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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女人不能站起來

發布時間: 2024-07-01 22:04:40

1. 物理有關的科幻小說

01
凡爾納經典三部曲

儒勒 凡爾納被尊為科幻小說之父,他的代表作是科幻三部曲,包括《格蘭特船長的兒女》、《海底兩萬里》和《神秘島》。
凡爾納的科幻小說是豐富的幻想和科學知識的結合,雖然他筆下的幻想極為奇特,極為大膽,但其中有著堅實的科學基礎,所以他的科幻小說,既是一部蘊寓著科學精神的幻想曲,也是富有幻想色彩的科學預言。該三部曲的人物,或是地理發現者、或是探險家、或是科學發明家,他們具有超人的智慧、堅強的毅力和執著不懈的精神;在他們身上具有反壓迫、反強權、反傳統的戰斗精神,他們熱愛自由、熱愛平等,維護人的尊嚴。他們遠大的理想、堅強的性格、優秀的品質和高尚的情操已贏得了億萬讀者的喜愛和尊敬,並一直成為人們嚮往的偶像和學習的榜樣。

02
赫·喬·威爾斯《時間機器》
威爾斯是20世紀初英國的著名科幻作家,與凡爾納並並稱為「科幻小說之父」。《時間機器》是英國科幻小說大師威爾斯最早獲得成功的一部科幻小說,也是他最負盛名的科幻作品之一,在此書中第一次提出了「時間旅行」的概念。

一位科學家乘自己研製的時間機器旅行到公元802701年的未來世界中,此時的世界已變成了一個大花園,到處是宮殿式的建築。時間機器為我們描繪的未來極其荒誕但又讓人深思,情節引人入勝,充滿驚險刺激和懸疑。人類之所以不斷進步就是在於對於未來的思考、探索,推薦高年級孩子閱讀

03
艾薩克·阿西莫夫《永恆的終結》

作者艾薩克·阿西莫夫,與凡爾納、威爾斯並成為科幻歷史上的三巨頭,獲得代表著科幻界最高榮譽的雨果獎和星雲終身成就「大師獎」。這部《永恆的終結》釐清了關於時間旅行的終極奧秘和恢宏構想。24世紀,人類發明了時間力場。27世紀,人類在掌握時間旅行技術後,成立了一個叫做永恆時空(Eternity)的組織,在每個時代的背後,默默地守護著人類社會的發展。這本書彷彿站在世界頂端俯瞰整個人類歷史,把讀者從現實中抽離,體會到時空的廣大和生命的渺小。

04
阿瑟·C·克拉克《2001太空漫遊》
《2001太空漫遊》是英國作家阿瑟·C·克拉克《太空漫遊》四部曲的第一部,也是其中最著名的,因為美國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把它搬上了大銀幕,成就了一部經典電影,並且把科幻電影從「誰也看不起」提升到「誰也看不懂」。美國阿波羅登月計劃的宇航員們,都看過《2001太空漫遊》這部電影。從2001到2010、2061一直到最後的3001,四部曲的故事,都與外星文明300萬年前留在太陽系的神秘石板有關。他們告訴克拉克,在太空漫遊時,他們很想發無線電回來,說發現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石板。

05
羅伯特·海因萊因《出賣月亮的人 》
羅伯特·海因萊因,世界科幻「三巨頭」之一,美國最具影響力的科幻作家。《出賣月亮的人》是世界科幻大師羅伯特·海因萊因曾獲雨果獎、星雲獎桂冠的科幻力作。
在能源技術和太空科技日新月異的未來社會,生活著這樣一群人,他們雖然見解不同,性格迥異,但全都充滿了改造世界的壯志雄心:有的人夢想在月球上建立自己的王國;有的人沖破壟斷封鎖,將獲取免費能源的技術無償奉獻給大眾;有的人運用科技手段對人生做出了不可思議的精準預言...書中人物那種決不放棄的氣場非常感染人,近乎不擇手段地追求自己的理想,這就是人類應該有的進去精神。

06
霍金 《喬治的宇宙大爆炸》
這本書是由霍金主創的兒童科幻小說,有點像《時間簡史》及《哈利波特》的混合版。書中,男孩喬治結交了一名科學家及其女兒,「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冒險旅程,獲得了有關時間和宇宙的知識」。霍金通過主人公的種種宇宙歷險,以深入淺出的方法解釋了深奧的科學理論,比如有關太陽系、小行星、黑洞等天體的運作奧妙。難得的科普與普世讀物,可以培養孩子對科學的興趣。

07
道格拉斯·亞當斯《銀河系搭車客指南》
道格拉斯·亞當斯被西方科幻愛好者奉為「科幻聖經」之一。他是第一個成功結合喜劇和科幻的作家。不過,他並不把自己定位為科幻作家,而是喜劇作家,只是把科幻當成喜劇的一種表現方式。同時他也是一位廣播劇作家和音樂家。

地球被毀滅了,因為要在它所在的地方修建一條超空間快速通道。主人公阿瑟·鄧特活下來了,因為他有一位名叫福特·長官的朋友。這位朋友表面上是個找不著工作的演員,其實是個外星人,是名著《銀河系漫遊指南》派赴地球的研究員。兩人開始了一場穿越銀河的冒險,能夠幫助他們的只有《銀河系漫遊指南》一書中所包括的無限智慧。
旅途中,他們遇上了一批非常有趣的同伴,這些人物結成一個小團隊,他們將揭開一個駭人聽聞的大秘密……

08
雷·布拉德伯里《火星編年史》

布拉德伯里非凡的寫作才能改變了人們的思考方式。他對幻想世界的細致刻畫發人深省,折射出人類的劣根性和種種社會問題。布拉德伯里的作品不僅在科幻界大受歡迎,更以其浪漫意境贏得了主流文學界的廣泛贊譽,人們稱他為「科幻界的愛倫·坡」。

世紀之交,地球上矛盾重重、危機四伏,火星成為人類最後的希望。雖然前三批火星探險者都死於掌握神奇力量的火星人之手,但不屈不撓的人類終究還是得以在火星上安身立命。火星人銷聲匿跡,火星儼然成了另一個地球。而地球老家上的矛盾日益加劇,毀滅性核戰一觸即發。定居火星的人類心懷故土,紛紛返回地球參戰。地球和火星雙雙走向衰亡……在火星這巨大的「火紅色」背景之上,十三個浪漫婉轉的故事會聚成一部獨特而神奇的火星編年史。布拉德伯里以詩人般清秀雋永的筆觸,渲染出一幅盛極而衰的火星文明圖景,讀來讓人不勝唏噓。

09
奧森·斯科特·卡德《安德的游戲》
作者卡德是當今美國科幻界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從1977年發表第一篇小說開始,在二十多年的寫作生涯中,僅雨果獎和星雲獎他就獲得了24次提名,並有5次最終捧得了獎杯。除此之外他還獲得過坎貝爾獎和世界幻想文學獎。在美國科幻史上,從來沒有人在兩年內連續兩次將「雨果」和「星雲」兩大科幻獎盡收囊中,直到卡德。他的《安德的游戲》囊括雨果獎、星雲獎,其續集《安德的代言》再次包攬了這兩個世界科幻文學的最高獎項。2008年卡德因為《安德的游戲》和《安德的影子》獲得了瑪格麗特·愛德華茲青少年文學終身貢獻獎。
《安德的游戲》以科幻設想為背景,站在青少年心靈成長的視角高度,講述了主人公的成長故事。小說的畫面感非常強,故事情節的意外安排讓你一步步深入到安德的內心,去反思人生的意義。可以說這套書無論從科幻性、思想性還是可讀性等諸多方面,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10
莉奇亞·特洛伊斯《浮島傳奇》

莉奇亞·特洛伊斯:1980年生於羅馬,天體物理學專業畢業,科幻小說作家。出版了「浮島」系列小說,並以義大利80萬冊的銷量一舉奪得「奧斯卡暢銷書」大獎。截止2012年,版權已售出德國、法國、俄羅斯、巴西、希臘、挪威、波蘭、土耳其、中國、韓國、比利時、荷蘭等國家,被稱為「最傑出的科幻小說女作家」。

神秘+驚險+離奇!作者以精巧的構思,生動精彩的描寫,把我們帶到浮島大陸,和主人公尼哈爾一起展開生死之旅,隨著主人公的成長,一起經歷快樂,痛苦和淚水。景色壯觀、情節驚險、引人入勝。結構十分完整,曲折離奇,在宏偉壯大的背景下,把所以的故事內容交雜在一起,具有很強的可讀性,給心靈帶來巨大的洗滌,稱得上是一部無與倫比的科幻大作,值得你細細品閱!

2. 尋找一篇科幻小說

未來孩子

張三被李小龍踢了一腳。他暈了一會,腦袋裡嗡的一下,像醍醐灌頂,忽然就記起了小時候的那個感覺。

六七歲時的張三呆頭呆腦,每天晚上看星星,白天睡覺。下午醒來的時候,他會在昏沉的陽光中呆坐片刻,然後開始號啕大哭。哭的時候這孩子悲憤莫名,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母親跑過來在其頭頂猛拍一掌,喝道,又犯病!才悠然停住,跳下床,打著嗝洗臉去了。當時的小張三對發生的一切都不明所以,只記得有一股巨大的悲情稍縱即逝。那感覺頗為奇特。後來張三歷經數十年成長,漸漸把那感覺淡忘。再後來張三被李小龍踢了一腳,猛然才又將其記起。

張三身高一米六零,也曾機敏過人。但當他看到李小龍對著自己抬起右腿,一愣神的功夫,下巴上卻已經著實挨了一下。李小龍的腿就像兩根彈簧,游擊不定,十分厲害。至於這么厲害的腿為何來踢一位中年作家的下巴,還得從張三的兒子說起。

張三的兒子今年十四歲,今天早些時候問他父親,阿三可看見我的UPU? 張三摘下頭盔說沒有。那小子就暴躁起來,嚷嚷道,哎呀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寶貝都不飆了!張三瞟了一眼他兒子的寶貝,那像一堆色彩斑斕的積木堆在一起,光怪陸離。張三嘆一口氣,便又想起了當年。

張三21歲時是2006年,那是多麼淳樸的年代啊。那時候人們根本不知道什麼CPU、GPU,只須坐到電腦前來回敲打幾個鍵子,咔咔咔,就都能得到幸福,臉上露出微笑了,正是所謂天高雲淡,浮生人人閑的境界。但是那麼安逸的環境下,年輕的張三卻起了非分之想……張三一生起過無數的非分之想,就數那一次最令他追悔莫及,以後的種種麻煩皆由其引發,其中包括眼前這個孩子。

張三的兒子賊眉鼠眼,喜怒無常,屬於未來一代。未來一代的孩子都是這個樣子。他們在新時代里成長,從小像玩積木一樣玩電腦,接觸大量叵測的信息,養成種種惡習,結果乾出來的事情都十分討厭。張三的兒子動不動稱其父為阿三,這就讓張三頗為反感,覺得簡直無禮之極。而現在這小子一暴躁,竟然在屋裡轉起圈來,嘴裡還直哼哼:阿三呀阿三,可知誰,能把我的UPU歸還,我可愛的阿三……張三終於忍無可忍,猛然一拍桌子喝道,這孩子怎麼這么沒禮貌!孩子他媽被聲音驚動,跑出房間說你吼什麼張三,還不都是你自找的么?張三頓時無言以對。

張三本不叫張三。雖然時代進步至今男人有幾個名字都不足為奇,但所謂張三就太沒新意,是人所不喜的了。張三前幾年突發奇想要搞文學,搞來搞去卻把自己搞成了張三,結果被妻兒恥笑,顏面掃地。究其原因,正是因為多媒體文化的迅猛發展導致了傳統文學的急劇衰落。現代人聚斂聲色的途徑何其紛繁,誰還會在那種原始的符號堆砌上浪費時間?張三跑去搞文學那一年,學界卻只剩下一種文學仍在流行,即幽默文學,俗稱笑話。張三在文學沒落時搞文學,正如他在電腦未興時琢磨電腦。事實證明,他這一輩子盡在自找麻煩。

2006年年輕的張三忽起非分之想,他要深入的理解一下電腦這個東西。那年頭民智未開,他的這一想法還挺危險,於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展開行動,好像黑客一樣神秘兮兮。其實現在看來,那又算什麼呢?現在的黑客,據說隨便到誰的腦袋裡逛一圈都不成問題了,而當年的張三隻不過想試一試IPC$入侵另一台電腦。他把目標定在了他的旁邊的一台機器。當時學校的機房裡數百台電腦並排而放,張三一心鑽研技術,全然未顧他的目標機器前正坐著一個長頭發女子。

張三21歲時差點成為一個黑客,而21年後的如今張三卻憎恨黑客。因為他始終懷疑曾有黑客之流光顧過自己的腦袋並做了什麼手腳,否則沒理由他現在是張三,而不是王二。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也是一個黑客。那小子在電腦前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是不成體統,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他什麼事情干不出來呢?所以張三決定不告訴那小子他的UPU的下落,讓他著急下去得了。此時的張三斜眼瞧著自己的妻兒,鼻孔圓張,心中已萌生戾氣,但他又怎能料到即將有一隻李小龍的腳踢到自己的下巴上呢?

