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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悲慘

發布時間: 2022-03-24 13:05:48

A. 小學生寫科幻小說可以是什麼素材的素材要悲慘和感情真實一些,謝謝!

科幻小說還要悲慘 還要有感情 那就寫有第六感 或是第七感 然後能遇到 妖魔鬼怪的小說吧!那些妖怪 都有悲慘的經歷。你可以一個個降服他們 也不錯

B. 誰能幫我寫一篇3000字的科幻小說


那堆篝火終於點著了。樹枝是剛砍下的,火苗躥起的時候,樹葉被燒得嗶剝直響,還冒出好多煙來。小酋長看著老人撕開麂皮,熟練地卸下那隻公麂的一條腿,把它吊在篝火上方的架子上烤著。光光的麂腿上,鮮紅的血一滴一滴掉在火堆里,隨著吱——吱的響聲,一股帶著血腥氣的香味隨著山風飄散開去,小酋長貪婪地咽了口口水。 老人把那隻肥肥的公麂都撕擄完了,拔了一把青篙草擦擦手上的血,在小酋長對面的篝火邊盤腿坐下。
「你現在可以講了。」小酋長望著老人的臉說。老人的大眼珠里,有火光一閃一閃。小酋長想起那隻公麂倒下的時候那雙眼睛,心裡好一陣難過。
「好吧,我說。」老人笑笑,用手中的細樹枝把篝火上的麂腿翻了翻。
遠處有隱隱的雷聲響起。
「爺爺,你說——他們是誰?」
「是爺爺在黑星球上遇到的奇怪的人。」
「他們什麼模樣?」
「爺爺也沒看見。」
「你手上的大傷疤是他們打的嗎?」
「不,是宇宙軍團的骷髏兵。」
「骷髏兵很兇嗎?」
「嗯,他們用LASER槍、核子炮攻佔了我們的黑星球。」
「爺爺,它為什麼叫『黑星球』呢?」
「因為這顆行星上只有黑色的沙礫。」
「爺爺,你那天說,你是……是『和平衛士』的成員?」
「嗯。我還是『彩虹勇士號』的副艦長呢!那是我們地球人的飛船,是『和平衛士』最大的飛船。」
「比這座山還大?」
「大!要有二十名受過訓練的戰士同時操縱才能駕駛它。」
「爺爺,和平衛士都很勇敢吧?」
「那當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硬漢!」
「那骷髏兵一定打不過你們了?」
「哼……那些骷髏兵在我們強行降落的時候,用密集的火力向我們開火……但是為了黑星球基地,我們非降落不可!」
「您的手臂是那時候受傷的吧?」
「還不是。那時爺爺在指揮室,只擦破了點皮。我們二千名和平衛士中,重傷、死亡有一百多。爺爺的一個好朋友——就是『彩虹勇士號』的輪機長,就是那時候犧牲的……」
「是不是那張葉脈照片里那個大鬍子?」
「就是他!他和爺爺從小就是好朋友。」
「後來你們降落了嗎?」
「降落了。在宇宙軍團的火力網下,『彩虹勇士號』被打得瘡痍滿目,但是我們還是降落在一個沙丘上。爺爺第一個沖出飛船。」
「爺爺,您真了不起!」
「我們和平衛士都一樣勇敢,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下,沒有一個害怕的。」
「宇宙軍團的骷髏兵呢?」
「他們仗著人多,象螞蟻一樣排著隊向我們壓過來。艦長指揮我們跟在宇宙戰車後面一步一步朝前沖……」
「後來呢?」「我們用戰車及建築物的廢墟作掩體,不斷地擴大陣地。」
「後來呢?」
「後來?後來爺爺中彈了,昏死了過去。」
「啊——!」
「那時候我躲在黑星球指揮部的房屋後面對骷髏兵掃射,一塊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鈦合金板擊中我後腦,我便失去了知覺。昏迷中,我只覺得耳邊有隆隆的雷聲……接著,我聽見他們對我說話了。」
「是他們嗎,爺爺?」
「是的,是他們。我過去曾聽垂死的戰友說起過他們,但我自己卻是第一次與他們接觸。」
「爺爺,他們可怕嗎?」
「不。他們的聲音聽起來很慈詳。他們說,他們創造了我……」
「咦!他們創造了您?您不是說您是『試管人』嗎?」
「是啊,我也是這么對他們說的。可是他們只是輕聲地笑,並不回答。」
「爺爺,他們究竟在哪兒呢?」
「他們好像無處不在。他們的聲音從四方傳來,雷聲是他們的先驅。」
「爺爺,您再說下去。」
「後來,我從昏迷中醒來了,掙扎著用LASER槍支撐著爬了起來。呀!滿地都是屍骸——有骷髏兵的,也有穿藍色飛行服的和平戰士的。我們的『彩虹勇士號』還停在沙丘上,但它也像一具屍骸,千瘡百孔……」
「爺爺,仗打完了嗎?」
「我以為打完了。但是,突然間,我眼角瞥見五百米外一個骷髏兵正舉槍瞄著我……」
「爺爺,我怕——」
「別怕,孩子!爺爺當時已經是一名有十幾年戰斗經驗的老兵了。我來不及多想,猛一個側身,扣動板機……這時候骷髏兵也開槍了,我只看見一團火球飛來。我只來得及閃了一下,火球打在我右臂上……」
「爺爺,您的手臂就這樣受傷了?」
「是的,右臂飛了出去,那隻手上還緊緊攥著LASER槍……」
「爺爺,他們呢——來救您了嗎?」
「不,他們沒有馬上出現。我倒在地上,隱隱約約彷彿看見套在左手上的生命環,上面的液晶顯示我還有二十分鍾好活。」
「後來呢?」
「後來我就發現生命環的紅色警報器一亮一滅,發出輕微的報警聲。」
「那您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你聽我慢慢說來。在他們到來之前,我一生的經歷——我在試管中誕生,我出生時的情景,我學習說話、走路以及接受宇航訓練,第一次獨立駕駛飛船……直到那天強行在黑星球登陸——所有這些鏡頭,都像放全息電影一般,一幕幕在我眼前閃過。」
「很清楚嗎?」
「是的,非常非常清楚。象看以前的生日錄像那麼清晰。就在那時候,他們又來了。」
「他們還乘著雷聲嗎?」
「是的,不過,這次他們的聲音比前一次清晰些。」
「爺爺,這回他們又跟您說了些什麼?」
「他們對我說,我將被賦於偉大的力量。」
「偉大的力量——那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說,我將成為新人,有超人的本領。」
「爺爺,他們怎麼賦予你力量呢?」
