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玄幻小說 » 玄幻小說蟋蟀人民

玄幻小說蟋蟀人民

發布時間: 2022-03-03 19:42:11

『壹』 誰幫我想想玄幻小說環境描寫。。。內容如下 :夜晚,月色照射在一個大殿上 希望可以寫成好的句子

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在大殿。

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灑在了殿堂上,地板宛若鍍了銀。

月光,像一匹銀色的柔紗,從窗口垂落下來。

相遇在人海聚散在重逢之外醒來的窗檯等著月光灑下來

獨自望著窗,窗檯映月光,孤獨好凄涼

融融的月光透過窗檯,痴痴的、柔柔的漫進來,漫到她可以去的地方,不留一絲絲縫隙——我的眼前。

月光灑滿殿堂,微風輕輕走過簾的身,夢中的彩蝶翩翩起舞,在這寂寂的夜裡隨風飛進我的流年,我的紅塵。

月光如水 又是深夜,抬眼望著窗外,一輪明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靜靜的已經是掛...月光灑滿整個殿堂的時候,我靜靜的站著,彷彿這世界只有我和似冰的...

『貳』 求一部穿越玄幻小說 穿越成女扮男裝的紈絝子弟,叫紫夜。 因鬥蟋蟀失

紈絝御靈師:廢材大小姐

『叄』 任大霖《蟋蟀》的文章內容!很急!

蟋蟀

--------------------------------------------------------------------------------

任大霖 2008-01-08 16:27:47

這一年的夏天,天氣特別熱,我們溪嶺鄉雖說是個山鄉,白天也悶熱得叫人受不了,你渾身脫個精光,只穿條短褲,汗水還是直淌。要到傍晚太陽落了山,方才有風打北干山那邊吹來,涼颼颼的,夾著苦艾和松樹脂的氣息。早早地吃過晚飯,穿上件白布衫,腰間插把蒲扇,我們就到周家台門前鬥蟋蟀去了。

這個夏天我玩得挺痛快。因為剛從小學畢業,考過了中學回家來,沒有什麼暑假作業;合作社社長振根叔也沒有來叫我去參加勞動。我趁著這個機會,白天不是游水就是釣魚,夜裡就捉蟋蟀,當然,有時候也幫哥哥做些不費力氣的事情。

有一天,福興和小阿金鬥蟋蟀,兩個都是「大王」,咬得挺凶。我擠在人堆里,看得正起勁,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只見徐小奎站在那裡。他說:「呂力喧,快跟我走!」

我問:「什麼事?」一邊問一邊跟他走到大棗樹底下。他站下來,從布衫里掏出兩封信,「這封是你的,這封是我的,我剛從郵政代辦所拿來的。」

我很快看了看信封,知道是從中學里寄來的。我馬上撕開口,掏出一張油印信,然後用眼睛很快在信上溜了一下。

「怎麼樣?」徐小奎湊過來問。

「沒取上。」我平靜地回答。

「你沒取上?」徐小奎嘆口氣說,「那我的信就用不著拆了。」

我奪過徐小奎的信拆開一看,果然也沒取上。徐小奎說:「都沒取上。你看怎麼辦?」

這時,我看見史小芬站在那邊。史小芬是合作社社長振根叔的女兒,比我們早畢業,早就參加農業生產了。我故意放大聲音說:

「怎麼辦?自然是安心參加農業勞動呀!我保證為祖國多生產糧食,爭取做徐建春第二!……」

可是嘴上保證總是比較容易的。第二天清早,當哥哥把我從涼榻上推醒的時候,我接連打了兩個呵欠,不耐煩地說:

