,点兵之时,若兵卒以三三、五五、七七的阵势排列,默察阵势便可反推兵员总数,瞬间既知。”
杜君述不懂兵法,只看字赞了一声:“不想王妃写的一手好行书。若再锋峻些,竟和四爷的如出一辙。”
卿尘笑搁了笔:“这字当初便是随他学来的。”一边将那点兵之道细细说于夏步锋等人听。
道理听起来简单,但用起来却难之又难,必要有出神入化的心算才行,几人之中反是不带兵却精通算术的斯惟云反复一推便得心应手。
过得稍会儿,南宫竞亦入其门径,演示几遍后,兴奋说道:“果然奇妙,兵贵神速,这点兵的法子甚是有效,当要好好研究才是!”
“南宫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话音方落,门厅处传来夜天凌沉稳的声音。众人自一处抬起头来,才知看的专注,竟连夜天凌来了也不知道。
倒是冥魇原本望着外面出神,第一个看见夜天凌进来,先叫了声“四爷”。夜天凌点头,眼底似洒了片清泠天星,微微一抬,那星光便尽数落在了卿尘身畔,嘴角笑意轻荡。
芙蓉帐暖度春宵
“四爷不是在前厅吗?”史仲侯刚从那点兵奇法中回神,随口问道。
“已是什么时辰了。”夜天凌似是语带微责,听来肃沉的声音却竟掩不住那丝笑意。
众人方觉已至亥时了,冥玥笑道:“四爷定是回了新房发现不见了王妃,看我们只顾闹,竟忘了时辰,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呢!”
南宫竞一拍大腿:“哎呀!被这阵法算数迷住了,这真是罪过,还请四爷恕罪!”
“当真是越说越啰嗦,谁让你们此时去研究什么算数,”杜君述失笑:“如此喜酒也不能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散了请王爷王妃回房?”
卿尘低头,红唇轻抿,夜天凌笑骂:“一群没规矩的!”
莫不平带了冥衣楼九宫护剑使道:“如此便不耽搁凤主和四爷了,属下等先行告退。”陆迁、杜君述等再道了喜,亦纷纷笑着辞出,一时间便走了干净。
夜天凌见他们神情暧昧,无奈摇头,回身却见卿尘立在桌旁,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喜服换做了烟霞流云般的轻绢纹裳,那红正,是一道醉人的浓烈色泽,却又偏偏浓浅回转透着些烟雨朦胧的隐约,捉襟绣着对翩跹蝴蝶,和发间那微颤的步摇相映生辉,只衬的人款款淡淡,明明滟滟,抬手一动便笼在了轻云之后般,动人心弦。上前执了她的手道:“哪有这样的王妃,新婚之夜便找不见人了。”
卿尘侧头看他:“他们事先没知会你吗?”
“说了。”夜天凌挑挑眉梢:“前头闹得厉害,一时竟没记起来。”
“那不怪人家了。”卿尘柔柔说道。
夜天凌微微一笑,不与她说辩,只道:“别动。”
“嗯?”卿尘刚一愣神,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在臂弯,眼角看到外面伺候的侍女都笑着低了头下去,急忙轻声道:“还有人呢!”
夜天凌只往后一瞥,齐得早知趣挥手将众人遣开,自己也一溜烟的迅速消失在长廊那端,刹时便静静的只剩了他们俩人。“现下好了?”夜天凌低声笑问。
卿尘双颊飞红,轻声道:“你抱着我去哪儿?我自己会走!”
“回新房!”夜天凌被她娇羞的模样惹得大笑,几分薄醉畅然心怀,微醺在这柔静的春夜里。
卿尘被他笑的嗔恼,却偏又无计可施,只能任他抱着自己沿回廊往漱玉院走去。一路上夜天凌低头看她,也不说话,仿佛看也看不够,卿尘便安静的环着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温暖坚实的怀中,那刻温存,浓浓的,深深的,眷眷的,将这天地也沉醉。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浩瀚耀目的星空中,一道天光漫漫的银河清晰划过,飞星碎玉,绚丽如织。星光落处,一叶叶梧桐轻碧浅紫,风微动,点点坠了满地,落下一声淡淡温柔。
夜天凌自身后挽着卿尘站在窗前,侧脸微动,碰到了一点清透的玉坠。
“玉琢锁兮,充耳诱莹,玉制铛兮,充耳诱矣……”他低声说道,那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卿尘耳边,轻轻的,激起阵阵神妙感觉。
削薄的唇自那玉石上掠过,沿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流连而下,带来醇酒入喉的酥软和炽热。卿尘轻轻仰头靠在他怀中,浑身柔若无骨,在他温柔的攻陷下缓缓沉沦,眼波到处,是醉人心神的烟雨迷濛。
夜天凌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笑意,仿佛耀目的阳光穿透冰凌,绝峰雾散,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入帐中。
芙蓉帐暖,龙凤花烛流光溢彩,轻纱一般笼在人的身上,朦胧而妩媚。卿尘静静看着他,星眸微醉:“四哥……”
夜天凌峻朗的身影倒映在那湾清光灿渺的深潭之中,手揽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低沉而霸道的在她耳边说道:“叫我的名字。”
那半命令半诱惑的声音像一道倏忽而至的锋锐,轻轻掠入了她心底,百炼钢做绕指柔,攻城掠地,悄然便将人掳了去。“凌……”卿尘低声呢喃,环上了他的脖颈。红酥玉指带来微凉的碰触,却点燃了满腔爱恋,夜天凌一抬手,将最后那道半拢的丝绢掠开。
青丝婉转散覆,流泻在香肩枕畔,隐约掩映了一抹清丽桃色。
夜天凌静静望着卿尘,幽深的眼中满是惊艳,修长手指带着无尽的疼惜和怜爱划过莹光胜雪,抚上那只冰清玉洁的银蝶。
丹纱帐影春宵醉,那银蝶灿烂,破茧而出,化做了华贵明丽的紫翼凤蝶,轻舞招展,翩跹流连在花间帐底,云池琼宇。
此生与君共,万世千生,比翼双飞,不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