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原來的小說免費閱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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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
101.烏龍事件
「你認錯人了!」花千骨用力甩開她的糾纏回手一劈卻又沒多少掌力怕下手太狠傷了她。沒想到幽若瘋了般竟命也不要的向她撲了過來。
花千骨只能硬生生收回掌心頭一陣火起伸手便掐住她的脖子柔弱的彷彿一折就斷。
「你不要命了么?!」
幽若興奮激動的眨著星星眼眼淚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師父徒兒終於見著你了……」
「你……」花千骨氣得說不出話來「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說著飛快點了幽若的穴道逃跑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幽若木頭人一樣僵硬在原地卻嘴角抽搐始終一臉幸福傻笑的表情。
站了許久周圍還是一片死寂她的腿開始麻了心裡萬分怨念怎麼還沒天亮啊趕快來個人解開自己的穴道啊她好趕快去找師父。師父啊師父好不容易才見面你怎麼能拋下幽若呢?
突然這時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有人來了?
不對。好像是什麼物體在爬行。
啊!媽啊!蛇蛇蛇!
幽若嚇的腿都抖了看著那條綠油油的東西慢慢從門外爬了進來。
嗚嗚嗚師父啊!快來救救我!
幽若想哭喊可是又不出聲想跑又邁不動步子。師父這是什麼點穴手法她怎麼沖都沖不開這下完蛋了。沒想到她堂堂幽若大小姐盡然葬身小小蛇腹之中。
可是長留山乃靈氣之地怎會有這種毒物?
還未待幽若細想那蛇已游到她腳邊然後纏繞著她的腿一點點攀沿而上滑膩膩又冷冰冰的感覺嚇得她滿身的雞皮疙瘩。
蛇身一陣緊收箍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何方妖孽?現出形來!
她在心裡大聲怒吼。卻見那蛇頭朝向自己嘶嘶的吐著鮮紅欲滴的信子。然後頭部慢慢幻化成一個人頭的模樣支撐在細小的蛇身上顯得十分滑稽又十分恐怖。
茈萸!果然是你!
幽若哭喪著臉完了完了這回完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丫頭想不到這么快我們又見著了。」茈萸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輕輕一舔。惡心得她差點沒把今天吃的全吐出來。
「我也只是肚子餓了想著隨便來長留抓個人回去殺了吃了卻沒想到竟碰上你。你今天怎麼這么乖的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啊?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讓我們幽若大小姐在這里罰站?哎呀呀可憐真可憐這大雪天的凍壞了吧!來姐姐心疼你乖乖跟姐姐回去吧不要像上一次一樣又溜了。今天可沒有誰會來幫你了哦……」
幽若一臉的欲哭無淚。
花千骨眉頭緊鎖的推開門見東方彧卿正坐在房間里等她。抬頭對她微微一笑那笑卻不似平常暖意襲人反而顯得無比虛幻飄忽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花千骨愣了一愣心頭突然湧上一絲不祥的預感卻又怎麼都捉不著。
「見到你小徒弟了?有什麼感想?」東方彧卿調侃的望著她看她一臉無措的表情定是不小心被幽若正面遇上了一時不知如何招架應對吧。
「我自己都還是半吊子哪裡會教徒弟東方你不要也取笑我糖寶呢?」
「吃飽了當然是睡了。我這幾日會加緊調查小月被拘在哪時間不多最好是能在五星耀日之前把他救出來。不然到時只能硬搶的話難免又是一場大戰。」
「那我這些日子可以做什麼?」
「你努力修煉越多沖開一層封印的束縛就越好。」
「……」
「骨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從回來之後就想著能把小月救出來就救救不出來就到時候拿自己去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讓天下人知道了你才是真正的妖神而小月不是你認為到時有心包庇替你隱瞞的白子畫怎麼辦?」
花千骨頓時愣住了。的確……那師父不也成了千古罪人一世清名毀於一旦?