「我當時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向一個深淵掉下去。深淵里有一團神奇的白光,那團光在很深很遠的地方。我往下墜的時候,發現我和白光的距離在縮小。後來我閉上眼睛,白光透過眼皮,我感到一片柔和的白色,它像水一般柔軟,慢慢地開始滲進我的身體里。後來我分不清哪是白光,哪是我了!再後來,我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撞到一團柔韌的東西上面,摸上去像一團橡皮,可是睜開眼什麼也沒看見。」
「那是什麼?」
「那是白光核心。」
「後來呢?」
「我聽見自己大叫一聲,再仔細一看,發現自己還躺在黑砂上。」
「爺爺,該不是在做夢吧?」
「我也不知道。我滿頭滲著汗,喘著粗氣,心跳得像要從胸膛里蹦出來似的。我猜不透究竟是怎麼回事,從此以後,所有的生命環戴在我身上就都失效。只覺得右側身體很疼,一看,右臂沒了。我忍著疼掙扎著坐了起來……啊,這一片黑砂!」
「您看見什麼了?」
「戰車、武器的金屬碎片撒得倒處都是,和平衛士的血把黑砂染得殷紅……現在倒是什麼都結束了。我抬頭看看天,那顆黑星球的衛星升了起來,像一張漲紅了的臉,窺視著遍地屍骸的黑砂地。」
「您的手臂……」
「我看見右前方有一隻斷臂,上面套著和平衛土的臂章,手裡攥著LASER槍,我認出那是我的。我踉踉蹌蹌走過去,用左手把它揀起……我咬咬牙,像往泥土裡插樹樁似的,使勁把斷臂摁在傷口上……」
「就這么插活了?」
「起先一陣劇疼,我差點昏過去,後來疼痛消失了,斷臂竟然接在原處了——雖說還不怎麼靈活……」
「那是他們在幫助您?」
「我不知道,」
「後來您怎麼回地球的呢?『彩虹勇士號』不是損壞了嗎?」
「是的,我帶著傷痛慢慢地爬上飛船查看過,操縱系統和動力系統在強行降陸時全被打壞了,根本無法發動。」
「又是他們幫了你?」
「我想是的。起先我很沮喪。可是沒過多久,我感覺到體內有股力的沖動,我合上眼睛,聚集著這股力。最後我感覺到這股力越來越強,就不知不覺地把雙手放在總指揮台上方,猛然釋放這股力——你猜怎麼著?三千六百萬伏高壓電通過指揮台向整架飛船輸去……」
「爺爺,您以前有這種神力嗎?」
「沒有,我自己也感到驚訝!」
「飛船修好了嗎?」
「當我再啟動『彩虹勇士號』的時候,輪機艙發出巨大而沉悶的轟響,飛船底部的黑砂揚了起來,像一股黑色旋風,包圍著飛船……」
「起飛了,是嗎?」
「對,我拉動操縱桿,以一種驚人的力量駕駛著在常規條件下需要二十個人同時操縱才能飛行的『彩虹勇士號』,最後,回到地球……」
「他們呢?他們留在黑星球上了嗎?」
「不,他們一直在我周圍。在漫長的通往地球的旅程中,他們用腦波交換方式和我交談了許久。」
「這次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們說,他們過去也是地球人,他們不願意看到地球再次滅亡。」
「難道地球已經滅亡過一次了?」
「他們是這個意思。他們說,地球人縱容科技為軍事服務,窮兵黷武,到頭來又要重蹈前人復轍!」
「前人是指他們自己嗎?」
「是的,他們說他們發明過火,可是後來他們用火攻擊別人,別人又用火『回敬』他們……」
「您和別人說了這些事嗎?」
「我沒說,因為他們要我保密。他們讓我完成很重要的事情。」
「我猜到了——讓您去阻止發展軍事科技!」
「是的,我到處去演講黑星球的悲慘場面,還接受新聞記者的采訪,想利用輿論的力量勸阻地球人的擴張野心。」
「有人聽你的嗎?」
「許多人只是像聽故事一般聽我講黑星球之戰的經過。我是唯一活著回來的人,大家把我當英雄看待,可是當我說到好端端的地球也許會被戰爭毀於一旦——他們就起鬨,吹口哨噓我……」
「爺爺,您不是去保衛黑星球基地的嗎?您是和平衛士呀!」
「咳,回地球的路上我才醒悟過來。我們應該保衛的只是我們自己的地球!黑星球離我們那麼遙遠,我們到一、二萬光年遠的地方去建立基地,算什麼『和平衛士』呢?不過是地球戰爭狂人的借口罷了!」
「您向總統說了嗎?」
「我向總統本人,還有宇航總署、軍事委員會、星際殖民總局的頭兒腦兒大聲疾呼,誰也不理我。」
「這些人真蠢!」
「他們以為地球人是宇宙智慧的中心,其它星際生命都是非正統的野蠻人,所以地球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擴張、佔領,在宇宙間為所欲為……」
「人家不聽你的,怎麼辦呢?」
「我運用我自己的智慧。」
「您找到辦法了?」
「我想既然我挽救不了全體地球人,我至少應該保存一部份生命之源!我把許多人類以及其它地球上主要動物的受精卵冷凍了,放在裝有培養液的防幅射試管里保存,在世界上主要的山脈、河流源頭,都有我存放的這種試管。」
「爺爺真聰明!」
「我把這些試管的外殼裝上定時器,一百萬年以後,試管里的生命會自動萌芽——那時候想必不會有戰爭了。」
「呵,——百萬年……」
「我做完這些事以後許多許多年過去了。後來終於爆發了一場毀滅性戰爭。黑星球之戰和它比較起來,真說得上小巫見大巫了!」
「很慘,是嗎?」
「黑星球之戰,是人類和外星生物之間的廝殺;而那次戰爭卻是地球上的內戰!人類與人類廝殺,更殘酷!」
「真可怕。」
「沒有想到這場戰爭規模會如此之大!幾乎地球上的每個角落都受到LASER槍和核彈的襲擊。」
「您的試管呢?」
「許多試管在戰爭中受損被毀,還有一些由於一百萬年以來的地殼變化,落到生命無法出現的環境里。另外,還有一些由於技術原因也不能萌發了。只有放在東方大陸上的那一支在二十萬年以前終於萌生了,產生了新人類,他們是你們的祖先。」
「我們的祖先?!您是說,我們的祖先也是試管里誕生的?」
「是的。」
「您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你是小酋長,我不想讓你重蹈我們的復轍!」
「爺爺,我們也會毀滅嗎?」
「那得看你們自己了……」
「爺爺……」
這時,有雷聲響起,隱隱約約,慢慢遠去,消失了,小酋長從遠處收回他那迷茫的眼光,看著篝火。篝火一跳一閃,像許多舞蹈著的桔紅色的小精靈。一個身上裹著獸皮的老人收下支架上烤著的麂腿,把它掰成兩半。熱氣和著一股香味兒在空中散發開來。那老人遞過一塊麂肉來,香噴噴的,小酋長貪婪地咬嚼起來。沉默了一陣子,老人怯怯地問:「酋長,您剛才在想什麼?」小酋長抬頭看著老人,覺得這張臉好陌生。
「您剛才喊誰『爺爺』了,我聽見的。」老人謙卑地笑笑,說。
小酋長低下頭去,沒說話。一會兒,他急急地對老人說:」快把篝火滅了!快!」
老人順著小酋長的手指著的方向望去——
篝火邊有一窩螞蟻。
圖 葉牧天

