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中国现代小说
A. 张爱玲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地位能排在第几
90年代有一批归国的年轻学者掀起了重排文学史座次的热潮,他们给张爱玲冠以“冷月情魔”之名,排在第八位。客观而言,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张爱玲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重要作家的定论是不用质疑的,没有必要华山论剑非要排个先后。文学即人学,对作品和作家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B. 张爱玲的小说代表作有哪些
张爱玲是现代文学史上小说家、散文家。河北丰润人,1921年出生于上海,名门闺秀。1952年赴香港,1966年定居美国。四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生涯,成名之作为长篇小说《倾城之恋》。主要作品有:散文集《流言》,散文小说合集《张看》,中短篇文集《传奇》,长篇小说《秧歌》、《赤地之恋》等。
《金锁记》主要描写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七巧做过残疾人的妻子,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亲手毁掉自己儿女的幸福。
C. 张爱玲小说的底色是“
荒凉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作家。她在20世纪40年代初像彗星一样出现于上海文坛,甫登文坛就站到了文学创作的巅峰。在1943—1945年间基本完成她所有名作。在当时,市民阶层为她笔下编织的传奇故事情节所吸引,争相购买阅读;而文坛前辈们,无论褒贬,都对作者表现出非同一般的重视;不同倾向、不同趣味、名类繁多的文学刊物,如《万象》、《杂志》、《苦竹》、《春秋》、《天地》等二十多家杂志纷纷向她约稿出书。一时间,张爱玲其人其作名声鹊起。1949年大陆解放后,她的创作渐趋平淡,1952年移居香港后,其小说创作更成罢笔之势,此后在大陆消音匿影。但在海外却一直热度不减,不仅拥有大量的“张迷”,而且还影响台、港新成长起来的一批中、青年作家。20世纪80年代后,随着人们审美观念趋向于多元化,国内才又开始对她的关注和研究。于是,张爱玲的名字又在她曾经闪耀过的地方再次引人注目。夏志清对张爱玲有一句很好的总结:“我们看到一方面是隽永的讽刺,一方面是压抑了的悲哀。这两种性质的巧妙融合,使得这些小说都有一种苍凉之感。”[1]张爱玲的一切都是以此为底色构建的。笔者以为,双重的边缘身份正是张爱玲小说创作呈现苍凉感的重要因素。
一、边缘的生存状态
张爱玲成长于上海租界,在香港求学并经历了港战。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和香港,是当时中国最为殖民化的地区,最腐朽的封建礼仪与最先进的资本主义物质文明同时并存。这里既是中国现代化的窗口,也是传统中国文明和现代西洋文明对立、竞争、融合之场所,同时也是中西文化相碰撞、相交会的场所。她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和自小与外界隔绝的生活环境使她脱离了大众,后来的窘迫生活又使她接近了大众;名门氏族的生活与教育浸润了她又抛弃了她,市井生活自由却已不能完全涵容她———她一直是个边缘人。这种身不由己的生存处境使她过早地接近了生活的本体,并使她获得了介乎两者之间的独特感受。这种边缘人的位置使她对于生活的观察既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既深解其味又易于超脱。一方面,她正视人生的凡俗性,渴望融入普通的小市民中,认同他们对生存的依恋和执着;另一方面,她又清醒地体味到这种世俗生活所蕴涵的悲剧性,尤其是在乱世,具有弱者本质的女性常常无可避免地陷入这种牵牵绊绊的人生罗网,在极其尴尬的处境中感悟命运的悲凉。与此相应,在创作中她的视角也便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态度,在以整个生命体味生活的同时,对于外界各种喧嚣,对所有的一切,持一种冷眼旁观、居高临下、既不盲从也不全盘否定的姿态。整个中国都处在抗日的烽火中,只有像张爱玲这样处在敌占区的都市,经济独立、有人身“自由”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作为清醒的观察者,反顾其经常出入的“富贵闲人”的大群落,才会对人生产生疑惑与恐慌。她的小说写出了浮躁喧哗的都市生活中幽暗、阴冷的一面,描写了人世的冷暖、人生的凄凉,以及横亘于人与人之间的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墙”。