「你要想救小月又想保你師父就乖乖聽我安排不要莽撞行事。」
「嗯我聽你的。」
東方彧卿點點頭想了一會突然目光深邃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救了小月之後大家也都沒事你是想辦法回長留山再回到你師父身邊還是跟我糖寶還有小月一起走?」
花千骨心頭一震笑著別開臉去:「事到如今我已經回不了長留山也回不到當初了。當初選擇盜神器的時候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也做好准備接受這個事實。只要師父好好的我在不在他身邊都無所謂。」
「那你是說你願意跟我還有小月糖寶一起走?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以後都快快樂樂的生活再也不管這六界的事?」
「可是東方你是異朽閣閣主……」花千骨心下紛繁不定。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可以拋下一切骨頭你願意跟我走跟我離開這個地方么?」
「我、我……」花千骨囁嚅著看著他深情的眸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離開了師父她會願意跟東方在一起么?還是寧願獨自一人浪跡天涯?
心下一痛狼狽的擠出笑臉:「當然啊我希望這輩子一直和你啊小月啊糖寶啊還有殺姐姐朗哥哥輕水他們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骨頭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把殺阡陌軒轅朗小月還有輕水他們都當什麼?」
「我把殺阡陌當疼我的姐姐軒轅朗是寵我的哥哥小月和糖寶都是我的孩子輕水和落十一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啊……」
「那我呢?骨頭你當我是什麼?」
東方彧卿突然握住她的手。花千骨往後微微退了兩步從沒見過一貫溫柔的東方有如此強勢的樣子她的心狂跳個不停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你……」
花千骨眉頭糾結成一團正要開口。卻見東方彧卿又突然伸出食指放在了她唇上。
「好還是不要回答吧。」東方彧卿輕嘆一口氣轉瞬又恢復成了平常模樣。
「反正……也只是如果而已……」再也不可能會有這個如果了吧雖然能和她還有小月糖寶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是他最大的願望。可是……就算她願意也不可能了吧……
花千骨沒看錯他眉間一閃而逝的絕望與悲戚心下的不安更甚。突然又回憶那日綠鞘死時他曾對自己的所言面色頓時蒼白。
「東方你老實告訴我?!你多少歲了?是不是下次輪回已至?」
心頭揪做一團默默一算。異朽閣的存在明裡暗裡加起來近千年東方從自己十二歲遇見到現在已經快八年了。她每一次詢問他的年齡他總是避而不談可是就算假設當初的他只有十七歲現在也應該快二十五歲了。綠鞘死時所說的二十五年一輪回是不是就快到時間了?
對於異朽閣的人來說死亡猶如一場冬眠根本就不重要不值得傷心難過更不值得一提因為他們跳出六道輪回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物質不滅輪回是靈魂以一種涅槃的形式獲得永生而死亡只是另一個新的開始。
師父以前總是跟她說很多生生死死的大道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東方也總說凡事都要付出代價沒有什麼好患得患失。
她是修仙之人也知道東方作為異朽閣閣主的宿命近千年她無權介入更無權干擾他的輪回。他和師父都已跳出六界堪破生死。
可是她不能!別說死就是分離她也看不開!
從綠鞘那時她就時常會擔心害怕如果有一天東方也不在了她該怎麼辦。她以前每次一想到這個事就心驚膽戰而東方當時的刻意迴避更是叫她惶恐不安。心底隱隱已經知道答案之後就更加不敢細問。東方對她如此重要她又如何承受每天倒數著他死亡的日子來臨?
