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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水一號科幻小說

發布時間: 2024-04-13 13:19:44

⑴ 《科幻世界·譯文版》有哪些值得去買的過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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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魂火祭》系列:故事設定的亮點有三,一是女性主義象徵的主人公,二是人類的天敵噬魂鳥、三是以陌生人的精魂為代價的魔法,非常有看頭。《暴風雨之劍》:還是延續了大衛·蓋梅爾的一貫風格,中古時代背景,輕魔世界,有缺陷但慷慨悲歌的主角,但是據說有刪節(我沒看過原版)。喜歡《傳奇》系列的不應錯過。《御劍士傳奇》三部曲,這是另一個大衛的代表作,我這種中世紀背景奇幻武俠迷的最愛。《迷失的艦隊》前兩部:我知道很多人會吐槽這部小說人物單薄、情節重復,但是星際艦隊巨艦大炮式對決的小說本來就不多,寬容一點吧。順便提一下,本書的三至六部在網上有熱心網友翻譯的中文版,最新的一部分是我翻譯的,目前翻譯到第六部尾聲。《玩家一號》:和去年的電影《像素大戰》一樣,都是以對八十年代文化的懷舊為主題的作品,有的朋友覺得就是起點爽文水平,我覺得其實也還好,八零後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讓人會心一笑的回憶。《碟形世界》、《贊斯》系列都是我很喜歡的輕松、幽默類型的奇幻,可惜大概是市場反響不高的原因,之後沒有再繼續刊登新的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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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科幻微型小說作文600字

來源: //newxue/zuowen/12473968805578

長大後我成為了UFO調查組的成員。我非常喜歡UFO一類的富有懸念的東西,而且我也不希望人類在宇宙中是孤獨的,所以,我就當上了UFO調查組的成員,去探索宇宙,尋找新的有智慧的生物。

有一天,我接到總部的通知,命令我去銀河系天王星一帶尋找外星人的蹤跡。於是,我駕著我的飛行「寶馬」去銀河系的邊緣尋找外星人的蹤跡。只用了不到幾分鍾的時間,我就開到了天王星的上空。我環繞這個大星球轉了幾萬圈,連個人影也沒有,我只好下了飛船,登上了天王星。一下飛船,我感到我快凍成冰了,於是我馬上啟動智能航空服加熱。等到身子暖和了,我就開始尋找外星人了,足足找了一天,連個外星生物的影子也沒找到。為了不拖延時間,我只好離開了天王星繼續前往海王星和冥王星尋找外星生物,結果還是啥也沒找到,只好駛出了銀河系,不知不覺漸漸來到另外一個不知名的星系。

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星系,我在飛船上看到一個被保護膜保護著的星球。我正在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星球,忽然保護膜張開了一個洞,把我的「寶馬」給吸進了洞內。這時我看到了一個非常富麗堂皇的城市,到處是排著隊的飛車,還有用金子蓋的大樓。怎麼到處是金子做的碑,和墓地似的,原來,它們這里是多發地震,為了不被畢豎行軋死,當地「人」在地下建造了「居民區」,金碑就是門牌。我走進一幢大樓。看到外星人的模樣和我們地球人長得很像,但是頭上有兩個觸角。一位官員模樣的外星人用熟練的漢語對我說:「歡迎你來到艾克斯星球,我們也在尋找別的生物,我們今天終於找到了,我希望和你能成為朋友。」

我立即向總部作了匯報,並轉達了艾克斯星球對我們地球人的祝福。總部馬上通知我:「你已圓滿完成任務,在艾克斯星球好好玩幾天吧。」我高興地回答:「是!」。於是我就找外星人玩去了。