「干嗎?大清早,也不讓人多睡會兒。」

哥哥說:「照我們合作社社員看,天已經不早了。用涼水去抹抹臉,清醒一下吧。從今天起,得早些起來,振根叔已經把你分配在我的生產隊里了。」

我跳起來,馬馬虎虎擦了下臉,拿上頂草帽就跟著哥哥走了。

路上哥哥告訴我,今天合作社開割早稻,先割那二十畝千斤田,這對周圍的互助組和單干戶是有示範作用的。他說,社裡能割稻的人全得參加,要割得快,割得好,不能糟蹋穀子。哥哥還說(大概是嚇唬我),要是我不會割稻,可以去帶領孩子們拾稻穗,拾稻穗也給記工分的。我向他白白眼睛,說:「誰高興拾稻穗!雖說我沒有割過稻,可是我一拿上鐮刀就能熟練的,我保證不比你割得差。」

到了田頭一瞧,嘿,人可多哩!他們已經在割了。史小芬也把褲腳卷得高高的,彎著腰在割。我走到田膛頭,看見趙大雲和徐小奎站在那裡。趙大雲和我們同班畢業的,但是他沒投考中學,他早就決定要在家裡參加農業生產。

一會兒,振根叔來了。他先把我們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說:

「你們沒有做過莊稼活,今天倒要考考你們了。」

我很快回答說:「振根叔,我保證考得上。去年暑假我幫互助組割過一分田的稻哩!」

趙大雲沒有說話,徐小奎把士林布衫的袖口卷了又卷,就這樣,我們開始割起稻來。

我素來是個膽大的人,我一邊割著,一邊還覺得自己割得挺不錯。我記著哥哥的話,稻稈握得松一些,鐮刀握得緊一些,手臂要靈活,一揮一簇,挺利落的。我斜眼看了旁邊的徐小奎一下,嘿,他落後了,足足落後了五六尺遠。後來,我看見他站在那裡,在石塊上磨鐮刀,一定是刀口碰鈍了。我割了一會兒又回過頭去,看見徐小奎還是站在那裡,又捲起布衫袖口來了。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考不上」了。我早就料到是這樣的。徐小奎從小被他媽媽嬌養慣了,除了割割羊草,什麼活也幹不了。我一邊想,一邊更加熟練地割起來。我相信,我是三個人裡面割得頂好的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我腳下跳出了一隻蟋蟀。我看得明明白白,那絕對不是一隻牛屎蟋蟀,而是一隻真正的蛇頭蟋蟀,可是跟牛屎蟋蟀一樣大。

我扔下鐮刀,撲過去捉住了那隻蟋蟀。想不到它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手一松,它就從手指縫里鑽了出去。我想,嘿,小寶貝,你是逃不了的,這里沒有什麼石頭縫。誰知道它三跳兩跳,跳到我剛才割下的一簇稻稈旁,一下就鑽了進去。我火了,捧起稻稈來就抖動,後來甚至把稻稈在地上打了幾下。這小傢伙終於跌了下來,乖乖地被我抓進了手掌。我一邊說:「小寶貝,別亂鑽,我要封你做黑須大將!因為你的須很長。」一邊從口袋裡拿出個隨身帶著的小竹筒,把「黑須大將」關了進去。可是當我站起來回頭一看,雖說我是個膽大的人,也不能不慌亂起來——合作社社長振根叔就站在我的背後。

「你在做什麼?」振根叔微笑著問。

我覺得自己的耳朵根發熱了,可是我還是很快地回答說:

