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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窗外

發布時間: 2021-06-19 02:20:20

❶ 美國近代著名小說家弗里蒂克布朗寫了一篇科幻小說,只有24個字: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裡,這時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打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荒涼的殘骸,眼前的一切開始不斷地
沖擊著他的大腦,他參與了那場毀滅一切的戰爭,那時的他是一名將軍,
是第38集團軍的軍長.....。戰爭已經不只是飛機大炮坦克的碰撞了,原子彈
核武器,反物質武器一個個登上戰場,每一場戰役都會死掉數萬人,士兵們
無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沖過無人區,無不是倒在敵人的機槍之下,孩子們在殘骸
間大哭不止,女人們抱著她們死去的孩子,丈夫,撕心裂肺的悲愴哭嚎。
然而,他們失敗了,參戰各方都失敗了,過度的核武器使用摧毀了一切,殘存者
在地底的避難所里苟延殘喘,接著,一個個的倒下死去,現在,僅剩他一人。他悲愴
的看著這一切,全然不知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一隻冰冷乾枯的手搭
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什麼感想嗎?最後的人類。」他冷冷的講到。「您是死神嗎?
是來帶走我的生命嗎?」「是的,我是,人類罪孽深重,上帝要求我終結這個種族。」
他繼續說著,最後一個人沉默了,死神頓了頓,講到:「但,在你死前,我想聽聽你
對此有何看法。你後悔嗎?」人類嘆了一口氣,講到:「我不會對命運做出抗拒,我們
的確是罪孽深重,戰爭因利益而起,然後反噬掉了我們。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的悲愴,聽
到了那些母親的哀嚎,我後悔了......我是個永恆的罪人。」

死神沉默許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幾千年了......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願意自我
贖罪,自我反省的人類,但是很遺憾,你也是我見到的最後一個如此明白的人類......願你
安息。上路吧。」死神嘆息著,舉起了鐮刀,這時,人類突然講到:「能否讓我提最後一個問
題?」「請講。」「那個世界,會有戰爭嗎?」「不會,那裡是贖罪者去往的地方。」
鐮刀揮下之時,人類笑了,他說到:「感謝......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❷ 科幻小說的開頭,有幾種寫法

X一覺醒來,房間依然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黑暗中,空氣中有淡淡的水的味道,似有似無,畢竟外面的水汽不可能完全滲透進這座鋼鐵堡壘里來。X從床上站起身來,晃著暈乎乎的腦袋,走到窗邊,按下按鈕打開遮光罩。
窗外的天空在下著暴雨,無止無休的暴雨。從他們踏上這個星球的那一刻到現在,兩年的時間過去,X從沒見過晴天,哪怕一小時。在外面等待他的,只有漫天的大雨,形形色色的奇怪植物和成群結隊的Y星人,這里的環境遠比聯合政府所說的要糟糕得多。X突然很想念地球晴朗的湛藍天空。

原創開頭,靈感來自雷·布雷德伯里的科幻小說《雨一直下》,描寫一群登上一個一直下雨的星球的人。接下去你可以把X想像成軍人,和Y星人開戰也可以,或者寫X在這種星球上怎麼生活也可以,自由發揮,X和Y最好給安個名字上去。

❸ 科學幻想小說(科幻小說)!!!500字或五百字以上!今天還要列印!快!跪求!!!!!!!!