有人說時代的進步就像滾雪球,滾到今天這個雪球已是龐大無匹且莫之能止了。張三竊以為那雪的本身正是叵測的象徵。所謂叵測就是,當1995年義大利那隻猴子直勾勾盯著花生流口水時,渾然未覺插在自己頭上的電線。當2006年熱氣蒸騰的機房裡張三鬼鬼祟祟敲擊鍵盤時,也沒想到自己密謀的東西另一些人卻要以此為生呢。叵測像雪一樣覆蓋真實,讓人怎麼也料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2006年張三搞非法入侵時他旁邊那個長頭發女子正是本校網路安全專業的學生。一般來說女生學這種專業,不是機敏過人就是當初報錯了志願。很不幸此女屬於前者。她早就發現傍邊的小帥哥不太對勁,掃了幾眼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開始的時候她微微一笑佯作不知,但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她終於沉不住氣,用肘碰了張三一下,皺起眉在自己的運行框中鍵入「Net Start Lanmanserver」,猛地一敲回車,轉頭說,嘿!來吧。

二十來年後張三初入文壇的處女作是這樣一篇故事:某人年少無行,年老出獄,賊性不改,一日抓起別人桌上一塊CPU就跑,沒跑幾步趕緊扔掉,手上已經被燙出了大泡。老人氣急敗壞,開口罵道,他媽的這年頭,手機怎麼熱得跟烤地瓜似的!——愚昧至此,實乃當代阿Q。有評論家對這篇作品的評價是,幽默有餘,技術說明不足,誤導兒童怎麼辦?失敗!如此看來在泛技術化的2027年,你要寫一部嚴謹的文學作品,這樣的說明是必不可少的:新一代的個人電腦,每一個組件都相互獨立,他們通過熱波網路無線兼容工作,這既是商業化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功能升級使得新產品的推出可以肆無忌憚;又是高科技的神話——比如一塊CPU,一旦意外離開其工作網路的覆蓋范圍,冗餘能量無處接納,會轉化成高溫燙傷老頭的手,其精密程度可見一斑……這樣解釋下來短篇笑話成了長篇笑話,寫作的困難可想而知。張三原本還有以年輕時那次艷遇為素材搞一篇創作的想法,如此看來也只好作罷,否則他就得這么開頭:IPC$(Internet Process Connection)是共享"命名管道"的資源,是WINDOWS NT時代系統中特有的遠程網路登陸功能,某些特定情況下,常可用於非法登陸…… 錯誤號53,找不到目標路徑; IP地址錯誤; 目標埠過濾;目標LANMANSERVER服務未啟動……這樣的笑話有人看才怪呢! 。

張三對外把2006年的機房事件稱作艷遇,內心裏面卻一直對它深有餘悸。試想一名陌生女子突然解除自己的一切戒備對你說嘿,來吧!這雖然頗有幾分挑逗的趣味,但年輕的張三當時卻大吃一驚。他獃獃地望著眼前雙目放光兩腮緋紅的女人,看著她滿頭的長發竟無風而動……過了好一會張三才渾身一顫輕聲尖叫出來。他冥冥中已經意識到自己這下是撞到槍口上了。由此張三深受打擊,不但以後多年都一蹶不振,而且最終娶了那女人為妻,生下一個沒禮貌的孩子,以及被李小龍踢到下巴……這人世的叵測,誰又看得分明呢? -

以2006年的機房事件為界,之前的張三覺得生活簡直陽光明媚,到處都是機遇與挑戰。之後的張三卻整日無精打采,再也活潑不起來了。那時候有人看見張三在校園里走過,就會悄悄討論,哎,你看,那不是04級的張小猴么?他怎麼不一蹦一跳的了呢?失戀了吧……這種說法其實嚴重偏離了實際。人們只看到垂頭喪氣走路的張三,卻忽略了緊跟其後還有一個東張西望的長頭發女人呢。

往往如此,人們在看問題的時候不但不能全面,還總要自以為是。這就造成了人與外物的格格不入,以及人們之間真正的相互理解的困難。這個困難曾讓很多有識之士非常苦惱,造成古往今來大量人才的埋沒。這個困難持續了人類有史以來的幾千年,終於在張三生活陷入昏暗的第二個十年被攻破。ALCOHOL系統問世時張三已年逾不惑,他再次看見了青春、陽光之類的東西。當時張三激動不已,他在原地轉了幾圈,就決定要去搞文學了。

說實話,張三在搞文學之前,他對自己的兒子是比較滿意,父子倆的關系還算不錯的。那時候大概也是因為孩子小,尚未有自己的鋒芒,可以跟父親打成一片。張三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要一台兒童電腦就能讓那小子別無所求了。兒童電腦只有巴掌大小,電池充電所需時間比其續航的時間還長,但屏幕和鍵盤什麼的都是全息投影出來,就是說整個機器渾然一體,還算是比較簡潔實惠的。但後來張三要搞文學,斥巨資買來了大傢伙。張三的兒子也進入了青春期開始蠢蠢欲動,父子倆的關系就出現裂痕了。比如剛才,這孩子胡鬧一通,難道他不知道UPU這種東西他父親干正經事的時候要用到,為什麼不直接好言相詢,卻要又蹦又跳的瞎扯呢?想到此處張三氣乎乎地又瞪了一眼兒子和他媽,兩者也與他怒目相向,似乎有仇。張三忽然悲從中來,想我搞文學搞得眾叛親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張三開始在心底對那隻猴子生出怨恨.

1995年的時候張三仍然是個小孩子,但那時他已經擺脫了午睡的習慣,節省下時間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打鳥、拆電視、偷襲女生,開始顯現出他另一種性格。有一天張三的班主任終於忍無可忍,在家長通知單上如此寫道:老實巴交只是他的偽裝,這小子蔫巴壞!當天晚上義大利帕爾馬大學的奧亞科莫·里佐拉蒂實驗室就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當時他們正在測算短尾猿大腦運動前區皮質細胞的電活性。研究人員意外發現,猴子在拿花生放進自己嘴裡時,一些大腦細胞會被激活。當他看到人或別的猴子把花生放到嘴裡時,同樣的大腦細胞也會被激活。這一發現後來被廣為傳頌,因為它第一次向人們表明了鏡像神經元的存在。

世界上實在有很多奇妙的存在,只等著有心人的探索、發掘。張三小時候看見電視上一位大俠跟一隻大鳥廝混了幾天就習得一套驚世駭俗的劍法,對此他便很羨慕,也要一試。但他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飛禽,最後就只好拿他家的一隻狗去嘗試了。他坐在狗的旁邊仔細觀察,三天之後果有所悟,從那以後張三看見什麼新奇的東西都忍不住先湊上前去聞一聞。這倒讓張三的媽媽很高興,認為自己的兒子終於開始謹慎做人。但後來回想,張三還是覺得這正證明了自己天生神經敏銳,是個可塑之材。

鏡像神經元是這樣一種東西,它們以模仿的形式,使大腦繞過間接的推理過程而直接吸納信息。無論我們實際上干某件事,還是觀察別人干這件事,鏡像神經元都會被激活。就是說,這東西讓觀察者和被觀察者經歷相似的神經活動,嬰兒咿咿呀呀地跟大人學語,張三看色情鏡頭時會心潮澎湃,大概也都是這個道理。據說鏡像神經元正是直覺、感性、移情作用的根本,人類智能進化的基礎。人們之間互相琢磨,人類社會一步步發展全靠這玩意了。所以當科學家們激昂地宣稱掌握了鏡像神經元的秘密就是掌握了人類的未來時,全世界的有識之士都大點其頭,興奮不已,並表示這多虧了當初那隻猴子。

那隻猴子只是被花生所誘惑,不料卻竟因此而出名。據說ALCOHOL系統問世時所用商標就是以它為原型設計的。無怪乎有位國內網路專家指出,啊,多麼偉大的阿爾克猴!

網路專家最討厭,張三想,他們仗著自己有一些支持者,便簡直在胡作非為了。 「張三」這個名字就是拜某位網路專家所賜。當時張三使用ALCOHOL系統一個周期後,上ALCOHOL.COM官方網站作評測,不想竟未能合格。有位在線的專家當時就說了,王二不行乾脆叫張三吧,是個二級身份,但我看也差不多嘛,算是照顧你年齡大了。於是大手一揮就批了個「張三」的身份下來。這位專家比那位認為ALCHOHOL是一隻猴子的專家更可惡。這個時代,只要有了名氣,文盲或英盲都可以跑出來當專家,實在害人不淺。

快遞公司把張三的身份卡送到那天,妻子和兒子全都咯咯笑個不停。張三咽下幾口唾沫,想來想去,決定把氣撒在他們身上。他先是責怪妻子,說你是干什麼吃的呀?還網路安全員呢,有黑客進了你老公的腦袋都不管!妻子猛一扭頭,透過飄飄發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你胡扯!人家黑客進你的腦袋幹嘛?再說真進去了的話,你現在早痴呆了!張三的兒子聞言打了個哈哈,嘿,痴呆!張三於是沖著兒子去了,你這孩子怎麼這么沒禮貌?大人說話你懂個球?看你成天鼓搗那堆破玩意,那是什麼東西?也算電腦么?妻子說,怎麼不算,你倒很明白電腦么,張三同學?兒子也跟著嘻嘻笑著說,張三同學,把你的那什麼猴給我玩兩天吧?反正你也用不著了,閑著也是閑著,人家說年輕人的超級反射低,其實更適合鏡像神經元的培養,沒准我倒能變成個什麼王二,一舉成名呢,行么?求求你了,嘿嘿,可愛的阿三……張三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最後惱極而笑,倒突然想開了。他當時就說,隨便!我還就作我的張三好了,相信我以張三之名,照樣能搞點名堂出來!然後就奮然開始穿上這個新的馬甲,去創作一篇關於CPU與手機的笑話。

ALCOHOL系統的組成包括軟體和硬體。軟體的復雜數據洶涌於密集的電腦晶元中,硬體就是大腦連接器,俗稱頭盔的那個東西。至此,科學家們終於能夠把電腦與人腦聯系起來,所以當他們說出「掌握人類的未來」這種話,這也不一定全是在吹牛。張三的兒子那一陣子戴上其父的頭盔,每天就沉浸其中,挺長時間都不摘下來,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按理說未來一代的孩子對任何教育都沒好感,但當兩個月後張三反悔,把他趕開時,這小子竟還有些戀戀不舍呢。

張三反悔的原因是人家說他的處女作誤導兒童。張三一氣之下終於醒悟這年頭什麼都得靠名氣,跟王二一比,張三算個鳥?張三決定重整旗鼓。他重新戴上頭盔並且開始賊兮兮地,隨手抓來UPU、MPU等配件以強化自己電腦的效率。一時間家裡的氣氛詭異莫名,兒子開始暴躁不安,妻子的工作室不得不重新換了鑰匙。張三渾然不顧這么做的後果,只痴痴地想,無論如何,嘿嘿,得趕緊把張三升級成王二了。

王二是上個世紀末華語文學界最有成就的一位幽默大師,是ALCOHOL公司 「吸星大法」戰略計劃中提供的唯一一個文學家身份,與其他眾多專家、明星的身份並列供人選修,這證明了幽默文學在當代的碩果僅存。所謂「吸星大法」即「吸納明星思想精髓的偉大辦法」。ALCOHOL系統通過腦部連接器刺激大腦皮層的一些感官區域,同時以某種射線定向激活大量的鏡像神經元。 用這種類似催眠的方法把特定的信息灌輸到使用者的大腦中,使其深刻理解並全面掌握另一種思維模式,同時伴隨產生適量的虛擬記憶,最終達到這樣一個目的:模仿成為另一個人,不止他(她)的才華,甚至是他(她)的靈魂。

總體來看,ALCOHOL系統是非常成功的,據說許多人由此圓了自己的夢想,變成天才、一夜成名。當然,像張三這樣不太成功的情況也很常見,但屬於個人原因,卻也沒什麼辦法了。張三感慨命運的不公,憤怒於當初那隻猴子的沒事找事……然而最終,他還是決定把氣撒在妻兒身上,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事業也實在太不支持了。張三從椅子上站起來,假意伸伸懶腰,卻突然把頭轉向兒子,說,小孩子還用UPU,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黑客入侵大腦的說法基於這樣一個傳聞:據說在研發階段的後期,ALCOHOL實驗室里的猴子們曾經做出非常驚人的舉動,其中有的猴子突然在午夜啼鳴,聲音凄厲而節奏鮮明,細聽去,分明便是時下流行的哼哈唱腔!更有甚者,個別猴子竟一度開口講話,尖聲尖氣地大呼平等、自由!ALCOHOL公司的解釋是可能工作人員誤輸入了錯誤的指令,或者程序本身不完善造成的過激反應。但民間則更傾向於認為,除了黑客,誰還有如此的創意和勇氣,敢讓猴子喊出「自由」呢?

張三的兒子果然具有黑客的反叛精神,此刻他直視父親的雙眼說,阿三你偷了別人的UPU,怎麼還這么理直氣壯?張三瞪圓了雙眼,我是你老子,你竟敢懷疑我?

當ALCOHOL的頭盔終於從猴頭上摘下,轉而扣向人的腦袋,大眾為之痴狂的同時,少數分子也保持了相當的警惕。有位網路專家就曾指出,以程序直接改造人腦,如此復雜的技術,難免會有漏洞,萬一被黑客之流有機可乘,鑽入人腦肆意而為,那還得了?這位網路專家早年是說相聲的,半路轉行來憂國憂民,技術素養上難免還有些欠缺。他不知道黑客的能力范圍終究只局限於電腦,對人腦有威脅也只能是間接的影響——比如某人戴上頭盔,見到一頭豬,然後他便感到頭皮一麻,開始在心底對這只豬生出愛慕之情……最後摘下頭盔他會嘔吐,原來電腦里的視覺信息資料被黑客掉包了,他本來選修的身份是拿破崙,眾所周知,與美麗的約瑟芬的相愛是拿破崙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這樣的意外時有發生,但往往被及時發現,只算是討厭的惡作劇而已,更不會出現「黑客鑽入人腦」的嚴重問題。但是張三卻一直支持那位網路專家的言論,對其死心塌地,不光因為同搞幽默藝術的淵源,更是由於張三感覺自己現在確實問題嚴重。

ALCOHOL是如此意義深遠、利潤豐厚的項目,以至於政府出面制定了相應的考核辦法,並承認其授予身份的合法性。這一舉措推動了社會的變革——以前有段時間大學畢業生們拿著四級、六級證亂跑,現在他們拿的證書上卻往往赫然印著愛因斯坦、比爾蓋茨……時代的巨浪滾滾前推,張三身在其中,搞文學卻沒有好的身份,整天被人喚作阿三,你說他能不上火么?

張三的兒子也上火了,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裡迸出紅光,說你這偷東西的阿三,還不承認么,可真無恥!張三咬牙切齒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不學好,想當黑客,嗯?張三的妻子一聽激動起來,哪裡有黑客,哪裡有黑客,老娘的眼睛可是從來揉不進砂子……家裡頓時亂作一團。

UPU(Unclear processing unit)是這樣一種部件,它能加速數據傳輸的效率,增強計算機的聯網強度。這種東西對於新一代的電腦來說多多益善。張三的兒子那堆光怪陸離的寶貝當中原來有好幾個綠色的雞蛋似的就是這東西,但後來陸續的卻都不見了。他只好向他媽媽求助,他媽媽在網路上懲奸除惡,是純粹的靠電腦吃飯,配置超強,借給他一個鴕鳥蛋一樣的大傢伙,用起來頂的上原來的五塊。而現在連鴕鳥蛋也不保,電腦跑不快,ALCOHOL網站的認證系統連不上,時間緊迫,這能不讓人著急么?