C. 由科幻小說改編的電影《上海堡壘》賠本,對中國科幻電影會有什麼影響

首先我們來談一談《上海堡壘》
這部劇。

對於《上海堡壘》這部劇,用了五年的時間籌備,花費了將近好幾個億,他們本以為有著明星做持能上票房,但是被上映的《流浪地球》徹底打翻。

如果我們要是談影響的話,那一定是有一些的,甚至有人說《流浪地球》打開了我們通往科幻世界的大門,但是被上映的《上海堡壘》狠狠地關上。

其實按道理來講,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影響的,就是實實在在把我們觀眾朋友們惡心了一把。畢竟這樣的靶子還少嗎。希望越大畢竟失望也就更大。

這種爛片越來越多的同時應該各位製片人或者導演也不想重蹈覆轍躋身於「爛片」排行榜中。有些時候不要怪別人太優秀,怎麼不說自己太垃圾。

可能會讓我們觀眾對中國科幻逐漸低迷一段時期,這是普遍存在的一種現象,剛出現了一個口碑票房完全凄慘的劇,相信一部分人都對後期沒有信心了。

無論如何,還是衷心希望科幻片能越做越好。

D. 《六道輪回》科幻小說,哪裡有的看

(十一)
江哲心博士頹然坐倒,過了好半天才幽幽開口,「你們終於還是想到了。不錯,這就是我們眼下的處境。我們剛剛聽到『自由天堂』的案子時就知道什麼事情發生了,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五人委員會』本來就是一個管理層疊空間的組織。」江哲心注意到了他的聽眾的茫然,「層疊空間就是指包括我們這個世界在內的六層空間,『五人委員會』成立於兩百多年前,當時世界剛剛憑借人類智慧的偉大力量分化為六層平行的物質空間,其後又花了數十年的時間使得另外五層世界變得適宜人類居住。我想強調一點,我們說到空間分層的時候其實是指物質與能量分層。站在我的觀點上看,空間和時間都是並不存在的抽象概念,空間只是對映著物質的存在,而時間則對映著物質的運動。當物質世界分層的時候空間也就自然分層了。我們的這個世界看上去並無變化,而另外五個世界則是全新的。整個空間范圍是以地球為中心半徑約六千五百公里的球體,包容著整個地球生物圈。如果區域之外的物質進入該區域的話也將被分層。比如說太陽光照射進這個區域時將分化為六層,並分別被每一層世界所感知。在這個空間范圍內的所有物質元素都被分出了新的五層。新的物質元素層次在新的空間里組合出另一層世界。那些世界和我們這層世界相當類似,它們在初創之時擁有除生命之外的一切,比如水和空氣,適宜的溫度,以及土壤——雖然相當貧嵴。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因為它們是行星,是和地球同樣規模的巨系統。對於一顆行星級別的系統來說,這些條件已經足以承載宇宙間無與倫比的奇跡,那便是生命。由於出自同一原始物質,所以這六層世界在位置上始終是大致重合的,但效果上卻是我們彷彿有了六個地球。當時成立『五人委員會』是為了應付可能出現的異常情況。應該說在兩百年來這個組織雖然地位崇高但卻是無事可干。不過金夕博士倒是預言,由於按照量子力學的觀點這個世界本質上是按幾率存在的,故而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只是幾率大小不同。所以不排除可能存在某些可以穿梭於不同能級空間的自由物質,比如說某一個質子,或是某一個光子,其幾率按方程式解出的值都小於十億分之一。」
何夕心念一動,「如果是一個大的物體呢,比如是某個人?」
江哲心的身軀顫抖了一下,「以人這樣大小的物體來說,出現某個可以自由穿梭層疊空間的人的幾率數不到百萬億分之一。你知道,六重世界的總人口也不過七百億,所以這種幾率可以認為是不可能。但是……」江哲心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們中彩了。事實上出現了這樣的人,而且是兩個。當然,我想也不會再多了。其中一個是那個可怕的兇手,而另一個人就是——」江哲心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你。」

(十二)
「我?」何夕驚奇地反問,盡管他心有預感但還是受到了巨大的觸動,「你是說我是那種可以自由穿梭層疊空間的人?!」
江哲心鄭重地點頭,「不到百萬億分之一的幾率讓你遇上了。」他補充道,「你可以將自己連同周圍小范圍的空間一起躍遷到另一層世界去,比方說你自己連同身上的衣服或是一些小的東西。」
「如果我是那種人,你們又何必花這么多精力來啟用『眾生門』。」
「通過『眾生門』你可以盡快發現自己的全部潛力,『眾生門』起引導作用,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自由來往於層疊空間了。」
這時凱瑟琳博士在不遠處招手道,「可以開始了。」隨著她的話音,大廳中間的地板開始朝兩邊分開,半分鍾後一個樣式古怪的箱子從下面升了上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電梯。
何夕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他對江哲心說,「你們很自信嘛。憑什麼就認為我會願意做這個實驗呢?」
江哲心吃了一驚,他看著何夕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有約定嗎?」
何夕臉上仍然是那種奇怪的笑容,「你不妨回憶一下,從頭至今我何曾說過一句同意的話。我只不過想知道真相罷了。正是因為你們的研究,我從小就被認為是一個怪人,一個神經病。我失去了正常人應有的生活,失去了一切。當我想要弄明白這是為什麼的時候你們甚至真的讓我變成了一個白痴。」何夕的臉變得扭曲了,看上去有些猙獰,「我看過自己病中的照片,我像是一塊面團似地靠在骯臟的床頭,嘴裡牽出幾尺長的口水,臉上卻在滿足的笑。我的天——」何夕閉上眼睛,「那是什麼樣的笑容啊,就像是一頭吃飽了的豬。可那就是我,的確確就是我啊,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你們有了麻煩,需要我的幫助的話,我的一生都將那樣度過。這就是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而你們全部都心安理得。」這時何夕的目光落到牧野靜的臉上,她的眼裡有瑩瑩的淚光閃動,「還有她,你們當初是不是也打算讓她成為那樣的白痴?」
江哲心的語氣變得很低,「我只能說抱歉,為了保守秘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何夕粗暴地打斷他,「那是你們的事。自始至終我有什麼過錯嗎,我根本是無辜的。如果現在要我去選擇的話我寧願去做另外那個人。」何夕捉弄地看著江哲心,就像是一隻貓看著一隻老鼠,「你不覺得那個人比我聰明的多嗎。他沒有像我一樣傻乎乎地到處去尋找答案,也沒有寄希望於別人。現在他能夠自由往來於六道眾生之間,在每一層世界裡他都是一個不受拘束的人,而這在實際上就相當於——神。」何夕注意觀察著江哲心的臉,對方的表情讓他的心裡湧起陣陣快意,「他掌握了對六道眾生生殺予奪的無上權力,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主宰這個世界。而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何夕大笑起來,「如果說他是魔鬼的話那麼你們就是造就並且放出魔鬼的人。」
何夕咧咧嘴,「還有件事。我想清楚了,發生在赤道沙漠的離奇雪崩也是你們造成的,來自另一層世界的冰雪——對了,你們管這叫自由物質吧——壓死了兩個人。」他殘酷地笑了笑,「那次你們運氣好,如果雪崩發生在某個上千萬人的大城市的話,比如說紐約——」何夕凝視著江哲心的眼睛,「是的,這種幾率很小,可是別忘了,你說的幾率里沒有考慮時間。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機會將越來越多,直到成為一種必然。就好比某一地方在某一時刻發生地震的幾率很小,但若干年之中卻終究會發生地震一樣。」
江哲心的臉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何夕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在他的內心。何夕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情,你是幫凶,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縈繞著,是你放出了魔鬼。江哲心博士再也站立不穩,他緩緩地癱倒在地。而與他的身軀同時倒塌的還有他自己的全部世界。

