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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汽水味男友小说免费阅读

发布时间: 2022-05-31 02:18:09

1. 哪个亲可以给我2011到2012比较著名作家写的新言情小说啊。例如匪我思存之类的。

《佳期如梦》
第一章(1)

佳期万万没有想过,这辈子竟然还能再见着孟和平,只不过不是真人,而是杂志封面,她拿着杂志横看竖看,心里直犯嘀咕,是PS过的吧,这眼神,这鼻梁,这皮肤……咋就和她印象中的孟和平相去甚远呢?
在公司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周静安:“你说,在杂志封面上看到分离多年的初恋男友,像不像八点档电视剧?”
周静安嘴里塞满了鱼香肉丝,又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白饭塞进嘴里,吃得倍香甜。她连连点头:“像,而且像青春偶像剧——你初恋谁啊?不会是加油好男儿吧?蒲巴甲还是宋晓波,可别告诉我说是吴建飞。”
佳期“切”了一声,说好男儿哪有这么快上封面。
周静安这才瞪大了眼睛,仿佛是被噎住了,将手里筷子勺子全丢下了,直嚷嚷:“尤佳期你初恋谁啊?竟然上杂志封面,快八一八,黄晓明还是陈坤?”
最后一句话声音稍大,惹得隔壁餐桌的同事都往这里望,佳期不由没好气地答:“梁朝伟。”
周静安呀了一声,满脸失望,说:“这么老啊。”
下午上班的时候,佳期明显心不在焉,先是将外景地慕尼黑看成了布拉格,接着又弄错平面模特,最后叹了口气,干脆放下手头的事,去泡了杯茶。
茶是锡兰红茶,说出来就觉得小资。其实当年她在学校里的时候,只会拿不锈钢保温杯子泡大叶子绿茶,奢侈点的时候喝雀巢咖啡。第一次上咖啡馆也是跟孟和平分手之后,一个人从西环路走到解放路,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看到街旁咖啡馆的灯光,就走了进去。
那天点了杯蓝山,一口一口咽下去,店里客人很少,隔着桌上黯淡的烛光,很远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在喁喁私语。自己都忘了有没有哭,只记得价格是六十元。后来一直心疼,那么贵,还不如买两瓶北京二锅头,一仰脖子喝完了,还可以借酒装疯。
红茶散发着袅袅的热气,她将杂志从抽屉里又拿出来,左右端详,狐疑到底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再不然就是同名同姓,可是明明是他,稍见成熟稳重,大模样并没有走样,连眼角那颗小小的痣都还在。封面是黑色底子,衬得人眉目分明,真真的朗眉星目。以前真没觉得孟和平长得好看,虽然高,但是瘦,他父母长期不在家,阿姨又管不到他,总是饥一顿饱一顿。佳期第一次做蛋炒饭给他吃,他一口气吃了三大碗,她心疼,觉得他就像是从来没吃饱过。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杂志,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听到周静安连连吸气的声音,指着她,嘴张得几乎要吞下一个鸡蛋去。最后总算顾忌格子间里还有十来个同事,硬生生压低了嗓门,活像是做贼一样问:“这就是你初恋?我的天!比梁朝伟还惊人啊!”
佳期傻笑,说:“你瞎猜什么啊,当然不是。”
周静安点点头,说:“就是,你要真是他初恋女友,还坐这儿干啥呀,早就去找他重燃旧情了。”她拿手指点着数杂志上身家后头的零,一边数一边感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钱,还是不是人啊。”
佳期还是傻笑,以前她的口头禅就是“等咱有了钱”,后来孟和平听腻了,就专跟她唱反调,她说:“等咱有了钱,咱就买大房子。”孟和平跟着说:“等咱有了钱,咱就专盖大房子。”她说:“等咱有了钱,就买德国橱柜。”孟和平跟着说:“等咱有了钱,咱就在厨房砌中国大灶……”她鼓起腮帮子瞪他,他也瞪着她,最后她哧地笑出声来,他揽住她,温柔地说:“等咱们有了钱,我就盖一幢大大的房子,砌中国大灶,每天让你做饭给我吃。”
她拿脚踹他:“你猪啊,想得倒美。”
周静安的八卦积极性完全被调动起来了,兴致勃勃道:“哎,这孟和平从网络新贵转型地产新贵了啊,他们公司海淀那个楼盘,贵得要死,还抢手大卖。”
佳期突然觉得头痛,眼睛也发胀,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太烫,将舌尖烫了,总之是手足无措,仿佛是撞了邪。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孟和平的时候,学校的外语学院与电子学院搞联谊舞会,她被室友拖去,又不会跳舞,只好坐角落里喝汽水。孟和平就坐她旁边,她喝汽水他抽烟,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并不像有些男生抽起烟来也装模作样。后来舞池中间有人冲他大喊:“和平和平!”