《微觀盡頭》
今天夜裡, 人類將試圖擊破誇克。
這個壯舉將在位於羅布泊的東方核子中心完成。 核子中心看上去只是沙漠中一群優雅的白色建築, 巨大的加速器建在沙漠地下深處的遂道中, 加速器的周長有150公里。 在附近專門建了一座100萬千瓦的核電廠為加速器供電, 但要完成今天的試驗還遠遠不夠, 只能從西北電網臨時調來電力。 今天, 加速器將把粒子加速到10的20次方吉電子伏特, 這是宇宙大爆炸開始時的能量, 是萬物創生時的能量, 在這難以想像的能量下, 目前已知的物質最小單位誇克將被撞碎, 人類將窺見物質世界最深層的秘密。
核子中心的控制大廳中人不多, 其中有目前世界上最傑出的兩位理論物理學家, 他們代表著目前對物質深層結構研究的兩個不同的學派。 其中之一是美國人赫爾曼。 瓊斯, 他認為誇克是物質的最小單位, 不可能被擊破; 另一位是中國人丁儀, 他的理論認為物質無限可分。 控制大廳中還有負責加速器運行的總工程師, 以及為數不多的幾名記者。 其他眾多的工作人員都在地下深處的幾十間分控室內, 控制大廳只能看到綜合後的數據。 這里最讓人驚奇的人物是一們叫迪夏提的哈薩克族牧羊老人, 他的村莊就在核子中心加速器的圓周內, 在昨天的野餐中, 物理學家們吃了他的烤全羊, 並堅持把他請來。 他們認為這個物理學的偉大時刻, 也是全人類的偉大時刻, 所以應該有一個最不懂物理學的人到場。
加速器已經啟動, 大顯示屏上的能量曲線象剛蘇醒的蚯蚓一樣懶洋洋地爬著, 向標志著臨界能量的紅線升去, 那就是擊碎誇克所需的能量。
"電視為什麼不轉播?" 丁儀指著大廳一角的一台電視機問, 電視中正轉播著一場人山人海的足球賽。 這位物理學家從北京到這兒一直身著一件藍工作服,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勤雜工。
"丁博士, 我們並非世界中心, 試驗結果出來後, 能出一條三十秒的小新聞就不錯了。" 總工程師說。
"麻木, 難以置信的麻木。" 丁儀搖搖頭說。
"但這是生存之必須。" 瓊斯說, 他一副頹廢派打扮, 頭發老長, 還不時從衣袋中掏出一個銀制酒瓶喝一口。 "我很不幸地不麻木, 所以難以生存下去。"他說著掏出了一張紙, 在空中晃著, "先生們, 這是我的遺書。"
語驚四座, 記者們立刻圍著了瓊斯。
"這個試驗結束後, 物質世界將不再有什麼可以探索的秘密。 物理學將在一個小時內完結! 我是來迎接自己世界的未日, 我的物理學啊, 你這個冷酷的情人, 你已窮盡之後我如活得下去!"
丁儀不以為然地說: "這話在牛頓時代和愛因斯坦時代都有人說過, 比如上世紀的馬克斯。玻恩和史蒂芬。霍金, 但物理學並沒有結束, 將來也不會結束。您很快就會看到, 誇克將被擊破, 我們在通向無的階梯上又踏上一節。 我是來迎接自己世界的早晨!"
"您這是抄襲毛澤東的理論, 丁博士, 他在上世紀50年代就提出物質無限可分的思想了。" 瓊斯反唇相譏。
"你們過分沉緬於自己的思想了。 "總工程師插進來說, "通過陽光同一時刻在埃及和希臘的乾井中不同的投影, 可以推測出地球是圓的, 甚至由此可以計算出它的直徑, 但只有麥哲倫的旅行才是真正激動人心的。 你們這些理論物理學家以前只是呆在井裡, 今天我們才要在微觀世界做真正的環球航行!"
大屏幕上, 能量曲線接近了那條紅線。 外面的世界似乎覺察到了這沙漠深處涌動的巨大能量, 一群鳥兒從紅柳叢中驚飛, 在夜空中久久盤旋, 遠方傳來陣陣狼叫......終於, 能量曲線越過了紅線, 加速器中的粒子已獲得了撞擊誇克所需的能量, 這是人類有史以來所獲得的最高能量的粒子。 控制計算機立刻把這些超能粒子引出了加速器周長150 公路的環道, 進入一條支線, 以接近光速的速度向靶標飛去。 在這極限能量的轟擊下, 靶標立刻迸發出一場粒子輻射的暴雨。 無數個感測器睜大眼睛盯著這場暴雨, 它們能在一瞬間分辯出暴雨中幾個顏色稍有不同的雨滴, 正是從這幾個雨滴的組合中, 超級計算機將判斷出是否發生了撞擊誇克的事件, 並進一步判斷誇克是否被撞碎。
超能粒在源源不斷地產生, 加速器中的撞擊在持續, 人們在緊張地等待著。
超能粒子擊中誇克的幾率是很小的, 他們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
"哦, 來自遠方的朋友們, " 迪夏提老人打破沉默, "十多年前, 這些東西 ?開始修建時我就在這里。 那時工地上有上萬人, 鋼鐵和水泥堆得象山一樣高,還有幾百個象大樓一樣高的線圈, 他們告訴我那是電磁鐵......我不明白, 這樣多的錢和物, 這樣多的人力, 能灌溉多少沙漠, 使那裡長滿萄葡和哈密瓜,可你們乾的事情, 誰都不明白。"
"迪夏提大爺, 我們在尋求物質世界最深的秘密, 這比什麼都重要!" 丁儀說。
"我沒有讀過多少書, 但我知道, 你們這些世界上最有學問的人, 在找世界上最小的沙粒。"
哈薩克老牧人對粒子物理出色的定義使在場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
"妙極了! " 瓊斯在得到翻譯後叫起來, "他認為, " 他指指丁儀, "沙粒要多小就有多小; 而我認為, 存在最小的沙粒, 這粒沙子不能再小了, 用最強有力的錘都不可能砸碎它。 尊敬的迪夏提大爺, 您認為我們誰對呢?"
迪夏提在聽完翻譯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你們也不可能知道, 世界萬物究竟是怎麼回事, 凡人哪能搞清呢?"
"這么說, 您是一位不可知論者?" 丁儀問。
