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士諤科幻小說
㈠ 陸士諤的主要作品
陸士諤一生創作的百餘部小說中,以《新上海》與《新中國》最著名。《新上海》將清末上海十里洋場種種光怪陸離的「嫖、賭、騙」丑惡現象作了深刻揭露,寫得淋漓盡致。199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推出「十大古典社會譴責小說」,陸士諤的《新上海》與李伯元的《官場現形記》、吳趼人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等,同列其中。《新中國》是陸士諤32歲寫下的代表作,這是一部令今人萬分驚嘆的小說。該小說又名《立憲四十年後之中國》,小說以第一人稱寫作,是一部以夢為載體的幻想之作。書中寫道:「萬國博覽會」在上海浦東舉行,為此在上海灘建成了浦東大鐵橋和越江隧道,還造了地鐵。有趣的是為造地鐵(電車隧道),還發生不同意見的爭執,有說造在地下,有說要造高架;爭論到最後,說是造高架行駛雜訊太大,且高架鐵豎柱影響市容又不方便,最終定下造地下電車隧道。他創作的以抗擊八國聯軍為題材的小說《馮婉貞》的部分內容竟被編入《清稗類抄》,後人又將此作為史實編進了歷史課本。此外他還給包括古典四大名著在內的各種小說寫作續書,其中最著名者是《新水滸》,書中描寫梁山好漢開銀行,辦鐵路,發展工業等,探討了經濟與技術發展和人性的沖突。
陸士諤對醫學及武術均有興趣,這也是他寫武俠小說的功底之一。他飽讀醫書後,又拜名醫唐純齋為師,到20世紀20年代初,竟懸壺上海。他雖以醫為業,卻未嘗棄文,寫出以清初社會現實為背景的武俠小說20餘部,其中《血滴子》尤為走紅,以致世人多以為雍正之傳位和喪命,都是出自血滴子成員之力。另撰有《也是西遊記》、《飛行劍俠》、《七劍八俠》、《七劍三奇》、《三劍客》、《紅俠》、《黑俠》、《白俠》、《順治太後外紀》、《女皇秘史》、《清史演義》、《清朝開國演義》《十尾龜》等書行世。在言情小說方面,他還寫過《新孽海花》、《孽海花續編》,因《孽海花》原書作者曾樸讀後提出抗議,陸即接受意見將書毀掉。 1910年,晚清小說家陸士諤在其幻想小說《新中國》中,寫下了這些令後人驚嘆不已的句子,神奇地預言了將要在上海舉辦的世博會,並點出地址在浦東。近日,記者專訪了陸士諤的嫡孫陸貞雄,聽其講述這位神奇前輩是如何構建出百年世博奇夢的。
時年32歲的陸士諤寫下了《新中國》,雖然全篇只有2萬字,卻預言到了百年之後的強盛中國及世博會的舉辦。全書以夢為載體,作者化身「陸雲翔」,以第一人稱描述了自己夢中所見:上海的租界早已收回,法庭律師皆為華人,馬路異常寬廣,洋房鱗次櫛比。
最為神奇的是,他寫道:那年「萬國博覽會」在上海浦東舉行,為了方便市民前往參觀,在上海灘建成了浦江大鐵橋和越江隧道,還造了地鐵。為造地鐵,還發生了不同意見的爭執,有說造在地下,有說要造高架,爭論到最後,定下造地下電車隧道。「把地中掘空,築成了隧道,安放了鐵軌,日夜點著電燈,電車就在里頭飛行不絕。」還有「一座很大的鐵橋,跨著黃浦,直築到對岸浦東。」
如今住在黃浦區的陸貞雄認為,祖父書中雖未出現「城市,讓生活更美好」的字樣,但他勾勒了一幅未來城市發展的美好藍圖,並相信終能實現。《新中國》結尾,陸雲翔被門檻絆一跤跌醒,才知是一場夢。妻子說「這是你痴心妄想久了,所以才做這奇夢。」而他卻說「休說是夢,到那時真有這景象也未可知。」時至今日,這一切果然成真。 身在積貧積弱的舊中國,陸士諤何以「做」出如此恢宏的奇夢?何以預言到百年後的世博?陸貞雄認為,「祖父更多的是靠他睿智的頭腦、淵博的知識、豐富的想像,以及對中國綜合國力的准確估計,然後層層推理,最後才構想出這個百年奇夢的。」
陸士諤弟妹等親屬都是當時進步團體如同盟會、南社的成員,使其很早就接觸了《共產黨宣言》等進步讀物,因此他認為革命進步人士必將建立起一個獨立自主的 「新中國」。而且,陸士諤在當時是一個「很西洋化」的人。在陸貞雄給記者看的老照片中,有一張是陸士諤與其妻李友琴的西式婚紗結婚照。