他并没有答腔,低头又点燃一支烟。
他用火柴,佳期许多年没看到过有人用火柴了,细长洁白的梗子,轻轻地在盒外划过,腾起幽蓝的小火苗。他用手拢着那火苗,指缝间透出朦胧的红光,仿佛捧着日出的薄薄微曦。佳期觉得好奇,不免多看了一眼,他抬起头来,就冲着她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他摸出烟盒给她:“抽烟么?”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最后,鼓起勇气,问:“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火柴?”
他怔了一下,将整盒火柴递给她。
许多年后,佳期莫名其妙就有了搜集火柴的习惯,不管是住酒店还是赴宴,最后总是带走火柴。这么多年下来,形形色色的火柴,收集了有近千盒,拿纸盒装了,整整齐齐码在床下。没人知道她每天睡在大堆的火药上头。
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找到一盒火柴,与当年孟和平用的一模一样,她也明明知道找不到。因为那种火柴是特制的,外头根本不可能有。
临下班前得知要陪一位重要的客户吃饭,广告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他们公司算是业内翘楚,也不得不挖空心思拼业绩。上司还美其名曰“加强沟通”,周静安对此最反感,说:“真当我们是三陪啊!”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是吃泰国菜,佳期最不能忍受鱼露的味道,硬着头皮喝中药一样吞下冬阴功汤,然后还要言不由衷夸奖客户提出的要求“有创意”,酒过三巡,菜足饭饱,瞅准了上司与客户言谈甚欢,这才借口去洗手间补妆,趁机溜出去透气。
餐厅装潢很有东南亚风情,走廊又长又空,一面临水,另一面是各间包厢的门。在过道拐角处有女人在嘤嘤地哭,佳期一直好奇心重,周静安曾经笑她迟早有天会死在好奇心下。结果好奇心驱使她看到出苦情戏,女主角哭得梨花带雨,银牙咬碎:“阮正东你不得好死!”掩面步履踉跄而去。
按理说这种琼瑶场面男主角应该立刻追上去,那阮正东只是笑,深邃狭长的丹凤眼,笑容里仿佛透出一种邪气,就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划燃火柴点起烟来。细长洁白的梗子,轻轻地在盒外划过,腾起幽蓝的小火苗。他用手拢着那火苗,指缝间透出朦胧的红光,仿佛捧着日出的薄薄微曦。
那火柴盒是暗蓝色的,只有窄窄的一面涂了磷,暗蓝近乎黑色的磷,在灯光下骤然一闪,仿佛洒着银粉。佳期情不自禁盯住那火柴盒,直到阮正东将它递到她手中,她才有些懵然地重新打量这个男人。
“抽烟么?”他问。
声音很好听,走廊底下挂着一盏盏的纸灯,灯光是温暖的橘黄色,他的脸在阴影里,仿佛暧昧不明,佳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来,不觉一呆。
后来阮正东有句话,说:“就你最擅长发呆。”
佳期听着耳熟,后来想起依稀是范柳原。白流苏擅长是低头,粉颈低垂,听着就风情万种,默默如诉,而她却只是呆若木鸡,听着就大煞风景。
以前孟和平也说她呆,叫她傻丫头。
佳期一直不知道阮正东是做什么的,她甚至诧异,阮正东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姓名职业,竟然隔了数日就差花店送大捧的白色玫瑰上公司来。
周静安看着那些荷兰空运来的白玫瑰,尖声叫嚷,按捺不住飞身就扑过格子翻花间插的签名:“阮正东?这人是谁?”
佳期一下子想到那盒火柴,只诧异此人神通广大,看看花倒是可有可无的样子。周静安已经呱呱叫:“小姐,这种玫瑰要多少钱一枝,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哪个男人肯随便买这种花大把送人?”
佳期说:“钱多的就会呗。”
周静安只差念阿弥陀佛:“你总算明白了,这么个有钱的主儿,好好把握啊。”
佳期说:“把握个头啊,这人不是好人。”
周静安“切”了一声,说再滥的人也比“进哥哥”要强啊。
佳期一听到郭进的名字就头疼,那郭进是全公司出了名的“进哥哥”。佳期刚进公司那会儿不知道好歹,本着团结友爱的同事之谊,在某个case上主动帮了他一把,谁知就帮出无穷无尽的后患来。一想到这事,佳期就悔断了肠子,本来不过点头之交,谁知这郭进竟然在年会聚餐上借酒装疯,声泪俱下地向她表示:“佳期,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还深深爱着我前妻……我更不能对不起我儿子。佳期,我对不起你啊……”
佳期当时就吓傻了,连声说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偏偏这还深深爱着前妻的郭进,有事没事就到他们部门来晃一圈,来了就含情脉脉地凝视,佳期都快被他那“秋天里的菠菜”吓出毛病来了,隔了不几天,又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约她出去。佳期断然拒绝,他倒是伤心欲绝:“佳期,我知道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指出你暗恋我,但我现在接受了你的感情呀。”佳期啼笑皆非,实在对他的胡搅蛮缠死缠烂打忍无可忍,一度甚至动念想辞职以避之,最后还是舍不得薪水,忍气吞声一天天捱下来。
也许正是周静安那张乌鸦嘴说中了,晚上下班的时候鬼使神差,竟然在电梯里遇见郭进,吓得佳期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果然,郭进又约她出去吃饭,她说:“我约了朋友。”
郭进追问:“你约了什么朋友?”