「一隻大蟋蟀,振根叔。這一定是只蛇頭蟋蟀,它的牙齒有毒。它能把福興的紅頭大王打敗的!……」

「蟋蟀很好玩,我從前也挺愛鬥蟋蟀。呂力喧,我看,你還是去參加他們的小組吧。」他指指後邊,「拾稻穗我們也記工分的。」

我急了,就說:「振根叔,我不去拾稻穗,我要割稻。我……我保證以後不再在田裡捉蟋蟀了!」

振根叔笑著說:「不在田裡捉蟋蟀了,那很好。可是我剛才檢查了一下你割過的稻,你割得很快,只是有些稻還原封不動留在地里哩!」

我說:「我保證再耐心些,我會學習好的。」

振根叔說:「我們要讓你學習的,可是今天不行,因為這是千斤田,是有示範作用的。等別的田開割的時候,你再學著割吧!」

結果我被趕上了田膛。幸好,徐小奎和趙大雲也已經坐在那裡了。

「怎麼樣?」我說,「好像我們三個人的運氣都不怎麼好。」

徐小奎朝我搖搖手,他輕輕地告訴我:「別說風涼話。趙大雲的腳踝割開了,血流了好多哩!」

我一看,嘿,趙大雲真的受傷了。在腳踝上貼著一張觀世音草的葉子,血還從葉子下往外淌。

我問:「怎麼弄破的?」

趙大雲咬咬嘴唇,用手指抹下一大滴血。他眼睛望著田裡,低低地說:

「是鐮刀割開的。大概是握刀的手勢還不對,所以割起來就怪別扭的。」他伸出手,裝成握著鐮刀的樣子,在空中揮了幾下。接著,又握緊拳頭,在自己腿上捶了一下。

就這樣,我們只好去拾稻穗,而且是跟一些小孩子們在一起。最使我難受的是:史小芬就在我們近旁割稻,她熟練地揮著鐮刀,嚓嚓地割著,當她放下一束稻稈時,還站直身子,把辮子從胸前擺到背後,扭過脖子朝我們笑了一下。

這一天,剛吃過晚飯,我就徑直去找福興。

我說:「福興,走,我們鬥蟋蟀去!」

福興說:「怎麼?又提到了嗎?」

我把蟋蟀盆的蓋掀開一些,讓他看了一看,「這是我新封的黑須大將,是一隻真正的蛇頭蟋蟀,它的牙齒是有毒的。」這時我稍微撒了一些謊,「我看見一條蛇盤在那裡,在蛇的身旁捉到了這只蟋蟀。」

「真的嗎?那可有一場大戰了!」福興又興奮又擔心地說,「不過,我的紅頭大王也不是好惹的,它已經咬敗過十二隻蟋蟀了。」

我說:「你的紅頭大王碰到蛇頭蟋蟀,就要吃癟了,因為蛇頭蟋蟀的牙齒是有毒的!」

人們都圍攏來了,我們就在周家台門前鬥起蟋蟀來。我用引草在我的黑須大將面前一引,它立刻張開一對刀牙,咔咔叫著,向前沖去。黑須大將沖到紅頭大王面前,兩員大將立刻咬住。紅頭大王用牙齒一掀,我的黑須大將就撲地被摔出了盆子。人們發出了失望的聲音。等我從地上把黑須大將放回盆子時,它的兩只刀牙已經合不攏了,一條腿也跛了。我把引草在它面前一碰,它回身就逃。大家哄地笑了起來。史小芬朝我撇撇嘴說:「嗨!什麼黑須大將,牛皮大王罷了!」

說老實話,這一場恥辱,我是一輩子忘不了的。

我坐在棗樹下,眼睛望著對面的北干山峰。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風吹來,涼颼颼的。我就一個人這么坐著,不想回去。

徐小奎來了,他坐在我的身旁,開始來安慰我:「別難受了。那不是真正的蛇頭蟋蟀,不值得可惜……」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使我難過起來。遠處,一隻獵頭鷹在叫:「哇!哇!……」聲音在山谷里迴旋。