在「夢中」,陸士諤還對世博的一些細節預言精準。如《新中國》夢中的三大工程與現實中的延安東路隧道、地鐵一號線、南浦大橋等地點方位均吻合。陸貞雄分析,這與祖父的醫生職業有關,「他經常要到各處出診,對上海的地理位置非常熟悉。」所以清楚哪些地方人流量大,哪些地方最需要修建這些工程。 14歲時,陸士諤從青浦珠溪鎮(今朱家角)老家到上海當學徒,卻因一口「家鄉土話」被人歧視。3年後回到家鄉師從名醫唐純齋學醫。1905年,27歲的陸士諤到上海行醫謀生,1925年因為醫好了一名富商的疑難病而成名,被譽為滬上十大名醫之一。
陸士諤愛讀稗官野史,還愛寫這一類小說,到上海第二年,便以「沁梅子」筆名出版了《精禽填海記》。之後,他一邊行醫一邊大量寫小說。
陸貞雄介紹,寫《新中國》,緣於當時的「改良小說社」的徵文。「祖父看到徵文後就開始寫《新上海》、《新中國》。」但當時,書出來後反響並不好,「都覺得是胡扯,說他構想的是『烏托邦』,沒有人看,有些人將書扔掉或燒掉了,所以現在存書很少。」據陸貞雄說,原先上海圖書館也僅存一本。
陸貞雄介紹,「祖父愛喝老酒」,所以《新中國》開頭,就是在正月初一喝悶酒,「兩斤花雕下肚就昏昏欲睡」,便開始了這一「百年奇夢」。
他曾預測在100年後,上海浦東將會舉辦「萬國博覽會」,而今變成了現實。上海世博會,在我國成功舉辦了。
陸士諤「預言2010年上海世博會」乃誤傳
為2010年上海世博拍攝《上海傳奇》的賈樟柯導演說:「他(陸士諤)寫了一本科幻小說,他預言2010年上海會開世博會,而且世博會就在浦東舉行,那個時候要建一個海底隧道。100年後,世博會真要在上海舉行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夢想成真的故事。」
上海世博會事務協調局與上海文廣新聞傳媒集團聯合製作的大型電視紀錄片《百年世博夢》也如此說。經傳媒的廣泛報道,「陸士諤百年前精準預言上海2010辦世博會」這一說法已深入人心。這樣一個「夢想成真」的故事確實很動人,很值得宣傳。但遺憾的是,這個故事其實經不起考證。實在說,這是典型的「人雲亦雲,以訛傳訛」。
近期,筆者為了編著《清末民初萬國博覽會親歷記》(商務印書館2010年4月出版)一書,輾轉得到陸士諤百年前寫就的《新中國》一書,方知今天我們所說並非真實。倘沒有看到原始材料,筆者恐怕也會是這「陸氏預言說」的「以訛傳訛者」了。
陸士諤不僅沒有「精準預言」「2010年」,而且他所說的「內國博覽會」亦非我們今天所說的「萬國博覽會」。 在陸士諤的小說《繪圖新中國》中,小說主人公陸雲翔在好友李友琴的導游下,觀覽了1951年的上海,他來到人民廣場(跑馬場)的「新上海舞台」看新劇,在南京路(大馬路)坐地鐵,到了外灘,忽驚見黃浦江上跨著一架「大鐵橋」,他便問「導游」:「這大鐵橋幾時建造的?」女士道:
足有二十年光景了,宣統二十年(按,1928年),開辦內國博覽會,為了上海沒處可以建築會場,特在浦東闢地造屋,那時上海人因往來不便,才提議建造這橋的,現在浦東地方已興旺的與上海差不多了。
那李友琴是在介紹黃浦江上的大鐵橋的來歷時,順便提了這么一句,說這橋是1928年在浦東開辦「內國博覽會」時為了方便人們來往才建造的。白紙黑字,怎麼就成了「陸士諤百年前精準預言上海2010辦世博會」了呢?時間不對,一為1928年,一為2010年;性質也不對,一為「內國博覽會」,一為「世界博覽會」。
讀者諸君可能要問:「內國博覽會」是不是「萬國博覽會」手民之誤?百年前的書出點小錯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拿此書為例,目錄的第二回回目為「拍馬屁擋手煎葯,送仙丹小婦多情」,而正文中第二回回目則是「冠全球大興海軍,演故事改良新劇」,這樣的錯誤就有點離譜了,顯然正文中的回目是正確的。
那麼,「內國博覽會」會不會是「萬國博覽會」手民之誤呢?那「內」字或與「萬」字形相近,但要知道,此書是繁體字版,如果是「萬」字的話,當印為「萬」字,查此書後面出現的「萬」,果被印成繁體「萬」字,看來此處「內」字不可能因字形相近而印錯,必為「內」字無疑。
其實,「內國博覽會」就是「國內博覽會」之意,這在今天聽起來別扭,但在當時卻並不別扭,恰手頭有例可佐證。在1915年出版的馮自由的《巴拿馬太平洋萬國大賽會游記》中提到中國館之建築時,這樣說:「工程出諸寧梓之手,是以新派而造舊物,未免鑿枘不合,寧梓擅西制,使建宮殿,似不及內國工人。」看來「內國」與「外國」相對舉,就是「國內」之意。
