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背後的社會背景
㈠ 為什麼現在中國科幻小說沒落了
27天決定科幻界命運起伏
陳潔
80後們今天或許已經沒幾個聽說過專有名詞「清污」(清除精神污染)了。經歷了一個運動不斷的時代之後,作為那個時代的尾聲和迴光返照,「清污」運動來勢迅猛卻短平快,後勁不足,短短27天後便銷聲匿跡。除了留下些許談資話柄外,似乎不留痕跡。
但就是這場驟雨,在事實上改寫了中國科幻小說創造和出版的歷史。
方興未艾正當時
1978,改革開放元年。隨著風氣漸開,科幻文學也迎來了春天,創作和出版呈現出飛速發展的兩旺勢頭。
對科幻人來說,那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年代,也是一個不可復制的高峰。從葉永烈發表十年動亂後第一篇科幻小說《石油蛋白》開始,科幻創作可謂風起雲涌。直到今天,中國科幻代表作和經典之作,無論是一般人耳熟能詳的《小靈通漫遊未來》、《珊瑚島上的死光》,還是科幻文學界普遍認可的《飛向人馬座》,幾乎都是那幾年集中誕生的。
葉永烈在文革前完成的《小靈通漫遊未來》,1978年由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成為整整一代人的科學啟蒙書,首印100多萬冊,先後發了300萬冊,這個原創科幻小說的發行紀錄至今沒有被打破。我們今天還在用的通訊設備「小靈通」,名字即出自這里。
童恩正創作的《珊瑚島上的死光》出版後,科學的幻想色彩、民族情懷、愛國主義和反抗國際敵人的正義,這樣的配料足以令國人熱血沸騰。對那時候的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1980年拍成的同名電影是他們平生看過的第一部科幻電影,現在的歸類屬「驚悚片」。而今天,互聯網上流行著同名網路游戲,玩手眾多。
《飛向人馬座》則被認為代表了科幻小說在文學領域的最高成就,作者鄭文光兩次獲得全國少兒文藝創作一等獎。1999年,已經成為中國科幻作品刊載平台龍頭老大的《科幻世界》在清華大學慶祝創刊20周年,並舉行銀河獎頒獎儀式。「科幻小說銀河獎」是中國科幻界唯一重要獎項。《科幻世界》破例在那一年的獎項中單獨設立唯一「終身成就獎」,頒給已經退出科幻創作舞台十多年的鄭文光,以表彰他對新中國科幻小說創作事業所作出的無可替代的傑出貢獻。
除了這三大力作,當時熱門的科幻小說還有魏雅華的《溫柔之鄉的夢》,金濤的《月光島》,劉興詩的《美洲來的哥倫布》,蕭建亨的《密林虎蹤》,童恩正的《雪山魔笛》,葉永烈的《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跡》、《丟了鼻子以後》,鄭文光的《太平洋人》和王曉達的《波》等。
1979年,嚴文井主持召開兒童文學創作會議,與會的高士其、冰心一致提議編選《中國30年(1949年-1979年)兒童文學作品選》,其中「科學文藝」與「小說」「散文」一樣,單獨列為一卷。同年,「第二屆全國兒童文學獎」在人民大會堂頒獎,科學文藝作品入選24部,一等獎是《小靈通漫遊未來》和《飛向人馬座》,獲二等獎的有葉至善、蕭建亨、童恩正和魯克四人的作品,當時的科幻創作和出版之旺盛和強勢由此可見一斑。
據科學普及出版社的編輯白金鳳回憶,當時是有一個科幻創作界的,一個群體,很團結也很高產,有老作家,也有劉佳壽、魏雅華、宋宜昌等新秀,包括還只是中學生的吳岩。
圍繞著這個群體,科幻文學的發表和出版也很紅火。那幾年,幾乎所有的文學刊物和科學報刊都爭相發表科幻作品,幾乎所有的科技類出版社對科幻小說的出版都是敞開大門的。內地的科幻刊物有5-8個之多,海洋出版社的《科幻海洋》、江蘇科技出版社的《科學文藝譯叢》、四川省科協的雙月刊《科學文藝》、科學普及出版社的文摘性刊物《科幻世界》、新蕾出版社旗下創辦的中國第一份科幻專刊《智慧樹》。哈爾濱市科協動議創辦中國第一份科幻小說專報,從1981年開始,先在《科學周報》的副刊上設8版增刊作為試刊,名之以《中國科幻小說報》。除了這些專門發表科幻文學的陣地,還有《少年科學》、《科學時代》、《科學畫報》等積極刊發科幻作品的科普雜志。