正是那个特定的时代和孤岛上海特定的地域环境,才成就了张爱玲。正如柯灵在《遥寄张爱玲》一文中写那样的:“五四时代的文学革命———反帝反封建;30年代的革命文学———阶级斗争;抗战时期———同仇敌忾,抗日救亡,理所当然是主流。除此以外,就都看作是离谱,旁门左道,既为正流所不容,也引不起读者的注意。……偌大的文坛,哪个阶段都安放不下一个张爱玲;上海沦陷,才给了她机会。”[2]37因为上海被日军占领,不可能产生革命文学或抗战文学,少数留下的文人只能写些风花雪月或与战争无关的东西。而张爱玲自己也说:“她不善于写社会大题材,她的风格也不是情绪凸现而激烈的。”就在这个特定的时期和特殊的环境里,张爱玲找到了表现人生琐碎、平庸、苍凉、绝望的时机。她把那个变动的社会作为她所写生活与人物的活动背景,描写那个社会中属于旧时代的人们变动的生活,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动中人和人心的变化。她不像那些政治感强的作家那样,把笔下的生活和人物放在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斗争中表现,她是面向人间的。而且也不强调生活和人生的飞扬,只偏重于写生活的苍凉,人生的沉浮。正如她所说:“人生是残酷的,看到我们缩小又缩小,怯怯的愿望,我总觉得有无限的惨伤。”“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苍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惘惘的威胁。”[2]46她笔下没有英雄,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大变动。她作品中所描写的平淡沉闷的生活,都涌动着这个时代的“活”的底子———战争和变革正改变着人们的命运。因此,她的整个创作也都渗透着苍凉。
二、边缘的文化教育背景
不仅在生活处境上张爱玲是一个彻底的边缘人,而在她所接受的文化教育上,她也一直游离于边缘的状态。
首先,早年的家庭氛围及丰富的中国文化的熏陶,使她在审美趣味和审美风格上承袭了古典文学以悲凉、哀怨为美的传统。
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她对中国文人传统的文化人格的继承。她的小说中充满对普通人,特别是乱世中的普通女性的生存境遇和生存前景的忧虑和关怀。这种深沉悠远的悲剧情怀是中国文人共有的一种品性,是传统文化在张爱玲意识中的积淀。
其次,她又饱受过英美风雨的熏染,因而她看世事不仅仅局限于发现了中国人宗教的“永远是虚空的空虚”的大悲哀,又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把这种体味作了形而上的思考。这就使得她在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又能逃脱中国传统眼光的束缚,以一种局外人的冷静,加上她挑剔的习惯,在中西方文化的交织中冷静地观望着时代变迁中旧式人物的个体生命。而作为一个接受过西方教育,却又只能在西方文化门口徘徊的没落世家的后裔,在中西文化的夹缝的尴尬中,她的冷峻与挑剔,她敏感与早熟的性格,使她从悲剧性的身世之感中获得的不仅是一味的伤痛,而是多了一份理解与清醒。这样的经验投射到文学世界中,张爱玲对生命的审视,更多的是一种冷眼的张看,而不是价值取向的评判。刘志荣等曾说:“对于张爱玲这样的作家,从一开始起,他们就必然遭遇‘两重幻灭’:一方面,本土的文化传统不再让他们信奉;另一方面,外来的西方现代文明也已经显示没落的命运。”[3]20世纪初西方启蒙理性思潮对中国社会生活道德化和审美化的儒道思想构架的自足秩序造成了强有力的冲击,但是现代西方精神中的科学与宗教也处于危机之中,同时西方的宗教救赎传统也无法深入缺乏宗教意识的中国民众心中,中国人所立足的传统文化精神板块处于断裂与漂移中。在两处茫茫皆不见的境遇中,张爱玲只有重回审美。古代文人是寄情山水,她选择的是寄情于日常的生活细节,虽然在内心深处还怀念着古中国“文官执笔安天下,武将上马定乾坤”的光鲜整洁的秩序。
同时在张爱玲的思想中,她也从未将得救的希望寄托于社会革命或某种意识形态上。时代的沉重,时代的行进和巨变,给作家自我的落伍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这就造成了她的作品浓重的苍凉感。那些呼啸前进的时代之子、生活强者是不会有这种苍凉感的。因此,张爱玲的文学世界里找不到与她同时代的作家所关注的崇高、惊世、壮烈、忧患,新旧文化交替的时代里的政治运动、社会冲突、对未来的乐观或绝望,似乎都是她竭力回避的主题。她的小说里既没有大波大澜的政治斗争,也没有生生死死的大喜大悲,而小人物的小幅度的情感,凡夫俗子的平淡享乐,则是她津津乐道的生活本相。因为这里有生活中最普遍的悲欢,有着生命与人性的永恒。她以男女之情,演绎着她所理解的“通常的人生的回声”。所以张爱玲多取苍凉作结局,因为“悲壮是一种完成,而苍凉则是一种启示”[2]44。启示的文学走出了消遣,走进了真正的悲凉。
由此,她的小说中的虚无就显得特别地赤裸与荒凉。在无法得救的绝境中,她只能将生存的意义系附在短暂的肉身此时此地的乐趣上,以及可以触摸可以把握的物质之中。因此,她的小说有着满满当当的物质和不厌其烦的细节描写,于平凡人的琐碎的生活中,凭自己非同凡人的视察巧妙地融入自己对人生的体验,涂之以浓彩,抹之以繁复,用细腻的令人心酸的笔墨展现出来,点缀着她所体味的通向虚无的灰扑扑的人生之旅。在繁华的喧闹中,她处处寓示着大限的来临,让人们警醒着繁华后的悲凉,大喜后的大悲,使我们在她所指引的曲径通幽的探险中,慢慢体味出生活底色的悲。所以,读张爱玲也就有了多重感受:她的作品深含中国文字的独特韵味,既有国色天香的华丽之美,又有西风秋霜的萧瑟之悲;既体现着通俗文学的故事性,又融汇了西方文学的现代性,直逼人类生存的困境,揭示了人生的悲观主义的本质。张爱玲正是以她边缘者的身份全力感受的同时,用她边缘者的心态诠释着眼中的“苍凉”。在这水土不相宜之地,结下一朵朵奇葩。
D. 张爱玲的主要作品有哪些
张爱玲的主要作品有:《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茉莉香片》、《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红楼梦魇》、《不幸的她》等等。列举五个如下:
1、《沉香屑·第一炉香》
《沉香屑·第一炉香》是中华民国时期女作家张爱玲早期的小说作品,于1943年在《紫罗兰》杂志上发表。后被收录于张爱玲小说集《传奇》中。
小说讲述叙述的是上海的女中学生葛薇龙“八一三事变”后随家人一起到香港避难,后因物价飞涨,家人离港返沪,葛薇龙为了继续求学投靠了一个断绝亲戚关系多年的、拥有巨额财产寡居的亲姑母。
在姑母那豪华、精巧的豪宅里,葛薇龙开始为姑母的物质款待所俘虏,在“假做真来假亦真,真作假时真亦假”的游戏氛围中,成为姑母勾住那些对她不再感兴趣的男人的色饵。
在姑母指导下,葛薇龙最终和华侨花花公子乔琪结了婚。她整天不是替乔琪弄钱,就是为姑母弄人,变成了家庭里的高级交际花,甚至自嘲为娼妓。
2、《茉莉香片》
《茉莉香片》是张爱玲的一篇中篇小说。它主要描述了从小都没有得到父爱的聂传庆,在碰到本能成为他父亲的言子夜的女儿言丹朱,聂传庆从小是个怯懦,变态的男孩,有三分像女孩子。言丹朱想帮助聂传庆。聂传庆是个仇恨的人,待一切都是悲观的角色。
3、《倾城之恋》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最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之一。是一篇探讨爱情、婚姻和人性在战乱及其前后,怎样生存和挣扎的作品。
故事发生在香港,上海来的白家小姐白流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身无分文,在亲戚间备受冷嘲热讽,看尽世态炎凉。偶然认识了多金潇洒的单身汉范柳原,便拿自己当做赌注,远赴香港,博取范柳原的爱情,要争取一个合法的婚姻地位。
两个情场高手斗法的场地在浅水湾饭店,原本白流苏似是服输了,但在范柳原即将离开香港时,日军开始轰炸浅水湾,范柳原折回保护白流苏。狂轰滥炸,生死交关,牵绊了范柳原,流苏欣喜中不无悲哀,够了,如此患难,足以做十年夫妻。
4、《红玫瑰与白玫瑰》
《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张爱玲诸多作品中一部广为流传的中篇小说。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普通人隐秘的心理与情结, 展现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中西方文化交汇时人们的情感、婚姻生活, 揭示了传统与现代融合下男权社会中女性难以摆脱的悲剧人生。
该书收录张爱玲于一九四四年至一九四七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包括《年轻的时候》《花凋》等十余部作品。
5、《红楼梦魇》
《红楼梦魇》是张爱玲的一部重要作品。 1966年张爱玲定居美国,至1995年离世,期间以十年时间研究《红楼梦》,此书正是其晚年多年研究的结晶。
书中共收入其七篇研究文章,包括《〈红楼梦〉未完》,《〈红楼梦〉插曲之一》,《初详〈红楼梦〉》,《二详〈红楼梦〉》,《三详〈红楼梦〉》,《四详〈红楼梦〉》,《五详〈红楼梦〉》。
《红楼梦魇》像迷宫,像拼图游戏,又像推理侦探小说。早本各各不同的结局又有《罗生门》的情趣。偶遇拂逆,事无大小,只要“详”一会《红楼梦》就好了。
收在这集子里的,除了《三详》通篇改写过,此外一路写下去,有些今是昨非的地方也没去改正前文,因为视作长途探险,读者有兴致的话可以从头起同走一遭。
作者不过是用最基本的逻辑,但是一层套一层,有时候也会把人绕糊涂了。作者自己是头昏为度,可以一搁一两年之久。
E. 张爱玲小说艺术特色(现当代文学)
浅析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
内容提要
]
:
张爱玲的小说,
表现出在那个衰颓的时代,
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
苍凉感。
她通过对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的描写,
给予读者强烈的视觉享受,
同
时又带来了出人意料的“痛感”。
她对于人物心理的刻画非常成功,
人物的一举
一动,甚至当时的场景,都表现了心理的变化,可谓透彻准确。同时张爱玲对人
性和生命也有自己的见解,同时又保持了超然的态度——她用站在高处的视野,
鸟瞰人间的争风吃醋,
用敏锐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
她笔下的不少人物,
都陷在生活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她以一种超然甚至冷酷的笔触,
表现了决绝的生
活态度和苍凉的视野,
带我们走进苍凉惨淡的小说世界。
她的文字可感可触,
彻
底而坚决。
[
关键词
]
:
张爱玲
小说
苍凉
女性悲剧
心理分析
意象手法
“如果不嫌拟于不伦,只要把其文的‘香港’改为‘上海’,
‘流苏’改
为‘张爱玲’,简直是天造地设”——张爱玲的老友,作家柯灵如是说。那么,
张爱玲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张爱玲,
1920
年
9
月
30
日出生于上海,
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文学天赋,
1943
年她成为职业作家,并以第一篇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一举成名。张爱玲虽
被评价为“旷世才女”,但她一生曲折坎坷,最后魂断异国他乡。
张爱玲的生平让她始终不能摆脱从内心里流露出来的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