老牧人飽經風霜的雙眼沉浸在夢幻和回憶中, "世界真讓人想不出啊! 從小,我就趕著羊群在無邊的戈壁沙漠中尋找青草。 多少個夜晚, 我和羊群躺在野外,看著滿天的星星。 那些星星密密麻麻的啊, 晶亮晶亮的啊, 象姑娘黑發中的寶石; 夜不深時, 身下的戈壁還是熱的, 輕風一陣陣的, 象它的呼吸......這時世界是活的, 就象一個熟睡的大娃娃。 這時不用耳朵, 而用心聽, 你就能聽到一個聲音, 那聲音充滿天地之間, 那是真主的聲音, 只有他才知道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 蜂鳴器剌耳地響了, 這是發生誇克撞擊事件的信號, 人們都轉向大屏幕, 物理學的最後審判日到了, 人類爭論了三千年的問題馬上就會有答案。超級計算機的分析數據如洪水般在屏幕上湧出, 兩位理論物理學家馬上發現事情不對, 他們困惑地搖搖頭。
結果並沒有顯示誇克被撞碎, 但也沒有顯示它保持完整, 試驗數據完全不可理解。
突然, 有人驚叫了一聲, 那是夏迪提, 這里只有他對大屏幕上撞擊誇克的數據不感興趣, 仍站在窗邊。 "天啊, 外面怎麼了, 你們快過來看啊!"
"夏迪提大爺, 請別打擾我們!" 總工程師不耐煩地說, 但夏迪提的另一句話使所有人都轉過身來。
"天......天怎麼了!!"
一片白光透進窗來, 大廳中的人們向外看去, 他們不相信自已的眼睛: 整個夜空變成了乳白色! 人們沖出了大廳, 外面, 在廣闊的戈壁之上, 乳白色的蒼穹發著柔和的白光, 象一片牛奶海洋, 地球彷彿處於一個巨大的白色蛋殼的中心! 當人們的雙眼適應了這些時, 他們發現乳白色的天空中有一群群的小黑點, 仔細觀察了那些黑點的位置後, 他們真要發瘋了。
"真主啊, 那些黑點......是星星!!" 夏迪提喊出了每個人都看到但又不敢相信的結論。
他們在看著宇宙的負片。
震驚之中, 有人從窗外注意到了大廳中的那台正在轉播球賽的電視機, 屏幕上的情形證明了他們不是在做夢: 千里之外的體育場也籠罩在一片白光中,看台上的幾萬人都驚恐地仰望著天空......
"這事什麼時候發生的?" 首先鎮靜下來的總工程師問。
"剛才裡面那個鳴聲響起來的時候。" 夏迪提說。
人們沉默了, 他們把目光都集中到瓊斯和丁儀身上, 希望這兩位自愛因斯坦以來最傑出的物理學家, 能對眼前這惡夢般的現實做出那怕一點點的解釋。兩位物理學家已不看天空了, 他們在低頭沉思著。 丁儀首先抬起頭來仰望著乳白色的宇宙,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們早該想到的。"
瓊斯也抬起頭來, 望著丁儀: "是的, 這就是超統一理論方程中那個變數的含義!"
"你們在說什麼?!" 總工程師喊到。
"工程師, 我們的環球航行成功了!" 丁儀笑著說。 ? "你是說, 我們的試驗導致了這一切?!"
"事實正是!" 瓊斯說, 同時掏出了那個銀酒瓶, "現在麥哲倫知道了, 地球是圓的。"
"圓......的?!" 其他的人都困惑地看著兩位物理學家。
"地球是圓的, 從其表面任一點一直向前走, 就會回到原點。 現在我們知道了宇宙的時空形狀, 很類似, 我們一直向微觀的深層走, 當走到微觀盡頭時,就回到了整個宏觀。 加速器剛才擊穿了物質最小的結構, 於是其力量作用到最大的結構上, 把整個宇宙反轉了。 " 瓊斯解釋說。
丁儀說: "瓊斯博士, 您可以活下去了, 物理學沒有完結, 才剛剛開始, 就象人類知道地球形狀後, 地理學剛剛開始一樣。 我們都錯了, 要說最接近事實的論述, 是夏迪斯大爺剛才做出的, 我雖不相信真主, 但宇宙之深奧之神奇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我想起來了, 上世紀, 英國人阿瑟。克拉克在科幻小說中提出過宇宙負片的概念, 但誰會想到它成為現實呢? "
"可現在怎麼辦?" 總工程師問。
"現在很好, 我很樂意生活在負片宇宙中, 它和反轉前的同樣美, 不是嗎?"
瓊斯喝乾了瓶中的酒, 微醉著伸開雙臂擁抱整個新宇宙。
"可你們看......" 總工程師從窗口指了指大廳里的電視, 體育場里驚恐的騷動在加劇, 一種集體的歇斯底里在人海中漫延開來。 從這個畫面上可以想像,整個人類世界正陷入混亂之中。
"繼續轟擊靶標。 " 丁儀對總工程師說。 在第一次誇克撞擊事件發生後, 為了分析結果, 控制計算機已中止了超能粒子對靶標的轟擊。
"你瘋了?!鬼知道第二次誇克撞擊事件會產生什麼效應? 也許會造成宇宙坍縮或大爆炸!"
"不會的! 前面的現象已證明了超統一方程的正確, 我們知道下一次撞擊會發生什麼。" 瓊斯說。
加速器中的超能粒子再次被引向靶標, 人們期待著粒子的暴雨中那幾滴不同顏色雨點的出現。
1 分鍾, 2 分鍾......10分鍾......
各種曲線和數據在大屏幕上懶洋洋在滾動著, 什麼都沒發生。
電視屏幕上, 體育場中的人海已失去了控制, 在乳白色的天空下, 人們無目標地亂撞, 互相踐踏......圖象抖動了一下, 電視信號中斷了, 屏幕上只有一片荒漠一樣的雪花。 宇宙的突變超出了人類所有的知識和想像, 超出了他們的精神承受力, 世界處於瘋狂的邊緣。蜂鳴器第二次響了, 誇克第二次被擊中。
沒有任何預兆, 比眨眼的速度更快, 宇宙再次被反轉, 漆黑的夜空, 晶瑩的星群, 人類的宇宙又回來了。
"天啊, 你們在干真主的事!" 迪夏提大爺說。 核子中心的人們這時都聚集在外面的戈壁灘上, 聚集在醉人的星空下。
"是的, 對物質本原的不懈探索使我們擁有了上帝的力量, 這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 " 瓊斯說。
"但我們仍是人, 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呢?" 丁儀說。
夜空中, 群星燦爛, 那聽不見的樂曲充滿整個宇宙。
"真主啊......" 迪夏提大爺對著星空伏下身來。