科幻小說

帶上她的眼睛 連續工作了兩個多月,我實在累了,便請求主任給我兩天假,出去短暫旅遊一下散散心。主任答應了,條件是我再帶一雙眼睛去,我也答應了,於是他帶我去拿眼睛。 眼睛放在控制中心走廊盡頭的一個小房間里,現在還剩下十幾雙。 主任遞給我一雙眼睛,指指前面的大屏幕,把眼睛的主人介紹給我,是一個好象剛畢業的小姑娘,獃獃地看著我。在肥大的太空服中,她更顯得嬌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顯然剛剛體會到太空不是她在大學圖書館中想像的浪漫天堂,某些方面手嘩可能比地獄還稍差些。 「麻煩您了,真不好意思。她連連向我鞠躬,這是我聽到過的最輕柔的聲音,我想像著這聲音從外太空飄來,象一陣微風吹過軌道上那些龐大粗陋的鋼結構,使它們立刻變得象橡皮泥一樣軟。 「一點都不,我很高興有個伴兒的。你想去那兒?」我豪爽地說。 「什麼?您自己還沒決定去哪兒?」她看上去很高興。但我立刻感到兩個異樣的地方,其一,地面與外太空通訊都有延時,即使在月球,延時也有兩秒鍾,小行星帶延時更長,但她的回答幾乎感覺不到延時,這就是說,她現在在近地軌道,那裡回地面不用中轉,費用和時間都不需多少,沒必要托別人帶眼睛去渡假。其二是她身上的太空服,做為航天個人裝備工程師,我覺得這種太空服很奇怪:在服裝上看不到防輻射系統,放在她旁邊的頭盔的面罩上也沒有強光防護系統;我還注意到,這套服裝的隔熱和冷卻系統異常發達。 「她在哪個空間站?」我扭頭問主任。 「先別問這個吧。」主任的臉色很陰沉。 「別問好嗎?」屏幕上的她也說,還是那副讓人心軟的小可憐樣兒。 「你不會是被關禁閉吧?」我開玩笑說,因為她所在的艙室十分窄小,顯然是一個航行體的駕駛艙,各種復雜的導航系統此起彼伏地閃爍著,但沒有窗子,也沒有觀察屏幕,只有一支在她頭頂打轉的失重的鉛筆說明她是在太空中。聽了我的話,她和主任似乎都愣了一下,我趕緊說:「好,我不問自己不該知道的事了,你還是決定我們去哪兒纖納吧。 這個決定對她很艱難,她的雙手在太空服的手套里握在胸前,雙眼半閉著,似乎是在決定生存還是死亡,或者認為地球在我們這次短暫的旅行後就要爆炸了。我不由笑出聲來。 「哦,這對我來說不容易,您要是看過海倫。凱勒的《三天所見》的話,就能明白這多難了!」 「我們沒有三天,只有兩天。在時間上,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窮光蛋。但比那個二十世紀盲人的幸運的是,我和你的眼晴在三小時內可到達地球的仍何一個地方。」 「那就去我們起航前去過的地方吧!」她告訴了我那個地方,於是我帶著她的眼睛去了。 草原 這是高山與平原,草原與森林的交接處,距我工作的航天中心有兩千多公里,乘電離層飛機用了15分鍾就到了這兒。面前的塔克拉瑪干,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已由沙漠變成了草原,又經過幾代強有力的人口控制,這兒再次變成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現在大草原從我面前一直延伸到天邊,背後的天山覆蓋著暗綠色的森林,幾座山頂還有銀色的雪冠。我掏出她的眼晴戴上。 所謂眼睛就是一付感測眼鏡,當你戴上它時,你所看到的一切圖象由超高頻信息波發射出去,可以被遠方的另一個戴同樣感測眼鏡的人接收到,於是他就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就象你帶著他的眼睛一樣。 現在,長年在月球和小行星帶工作的人已有上百萬,他們回地球渡假的費用是驚人的,於是吝嗇的宇航局就設計了這玩藝兒,於是每個生活在外太空的宇航員在地球上都有了另一雙眼睛,由這里真正能去渡假的幸運兒帶上這雙眼睛,讓身處外太空的那個思鄉者分享他的快樂。這個小玩藝開始被當做笑柄,但後來由於用它「渡假」 的人能得到可觀的補助,竟流行開來。最尖端的技術被採用,這人造眼睛越做越精緻,現在,它竟能通過採集戴著它的人的腦電波,把他(她)的觸覺和味覺一同發射出去。多帶一雙眼睛去渡假成了宇航系統地面工作人員從事的一項公益活動,由於渡假中的隱私等原因,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意再帶雙眼睛,但我這次無所謂。 我對眼前的景色大發感嘆,但從她的眼睛中,我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抽泣聲。 「上次離開後,我常夢到這里,現在回到夢里來了!」她細細的聲音從她的眼睛中傳出來,「我現在就象從很深很深的水底沖出來呼吸到空氣,我太怕封閉了。 我從中真的聽到她在做深呼吸。 我說:「可你現在並不封閉,同你周圍的太空比起來,這草原太小了。」 她沉默了,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啊,當然,太空中的人還是封閉的,二十世紀的一個叫耶格爾的飛行員曾有一句話,是描述飛船中的宇航員的,說他們象……」 「罐頭中的肉。」 我們都笑了起來。她突然驚叫:「呀,花兒,有花啊!上次我來時沒有的!」是的,廣闊的草原上到處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小花。「能近些看看那朵花嗎?」,我蹲下來看,「呀,真美耶!能聞聞她嗎?不,別拔下她!」,我只好半趴到地上聞,一縷淡淡的清香,「啊,我也聞到了,真象一首隱隱傳來的小夜曲呢!」 我笑著搖搖頭,這是一個閃電變幻瘋狂追逐的時代,女孩子們都浮躁到了極點,象這樣的見花落淚的林妹妹真是太少了。 「我們給這朵小花起個名字好嗎?嗯……叫她夢夢吧。我們再看看那一朵好嗎? 他該叫什麼呢?嗯,叫小雨吧;再到那一朵那兒去,啊,謝謝,看她的淡藍色,她的名字應該是月光……「 我們就這樣一朵朵地看花,聞花,然後再給它起名字。她陶醉於其中,沒完沒了地進行下去,忘記了一切。我對這套小女孩的游戲實在厭煩了,到我堅持停止時,我們已給上百朵花起了名字。 一抬頭,我發現已走出了好遠,便回去拿丟在後面的背包,當我拾起草地上的背包時,又聽到了她的驚叫:「天啊,你把小雪踩住了!」我扶起那朵白色的野花,覺得很可笑,就用兩只手各捂住一朵小花,問她:「她們都叫什麼?什麼樣兒?」 「左邊那朵叫水晶,也是白色的,它的莖上有分開的三片葉兒;右邊那朵叫火苗,粉紅色,莖上有四片葉子,上面兩片是單的,下面兩片連在一起。」 她說的都對,我有些感動了。 「你看,我和她們都互相認識了,以後漫長的日子裡,我會好多次一遍遍地想她們每一個的樣兒,象背一本美麗的童話書。你那兒的世界真好!」 「我這兒的世界?要是你再這么孩子氣地多愁善感下去,這也是你的世界了,那些挑剔的太空心理醫生會讓你永遠呆在地球上。」 我在草原上無目標地漫步,很快來到一條隱沒在草叢中的小溪旁。我邁過去繼續向前走,她叫住了我,說:「我真想把手伸到小河裡。」我蹲下來把手伸進溪水,一股清涼流遍全身,她的眼睛用超高頻信息波把這感覺傳給遠在太空中的她,我又聽到了她的感嘆。 「你那兒很熱吧?」我想起了她那窄小的控制艙和隔熱系統異常發達的太空服。 「熱,熱得象……地獄。呀,天啊,這是什麼?草原的風?!」這時我剛把手從水中拿出來,微風吹在濕手上涼絲絲的,「不,別動,這是真是天國的風呀!」我把雙手舉在草原的微風中,直到手被吹乾。然後應她的要求,我又把手在溪水中打濕,再舉到風中把天國的感覺傳給她。我們就這樣又消磨了很長時間。 再次上路後,沉默地走了一段,她又輕輕地說:「你那兒的世界真好。」 我說:「我不知道,灰色的生活把我這方面的感覺都磨鈍了。」 「怎麼會呢?!這世界能給人多少感覺啊!誰要能說清這些感覺,就如同說清大雷雨有多少雨點一樣。看天邊那大團的白雲,銀白銀白的,我這時覺得它們好象是固態的,象發光玉石構成的高山。下面的草原,這時倒象是氣態的,好象所有的綠草都飛離了大地,成了一片綠色的雲海。看!當那片雲遮住太陽又飄開時,草原上光和影的變幻是多麼氣勢磅薄啊!看看這些,您真的感受不到什麼嗎?」 …… 我帶著她的眼睛在草原上轉了一天,她渴望地看草原上的每一朵野花,每一棵小草,看草叢中躍動的每一縷陽光,渴望地聽草原上的每一種聲音。一條突然出現的小溪,小溪中的一條小魚,都會令她激動不已;一陣不期而至的微風,風中一縷綠草的清香都會讓她落淚……我感到,她對這個世界的情感已豐富到病態的程度。 日落前,我走到了草原中一間孤伶伶的白色小屋,那是為旅遊者准備的一間小旅店,似乎好久沒人光顧了,只有一個遲鈍的老式機器人照看著旅店裡的一切。我又累又餓,可晚飯只吃到一半,她又提議我們立刻去看日落。 「看著晚霞漸漸消失,夜幕慢慢降臨森林,就象在聽一首宇宙間最美的交響曲。」 她陶醉地說。我暗暗叫苦,但還是拖著沉重的雙腿去了。 草原的落日確實很美,但她對這種美傾瀉的情感使這一切有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你很珍視這些平凡的東西。」回去的路上我對她說,這時夜色已很重,星星已在夜空中出現。 「你為什麼不呢,這才象在生活。」她說。 「我,還有其他的大部分人,不可能做到這樣。在這個時代,得到太容易了。物質的東西自不必說,藍天綠水的優美環境、鄉村和孤島的寧靜等等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甚至以前人們認為最難尋覓的愛情,在虛擬現實網上至少也可以暫時體會到。 所以人們不再珍視什麼了,面對著一大堆伸手可得的水果,他們把拿起的每一個咬一口就扔掉。 「但也有人面前沒有這些水果。」她低聲說。 我感覺自己剌痛了她,但不知為什麼。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 這天夜裡的夢境中,我看到了她,穿著太空服在那間小控制艙中,眼裡含淚,向我伸出手來喊:「快帶我出去,我怕封閉!」我驚醒了,發現她真在喊我,我是戴著她的眼睛仰躺著睡的。 「請帶我出去好嗎?我們去看月亮,月亮該升起來了!」 我腦袋發沉,迷迷糊糊很不情願地起了床。到外面後發現月亮真的剛升起來,草原上的夜霧使它有些發紅。月光下的草原也在沉睡,有無數點螢火蟲的幽光在朦朦朧朧的草海上浮動,彷彿是草原的夢在顯形。 我伸了個懶腰,對著夜空說:「喂,你是不是從軌道上看到月光照到這里?告訴我你的飛船的大概方位,說不定我還能看到呢,我肯定它是在近地軌道上。」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己輕輕哼起了一首曲子,一小段旋律過後,她說:「這是德彪西的《月光》。」又接著哼下去,陶醉於其中,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月光》的旋律同月光一起從太空降落到草原上。我想像著太空中的那個嬌弱的女孩,她的上方是銀色的月球,下面是藍色的地球,小小的她從中間飛過,把音樂溶入月光……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回去躺到床上,她還在哼著音樂,是不是德彪西的我就不知道了,那輕柔的樂聲一直在我的夢中飄盪著。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變成了呼喚,她又叫醒了我,還要出去。 「你不是看過月亮了嗎?!」我生氣地說。 「可現在不一樣了,記得嗎,剛才西邊有雲的,現在那些雲可能飄過來了,現在月亮正在雲中時隱時現呢,想想草原上的光和影,多美啊,那是另一種音樂了,求你帶我的眼睛出去吧!」 我十分惱火,但還是出去了。雲真的飄過來了,月亮在雲中穿行,草原上大塊的光斑在緩緩浮動,如同大地深處浮現的遠古的記憶。 「你象是來自十八世紀的多愁善感的詩人,完全不適合這個時代,更不適合當宇航員。」我對著夜空說,然後摘下她的眼睛,掛到旁邊一棵紅柳的枝上,「你自己看月亮吧,我真的得睡覺去了,明天還要趕回航天中心,繼續我那毫無詩意的生活呢。」 她的眼睛中傳出了她細細的聲音,我聽不清說什麼,徑自回去了。 我醒來時天已大亮,陰雲已布滿了天空,草原籠罩在蒙蒙的小雨中。她的眼睛仍掛在紅柳枝上,鏡片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小心地擦乾鏡片,戴上它。原以為她看了一夜月亮,現在還在睡覺,卻從眼睛中聽到了她低低的抽泣聲,我的心一下子軟下來。 「真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實在太累了。」 「不,不是因為你,嗚嗚,天從三點半就陰了,五點多又下起雨…… 「你一夜都沒睡?!」 「……嗚嗚,下起雨,我,我看不到日出了,我好想看草原的日出,嗚嗚,好想看的,嗚…… 我的心象是被什麼東西溶化了,腦海中出現她眼淚汪汪,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樣兒,眼睛竟有些濕潤。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一天一夜裡,她教會了我某種東西,一種說不清的東西,象月夜中草原上的光影一樣朦朧,由於它,以後我眼中的世界與以前會有些不同的。 「草原上總還會有日出的,以後我一定會再帶你的眼睛來,或者,帶你本人來看,好嗎?」 她不哭了,(此處去掉一句),突然,她低聲說: 「聽……」 我沒聽見什麼,但緊張起來。 「這是今天的第一聲鳥叫,雨中也有鳥呢!」她激動地說,那口氣如同聽到世紀鍾聲一樣庄嚴。 落日六號 又回到了灰色的生活和忙碌的工作中,以上的經歷很快就淡忘了。很長時間後,當我想起洗那些那次旅行時穿的衣服時,在褲腳上發現了兩三棵草籽。同時,在我的意識深處,也有一棵小小的種子留了下來。在我孤獨寂寞的精神沙漠中,那棵種子已長出了令人難以察覺的綠芽。雖然是無意識地,當一天的勞累結束後,我已能感覺到晚風吹到臉上時那淡淡的詩意,鳥兒的鳴叫已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甚至黃昏時站在天橋上,看著夜幕降臨城市……世界在我的眼中仍是灰色的,但星星點點的嫩綠在其中出現,並在增多。當這種變化發展到讓我覺察出來時,我又想起了她。 也是無意識地,在閑暇時甚至睡夢中,她身處的環境常在我的腦海中出現,那封閉窄小的控制艙,奇怪的隔熱太空服……後來這些東西在我的意識中都隱去了,只有一樣東西凸現出來,這就是那在她頭頂上打轉的失重的鉛筆,不知為什麼,一閉上眼睛,這只鉛筆總在我的眼前飄浮。終於有一天,上班時我走進航天中心高大的門廳,一幅見過無數次的巨大壁畫把我吸引住了,壁畫上是從太空中拍攝的蔚藍色的地球。那隻飄浮的鉛筆又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同壁畫疊印在一起,我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怕封閉……」一道閃電在我的腦海里出現。 除了太空,還有一個地方會失重!! 我發瘋似地跑上樓,猛砸主任辦公室的門,他不在,我心有靈犀地知道他在哪兒,就飛跑到存放眼睛的那個小房間,他果然在裡面,看著大屏幕。她在大屏幕上,還在那個封閉的控制艙中,穿著那件「太空服」,畫面凝固著,是以前錄下來的。「是為了她來的吧。」主任說,眼睛還看著屏幕。 「她到底在哪兒?!」我大聲問。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她是『落日六號『的領航員。」 一切都明白了,我無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落日工程」原計劃發射十艘飛船,它們是「落日一號」到「落日十號」,但計劃由於「落日六號」的失事而中斷了。「落日工程」是一次標準的探險航行,它的航行程序同航天中心的其它航行幾乎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落日」飛船不是飛向太空,而是潛入地球深處。 第一次太空飛行一個半世紀後,人類開始了向相反方向的探險,「落日」系列地航飛船就是這種探險的首次嘗試。 四年前,我在電視中看到過「落日一號」發射時的情景。那時正是深夜,吐魯番盆地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火球,火球的光芒使新疆夜空中的雲層變成了絢麗的朝霞。當火球暗下來時,「落日一號」已潛入地層。大地被燒紅了一大片,這片圓形的發著紅光的區域中央,是一個岩漿的湖泊,白熱化的岩漿沸騰著,激起一根根雪亮的浪柱……那一夜,遠至烏魯木奇,都能感到飛船穿過地層時傳到大地上的微微振動。 「落日工程」的前五艘飛船都成功地完成了地層航行,安全返回地面。其中「落日五號」創造了迄今為止人類在地層中航行深度的記錄:海平面下3100公里。「落日六號」不打算突破這個記錄。因為據地球物理學家的結論,在地層3400-3500公里深處,存在著地幔和地核的交界面,學術上把它叫做「古騰堡不連續面」,一旦通過這個交界面,便進入地球的液態鐵鎳核心,那裡物質密度驟然增大,「落日六號」的設計強度是不允許在如此大的密度中航行的。 「落日六號」的航行開始很順利,飛船隻用了兩個小時便穿過了地表和地幔的交界面----莫霍不連續面,並在大陸板塊漂移的滑動面上停留了五個小時,然後開始了在地幔中三千多公里的漫長航行。宇宙航行是寂寞的,但宇航員們能看到無限的太空和壯麗的星群;而地航飛船上的地航員們,只能憑感覺觸摸飛船周圍不斷向上移去的高密度物質。從飛船上的全息後視電視中能看到這樣的情景:熾熱的岩漿剌目地閃亮著,翻滾著,隨著飛船的下潛,在船尾飛快地合攏起來,瞬間充滿了飛船通過的空間。有一名地航員回憶:他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飛快合攏並壓下來的岩漿,這個幻象使航行者意識到壓在他們上方那巨量的並不斷增厚的物質,一種地面上的人難以理解的壓抑感折磨著地航飛船中的每一個人,他們都受到這種封閉恐懼症的襲擊。 「落日六號」出色地完成著航行中的各項研究工作。飛船的速度大約是每小時15公里,飛船需要航行20小時才能到達預定深度。但在飛船航行15小時40分鍾時,警報出現了。從地層雷達的探測中得知,航行區的物質密度由每立方厘米6。3克猛增到9。5克,物質成份由硅酸鹽類突然變為以鐵鎳為主的金屬,物質狀態也由固態變為液態。盡管「落日六號」當時只到達了2500公里的深度,目前所有的跡象卻冷酷地表明,他們闖入了地核!後來得知,這是地幔中一條通向地核的裂隙,地核中的高壓液態鐵鎳充滿了這條裂隙,使得在「落日六號」的航線上,古騰堡不連續面向上延伸了近1000公里!飛船立刻緊急轉向,企圖沖出這條裂隙,不幸就在這時發生了:由中子材料製造的船體頂住了突然增加到每平方厘米1600噸的巨大壓力,但是,飛船分為前部燒熔發動機、中部主艙和後部推進發動機三大部分,當飛船在遠大於設計密度和設計壓力的液態鐵鎳中轉向時,燒熔發動機與主艙結合部斷裂,從「落日六號」用中微子通訊發回的畫面中我們看到,已與船體分離的燒熔發動機在一瞬間被發著暗紅光的液態鐵鎳吞沒了。地層飛船的燒熔發動機用超高溫射流為飛船切開航行方向的物質,沒有它,只剩下一台推進發動機的「落日六號」在地層中是寸步難行的。地核的密度很驚人,但構成飛船的中子材料密度更大,液態鐵鎳對飛船產生的浮力小於它的自重,於是,「落日六號」便向地心沉下去。 人類登月後,用了一個半世紀才有能力航行到土星。在地層探險方面,人類也要用同樣的時間才有能力從地幔航行到地核。現在的地航飛船誤入地核,就如同二十世紀中期的登月飛船偏離月球迷失於外太空,獲救的希望是絲毫不存在的。 好在「落日六號」主艙的船體是可靠的,船上的中微子通訊系統仍和地面控制中心保持著完好的聯系。以後的一年中,「落日六號」航行組堅持工作,把從地核中得到了大量寶貴資料發送到地面。他們被裹在幾千公里厚的物質中,這里別說空氣和生命,連空間都沒有,周圍是溫度高達五千度,壓力可以把碳在一秒鍾內變成金鋼石的液態鐵鎳!它們密密地擠在「落日六號」的周圍,密得只有中微子才能穿過,「落日六號」是處於一個巨大的煉鋼爐中!在這樣的世界裡,《神曲》中的《地獄篇》像是在描寫天堂了;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命算什麼?僅僅能用脆弱來描寫它嗎? 沉重的心理壓力象毒蛇一樣撕裂著「落日六號」地航員們的神經。一天,船上的地質工程師從睡夢中突然躍起,竟打開了他所在的密封艙的絕熱門!雖然這只是四道絕熱門中的第一道,但瞬間湧入的熱浪立刻把他燒成了一段木炭。指令長在一個密封艙飛快地關上了絕熱門,避免了「落日六號」的徹底毀滅。他自己被嚴重燒傷,在寫完最後一頁航行日誌後死去了。 從那以後,在這個星球的最深處,在「落日六號」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現在,「落日六號」內部已完全處於失重狀態,飛船已下沉到6800公里深處,那裡是地球的最深處,她是第一個到達地心的人。 她在地心的世界是那個活動范圍不到10平方米的悶熱的控制艙。飛船上有一個中微子感測眼鏡,這個裝置使她同地面世界多少保持著一些感性的聯系。但這種如同生命線的聯系不能長時間延續下去,飛船里中微子通訊設備的能量很快就要耗盡,現有的能量已不能維持感測眼鏡的超高速數據傳輸,這種聯系在三個月前就中斷了,具體時間是在我從草原返回航天中心的飛機上,當時我已把她的眼晴摘下來放到旅行包中。 那個沒有日出的細雨蒙蒙的草原早晨,竟是她最後看到的地面世界。 後來「落日六號」同地面只能保持著語音和數據通訊,而這個聯系也在一天深夜中斷了,她被永遠孤獨地封閉於地心中。 「落日六號」的中子材料外殼足以抵抗地心的巨大壓力,而飛船上的生命循環系統還可以運行五十至八十年,她將在這不到10平方米的地心世界裡渡過自己的餘生。 我不敢想像她同地面世界最後告別的情形,但主任讓我聽的錄音出乎我的意料。 這時來自地心的中微子波束已很弱,她的聲音時斷時續,但這聲音很平靜。 「……你們發來的最後一份補充建議已經收到,今後,我會按照整個研究計劃努力工作的。將來,可能是幾代人以後吧,也許會有地心飛船找到『落日六號『並同它對接,有人會再次進入這里,但願那時我留下的資料會有用。請你們放心,我會在這里安排好自己生活的。我現在已適應這里,不再覺得狹窄和封閉了,整個世界都圍著我呀,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上面的大草原,還可以清楚地看見每一朵我起了名字的小花呢。再見。」 透明地球 在以後的歲月中,我到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處,我都喜歡躺在那裡的大地上。 我曾經躺在海南島的海灘上、阿拉斯加的冰雪上、俄羅斯的白樺林中、撒哈拉燙人的沙漠上。……每到那個時刻,地球在我腦海中就變得透明了,在我下面六千多公里深處,在這巨大的水晶球中心,我看到了停汨在那裡的「落日六號」地航飛船,感受到了從幾千公里深的地球中心傳出的她的心跳。我想像著金色的陽光和銀色的月光透射到這個星球的中心,我聽到了那裡傳出的她吟唱的《月光》,還聽到她那輕柔的話音: 「……多美啊,這又是另一種音樂了…… 有一個想法安慰著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離她都不會再遠了。 貪慶贏印眨濾丙/////////////////現在好像都在用這個,效果還不錯,分享給大家! 寫一篇科幻小說作文600字