張三的兒子今年十四歲,今天迫不得已,他便告訴父親說,我已經通過了ALCOHOL的一個身份認證,今天是最後審核,在線測試一下我的運動神經反應速度,通過之後,我就是李小龍了!張三哪裡肯信,放屁!老子混了這么久也沒混成王二,你小子算什麼,敢叫李小龍?張三的兒子想,事到如今不露一手是不行了,於是抬腿,用腳尖輕輕去碰張三的下巴,點到為止,以示自己所言非虛。

就這樣,張三被李小龍踢了一腳。李小龍的腿就像兩根彈簧,游擊不定,著實厲害,這是一般人所假裝不了的。事實擺在眼前,張三震驚之餘,胸口一堵,眼冒金星,便像受了內傷一樣難受。

張三的兒子見父親終於被鎮住,說阿三,這回可以把UPU還給我了吧?那邊的專家還等著我呢,你到底放哪了?卻被其母訓斥道,看你這孩子毛手毛腳,把你爸嚇壞了怎麼辦!他轉頭看去,只見張三用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已兩眼發直,正喃喃自語,這,這是什麼道理……張三的兒子心中一動,悠悠開口:我們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肯定自我的存在,在這個劇烈變動的時代,這個激情奔放的時代……一位真正的老師,不應該是真理的施捨者,他應該是領路人,是一位通向真理之路的引導者,而真理則只能由你自己去發現……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個十四歲少年的腦內億萬細胞正生機勃發,率動不息,隱隱呈現出一層鏡像,模糊而深遠,這是人類偉大智慧的再現。那是李小龍。

張三被李小龍踢了一腳,暈了一會,像醍醐灌頂,他突然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奇妙的感覺中。數十年的成長剎那間在他眼前倒流,只有那個午後昏沉的陽光中,那個悲憤而無助的小男孩,久久定格在時空深處。張三終於明白,那孩子是因為他莫名其妙的,在這叵測的世上的存在而放聲大哭呀。

張三轉轉腦袋,看到兒子的眼中閃爍精光,妻子的長發依舊飄揚。他突然發覺這一切都亦真亦幻,周圍的時空又要塌縮到兒時那荒謬的氣氛中。張三受不了了,搖搖晃晃的,他就向茶幾走去,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張三的兒子看著父親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對母親說,怎麼辦啊,時間來不及了!母親摸摸他的頭,說傻小子,我那裡還有一個鴕鳥蛋呢,你去拿吧。看著那小子雀躍而去,長發女人把頭轉向張三,直勾勾地盯了他好一陣,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悄然退去。

那個被叫作張三的中年男人正對著電話,哽咽著說,媽,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我又犯病了。

不是我寫的,不過不錯
絕對不是我寫的,是網名「道貌岸然」寫的

3. 【短篇科幻小說】太空旅客

  1

    阿列克謝睜開了眼睛,全身沒有絲毫的觸覺,視線模糊不清,像是從水底仰望水面。他試著用手去觸碰自己的臉頰,那裡硬梆梆的,看樣子是氧氣面罩。他的動作幅度比較大,感應燈亮了起來,同時他的觸覺也恢復了一些,確實在液體中,但是他仍然頭痛欲裂,回憶不起任何事來。

    他正躺在浸滿了組織液的缸中,現在缸頂已經打開了,透過上面的空隙可以看到冰冷的銀灰色金屬太空艙內壁。內置在缸里的冷光燈照亮了一絲不掛的他,同時他回想起了什麼。

    他們說這是進取號的首航,目的地是英仙座的一顆行星,至少他是這么記得的。他叫阿列克謝•安德羅波夫,美籍俄裔。這次任務將首次實驗超距通信器和人體冬眠技術,他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冬眠會對大腦的記憶分區產生一定的影響。此時他又想起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這是一個可喜的信號,表明他的記憶得到了一些恢復。他坐了起來,使面部離開了組織液,組織液聚集起來的小股水流從他的背上滑下,接著他扯掉了氧氣面罩。

    氣體很新鮮,空氣循環裝置工作一切正常。他費力地從缸中爬了出來,接著滾在了地上,冰冷的金屬地板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阿列克謝努力了三次,終於成功地爬了起來,他扶住那個冬眠缸,拚命喘著粗氣。同時他也看到了一個不幸的信息。

    導航儀顯示,路程只進行了三分之二,也就是說,他還要在這太空艙里度過三十年。一種巨大的恐懼讓他幾乎昏厥過去。毫無疑問,本該在三十年後醒來的他提前結束了冬眠。但是他清楚,這個太空艙的循環系統頂多可以支撐他生活一年。沉眠中的代謝消耗遠比現在要低。

    還剩一個辦法。他披上袍子,踉蹌著來到了操作台邊。整個太空艙很狹窄,分前艙和後艙,整個前艙被操作台和冬眠缸占滿了,後艙有睡袋和太空食品,不過他多麼希望自己用不到它們。

    超距通信器是一種可以瞬時傳遞信息的裝置,它違反了相對論,但是因為一個更高級的理論的存在,科學家製造出了它。這個機器可以通過微型蟲洞來進行信息的傳遞,就像在宇宙中打了無數的孔一樣。一個簡化的子機被安在了進取號上,剩下的接收裝置在休斯頓,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這里是阿列克謝,呼叫休斯頓。」他的聲音很沙啞。

    如果有人記錄下這一幕,這將是人類從最遠的地方向地球發起的通話,他想道。

    沒有應答。他看著流淌了一地的組織液,把手捏得拚命作響。

    「該死!」他一腳踢向冬眠缸,全然不顧劇痛,直到最後精疲力盡坐回了地上。

    既然超距通信器失效了,他就不得不使用傳統方式進行聯絡。進行一次信息的往返需要半年,不過他也許只能進行一次通訊了——他撐不了一年。

    可是此時,超距通信器有了信號。

    「安德羅波夫先生,這里是休斯頓,聽到請回答。」接線員的聲音既陌生又熟悉。

    阿列克謝的血液頓時凝固了,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人類的聲音,按照科學家們的說法,他已經睡了六十年。

    「這里是阿列克謝•安德羅波夫,消息收到。冬眠系統出現了損壞,重復一遍,冬眠系統出現了損壞。」他語無倫次地說道。

    「休斯頓收到,超距通信器確認正常。」接線員慢吞吞地說,「請您重復您的問題。」

    「冬眠倉壞了。」阿列克謝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還有三十年才能到達目的地,但是我在這里活不到一年。」

    「還有,我甚至撐不到兩個月。」他補充了一句,「我會患上幽閉恐懼症,我會自殺。」

    通信器又是一陣沉默。

    他暗罵了一句,環顧起了四周。這台該死的飛船連一個最小的窗口也沒有。

    「這一切都是為了獲得最大的飛行速度。」科學家們說。

    趁著超距通信器沒有響應的時間,他來到了後艙,找到了睡袋和壓縮食品,成箱的壓縮食品。他的糞便會被回收,以確保在所有的壓縮食品都吃完之後還能活一段時間,但是他寧可在吃完壓縮食品之前死去。

    除了生活必需品,他還找到了一副棋,還有幾盤CD和幾本技術手冊,但是他對植物培養和大氣學完全不感興趣。

    這時他聽到超距通信器又傳來了聲音,於是他趕緊跑回了前艙。

    「阿列克謝•安德羅波夫,這里是休斯頓,」這次換了一個接線員,他的語調較上一個明顯更快一些,「我們很遺憾地告知您,沒有任何方法能夠在一年內將您接回地球,」他停頓了一下,「而且超距通信器即將過載,這或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談話。」

    「等等!」阿列克謝喊道,他沒有從休斯頓獲得任何可靠的信息,只是聽了接線員們的廢話,「把我送回去!讓那些天殺的科學家想辦法!」

    「祝您好運。」話音剛落,電腦屏幕就熄滅了。

    阿列克謝再次癱倒在了地上,他失去了一切希望。奇怪的是,科學家有精力在這個狹小的地方模擬地球重力,卻沒有能力檢修一下冬眠系統;他們可以造出超距通信器這樣的設備,卻沒法在飛船上備足食品。哪怕他們在飛船上開一個窗口也好啊,他暗想道。但是這是不可能的,飛船已經不需要窗口了,它完全是在自動航行,這也是科學家和他說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第一次睡著了。

    2

    醒來之後,他感到腹中有一股灼燒感,甚至讓他流出了幾滴眼淚。於是他去後艙吃東西,這是他吃得最緩慢的一次,一邊吃他一邊回憶自己的過去。小時候他住在海參崴南部的一座小城的祖母家裡,在初夏的時候去海邊釣魚,在秋天去林子里撿松果,後來他去莫斯科讀書,再後來就去了美國,遇見了現在的妻子,之後有了一個女兒。越是往後的事,他就越記不清,阿列克謝覺得這是冬眠的後遺症。

    他從自己的個人物品櫃里找到了一些東西,相片,小刀,還有日記本。照片里的小姑娘笑得十分燦爛,她穿著雪紡的裙子,正坐在鞦韆上;她的母親站在一旁,眼角堆滿了愛意。她的女兒患有白血病,而他擔負不起那樣一筆錢,甚至他都不能陪著她。她的皮膚就像那條裙子一樣蒼白。

    阿列克謝不禁咒罵了起來。「這個該死的任務!這個該死的鐵皮盒子!」周圍依然是死寂。

    太空艙里沒有任何可以顯示時間的裝置,他隱約記得自己是在1983年出發,這樣按道理現在應該是21世紀40年代,他完全不知道地球上發生了什麼,現在是什麼樣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所熟知的一切,親人,朋友,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一種悲涼席捲了他。在太空中的孤獨完全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支撐著星際宇航員的是探索的信念還有對人類的忠誠,但是對於阿列克謝來說,他的任務已經提前結束了。

    他把照片鎖進了櫃子,並發誓再也不看它們一眼,接著他去後艙檢查了氣體循環系統,然後整理好了睡袋,決心再也不想起地球的事。他迫切地想知道時間,於是不知道用了多久,把那個冷凍缸從金屬板上拆了下來。裡面有一個計時器,他重新設計了電路,用改錐把它做成了一個小電子鍾,每到二十四小時就會蜂鳴。他把這個小玩意放在了後艙最顯眼的地方,就在裝著相片的櫃子旁邊。他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女兒。毫無疑問,她被白血病奪走了生命。

    每當阿列克謝想到女兒,他就會成小時地流淚,神經質地用拳去捶打那個被拆下來的冷凍缸,在前艙和後艙來回穿梭。

    他會在睡前例行公事地去前艙的超距通信器那裡檢查一番,渴望獲得一些人類的聲音。最後,隨著蜂鳴器的一聲尖叫,他用小刀在後艙壁上刻下一道痕跡,便沉沉睡去。

   

    3

    現在艙壁上已經刻下了四五道豎線了。他還是重復著單調的生活,發呆,流淚,發泄,睡眠。但是很快他就感到了厭倦。當一個人在極端無聊的狀態下,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這個空氣動力學專業出身的宇航員,開始閱讀那一本植物知識手冊。阿列克謝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在莫斯科國立大學的生活,只不過這次是更加純粹的學習。

    他的作息就像在學校里一樣規律,伴著蜂鳴聲鑽進睡袋,熄滅燈。睡到自然醒,迅速吃完幾袋即食食品,盡管一開始他覺得那東西難以下咽,但是人的適應能力是迅速的,只是每當他吃完一袋的時候,都會盯著自己的餘量部分,發呆很久。

    他自己做學習筆記,在工作台上一學就是一整天。他故意把學習進度拖得極慢,甚至把手冊上的目錄和插圖都抄在了筆記本上。有一次他嘗試背誦大段的專業性描述部分,當他張開嘴時——

    「資物在搜都光造似會......」

    他立刻停了下來。他想說,「植物在受到光照時會......」他清楚地發現自己好像不會說話了。一種恐慌沸騰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就算會說話也只能說給自己聽,但是當你真正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的時候,才會體會這種絕望。

    阿列克謝放棄了說話的努力,他在心裡把這段話背完,然後徒勞地叫嚷了幾聲,這和原始人的咆哮沒有什麼區別。

    當後艙艙壁刻滿了四十道豎線的時候,他把那本植物手冊學完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天他的失語只是暫時性的,現在他每天早上強迫自己對自己說一段話,強迫自己默念一遍妻子和女兒的名字,然後再開始無所事事。

    太空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任何一點不經意的舉動都有可能造成危險,尤其是一丁點火星,都會發生嚴重的災難。

    阿列克謝想過幾十種自殺的方法,他原本計劃穿上宇航服從太空艙爬出去,成為宇宙里飄盪的天體,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輝煌的死法,對一個宇航員來說。但是這太空艙焊接得就像罐頭盒一樣,一個孔洞都沒有留給他,讓他不得不放棄了這種死法。

    現在他已經對超距通信器不抱希望了。他開始寫自傳,用那種一筆一劃的字體認真地寫,從自己從哪個醫院出生寫起,再想像自己在哪個醫院去世,當然,那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一邊寫一邊讀出聲,一邊淌眼淚。他不願意回憶自己的一生,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但是他還是堅持著寫下去。有時候他會打開那個鎖的很嚴實的櫃子,把照片拿出來看上幾個小時,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有時候寫了幾個小時,阿列克謝會在前艙和後艙之間拚命地折返跑,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台超距通信器,直到最後累癱在金屬地板上。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他寫完了最後一頁紙。

    他又進入了先前的那種頹廢的狀態。只不過這次似乎更加強烈。後艙艙壁已經畫滿了一半的豎線,差不多有一百多條,這代表他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三個多月。只有三個多月!

