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城科幻小說
⑴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⑵ 誰知道這篇科幻小說的名字,很多年前看的,想回味一下,可惜忘了名字了
為了生存
1998 第10期 - 校園科幻
韓楠
這是一個古老的日本寓言——一條懶惰的蛇飢餓極了,卻找不到食物,於是,它吃掉了自己的尾巴。之後,當它再次感覺到飢餓時,它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把自己的下半截吃掉。又一次飢餓時,它吃掉了自己的上半身……就這樣,它把自己整個吃掉了。
我曾以為,這個寓言只是在講懶惰,並且它和童話一樣不真實。
一切都緣於一場不幸的事故。現在,我只能獨自在這顆紅色行星上守住電台,等待著四個月後的救援。
其實我應該慶幸我的好運氣,至少這里沒有惡劣的天氣,氧氣充足不會讓我悶死。可是周遭卻一派死寂,一看就知道,我不可能在這里找到任何食物。而我當前的任務很簡單明確:找到食物,活到救援飛船到來。
我現在僅有少得可憐的一點兒干糧,一把我最喜愛的古老的左輪手槍——如果我不能用它打獵,至少還可以用它來自殺,還有一台克隆機和一些高能燃料。高能燃料雖然不能當飯吃,至少還可以生火取暖,或燒烤食品——雖然我沒有食物。可克隆機,盡管它完好無缺,如果現在給它高能燃料,再放上一點我的表皮,就會憑空跳出一個我來,但我現在並不急於復制一個「我」來與我談天說地,並分享我少得可憐的干糧。最可惱的是干糧無法克隆!
我需要能量來維持我的生命,在這里,我只要找到食物維持四個月就可以了。可是這卻是多麼遙不可及的願望呀……
幾天後,我木然坐在地上,盡量少消耗能量,我已經吃完那點干糧了。唔,在沒有食物時男人可以支持七天,我抓著那支華麗的手槍,用一半的心思來思考是自殺還是餓死,另一半心思繼續考慮食物來源,盡管我已經想了幾天也沒有頭緒,可還是像溺水的人想抓根稻草。現在,飢餓的感覺在吞噬著我,我已經在想吃自己的那隻手臂了。
高能燃料還在爐子里分解成光和熱。我絕望地看著溫暖的火苗,不由胡思亂想起來。一個念頭如靈光一閃:克隆機就是我的希望。我激動萬分,把飢餓的感覺化為動力,立刻行動起來,為活下去而努力……
直到克隆機內的肉塊成形後,我才意識到令我垂涎欲滴的那塊肉是一個胎兒,實際上,他就是我!
當然,我下意識地放進去的是我的表皮。可他是我,在幾個小時後,他就會長得和我一樣大,有和我一樣的思維方式和面容,以及我的記憶。他將從克隆機中走出來,作為我以後許多天的食物。我害怕了,我無法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但我也沒有勇氣中止克隆,他是我生存的希望。我知道,如果要支撐四個月,這個過程不會只有一次,一次復制不可能讓我吃四個月。我在希望與恐懼之間無所適從。
時間,在我的自責與渴望作斗爭時悄悄地流走了。在這幾個小時里,我把玩著手槍,考慮著我的選擇是「生存還是死亡」。我給了自己許多活下去的理由:他只是能量的形式而已,既然能量變成的雞或豬我會毫不猶豫地吃掉它,那麼我為什麼不能吃掉同樣是能量產物的人?
終於,我不得不面對他了,這時我才發現我所有的理由在他面前是如此無力。我能怎麼樣,先和他講道理,說服他成為我的午餐?不行。我已經准備好一言不發就一槍打死他,我以為這樣我就會心安一些。
然而,他卻先發話了。
他似乎像我還飽食終日時的樣子,帶著滿臉惡意的笑,悠閑地踱過來:「我知道你想干什麼。你是不是希望我不會恨你?當然,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簡直要感動了。「當然,我是克隆出來的,我比你後出生,你手上有槍,所以是我做午餐而不是你。對了,不要忘了把我的腸子灌上肉做成香腸,這樣不容易變質。」他幸災樂禍地說,彷彿一切與他無關。這個混蛋,他最了解我心靈上的弱點,他知道,他的話會永遠在我心中銘刻,成為我一生的噩夢。
他的眼中閃著惡毒的笑。我開始恨他了,他應是受害者,而我將是殺人者。他已經決心要用最後的機會加深我的痛苦,這正是我的一貫作風。我希望他也能嘗一下痛苦的滋味,哪怕以我的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於是我決定了。