(十三)
郝南村憤怒地瞪著何夕的臉,他的語氣冷得像冰,「按照章程,現在由我接替江哲心博士執行委員的職務。他是我的老師,如果他有什麼不測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說到做到。」
何夕滿不在乎地看著面前這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我是不會合作的。」
「也許你對我有成見。」郝南村不緊不慢地開口,「老實說我並不想為自己辯解,誰讓我當年是一個執行者的角色呢。你要是恨我盡管恨好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違背自己的意願。」 「違背自己的意願?」何夕重復著這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郝南村洞若觀火地笑笑,「何苦強撐。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和江哲心博士根本就是同一種人。」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也就是那種對世界的關心勝過對自己的關心的那種人。我知道你會同意的,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何夕的表情有些發呆,郝南村的話讓他有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被人說中要害。
「這次反復只是你內心不滿的表現,你只是記恨當年我們那樣對你。」郝南村悠然開口,「實際上你早就已經妥協了。不過我覺得與其說是向我們妥協,倒不如說是你向自己的內心深處潛藏的某些東西妥協了更為恰當。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知道。」
何夕有些驚恐地看著郝南村,在這個人面前他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的感覺。妥協,他回味著這個詞,然後他極不情願地發現郝南村說的居然是對的,這個人的目光竟然完全看透了他的內心世界。
「老實說我從不認為科學家們應該為這個事件負什麼責任。」郝南村用目光制止了何夕想要反駁的舉動,「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想說這是我在為自己開脫。但這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人類缺乏能源,於是我們找到了原子能。人類缺乏糧食,於是我們又找到了轉基因作物;人類缺乏生存空間,於是我們找到了層疊空間。我們許身科學以求造福人類,難道能夠對人類的苦難不予理睬。不錯,我們同時給人類帶來了核爆炸,帶來了新變異的可怕物種,帶來了自由物質和『自由天堂』,可是這難道是我們願意的嗎。我們就像是一頭在麥田裡拉磨的驢,為了給人們磨麥而轉著永無止境的圓圈。同時因為踩壞了腳下的麥苗還必須不時停下來想辦法扶正它們。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何夕嘆口氣,「好啦,我認輸了。我們出去吧,他們可能等不及了。」
……
箱子的門正在緩緩關閉,發出咯咯的聲音。突然間何夕覺得一陣心慌,他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不放心。別緊張,他安慰自己說,這個玩意兒傳送過上百億人呢。但是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起來,而那關門的咯咯聲就像是一把很鈍的鋸子在鋸鋼條,讓他起雞皮疙瘩。
就在大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何夕猛地沖了出去,他的外套卻被鉤住留在了裡面。
直到面對凱瑟琳博士的眼睛時何夕才醒悟到這件事多麼難以交待,他訕訕地笑著說,「可能是裡面有些熱。」
郝南村倒是沒有說什麼,他看著何夕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對其他人擺手示意行動取消。
「別忙。」何夕突然說,「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見識過這種實驗,心裡有些不踏實。反正我的衣服留在了裡面,不如先拿它作個實驗。」
郝南村輕蔑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針對這個想法還是針對何夕剛才的舉動,「你知不知道作一次躍遷要花多少精力和費用。請不要總是用實驗這個詞,在兩百年前可以這么說,而現在已經不是實驗而是實用了。」他轉頭對著另外幾個人說,「關閉電源。」
何夕不依不饒地攔住他,「我只是一個俗人,不敢相信自己沒見過的東西。就當是給我點信心。」
「我看就依他吧。」藍江水沒好氣地說,「否則他是不肯合作的。」
箱子的門再一次合攏,控制台上的提示燈開始急促地閃爍。不知過了多久箱體的門緩緩打開,何夕第一個沖進去。身後傳來凱瑟琳平靜地話語,「裡面什麼都不會有的,你的衣服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但是何夕轉過身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樣東西——是他的外套,只不過上面已經是千瘡百孔。「看來——」何夕古怪地笑笑,「實驗是部份成功。」
「我的上帝,有人破壞了『眾生門』」,凱瑟琳博士低聲驚嘆。郝南村警惕地環視著四周,他的目光停在了大廳左角,那裡堆放著一些很大的儀器。這時從那裡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郝南村立刻沖了過去,藍江水緊隨其後。
兩聲槍響。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亂糟糟地朝著那邊趕去。但是一個奇景出現了,有一個影子凌空朝著大廳的天花板走去,兩腳一抬一抬地就像是在上樓梯。等到警衛們想起來開始朝這個影子開槍射擊時那個影子已經越來越淡,然後他消失在了天花板的一隅。
人群愣立著,槍聲還在回響著。過了好一陣何夕才猛地想到郝南村。他急步朝前走去。
郝南村倒在一台儀器的背後,他的肩上中了一槍,人已經昏迷。藍江水倒在幾米之外,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顱。

(十四)
清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慷慨地將噴薄萬丈的光芒傾瀉在大地上。雲彩被陽光染成了火紅的顏色,幻化出無盡的變遷。
何夕走在一條已經廢棄不用的道路上,在他的正前方已經可以隱隱看到一些高大建築的身影,這使得他受到了鼓舞。
這時旁邊的一塊路牌吸引了何夕的目光,他停下來注視著這塊朽爛不堪的牌子,並且點燃了一隻煙。何夕一直等到到這只煙燃完他的兩指間產生劇烈的灼燒感時才如夢初醒般地扔掉它,他重新把手抄到褲包里,朝前走去。
何夕的身影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塊朽爛的路牌在風中顫抖。這時一陣風將路牌吹得變換了方向,陽光照在了上面,顯出一行已經不太清晰的字跡:
四公里,楓葉刀市。
…… 「實驗對象沒有按期返回。」凱瑟琳博士注視著『眾生門』,時間顯示何夕離應該返回的時間已經超出了近六個小時。
牧野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咬著下唇一言不發,但眼睛裡的焦急卻是人人都看在眼裡。她想知道何夕會不會出事,但卻不知道該問誰。
江哲心博士坐在輪椅上,才短短幾天他看上去蒼老多了。那天與何夕的爭論引發了他的心臟病,如果不是因為郝南村博士正在治療人手不足的話他本是不用來的。
「有沒有重點觀測楓葉刀市所在地區。」江哲心博士輕聲問道,「我認為何夕是足以信賴的,他的晚歸一定是因為到那座城市裡去了,如果換成我也會這樣做的。」
但是何夕突然出現在了『眾生門』里,「我回來啦。」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輪椅上的江哲心,顯然他聽到他們的對話。
江哲心博士直視著何夕的臉說,「你感覺怎麼樣,現在如果沒有『眾生門』你能不能穿梭層疊空間?」
何夕遲疑了一下說,「還沒那麼快。我想起碼還需要兩三次實驗吧。」
江哲心竟然笑起來,「你不要想騙我,我是相信理論的人,通過『眾生門』獲取經驗一次就足夠了。」 何夕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看來瞞不過你。我只是不願意看著你們高興的樣子。」 江哲心嘆口氣,「如果我是你的話也不願意看著我們這些人高興,甚至我還巴不得這些人撞得頭破血流整天哭喪著臉才好。」
何夕也學著嘆口氣說,「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江哲心笑笑,這使得他臉上的縐紋越發地溝壑縱橫,「這不關聰明的事,而是近不近人情的問題。我站在你的立場上自然就能夠猜度到你的心思。」
何夕稍愣,過了一會他幽幽地說,「看來你真的是一個好人。」他環視了一眼四周,「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同你談。」
……
「我這次實際上去了兩層空間。」
「為什麼?」
「因為我在楓葉刀市看到了很不尋常的事情。你知道『自由天堂』吧。在我們這里它還是一個沒有被正式承認的非法組織,但是在楓葉刀市的那個世界裡它已經合法化。」
江哲心的臉色陰沉了,他望著牆角一語不發。
何夕繼續說道,「在那一層世界裡有近百分之三十的人成為會眾,而且人數還在急速增長之中。我同其中的一些人談過,據他們說『聖主』是受命拯救世界,力量無邊,可以操縱世間眾生的生死禍福。他們中的一些人還親眼目睹過『聖主』顯靈。」何夕嘆口氣,「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麼虔誠,我覺得即使『聖主』要他們馬上去死他們肯定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因為他們相信『聖主』將令他們永生。自由天堂主宰那一層世界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你還去過另一層世界嗎?」江哲心插話道。
何夕艱難地笑笑,「情況更糟。『自由天堂』在那個世界裡的影響更大,幾乎所有人都陷於狂熱了,站在教堂的神壇上接受禮拜的已經不是上帝,而是一個影子一般的雕像,他們說那是『聖主』。我覺得並不是那些人愚昧,因為他們目睹的的確是超出想像的事物,不由得他們不陷入狂熱。」
「還有別的事情嗎?這次你還有沒有別的收獲?」
何夕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江哲心的問詢觸動了他。這次他違反了計劃私自到楓葉刀市只是順應了內心裡的一個聲音。當何夕面對著楓葉刀市那宏偉壯觀的城市風景時,當他看到巨大的玻璃幕牆反射出萬丈陽光時,當他的手真切地在粗糙的建築物表面劃過時,當他的眼睛被滾滾紅塵帶起的喧囂所灼痛時,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內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說:我看到楓葉刀市了,我親眼看到楓葉刀市了,我不是瘋子。他的心思飛回了檀木街十號那幢老式的建築,耳邊回響著母親的嘆息,眼前劃過漫天黃葉和黃葉里大眼睛姑娘離去的背影。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何夕的臉龐滑下來,滴落在異域的土地上發出清越的聲音……
「你怎麼了。」江哲心關心的詢問驚醒了何夕。
何夕擺擺手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喝口水,平靜了一下心緒,「你有沒有發覺事情不對。我是說關於上次『眾生門』被人破壞那件事。」
「我知道的,看來『自由天堂』的確勢力龐大,我覺得那個影子——他們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問題是他怎麼會進來的?」
「你這樣問反倒讓我奇怪。對能夠穿梭層疊空間的人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透明的,他可以天馬行空往來無礙。」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我們那天剛好要進行躍遷實驗。他還不至於能跑到別人的腦子里去吧。」
「你就直說懷疑誰吧?」
何夕遲疑了一下,「躍遷實驗那天崔則元博士為什麼沒有來?」
江哲心悚然一驚,「你懷疑他?」