那麼多年來東方在她心裡一直是以無比強大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形象出現幾乎和師父一樣厲害。師父總是教導她要她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可是東方寵她憐她幫她她已經沒有了師父若是連東方也離她而去……
花千骨狠狠咬住下唇緊緊抓住東方彧卿的手。
「告訴我你多少歲了?!」
東方彧卿沉默片刻沒有說話。隨後輕輕一笑:「你暗地裡一直在擔心這個?骨頭放心我已經二十六了要死早死了。當時綠鞘死時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這么厲害自然是累了膩了想入輪回就入。不想入誰還強逼得了我不成?現在這么緊要的關頭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拋下你。等你哪天看我煩了討厭我了要趕我走我可能會覺得這一世做人太失敗再輪回一次重新來過。然後下次我就會變成你喜歡的那種類型說不定就能取代你師父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
花千骨看他一臉戲謔的笑容不相信的拉過他手來攤開他的掌心一點點看著他手中的命輪研究半天再三確定的確是已經過了二十六了這才放開手鬆口氣。
「真的不用像綠鞘一樣?那代價呢?你說凡事皆有代價救我出蠻荒有沒有什麼代價?」
東方彧卿眯起眼睛壞笑一聲:「有啊當然有!」
「什麼代價?」花千骨身子一震緊張的望著他。
東方彧卿突然貼近她的臉溫暖的氣息曖昧不清的吐在她頸間。
「再一個吻如何?」
花千骨突然回憶到上次被他騙吻還有主動親他的事臉頰頓時一紅:「我問的是你有沒有付出什麼代價不是說我。」
「你放心開條密徑而已多花點功夫就是了難得住我么?不過你是真的該讓我吻一下的……」
「我的臉都成這樣了你看著我難道不想吐么?」花千骨慌亂的別過頭想溜卻被東方彧卿拉回懷里。
眼神陡然溫柔慢慢低下頭來。
花千骨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推開他卻終於還是忍住了。慌忙閉上眼睛身子瑟瑟抖。等了半天吻卻始終沒落下來睜開一隻眼偷開。卻見東方彧卿笑謔的望著他目光溫柔得快要把她都整個人都融化成水了。
「骨頭知不知道感情的事越是不忍就越是傷人。你寧可勉強自己也不想有一點傷害我雖然這種珍惜和體貼讓我很感動。不過對著你的什麼殺姐姐朗哥哥可千萬不要這樣哦!」
說著伸出手咯吱得花千骨抱著肚子笑得站都站不住。
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愛的是師父可是對東方心裡也是很喜歡的。只是心中有了那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如果有下輩子……
東方彧卿將依舊小小的她舉起來抱在懷里。
「除了在你孤單的時候陪陪你在你困難的時候幫幫你比起你師父我能為你做的的確是太少了。」
「沒有東方可好了。」花千骨伸出手掐他的臉。
「答應我小骨以後無論如何都要像現在這樣心頭不要有仇恨不要恨你師父也不要恨這個世界恨任何人。不是要你逆來順受默默忍受傷痛和委屈。只是仇恨會讓一個人更加可憐可悲你明白么?」
「明白就像清憐那樣……」
東方彧卿笑笑摸摸花千骨的頭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將花千骨放下地去。回頭見來的是雲隱。
「腳步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麼事了么?」
「妖魔不知怎的抓了幽若去殺阡陌率兵正在長留山用幽若要挾白子畫把千骨從蠻荒召回來。整個仙界都驚動了去了好些天兵天將兩邊眼看就要打起來。」
「什麼?!」花千骨大驚失色幽若剛剛明明還好好的啊怎麼會一轉眼被殺姐姐給抓了去莫非是剛剛在廚房……
糟了!
「骨頭你去哪?」東方彧卿連忙拉住她的手。
「我去找殺姐姐救幽若回來是我害她被抓走的。」
「你先別急幽若身份不同又剛拜你為師殺阡陌不會輕易把她怎麼樣的。但是要是看你就這樣去那就真不知道要怎麼樣了。你先坐下來我幫你好好易個容。」
「沒事我隨便做張麵皮貼上就行。」
「殺阡陌看不穿但春秋不敗和雲翳就說不定了萬事小心為妙。」
「都是我害了師父害了長留不說這次又害了幽若。」
「傻瓜這不能全怪你。你以為長留的實力就真的如此不濟被殺阡陌步步緊逼到如此地步么?」
花千骨一愣:「什麼意思?」
「我猜仙界和長留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牽制殺阡陌的力量。否則三界定會為爭奪妖神掀起大戰。可是你安危未定殺阡陌根本無心妖神之力不管雲翳他們如何勸阻仍是一意孤行與長留作對。整個仙界還有摩嚴和白子畫這才遲遲沒有行動。不然你以為他們會坐看被妖魔騎在頭上么。還有不到一個月待妖神一滅仙界沒有後顧之憂到時定當反撲。不過兩方對峙多時忍耐都已到極致我怕是等不到下個月了。幽若很有可能成為導火索。」
