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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少卿小说免费阅读答案

发布时间: 2022-06-12 08:16:49

『壹』 谁有单元测评 七年级上《李林甫为相》的阅读答案

李林甫(683-752),唐宗室,小字哥奴。善音律,会机变,善钻营。开元中,迁御史中丞、吏部侍郎,深结唐玄宗宠妃武惠妃及宦官等,僭伺帝意,故奏对皆称旨。开元二十二年(734)五月,拜相,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开元二十四年(736)底代张九龄为中书令,大权独握。李林甫居相位十九年,专政自恣,杜绝言路,助成安史之乱。天宝十一年(752年)十月抱病而终。李林甫死后遭杨国忠诬陷,时尚未下葬,被削去官爵,子孙流岭南,家产没官,改以小棺材如庶人礼葬之。

李林甫(683-752),小字哥奴,唐玄宗李隆基时的著名奸相。李林甫原为吏部侍郎,奸佞多狡诈,他与众宦官、妃嫔交情深厚,故而对皇帝一举一动最先知道。因此他每次都能顺皇帝心态奏旨,获得唐玄宗赏识。当时武惠妃最得宠,其子寿王瑁也最受玄宗宠爱。李林甫诌附武惠妃,因此得以擢升为黄门侍郎。开元二十二年(734)五月二十八日,玄宗任命裴耀卿为侍中,张九龄为中书令,李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从此李林甫渐渐专权。在他19年为相生涯中,玄宗对他始终深信不疑。李林甫是著名的奸相,喜欢玩弄权术,表面上甜言蜜语,背后却阴谋暗害。凡被玄宗信任或反对他的人,他总会亲往交结,等他权位在握时,便设计去除此人。即使是老奸巨猾的人,也往往败在李林甫的手下。他善音律,无才学,会机变,善钻营。出身于李唐宗室,是李渊叔伯兄弟李叔良的曾孙。祖父李孝斌,官为原州长史:父亲李思诲,官为扬府参军。初为千牛直长(宫廷侍卫)。开元初,迁太子中允。不久通过他舅姑夫的叔叔侍中乾曜的关系,升至国子司业。开元十四年(公元726年)迁为御史中丞,隶管刑部、吏部侍郎。至此,他已跻身李唐高层统治者行列。其时武惠妃专宠,李林甫极尽逢迎谄媚之能事。惠妃之子寿王,极得玄宗钟爱,李林甫托宦官禀告惠妃,“愿护寿王(李瑁)为万岁计”,即是说,他将拥护寿王登上皇帝宝座。惠妃闻禀感激涕零,在玄宗面前经常称颂李林甫之“德政”。因谄附玄宗宠妃武惠妃,擢为黄门侍郎。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五月,拜相,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天宝十一年(公元752年)十月抱病而终。
编辑本段人物生平薨。储宫虚位,玄宗未定所立。林甫曰:“寿王年已成长,储位攸宜。”玄宗曰:“忠王仁孝,年又居长,当守器东宫。”乃立为皇太子。自是林甫惧,巧求阴事以倾太子。 林甫既秉枢衡,兼领陇右、河西节度,又加吏部尚书。天宝改易官名,为右相,停知节度事,加光禄大夫,迁尚书左仆射。六载,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实封三百户,而恩渥弥深。凡御府膳羞,远方珍味,中人宣赐,道路相望。与宰相李适之虽同宗属,而适之轻率,尝与林甫同论时政,多失大体,由是主恩益疏,以至罢免。黄门侍郎陈希烈性便佞,尝曲事林甫,适之既罢,乃引希烈同知政事。林甫久典枢衡,天下威权,并归于己,台司机务,希烈不敢参议,但唯诺而已。每有奏请,必先赂遗左右,伺察上旨,以固恩宠。上在位多载,倦于万机,恒以大臣接对拘检,难徇私欲,自得林甫,一以委成。故杜绝逆耳之言,恣行宴乐,衤任席无别,不以为耻,由林甫之赞成也。 林甫京城邸第,田园水硙,利尽上腴。城东有薛王别墅,林亭幽邃,甲于都邑,特以赐之,及女乐二部,天下珍玩,前后赐与,不可胜纪。宰相用事之盛,开元已来,未有其比。然每事过慎,条理众务,增修纲纪,中外迁除,皆有恒度。而耽宠固权,己自封植,朝望稍著,必阴计中伤之。初,韦坚登朝,以坚皇太子妃兄,引居要职,示结恩信,实图倾之,乃潜令御史中丞杨慎矜阴伺坚隙。会正月望夜,皇太子出游,与坚相见,慎矜知之,奏上。上大怒,以为不轨,黜坚,免太子妃韦氏。林甫因是奏李适之与坚昵狎,及裴宽、韩朝宗并曲附适之,上以为然,赐坚自尽,裴、韩皆坐之斥逐。后杨慎矜权位渐盛,林甫又忌之,乃引王鉷为御史中丞,托以心腹。鉷希林甫意,遂诬罔密奏慎矜左道不法,遂族其家。杨国忠以椒房之亲,出入中禁,奏请多允,乃擢在台省,令按刑狱。会皇太子良娣杜氏父有邻与子婿柳绩不叶,绩飞书告有邻不法,引李邕为证,诏王鉷与国忠按问。鉷与国忠附会林甫奏之,于是赐有邻自尽,出良娣为庶人,李邕、裴敦复枝党数人并坐极法。林甫之苞藏安忍,皆此类也。 林甫自以始谋不佐皇太子,虑为后患,故屡起大狱以危之,赖太子重慎无过,流言不入。林甫尝令济阳别驾魏林告陇右、河西节度使王忠嗣,林往任朔州刺史,忠嗣时为山东节度,自云与忠王同养宫中,情意相得,欲拥兵以佐太子。玄宗闻之曰:“我儿在内,何路与外人交通?此妄也。”然忠嗣亦左授汉阳太守。八载,咸宁太府赵奉章告林甫罪状二十馀条。告未上,林甫知之,讽御史台逮捕,以为妖言,重杖决杀。 十载,林甫兼领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俄兼单于副大都护。十一载,以朔方副使李献忠叛,让节度,举安思顺自代。国家武德、贞观已来,蕃将如阿史那杜尔、契苾何力,忠孝有才略,亦不专委大将之任,多以重臣领使以制之。开元中,张嘉贞、王晙、张说、萧嵩、杜暹皆以节度使入知政事,林甫固位,志欲杜出将入相之源,尝奏曰:“文士为将,怯当矢石,不如用寒族、蕃人,蕃人善战有勇,寒族即无党援。”帝以为然,乃用思顺代林甫领使。自是高仙芝、哥舒翰皆专任大将,林甫利其不识文字,无入相由,然而禄山竟为乱阶,由专得大将之任故也。 林甫恃其早达,舆马被服,颇极鲜华。自无学术,仅能秉笔,有才名于时者尤忌之。而郭慎微、苑咸文士之阘茸者,代为题尺。林甫典选部时,选人严迥判语有用“杕杜”二字者,林甫不识“杕”字,谓吏部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也?”陟俯首不敢言。太常少卿姜度,林甫舅子,度妻诞子,林甫手书庆之曰:“闻有弄麞之庆。”客视之掩口。 初,杨国忠登朝,林甫以微才不之忌;及位至中司,权倾朝列,林甫始恶之。时国忠兼领剑南节度,会南蛮寇边,林甫请国忠赴镇。帝虽依奏,然待国忠方渥,有诗送行,句末言入相之意。又曰:“卿止到蜀郡处置军事,屈指待卿。”林甫心尤不悦。林甫时已寝疾。其年十月,扶疾从幸华清宫,数日增剧,巫言一见圣从差减,帝欲视之,左右谏止。乃敕林甫出于庭中,上登降圣阁遥视,举红巾招慰之,林甫不能兴,使人代拜于席。翌日,国忠自蜀还,谒林甫,拜于床下,林甫垂涕托以后事。寻卒,赠太尉、扬州大都督,给班剑、西园秘器。诸子以吉仪护柩还京师,发丧于平康坊之第。 林甫晚年溺于声妓,姬侍盈房。自以结怨于人,常忧刺客窃发,重扃复壁,络板甃石,一夕屡徙,虽家人不之知。有子二十五人、女二十五人:岫为将作监,崿为司储郎中,屿为太常少卿;子婿张博济为鸿胪少卿,郑平为户部员外郎,杜位为右补阙,齐宣为谏议大夫,元捴为京兆府户曹。 初,林甫尝梦一白晰多须长丈夫逼己,接之不能去。既寤,言曰:“此形状类裴宽,宽谋代我故也。”时宽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故因李适之党斥逐之。是时杨国忠始为金吾胄曹参军,至是不十年,林甫卒,国忠竟代其任,其形状亦类宽焉。国忠素憾林甫,既得志,诬奏林甫与蕃将阿布思同构逆谋,诱林甫亲族间素不悦者为之证。诏夺林甫官爵,废为庶人,岫、崿诸子并谪于岭表。林甫性沉密,城府深阻,未尝以爱憎见于容色。自处台衡,动循格令,衣寇士子,非常调无仕进之门。所以秉钧二十年,朝野侧目,惮其威权。及国忠诬构,天下以为冤。
编辑本段新唐书《李林甫传》
李林甫,长平肃王叔良曾孙。初为千牛直长,舅姜晈爱之。开元初,迁太子中允。源干曜执政,与晈为姻家,而干曜子为林甫求司门郎中,干曜素薄之,曰:“郎官应得才望,哥奴岂郎中材邪?”哥奴,林甫小字也。即授以谕德,累擢国子司业。宇文融为御史中丞,引与同列,稍历刑、吏部侍郎。初,吏部置长名榜,定留放。宁王私谒十人,林甫曰:“愿绌一人以示公。”遂榜其一,曰:“坐王所嘱,放冬集。” 时武惠妃宠倾后宫,子寿王、盛王尤爱。林甫因中人白妃,愿护寿王为万岁计,妃德之。侍中裴光庭夫人,武三思女,尝私林甫,而高力士本出三思家。及光庭卒,武请力士以林甫代为相。力士未敢发,而帝因萧嵩言,自用韩休。方具诏,武擿语林甫,使为休请。休既相,重德林甫,而与嵩有隙,乃荐林甫有宰相才,妃阴助之,即拜黄门侍郎。寻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再进兵部尚书。 皇太子、鄂王、光王被谮,帝欲废之。张九龄切谏,帝不悦。林甫惘然,私语中人曰:“天子家事,外人何与邪?”二十四年,帝在东都,欲还长安。裴耀卿等建言:“农人场圃未毕,须冬可还。”林甫阳蹇,独在后。帝问故,对曰:“臣非疾也,愿奏事。二都本帝王东西宫,车驾往幸,何所待时?假令妨农,独赦所过租赋可也。”帝大悦,即驾而西。始九龄繇文学进,守正持重,而林甫特以便佞,故得大任,每嫉九龄,阴害之。帝欲进朔方节度使牛仙客实封,九龄谓林甫:“封赏待名臣大功,边将一上最,可遽议?要与公固争。”林甫然许。及进见,九龄极论,而林甫抑嘿,退又漏其言。仙客明日见帝,泣且辞。帝滋欲赏仙客,九龄持不可。林甫为人言:“天子用人,何不可者?”帝闻,善林甫不专也。由是益疏薄九龄,俄与耀卿俱罢政事,专任林甫,相仙客矣。初,三宰相就位,二人磬折趋,而林甫在中,轩骜无少让,喜津津出眉宇间。观者窃言:“一雕挟两兔。”少选,诏书出,耀卿、九龄以左右丞相罢,林甫嘻笑曰:“尚左右丞相邪?”目恚而送乃止,公卿为战栗。于是林甫进兼中书令。帝卒用其言,杀三子,天下冤之。大理卿徐峤妄言:“大理狱杀气盛,鸟雀不敢栖。今刑部断死,岁才五十八,而乌鹊巢狱户,几至刑措。”群臣贺帝,而帝推功大臣,封林甫晋国公,仙客豳国公。 及帝将立太子,林甫探帝意,数称道寿王,语秘不传,而帝意自属忠王,寿王不得立。太子既定,林甫恨谋不行,且畏祸,乃阳善韦坚。坚,太子妃兄也。使任要职,将覆其家,以摇东宫。乃构坚狱,而太子绝妃自明,林甫计黜。杜良娣之父有邻与婿柳绩不相中,绩浮险,欲助林甫,乃上有邻变事,捕送诏狱赐死。逮引裴敦复、李邕等,皆林甫素忌恶者,株连杀之。太子亦出良娣为庶人。未几,擿济阳别驾魏林,使诬河西节度使王忠嗣欲拥兵佐太子。帝不信,然忠嗣犹斥去。林甫数曰:“太子宜知谋。”帝曰:“吾儿在内,安得与外人相闻?此妄耳!”林甫数危太子,未得志,一日从容曰:“古者立储君必先贤德,非有大勋力于宗稷,则莫若元子。”帝久之曰:“庆王往年猎,为豽伤面甚。”答曰:“破面不愈于破国乎?”帝颇惑,曰:“朕徐思之。”然太子自以谨孝闻,内外无槊言,故飞语不得入,帝无所发其猜。 林甫善刺上意,时帝春秋高,听断稍怠,厌绳检,重接对大臣,及得林甫,任之不疑。林甫善养君欲,自是帝深居燕适,沈蛊衽席,主德衰矣。林甫每奏请,必先饷遗左右,审伺微旨,以固恩信,至饔夫御婢皆所款厚,故天子动静必具得之。性阴密,忍诛杀,不见喜怒。面柔令,初若可亲,既崖阱深阻,卒不可得也。公卿不由其门而进,必被罪徙;附离者,虽小人且为引重。同时相若九龄、李适之皆遭逐;至杨慎矜、张瑄、卢幼临、柳升等缘坐数百人,并相继诛。以王鉷、吉温、罗希为爪牙,数兴大狱,衣冠为累息。适之子霅尝盛具召宾客,畏林甫,乃终日无一人往者。林甫有堂如偃月,号月堂。每欲排构大臣,即居之,思所以中伤者。若喜而出,即其家碎矣。子岫为将作监,见权势熏灼,惕然惧,常从游后园,见辇重者,跪涕曰:“大人居位久,枳棘满前,一旦祸至,欲比若人可得乎?”林甫不乐曰:“势已然,可奈何?” 时帝诏天下士有一艺者得诣阙就选,林甫恐士对诏或斥己,即建言:“士皆草茅,未知禁忌,徒以狂言乱圣听,请悉委尚书省长官试问。”