(十五)
送走客人之後崔則元獨自走進書房,他的神情顯得很疲憊,自從三年前過了七十歲生日之後他自感精力已經大不如前。他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已經站在他的背後很久了。
「你好。」何夕大方地打了聲招呼。
「你來做什麼?」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現在我懷疑五人委員會里有『自由天堂』的人。」
「這么說你懷疑我。」崔則元環顧四周,「這沒別人了,你直說吧。」
「我只是覺得只有作這個假設才能解釋一些事情。」
崔則元博士嘆口氣,「你是不是因為實驗那天我不在場所以才作出這種推斷的。」他指著桌上一疊厚厚的文件說,「兩個月前我正式因為身體原因提出退出五人委員會。你知道以前我們一直是終身制,所以這次的變化應該算是很大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忙於這事情,不想反而惹得你懷疑。江哲心博士知道這件事的,他沒有告訴你嗎?」
「江哲心博士?他沒有說過。」何夕苦惱地回憶著,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時間他幾乎站立不穩。
……
何夕駕著小車一路狂奔,窗外的景物飛一樣地朝後逝去。走過兩個街區突然道路被阻斷了,一些拉著橫幅的遊行隊伍魚貫而過。所有的橫幅上都寫滿了「自由天堂」這幾個字,橫幅下邊是無數表情狂熱的人。他們喊著口號喧嘩而過,更多的路人加入到其中。何夕知道近段時間以來自由天堂的活動已經日趨公開,在政府里也有不少人支持。這個日益龐大的組織取得合法地位只是遲早的事情。
遊行隊伍好不容易才過去了,何夕急不可耐地踩下了油門。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五人委員會里很可能有「自由天堂」的人。因為在另五個新創空間里根本沒有「眾生門」,而如果沒有「眾生門」作引導的話沒有人能夠達到自由穿梭層疊空間的境界,所以這個人一定來自這一層世界。更為關鍵的一點是,如果有這么一個人那麼他一定也會同何夕一樣從小就目睹到一些奇怪的現象。從人之常情出發他也一定會發出詢問,想要找到答案。但是他卻沒有這么作,而是採取了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利用這種能力的方式。這就說明他很可能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而且很可能知道何夕的悲慘遭遇。除了五人委員會之外還有誰能具備這些條件。五人中藍江水已經不用懷疑了,而江哲心何夕是怎麼也想不到他頭上去的。凱瑟琳在實驗出事時一直沒有走出過何夕的視線。現在如果崔則元沒有嫌疑,那麼就只剩了一個人。當天在實驗室他第一個朝大廳左角跑去的,他和藍江水到底看到了什麼事情已是死無對證。他那天如果不那樣做的話人們很容易會想到「眾生門」被破壞是內部出了問題,他那樣做便可以引開人們的視線。他可以先打死藍江水之後再故意顯出一個身體的影子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等到影子消失的時候他可以從另一層空間里返回原地,再給自己補上一槍。當時保安們一直在外面開槍,槍聲是根本無法區分的。何夕感到一陣陣的心悸,郝南村陰騖的臉在他眼前晃呀晃的。

E. 求原創科幻小說一篇1500字左右急急急

關妖精的瓶子
作者:夏笳

詹姆斯*C*麥克斯韋先生雖然是一位嚴謹的物理學家,但是在面對超自然現象時卻也相當能沉住氣,這或許多虧了他的妻子瑪麗對一切民間傳說多年來的愛好。

眼下不速之客正坐在壁爐旁邊,樣子多少有點寒酸。經過主人的再三請求,他才勉強摘下頭上那頂又厚又皺的暗綠色尖頂帽放在膝蓋上揉捏著,露出汗涔涔的額頭和那雙標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

「抱歉,失陪一下。」麥克斯韋先生說著,起身離開了客廳。這時瑪麗正端著咖啡站在走廊盡頭。

「那就是傳說中的妖精?」她好奇的問。

「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說的。」

「個頭倒挺大的。」瑪麗評價到,「就是樣子不太中用。」

的確,那個坐在壁爐旁的......(該怎麼稱呼呢?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可以稱作是威嚴,神奇或者是可怕的儀容,批著一件破舊的外套,倒像一個剛從玉米地里鑽出來的農場工人,盡管他確實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嘭」的一聲,伴隨著一陣煙霧憑空出現在麥克斯韋先生的實驗室里的。

「我想這是個玩笑。」麥克斯韋先生聳聳肩,「盡管不明白為什麼。」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妖精的力量沒准兒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瑪麗說道,語氣中卻聽不出什麼擔憂之意。他們一起回到了客廳。

喝下一杯熱乎乎的黑咖啡後,妖精看上去放鬆了一些,於是麥克斯韋先生重新挑起話題:「龍......抱歉,這位先生,您一開始說您的全名是?」

「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妖精回答道,表情幾乎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後來人家給我起的,一個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

「是的,是的,先生。不過還是讓我們繼續吧,我記得我們剛才談到阿基米德......」

「對,他是我的第一個主人,實話說吧,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瘋子。」妖精板著臉說,「我被他使喚了幾十年,造了不知道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羅馬人開進敘拉古城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封到石板裡面,一封就是一百多年。」說到這里,妖精的眼睛居然有點濕潤了,他連忙用長滿毛的手背胡亂擦了兩下。

麥克斯韋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不過您還沒說你們當時打的什麼賭呢?」

「打賭?哦,是的。太久啦,我,我記不清了。」妖精結結巴巴地說,繼續低頭揉他的帽子,「其實那件事兒從一開頭就註定是我吃虧,您也知道他是個多難纏的老頭。」

「好吧,那您又是怎麼從法拉第先生的實驗筆記里冒出來的呢?」

「這個說起來話可長了,中間經歷了好多事兒呢,您要是知道了我那一串主人的名字准能猜到是是怎麼個光景,我也不跟您在這兒廢話,」妖精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望著對方,「總之你們這些搞物理的沒幾個正常人,就拿那位法拉第先生來說吧,我那天正幫他纏線圈纏的好好的,他就突然跟我來一句:『你跟著我已經夠久了吧?我因也沒什麼事兒要你做了。』連聲告別都沒有,就這么著拿個本子把我封起來,然後我就稀里糊塗地到了您這兒。跟了他這么久,除了線圈就是線圈,他連一個銅板也沒想起來向我要過。」

麥克斯韋先生剛想對此事發表一下評論,因為眾所周知法拉第先生是他的老師,但是瑪麗儀態款款地出現在門口。「詹,要留這位先生吃晚飯嗎?」

妖精頓時坐立不安起來「不,不用麻煩了,先生,太太。我想我們還是盡快把事兒辦了吧。」他從口袋裡摸索出一卷油膩膩的羊皮紙,因為年代久遠而殘缺不全。

麥克斯韋先生展開細細地看,妖精在旁邊繼續說:「總的來說就是這么回事兒,咱們打個賭,我輸了,我就供您差遣;要是您輸了,您的靈魂和一切財產就歸我,而我就從此自由了。」