⑶ 科幻小說600字作文

來源: //newxue/zuowen/12473968805578

長大後我成為了UFO調查組的成員。我非常喜歡UFO一類的富有懸念的東西,而且我也不希望人類在宇宙中是孤獨的,所以,我就當上了UFO調查組的成員,去探索宇宙,尋找新的有智慧的生物。

有一天,我接到總部的通知,命令我去銀河系天王星一帶尋找外星人的蹤跡。於是,我駕著我的飛行「寶馬」去銀河系的邊緣尋找外星人的蹤跡。只用了不到幾分鍾的時間,我就開到了天王星的上空。我環繞這個大星球轉了幾萬圈,連個人影也沒有,我只好下了飛船,登上了天王星。一下飛船,我感到我快凍成冰了,於是我馬上啟動智能航空服加熱。等到身子暖和了,我就開始尋找外星人了,足足找了一天,連個外星生物的影子也沒找到。為了不拖延時間,我只好離開了天王星繼續前往海王星和冥王星尋找外星生物,結果還是啥也沒找到,只好駛出了銀河系,不知不覺漸漸來到另外一個不知名的星系。

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星系,我在飛船上看到一個被保護膜保護著的星球。我正在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星球,忽然保護膜張開了一個洞,把我的「寶馬」給吸進了洞內。這時我看到了一個非常富麗堂皇的城市,到處是排著隊的飛車,還有用金子蓋的大樓。怎麼到處是金子做的碑,和墓地似的,原來,它們這里是多發地震,為了不被軋死,當地「人」在地下建造了「居民區」,金碑就是門牌。我走進一幢大樓。看到外星人的模樣和我們地球人長得很像,但是頭上有兩個觸角。一位官員模樣的外星人用熟練的漢語對我說:「歡迎你來到艾克斯星球,我們也在尋找別的生物,我們今天終於找到了,我希望和你能成為朋友。」