使御史中丞监总,而无一中程者。林甫因贺上,以为野无留才。俄兼陇右、河西节度使。改右相,罢节度,加累开府仪同三司,实封户三百。 咸宁太守赵奉璋得林甫隐恶二十条,将言之,林甫讽御史捕系奉璋,劾妖言,抵死;著作郎韦子春坐厚善贬。帝尝大陈乐勤政楼,既罢,兵部侍郎卢绚按辔绝道去,帝爱其愬藉,称美之。明日林甫召绚子曰:“尊府素望,上欲任以交、广,若惮行,且当请老。”绚惧,从之。因出为华州刺史,俄授太子员外詹事,绚繇是废。于时有以材誉闻者,林甫护前,皆能得于天子抑远之,故在位恩宠莫比。凡御府所贡远方珍鲜,使者传赐相望。帝食有所甘美,必赐之。尝诏百僚阅岁贡于尚书省,既而举贡物悉赐林甫,辇致其家。从幸华清宫,给御马、武士百人、女乐二部。薛王别墅胜丽甲京师,以赐林甫,它邸第、田园、水硙皆便好上腴。车马衣服侈靡,尤好声伎。侍姬盈房,男女五十人。故事,宰相皆元功盛德,不务权威,出入骑从简寡,士庶不甚引避。林甫自见结怨者众,忧刺客窃发,其出入,广驺骑,先驱百步,传呼何卫,金吾为清道,公卿辟易趋走。所居重关复壁,络版甃石,一夕再徙,家人亦莫知也。或帝不朝,群司要官悉走其门,台省为空。左相陈希烈虽坐府,卒无人入谒。 林甫无学术,发言陋鄙,闻者窃笑。善苑咸、郭慎微,使主书记。然练文法,其用人非谄附者一以格令持之,故小小纲目不甚乱,而人惮其威权。久之,又兼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使。俄兼单于副大都护,以朔方副使李献忠反,让还节度。 始厚王鉷,为尽力。及鉷败,诏宰相治状,林甫大惧,不敢面鉷,狱具署名,亦无所申救。因以杨国忠代为御史大夫。林甫薄国忠材孱,无所畏,又以贵妃故善之。及是权益盛,贵震天下,始交恶若仇敌。然国忠方兼剑南节度使,而南蛮入寇,林甫因建遣之镇,欲离间之。国忠入辞,帝曰:“处置且讫,亟还,指日待卿。”林甫闻之忧懑。是时已属疾,稍侵。会帝幸温汤,诏以马舆从,御医珍膳继至,诏旨存问,中官护起居。病剧,巫者视疾云:“见天子当少间。”帝欲视之,左右谏止。乃诏林甫出廷中,帝登降圣阁,举绛巾招之。林甫不能兴,左右代拜。俄而国忠至自蜀,谒林甫床下,垂涕托后事,因不食卒。诸子护还京发丧,赠太尉、扬州大都督。 林甫居相位凡十九年,固宠市权,蔽欺天子耳目,谏官皆持禄养资,无敢正言者。补阙杜琎再上书言政事,斥为下邽令。因以语动其馀曰:“明主在上,群臣将顺不暇,亦何所论?君等独不见立仗马乎,终日无声,而饫三品刍豆;一鸣,则黜之矣。后虽欲不鸣,得乎?”由是谏争路绝。 贞观以来,任蕃将者如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皆以忠力奋,然犹不为上将,皆大臣总制之,故上有馀权以制于下。先天、开元中,大臣若薛讷、郭元振、张嘉贞、王晙、张说、萧嵩、杜暹、李适之等,自节度使入相天子。林甫疾儒臣以方略积边劳,且大任,欲杜其本,以久己权,即说帝曰:“以陛下雄材,国家富强,而夷狄未灭者,繇文吏为将,惮矢石,不身先。不如用蕃将,彼生而雄,养马上,长行阵,天性然也。若陛下感而用之,使必死,夷狄不足图也。”帝然之,因以安思顺代林甫领节度,而擢安禄山、高仙芝、哥舒翰等专为大将。林甫利其虏也,无入相之资,故禄山得专三道劲兵,处十四年不徙,天子安林甫策,不疑也,卒称兵荡覆天下,王室遂微。 初,林甫梦人皙而髯,将逼己。寤而物色,得裴宽类所梦,曰:“宽欲代我。”因李适之党逐之。其后?易国忠代林甫,貌类宽云。国忠素衔林甫,及未葬,阴讽禄山暴其短。禄山使阿布思降将入朝,告林甫与思约为父子,有异谋。事下有司,其婿杨齐宣惧,妄言林甫厌祝上,国忠劾其奸。帝怒,诏林甫淫祀厌胜,结叛虏,图危宗社,悉夺官爵,斫棺剔取含珠金紫,更以小槥,用庶人礼葬之;诸子司储郎中儒、太常少卿屿及岫等悉徙岭南、黔中,各给奴婢三人,籍其家;诸婿若张博济、郑平、杜位、元捴,属子复道、光,皆贬官。 博济亦憸薄自肆。为户部郎中,部有考堂,天下岁会计处,博济废为员外郎中听事,壮伟华敞,供拟丰侈至千品;别取都水监地为考堂,擅费诸州籍帐钱不赀,有司不敢言。 帝之幸蜀也,给事中裴士淹以辩学得幸。时肃宗在凤翔,每命宰相,辄启闻。及房管为将,帝曰:“此非破贼才也。若姚元崇在,贼不足灭。”至宋璟,曰:“彼卖直以取名耳。”因历评十余人,皆当。至林甫,曰:“是子妒贤疾能,举无比者。”士淹因曰:“陛下诚知之,何任之久邪?”帝默不应。 至德中,两京平,大赦,唯禄山支党及林甫、杨国忠、王鉷子孙不原。天宝时,尝镂玉为玄元皇帝及玄宗、肃宗像于太清宫,复琢林甫、陈希烈像列左右序。代宗时,或言:“林甫阴险,尝不利先帝,宗庙几危,奈何留像至今?”有诏瘗宫中。广明初,卢携为太清宫使,发地得其像,辇送京兆毁之云。
编辑本段口蜜腹剑
玄宗做了二十多年太平天子,渐渐滋长了骄傲怠惰的情绪。他想,天下太平无事,政事有宰相管,边防有将帅守,自己何必那么为国事操心。于是,他就追求起享乐的生活来。 宰相张九龄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挺着急,常常给唐玄宗提意见。唐玄宗本来很尊重张九龄,但是到了后来,对张九龄的意见也听不进去了。 有一个大臣李林甫,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他什么事都不会,专学了一套奉承拍马的本领。他和宫内的宦官、妃子勾结,探听宫内的动静。唐玄宗在宫里说些什么,想些什么,他都先摸了底。等到唐玄宗找他商量什么事,他就对答如流,简直跟唐玄宗想的一样。唐玄宗听了挺舒服,觉得李林甫又能干,又听话,比张九龄强多了。 唐玄宗想把李林甫提为宰相,跟张九龄商量。张九龄看出李林甫不是正路人,就直截了当地说:“宰相的地位,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陛下如果拜李林甫为相,只怕将来国家要遭到灾难。” 这些话传到李林甫那里,李林甫把张九龄恨得咬牙切齿。朔方(治所在今宁夏灵武)将领牛仙客,目不识丁,但是在理财方面,很有点办法。唐玄宗想提拔牛仙客,张九龄没有同意。李林甫在唐玄宗面前说:“像牛仙客这样的人,才是宰相的人选;张九龄是个书呆子,不识大体。” 有一次,唐玄宗又找张九龄商量提拔牛仙客的事。张九龄还是不同意。唐玄宗发火了,厉声说:“难道什么事都得由你作主吗!”唐玄宗越来越觉得张九龄讨厌,加上听信了李林甫的诽谤,终于借个因头撤了张九龄的职,让李林甫当宰相。 李林甫一当上宰相,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唐玄宗和百官隔绝,不许大家在玄宗面前提意见。有一次,他把谏官召集起来,公开宣布说:“现在皇上圣明,做臣下的只要按皇上意旨办事,用不到大家七嘴八舌。你们没看到立仗马(一种在皇宫前作仪仗用的马)吗?它们吃的饲料相当于三品官的待遇,但是哪一匹马要是叫了一声,就被拉出去不用,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一个谏官不听李林甫的话,上奏本给唐玄宗提建议。第二天,就接到命令,被降职到外地去做县令。大家知道这是李林甫的意思,以后谁也不敢向玄宗提意见了。李林甫知道自己在朝廷中的名声不好。凡是大臣中能力比他强的,他就千方百计地把他们排挤掉。他要排挤一个人,表面上不动声色,笑脸相待,却在背地里暗箭伤人。 有一次,唐玄宗在勤政楼上隔着帘子眺望,兵部侍郎卢绚骑马经过楼下。唐玄宗看到卢绚风度很好,随口赞赏几句。第二天,李林甫得知这件事,就把卢绚降职为华州刺史。卢绚到任不久,又被诬说他身体不好,不称职,再一次降了职。 有一个官员严挺之,被李林甫排挤在外地当刺史。后来,唐玄宗想起他,跟李林甫说:“严挺之还在吗?这个人很有才能,还可以用呢。”李林甫说:“陛下既然想念他,我去打听一下。”退了朝,李林甫连忙把严挺之的弟弟找来,说:“你哥哥不是很想回京城见皇上吗,我倒有一个办法。” 严挺之的弟弟见李林甫这样关心他哥哥,当然很感激,连忙请教该怎么办。李林甫说:“只要叫你哥哥上一道奏章,就说他得了病,请求回京城来看病。”严挺之接到他弟弟的信,真的上了一道奏章,请求回京城看病。李林甫就拿着奏章去见唐玄宗,说:“真太可惜,严挺之现在得了重病,不能干大事了。” 唐玄宗惋惜地叹了口气,也就算了。像严挺之这样上当受骗的还真不少。但是,尽管李林甫装扮得怎么巧妙,他的阴谋诡计到底被人们识破。人们就说李林甫这个人是“嘴上像蜜甜,肚里藏着剑”(成语“口蜜腹剑”就是这样来的)。李林甫当了十九年宰相,一个个有才能的正直的大臣全都遭到排斥,一批批钻营拍马的小人都受到重用提拔。就在这个时期,唐朝的政治从兴旺转向衰败,“开元之治”的繁荣景象消失,接着出现的就是“天宝之乱”(天宝是唐玄宗后期的年号)。
编辑本段马料论
唐玄宗时的著名奸相李林甫身居相位长达19年,他曾对朝中大臣说过这样一句话:“明主在上,群臣将顺不暇,亦何所论?君等独不见立仗马乎,终日无声,而饫三品刍豆;一鸣,则黜之矣。后虽欲不鸣,得乎?”(《新唐书.李林甫传》)大意是讲,做臣下的,不要那么多嘴多舌,没见那些仪仗马吗?一言不发却享受三品的马料,而叫一声就被废斥不用,到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大臣们听了李林甫的“马料论”后,果然都变得乖了,史称“由是谏诤路绝”。 历来人们都把李林甫的“马料论”当成“官场箴言”来读,殊不知他并不是在给众人传授做官保官升官的经验之谈,而是对不顺从他的官员的疾言厉色的威胁。他之所以能够独断朝纲,很大程度上就因为他能想方设法使群臣噤声。 李林甫在官场上混很有两手。一手对上,一手对下。先说对下。李林甫身为宰相,把持着选干部、用人才的大权。可他的眼光很独特,就是“非谄附者一以格令持之”。也就是说,他用干部不看德能勤绩,只看是否忠心不二、死心踏地地站在他这条线上。对于正直之士、不与他同流合污的人,一概想办法铲除。李林甫的府上有一个月堂,每当要“排构大臣”的时候,李就住进去闭门不出,苦思冥想。用现在的人的话,大约就是“密谋策划”了。等到他喜滋滋地出来了,肯定就有大臣要家破人亡了。张九龄、李适之等正直之士,因此而遭逐甚至被诛。史称“公卿不由其门而进,必被罪徙;附离者,虽小人且为引重。”这样一来,连谏官也“无敢正言者”,一个个乖乖地做起了“持禄养资”的“仪仗马”了。 再说对上。李林甫深知,要想一手遮天,必须举好皇上这把大伞,所以时刻留心揣摩皇上心思,哪里痒痒挠哪里。史称其“善刺上意”、“善养君欲”,其结果是皇上“深居燕适,沈蛊衽席”,也就是说不顾朝政繁忙,关起大门躲进后宫纵情享乐去了。李林甫又将宫中太监、御婢一一收买妥当,每有奏请之事,“刑余之人”都会向他透露皇上的态度,皇上的一举一动尽在其掌握之中。而沉湎于声色之中的唐玄宗就更是离不开李林甫为他打理朝政了。 两手搞定皇上和朝臣的李林甫,为自己斩获了极大的权力空间。可叹的是,他既无道德文章,也无经世之才。史称其“发言陋鄙,闻者窃笑”,可见连作个“重要讲话”的能力都没有。一般来说,小人得志后的所思、所想、所行,都离不开如何巩固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李林甫自然不例外。本来,唐朝对番将的使用是有节制的,功劳再大都“不为上将”,而由汉臣文官担任节度使,张嘉贞、王晙、张说等都是自节度使入相天子的。可李林甫对这些担当大任的儒臣们却深为忌惮,便进谗言说,夷狄未灭,原因就是文臣为将贪生怕死,不如重用番将。玄宗于是将安禄山、哥舒翰等擢为大将,把边地兵权拱手送给番将,终于酿成了十多年后几乎使李唐江山易帜的“安史之乱”。 玄宗晚年的时候,与给事中裴士淹品评大臣,论及房琯时说“此非破贼才也”,至宋璟则说“彼卖直以取名耳”,给李林甫的评价是“妒贤疾能,举无比者。”裴士淹说:“陛下诚知之,何任之久邪?”玄宗默然不答。是啊,明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个小人,却舍不得赶走他,反而任由其将满朝文武修理成为不发一言的“仪仗马”,唐朝之由盛而衰,李林甫固然罪无可恕,坐拥深宫的孤家寡人唐玄宗不更是个历史的罪人吗?!