我們就這樣坐了一會兒。我說:「無論如何,今天這口怨氣我是一定要出的。我就是去翻棺材板,也要捉個真正的蛇頭蟋蟀來。不鬥敗福興,我絕不甘心!」

徐小奎說:「我可以幫你的忙。你知道嗎?我們屋後的那塊墳地上,一定有蛇頭蟋蟀,我每天晚上都聽見那裡的蟋蟀叫得響成一片。」

我說:「真正的蛇頭蟋蟀不是什麼時候都叫的,它在二更時叫兩聲,三更時叫三聲,五更時叫五聲。」

他說:「那我們就在天黑時去捉。不過,我媽媽要是知道了,一定要罵死我的。她說過,那塊墳地上有鬼。」

我不覺打了個寒噤。我說:「我不相信有鬼。你媽媽那裡倒容易辦,天黑了你悄悄溜出來就是。徐小奎,說到做到。我們今天就動手,捉住了蛇頭蟋蟀,算是我們兩個人的。」

徐小奎被我說得興奮起來,他一口答應了。像這樣痛快地決定去干冒險的事,在他是挺難得的。

天黑以後,我的哥哥到合作社辦公室去開會,我就偷了他忘記帶走的手電筒,悄悄地溜到徐小奎家門口。十分鍾以後,我就和他往墳地去了。

天空中滿是碎雲,半圓的月亮時隱時現,周圍非常寂靜,只有青蛙偶爾呱哇呱哇地叫幾聲。在遠處山谷里,一隻鳥在怪聲地叫著,很像是一個孩子在哭。

我的汗毛直豎了起來。我叫了一聲:「徐小奎!」

徐小奎靠著我,把我的手握得緊緊的,我感到他的手是冰冷的。當我們走到墳地邊上,月亮完全被雲遮住了。我們就蹲下來,靜靜地等著蟋蟀叫。這時,風好像吹得更大了,我雖然把布衫的鈕扣全扣上了,還是有些冷。一陣風過,左邊那一塊長長的茅草地里就發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徐小奎睜大了眼睛,不斷地盯著那些坍了的墳墓,我知道他一定害怕得很厲害。

我說:「奇怪,一隻蟋蟀也沒叫,是不是因為天涼的緣故?」

徐小奎說:「也許今天不會叫了,我們走吧!……我好像有些不大舒服……」

我知道他在懊悔了。說真話,我自己也希望早些回雲,黑漆漆的蹲在這塊墳地邊上,是很不好受的。可是為了壯膽,我故意輕松地說:「要是真的有鬼出來,我可不會對他客氣的……」

我的話沒說完,左邊窪地上的茅草叢里突然噗的一聲,一隻鳥飛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背上黏黏的,出了一身冷汗。

徐小奎拉住我的手,低聲說:「快回去吧,我害怕……」

我緊張地說:「別響!」只聽見茅草里發出嚓嚓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人在邁著大步,慢慢踱著似的:「嚓——嚓——嚓——」

我的頭嗡嗡作響,心幾乎也不跳了。徐小奎整個身子抖動了一下,忽然回頭就跑。他跑得那麼快,就像什麼怪物跟在他背後似的。他在一個土堆上絆了一下,馬上又爬起來,向家裡跑去。

一會兒,茅草里的聲音沒有了。我正想拔腳逃走,背後卻又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這時,我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我自己也不知當時是哪裡來了一股勇氣,只記得我回過身去,打亮了手電筒。在電筒光里,我看見一個人向我走來。那人走近了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低低地說:

「呂力喧,你在這兒干嗎?」

這時候,我的心才又跳動起來。我疲乏得要命,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好傢伙,趙大雲,你可把——你可把徐小奎給嚇壞了!」

趙大雲笑了一下說:「想不到我們會碰頭的。」

我說:「你也在這兒捉蟋蟀?」

趙大雲說:「誰這么高興,還捉蟋蟀?」

原來他在這里是割茅草的。我們這里柴禾缺,茅草曬干以後就可以當柴禾燒。可是,當我跟著趙大雲到割草的地方去看了一下以後,我就知道他在這里割草不光是為了燒柴,這里邊一定還有別的道理。這一帶的茅草長得很茂盛,有半人高,跟稻子很相似。趙大雲已經割完一大片,割過的地上都光溜溜的,一根茅草也不剩;割下的草捆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地上,跟稻田裡收割下的稻捆一樣。很明顯,趙大雲是在這里學習割稻子,因為他也剛從小學畢業參加農業勞動,他割稻的本領比我高不了多少呀!