佳期冷着脸答:“男朋友。”
郭进倒笑了:“别骗人了,你哪儿来的男朋友?”油光发亮的一张脸凑上来,“我请你吃饭,嗯?”
最后那句长长的尾音真把佳期给恶心着了,只恨电梯下得慢,自己不能立刻跳出这牢笼去。幸好手机响起来,她像捞到根救命稻草,立刻接听。
“佳期?我是阮正东。”富有磁性的男性低沉嗓音,郭进的眼光嗖嗖地剜在她身上,她只差没感激涕零这通电话的及时,根本顾不上追究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手机号:“哦,你好。”
“我在附近,你晚上有没有时间?”
她马上答应:“好,我刚刚下班,你来接我?”
他笑声爽朗:“给我十分钟。”
郭进真的好耐性,一直在写字楼前走来走去,直到看到阮正东的那部车,她上了阮正东的车扬长而去,一刹那郭进的脸色真令佳期觉得大快人心。她本来不是虚荣的人,但有白马王子似的人物翩然而至,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是不感激的。所以上车之后,对阮正东也就特别假以辞色,老老实实陪他去吃了一顿饭。幸好这顿饭也不是他们单独两个人,而是一大桌朋友,有男有女。酒足饭饱就凑台子打麻将,不知道有多热闹。他们牌打得极大,谁赢了谁就满场派钱,凡在场不管是谁的女伴人人有份,起初独独她不肯要,于是便有人叫:“正东,你这女朋友前所未有啊。”
阮正东也只是笑,慢条斯理地往烟缸里掸着烟灰,随手将那几张红色的钞票塞到她手里去:“别不懂事。”语气温和,像教训小孩子。
翌日,全公司皆知她有位有钱的男朋友,郭进嘴里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
其实佳期心里也奇怪,为此她专门拿出化妆镜左右端详,她是典型的中人之姿,皮肤白,眼睛大,但并不甚美,眼神甚至有些呆。这阮正东几乎是从天而降,到底是看上自己什么。
周静安一直十分八卦地追问她:“做有钱人的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她答:“我不是他女朋友。”
周静安怪叫:“那你是什么?”
佳期想了想,还真觉得头痛。其实她觉得阮正东的追求不过是一场闹剧,所以不温不火地看下去,何况还可以当挡箭牌,免看郭进那“秋天里的菠菜”。阮正东约十回,她也跟他出去一两次,每次都是上大酒店吃饭,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大队人马吃喝玩乐,每次虽然玩得疯,但都是正当场合,他也并不见得对她真有啥企图。时日久了,渐渐像是朋友。起初双方都还装模作样,他装正人君子,她装淑女贤良,其实见面少,十天半月她才见着他一回,见着也不过吃喝玩乐。后来渐渐像是麻木,她索性在他面前很放松,所谓的原形毕露。他向来不缺女人,而她又根本无意于他。
有天晚上阮正东送她回去,也是喝高了,偏偏还将车开得极快,在高架上一路风驰电掣,她提心吊胆,说:“我们还是打车吧,酒后驾驶叫交警拦住了多不好。”阮正东瞧了她一眼,他是所谓的丹凤眼,眼角几乎横斜入鬓,因为喝了酒,斜睨着越发显得秀长明亮:“怎么,不乐意跟我一块死啊?”