我立即向總部作了匯報,並轉達了艾克斯星球對我們地球人的祝福。總部馬上通知我:「你已圓滿完成任務,在艾克斯星球好好玩幾天吧。」我高興地回答:「是!」。於是我就找外星人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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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她的眼睛 連續工作了兩個多月,我實在累了,便請求主任給我兩天假,出去短暫旅遊一下散散心。主任答應了,條件是我再帶一雙眼睛去,我也答應了,於是他帶我去拿眼睛。 眼睛放在控制中心走廊盡頭的一個小房間里,現在還剩下十幾雙。 主任遞給我一雙眼睛,指指前面的大屏幕,把眼睛的主人介紹給我,是一個好象剛畢業的小姑娘,獃獃地看著我。在肥大的太空服中,她更顯得嬌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顯然剛剛體會到太空不是她在大學圖書館中想像的浪漫天堂,某些方面可能比地獄還稍差些。 「麻煩您了,真不好意思。她連連向我鞠躬,這是我聽到過的最輕柔的聲音,我想像著這聲音從外太空飄來,象一陣微風吹過軌道上那些龐大粗陋的鋼結構,使它們立刻變得象橡皮泥一樣軟。 「一點都不,我很高興有個伴兒的。你想去那兒?」我豪爽地說。 「什麼?您自己還沒決定去哪兒?」她看上去很高興。但我立刻感到兩個異樣的地方,其一,地面與外太空通訊都有延時,即使在月球,延時也有兩秒鍾,小行星帶延時更長,但她的回答幾乎感覺不到延時,這就是說,她現在在近地軌道,那裡回地面不用中轉,費用和時間都不需多少,沒必要托別人帶眼睛去渡假。其二是她身上的太空服,做為航天個人裝備工程師,我覺得這種太空服很奇怪:在服裝上看不到防輻射系統,放在她旁邊的頭盔的面罩上也沒有強光防護系統;我還注意到,這套服裝的隔熱和冷卻系統異常發達。 「她在哪個空間站?」我扭頭問主任。 「先別問這個吧。」主任的臉色很陰沉。 「別問好嗎?」屏幕上的她也說,還是那副讓人心軟的小可憐樣兒。 「你不會是被關禁閉吧?」我開玩笑說,因為她所在的艙室十分窄小,顯然是一個航行體的駕駛艙,各種復雜的導航系統此起彼伏地閃爍著,但沒有窗子,也沒有觀察屏幕,只有一支在她頭頂打轉的失重的鉛筆說明她是在太空中。聽了我的話,她和主任似乎都愣了一下,我趕緊說:「好,我不問自己不該知道的事了,你還是決定我們去哪兒吧。 這個決定對她很艱難,她的雙手在太空服的手套里握在胸前,雙眼半閉著,似乎是在決定生存還是死亡,或者認為地球在我們這次短暫的旅行後就要爆炸了。我不由笑出聲來。 「哦,這對我來說不容易,您要是看過海倫。凱勒的《三天所見》的話,就能明白這多難了!」 「我們沒有三天,只有兩天。在時間上,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窮光蛋。但比那個二十世紀盲人的幸運的是,我和你的眼晴在三小時內可到達地球的仍何一個地方。」 「那就去我們起航前去過的地方吧!」她告訴了我那個地方,於是我帶著她的眼睛去了。 草原 這是高山與平原,草原與森林的交接處,距我工作的航天中心有兩千多公里,乘電離層飛機用了15分鍾就到了這兒。面前的塔克拉瑪干,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已由沙漠變成了草原,又經過幾代強有力的人口控制,這兒再次變成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現在大草原從我面前一直延伸到天邊,背後的天山覆蓋著暗綠色的森林,幾座山頂還有銀色的雪冠。我掏出她的眼晴戴上。 所謂眼睛就是一付感測眼鏡,當你戴上它時,你所看到的一切圖象由超高頻信息波發射出去,可以被遠方的另一個戴同樣感測眼鏡的人接收到,於是他就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就象你帶著他的眼睛一樣。 現在,長年在月球和小行星帶工作的人已有上百萬,他們回地球渡假的費用是驚人的,於是吝嗇的宇航局就設計了這玩藝兒,於是每個生活在外太空的宇航員在地球上都有了另一雙眼睛,由這里真正能去渡假的幸運兒帶上這雙眼睛,讓身處外太空的那個思鄉者分享他的快樂。這個小玩藝開始被當做笑柄,但後來由於用它「渡假」 的人能得到可觀的補助,竟流行開來。最尖端的技術被採用,這人造眼睛越做越精緻,現在,它竟能通過採集戴著它的人的腦電波,把他(她)的觸覺和味覺一同發射出去。多帶一雙眼睛去渡假成了宇航系統地面工作人員從事的一項公益活動,由於渡假中的隱私等原因,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意再帶雙眼睛,但我這次無所謂。 我對眼前的景色大發感嘆,但從她的眼睛中,我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抽泣聲。 「上次離開後,我常夢到這里,現在回到夢里來了!」她細細的聲音從她的眼睛中傳出來,「我現在就象從很深很深的水底沖出來呼吸到空氣,我太怕封閉了。 我從中真的聽到她在做深呼吸。 我說:「可你現在並不封閉,同你周圍的太空比起來,這草原太小了。」 她沉默了,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啊,當然,太空中的人還是封閉的,二十世紀的一個叫耶格爾的飛行員曾有一句話,是描述飛船中的宇航員的,說他們象……」 「罐頭中的肉。」 我們都笑了起來。她突然驚叫:「呀,花兒,有花啊!上次我來時沒有的!」是的,廣闊的草原上到處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小花。「能近些看看那朵花嗎?」,我蹲下來看,「呀,真美耶!能聞聞她嗎?不,別拔下她!」,我只好半趴到地上聞,一縷淡淡的清香,「啊,我也聞到了,真象一首隱隱傳來的小夜曲呢!」 我笑著搖搖頭,這是一個閃電變幻瘋狂追逐的時代,女孩子們都浮躁到了極點,象這樣的見花落淚的林妹妹真是太少了。 「我們給這朵小花起個名字好嗎?嗯……叫她夢夢吧。我們再看看那一朵好嗎? 他該叫什麼呢?嗯,叫小雨吧;再到那一朵那兒去,啊,謝謝,看她的淡藍色,她的名字應該是月光……「 我們就這樣一朵朵地看花,聞花,然後再給它起名字。她陶醉於其中,沒完沒了地進行下去,忘記了一切。我對這套小女孩的游戲實在厭煩了,到我堅持停止時,我們已給上百朵花起了名字。 一抬頭,我發現已走出了好遠,便回去拿丟在後面的背包,當我拾起草地上的背包時,又聽到了她的驚叫:「天啊,你把小雪踩住了!」我扶起那朵白色的野花,覺得很可笑,就用兩只手各捂住一朵小花,問她:「她們都叫什麼?什麼樣兒?」 「左邊那朵叫水晶,也是白色的,它的莖上有分開的三片葉兒;右邊那朵叫火苗,粉紅色,莖上有四片葉子,上面兩片是單的,下面兩片連在一起。」 她說的都對,我有些感動了。 「你看,我和她們都互相認識了,以後漫長的日子裡,我會好多次一遍遍地想她們每一個的樣兒,象背一本美麗的童話書。你那兒的世界真好!」 「我這兒的世界?要是你再這么孩子氣地多愁善感下去,這也是你的世界了,那些挑剔的太空心理醫生會讓你永遠呆在地球上。」 我在草原上無目標地漫步,很快來到一條隱沒在草叢中的小溪旁。我邁過去繼續向前走,她叫住了我,說:「我真想把手伸到小河裡。」我蹲下來把手伸進溪水,一股清涼流遍全身,她的眼睛用超高頻信息波把這感覺傳給遠在太空中的她,我又聽到了她的感嘆。 「你那兒很熱吧?」我想起了她那窄小的控制艙和隔熱系統異常發達的太空服。 「熱,熱得象……地獄。呀,天啊,這是什麼?草原的風?!」這時我剛把手從水中拿出來,微風吹在濕手上涼絲絲的,「不,別動,這是真是天國的風呀!」我把雙手舉在草原的微風中,直到手被吹乾。然後應她的要求,我又把手在溪水中打濕,再舉到風中把天國的感覺傳給她。我們就這樣又消磨了很長時間。 再次上路後,沉默地走了一段,她又輕輕地說:「你那兒的世界真好。」 我說:「我不知道,灰色的生活把我這方面的感覺都磨鈍了。」 「怎麼會呢?!這世界能給人多少感覺啊!誰要能說清這些感覺,就如同說清大雷雨有多少雨點一樣。看天邊那大團的白雲,銀白銀白的,我這時覺得它們好象是固態的,象發光玉石構成的高山。下面的草原,這時倒象是氣態的,好象所有的綠草都飛離了大地,成了一片綠色的雲海。看!當那片雲遮住太陽又飄開時,草原上光和影的變幻是多麼氣勢磅薄啊!看看這些,您真的感受不到什麼嗎?」 …… 我帶著她的眼睛在草原上轉了一天,她渴望地看草原上的每一朵野花,每一棵小草,看草叢中躍動的每一縷陽光,渴望地聽草原上的每一種聲音。一條突然出現的小溪,小溪中的一條小魚,都會令她激動不已;一陣不期而至的微風,風中一縷綠草的清香都會讓她落淚……我感到,她對這個世界的情感已豐富到病態的程度。 日落前,我走到了草原中一間孤伶伶的白色小屋,那是為旅遊者准備的一間小旅店,似乎好久沒人光顧了,只有一個遲鈍的老式機器人照看著旅店裡的一切。我又累又餓,可晚飯只吃到一半,她又提議我們立刻去看日落。 「看著晚霞漸漸消失,夜幕慢慢降臨森林,就象在聽一首宇宙間最美的交響曲。」 她陶醉地說。我暗暗叫苦,但還是拖著沉重的雙腿去了。 草原的落日確實很美,但她對這種美傾瀉的情感使這一切有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你很珍視這些平凡的東西。」回去的路上我對她說,這時夜色已很重,星星已在夜空中出現。 「你為什麼不呢,這才象在生活。」她說。 「我,還有其他的大部分人,不可能做到這樣。在這個時代,得到太容易了。物質的東西自不必說,藍天綠水的優美環境、鄉村和孤島的寧靜等等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甚至以前人們認為最難尋覓的愛情,在虛擬現實網上至少也可以暫時體會到。 所以人們不再珍視什麼了,面對著一大堆伸手可得的水果,他們把拿起的每一個咬一口就扔掉。 「但也有人面前沒有這些水果。」她低聲說。 我感覺自己剌痛了她,但不知為什麼。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 這天夜裡的夢境中,我看到了她,穿著太空服在那間小控制艙中,眼裡含淚,向我伸出手來喊:「快帶我出去,我怕封閉!」我驚醒了,發現她真在喊我,我是戴著她的眼睛仰躺著睡的。 「請帶我出去好嗎?我們去看月亮,月亮該升起來了!」 我腦袋發沉,迷迷糊糊很不情願地起了床。到外面後發現月亮真的剛升起來,草原上的夜霧使它有些發紅。月光下的草原也在沉睡,有無數點螢火蟲的幽光在朦朦朧朧的草海上浮動,彷彿是草原的夢在顯形。 我伸了個懶腰,對著夜空說:「喂,你是不是從軌道上看到月光照到這里?告訴我你的飛船的大概方位,說不定我還能看到呢,我肯定它是在近地軌道上。」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己輕輕哼起了一首曲子,一小段旋律過後,她說:「這是德彪西的《月光》。」又接著哼下去,陶醉於其中,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月光》的旋律同月光一起從太空降落到草原上。我想像著太空中的那個嬌弱的女孩,她的上方是銀色的月球,下面是藍色的地球,小小的她從中間飛過,把音樂溶入月光……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回去躺到床上,她還在哼著音樂,是不是德彪西的我就不知道了,那輕柔的樂聲一直在我的夢中飄盪著。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變成了呼喚,她又叫醒了我,還要出去。 「你不是看過月亮了嗎?!」我生氣地說。 「可現在不一樣了,記得嗎,剛才西邊有雲的,現在那些雲可能飄過來了,現在月亮正在雲中時隱時現呢,想想草原上的光和影,多美啊,那是另一種音樂了,求你帶我的眼睛出去吧!」 我十分惱火,但還是出去了。雲真的飄過來了,月亮在雲中穿行,草原上大塊的光斑在緩緩浮動,如同大地深處浮現的遠古的記憶。 「你象是來自十八世紀的多愁善感的詩人,完全不適合這個時代,更不適合當宇航員。」我對著夜空說,然後摘下她的眼睛,掛到旁邊一棵紅柳的枝上,「你自己看月亮吧,我真的得睡覺去了,明天還要趕回航天中心,繼續我那毫無詩意的生活呢。」 她的眼睛中傳出了她細細的聲音,我聽不清說什麼,徑自回去了。 我醒來時天已大亮,陰雲已布滿了天空,草原籠罩在蒙蒙的小雨中。她的眼睛仍掛在紅柳枝上,鏡片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小心地擦乾鏡片,戴上它。原以為她看了一夜月亮,現在還在睡覺,卻從眼睛中聽到了她低低的抽泣聲,我的心一下子軟下來。 「真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實在太累了。」 「不,不是因為你,嗚嗚,天從三點半就陰了,五點多又下起雨…… 「你一夜都沒睡?!」 「……嗚嗚,下起雨,我,我看不到日出了,我好想看草原的日出,嗚嗚,好想看的,嗚…… 我的心象是被什麼東西溶化了,腦海中出現她眼淚汪汪,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樣兒,眼睛竟有些濕潤。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一天一夜裡,她教會了我某種東西,一種說不清的東西,象月夜中草原上的光影一樣朦朧,由於它,以後我眼中的世界與以前會有些不同的。 「草原上總還會有日出的,以後我一定會再帶你的眼睛來,或者,帶你本人來看,好嗎?」 她不哭了,(此處去掉一句),突然,她低聲說: 「聽……」 我沒聽見什麼,但緊張起來。 「這是今天的第一聲鳥叫,雨中也有鳥呢!」她激動地說,那口氣如同聽到世紀鍾聲一樣庄嚴。 落日六號 又回到了灰色的生活和忙碌的工作中,以上的經歷很快就淡忘了。很長時間後,當我想起洗那些那次旅行時穿的衣服時,在褲腳上發現了兩三棵草籽。同時,在我的意識深處,也有一棵小小的種子留了下來。在我孤獨寂寞的精神沙漠中,那棵種子已長出了令人難以察覺的綠芽。雖然是無意識地,當一天的勞累結束後,我已能感覺到晚風吹到臉上時那淡淡的詩意,鳥兒的鳴叫已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甚至黃昏時站在天橋上,看著夜幕降臨城市……世界在我的眼中仍是灰色的,但星星點點的嫩綠在其中出現,並在增多。當這種變化發展到讓我覺察出來時,我又想起了她。 也是無意識地,在閑暇時甚至睡夢中,她身處的環境常在我的腦海中出現,那封閉窄小的控制艙,奇怪的隔熱太空服……後來這些東西在我的意識中都隱去了,只有一樣東西凸現出來,這就是那在她頭頂上打轉的失重的鉛筆,不知為什麼,一閉上眼睛,這只鉛筆總在我的眼前飄浮。終於有一天,上班時我走進航天中心高大的門廳,一幅見過無數次的巨大壁畫把我吸引住了,壁畫上是從太空中拍攝的蔚藍色的地球。那隻飄浮的鉛筆又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同壁畫疊印在一起,我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怕封閉……」一道閃電在我的腦海里出現。 除了太空,還有一個地方會失重!! 我發瘋似地跑上樓,猛砸主任辦公室的門,他不在,我心有靈犀地知道他在哪兒,就飛跑到存放眼睛的那個小房間,他果然在裡面,看著大屏幕。她在大屏幕上,還在那個封閉的控制艙中,穿著那件「太空服」,畫面凝固著,是以前錄下來的。「是為了她來的吧。」主任說,眼睛還看著屏幕。 「她到底在哪兒?!」我大聲問。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她是『落日六號『的領航員。」 一切都明白了,我無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落日工程」原計劃發射十艘飛船,它們是「落日一號」到「落日十號」,但計劃由於「落日六號」的失事而中斷了。「落日工程」是一次標準的探險航行,它的航行程序同航天中心的其它航行幾乎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落日」飛船不是飛向太空,而是潛入地球深處。 第一次太空飛行一個半世紀後,人類開始了向相反方向的探險,「落日」系列地航飛船就是這種探險的首次嘗試。 四年前,我在電視中看到過「落日一號」發射時的情景。那時正是深夜,吐魯番盆地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火球,火球的光芒使新疆夜空中的雲層變成了絢麗的朝霞。當火球暗下來時,「落日一號」已潛入地層。大地被燒紅了一大片,這片圓形的發著紅光的區域中央,是一個岩漿的湖泊,白熱化的岩漿沸騰著,激起一根根雪亮的浪柱……那一夜,遠至烏魯木奇,都能感到飛船穿過地層時傳到大地上的微微振動。 「落日工程」的前五艘飛船都成功地完成了地層航行,安全返回地面。其中「落日五號」創造了迄今為止人類在地層中航行深度的記錄:海平面下3100公里。「落日六號」不打算突破這個記錄。因為據地球物理學家的結論,在地層3400-3500公里深處,存在著地幔和地核的交界面,學術上把它叫做「古騰堡不連續面」,一旦通過這個交界面,便進入地球的液態鐵鎳核心,那裡物質密度驟然增大,「落日六號」的設計強度是不允許在如此大的密度中航行的。 「落日六號」的航行開始很順利,飛船隻用了兩個小時便穿過了地表和地幔的交界面----莫霍不連續面,並在大陸板塊漂移的滑動面上停留了五個小時,然後開始了在地幔中三千多公里的漫長航行。宇宙航行是寂寞的,但宇航員們能看到無限的太空和壯麗的星群;而地航飛船上的地航員們,只能憑感覺觸摸飛船周圍不斷向上移去的高密度物質。從飛船上的全息後視電視中能看到這樣的情景:熾熱的岩漿剌目地閃亮著,翻滾著,隨著飛船的下潛,在船尾飛快地合攏起來,瞬間充滿了飛船通過的空間。有一名地航員回憶:他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飛快合攏並壓下來的岩漿,這個幻象使航行者意識到壓在他們上方那巨量的並不斷增厚的物質,一種地面上的人難以理解的壓抑感折磨著地航飛船中的每一個人,他們都受到這種封閉恐懼症的襲擊。 「落日六號」出色地完成著航行中的各項研究工作。飛船的速度大約是每小時15公里,飛船需要航行20小時才能到達預定深度。但在飛船航行15小時40分鍾時,警報出現了。從地層雷達的探測中得知,航行區的物質密度由每立方厘米6。3克猛增到9。5克,物質成份由硅酸鹽類突然變為以鐵鎳為主的金屬,物質狀態也由固態變為液態。盡管「落日六號」當時只到達了2500公里的深度,目前所有的跡象卻冷酷地表明,他們闖入了地核!後來得知,這是地幔中一條通向地核的裂隙,地核中的高壓液態鐵鎳充滿了這條裂隙,使得在「落日六號」的航線上,古騰堡不連續面向上延伸了近1000公里!飛船立刻緊急轉向,企圖沖出這條裂隙,不幸就在這時發生了:由中子材料製造的船體頂住了突然增加到每平方厘米1600噸的巨大壓力,但是,飛船分為前部燒熔發動機、中部主艙和後部推進發動機三大部分,當飛船在遠大於設計密度和設計壓力的液態鐵鎳中轉向時,燒熔發動機與主艙結合部斷裂,從「落日六號」用中微子通訊發回的畫面中我們看到,已與船體分離的燒熔發動機在一瞬間被發著暗紅光的液態鐵鎳吞沒了。地層飛船的燒熔發動機用超高溫射流為飛船切開航行方向的物質,沒有它,只剩下一台推進發動機的「落日六號」在地層中是寸步難行的。地核的密度很驚人,但構成飛船的中子材料密度更大,液態鐵鎳對飛船產生的浮力小於它的自重,於是,「落日六號」便向地心沉下去。 人類登月後,用了一個半世紀才有能力航行到土星。在地層探險方面,人類也要用同樣的時間才有能力從地幔航行到地核。現在的地航飛船誤入地核,就如同二十世紀中期的登月飛船偏離月球迷失於外太空,獲救的希望是絲毫不存在的。 好在「落日六號」主艙的船體是可靠的,船上的中微子通訊系統仍和地面控制中心保持著完好的聯系。以後的一年中,「落日六號」航行組堅持工作,把從地核中得到了大量寶貴資料發送到地面。他們被裹在幾千公里厚的物質中,這里別說空氣和生命,連空間都沒有,周圍是溫度高達五千度,壓力可以把碳在一秒鍾內變成金鋼石的液態鐵鎳!它們密密地擠在「落日六號」的周圍,密得只有中微子才能穿過,「落日六號」是處於一個巨大的煉鋼爐中!在這樣的世界裡,《神曲》中的《地獄篇》像是在描寫天堂了;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命算什麼?僅僅能用脆弱來描寫它嗎? 沉重的心理壓力象毒蛇一樣撕裂著「落日六號」地航員們的神經。一天,船上的地質工程師從睡夢中突然躍起,竟打開了他所在的密封艙的絕熱門!雖然這只是四道絕熱門中的第一道,但瞬間湧入的熱浪立刻把他燒成了一段木炭。指令長在一個密封艙飛快地關上了絕熱門,避免了「落日六號」的徹底毀滅。他自己被嚴重燒傷,在寫完最後一頁航行日誌後死去了。 從那以後,在這個星球的最深處,在「落日六號」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現在,「落日六號」內部已完全處於失重狀態,飛船已下沉到6800公里深處,那裡是地球的最深處,她是第一個到達地心的人。 她在地心的世界是那個活動范圍不到10平方米的悶熱的控制艙。飛船上有一個中微子感測眼鏡,這個裝置使她同地面世界多少保持著一些感性的聯系。但這種如同生命線的聯系不能長時間延續下去,飛船里中微子通訊設備的能量很快就要耗盡,現有的能量已不能維持感測眼鏡的超高速數據傳輸,這種聯系在三個月前就中斷了,具體時間是在我從草原返回航天中心的飛機上,當時我已把她的眼晴摘下來放到旅行包中。 那個沒有日出的細雨蒙蒙的草原早晨,竟是她最後看到的地面世界。 後來「落日六號」同地面只能保持著語音和數據通訊,而這個聯系也在一天深夜中斷了,她被永遠孤獨地封閉於地心中。 「落日六號」的中子材料外殼足以抵抗地心的巨大壓力,而飛船上的生命循環系統還可以運行五十至八十年,她將在這不到10平方米的地心世界裡渡過自己的餘生。 我不敢想像她同地面世界最後告別的情形,但主任讓我聽的錄音出乎我的意料。 這時來自地心的中微子波束已很弱,她的聲音時斷時續,但這聲音很平靜。 「……你們發來的最後一份補充建議已經收到,今後,我會按照整個研究計劃努力工作的。將來,可能是幾代人以後吧,也許會有地心飛船找到『落日六號『並同它對接,有人會再次進入這里,但願那時我留下的資料會有用。請你們放心,我會在這里安排好自己生活的。我現在已適應這里,不再覺得狹窄和封閉了,整個世界都圍著我呀,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上面的大草原,還可以清楚地看見每一朵我起了名字的小花呢。再見。」 透明地球 在以後的歲月中,我到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處,我都喜歡躺在那裡的大地上。 我曾經躺在海南島的海灘上、阿拉斯加的冰雪上、俄羅斯的白樺林中、撒哈拉燙人的沙漠上。……每到那個時刻,地球在我腦海中就變得透明了,在我下面六千多公里深處,在這巨大的水晶球中心,我看到了停汨在那裡的「落日六號」地航飛船,感受到了從幾千公里深的地球中心傳出的她的心跳。我想像著金色的陽光和銀色的月光透射到這個星球的中心,我聽到了那裡傳出的她吟唱的《月光》,還聽到她那輕柔的話音: 「……多美啊,這又是另一種音樂了…… 有一個想法安慰著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離她都不會再遠了。 貪慶贏印眨濾丙/////////////////現在好像都在用這個,效果還不錯,分享給大家! 寫一篇科幻小說作文6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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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的耳語》 作者 宮部美幸 [完結]
《末世之進化之途》 作者 風中獠 [完結]
《怒盪千軍》 作者 開荒 [完結]
《七寸》 作者 劍舞天涯 [完結]
《人道龍途》 作者 紫泉靈液 [完結]
《新武林奇人之天脈情緣》 作者 歸須鳳 [完結]
《血欲修神》 作者 咚楓 [完結]
《一步蓮華》 作者 一天 [完結]
《異界代碼》 作者 五月深紅 [完結]
《異界混亂冒險》 作者 風行者阿爾薩斯 [完結]
《賊老天你該死》 作者 不再戀愛(2) [完結]
《赭焰》 作者 飛飛yu [完結]
《終極傳承》 作者 雨辰宇 [完結]
《終極認證》 作者 酒風 [完結]
《重生之終極芝麻官》 作者 原來如豆962 [完結]
《最穿越》 作者 蕭瑟朗 [完結]