中國出版界很快形成了科幻出版「四大重鎮」:北京、上海、四川和黑龍江,集中地同步展現著中國原創科幻的水準。而自從1980年2月19日鄭文光、童恩正、葉永烈、蕭建亨四人在《光明日報》發表關於科幻小說創作談,科幻界有了「四大金剛」或「四大天王」的說法。後來,「四大金剛」的陣容有所改變,蕭建亨創作漸少,慢慢淡出,劉興詩補進來,坐了第四把交椅。
值得注意的是,當時科幻小說創作的真正繁榮不完全表現在多產,文學質量也全面提升,積極探索自我角色定位,旗幟鮮明地尋求本土特色和民族化。較之1949年到文革前那段時間的科幻創作,這一時期的科幻小說,人物姓名普遍中國化,少見「托馬斯」和「安妮」了,故事場景也每每設在本土而非S國。鄭文光就是憑借寫中國歷史的《地球的鏡像》,打入英文世界的《Asia2000》雜志,並被香港報道為「中國科幻之父」,雖然這個稱號後來也給他帶來了好些麻煩。
科幻創作的題材也趨於現實。鮮為人知的是,文學圈流行過的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尋根文學等,都有相應的科幻版本。比如《星星營》引用《白毛女》「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的主題,寫文革期間,造反派給「牛鬼蛇神」注射反激素,激發其返祖現象,長出尾巴來,變成半猩猩。
科幻作品當時已經開始獲得主流文學界的承認,《珊瑚島上的死光》發表在《人民文學》,並躋身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飛向人馬座》則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不管怎麼說,當年的中國原創科幻正處於青春早期,生命力蓬蓬勃勃,蓄勢待發,醞釀著巨大的突破和成熟。但就在這時候遭遇到的歷史寒流,幾乎釀成滅頂之災。借用魏雅華在2006年全國科技大會上的話說:「1980年,中國至少有三四十種專業科幻刊物和報紙,還有兩百多種文學期刊、一百七八十種科普期刊,中國一千多種報紙都在競相發表科幻小說,每年都有數百篇上千篇原創作品問世,那樣的輝煌留給我們的,是一種近乎凄美的記憶。」「中國的科幻小說一跤摔倒,二十多年過去,元氣大傷的中國科幻至今沒爬起來。」
姓科姓文的爭論
在說中國科幻遭遇的毀滅性打擊之前,應該提到這之前的「科文之爭」。早在1979年,科幻文學姓「科」還是姓「文」的爭議就已經浮出水面。之所以產生分歧,要從中國科幻的歷史說起。
建國初期,中國並沒有科幻,只是在科普工作過程中,由鄭文光創作了新中國第一部貼著「科幻小說」標簽的《從地球到火星》,發表在1954年的《中國少年報》上,由此還引起了北京地區的火星觀測熱潮。從此,科幻作為科學普及教育的一種生動形式,被保留和延續了下來。
長期以來,科幻小說在中國更通俗的稱謂是從前蘇聯引進的「科學文藝」,是「科學」而不是科學「幻想」。上世紀五十至六十年代,中國科幻的第一個創作高峰是伴隨著周恩來「向科學進軍」的口號出現的。改革開放初期的第二次創作高峰,也是因為1978年3月「全國科學大會」召開,隨著「科學的春天」一起到來的。
這樣的「家庭出身」和「成長背景」,使得中國科幻一開始就打上了兩個烙印:給孩子的,配合科普教育的。在一個必須有「集體歸屬」的時代,科幻卻一直懸在科學圈和文學圈之間,沒有著落。它更多的屬於科學界,但相對於科研,科普只是科學界的一小塊,科幻則是正規科普工作的補充形式。在文學界,它只是兒童文學的一個分支,邊緣的邊緣。
事實上,中國第一代科幻作家幾乎都是科學工作者,鄭文光是中山大學天文系第一批畢業生,北京天文台副研究員,劉興詩是四川地質學院教師,其他如古生物學家劉後一、張鋒、人類學家周國興、醫學家李宗浩等。葉永烈畢業於北大化學系,《小靈通漫遊未來》其實算科普小說,更不用說科普讀物《十萬個為什麼》了,所以他1979年獲得的是「全國先進科普工作者」稱號。
但科幻小說家們並不認可這樣的地位和定位,他們既不是只寫給小孩子看的,也不是只為了科普,他們的寫作有更遠大的理想。有社會批判、人性洞察,他們要寫社會、寫民族、寫對科學和人類命運的思考。
於是,矛盾出現了。
開始是評論家站在科學普及的立場,批評小說中科學知識的錯誤,作家們則認為,科幻是文學,更重要的是激發想像力和對科學的興趣,不是傳授具體的科學知識。這樣的爭議漸漸升級,觸及到了科幻小說的本質,是「科」還是「文」?