「那現在該怎麼辦?!」花千骨一臉驚恐沒想到這事暗地裡還有這么多因由。
「放心你只要搞定你殺姐姐一個人就是了。」東方彧卿滿臉狡詐的笑容。
❸ 看過花千骨小說的,我目前正在看,急求答案
1、從白子畫有次中毒還是練功走火入魔(忘了),迷亂之間抱了花千骨(沒有真正發生OOXX),花千骨發現對師傅有了不一樣的情愫開虐
2、很後期的時候有,但很隱秘,整文都正面描述白子畫對花千骨有一種情有獨鍾的愛憐,但是是長輩的,只有後來白子畫有次被潑到那個能驗出動情的水在手臂上,他自己藏起來了,才暗示說他動情了。最後花千骨用自己的死才逼迫白子畫承認他愛她,不過我到最後都始終覺得白子畫心中最重要的人無疑是花千骨,但是男女間的情愛似乎不是全部,更像是花千骨逼白子畫用男女之間的愛來定義他們的關系
3、虐到番外就好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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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花千骨
作者:Fresh果果
類型:仙俠言情
連載狀態:已完結
字數:673656字
簡介:該小說講述了花千骨她是世間最後一個神,出生時,滿城鮮花盡數凋零,故取名為花千骨。白子畫一生不負長留,不負眾生,不負任何人。唯獨負了自己的一世韶光。
❺ 花千骨小說閱讀15章
【卷二:瀚海難御折千骨 經年約滿斗群仙】 15.三生池水
長留仙派上下弟子八千,掌門是尊上,主掌絕情殿。他的師兄也就是我師傅摩嚴主管長留大大小小的事物,主掌貪婪殿。小師叔笙簫默性格慵懶,主掌銷魂殿,但是很少過問派中事物。」
「哦。」花千骨點點頭,一面東張西望著。大殿雄偉壯麗,高而空曠,層層深紫色華幔,地上鋪的全是上好的白玉,甚至可以映出人影。幾人才能合抱住的巨大柱子,上面鑲嵌著顆顆夜明珠。
落十一在前面走著,雙手依舊插在衣袖裡,心裡直犯嘀咕。這個小女孩穿的破破爛爛的,沒有一點根基和法力,也看不出什麼仙資和不同,不會是尊上隨便在凡間撿回來的吧?十個仙班理應是應該把她插進最末一個的。但是,畢竟是尊上親自領回來的,身上還帶了一隻靈蟲,也不知道底細和來頭,也不能隨便敷衍了事。真是的,尊上也不詳細吩咐一下,讓他好難辦啊。
唉,還是秉公一點吧,不然師傅那裡才真是難交差。
「千骨,新進門未拜師弟子一共分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仙班,每個班大概五十人,前面幾個班的大多是各派推薦過來,或者仙資極高或者本身法力已經很強的,你可能跟不上進度。我把你放在癸班可好?班上的多是凡人和初修者,進度會比較慢一點,你跟起來不是那麼吃力。」
「好。」花千骨點點頭,心道不知尊上會不會親自給他們授教呢?
走過長長的迴廊,周圍不時遇到身著各色袍子的仙人,身上有的掛鈴,有的掛花,神色淡然而有禮的和落十一彼此點頭相招。雖然各個風姿綽約,但是前有白子畫一相比,花千骨再看眼前一切皆是平常了,眼光也不多做流連。
突然想起茅山派掌門的宮羽還揣在自己懷里。王母應允過替自己召集茅山門人,到時候雲隱應該會知道來這里找自己吧?到時候把宮羽和那兩本古籍一起交還予他便行了。其他的自己都不懂,既沒資格又沒能力,幫不了什麼忙。但是總的來說清虛道長和林隨意拜託自己的兩件事便也算辦妥個七七八八了,還算萬幸。
只是現在自己到了長留山,要是朗哥哥去茅山找不到自己,會不會擔心呢?還有東方彧卿,回去辦事也不知道辦的怎麼樣了。還有村裡的張大夫他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捎封信回去,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找到安身落腳之處了呢?想來想去,突然發現自己在這世上,認識的,有所掛牽的,竟然只有寥寥不到數人而已。
跟在落十一後面出了大殿,許多人老盯著她看,她低頭看看自己渾身邋裡邋遢,臟兮兮的,腰上甚至還插了把鐮刀,的確是太鄉野太像要飯的了,和這長留仙境連空氣里似乎都飄著仙氣蒸騰著祥瑞的感覺完全格格不入。
「對了,千骨。」
「呃?」
「你剛來很多還不懂,可以慢慢學,但是一定要記住,長留山尊卑等級嚴格,規矩眾多。你入門現在最晚,整個師門上下你都要稱師兄師姐,小師叔面前無所謂,但是在我師傅面前一定要格外注意言行舉止。門人的話,稱掌門為尊上,我師傅世尊,小師叔儒尊,見了皆要行跪拜禮。不可隨意出山或者入海,也不能上三殿,後山禁林更不準去。每夜亥時休息,卯時必須早起晨修。山中門人住宿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偏殿。你住亥殿,癸班的仙導是朽木清流,一會我帶你去見他,到時候他會給你安排課業、修習、食宿等具體生活方面的問題。你有什麼不知道的也都可以隨時問他。