    他還有差不多能再吃三個月的即食食品,但是一種死於飢餓的恐慌讓他決定一天只吃兩餐。他整日昏睡,不打開任何燈,只有在蜂鳴器叫的時候去艙壁上刻線,然後又繼續回到睡袋裡。有一天他發瘋似地吞下了葯箱里三分之二的葯片,代價是大小便失禁和長達兩天的昏迷。

    當他在惡臭的睡袋裡醒來的時候,第一念頭竟然是對水和食品的極度渴望,他原先覺得自己會有一種已經死了的感覺。

    阿列克謝掙扎著從一攤污穢物里爬了出來,他喝了水,吃下了三人份量的食品,然後立刻去清洗自己的睡袋,並且為自己之前的蠢行感到後悔。

    阿列克謝改變了許多。他每天都靜靜地坐著,只是靜靜地坐著。他的思緒清晰並且嚴謹,他把自己的遺書刻在後艙的另一邊的金屬壁上。阿列克謝現在感到了一種快感,這種毫無負擔的無人打擾的思考在他看來已經是一種享受。他的想像天馬行空,他把自己心目中的宇宙模型在大腦里建立,不管對錯,不用任何數學方法去證明,阿列克謝只是想像,並且以此作為公理架構自己的世界。

    他在腦海里推演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國,直到推演到它的最終毀滅。所有事物都會毀滅,他想,就像我在這太空艙里一樣。還剩最後一袋即食食品,這天,他換上了最干凈的一套衣服,把這袋食品用最優雅的儀態吃完。他喝下足夠的水,然後靜靜地躺在了金屬地板上。彼時冰冷的金屬板,現在在他的想像里已經變成了溫暖的床單,似乎它真的是溫暖的。

    他的手上握著一個遙控器。他在後艙里堆滿了易燃物,還澆上了油,一個巧妙的打火裝置被他懸掛在了這些危險物上面。既然不能葬在太空中,那麼阿列克謝決定要給自己一場體體面面的火葬。他會在火蔓延到前艙前死於窒息,然後被燒成灰,跟著這艘沒有活人的鬼船被播撒到一個未知的星球上。

    阿列克謝按下了按鈕。起初火勢不大,直到最後他聽到了後艙艙壁被燒得噼啪作響,一股濃煙迅速籠罩了他,阿列克謝很快就昏迷過去。

    4

    阿列克謝•安德羅波夫醒了,寬大的病號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一切都像是一場夢,旁邊站著一個穿軍服的高個子。

    「我死了嗎?」他問那人。

    「沒有。」他說,「你的女兒已經出院了,她的白細胞指數已經正常。」

  阿列克謝盯著他看了三秒鍾,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感謝你對國防部的貢獻,」高個子說道,「你創造了奇跡。」

  「一切都是假的!」阿列克謝喊道,「根本沒有什麼超距通信器,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地球......」他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被綁在了床上。

    「是的,讓我幫你說完。」高個子打斷了他,「實驗基地在猶他州的沙漠,地下兩千米,沒有冬眠和超距通信器。你當時相信的超距通信是因為你根本沒有離開過。沒有宇宙航行,一個鐵箱子。」他笑了笑,「你還記得你的條件吧?」

    「只要治好我女兒的病......」

    「沒錯,我們做到了,你的女兒現在和正常孩子沒有任何區別。」高個子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阿列克謝。

    「幽閉心理實驗......」阿列克謝念到,「同意注射失憶葯物......接受監視......必要時中止實驗......對此事保密直至去世。」

    「作為交換,黛安娜•安德羅波夫的白血病治療費用由軍方全部承擔。」

  最下面,是阿列克謝•安德羅波夫的簽字,那是他最熟悉的字體,不會錯的。他又流下了眼淚。

   

4. 找一部國外科幻小說、關於人工受精培育高智商的(內附簡要劇情)、能幫我找到的再送分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魔法時代,任何一位謹慎的巫師都把自己的真名實姓看作最值得珍視的密藏,同時也是對自己生命的最大威脅。因為——故事裡都這么說——一旦巫師的對頭掌握他的真名實姓,隨便用哪種人人皆知的普通魔法都能殺死他,或是使他成為自己的奴隸,無論這位巫師的魔力多麼高強,而他的對頭又是多麼虛弱、笨拙。

世易時移,我們人類成長了,進入理智時代,隨之而來的是第一次、第二次工業革命。魔法時代的陳腐觀念被拋棄了。

可是現在,時代的輪子好像轉了一整圈,我們的觀念又轉回魔法時代(這個時代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個姑且不論)——我們又重新擔心起自己的真名實姓來。

滑溜先生覺察到一絲跡象,他本人的真名實姓被人發現了,而且,發現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死對頭。

這個跡象的首次表現形式是兩輛黑色林肯轎車,嗡嗡低鳴,開上那條長長的、夾在從29號公路一直蔓延過來的濕淋淋的松林間的泥土車道。當時羅傑·波拉克正在他的花園里除草。他整個早上差不多都待在那裡,在陰雲天的幾乎看不出來的毛毛細雨自得其樂,自始至終都想給自己找點動力,進屋裡去做些能真正掙錢的工作。他一抬頭,正望見那兩輛闖進來的汽車一個轉彎,車輪尖叫著開上他自家的車道。三十秒鍾後,汽車鑽出人工種植的三代林,停在一旁,緊靠波拉克的那輛本田車後。四個大塊頭男人、一個長相冷冰冰的女人,一個接一個,故意踏過波拉克精心照料的捲心菜地,滿不在乎的將柔嫩的菜苗踩得稀爛。

羅傑明白了,這些人不是來作社交拜訪的。

波拉克倉皇四顧,想一頭逃進松林。可別人已經散開堵截,他被一把揪住,反剪雙臂帶進自己的家。(幸好門開著。羅傑有個感覺,這些人不會管他要鑰匙,寧願砸開大門闖進去。)他被粗暴的搡進一把椅子里,來者中塊頭最大、長相最凶惡的兩人在他身旁一邊一個守著。波拉克這時才發出聲音,表示抗議。

毫無反應。那個女人和歲數較大的男人在他的擺設中間來回打量。

「嘿,艾爾,瞧見嗎?這是《1965》的手稿。」那女人一邊說,一邊翻弄裝飾內牆的全息風景照。

歲數較大的男人點點頭,「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這個人寫的熱門游戲可不少,比世上其餘任何三個人加起來還多,說不定比有些公司還多。羅傑·波拉克算得上是個天才了。」

那是小說,混帳東西,不是游戲!波拉克最討厭別人管他的作品叫游戲,一聽此言,這股情緒不請自來,又冒了出來。說出口的話卻是:「是呀。可我的絕大多數讀者沒你們幾個逼得這么緊。」

「你的絕大多數讀者不知道你是個罪犯,波拉克先生。」

「罪犯?我不是罪犯——我知道自己的權利。你們FBI想抓人,必須先證明自己的身份,還要讓我打個電話,還要……」

那女人第一次露出笑容。笑得不善。她大約三十五歲,瘦臉,頭發紮成一根獨辮拖在腦後,軍人型的都喜歡這種發式。就算她長著這副尊容,本來也可以笑得更和善些。波拉克感到脊樑上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我們是FBI,如果你不是這么一個壞蛋,也許你說得對。波拉克,這是社會安全署抓人,你涉嫌,這是說得客氣點,涉嫌破壞關繫到國家安全和人民生活的設施。」

波拉克偶爾也接政府的合同,見識過蠢頭蠢腦的官話套話。這個女人的話就是那一類,只是現在聽上去一點也不可笑。波拉克兩個肩胛之間的寒意擴散到全身。

屋外的毛毛細雨已經變成一片煙雨蒙蒙,籠罩著加利福尼亞北部林區。平常他總覺得這種霧雨蒙蒙很舒服,可是現在,陰冷的天氣使屋裡的氣氛更加陰冷沉重。即使這樣,只要能夠脫身,他還是想盡力試一試。

「好啊,這么說幾位手裡攥著騷擾清白百姓的執照。不過你們遲早會發現,我是清白無辜的。到那時你們就會知道媒體報道有多狠了。」(感謝上帝,我昨晚備份了文件。走運的話,他們只找得到些過時的股市資料。)

「你不是清白無辜,波拉克。清白公民會滿足於這里這種普普通通的數據資料機。」她一指起居室對面那台40×50厘米的數據機。它是老式CRT顯示器的曾孫,高彩、高解析度、超清晰,政府部門和比較落後的公司都是這種配置。波拉克這台機器上能看見落了厚厚一層灰。

那個女警幾步跨過起居室,撥弄彩圖視窗下的幾個抽屜,栗色套裝顯出的身體線條瘦骨嶙峋。

「清白公民滿足於標準的處理器,加上幾千G的內存。」憑著超人的直覺,她一把拉開中間那個抽屜,露出裡面至少五百立方厘米的光子儲存器,列得整整齊齊,用線纜與另一個抽屜中功率與之相匹配的超強處理器相聯。這些配置雖然高級,卻與他埋藏在屋子下面的設備有天壤之別。

她緩步踱進廚房,一會兒工夫便轉身回來。

這套房子是典型的廠房裡完工、直接拉到居住點安裝的走廊平房。房子不大,搜查起來很容易。波拉克的錢大多花在地皮和他的……嗜好上。

「最後,」帶著勝利的語氣,「清白公民要這些東西干什麼!」她終於發現了「通向另一世界之門」,搜到的腦關電極握在手裡,在波拉克臉前揮舞。

「聽著,不管你們怎麼說,這些仍舊是合法的。說實話,那些小配件,功能比普通游戲界面也強不了多少。」他畢竟是個小說家,這個解釋編得不錯。

歲數較大的男人用幾乎有點抱歉的語氣說:「恐怕弗吉尼亞有點喜歡玩貓抓老鼠的把戲。波拉克先生,我們知道,在『另一世界』里,你是滑溜先生。」

「哦。」

長時間的靜默,連「弗吉尼亞」也閉上了嘴。

自然,這件事始終是羅傑·波拉克最大的恐懼:他們發現了滑溜先生的「真名實姓」,即羅傑·波拉克,TIN/SSAN0959-34-2861.他被抓在他們手裡了,再也逃不掉,無論他有多少遁術,能編多麼巧妙的程序,有多少資源。「你們怎麼發現的?」

第三個警察是個技術型,他開口道:「相當不容易。我們一直想抓個真正的厲害角色,不是搞點小破壞的小玩鬧,那種你們巫師會里稱為小巫的小嘍羅。」

小夥子看來懂點切口行話,不過這些容易學,看看每天的報紙就行。「最近三個月里,安全署一直在努力,想發現那些厲害角色的真正身份,就是你、羅賓漢、埃莉斯琳娜,或者黏糊英國佬那種級別的人物。可惜沒那個運氣。後來我們繞開難題,開始留意畫家和小說家。我們推想,他們中間至少有一小部分會對網路破壞活動產生興趣,而且這些人有才華,干這個肯定在行。你寫的讀者參與小說是全世界最棒的。」他的語氣中流露出真正的欽佩之情。(總是在最稀奇古怪的地方發現崇拜者。)「所以,我們第一批監視的人中就有你。一旦開始懷疑,拿到證據只是個時間問題。」

這就是他一直提心吊膽的事:成功的大巫不應該在現實世界裡同樣取得成功,風險太大了。他總是貪心不足,兩個世界都愛,愛得太過。

技術員的話幾乎有點誠惶誠恐,老警察接過話頭,「不管怎麼說,只要聯邦政府集中所有資源追蹤特定的某一個破壞分子,我們最後總能抓到。波拉克先生,這你也清楚。破壞分子的能量在於他們的數量,單獨一個是沒什麼作為的。」

波拉克強忍住一個微笑。政府人員普遍持這種觀點,或者說具有這種信念。他曾經切入大量FBI機密文檔,從文件中認識到,聯邦特工們當真相信這一點。問題是這種信念離事實差得太遠了。他遠不如埃莉斯琳娜那樣的人聰明,每周又只能在巫師圈子裡花十五到二十個小時。其他巫師中肯定有些人靠救濟金過日子,他們的生活完全投入「另一世界」,一天到晚都在圈子裡。警察之所以能逮住他,原因很簡單,相比之下他更容易被抓住。

「這么說,除了監獄,你們對我還有什麼別的安排?」

「波拉克先生,你是否聽說過『郵件人』這個名字?」

「在『另一世界』?」

「當然。迄今為止,他在,呃,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名氣。」

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必要撒謊了。警察們肯定也知道,圈子,或者說巫師會里,沒有誰會把自己的真名實姓泄露給另一個成員。他無法出賣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他希望如此。

「聽說過,他是變形金剛里頭最怪的一個。」

「變形金剛?」

「圈子裡人人都運用圖像技術,以另外的面目出現。可有些人覺得單換張臉不合口味,想找點新花樣。變形金剛是人,但能把自己轉化成機器,這個調調兒很合他們的胃口。我覺得那種玩法太沒人情味。比如說這個郵件人,他從來不用實時交流手段。你要想問他點什麼,通常總得等個一兩天才有回復,像老式的郵件遞送一樣。」

「就是這個人。你對他有什麼印象?」

「啊,我們知道他已經有些年了。他慢得要死,很長時間里我們一直當他是個只有一台低級數據機的鄉巴佬。但最近,他搞了些非常,絕對——」波拉克驀地想起跟他嘮家常的是些什麼人,當即閉嘴。

「絕對『炫』的絕活兒,是不是,波拉克?」女警「弗吉尼亞」重新加入對話。她拖過一把帶腳輪的椅子,緊靠波拉克坐下,近得快抵上他的膝蓋。她伸出一根指頭戳在他胸口,「『炫』到什麼程度你可能還不太清楚。你們這伙破壞分子給社會保險記錄造成了相當大的破壞。去年,羅賓漢把國內稅務署的稅收砍掉了百分之三。你和你的朋友們比任何敵對國家都危險。不過跟這個郵件人相比,你們還算不了什麼。」

波拉克大吃一驚,郵件人的惡作劇他肯定只見識過一小部分。「你們怕這個人。」他輕描淡寫的說。

弗吉尼亞的臉色變得跟她的套裝顏色有點接近。還沒等她開口,老警察說話了:「是的,嚇壞了。這個世上,羅賓漢和滑溜先生這種人我們還勉強能對付。幸好大多數破壞分子只想自己得點好處,或者證明他們有多麼機靈。他們心裡明白,如果弄出大亂子,必定會被我們識別出來。沒有偵破的福利金與稅務欺詐數以萬計,據我猜測,這些都是一小撮只有簡單設備的人做下的案子。他們能逃脫,僅僅是因為偷得不多,也許只逃了點所得稅,而且他們不像你們這些大巫,想追求名聲。如果他們不是各自單干,揩點油水就心滿意足,加在一起,可以給國家造成極大的威脅,比手握原子彈的恐怖分子更加危險。這個郵件人卻不是這樣。他好像具有某種意識形態方面的動機,知識極其廣博,能量極大。他不滿足於搞點破壞,想要控制……聯邦特工並不清楚此人的活動持續了多久,只知道至少一年。如果不是政府里有幾個部門把它們的主要文檔以紙張形式留下了硬拷貝,至今還不會發現他的活動。這些部門發現下級以該部門名義呈報送審的決策與原始記錄不符,查詢於是開始,接著便發現電腦記錄與硬拷貝不一致。更多的查詢接踵而至,僅僅出於運氣,調查者們發現做出決策的電腦模塊以及數據資料與備份的硬拷貝有差別。問題嚴重了:三十年來,政府的運轉以自動化的中央計劃系統為基礎,決策運籌越來越依賴電腦程序,這些程序直接調用數據,分配資源,提出立法建議,勾畫軍事戰略。郵件人接管了權力,手法相當狡猾,極難察覺。目前還不清楚他的接管活動進行到什麼程度,而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修改了對聯邦法律的解釋,重新分配國家資源,但不清楚國內(或國外)哪些團體因此得到了好處。調查者可以直接著手追查的只有那些比較落後的部門,結果表明,部門決策模塊中被做了手腳的高達百分之三十。……這個比例嚇得我們魂飛魄散,光是修正做過手腳部分——我們查出來的部分——就需要大批技術人員和律師幹上好多個月。」