停了一会儿,又说:“我倒想跟你一块儿死呢,省得每次跟你在一块儿,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听惯了他胡说八道,也懒得理会。他却自顾自说下去:“你说,我这个人有什么不好,一表人才,名校海归,有风度有学历有气质有品味有形象,怎么着也算青年才俊吧,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哎,尤佳期,我跟你说话呢,你甭爱理不理啊。”
她只得回过头瞧了他一眼,说:“待见你的人太多了,还轮不上我呢。”
他嗤地笑出声来,说:“你当她们真待见我啊,那是待见我的钱呢。”
她也嗤地笑了一声,说:“阮正东你又上当了吧,其实我比她们更待见你的钱呢,不过我这人的道行高,言情小说看了七八百本,知道你们这种人偏偏最愿受人不待见,对踢到铁板最有兴致,所以我欲擒故纵,专门不待见你,好放长线钓金龟,其实我做梦都等着你向我求婚呢。”
他一笑:“哟,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真没想到啊,哎哎,既然这样,不如咱们明儿就去把证拿了吧。咱们两个坏坯子,才算得是天生一对儿。”
她说:“两个坏坯子——不敢当,这世上没有有钱的坏蛋,只有没钱的穷光蛋,我可不敢跟你天生一对儿。再说我还年轻,这么早嫁了你,回头万一再遇上个比你更有钱的,我岂不亏大了。”
他哈哈大笑,眉眼全都舒展开来,车内真皮座椅淡淡的膻味、空调风口吹出的静静香气……他身上的酒气烟气男人气息……她觉得闷,按下车窗,风立刻灌进来,呼一声将她头发全吹乱了。
他说话从来是这种腔调,真一句假一句,她猜不透,只好一概不信。

2. 让男朋友买荔枝饮料味道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肯定想多了你的女朋友只喜欢喝荔枝味的饮料而已,这个应该没有什么意思。

3. 谁给我推荐几篇小小说

和蓝分手了,蓝是个很好的女孩,很漂亮也很温柔,虽然很多朋友说我离开她很傻,可我还是放手了,虽然我很舍不得。
第一天, 她没有起床,把自己用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她宿舍的人都不敢去安慰她,她一天都没有吃饭,连刷牙洗脸都没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她在被子里抽泣。
第二天, 今天她吃饭了,是她的宿舍同学强制性的让她吃的,她的眼眶红红的,我总说她是个爱哭鬼,她每次都噘着小嘴说她不是。
第三天, 今天她穿的很妖艳,走进一家酒吧,喝了好多酒,用一种很诱惑的眼光环视全场,好多人上来搭腔“小姐,你好漂亮啊”。她喝了很多,当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对她说“小姐,我送你回家吧”的时候她把手中的酒全泼在他的脸上,那个该死的老头扬起他的手掌就要打下去的时候,小睦他们来了,救了蓝,这一切我都知道,我就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看着。
第四天, 今天她早早就起床了,忙忙碌碌一上午,然后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好久,当舍友们踹门进去的时候都惊呼到:好干净啊。
第五天, 她开始学习了,其实她原来学习很好,我们开始后受我影响她的成绩也退步了,这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恢复的也快。
三个月后。。。。她做了学生会主席,她越来越能干,也开朗了不少,马上她就要靠研了。
一年后。。。。。在她身边的男人很多,比我优秀的也很多,可她根本没在意过,不过她和凌很好,校园里传他们的关系很暧昧。她只是把他当哥哥,可是流言是挡不住的。
二年后。。。。。她要结婚了,新郎是凌,她在写结婚请贴,一张,两张,三张,,,
三年后。。。。。她要结婚了,新郎是凌,她在写结婚请贴,一张,两张,三张,,,写到第十二张的时候她哭了,趴在桌上眼泪完全抑制不住,我上前一看,所有的喜贴新郎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也很想哭,可是鬼魂是不能哭的,我没有眼泪。
三年前,我横穿马路,遇上车祸,手里提着要给她庆祝生日的蛋糕
双生殇

她时常要求男孩带着电话去海边,让她在电话中听见潮水拍岸的声音。那些遥远的生活,却夹杂在这暧昧声音中向她袭来。
她也曾和澜夜一起看海。
在海南的天涯海角,她们曾背靠着巨大的岩石,闭眼大口大口的呼吸;也曾手拉着手,赤脚走在海边。脚底有细砂搁底的疼痛,于是她们试了许多种方法行走,踮着,用脚跟,或者用脚外侧边缘,然而两人终究在沙滩上奔跑起来。头发被海风打开,奔跑的时候桅颜瞥头看着澜夜脸庞的轮廓,已不再是她记忆中那般圆润。
她们已长大。
只是突然间,澜夜停了下来,站在海水边缘。
她低头看着那黑褐色的海水卷着腥涩的泡沫一点一点攀上她的脚踝。然后,她笑着瞥过头来,对桅颜轻轻地说。
姐姐,我喜欢这样。
我觉得自己在慢慢被这海水带走。被带往远方。
再也回不来了。
记得那一年,是澜夜十二岁的那个夏天。
8
高考结束之后,澜夜再一次跑到桅颜家。静静的把头埋在她胸前,声音哽咽道,姐姐,薄尘已不要我了。
字字轻涩无音,夹杂咸腥的味道。
繁忙似战争的考试,让桅颜几乎与世隔绝。她不知道她激烈拼搏的那几个月,澜夜日日如受煎熬。他们的关系日益恶化,薄尘嫌她太小,不懂做女友的职责方法。
而澜夜,只是又一次伏在桅颜肩头,碎句成灾,淹没了她的听觉。
夜晚她们坐在天台,桅颜牵她的手看月光冷清,看远处霓虹闪烁,看湘水里船只带着游离的灯光远航。世间美景无数,但是她无心恋世,最终只听得澜夜黯然的转过身问桅颜:姐姐,连他都不可信任,我以后还要相信谁?