還有例子,在同一本書中,介紹巴拿馬太平洋世博會報知局時,這樣說:「會場中特設一局曰報知局,專理一切集會及交際事宜,凡有社團開會,須預在此局掛號,由局員編制日期,不致紛亂,其職掌有四:一內國及萬國之大會;二關於學術之集會;三秘密結社及特別團體之集會;四介紹旅館鐵路及太平洋沿岸名勝。」看來「內國」與「萬國」相對舉,就是「國內」之意。
倘真的是萬國博覽會,陸士諤當會直接道明的,吳趼人在1905年所寫的《新石頭記》中,便這樣說:「浦東開了會場,此刻正在那裡開萬國博覽大會。我請你來,第一件是為這個。這萬國博覽大會,是極難遇著的,不可不看看。」這里「萬國博覽大會」就不是「內國博覽大會」。
可見,「內國博覽會」不太可能是「萬國博覽會」之誤。
因此我們可以說,陸士諤不僅沒有「精準預言」「2010年」,而且他所說的「內國博覽會」亦非我們今天所說的「萬國博覽會」,所謂「精準預言2010年在上海召開世博會」只是粗心的後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在今天蒸蒸日上的聲名與其說來源於「預言世博會」,不如說來源於百年前他對上海未來的幻想,而這些幻想在今天有的變成了現實。
然而陸士諤在今人的眼裡聲名卻蒸蒸而日上,何故?這還得歸功於他的小說《繪圖新中國》。表面上,他的聲名來源於「預言世博會」,實質上,他的聲名來自於百年前他對上海未來的「幻想」,而這些幻想在今天有的變成了現實。
這部「理想小說」講了這樣的一個故事,宣統二年(1910)正月初一,主人公陸雲翔(按,即作者自己)百無聊賴,在喝了好友李友琴贈送的20年陳的花雕後,「穿越」到宣統四十三年(1951)的上海,而一個文明發達、面貌一新的上海令他感到陌生和驚詫。
他在好友李友琴的「導游」下游覽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上海。這時上海租界的治外法權、行政權已收回,領事裁判權已經廢掉,租界已經交還我國,洋貨已被國貨淘汰了,京滬開通了火車(宣統八年召集國會時,由於觀禮的人太多,「京滬火車為了此事特加上幾班特別專車」),外人僑寓我國不得不遵守我國法律,我國的各式兵艦堅固靈便都非他國所能及,我們海軍軍力「全球第一」。
這時,人民廣場(跑馬場)豎起了座擁有「十二萬個座位」的「新上海舞台」,全市都設有了售票點,走在覆有透光琉璃瓦的「雨街」上不用打傘,南京路(大馬路)下有了地鐵,黃浦江上架起了鐵橋,黃浦江底挖掘有隧道,法院(「裁判所」)里中國人正在控告那違法的外國人,上海交大(「南洋公學」)變成了綜合性大學,我國高校都有了外國留學生前來求學,漢語成為「現在全世界文字勢力最大」的語言文字,「吾國的工人差不多個個都是小康」,女人們開始走出家門做會計工作(「總賬房」),嫖娼賭博都已被禁絕,我國生產出了「式樣極其靈巧,用油也極其省儉」的汽車,人們出門可以租坐「計程車」,從徐家匯到南京路十多里間店鋪從沒間斷過。
「國民遊憩所」里閱報室、絲竹室、棋話室、彈子房、藏書樓、古董房、書畫房,應有盡有,新發明的煙火在空中可以燃出圖畫,洗澡改用成一種「從化學里頭分化出來的很能夠去污滌垢並能殺一切微生蟲」的「汽」,中國發明了「西洋各國從不曾有過」的飛艇,人們可以隨時乘座「空行自行車」,穿著「水行鞋」就能安然地在澱山湖上行走,捕魚人借用「測水鏡」和「聽魚機」來捕魚,水面上行走的都是那電機船,用X光透照可以在不傷蚌苗而採得珍珠,社會安定國人文明不得不開始裁減偵探,蘇漢民初步試製成功去除惡根性的「除惡葯」,吳淞口海軍在大演習,「走遍全國,尋不出一個窮人」,「愁富」的人只好盤算著到海外投資(「把錢運到外國去做一番事業」),聯合國安理會(弭兵會議會所以及解決國際爭端的「萬國裁判衙門」)就設在我中華。
待到作者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仍睡在榻上,原來所有光怪陸離的美妙景象,只是一場幻夢。
正是陸士諤對上海、中國未來的想像,以及這中間的諸多想像在今天成為現實,而不是他預言到什麼世博會,調動起人們的好奇心,從而使得陸士諤一時成為一個「神人」,此書成為一本「奇書」。