❹ 誰知道這本科幻小說的名字。。。多謝了啊

美國作家羅伯特·海因萊恩發表於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說《「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設想一九九三年位於美國洛基地下城的時空勞工總部的一個工作人員(「我」),利用美國製造的坐標變換器來到一九七○年的紐約,結識了一個寫懺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歲,本來是個雙性人,當姑娘時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嬰被謊稱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卻動了手術變成男性。「我」答應幫助「未婚媽媽」找到玩弄過並拋棄了她(他)的男子。於是他們來到一九六四年的時空,「我」從醫院的育嬰室里偷走了嬰兒,將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兒院。然後,「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時空里找到了那個玩弄珍妮的男子,將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兒的軍士招募他參加工作。最後,「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總部休息,說明「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原來,「我」就是珍妮!不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兒院里的嬰兒、一九六三年那個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寫懺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時是竊走嬰兒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個傢伙。因此,在角色的意義上,我既是母親、父親,又是兒子、女兒。這些矛盾糾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間發生的。荒謬固然荒謬,但是,「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加了著重點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發問,答案自然是要由讀者來作出的。

這個是最接近的 而你說的就是一個故事 問你智商的邏輯 本來的問題是一共幾個人

❺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❻ 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說(續寫)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吧,門沒有鎖....」倚在窗檯上的「血裝」少女看著窗外滿目瘡痍的景色平靜的說道。
「吱....」破舊的門被推開了....
少女回過頭來,露出了那張滿臉是血的可愛面孔。「您就是死神吧...」
「嗯」站在房門口的黑衣男子用低沉的聲音應道。
是呢,不是死神的話還會是誰呢?已經六天了....少女心想道;她已經這樣渾身是傷的倚在窗檯上整整六天了,六天中她沒喝過一口水,沒吃過一口糧,也,沒見過一個人.....如果這樣還沒死的話,那真可以「申報世界紀錄」了,如果這世上還有這么個記錄的組織的話.....
「對不起...」黑衣男子打斷了少女的幻想。
少女略帶疑惑地看著男子。「為什麼?」
「因為有太多人要指引,因此怠慢了你。」
指引?少女尋思著這個詞。是說指引去地獄吧....
「你是最後一個人類....」男子說道。
「是嗎....」少女並沒對此感到驚訝。這樣的戰爭下又有那種生命能活下呢?少女心想;原子彈,氫彈,中子彈....這些「S」級的違規武器都被各國政府用在了這場爭奪世界最後資源的戰爭上了.....讓少女感到吃驚的倒是她現在還能保持「固態」存在,而不是像絕大多數人和那些本要「保護」的資源那樣直接被炸成「氣態」.....
「那麼,可以走了嗎?」死神第二次打斷了這位愛幻想的天真少女的想像。
「能容我 問個問題嗎?」少女開口道。
「說吧。」死神沒有拒絕。
「那裡...比這冷嗎?」少女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問道。
死神搖了搖頭。
「呵呵」少女笑了笑,「和我想的一樣呢...那,我可以 稱那為天堂嗎?」
.......

❼ 地球的最後一個人坐在家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續寫科幻小說(350字左右)


他一驚,猛地站起身,敲門聲嘎然而止
他側耳聽了幾秒鍾,仍然沒有聲音。。。
突然間,他意識到,原來剛才的敲門聲是自己的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大汗淋漓的他如釋重負,癱坐在椅子上。。。
咚,咚,咚,
他一愣,隨即抬起雙手,它們都很安靜

咚,咚,咚。。。還在繼續。。。


他急忙打開門,確什麼也沒發現,從此以後,他每天都在期待著那敲門聲,總是神經質地打開門,外面確依舊空空如也!最終他瘋了,聚集了全球的核炸彈,把地球給炸毀了,從此,地球從宇宙中消失!


會是誰呢?他的神經一下子緊綳了。他的確是地球上最後一個人呀,難道是……他不敢繼續往下想像下去了,急忙三步兩步走到門旁,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朝外一看,瞳孔在瞬間放大……