《中國青年報》的「科普小議」欄目成為辯論意見最為集中、尖銳的一塊陣地。一邊是科學評論家們批評「違反科學的幻想」,一邊是科幻作家們的自我辯護。作家們沒有後援,評論界則獲得了部分科學家的支持,錢學森曾多次表示,科幻是個壞東西,因為科學是嚴謹的,幻想卻沒有科學的規范。科學和幻想是兩種不相乾的、敵對的東西。
為了應對科文之爭,鄭文光曾提出「硬科幻」和「軟科幻」之分。HardSF的代表是凡爾納,更多從哲學、社會學角度反思科學的SoftSF則有代表人物威爾斯。但這樣的理論建設並沒有化解科文之爭,更大的觀念沖擊和正面沖突已經勢不可擋。
科幻有多超前
也許我們必須了解科幻在中國有多超前,才能真正知道科幻在當時多麼不容易被正確認識和理解。
人民文學出版社的老編輯葉冰如的一段回憶可以作為當時佐證。1978年,她約到了《飛向人馬座》書稿,卻完全看不懂。當時,經過十年動亂,國家還很貧弱,買米買豆腐都需要「票」,「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仍是多數人的生活夢想,買個立櫃就算添了件大傢具,新婚夫婦惹人眼紅的「三大件」是自行車、縫紉機和手錶,學生能有支鋼筆掛在胸前是很可驕傲的事情,社會上的人在談論出身、平反、四人幫,進步一些的,談論剛恢復的高考、夜校……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居然還有一群人,嘴裡蹦的詞是中微子,星際航行,轉基因,大爆炸,時間隧道,基因武器,宇宙空間站,黑洞,太空移民,智能機器人,生物工程和星球大戰……學中文、愛語言、做文學編輯,葉冰如卻無力切入科幻作家們的語言系統,一般人說「想不起來」,他們說「腦子短路」,一般人說「像木頭人一樣」,他們說「成了植物人」,這些新詞對葉冰如來說,陌生又新奇,似乎帶著另一個世界的氣息。
葉冰如的感覺或許能折射出當時科幻對社會上普通讀者的沖擊力。科幻創作之超前還可以舉個例子:給《飛向人馬座》書稿配插圖。所有的人都認為插圖應該富有現代感,但插圖畫家很發愁,怎麼才能有現代感,誰都不知道。小說中的人物穿什麼衣服?當時人一般穿藍色制服,街上能見到的只有深藍、淺灰、純黑三種顏色,風氣才剛開放,最時髦的也不過是白色或微帶粉色的「的確良」。結果畫出來的宇航員,統統穿四個大口袋的筆挺制服。文中有一張能上下升降、全方位轉動的金屬椅子,插圖作者只見過方木椅、長木凳,再高級一點,領導幹部坐的藤椅、沙發……畫來畫去,脫不出這類模樣。「能轉動」的「金屬椅」?沒聽說過,更沒見過,也想像不出來。
那是1979年的事。
如果說科幻對於普通人來說超前了太多,那麼對於科學界恐怕也超前了幾步。《太平洋人》說從太平洋底分裂出一個行星,上面的猿人復活了。科學評論家指出,「死而復活違反自然規律」,「陶器的出現是新石器時代的標志,新石器時代的人屬於智人」,小說里二百萬年前的猿人能製造陶罐「無論如何也講不通」,「是對人類發展史和考古學的極大不尊重」。《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跡》描寫科考隊在珠穆朗瑪峰發現恐龍蛋化石並孵化出古代恐龍,被古生物學家批評為「偽科學」,會毒害青少年的。於是牽扯到科幻小說的社會性問題,限定給少兒看的小說,不合適寫愛情、犯罪、社會反思。否則就是「低級趣味」,但科幻作家對科學、社會、人性的反思,如何表現?