今人視陸士諤為「神人」,視《新中國》為「奇書」,正是我們把他當成「預言家」,把此書視為「預言小說」之故。
在筆者看來,把此書當成「預言小說」,不如看作「幻想小說」(正如此書封面所印的「理想小說」);把陸士諤當成「預言家」,不如看作「幻想家」。預言與幻想區別在哪裡呢?預言更多地體現著預言者的「神機妙算」和「遠見卓識」,而幻想則更多地寄託著幻想者的「渴望」和「希冀」。
准確地說,《新中國》屬於幻想之作,而不是預言之作。因為陸士諤是那不幸的現實中的掙扎者和痛苦者,他強烈地渴望改變現實,但又在堅硬的現實面前看不到改變的希望,於是只有通過幻想來自我安慰。從此一意義來講,他並不是為那痛苦中的芸芸眾生指示一個可能的未來生活圖景的先知。
今天,我們常常驚怪於百年前的陸士諤能「預言」到南京路下有地鐵、黃浦江上架鐵橋、黃浦江底通隧道、大劇院里放電影等,而且這些「預言」在今天都一一實現。我們的驚怪顯然是建立在這些新生事物的設想都是一百年前的陸士諤在醫房或書房裡「獨家想像」出來的。
其實,他之設想並不是他的「獨家想像」,他之所想事物,在當時世上本就存在,只是當時的上海沒有而已,看到他人所有,幻想自己也能有,此亦陸士諤的「准確預言」在今天能夠靈驗的關鍵之所在。
就說那輕軌地鐵,早在1876年,李圭就在紐約看到了高架橋隧道上行車的景象,他說:「鐵路、電線如脈絡,無不貫通。輪車必須由城裡經過者,則於空際建長橋,或於街底穴道以行。」(李圭:《環游地球新錄》,谷及世校點,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74頁)待到到達倫敦,倫敦的地鐵更是發達和完善,李圭這樣描述倫敦地鐵:「美國各街多建鐵路,行街車,便搭客,此城則於地底穴道,以行火輪車。分段設車票房。行人慾往何街何段,隨處購票,下石階四五十級,至地底車房搭車而行。亦有貨攤小鋪,以便行客,恍惚又一世界。是緣地狹人稠,諸國交會,街衢行人車馬已不勝擁擠,乃創為地道,庶便往來也。」(同上,第86頁)
當年在倫敦漫遊的李圭還提到正在討論中的英法海底隧道,「聞兩國會議,擬將海底開通,建鐵路行輪車,此舉或可成也」。(同上,第146頁)
我們知道,上海是西學新學薈萃之地,那麼,34年後的陸士諤幻想上海將來大馬路下通地鐵,黃浦江下掘隧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呢?
接著要問的是,陸士諤是不是知道西方都市裡有地鐵有隧道的「新知」呢?答案是肯定的。在提到南京路下建地鐵的時候,他的小說人物李友琴說,由於上海地狹人稠,路面行駛電車往往有碰撞行人等事,於是,「總要想一個改良的法子,於是大家研究,有人說歐美電車有架設著鐵橋在半空里行的,有開築著隧道在地底里行的,經大眾議決,說空行不及隧行的便,電車在鐵橋上行那鐵橋是凌空的,行起來轆龍轆龍雷響似的,鬧得兩旁店鋪及街上行走的人頭都暈了,並且架橋的鐵柱一根根豎在街上,也很討厭的,決定開築隧道,才改成現在的樣子」。輕軌隧道還不是參考歐美嗎?
再說那黃浦江下的掘隧道,也無不是受歐洲海底挖掘的啟發。當陸雲翔提出上海到浦東隔著這么寬一條黃浦江,難道黃浦江底下也好築造隧道的疑問時,女士道:「怎麼不能,你沒有聽見過歐洲各國在海底里開築市場么,築條巴電車路希什麼罕。」可見,陸士諤對歐西在水底挖掘隧道的「新知」並不陌生。
因此,我們可以說,陸士諤的「預言」和設想只不過是一個「看到他人有,希望我也有」的渴望和幻想而已,並不是他獨到的驚人的「發明」。
當然,我們說他之所想有所依據,並不是說他之所夢都有所據。其中也有些天馬行空的「不靠譜的」幻想,才可能是他的獨創,比如軍艦上蒙覆著可以「制服炮彈」的「橡皮包甲」,能使人在水面上行走的「水行鞋」,可隨時乘坐的「飛車」等,如果這些設想都實現了,我們才能說他是「神人」。
100年前,陸士諤小說人物隨口提到上海曾於1928年舉辦過「內國博覽會」,今天被粗心的人們誤傳為他「精確預言百年後上海舉辦世博會」,遂使士諤其人其書聲名日隆,於是,采訪探尋,翻印整理,好不熱鬧,這對士諤來說,不能不說是件幸事,然而,倘能啟士諤於地下,他對今天的誤解和喧鬧能安心接受嗎?