「嘿,你是在這里練習割稻的手藝呀!」我向趙大雲說。

「就算是那樣吧,」趙大雲停了一會兒說,「我過去跟你一樣沒有割過稻,不學習怎麼能會呢?」

「白天那樣忙,我要拾稻穗,又要幫助媽媽打水,喂豬,哪有時間呢?」趙大雲回答,「再說,這是我學習割稻的笨辦法,要是給人看見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囑咐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答應除了徐小奎之外,不給任何人講。我說,徐小奎一定認為今天遇到鬼了,為了破除他的迷信,我必須講。

趙大雲同意這樣。然後,他把割下的茅草捆收拾到一起,我們就一起回家了。

後來,二十畝干斤田割完了,其他的早稻田也開割了。我們又拿起鐮刀,在振根叔的監督下「考」了一次,結果,我仍然沒考上。這一次,我根本沒在田裡捉蟋蟀,連腳旁的一條泥鰍我也沒碰一下。我十分專心地割著。可是振根叔說,我割得仍然很毛糙,簡直沒有進步,甚至比上次更差。要是都這樣割法,我們的產量至少也得打一個八五折。同時,他大大地表揚了趙大雲,說他進步快極了,說他割得仔細、利落、合規格,足足可以評上九分!他說:「這才是真正的高小畢業生哩!」就像我是個冒牌貨似的。

徐小奎呢,從那天晚上逃回家後,接連病了三天,我把趙大雲夜裡練習割稻的事告訴他,他還有點不大相信。他媽媽背後把振根叔痛罵了一頓,說是他把徐小奎逼得太厲害了,大熱天硬要一個孩子去割稻,急出了病。從這以後,就再也不讓小奎來割稻了。

不久,趙大雲就算是一個真正的社員了,每天晚上跟大家一起評工,開社員大會時偶爾也發表一些意見。我呢,還是幹些不三不四的零活,有時隨著社員們學著割割稻,有時車車水,評工時只捎帶著給記上一二分,早晨和晚上,我還是到處捉蟋蟀。

一天傍晚,我們都在周家台門前閑聊,趙大雲剛從河邊洗罷腳回來,他從袋裡掏出個火柴盒子,笑著說:

「我也捉到一隻蟋蟀,不知道有沒有用場?」

我們都奇怪極了,我說:「咦,趙大雲也捉蟋蟀,那麼狗也會捉耗子了!」

徐小奎說:「你捉到的是什麼蟋蟀?是蜈蚣蟋蟀,蝸牛蟋蟀,蛇頭蟋蟀,還是別的?蜈蚣蟋蟀身子是紅的,挺厲害,可是怕蝸牛蟋蟀,因為蜈蚣是伯蝸牛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說:「別跟他纏了,他第一次捉蟋蟀,懂得什麼!讓我們看一看他的蟋蟀吧,也許根本不是什麼蟋蟀,只是只灰蟑螂哩!」

趙大雲等我們說完了,才慢慢地打開火柴盒,讓我們看了看蟋蟀。

我看了一眼,心裡就有些妒忌,因為這是一隻挺大的蟋蟀,它的頭是黑色的,發著光。

我趕緊跑去把福興叫來,就幫著趙大雲,和福興鬥起蟋蟀來。

看的人很多。趙大雲的蟋蟀看起來有些笨,起初停在那裡,動也不動,就跟趙大雲自己差不多。周圍的人有些失望了。忽然,它的須子動了一下,就慢慢地向前走去。當福興的紅頭大王一沖過來,趙大雲的那隻馬上猛撲上去,一口咬住了紅頭大王的脖子,立刻把它摔了一個跟斗。我們都不覺喝了一聲彩。接著,兩只蟋蟀就扭在一起,猛烈地鬥起來,簡直分不清楚了。起先,紅頭大王佔了優勢,它咬住了敵人,直把敵人推到盆沿上。這時,它就勝利地叫了起來。可是接著形勢就起了變化,趙大雲的那隻猛地咬住了紅頭大王的脖子,把紅頭大王咬得翻過身來,在地上拖了兩個圈子。這樣一來,紅頭大王的威風就消失了。接著,紅頭大王又在肚子上、尾巴上,吃了幾下虧,它掙扎著再想拼一下,可是趙大雲的那隻一口咬住了紅頭大王的牙齒,把它摔出了「戰場」。