爭論的本身是一些重要的理論問題,理論辨析和建設對於科幻創作本來是大有幫助的,卻在彼此惡意攻擊的吵鬧中被攪成了渾水。批評的焦點很快從這些純技術問題轉為科幻小說的性質問題、社會影響,最後上升到政治問題。評論界最集中批判的是風頭正健的葉永烈,他的高產被認定為賺稿費的唯利是圖。魏雅華的成名作《溫柔之鄉的夢》寫機器人妻子對主人百依百順,溫柔之極,卻不能讓人滿意。被批評為「反社會主義」、「一篇下流的政治小說」。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草
就在科文之爭鬧得不可開交之際,1983年,「清除精神污染」運動開始了。
時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的王若水曾在《周揚對馬克思主義的最後探索》一文(收入王蒙、袁鷹主編《憶周揚》,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中提到,運動的導火索是對周揚、王若水關於人道主義和異化的批判。文革結束後,全社會思想解放,對於「人」的認識和討論風行一時。1980年《中國青年報》關於「人生觀」的討論轟動一時,同年《人民日報》發表《人道主義就是修正主義嗎?》影響很大。
3月的「紀念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學術會」上,周揚的講話稿是《關於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幾個理論問題的探討》,講到了馬克思主義與人道主義的關系,和人的異化問題。據時任《人民日報》副總編王若水的說法,胡喬木對講話不滿,但沒有直接當面表達,卻臨時調整會議安排,旋即出現理論文藝界「存在精神污染現象」的論調,稱精神污染的實質是散布資產階級和其他剝削階級腐朽沒落的思想,散布對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事業和共產黨領導的不信任情緒。很快,「精神污染」字樣出現在《人民日報》頭版頭條標題和社論中,相關文章連篇累牘。
在這場運動中,科幻在行政上被定性為「精神污染」,受到直接正面的打擊。批評科幻「散布懷疑和不信任,宣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和商品化的傾向,正在嚴重地侵蝕著我們的某些科幻創作。」「極少數科幻小說,已經超出談論『科學』的范疇,在政治上表現出不好的傾向。」一時間,所有的科幻出版部門風聲鶴唳,噤若寒蟬。出版管理機關多次發文禁止刊發科幻小說,相關雜志紛紛停刊整頓,已經試刊成功的《中國科幻小說報》,申請刊號的報告再也沒有下文。最嚴重的時候,中國沒有一個地方能夠發表一篇科幻小說。
科幻創作界受到重創,鄭文光剛完成的長篇《戰神的後裔》預計作為《科幻海洋》頭條發表,雜志都已經制好版,突然接到上頭命令,《科幻海洋》停刊,海洋出版社作為科幻出版重鎮,被勒令整頓。1983年4月26日,編輯葉冰如把這個壞消息告訴鄭文光,並約好第二天去辦公室取迴文稿。
但是第二天鄭文光沒有去取稿,他早上突發腦溢血,卧床半年後,終於能夠站立並歪歪斜斜走路,但右手完全萎縮,不能正常發音。他的創作生涯從此結束——這一年,他54歲。
葉冰如說,鄭文光那時候是科幻界實際上的領頭羊,他也是第一個倒下的科幻作家,隨後,葉永烈退出科幻界,童恩正和蕭建亨先後出國,其他科幻作家紛紛封筆。有一段時間,全國沒有一篇科幻作品,果然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凈。
「清污」很快就在當時的國家領導人干預下偃旗息鼓了。但對於科幻來說,1978年,其興也勃,1983年,其亡也忽。雖然1980年代後期,新一代科幻作家開始成長,並時有佳作,但再也沒有恢復到1978年的「舉國繁榮」,而直到今天,2009年3月,中國的專業科幻作家仍鳳毛麟角。好像國際科幻界不在乎缺中國這一塊,中國的科幻還有未來嗎?
