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刢有声武侠小说
读过卫易的<天下江湖>没有?绝对是非常的好看,
三大主角个个精彩,配角也有声有色,绝对经典,不过还没写完,但很值得看;
还有李宗凌的<红叶江湖>,第一次觉得江湖也可以被描绘的如此诗化,清新,很有风格;(完结)
还有狂沙的<长刀无痕>,虽然有太多不符合历史的地方,但是很有武侠的感觉,故事情节强,我们看小说看的是情,不是史,你觉得的呢?(完结)
进来看的还有天雨寒的<江湖第一高手)讲一个高手复仇找寻妻儿的故事,也不错的,看看吧~!~
『贰』 谁知道除了金庸还有哪些作家写的好看
《蜀山剑侠传》
没有深厚的国学功底 和阅读功底请不要阅读 也不要轻言不好看。
还珠楼主作为武侠旧派的大宗师 和金庸新派一样是不可以逾越的。
一部小说,能够使上百万人入迷,历久不衰,百读不厌,常读常新,越读越能品味出其意味之隽永,这就值得研究。
还珠楼主有他鲜明的个性,他酷爱自然风光,遍游名胜古迹,这对他小说创作的成功起着重要作用。徐国桢在《还珠楼主论》中说:“他自己本来的意思,很想把所历所见的山水人物,写成笔记,恰巧其时天津有一家《天风报》,缺少一篇长篇武侠小说,他在人家鼓动之下,就不经意地采用了《蜀山剑侠传》作篇名,一天天写下去。不料读者异常欢迎。”这段话揭开了还珠楼主作品艺术魅力的部分奥秘,正是自然风光美所激发的诗情,把他导向了成功之路。还珠楼主的成功,并非一蹴即就,而是有一个探索过程。他应邀写武侠小说,内心却怀着自然风光激发的诗情,怎样使主观意愿与客观条件谐调起来?他很费了一番心思。《蜀山剑侠传》的前几回并非没有描写风景,只是现实的武侠情节总显得与自然风光美不能结合得天衣无缝,这使他感到开始“写得甚不惬意”,直到他把神话和自然美结合起来,才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名山大川的雄伟或秀美与神话传说的奇幻融为一体,神话为山川添了灵气,山川使神话更为瑰丽,两者相得益彰。每逢写到这个时候,还珠楼主便抑制不住那奔放的诗情,笔底一泻千里,远近兼收,动静呼应,洋洋洒洒地连篇累牍说个尽兴。下面且节录一段《青城十九侠》中的“巫江取宝”为例:
卞明德在百忙中瞥见,适才所见那片轻云逐渐展开,布
满了大半天。月光不时出没隐现于密云之中,淡无光华。山
风渐作,下面峡中江涛澎湃,击石有声。估量时辰将至,……
耳听风涛大作,觉着面前景色骤暗。卞明德抬头一看天上,业
已阴云四合,不见丝毫星月影于,只有电闪似金蛇一般在云
边掣动。电光闪处,照得浓云山岳一般,密层层簇涌满天。风
是越来越大,上面技术扬尘,下面洪涛怒涌,滩声如雷。残
枝乱于舞空擦地,卷走不息,千里江峡齐作回音,万窍怒号
震撼峡壁,似欲崩颓,令人耳聋心悸。比起适才妖风,来势
又是不同,方幸身在法圈以内,风吹不到身上,突地眼前金
蛇乱窜,震天价一个大霹雷打将下来,风便小了许多。跟着
稀落落一丛雨点打向地上,滴滴挞哒,响不片刻,由疏而密,
雨点也越来越大,直似银河决口自空倒灌,哗哗刷刷,连同
江声滩声,响成一片狂喧。那迅雷霹雳更一个接一个,挟着
电光雷火打将下来,声震天地。山势陡峻,除临江一面有大
片平地外,后面还有崖嶂矗立。水自崖顶化为大小瀑布,争
先喷坠,黑影里看去,直似无数大小白龙沿崖翔舞。地上石
多土少,无什蓄水之处。雨只管大得出奇,水仅一二尺深,势
绝迅疾,再吃高处飞落下来的狂瀑一催,化为惊湍急浪,挟
着风雨吹折的沙石树枝,齐向崖过驶落,直坠江中,又添了
无数威势。有时电光闪过,照见满地波光流走,疾如奔马,眼
神一花,仿佛连崖都要飞去。端的声势猛恶,从来未见。卞
明德方自骇异,忽见前面暗影中有一股金光霞彩,自江峡之
下,透过两面峡崖朝空涌起。眼看便见两道十来丈长的灰黄
色光华,由对面危崖,朝那金霞起处电射而下。方料灵姑等
来了对头,两道青虹已自峡中飞上,迎着那两道灰黄色光华,
就在两岸空处时上时下,时隐时现,往来驰逐,纠结争斗起
来。卞明德正看得起劲,……同时下面江峡中金霞越益浓盛,
上烛霄汉,当顶天空中的黑云都被幻映成了乌金霞彩,加上
十来道青黄红白光华在峡中飞舞盘旋,照耀崖岩,丽影扬辉。
这便是还珠笔下古仙人广成子(最早见于《庄子》)金船藏宝在巫峡出水时的场面。
一般地说,武侠小说不同于诗、词、散文,武侠小说作家们总是着眼于情节结构和人物刻画,很少把自然风光做为重点描述对象,他们大多只是在不得不介绍场地时,才把自然风光做为环境背景略加勾画,适可而止。还珠楼主则与众不同,他常常表现出一种难于遏止的对自然风光美的向往,一有机会就要宣泄出来。一般的武侠小说作家写风景,不外是两个层次:较低层次的是客观介绍具体景物,譬如登山,那山是荒山野岭还是有石级蹬道,如此之类都是情节所需必不可少的交代;较高层次的是用以渲染气氛,譬如骇浪惊涛、秋风落叶之类,在交代地理环境的同时,赋予一一定的感情色彩。还珠楼主远远超出了这两个层次,他不只是要交代环境、渲染气氛,更根本的是他要宣泄自然风光激发的诗情。即以上引的一段为例,本来写到“齐向崖边驶落,直坠江中,又添了无数威势”,就既已完成了环境的交代,又已把气氛渲染得很浓,已经称得上是好文章了;他却偏要再加一笔:“有时电光闪过,照见满地波光流走,疾如奔马,眼神一花,仿佛连崖都要飞去。”这就是他的审美感受,加了这一笔,画龙点睛,为整段景色描写平添了诗意。我常常感到,还珠楼主写风景,并不是小说自身的需要,而是他在借题发挥。在还珠楼主的小说中,风景描写随处可见,只要有机会,他总要借题抒写他的诗情,也正因为他写的自然风光是诗境,不但不使读者感到冗长、厌烦,反而使读者兴味盎然,感到难得的审美享受。