『贰』 语文作业,急求答案!!

轻于鸿毛:汪精卫、秦桧

汪精卫:1939年5月,汪精卫等赴日,与日本当权者直接进行卖国交易。回国后于8月在上海秘密召开伪国民党第六次代表大会,宣布“反共睦邻”的基本政策。12月,与日本特务机关签订《日华新关系调整纲要》,以出卖国家的领土主权为代价,换取日本对其成立伪政权的支持。1940年3月,汪精卫伪国民政府在南京正式成立,汪任“行政院长”兼“国府主席”。1944年11月,在日本名古屋病死。
江青:秦桧的一种手法是背后拨弄是非,造谣离间,出卖同他共事的大臣。绍兴七年(1137年),张浚要求离开右相的职位。宋高宗赵构问他:“谁可代替你呢?”张浚不说。赵构又问:“秦桧怎么样?”张浚说:“与他共事,才知他不光明磊落。’赵构说:“那就用赵鼎。”赵鼎接替了张浚的宰相职务。后来张浚受到迫害,要把他安置在岭南,赵鼎就约同事解救,与大臣张守面奏赵构,每人都千官万语为张浚求情,唯独秦桧一言不发,原来赵鼎、张浚很合得来,张浚先任宰相,竭力引荐赵鼎。他们曾讨论过人才问题.张浚激动地谈秦桧“善良”。赵鼎说:“此人得志,我们就无所措手足了,”张浚不以为然,所以也引荐过秦桧.后来知他不光明正大,就不再推崇他了.秦桧因此怀恨张浚,用挑拨手法告赵鼎说:“皇上想召用你,而张浚拖延扣留。这就激怒赵鼎去排挤张浚。秦桧在枢密院只听赵鼎的指使,而赵鼎素来就讨厌秦桧,经他这一拨弄,赵鼎反而对他深信不疑,最后他们都被秦桧所排挤。赵鼎与张浚晚年在福州相遇,谈及此事,才知都被秦桧出卖了。
死的重于泰山的:刘胡兰
刘胡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1947年1月12 日上午,敌军包围了云周西村,把全村男女老少都赶到观音庙前,还抓了几个人在庙里拷打。刘胡兰预感情况不妙,摘下奶奶留给她的戒指,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一位八路军烈士的遗物)和一盒清凉油(她的入党介绍人送给她的纪念品),把这三件小东西交给继母胡文秀。这点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却是刘胡兰的心爱之物。接着敌人的屠杀开始了,有六个不向敌人低头的乡亲,被凶残的敌人用铡刀铡下了头。这时候,大胡子狞笑着刘胡兰,刘胡兰二话没说,从容地向铡刀走去。年仅15岁的刘胡兰,就这样为中国人民的翻身解放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1947年3月,毛主席得知刘胡兰牺牲的消息,当即挥笔写下“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八大字,对刘胡兰短暂的一生作了崇高的评价。刘胡兰是已知的中国共产党女烈士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他凭着对人民的感情和对中国主义理想的坚定信念,在铡刀面前坚负不屈,视死如归,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崇高的革命精神。

『叁』 季纬萧劝少卿纳妾他态度如何

季萑,号苇萧,安 庆府怀宁县童生案首,后投奔扬州 盐运使荀玫,被安置在瓜州管关 税。他在扬州再婚,受人质问时回 答: “你不见 ‘才子佳人信有之’? 我们风流人物,只要才子佳人会 合,一房两房,何足为奇!”到南 京,他又以“才子佳人,正宜及时 行乐”来恭贺杜慎卿纳宠,并投其 所好,百般逢迎,除设计赚杜慎卿 到神乐观访“少俊”外,又成了杜 慎卿“逞风流高会莫愁湖”的主要 帮闲人物。杜少卿搬来秦淮河房, 他闻风赶来,腆颜地说: “我也寻 两间河房同你做邻居,把贱内也接 来同老嫂作伴。这买河房的钱,就 出在你!”又劝杜少卿娶妾,及时 行乐。最后投充凤阳府厉知府的幕 客。这人物颇类《金瓶梅》中帮间 篾片应伯爵而较文雅,其生活原型 是吴敬梓的朋友李啸村。
生老病死,生离死别。倪家也是多舛,鲍廷玺从阿三口中得知,嫂子生病去世了,大哥一时心急,也得了病,不得多久也离世了。亲人离世,再加上幸福生活希望的破灭,自然让鲍廷玺悲痛至极。之后把身上带的盘缠给大哥上坟用了,这下连回家的路费也没了。
无奈之下,就去投奔了扬州的季苇萧,季苇萧自诩风流少年,可不,这正在娶第二房媳妇,乐哉乐哉。鲍廷玺在季苇萧这边讨了一点路费,并带着季苇萧给南京一位名叫季恬逸的朋友的信回到了南京。挨老婆一顿骂,自然免不了,先前押了二十两银子的大房子也只能舍了押金退回去,日子没好转多久又回到先前穷得叮当响了。
这季恬逸也是无用之人,和季苇萧一路出来,现在季苇萧不带他玩了,把他留在南京,写信就是让其回安庆老家,免得没得饭吃。还果真是让季苇萧说中了,现在的季恬逸确实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正饿得发呆,一位名叫诸葛天申的来找到他,让其帮忙找一位选文章的名士。季恬逸心下想,正好蹭饭,便积极帮忙,偶然间碰到萧金铉,便将萧金铉介绍给诸葛天申。随后,三人一起去一所僧庵租了房子,准备选书事宜。