如果當年,中國科幻的生存環境稍微好一點,如果科幻自身的生命力和抗風險能力更強一些,如果有更成熟、更有說服力的作品產生……
㈡ 小說《三體》的創作背景是什麼
劉慈欣的童年時代是在二十世紀70年代末度過的,少年時代正值80年代初,當時全民崇尚科技,是科幻文學在中國的輝煌時期,劉慈欣也對科幻作品不可自拔,進入大學後由於較難考上研究生將當科學家的理想修改成了能發表一些科幻作品的工程師。工程師劉慈欣在山西娘子關火電站工作(為環境保護和配合國家環保政策,該站已經暫時關閉),在電站工作期間他用業余時間經營自己的愛好,成為了一名優秀科幻小說作家。
㈢ 有沒有以共產主義社會為時代背景的科幻小說或電影
我們國家現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們的奮斗目標就是共產主義社會,在早些年的時期我們的先輩們便設想了未來共產主義社會是怎麼樣的,我找了一下當年新華社內部進行討論並發表的關於2000的上海實現共產主義社會的樣子,這里要強調一下因為當時還沒有提出我們實現共產主義分步走的計劃,也就是大躍進時期,當時人們的思想都是極右的狀態,來看一看當時人們的大膽設想,現在看來就是現實主義中的科幻主意。
日常用品
在事項共產主義之後,工廠解散,工人得到全面自由的發展,但是工廠留下一些功能非常多的機器,想要什麼就去啟動這個機器製作出來你想要的。但是通常這里都會有一些庫存,如果既沒有庫存並且當場有製作不出來,就貼一個海報在門口等原材料在固定的日子送來。
居住問題
人們還是按照戶口進行區分區域,人們住的房子都是一模一樣的,畢竟大同世界絕對的公平化,完全消除掉特權階級,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樣的道理。
㈣ 中外科幻發展史,誰能說一下
中國科幻小說的歷史
(Ⅰ) 背負起普及科學的重任
與瑪麗·雪萊夫人的《弗蘭肯斯坦》相比,中國的科幻小說創作起步是比較晚的。據有史可考的文獻紀錄,中國第一個關注科幻小說的人是被尊為"一代文豪"的魯迅先生。
1902年,當時的中國正處在民族危亡與大變革的前夜,青年魯迅遠渡東瀛,在日本的弘文書院補習日文期間,魯迅根據日文譯本轉譯了法國著名科幻小說作家凡爾納的名篇《月界旅行》和《地底旅行》,可以說是開中國翻譯科幻小說之先河。至於他的那句"導中國人之前行必自科學小說始",也早已廣為流傳。只可惜魯迅先生,自己並沒有一部原創的科幻小說作品流傳後世,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至於各中緣由,還有待遇進一步考證。
一般認為中國的第一部原創的科幻小說是1904年荒江釣叟的《月球殖民地小說》,關於作者具體的其他資料便沒有尋找到。不過同時期的還有一位鮮為人知先驅式的人物是值得一提的,他就是徐念慈先生。
徐念慈(1875年-1908年),今江蘇常熟人,別署東海覺我。通曉日文和英文,擅長數學和寫作。思想進步,受西方啟蒙及科學思想影響頗深。1904年前後,與友人曾樸在滬創設小說林社和《小說林》雜志,並曾任譯述編輯。
本世紀初,徐念慈開始關注科幻小說。它先是翻譯了美國的西蒙鈕加武(我懷疑這是傳統譯法,但由於沒有找到通譯,所以只好採用原譯法)創作的《黑行星》,之後又參與審校了另外八部類似作品。1905年小說林社出版的《新法螺》一書中,收入了徐先生自創的一部隨筆性質的中篇小說《新法螺先生譚》(需要說明的是《新法螺》共收錄了三篇科幻小說,其餘兩篇是包笑天從日文本轉譯的德國科幻小說《法螺先生譚》和《法螺先生續譚》,這是兩篇文章都是談話體小說,"譚"通"談",原作者不詳)。在這篇文章中,徐先生運用了大量的筆墨描述了主人公縱橫於多姿多彩的月球、金星、火星等組成的外太空世界之間,並將諸如"衛星"、"磁極"、"離心力"、重力加速度、萬有引力乃至"造人術"、"腦電"、"循環系統"等這些即使是現在看來也並不落伍的概念運用自如,巧妙的穿插於文章之中,可見其功力不俗。我提醒需要大家注意,1905年的中國還處在晚清末期,在當時的歷史和社會背景下,能夠創作出這樣的文章確實是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關於清末民初的其他科幻小說作品及其作者的情況,可以參見中國文聯出版公司出版的《清末民初小說書系·科學卷》。