还珠楼主写景的成功,来自景色与神话的融为一体。这正是庄子《逍遥游》、屈原《九歌》以降许多名篇所体现的共同规律,非胜境不足以显扬神话,非神话不足以渲染胜境。在我们中国,有胜境必有神话,诸如:巫山与神女,西湖与白蛇,石林与阿诗玛,如此等等,不胜枚举;且有胜境与神话的结合就必有诗。所以,就还珠楼主开始创作武侠小说时所处的主客观条件而言,采用神怪武侠小说样式,在他是势所必然,这是他能找到的最佳途径。了解这一点,就不会用“荒诞”二字轻率地否定他在中国文学史上的贡献。
将胜境与神话融为一体,使还珠楼主的武侠之作进入了诗化的境界,但是,这种境界绝不是轻易就能达到的,它需要作者具有极丰富的想象力,还珠楼主正具备这样的才能。随便举《蜀山剑侠传》中的一段为例:
来路天边现出大片乌金色的云光,势如潮涌,正由东南
方飞来,往适才妖人斗处,铺天盖地一般横断过去,其疾如
电,飞得又低又广。二女一见,便认出是强仇黑手摩什的妖
云,颇似发现自己踪迹,仗着他乌金光幕飞行神速、展布又
广,赶急追来搜索情景。……二人方自寻思,那鸟金云光已
然追出老远,忽又由极远处飞将回来,势子比前更急,展布
也更广大,天被遮黑了半边,似因扑空暴怒,光中发出极猛
恶的厉啸。这时,来路上晴空万里,片云不生,皓月明星之
下,只见天边乌云万丈,弥漫遥空,中夹千万点小金星,营
雨流天,星驰电掣,向妖妇去路疾驰而过,晃眼只剩极小一
片乌金色的云影,没入青曼杏霭之中,端的神速已极。
像这样有声有色的奇幻景象,在还珠楼主的作品中也很平常,并非罕见,无须专意搜寻;但在中国武侠小说的其它作品中却并不多见,这正是还珠楼主不同凡响之处。吴云心先生曾对我说,他在天津电话局与还珠楼主共事时,有一次问及《蜀山剑侠传》中的那些怪兽是怎样想出来的,还珠答:容易得很,取任何昆虫,如蝗虫、椿象、青蛙、蚯蚓、螳螂等,放大若干倍而描写之,其凶恶诡异之状可以想象。从这一点也可看出还珠楼主想象力之活跃。
还珠楼主的成功,也不仅仅是凭藉想象,还在于这想象是建立在广博深厚的学识基础之上,譬如他写五行生克即是一例。那抽象的五行生克原理经他的想象化为具体的情节,又更显得变化万端,生动有趣。读他的小说,常常会感到他对经史于集、医卜星相几乎无所不晓。除博览旧籍、熟知典故外,他还足迹所至,留意风俗,所以他的小说绝不仅仅是以“新奇”、“荒诞”取胜,其容量是非常大的,诸如川、湘、云、贵民间的婚丧、食用、医药、巫蛊之类,往往信手拈来,涉笔成趣,使读者如入山阴道上,兴味无穷。他很善于把奇幻的神话与现实的生活交织在一起,仙境与红尘,出入两无拘。譬如他在《青城十九侠》的最末一集写洞庭君山的风光民俗,娓娓讲来,令人神往。洞庭月夜,波光帆景,君山十二螺朦朦胧胧一片静寂,岳阳楼上遥遥望去灯火犹存,天畔偶见一两道遁光若流星掠过眨眼即逝,舟中青城门下三四知己正临流对酌谈古论今,此情此景,虽亏他生花妙笔,若不曾亲历其境也断然描画不出:
几句话便把船雇好。等船开来,上去落座,又由裘元取
出十两银子,命船家代办食物酒水,就着湖边渔船上的鱼虾
及河鲜之类,买了些来,……开船之后,船家来说:“今日天
色已晚,又是逆风,夜里决赶不到南津港。”灵姑笑道:“我
们原为月夜行船看点野意,随遇而安。你只照前摇去,并不
限定赶到那里。也许遇上好风,能在半夜赶到,岂不更好么?”
船家是个老江湖,见众人年纪虽轻,不是寻常客人,手头大
方,人又和气,十分欢喜。……众人见暮色苍茫,烟波荡荡,
一轮红日远浮天际,回光倒映在湖波上面,幻出万顷金鳞。凉
月已上,清辉未吐,直似碧空中悬着大半个玉盘,青旻杏雷
中,现出几点疏星,月白天青,与天际绮霞、浮波红日遥遥
相对,风墙阵阵,此起彼来,橹声唉乃,间以渔歌。侧顾君
山,林木蓊翳,烟霭苍然,暮色已甚浓厚。裘元笑道:“你们
看是如何:在岸上也是一样看水,我们坐在船上,便觉天地
空旷,波澜壮阔,别具一种开辟清丽的境界,使人心神十分
爽快,比起地上走不强得多么?”南绮笑道:“这还用说!一
是在尘土中步行,水只看到一面,此外多是人家田园丘垄,到
处都是田家用的破旧物事,杂沓堆积。一是四面都是清波浩
瀚,眼界先就空旷干净,已显有清浊之分。况又是同门友好
环坐言笑,烹茗清谈,煮酒对酌,起居饮食无不自如,当然
是要比陆地强得多,这能说一样是看水么?”裘元笑道:“那
么我们人总该是一样吧!怎么别人说话你便称赞,我一说,你
便要挑剔呢?”灵姑闻言,直忍不住好笑。
接着作者笔锋一转,又谈论起江湖阅历和当地民俗:
等酒饭吃完,船家讨好,收拾完了器具,泡上好茶,便
照前言办理,连伙计带随船妻女老小一齐下手,又住了迎头
风,船果然快了起来。纪异笑说:“还差!”裘元笑道:“……
休说那橹禁不起你的神力,非摇断了不可,只怕连船都要散
了呢!”灵姑边笑边说道:“师弟小声些说,船上忌讳多呢!”
纪异道:“有我们在船上,他这条船多大风波也不要紧,有什
忌讳!”灵姑道:“话虽如此,他们俗人那知就里,你没看见
一条鱼都切成两片端上来么?那就是防客人吃完这面再吃那
面,忌讳那个‘翻’字呢!任恁少时给他多少打赏,也抵不
了一句忌讳。这船家人似善良忠厚,……岂可为句不相干的
话,使人不快!……弄巧还要许愿求神,保求平安。我们信
口开河,却累他们虚耗钱财,担上心事,那是何苦!”南绮笑
道:“毕竟灵姊江湖上事见历得多,要是我们这三个人……在
江湖上走动,真不免到处受人抢白忌眼,寸步难行呢。”纪异
道:“那也不见得,反正有理可讲,有什忌讳全由我来应付,
他也无话说了。”裘元道:“本来人国问禁,入境问俗,一处
有一处的风俗习惯。我们自己鲁莽,怎能怪人?我想初出门
在外的人,也无甚大难处,只是少开口,人和气些,加上一
点小心,那也就行得通了。无论什事,有多少不由口舌而起!”