哀和深刻的苍凉感,这对她小说中悲凉气氛形成了影响。
从小就受到中西文化冲突下的教育,
构成了张爱玲中西杂糅的人格。
加之她
命运多舛,导致了她的性格也极其矛盾:虽然贵为名门之后,却一生多孤独,还
骄傲的声称自己不过是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
她的文字悲天悯人、
通情达理,
而
她本人却孤僻寡情、与世隔绝、我行我素;她将生活艺术化和享乐化,但文字中
却充满了悲凉和贵族没落、世事沧桑、处境逼仄„„,因此不论她得人生,还是
她得文字,都少不了一种孤独无依的悲伤,和难以把握的失落的凄凉。
张爱玲的作品大多以没落家庭中男女情感、
家庭伦理为题材,
她以清贞决绝
的生活态度,
苍凉华丽的视野,
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
凄绝的笔调,
奇妙的意象,
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苍凉的传奇。
男女主人翁爱与恨的交织,
是张爱玲小说中的恒
久主题。
她把自己对时代的内心焦灼,
投影到自己的小说中,
营造了苍凉的艺术
氛围和人物心境,并且始终无法摆脱这种悲哀和苍凉感。
一、独特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
张爱玲独到的文字风格和语言风格一直在打动读者的心。
她的文字,
用优美
畅达、厚积薄发、传神精准、流畅自然来形容,毫不为过。她的作品中,随处可
见新颖别致的比喻和生动传神的描写,对人物的外形和心理刻绘也细致入微。
语言上看,张爱玲的用词时而富丽堂皇、时而耐人寻味、时而干净利落、时
而深刻精辟、
时而曲折婉转,
但都摆脱不了悲哀和琐碎的调子。
表现出巧妙的特
点。
来看看如下这些片断,会有更深刻的感受。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
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
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
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
《红玫瑰与
白玫瑰》
《茉莉香片》
开篇第一段话:
我给您沏的这壶茉莉香片,
也许是太苦了一点。
我将要说给您听的一段香港传奇,
恐怕也是一样的苦——香港是一个华美的但是
悲哀的城。
1
《沉香屑——第一炉香》
开篇: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
点上一
炉沉香屑,
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
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
我的故事也该
完了。
“关于碧落的嫁后生涯,
传庆可不敢揣想。
她不是笼子里的鸟。
笼子里的鸟,
开了笼,
还会飞出来。
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
织金云
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红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
上。”
——《茉莉香片》
“她看了看了表,
一种失败的预感,
像丝袜上的一道裂痕,
阴凉地在腿肚子
上悄悄地往上爬。”
——《色戒》
“现在他总算熬出头了,
人们对于离婚的态度已经改变,
种种非议与嘲笑也
都冷了下了。
反而有许多人羡慕他稀有的艳福。
这已经是一九三六年了,
至少在
名义上是个一夫一妻的社会,
而他拥有三位娇妻在湖上偕游。
难得有两次他向朋
友诉苦,
朋友总是将他取笑了一番说:
‘至少你们不用另外找搭子,
关起门来就
是一桌麻将。’”——《五四遗事》
从以上几段张爱玲的文字可以看出,
张爱玲的作品,
字里行间透着一个作家
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并通过她娴熟连贯的文字,展现了出来。
二、畸形的时代背景下,女性生存的悲剧。
张爱玲对笔下的女性着色非常苍凉,
她们人格和心灵被扭曲着、
撕裂着,
千
疮百孔、
残缺不全的人伦情感,
表现出旧式家庭女性的爱情婚姻与道德心理,
展
示了人类生存的困境——无奈与悲凉。
张爱玲在她的小说中,
站在女性的角度,
用她独到的人生领悟和非凡的艺术
表现力,
来审视在那个时代背景下,
女人在小的家庭环境中的沉浮。
她们对生活
的困窘、不安、琐碎、挫折感到厌倦却又无可奈何,挖掘了女性在历史中遭受的
精神和文化的双重扭曲。
展现了女性全部的弱点,
反馈出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情感
心理,
展示了女性的生存困境。
塑造了一批性格迥异的女性形象,
抒写了深刻而
直白的、
饱含着悲剧美的生命之沉痛。
她笔下的女性大都是深深陷在中国传统封
建意识形态中的、
卑微可怜而平凡庸俗的小角色,
无论怎样挣扎都走不出自己既
定的命运。
比如《沉香屑———第一炉香》里的葛薇龙,原来是一个新女性了,可是她
不愿意过自食其力的生活,
把上学当作嫁入豪门的资本。
在不正经的姑母的栽培
下,
葛薇龙为了金钱和享乐而背弃了传统道德,
最终成为了一个“家养的妓女”。
正是对欲望的无尽追逐,才使得她的人性扭曲。作品最后写道:“从此以后,薇
龙这个人就等于卖给了梁太太和乔琪,
不是替乔琪弄钱,
就是替梁太太弄人。