桅颜不说话。她只是像童年时那样用手轻轻拍澜夜的后背,然后随澜夜一同落泪。
桅颜没有告诉澜夜,知道他们分手后,桅颜曾在网上试图询问薄尘事情的原因,看是否有转机。然而却发现自己的Q早已被薄尘拉入黑名单。
然后她想方设法发消息问薄尘,为什么,为什么。她替澜夜问,替她抱不平,然后最后却被薄尘铺天盖地的训斥吓得泪流满面。
原来他已不爱澜夜,可是他什么要恨她。桅颜不明白,世界怎么这么大,为什么她都寻不到答案的事,偏偏澜夜要承担。
于是她抱着澜夜在天台看远处浮华被黑暗浸透,两人双双落泪。两人心中不同的红尘过往袭向彼此,这世间再好的美景此时也失了色。
夜幕之中,桅颜忽然想起澜夜曾说过,姐姐,我们是双生的花朵,一朵凋零,一朵必然颓败。
竟然一语成鑯。
此时,桅颜十八岁。澜夜十五岁。
9
之后,桅颜每夜陪伴澜夜。说话小心翼翼。
她带澜夜去见她的朋友,男男女女,虽不成熟,却都正派。桅颜总以为,短暂的快乐比任何都能更快的麻痹自己。然而她却不知,那个曾经的澜夜,在薄尘给予她的时光中,竟早已变味,失质,不再是她。
她开始因为各种理由失约,开始吸烟;桅颜陪她出去逛街,她却执意要去电玩厅转一圈看看有无合适的男子;她甚至与发色奇异穿着怪诞之人嘻哈玩乐,搂腰畅饮,不以为然。
桅颜说,别再玩这种游戏。你不适合。
澜夜却只是一笑而过:姐,我已不会再动真情。
在这变质的时光里,桅颜开始不停看见幻觉,看见街道上年幼时的彼此牵着手向她走来。白衣素面。有清爽的笑声和干净的面容。
她看得见过去,却忽然发现,她已看不见未来。
然而她仍然希望澜夜回到彼此纯美无暇的岁月。但是既已如此,又如何倒带转回原来的时光。我们的人生不是录音带,可以转回我们喜好的时光,重复播放。
最终澜夜恼恨,她在街道上摔开她的手,质疑到: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比我幸福!家庭,爱情,友情,为什么你什么都涤校《�胰吹貌坏揭淮Γ?
澜夜转身离开,然而桅颜却怔在原地。
此刻桅颜已不是她的唯一。她已不再需要桅颜。她已经很久没有抱住桅颜,撒着娇说道:姐姐,不要离开我。她们就此分道扬镳。花成两枝,曾经亲如姊妹,却最终是两朵花,两样的生命。
两样风景。
桅颜夜晚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霓虹。这满世界的颜色却忽然类似黑白,她已辨不清楚。最终她失声痛哭,这诺大的城市,两个人丧失彼此游踪,失了魂,看的见彼此的躯体却已不是那个人。
假若没有这城市繁华如梦,她们是否可以彼此扶持至死?
她甚至开始怀疑,她们曾经那么亲近的瞬间,是因为真情,还是因为无人可供她当时索取?
恍惚之间,她会忽然记起年幼时,她回头看见澜夜正牵扯着她的衣角,帮她拍去身后的灰尘。那粉白的小手,一下一下,拍至她的身上,如同一直雏鸟,轻柔的撞入她怀。
那个澜夜,去了哪里?
那个曾经,去了哪里?
往昔甜美回忆,如今都成了腥咸之泪,汹涌而出。
彼时,桅颜收到北方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10
之后,桅颜去了北方念大学。然而一个月后,因为亲人去世,她又回了一趟南方小城。夜晚她独自在街边游走,看着满城的霓虹不曾停歇,那些五彩灯光彼此交替,然而她身边,却没有一个能与她共赏的人。
这满城繁花,为谁而开?