他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鎮靜下來了,雖然如此,但是額頭上還是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現在他是地球上最後一個人,他必須要活下來。他拿出他曾靠它獲過世界大獎的超重量級球棒,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旁,輕輕地打開門,然後舉起球棒就揮了下去……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他吃了一驚,怎麼回事?你有病啊,這是世界最短的科幻小說,你玩什麼呢?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在來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好久沒有響起的敲門聲。他知道,他的末日來臨了······
這是一個雙重間諜。並且是聯合國總統。當年,是他一手製造了這第二十次世界大戰。就在這第二十次世界大戰最激烈的時刻,火星人有了可乘之機,最終佔領了地球。原來,2100年,人們已證實,火星上也有生命。並且,這些生命的科技比地球高級得多。聯合國發現了外星人,自然而然是值得慶幸的事。聯合國總統命人帶上禮物,前去訪問火星。然而,火星人卻十分冷淡。他們甚至想佔領地球。因為火星人繁殖率很高。這樣一個美味吊在他們眼前,誰能不眼饞?當然,這一想法,地球人並不知道。聯合國總統對這種態度卻報以肯定。並說:「火星人比我們的科技先進,他們應該擁有這種權利。」其實,火星人的企圖他已經猜出來了,他想要討好他們。於是,他對人們挑唆說,火星人不可信,他們羞辱了我們。這引起了兩種想法,於是引起了糾紛,再加上總統的唆使,第二十次世界大戰開始了,這達到了很好的效果。火星人輕而易舉地就佔領了二個洲三個洋。聯合國總統不斷地送上地球上的一切,一步步使地球毀滅。但火星人不是傻瓜。他們知道,這種人用了沒有好下場。他們也知道利用。火星首領表面上對他很賞識,但暗地裡已經商量好,等他們一佔領地球,就······
終於地球被徹底侵佔了。總統也知道火星人對他的看法。但他仍滿臉堆笑,像一條餓極了的狗,伏在火星人腳下,殷勤地伺候著。他希望有個轉機。
敲門聲響了。總統緊篡門把的手不停地顫抖著。門終於打開了,走進一個高大魁梧的火星人。「總統先生,我完全可以輕輕一推,打開門,再像摘樹葉似的將您的腦袋擰下來。我們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出於禮貌。您也應該知道,不聽我們話的下場。現在,請您跟我去見首領。」火星人生硬地說。總統的手握地死死的,他准備無論如何哀求首領讓他活下來。
總統被帶到一個白得像雪,令人發悚的房間里,裡面有一個屏幕,火星首領背對著他。「總統先生,您終於來了。」傳出了首領悶悶的聲音:「為了使您快樂,我們決定讓您和您的地球同胞見面。也就是所謂的『上西天』。到了那裡,您會受到很好的待遇,不是嗎?」火星首領的幽默在總統看來是那麼恐怖。還沒等他出聲,一個火星人掏出了激光束手槍。無聲無息地,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打開門,看到一個美女,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地球上不止他一個人,於是他們生活在了一起,繁衍了後代,是人類再度壯大起來
XXXX年X月X日......日期已經不重要了,整個世界就剩我一個人了,孤獨、絕望、焦慮充斥在我的四周,實物寥寥無幾,究竟該怎麼辦,活下去還是自殺?
現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房子,是我唯一的空間。我慵懶的坐在破舊不堪的椅子上,無神的眼睛望著窗外寂靜荒蕪的城市,高樓大廈在沒有人類的時候還有什麼用?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碩大的世界此時只有我一個人,我該繼續活下去?還是從窗戶出去一了百了?頭頂的風扇被掠過的微風吹得嘎吱嘎吱搖搖欲墜,就讓它這樣掉下來吧......
天色和藹可親,暖暖的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雜亂的地板上,威風夾雜著沙塵的味道呼啦啦吹進來,繞過一圈後又逃似地吹了出去,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還有意識了,也許只有微弱的呼吸還能證明我有口氣,喔...就讓我這樣睡下去吧,不要再醒來了......
忽然,一陣輕輕地敲門聲將我拉回到現實,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間屋子的門是實木製成的,風吹門的聲音不是這樣有節奏的啊,我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坐了起來......是什麼呢?動物?難道還有倖存者?我慢慢的起身沖向房門,但是當我跨出一步的時候我強烈的思維意識立刻讓四肢停址動作,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類了...一定是我的幻覺,我又退回到破椅子上努力地想剛才的敲門聲是不是真的存在過,「當當當......」三下清晰的敲門聲再一次傳入我的耳朵,我的全身像是被電擊一樣,這三聲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我的耳朵,錯不了,是敲門聲啊,是那個包著皮膚的人手指骨敲擊木頭的聲音啊!我該怎麼辦啊?是誰在敲門啊?
我站在破椅子前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當當當......」又敲了...我順手從地上出出一條桌子腿,慢慢的走向木門,「哪、哪位......」沒有迴音,「哪......」位還沒有說出口「當當當......」又是三聲,那有節奏的響聲充分的說明不是動物,不是風,不是其他無生命體發出的,那麼到時什麼!
我明顯的感覺到握著桌子腿的手在顫抖,頭上的汗珠已經再往下掉了,「當當當......」又響起來了,我覺得我快要崩潰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發狂了!我使勁往前跨了一步,左手一把握住把手,右手舉起了桌子腿,只要在響一聲,我就毫不猶豫的拉開門,拼了命的將我的右手揮下去!
「當......」就像是賽跑前的槍聲,我豁出去的將門拉開,右手還沒來得及揮下去,就定在那兒了,眼前看到的事情令我的腦細胞在飛快的收縮膨脹......
門外面站立著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他正在微笑的看著我,我僵硬的站在門口,愣愣的......門外的我微笑著斜了一下頭,輕盈的像樓梯口走去,我慢慢地挪動僵硬的身軀隨著他一同下樓、轉彎,他始終面帶微笑的與我保持相同的距離,天啊,他究竟是什麼人啊!
終於到了一樓,漏洞外面的光線非常強,以至於我根本看不見外面有什麼,我下意識的把左手手肘擋在眼睛上方,依稀的看到那個我被強烈的光線吃的只剩下一個虛影,他停在那裡沖著我揮了揮手,示意叫我過去,我丟掉手中的桌子腿,扶著牆一步一步向刺眼的光線走去......當踏出門洞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就像飛了起來一樣,身旁暖風不停劃過,腳觸不到地,眼前一片白光,我閉上眼睛,我的一切都在眼前飛過,爸爸、媽媽、老師、同學......
(實際上:我還坐在那個破凳子上面,只是瞳孔已經放大......)