”
又如《金锁记》中的曹七巧
,
被傅雷誉为“我国文坛最美丽的收获之一”。
出身小户人家的曹七巧,为了攀附权贵,做了姜家的二少奶奶,门户的不匹配,
导致了她的婚姻悲剧,
使她得不到爱与尊重,
受尽了凌辱和践踏,
成为封建婚姻
的牺牲品。
而她又把自己受尽的折磨,
转嫁到自己的一双子女身上,
亲手扼杀了
子女的幸福。
她知道周围的人恨她,
但是疯狂的欲望使她丧心病狂,
在绝路上越
走越远。最终她绝望和压抑,泯灭了良知和人性,在挣扎中扭曲了人格,变得疯
狂狠毒。
曹七巧的是无奈的,
悲剧的根源在她的本性中,
她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金锁记》也成为张爱玲刻画女性悲剧命运的典范之作。
曹七巧、
葛薇龙等人,
她们的处境不只是荒凉,
更是一种恐惧和无限惨烈的
悲凉。
读者能切身感受她们生活的没落和乱世的沧凉,
并且过目不忘。
这些女性
形象,
大多缺乏独立意识,
她们找不到躲避不幸的港湾,
又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
物,
人性的矛盾让她们成了被命运拖着走的女人。
她们出于对世态和生计的无奈,
不得不为谋生而谋爱,
费尽心机做出艰苦卓绝努力,
却只是为一个人类最原始的
愿望——生存而苦苦挣扎。
张爱玲小说带着对现代都市生活悲剧意味的思考,
以
其荒凉孤凄的生命感受展示了特定的历史时代与文化困境中普遍的病态人生,
使
我们感觉到为“理想”而牺牲“现实”的女性悲剧命运的残酷和浓厚。
三、小说中对人物出神入化的心理分析和充满灵性心理刻画。
虽说文字表达的精当,
对意象扑捉的精妙,
用情节推进来烘托人物心理是张
爱玲的特色,
但独特的、
出神入化的心理分析和对人物性格的深刻揭示,
更让她
的作品令人叹为观止,
回味无穷。
张爱玲十分擅长对心理的剖析和描写,
她的作
品的文字,
能根据故事的进展,
立刻营造出相搭配的气氛。
因此有人形容她的小
说是“每句说话都是动作,每个动作都是说话”。
我们可以看到,
在她的文章里,
并没有冗长的独白和繁琐的解析,
也没有连
篇累牍的心理活动赘述,
而是利用人物自然流露出的动作和语言,
即刻勾勒出人
物的心理状态,
同时营造了苍凉的气氛和风格,
可见她过人的高超洞察力和描写
力,她刻画人物心理的深度远远超过了其他作家。比如:
“振保觉得她完全被打败了,
得意至极,
立在那里无声的笑着,
静静的笑从
他的眼里流出来,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红玫瑰与白玫瑰》
“她没作声。
提起了芷琪,
她始终默无一言,
恩娟大概当她犹有余妒——当
然是作为朋友来看。
火车轰隆轰隆轰隆进站了,
这才知道她刚才过虑得可笑。
恩
娟笑着轻松的搂了她一下,
笑容略带讽刺或者开玩笑的意味,
上车去了。
”——
《同学少年都不贱》
“他的眼睛遇到了她的眼睛,
眼光微微颤动了一下,
望到别处去了。
”——
《五四遗事》
“他的心狂跳着,撕开了信封,抽出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他立刻明白
了她的意思。她想写信给他,但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五四
遗事》
“想必他拣中这一家就是为了不会碰见熟人,
又门临交通要道,
真是碰见人
也没关系,不比偏僻的地段使人疑心,像是有瞒人的事。”——《色·戒》
她的小说,在刻画人物的心理上,可谓出神入化,非常成功。她不仅擅长运
用心理分析,
还擅长通过心理分析,
在每个细节上,
都能反映出心理的进展和变
化,并从中揭示社会根源,使小说具有了社会深度。
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
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
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
如
《五
四遗事》
中的密斯范,
本来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学生,
她可以像所有的年轻女孩一
样,
去享受爱情,
做快乐又可爱的女人。
但她的前进思维导致她不介意做有妇之
夫“罗”的女友,加之爱情道路上的起落和对男主人翁越来越强烈的爱意和情
欲,
导致她和另外两个女人最终成为畸形“四角”婚姻的牺牲品,
而人生也越来
越散淡凋零。
故事的痛楚,
被转化成字里行间无尽的苍凉,
作品因而具有了现实
意义和历史感。
由此可见,
张爱玲的小说善于挖掘潜意识的、
变态的心理,
描写出现代节奏
下深层的悲凉。
不仅以上几篇,
看了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
她笔下人物几乎没有
心理健全的,大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畸变心理。
四、意象手法的巧妙运用。
意象是指有着色彩、光泽、声音的物象形态,包含着隐喻、象征等深层的意
蕴。
在封建家庭和西洋文化的双重熏陶下,
张爱玲的小说不仅呈现出中国古典小
说的神韵,
更融入了现代西洋小说的精髓,
大多有着鲜亮的视觉效果。
张爱玲善
于运用意象手法,她营造的意象,既有不厌其烦的对于传统意象的袭旧和继承,
又有层出不穷的创新,使许多原本抽象的人物的命运、心理、情绪等,呈现出具
体的形态。
“月亮”在张爱玲在小说中,
就作为意向被不断的提到。
光在
《金锁记》
中,
月亮一词就被反复用了
9
次之多。比如:
“三十年前的上海,
一个有月亮的晚上。
我们也许没能赶上三十年前的月亮。