桅颜走至她与澜夜曾偏爱的小店前,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亦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
那个背影,是澜夜。
澜夜背对着桅颜,她没有看见她。她只是抬头向她面前的男子索吻。男人不屑的瞥头看她,口中吐出烟雾如许,翻滚着扑向澜夜的面颊。
若不是此夜,若不是此夜,桅颜定然已经回至澜夜身边,用尽她全部幸福来保护她。然而,这个刹那,桅颜却忽然黯然。她心寒成灰。一吹即散。
她随即转身离开。
然而却在此刻,她抬头看见马路对面,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手牵手绝尘而过,跑过这四车道的大街。笑声盎然如风,灌入她耳。
桅颜泪流满面。
她潮湿的双眼前忽然闪过澜夜七岁时那一张脸,圆润,白晰。并且她听见七岁的澜夜足字足句缓慢的对她说,姐姐,世界,惟有你与母亲,是我最在乎的人。
也许她没有骗她。
只是此刻,她所给她的一切,却比不过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暂时的温暖。
彼时,澜夜已满十六岁。
11
她们没有再见面。桅颜独自在北方读大学,那个海边的男孩会时常去看她。他们牵手在北方的大街上行走,他给她永世的承诺。
只是她会和男孩说起那个曾经与她双生共命的妹妹,说起她们的过去。说起那些时常在脑海中浮现而至的幻觉。她说她们曾经是双生花,一朵凋零,一朵必然颓败。
男孩却告诉她,传说双生的花朵,一花二朵,一方会拼命吸取另一方的幸福,这不是她的本意,这是宿命所定。否则双花都会枯竭而死。
她忽然诧异的想起从前那些往事,想起她眼中时常闪过的牵手而来的姐妹,是这样么?是这样么?
是不是双生的花朵,只能有一朵盛开?
12
终究两人见面时,已有六年空白时光。
然后过去漫长时光里,桅颜其实一直潜藏在澜夜身边。她看着澜夜的网络日记本之中时光之潮渐涨渐落,她偷偷向人打听她的近况。其实彼此未曾远过,她一直口是心非的放不下澜夜。
只是六年后的北方冬天,澜夜忽然出现。她们彼此对望,看着这六年来逝去的容颜,每一个变幻莫测的细节,以及过去那些被藏入心底的回忆。
记忆暗涌,带着往昔甜美的气味,淹没了彼此。
彼此沉默,然而最后,却是澜夜说道:姐姐,我一直是爱你的。请你回来。
在冰凉的空气里,面对着一桌没有人下筷的火锅,四处熙熙攘攘,她们在喧哗中静对彼此。桅颜低头,她是她的劫,她自己知道。
澜夜或许知道一切,却永远不知道的是,三岁那年,桅颜随母亲去医院看过刚出生的澜夜。
桅颜第一次看见澜夜。粉琢的脸,小手小脚,只觉得可爱得想捏在手心。走过去,生涩的抚摸她的皮肤。那是是暗玉一样的温度,凉的。
然而未曾料到,小婴儿伸出双手使劲扯她的长发。用力的。桅颜大吃一惊,然而疼痛难忍,她的头发不知何时纠葛在了婴儿的手中,她兀自玩耍那细黑的柔丝,而桅颜的整个身子都倾在澜夜胸前。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这个婴儿控制在手。
死死不放。
桅颜急的痛哭。最后,是母亲拿来一把剪刀,将那些毫无头绪的纠葛一刀剪断。满地碎发,徐徐落地。发尾变成一条曲折的线条。其实自她们第一次遇见彼此。就已经预示了两人彼此纠葛的一生。除非一刀两断,否则玉石俱焚!
她早已明白。
最终,桅颜站起身来,走过人潮汹涌,走过世声喧哗,离开了这家店。
传说中双生的花朵,一花二朵,一方会拼命吸取另一方的幸福,这不是她的本意,这是宿命所定。否则双花都会枯竭而死。
你说,爱一个人,是否一定要在她身边?
