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玄幻小說 » 父親為孩子治病的科幻小說

父親為孩子治病的科幻小說

發布時間: 2022-04-30 21:06:32

㈠ 尋一篇曾經在科幻世界上讀過的短篇小說

這個估計很難找了啊 六七年前我也看科幻世界 可是木有什麼印象了 都 尤其還是短篇的

㈡ 有一部類似生化危機的電影片中父親為了給女兒治病而研製病毒最後出現個渾身都是鐵的東西兩手拿著加特林

生化危機2啟示錄:另外拿著加特林的是追追(澄清一下,他身上是肉,衣服是真皮的,沒有鐵,那把加特林也至少是鋼的。),追擊者,美版叫nemesis,電影里也叫nemesis。關於生化危機系列的更多資料,可以用手機登錄jkxzw.com找ID1530了解。

㈢ 求文總攻,父子都是受,兒子是明星,但是腿有毛病,在輪椅上。父親是總裁,為了給兒子治病和攻發生關系。

《孽障》(父子,雙性生子)
作者:鬼殺
在周子凡的記憶中,父親周涵永遠都是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
優雅高貴的氣質,極具修養的言行舉止,美貌被寒冰籠罩,渾身上下無一不透著禁慾的氣息。
周子凡從小就沒見過媽媽,還在幼兒園時,就經常有同學嘲笑他:「周子凡,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媽媽呀?你不會是你爸撿來的吧?哈哈哈哈。」
每到這...

㈣ 求玄幻小說,主角是廢物,父親是國家的逍遙王,主角父親為了給主角治病,去了禁地就沒出來,王府被滅,...

逍遙王就是天凌域凌家大帝,他一開始受重傷境界一直在下降,最後怕別的勢力打他,就跑到了劍神大世界東劍域,後來病好了境界就暴漲

㈤ 曾經看過的外國科幻小說,請大家幫我找找!!!!

很抱歉很久之後才看到,這部小說的名字叫《外國偵探小說精編》…我也是剛看見你的提問,我也是小時候看的,前陣子在淘寶買到實體書了

㈥ 誰知道這本科幻小說的名字。。。多謝了啊

美國作家羅伯特·海因萊恩發表於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說《「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設想一九九三年位於美國洛基地下城的時空勞工總部的一個工作人員(「我」),利用美國製造的坐標變換器來到一九七○年的紐約,結識了一個寫懺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歲,本來是個雙性人,當姑娘時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嬰被謊稱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卻動了手術變成男性。「我」答應幫助「未婚媽媽」找到玩弄過並拋棄了她(他)的男子。於是他們來到一九六四年的時空,「我」從醫院的育嬰室里偷走了嬰兒,將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兒院。然後,「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時空里找到了那個玩弄珍妮的男子,將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兒的軍士招募他參加工作。最後,「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總部休息,說明「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原來,「我」就是珍妮!不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兒院里的嬰兒、一九六三年那個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寫懺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時是竊走嬰兒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個傢伙。因此,在角色的意義上,我既是母親、父親,又是兒子、女兒。這些矛盾糾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間發生的。荒謬固然荒謬,但是,「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加了著重點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發問,答案自然是要由讀者來作出的。

這個是最接近的 而你說的就是一個故事 問你智商的邏輯 本來的問題是一共幾個人

㈦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㈧ 尋找一篇科幻小說名字

故事推驚慫,懸疑
我在紅袖添香玄幻小說網看到的,你去看看

《夜半,別點燈》文 / 榭上風鈴
簡介:
一個偏遠的山村,發生著一系列離奇的事情,斷頭山上的招魂樹,墳頭村的幽靈巷,恐怖驚悚的嬰兒牆……婦女剖腹自殺,男人曝屍荒野,……是什麼讓這一系列恐怖靈異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呢……

《浙大夜驚魂》文 / 紫金陳
簡介:

實景剖析Z大紫金港校區的整個風水堪輿情況以及各學園名字後隱藏的秘密。

校區周邊每逢夜晚施工,總是先放煙花,原因為何?

七大學園分別以天地金木水火土命名,是巧合,還是其他?

校區主要建築的布置和命名,全部暗合五行,是真的嗎?

竺老校長深諳風水學?

半個世紀前創立的神秘學生社團,求是會,是否至今仍存在?

Z大校歌里,是否隱藏了什麼秘密?