『肆』 回到秦朝做剑仙的小说目录

实力设定
第一章 秦王墓
第二章 大秦朝
第三章 我要做剑仙
第四章 迷路
第五章 遭遇黑熊精
第六章宿命
第七章 调戏万邪妖女
第八章 天魔林
第九章 丹阳子
第十章 引诱入峨眉
第十一章 剑灵与大凶日
第十二章 打劫
第十三章 镇妖剑之威
第十四章 初到峨眉山
第十五章 无上真人
第十六章 神兽之威
第十七章 峨嵋派
第十八章 色狼风波 上
第十九章 色狼风波 中
第二十章 色狼风波 下
第二十一章 责罚
第二十二章 飘渺崖 上
第二十三章 飘渺崖 中
第二十四章 飘渺崖 下
第二十五章 天地视听
第二十六章 一丝希望
第二十七章 遗忘森林
第二十八章姜子牙
第二十九章 救援
第三十章 觉醒
第三十一章拜师姜子牙
第三十二章 闹剧 上
第三十三章 闹剧 中
第三十四章 闹剧 下
第三十五章 爆发
第三十六章 掌教的烦恼
第三十七章 意外
第三十八章你方唱罢我登场上
第三十九章你方唱罢我登场中
第四十章你方唱罢我登场下
第四十一章挑衅
第四十二章 大典
第四十三章 再会嬴政
第四十四章元婴
第四十五章 告急
第四十六章 破阵 (一)
第四十七章 破阵 (二)
第四十八章 破阵 (三)
第四十九章 破阵 (四)
第五十章 破阵 (五)
第五十一章 破阵(六)
第五十二章 争夺
第五十三章 妖族
第五十四章 天颖公主
第五十五章 遥望
第五十六章暗香
第五十七章 梦少卿
第五十八章 真诚的谎言
第五十九章 联姻
第六十章 威逼
第六十一章高人
第六十二章 再回遗忘森林
第六十三章 神器暴发户
第六十四章 论丹
第六十五章 过年 上
第六十六章 过年 下
第六十七章 斗酒
第六十八章 鼎盛 上
第六十九 鼎盛 中
第七十章 鼎盛 下
第七十一章 大计
第七十二章 天医
第七十三章 惊天巨变 上
第七十四章 惊天巨变 中
第七十五章 惊天巨变 下
第七十六章咸阳
第七十七章 王城
第七十八章 客卿
第七十九章 党争
第八十章夜宴
第八十一章 拜寿
第八十二章 刺杀
第八十三章吕相护卫
第八十四章 扬名
第八十五章 危机
第八十六章 华山大会 上
第八十七章 华山大会 下
第八十八章 杀 杀 杀
第八十九章 神泣散 上
第九十章 神泣散 下
第九十一章没完没了
第九十二章 逃亡
第九十三章 覆灭
第九十四章 夺权开始
第九十五章 大闹侯爵府
第九十六章长信侯
第九十七章 暴风雨的前奏
第九十八章 阴差阳错
第九十九章 较量 一
第一百章 较量 二
第一百零一章 较量 三
第一百零二章 较量 四
第一百零三章 较量 五
第一百零四章 郎中令
第一百零五章 再见天颖公主
第一百零六章 贪污
第一百零七章 打劫 上
第一百零八章 打劫 下
第一百零九章 非礼
第一百一十章 蒙曦
第一百一十一章乌合之众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乌合之众二
第一百一十三章乌合之众三
第一百一十四章乌合之众四
第一百一十五章乌合之众五
第一百一十六章乌合之众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威逼利诱 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威逼利诱 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宅院
第一百二十章 羽林卫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觅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雨欲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击必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整肃朝纲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戏弄
第一百二十六章杀无赦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杀无赦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古神族 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古神族 下
第一百三十章嫖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势力 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势力 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势力 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势力 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势力 五
第一百三十六章 势力 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送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守卫 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守卫 二
第一百四十章 守卫 三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守卫 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谈判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邪》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交换人质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证据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护送 一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护送 二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护送 三
第一百四十九章 护送 四
第一百五十章 回城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凌虚观 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凌虚观 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决策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路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钱塘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乱!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乱!乱!
第一百五十八章 乱!乱!乱!
第一百五十九章 团聚
第一百六十章 封妖大阵 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封妖大阵 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封妖大阵 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封妖大阵 四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封妖大阵 五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封妖大阵 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亡命天涯 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亡命天涯 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亡命天涯 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巫墓惊魂 一
第一百七十章 巫墓惊魂 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巫墓惊魂 三
第一百七十二章 巫墓惊魂 四
第一百七十三章 巫墓惊魂 五
第一百七十四章 巫墓惊魂 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巫墓惊魂 七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孽缘 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孽缘 二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孽缘 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孽缘 四
第一百八十章 孽缘 五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孽缘 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回咸阳城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朝议
第一百八十四章问心无愧
第一百八十五章使节
第一百八十六章 谈判
第一百八十七章 倒戈
第一百八十八章棋逢对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挫败
第一百九十章 攻城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谋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守城
第一百九十三章退敌
第一百九十四章 猜想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风雨欲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十绝诛仙阵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决战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朝
第一百九十九章 欲加之罪
第二百章明争暗斗上
第二百零一章明争暗斗下
第二百零二章 柳暗花明
第二百零三章 星月阁
第二百零四章我是流氓我怕谁
第二百零五章 守卫凌虚观
第二百零六章 谈判
第二百零七章 祈福
第二百零八章 勾魂散
第二百零九章 勾魂散风波
第二百一十章 守卫咸阳城 上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守卫咸阳城 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婚约
第二百一十三章 噩耗
第二百一十四章 转机
第二百一十五章功亏一篑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接再厉
第二百一十七章 熊猫之怒
第二百一十八章突出重围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地府之行 一
第二百二十章 地府之行 二
第二百二十一章 地府之行 三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地府之行 四
第二百二十三章 地府之行 五
第二百二十四章 地府之行 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地府之行 七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婚 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婚 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婚 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妖王令 一
第二百三十章 妖王令 二
第二百三十一章 鹿城之战 上
第二百三十二章 鹿城之战 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鹿城之战 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百越之战 一
第二百三十五章 百越之战 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百越之战 三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百越之战 四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百越之战 五
第二百三十九章 百越之战 六
第二百四十章 百越之战 七
第二百四十一章 百越之战 八
第二百四十二章 百越之战 九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年 一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新年 二
第二百四十五章 新年 三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新年 四
第二百四十七章兵者诡道一
第二百四十八章兵者诡道二
第二百四十九章兵者诡道三
第二百五十章兵者诡道四
第二百五十一章兵者诡道五
第二百五十二章兵者诡道六
第二百五十三章兵者诡道七
第二百五十四章兵者诡道八
第二百五十五章兵者诡道九
第二百五十六章兵者诡道十
第二百五十七章兵者诡道十一
第二百五十八章兵者诡道十二
第二百五十九章兵者诡道十三
第二百六十章兵者诡道十四
第二百六十一章兵者诡道十五
第二百六十二章兵者诡道十六
第二百六十三章孽债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孽债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 贵阳 一
第二百六十六章 贵阳 二
第二百六十七章 贵阳 三
第二百六十八章 贵阳 四
第二百六十九 贵阳 五
第二百七十章 贵阳 六
第二百七十一章 贵阳 七
第二百七十二章 贵阳 八
第二百七十三章 贵阳 九
第二百七十四章 贵阳 十
第二百七十五章 贵阳 十一
第二百七十六章 贵阳 十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贵阳 十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合江 一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合江 二
第二百八十章 合江 三
第二百八十一章 合江 四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合江 五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通天真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巨人 一
第二百八十五章 巨人 二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巨人 三
第二百八十七章 巨人 四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巨人 五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巨人 六
第二百九十章 巨人 七
第二百九十一章 巨人 八
第二百九十二章 巨人 九
第二百九三章 巨人 十
第二百九四章 巨人 十一
第二百九五章 巨人 十二
第二百九十六章 巨人 十三
第二百九十七章 巨人 十四
第二百九十八章 巨人 十五
第二百九十九章 巨人 十六
第三百章 巨人 十七
第三百零一章 巨人 十八
第三百零二章 巨人 十九
第三百零三章 巨人 二十
第三百零四章 巨人 二十一
第三百零五章 巨人 二十二
第三百零六章 乌兰国 一
第三百零七章 乌兰国 二
第三百零八章 乌兰国 三
第三百零九章 乌兰国 四
第三百一十章 乌兰国 五
第三百一十一章 乌兰国 六
第三百一十二章 乌兰国 七
第三百一十三章 乌兰国 八
第三百一十四章 乌兰国 九
第三百一十五章 乌兰国 十
第三百一十六章 乌兰国 十一
第三百一十七章 乌兰国 十二
第三百一十八章 乌兰国 十三
第三百一十九章 乌兰国 十四
第三百二十章 乌兰国 十五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决战乌兰 一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决战乌兰 二
第三百二十三章 决战乌兰 三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决战乌兰 四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决战乌兰 五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决战乌兰 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魔林之役 一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天魔林之役 二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魔林之役 三
第三百三十章 天魔林之役 四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天魔林之役 五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天魔林之役 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天魔林之役 七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天魔林之役 八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天魔林之役 九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天魔林之役 十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天魔林之役 十一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天魔林之役 十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天魔林之役 十三
第三百四十章 天魔林之役 十四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天魔林之役 十五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魔林之役 十六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魔林之役 十七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天魔林之役 十八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魔林之役 十九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一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三
第三百五十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四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五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六
第三百五十三章 乌孙刺客 一
第三百五十四章 乌孙刺客 二
第三百五十五章 乌孙刺客 三
第三百五十六章 乌孙刺客 四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乌孙刺客 五
第三百五十八章 乌孙刺客 六
第三百五十九章 乌孙刺客 七
第三百六十章 乌孙刺客 八
第三百六十一章 乌孙刺客 九
第三百六十二章 乌孙刺客 十
第三百六十三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一
第三百六十四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三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四
第三百六十七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五
第三百六十八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六
第三百六十九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七
第三百七十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八
第三百七十一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九
第三百七十二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十
第三百七十三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十一
第三百七十四章 把公主给爷送回来 十二
第三百七十五章 西方使节团 一
第三百七十六章 西方使节团 二
第三百七十七章 西方使节团 三
第三百七十八章 西方使节团 四
第三百七十九章 西方使节团 五
第三百八十章 记忆
第三百八十一章 记忆 二
第三百八十二章 浇油 一
第三百八十三章 浇油 二
第三百八十四章 眷属 一
第三百八十五章 眷属 二
第三百八十六章 眷属 三
第三百八十七章 眷属 四
第三百八十八章 眷属 五
第三百八十九章 眷属 六
第三百九十章 眷属
第三百九十一章 眷属 八
第三百九十二章 眷属
第三百九十三章 眷属 十
第三百九十四章 眷属 十一
第三百九十五章 眷属 十二
第三百九十六章 嫪毐之变 一
第三百九十七章 嫪毐之变
第三百九十八章 嫪毐之变 三
第三百九十九章 嫪毐之变 四
第四百章 嫪毐之变 五
第四百零一章 嫪毐之变 六
第四百零二章 嫪毐之变 七
第四百零三章 蜀山建立 一
第四百零四章 蜀山建立 二
第四百零五章 蜀山建立 三
第四百零六章 蜀山建立 四
第四百零七章 蜀山建立 五
第四百零八章 蜀山建立 六
第四百零九章 蜀山建立 七
感言 第一章 禹王九鼎 一
第二章 禹王九鼎 二
第三章 禹王九鼎 三
第四章 禹王九鼎 四
第五章 禹王九鼎 五
第六章巴比伦一
第七章巴比伦二
第八章巴比伦三
第九章巴比伦四
第十章巴比伦五
第十一章 离奇 一
第十二章 离奇 二
第十三章 离奇 三
第十四章 离奇 四
第十五章 离奇 五
第十六章 离奇 六
第十七章 撤离 一
第十八章 撤离 二
第十九章 撤离 三
第二十章 撤离 四
第二十一章 长平之战 一
第二十二章 长平之战 二
第二十三章 长平之战 三
第二十四章长平之战四
第二十五章 长平之战 五
第二十六章 长平之战 六
第二十七章 长平之战 七
第二十八章 长平之战 八
第二十九章 长平之战 九
第三十章 长平之战 十
第三十一章 长平之战 十一
第三十二章 长平之战 十二
第三十三章 长平之战 十三
第三十四章 长平之战 十四
第三十五章 长平之战 十五
第三十六章 长平之战 十六
第三十七章 长平之战 十七
第三十八章 长平之战 十八
第三十九章 长平之战 十九
第四十章 长平之战 二十
第四十一章 长平之战 二十一
第四十二章 长平之战 二十二
第四十三章 长平之战 二十三
第四十四章 长平之战 二十四
第四十五章 长平之战 二十五
第四十六章 长平之战 二十六
第四十七章 长平之战 二十七
第四十八章背信弃义一
第四十九章背信弃义二
第五十章背信弃义三
第五十一章背信弃义四
第五十二章 危机 一
第五十三章 危机 二
第五十四章 危机 三
第五十五章危机四
第五十六章 危机 五
第五十七章 危机 六
第五十八章 危机 七
第五十九章 危机 八
第六十章 危机 九
第六十一章 危机 十
第六十二章 危机 十一
第六十三章 危机 十二
第六十四章 危机 十三
第六十五章 危机 十四
第六十六章 危机 十五
第六十七章 危机 十六
第六十八章 危机 十七
第六十九章 危机 十八
第七十章 危机 十九
第七十一章 危机 二十
第七十二章 危机 二十一
第七十三章 危机 二十二
第七十四章 危机 二十三
第七十五章 危机 二十四
第七十六章 危机 二十五
第七十七章 危机 二十六
第七十八章 危机 二十七
第七十九章 危机 二十八
第八十章 危机 二十九
第八十一章 危机 三十
第八十二章 真相 一
第八十三章 真相 二
第八十四章 真相 三
第八十五章 真相 四
第八十六章 真相 五
第八十七章 真相 六
第八十八章 真相 七
第八十九章 真相 八
第九十章 仕阳族 一
第九十一章 仕阳族 二
第九十二章 仕阳族 三
第九十三章 仕阳族 四
第九十四章 仕阳族 五
第九十五章 仕阳族 六
第九十六章 仕阳族 七
第九十七章 仕阳族 八
第九十八章 仕阳族 九
第九十九章 仕阳族 十
第一百章 仕阳族 十一
第一百零一章 仕阳族 十二
第一百零二章 仕阳族 十三
第一百零三章 仕阳族 十四
第一百零四章 仕阳族 十五
第一百零五章 仕阳族 十六
第一百零六章 仕阳族 十七
第一百零七章 仕阳族 十八
第一百零八章 仕阳族 十九
第一百零九章 仕阳族 二十
第一百一十章 仕阳族 二十一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仕阳族 二十二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仕阳族 二十三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仕阳族 二十四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仕阳族 二十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仕阳族 二十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仕阳族 二十七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仕阳族 二十八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仕阳族 二十九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仕阳族 三十
第一百二十章 年 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年 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年 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年 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年 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 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年 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 八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年 九
第一百二十九章涅槃一
第一百三十章涅槃二
第一百三十一章涅槃三
第一百三十二章涅槃四
第一百三十三章涅槃五
第一百三十四章涅槃六
第一百三十五章涅槃七
第一百三十六章涅槃八
第一百三十七章涅槃九
第一百三十八章涅槃十
第一百三十九章涅槃十一
第一百四十章涅槃十二
第一百四十一章涅槃十三
第一百四十二章涅槃十四
第一百四十三章涅槃十五
第一百四十四章涅槃十六
第一百四十五章涅槃十七
第一百四十六章涅槃十八
第一百四十七章涅槃十九
第一百四十八章涅槃二十
第一百四十九章涅槃二十一
第一百五十章涅槃二十二
第一百五十一章涅槃二十三
第一百五十二章涅槃二十四
第一百五十三章涅槃二十五
第一百五十四章涅槃二十六
第一百五十五章涅槃二十七
第一百五十六章涅槃二十八
第一百五十七章涅槃二十九
第一百五十八章涅槃三十
第一百五十九章涅槃三十一
第一百六十章涅槃三十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羽化 一
第一百六十二章 羽化 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羽化 三
第一百六十四章 羽化 四
第一百六十五章 羽化 五
第一百六十六章 羽化 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羽化 七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羽化 八
第一百六十九章 羽化 九
第一百七十章 羽化 十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羽化 十一
第一百七十二章 羽化 十二
第一百七十三章 羽化 十三
第一百七十四章 羽化 十四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羽化 十五
第一百七十六章 羽化 十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羽化 十七
第一百七十八章 羽化 十八
第一百七十九章 羽化 十九
第一百八十章 羽化 二十
第一百八十一章 羽化 二十一
第一百八十二章 羽化 二十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羽化 二十三
第一百八十四章 羽化 二十四
第一百八十五章 羽化 二十五
第一百八十六章 羽化 二十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羽化 二十七
第一百八十八章 羽化 二十八
第一百八十九章 羽化 二十九
第一百九十章 羽化 三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北伐
第一百九十二章 北伐 二
第一百九十三章 北伐 三
第一百九十四章 北伐 四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北伐 五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北伐 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北伐 七
第一百九十八章 北伐 八
第一百九十九章 北伐 九
第二百章 北伐 十
第二百零一章 北伐 十一
第二百零二章 北伐 十二
第二百零三章 北伐 十三
第二百零四章 北伐 十四
第二百零五章 北伐 十五
第二百零六章 北伐 十六
第二百零七章 北伐 十七
第二百零八章 北伐
第二百零九章 北伐 十九
第二百一十章 北伐 二十
第二百一十一章 北伐 二十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北伐 二十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北伐 二十三
第二百一十四章 北伐 二十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北伐 二十五
第二百一十六章 北伐 二十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北伐 二十七
第二百一十八章 北伐 二十八
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伐 二十九
第二百二十章 北伐 三十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北伐 三十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北伐 三十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北伐 三十三
第二百二十四章 北伐 三十四
第二百二十五章 北伐 三十五
第二百二十六章 北伐 三十六
第二百二十七 北伐 三十七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北伐 三十八
第二百二十九章 北伐 三十九
第二百三十章 北伐 四十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北伐 四十一
第二百三十二章 北伐 四十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北伐 四十三
第二百三十四章 北伐 四十四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伐 四十五
第二百三十六章 北伐 四十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北伐 四十七
第二百三十八 北伐 四十八
第二百三十九 北伐 四十九
第二百四十 北伐 五十
第二百四十一章 北伐 五十一
第二百四十二 北伐 五十二
第二百四十三 北伐 五十三
第二百四十四章 北伐 五十四
第二百四十五章 北伐 五十五
第二百四十六章 北伐 五十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北伐 五十七
第二百四十八章 北伐 五十八
第二百四十九 北伐 五十九
第二百五十章 北伐 六十
第二百五十一章 北伐 六十一
第二百五十二章天界一
第二百五十三天界二
第二百五十四天界三
第二百五十五天界四
第二百五十六章天界五
第二百五十七天界六
第二百五十八天界七
第二百五十九天界八
第二百六十章天界九
第二百六十一天界十
第二百六十二天界十一
第二百六十三天界十二
第二百六十四章天界十三
第二百六十五章天界十四
第二百六十六天界十五
第二百六十七天界十六
第二百六十八天界十七
第二百六十九天界十八
第二百七十章天界十九
第二百七十一天界二十
第二百七十二天界二十一
第二百七十三天界二十二
第二百七十四天界二十三
第二百七十五天界二十四
第二百七十六天界二十五
第二百七十七天界二十六
第二百七十八天界二十七
第二百七十九天界二十八
第二百八十天界二十九
第二百八十一天界三十
第二百八十二 远征 一
第二百八十三 远征 二
第二百八十四 远征 三
第二百八十五 远征 四
第二百八十六 远征 五
第二百八十七 远征 六
第二百八十八 远征 七
第二百八十九 远征 八
第二百九十章 远征 九
第二百九十一 远征 十
第二百九十二 远征 十一
第二百九十三 远征 十二
第二百九十四 远征 十三
第二百九十五 远征 十四
第二百九十六 远征 十五
第二百九十七 远征 十六
第二百九十八 远征 十七
第二百九十九 远征 十八
第三百章 远征 十九
第三百零一 远征 二十
第三百零二 远征 二十一
第三百零三 远征 二十二
第三百零四 远征 二十三
第三百零五 远征 二十四
第三百零六 远征 二十五
第三百零七 远征 二十六
第三百零八 远征 二十七
三百零九 远征 二十八
第三百一十章 远征 二十九
第三百一十一 远征 三十
第三百一十二 远征 三十一
第三百一十三 反攻 一
第三百一十四 反攻 二
第三百一十五 反攻 三
第三百一十六 反攻 四
第三百一十七 反攻 五
第三百一十八 反攻 六
第三百一十九 反攻 七
第三百二十章 反攻 八
第三百二十一 反攻 九
第三百二十二 反攻 十
第三百二十三 反攻 十一
第三百二十四 反攻 十二
第三百二十五 反攻 十三
第三百二十六 反攻 十四
第三百二十七 反攻 十五
第三百二十八 反攻 十六
第三百二十九 反攻 十七
第三百三十章 反攻 十八
第三百三十一 反攻 十九
第三百三十二 反攻 二十
第三百三十三 反攻 二十一
第三百三十四 反攻 二十二
第三百三十五 反攻 二十三
第三百三十六 反攻 二十四
第三百三十七 反攻 二十五
第三百三十八 反攻 二十六
第三百三十九 反攻 二十七
第三百四十章 反攻 二十八
第三百四十一 反攻 二十九
第三百四十二 反攻 三十
第三百四十三 反攻 三十一
第三百四十四 反攻三十二
第三百四十四 反攻三十二
第三百四十五 反攻 三十三
第三百四十六 反攻 三十四
第三百四十七 浮屠 一
第三百四十八 浮屠 二
第三百四十九 浮屠 三
第三百五十章 浮屠 四
第三百五十一 浮屠 五
第三百五十二 浮屠 六
第三百五十三 浮屠 七
第三百五十四 浮屠 八
第三百五十五 浮屠 九
第三百五十六 浮屠 十
第三百五十七 浮屠 十一
第三百五十八 浮屠 十二
第三百五十九 浮屠 十三
第三百六十章 浮屠 十四
第三百六十一 浮屠 十五
第三百六十二 浮屠 十六
第三百六十三 浮屠 十七
第三百六十四 浮屠 十八
第三百六十五 浮屠 十九
第三百六十六 浮屠 二十
第三百六十七 浮屠 二十一
第三百六十八 浮屠 二十二
第三百六十九 浮屠 二十三
第三百七十章 浮屠 二十四
第三百七十一 浮屠 二十五
第三百七十二 浮屠 二十六
第三百七十三 浮屠 二十七
第三百七十四 浮屠 二十八
第三百七十五 浮屠 二十九
第三百七十六 浮屠 三十
第三百七十七 决战 一
第三百七十八 决战 二
第三百七十九 决战 三
弟三百八十章 决战 四
第三百八十一 决战 五
第三百八十二 决战 六
第三百八十三 决战 七
第三百八十四 决战 八
第三百八十五 决战 九
第三百八十六 决战 十
第三百八十七 决战 十一
第三百八十八 决战 十二
第三百八十九 决战 十三
第三百九十章 决战 十四
第三百九十一 决战 十五
第三百九十二 决战 十六
第三百九十三 决战 十七
第三百九十四 决战 十八
第三百九十五 决战 十九
第三百九十六 决战 二十
第三百九十七 决战 二十一
第三百九十八 决战 二十二
第三百九十九 决战 二十三
第四百章 决战 二十四
第四百零一 决战 二十五
第四百零二 决战 二十六
第四百零三 决战 二十七
第四百零四章 决战 二十八
第四百零五章 决战 二十九
第四百零六章 决战 三十
第四百零七章 决战 三十一
第四百零八 决战 三十二
第四百零九 大结局