我盡量保持情緒穩定:「你看,我們真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們應該有相同的機會。」他沉默不語。「我們都應該有活下去的機會。」我知道他無法拒絕,「來,賭一局吧。」我抓起手槍,塞進一粒子彈,撥了一下轉輪。這是一種古老而殘酷的賭博,最多在六槍之內,子彈會穿透我們其中一個的頭顱,把我們中的一個變成一具屍體,一塊肉,一堆食品。活下去的一個會在良心與人性的夾攻下,承受著痛苦,啃著「自己」的骨頭,喝著「自己」的血。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哪一種結局更好。
他苦笑起來:「好吧,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他走過來,拿起槍,我們四目相對,心靈似乎瞬間經歷了許多滄桑。「我先來,畢竟我是一個克隆人。」他把手槍頂住太陽穴。真的,我們都不會知道死亡會在第幾槍時發生,會落在誰的頭上;但都知道,我們中必須死掉一個。死亡也許就在第一槍……
他突然想起了還沒有遺言,又說:「如果是我死,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怪你。吃下去,一切為了生存嘛。」我回敬道:「如果是我,你可不要浪費呀!」我們都笑了,只是淚水也都流了下來……
也許,一個好的故事不一定需要結局,但我希望故事是完整的。
當四個月過去後,我已經記不清有幾次這樣的賭博,也不知道我究竟還是不是最初的我。我只知道,外面幾個簡陋的土堆里埋著許多「我」的殘骸。只知道最初的我在「賭博」中活下來機會是很小的,因為逃過一次,還有第二次在等待。我只知道一切為了生存是我銘刻在心的信念。
遠處,傳來了救援飛船的轟鳴。
一個噩夢終於結束了,但我知道,另一個永遠的夢魘才剛剛開始……
⑶ 推薦幾本純科幻小說,
從你的問題來看你可能是科幻初級讀者。
那你可以先從中國作家的來看,先看熱鬧嘛。
先看看《三體》三部曲,《銀河之心》三部曲,這兩部都挺熱鬧。
之後可以進一步看國外的《安德的游戲》三部曲,《量子竊賊》,《降臨》,《沃辛傳奇》二部曲,硬科幻可以看一下《火星救援》,《星際穿越》,
可能有人推薦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機器人》系列,雖然經典,但暫時不建議你去看,現在就看你一定會感到枯燥,這些很長,真的很長!並且它們的內容已經很落後我們的時代了。
科幻看枯燥了,還可以換一下優秀的奇幻作品,比如《魔戒》《哈利波特》什麼的,緩緩口味。
最後建議,千萬不要去碰網路小說里的科幻小說,都是打打殺殺,根本配不上科幻小說。作者只是通過網路了解一點科學道理就敢開始寫,沒有營養,純粹浪費時間和你的文學素養。
⑷ 求一本:中外科幻小說的名字:是本硬皮5000+頁以上的經典外國科幻合集 收錄基本是70/80年代以前的科幻小說
三葉草在行動
主角因眼疾,躲過了三葉草的大偷襲
正常人看到三葉草的都瞎了
然後就是各種生存了
同樣風格的生存小說個人以知還有以下部分
魯濱孫漂流記
神秘島
那年假期
哈爾羅傑歷險記
火星公主
還有一篇說是一個人去山洞
然後去到了地底的未來世界
名字記不得了
⑸ 求幾本科幻小說
那我說說起點最近的科幻新書吧,因為本人不看末日和無限流小說(主要是看惡心了),所以大部分都是古武機甲類的。
首先當然是骷髏精靈大神的《武裝風暴》,不用說了吧。雖然在玄幻裡面,但是確是機動風暴的續集,估計是為了訂閱才放到玄幻科目里的。
以下按跟新時間排序:
《橫星無忌》,一個血族的不斷戰斗,前面還不錯,後面有點惡心,真是戰斗無極限啊
《烈空》,還可以,沒啥新意,風格有點類似於卡徒,估計是在模仿方想大神
《光甲旋風》,看看吧,好多大神都推薦了,估計作者是他們的朋友,不過我對純古武類的無愛(還是看惡心了)
《盾擊》,不得不說,九次重生的創意確實很棒,寫的也很不錯,從最開始的略帶生澀,到現在已經比較順滑了
《殘星傳說》,帶著魔幻風格的科幻小說(現在很萌這種類別的),滿有新意的,雖然有些BUG,但是作為新人來說,可以看出作者確實在努力
《宇宙僱傭軍》,已經寫了很多了,不過題材太過小眾,可惜這書名了
《冒牌大英雄》,不用多說了吧,沒看過的趕緊來翻一翻
以上就是這兩天科幻古武機甲類更新的小說中,我認為還算可以翻著看一看的了,其他不是沒有新意,就是太過垃圾,不用浪費時間了
⑹ 求一部13-15年看過的科幻小說,內容梗概和作者信息在描述里,跪求!