「軍事機關的情況怎麼樣?」波拉克想的是被稱為「上帝的手指」的系統。這個系統控制著數以千計的導彈,其打擊面覆蓋全球所有國家。如果他滑溜先生想要接管世界,這個系統就是他下手的對象。搞搞社會保險記錄算個屁。

「還沒有滲透到那個方面。我直說吧,」老警察有點拿不定主意的瞥了弗吉尼亞一眼,波拉克明白了這次行動的頭目是誰。

「此人曾經試圖切進國安局,正是因為那次活動我們才確定了肇事者的身份:郵件人。這以前無法確定,他跟一般的破壞高手不同,毫不招搖。軍方和國安局所用的系統跟其他部門不一樣,很不方便,不過這一次總算起了好作用。」

波拉克點點頭。

圈子裡向來避開軍方系統,尤其是國安局。

「這個人既然有本事輕而易舉騙過社會安全署和司法部,卻沒有一舉突破國安局?你們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走運……我想我現在明白了,你們需要我幫你們一把,希望找個巫師會內部的人當你們的內線。」

「不是希望,波拉克。」弗吉尼亞道,「我們吃定你了。監獄的事咱們暫且不提,哦,順便說說,單憑滑溜先生干下的那些惡作劇,我們大可以讓你在牢里待一輩子。就算放你一馬,還可以勾銷你的網路使用執照。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清楚。」

弗吉尼亞的話不是發問,但波拉克還是知道答案:現代社會里,百分之九十八的工作涉及使用數據資料機,沒有執照實際上等於永遠失業,這還沒有考慮社會安全署的起訴,坐在牢房裡數監獄高牆上的花瓣的前景。

弗吉尼亞一定從波拉克的眼睛裡看出他已經認輸告負,「老實說,我不像雷,不覺得你有多厲害。不過我們能抓到的人里,你是最好的一個。國安局認為,如果我們能在巫師會里安插一個眼線,就有機會揭露郵件人的真實身份。從現在起,你繼續參加巫師會的活動,現在的目的不是搞破壞,而是搜集有關郵件人的情報。你可以找人幫忙,但不能說出你是為政府工作——你甚至可以編個故事,說郵件人是政府安插進去的。相信你也看得出來,他的某些活動特徵很像是個使用普通數據機的聯邦特工。最重要的是,你必須時刻與我們保持聯系,只要我們吩咐,你就得馬上合作。我說得夠清楚了嗎,波拉克先生?」

他發現自己不敢與她目光相接,以前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勒索過呢。要習慣這類事情,真是……真不是人做得到的。「好吧。」他終於說。

「好。」她站起身來,其他人也隨著起立。「只要呢老老實實,這一次也是我們最後一次面對面接觸。」

波拉克也站了起來。「那……以後呢?如果你們……對我的表現滿意的話?」

弗吉尼亞笑了。波拉克懂了,自己不可能喜歡她的回答。

「之後,我們再回頭考慮你的案子。如果你表現得好,我不反對讓你繼續保留一台標準的普通數據機,也許還能給你留下點互動式圖像設備。不過告訴你,要不是為了郵件人,逮住滑溜先生能讓我這個月過得心滿意足。我決不會讓你還有機會繼續破壞我們的系統。」

三分鍾後,兩輛不祥的黑色林肯開下車道,消失在松林里。

5. 第一次寫科幻小說書評......

第一篇

《神的九十億個名字》是我正兒八經地 第一次 拿起一部科幻小說來看。 如果沒有當當閱讀器發起的21天文學班打卡活動,指定需要閱讀這部作品,我估計我不太會碰科幻小說,沒體驗過當然不知讀科幻小說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可偏偏又很奇怪,我喜歡看科幻類電影,孩子很小的時候我就帶他看很多科幻類的電影,已經看的是不計其數。我忽然發現自己是多麼有趣,是否我的腦部構造很簡單,不同於常人?是不是單純喜歡直觀震撼沖擊視覺感官。可又有個非常有趣的現象,我的孩子卻很愛看科幻類書籍,從小他對科學類科幻類的推理類的書非常著迷。最近他一直在看《哈利波特》,已經看到了第七部。

為了完成任務,我裝模作樣喜歡上,讓情緒亢奮起來,把要下沉的眼皮吊起來。在翻看書之前,我先網路了《神的九十億個名字》的作者阿瑟·克拉克,一網路驚呆了,原來他是偉大的太空預言家!是「科幻三巨頭」之一,比肩阿西莫夫(我又網路阿西莫夫是誰)。他成功預言了互聯網,搜索引擎,地球通訊衛星。

這讓我很好奇,因為我自小開始就很崇拜那些「神人」,我的整個「胃口」被吊了起來……

《神的九十億個名字》說錄了克拉克18篇經典短篇。翻開第一篇《難以入鄉隨俗》第一段就把我給吸引住了,哇,那描寫很文學么,遣詞造句「勾引」我往下讀,我決定把它當文學作品來閱讀。往下讀,讀著讀著,腦子里會不時閃現出畫面來,我終於體會到科幻電影看多了的好處。這樣再看科幻小說,我感覺自己有了很好的想像力,我像個導演,在閱讀中腦海里想像出現的人物,場景畫面等……

讀著讀著,我發現我更適合做外星人,我跟外星人有同樣的感覺,接觸人類確實是個很復雜的事。

我感覺希克斯警官最逗,把兩個外星人當成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病人。而且是用最誠摯的語氣與當地精神病院的院長通話,但是對方態度堅決的表示,所有病人都在沒有一個逃跑。哎!可憐的希克斯警官。

只有智力非凡的人類才配跟外星人在一起。

今天讀到這,已經很不容易了,第一次讀寫了那麼多字,那到又一個七天後,我會不會喜愛上科幻小說呢?那就拭目以待吧!

第二篇

在《月亮和六便士》毛姆寫道, 「饋贈同情是一種令人愉快的本領,但經常遭到那些知道自己擁有這種本領的人濫用」。

在讀到這一部《扭捏蘭花》赫拉克勒斯的姑媽——亨利愛塔,這自然而然讓我聯想起來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沒有想像到她似乎由衷愛著的侄兒,她饋贈給他的「關愛」讓他恨死了。雖然亨利愛塔姑媽有幅粗野的外表,實際上有一顆脆弱而善良的心。而赫拉克勒斯卻是在貌似忠厚善良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危險暴力的心,他把那棵特異蘭花飼養好,對!沒錯,他在飼養,因為這棵蘭花會吃人,這個蘭花每天是要生肉來供養,那長長觸手,可以把人吞噬掉。他精心的飼養著,想用它殺死他那痛恨的姑媽。他精心策劃的這起謀殺案,卻沒想到那個「殺手」蘭花在和亨利愛塔姑媽對視的那一刻蔫了,眼前那個彪悍的「母夜叉」更令它生畏讓它魂飛魄散,最後它臣服於亨利愛塔,它認定她才是它的主子,讓赫拉克勒斯見識了醜陋的真相,這反轉的荒誕又離譜。從此他的靈魂脫離了他的身體,他漸漸變成一種麻木的植物。

第三篇

這次又算長了個見識,類人猿可以到人類家庭里當僕人。

《家有人猿》中的人猿——朵卡絲,不僅脾氣非常好,勤勤懇懇,認真謹慎,還從不頂嘴。最重要,還被主人所利用,用來對付自己的人類同胞,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聰明的人類才能想得出來。

文中的「我」為了教訓她老公准將上司的老婆——愛出風頭的克麗絲汀,因為在她精心給大家准備的晚宴上,喜歡炫耀她自己畫的油畫,雖然大家都是硬著頭皮去看,並認為她這些畫是晚宴的公害之一,但是她自己的自我感覺相當好,總是熱情澎湃的炫耀著。雖然人家表面上恭維著,其實內心譏諷鄙夷。特別是「我」在藝術方面有所造詣的人,內心看的很是不爽。於是「我」教起類人猿——朵卡絲畫畫,實施一個不太光彩的計劃,來羞辱那個愛出風頭的克麗絲汀,以此來說明類人猿都比人類畫的好,你克麗絲汀算哪根蔥?但是在過去的歷史,沒有任何一隻猩猩能畫出真正意義上合格的畫作。於是作者「我」會設計構圖,調好顏料,畫好大部分畫面,然後讓克麗絲汀像做其他家務一樣照葫蘆畫瓢。但是再聰明的類人猿還是猩猩,畫出來的東西簡直沒法看,畫作幾乎還是由「我」全部完成,她唯一的貢獻只不過是在畫布上草草塗抹了幾根線條,而且我教會她跟別人說這些畫作是她自己畫的。但是這些不阻止「我」稍加修飾,讓別人相信,所有作品都出自這位偉大的猩猩藝術大師之手。

這樣精心准備的事情,當然是想把這個消息傳到克麗絲汀的耳朵里。果然!克麗絲汀不相信一個類人猿能把她給比下去。於是瞅准一個時機,來到「我」家「拜訪」。也正好,因為「我」的不在。她要得到真相,要戳穿「我」和朵卡絲串通好的騙局,克麗絲汀讓類人猿朵卡絲當場繪畫。可是結尾又是一個反轉。朵卡絲果真擺脫了我的影響,還自創了一套繪畫技巧。只見她運筆如飛,自信滿滿的畫著。用的卻不是「我」真心教給她的筆法技法。但這幅朵卡絲展現自己才華的自畫像,在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出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卻讓人類第一次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重新審視自己。給自以為自己是藝術家的人們一記響亮的耳光。人類根深蒂固的觀念,用自己所謂的繪畫技巧去想改變類人猿的繪畫,但沒想到不受拘束的類人猿畫的畫作還比人類畫的好。可笑嗎?可笑!想利用類人猿僕人來教訓自己的同胞,卻羞辱了自己一番。

這篇文章同時也諷刺那些只注重技法忽視想像力創造力的那些人。有時候我們的人類就是這么愚蠢著。

第四篇

讀完《鬧鬼的宇航服》我腦子里聯想起白天有一個阿姨跟我說的一件事,她說「在我們小區旁邊有一個老太太,每到傍晚,她會把燒好的飯,拿到小區旁邊的小河邊,然後就有20多隻流浪貓聚集在這里吃她燒好的'貓飯',每天定點定時都「不約而同」地過來吃飯。他們好像都已經約定俗成……」看著我聽呆了的神情,那位阿姨得意的眉毛一揚,繼續道「貓可是有九條命哦!那位老太太平時做什麼事情都很順利的,她孫子讀了民辦學校又很順利的保送到重點高中……」聽得我冬天汗毛豎起,感覺到那一群貓就如神靈般生活在我們身邊。

「什麼時候我也過去看看。」我跟那位阿姨幽幽地說。

《鬧鬼的宇航服》因為要排除空間站外的一個故障——一台實驗衛星。「我」是空間站主管,不得不面對這份「美妙」差事,當「我」向氣密艙飄去,沿途遇到的唯一一位「船員」只有湯米——最近才養的一隻貓。但是沒有多少動物能夠適應無重力的太空環境。當我要鑽進微縮版的宇宙飛船——太空服,湯米沖我哀怨的喵喵叫,可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他」玩。因為這項任務很重大。

就如我們平常在電影上看到宇航員在飄渺虛空中慢慢的翻個筋斗,在完成一系列動作,然後發現了故障,在快要處理完畢返程時。突然感覺不對勁。有一種可怕的聲音是宇航員之前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文章中接下來的一系列的對「我」恐懼心理比文學大師刻畫的還細膩。置身於茫茫的黑暗深淵,一陣斷斷續續的沉悶敲擊聲,間或夾雜抓擾聲,彷彿金屬刮擦在金屬上,孑然一身遠離人類驚恐如漲潮的海水讓人精神錯亂。「我」害怕的聯想起這件宇航服是不是已故宇航員的原因,是不是鬧「鬼」了?但念頭如惡魔一般糾纏著,那恐怕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同時襲來,卻突然有東西拍了「我」的後頸,「我」在自己那能刺破太空的尖叫聲昏厥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所有的醫務人員正忙著逗弄三隻可愛的小貓咪。而我之前認為那個「他」——貓咪湯米,其實是「她」,那是一隻母貓,這一出在太空中「鬧」鬼劇,卻原來是「她」在「我」的太空服里5號儲存包里偷偷生下三隻小貓咪。

我是屏著呼吸表情嚴肅地讀完此篇,但最後讓我忍俊不禁,我想每位養過貓的人都能寫出一大籮筐關於貓的奇聞趣事吧。

第五篇

地球她是有生命的,是我們的母親,她是有能力養育所有的人類與萬物,但是沒能滿足人類無窮盡的欲貪。人類的戰爭,核彈爆炸,讓生態環境不斷遭受破壞,全球的氣候開始極端異常,人類的溫室效應越來越嚴重,颶風、台風等對人類的危害越來越大了。大自然的一切並非都是個人隨意可以支配的資源,她是人類共有的財富,需要大家共同呵護,我們同在一個地球村,當災難來臨,誰也逃不掉,我們卻時常做著違背自然的事,壓榨地球,恣意在摧毀這片曾經美麗的土地,自然也就懲罰人類,這就所謂的因果報應。

人們總以為自己能主宰地球一切,我們破壞著地球,傷害著地球,我們最終是回不去《「地球啊,我若忘記你……」》馬文小男孩心中那「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的美好世界。文章中寫道: 「他無法理解那場戰爭,戰爭最終毀滅了整個世界,只留下一座庇護所,它因為遠離人群才得以保存,成為人類最後的希望。」 可見人類是多麼的可怕,是地球大自然破壞的始作俑者。這一篇科幻短文警示我們人類,我們要愛護地球,共同維護我們美好的家園,這是有利於我們子子孫孫千秋萬代的事,這是攸關人類的未來,攸關地球的未來。否則,美好的家園終歸只是一場夢。

第六篇

最近讀了科幻小說《神的九十億個名字》,感覺胃口特別好,飯量驚人,因為實在太燒腦又費神費時,每篇非得前後翻來覆去地倒騰了幾個來回才能讀懂一點。 你會問,「這七天過後,你會喜歡上科幻小說嗎?」我肯定並負責任的回答,「不會喜歡。」但假如有喜歡上但絕對不會喜歡上寫科幻小說的書評。我喜歡科幻電影,那看的沒壓力,我覺得沒法喜歡上科幻小說是因為還得寫書評。我喜歡已經直觀呈現在眼前的畫面。我可不高興還得頗費心思地想啊想怎麼寫出可以加精的書評,我在數著時間,希望接下來的幾十個小時快點翻篇,但我又很較真地不讓它翻篇,我非得寫完這兩天讀科幻小說的書評,我需要獎勵,哈哈!