㈡ 清朝打仗不行,科幻小說寫得不錯,看清朝寫的1999年震撼嗎
如果我們談清朝時期的科幻小說,很多人肯定一臉懵逼,清朝還有科幻小說的?誠然,我們眼中的清朝,是一個病態落後的時代,清朝人的思維也應該是落後愚昧的,但是,每個時期,總有少數人能夠睜眼看世界,我們今天要介紹的這位清末科幻小說作家便是一個例子。
陸士諤,江蘇青浦(今屬上海市)人,出生於清光緒四年(1878年),卒於1944年。清末民初的醫學家、小說家。代表作有《新中國》、《新水滸》、《血滴子》等等。
在經濟上,作者幻想的新中國已經淘汰了馬車和人力車,大街上穿行的都是汽車,各種汽車公司專司負責向人們出租汽車(類似今天得計程車)。中國還發明了能在天上飛的“空艇“,用電驅動的各種輪船,全國已經不再有窮人,連過去的漁夫如今都已經開上了電氣船,用先進的“測水鏡”和“聽魚機”來捕魚,家家富裕(今天的全面小康)。
㈢ 英語翻譯,速度點。
生於上海的小說家陸士諤曾在1910年寫過一本名叫《新中國》的科幻小說,在這本書中,他描述了一個夢,在夢中,火車在地下疾馳而過,一架鋼橋橫跨黃浦江,那時,上海在建設中的浦東區成功地舉辦了一屆世博會。一百年後,小說中描繪的藍圖變成了現實。
在2010年五月一日,有著158年歷史的世博會,在上海拉開了帷幕。據世博會組委會提供的消息,它將吸引超過七千萬的遊客,並將成為歷史上最受歡迎的世博會。這同樣是第一次由發展中國家舉辦的世博會。
大約六百年前,上海只是中國東海岸的一座小漁村。歸功於它繁榮的港口,它成為了一座商業城市,一百年後,上海成為了最先向世界敞開大門的城市之一,一路走來,上海成為了中國的經濟和商業中心。
今天,上海正在逐步發展成為一個國際化的大都會。
請對應上面的翻譯,自己回答問題,有不明白,歡迎繼續問。
㈣ 最早預言上海世博會的是梁啟超還是陸士諤
應該是梁啟超早一點,
中國近代著名政治活動家、啟蒙思想家梁啟超也曾於1902年在《新中國未來記》中想像了60年後的博覽會。在梁啟超看來,將在上海舉辦的大博覽會不僅陳設商務、工藝,還是各種學問乃至宗教的交流場所,「處處有論說壇、日日開講論會,竟把偌大一個上海,連江北,連吳淞口,連崇明縣,都變作博覽會場了。」
稍晚於吳趼人的江蘇青浦(現上海)人陸士諤,於1910年寫作的《立憲四十年後之中國》,以夢境為載體,幻想「萬國博覽會」在上海浦東舉行,上海灘為此在黃浦江上下建成了大鐵橋和隧道,甚至造了地鐵(電車隧道)。一座「很大的鐵橋,跨著黃浦,直築到對岸浦東」,而浦東已經發展得跟浦西差不多一樣興旺了。其想像力之豐富、一些「預言」之准確,讓人瞠目。
㈤ 准確預言上海世博會的晚清奇人究竟是誰
陸士諤在1910年的幻想小說新的中國中預言百年後中國上海將舉行世界博覽會,就是世博會,那時的浦東,將會和上海一樣繁榮,陸家嘴將會成為國際金融中心,高樓大廈遍布上海。陸士諤充滿激情的預言,上海將會建設地下隧道,城市各處會有電車通行,中國將會成為極富有極文明之國。
陸士諤能在晚清准確地預言一切,是有很大的巧合的,這恰恰反映了我國勞動人民對祖國的厚愛和對祖國實現富強的強烈期盼。所幸,中國沒讓人民失望,今天之中國,已經繁榮富強,國力昌盛,甚至遠超陸士諤所夢想中的那個中國。美好生活是我們勞動人民創造的,新中國獨立富強為人民做主,陸士諤如果能看到今天的盛況。也會極為高興和自豪。
㈥ 清朝一作家寫穿越小說,描繪了一百年後的上海,後面有沒有應驗
最後書中的預言幾乎都成真了。這本書的名字叫《新中國》,而這本書的作者是陸士諤。陸士諤寫《新中國》這本書也是有感而發,因為陸士諤自稱自己曾經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這個夢里,陸士諤看到了他不曾見過的上海,夢中的上海有汽車,有火車,地鐵等交通工具。高樓大廈數不勝數。因此陸士諤在夢醒過後,就急忙將自己的夢境給寫了出來。
歷史就是這么驚人的巧合,讓人大感神奇,有的時候真懷疑這些作者是穿越到未來才寫出這些書籍的,但是我們都知道,穿越是不可能發生的,我們只能說這些作者的想像力非常豐富。
㈦ 歷史的問題 1910年一位叫陸士諤的上海青年創造了幻想小說《新中國》當時上海時的經濟和社會
上海灘,黑社會,夜上海
㈧ 關於中國科幻小說發展簡史
擁有幻想一直是人類最美好的、不同於其他生物的特質之一。相信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幻想過自己的未來,並為之奮斗,為之陶醉。當然其中有一些在今天看來是虛無飄渺的空想,但當幻想與科學聯繫到一起時,誰又能保證它們不會成為現實呢?