桅颜没有答案,她唯一明白的只是,即使她离开了她,她们仍然是命中注定的,永远的姐妹。
并且,她爱她。至死不渝。

双生殇
评论/浏览(0/0)发表时间:2007年7月29日 9时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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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彼此双生共命,亦或一直残忍的吸纳彼此的幸福。

1
北方的十二月,桅颜最后一次坐在澜夜对面。
彼时,已不是往年彼此对坐时的亲呢态度。
已没有对白,亦不曾抚摸对方冰冷的手。她们彼此对望,看着这六年来逝去的容颜,每一个变幻莫测的细节,以及过去那些被藏入心底的回忆。
记忆暗涌,带着往昔甜美的气味,淹没了彼此。
然而这是她们六年来唯一一次相见。那些彼此空白的时光如今不知所踪。在某一个瞬间,桅颜看着澜夜时,会恍惚着看见年幼时的彼此,牵手而来,静坐在彼此之间欢笑。
她们沉静的面对彼此,面对回忆巨大而无常的波澜,看着许多年后的两个人,然而仍然无法再如从前。
在冰凉的空气里,面对着一桌没有人下筷的火锅,四处熙熙攘攘。北方的十二月,她们在六年空白的生活之后又遇见对方。
彼时,桅颜二十四岁。澜夜二十一岁。
2
澜夜是桅颜的表妹,一岁时父母离异,从此之后,澜夜与桅颜一同住在奶奶家,两人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小食,彼此手牵手从身边游走而过,仿佛双生的婴儿,面孔细节,都洋溢着同样的芬芳。
有些时候,桅颜瞒着奶奶,一个人穿过车水马龙的马路,去对街的幼儿园接澜夜。她曾将自己攒下来的几角钱带着,领着澜夜去巷子口买玻璃瓶装的汽水。五角钱一瓶的香蕉味汽水,两人凝视着瓶底清绿色的液体一点点流逝。两个人用两根吸管一同允吸着同一杯汽水。最后两人额头碰着额头,温度缓缓传递过来。她们微笑着看着对方。
然后,两姐妹,手拉手走过街道。
过马路的时候,桅颜会习惯性的将澜夜护在身后。四处人潮汹涌,翻涌而来陌生的气味。有时桅颜回头时,会看见澜夜正牵扯着她的衣角,帮她拍去身后的灰尘。那粉白的小手,一下一下,拍至她的身上,如同一直雏鸟,轻柔的撞入她怀。
等到车辆稀少的时候,她会拽着澜夜飞奔而过。两人忘命的奔跑,从马路这一边一直跑至另一端。四车道的大马路,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手牵手绝尘而过。
她们听着街道上喧哗不暗的各种声音消失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中,在街道上喜笑开来。至最后,她们跑到大院之后听下来,两人面部通红,喘息着笑对彼此。
然后,澜夜会伏在桅颜的肩膀上,楼过她身子,在耳边细软柔和的说:姐姐,世界,惟有你与母亲,是我最在乎的人。
彼时,桅颜十岁。澜夜七岁。
3
澜夜长大之后,仍旧喜欢抱住桅颜,撒着娇说道:姐姐,不要离开我。
桅颜记得她的温度,记得她身上携着的柠檬香,她幼小的身躯,她特意留长的指甲。桅颜时常抚摸她的手指,把她细长的指握在手中,直至掌心潮湿。
她心疼她。
澜夜在学校没有朋友。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多了份凌厉与成熟。澜夜自一出生便被这世界伤害,所以无时无刻,她都先伤害别人来抵御别人。
于是桅颜时常陪伴澜夜。两姐妹进出同样的场合,买同样的衣服,甚至交同样的朋友。
时常的,澜夜喜欢让人们猜测她们的年龄。然而只是总会得到一样的答案:你们是同学吧。桅颜要解释,却听的澜夜笑吟吟道:错啦,她是我妹妹,看不出来吗?
桅颜莫名其妙的看着澜夜,然而其他人却仿佛认可的点了点头。
她们宛若双生,丝毫看不出年龄的差距。
之后,澜夜总是挽过桅颜的手,撅着小嘴说道:我原本应该是你姐姐,谁叫我母亲不争气。姐姐,你说,何时我才能赶上你。
桅颜这才顿悟,随之笑着刮了刮澜夜的鼻子,道,傻瓜,你难道不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永远的姐妹。
彼时,桅颜十五岁。澜夜十二岁。
4
桅颜第一次见到薄尘时,他已是澜夜的男友。
削瘦的脸,双唇饱满,笑的时候,含蓄而优雅。
三个人坐在街边的小吃店吃麻辣龙虾。澜夜一直靠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薄尘的手也一直搂着她。桅颜忍不住目光游移开来,却又发现澜夜脖上暗红色的吻痕。于是她瞥过目光,眼神逃过四处楼楼抱抱的男女,看着落地窗户外灯红酒绿烂成一片混浊色泽。
一切红红绿绿的色彩仿佛揉成朦胧的雾,在此刻忽然袭面而来。而在这雾中,桅颜第一次看见她们的童年清晰的在眼前出现。
她们在童年时,总是相依而眠。每当入睡,澜夜总是将自己的身体蜷成团,将床霸占三分之二。桅颜在夜里暗暗笑过这不懂事的妹妹,试着将这自我保护着的小兽扳直,可是过一会儿,她又仍然会蜷成原状。
她无可奈何的继续睡下,侧身看着澜夜。澜夜在睡梦中,总是无一例外的皱着眉。那黑浓的线条,揉成折皱。
为什么她皱着眉,久不松开。
于是,桅颜在夜晚用手指一遍一遍顺着澜夜的眉型梳理过来,她以为这样会平抚她的伤口。即使无用,她仍然坚持在每个看见她皱眉的夜晚,用手指,游走过她的忧伤。