『伍』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泰山比喻十分重要的事物
鸿毛比喻微不足道的事物

汉著名的历史学家、思想家和文学家司马迁,对泰山的钦敬之情是众所周知的。

西汉元封元年,汉武帝第一次封禅泰山,司马迁的父亲作为史官,本应来泰山参加封禅,但是他却因故留在洛阳。他对参加封禅视为他政治生命中的一件大事。不能东行参加封禅大典,令他异常遗憾和失望,终于忧锁成疾,卧床不起。

这时,恰好司马迁外游归来与父亲相见,于是他握着司马迁的手流着泪说:“我们的祖先是周朝的官吏,远祖还有大功于夏,是百官之长,后世逐渐衰弱,难道天将灭绝于我吗?你如果能继任太史官职,那就能继承祖业了。现在汉朝的天子继承了数千年来封禅泰山的大统,封禅于泰山,而我却不能随行,这是命中注定的呀!我死之后,你一定会继任太史官职的,做了太史不要忘了我所渴望的著书立说的意愿。”

司马迁从父亲的言谈话语之中看出参加封禅泰山的大典对光宗耀祖是何等重要。司马迁没有辜负父亲的愿望,即使在受了宫刑之后,仍矢志不移,决心忍辱完成父亲未竞之业。他在给好友任安的《报任安书》中,表达了他受刑之后的痛苦心情,并提到写作《史记》的意图和完成的决心。就在这篇著名的书信之中,司马迁把泰山融入千古名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可见,在司马迁的心目中,泰山是一个庄重、威严、雄伟可亲的象征。

报任安书 作者:司马迁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用,而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是也。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用,女为说己容。若仆大质已亏缺,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上雍,恐卒然不可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不报,幸勿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讬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僭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爰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关于宦竖,莫不伤气,况伉慨之士乎!如今朝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埽除之隶,在阘茸之中,乃欲印首信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技,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壹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歪酒接殷勤之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畜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壹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昂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死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徵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死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流涕,沫血饮泣,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死敌。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未能尽明,明主不深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壹言。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正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邪?李陵既生降,聩其家声,而仆又茸以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

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仆之先人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螘何异?而世又不与能死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死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棰楚受辱,其次鬄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厉也。猛虎处深山,百兽震恐,及其在穽槛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入,削木为吏议不对,定计于鲜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棰,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枪地,视徒隶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及已至此,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牖里;李斯,相也,具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乡称孤,系狱具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财。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审矣,曷足怪乎!且人不能蚤自财绳墨之外,已稍陵夷至于鞭棰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亲戚,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不得已也。今仆不幸,蚤失二亲,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耎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湛溺累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若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函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俶傥非常之人称焉。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戹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氐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及如左丘明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仆窃不逊,近自讬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考之行事,稽其成败兴坏之理,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适会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戮笑,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霑衣也。身直为闺阁之臣,宁得自引深臧于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湛,与时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之私指谬乎。今虽欲雕瑑,曼辞以自解,无益,于俗不信,祗取辱耳。要之死日,然后是非乃定。书不能尽意,故略陈固陋。谨再拜。

『陆』 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翻译

翻译为:我现在真正的写完了这部书,打算把它藏进名山,传给可传的人,再让它流传进都市之中,那么,我便抵偿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便是让我千次万次地被侮辱,又有什么后悔的呢!

出自《报任安书》,是汉代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写给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作者在信中以激愤的心情,陈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抒发了为著作《史记》而不得不含垢忍辱苟且偷生的痛苦心情。文章发语酸楚沉痛,笔端饱含感情,是一篇不可多得奇文,具有极其重要的史料价值。

全文(节选)如下:

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译文如下:

也是想探求天道与人事之间的关系,贯通古往今来变化的脉络,成为一家之言。刚开始草创还没有完毕,恰恰遭遇到这场灾祸,我痛惜这部书不能完成,因此便接受了最残酷的刑罚而不敢有怒色。

我现在真正的写完了这部书,打算把它藏进名山,传给可传的人,再让它流传进都市之中,那么,我便抵偿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便是让我千次万次地被侮辱,又有什么后悔的呢!但是,这些只能向有见识的人诉说,却很难向世俗之人讲清楚啊!

(6)历少卿小说免费阅读答案扩展阅读:

这篇文章是司马迁写给任安的回信。任安是司马迁的朋友,曾经在狱中写信给司马迁,叫他利用中书令的地位“推贤进士”。司马迁给他回了这封信。

《报任安书》是一篇激切感人的至情散文,是对封建专制的血泪控诉。司马迁用千回百转之笔,表达了自己的光明磊落之志、愤激不平之气和曲肠九回之情。辞气沉雄,情怀慷慨。

全文融议论、抒情、叙事于一体,文情并茂。叙事简括,都为议论铺垫,议论之中感情自现。“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抒发了对社会不公的愤慨;

“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悲切郁闷,溢于言表;“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如泣如诉,悲痛欲绝……富于抒情性的语言,将作者内心久积的痛苦与怨愤表现得淋漓尽致,如火山爆发,如江涛滚滚。