跑過去開門發現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沙漠,空氣垃圾與塵土混淆著,時不時的敲打著窗戶,他跪下來哭了,眼淚掉下來落在沙子上(水滴掉落時特寫),天空也同時下起了雨,此時風更大了,雨更強了,夾雜著閃電,接著屏幕一黑,然後慢慢轉亮,瀑布,峽谷,海濱,城市,山頂,幾組鏡頭0.5秒鍾一變化,然後突然回到沙漠上此時天已經晴了,他已經倒在地上睡著了,鏡頭從他緊閉的眼睛慢慢往上遠離他(就是攝影機慢慢起飛但還是拍攝著他),待遠離到主人公到鏡頭的正中央大概10米的位置突然還是瀑布,峽谷,海濱,城市,山頂,不同的是所有景色都是人類消失以後的呈現的荒涼,瀑布乾涸,峽谷昏暗,海濱布滿了垃圾與石油,城市到處是飛起的紙張,山頂被陰雲籠罩著,原子彈爆炸,地震,火山,海嘯(畫面同樣是0.5秒鍾轉變.隨著大提琴緊張的旋律)突然主人翁在家中驚醒,室內很大,床也大,鏡頭特寫他額頭上的汗,他喘著粗氣,掀開被,走下床,打開窗子,刺眼的陽光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他微笑著轉過頭走回屋子裡,畫面慢慢轉黑,出現一行白色英文字Our beautiful world,然後消失,然後再出現I hope it was only a dream,影片結束,最後出現字幕及其製作群