《綠手指》讓我看到孤獨的植物學家蘇洛夫,因為當他談到自己夢想的時候,在月球上是能培育出有生命的植物,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也不理解他,他只好孤軍奮戰,瞞著大家在完成偉大的工作,但在月球考察期間,是絕不能單獨一人跑到月球表面上去的,那樣麻煩就會大,甚至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狀況。但有什麼辦法,往往被正常人看成「瘋子」的人往往能完成偉大的壯舉,世界因他們而改變而豐富多彩。他用雜交小麥征服了北極,可那僅僅是個開始,他把生命帶到了月球——還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這里。因為他培育的神秘的「仙人掌」,它們將大片大片的月球岩石粉碎並分解,為更多經過改良的植物進駐月球鋪平了道路,而正是這些植物養活了月球上的每一個人類,這可是多麼偉大的事呀!可正因為他高興得忘記了後果,當他彎下腰來仔細查看成熟的植物。但沒想到,在月球的低重力環境下,「仙人掌」攤開了綠色的手指,正是他打碎了蘇洛夫的頭盔。蘇洛夫就是這樣被自己的「孩子」近距離「槍殺」的。

給那些勇敢孤獨的,探索宇宙世界奧秘的科學家們多點理解吧!推動人類進程的是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換來的!

第七篇

謝天謝地,終於熬過了七天,寫科幻小說的書評終於要翻篇了。

卻看到孩子閱讀<哈利波特>讀得卻是津津有味,羨慕地問道,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看科幻小說?」他彈出食指在自己的腦門上繞了幾個圈,說道「好看唄!想像力豐富,腦洞很大。」 想起當年還在讀幼兒園的他,帶他到圖書館去借書,他專挑科幻的書,想起來那時該是埋下了科幻的種子,又加上看了不計其數的科幻電影。我再深入細想一下,或許我們之間還有年齡的差距,還加上,女人么,喜歡言情小說更多些吧。

科幻小說《神的九十億個名字》是由十八篇短篇組成,其實每篇都引人入勝,結尾都是來個驚人反轉,只是太燒腦,對於腦路構造簡單的我,懶得頗費腦神,對於繞來繞去的幾篇索性放棄,好在其中有幾篇故事敘述比較明了,今天挑出一篇故事性比較強的《長羽毛的朋友》,作為七天看科幻小說寫書評的收官篇。

既然在太空站里沒有一條規定禁止人們養寵物。建築工人斯汶養上一隻叫克拉麗蓓爾但寵物也不足奇怪了。這是一隻小巧玲瓏的黃色金絲雀,她學會了如何在零重力環境下飛行,而且絕不會多做無用功。她成了大家的寵兒。這個小傢伙在太空站茁壯成長著。可是有一天早上人們找不到她,當找到時她「蔫」了,給她吸了點氧氣以後她蘇醒了,不一會兒又栽倒了。克拉麗蓓爾金絲雀的反常提醒了「我」,一定是空氣出了問題。以前的礦工常常帶著金絲雀下礦,好提醒他們有沒有瓦斯。可事實真的是如此,昨天夜裡,遭遇的一場罕見的日食。那些耗資50萬美元打造的化學與電子設備徹底辜負了我們。在地球的陰影中,空氣凈化裝置有一部分被凍住了,唯一一條報警線路卻沒有響。而一隻小小的金絲雀,當初斯汶偷偷把她帶進來,有部分原因是出於科學上的好奇心,他想看看一隻小鳥在體重為零的情況下,會怎樣使用她的翅膀,但沒想到,這只小小的金絲雀卻成了英雄,不僅給大家帶來快樂,還救了大家的命。

可見動物是人類的朋友,善待小生命,就是善待自己,生命中不起眼的,或許成了你生命的精靈和福音。

6. 誰知道這本科幻小說的名字。。。多謝了啊

美國作家羅伯特·海因萊恩發表於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說《「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設想一九九三年位於美國洛基地下城的時空勞工總部的一個工作人員(「我」),利用美國製造的坐標變換器來到一九七○年的紐約,結識了一個寫懺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歲,本來是個雙性人,當姑娘時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嬰被謊稱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卻動了手術變成男性。「我」答應幫助「未婚媽媽」找到玩弄過並拋棄了她(他)的男子。於是他們來到一九六四年的時空,「我」從醫院的育嬰室里偷走了嬰兒,將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兒院。然後,「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時空里找到了那個玩弄珍妮的男子,將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兒的軍士招募他參加工作。最後,「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總部休息,說明「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原來,「我」就是珍妮!不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兒院里的嬰兒、一九六三年那個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寫懺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時是竊走嬰兒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個傢伙。因此,在角色的意義上,我既是母親、父親,又是兒子、女兒。這些矛盾糾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間發生的。荒謬固然荒謬,但是,「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加了著重點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發問,答案自然是要由讀者來作出的。

這個是最接近的 而你說的就是一個故事 問你智商的邏輯 本來的問題是一共幾個人

7. 美國近代著名小說家弗里蒂克布朗寫了一篇科幻小說,只有24個字: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裡,這時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打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荒涼的殘骸,眼前的一切開始不斷地
沖擊著他的大腦,他參與了那場毀滅一切的戰爭,那時的他是一名將軍,
是第38集團軍的軍長.....。戰爭已經不只是飛機大炮坦克的碰撞了,原子彈
核武器,反物質武器一個個登上戰場,每一場戰役都會死掉數萬人,士兵們
無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沖過無人區,無不是倒在敵人的機槍之下,孩子們在殘骸
間大哭不止,女人們抱著她們死去的孩子,丈夫,撕心裂肺的悲愴哭嚎。
然而,他們失敗了,參戰各方都失敗了,過度的核武器使用摧毀了一切,殘存者
在地底的避難所里苟延殘喘,接著,一個個的倒下死去,現在,僅剩他一人。他悲愴
的看著這一切,全然不知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一隻冰冷乾枯的手搭
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什麼感想嗎?最後的人類。」他冷冷的講到。「您是死神嗎?
是來帶走我的生命嗎?」「是的,我是,人類罪孽深重,上帝要求我終結這個種族。」
他繼續說著,最後一個人沉默了,死神頓了頓,講到:「但,在你死前,我想聽聽你
對此有何看法。你後悔嗎?」人類嘆了一口氣,講到:「我不會對命運做出抗拒,我們
的確是罪孽深重,戰爭因利益而起,然後反噬掉了我們。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的悲愴,聽
到了那些母親的哀嚎,我後悔了......我是個永恆的罪人。」

死神沉默許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幾千年了......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願意自我
贖罪,自我反省的人類,但是很遺憾,你也是我見到的最後一個如此明白的人類......願你
安息。上路吧。」死神嘆息著,舉起了鐮刀,這時,人類突然講到:「能否讓我提最後一個問
題?」「請講。」「那個世界,會有戰爭嗎?」「不會,那裡是贖罪者去往的地方。」
鐮刀揮下之時,人類笑了,他說到:「感謝......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8. 求原創科幻小說一篇1500字左右急急急

關妖精的瓶子
作者:夏笳

詹姆斯*C*麥克斯韋先生雖然是一位嚴謹的物理學家,但是在面對超自然現象時卻也相當能沉住氣,這或許多虧了他的妻子瑪麗對一切民間傳說多年來的愛好。

眼下不速之客正坐在壁爐旁邊,樣子多少有點寒酸。經過主人的再三請求,他才勉強摘下頭上那頂又厚又皺的暗綠色尖頂帽放在膝蓋上揉捏著,露出汗涔涔的額頭和那雙標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

「抱歉,失陪一下。」麥克斯韋先生說著,起身離開了客廳。這時瑪麗正端著咖啡站在走廊盡頭。

「那就是傳說中的妖精?」她好奇的問。

「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說的。」

「個頭倒挺大的。」瑪麗評價到,「就是樣子不太中用。」

的確,那個坐在壁爐旁的......(該怎麼稱呼呢?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可以稱作是威嚴,神奇或者是可怕的儀容,批著一件破舊的外套,倒像一個剛從玉米地里鑽出來的農場工人,盡管他確實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嘭」的一聲,伴隨著一陣煙霧憑空出現在麥克斯韋先生的實驗室里的。

「我想這是個玩笑。」麥克斯韋先生聳聳肩,「盡管不明白為什麼。」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妖精的力量沒准兒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瑪麗說道,語氣中卻聽不出什麼擔憂之意。他們一起回到了客廳。

喝下一杯熱乎乎的黑咖啡後,妖精看上去放鬆了一些,於是麥克斯韋先生重新挑起話題:「龍......抱歉,這位先生,您一開始說您的全名是?」

「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妖精回答道,表情幾乎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後來人家給我起的,一個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

「是的,是的,先生。不過還是讓我們繼續吧,我記得我們剛才談到阿基米德......」

「對,他是我的第一個主人,實話說吧,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瘋子。」妖精板著臉說,「我被他使喚了幾十年,造了不知道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羅馬人開進敘拉古城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封到石板裡面,一封就是一百多年。」說到這里,妖精的眼睛居然有點濕潤了,他連忙用長滿毛的手背胡亂擦了兩下。

麥克斯韋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不過您還沒說你們當時打的什麼賭呢?」

「打賭?哦,是的。太久啦,我,我記不清了。」妖精結結巴巴地說,繼續低頭揉他的帽子,「其實那件事兒從一開頭就註定是我吃虧,您也知道他是個多難纏的老頭。」

「好吧,那您又是怎麼從法拉第先生的實驗筆記里冒出來的呢?」

「這個說起來話可長了,中間經歷了好多事兒呢,您要是知道了我那一串主人的名字准能猜到是是怎麼個光景,我也不跟您在這兒廢話,」妖精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望著對方,「總之你們這些搞物理的沒幾個正常人,就拿那位法拉第先生來說吧,我那天正幫他纏線圈纏的好好的,他就突然跟我來一句:『你跟著我已經夠久了吧?我因也沒什麼事兒要你做了。』連聲告別都沒有,就這么著拿個本子把我封起來,然後我就稀里糊塗地到了您這兒。跟了他這么久,除了線圈就是線圈,他連一個銅板也沒想起來向我要過。」

麥克斯韋先生剛想對此事發表一下評論,因為眾所周知法拉第先生是他的老師,但是瑪麗儀態款款地出現在門口。「詹,要留這位先生吃晚飯嗎?」

妖精頓時坐立不安起來「不,不用麻煩了,先生,太太。我想我們還是盡快把事兒辦了吧。」他從口袋裡摸索出一卷油膩膩的羊皮紙,因為年代久遠而殘缺不全。

麥克斯韋先生展開細細地看,妖精在旁邊繼續說:「總的來說就是這么回事兒,咱們打個賭,我輸了,我就供您差遣;要是您輸了,您的靈魂和一切財產就歸我,而我就從此自由了。」

「一定得這么辦?」瑪麗斜過身子問道。

「老規矩啦,太太,幾千年來大家都是這么辦的。您大概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和妖精打賭未必是件有利可圖的事。」麥克斯韋先生抬起頭,「你能帶給我什麼?」

「很多......」妖精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亮閃閃的金幣從掌心裡冒出來,他故意讓它們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財富,權勢,地位,只要是您所要求的。」

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望著他的手掌。「不管怎麼說,這似乎是個機會......」他喃喃自語道,「好吧,瑪麗,我們遲會兒在開飯,現在先拿支筆來。」

打賭的規矩是這樣的,麥克斯韋先生提出一個難題,如果妖精在二十四小時內無法解決,勝利就歸麥克斯韋先生,否則就是妖精贏得一切。當然,前提條件是這個難題必須是有某種特定答案的。

「不能拿些不清不楚的問題來為難我,先生,您讓我繞著美洲大陸跑一圈都成,但別問我能不能出個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難題。」麥克斯韋先生對此表示接受。

「這事兒怕沒那麼容易,親愛的。」麥克斯韋夫人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不安,「你怎麼能有把握贏過妖精呢?」

「聽我說,瑪麗。」麥克斯韋先生小心地壓低聲音,「我仔細看過契約書了,猜猜我發現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那一長串簽名,亞里士多德,伽利略,牛頓,哥白尼......幾乎我所知道的大物理學家都在上面,齊全得可以編進網路全書。這倒不稀奇,可是你想想看,幾千年了,從沒聽說上面的哪個人因為和妖精訂了什麼契約而輸掉性命的。我想我還不至於是第一個。」

瑪麗迅速地眨眨眼睛。「可憐的妖精。」她嘆出一口氣,「你打算怎麼為難他?」

「慢慢看著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把握。」

就在妖精把他的尖頂帽子揉到一百零八次的時候,麥克斯韋夫人帶著和藹的微笑把他請進丈夫的實驗室,順便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裡搶救出飽經蹂躪的帽子掛到衣帽架上。

這時候麥克斯韋先生正在對初具雛形的玻璃儀器進行進一步調試。

「我想這樣就可以了。」麥克斯韋先生將塞有橡膠塞的一端從水槽里取出來,說道,「來吧,這邊是入口。」

妖精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堆閃閃發光的玻璃器皿,它的主體是一個兩端有橡膠塞的大玻璃瓶子,瓶子中間被一道豎直的玻璃隔片隔成兩半,其中一邊裝有一些液態乙醚。

「你要把我關進去?」妖精有氣無力地問。

「不錯,讓我們來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出來的辦法。」麥克斯韋先生答道,「這將是很有意義的一次實驗。」

妖精站在空瓶子的那一頭猶豫了一陣,帶這聽天由命的神情縮小身軀鑽進瓶子里,隨著一聲響動瓶口被塞住了。他漂浮在空氣里向四周張望著,玻璃瓶展開一個圓滑的弧度,將外面的景物擴大了很多倍,麥克斯韋先生及夫人正在向裡面好奇地張望著。

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眾所周知,在任何一個童話里,一個妖精再怎麼神通廣大,只要被人關進了玻璃瓶就再也別想出去。這個奇怪的事實或許說明妖精的變身能力是有限度的,否則他就可以縮小到原子級別,然後從二氧化硅巨大整齊的網格中優哉游哉地鑽出去,雖然我們很難說他會不會受到靜電力的影響而被牢牢地吸附在某個共價鍵上。顯然,麥克斯韋先生是將這一點考慮進這個有趣的實驗中的---哦,不,差點忘了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賭博。

那麼,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一個由實驗者事先決定好的唯一的方法。

我們應該說妖精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具有相當良好的科學頭腦,或者,至少是在長達幾千年與物理學家的相處中多少學會了一些科學的思維方式.