謝邀。借這個問題,我把我看過的覺得值得推薦的科幻小說列一個簡單的書單吧入選的標准有兩個,一是經典,二是我看過。第一類:賽博朋克題材《神經浪遊者》(威廉·吉布森)《雪崩》(尼爾·斯蒂芬森)《真名實姓》(弗諾·文奇)《艾比斯之夢》(山本弘)重點推薦(7.14日更新)從名氣上講,主推作品應該在《神經浪遊者》和《真名實姓》中產生,但前者可讀性略差,後者好看是好看,但缺乏科幻深度。最後還是選擇了我個人比較鍾愛的《艾比斯之夢》,除了出於日系科幻作品比較適合中國人的口味之外,更主要的是,小說以七個中篇故事寓言了AI發展的七個階段——《宇宙盡在我指尖》和《令人雀躍的虛空間》代表AI的產生,前者是文字形式的虛擬角色(其實是個網路接龍小說),後者是將大腦植入數字空間,這兩篇算是前AI時代,主角都是真實的人類。《鏡子女孩》、《詩音翩然到來之日》和《黑洞隱者》這三篇,代表了AI學習和獲得自我意識的三種途徑,前者講述AI如何在學習人類的行為後獲得自我意識,《詩音翩然到來之日》是植入自我意識的機器人如何學習人類的技能、與人類溝通,後者講述AI試圖理解人類的理想、藝術、哲學等形而上的理念。《正義不打折的世界》講述擁有自我意識的AI如何與人類相處,在這一篇中,AI從人類的寵物發展為追求平等地位的物種時,與人類發生了正面沖突。最後一篇《艾比斯之夢》將AI與人類的命運推到了一個悲劇的背景,結局我就不劇透了。《艾比斯之夢》有點像加長版的《軟體體的生命周期》(特德姜),而故事性更強。全書最大的看點是AI視角,傳統的賽博朋克作品都是人類以AI的形式進入數字空間,其思考模式也是人類視角。本書告訴我們,什麼是(可能的)AI視角,腦洞來了:對於我們T A I 而言,驚人的是許多人類無法理解模糊這個概念。當我們說「愛(5+7i)」時,誤以為是「只愛百分之五十」或「滿分一百分,五十分的愛」的人類何其多。人類無法理解「5」是模糊測度。愛的強度明明不可能以普通集合表達。我們能夠想像以縱軸為實數、橫軸為虛數的復素平面,但是人類必須轉換成實體平面才能想像。我們能夠想像自乘為負的量,但是人類無法想像。這八成是因為人類的大腦從一開始就欠缺認識的能力。重點推薦其中第六個故事《詩音來的日子》,就算你不喜歡這本書,至少裡面有一句你不會忘記。「所有人類都患有阿茲海默症」關於《神經浪遊者》,這是一本不太好讀的書,但又是一本值得一讀的書,之前在豆瓣上看過一篇用古龍人物改寫的小說簡介,強烈推薦,看了之後再讀此書,就容易讀進去了古龍版Neuromancer故事簡介 (評論: Neuromancer)第二類,末日危機題材《三體》劉慈欣《時間迴旋》《流浪地球》劉慈欣《日本沉沒》小松左京重點推薦(7.16日更新)重點推薦《流浪地球》,因為此篇在大劉的寫作生涯中極其重要,開創了他的「末日情結」、「宏細節」、「歸鄉情懷」這三個特色,使其往後的作品呈現出一以貫之的宏大的主題、悲壯的調懷、滄桑的變遷、堅定的信念……。末日情節《流浪地球》原先是大劉的「末日系列」的第一篇,此系列以太陽災變為題材,原計劃有六部:除了《流浪地球》外,《補天》描寫人類進入太陽內部對其進行修補以延緩其災變;《微紀元》(已完成)講人類通過基因改造,把自己變小去適應新的太陽系;《星船紀元》描寫人類乘飛船逃離太陽系,最後把飛船當成了永久的家園;《遊魂》描寫太陽災變前人類用電波把自己的思維和記憶發向宇宙;最後一部《在冥王星上我們坐下來哭泣》,描寫人類逃生無望,在冥王星上建立人類文明紀念碑(這個情節後來在《三體》里用了,不過我猜是受到了克拉克的短篇《星》的影響)。「末日情節」幾乎貫穿了大劉的大部分小說,大劉是這樣看待末日的當你被診斷為癌症時,世界在你的眼中會突然變成另一個樣子:天空是紅的太陽藍的;而當你最後得知這是誤診時,當天空又變成藍的太陽又變成紅的後,這也不是以前的天空和太陽了,世界和生活在你的眼中美了許多,也增加了許多內涵,這種感覺遠不是讀十年書能得到的。一個人的末日體驗是一種很珍貴的體驗,那麼全人類的末日體驗呢?如果世界經歷了這樣一次「誤診」,那全人類同樣會以一種全新的眼光看待我們的天空和太陽,更珍惜他們以前視為很平常的一切,人類世界將沿著一條更合理的軌跡運行。而能夠帶來這種末日體驗的,只有科幻小說,這也是我構思這個末日系列科幻小說的的初衷。宏細節大劉有一個創作理念——「宏細節」,他認為這是科幻小說獨有的敘事模式,在《流浪地球》中,第一次把宏觀的大歷史作為細節來描寫。在宇宙的背景下,傳統意義上的歷史事件變成一個個細節,歷史的大框架敘述成為小說的主體,而人物成為微生物,完全超越了我們的日常閱讀體驗,使作品不僅疆域極其遼闊,而且內部也極其豐富。歸鄉情懷在《流浪地球》的前言里,大劉寫道:「自己的科幻之路也就是一條尋找家園的路,回鄉情結之所以隱藏在連自己都看不到的深處,是因為我不知道家園在哪裡,所以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找。」歸鄉情懷不是懷舊,而是尋找自我在宇宙中的定位。