透過小說形式的探討,科幻創作可以加深我們對人、科技、社會、自然等相互關系的了解。在科技正在沖擊著人類每一活動領域的今天,這種了解無疑是急切和必需的。科幻小說就是人類幻想與科學的完美結合,它將科學技術巧妙地溶入引人的故事情節之中,令人們在不知不覺中感受到科學的魅力,激發對科學技術的濃厚興趣。
談到科幻小說(ScienceFiction),我們不能不說及它的發展歷史。世界科幻的發展著文甚多,筆者無需贅言。而回首中國科幻小說的發展歷程,恰已百年。在這百年發展過程中,我們通常把1949年以前的近五十年稱作中國科幻小說的萌芽期。在這半個世紀期間,中國科幻小說經歷了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過程。不過,那段歷史由於年代久遠,許多事情不為普通科幻愛好者所知。筆者現將收集到的資料整理出來,與大家共享。
簡單地說,中國現代科幻文學的發展是以翻譯西方(包括日本)的科幻小說拉開序幕的。
1900年,中國世文社出版了由逸儒翻譯、秀玉筆記的《八十日環游記》(即《八十天環游地球》法~儒勒·凡爾納),這是目前有史可查的中國發行的第一部科幻小說作品。
1902年,盧藉東譯意、紅溪生(真實姓名不可考)潤文翻譯了《海底旅行》(即《海底兩萬里》法~儒勒·凡爾納),發表於1902年1期至1905年6期(1902年11月14日——1905年7月)的《新小說》雜志上,但只有21回,未完。
同年11月,飲冰子(梁啟超)翻譯了《世界末日記》,在《新小說》1902年1期(1902年11月14日)發表。
1903年,飲冰子(梁啟超)和披發生(羅孝高)合作編譯並縮寫了《十五小豪傑》(即《兩年假期》法~儒勒·凡爾納),分十八回連載在《壬寅新民報》上。這部小說轉譯於森田思軒的日文版;對原著進行了較大的壓縮,大約刪減了四分之三的篇幅。並使用章回體結構。其中飲冰子譯前十回,披發生譯後八回。
同年5月,楊德森翻譯了《夢游二十一世紀》(荷蘭~達愛斯克洛提斯),最初發表於《綉像小說》1903年1期至1903年4期(1903年5月29日——1903年7月9日),後作為說部叢書的一種出版。
同年6月,包天笑翻譯《鐵世界》(法~儒勒·凡爾納),由文明書局出版。
同年10月,魯迅先生將井上勤由英文版翻譯的日文版《月世界旅行》轉譯成中文版《月界旅行》(即《從地球到月球》法~儒勒·凡爾納),由日本東京進化社出版,但本書的作者被誤署為美國的培倫並且結構改為章回體。在此書序言中魯迅指出:「導中國人群以進行,必自科學小說始」。將科幻小說對中國的意義簡明扼要地闡述了出來。
此月,東莞方慶周譯述、我佛山人衍義、知新主人評點的《電術奇談》(即《催眠術》日~菊池幽芳)在《新小說》上連載,共24回。
同年,佚名翻譯《空中旅行記》(即《氣球上的五星期》法~儒勒·凡爾納)。
大量的外國科幻作品湧入中國給中國科幻的發展注入了養分。這種現象的出現也不是偶然的,當時改良主義的變法運動方興未艾,維新志士們認為小說可以使民開化,以梁啟超為先導為小說爭得了正宗文學的地位。而介紹新意識、新思潮的重要途徑之一就是翻譯。並且洋務和頻繁外交以及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都使得大量外交人才被培養出來;譯書局和印刷廠的廣為開設、報刊期刊的大量出現都極大地豐富了翻譯作品的陣地。當然翻譯科幻作品的大量出版不是最終的目的,我們需要的是中國自己的原創科幻小說。同時,正是因為翻譯作品的引入,使得中國原創科幻小說也深受西方作品的影響。
於是,1904年3月,這應該是中國科幻迷永遠記住的一年。因為在這一年,中國科幻史上的第一篇原創科幻小說誕生了。荒江釣叟(真實姓名不可考,很是遺憾!)在《綉像小說》雜志的1904年21期—24期、26期—40期,1905年42期、59期-62期(1904年3月——1905年11月)上連載了科幻小說《月球殖民地小說》,共35回,13萬余字,但沒有結束。小說記述了一個叫龍孟華的人殺人避禍逃至南洋。在那裡龍孟華遇到了架氣球探險的日本人玉太郎。於是,龍孟華展開了他的氣球之旅,從南洋飛至紐約,途中游歷了月球。
同年7月,日本的井上勤翻譯了《環游月球》(法~儒勒·凡爾納),由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
同年,海天獨嘯子創作了《女媧石》,分別於1904年和1905年由東亞編輯局出版了甲卷和乙卷,但兩卷只包括16回,並沒有終結。
1905年,周桂笙翻譯《環游月球》(法~儒勒·凡爾納),由上海廣智書局出版。
同年4月,奚若翻譯《秘密海島》(法~儒勒·凡爾納),由上海小說林社出版。