民國以後,直至解放初期,中國科幻小說創作進入了一個沉默期,這與當時的社會環境有著深刻的聯系。但是,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依然出現了一批有影響的科幻小說性質的文藝作品。其中老舍先生的《貓城記》可以說是其中的佼佼者。事實上,《貓城記》是一篇映射當時黑暗社會現實的諷刺體的預言故事,但是由於它的背景是火星上的"貓社會"所以憑添了幾分科幻小說氣氛。據說,老舍先生曾經因為這篇文章而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只可惜先生在"文革"中不堪迫害,憤然自盡,於是便與大獎失之交臂。這只是一種傳言,並不足取,但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這篇文章的份量。
另一部有史可考的作品是1940年出版的顧均正所著的小說集《和平的夢》,共包括《和平的夢》、《倫敦奇疫》、《在北極的光》三部分。據我所知,這部小說集的科幻小說色彩要比《貓城記》濃的多,幾乎可以看作是正統意義上的科幻小說(另有人認為這部作品更接近於文藝式的科普作品)。由於准備倉促,有關這方面的其他資料還有待於進一步研究、考證。
回顧科幻小說在中國的前半個世紀,我們並不難看出仁人志士們翻譯、創作科幻小說的目的,無外乎希望把科學知識,以一種通俗的形式向大眾普及,使大眾"獲得一斑(般)之知識,破遺傳之迷信,改良思想,補助文明。"(魯迅《月界旅行·辨言》)以達到救國救民的目的。這對中國科幻小說後世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Ⅱ)走向大眾的"兒童文學"
解放後,特別是50年代中期到60年代初,中國科幻小說開始以兒童文學的形式的走向大眾。我們必須承認一點中國科幻小說的"崛起",很大程度上有賴於蘇聯科幻小說的發達與傳統(事實上,中國作家在國際上所獲得唯一的一個科幻小說獎項就是在這一時期的蘇聯拿到的)和當時親密的中蘇關系。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在中國這樣一個缺乏科幻小說傳統的國度里,如果不是受到外來的強烈影響,是根本不會有科幻文學發展的餘地的,特別是在計劃經濟和農業生產處於國民經濟的主導地位時代。由於研究的局限,我無法斷言中國對於科幻小說的少兒性與科普性的定義是否與蘇聯科幻小說發展思想有直接的聯系(事實上也並非如此),但這種影響不應該被忽視。
在這一時期,比較著名的作家有鄭文光(代表作有《從地球到火星》等)、劉興詩、肖建亨、遲叔昌等。其中,鄭文光先生的成就最高,這不僅是因為他的《從地球到火星》為中國科幻小說在世界上贏得了榮譽,更是因為他數十年筆耕不輟,為我們留下了不少可以傳世的佳作。在這一點上,我們稱其為中國科幻小說的"泰斗"是不為過的。
但是,由於"十年浩劫"對於文藝界的無情摧殘,再加上中國並沒有對於科幻小說的傳統以及認為兒童文學處於從屬的地位的認識,使得中國科幻小說的發展道路被徹底封殺了。科幻小說和她的讀者與作者,都不得不開始在漫長的"冬夜"里靜靜的等待……
直到1978年,中國的命運發生了根本性的轉折之後,科幻小說才迎來了他在中國的大地上新的春天。
(Ⅲ)新生!命運的轉折