❽ 日本科幻小說《窗口》

窗口

作者:星新一

這位姑娘十八歲,肌膚好象初夏清晨的花草,水靈靈的;雙眸充滿著對於未來的憧憬;烏黑琺琅似的秀發細如雨絲。她映在手鏡里的模樣顯得那麼稚氣。當然,手拿明鏡,瞧著鏡中人的本人,同樣也是那麼稚氣,不論是表情,頭部,直至心靈深處……
深夜就寢前,總要花費很長時間梳理青絲,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與其說是「習慣」,莫如說是「力爭」更貼切些。因為她深怕因慵於梳妝而失去難得的機緣。權緣宛如彩虹,不知什麼時候才出現,並且不以人們的意願為轉移。
她不僅年輕而且自由。她從外地的小鎮來到大城市,住在親戚經營的公寓里的一個房間,過著獨身生活,已經將上一年了。白天她去西裝裁剪學校學習,放學後就和朋友們排練節目,偶爾去玩玩滾球游戲,或者去溜冰。家裡給她寄來的錢足足敷用。
她不僅自由,也很快活。大城市的生活,五光十色,不斷地給人以刺激。不過,也許由於習以為常,近來她對於聲色刺激,感受已經有些鈍了。盡管如此,她一直幻想親身體嘗一番刺激的心情,卻絲毫未減。
她放了刷子,把小鏡立在身旁小型電視機前。然後她將臉兒貼近鏡子,自言自語道:
「我適合上電視,非常合適……」
這也成為她近來的日課了。
在電視上出場,沐浴在輝煌的燈光中,眾人矚目,周身都感受到陣陣艷羨的贊嘆聲……那一定是夢境般充滿著美妙刺激的世界!
她挪開鏡子,打開電視開關。顯像管亮後,出現了幾匹馬在西部沙漠賓士的畫面。大約這是夜間的電視節目。但她又換了個頻道;卻沒有出現任何影像,只有無數的光點在舞動;和不知什麼發出的似乎在空中飛舞的雜音。
她以不勝憧惺的表情注視著電視屏幕。心想:「有朝一日,也會映出我的身姿。」 她情不自禁地在想像中描繪自己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情景。這也是她一向的癖好。她一定要設法走進熒光屏。
她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驀地一留神,只見熒光屏上出現了又白又亮的光霧,彷彿預示著什麼,那光霧竟然晃動了起來。怎麼回事?是否因為目力過度疲勞?她眨眨眼,再一次凝神注視。
畫面上似乎是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圖像逐漸清晰起來,原來是位年輕姑娘。也許由於長時間凝視那耀眼的光亮,昏沉中看見了希望之夢?但是,隨著圖像愈加明晰,則辨認得出那位姑娘既不是她自己,也不是她的女友。
那姑娘不知何許人也。似乎在簡陋的屋子裡在演戲,而且演得正起勁兒,手舞足蹈,全是大動作,並且大喊大叫。
她把音量旋鈕調到最大極限。但是,只聽到宛若飛流直下的濤音,卻聽不見人的語聲。大概不是正規播放,而是試播傳來的電波吧?因為報紙的節目表上沒有刊登這個節目。夜,又是這么深了。而且,這個頻道,並沒有相應的電視台。由於聽不見說些什麼,也就不知演的是什麼戲了。
她看了一會兒,輕蔑地喃喃說道:
「別美!沒什麼了不起的。要是我,會演得更好。況且,論體型,論長相,都比她……」
這里沒有人來責備她,因此她就信口開河,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隨後她閉了開關,入夢了。
翌日,她獨白漫步在黃昏路上,身後竟然有一個男聲把她叫住。
「喂,喂……」
回頭一看,是個陌生人。
「你是……」
「我是電視台的……」
此人究竟有多大年紀,簡直難以斷定。但見他相貌雖然年輕,卻顯得很老成。也許從事電視工作,就會給人以如此感覺吧!
「叫我有什麼事嗎?」
「嗯……冒昧提起這個問題,有些失禮。不過,你想不想當電視演員?」
一聽這話,她的心頓時劇烈地跳動起來。這可是朝思暮想的心願,機不可失呀!這是將從百無聊賴的生活一下子升到榮譽之巔的自動扶梯啊!多虧梳理烏發,從不怠慢……
她窺視了一下對方的臉色,但見他面無表情,也並不熱情。但至少不象是開玩笑,盡管如此。她還是小心措詞,問了一聲;
「我不是沒有這種想法。不過,我能勝任嗎……」
對方也許聽得出她那謙虛的語調中夾雜著自負,便說:
「你自己認為如何?」
她臉紅了,回答道:
「我覺得總還可以。」
「那麼,近日內和你聯系。把你的地址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她擔心對方會變卦。要是錯過這個機會……
「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現在就可以,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也是什麼時候都沒關系。」
「那就求求您啦。」
對方並不立即應允。
「不過,你還是和誰商量一下再……」
「沒有那個必要。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沒事兒!」
「既然這樣,現在就走吧!」
說著,那男人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灰色小汽車,倆人走了過去。那男人坐在駕駛席上,她坐在旁邊。小車飛也似地駛去了。
意想不到的幸運使她喜不自禁,再也不能緘默。
「電視台的工作,很不平凡吧?」
「不!一旦涉足,再也拔不出腳來。若想改變主意,現在還來得及。」
「不,我擔心也許會被淘汰。至於說什麼退出,這沒有考慮的必要吧!」
「你那麼嚮往做電視演員嗎?」
「是的,只要能上電視,我別的什麼都不求。」
她笑著回答。那男人開著車也含笑說道:
「你這么虔城,一定會有作為的,不這樣是不會勝任的。」
小車慢慢行駛在夜幕萬張的長街。性急的小店,已燃亮了霓虹燈招牌。
「本想從這兒向右拐,可這兒拐不過去,還得繞回去。」
說著,小車從他指點的交叉路口向左轉,又向左折上一條小路,最後又向左拐。
好容易才折回原來的地方。
不過,她覺得和剛才的地方不太一樣。是那條路錯過去了?還是方才太高興沒看盾呢?據說道路這東西,換個角度看,就會看成另外的一條。
汽車重新費了好大勁,反復右轉彎。她想看看路邊停車站的站牌,可正在油刷,看不清楚。
暮色漸濃,弄不清車是在哪裡開。知道的只是;車外是街道和無數房屋。
這時,車子稍稍加速,無意中又投進一條路。
這條路沒有街燈,車窗外黑漆漆一片。
「哪兒呀?是這兒嗎?」
「不遠了,馬上就到。」男人回答道。
少頃,車子停了下來。她被催促下車後,仰視一下旁邊的高大建築。
「這座樓……」
「這樓是電視台攝影樓呀!」
「在這種地方,什麼電視台?」
暗霧中樓房聳立,更顯得昏黑。
「是個新成立的電視台。你若是認為不理想,我再把你送回家去……」
然而,剛才還想回去的心情,這會兒已無影無蹤了。此刻地正想:再邁進一步,願望就要實現了。
她跟著那男人走進門廳。櫻內沒有她想像中那般華麗,銀白色的燈光灑滿寂靜的長廊。
聽不到那男人的腳步聲,只聽自己的皮鞋在得得作響。
「就是這間屋。」
說著,男人隨手把門打開,屋內射出耀眼的燈光。她走進去,好半天眼睛才適應。當她看清屋內的情形時,不禁失聲叫道:
「哎呀,這……」
原來這屋子和昨天夜裡在電視畫面上看到的那間屋子一樣。
男人點頭,聲音帶笑,可面部卻依舊設有任何錶情。
「是的,你已經明白了吧!」
「明白什麼呀?這屋子是……」
「這就是攝影室。這棟樓里同樣的房間有好幾間,專門收容電視台的犧牲者……」
她雙眉緊鎖。
「夠了!我不舒服,讓我出去!」
「那可不行。我幾次提醒過你,問你是否想改變主意。」
「那,找自己出去,然後就去控告你。」
「這也是不可能的。這扇門只有我可以出去,其他任何人都無法通行。」
「太殘酷了,你簡直象個魔鬼!」
「不!別誤解。不是象魔鬼,我就是魔鬼。」
「說謊,哪有什麼魔鬼!快別搞惡作劇了,讓我出去!」
男人沒有答應她,卻說道:
「有魔鬼。只要有它存在的必要,就不能沒有。當然嘍,是稱呼魔鬼,或是根據別的現象起個名字,這,隨你的便……不過,失蹤之類的名稱好象不大貼切。」
「什麼魔鬼!根本沒有必要存在。」
「當然有。如果討厭的差事沒人肯乾的話,整個世界就會滅亡。如同需要家禽屠殺業者、死刑執行人、執達官等,魔鬼也是必要的。我自己也並不是心甘情願。早就想適可而止,銷聲匿跡。可人們的慾望不允許我這樣做。」
「也許如你所說。可這與我有何相干?」
「有關系。比如電視演出,為了樹立起光輝頂峰的名角,就不能沒有在顯像管下默默死去的人;為了豎起紀念碑,必須有奠基石;美麗的花朵要有根。然而,誰也不願做奠基石和花根。進行調整的就是我。為了使幸福女神健在,就需要我這樣提供犧牲者的角色。」
「隨你的便,反正我要出去!」
「除非人們從心中趕走要幸福女神健在的幻想……」說話間,那男人在門口消失了。
她立刻緊緊追趕,結果撞在厚厚的門上,被彈了回來。
再也不見那男人的蹤影,她心中只有痛悔。門,怎麼也推不開,想拽又沒有抓手。
她想盡辦法,但一切都以失敗而告終。她已經精疲力盡,茫然地環視這間屋子。室內任何裝飾品都沒有,混凝土的牆壁上只開著一扇小窗。所謂小窗嵌著厚厚的麻玻璃,相當結實,不可能打碎。即使弄碎,窗口太小,也出不去。
她望著小窗發呆,一籌莫展。不一會兒,小窗似乎透亮了。
窗外象是誰家的屋子。一個年輕姑娘正望著這邊。那眼神里充滿著憧憬和渴望。
「喂,救我出去!」她揮著手,拚命地連連大聲喊叫。這是唯一能求救的人。然而,聲音象一點也傳不出去.聽不見……
這時,她頓時回憶起昨天夜裡在電視上看到的情景。窗外的姑娘也會和我的命運相同。既然不可能得救,那就索興制止其他人再做無謂的犧牲。
她設法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窗外那位姑娘,可是,這番努力也終歸徒勞。
只見窗外那位姑娘的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神色,隨之看到她的嘴在微功。雖然聽不見說什麼,但那意思立刻就能明白:
「拙劣的演技,要是我的話……」(譯自《早川書房》1982年版 星新一 著《假如冬天來到》)