「哦,一年拜師之後也這樣么?」
「得道之人通常講入定,不需要睡眠和食五穀了。但是這長留山上大半還只是凡體和級數較低的仙人。等你一年之後拜師了,大部分時間便都伴在自己師傅左右,各個師傅有各個不同的教導徒兒的方法,管教和態度各有不同。」心裡默念一句,不要衰到遇到像他師傅那樣嚴厲的人便好。
「師兄你能拜世尊做師傅一定很厲害吧?」
「其實厲害倒說不上,不過是我辦事老練沉穩,可靠得體,深得他老人家歡心就是了。用一些弟子背後的閑言碎語來講,就是會拍馬屁。」
花千骨愣在那裡不走了。
落十一轉過頭來對她一笑:「看你年紀尚小,心思單純,但是你既然來了這,私下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你沒有背景沒有法力又沒有權勢,難免還是會背地裡受些欺負。而且你是被尊上帶回來的,很多弟子都看見了,肯定會有人故意刁難你。若是太過分了,你大可找我或者清流幫忙。但是派中事物繁多,不可能每件事都照顧得到,所以大多數時候只能靠你自己應對。」
「這么復雜么……」花千骨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還好吧,等你適應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兩人繞來繞去,到了另一座和方才雄偉迥然不同的華麗大殿中,迎面突然飄來一朵紅雲。
花千骨眼睛一花,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就覺得額頭中央被人彈了一下。
「火夕,你又頑皮了。」落十一嘆道。
「沒有啊,師兄,我大老遠就聞見好東西了,怕被青蘿又搶了先,就先打上記號啊!」
那一團紅雲風流而動,聚攏成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翩阡少年。一身紅袍如火,玉帶束腰,腰間別了朵宮花,卻是紅到滴血的纖姬子,華貴中透出一種在人之上的傲氣和邪氣。
花千骨覺得額頭上隱隱作痛,揉了揉,抬頭瞪著漂浮在半空中的少年。
「是新來的?就是剛剛和尊上一起回山的那個?」
「恩,你別也跟著欺負新人啊,她什麼也不懂的。我正要帶她去三生池。」
「那麼臟,是該好好洗洗。」火夕從半空中飛了下來,花千骨看到他腳上隱有火焰翻騰,不由咂舌。
火夕繞著花千骨一圈圈轉著,眼睛骨碌碌的轉,顯得有點油腔滑調。突然靠到落十一身上,攀著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落十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火夕伸出手正要去看花千骨掛在脖子上露出來了的天水滴,卻見眼前電光一閃,手指疼的麻痹了一下。
咧著嘴郁悶的轉頭,卻看花千骨肩上趴著一條晶瑩剔透的小蟲子,氣鼓鼓的小臉,額頭的兩根觸角還滋滋的冒著電光和火花。
有沒有搞錯,這么小的蟲子居然敢放電打他。火夕伸出手指想去捉它,花千骨連忙退後兩步,躲到落十一身後。
落十一嘴角難掩促狹的笑意,道:「別玩了,她叫花千骨,以後是癸班的學生。看見清流沒?」
「沒有,他一天神出鬼沒的。嘿嘿,骨頭,以後好玩了。我先走了,要是碰見青蘿千萬別說見過我。」正說著又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落十一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那個是誰啊?」花千骨好奇的問。
「火夕,是小師叔的弟子,生性頑劣,師叔都管不住他,或者說根本就懶得管他。他口裡的舞青蘿也是小師叔的弟子她的師妹。長留山最讓人頭痛的一對活寶,常常惹禍。偏偏小師叔護短的很,眾人都拿他們沒辦法。」
「世尊和儒尊都有很多徒弟么?」
「沒有,師傅連我收了三個徒弟,其實我不算是老大,之前聽師叔說還收過一個,後來被師傅逐出師門了。現在加我下面還有兩個,青丘之狐和上上飄,小師叔就火夕和舞青蘿兩個徒弟。」
「尊上沒有?」
「恩。」
「為什麼呢?」
「可能是身邊事物太多,牽絆太多吧。」落十一沉思道。
花千骨不明白的搖了搖頭道:「我要拜尊上為師!」
落十一驚了一驚,回頭望著她。
看她無比堅定的重復道:「我要拜尊上為師。」
突然忍不住笑了,俯過身來悄聲在她耳邊道:「其實我之前也這么想的……」
花千骨歪著的腦袋被他敲了一下。
「想當尊上的徒弟比登天還難啊,不過你加油就是了!」
「尊上和我說要是一年以後讓他滿意的話,就考慮收我!」
「真的?」落十一瞬間臉跟吃了爛柿子一樣,瞠目結舌的簡直不敢相信。
「恩!所以這一年我一定要努力!」花千骨握著小拳頭在空中一揮。
落十一高高的挑起眉毛。尊上竟然說了這種話么?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然這遠離塵世的長留山,真是好無聊啊!