小說描繪了這樣一幅場景:人類和地球人影相吊,相互依存,遠離已面目全非的故鄉,踏上又一條前途未卜的漫漫歸鄉之路。人類和地球來自宇宙,又走向宇宙,彷彿水滴重歸海洋,星星回歸星群,這才是《流浪地球》真正打動我們的地方。就像小說里的那個謎語:「你在平原上走著走著,突然迎面遇到一堵牆,這牆向上無限高,向下無限深,向左無限遠,向右無限遠,這牆是什麼?」第三類,太空題材(太陽系外)《沙丘》弗蘭克赫伯特《宇宙過河卒》《天淵》弗諾文奇《基地》系列阿西莫夫第四類,太空題材(太陽系內)《2001太空奧德賽》阿瑟克拉克《與拉瑪相會》阿瑟克拉克《群星,我的歸宿》第五類,生化危機題材《寄生前夜》瀨名秀明《鯢魚之亂》《紅色海洋》韓松第六類,外星生命題材《計算中的上帝》《索拉利斯星》《死者代言人》第七類,機器人題材《機器人》系列(阿西莫夫)《趁生命氣息逗留》 羅傑澤拉茲尼第八類,科技驚險題材《侏羅紀公園》邁克爾克萊頓《球狀閃電》劉慈欣第九類,星際戰爭題材《星船傘兵》羅伯特海因萊因《安德的游戲》奧森斯科特第十類,時間旅行題材《醉步男》小林泰三《你一生的故事》特德姜《永恆的終結》阿西莫夫《時間機器》威爾斯《一日囚》柳文揚第十一類,歷史題材《天意》錢莉芳第十二類,幽默諷刺題材星新一的微型小說《銀行系漫遊指南》道格拉斯羅伯特克里謝的短篇第十三類,哲學宗教及其他思想實驗題材《光明王》羅傑澤拉茲尼《海伯利安》丹西蒙斯《超新星紀元》(劉慈欣)《星》阿瑟克拉克《最後的問題》阿西莫夫《巴別塔》特德姜手機上匆匆寫的,感覺肯定有遺漏,以後慢慢補充。以後有空會在每一類重點推薦一部,以及推薦理由。
⑺ 有哪些好看的科幻小說推薦
三體系列
作者劉慈欣,三體系列分別是:《三體》、《黑暗森林》、《死神永生》。其中,《三體》獲得了2015年雨果獎最佳長篇故事獎,這也是亞洲人首次獲得雨果獎。作品講述了地球人類文明和三體文明的信息交流、生死搏殺及兩個文明在宇宙中的興衰歷程。
⑻ 求一部科幻小說
安德的游戲
安德系列很不錯
簡介
作者:【美】奧森·斯科特·卡德
譯者:李毅
ISBN:7-5364-5326-4/I·38
出版社:四川科技出版社
字數:250千字
頁數:327頁
【圖書簡介】
可怕的外星怪物――蟲族越來越嚴懲地威脅著地球,可是地球各國卻把大量金錢和物資花在為小孩子在太空修建游戲基地上,並不斷挑選年幼在孩子前往其中進行各種對抗游戲。游戲的難度不斷被加大,不斷有人被淘汰,教官有意孤立成績突出的人,優秀的學員不擇手段、拚命競爭……這一切的最終目的就是挑選出一個心理狀態最穩定、神經最強悍的孩子。地球當局將賭注押在了這個最終的游戲天才身上,此人將獲得地球遠征艦隊的指揮權,與蟲族展開決戰。 安德·維京成為了這個游戲天才,但是,大決戰以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式開始了……
【作者簡介】
奧森·斯科特·卡德--Orson Scott Card
奧森·斯科特·卡德是當今美國科幻界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在美國科幻史上,從來沒有人在兩年內連續兩次將「雨果」和「星雲」兩大科幻獎盡收囊中,直到卡德橫空出世。1986年,他的《安德的游戲》囊括雨果獎、星雲獎,1987年,其續集《死者代言人》再次包攬了這兩個世界科幻文學的最高獎項。
卡德生於華盛頓州里奇蘭,在猶他州長大,分別在楊百翰大學和猶他大學取得學位,目前定居於北卡羅萊納州。卡德堅信小說具有教化意義,應該向讀者傳遞積極上進的信息。「安德」系列小說便充分反映出作者的這種觀念。這個系列還包括《安德的影子》《霸主的影子》等。
【相關書評】
奧森·斯科特·卡德和他的《安德的游戲》
姚海軍
奧森·斯科特·卡德是一個深受讀者歡迎的科幻作家,同時也深得各類評獎委員會的青睞。從1977年發表第一篇小說開始,在二十多年的寫作生涯中,僅雨果獎和星雲獎他就獲得了24次提名,並有5次最終捧得了獎杯。除此之外他還獲得過坎貝爾獎和世界幻想文學獎。
卡德熱衷於描寫少年天才,而在一定程度上,那些虛構的人物也是他自己的影子。安德、納菲……他們在卡德想像的世界中建立奇勛,而卡德自己則在對承載他們的世界的建構中創造奇跡。處女作短篇版《安德的游戲》(Ender′s Game,1977)不僅使卡德獲得了雨果獎提名,更為他贏得了坎貝爾獎的最佳新作者獎——除了卡德,似乎再沒有誰獲過如此殊榮;而短短數年之後,卡德的長篇版《安德的游戲》(Ender′s Game,1985)和緊隨其後的續集《死者代言人》(Speaker for the Dead,1986)便連續兩年包攬了「雨果」、「星雲」這兩大世界級科幻獎,創造了科幻史上的一個空前絕後的奇跡。
在長篇版《安德的游戲》之前,卡德出版了七部長篇小說,但他在那一階段的榮譽卻來自於短篇創作。從1977年到1985年,卡德共有五個短篇獲得了雨果獎或星雲獎提名。