《凶冥酒店》文 / 一品江南
簡介:

故事發生一個閉塞的小村莊。二十幾年前,那個路口發生過一起交通事故,後來又陰錯陽差的在那個十字路口建起了一個村委大院,從此怪事不斷。直到十幾年後那個無人問津的大院在墳地與田野間又被改造成了酒店,從此事態的發展開始一發而不可收拾……

《帝陵探秘筆記之神秘詭異唐十八陵》文 / 孤清霜
簡介:

陝西關中渭北高原,自最西邊的乾縣到最東邊的蒲城縣,一字排列著大唐帝國的十八個帝王的陵寢,綿延數百公里,與秦嶺遙遙相對,前瞻千里關中沃野,後枕山峰丘巒,又有灃河、渭河、涇河等纏繞中間,唐十八陵各個個可謂千古風水寶地。

唐帝國在中國歷史上顯赫一時,為當時的世界超級大國,從公元618年建立至公元907年滅亡,先後經歷289年,共歷21帝,其中除另外兩為亡國皇帝昭宗和哀宗分別葬於山東和河南外,期於19位全部葬於陝西,其中武則天和高宗李治合葬乾陵,因此在關中大地上有18座唐帝王陵。號稱唐十八陵。

㈨ 小時候看的一本科幻小說 講的是男主角因為眼睛受傷而住院,醒來後發現醫院空無一人,原來在他住院這幾天天

第二個紅格子皮膚的是美國科幻作家大衛·赫爾(DavidW.Hill)的短篇《天幕墜落》 1995年發表於《科幻世界》雜志。將環境和親情結合 很震撼
給個採納吧君 第一個還在找

你看的可能是大衛·赫爾的小說集,或者是他和別人的小說選,

天幕墜落
媽媽病倒不久,爸爸就失業了。他常常呆在家裡,開始還早早起床,不等我和姐姐米蘭達上學,就穿戴整齊出門了。可是,過了不到一個月,他就變得不修邊幅,愛睡懶覺了。我們下午放學回家,總是看見他只穿著褲衩、仰卧在起居室的睡椅上,滿身黑紅相間的彩紋,呈棋盤方格狀,襯以蒼白的皮膚,絢麗奪目。爸爸對他的文身感到自豪,可我和姐姐卻看不順眼。爸爸在我們這個年紀可棒極了,他說,簡直不明白我們怎麼變得這么少年老成。
「嘿,小傢伙,」他招呼我們,「瞧一瞧這個。」
我們脫下帽子,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油膏,走過去看個究竟。爸爸正在看電視7頻道,這是「遮陽天幕計劃」實況轉播。之間鏡頭聚焦在一葉小舟上,在黑茫茫的天空背景下,小艇猶如一個銀色的亮點,尾部彷佛蜂蛛抽絲,噴出一絲雙分子線。一和真空接觸,雙分子線立即擴展千倍,形成一張巨大的七彩薄膜,繼而組成圍繞地球的巨傘的一小部分,遮蔽世界免受太陽紫外線的輻射。「妙極了,」爸爸叫了起來,他一直是個科技迷,「瞧吧,孩子們,人們在創造歷史。」
「另找時間好嗎?爸爸?」姐姐說。
隨後我們姐弟倆坐下來做功課。作業不做完不準出去玩,而且不到傍晚,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呆在家裡。這還不行,出門前爸爸一定要我們戴上帽子、手套和太陽鏡,並且在臉上塗滿油膏。5分鍾後,我們慌慌張張地跑過堅硬乾燥的地面,躲躲閃閃地穿過荒蕪的枯樹林,來到公園里。我們的小夥伴們大都住在城市地下,因此,通常我們都是在西部中心公園側第72號大街地鐵站自動扶梯口同他們碰頭。有時候,小夥伴們取笑我們住在地面,但姐姐幾句話就把他們打啞了。
「爸爸說遮陽幕工程一完工,那時候人人都想回到地面上來,」她以12歲女孩在的自信心說得可堅決了,「畢竟,誰想住在又黑又舊的洞子里呢?」
那天下午,爸爸心情沉重地對我們說:
「孩子們,有壞消息告訴你們,」他說,「你們還記得媽媽上周去醫院檢查嗎?醫生作了幾項檢驗,今天上午打電話告訴了我們結果,是癌症。」
我們不必問媽媽患的是哪種癌,因為自從我們到了可以獨自出門的年齡以來,父母就一直訓練我們防止這種疾病。姐姐說:
「可是您總是很小心的,媽媽。每次出門您都戴了帽子、太陽鏡的。」
「這我知道,親愛的,但你要知道,我們小時候哪裡知道這些。我們不懂什麼臭氧層枯竭,也不懂什麼紫外線,也不懂如果不小心太陽光會多麼厲害。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在暑假期間好幾次給太陽曬起了水泡。太陽就這么毒辣。你們小時候要是給太陽曬凶了,長大後就可能得皮膚癌。」
在以後幾個星期里,我和姐姐才得知問題並不出在醫學技術,當時的醫術幾乎什麼病都能治療。通常,採用一種基因培育出來的病毒治療,就足以在皮膚癌轉移前,甚至在媽媽的病情開始擴散時治療。即使這種治療失效,用激光照射或動外科手術,一般也能治療皮膚癌。不,問題出在錢上面,父母都沒有享受醫療保險。媽媽一直是個自由撰稿人,以前全靠爸爸的醫療保險金治病。可是,爸爸丟了飯碗,同時也丟了醫療保險。
到那時候,姐姐真的恨起爸爸來了。她很少理睬爸爸,而且一開口,就數落他的文身多麼丑,他的玩笑多麼無聊,他失業後長得多麼肥胖。姐姐主動照顧媽媽,給媽媽端茶、遞水、喂葯,呆在床邊朗讀媽媽喜愛的維多利亞的小說給媽媽聽,一讀就是幾個小時。她不讓爸爸搭手,爸爸一插手幫忙,她就狠狠地瞪他幾眼。他只好退到起居室,整夜抽煙,看電視播放遮陽天幕建設工程的緩慢進展,有時候在凌晨我發現他仍然呆在那裡。