灵姑笑道:“想不到裘师弟富贵人家公子,竟会说出这等练达
之言!再要是少伸手管闲事的话,便常在外跑的人,也不过
是如此!”纪异道:“你听裘哥哥呢!他是南姊姊发了话,照
例是顺着说。我们下山行道,专管的便是别人的事。如若不
管闲事,还行什道?积什外功?各自回山等做仙人好了。”众
人闻言,方自好笑,船家入报:船已进了南津港……香儿正
凭窗回望来路湖口波光月色,忽然失声道:“师父请看!那不
是先那小快船么?怎又到了我们船后?”南绮忙即探头外望,
果与先见小舟一样,也是三人六桨,两前一后,快也相同,已
然驶入湖中,水云掩映,波光浩荡,轻舟一叶疾同箭射,略
一转侧,便往斜刺里君山一面驶去,没了影迹。看神气,不
是由南津港上流对面驰来,也是尾随己舟之后,刚由舟尾退
『叁』 秋梦痕的人物经历
本名邓政(1924——1989),号梅庵居士,原籍湖南邵阳。台湾作家。行伍出身,早年任职于台湾情治单位,其后自“成功队”(类似蛙人部队)退役,获分发至嘉义县新港乡月眉国小任工友一职,
以校舍为家,直到脑溢血过世为止,享年66岁。
秋梦痕大约从50年代开始投身於武侠小说创作的行列,为“武侠八大书系”中“四维”的名家,以《黄金客》、《万世雷池》、《翠堤潜龙》、《大盗大道》等书知名于世,擅长以神怪离奇、层见迭出的人物、情节,展开小说部局;60年代中,一度中辍(十年),后来在众利出版社王瑞如力邀之下,重作冯妇,而风格大变,颇陷溺于情色的描写,“媚俗”的趋向非常明显。终其一生,创作量十分弘富,以“淡江武侠小说研究室”编目而言,即有近百部之多,总字数超过二千万字,可谓是多产作家。 秋梦痕尽管作品富厚,相关的武侠小说评论,对他评价并不高。一般武侠小说史类的着作,仅叶洪生《谈艺录》以“略逊一筹”四字,轻轻带过;而“鉴赏类”的辞典,则分别简要地介绍了他的《黄金客》、《血旗震山河》、《苦海飞龙》、《十二金钗》等几部。大陆学者陈墨的《新武侠二十家》,可以说是秋梦痕唯一的“知音”,特别辟了短章的篇幅,评析了《黄金客》,虽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小说的若干缺点,却也盛赞其「“艺术才华与丰富的想像力天赋”。
从文学的角度而论,秋梦痕的作品跳荡流离,以灵巧生动取胜,而语言明快俐落,自有其特色;但总体而言,情节繁缛零散,人物个性不鲜明,且商品化的气息太过浓烈,故而未获肯定,也不算“厚诬”。不过,从研究的角度而言,秋梦痕却可以说是台湾武侠小说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参照系‘,跳脱开文学评价层面,从社会、文化的角度观察,秋梦痕是有其“典型性”的。
台湾武侠小说的发展,早期几乎都由自大陆来台的人士奠定规模,从郎红浣而下,台籍武侠作家寥寥可数(独孤红、秦红较为知名)。大体上,这些武侠作家皆具有相当的才情,对前辈大家如还珠楼主的作品,也耳熟能详,但文史根柢不够,往往在写三、五部后,才华用尽,又缺乏后续的文史知识支撑(部分作家极少自我进修砥砺,甚至很少看其他当代作家的作品),即显得后继无力,不是模拟前辈形式,就是不断自我重复,落入框架——这是台湾武侠小说发展上的一大”险象“,而且是”环生’的,武侠小说之所以迟迟未能获得认可,作家必须要负最大的责任。秋梦痕无疑是“险象”中重要的一环。
秋梦痕的创作,取径於还珠楼主,无论是从广袤的地理环境之铺排,宝物、奇物、秘谱之夸张渲染,或是武功之神妙诡异,都饶有还珠之风。如《大盗大道》中有神虬、红蓝宝马、天机神剑、祥和金箫、瀚海古秘图、慑心铎;《翠堤潜龙》中有十二红豆、参芝灵婴、八奇果、狼王丹、青白蛟剑;《黄金客》中有龙骨图、灵芝仙、蔘王丹、血鳗丹、日月神珠、恐龙丹等等,皆层见迭出,令人眼花撩乱。只是,还珠楼主学养深厚,于道教素有研究,故神物之出,皆有深意,不是泛泛然标举而已,且文笔瑰奇纵恣、变化多方,遂成一代宗师;而秋梦痕文史根底不厚,于道教术法一道,更是不甚了了,故所谓的“奇物”,既乏生动描摹,又缺少特色,不过成为侠士、豪客争相夺取、藉以施展武功的“道具”而已;而秋梦痕乐此不疲,刻意虚构出各种不可思议的武功、秘典、奇物,强调“神性”,反而牺牲了“人性”,令人不免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遗憾。
“奇物(人)”的陆续现踪,是秋梦痕惯用的笔法,藉此以环回增衍新的角色、新的情节。秋梦痕的小说,情节是非常“布袋戏化”的。通常,主角的武功都不可思议的高,而在机缘奇遇下,越来越高——这也算是武侠小说“少年成长”的惯例,只是,秋梦痕在武功上着墨,忽略了心理层面,故人物缺乏转折变化,除了少数外(如《大盗大道》中的“迷楼瑶姬”),几乎都是扁平人物;武功之所以需要越来越高,是因为江湖中“异人”辈出,一山还比一山高,主角不得不比他们更厉害、更高强。秋梦痕喜欢写“异人”,而每个异人刚刚出场时,都个个是“金光抢抢滚”的,彷佛不可一世的模样,然后,能人辈出,一个个又变成了“衰尾道人”。
秋梦痕初创作的时期,约当黄俊雄布袋戏“云州大儒侠史艳文”风行台湾之际,其间的关系,也许值得探讨。如《大盗大道》中,先是有黑山神鳌、兴安金豹、牛首魔君、天山灵官等“四霸”;然後有“六大奇人”,再又是“八大”;然後是“活僵”、“灵殃”;再又来个“苍头魔姑,紧接着“倒灵霄、乱三清……”等;而《翠堤潜龙》中,从“长生隐士、四海苍虬、金城堡、汤池庄”开始,隐然为武林中最权威的人士,其後,则“天欲圣母、南仙北神、漠龙雪煞、血帜双魔”陆续出现,最后又有“八鼠、三王、罗刹教、红豆仙子……”等;《黄金客》中从“血屍、守财奴、朝云暮雨到权力宫”,从“权力宫”又引出“弥天红教”,也是如出一辙地“强中自有强中手”。人物如走马灯一般,轮番上阵,与黄俊雄布袋戏中的“仙角”(“先觉”),几乎同辙,其间相互影响的情形若何?研究通俗文化的学者,是不能不密切注意的。
秋梦痕人物的设计,从六十年前到百年前,甚至到数百年前都有(如《翠堤潜龙》中的“红豆仙子”、“三王”),在一篇小说中,压缩了数百年的时间,让“古人今人”,挟着不同的宝物、武功,同在一个时空中登场,规模、场面之大,想像之“离奇”,颇令人“叹为观止”。人物众多,场面自然显得热闹,也造成情节的繁缛多变化,秋梦痕在此展现了天马行空式的才情,信笔为之,几乎是随性地增添人物与情节,篇幅几可作无限的延长。实际上,这种写法一方面来自还珠楼主的影响,一方面也与经济效益不无关系(这是武侠创作中的“拖”字诀,盖“拖”越久越长,稿费可领越多也)。还珠楼主的小说固然也变化多端,但是每一个情节的来龙去脉,皆交代得非常清楚;而秋梦痕却往往如蜻蜓翩飞般,点到为止,缺乏全局的观照。同时,奇物的轮番出现,构思与布局又皆大同小异,一部书中自陷循环模式,已令人觉得索然乏味;更糟的是,几乎部部如此,虽偶尔有个别的精采片段,但实在不耐咀嚼。
布袋戏有声光、影像的效果为辅,观众於目迷五色之际,惊喜讶异於人物的变换,享受视、听觉上的美感,可以忽略情节的合理性,一样乐而观之;但是,小说以静态文字呈现,情节是小说的命脉,依理而论,秋梦痕这种繁缛散乱、缺乏合理贯串情节的小说,应该不会受到读者欢迎才对;但是,从秋梦痕两度投身於武侠创作,并拥有偌大数量的作品看来,读者对秋梦痕的武侠小说,显然也是乐而观之的——这究竟何故呢?