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晕,
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
泪珠,
陈旧而迷糊。
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
比眼前的月亮大,
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着凄凉”。
“或欢悦或凄凉的月亮。”
“影影绰绰乌云里有个月亮,一搭黑,一搭白,像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
一点一点月亮缓缓地从云里出来了,
黑云底下透出一线炯炯的光,
是面具底下的
眼睛”。
就连小说的结尾也是用“三十年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
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除了月亮之外,还比较常见的意向是“镜子”。比如《金锁记》中“风从窗
子里进来,
对面挂着的回文雕漆长镜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磕托磕托敲着墙。
七巧
双手按住了镜子。
镜子里反映着翠竹帘子和一副金绿山水屏条,
依旧在风中来回
荡漾着,
镜子里的人也老了十年”。
这里不仅用镜子意象来表现七巧的幻觉,
还
用了最简洁的手法将故事串联在一起,叙述、暗示,对比不同性质的关系。
其他意向手法还出现在:
“像拉过来又拉过去带有凄怨色彩的苍凉的胡琴”——
《倾城之恋》
“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的缎子屏风上,
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
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茉
莉香片》
还有描写被隔离的孤独的人,
向往自己内心过程中带来的自审与自省。
她与
外人沟通不了的情况恰似她得的便秘症一样,
本应该向外发泄的情感垃圾堆积在
肠子里,被堵住了。这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烟鹂得了便秘症,每天在浴
室里一坐坐上几个钟头„„,
只有在白色的浴室里她是定了心,
生了根。
她低头
看着自己雪白的肚子,白皑皑的一片,时而鼓起来些,时而瘪进去,肚脐的式样
也改变,
有时候是甜净无表情的希腊石像的眼睛,
有时候是突出的怒目,
有时候
是邪教神佛的眼睛,眼里有一种险恶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的,撇出鱼
尾纹。”意象分别是“希腊石像的眼睛”和“邪教神佛的眼睛”。
张爱玲以其独特笔调,
奇异的意向,
为读者“淡妆浓抹”的营造了一个光怪
陆离的艺术殿堂,
完成了她小说中意象世界的建构,
使她的小说显出神奇的艺术
魅力。这些意向,要么作为触发的契机,要么唤醒身在乱世的人的或沉痛。一个
简单的意象所传达的不仅仅是时间的流逝,
容颜的更改,
更多的是人物在这其间
这是我在网络文库里面给你粘贴来得一部分答案,你具体可以自己看一下。
F. 张爱玲小说在四十年代及新时期走红的原因
张爱玲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具有现代主义意味的“荒原”意识,是“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中较少表现的,也正是她作品的独特之处。我们说,张爱玲的小说是关于文明与人性的哀歌,而张爱玲哀歌的主旨,并不是对社会的批判,更谈不上对社会的改造,而只是殖民地与半殖民地的现代都市(香港与上海)的背景中,展示人的精神的堕落与不安,展示人性的脆弱与悲哀。在这一点上,她笔下的女性形象表现得最为鲜明,与同时代甚至“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有着较大的区别。首先,我们注意到,张爱玲写的女性,与二三十年代作家塑造的“时代新女性”不同,她实际上写的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这些女性或有着旧式的文雅修养,或受过新式的大学教育,甚至于还留过洋,但她们都面临着“娜拉走后怎样”的共同窘况,既无法在现代都市社会中自立,也远离革命运动,只能把当一个“女结婚员”作为自己的惟一职业和出路,而她们所受到的教育,也只能是她们待“嫁”而沽的筹码。其次,我们还注意到,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与通常的新文学作家笔下旧式女性也不同,张爱玲没有农业文化的背景,她的文学素养是在代表着工商文化的城市背景中形成的,她笔下女性形象几乎都是日益没落的淑女或竭力向上爬的小市民,这些女性在人生中受到的苦难,不是衣不敝体、食不果腹的经济上的穷困,而是无家可归、无夫可嫁的精神上的恐慌。
第一次“张爱玲热”出现于20世纪40年代。这次的特点是张爱玲一出现就成为了“市民文化的明星”,虽然被归入了鸳鸯蝴蝶派的行列,与其他鸳鸯蝴蝶派作家不同的是,由于大家看到了她在艺术上的独特性,因此,她受到了不同政治倾向和文学趣味的文学界各方面的欢迎。其中,傅雷(迅雨)的《论张爱玲的小说》是最有分量的评论文章。