一天下午,我跟著姐姐來到東60號大街的一架商店,招牌上寫著:「人體器官商店:收售器官。」
姐姐推開沉重的玻璃門,進門的正對面是一張服務台,後面坐著一位胖老頭,生了一雙多色的眼睛,他放下手中的報紙,說:「想買些什麼嗎?」
「是的,」姐姐回答,「皮膚。」
「哦,是皮膚?,皮膚可貴了,親愛的。這些日子人人都想要皮膚,是因為太陽的緣故,這你知道的。」
「我知道。」
「你是想要一、二碼大的皮膚,還是全身的皮膚?」
「我想要夠一個成人全身的皮膚。」
「哦,哦,成人全身的皮膚。是大個子還是小個子?」
「比我大,但大不了多少。這兒,這兒除外。」姐姐指著她的胸部和臀部比劃著。
補充: 「我明白了,你需要的是八號尺寸,小姐。這個尺碼一般要賣13萬5千元,不過,既然你有賣有買,我就優惠你,只收10萬元。你覺得怎麼樣?這么劃算的生意哪裡去找?」
「是10萬元嗎?」姐姐重復道。
「這當然不包括手術費。通常,手術費另收4千元,我是指植皮。不過,截除手術免費。當然,信用卡也好,醫療保險金也好,我們都收。」
姐姐仍不相信。「我就是連手腳都賣給你,也不夠買全張皮膚,是嗎?」
「沒錯。我說過,這些日子皮膚緊缺,很難收購到。無論是誰進來賣給我們一個手指,或一顆牙齒,或一隻腎,幾個小時後就走出去了,沒事。皮膚可不同,就和心臟一樣,會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那麼,我全身賣多少錢?」姐姐問道。
「目前的行情是10萬5千元。」
「我簡直搞不懂,」姐姐叫起來,「我如果賣出全部身體,你才只出10萬5千元的價。可是,我只是買皮膚,就要花13萬5千元,還外加4千元的手術費。太不公平了!」
「這是做生意,親愛的,市場有市場的規則。規則又不是我制定的,我只是辦事人員。」
姐姐的臉漲得通紅,我還以為她會發火,或大哭一場。然而她鎮定下來,平靜地放下衣袖。「打擾您了。」她說著便從我手中接過夾克大衣,牽起我的手,轉身走出門去。

以後的幾個星期,媽媽已經病入膏肓了。爸爸依然關心著遮陽幕的事。「快完工了,有好幾百萬平方英里大,再過兩三周就完工了。聽說,紫外線已經下降了20%。不久,你們就可以白天出門了,再也用不著戴帽子、太陽鏡和手套。也不用全身塗得油膩膩的了,就像媽媽和我小時那樣自由自在的。樹木又會長起來的,還有青草、松鼠、鹿子、浣熊,動物都是野生的,不是關在動物園的。人人都會又重新住到地面上來,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你們等著瞧吧,一切都會像過去一樣。」
補充: 爸爸描述的前景令我神往,姐姐卻勃然大怒。
「你又喝醉了。我知道你在樓下干什麼鬼名堂,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酒味。你喝醉了說醉話,吹的天花亂墜,誰又在乎呢?媽媽等不到那一天了,這是你的過錯。」
姐姐泣不成聲,身子猛烈地顫抖著,我真怕她會倒下去。爸爸默不作聲,木然呆立,望著我們,走開了。
「孩子們,」媽媽說,「我想要你們理解爸爸。爸爸和我一樣也有病,你們看不出來,但病卻是實實在在的,如同高在天空的遮陽幕。他一直在努力恢復健康,但都失敗了。他在很久以前,甚至在生你們之前就得病了。我以為我能幫助他康復,可是,光憑愛是治不了病的。知人要知心。你們的父親是好人,他讓我開心的時候多,傷心的時候少。他愛你們是全心全意的,為了你們,為了我,做什麼都願意,這才是最重要的。」