武侠小说的性质究竟如何?这是武侠(甚至文学)上的一大公案,历来对武侠小说居然以“不怎么高明”(多半不具较高的文学价值)的文字铺排,展现出令人侧目的魅力,造成持续不衰的热潮,曾经提出各种的解释,尤其是关于“读者”的问题。武侠小说是通俗小说,而通俗小说的命脉在於读者,这无庸置疑。有人说,读者之所以喜欢读武侠小说,是因为书中充满正义的侠客,除暴安良,弥补了社会现状正义不彰的遗憾,满足了人们内心对正义的渴求;也有人说,人们内心实际上潜藏着一些暴力血腥的本质,在社会规范的束缚下,备受压抑,武侠小说中的刀光剑影、惨烈厮杀,在某种程度上涤清了这种亟待宣泄的苦闷;又有人说,人们内心里渴望建树功业、期盼美人青睐,於阅读武侠小说时,极易投射幻化,想像自己即为书中的英雄,“建功立名载美归”,自我陶醉一番;更有人说,武侠小说是虚妄不实的世界,许多无法或不愿承担现实重任或压力的人,藉阅读武侠作为逃避之地;……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基本上,武侠小说是完全开放的作品,所面对的读者,涵盖了不同性别、年龄、职业、教育水准的各个层面,每个人所想、所获的,各自不同,因此,诸说皆能言之成理,但却不是绝对的。
在此,武侠小说展现了此一文类相当特殊的包容性,喜欢历史、崇拜英雄的,会喜欢读历史感深浓、英雄刻划出色的金庸小说;喜欢古典式浪漫之爱的,可以在王度庐的小说中,感受到爱情的深沉与辛酸;偏爱神怪想像、瑰丽奇诡事物的,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系列,正可以取挹不绝;而偏爱思考、索秘的,自然也对司马翎的处处智略、古龙的步步悬疑,情有独锺。由於读者极广,因此只要能稍微掌握特色的武侠作家,多半即能拥有为数众多的读者,支持其不懈的创作。嗜血腥者喜读柳残阳、雪雁,乐鬼趣者喜读陈青云、田歌;至於秋梦痕,吸引的则是一些纯粹以“暂时性阅读”为娱乐休闲的读者。
所谓“暂时性阅读”,指的是藉阅读以消遣,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在阅读的过程中也颇足以浸沉於其间;而且,阅过不管记不记得,绝不会再看第二遍(除了研究)。秋梦痕小说热闹的情节、庞多的人物,可谓是千头万绪,仅看一遍,没人会记得牢,也不会有人去记,重要的是“阅读当下的满足”,这就够了。这种阅读态度,与观赏布袋戏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严格说来,由於“史艳文”人物造型相当成功,如史艳文、老和尚、藏镜人、刘三、二齿、秘雕、苦海女神龙等,皆各具形象与特色,且仅单一剧码,故比秋梦痕小说深入人心),而都是在特殊的时代环境中养成的。50年代的台湾,休闲娱乐设施甚少,看武侠小说(后来逐渐被电视取代),几乎是“无从选择”的娱乐选择,而二者的热闹,正可以让读者或观众饱享娱乐开怀的盛宴,自然会风行一时了。从这点来看,秋梦痕至少在掌握读者趋势上,做得相当成功。
时代在变,70年代以后的台湾,经济起飞,连带着娱乐事业生机蓬勃,武侠小说的娱乐功能,逐渐为他种设施分散,读武侠小说的越来越少(连老读者都浸渐减少),秋梦痕的作品,已失去原有的魅力,故有十年的搁笔。75年左右复出,风格急转,改以煽情、肉欲的情节,吸引青少年(姑举书名为例,如《猴王与淫娃》、《欲火壮士》、《一女成名万骨枯》、《十三太妹》之类,连名目都不复以往的典雅),成为老作家中少数几个落于恶质的“不幸”,但也是老作家中少数仍能存活的异数。青少年血气正旺,性窦初开,对情色趋之若鹜,而阅读的目的,不过是一时感官的激动与满足,随看随忘,自然也无须理会其间的情节、构思合理与否;讽刺的是,青少年却是支撑武侠小说创作于不坠的“孤军”,秋梦痕理当受到欢迎!只是,这是武侠小说的转机还是噩梦呢?
平心而论,秋梦痕的武侠小说成就并不高,尤其是复出之作,颇有猥亵、恶滥之嫌,不过,前期的作品,还算有些许可观之处。尽管因为时移世易,秋梦痕的作品无法获得较高的评价,但是,时代在变,读者在变,人心不同轨,谁也无法逆料未来在读者趋向改变之后,是否会有读者再度对秋梦痕产生兴趣。笔者这篇短评虽然“抑多于褒”,但显然也未必是重要或绝对的;重要的是,秋梦痕一生戮力于武侠创作,为我们留下了可观的作品数量,其他的,就真的只能套用他那如诗歌般的笔名了——留予他年说梦痕!
『肆』 求好看的武侠小说!!
1,昆仑,这是我上大一时看到的书,当时我是一气呵成,用了两天将它看完》在此后的两年中又陆陆续续的看了几遍,感觉超级好看,总体说来是我感觉最好看的武侠!
2,沧海,凤歌继昆仑后的又一作品,总体感觉上不如昆仑写的好,不如昆仑那么的引人,但是也值的一读,尤其是里面的兄弟情!
3,异人傲世录,这可以说是我上大学后读的第一本网络小说!刚开始看时感觉一般,而且又差劲的感觉。但是越往后随着作者文笔的成熟,越来越好看,尤其是战争的把握上,写的特别帅气。但是最近的更新也许快到结尾了,总体感觉上不如中间来的好。但是值得一读。
4,诛仙,这是我上大学买电脑后,在网上读的第一本仙侠小说,感情上十分细腻。不管网上怎么评论,我对这部小说感觉是很好的。有人说结尾太仓促了,但是我觉得这部小说很好。十分值得一读。
5,极品公子,不得不赞叹烽火的笔锋,能够把都市小说写到这种地步,也算很了不起了。在这部小说你会看到社会的黑暗,社会的不公平。它告诉你好人吧适应这个社会,也许坏人才是这个社会的主角。我十分推荐这部小说。
6,一世枭雄,极品公子的第二部,可惜也没有更新完。总体感觉和极品公子是一样的。如果能够不太监的话,的确是一部佳作。
7,英雄志,这怎么说呢,这是一部传统的小说,四个主角四线。前面,可以说作品的钱四分之三写的非常精彩,引人入胜,但到后来,至少是我已经不明白写的是些什么了。不过可以一读。
8,天行健,这是我高中时在奇幻世界连载上看的。一个平凡将领对于战争的看法。这里没有什么夸张的写法,都是一些平凡的人。这是一部佳作,可惜我至今不知道结尾是什么!
9,风姿物语,记得当时的傻笑在看这本书时露的最多。总是在看书时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而且还不断的回忆,继续笑。这部奇幻巨著写的十分十分的好。我很喜欢。虽然很长,但是不冗长。推荐。
10,北京战争,这是一部构思新颖的佳作,以当代中国为背景,描述了一群中国超能力者为了捍卫国家利益,与外国超能力者殊死战斗的故事。该书最大的优点是感人,字里行间中,主人公之间浓浓的友情、对正义的执着令人潸然落泪。
值得一看。
!!!