同年6月,另一篇優秀的中國原創科幻小說問世了。東海覺我(徐念慈)通過上海小說林出版社出版了《新法螺先生譚》。這本書由三篇小說構成:《法螺先生譚》、《法螺先生續譚》和《新法螺先生譚》。前兩篇是吳門天笑生(真實姓名不可考)從日本岩谷小波的德文日譯版轉譯的,原著者不詳。而《新法螺先生譚》則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原創科幻小說。全文13000字,主要寫一名為新法螺的人御風而起,周遊了月球、水星、金星,最後返回地球的故事。徐念慈先生創辦了《新舞台》雜志,刊載了大量科幻小說,他曾說過,「小說之進步,而使普通社會,亦敦促而進步。」在此後不久,中國便陸續出現了二十多篇科幻小說。
同年7月,東海覺我翻譯了《黑行星》(即《世界的終結》美~西蒙·紐卡姆),由上海小說林社發行。15章的《幻想翼》(美~愛克乃斯格平)在《綉像小說》1905年53期至55期上連載。
同年8月,老少年在《南方報》(1905年8月21日——1905年11月29日)上連載了11回的小說《新石頭記》,包含有科幻的成分在其中。
同年,索子(魯迅)翻譯了《造人術》(美~路易斯·托侖),在《女子世界》1905年4、5合刊上發表。
1906年,之江索士(魯迅)翻譯的在《浙江潮》雜志上連載的《地的旅行》(即《地心游記》法~儒勒·凡爾納)由上海普及書局發行。同樣,這本書的作者也屬錯了,標為英國的威男;結構仍為章回體,分為12回。
同年,蕭然郁生創作《烏托邦游記》在《月月小說》1906年1、2期上刊載,只有四回並沒有完結,小說表現了作者強烈的民族意識和愛國主義思想。
1903~1906年間,日本科幻作家押川春浪的《空中飛艇》、《新舞台》、《秘密電光艇》、《白雲塔》、《千年後之世界》等作品被陸續翻譯成中文;其中《空中飛艇》由海天獨嘯子翻譯(1903年,明權社)、《新舞台》由徐念慈翻譯(1904年)、《秘密電光艇》由金石和褚嘉猷合譯(1906年4月,上海商務印書館)。
1907年2月,陳鴻璧翻譯的25章《電冠》(英~佳漢)在1907年1期至1908年8期(1907年2月——1908年1月)的《小說林》上發表。周桂笙翻譯的《飛訪木星》在《月月小說》1907年5期(1907年2月27日)發表。
同年11月,周桂笙翻譯的《倫敦新世界》在《月月小說》1907年10期(1907年11月20日)上發表。
1908年1月,商務印書館編譯所翻譯了《新飛艇》,由上海商務印書館發行,共35章。
同年2月,吳趼人創作了《光緒萬年》,發表在《月月小說》1908年13期(1908年2月8日)上,體現了一定的反帝、反封建思想。這篇小說被標為「理想科學語言諷刺詼諧小說」。
同年4月,《易形奇術》(英~斯蒂芬森)被翻譯出版,共10章。
同年8月,天笑(包天笑)的《世界末日記》在《月月小說》1908年19期(1908年8月)上發表。
同年10月,吳趼人以我佛山人的筆名創作了40回的《繪圖新石頭記》,由上海改良小說社發行了單行本。笑(包天笑)在《月月小說》1908年21期(1908年10月)上發表《空中戰爭未來記》。同期的《月月小說》上還發表了闓異的《介紹良醫》。
同年,肝若創作了《飛行之怪物》,此文抨擊了支那外務大臣包媚骨以退讓討洋人歡心,表達了對腐敗的清政府的無比憎恨;碧荷館主人的《新紀元》由上海小說林社出版,20回未完。
1909年,無名氏創作《機器妻》,是一篇挺清新的小說。
同年,陸士諤的《新野叟曝言》由上海改良小說社出版,共20回。
同年10月,高陽氏不才子(許指嚴)的《電世界》在《小說時報》1909年1期(1909年10月14日)上發表,共16回。
1911年6月,心一翻譯了《黑暗世界》,在《小說時報》1911年10期(1911年6月11日)上發表。
1912年6月,《小說月報》(1912:3:3)上刊載了《秘密室》。
1915年,李薇復翻譯出了《洪荒島獸記》(即《失落的世界》英~阿·柯南道爾)。
1917年9月,《小說月報》(1917:8:9)上刊載了《科學的隱形術》。
同年,茅盾先生翻譯了《三百年後孵化卵》(即《巨鳥島》英~H·G·威爾斯),分三次連載於《學生》雜志。
1918年6月,《小說月報》(1918:9:6)上刊載了《不可思議》。
1923年1月,勁風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小說世界》第一卷第一期上刊登了《十年後的中國》,是對帝國主義暴行的痛恨的一種反映。
1932年8月,《現代》雜志開始連載老舍先生的《貓城記》,次年載畢,並由現代書局發行了單行本,共約十一萬字。《貓城記》寫了「我」流落到火星後在貓國的種種奇遇。作者藉助於幻想,辛辣地諷刺了當時的社會,有著很深的思想內涵。