這一場惡斗,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大家也都看得呆住了,忘記了喝彩。結果是:趙大雲得勝了,他的蟋蟀獲得了「黑頭元帥」的稱號。

這以後,我們鬥蟋蟀的情緒更高了,因為出了一個新的「元帥」,誰都想去試著斗一斗。趙大雲是「來者不拒」,只要是在吃過晚飯去找他,接連斗四隻他也肯,可是誰也不能把這位「元帥」斗敗。

又過了幾天,那時天氣已經漸漸涼爽起來,我終於在墳地上捉到了一隻蟋蟀。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蟋蟀,它的背上有一點紅斑,我對它抱著很大的希望。吃過晚飯,我甚至連腳也不洗,就跑去找趙大雲了。

我說:「趙大雲,快走,這一下你的黑頭元帥要坍台了!我捉到一隻真正的蜈蚣蟋蟀,它的背上有紅點。」

他說:「什麼黑頭元帥,我早把它放掉了。」

「你扯謊!」我吃了一驚,大聲嚷了起來。

「真是這樣。我真把它放掉了。老關著它有什麼意思?我也沒有這么多的空閑。這幾天,我在學犁田,犁田真有意思,比割稻還難……」

「你!你……你這算什麼?」我失望得幾乎流下了眼淚。

沉默了一會兒,我就舉起蟋蟀盆,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盆子破了,摔斷了一隻腿的蟋蟀,從破盆片里往外爬著。

當天晚上,振根叔把我叫到合作社辦公室去。他讓我坐在他對面,給了我一把算盤,然後緩緩地說:

「這里有一道算術題,請你馬上算出來。有一個學生,他考語文得了七分,考算術得了九分,考自然得了十分,考音樂也得了十分,考體育得了六分,你算一算,他一共得了幾分?」

我馬上回答說:「四十二分。」

他又說:「那麼,另一個學生語文是四分,算術是三分,自然是七分,音樂和體育都是八分,他一共……」

我不等他說完就回答說:「一共是三十分。」可是,我心裡直奇怪:難道真有這樣的學生嗎?我不知道他們學校里是採用五分制還是百分制:要是五分制,他一門功課怎能得九分十分呢?要是百分制,那這兩個學生可就太糟糕了!

振根叔看出我的懷疑,他說:「傻瓜!這不是學生的考試成績,是兩位社員的工賬。好吧,這一回算你考上了。」接著,他告訴我,最近又接收了二十戶新社員,合作社擴充了,所以得增加一個會計人員。最後,他鄭重地說:「從明天起,你就是我們社裡的會計助理員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到合作社辦公室去,開始了我的工作。打這以後,我不再捉蟋蟀了,因為我的工作挺忙,而且,自從趙大雲把他的「黑頭元帥」放掉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捉蟋蟀的勁兒就都消失了。

1955年春於上海

原載《人民文學》1955年第8期

『肆』 最後章節是兩只蛐蛐的小說,或者是蟋蟀

是有一本小說,叫婚姻的困惑,你是問這個嗎?

熱點內容
好看的不虐的重生小說推薦 發布:2025-04-28 11:01:55 瀏覽:883
小說推薦榜恐怖 發布:2025-04-28 10:36:38 瀏覽:146
小說官場草根逆襲之路免費 發布:2025-04-28 10:35:27 瀏覽:626
煉器都市修真小說 發布:2025-04-28 10:11:40 瀏覽:975
都市系統小說完結下載txt免費下載 發布:2025-04-28 09:13:01 瀏覽:755
傳統武俠小說的特徵 發布:2025-04-28 08:42:35 瀏覽:13
言情小說喬念 發布:2025-04-28 07:58:51 瀏覽:28
美女校花言情小說 發布:2025-04-28 07:26:00 瀏覽:248
好聽的現代小說言情 發布:2025-04-28 07:25:59 瀏覽:557
有御姐控的都市小說 發布:2025-04-28 07:20:38 瀏覽: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