❾ 最短的科幻小說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在房間里,這時想起了一陣敲門聲。「請進吧,門沒有鎖....」倚在窗檯上的「血裝」少女看著窗外滿目瘡痍的景色平靜的說道。
「吱....」破舊的門被推開了....
少女回過頭來,露出了那張滿臉是血的可愛面孔。「您就是死神吧...」
「嗯」站在房門口的黑衣男子用低沉的聲音應道。
是呢,不是死神的話還會是誰呢?已經六天了....少女心想道;她已經這樣渾身是傷的倚在窗檯上整整六天了,六天中她沒喝過一口水,沒吃過一口糧,也,沒見過一個人.....如果這樣還沒死的話,那真可以「申報世界紀錄」了,如果這世上還有這么個記錄的組織的話.....
「對不起...」黑衣男子打斷了少女的幻想。
少女略帶疑惑地看著男子。「為什麼?」
「因為有太多人要指引,因此怠慢了你。」
指引?少女尋思著這個詞。是說指引去地獄吧....
「你是最後一個人類....」男子說道。
「是嗎....」少女並沒對此感到驚訝。這樣的戰爭下又有那種生命能活下呢?少女心想;原子彈,氫彈,中子彈....這些「S」級的違規武器都被各國政府用在了這場爭奪世界最後資源的戰爭上了.....讓少女感到吃驚的倒是她現在還能保持「固態」存在,而不是像絕大多數人和那些本要「保護」的資源那樣直接被炸成「氣態」.....
「那麼,可以走了嗎?」死神第二次打斷了這位愛幻想的天真少女的想像。
「能容我 問個問題嗎?」少女開口道。
「說吧。」死神沒有拒絕。
「那裡...比這冷嗎?」少女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問道。
死神搖了搖頭。
「呵呵」少女笑了笑,「和我想的一樣呢...那,我可以 稱那為天堂嗎?」

❿ 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說: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續寫)

續寫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類獨自坐在屋子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倚在窗邊的少女靜靜的望著窗外滿目瘡痍的街道,聽到有人來,稍稍側過了頭,用餘光掃了一眼來者,心想:竟然……是人類!!
少年微微抬起了頭,平靜的說道:「你就是……『死亡』吧!」
少女收回目光,看著窗外。「『死亡』,還不如說『死神』這個詞更適合我吧!你是人類?」
少年嘟起小嘴。「我當然是人類!你以為世界上只有你有能力?我只不過被『復活』救了而已。這個世上包括你,還活著七個人類!」
少女平靜的臉上起了變化。「你快走吧!和我挨這么近,真的『死神』會帶走你!」
「不怕,我也有能力,你是『死亡』,而我是『救贖』!世界上一共有七個言『光』、『夜』、『復活』、『幻想』、『預言』、『救贖』和『死亡』。我真沒想到『死亡』竟是個女生。因為言是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屬性和性格而定。再怎麼說『死亡』這么陰暗的詞……應該是個男生吧……」
少女冷冷的笑了幾聲。「是么,那這么說我的性格和心理真的太適合『死亡』了,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了……」
少女看著遠方的臉色變了,那一滴地流下來的不明液體是什麼?是淚么?
少年微微皺了一下眉,但那痕跡立馬消失了,嘴角微微上揚了1°,像少女所在方向伸出了手……
「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是現在,人不能活在過去中……來吧,過來吧!我帶你離開那個封閉了你內心的小黑屋……」
少女驚了……我也可以擁有明天么?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么?我配么?
回答少女的只有那少年溫暖的笑容和伸出的手。
隨即,少女笑了,十年了她第一次笑了,是的!我也可以擁有明天!
就像命中註定一般,「死亡」和「救贖」的手合到了一起……
颯……一道強光閃過……
嘈雜,嘈雜……
「發生了什麼?」少女看向了窗外,這哪裡還是那個滿目瘡痍的街道,明明是一條燈火輝煌的街道,充滿了生機。
少年笑得更燦爛了。「因為『死亡』的力量消失了,一切恢復了原樣……因為你被我『救贖』了!」
是的,少女看著眼前的少年,心想:也許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明天……
此時「預言」處……
「啊『夜』,太陽……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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