『柒』 司马迁《报任安书》全文及翻译

报任少卿书 / 报任安书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赐书,教以慎于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若望仆不相师,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虽罢驽,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是以独郁悒而无谁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盖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何则?士为知己者用,女为说己者容。若仆大质已亏缺矣,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终不可以为荣,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
书辞宜答,会东从上来,又迫贱事,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测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雍,恐卒然不可为讳,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
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故祸莫憯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刑余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适陈;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自古而耻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关于宦竖,莫不伤气,而况于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廷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积日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于此矣。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阘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卫之中。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
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余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其素所蓄积也,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强胡,仰亿万之师,与单于连战十有余日,所杀过当。虏救死扶伤不给,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征其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死伤如积。然陵一呼劳军,士无不起,躬自流涕,沬血饮泣,更张空弮,冒白刃,北首争死敌者。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后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虽古之名将,不能过也。身虽陷败,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于汉。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于天下矣。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适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之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未能尽明,明主不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遂下于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家贫,货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愬者!此真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乎?李陵既生降,隤其家声,而仆又佴之蚕室,重为天下观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所畜,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而世又不与能死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死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厉也。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故士有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定计于鲜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抢地,视徒隶则心惕息。何者?积威约之势也。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谓强颜耳,曷足贵乎!且西伯,伯也,拘于羑里;李斯,相也,具于五刑;淮阴,王也,受械于陈;彭越、张敖,南面称孤,系狱抵罪;绛侯诛诸吕,权倾五伯,囚于请室;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于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裁,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审矣,何足怪乎?夫人不能早自裁绳墨之外,以稍陵迟,至于鞭箠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
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闺阁之臣,宁得自引深藏于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沉,与时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私心剌谬乎?今虽欲自雕琢,曼辞以自饰,无益,于俗不信,适足取辱耳。要之,死日然后是非乃定。书不能悉意,故略陈固陋。谨再拜。
翻译:
为《太史公》做牛做马的司马迁再拜致意。
少卿足下:从前承蒙您给我写信,教导我用谨慎的态度在待人接物上,以推举贤能、引荐人才为己任,情意十分恳切诚挚,好像抱怨我没有遵从您的教诲,而是追随了世俗之人的意见。我是不敢这样做的。我虽然平庸无能,但也曾听到过德高才俊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风尚。只是我自认为身体已遭受摧残,又处于污浊的环境之中,每有行动便受到指责,想对事情有所增益,结果反而自己遭到损害,因此我独自忧闷而不能向人诉说。俗话说:"为谁去做,教谁来听?"钟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辈子不再弹琴。这是为什么呢?贤士乐于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为喜爱自己的人而打扮。像我这样的人,身躯已经亏残,即使才能像随侯珠、和氏璧那样稀有,品行像许由、伯夷那样高尚,终究不能把这些当做光荣,只不过足以被人耻笑而自取污辱。
来信本应及时答复,刚巧我侍从皇上东巡回来,后又为烦琐之事所逼迫,能见面的日子很少,我又匆匆忙忙地没有片刻的闲工夫来详尽地表达心意。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祸,再过一月,临近十二月,我侍从皇上到雍县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怕突然之间您就会有不幸之事发生,因而使我终生不能向您抒发胸中的愤懑,那么与世长辞的灵魂会永远留下无穷的遗憾。请让我向您略约陈述浅陋的意见。隔了很长的日子没有复信给您,希望您不要责怪。
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一个人如何修身,是判断他智慧的凭证;能够自修其身,这是有智慧的凭证。能够怜爱别人,乐于施舍,这是行仁德的开始。取和予是否得当,这是衡量义与不义的标志。看一个人对耻辱采取什么态度,就可以决断他是否勇敢。建立好的名声,这是德行的最高准则。志士有这五种品德,然后就可以立足于社会,排在君子的行列中了。所以,没有什么灾祸比贪图私利更惨的了。没有什么悲哀比伤创心灵更为可悲了。没有什么行为比使先人受辱这件事更丑恶了,没有什么耻辱比遭受宫刑更严重了。受过宫刑后获得余生的人,社会地位是没法比类的,这并非当今之世如此,这种情况从开始以来已经很久了。从前卫灵公与宦官雍渠同坐一辆车子,孔子感到这对他是一种侮辱,便离开卫国到陈国去,商鞅通过姓景的太监而得以谒见秦孝公,贤士赵良为此担忧;太监赵谈陪坐在汉文帝的车上,袁丝为之脸色大变。自古以来,人们把与刑余之人相并列当做一种耻辱。就一般才智的人来说,一旦事情关系到宦官,没有不感到伤心丧气的,更何况气节高尚的人呢?如今朝廷虽然缺乏人才,但怎么会让一个受过刀锯摧残之刑的人,来推荐天下的豪杰俊才呢?我凭着先父遗留下来的事业,才能够在京城任职,到已二十多年了。我常常这样想:上不能对君王进纳忠言,献出诚实的心意,而有出谋划策的称誉,从而得到皇上的信任;其次,又不能给皇上拾取遗漏,补正阙失,招纳贤才,推举能人,使隐居在岩穴中的贤士不至被埋没;对外,又不能备数于军队之中,参加攻城野战,以建立斩将夺旗的功劳;从最次要的方面来看,又不能积累老资格,在言论方面立功,谋得尊贵的官职,优厚的俸禄,来为宗族和朋友争光。这四个方面没有哪一方面做出成绩,我只能有意地迎合皇上的心意,以保全自己的地位。我没有些微的建树,从这四方面就可以看出来了。以前,我也曾夹杂在下大夫的行列,跟在外朝官员的后面发表一些微不足道的议论。我没有利用这个机会申张国家的法度,竭尽自己的思虑,到现在已经身体残废成为打扫污秽的奴隶,处在地位卑贱的人的行列当中,还想昂首扬眉,评论是非,不也是轻视朝廷、使当世的君子们感到羞耻吗?唉!唉!像我这样的人,尚且说什么呢?尚且说什么呢?
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般人是不容易弄明白的。我在少年的时候就没有卓越不羁的才华,成年以后也没有得到乡里的称誉,幸亏皇上因为我父亲是太史令,使我能够获得奉献微薄才能的机会,出入宫禁之中。我认为头上顶着盆子就不能望天,所以断绝了宾客的往来,忘掉了家室的事务,日夜都在考虑全部献出自己的微不足道的才干和能力,专心供职,以求得皇上的信任和宠幸。但是,事情与愿望违背太大,不是原先所料想的那样。我和李陵都在朝中为官,向来并没有多少交往,追求和反对的目标也不相同,从不曾在一起举杯饮酒,互相表示友好的感情。但是我观察李陵的为人,确是个守节操的不平常之人:奉事父母讲孝道,同朋友交往守信用,遇到钱财很廉洁,或取或予都合乎礼义,能分别长幼尊卑,谦让有礼,恭敬谦卑自甘人下,总是考虑着奋不顾身来赴国家的急难。他历来积铸的品德,我认为有国士的风度。做人臣的,从出于万死而不顾一生的考虑,奔赴国家的危难,这已经是很少见的了。现在他行事一有不当,而那些只顾保全自己性命和妻室儿女利益的臣子们,便跟着挑拨是非,夸大过错,陷人于祸,我确实从内心感到沉痛。况且李陵带领的兵卒不满五千,深入敌人军事要地,到达单于的王庭,好像在老虎口上垂挂诱饵,向强大的胡兵四面挑战,面对着亿万敌兵,同单于连续作战十多天,杀伤的敌人超过了自己军队的人数,使得敌人连救死扶伤都顾不上。匈奴君长都十分震惊恐怖,于是就征调左、右贤王,出动了所有会开弓放箭的人,举国上下,共同攻打李陵并包围他。李陵转战千里,箭都射完了,进退之路已经断绝,救兵不来,士兵死伤成堆。但是,当李陵振臂一呼,鼓舞士气的时候,兵士没有不奋起的,他们流着眼泪,一个个满脸是血,强忍悲泣,拉开空的弓弦,冒着白光闪闪的刀锋,向北拼死杀敌。当李陵的军队尚未覆没的时候,使者曾给朝廷送来捷报,朝廷的公卿王侯都举杯为皇上庆贺。几天以后,李陵兵败的奏书传来,皇上为此而饮食不甜,处理朝政也不高兴。大臣们都很忧虑,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我私下里并未考虑自己的卑贱,见皇上悲伤痛心,实在想尽一点我那款款愚忠。我认为李陵向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能够换得士兵们拼死效命的行动,即使是古代名将恐怕也没能超过的。他虽然身陷重围,兵败投降,但看他的意思,是想寻找机会报效汉朝。事情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但他摧垮、打败敌军的功劳,也足以向天下人显示他的本心了。我内心打算向皇上陈述上面的看法,而没有得到适当的机会,恰逢皇上召见,询问我的看法,我就根据这些意见来论述李陵的功劳,想以此来宽慰皇上的胸怀,堵塞那些攻击、诬陷的言论。我没有完全说清我的意思,圣明的君主不深入了解,认为我是攻击贰师将军,而为李陵辩解,于是将我交付狱官处罚。我的虔敬和忠诚的心意,始终没有机会陈述和辩白,被判了诬上的罪名,皇上终于同意了法吏的判决。我家境贫寒,微薄的钱财不足以拿来赎罪,朋友们谁也不出面营救,皇帝左右的亲近大臣又不肯替我说一句话。我血肉之躯本非木头和石块,却与执法的官吏在一起,深深地关闭在牢狱之中,我向谁去诉说内心的痛苦呢?这些,正是少卿所亲眼看见的,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正是这样吗?李陵投降以后,败坏了他的家族的名声,而我接着被置于蚕室,更被天下人所耻笑,可悲啊!可悲!
这些事情是不容易逐一地向俗人解释的。我的祖先没有剖符丹书的功劳,职掌文献史料、天文历法工作的官员,地位接近于算卦、赞礼的人,本是皇上所戏弄并当作倡优来畜养的人,是世俗所轻视的。假如我伏法被杀,那好像是九牛的身上失掉一根毛,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世人又不会拿我之死与能殉节的人相比,只会认为我是智尽无能、罪大恶极,不能免于死刑,而终于走向死路罢了!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我向来所从事的职业以及地位,使人们会这样地看待自己。人本来就有一死,但有的人死得比泰山还重,有的人死的却比鸿毛还轻,这是因为他们用死追求的目的不同啊!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不使祖先受辱,其次是不能使身体受辱,其次是不能因自己的脸色不合礼仪而受辱,其次是不能因为自己的言语不当而受辱,其次是使肢体受扭曲(长跪、被可捆绑)而受辱,其次是穿上囚服受辱,其次是带上木枷,遭受杖刑而受辱,其次是被剃光头发、颈戴枷锁而受辱,其次是毁坏肌肤、断肢截体而受辱,最下等的是宫刑了,侮辱到了极点。古书说"刑不上大夫",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对于士大夫的气节,不可不劝勉鼓励啊(鼓励士大夫在犯罪以后勇于自杀,自杀就坚守了士大夫的气节)。猛虎生活在深山之中,百兽就都震恐,等到它落入陷阱和栅栏之中时,就只得摇着尾巴乞求食物,这是人不断地使用威力和约束而逐渐使它驯服的。所以,士子看见画地为牢而决不进入,面对削木而成的假狱吏也决不能接受他的审讯,把思虑计谋定在自我了断上面。现在我的手脚捆在一起,被木枷锁住、绳索捆绑,皮肉暴露在外,受着棍打和鞭笞,关在牢狱之中。在这种时候,看见狱吏就叩头触地,看见牢卒就恐惧喘息。这是为什么呢?这是经过长时间的威逼约束所造成的形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谈什么不受污辱,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厚脸皮了,有什么值得尊贵的呢?况且,像西伯姬昌,是诸侯的领袖,曾被拘禁在羑里;李斯,是丞相,也受尽了五刑;淮阴侯韩信,被封为王,却在陈地被戴上刑具;彭越、张敖被诬告有称帝野心,被捕入狱并定下罪名;绛侯周勃,曾诛杀诸吕,一时间权力大于春秋五霸,也被囚禁在请罪室中;魏其侯窦婴,是一员大将,也穿上了红色的囚衣,手、脚、颈项都套上了刑具;季布以铁圈束颈卖身给朱家当了奴隶;灌夫被拘于居室而受屈辱。这些人的身份都到了王侯将相的地位,声名传扬到邻国,等到犯了罪而法网加身的时候,不能够下决心自杀,处在污秽屈辱的地位。古今都是一样的,哪里能不受辱呢?照这样说来,勇敢或怯懦,乃是形势所造成;坚强或懦弱,也是形势所决定。这是很清楚明白的事了,有什么奇怪的呢?况且人不能早一点在被法律制裁之前就自杀,因此渐渐地衰败,到了挨打受刑的时候,才想到伸张士大夫的名节,这种愿望和现实不是相距太远了吗?古人之所以慎重地对大夫用刑,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人之常情,没有谁不贪生怕死的,都挂念父母,顾虑妻室儿女。至于那些激愤于正义公理的人当然不是这样,这里有迫不得已的情况。如今我很不幸,早早地失去双亲,又没有兄弟互相爱护,独身一人,孤立于世,少卿你看我对妻室儿女又怎样呢?况且一个勇敢的人不一定要为名节去死,怯懦的人如果仰慕大义,什么地方不可以勉励自己去死节呢?我虽然怯懦软弱,想苟活在人世,但也稍微懂得区分弃生就死的界限,哪会自甘沉溺于牢狱生活而忍受屈辱呢?再说奴隶婢妾尚且能够下决心自杀,何况像我到了这样不得已的地步!我之所以忍受着屈辱苟且活下来,陷在污浊的监狱之中却不肯死,是遗憾我内心的志愿有未达到的,如果平平庸庸地死了,文章就不能在后世显露。
古时候虽富贵但名字磨灭不传的人,多得数不清,只有那些卓异而不平常的人才在世上著称。(那就是:)西伯姬昌被拘禁而扩写《周易》;孔子受困窘而作《春秋》;屈原被放逐,才写了《离骚》;左丘明失去视力,才有《国语》;孙膑被截去膝盖骨,《兵法》才撰写出来;吕不韦被贬谪蜀地,后世才流传着《吕氏春秋》;韩非被囚禁在秦国,写出《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都是一些圣贤们抒发愤慨而写作的。这些人都是(因为)感情有压抑郁结不解的地方,不能实现其理想,所以记述过去的事迹,让将来的人了解他的志向。就像左丘明没有了视力,孙膑断了双脚,终生不能被人重用,便退隐著书立说来抒发他们的怨愤,想到活下来从事著作来表现自己的思想。
我私下里也自不量力,近来用我那不高明的文辞,收集天下散失的历史传闻,粗略地考订其真实性,综述其事实的本末,推究其成败盛衰的道理,上自黄帝,下至于当今,写成十篇表,十二篇本纪,八篇书,三十篇世家,七十篇列传,一共一百三十篇,也是想探求天道与人事之间的关系,贯通古往今来变化的脉络,成为一家的言论。刚开始草创还没有成书,恰恰遭遇到这场灾祸,我痛惜这部书不能完成,因此受到最残酷的刑罚也没有怨怒之色。我确实想完成这本书,把它(暂时)藏在名山之中,(以后)再传给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再让它广传于天下。那么,我便抵偿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使受再多的侮辱,难道会后悔吗?然而,这些只能向有见识的人诉说,却很难向世俗之人讲清楚啊!
再说,戴罪被侮辱的处境是很不容易安生的,地位卑贱的人,往往被人诽谤和议论。我因为多嘴说了几句话而遭遇这场大祸,更被乡里之人、朋友羞辱和嘲笑,污辱了祖宗,又有什么颜面再到父母的坟墓上去祭扫呢?即使是到百代之后,这污垢和耻辱会更加深重啊!因此在肺腑中肠子里每日多次回转,坐在家中,精神恍恍忽忽,好像丢失了什么;出门则不知道往哪儿走。每当想到这件耻辱的事,冷汗没有不从脊背上冒出来而沾湿衣襟的。我已经成了宦官,怎么能够自己引退,深深地在山林岩穴隐居呢?所以只得随俗浮沉,跟着形势上下,以表现我狂放和迷惑不明。如今少卿竟教导我要推贤进士,这难道不是与我自己的愿望相违背的吗?现在我虽然想自我雕饰一番,用美好的言辞来为自己开脱,这也没有好处,因为世俗之人是不会相信的,只会使我自讨侮辱啊。简单地说,人要到死后的日子,然后是非才能够论定。书信是不能完全表达心意的,因而只是略微陈述我愚执、浅陋的意见罢了。