幾天後,媽媽去世了。爸爸從火葬場捧回媽媽的骨灰,我們將骨灰盒帶到喬治坊 ⒍俅笄牛 叩角諾鬧醒搿G畔旅婧艿禿艿偷牡胤劍 首毆 醚泛擁匿鎬?細流。
我們不知呆立了多久,一直望著下面的水流。終於,我抬起頭來。
「爸爸,那是什麼?」
「哦,上帝。」
「那是什麼,爸爸?」
爸爸沒有吭聲。
。 補充: 我們身後,橋上的交通,主要是州與州之間過往的卡車,全都陷於停頓,人們都下車來觀看。
從遙遠的地平線到頭頂上空,從四面八方,天空充滿了躁動。在高高的天空,可能在大氣層邊緣,一條條亮麗的巨大綵帶漫卷,飄揚。多麼神奇,多麼美麗!我興高彩烈,沒有注意到周圍大人們的表情。沒人說話。巨大的遮陽天幕緩緩地降落,愈來愈大,也愈發奇美,五彩繽紛,在外層空間蠕動,猶如一個有生命的龐然大物,笨重而又輕柔地落向大地。不一會,連晚霞和高空卷雲也給遮蔽了。天幕還在降落,遮天蔽日,籠罩世界,這壯觀景像亘古未有。突然,有人叫起來,我一驚,原來是爸爸。
我嚇壞了,走到爸爸跟前,臉靠著他。「出什麼事了,爸爸?」我問道。
「是遮陽幕,兒子,」他回答道,「遮陽幕落下了。」
這是人人都想知道的問題。附近一位卡車女司機,走回駕駛室,擰開收音機,讓車門開著,以便我們大家都能聽見。盡管有干擾聲,很快大家還是聽清除了事件的來龍去脈。原來一場太陽能風暴經過百年甚至千年的熱能積蓄,突然釋放,威力之猛,超過人類的預測,更遠遠超過遮陽幕的防護裝置能力。太陽光的兇猛輻射摧毀了遮陽幕的控制系統,將它扯出其運行軌道,驅使到大氣層,正如我們所目睹的,四分五裂碎成大得不可思議的彩色紙條。部分碎片相互摩擦起火,團團火焰忽燃忽熄。碎片向我們徐徐地降落,裹挾著雲團,愈顯浩大,乃至遮蓋了整個天空。
「完蛋了。」爸爸悄聲低語。
「什麼?爸爸?」我問,「你說什麼?」
「還記得我講的吧,兒子,遮陽幕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現在,事情糟了。不久,甚至連空氣都要污染,我們將再也不敢在戶外呼吸了。因為陽光強烈,萬物不生長,空氣得不到補充,我也說不準我們的命運將會如何。也許,你們的母親是幸運的。」
那天晚上,爸爸喝醉了,星期天他又醉了整整一天。星期一他有了好消息。
爸爸講一家專門替沒有留下遺囑的死者查找其親屬下落的公司聯繫上他。原來,他有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姨媽。姨媽死後留下一大塊房地產,其中一部分用來付給公司查尋他的費用,剩下的足夠我們遷居,並過一段舒服日子。3周後,搬家公司開車來將我們的傢俱搬到地下城堡。 補充: 五
後來,爸爸告訴我們他要出遠門,他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南極,」那天晚上他說,「我將在大陸架下面的海底石油鑽機上幹活。有一個問題,就是不準帶家屬,不過,我已經作了安排。銀行將每月為你們提供充裕的生活費,並且支付你們的水、電、煤氣費。至於房子,你們不用擔心。另外,我還雇了一婦女和你們作伴。我簽了兩年的工作合同,中間沒休假,因此,我要去很久才回家。兒子,你可要聽姐姐的話。」從此,我們再也沒見到爸爸。
爸爸關於沒有遮陽幕的世界的命運的話不幸言中了。到了我念大學、姐姐讀研究生的時候,這個世界變得不適合居住了。地下城的每個入口都設有空氣閉鎖室,凡未帶獨立的供氧系統者不得入內。太陽光特別毒辣,哪怕只是曬一會兒都有危險。大江小河湖泊都乾涸了,海洋也在萎縮,新鮮干凈水已成為往日的回憶。千百萬人,其中大都是窮人,或死於太陽光輻射,或死於窒息,或死於口渴,或死於暴動騷亂,因為地下城人滿為患,容不下這么多人。
我和姐姐總算倖存下來了,居住在地下城。
一天,我在游泳館游泳。游完了習慣性的20圈後,剛剛離池上岸,突然瞧見某種亮光一閃,顏色黑紅相間,呈方格狀,分外眼熟。
我用毛巾擦乾身子,向我注意到的那位男子走去。他五十多歲光景,估計是個商人,但由於他只穿著游泳褲,看不出他的來歷。我自我介紹一番,然後說:
「我忍不住瞧你的文身,花紋真奇特。」
「你喜歡嗎?」
「那當然。」
「還有人喜歡?!可我自己卻受不了。」
「怎麼會呢……」
「當時我是迫不得已呀。他們來推銷人體全身器官。你要知道,我急需皮膚,而又沒有現存的貨。多年來,我一直想把這文身弄掉,可就是沒有辦法。」
我豁然醒悟,原來根本就沒有死時沒留下遺囑的神秘、富有的姨媽,至於遠在南極的海下工作也純屬子虛烏有。爸爸沒有湊到足夠的錢救媽媽的命,不過,他賣皮膚和器官所得的15萬美元卻足夠給我們在地下城買一小套住房,並在我們長大成人前給我們提供生活費。
媽媽說對了,爸爸對我們確實是一片愛心