『伍』 金庸、梁羽生、古龙等武侠小说名家的写作风格
==以作品内容而论
梁羽生、金庸的武侠小说注重历史环境表现,依附历史,从此生发开去,演述出一连串虚构的故事。但从摄用历史材料来看,两人又有明显差别:梁羽生是虚构人物和事件,置入背景中,以此来强化历史氛围;金庸则直接取来历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侠小说,其历史人物、事件,金庸写来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乱真。两者都对历史进行了再认识、再评价,从作品含有的历史厚度论,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层,其写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龙的小说则根本抛开历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凭感性笔触,直探现实人生。古龙的小说不是注重于对历史的反思、回顾,而是着重在对现实人生的感受。现代人的情感、观念,使古龙武侠小说意境开阔、深沉。
==就小说人物的主流倾向而言
梁羽生武侠小说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浓烈,正邪严格区分,人物的社会内涵丰富,但人物性格单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
金庸武侠小说人物性格复杂,具有一种反传统精神,小说人物亦正亦邪,危步于道德的悬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坠,具有“一半是野兽,一半是天使”的复杂、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复杂、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复杂、矛盾之上,这样,人性的发掘就有了深刻而广泛的社会意义。
古龙小说最注重的是人性的体验,他常用细腻的笔触去描写人物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常用生与死、幸福与痛苦这样尖锐对立的矛盾来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高贵独立的人格,以此来揭示生命的意义和人生的真谛。在古龙小说中,多写变态人格,追求外化怪异人物性格的刻画,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诞、神秘、孤僻、行事固执,自尊心强,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种子。这种情况可能与古龙的身世、心情、经历有关。
==小说情节
谈到小说情节,古龙武侠小说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说有明显不同。三位大家都善于编织故事,他们的小说情节都十分曲折,构置巧妙,悬念层出不穷,伏线引出千里,环环相扣,此呼彼应。
梁羽生武侠小说情节前工后拙,开篇十分吸引人,以后的情节则渐趋平淡,显得有点才气不足。金庸武侠小说恰恰相反,往往开局平平,随着情节的展开,人物纷纷涌现,情节盘根错节,主干巍峨,枝叶繁茂,宏大缜密的构思,诡异莫测的布局,奇迹联翩,回环波动,摄魂夺魄,回肠荡气。
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炉火,小说情节犹如炉火上的一壶水,火越烧越旺,水越来越滚。古龙武侠小说的情节又不相同。他的小说从头至尾都跳动着最强的音符,情节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着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计中套计,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变幻莫测。小说情节的发展根本无法预料,惊险频出,令人喘不过气来,而全书的缜密无隙又让人口服心服。
古龙武侠小说的情节营构的确堪称一绝。
==小说武功的描写
至于小说武功的描写,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风格。
梁羽生武侠小说中的“武功”,虚幻中写实性很强,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细腻而又逼真,紧张激烈,夸节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备道德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征着善良、仁慈,既利于攻敌防卫,又有益于修心养性,而邪派武功则非常霸道,歹毒残忍,意味着邪恶,如修罗阴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渐进,发展缓慢,但根基扎实,邪派武功进展神速,却容易走火入魔,贻害终身。凡此种种,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单调。
比起梁羽生来,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将武功描写与中华民族的文学艺术和传统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书画,九宫八卦,医道,用毒,皆可化为绝世神功,并将中国传统的儒、释、道精神作为“武功” 的最高境界。金庸还着力描写人物练功的艰难历程和坚韧性格,并有声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祸得福、置之而后生的必然寓于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诙谐有趣,在激烈的打斗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
古龙的“武功”风格与众不同,他是以“怪招”取胜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边城刀声》中写叶飞的“飞刀”绝技,“天上地下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刀是怎么发出来的。
刀未出手前,谁也想象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绝对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种伟大的精神,就绝不能发出那种足以惊天动地的刀!飞刀!飞刀还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并不是杀气,但却比杀气更令人胆怯。” 这里所写的“飞刀”,已不是一种纯粹的武功,而是一种高尚的人格,伟大的精神,即叶飞老师李寻欢那种“仁慈、博爱”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义必定战胜邪恶”!古龙的“武功”又强调“攻心为上”,举凡人物的性情、情绪、脾气、衣饰、环境,乃至肌肉的颤动、松紧等,都会对武功的发挥产生影响,而高手决战是不容有丝毫的错误的,“他们的心情,他们的神态,他们站着的姿势,都是绝对完美的。”在这种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间,生死立判。古龙的“武功”还表现出一种境界——禅的境界。它以彻心见性为宗旨,对敌手的体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认识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确地体察敌手武功的弱点。这种忘我境界是一种经过长期训练后达到的随心所欲的自如状态,在这种忘我状态中,战斗者已成为“无意识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为观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对面的敌人;在这种状态中,身剑合一,战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武功的威力,一击之下,毁灭敌手。正因为古龙“武功”有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风格别具特色:无招无式,简短有力,重在精神,一击见效。