1985年是卡德作家生涯的重大轉折點。憑借《安德的游戲》,卡德一舉成名,從此躋身於一流長篇科幻小說作家的行列。
卡德是個精明的作家,從不浪費任何有價值的科幻點子。他擅長將一本小說作為一個想像世界的基礎,從而去創作更多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傳奇故事,這種狡猾的作法加上高超的寫作技巧,使卡德的世界呈現出立體的真實質感。在迄今為止卡德出版的45本長篇小說中,屬於系列小說的就有29部之多。
顯然,以《安德的游戲》為龍頭的「安德系列」是卡德最重要、同時也是部頭最多的系列小說。除了前面提到的兩部外,這個系列目前已經發展成為包括《屠異》(Xenocide,1991)、《精神之子》(Children of the Mind,1996)、《安德的影子》(Ender′s Shadow,1999)、《霸主的影子》(Shadow of the Hegemon,2001)和《影子傀儡》(Shadow Puppets,2002)在內的七部曲,而它的第八部作品也即將於今年年底面市。
卡德已經開創了七個系列,其中「安德」系列是最有潛力的一個,我們現在仍看不到它終結的跡象。而在他已經結束的系列中,由《地球的回憶》(The Memory of Earth,1992)、《地球的呼喚》(The Call of Earth,1993)、《地球飛船》(The Ships of Earth,1994)、《失控的地球》(Earthfall,1995)和《地球的新生》(Earthborn,1995)構成的「回家」五部曲是卡德最受歡迎的系列小說。這個系列的前三部故事都發生在一顆名為哈莫尼的殖民地星球上,而地球早已毀於四千萬年前的一場核戰。一台名為「超靈」的超級計算機中止了人類的進化,控制著哈莫尼星的一切,但千萬年的光陰已經將這個旨在引導人們遠離戰爭的超級計算機推到了「生命」的終點。「臨終」前,「超靈」召集組建了一個由少年納菲等人組成的、結構類似於家庭的組織,他們被賦予超能力,重返地球。這個系列的後兩部順理成章地從外層空間轉回了地球。從宇宙歸來的人類後裔驚訝地發現,原生地球人已經分化成了飛人、樹人和地人;同時,擁有超能力的納菲和他的哥哥艾爾馬克的沖突也最終達到頂點。
卡德近期的獨立長篇也很出色,例如《歷史記錄:哥倫布的救贖》(Pastwatch:The Redemption of Christopher Columbus,1996)就讓人浮想聯翩,小說中,時間旅行者試圖阻止哥倫布發現美洲——至少阻止哥倫布在發現美洲後回到歐洲。
所有上面提到的這些小說都不是一般的科幻小說,它們奠定了卡德在科幻界的重要地位。雖然他沒有改變科幻小說的整體風格,但卻展現了當今科幻小說的靈活多變。卡德將宗教融於科幻小說的方式為科幻小說帶來了新面貌。卡德的重要性在於他的觀念,在於他的寫作技巧。他那明快而開放的文字,成功地擴展了我們的思想。
《安德的游戲》的科幻內核是模擬戰斗室的設想。卡德在為《安德的游戲》所作的前言中稱,他腦中的這一設想出現在他16歲的時候——1967年。十年後,卡德根據這一設想寫了一個同名短篇,並得以在本·博瓦任主編的科幻雜志《類比》上發表。本·博瓦曾斷言,安德的故事將成為卡德作家生涯的基礎。而今天,卡德在安德系列上取得的巨大成功的確用事實驗證了本·博瓦的先見之明。
模擬戰斗室的設想在1967年,甚至是1977年,還披著強烈的科幻色彩,可是到了1985年,卡德將之應用於長篇版《安德的游戲》時,日漸興起的計算機技術卻已經使它的神秘性大打折扣。卡德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它對一部科幻小說來說幾乎是致命的。但是卡德巧妙地將小說的重心放在了安德的成長上。顯然,他對少年人心中特有的英雄夢瞭若指掌,對讀者心理的恰當把握加上嫻熟的敘述技巧,徹底改變了小說在構思上的劣勢。結果,就像很多成長小說一樣,安德接受考驗的每一步都緊緊牽系著讀者的神經,最終《安德的游戲》獲得了比它的藍本短篇更輝煌的成功。
卡德出生於一個摩門教家庭,其創作深受摩門教的影響。在他的小說中,個人和團隊的命運息息相關,而主人公往往擁有上帝一般的感召力和洞察力,掌控著世界的未來。安德就是一個典型的卡德式的英雄。他從小就對空間定位有著超常的敏銳感覺,被軍隊從家中帶走,接受殘酷的訓練,他不斷戰勝自我,讓自己在各種挑戰面前都立於不敗之地。安德最終贏得了那場戰爭游戲,但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徹底毀滅了一個外星種族。
《安德的游戲》是一個殘酷的、充滿驚奇的故事。負責挑選和訓練地球艦隊統帥的教官們從來不給安德公平的機會,甚至任由他的生命受到野蠻隊員的威脅;而人類與蟲族的戰爭竟然以那樣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得到了了結。安德經歷了太多太多的意外,而所有這一切一經解釋都會成為必然。畢竟,安德所承擔的是整個人類的命運。