⑸ 求這部科幻小說~!里邊有簡介,估計你也會很感興趣的。

的確是海老爺子的《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美]羅伯特·海因萊因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東部標准時間)22:17。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正在擦凈一隻喝白蘭地酒用的矮腳杯時,「未婚媽媽」進來了。我注意了一下時間: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或東部時區下午10點17分。干時空這一行的人總是注意時間和日期:我們必須如此。

「未婚媽媽」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他個頭還沒我高,顯得稚氣和急躁。我不喜歡他那副模樣——我一直不喜歡——不過他是我要招收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我對他報以一個酒吧老闆最殷勤的微笑。

或許我是太挑剔了。他確實說不上英俊。他所以得了這個綽號是因為每次當某個愛管閑事的人問起他的行業時他總是說:「我是個未婚媽媽。」如果他興致好一點的話還會加上一句:「——一個字四分錢。我寫懺悔故事。」

如果他情緒惡劣,他會等什麼人來鬧一場。他有一種類似女警察的近身毆斗的兇猛風格。——這是我看中他的一人理由,當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他喝了不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平時更鄙視別人。我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雙份的老恩酒給他,倒完外後把酒瓶放在他手邊。他喝完後又倒了一杯。

我用布擦了一下櫃檯面。「『未婚媽媽』的騙局怎樣了?」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玻璃杯,那副樣子像是要朝我扔過來。我把手伸下櫃台去抓棍子。在瞬間的沖動下你得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有多種因素使用權你永遠不會冒不必要的險。

我見他神經鬆弛了一點。在局裡辦的訓練學校里他們就教你如何察言觀色。「對不起,」我說,「這就像要問『生意怎麼樣』,而說的卻是『天氣怎麼樣』?」

他仍很慍怒。「生意嘛還可以。我寫故事,他們去印,我受用。」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上身靠攏他。「事實上,」的說,「你這根筆桿不錯,我挑了幾篇看過。你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明確格調,帶著好女觀看問題的眼光。」

我必須冒一下險。他從未承認過他使用什麼筆名。不過也許是太激怒了,他只顧及了最後那幾個字。「婦女的眼光!」他哼著鼻子重復著。「是的,我懂得女人的眼光。我應該懂。」

「是嗎?」我詫異地問,「有姐妹嗎?」

「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溫和地回答,「沒有比真相更稀奇的東西了,這一點無論是酒吧老闆還精神學家都明白。聽著,年輕人,如果你聽了我說的故事,哈,你會發財呢。難以置信。」

「你根本不懂『難以置信』是什麼意思!」

「是嗎?沒有什麼事會讓我吃驚。我總是聽到最壞的消息。」

他又哼了起來。「想賭一下瓶里的剩酒嗎?」

「我願意賭一整瓶酒。」我把一瓶放在櫃台上。

「喂——」我招呼另一個酒吧招待來照看生意。我們坐到酒吧盡頭一塊狹小的地方,我在裡面堆放了一些酒具雜物和腌蛋之類的東西,這地方了就專屬我使用了。在酒吧另一端有幾個人在看打架,有一個人在擺弄自動電唱機——完全沒有人注意這地方。「好!」他開始講述,「先要說明的是,我是個私生子。」

「這在這兒不稀奇。」我說。

「我不是開玩笑。」他急促地說,「我的父母並沒有結婚。」

「這沒什麼稀奇,」我還是說。「我父母也沒有結婚。」

「當時——」他停頓住,給予我熱切的一瞥,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你當真?」

「當真。一個百分之百的私生子。事實上,」我補充道,「我的家庭里沒有一個人曾經結過婚。全是私生子。」

「別想著來蓋過我——你就結婚了。」他指著我的戒指。

「噢,這個。」我伸手給他看,「它看上去像個結婚戒指;我佗是為了避開兒們。」這只戒指是一件古物,是我1985年從一個同行那裡買來的,而他是從基誕生前的希臘克里特島弄來的。

他心不在焉地瞧了戒指一眼。「如果你真是私生子,你知道這種滋味。當我還是個小姑娘時——」

「唏——」我說,「我沒有聽錯吧?」

「誰在唬你?當我是個小姑娘時——聽著,聽說過克里斯廷·喬根森嗎?或是羅伯特·考埃爾嗎?」

「噢,性別改變?你想告訴我——」

「不要打斷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就不講了。我是個棄兒,1945年在我剛滿月時被遺棄在克里夫蘭的一個孤兒院里。當我是個小姑娘時,我羨慕有父母親的孩子。以後,當我懂得男女情慾的時候——真的,老伯,一個人在孤兒院里懂得很快——」

「我明白。」

「我發了一個庄嚴的誓言,我的每個孩子將都有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於是我表現得十分『純潔』,在那種環境中可稱得上聖女了——我必須學習怎樣竭力維護這種狀況。後來我長大了,我意識到我幾乎沒有結婚的機會——理由同樣是因為沒人收養我。」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我長著一張馬臉,牙齒東倒西歪,胸脯平平一點不豐滿,頭發直直的沒有一個彎。」