「一定得這么辦?」瑪麗斜過身子問道。

「老規矩啦,太太,幾千年來大家都是這么辦的。您大概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和妖精打賭未必是件有利可圖的事。」麥克斯韋先生抬起頭,「你能帶給我什麼?」

「很多......」妖精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亮閃閃的金幣從掌心裡冒出來,他故意讓它們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財富,權勢,地位,只要是您所要求的。」

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望著他的手掌。「不管怎麼說,這似乎是個機會......」他喃喃自語道,「好吧,瑪麗,我們遲會兒在開飯,現在先拿支筆來。」

打賭的規矩是這樣的,麥克斯韋先生提出一個難題,如果妖精在二十四小時內無法解決,勝利就歸麥克斯韋先生,否則就是妖精贏得一切。當然,前提條件是這個難題必須是有某種特定答案的。

「不能拿些不清不楚的問題來為難我,先生,您讓我繞著美洲大陸跑一圈都成,但別問我能不能出個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難題。」麥克斯韋先生對此表示接受。

「這事兒怕沒那麼容易,親愛的。」麥克斯韋夫人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不安,「你怎麼能有把握贏過妖精呢?」

「聽我說,瑪麗。」麥克斯韋先生小心地壓低聲音,「我仔細看過契約書了,猜猜我發現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那一長串簽名,亞里士多德,伽利略,牛頓,哥白尼......幾乎我所知道的大物理學家都在上面,齊全得可以編進網路全書。這倒不稀奇,可是你想想看,幾千年了,從沒聽說上面的哪個人因為和妖精訂了什麼契約而輸掉性命的。我想我還不至於是第一個。」

瑪麗迅速地眨眨眼睛。「可憐的妖精。」她嘆出一口氣,「你打算怎麼為難他?」

「慢慢看著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把握。」

就在妖精把他的尖頂帽子揉到一百零八次的時候,麥克斯韋夫人帶著和藹的微笑把他請進丈夫的實驗室,順便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裡搶救出飽經蹂躪的帽子掛到衣帽架上。

這時候麥克斯韋先生正在對初具雛形的玻璃儀器進行進一步調試。

「我想這樣就可以了。」麥克斯韋先生將塞有橡膠塞的一端從水槽里取出來,說道,「來吧,這邊是入口。」

妖精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堆閃閃發光的玻璃器皿,它的主體是一個兩端有橡膠塞的大玻璃瓶子,瓶子中間被一道豎直的玻璃隔片隔成兩半,其中一邊裝有一些液態乙醚。

「你要把我關進去?」妖精有氣無力地問。

「不錯,讓我們來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出來的辦法。」麥克斯韋先生答道,「這將是很有意義的一次實驗。」

妖精站在空瓶子的那一頭猶豫了一陣,帶這聽天由命的神情縮小身軀鑽進瓶子里,隨著一聲響動瓶口被塞住了。他漂浮在空氣里向四周張望著,玻璃瓶展開一個圓滑的弧度,將外面的景物擴大了很多倍,麥克斯韋先生及夫人正在向裡面好奇地張望著。

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眾所周知,在任何一個童話里,一個妖精再怎麼神通廣大,只要被人關進了玻璃瓶就再也別想出去。這個奇怪的事實或許說明妖精的變身能力是有限度的,否則他就可以縮小到原子級別,然後從二氧化硅巨大整齊的網格中優哉游哉地鑽出去,雖然我們很難說他會不會受到靜電力的影響而被牢牢地吸附在某個共價鍵上。顯然,麥克斯韋先生是將這一點考慮進這個有趣的實驗中的---哦,不,差點忘了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賭博。

那麼,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一個由實驗者事先決定好的唯一的方法。

我們應該說妖精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具有相當良好的科學頭腦,或者,至少是在長達幾千年與物理學家的相處中多少學會了一些科學的思維方式.

當麥克斯韋先生和夫人喝過一杯咖啡,進入實驗室觀察進展時,妖精把自己變到肉眼可見的尺度,身上滿是濕乎乎的乙醚蒸汽。

「我在橫膈上發現了兩個小孔。」他宣布說,「對我而言它們稍微窄小了一點,不過我還是到另外一邊去看過了,除了令人暈眩的氣體外什麼也沒有。」⑤

「那些孔本來說就不是為你弄的。」麥克斯韋先生略帶歉意地說,「我盡量把它們弄小一點,這是出於實驗目的的考慮。」

「我想我很快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說完它又變得看不見了。

當他們走出實驗室時,麥克斯韋先生夫人像少女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

「我開始認為你贏定了,親愛的,姑且說是女性的直覺吧。能透露一點軍事機密給我嗎?」

「事實上,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將冷熱氣體分開,換句話說,速度快的和速度慢的,這里
涉及到減熵的問題。」麥克斯韋先生回答道,但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他摟過夫人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你先去睡吧,親愛的,我想繼續觀察一小會兒。」

一個小時後他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妖精已經抓住了訣竅。

「我縮小到了所能到達的極限,在這個尺度上空氣分子就像一些瘋狂的小彈珠一樣飛來飛去。」妖精氣喘吁吁地說道,「只要能控制這兩個小孔,只讓速度快的進入另外一邊,將會
使那邊的溫度升高,讓液體變成氣體推動塞子,甚至可能發生爆炸。」⑥

「看來你真的知道不少東西呢。」麥克斯韋先生贊許道,「,加油干吧,可能的話順便幫忙記
錄一下那些朝你飛過來的小分子速度,或許我能藉此機會驗證一下我的速率分布理論。」⑦
說完他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餐後麥克斯韋先生與夫人欣賞了一支舒伯特的即興鋼琴曲,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實驗室,清晨涼爽的風正從窗外的玫瑰花園里吹進來。

「怎麼樣?」他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乙醚液面並沒有明顯的下降,「看來你這一萬效率並不高啊。」

妖精甚至沒有現身,只是扯著嗓子大喊著:

「您自己試試看就知道啦,先生,槍林彈雨哪,哎喲!對,我是說,能站穩腳跟就不錯啦,
哎呦!哎喲!嗨,我聽說,西部牛仔乾的就是這活兒,行啦,不跟您說啦!」

麥克斯韋先生搖搖頭,這時瑪麗從後面靠上來,柔聲說道:

「你看上去挺失望,詹?」

「可能有一點。」他轉過身,輕吻妻子芬芳的卷發,「我們的妖精雖說不上精細靈巧,可也挺賣力的呢。」

「我們的?」瑪麗沖他頑皮地眨眨眼睛。當丈夫離開實驗室去書房的時候,她小心地拉上窗簾,將早上明媚溫暖的陽光擋在外面,以免影響了實驗精度。

當他們傍晚散步歸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點成果——瓶子那邊的溫度確實有升高,但是遠遠不夠。

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旁邊等待著。巨大的時鍾敲響了九點正,隨著砰地一聲響,妖精氣咻咻地將他那扁平的鼻子貼在玻璃瓶內壁上。

「我認輸了!」他聲音嘶啞地說,「快放我出去。」

瑪麗十分體貼地端來麵包卷和熱咖啡,妖精狼吞虎咽了一番,總算恢復了精神。

「我可從來沒干過這么累人的活兒,真想讓您找個機會親自試試。」

麥克斯韋先生笑眯眯地叼著雪茄,臉上流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想那一定挺有意思。」他邊說邊取出那捲長長的寫在羊皮紙上的契約書,妖精神情沮喪
地簽上他笨拙的字體表示新的主僕關系生效。

「以後我就聽您的了。」他把一隻手放到嘴裡,開始輪番咬指甲,「不過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剛才是怎麼回事?總有什麼科學原理的,對吧?您給我講講。」