第二次“张爱玲热”出现于20世纪80年代。与上次不同的是张爱玲被重新“挖掘”出来时有一个“预热”的过程,而且先是受到“专业阅读”的重视,然后再进入商业炒作范畴。1981年张葆辛的《张爱玲传奇》的出现,应该说只是“文革”结束后在社会上普遍出现的“文坛忆旧”的一个组成部分,真正对第二次“张爱玲热”出现起重要作用的是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文版中对张爱玲的推崇所引起的大陆文学界的重视。1984年,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将张爱玲写入文学史,成为了张爱玲研究全面展开的一个标志,也可以说,从此以后,第二次“张爱玲热”才正式形成。80年代的研究反过来又成为了八九十年代商业化炒作的基础,而1995年张爱玲的去世更推动了一热潮的高涨。这次的“张爱玲热”之所以能够迅速地从学术界进入消费领域,一方面与出版界在体制改革后空前重视出版效益有关,不仅图书的包装和推广受到重视,而且盗版也加入了争夺读者的行列;另一方面也与读者文化水平和消费观念的变化有关,以前喜爱张爱玲作品的小市民读者常常被排斥在主流文学之外(作者和读者都处于文学主流的边缘),而现在主流文学已成为了高雅的“阳春白雪”(纯文学),小市民读者已成为读者的主体,主流作家与边缘作家的地位也已经互换,甚至于越是边缘的越是受大家喜爱的。而张爱玲这种既有传奇身世又有表现个人生活作品的作家,无疑正是大家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很适于作为大众消费文化所推崇的精品。此外,在这次热潮的形成过程中,影视等现代媒体的介入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种作用,除了直接将张爱玲作品搬上银屏的直接作用外,通过各种方式在大众中煸动起来的“世纪末”怀旧情绪,也有很重要的间接作用。
张爱玲小说在现代文学史上的特异地位,不仅在于她与20世纪40年代前期上海沦陷区的环境相适应,没有也不愿利用作品来说教或宣传,热衷于表现自己对人生的切身体验和独特感悟,在表现当时上海市民生活和心理方面堪称独步,而且还在于她有着深厚的、融合中西两方面的文化素修,和艺术地运用汉语语言的纯熟手法,完全摆脱了所谓“新文艺腔”,很自然地继承了传统的古典小说和现代的通俗小说的手法与韵味,将“新、旧、雅、俗”融会贯通,创造出了新旧交织、雅俗共赏的独特风格。
G. 求张爱玲小说《爱》全文。
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了,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青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原刊1944年4月《杂志》月刊第13卷第1期)
写作背景
张爱玲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正是与胡热恋的时候。张爱玲一直拒绝罗漫谛克,但她与胡兰成的这段热恋,又是她一生中短暂的罗漫谛克时期,几乎是惟一的一次。所以在张爱玲众多的作品中,《爱》这篇小散文显出了别样的风采,如此明亮的诗意,在张爱玲的作品中也几乎是惟一的,寄托了她此时此刻对爱的理解与感慨、遐思,人在热恋时,对爱的理解总与其他时期不同。
春天的夜晚,月白的衫子,熟悉而陌生的邻家男孩,人面桃花,擦肩而过,“就这样就完了”,瞬间成为永恒,永恒的惆怅与忧伤。古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化为散文的意境,古典的诗意与浪漫。
尽管张爱玲在小说与散文中有表达的分野,小说更多地表达她的悲剧人生意识,散文更多地表达世俗人生,但彼此又是互为表里的,散文中的世俗人生是以悲剧意识作为背景的。分野,不等于分裂,同一个作家,他的人生观、艺术观是统一的。
从表面上看,这与她在小说中表达的爱情观大为不同。她的小说离不开婚姻题材,但她写出的是“人间无爱”,没有情投意融持久的爱,至多有一点短暂的梦幻色彩的爱,这种虚幻的爱的面纱迟早要被撕破,还原一个千疮百孔的情感真实面貌,小说里重在写“无爱的XX”。这篇短文截取了梦幻时期的那个瞬间,——这是理解这篇小散文的核心,因为是瞬间,才成为永恒,永恒地珍惜,永恒地回味。千万人之中的偶然相遇,千万年之中的巧遇,偶然的相逢,这宿命的温情定格于瞬间。“就这样就完了。”本身已经包含了无尽的惆怅,张爱玲在情感最炽热的时候,在截取最浪漫的瞬间之时,也没有忘却爱的漂渺与不确定、短暂,——还是张爱玲。
是瞬间,才成为永恒,若瞬间成为长长的岁月呢?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这诗意与浪漫又将如何?因此,从这篇小散文中透露出来的美学意味是“凄美”,而非其他。
作者简介
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原籍河北省唐山市,原名张煐。1920年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一幢没落贵族府邸。
作品主要有小说、散文、电影剧本以及文学论著,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1944年张爱玲结识胡兰成与之交往。1973年,张爱玲定居洛杉矶,1995年9月8日,适逢中秋节,张爱玲的房东发现她逝世于加州韦斯特伍德市罗彻斯特大道的公寓,因动脉硬化心血管病而去世,终年75岁,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一个星期。9月30日,生前好友为她举行了追悼会,追悼会后,骨灰被撒入太平洋。
H. 张爱玲属于现代作家还是当代作家
张爱玲属于现代作家。