「你的樣子比我還是要強一些。」

「誰會在乎一個酒吧老闆長得什麼樣?或者一個作家外貌怎麼樣?可是人們誰都想認領那種金發碧眼的小蠢貨。男孩子們要的是那種漂亮臉蛋,乳房鼓鼓的,還要有一副『你真夠帥氣』的嗲勁。」他聳聳肩膀。「我無法競爭。於是我決定參加婦總。」

「嗯?」

「婦女危機全國總部游覽分部,現在人們管它叫『太空天使』——外星軍團輔助護理隊。」

這兩個名字我都知道,我曾經把它們記下來過。只是我們現在用的是第三個名稱,那個軍隊化的精英服務團:婦女太空工作者後援團。在時空跳躍中最大的便就是詞彙變更——你知道嗎,「服務站」曾經是指石油分離物的檢測所。一次我到丘吉爾時代去執行一項任務,一個女子對我說,「在隔壁的服務站里等我」——這句話可不是現在這個意思,那時的服務站絕不會放一張床在裡面。

他說下去:「那時他們第一次承認不可能讓人到太空工作幾個月或幾年而不造成緊張心態。你還記得狂熱的清教徒是怎樣尖聲喊叫的嗎?——這增加了我的機會,因為自願者很少。必須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姑娘,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們要從零開始訓練她們),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緒要穩定。可是大多數的自願者都有是些老娼妓,或是離開地球不到十天就會垮掉的神經病人。所以我不需要外表怎樣。如果他們接受我,他們在訓練我如何適應主要任務之外,自然會校正我的歪牙齒,把我的頭發燙出波浪,教我走路的步態和跳舞和怎樣愉快地聽男人談話,以及等等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他們甚至會採用整形手術——直到讓我們的小夥子無可挑剔為止。」

「最令人高興的是,他們保證你在服務期間不會懷孕——同時在服務期結束時你幾乎肯定可以結婚。今天也同樣,『天使』嫁給太空工作者——他們彼此說得來。」

「在我十八歲時我被安排作為『母親的僕人』。這個家庭需要一個費用便宜的僕人,而我也不在意,因為我要到二十一歲才可以被徵招。我做家務後還去夜校上學——聲稱是繼續我在高中時學過的打字和速記課程,但實際上是去上『魅力課『以增加我被招收的機會。」

「此後我遇到了那個城市騙子和他的百元大鈔。」他陰沉著臉說,「這個癟三倒確實有一疊百元鈔票。一天晚上他拿給我看,還說我可以隨意拿用。」

「我沒有拿。我喜歡他。他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對我好又不想脫我褲叉的男人。為了能更多見到他,我從夜校退了學。這是一段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時光。」

「然後,一天晚上,在公園里我的褲叉還是脫了下來。」

他停住。我說,「後來呢?」

「後來什麼也沒有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訴我他愛我——和我吻別,以後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臉色很陰沉,「如果我能找到他,我要殺了他!」

我說:「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怎麼想。不過殺了他——就為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事——嗯……你反抗了嗎?」

「嘿,這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他遺棄了你,他的手臂活該被抓破,不過——」

「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比這要重!你聽著,別急。我不至於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我認為事事皆天意。我並沒有真正愛他,或許我永遠不會愛任何人——而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參加婦總。我並沒有被取消資格,他們並不堅持一定要處女。我開心起來了。」

「直到我的裙子緊了以後我才明白。」

「懷孕?」

「這個私生子讓我意亂心迷,不知怎麼才好!那些住在一起的小氣鬼只要我還能幹活也不來理會——但後來還是把我逐了出去,孤兒院不再收容我了。我進了一家收容了不少『大肚子』的濟貧院,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來臨。」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術台,一個護士對我說:『別緊張。深呼吸。』」

「我醒著躺在床上,胸部以下沒有一點知覺。為我手術的外科醫生走進來『你感覺怎樣?』他快活地說。」

「『像一個木乃伊』。」

「『這很自然。你被包得嚴嚴實實還打了足量的麻葯讓你感不疼痛。你會恢復的——不過剖腹產畢竟不同於手指上的一根刺』。」

「『剖腹產?』我說,『醫生——孩子死了嗎?』」

「『噢,活著。你的孩子很好。』」

「『嗯。男孩還是女孩?』」

「『一個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我放心了。生下孩子多少是一種寬慰。我對自己說,應當到一個別的地方去,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的稱號,同時讓孩子認為好的爸爸已經死了——我的孩子絕不能再去孤兒院!」

「外科醫生還在說話。『告訴我,這個——』他避開我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到過你的腺組織有些特別?』」

「我說,『噢?當然沒有。你想說什麼?』」

「他猶豫著。『這個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後我給你打一針讓你睡一覺,你的過敏症就會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這是為什麼?』我堅持要知道。」

「『聽說過那個直到三十五歲還是個女人的蘇格蘭醫生嗎——那以後她動了術,在法律上和醫學上都成了一名男子。結了婚,一切正常。』」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個男人。』」

「我想坐起來。『什麼?』」

「別緊張。在我剖開你的腹部後,我只見亂糟糟的一團。我一邊把嬰兒取出來一邊讓人去找外科主任醫生。我們就在手術台上為你會診——一連幹了幾小時,盡我們所能進行挽救。你有兩套完整的器官,都沒有發育成熟,不過女性器官發育得相當充分,所以你懷上了孩子。它們已經永遠不會對你有用了,所以我們將它們取出來並且重新整理了你的內臟,以便讓你正常地發育成為一名男子。』他把一隻手搭在我身上。『不要擔心。你還年輕,你的骨骼會逐漸適應。我們將觀察你的腺平衡——讓你成為一個出色的小夥子。』」

「我開始喊叫。『我的孩子怎麼辦?』」

「『嗯,你不能哺育她。你的奶水連喂一隻小貓都不夠。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再見她——交給別人去收養。』」

「『不!』」

「他聳聳肩膀。『決定當然由你來做:你是她的母親——嗯,她的父母親。不過現在別操這個心:我們先讓你恢復身體。』」

「第二天他們讓我看了孩子,我每天都見到她——我試著習慣她。我從未見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看上去會這么丑怪——我的女兒看起來像一隻小棕猴。我平靜下來了,決定好好照顧她。不過,幾星期後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哦?」

「她被偷走了。」

「偷走?」

「未婚媽媽」幾乎碰倒我們壓賭的那瓶酒。「被綁架了——從醫院的育嬰室偷走的!」他喘著氣,「把一個人生活的最後一點希望奪去了,這算什麼?」

「太不幸了,」我表示同情,「讓我給你再倒上一杯。沒有一點線索嗎?」

「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一個人來探望她,謊稱是她的叔叔。當護士背過身去時他就抱著她走了。」

「他長得什麼樣?」

「一個男子,一張極普通的臉,就像你的或我的臉。」他皺著眉說,「我想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卻一口咬定是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不過他很可能化裝過。別人誰會來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的女人有時會鋌而走險——可是誰聽說過一個男人會干這樣的事?」

「那以後你怎麼樣呢?」

「我在那鬼地方又呆了十一個月,動了三次手術。四個月後我開始長出鬍子。在我離開那裡之前我就經常刮鬍子了……而且我不再懷疑自己是個男人。」他咧開嘴苦笑了一下,「我開始盯住護士們的胸口往裡看了。」

「嗯,」我說,「看來你順利地挺了過來。現在瞧你,一個正常的男人,能賺錢,沒有大的麻煩。而一個女人的生活就不那麼容易了。」

他盯著我,說,「你想必知道得很多了!」

「什麼?」

「聽說過『一個墮落的女人』這種說法嗎?」

「嗯,幾年前聽說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就像一個墮落的女人那樣完全毀了。那個畜生的確毀了我——我已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我卻不知道怎樣成為一個男人。」「努力習慣它吧,我想。」「你不懂。我不是說學會怎樣穿衣戴帽,或是不要走錯到男女有別的場所。這些我在醫院就學會了。只是我怎樣生活?我可以做什麼工作?媽的,我甚至連開車都不會。我不會任何手藝,不能幹體力活——我全身各處組織大多動過手術,十分纖弱。」

「我也恨他毀了我參加婦總的希望。我是直到想去加入太空軍團時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需瞧一眼我的肚子就夠了,我被打上不適宜服兵役的標記。那個醫務官僅僅是為好奇才在我身上化費時間,他讀過關於我的醫案的報道。」

「於是我換了名字來到紐約。我先是當一個油煎食品的廚師勉強混混,後來租了一架打字機干起了公共速記員——多麼可笑!在四個月里我打了四封信和一份手稿。這份手稿是投給《真人真事》雜志的,不過是一疊廢紙,可是寫故事的這個小子居然把它賣出了。這倒讓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買了一大疊懺悔故事雜志進行研讀。」他現在玩世不恭的神態,「現在你明白我在講述一個未婚媽媽的故事時怎麼會具有一個道地的婦女的眼光了……我還保留著這種眼光,真正的眼光,我是不是贏了這瓶酒?」

我把酒瓶推給他。我有些焦慮不安,事情並沒有完。我說,「年輕人,你還想逮住那個負心漢嗎?」

他的眼睛閃著亮光——一種野性的凶光。

「算了吧!」我說,「你不會殺了他吧?」

他咯咯地笑起來,聲音顯得很淫穢。「那就審判我吧。」

「慢著。我對這件事知道得比你認為的要多。我可以幫助你。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從櫃台一側探過來,一把抓住了我,「他在哪裡?」

我壓低聲音說,「放開我的襯衣,年輕人——要不你會有麻煩的。我要告訴警察你喝醉了。」我揮動了一下棍子。

他鬆了手。「對不起。他在哪裡?」他看著我,「再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么多?」

「世間的事在一個『巧』字。我可以看到各種記錄——醫院的病例、孤兒院的檔案。你那所孤兒院的女總管是費瑟雷思太太——對嗎?她後來由格倫斯坦太太接任——對嗎?你的名字,姑娘時的名字,是『珍妮』——對嗎?而你剛才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他被我弄得呆愣愣並有幾分畏縮。「什麼意思?你想找我麻煩嗎?」

「哪裡的話。我真心為你著想。我可以把這個人送到你的鼻子下面。你認為怎樣合適就怎樣處置他——我相信你會罵他混蛋,叫他滾。不過我認為你不會殺死他。如果殺死他你就是個傻瓜——而你不傻。根本不傻。」

他沒有心思聽這些。「別瞎說了。他在哪裡?」

我給他添了一點酒。他醉了,不過憤怒壓過了醉意。「別這么急嘛。我為你做件事——你也為我做件事。」

「嗯……什麼事?」

「你不喜歡你的工作。要是有一個工作,工資高,工作穩定,開支不受限制,自己能獨立做主,同時又富於變化和冒險,你會怎麼說?」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會說,『少來你那一套天方夜譚式的神話!』去你的,老伯——根本沒有這樣的工作。」

「那麼,這樣說吧:我把他交給你,你和他了結恩怨,然後試試我乾的工作。如果不像我說的——那好,我就隨你便了。」

他在身體在晃動,這是最後那杯酒的緣故。

「如果同意成交——現在!」

他使勁晃著頭:「同意成交!」

我向手下人示意照看一下買賣,記下了時間:23點——就俯身穿櫃台下的門——這時自動電唱機高聲放出《我是我老子》的歌曲。因為我不喜歡1970年的「音樂」,我讓服務員在電唱機上裝上早期的美國歌曲和古典音樂,可是我不知道那盒磁帶還在裡面。我叫道,「關掉它!把顧客的錢退還給他。」我加上一句,「我去儲藏室,一會就回來,」就徑直往裡走去,「未婚媽媽」在後面跟著。