==小说的语言技巧
古龙小说在语言、技巧上,表现出与众不同的独家风格。
梁羽生小说的语言文采飞扬,字里行间透出浓郁的书卷气,故事中又常常用诗词歌赋、民歌俗语点缀其间,以创造优美的意境、气氛,烘托人物的内心世界。他的小说技法以传统继承为主,多用章回小说的形式铺张故事,叙事中有着明显的说书人的口气,表现出民族风格和民族气派。
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腾,文笔俊爽、潇洒、诙谐逗趣而又富于变化,他的小说既有诗情画意,柔绮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说直探人生、命运的真谛。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地吸收西方小说的创作技巧,中西结合,使小说结构既精巧、繁复,又谨严、完整。
古龙小说的语言句式短,叙事力避平铺直叙,行文多跳跃抖动,情节惊险蹊跷而又不违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
如果说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风度的话,那么金庸就是博采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朴、慷慨多气,又诙谐幽默、妙语解颐,挥洒肆纵,多样统一地开创了一代武林新风,是“武坛”的绝顶人物!至于古龙,则是大胆恣肆,不守成规,逞才离藻,笑傲“江湖”,力求新颖变化而又意蕴深邃的武林怪杰.
『陆』 武侠三剑客除了金老,梁老,另一个是谁啊
确实是金庸、梁羽生、古龙。
『柒』 秦时明月跟据什么小说改编的
第一部是温世仁的《百步飞剑》改编的!
《百步飞剑》小说原著
秦时明月 百步飞剑
[序]
提剑追梦 (温世仁)
从小我就很喜欢听大人讲武侠的故事,进入小学以后,看武侠漫画是主要的消遣。1960年初,我进入初中,班上同学大多开始看武侠小说,当时的台湾正是武侠小说鼎盛的年代,武侠小说的作家和作品多不胜数。最初是下了课或是放假开始时,大伙马上到武侠小说出租店报到,后来看得着迷了,连上学也在书包中放很多武侠小说,带到教室看,记得有一次被老师发现,还集体被罚站了一个下午。
当时武侠小说的作家很多,比较出名的有如司马翎、卧龙生、诸葛青云、上官鼎、萧逸、慕容美等,多是我们比较常看的,后来金庸集各家大成,并加入以历史年代和人物为背景的写法,使武侠小说到了金庸的时代,几乎定于一尊。
七○年代初期,金庸封笔不写新的武侠小说,而着手整理和修订已完成的十五部武侠名著。那时电视媒体也逐渐成为人们娱乐的主流,小说的热潮已不如以往,看武侠小说的新读者逐渐减少,传统和新派武侠小说的发展,至此也告一段落,因此称金庸的武侠著作为“空前绝后”,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那个年代,还有一位令人难忘的作家,就是古龙。古龙早期的武侠作品乏善可陈,但大约在金庸封笔的前后几年,古龙的写作有了变化,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他将侦探小说的手法融入武侠世界里。古龙名著《小李飞刀》系统故事已运用了侦探小说的手法,后来古龙笔下的楚留香、陆小凤、柳长街等主角,本质上是大侠也是大侦探。在古龙的武侠侦探小说(我如此形容它们)中,通常主角登场时,就有了很高的武功和智慧,在古代的时空背景中,与江湖中的邪恶势力对抗,破解许多扑朔迷离的奇案。武侠小说刻画的是鲜明的人物,侦探小说看重的是悬疑的布局和故事的发展。古龙中期的小说将这两大特色融合得非常之好,写出很精彩的小说,古龙是在金庸达到传统及新派武侠小说的巅峰之后,第一个在武侠小说中有所突破的作家,尤其在处理人物之间的情感和对话上,古龙显然有自己独到的风格,可惜古龙英年早逝。
古龙过世后的十三四年间,由于各种媒体的大力发展,尤其是电子媒体的无远弗届,穿过国界,跨越文化,使小说的发展更加困难,新的武侠小说创作要超越金、古两位大侠,谈何容易!虽然有以温瑞安为首的几位新锐武侠小说作家仍在努力耕耘,但武侠小说却很难回到当年的盛况与荣景。
自从成立明日工作室以来,我一直想写武侠小说,一方面是自己的兴趣,一方面武侠小说的确是中国的一种国粹,而最近(2003年)我在进行的一部武侠小说《秦时明月》预计分为八部来进行,主要历史背景在秦代,我花了许多时间先进行历史的阅读、考证与情节布局,从荆珂刺秦开始讲起,将当时的儒道和诸子百家思想融入其中,一直写到秦亡。这是一次重大的尝试,我始终深信,武侠是全世界华人共通的语言,值得发扬光大。
[秦时明月武侠系列]
第一部 荆珂外传 二○○五年十二月七日出版
第二部 百步飞剑 二○○六年十二月七日出版
第三部 夜尽天明 陆续出版,敬请期待。
第四部 诸子百家 陆续出版,敬请期待。
第五部 万里长城 陆续出版,敬请期待。
第六部 焚书坑儒 陆续出版,敬请期待。
第七部 始皇之死 陆续出版,敬请期待。
第八部 亡秦必楚 陆续出版,敬请期待。
http://tieba..com/f?z=496448136&ct=335544320&lm=0&sc=0&rn=30&tn=PostBrowser&word=%C7%D8%CA%B1%C3%F7%D4%C2&pn=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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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求一本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之所以有新、旧两大派的说法,大抵是由新、旧文学之分而来。故范
烟桥著《民国旧派小说史略》特加点明:「旧派」主要是指章回体小说。然而此一
界定对於武侠小说而言,并无太大意义;因为凡是长篇武侠小说必分章回,无论其
为对偶、孤句或是长短不一的回目,皆不例外。
那麼所谓「新派」武侠小说究竟何所指?笔者认为理应以作品的内容所表达的
新思想、新观念及新文学技巧而定,且缺一不可。就此来看五十年代以后号称「新
派武侠小说创始人」的梁羽生作品,实在「新」得有限而不能成「派」。其所以获
此不虞之誉,盖因当时香港传播界竭力宣传鼓吹,以有别於大陆全面禁止的「旧派
」武侠小说或香港本地泛滥成灾的「广派」武侠小说而言。
惟不可否认,自梁羽生、金庸先后崛起香江,武侠小说即在传统的基础上又有
所发展。香港方面,除梁、金二子外,另有蹄风、金锋、张梦还、牟松庭、江一明
、避秦楼主、风雨楼主、高峰、石冲等;而台湾方面则声势浩大,计有郎红浣、成
铁吾、海上击筑生、伴霞楼主、卧龙生、司马翎(即吴楼居士)、诸葛青云、孙玉
鑫、龙井天、墨余生、天风楼主、醉仙楼主、独抱楼主、蛊上九、古龙、陆鱼、上
官鼎、东方玉、曹若冰、南湘野叟、武陵樵子、慕容美、萧逸、古如风、向梦葵、
陈青云、柳残阳、司马紫烟、秦红、独孤红、温瑞安等等(以上大略按其出道先后
排序);云蒸霞蔚,极一时之盛。但其中具有代表性与影响力的武侠作家并不多,
今择要评介於次:
「名士派」武侠先驱——梁羽生
梁羽生本名陈文统,一九二五年生,广西蒙山人。岭南大学经济系毕业,曾任
《新晚报》副刊编辑,文史造诣颇深。一九五四年陈氏以「梁羽生」为笔名,初於
《新晚报》发表中篇武侠连载小说《龙虎斗京华》;其所用楔子、回目、笔法无一
不「旧」,甚至部分故事情节、人物亦明显套自白羽《十二金钱镖》。继写《草莽
龙蛇传》,亦复如是。然与当时流行的「广派」武侠小说相较,却令人有一新耳目
之感——这大概是标榜「新派」唯一能成立的理由。
梁羽生对此并不讳言,自承:「白羽的小说写民初各阶层人物,因为作者本人
入世极深,写来细腻,最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看。可是我受生活经历的限制,气质
又完全不同;要走『正统』道路吗?肯定不成功。於是只好自己摸索,走一条浪漫
主义的路了。」因有《七剑下天山》之作。
《七剑下天山》据说是梁羽生取材於英国女作家伏尼契《牛虻》中的部分情节
,而写天山派凌未风、易兰珠等男女弟子闯荡江湖、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全书共
三十回,都四十余万言;由於其楔子所提到的少侠杨云骢出场便死,疑云重重,乃
另作《塞外奇侠传》交代,是为前传;而书中又提及武当大侠卓一航与玉罗刹之间
的情孽纠缠,曲折离奇,不遑细述,遂再作《白发魔女传》以补述前情。於焉这三
部小说形成系列作品,而《七剑下天山》(一九五五年)则迈开了梁羽生《浪漫武
侠》的第一步。
严格说来,《七剑下天山》受到「北派五大家」的影响很深,无论是演武、写
情或江湖切口、独门暗器,在在有脉络可寻,甚至还生吞活剥地大段抄袭白羽《十
二金钱镖》。但梁羽生随机生发、借力打力,亦有不同前人之处;并由此建立其小