耐人尋味的是:安德成了地球的救世主,但他卻再也無法返回那藍色的家園——那裡已經變成了他邪惡哥哥的屬地,在地球人的眼中他變成了惡魔。安德只有和他的姐姐一起,占據被他無意中親手毀掉的蟲族的世界。安德保持著他閃光的人性,但世事的發展卻對此做出了非常強烈的諷刺。
《安德的游戲》以刪節版的形式在《科幻世界·增刊》發表時,受到了讀者狂熱追捧,今天我們出版的這個單行本是它的完整版。我相信你會喜歡這本書。而來自這本書本身的最新消息是:美國華納兄弟正准備將它與它的續集《死者代言人》搬上銀幕,卡德親自撰寫劇本,而執導本片的將是曾執導過《空軍一號》、《完美風暴》、《從深海出擊》等大片的國際級導演沃爾夫岡·彼德森。
☆ 美國《書評周刊》
感人至深的小說。情節出人意料,又事出必然。主人公安德·維京真切可信,活脫脫是個少年拿破崙,可親可敬,有時又令人生畏。
☆ 美國《圖書周刊》
扣人心弦的太空傳奇,對窮兵黷武思想的尖銳抨擊。
☆ 美國《軌跡》
這場游戲火爆熾烈,高度緊張。人物性格鮮明,栩栩如生。書中的外星種族也給讀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 美國著名科幻作家本·博瓦
在這部小說中,卡德充分滿足了讀者的預期——而且大大超過了這種預期。
☆ 美國著名科幻作家吉恩·沃爾夫
卡德深切理解人類的生存環境,表達了自己的真知灼見,其表達方式也達到了完美的層次。
解讀:
Ender系列作品是他的代表作,目前已出版的有:
1.《安德的游戲》(Ender's Game)
2.《死者的代言人》(Speaker for the Dead)
3.《屠異》(Xenocide)
4.《精神之子》(Children of the Mind)
5.《安德的影子》(Ender's Shadow)
6.《霸主的影子》(Shadow of the Hegemon)
這是以出版順序排列的,而以最佳閱讀順序排列,則個人建議為1、5、6、2、3、4,因為這是以時間順序為排列的。
《安德的游戲》的故事背景是人類步入太空時代,但卻在短短數十年間遭到一種外星智慧生物——蟲族(bugger)的兩次襲擊,史稱「第一次入侵」和「第二次入侵」。
在「第二次入侵」中,人類的主力艦隊遭到毀滅性打擊,幾乎全軍覆沒。然而一個名叫梅澤·瑞克漢姆(Mazer·Rackham)的指揮官僅靠一支小艦隊竟奇跡般的消滅了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占據了絕對優勢的蟲族艦隊,從而挽救了人類。
現在八十年過去了,人類將面臨「第三次入侵」,而人類唯一的取勝之道是再次出現一個梅澤·瑞克漢姆式的天才指揮官。國際艦隊的高官們深知此道,他們把地球上幾乎所有的天才兒童送到太空戰斗學校,希望能培養出一個理想的指揮官,但數十年的努力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
幸運的是,就在最後的十年間,太空戰斗學校的校長格拉夫上校(Graff)似乎找到了最後的一線希望——一個名叫彼得·維京(Peter·Wiggin)的天才兒童出現在他面前,格拉夫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孩子就是他所要尋找的目標,然而經過幾年的觀察,格拉夫發現彼得雖然還是個幼兒,卻已經表現出極其邪惡殘忍的天性。於是他勸維京夫婦第二胎生個女孩,希望她擁有其哥哥同樣的智慧而天性較為溫和。在這種情況下,維京家的二女兒瓦倫苔·維京(Valentine·Wiggin)誕生了,然而諷刺的是這個女孩太柔弱太善良了,與她的哥哥恰成兩個極端,同樣不適合成為指揮官。
維京夫婦被破例允許生第三胎(當時的法律規定每對夫婦只能生兩胎),於是維京家的「小三子」(Third)出世了,他果然如預期般在性格上是彼得與瓦倫苔的混合體。他的本名叫安德魯·維京(Andrew·Wiggin),然而他更喜歡稱呼自己為安德·維京(Ender·Wiggin),因為他的姐姐瓦倫苔自小如此稱呼他,無論如何對他即將扮演的角色來說,這個名字似乎是個好兆頭,他也許正是這場戰爭的「終結者」。
安德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然而他是否能成為格拉夫理想中的指揮官仍待考驗,而對此格拉夫比安德更為緊張,因為他知道已經沒有時間再選擇下一個候選人了,成敗在此一舉。
於是一場沒有硝煙但卻關繫到整個人類命運的戰爭在太空戰斗學校悄悄地展開了……
安德將面臨怎樣的挑戰?他能否成為理想的指揮官,人類的救世主?彼得與瓦倫苔的天才在地球上是否會被埋沒?蟲族為什麼會和人類開戰?」第三次入侵」的真象又是什麼?既然是一場關繫到人類生死存亡的戰爭,為什麼會被稱為「安德的游戲」?