是的,正如題目所言。"1978"對於中國科幻小說事業是一個轉折,而對於整個中國又何嘗不是一次歷史性的大轉折呢?在解放思想的號召下,中國的文藝界開始復甦,有人稱其為"中國的文藝復興運動",這樣的比喻雖然不算十分恰當,但這也說明了這場變革的歷史意義。正是在這樣的意識條件下,中國科幻小說開始了新的創業與變革。
1979年,對於中國科幻小說來說,應該是值得記住和紀念的一年。在這一年,著名科幻小說家、《珊瑚島上的死光》的作者童恩正正式提出了,科幻小說應該以普及科學的人生觀為己任的主張。先拋開這種觀點的正確與否不論,它的提出無疑是動搖了自魯迅以來,關於科幻小說是科普作品的一貫論調,開啟了科幻小說向文學靠攏的大門。一時間,百花齊放、萬紫千紅,眾多的科幻小說作品應運而生。
在這個時期,出現了一大批有影響科幻小說作品,比如《飛向人馬座》(鄭文光著)、《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跡》(葉永烈著)、《古星圖之謎》和《追蹤恐龍的人》、《科學福爾摩斯》系列等。其中,最有影響的當數葉永烈的《小靈通漫遊未來》,這部作品曾經創下了中國科幻小說圖書的銷售紀錄。但平心而論,這部作品依然沒有脫離科普作品和兒童文學的框架,但這也許正是"小靈通"成功的關鍵。同時期,中國的科幻影視也實現了零的突破,先後出現了《珊瑚島上的死光》(根據童恩正同名小說改編)、《消失的大氣層》和《霹靂貝貝》等幾部科幻、准科幻影片,雖然數量不多,但意義非同小可。不過這個時期傳統認識對於人們的影響還是顯而易見的,單是從這幾部影片的出品單位就可以知曉。在期刊領域,也出現了《科幻海洋》(海洋出版社)、《科學文藝》(也就是如今的《科幻世界》)等專業科幻期刊和准科幻期刊《智慧樹》(天津出的,不妨把他算作科幻兒童刊物)。可以說,80年代初的熱潮是真正意義上的"春天與高潮"。
㈤ 海底兩萬里寫作背景
以下是作者的背景:
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1828.2.8-1905)生於法國西部海港南特,他在構成市區一部分的勞阿爾河上的菲伊德島生活學習到中學畢業。父親是位頗為成功的律師,一心希望子承父業。但是凡爾納自幼熱愛海洋,嚮往遠航探險。11歲時,他曾志願上船當見習生,遠航印度,結果被家人發現接回了家。為此凡爾納挨了一頓狠揍,並躺在床上流著淚保證:「以後保證只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旅行。」也許正是由於這一童年的經歷,客觀上促使凡爾納一生馳騁於幻想之中,創作出如此眾多的著名科幻作品。
《海底兩萬里》的作者儒勒.凡爾納,他的驚人之處不但只是他寫的誇張,動人而富有科學意義的小說,更驚人的是他在書中所寫的故事,盡管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已不足為奇,但是在凡爾納的時代,人們還沒有發明可以在水下遨遊的潛水艇,甚至連電燈都還沒有出現,在這樣的背景下,凡爾納在《海底兩萬里》中成功的塑造出鸚鵡螺號潛水艇,並在小說發表25年後,人們製造出的真實的潛水艇,與小說描寫的大同小異,這是怎樣的預見力,所以說凡爾納作品中的幻想都以科學為依據。他的許多作品中所描繪的科學幻想在今天都得以實現。更重要的是他作品中的幻想大膽新奇,並以其逼真、生動、美麗如畫令人讀來趣味盎然。他的作品情節驚險曲折、人物栩栩如生、結局出人意料。所有這些使他的作品具有永恆的魅力。
以下是社會背景:
19世紀以後誕生的科幻小說(像《海底兩萬里》),是歐洲工業文明崛起後特殊的文化現象之一。人類在19世紀,全面進入以科學發明和技術革命為主導的時代後,一切關注人類未來命運的文藝題材,都不可避免地要表現未來的科學技術。而這種表現,在工業革命之前是不可能的,畢竟在第一次工業革命以後,人們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飛躍,由此也產生了更多集體性的科學想像,由此也成就了諸多科幻小說興起的這樣一個社會背景。