说创作基型,兼具三大特色:
一、开名士派武侠新风——从其处女作《龙虎斗京华》起,每书卷首例置一阙
词以寄慨;至《七剑下天山》则进而以名士派、才子(女)型人物为书中主角。从
此梁羽生小说即专写文武全才的英雄儿女,无不爱好诗词歌赋(有时未免浮滥);
卒使书剑交融成一片,成为其作品最大特色。
二、结合历史与武侠而发思古之幽情——梁羽生首先掌握小说的基本时代背景
,再配合故事情节发展而将历史上确实存在的人物一一穿插其间,或予以伐毛洗髓
、脱胎换骨。如《七剑下天山》写顺治、康熙、多铎、纳兰容若、傅青主、冒浣莲
(伪托冒辟疆之女)等等。其事虽非「历史之真」,但经过文学处理后,却得「艺
术之真」。从此梁羽生小说即与「历史武侠」结下了不解之缘;上起隋唐,下迄明
清,形成其作品第二特色。
三、一贯以「天山派」武学为主流——过去还珠楼主曾撰有《天山飞侠》一书
,但高处不胜寒,未曾创立「天山派」。而自梁羽生《七剑下天山》起,如《塞外
奇侠传》、《江湖三女侠》、《冰魄寒光剑》、《冰川天女传》、《云海玉弓缘》
、《冰河洗剑录》等系列作品,无不以「天山派」武学为正宗、主流而贯穿全书。
这种独沽一味的写法,实为武侠小说所仅见,由是形成其作品第三特色。
虽然如此,但《七剑下天山》仍不足以称「新派」,只能说是开创了「名士派
」或「诗情画意派」武侠小说;因为作者所用的文字、笔法、章回、素材以及思想
、观念——从形式到内容都是「传统式」的;与旧中国「北派五大家」血脉相通,
没有太大区别。相形之下,《塞外奇侠传》取材於蒙古民歌中女英雄飞红巾的传说
,以作者自制的哈萨克民歌开场;仿朱贞木文白夹杂、不规则之小说回目,运用新
文艺笔调写杨云骢、飞红巾、纳兰明慧的三角恋爱故事,反而不落俗套,清新可喜
。
梁羽生一共创作了三十六部武侠小说,自认《萍踪侠影录》、《女帝奇英传》
及《云海玉弓缘》三书是平生代表作。
‧《萍踪侠影录》以明朝「土木堡之变」为时代背景,写忠臣于谦孤军抵抗蒙
古的悲剧;并穿插张士诚后裔张丹枫与宦门侠女云蕾之间的爱恨冲突。全书气势浩
瀚,布局奇巧;特别是成功地塑造了名士派大侠张丹枫这个角色,「藉由张丹枫个
人侠士性格的自然发展,而彻底扭转了一家一姓争夺帝位的观念」。作者将张丹枫
这种面临民族大义与累世深仇「非此即彼」的心理挣扎,刻划得淋漓尽致;终而使
其生命情操升华、净化,完善了「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典型。
‧《女帝奇英传》以唐代武后(则天)临朝为时代背景,写宗室李逸为兴复唐
室,落拓江湖,广交天下豪杰,而与才女上官婉儿、英雌武玄霜所交织的爱怨情仇
故事。作者曲曲描述上官婉儿对武后由恨生敬、内掌诏命的过程;大胆为历史翻案
,肯定武则天的施政「有益於国家百姓」,在传统观念上又是一项突破!而写李逸
置身宫廷斗争、异族入侵的交相凌逼中,何去何从?亦超越了前人的格局与成就。
此书以轻快的比剑对白开场,而以李逸功成身死收场,益发动人心魂。
‧《云海玉弓缘》以放荡不羁、亦正亦邪的金世遗为主角,描写他周旋在侠女
谷之华与「魔女」厉胜男之间的爱情大悲剧。本书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惟最
成功之处却是作者运用近代心理学的手法,来刻划金世遗那种愤世嫉俗的特殊精神
状态,因此在金世遗身上有约翰‧克里斯朵夫的影子;而厉胜男不顾一切地追求爱
情自由,亦活脱是卡门的化身。金世遗一心痴想名门正派出身的谷之华,却在「魔
女」厉胜男临死前的一刹那才觉悟:原来自己真正深爱的人是厉而不是谷。正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之极限!无疑具有高度文学价值。
总之,梁羽生不论是写张丹枫、李逸、金世遗或其他小说主要人物,都充分体
现出中宵看剑楼主所题名句:「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洵可称之为
「名士派武侠先驱」而无愧。虽然他「向西天取经」较白羽晚了十七年,但却能自
出机杼,更上层楼;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历史背景与人物带动武侠小说的
巨轮前进,在剑气箫心中洋溢著一片历史感,而将「历史武侠小说」推向另一个高
峰。
惟其后梁羽生化名「佟硕之」,撰文自诩对於「新派」武侠小说确有「开山劈
石之功」,这未免言过其实。因为武侠小说原本是中国通俗文学流裔之一,从形式
到内容都无法离开传统而独立。虽然我们承认梁羽生是后出转精,进一步发展并提
高了武侠小说的文学价值,但毕竟其作品中的「传统」仍远多於「创新」;而真正
的「新派」则出现在梁羽生写《七剑下天山》十年之后的台湾——於「反传统」、
「现代化」中形成——殆非梁羽生始料所及!
集「综艺」武侠之大成者——金庸
金庸本名查良镛,一九二四年生,浙江海宁人。早年曾先后於中央政校、东吴
大学研读法律;历任《东南日报》记者、《大公报》编译、《新晚报》编辑以及长
城电影公司编剧、导演。一九五九年查氏在香港创办《明报》,获得读者广大欢迎
,却是与他写武侠小说驰誉中外分不开的。
一九五五年查良镛以「金庸」为笔名,继梁羽生之后,在《新晚报》发表武侠
连载小说《书剑恩仇录》。他巧妙地运用民间流传清帝乾隆疑系海宁陈世倌(曾任
文渊阁大学士)后人的说法,又杜撰出「红花会」(反清复明组织)总舵主陈家洛
,作为乾隆的同胞兄弟。於是小说即在这样两极冲突、满汉对立的野史布局下展开
;再穿插了陈家洛与霍青桐、香香公主之间的悲欢离合,极尽波谲云诡之能事。
《书剑恩仇录》(新版改名《书剑江山》),共二十回,都六十万言;虽然仅
只是金庸的武侠处女作,但文采斐然、对白传神;处理群戏场面,繁而不乱。啼声
初试,即一鸣惊人!与梁羽生同时创作的《七剑下天山》比较,二人均善於结合历
史传说而虚构人物故事;而金庸运笔不测,尤饶奇趣!其小说声口之佳,直逼白羽
,且駸駸然有后来居上之势。
如果说《书剑》是金庸迈向成功的一小步,则越过虚实相映成悲、反讽农民起
义的《碧血剑》(一九五六年),挟著史诗般大格局、大气魄的《射雕英雄传》(
一九五七年)即一跃而登武侠小说的顶峰,不作第二人想!
《射雕》是南宋末年天下大乱为历史背景,描写长春子丘处机为保全忠良义士
遗孤郭靖、杨康(暗嵌「靖康之耻」),而与江南七怪打赌传艺所引发的一连串可
歌可泣的故事。作者布局绝妙,以种种阴错阳差,安排郭靖自幼即随母远居大漠,
刻苦自励,始终不忘家恨国仇;而杨康则随母进入金国赵王府,认贼作父,安享荣
华富贵——这分明是脱胎自元代纪君祥《赵氏孤儿大报仇》的戏剧架构,却更有出
奇的变化与发展。而就丘处机与江南七怪的所作所为来看,其一诺千金、不顾死生
的精神,恰好构成一幅侠气峥嵘的《八义图》;便知作者寓意所在,用心良苦!
诚然,以通俗文学所要求的可读性与趣味性而言,《射雕》除若干情节未能自
圆其说外,无疑具备了一切成功的条件——其故事之曲折离奇、人物之多种多样、
武功之出神入化乃至写情之真挚自然,均为同辈作家所不及;即或偶有败笔,亦瑕
不掩瑜。在这部罕见的钜著中,金庸将历史、武侠、冒险、传奇、兵法、战阵与中
国固有忠孝节义观念共冶於一炉;信笔挥洒,已至随心所欲的地步。全书浩然正气
,跃然纸上!民族大义融贯了每一章节。
是故,金庸乃以《射雕》一书而成不世之名,建立了他在当代武侠小说界的权
威地位。虽然他自己并不满意这部「开宗立派」之作——七十年代初曾大事修改,
增删为今传之四十回新版本,都百余万言,颇失原味——但持平而论,此后他力求
自我突破、创新的武侠名著,尽管各有声华惊海宇,然以通俗文学所要表达的生命
意义、价值及其整体规模、气象来看,均不逮《射雕》之博大精深。
——《神雕侠侣》写至情至性的「师生恋」与大侠由偏入正的成长过程;
——《连城诀》(原名《素心剑》)写尽人性之丑恶与贪婪之害;
——《倚天屠龙记》写名实之辨与正邪错乱;
——《天龙八部》写芸芸众生「无人不冤,有情皆孽」与民族仇恨所造成的悲
剧;
——《笑傲江湖》写权力令人腐化与政治斗争之残酷无情,等等。
这些作品纵或在某一方面超越了《射雕》的文学成就,但因刻意描写人性「极
限情境」的种种变态行迳,遂不自觉地失去了《射雕》那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的亲和力;而太多「情理之外」的特例,亦难免流於为变而变,令人匪夷所思;
以致显得不真实、不自然。直到《鹿鼎记》(一九六九年)问世,以一个仅识武功
皮毛而不学有术的「小杂种」,竟将天下英雄、历史人物玩弄於股掌之上;乃开中
国武侠小说前所未有「无剑胜有剑」的新境界。
金庸《鹿鼎记》之「反武侠」与塞万提斯《魔侠传》之「反骑士」最大的不同
,在於两者创作动机:塞万提斯因痛愤当时西班牙人沉迷於骑士文学的浪漫故事,
遂用反讽现实的手法写「小人物狂想曲」,教吉诃德到处碰壁,梦幻成空!而金庸
却是出於「向自我挑战」心理,乃一反武侠传统,打破世俗观念,彻底解放人性;
教韦小宝「斗智不斗力」,为了争取生存机会,无所不用其极!其实这正合孙子兵
法所谓「上兵伐谋」之道,因而武功在此尽成虚妄;韦小宝机诈百出,到处招摇撞
骗,竟无往而不利!