1934年陳望道在上海創辦了《太白》半月刊,「以反映社會現實,並使科學及歷史與文藝相結合的刊物」,特辟「科學小品」一欄,每期皆有科學小品創作,希冀以小品文形式來普及科學,至1935年停刊止,共出版24期,合計發表66篇。
1940年,顧均正先生將其發表於《科學趣味》雜志的科幻小說選出三篇編入《和平的夢》科幻小說集,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這本集子含有《和平的夢》、《在北極底下》和《倫敦奇疫》。當時中國抗戰烽火正烈,世界大戰的危險也正在逼近,顧均正的上述作品均能夠及時反應時代特點。同年,在《科學趣味》1940年第二卷1、2、4、5、6期上還連載了顧先生的《性變》。
同年,施洛英譯述了《兩年假期》(法~儒勒·凡爾納),由上海啟明書局出版。
1942年2月,許地山先生在《大風》半月刊發表了《鐵魚的鰓》,這篇小說以潛水艇中的氧氣提取裝置為科幻創意,通過對一名科學家的悲慘遭遇,反映了舊社會科學家報國無門的悲慘處境。
同年,王晉翻譯了《老朱漫遊物理世界》(即《湯普金斯先生奇遇記》美~G·蓋莫夫)。
中國科幻小說發展是從翻譯外國優秀科幻小說開始的,這符合發展的規律。許多當時世界上有名的科幻作家的作品均不同程度的被譯成中文,如:儒勒·凡爾納、H·G·威爾斯、押川春浪、瑪莉·雪萊等等;尤其是儒勒·凡爾納的作品被翻譯的最多,這也使得人們一提到科幻小說總是會先想到他。
這些西方優秀作品的傳入,使得中國科幻從中汲取了許多養分,再加上眾多第一流的文學名家對科幻小說的推崇和倡導(魯迅、梁啟超、徐念慈、茅盾、老舍……),因此,當中國自己的科幻小說出現時,起點並不低,時間也不算很晚。但由於客觀歷史條件所致(如政治環境、人文環境、科學氛圍、國民整體素質等),近半個世紀以來,中國原創科幻小說的數量並不太多。科幻小說的作者也大多是偶然而為之,屬於個人行為,並沒有出現專業的科幻小說作家,因此科幻文藝的規模還不大。
縱觀這50年中國科幻的發展,我們可以大致的分為兩個階段:一是晚清時期,二是民國初至建國。這兩個階段的中國科幻小說的發展既有其共性,也有很大的不同。
晚清時期,資產階級革命派在政治上處於上升期,這種上升表現的一個方面就是企圖使中國人民有近代科學的概念。其科幻小說創作或翻譯的題材大多集中在科學救國的呼籲、民族意識的覺醒、政治改革的寄託和女權思想的促發等方面。魯迅就曾經說過,「導中國群以進行,必自科學小說始。」這便是一種進化論思想的體現,借科幻小說以激勵人們奮斗、進取、圖強,最終改良社會。正是由於這個思想,此時的科幻小說大多還是以傳授觀念為主,而且科幻小說作家也並不是真正的科學工作者或者說是職業科幻小說作者,所以大多作品都是作者從大眾媒體獲得一些科學術語或者粗淺介紹,並引此薄弱的科學知識作為科幻推理的依據;這就導致這個時期的科幻作品往往是對科技成就的直接幻想,迴避了科學原理的說明,甚且還虛構出一些科學理論作為個人科幻推理的基礎。
進入民國時期直至建國,中國的科幻小說的創作環境沒有什麼突破性的改善,科幻小說的創作也還是屬於偶然的個人行為。五四時期所倡導的「科學」思潮,雖然未能直接促進科幻小說的發展,卻為中國的科學文藝創作奠定了一定的思想和社會基礎,至三十年代起,各種科學文藝形式開始嘗試創作,科幻小說也展現了新的風貌,濃厚的西化色彩與嚴謹的科幻態度成為這個階段科幻小說的特徵之一。政治改革的寄託、民族意識的覺醒、封建迷信的破除、科學運用的反思等等題材也大量被體現。在這期間,抗戰與內戰延阻了科幻小說的發展,直到三四十年代,隨著科學環境的成熟,以顧均正為代表的一些作家擁有了更扎實的科學素養,在科幻創作中無論是科學原理還是科學推理都更加准確合理、嚴謹詳實。
顧均正曾經強調「尤其是科學小說中的那種空想成份怎樣不被誤解,實是一個重大的問題。」這是中國首次對如何進行科幻構思發出了呼籲,從某種程度上承認了科學幻想的存在價值。這段時期,人們賦予科幻小說的科普目的仍沒改變,並沒有分辨出科幻小說與科普讀物的差異,沒有真正認識到科幻小說的文學性。
不管怎樣,中國早期科幻小說的發展受西方科幻小說的影響很大。例如《月球殖民地小說》模仿了《氣球上的五星期》,《和平的夢》近於凡爾納的風格、《貓城記》則威爾斯的意味很重、《新法螺先生譚》更是連名字都承繼了《法螺先生譚》。
中國早期科幻小說的代表作有:《月球殖民地小說》、《貓城記》、《和平的夢》、《鐵魚的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