當麥克斯韋先生和夫人喝過一杯咖啡,進入實驗室觀察進展時,妖精把自己變到肉眼可見的尺度,身上滿是濕乎乎的乙醚蒸汽。

「我在橫膈上發現了兩個小孔。」他宣布說,「對我而言它們稍微窄小了一點,不過我還是到另外一邊去看過了,除了令人暈眩的氣體外什麼也沒有。」⑤

「那些孔本來說就不是為你弄的。」麥克斯韋先生略帶歉意地說,「我盡量把它們弄小一點,這是出於實驗目的的考慮。」

「我想我很快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說完它又變得看不見了。

當他們走出實驗室時,麥克斯韋先生夫人像少女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

「我開始認為你贏定了,親愛的,姑且說是女性的直覺吧。能透露一點軍事機密給我嗎?」

「事實上,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將冷熱氣體分開,換句話說,速度快的和速度慢的,這里
涉及到減熵的問題。」麥克斯韋先生回答道,但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他摟過夫人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你先去睡吧,親愛的,我想繼續觀察一小會兒。」

一個小時後他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妖精已經抓住了訣竅。

「我縮小到了所能到達的極限,在這個尺度上空氣分子就像一些瘋狂的小彈珠一樣飛來飛去。」妖精氣喘吁吁地說道,「只要能控制這兩個小孔,只讓速度快的進入另外一邊,將會
使那邊的溫度升高,讓液體變成氣體推動塞子,甚至可能發生爆炸。」⑥

「看來你真的知道不少東西呢。」麥克斯韋先生贊許道,「,加油干吧,可能的話順便幫忙記
錄一下那些朝你飛過來的小分子速度,或許我能藉此機會驗證一下我的速率分布理論。」⑦
說完他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餐後麥克斯韋先生與夫人欣賞了一支舒伯特的即興鋼琴曲,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實驗室,清晨涼爽的風正從窗外的玫瑰花園里吹進來。

「怎麼樣?」他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乙醚液面並沒有明顯的下降,「看來你這一萬效率並不高啊。」

妖精甚至沒有現身,只是扯著嗓子大喊著:

「您自己試試看就知道啦,先生,槍林彈雨哪,哎喲!對,我是說,能站穩腳跟就不錯啦,
哎呦!哎喲!嗨,我聽說,西部牛仔乾的就是這活兒,行啦,不跟您說啦!」

麥克斯韋先生搖搖頭,這時瑪麗從後面靠上來,柔聲說道:

「你看上去挺失望,詹?」

「可能有一點。」他轉過身,輕吻妻子芬芳的卷發,「我們的妖精雖說不上精細靈巧,可也挺賣力的呢。」

「我們的?」瑪麗沖他頑皮地眨眨眼睛。當丈夫離開實驗室去書房的時候,她小心地拉上窗簾,將早上明媚溫暖的陽光擋在外面,以免影響了實驗精度。

當他們傍晚散步歸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點成果——瓶子那邊的溫度確實有升高,但是遠遠不夠。

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旁邊等待著。巨大的時鍾敲響了九點正,隨著砰地一聲響,妖精氣咻咻地將他那扁平的鼻子貼在玻璃瓶內壁上。

「我認輸了!」他聲音嘶啞地說,「快放我出去。」

瑪麗十分體貼地端來麵包卷和熱咖啡,妖精狼吞虎咽了一番,總算恢復了精神。

「我可從來沒干過這么累人的活兒,真想讓您找個機會親自試試。」

麥克斯韋先生笑眯眯地叼著雪茄,臉上流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想那一定挺有意思。」他邊說邊取出那捲長長的寫在羊皮紙上的契約書,妖精神情沮喪
地簽上他笨拙的字體表示新的主僕關系生效。

「以後我就聽您的了。」他把一隻手放到嘴裡,開始輪番咬指甲,「不過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剛才是怎麼回事?總有什麼科學原理的,對吧?您給我講講。」

麥克斯韋先生撓了撓腦袋,站起來說:

「好吧,你跟我到書房來,有幾本書是我自己寫的,可以先補充點基礎的……」

他摟著妖精寬大的肩膀走出去了,瑪麗嘆口氣,柔順地把滿桌杯子盤子收成一摞,本來早就想好這些事情從此可以拜託妖精乾的。無論如何,今後的生活看起來相當值得期待。

這就是麥克斯韋先生怎樣輕易地制服了妖精,或者換個角度來說,這位因為遇見了阿基米德,從而決定了之後的幾千年中一系列悲慘遭遇的妖精科魯耐里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是怎樣又一次不幸失敗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到這里還沒有完全結束。

當麥克斯韋先生及其夫人先後去世後,他們在天堂的角落裡種了一小片玫瑰,一時間再沒有什麼物理研究來打擾他們清閑而寧靜的生活,不過心地善良的妖精偶爾會來看看他們。

「你帶來了什麼?」麥克斯韋先生坐在椅子里問,他的妻子儀態溫婉地站在一邊,姿勢和位置都和他們生前所習慣的沒有區別。

「一張照片,先生,太太。」妖精把那張薄薄的光滑的紙片從背後拿出來,神情有些扭捏,「是我照的。」

麥克斯韋先生把照片舉到眼前細細地看,上面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

「讓我猜猜……哪個是你現在的主人?或者說,是誰看了我的手稿?」

「前排,中間那個,先生,不,再往左邊,您相信嗎?那時候他才十六歲,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妖精邊嘆氣邊說,「別看他現在這么邋裡邋遢,頭發跟閃電打過似的,當年可是個英俊少年。」

「他都讓你干什麼了?」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問。

「他說跟我說:『諾,你追著這束光跑,能跑多快跑多快,等你追上它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你說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當然,當然……」麥克斯韋先生沉思著,「我認為這個想法很了不起,眾所周知,光速是不變的,這我早就證明啦。」⑧

「我不太明白。」麥克斯韋夫人柔聲說,「聽上去是挺難為人的。」

「還有更過分的哪,太太。」妖精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淚水在裡面打著轉,「您再看這位先
生,背著我不知道搞了什麼鬼名堂,然後拿出個盒子神秘兮兮地讓我鑽進去。我可從您這
兒學乖啦,鄭重建議他放只貓進去試試,我們兩個打賭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可憐的小傢伙是死是活。」⑨

「我沒聽明白。」麥克斯韋先生說。

「以後您會明白的,這跟您以前研究的東西不太一樣。」妖經略有幾分得意地回答,「最關鍵的是這個老傢伙,對,我就是要說他,他給我講了一上午的物質結構,還笑眯眯地拍著我的肩膀誇我學得挺快,到最後拿著紅筆往滿黑板亂七八糟的圖上圈了兩個小球,然後說:『好吧,你能讓它們朝同一個方向轉我就服了你。』」 ⑩

麥克斯韋先生疑惑地搖搖頭,顯然,這都不是他研究領域內的東西,但是無疑重新激起了他對於物理學的興趣。

「我會在今天下午的茶會上提出這些問題,你願意參加嗎?或許,你想見見你以前的主人們,現在你所知道的東西已經超過我們了。」

「他們都會來嗎?」妖精有幾分怯怯地問。

「大多數都會來,如果阿基米德先生沒有忘了時間,而牛頓先生又沒有身體不適的話,⑾我們每天下午都會在一起喝茶,這個傳統延續幾千年了。」

「阿基米德先生?你是說阿基米德先生?」妖精抓起他從不離身的尖頂帽從椅子里跳起來,緊張不安地向四周張望著,「哦,不了,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想我還是走吧。」

「太遺憾了,你真的這么不想見到他嗎?」麥克斯韋先生站起來把妖精到門口,「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問了你什麼問題?我猜了很久都沒猜出來。」

妖精回過頭,天堂寧靜的午後陽光鋪灑在他毛茸茸的耳朵和悲傷的黃眼睛上,是如此溫暖寧靜,但他仍然笨拙地縮了縮脖子,彷彿仍不禁在那位容易激動的老人激昂的氣勢威懾之下打了個寒戰似的。

「其實他是個老好人,有時候我還真挺想念他的。」他回答道,「可是他不該沖著我喊:『給我一個支點!』這可是連上帝都沒法辦到的事情啊。」⑿

註:
①這確實是一個作者本人拼湊的,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其中龍佩爾斯迪爾欽這個姓來源於《格林童話•矮子精》,故事中的矮子精讓王後猜他的姓,如果猜不出就要把她的孩子抱走。

②阿基米德死於戰亂,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時羅馬軍隊攻陷敘拉古城,沖進他的房間,那時候他正在做數學題,並且平靜地說:「讓我把這道題做完。」這時一個憤怒的羅馬士兵殺死了他。

③這是用來檢驗容器氣密性的簡易方法,用手掌對容器加熱,看有沒有氣泡漏出來。

④ 二氧化硅的晶體結構是呈立體的蜂巢形的,每兩個硅原子間的共價鍵上接一個氧原
子,不過嚴格說來,玻璃並不是由純凈的二氧化硅所組成的。

⑤ 乙醚蒸汽在醫學上可以用作麻醉氣體,但是在這里主要運用了它沸點低的特性。

⑥ 「麥克斯韋妖」的原理,不用作進一步解釋。

⑦ 這個就是那個我們熱學課本里的重點——變態的「麥克斯韋分布律」,一個有關於不同速率的分子的概率分布情況的方程式,我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是怎麼推出來的。

⑧ 愛因斯坦最早提出相對論的構想就是在十六歲,他在一篇論文里寫道:「如果能夠以光速前進,就能看到周圍存在著靜止的,同時又是振盪的電磁波,這真是一件奇妙的矛盾。」而這一構想是以根據麥克斯韋的光速不變理論而來的。

⑨ 薛定諤的貓……這個好像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解釋了,為那隻貓默哀一分鍾……