沿著走廊拐過廁所間後就是儲藏室,房間有一扇鐵門,除了我的日班經理和我自己外別人都沒有鑰匙。裡面有一扇門通向內室,只有我才有鑰匙。我們來到那裡。

他醉眼惺忪地張望著沒有窗戶的牆壁:「他在哪?」

「馬上。」我打開一隻箱子,這是房間里唯一的東西。這是一部美國製造的92系列Ⅱ型外攜式座標式變換器——美觀、利落,全重21公斤,外型設計得正好放入一隻手提箱。這天早晨我剛調整好,我所需做的只是晃動即限制變換場的金屬網。

我這樣做了。「這是什麼?」他問。

「時間機器。」我說著將金屬網拋出。

「哎!」他喊叫著倒退了一步。這里有一種技術,金屬網必須拋出使相關人本能地倒退而踏在網上,然後你就把已經完全包圍著你們兩人我金屬網收束起——不這樣的話你也許會遺留下一隻鞋或一隻腳,或者是颳起一塊地板。當然這種技法說穿了也沒什麼了。有些代理商;連哄帶騙地把相關人弄進網里。我卻告訴他們實話,利用對方剎那間的極度驚訝而啟動機關。我正是這樣做了。

1963年4月3日,第5時區10:30。克里夫蘭,「俄亥俄之頂」大樓。

「哎!」他又在喊,「把這鬼東西拿掉!」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並收起金屬網,將它裝入提箱,關上箱子。「你說的你想找到他。」

「可是——你說這是一部時間機器!」

我指指窗外。「這里看上去像11月份嗎?或是像紐約嗎?」在他獃獃地看著嫩綠的枝芽和一扯春色時我又打開了提箱,拿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美鈔,檢查了一下鈔票的編號和戳記都與1963年份符合。時空旅行局並不在乎你花了多少(這與它無干),不過他們並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年代錯誤。若是你犯了太多這樣的錯誤,一個綜合軍事法庭會把你流放到一個嚴劣的年代去呆上一年,譬如說去實行嚴格食品配給和強制勞動的`1974年。我從來沒有犯過這類錯誤,這些錢沒有問題。他回過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這里。到外面去,找到他。這是給你花的錢。」我塞給他時又補充了一句,「和他了斷,然後我不接你。」

成疊的百元鈔對於一個不習慣於使用它們的人,具有一種近乎催眠的作用。我送他進了樓廳。叫他寬心,就把他關出在門外。他這時還一直難以置信地捏著那一疊鈔票。下一步的跳躍是太容易了,僅僅是在同一時代的一個小小的挪步。

1964年3月10日,第5時區17: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門的下方有一個通知,說我的租房合同下周要滿期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看上去與剛才並無兩樣。外面,樹木光禿禿的,天空像要下雨的樣子。我十分匆忙,僅僅停留了片刻,取走了我租房間留在那裡的現錢、上衣和大衣。我雇了一部車來到醫院。我化了二十分鍾才把育嬰室的看護弄得不耐煩起來,於是我便乘她不注意偷走了嬰兒。我們回到「克里夫蘭之頂」大樓。這種用標度盤的時間裝置是更為復雜的,因為大樓在1945年還不存在。不過我預計到了。

1945年7月20日,第5時區01:00。克里夫蘭「雪景」旅館。

時間機器,嬰兒和我都到了城外的一家旅館。早些時候我就以「俄亥俄州沃倫市的喬治·約翰遜」登了記。於是我們來到了一個窗簾拉上、窗戶和房門緊閉的房間。地板也進行了清理使其能夠承受機器的不規則的震動。你的身體可能會碰上一張原不該在那裡的椅子而出現一塊令人不快的烏青——當然並非椅子,而是變換場能量的回沖。

一切順利。珍妮正在熟睡著。我把她抱出來,放在我事先放置在汽車座位上的一隻食品箱里,驅車到孤兒院。我把她放在台階上,開車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一個「服務站」,打了一個電話給孤兒院。我驅車回來時正好看見孤兒院的人把食品箱拿進去。我繼續開了一陣,把汽車丟棄在旅館附近,步行來旅館後就「跳躍」到1963年的「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1963年4月24日,第5時區22:00。「克里夫蘭之頂」大樓。

我把時間劃分得十分精細——時間的精確性取決於跨度,當然你如果是回到起始點時例外。如果我是正確的話,在這里溫和的春天的夜晚珍妮正在公園里發現她並非像她以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純真的」姑娘。我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那些小氣鬼的住處,我讓司機在拐角上等著,自己藏在陰影處。

很快我發現他們正在街上走,胳膊互相勾搭著。在門口他把她摟起,長時間親吻她祝她晚安——時間性之長超過我的想像。然後她進屋去了,他轉身走下人行道。我竄上台階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結束了,年輕人,」我平靜地說,「我回來接你。」

「你!」他嚇了一跳,喘著氣說。

「我。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你仔細想過以後你會明白你是誰……而且如果你再好好想想,你會猜測出這個嬰兒是誰……還有我是誰。」

他沒有回答,身子抖得厲害。當事實證明你無法抗拒勾引你自己的話這對你的精神是一個很大的震動。我帶著他去「克里夫蘭之頂」大樓,再次進行了時空跳躍。

1985年8月12日,第5時區23:00。洛基地下城。

我叫醒值班軍士,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告訴軍士給他吃一片葯後好好地睡下,第二天早晨招收他。軍士的表情很難看,不軍階就是軍階,這與時代沒有關系。他照我說的做了——毫無疑問他在想下次我們相遇時他可能是上校而我是軍士。在我們的軍團里這是有可能的。「他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寫給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像這樣的人,嗯?這——」

「你干你的工作,軍士。」我轉身對我的夥伴說,「年輕人,你的麻煩已經過去。你就要開始從事一個男人所能有的最好的工作——你會干好的。我知道。」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好好睡一覺。然後考慮一下這個建議。你會喜歡它的。」

「你一定會的!」軍士表示同意。「瞧我——生於1917年——仍然健旺,年輕,享受著生活。」我回到進行時空跳躍的房間,把一切撥到預定的零點上。

1970年11月7日,第5時區23:01。紐約市「老爹」酒吧。

我從儲藏室走出來,拿了1/5桶的蘇格蘭制威士忌利喬酒,算是說明我離去的那一分鍾。我的助手還在與那個點播《我是我老子》的顧客爭辯。我說,「算了,讓他放吧,放完後就關掉。」我已十分疲倦。

這種工作的確很艱辛,可是總必須有人來做。自從1972年的災變發生後,近來要招募到人是很難的。

我提前五分鍾關了店門,在現金出納機上留下一封信給我的日班經理,說我准備接受他的主意,鬆弛一下,弦別綳得太緊了。在我外出長期度假時他可以找我的律師。局裡最關心的是事情必須井井有條,收入多少還在其次。我來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跳躍到1993年。

1993年1月12日,第7時區22:00。洛基地下城附設時空勞工總部。

我向值勤官出示了證件後進去,來到我的住處,打算睡它一個星期,在寫報告前我抓起我們下賭的那瓶酒(不管怎麼說我贏得了它)喝了一杯。酒的味道太差勁了,我奇怪以往怎麼會喜歡上老恩酒的。不過它總比沒有強,我不想像一根木頭那樣清醒著,我思考得太多了。

我口授了我的報告:為太空軍團進行的四十次招募活動都得到了局裡的批准——包括我自己的這次,我知道會被批準的。我現在回來了,不是嗎?接著我用磁帶錄下一份請調工作的報告。我對招募活動感到厭倦了。我要急流勇退。我向床頭走去。

我的目光落在床頭上方的《時間准則》上:

永遠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終於成功了,永遠不要再次嘗試。

及時一秒勝過事後九億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來處置。

你想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時。

當我是一個時間商人時,這些話曾經激勵過我,現在卻不同了。在時空跳躍的三十年的身不由己的生活,完全把人累垮了。我脫去衣褲,當身體裸露出來時我瞧了瞧我的肚子。剖腹產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只是我現在身上的汗毛又濃又密,要是不仔細看就不會注意到它。

然後我瞧了一眼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蛇吞吃了它的自己的尾巴,周而復始,何謂始,何謂終……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

我覺得一陣頭痛襲來,不過我是不吃頭痛葯粉的。

於是我鑽進床鋪,吹口哨關了燈。

你根本就不在那裡。不是別人而是我——珍妮——孤獨地呆在這黑暗中。

我真想你!

⑹ 100分求任飛的三篇科幻小說

正文 第十一章 天高任飛 下篇

我警慎地看著他逐漸湊近的笑臉,不料他突然脫下外衣,我緊張道:「你要幹嘛?」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道:「當然是要睡覺了。」

「難道沒有床了嗎?」我趕緊伸手拽住被子。

「你睡的就是我的床啊。」這個無賴不管我的阻攔,徑直爬了上來,一把把縮到了床角的我擁入懷中,我心中越來越緊張,即使是在黎國的皇宮中黎清也沒有對我有過什麼親昵的行為,開始是不願意,後面是不能,誰忍心對一個為了自己病的昏迷不醒的女子做些什麼呢?更不要說在現代,誰敢對上官家大小姐動手動腳呢?和林然在一起時還是純真的小女孩,連擁抱都很害羞,更不說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後來我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一切,但於感情一事也甚為抗拒,除了必要時逢場作戲,但也沒有演到現在這種情況。

「你要做什麼?」我心裡明白,若動起手來,我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該怎麼辦呢?首先要拖延時間,腦子快速地轉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低頭對上了我的眼睛,低沉的聲音中都是笑意:「黎清沒有抱過你睡覺嗎?」

我心念一動,當即嬌然一笑道:「你說呢?我可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之一。」

「哦,是嗎?那我就更要看看你這個最受寵的妃子的魅力啊。」他的眼神中漸漸有了些危險的味道,我心中正暗驚不好,弄巧成拙了,掙扎間他的手已解開了我的外衣,難道真的是天意如此,我閉上了雙眼,放棄了掙扎,冷冷道:「你以為佔有了我的身體,我就會屬於你嗎?」

良久見他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便睜開眼睛,卻對上他幽黑的眼眸,兩人都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喃喃道:「他竟然沒有寵幸過你。」

我漲紅了臉,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誰知他竟一臉興奮道:「真的猜中了,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了嘛,哎喲。」惱怒間我用頭撞向他的下巴,手就甩了過去,他抓住我的手悻悻道:「還沒親到呢,就讓我見了血。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怎麼會有柔弱的名聲,還要被立為皇後?」

「誰稀罕當皇後了,領著一群女人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萬一那個男人多看了你一眼,你就立刻成了全部女人的敵人,更可怕的是他為了他的天下國家隨時都可能把你舍棄了,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話一出口,就知道話全被套出來了,不過說出來也好,好去了他的疑心。不過還是很懊惱自己竟對著他說出心裡話。

這時竟聽見他悶悶的笑聲,見我瞪他,才笑道:「我就知道,那你當我的女人就剛剛好了,我正打算以後只娶一個的。」

我笑的溫柔:「你呀,等下輩子吧。」

「你!?」他把我壓到身下,姿勢曖昧,笑容更加曖昧,誘哄道:「你看我有什麼不好,長相英俊非凡,聰明過人,又不嫌棄你長相一般,還嫁過人。雖然我這個人以前很風流,可娶妻以後肯定會收斂的。」

是長得美麗動人吧,頂著讓女人都妒嫉的臉出來誘惑女人可真不明智,尤其是我這種小氣的女子,我笑的更加溫柔,不小心抬起我的膝蓋,看到他臉色大變,痛苦地滾到一邊,不由心情大好。

異能人間 第一節 任飛x市市區以南約五十公里是一片山區。雖然距離城市並不遠,但是由於這一片山區山勢險峻,且太過遼闊,據說還有猛獸出沒,所以除了剛剛進山的一點范圍之外,其它大部分地方荒無人煙。

而這人跡罕至的地方,今天卻是不斷有人影閃過。看那陣勢,似乎是一群十幾個人正在追一個年輕人。

十幾人中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在山間密林中上下縱躍時卻是身手靈活,一次借力便能縱出七八米遠。偶有躲不過的樹杈枝丫什麼的,隨便一手揮出便應聲而斷,完全擋不了他的去路。但縱然如此,卻仍然離他前面要追逐的那個年輕人越來越遠。