麥克斯韋先生撓了撓腦袋,站起來說:

「好吧,你跟我到書房來,有幾本書是我自己寫的,可以先補充點基礎的……」

他摟著妖精寬大的肩膀走出去了,瑪麗嘆口氣,柔順地把滿桌杯子盤子收成一摞,本來早就想好這些事情從此可以拜託妖精乾的。無論如何,今後的生活看起來相當值得期待。

這就是麥克斯韋先生怎樣輕易地制服了妖精,或者換個角度來說,這位因為遇見了阿基米德,從而決定了之後的幾千年中一系列悲慘遭遇的妖精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是怎樣又一次不幸失敗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到這里還沒有完全結束。

當麥克斯韋先生及其夫人先後去世後,他們在天堂的角落裡種了一小片玫瑰,一時間再沒有什麼物理研究來打擾他們清閑而寧靜的生活,不過心地善良的妖精偶爾會來看看他們。

「你帶來了什麼?」麥克斯韋先生坐在椅子里問,他的妻子儀態溫婉地站在一邊,姿勢和位置都和他們生前所習慣的沒有區別。

「一張照片,先生,太太。」妖精把那張薄薄的光滑的紙片從背後拿出來,神情有些扭捏,「是我照的。」

麥克斯韋先生把照片舉到眼前細細地看,上面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

「讓我猜猜……哪個是你現在的主人?或者說,是誰看了我的手稿?」

「前排,中間那個,先生,不,再往左邊,您相信嗎?那時候他才十六歲,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妖精邊嘆氣邊說,「別看他現在這么邋裡邋遢,頭發跟閃電打過似的,當年可是個英俊少年。」

「他都讓你干什麼了?」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問。

「他說跟我說:『諾,你追著這束光跑,能跑多快跑多快,等你追上它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你說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當然,當然……」麥克斯韋先生沉思著,「我認為這個想法很了不起,眾所周知,光速是不變的,這我早就證明啦。」⑧

「我不太明白。」麥克斯韋夫人柔聲說,「聽上去是挺難為人的。」

「還有更過分的哪,太太。」妖精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淚水在裡面打著轉,「您再看這位先
生,背著我不知道搞了什麼鬼名堂,然後拿出個盒子神秘兮兮地讓我鑽進去。我可從您這
兒學乖啦,鄭重建議他放只貓進去試試,我們兩個打賭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可憐的小傢伙是死是活。」⑨

「我沒聽明白。」麥克斯韋先生說。

「以後您會明白的,這跟您以前研究的東西不太一樣。」妖經略有幾分得意地回答,「最關鍵的是這個老傢伙,對,我就是要說他,他給我講了一上午的物質結構,還笑眯眯地拍著我的肩膀誇我學得挺快,到最後拿著紅筆往滿黑板亂七八糟的圖上圈了兩個小球,然後說:『好吧,你能讓它們朝同一個方向轉我就服了你。』」 ⑩

麥克斯韋先生疑惑地搖搖頭,顯然,這都不是他研究領域內的東西,但是無疑重新激起了他對於物理學的興趣。

「我會在今天下午的茶會上提出這些問題,你願意參加嗎?或許,你想見見你以前的主人們,現在你所知道的東西已經超過我們了。」

「他們都會來嗎?」妖精有幾分怯怯地問。

「大多數都會來,如果阿基米德先生沒有忘了時間,而牛頓先生又沒有身體不適的話,⑾我們每天下午都會在一起喝茶,這個傳統延續幾千年了。」

「阿基米德先生?你是說阿基米德先生?」妖精抓起他從不離身的尖頂帽從椅子里跳起來,緊張不安地向四周張望著,「哦,不了,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想我還是走吧。」

「太遺憾了,你真的這么不想見到他嗎?」麥克斯韋先生站起來把妖精到門口,「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問了你什麼問題?我猜了很久都沒猜出來。」

妖精回過頭,天堂寧靜的午後陽光鋪灑在他毛茸茸的耳朵和悲傷的黃眼睛上,是如此溫暖寧靜,但他仍然笨拙地縮了縮脖子,彷彿仍不禁在那位容易激動的老人激昂的氣勢威懾之下打了個寒戰似的。

「其實他是個老好人,有時候我還真挺想念他的。」他回答道,「可是他不該沖著我喊:『給我一個支點!』這可是連上帝都沒法辦到的事情啊。」⑿

註:
①這確實是一個作者本人拼湊的,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其中龍佩爾斯迪爾欽這個姓來源於《格林童話•矮子精》,故事中的矮子精讓王後猜他的姓,如果猜不出就要把她的孩子抱走。

②阿基米德死於戰亂,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時羅馬軍隊攻陷敘拉古城,沖進他的房間,那時候他正在做數學題,並且平靜地說:「讓我把這道題做完。」這時一個憤怒的羅馬士兵殺死了他。

③這是用來檢驗容器氣密性的簡易方法,用手掌對容器加熱,看有沒有氣泡漏出來。

④ 二氧化硅的晶體結構是呈立體的蜂巢形的,每兩個硅原子間的共價鍵上接一個氧原
子,不過嚴格說來,玻璃並不是由純凈的二氧化硅所組成的。

⑤ 乙醚蒸汽在醫學上可以用作麻醉氣體,但是在這里主要運用了它沸點低的特性。

⑥ 「麥克斯韋妖」的原理,不用作進一步解釋。

⑦ 這個就是那個我們熱學課本里的重點——變態的「麥克斯韋分布律」,一個有關於不同速率的分子的概率分布情況的方程式,我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是怎麼推出來的。

⑧ 愛因斯坦最早提出相對論的構想就是在十六歲,他在一篇論文里寫道:「如果能夠以光速前進,就能看到周圍存在著靜止的,同時又是振盪的電磁波,這真是一件奇妙的矛盾。」而這一構想是以根據麥克斯韋的光速不變理論而來的。

⑨ 薛定諤的貓……這個好像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解釋了,為那隻貓默哀一分鍾……

⑩ 泡利不相容原理,認為對於費米子而言,存在於同一個能級上的兩個電子一定自旋方向相反,這個好像高中的化學課本裡面有。

⑾ 牛頓晚年時健康惡化,患有厭食、失眠等嚴重症狀,並且有間發性的受迫害狂想症,於1727年因病去世。

⑿阿基米德的名言:「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

F. 那幾本科幻小說好看

1《編碼寶典》 尼爾・斯蒂芬森
這部由尼爾・斯蒂芬森創作於1999年的作品講述了一則二戰期間的密碼破譯人員和1997年的極客之間錯綜復雜、環環相扣的故事。
「這本書不僅很長,內容也非常豐富。它有近1000頁,而且是大開本。這書一定有五十萬字,」游朝凱(Charles Yu,美籍華裔作家)說道。

2.《沙丘》 弗蘭克・赫伯特
這部經典作品的是發生在一顆沙漠星球上的故事,還講述了香料 Melange 所具有的力量。
很難相信人們從沒真的讀過這本書――但是 Pat Cadigan(Synners、Dervish is Digital 等書的作者)說她相信很多人「可能認為要不從電影里要不從 Syfy 頻道的迷你劇里已經了解《沙丘》是怎麼回事了。」另外,很多人大概「看過」《沙丘》,讀過前傳和後傳,但是從來沒有真的閱讀過原版。「不是件容易事,」Cadigan說,因為它既深厚又復雜。但如果你只讀過這部傑作的外延或改編作品,你都不算真的了解沙丘是怎麼回事。這是一次「必須通過閱讀才能完全領略的全沉浸式的體驗」。