看完這本書,你將會獲得滿意的答案。
第一章 老三
「我用他的眼睛來觀察,用他的耳朵來聆聽,我告訴你他是獨特的,至少他非常接近於我們要找的人。」
「這話你已經對他的哥哥說過。」
「由於某些原因,他哥哥已經被測試過不符合需要,但這和他的能力無關。」
「他的姐姐也是這樣,我很懷疑他會不會也是這樣,他的性格太過柔弱,很容易屈服於別人的意願。」
「但不會是對他的敵人。」
「那麼我們怎麼做?將他無時不刻的置於敵人之中?」
「我們沒有選擇。」
「我想你喜歡這孩子。」
「如果蟲族得到他,它們將會發現我會是他最親密的叔叔。」
「好吧,畢竟我們在拯救這個世界,再用他做一次實驗吧。」
監視器里的女人溫柔地說:「安德,我想你已經對這個可怕的監視器厭煩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今天我們要把它拿掉,相信我,一點都不會痛的。」
安德點點頭,不痛?說謊吧,他想。當大人說不痛的時候總是會痛的,他很清楚。有時候謊言比真話更加可靠。
「你過來坐在這兒,安德,坐在檢查台上,醫生一會就來看你。」
監視器關閉了。安德試著想像這個小儀器從他的後頸上被拿掉後的情形,以後在床上翻轉時就不會壓著脖子,在洗澡時也不會感覺到刺痛了。而且從此以後彼德也不會再恨我了,我要回家讓他看看,我和他一樣,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了。這倒不壞,他會原諒我比他晚一年拿掉監視器的,我們將會成為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但不會是朋友,決不會,彼德太危險了,我們不是敵人、不是朋友,只是兄弟。當他想玩太空戰士打蟲族游戲時,或許我會不得不陪他玩,或許我可以去看看書。
但安德很清楚,即使他這樣想,彼得也不會放過他的。當彼得陷入瘋狂狀態時,他的眼裡含著某種東西,不管何時安德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彼得是不會放過他的。安德彷彿又聽見彼得在喊,我在彈鋼琴,安德,來幫我翻樂譜,哦,這個戴著監視器的小子忙得顧不上他的哥哥了?還是他太聰明了?來殺死蟲人吧,太空戰士安德?不,不,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會自己做,你這個雜種,你這個多餘的雜種!
「不會用很長時間的,安德。」醫生說。
安德點點頭。
「它是很容易拿掉的,不會有感染,不會有傷害,但會有一點癢。有些人會覺得他們失去了某些東西。你可能會尋找一些你找不到的東西,你不知道你在找什麼,我告訴你吧,其實你要找的就是監視器,它不在了。過幾天這種感覺就會消失的。」
醫生在安德的後頸上拔弄著,安德突然感到一種劇痛,好象有支針從他的脖子一直到肚子,他的脖子在抽筋,身體向後強烈地彎曲,頭撞到了床,他感覺到雙腳沉重,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抓得生痛。
「護士!」醫生大叫,「快來幫忙!」有個護士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幫他放鬆這些肌肉,把那個遞給我,快!你還在等什麼!」
有個東西插入他的手中,安德看不到那是什麼,他跌下了檢查台。「抓住他!」護士尖叫著。
「把他固定住。」
「你來吧,醫生,他太強壯了,我抓不住。」
「不要全壓上去,你會弄死他的!」
安德感到有支針插入後頸,很痛,他的全身無處不充滿劇痛,他的肌肉慢慢的松馳了下來,現在他可以大聲的哭出聲音來了。
「你感覺怎樣,安德?」護士說。
安德說不話來,他們把他抬上了桌子,檢查他的脈搏和其它一些他不明白的事情。
醫生的聲音有點發顫,「他們把這東西放進這孩子的身體有三年了,他們到底想知道些什麼?我們可能會弄死他的,難道他們不清楚?我們可能會使他變成植物人的。」
「麻葯什麼時候失效?」護士問。
「把他留在這至少一小時,看著他,如果他在十五分鍾內還不能說出話來,立刻喊我。我們可能會永遠傷害他的,他又不是蟲人!」
在下課前十五分鍾,他回到彭小姐的課上,但腳步還是有點不穩。
「你還好嗎,安德?」彭小姐問。
他點點頭。
「你病了嗎?」
他搖搖頭。
「你看起來好象不舒服。」
「我沒事。」
「你最好坐下休息一會,安德。」
他走向他的位置,但突然停了下來,想著:我在找什麼?我想不起我在找什麼了。
「你的坐位在那。」彭小姐說。
他坐了下來,但感到還需要一些什麼東西,一些他不見了的東西。我會找出來的,他想道。
「你的監視器呢?」坐在他後面的女孩輕聲說。
安德聳聳肩。
「他的監視器沒有了。」她小聲地對其它同學說。
安德摸著自己的後頸,那兒有一塊綳帶,監視器不在了,現在他和其它人一樣了。
「你把它洗掉了?安德。」坐在走廊對面的那個男孩問。安德想不起他的名字,彼得?不對。
「安靜,史蒂生。」彭小姐說,史蒂生傻笑著。
彭小姐在講授乘法,安德在他的電子桌上亂劃,他畫了一座巨大島嶼的輪廓,讓電腦從各個角度模擬出它的立體模型,彭小姐會知道他在干什麼,他沒在留心聽課,但她不會打擾他。他常常知道問題的答案,即使他沒留心聽課。