「任飛!」中年男子開口喝道,聲音端的是渾若洪鍾,底氣十足,絕對是個練家子。「任飛!你跑了一下午了,不累么?你跑不掉的!別浪費時間了!」

前面那被追捕的年輕男子聞言不屑的一笑,卻不答話。顯然他便是任飛了。

「你已經逃了兩次,都被追到,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第三次么?」中年男子顯然有些上火,道:「既然是我來了,就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了!」

任飛彷彿聽到世間最好笑的事,大笑起來,腳下卻不停步。笑了半晌,回頭道:「司馬龍,我要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還真被你說動了。什麼叫你給我機會?是你自己跟不上我好不好?」雖然任飛扭頭說話,前行卻全不受干擾,前面有什麼東西擋在路上也一一躲過。

司馬龍見任飛答話,也不動怒,反笑道:「開什麼玩笑,你真當我拿不下你么?只是因為上面交待了,盡量不要傷到你。既然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多費勁了,只要拿了你,想必上面也不會有什麼話說。」說完,兩手向前一揮,自己腳下也再次加力,雖然仍然無法縮短與任飛的距離,卻已經不會被拉開。

跟在司馬龍後面的人得到號令,逐漸開始加速,緩緩超過司馬龍,向任飛圍去。細看這些人身形,居然隨便一踏便沖出去十幾二十米,身體彷彿是羽毛般輕飄飄的,幾乎是向前飛去。

眼見要被包圍,任飛卻不慌不忙,只是看了看圍上來的眾人,淡然一笑,繼續向前奔去。

不過片刻工夫,情勢已經變成眾人圍著任飛向前跑。司馬龍再次放聲喝道:「任飛!最後的機會!再不乖乖跟我回去,我可要出手了!」

任飛聞言看看周圍,包圍圈已經形成了。再看看天色漸暗,這深山密林之中已經逐漸黑了下來,遂嘆了口氣,猛然停下了腳步。周圍包圍的人竟似乎不受慣性影響般,也齊刷刷停了下來,保持著對任飛的包圍。

司馬龍向前多沖了兩步才停下,見任飛終於甘願束手就擒,不由大喜。

任飛又嘆了口氣,略微低頭,似乎有些落寞,道:「你們也真是下了本……特別行動隊風組一共也不超過五十人吧?為了抓我一個人居然就出動了十幾個……會跑不過他們,也實在是……」

司馬龍也不打斷任飛,只是緩緩用手勢指揮著眾人合圍。

只聽任飛繼續道:「第一批是地組的人來堵我,沒賭住。第二批是水組,結果陷阱被我識破了。這一次是風組……如果這一次還抓不到我,只怕下面就要派火組滅了我吧?」說著,任飛抬起頭來,眼神凌厲的環顧四周,最終定在司馬龍身上:「司馬龍,我一直只走路不還手,是看在大家以前也勉強算是合作過,不想太傷情面,你當我便怕了你么?沒有了你,只憑風組,難道拿得住我么?」

司馬龍直直的迎著任飛的目光,滿臉堆笑道:「任飛兄弟啊,怎麼能這么說呢,你當然是不怕我的,我這也是受人之命啊,咱們兩個順順當當回去,讓我交了差,你有什麼意見自然可以跟上面說……」

「少來這一套!」任飛一聲斷喝。「我只問你,今天這個事情,你能放還是不能放?」說話間,本來下垂的右掌緩緩翻起,掌心浮現出一點潔白的光芒,隨即光芒翻騰起來。

只是說話間的功夫,天色已經全黑下來,這密林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只因眾人本身體質異於常人,這才不至於完全看不見。而在這一片漆黑中,任飛手中的白色光芒更是顯眼。只見一開始米粒大小的白色光點逐漸翻騰旋轉起來,隨著它的翻騰和旋轉,周圍的一片漆黑中卻憑空生出光線,不斷地向光點匯聚。隨著光線的不斷匯聚,光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凝聚著變大。光點慢慢變成光團,光線也越來越強,但卻非常柔和,即使直視也毫不刺眼。

「這就是你的能力么……從來都只聽說過而已……」司馬龍笑意盡收,一臉凝重道:「我也是奉命辦事,如果要動手的話就來吧,讓我領教領教十年來年輕輩第一人的實力!」說著,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如果是面對面的硬碰硬,身體已經幾乎強化到極致的司馬龍絕不會怕了任飛,但是任飛卻勝在詭異多變,只怕他強攻是假,逃跑是真,這一點不得不防。

任飛聞言,冷冷一笑,再不說話,只是大喝一聲,便向司馬龍沖去。

頓時,場中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任飛,確切說任飛右掌中的光球上。此次來抓捕的人沒有一個人真正見過任飛的能力,只是從資料中得出結論,任飛手中的光球即可以直接接觸攻擊,又可以釋放出去,且兩種方式都是威力強勁。面對這樣遠近皆可的敵人,不止正面的司馬龍萬分謹慎,周圍組成包圍圈的風組眾人也無不全神貫注——誰知道這個狡猾的任飛會不會突然從自己這一側突圍?

只見任飛越沖越近,距離司馬龍還有10米距離時,右腳向前一撐,身形一頓,隨即右臂向後一收,作勢准備擊出。

「來了!中距離放出么!」司馬龍一凜,遂即調整重心,准備躲過這一擊之後隨即展開反擊。

下一刻任飛果然把光球擊出,卻不是向著司馬龍的方向,而是向正上方。眾人詫異之下,不由盯著光球多看了兩眼。而就在這時,光球猛地炸裂開來,原本溫和的光芒忽然變得耀眼無比。隨即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山谷,在那一剎那間,整個山谷中比正午陽光最充沛的時候還要耀眼。而直視著光球的眾人,則感覺光球變成了火球,隨即雙目一針刺痛,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火紅,淚水不由自主的流出來,頓時什麼也看不見了。

司馬龍大駭,隨即憑前一刻記憶中的位置向任飛一拳擊出。雖然只是倉促中擊出的一拳,拳風過處仍是草木橫飛,生生在地上犁出一道溝來,十米外任飛所站之處更是被擊出一個大坑,然而任飛放出光球後早已不在那裡。

風組眾人只覺得身邊有人掠過,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遠去。片刻間,任飛從十幾個睜眼瞎身邊轉了一圈,再停下時人已經在包圍圈外,手上多了一堆器材。任飛好整以暇的看著手中的器材,不住頓首,嘖嘖有聲:「還真是下本錢啊,還在實驗室的導航裝備,你們就給配齊了,難怪這深山老林裡面你們熟的就跟自家後院似得……」說話間,躲過了順著聲音沖過來的司馬龍,遠遠遁去,只留下幾句話:「這么好的導航器材,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放心,把玩一會就給你們扔路上,你們來找吧!哈哈哈……」隨即就是笑聲遠去,漸漸消失了。

按照任飛的估計,司馬龍等人可以在如此深山老林中准確的找到自己,一方面是不知用什麼手段得到了自己准確的行蹤,另一方面全憑導航裝備的指引。自己在山中陪他們轉了一下午,一方面是心知司馬龍不會對自己下死手,所以拖延時間等太陽落山,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引他們更深入山中。現在沒了導航裝備,只怕他們走出山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而對方一批人被自己甩掉,再派下一批人出來還得幾天時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希望給分···謝謝···

⑺ 衛斯理科幻小說系列有多少本

衛斯理系列就下面這么多了,是從網路詞條里找的。蠻喜歡這個有缺點的探險家,這個系列我基本都看了,反駁樓上一句,這書大陸有正版,是00年,還是哪年再版的。總共兩套,涵蓋所有故事,正版每本都是兩個故事(記得只有一本書例外,倪匡老人家開恩,多講了一個小故事),全2套好像是九百多吧。推薦樓主去附近圖書館看看,應該能找到出版什麼的,也就好買了。至於盜版……那還不如收集電子版呢。
中學開始迷,大學圖書館看的全套^_^

000.少年衛斯理 001.鑽石花 002.地底奇人 003.衛斯理和白素
004.妖火 005.藍血人
006.透明光 007.地心洪爐 008.蜂雲 009.奇玉 010.原子空間
011.天外金球 012.支離人 013.不死葯 014.紅月亮 015.換頭記
016.蠱惑 017.奇門 018.屍變 019.合成 020.筆友
021.叢林之神 022.再來一次 023.盡頭 024.湖水 025.消失
026.影子 027.多了一個 028.仙境 029.狐變 030.古聲
031.虛像 032.訪客 033.風水 034.環 035.聚寶盆
036.雨花台石 037.魔磁 038.創造 039.鬼子 040.老貓
041.貝殼 042.地圖 043.規律 044.沉船 045.大廈
046.新年 047.頭發 048.眼睛 049.迷藏 050.天書
051.木炭 052.玩具 053.連鎖 054.尋夢 055.第二種人
056.後備 057.盜墓 058.搜靈 059.茫點 060.神仙
061.追龍 062.洞天 063.活俑 064.犀照 065.命運
066.十七年 067.異寶 068.極刑 069.電王 070.游戲
071.生死鎖 072.黃金故事 073.廢墟 074.密碼 075.血統
076.謎蹤 077.瘟神 078.招魂 079.背叛 080.鬼混
081.報應 082.錯手 083.真相 084.毒誓 085.拚命
086.怪物 087.探險 088.繼續探險 089.圈套 090.烈火女
091.大秘密 092.禍根 093.從陰間來 094.到陰間去 095.陰差陽錯
096.陰魂不散 097.許願 098.還陽 099.運氣 100.開心
101.轉世暗號 102.將來 103.改變 104.暗號之二 105.闖禍
106.在數難逃 107.解脫 108.遺傳 109.爆炸 110.水晶宮
111.前世 112.新武器 113.病毒 114.算賬 115.原形
116.活路 117.雙程 118.洪荒 119.買命 120.賣命
121.考驗 122.傳說 123.豪賭 124.真實幻境 125.成精變人
126.未來身份 127.移魂怪物 128.人面組合 129.本性難移 130.天打雷劈
131.另類復制 132.解開密碼 133.異種人生 134.偷天換日 135.閉關開關
136.行動救星 137.乾坤挪移 138.財神寶庫 139.一半一半 140.身外化身
141.非常遭遇 142.一個地方 143.須彌芥子 144.死去活來 145.只限老友

⑻ 誰知道這本科幻小說的名字。。。多謝了啊

美國作家羅伯特·海因萊恩發表於一九五九年的科幻小說《「你們這些回魂屍——」》。
作者設想一九九三年位於美國洛基地下城的時空勞工總部的一個工作人員(「我」),利用美國製造的坐標變換器來到一九七○年的紐約,結識了一個寫懺悔故事的人,他二十五歲,本來是個雙性人,當姑娘時的名字叫珍妮,未婚而有孕,生下的女嬰被謊稱為其叔的人偷走了,自己卻動了手術變成男性。「我」答應幫助「未婚媽媽」找到玩弄過並拋棄了她(他)的男子。於是他們來到一九六四年的時空,「我」從醫院的育嬰室里偷走了嬰兒,將她送到一九四五年的一家孤兒院。然後,「我」又到一九六三年的時空里找到了那個玩弄珍妮的男子,將他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地下城,要那兒的軍士招募他參加工作。最後,「我」回到一九九三年的總部休息,說明「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原來,「我」就是珍妮!不僅如此,「我」也是一九四五年那家孤兒院里的嬰兒、一九六三年那個未婚而受孕的姑娘、一九七○年那位寫懺悔故事的男子。更有甚者,「我」同時是竊走嬰兒的「叔叔」,是玩弄了珍妮的男子,是被押送到一九八五年的洛基的那個傢伙。因此,在角色的意義上,我既是母親、父親,又是兒子、女兒。這些矛盾糾葛,都是在「我」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之間發生的。荒謬固然荒謬,但是,「我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可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你們這些回魂屍?」加了著重點的引文,是作者借主人公之口的發問,答案自然是要由讀者來作出的。

這個是最接近的 而你說的就是一個故事 問你智商的邏輯 本來的問題是一共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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