3.《萬有引力之虹》 托馬斯・品欽
後現代主義經典之作,故事背景設置在二戰結束之際,其事件主要圍繞德國V2火箭計劃展開。
這一個有點奇怪。我們為這篇文章聯系過許多作者,因為《萬有引力之虹》是一本大家都假裝讀過的書――然而他們都承認他們自己也沒有真正讀過。
「我不相信有人真的讀完過《萬有引力之虹》。托馬斯・品欽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等待讀者們為結尾處漂亮的螺旋式設計捧腹,而現在他開始想不明白了。我自己就讀過五次開頭。」Paul Cornell(漫畫Saucer Country還有即將出版的小說London Falling的作者)說道。
所以像他這樣厲害的類型作者都失敗了的情況下,為什麼你還應該讀《萬有引力之虹》呢?有人說起碼這書的某些部分他們可以感到相當充實地讀下去。Pat Murphy(The City, Not Long After和The Wild Girls的作者)提供了一些理由:「這是一部可以與詹姆斯・喬伊斯(的作品)媲美的科幻小說,曾經是普利策獎的有力競爭者,它糾纏不清而復雜萬分,既出格又晦澀又離題(transgressive and regressive and digressive)。1974年它一出版,隨後就獲得了國家圖書獎,而又是Irwin Corey教授出面代品欽領獎。」另外將超常的性和V2火箭相結合,這也讓Pat Murphy喜歡:「我愛自己對這本書的感覺,以及它於世界的精神性(psyche)中製造混亂的潛力。」也許有天她會讀完――或者也許她將堅持自己對這本書的想像。

4.《基地》 艾薩克・阿西莫夫
這部經典的主題是哈里・謝頓以及一個偉大星際帝國的衰亡。
Cornell大膽地說:「在這個混沌理論已將心理史學毀滅殆盡、而小說作品都建立在那個大觀點之上的年代,《基地》變成了那種討論的遠比讀過的多的經典作品。」盡管阿西莫夫的機器人故事「也許會永遠保持科幻入門必讀的地位。」Cadigan還是激情洋溢地提醒人們應該真正閱讀一下《基地》而不是只討論它:人們「應該讀,因為它是阿西莫夫(的作品),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它是將數學應用到科幻中的最天才的範例。」

5.《大魔法師》 蘇珊娜・克拉克
一部異質歷史,講述了早已消失的魔法回到了19世紀的英格蘭的故事。
這是一部每個人都在談,但很多人都懶得讀的作品,因為它「又大又厚」,John Shirley說(他最近的作品是兩本選集A Song Called Youth和Everything is Broken)。但這絕對物有所值,他接著說:「這部吸引人的、想像豐富的、偉大的奇幻作品有點像舌頭和什麼歪曲的東西同時貼在頰上的感覺。這也是奇幻界里出產過的最好的散文作品。然而其實它本身並不很在意奇幻這個標簽,除了某種程度上是絕對富有深意的。而且還全然明白存在的荒誕性。也許有點像James Branch Cabell。」

6.《1984》 喬治・奧威爾
給了我們「新話」和「老大哥」的反烏托邦經典。
「我覺得很多人都假裝他們已經讀過了奧威爾的《1984》然而實際上沒有。它是如此風行於世的一個文化符號,以至於一旦有人提及它大家總會假定自己知道別人在說什麼,」Christopher Moore(Lamb、Fluke和The Stupidest Angel的作者)說道。
他又接著說:在這樣一種我們對信息自由和隱私做出種種假定的文化之中,我認為,《1984》的重要性比起以往更加突出。它很好讀,而且在它直接而確切的文本中能感到一種真實的人性。自從它出版以來,很多反烏托邦題材的書和電影都以它為靈感來源,所以我覺得你閱讀它的時候一定會覺得似曾相似。」

7.《最後和最先的人》 《造星者》 奧拉夫・斯塔普雷頓
1930年代創作的兩本預言性的作品,探索了深遠的星空和遙遠的未來。
Rudy Rucker(最近的作品是Jim and theFlims以及一本自傳Nested Scrolls)評價說,這是兩部談論的遠比讀的要多的奠基性的科幻經典。情況就是,每人的書架角落裡都有一本翻爛的斯塔普雷頓平裝書,他們可能鑽研過但卻沒有一本一本讀過。「由專業哲學家寫就的奇妙的、預言性的科幻作品,萌發了後來作品的所有想法的種子都包含在這兩本書里了,」Rucker說。

8.《漫長的明天》 雷・布拉凱特
這部1955年的小說故事發生在一場核戰爭之後,其作者是《帝國反擊戰》的編劇之一。
「我不明白為什麼沒人把它列入偉大美國科幻小說之列――大概是因為那些說自己讀過這書的人都根本沒有讀過,」Nicola Griffith(Ammonite和Stay and Always的作者)說。「開篇的三分之一讀起來好像美國神話版的《英王欽定本聖經》:堅定、韻律優美、不容妥協。」
Griffith又說:這本是一部「教育小說」(Bilngsroman),卻因為布拉凱特的巨大野心,她選擇了核毀滅的廢墟地球作為故事背景。她的目標是不會低於以人物為中心的最好的嚴肅科幻小說。在1950年代,這本書一定把它的讀者們像襪子一樣從里朝外翻了個個。假如我發現年輕的卡爾・薩根受了這本書的關鍵影響,我不會感到驚訝,因為薩根主義的種子:進行太空開發的國家將特別罕見,因為在逃脫本行星重力之前他們就會朝向毀滅發展――不夠完美;布拉凱特是她所處時代的造物,繼承了核威懾時代所有文化上的問題――然而也是此類型里一步驚人的跨越。

9.《達爾格倫》 塞繆爾・德拉尼
這部不能繞過的小說講述了一座隔絕而奇怪的美國城市Bellona的故事。
「這是我們的《芬尼根的守靈》。我也沒有讀過,」Nick Mamatas用想像中的科幻迷的口吻說道。(Mamatas最近的作品是The Damned Highway: Fear and Loathing in Arkham)
「《達爾格倫》保持著紀念性的成就,」Jeff VanderMeer(Finch的作者,The Weird的編輯之一)說道。像《萬有引力之虹》一樣,這部小書需要讀者做大量的功課,「而閱讀的時候我們好像不會在意做功課,」VanderMeer說。《達爾格倫》「顯示了巨大野心、情感、智慧以及技術能力的組合,」而且它站在了最高峰,遠遠超過「這個領域內的傳統認知」。

10.《無盡的玩笑》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
一本相當長的、寫滿腳注的書,講述了Incadenza一家的故事,還有一部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電影,還有網球。
Mamatas提議將這本書列入這個單子,因為人們總是談論它,把它放在書架上,用它巨大的書脊告訴別人他們有多聰明。但很多人大概看了看那些腳注然後就放棄了。真的是很丟人――《無盡的玩笑》是一本才華橫溢而內容豐富的書,而且也非常好玩。它的腳注都非常好玩,而且對故事的闡述是不可或缺的。另外,《無盡的玩笑》讀起來很像一本厲害的偵探小說,因為在書的一開始你就會目睹Hal Incandenza的悲慘命運,而不得不在之後的閱讀中弄明白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G. 有什麼末世背景病毒類的科幻小說

《喪屍他後媽》
王曉書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到了一篇末世文里,成了文中結局悲慘的包子女配。她義無返顧地踏上了逃亡之路,卻倒霉地遇見傳播了病毒締造了末世的罪魁禍首——科學瘋子Mr.Z。那個穿著白大褂滿身鬼畜氣息的瘦高男人站在陰影里,嘴角噙笑睨著她,眼鏡片上閃過智慧的反光。怎麼說呢……就是內種:呵呵,小逼,跑啊,接著跑啊……王曉書當時那個蛋疼的表情啊……連她自己都不忍心回憶。「你好,想來點宵夜嗎?冰淇淋大腦怎麼樣?——你真誠的,Z。

H. 寫的是一個具有錄像功能的瓦,將宋徽宗和宋欽宗被俘虜到金以後的悲慘經歷的科幻小說

我沒有看過這樣的小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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