在他的電子桌上有一行字顯示了出來,它從屏幕的上端往下移動著,在它到達屏幕下端之前,安德就看清了上面寫著什麼——「老三!」(政府只允許每個家庭生育不超兩個的孩子,安德是經過政府特殊批准生育的第三個孩子,因此其它小孩都諷刺地叫他做「老三」——譯者注)
安德笑了,他是第一個懂得如何發送信息的人,即使這個發信息諷刺他的人用的也是他教的方法,他為此感到驕傲。作為一個「老三」並不是他的錯,這是政府的主意,只有他們有權這樣做——有幾個象安德一樣的「老三」可以有機會到學校上課?現在他的監視器已經拿下來了,這說明政府的這個實驗並未成功,他想如果早知如此的話,他們才不情願授權讓他出生呢。不知什麼原因,他的實驗似乎沒有成效,好象中止了。
下課鈴響了,學生們有的關掉了電子桌上屏幕,有的倉促地往裡面輸入備忘錄,還有的往家中的電腦傳輸著作業或數據。有幾個學生在列印機上列印著東西。安德把手放在電子桌邊沿的小型鍵盤上,想著如果一個大人用這種小型鍵盤會是多麼的笨拙,當然他們用大鍵盤——但他們粗壯的手指怎麼能畫出精巧的線條呢?安德卻可以。他畫的線條非常精細,可以從屏幕的中心向邊沿繞七十九個圈。當老師在講授算術時,他就是這樣來消磨時光的。課堂上講的算術,他姐姐華倫蒂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教會了他。
「你沒事吧,安德?」
「是的,彭小姐。」
「你再不走就趕不上校車了。」
安德點點頭站了起來,其它的學生都走了,他們應該在等車吧。他的監視器不再壓著他的脖子,監視著他看到和聽到的一切。其他學生現在可以對他說他們想說的話,甚至可以打他——不會再有人監視著,也沒有人會來救他。戴著監視器的時候他不用懼怕這些事情,現在他倒有點懷念那個監視器了。
史蒂生還沒走,他雖然不是全班塊頭最大的,卻比安德強壯多了,而且他和安德從來就不咬弦。
「喂,老三。」
⑼ 誰知道這本科幻小說的名字。。。多謝了啊
美國作家羅伯特·海因萊恩發表於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說《「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設想一九九三年位於美國洛基地下城的時空勞工總部的一個工作人員(「我」),利用美國製造的坐標變換器來到一九七○年的紐約,結識了一個寫懺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歲,本來是個雙性人,當姑娘時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嬰被謊稱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卻動了手術變成男性。「我」答應幫助「未婚媽媽」找到玩弄過並拋棄了她(他)的男子。於是他們來到一九六四年的時空,「我」從醫院的育嬰室里偷走了嬰兒,將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兒院。然後,「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時空里找到了那個玩弄珍妮的男子,將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兒的軍士招募他參加工作。最後,「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總部休息,說明「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原來,「我」就是珍妮!不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兒院里的嬰兒、一九六三年那個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寫懺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時是竊走嬰兒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個傢伙。因此,在角色的意義上,我既是母親、父親,又是兒子、女兒。這些矛盾糾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間發生的。荒謬固然荒謬,但是,「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加了著重點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發問,答案自然是要由讀者來作出的。
這個是最接近的 而你說的就是一個故事 問你智商的邏輯 本來的問題是一共幾個人
⑽ 推薦幾本科幻作品吧!
儒勒·凡爾納的作品都值得看看,被尊稱「科幻小說之父」的作家,並非浪得虛名。精彩的作品:《海底兩萬里》《格蘭特船長的兒女》《神秘島》《氣球上的五星期》《地心游記》《太陽系歷險記》等
H.G.威爾斯,精彩的作品如《大戰火星人(一譯星球大戰)》,《隱身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