『捌』 求明代杨继盛请诛贼臣疏全文

兵部武选清吏司署员外郎事主事臣杨继盛谨奏;
为感激天恩、舍身图报,乞赐圣断早诛奸险巧佞、专权贼臣以清朝政,以绝边患事。臣前任兵部车驾司员外郎,谏阻马市,言不及时,本内脱字,罪应下狱,被逆鸾威属问官,将臣手指拶折、胫骨夹出,必欲置之于死。荷蒙皇上圣恩,薄罚降谪。不二年间,复升今职。夫以孤直罪臣,不死逆鸾之手,已为万幸,而又迁转如此之速,则自今已往之年,皆皇上再生之身;自今已往之官,皆皇上钦赐之职也。臣蒙此莫大之恩,则凡事有益于国家,可以仰报万一者,虽死有所不顾,而日夜只惧思所以舍身图报之道,又未有急于请诛贼臣者也。况臣官居兵曹,以讨贼为职,然贼不专于外患,凡有害于社稷人民者,均谓之贼.
臣观大学士严嵩,盗权窃柄,误国殃民,其天下之第一大贼乎!方今在外之贼惟边境为急,在内之贼惟严嵩为最。贼寇者,边境之盗,疮疥之疾也;贼嵩者,门庭之寇,心腹之害也。贼有内外,攻宜有先后,未有内贼不去而可以除外贼者,故臣请诛贼嵩,当在剿绝贼寇之先。且嵩之罪恶贯盈,神人共愤,徐学诗、沈炼、王宗茂等常劾之矣,然止皆言嵩贪污之小而未尝发嵩僭窃之罪。嵩之奸佞,又善为抚饰之巧,而足以反诬言者之非;皇上之仁恕,又冀嵩感容留之恩,而图为改邪归正之道。故嵩犹得窃位至今。嵩于此时,日夜感恩,改过可也。岂意惧言者之多,而益密其弥缝之计;因皇上之留,而愈恣其无忌惮之为。众恶俱备,四端已绝,虽离经畔道,取天下后世之唾骂,亦有所不顾矣。幸赖皇上敬天之诚,格于皇天,上天恐奸臣害皇上之治,而屡示灾变以警告。去年春雷久不声,占云,大臣专政。然臣莫大于嵩而专政亦未有过于嵩者。去年冬日下有赤色,占云,下有叛臣。夫曰叛者,非谋反之谓也?凡心不在君而背之者皆谓之叛,然则背君之臣又孰有过于嵩乎?如各处地震与夫日月交食之变,其灾皆当应于贼嵩之身者,乃日侍其侧而不觉,上天仁爱警告之心亦恐怠且孤矣。不意皇上聪明刚断,乃甘受嵩欺,人言既不见信,虽上天示警亦不省悟,以至于此也。臣敢以嵩之专政叛君之十大罪,为皇上陈之.
我太祖高皇帝亲见宰相专权之祸,遂诏天下罢中书丞相而立五府九卿,分理庶政,殿阁之臣惟备顾问、视制草,不得平章国事。故载诸祖训,有曰,以后子孙作皇帝时,臣下有建言设立丞相者,本人凌迟,全家处死。此其为圣子神孙计至深远也。及嵩为辅臣,俨然以丞相自居,挟皇上之权,侵百司之事,凡府部每事之题覆,其初惟先呈稿而后敢行。及今则先面禀而后敢起稿。嵩之直房,百官奔走如市。府部堂司,嵩差人络绎不绝。事无大小,惟嵩主张。一或少违,显祸立见。及至失事,又谢罪于人。虽以前丞相之专恣,未有如斯之甚者。是嵩虽无丞相之名,而有丞相之权;有丞相之权,又无丞相之干系。以故各官之升迁,未及谢恩,先拜谢嵩。盖惟知事权出于嵩,惟知畏惧奉承于嵩而已。此坏祖宗之成法,一大罪也。
权者,人君所以统驭天下之具,不可一日下移。臣下亦不可毫发僭逾。皇上令嵩票本,盖任人图政之诚心也。岂意嵩一有票本之任,遂窃威福之权。且如皇上用一人,嵩即差人先报曰,我票本荐之也。及皇上黜一人,嵩又扬言于众曰,此人不亲附于我,故票本罢之。皇上宥一人,嵩即差人先报曰,我票本救之也。及皇上罚一人,嵩又扬言于众曰,此人得罪于我,故票本报之。凡少有得罪于嵩者,虽小心躲避,嵩亦寻别本带出旨意报复陷害。是嵩窃皇上之恩以市己之惠,假皇上之罚以彰己之威。所以群臣感嵩之惠甚于感皇上之恩,畏嵩之威甚于畏皇上之罚也。用舍赏罚之权既归于嵩,大小臣工又尽附于嵩,嵩之心胆将不日大且肆乎?臣不意皇上之明断乃假权于贼手如此也!此窃皇上之大权,二大罪也。
善则称君,过则归己,人臣事君之忠也。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盖人臣以己之善而归之于君,使天下皆称颂君之德,不敢彰己之能以与君争功也。嵩于皇上行政之善,每事必令子世蕃传于人曰,皇上初无此意,此事是我议而成之。盖惟恐天下之人不知事权之出于己也。及今则将圣谕及嵩所进揭帖刻板刊行为书十册,名曰嘉靖疏议,使天下后世皆谓皇上以前所行之善尽出彼之拨置主张,皇上若一无所能者。人臣善则称君之忠果若此乎?此掩皇上之治功,三大罪也。
皇上令嵩票本,盖君逸臣劳之意。嵩乃令子世蕃代票,恣父逸子劳之为。世蕃却又约诸干儿子赵文华等群会票,拟结成奸党,乱政滋弊。一票屡更数手,机密岂不漏泄?所以旨意未下,满朝纷然已先知之。及圣旨既下,则与前所讲若合符契。臣初见嵩时,适原任职方司郎中,江冕禀事于嵩曰,昨御史蔡朴参守备许实等失事,本部覆本已具揭帖与东楼,闻东楼已票送入未知如何?东楼者,世蕃之别号也。嵩云,小儿已票罚俸内分两等甚有分晓,皇上定是依拟。臣初甚疑,及后旨下,果如嵩言。即臣所亲见一事,则其余可知矣。又前经历沈炼劾嵩,皇上将本下大学士李本票拟,本又熟软庸鄙,奔走嵩门下,为嵩心腹,感嵩之恩,又畏嵩之威,怆惶落魄,莫知所措,差人问世蕃如何票,世蕃乃同赵文华拟票停当,赵文华袖入递与李本,李本抄票封进,此人所共知也。即劾嵩之本,世蕃犹得票拟,则其余又可知矣。是嵩既以臣而窃君之权,又以子而并己之权,百官孰敢不服?天下孰敢不畏?故今京师有大丞相小丞相之谣,又曰,此时父子两阁老,他日一家尽狱囚。盖深恨嵩父子并专权柄故耳。此纵奸子之僭窃,四大罪也。
边事之废坏,皆原于功罪赏罚之不明。嵩为辅臣,宜明功罪,以励人心可也。乃为垄断之计,先自贪冒军功,将欲令孙冒功于两广,故先布置伊表侄欧阳必进为两广总督,亲家平江伯陈圭为两广总兵,乡亲御史黄如桂为广东巡按,朋奸比党,朦胧凑合,先将长孙严效忠冒两广奏捷功升所镇抚,又冒琼州一人自斩七首级功造册缴部效忠告病,乃令次孙严鹄袭替。鹄又告并前效忠七首级功加升锦衣卫千户,今任职管事。有武选司昃字十九号堂稿可查。夫效忠与鹄皆世蕃子也,随任豢养,未闻一日离家至军门,乳臭孩童亦岂能一人自斩七首级而假报军功、冒滥锦衣卫官爵?以故欧阳必进得升工部尚书,陈圭告病回京得掌后府印信,黄如桂得骤升太仆寺少卿,是嵩既窃皇上爵赏之权以官其子孙,又以子孙之故升迁其私党,此俑既作,仿效成风。蒋应奎等令子冒功,打死发遣皆嵩有以倡之也。夫均一冒功也,在蒋应奎等贪冒,科道则劾之;在嵩贪冒,人所共知,科道乃不敢劾。嵩积威足以钳天下之口可知矣。此冒朝廷之军功,五大罪也。
逆贼仇鸾总兵甘肃,为事革任。嘉靖二十九年张达等阵亡,正贼寇窃伺之时,使嵩少有为国家之心选一贤将,贼寇闻知,岂敢轻犯京师?世蕃乃受鸾银三千两,威逼兵部荐为大将。及鸾冒哈舟儿军功,世蕃亦得以此升官荫子。嵩父子彼时尝自夸以为有荐鸾之功矣。及鸾权日盛,出嵩之上,反欺侮于嵩,故嵩尝自叹以为引虎遗患。后又知皇上有疑鸾之心,恐其败露连累,始不相合,互相诽谤,以泯初党之迹,以眩皇上之明。然不知始而逆鸾之所以敢肆者,恃有嵩在,终而嵩与逆鸾之所以相反者,知皇上有疑鸾之心故耳。是勾贼背逆者,鸾也;而受贿引用鸾者,则嵩与世蕃也。使非嵩与世蕃,则鸾安得起用?虽有逆谋,亦安得施乎?进贤受上赏,进不肖受显戮,嵩之罪恶又出鸾之上矣。此引背逆之奸臣,六大罪也。
嘉靖二十九年,贼寇犯京,深入失律,归路已绝,我军奋勇,正好与之血战一大机会也。兵部尚书丁汝夔问计于嵩,嵩宜力主剿战以伸中国之威,以纾皇上之忧可也。乃曰,京师与边上不同,边上战败犹可掩饰,此处战败皇上必知。莫若按兵不动,任贼抢足便自退回。以故汝夔传令不战,及皇上拿问,汝夔求救于嵩。嵩又曰,虽是拿问,我具揭帖维持,可保无事。盖恐汝夔招出真情,故将此言啜哄以安其心。汝夔亦恃嵩平日有回天手段,故安心不辩。及汝夔临刑,始知为嵩所误,乃大呼曰:严嵩误我矣!此人所共知也。是汝夔不出战之故,天下皆知为嵩主张,特皇上不知之耳。此误国家之军机,七大罪也。
黜陟者,人君之大权,非臣下可得专且私也。刑部郎中徐学诗以论劾嵩与世蕃革任为民矣,嵩乃于嘉靖三十年考察京官之时恐吓吏部,将学诗兄中书舍人徐应丰罢黜,荷蒙圣明洞察其奸,将应丰留用。夫应丰乃皇上供事内廷之臣,嵩犹敢肆其报复之私,则在内之臣遭其毒手者又何可胜数耶?户科都给事中厉汝进以论劾嵩与世蕃降为典史矣。嵩于嘉靖二十九年考察外官之时逼吓吏部将汝进罢黜。夫汝进,言官也,纵言不当,皇上既降其官矣,其为典史则无过可指也。嵩乃以私怨罢黜之,则在外之臣被其中伤陷害者又何可胜数耶?夫嵩为小人,故善人君子多与之相反。嵩不惟罢其官,又且加之罪,不惟罚及一身,又且延及子弟,以故善类为之一空。此时计数正人君子能几人哉?是黜陟之权皇上持之以激励天下之人心,贼嵩窃之以中伤天下之善类。此专黜陟之大柄,八大罪也。
嵩既专权则府部之权皆挠于嵩,而吏兵二部大利所在,尤其所专主者。于文武官之迁升,不论人之贤否,惟论银之多寡。各官之任,亦通不以报效皇上为心,惟日以纳贿贼嵩为事。将官既纳贿于嵩,不得不剥削乎军士,所以军士多至失所而边方为甚。有司既纳贿于嵩,不得不滥取于百姓,所以百姓多至流离而北方之民为甚。一人专权,天下受害,怨恨满道,含冤无伸,人人思乱,皆欲食嵩之肉。皇上虽屡加抚恤之恩,岂足以当嵩残虐之害?若非皇上德泽之深,祖宗立法之善,天下之激变也久矣。军民之心既怨恨思乱如是,臣恐天下之患不在徼外而在域中。此失天下之人心,九大罪也。
风俗之隆替,系天下之治乱。我朝风俗淳厚近古,自逆瑾用事,始为少变。皇上即位以来,躬行古道,故风俗还古。及嵩为辅臣,谄谀以欺乎上,贪污以率其下。通贿殷勤者虽贪如盗跖而亦荐用,奔竞疏拙者虽廉如夷齐而亦罢黜。一人贪戾,天下成风,守法度者以为固滞,巧弥缝者以为有才,励廉介者以为矫激,善奔走者以为练事。卑污成套,牢不可破,虽英雄豪杰,亦入套中。从古风俗之坏,未有甚于此时者。究其本源,嵩先好利,此天下所以皆尚乎贪;嵩先好谀,此天下所以皆尚乎谄。源之不洁,流何以清?风俗不正而欲望天下之治得乎?此坏天下之风俗,十大罪也。
嵩有十大罪昭人耳目,以皇上之聪明固若不知者何哉?盖因皇上待臣下之心出于至诚,贼嵩事皇上之奸入于至神,以至神之奸而欺至诚之心,无怪其堕于术中而不觉也。臣再以嵩之五奸言之:
知皇上之意向者莫过于左右侍从之臣,嵩欲托之以伺察圣意,故先用宝贿结交情熟于皇上宫中一言一动一起一居,虽嬉笑欷戏之声,游观宴乐之为,无不报嵩知之,每报必酬以重赏。凡圣意所爱憎举错,嵩皆预知,故得以遂逢迎之巧以悦皇上之心。皇上见嵩之所言所为尽合圣意,盖先有人以通之也。是皇上之左右皆贼嵩之间谍,此其奸一也。
通政司,纳言之官。嵩欲阻塞天下之言路,故令干儿子赵文华为通政司,凡章奏到文华,必将副本送嵩与世蕃先看,三四日后方才进呈。本内情节嵩皆预知,事少有干于嵩者即先有术以为之弥缝。闻御史王宗茂劾嵩之本,文华停留五日方上,故嵩得以展转摭饰其故。是皇上之纳言乃贼嵩之拦路犬,此其奸二也。
嵩既内外弥缝周密,所畏者厂卫衙门缉访之也。嵩则令子世蕃将厂卫官笼络,强迫结为儿女亲家。夫既与之亲,虽有忠直之士,孰无亲戚之情?于贼嵩之奸恶,又岂忍缉访发露?不然,嵩籍江西,去京四千余里,乃结亲于此,势属不便,欲何为哉?不过假婚姻之好以遂其掩饰之计耳。皇上试问嵩之诸孙所娶者谁氏之女,便可见矣。是皇上之爪牙乃贼嵩之瓜葛,此其奸三也。
厂卫既为之亲,所畏者科道言之也。嵩恐其奏劾,故于科道之初,选非出自门下者不得与中书行人之选,知县推官非通贿门下者不得与行取之列。考选之时,又择熟软圆融、出自门下者方补科道。苟少有忠鲠节义之气者,必置之部属南京,使知其罪而不得言,言之而亦不真。既选之后,或入拜则留其饮酒,或出差则为之饯赆,或心有所爱憎则唆之举劾,为嵩使令。至五六年无所建白,便升京堂方面。夫既受嵩之恩,又附嵩,且有效验,孰肯言彼之过乎?其虽有一二感皇上之恩而欲言者,又畏同类泄露孤立而不敢言。而嵩门下之人每张大嵩之声势,阴阻其敢谏之气,以故科道诸臣宁忍于负皇上而不敢忤于权臣也。是皇上之耳目皆贼嵩之奴仆,此其奸四也。
科道虽笼络停当,而部官有如徐学诗之类者亦可惧也。嵩又令子世蕃将各部官之有才望者俱网罗门下,或援之乡里,或托之亲识,或结为兄弟,或招为门客。凡部中有事欲行者先报世蕃知,故嵩得预为之摆布。各官少有怨望者,亦先报世蕃知,故嵩得早为之斥逐。连络蟠结,深根固蒂,合为一党,互相倚附,各部堂司大半皆嵩心腹之人,皇上自思左右心腹之人果为谁乎?此真可为流涕者也!是皇上之臣工多贼嵩之心腹,此其奸五也。
夫嵩之十罪赖此五奸以弥缝之,识破嵩之五奸则其十罪立见。噫!嵩握重权,诸臣顺从固不足怪,而大学士徐阶负天下之重望,荷皇上之知遇,宜深抵力排,为天下除贼可也。乃畏嵩之巧足以肆其谤,惧嵩之毒足以害其身,宁郁怏终日,凡事惟听命于嵩,不敢持正少抗,是虽为嵩积威所劫,然于皇上亦不可谓之不负也!阶为次辅,畏嵩之威,亦不足怪,以皇上聪明刚断,虽逆鸾隐恶无不悉知,乃一向含容于嵩之显恶,固若不能知,亦若不能去,盖不过欲全大臣之体面,姑优容之以待彼之自坏耳。然不知国之有嵩犹苗之有莠、城之有虎,一日在位则为一日之害,皇上何不忍割爱一贼臣,顾忍百万苍生之涂炭乎?况尔来疑皇上之见猜,已有异离之心志,如再赐优容姑待之恩,恐致已前宰相之祸,天下臣民皆知其万万不可也。
臣前谏阻马市,谪官边方,往返一万五千余里,道途艰苦,妻子流离,宗族贱恶,家业零落。幸复今职,方才一月,臣虽至愚,非不知与时浮沉可图报于他日,而履危冒险攻难去之臣,徒言取祸难成侥幸万一之功哉!顾皇上既以再生之恩赐臣,臣安忍不舍再生之身以报皇上?况臣狂直之性生于天而不可变,忠义之心痒于中而不可忍,每恨坏天下之事者惟逆鸾与嵩,鸾已殛死,独嵩尚在,嵩之奸恶又倍于鸾,将来为祸更甚。使舍此不言,再无可以报皇上者。臣如不言,又再有谁人敢言乎?伏望皇上听臣之言,察嵩之奸,群臣于嵩畏威怀恩,固不必问也。皇上或问二王,令其面陈嵩恶;或询诸阁臣,谕以勿畏嵩威。如果的实,重则置以专权重罪以正国法,轻则谕以致仕归家以全国体。则内贼既去,朝政可清矣。将见贼寇,前既闻逆鸾之死,今又闻贼嵩之诛,必畏皇上之圣断,知中国之有人,将不战而夺其气,闻风而丧其胆。况贼臣既去,豪杰必出,功赏既明,军威自振,如或再寇,用间设伏,决一死战,虽系谙达之颈枭济囊之头,臣敢许其特易易耳!外贼何忧其不除,贼患何忧其不绝乎!内贼既去,外贼既除,其致天下之太平何有!故臣欲舍死图报而必以讨贼臣为急也,然除外贼者臣等之责而去内贼者则皇上之事,臣感皇上知遇之厚不忍负,荷皇上再生之恩不能忘,感激无地,故不避万死,为此具本亲赍谨奏奉圣旨。