㈩ 未來科幻小說 主角得到了一顆心臟

不知道是不是:星辰變 主角開始就是撿到一塊類似玉的東西

一部背景極大的奇幻修真小說,而主角秦羽則是一位王爺的三世子,《星辰變》講述的就是他得到一塊流星淚後的故事。無意之中,秦羽更是發現了海外修真界的『九劍』傳說,一時間風起雲涌,無數修真者為之瘋狂,這場爭奪覆蓋了海外修真界,包括潛龍大陸。 一名孩童,天生無法修煉內功。為了得到父親的重視關注,這個孩童毅然選擇了修煉痛苦艱難的外功。烈日下,一個孩童卻是咬著牙負重奔跑在山道上。累了、倦了,他都不會放棄。摔倒了,膝蓋破了,他會再次爬起來,他的目光永遠盯著前方。鐵鍋中,有的只是白沙,孩童不斷用雙手鏟入白沙深處。十指連心,疼的他心顫抖,可是他依舊堅持,即使手破了,流血了,他絲毫不會停止,他的眼睛深處有著堅定的執著。無論寒冬酷暑,無論晴天雨日,這個孩童都不會停止,他會一直努力,僅僅只為心中簡單的需求——父親的關注重視而已。春去秋來,時光如梭,這個孩童長大了……變成了一名青年。此刻,這名青年他一掌足以拍碎巨大青石,一爪可以輕易將巨石捏成碎粉。動起來,速度比狡兔都要快上許多。一雙手可以生撕暴熊猛虎。然而……真正改變他的命運,是一顆流星化作的神秘晶石——流星淚.這顆流星淚在青年無所覺中,融入了青年的體內,青年他也彷彿破繭化蝶一般蛻變……而隨之而來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而他的父親也終於知道了他從來沒有真正傾注心力的兒子的驚人實力。

熱點內容
免費閱讀都市小說精品推薦 發布:2025-02-02 01:48:31 瀏覽:144
大學校園小說有肉 發布:2025-02-02 01:11:45 瀏覽:937
武俠小說男主姓任 發布:2025-02-02 01:10:10 瀏覽:787
怎麼閱讀古典小說 發布:2025-02-02 00:59:31 瀏覽:961
玄幻言情女強小說排行榜 發布:2025-02-02 00:49:32 瀏覽:449
沒心的人小說閱讀理解答案 發布:2025-02-02 00:47:53 瀏覽:455
免費下載倪匡衛斯理科幻小說 發布:2025-02-02 00:46:13 瀏覽:964
超級無敵系統小說免費下載 發布:2025-02-02 00:44:50 瀏覽:518
網游小說偵探小說科幻小說 發布:2025-02-02 00:22:00 瀏覽:198
好看的推理加言情小說 發布:2025-02-01 23:53:27 瀏覽: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