也许有人认为这是「武侠无用论」的明证,实则不然!正由於《鹿鼎记》写韦
小宝运气太好、际遇太奇,万事绕不过一个「巧」字;加以又充满笑料,逸趣横生
,遂自然而然淡化了反讽现实或反讽武侠的冷隽意味。它所表现的是浪漫文学之极
致,「无」为「有」之用,在这部书里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迄至一九七二年九月《鹿鼎记》在《明报》上连载完毕,金庸宣告「封笔」(
实则展开另一波全面修改旧作大工程)为止,他一共创作了十五种长、短篇武侠小
说;但其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仍无过於《射雕英雄传》。该书博采还珠、白羽
、王度庐、朱贞木各家之长,取精用宏,推陈出新,乃造就了金庸「一代武侠宗师
」地位。其影响於当世者,大致有以下数端:
(一)《射雕》融合历史、侠情、武功、文艺、趣味於一书,建立了新一代武
侠小说的「综艺」风格与典型。
(二)《射雕》统一用四字文句分章回;促使六十年代以后台湾武侠作家群起
效尤,蔚为风气。
(三)《射雕》虚构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等奇特人物及提
法,悉为台、港武侠作家所宗,后更衍演成歌诀式「江湖顺口溜」。
(四)《射雕》在各地版本之多与伪续书之乱,亦令人叹为观止。
总而言之,金庸所建构的「入世武侠」神完气足,刚柔并济;与早年还珠幻设
的「出世武侠」前后辉映,亦同臻雄奇壮美之境。特别是金庸灵活运用还珠小说中
的奇妙素材,含英咀华,所过皆化;再采取西洋文学技巧及电影手法予以捏合,乃
使武侠小说脱胎换骨,焕发新姿,普遍获得世人肯定与重视。凡此绝异成就,当然
是跟金庸本身兼具深厚的文史素养与卓荦才华息息相关。正因如此,其同辈及后起
武侠作家或以主观条件不足,便难乎为继;泰半只能遵循既往「帮会技击派」的路
数,在江湖仇杀中讨生活了。
「清宫派」武侠名家——蹄风及其他
蹄风本名周叔华,上海人,生卒年不详;原为「广派」武侠老作家之一,但地
域色彩并不甚浓,曾写过《血战古兜山》、《勇闯十三关》及《海南侠隐记》等短
篇武侠小说。在所谓「新派」武侠崛起之际,蹄风亦别走偏锋,以边疆民族传说为
题材而撰《猿女孟丽丝》、《天山猿女传》等书,由是声名渐著。
嗣后,从一九五六年起,蹄风陆续推出《游侠英雄传》(即台版《四海英雄传
》)、《游侠英雄新传》、《龙虎恩仇记》、《清宫剑影录》及《武林十三剑》等
系列作品,紧紧扣住「反清复明」的故事主题;演叙青龙会联合天下剑客、奇人,
与江南八侠共同对付「魔王」雍正之始末,以及清宫诸皇子为夺帝位、尔虞我诈之
内斗,长达百余万言。由於故事情节曲折离奇,武打紧张热闹,乃轰动一时。蹄风
挟此「清宫派武侠」和金庸、梁羽生早期作品互争雄长,几有鼎足而立之势。
《游侠英雄传》显然深受郑证因「帮会技击派」小说影响,故一开场就大谈中
国武术源流,兼论内外家功夫之长短;书中对於清初秘密帮会活动情形,缕述甚详
。此一系列小说旁参野史、传说,原本格局甚大;惜因作者缺乏新文学技巧,从头
到尾都以旧氏说书人的口吻「说书」;故个别情节虽波澜起伏,引人入胜;然整体
看来,不无枝蔓杂生之感。其未能获得较高评价,症结在此。
此外,又有金锋、张梦还、牟松庭、高峰等以武侠小说鸣世,亦值得一提。
‧金锋本名张本仁,一九二七年生,原籍广东。初以「毛聊生」为笔名,杂抄
「北派五大家」作品撰广派武侠小说,成书不计其数,但俱无可观。后改笔名为「
金锋」,自出机杼,写下「虎侠擒龙」等十五种长、短篇武侠小说,多半具有历史
背景;其中尤以《西域飞龙传》、《天山雷电剑》、《冰原碧血录》、《子母离魂
剑》四部曲为代表作。然此一系列穿插清宫秘辛与香妃故事,乃至描写边疆风情等
等,或多或少都曾受到金庸、梁羽生及蹄风同类作品之影响,殆无可疑。而作者以
「抄书」成名,实为异事。
‧张梦还本名张扩强,一九二九年生,原籍四川;系中央军校二十二期炮科毕
业,因故留港而以写作为生,曾任《明报》编辑。一九五七年张氏在《武侠小说周
报》发表《沉剑飞龙记》,以明初学士方孝儒后人方龙竹复仇故事为经,武林门户
之争为纬;文情跌宕有致,状声状物均极见精神。此书分为二十三回,都四十万言
,堪称杰作;可惜结尾「还珠化」,令人突兀,未免美中不足。
在香港众多武侠作家中,张梦还的文字功力直追金庸,而与梁羽生在伯仲之间
。同时他也是最迷还珠(梦还),并善於提炼《蜀山》奇妙素材之佼佼者。惟其所
受影响太深,故继作《青灵八女侠》、《十二女金刚》等书,便明显有《蜀山》峨
眉派诸女的影子在内,此亦无可讳言。张氏迄今已结集成书的武侠小说共有十二部
,水平殊不一致;然以争夺武学秘笈而导致各大门派对立的写法,则别开生面,领
先潮流,当与金庸首创争夺「天下第一」的写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此后这种
「花招」被人一用再用,已流於公式化之滥套矣。
‧牟松庭生平不详,文笔古茂洗练,博闻广识,彷佛平江不肖生。一九五七年
左右,写下《关西刀客传》、《红花亭豪侠传》、《张文祥刺马》等书。其中尤以
《红花亭豪侠传》(台版改名为《洪门英烈传》)之演武叙事、重情尚义、行军布
阵、反讽世态,无不精彩纷呈!作者兼有《水浒》与《三国》笔法之长,行文不测
,豪气迫人!惜其作品不多,否则成就当在梁羽生之上,而可与金庸比肩。
‧高峰(非高小峰)生平亦不详。观其《高原奇侠传》、《蟠龙剑客传》、《
五岳豪侠传》诸作,文情不俗,略似蹄风「清宫派」小说。至於香港其他武侠作家
如专写女侠传奇的江一明,以及风雨楼主、避秦楼主、石冲等,俱乏善可陈。而所
谓「新派」竟出现将古人诗赋意译为白话文者,则其荒唐程度不言而喻,也就无须
深论了
『玖』 古典武侠小说
金庸全传
神墓
『拾』 黄易是哪个年代的作家他的小说怎么样
不可否认我是个黄易迷 个人认为黄易是可以与金庸比肩的文学大师
金庸胜在文笔更佳,而黄易则胜在思想上,文章不拘泥与传统的武侠小说。
LZ要看的话 我推荐几本经典小说给你
《大唐双龙传》、《寻秦记》、《覆雨翻云》、《边荒传说》
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书啊``
随便鄙视下LS的``复制来的一多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