一般来说,近代是指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现代指五四到新中国成立。当代指新中国成立至今。各个时期的代表人物分别有:近代的梁启超、王国维,现代的鲁迅、张爱玲,当代的贾平凹、韩寒。不是以他的生活年代为限,而是以他的主要作品发表的时间为限。
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原籍河北省唐山市,原名张煐。1920年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一幢没落贵族府邸。
作品主要有小说、散文、电影剧本以及文学论著,她的书信也被人们作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1944年张爱玲结识胡兰成与之交往。1973年,张爱玲定居洛杉矶,1995年9月8日,适逢中秋节,张爱玲的房东发现她逝世于加州韦斯特伍德市罗彻斯特大道的公寓,因动脉硬化心血管病而去世,终年75岁,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一个星期。9月30日,生前好友为她举行了追悼会,追悼会后,骨灰被撒入太平洋。
1961年,夏志清在其英文代表作《中国现代小说史》,作者发掘并论证了张爱玲、张天翼、钱钟书、沈从文等重要作家的文学史地位,影响深远,尤其对张爱玲倍加推崇。张爱玲一直被认为是通俗小说家,在批评家眼里她“不登大雅之堂”,但夏志清在小说史中给予张爱玲的篇幅比鲁迅的还要多上一倍,他甚至认为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凤凰网)
张爱玲当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她的文字风格很有趣,像是绕过了五四时期的文学,直接从《红楼梦》、《金瓶梅》那一脉下来的,张爱玲的小说语言更纯粹,是正宗的中文,她的中国传统文化造诣其实很深。(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
唯有小说才是张爱玲的意义。所以,认识的结果就是,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王安忆)
I. 张爱玲为什么没出现在现代文学作品里
80年代以后写的文学史一般都会用张爱玲,从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给予张极高的评价(夏志清认为张应与鲁迅并列)后,大陆学者开始重新发现、重新评价张爱玲。
80年代之前的文学史一般不会提到张爱玲,因为政治原因。
另:现当代文学界限以1949年为界,标志事件是1949年7月的第一次文代会。
J. 张爱玲在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张爱玲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作家,一个旷世才女,一个不愿被人控制写作的作家.就连鲁迅都十分佩服她. 张爱玲女性主体意识的形成主要来自于自身的经验世界,家庭环境的影响滋生其反抗父权文化压抑的意识,并促进其独立自强意识的形成,她将这种意识体现在小说之中。通过女性被奴化、物化、兽化现象的透视,探询女性心理痼疾形成的根源,解构了父权文化。 “解构”是本论文贯穿始终的一条主线,解构不仅是一种形而上的思考、一种开放性思维,而且它所包含的肯定与否定的双重内涵与张爱玲创作思维有某种契合,解构理论的运用为张爱玲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和立场。另外,论文还将文本细读和宏观分析相结合、综合考察和个案分析相结合,并通过比较分析和历时性的分析突出其小说思想艺术价值。论文详细地阐述了张爱玲小说创作的外在与内在生成机制,充分显示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天才作家的超人之处。张爱玲不仅以强烈的个人风格展现了作品的独有价值,而且也奠定了她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张爱玲生于1920年9月30日,(比鲁迅小39岁,比老舍小21岁,比曹禺小10岁),卒于1995年(终年75岁),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原名张英。
张爱玲的祖父张佩纶原是清末的著名大臣,而她的祖母李菊耦则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可到了她父母一代,家道已然完全败落。父亲属于遗少型的少爷,母亲则是一个时髦的新女性。3岁时张爱玲随父母生活在天津,有一个短暂的幸福童年。受父亲风雅能文的影响,张爱玲从小就会背唐诗,给了她一些古典文学的启蒙,鼓励了她的文学嗜好。同时也受母亲向往西方文化的影响,生活情趣及艺术品味都是西洋化的。然而好景不长,父亲娶姨太太后,母亲不但勇敢地冲出了家庭的牢笼,而且更勇敢地与姑姑一起出洋留学,而年幼的张爱玲,则在失去了母爱之后,还要承受旧家庭的污浊。因此,张爱玲后来在文学创作中总是以"衰落中的文化,乱世中的文明"作为文化背景。
张爱玲的作品文笔非常好,感情也很充沛,但是文章的内容以及所表达的思想却不是那么的积极向上,而课本教材要起到的作用除了应付考试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帮助学生塑造及健全健康的人格。所以感情比较悲观的张爱玲作品也就无缘课本教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