⑩ 泡利不相容原理,認為對於費米子而言,存在於同一個能級上的兩個電子一定自旋方向相反,這個好像高中的化學課本裡面有。

⑾ 牛頓晚年時健康惡化,患有厭食、失眠等嚴重症狀,並且有間發性的受迫害狂想症,於1727年因病去世。

⑿阿基米德的名言:「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

9. 科幻小說作文

科幻小說作文(通用63篇)
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都嘗試過寫作文吧,作文是由文字組成,經過人的思想考慮,通過語言組織來表達一個主題意義的文體。相信寫作文是一個讓許多人都頭痛的問題,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科幻小說作文(通用63篇),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科幻小說作文 篇1
30世紀時,科學技術已有了很大的成果。然而,地球的破壞卻更嚴重了。天變成了暗黃色,成堆的垃圾無處不在,空氣污染十分嚴重。一天傍晚,我和幾個助手代表地球聯合國到其它星球去請求支援。
我駕駛著光速飛船向火星前進。沒過一小時,一個紅黃相間的星球呈現在了眼前。我立即走下飛船,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藍色的小草,清澈的小河歡快的「嘩嘩」流淌,五顏六色的小鳥在黃色的大樹上歌唱。「多麼好的地方啊!」我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火星上的小天使飛到了我們眼前,她們的手裡拿著魔仗,背後長著一雙雙透明的翅膀。我笑著說:「你好,我們地球人想移居到火星上。在宇宙中,火星是人類生存最好的星球之一」小精靈一聽,問:「可是你們要把火星的環境搞壞,那可怎麼辦?」頓時,我啞口無言。過了半分鍾,我語無倫次的說:「我們不會在不重視環境的保護了,我保證。」小精靈有些不滿意,說:「沒有人敢相信你們了。你們不到一萬年就把晶瑩剔透、美麗的地球搞得天都灰濛蒙的了!你們在地球上亂開發工廠,地球的空氣已經被嚴重污染了。」說完,她們氣沖沖地飛走了。我們獃獃地站著,半天才回過神來,臉像個紅蘋果似的回到飛船里,憾慨道:「這都是我們人類自己闖的禍呀。現在連生存的星球都很難找到了!」
我們失望地飛向一個在銀河系正北的太平系的光明星球,它距地球21光年。我們換了一部超光速飛船經過五年多的長途飛行,終於到達了光明星球,這次,我自已一人到了這美麗的世界。只見便地都是藍色的小花,一些向小黃兔似的動物歡快地在吃草。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印入我的眼簾,她就是這個首相的女兒,金黃色的卷發搭在的肩上,藍色的眼睛顯得格外可愛,白色的連衣裙上綉著小紅花。
她看到了我,跑到了我身旁,興奮地問:「你是來我們光明星球做客的地球人嗎?我爸爸在水晶大會堂里等著你呢!快請進吧!」只見一座美麗的金色水晶會堂呈現在眼前,大門足有2層樓高,門上掛著金碧輝煌的大牌子,寫著「光明水晶會堂」六個大字,看到光明星球的人這樣熱情,我鬆了口氣。
到了會議室,我坐了下來,只見首相正襟危坐「你好!我是光明星球的首相」首相――波特先站起來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簡單地說明了我此行的目的。可我還沒說完,首相便打斷了我,說:「我很理解你們的情況,可宇宙組織去年已經明確禁止把任何星球再供給地球人住。因為地球的環境被你們搞得太差了。比如地球大氣原是宇宙中最干凈的,可現在卻被污染得氧氣僅為7%,有害氣體已佔到了65%。我不得不拒絕你的請求。」我慢慢的走回了飛船。心裡又難受又惋惜。
天灰濛蒙的。「啪」的一聲,從我的頭頂劃過了一條條耀眼的白光,下起暴雨。唉!我們人類真的無家可歸了嗎?真的無葯可救了嗎?一大串的問題像閃電在我的腦海里來回跳動。要是我們人類早些認識到環保的重要性就好了。
回到地球,我在聯合國大會上再次講述了環境的嚴重性。「大氣污染對人體的危害主要表現為呼吸道疾病;對植物可使其生理機制受抑制,生長不良,抗病抗蟲能力減弱,甚至死亡」此時的會場雅雀無聲,人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開始認識到生存面臨嚴峻的挑戰。人們積極的採取了行動,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制止大氣污染,並全力研究殺毒氣體。九年後,我們研製完並且噴射了臭氧與殺毒氣體。這些的總價值達到了幾十萬億美元。對地球人的經濟造成了巨大損失!
過了一年,天空又變成了蔚藍色,飄著棉花般的雲朵。有害氣體從65%迅速減少到0。42%。水資源、煤等都得到了保護。我們的家園――地球又恢復到幾萬年前的美好環境。
科幻小說作文 篇2
「請出示您的證件,請出示您的證件!」
「這該死的機器,這路都走了幾年了,還要我驗明身份!算了,不跟這堆「爛鐵」計較了。」啊,終於回到了我舒適的辦公室了。經過1年零1個月零1天零1小時零1分零1秒的工作,終於改變了特大號彗星――「巴特」的軌道。「呼想想當時,現在都還有點後怕呢,人類差點就「毀滅」了。」
「星際護衛隊隊長,聽到後請立即前往參議長辦公廳,聽到後請立即前往參議長辦公廳!」「該死,好不容易補充了一點能量,又有活要幹了!」我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
「噠噠噠噠」過道里回盪著我的沉重的腳步聲。這20年來,隨著人類科技的迅速發展,宇宙間的不少時空隧道都被打開了,但是隨之也帶來了許多危險性極高的外來隕石、彗星和入侵者,星際護衛隊也應運而生,職責除了要抵抗外敵,更多的時候,卻成了「引爆大隊」(炸毀隕石、彗星)和「軌道更改員」(改變隕石、彗星的運行軌道)。經過無數次有血有汗的「戰斗「,我也終於榮升為護衛隊隊長。
「您將步入參議長辦公廳,非機要人員請立即離開」
嘶啞的機器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我又不得不再次出示了證件,並接受全身掃描。
「歡迎您,梅格隊長,很抱歉打擾了你的休息。」參議長希望自己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是,好象沒有成功。我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參議長先生,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參議長面色凝重地走到了窗戶前,凝視著天邊的那輪明月。「梅格隊長,這次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科幻小說作文 篇3
我們班的一位同學借給我一本科幻小說,我看了之後,求知慾越來越強烈了,從此我迷上了科幻小說,而且如醉如痴、廢寢忘食。
每天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作業,然後一頭鑽進科幻小說那神奇的世界。在學校的時候,我會利用課余時間來看書,而且爭分奪秒,不放過一點時間。為了能讀更多的書,我經常一邊看書,一邊練習我看書的速度。而且一看,看到晚上八九點鍾,有時會忘記吃飯,有時會忘記睡覺,如醉如痴。你不信我對書有這樣痴迷?那我就向你說說看書的事吧!
在去年寒假的一天,爸爸給我買了一本科幻小說。我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立刻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到了中午該吃飯了,我的肚子已經在叫了,我卻一點兒也沒察覺,仍然陶醉在科幻小說的奇妙世界裡,享受著書中無窮的樂趣。直到爸爸上樓在我耳朵旁連叫幾聲我才緩過神來,下樓吃飯。吃完飯又投入了書中享受書中的樂趣。到了晚上九點鍾,我還在看書,一點睡意也沒有,而且一點也不知道該睡了。我還在書中盡情地享受,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了。
這就是我對科幻小說如醉如痴的熱情和對知識的求知慾。
科幻小說作文 篇4
少年的我們是充滿些幻想的,我們應該拋開那些無盡的瑣事的困擾,舒展開那被學習、考試束縛得透不過氣的心胸,張開你幻想的翅膀。
人,應該面對現實,但不能沒有幻想。因為,無論是誰,總該有夢,總該有希望。希望是光明的,夢是七彩的。幻想是清醒的,是不管能否實現的希望。
處於絕境時的一個幻想,也許能增添一股面對困難的勇氣;童年時的一個美麗的夢幻,也許能會主宰你一生的命運。
幻想是詩人的。「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我欲乘風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若不善於幻想,拿來這樣灑脫浪漫的情調?
幻想是科學家的。要不,那有「哥德巴赫猜想」、「板塊運動假說」?
文學和科學用幻想聯系起來,就有了科學幻想小說。
幻想也使音樂家的、美術家的它可以屬於每一個人,只要你願意擁有。
天地永恆,自然界瞬息萬變,引起人們無窮無盡的幻想。幻想是人類智慧的表現,幻想有可能成為現實。
朋友,讓你的思緒自由地馳騁吧,讓你的遐想展翅飛翔吧!這樣,我們會生活得更輕松,更飄逸,也會更輝煌!
科幻小說作文 篇5
公元2590年,當時科學家本來估計地球還有51億年的壽命,但在照這樣下去,地球的壽命已經剩下不到一千萬年了。
可悲的是,生活於這個世紀的人類,已經看不到地球美麗的四季了,有的只是除了堅固的高樓外一望無際的荒漠,布滿烏雲的天空,和那些令人作嘔的酸雨。沒有植物和動物,只剩下人類在孤獨的存活著,人們只有看一下那些經典的老電影來了解前幾個世紀的人生活環境曾是多麼美好。現在的人類在抱怨著,抱怨前幾世紀的人沒有好好珍惜資源,抱怨他們沒有好好保護環境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現在人類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離開,離開這個曾經是一顆藍色寶石,但現在卻布滿灰色瑕疵的星球,航天局已派出多艘飛船,在銀河系外探索適合人類生活和居住的星球,人類是自私的,他們為了生存甘願離開這個曾經在這生活了三百多萬年但最後卻因為人類自己而走向滅亡的星球,揮一揮衣袖,不用負一點責任。
鈦磺沙塵暴又來了,又來襲擊這座固若金湯但卻毫無生氣的城市,這,是大自然對人類的報復吧,哼,自然,天知道現在還存在自然嗎。
航天局剛剛傳來消息,正在天海系裡的F―121探索型飛船發現了一顆綠色行星,這座星球含有大氣層、臭氧層。有河流、以及凈化空氣的植物。很適合人類居住,具體情況現在開始調查雖然那顆星球非常適合人類居住,但它卻永遠也比不上曾經散發耀眼藍色光芒的地球。是的,地球是獨一無二的,它創造了上萬個物種生存的空間,而如今卻被自己的居住者――人類破壞得面目全非。
人類已經住上了那顆星球,拋棄了曾經輝煌的地球,我彷彿看見地球又在落淚,落下了一滴滴灰色的眼淚。
科幻小說作文 篇6
美國近代著名科幻小說家弗里蒂克?布朗曾寫過一篇就目前來說堪為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說。把它譯成現代漢語恰好是25個字僅僅只有一句話: 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盡管只有一句話,但它同樣具備了小說的特點。就小說的三要素而言,有人物(一個人)、有情節(一個人獨坐,聽到敲門聲)、有環境(僅有一人的地球上的某房間里)。科幻,重在科學幻想,其最為顯著的特徵就是:擅長誇張、製造懸念,給讀者設置自由而廣闊的聯想、想像等思維空間。這25個字促使讀者追究、探求的問題太多了――
地球上怎麼會只剩下一個人?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是去往別的星球還是都死了?如果死了是因為什麼而死的?既然地球上僅剩一個人,那麼敲門的又是誰呢?是人類,是外星人,還是其它高智能的動物?這最後一個人是否去開門?開門後將看到什麼?如果是外星人,他們能夠通過語言來溝通彼此的情感嗎?最後故事又將會怎樣發展?總之,將會使每個讀者都產生多維而豐富的聯想和想像,有一百個讀者,就會有一百個關於「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的故事。
科幻小說作文 篇7
人類的科技越來越發達,作為人類的日常用品和工具之一。電腦也要大有不同啦!瞧!從時光機中穿回一個未來的電腦。
剛看到它的外貌,你也許會說:「咦,這不是跟現在的筆記本電腦一樣嗎?」那你就錯了!瞧瞧,這說明書上說出的功能,比現在的電腦先進幾十倍呢!它有一個類似於耳機的東西連接電腦,但其實他並不是耳機,而是電腦接受你腦電波的專用儀器。當你帶上它,你心中所想的讓電腦做些什麼,它就全知道了,用不找你再去手動操縱。這樣既省時,又省力。比如家裡的地沒掃,你有沒時間打掃衛生,你只要向電腦傳送指示,它便會智能操作掃把、拖把讓它們自行打掃。哦?什麼?你擔心電腦太大,不便攜帶?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那時的電腦可以像孫悟空的金箍棒,變大變小隨你控制。最小可以縮成一塊5號電池那麼小呢!不過未來的電腦簡直是萬能,廠家擔心,要是這樣下去,人類會變得越來越懶,導致四肢退化,所以,如果五天電腦都沒有接收到你正在運動的信息,它便會罷工兩天呢!
怎樣,這未來的電腦你還滿意嗎?
科幻小說作文 篇8
99年,地球被外星人頻頻攻擊,頻臨滅亡。可就在這一年,一位聞名天下的王博士製造出了能善機智聰明的賽爾,還製造出了一船全宇宙頂尖軍事飛船―――賽爾號。
小賽爾乘坐著飛船。首先來到了火星,只見火星軍隊和水星軍隊正在發起猛烈的功擊。他們小賽爾和水星人相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小賽爾趕緊拿起激光能量炮向水星人狂掃。水星兵一下子大減。就在這時一艘載著水星人的飛船在火星上空,向小賽爾掃射著,小賽爾也不甘示弱,兵分兩路,用激光雷炮把敵人水星人打得片甲不留。取得了勝利優秀作文 專注寫作,還與火星人交上了朋友 。
這時,王博士下令說,火速前往水星,把敵人給統統地消滅。小賽爾就和火星人告別,坐上飛船向水星出發,剛到水星這個星球充滿了熱量,賽爾號就在水星上發生了爆炸,小賽爾跳到這個星球上用自已的心臟點火炸毀了這個星球。
從此以後,地球再也沒有小賽爾。他們化作一顆美麗的流星,飛過了地球上空。
科幻小說作文 篇9
我是一部xl3164型全自動激光數碼彩屏攝像機,產於3076年的聯邦地球,我正在進行一項重大的記錄工作。
由於人類的肆意破壞,地球已是千瘡百孔,生態環境瀕臨滅絕,綠色生物早已在自然界中消失了。為了挽救地球災難,聯邦地球總署的「生物基因a計劃」已於今年上半年實施,此計劃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利用生物基因技術,人工培養一棵綠色生命。經過大半年的努力,科學家們終於研製出了「希望1號」生命基因,我的任務是觀察並記錄此次試驗的全過程。
八個月五天十二小時四十八分已經過去了,可「希望1號」還沒有半點萌發的跡像。我不禁擔憂起來,看著被透明的特殊土壤圍住的小豆豆,我祈禱著:「小傢伙,快發芽呀!你系著多少人的心,你知道嗎?」
巡視人員宇博士細細地盯了半天,才滿臉疲憊地離開。他是一位中年科學家,可由於工作上的壓力與勞累,過早地顯得有些蒼老。我不忍心看到微微駝背的身影,便再次轉向裝有「希望1號」的玻璃器皿傾心地工作。
突然,「撲」的一聲,破裂的聲音振痛了我高度靈敏的聲音接收器,我自動調整焦距,把眼睛睜得大大地。「天啊,剛才的那個聲音竟是」我簡直難以相信,剛才「撲」的一聲竟是竟是「希望1號」漲破表皮發芽的聲音!那一瞬間,我呆住了,只知傻乎乎地不停地拍著幾乎相同的鏡頭。科學家們經過了多少不眠之夜的工作終於有了結果。
科幻小說作文 篇10
新地球歷127年5月26日。
腳下的路似乎永無盡頭,從一點延伸向四面八方。即使在現在,人們也忘不了歡慶節日。再過幾天,就是聯邦成立日了。整座城市顯示出了少有的歡樂祥和的氣氛。孩子們在父母的陪伴下高興的奔跑、跳躍,看著他們,我竟從心底感到由衷的羨慕。曾幾何時,我也是那麼天真爛漫,一轉眼我剋制著自己的思緒,仰頭望著燦爛的星空,心中一片茫然。
這難得的寧靜只持續了幾分鍾,就被一陣急促的呼叫聲打破了。見鬼!剛剛批準的假期還不到一半呢!若不是無故違抗命令會遭到嚴重處罰,這頭盔早就被我踩的粉碎了。
我打開遠程聯絡的開關,頭兒的影像立即出現在屏幕上。「隆,快到總部報到。有緊急任務。凱瑞已經在等你了」我默默的關掉聯絡器,不顧頭兒可能在指揮部里的大發雷霆,向聯合地球總部趕去。
大約三個世紀前,人類爆發了界大戰,曾經繁榮興盛了200多年的地球重又燃起了戰火。隨著人類文明的不斷進步,地球上的資源日益枯竭,形勢也愈發嚴峻。各地相繼出現割據政權,沖突不斷。終於,戰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為了僅有的一點點資源,人們相互殘殺,全然不顧手足深情。後來,在各地勢力中,出現了一支由查爾斯。吉恩領導的政權,並迅速壯大,經過歷時10多年的征戰,終於統一了局面。但一場大戰使人類社會也遭受重創,幾欲滅亡。查爾斯組織全球倖存的科技精英,開發新能源――反物質,終於使地球重現生機。(範文網 )他在公元2314年創立聯合地球總部,並組建聯合地球防衛軍,新地球歷元年作為新時代的起點。地球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國家。也僅僅是在最近一百年裡,人類社會才得以重現和平的景象。
一進指揮部,就看到凱瑞正在擺弄他的手。這把他從不離身,幾次危機,他都靠著這把死裡逃生。看到我,他抬起頭做了一個瞄準動作,笑著說:「你可來了,剛才你對頭兒那麼無禮,當心待會兒吃不了兜著走。」我也調侃道:「反正有你呢,你總不至於看著我不好過而袖手旁觀吧?」他略帶狡黠地一笑:「沒准!」
「好了,我不會為難你的。這次把你從假期中調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頭兒以他一貫威嚴的步伐走進來,坐到桌前。我和凱瑞向長官敬禮,准備聽侯調遣。「探測部發現一批流星體正以每小時8000公里的速度向我們靠近,它們的體積很龐大,不像碰撞產生的。你們的任務就是攜帶反物質推進器,使它們改變航向。」「難道不能使用激光直接摧毀它們嗎?」我覺得實在不值得為了這小小的任務到太空去跑一趟。「不行,碎塊會穿透大氣層,進入地球的。那時,後果會不堪設想。」頭兒頓了頓,「另外,我還想讓你們調查一下前幾個小隊的情況。他們出發近一個月了,音訊全無。希望他們沒有處事。」凱瑞望了我一眼,我明白,這次的任務不再只是給行星改變航向那麼簡單了。

10.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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