㈥ 科幻小說的意義何在
有些人總覺得科幻小說是帶給我們一種目標,讓我們能夠把我們現在的生活過成像科幻一樣的世界,可是我們恰恰忘了,其實科幻小說,他的目的僅僅是讓我們在小說當中發現我們的影子,並且讓我們學會自我反省,如何才能讓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㈦ 想要做好奇幻科幻作品,需要創作一個什麼樣的社會或世界背景
科幻電影是科學幻想的內容,是通過繪畫手段在畫面上表現出來的繪畫形式。 具體而言,它是一部以我們所了解的科學知識為基礎,通過科學想像,用繪畫語言創造性地表達了對宇宙萬物、未來人類社會生活、社會發展、科技思想的繪畫作品。 科學幻想的內容是作品的主題,作品的靈魂繪畫是作品的表現形式,是外衣。 畫科幻畫主要做好兩個方面。
其中的科學因素最初從以體現傳播和教育功能為中心的前台向以設置背景為中心的後台轉變,也就是說,從非文學的尷尬地位開始向大眾文學轉變。 這些作品大多借用了科幻的外殼,但本質上是冒險和警察小說19世紀最具影響力的荒誕小說之一,折射出當時的社會問題,我個人認為也體現了孩子真正的孩子氣和其他美好品質的追求。
㈧ 科幻小說對人類有哪些影響
強烈的好奇心和豐富的想像力是推動人類文明不斷進步的強大動力。18、19世紀一大批優秀科學幻想小說的出現是現代科學技術即將崛起的先聲,表達了人類渴望了解和征服自然的強烈願望,啟發和影響了一大批人,他們決心把畢生獻給科學事業,把人類多年的夢想變為現實。
㈨ 如何理解科幻小說的現實意義
「現實意義」的定義,現實意義就是不僅僅是用來消磨時間,而是對成長和成熟有某種不可替代的作用的作用。
科幻小說首先是小說。作為小說下的一種亞文學形式,科幻小說自然有小說的一些共性。如果一片科幻小說在小說的意義上是好的,那麼它就會對現實產生意義。它具有科學性,前沿性,拓展性,幻想性。具體解讀如下:
科學性:科幻小說的科學性首先應該是廣義的科學。狹義的科學是指科學的知識體系。廣義的科學則還包括科學態度(世界觀)、科學方法(方法論)。科幻小說,首先是對科學的尊重,可以承認和允許自己的幻想誇張甚至不符合一些現有的科學知識的地方,但反對自欺欺人,把一些明顯的偏見或者迷信的東西偽裝為科學的事物,混淆視聽。
前沿性:雖然存在所謂的歷史科幻,但科幻無疑還是主要面向未來的。而面向未來的科幻與其說是對未來的構建,不如說是對現實的反應,尤其是現實中一些前沿的科技,一些熱點的話題的反應。如果說後者是大多數小說或文學形式的關注焦點的話,那麼前者——前沿的科技和科學理念無疑是科幻小說的特殊的關注點。
拓展性:如上所述,科幻以現實為基礎,而文學作品自然要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作為科幻小說,個人感覺,它的拓展更有明確的方向性,無論從時間空間,或者思維方向,都有別於其他,顯得更為超前,更為宏大,更為具有使命感,也許這也是一部份科幻讀者自視甚高而瞧不起其他題材的文學作品的原因。
幻想性:其實這並不只是科幻單獨具有的特性,如果比幻想的自由和灑脫,一片yy文也許幻想的更好看一些,而奇幻在幻想上的成就也許更為卓越一些,畢竟奇幻甚至已經建立了幾個很著名的世界和設定,而科幻也許除了沙蟲世界,其他的更像是現實世界的有限的延展而不是幻想。但正因為科幻的幻想有其局限和嚴謹性,更易被接受,也更易在細節上出彩。
㈩ 為什麼大部分科幻小說/電影/游戲的背景都是帝制
可能是因為科幻小說都是略帶yy,比竟現實中沒有那些科技,所以人們在幻想那些文明的制度時,也會帶入一點yy,帝制又是最容易yy的,所以就大多是帝制。
以上只是我個人想法,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