『玖』 姓袁的怎么在历史上有那么多的厉害人物请问姓黎的在历史上有几个厉害的啊

黎 嶷:河间莫阝县(今河北省任丘)人,南北朝时北魏将军,因战功被赐爵容城县男,加鹰扬将军。
黎 侨:南北朝齐时明州(今浙江省宁波市)人,因战功被封为永乐侯。
黎 干:唐代戎州(今四川省宜宾)人,曾任谏议大夫,京兆尹。善星纬术。
黎 錞:广安(今属四川省)人,宋代庆历进士,苏轼所作《远景楼记》中评其为:“刚而仁明,正而不阿”。
黎 明:宋代长沙(今属湖南省)人,以孝友信义之高品受人赞赏。
黎 宿:宋代东莞县人,为人敦厚,重礼义。其割股为亲人疗病的事迹,受朝廷表彰,为世人传颂。
黎 贯:明代从化人,正德年间进士,著有《台中稿》、《西巡稿》、《传闽稿》等文集。
黎 淳:华容(今属湖北省)人,明朝天顺年间进士第一,官至南京礼部尚书。
黎 恂:贵州遵义人,清代文学家。清心淡泊,用心治学,尤长于诗。
黎 简:清代广东省顺德县人,著名书画家,擅画山水,画法得元代四大家之妙。
黎景熙:北周河间郡莫阝县(今河北省任丘)人,善书法,知玄象,以雅好读书,著述不怠见称,官至车骑大将军。
黎靖德:宋代永嘉县(今属浙江省)人,曾任沙阳主簿。其博学能文,主持编修过《沙阳县志》,著有《朱子语类》。
黎子云:宋代儋州(今广东省儋县)人,家贫好学,常与弟载酒见苏轼,轼题其别墅名曰:“载酒堂”。
黎公真:元代时任甘泉令,有仁政,深受百姓拥戴,时民画其像于学舍,以表思念。
黎遂球:番禺(今广东广州市)人,明代诗人,亦擅绘山水。
黎民怀:从化(今属广东省)人,明代著名诗画家,擅长诗、书、画,时称“三绝”。
黎庶昌:贵州省遵义人,清末外交家、散文家。历任驻英、法、德、日四国参赞,又为出使日本大臣。著有《拙尊园丛稿》,编有《续古文辞类纂》。
黎元洪:湖北省黄陂人,历任湖北军政府鄂军大都督、南京临时政府副总统、北洋军阀政府总统等职。
黎锦晖:湖南省湘潭人,现代著名音乐家,首创了儿童歌舞和儿童歌舞表演曲这两种崭新艺术形式,曾创办“中华歌舞专修学校”。主要作品有儿童音乐《好朋友来了》、《老虎叫门》等。
黎锦熙:语言文字学家,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字劭西(1890-1978)。长沙府湘潭人。1911年湖南优级师范学堂毕业,后任《长沙日报》总编辑、省第一师范教员等。1920年起,任北京女子师大、湖南大学等校教授,讲授国语文法,对语言文字科学深有研究。中华人民共和国后,任北京师大中文系主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常委等职。著有《新著国语文法》、《中华新韵》、《国语新文字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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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十六世纪费拉拉公国圣菲尔宫
“真不知道费拉拉公国的国王在想些什么?从我国来到这里,沿途都看见乞丐,听说各地也都传出饥荒,可是宫里还大宴宾客,极尽奢华之能事!”
“我想,国王会这么做,一定是想要夸耀自己的国家依然富庶,好让邻近各国不敢小觑吧?”
闻者不禁觉得好笑。
“费拉拉公国的窘境举世皆知,实在没必要这般铺张扬厉,如果要夸耀国势的话,还不如多费些心思在整顿内政上头,或者加强训练军队也是可以的。就是因为国王这么昏庸无能,才会引来各国虎视眈眈地等着争食这块大饼。”
“可不是吗?费拉拉公国虽然国势积弱不振,幅员也不够辽阔,但是矿产丰富,明摆着不争白不争。”
“不光是矿产,费拉拉公国也专出美女,莫怪乎为了求和,国王不惜献上自己的女儿,以求得国家的偏安。”听说七公主与十一公主就是这样与他国联姻的。
“哦,对了!说到美女,就不能不提到拥有‘费拉拉公国的百合’之称的十二公主。”
“你说的是芙洛依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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