最后,她伸手拥抱睡梦中的澜夜。夜很静,透过澜夜的发丝看得见窗外的风景,灯一盏盏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如同此时窗外的霓虹一般。
恍惚着回过神来。却看见澜夜藏在了薄尘的身后。
自己此刻恍若路人。
澜夜笑吟吟的将桅颜扯单独至一旁,最后用几乎恳求的语气道:姐姐,请你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年龄。
桅颜刹那间明白过来。这个迫不及待要长大的小孩。
此时,桅颜十七岁。澜夜十四岁。而薄尘,十九岁。
5
有时候,桅颜会想,澜夜究竟想得到什么。
澜夜随薄尘私奔。澜夜母亲疯狂寻找,她害怕母亲会由此发狂,三日之后她终于回来。薄尘被一家扣留。
那夜,澜夜睡在桅颜身边。澜夜抱过她的身体,轻柔的嗅着她身体上的芬芳。她忽然觉得澜夜不知何时已变成一种藤蔓植物,开始喜好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
最后,澜夜隐秘的说道,姐姐,我已是个女人。
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桅颜忽然落泪。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滴落在枕上,有着轻微破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黑暗之中,灌入她的耳中。
她在黑暗中死死抓住澜夜的手,问她,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世界却仿佛失了声,黑暗无声无息的贴进她们,年幼时澜夜粉白的小圆脸已经长出了棱角,她如今已是眉目清秀却又骨子里带着媚气的美人。她以桅颜无法预料的速度蜕变成他人。
她侧过身再一次在夜里看着澜夜。
轮廓浸入黑暗,已辨不清。我们彼此的灵魂已沉入黑暗,辨不清楚。澜夜已在这黑暗之中沉沉睡去。那眉,仍旧带着折皱,有凌厉的拐角,好像她随身携带的武器。
桅颜在黑暗中,手指又一次游走过她的眉。
此时,是桅颜十七岁的末尾。
6
澜夜自私奔之后,澜夜的母亲已不再管她。她母亲认定她缺乏父爱,需要一个年长的男子疼爱她。而他们,一度快乐,然而也争吵不断。有些时候,桅颜也曾暗中在网络之中对薄尘说,凡事都让让她。她还小。
敲击键盘的时候,桅颜忽然会记起那些少年往事。记得澜夜曾光着脚跑到她家,哭着抱住她。她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洁白的睡裙。嘴角渗着血丝。
那是十月的南方。秋夜,她着薄若纸张的睡衣光脚奔跑过四条街跑来找桅颜。
澜夜喘着气,不停的说:妈妈打我。她恨我。她恨我不能给她争一口气。她恨我不能让她在我弃我们而去的父亲面前炫耀。姐姐,我不过是她报复的工具!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破碎在桅颜的肩头,全全渗透到她的皮肤里,那么凉。
之后,桅颜帮澜夜淋浴。她用温和的水冲洗她嘴角的血痕,她看见澜夜身后那些淤青,新伤旧痕,叠加着隐藏在她的背后。桅颜忽然记起年幼的时候,她也曾帮澜夜淋浴,她的手指曾游走过她雪白的皮肤。
终于,她在这温水雨中抱住澜夜,眼泪亦不住又流下来。混着澜夜的伤痕和悲哀。她在那个时候,曾发誓要用自己全部的幸福来保护她。
然而这些少年之约,不知可有用。
澜夜已有了薄尘,桅颜相信,也许薄尘便是她的幸福。
此时,桅颜已快十八岁。澜夜十五岁。
7
桅颜的十八岁,开始与一个男孩恋爱。
男孩在一个能看得见海的城市。

风吹萧萧
评论/浏览(0/2)发表时间:2007年7月17日 19时4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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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就暗自发誓,要和他一起如蛟龙似的穿过不平静的江湖,不要再这样蜷缩在他身后连累他纵横潇洒的剑气.
努力啊,练剑啊,光阴在风里飞快地穿过去.那一次师门的比武中,她那么快乐的格开他的回风剑,把自己的舞柳点在他的咽喉上,笑着说:”我胜了你.”
”你,胜了我.”时至今日柳音才读懂了风涯眼中落寞.
现在的柳音常常想,如果没有手中的剑,没有抗金大业,自己会不会像浅裳这样宁静,穿长长流苏的裙子站在风中,凝神微笑.但一切只是如果,如果……
此时,一只鸽子落在柳音的肩头,灰色的羽毛扰乱了柳音的心.柳音解下鸽子腿上的信筒,是师傅从洛阳传来的信笺.
真的是无可挽回了么?师傅真的要发动这最后一击了吗?
柳音苍白的手指一松,蝉翼般的纸飞下去,只有那么鲜红的字:破釜.
小楼一直不曾回来,柳音披了衣在门口坐了很久,抿着嘴不说话.浅裳走出来,握了她的手,道:”回去吧,夜里凉,他也许只是贪玩.过些时候就回来了.”
”别管我.”柳音似是积蓄了好多怒气,一挥臂,浅裳一个趔趄,托了银杏树站稳了,远远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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