「對了,師兄,火夕師兄他們穿的衣服好像顏色都不一樣啊!」
「恩,對,等一年之後你確定了自己五行修行的主要方向,那一系的便多穿那一色的衣服。如金屬黃色,木屬綠色,水屬白色,火屬紅色,土屬黑色。但是沒有硬性的要求,隨個人喜好而定。但是腰間的宮鈴宮花宮玉什麼的,卻一定會隨著體質和法力所屬而改變顏色。」
花千骨恍然大悟的點頭,怪不得尊上的羽毛是白色的。火夕的宮花是紅色的,再看看落十一腰間的宮玉,是只黑色的麒麟。
「我是不是拜師的時候就可以掛鈴鐺了?」花千骨看那麒麟生得好看,忍不住用指頭碰了碰。
「雖然這個也要看法力,但是你如果做了掌門的徒弟,掛鈴肯定是沒問題的。」
「恩恩。」花千骨開心的點頭。
落十一眼角瞟了糖寶一眼,看它又無精打採的爬回花千骨耳朵里打盹去了,不由有點好笑。
「到了,這就是三生池。」
落十一指著那三個不規則的池子道:「這個是三殿的聖水,你分別在裡面洗一下身子,去一下凡胎帶的污穢和瘴氣,貪婪殿的水洗貪,銷魂殿的水去欲,絕情殿的水絕痴。洗過大腦會清明許多,這是正式成為長留門人的重要儀式和浴洗禮。」
「哦……」花千骨在一片水霧當中有點迷惘。
落十一指了指旁邊放的整潔的衣衫道:「換洗的在這。我在外面等你,一會你自己出來。」
「好。」
走了半步猶豫一下又轉過頭來道:「可能會不同差別的有點疼痛,如果哪一池的水實在受不住就別勉強自己非洗不可,沒多大關系。」
花千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低下頭看著那池水清澈透亮,上面還飄盪著幾片白的粉的花瓣,牆上三個龍口裡緩緩的吐出清流,和撲通的浴池倒也沒什麼不同。把耳朵里的糖寶弄醒了,怕它被水淹到。
「糖寶,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啊?不對,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啊?公的的話不可以看我洗澡哦!我得找個帶子把你眼睛蒙起來。」
糖寶一頭黑線。
「我是妖精,還沒變身呢,雄的雌的我也不知道。你又沒什麼可看的怕什麼!嘿嘿,我也要洗澡!」說著噗通一下跳到了水裡,以它的蟲泳式在水上來回翻騰著。
花千骨笑著脫掉衣服慢慢趟入貪池,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戒貪,戒欲,戒痴么?真好玩。
洗了一會又跳進銷魂殿的水裡去,依舊跟溫泉一樣,舒服又提神,整個心和大腦都變得空明無比。
最後是絕痴池裡的水,腳剛一放下去,卻突然有一陣奇怪的麻痹感傳遍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連忙把腳縮了回來。
「怎麼了?骨頭?」糖寶在旁邊池子里游得正歡。它身上的妖精氣和這仙界氣息經過池水洗滌總算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再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沒什麼。」花千骨奇怪的再把腳放下去,卻又沒什麼感覺了。難道是她抽筋了?
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發現額頭中央兩眉之間一個紅色的火字若隱若現。怎麼回事?用水擦了又擦洗了又洗就是不幹凈。
肯定是剛剛那個穿紅衣服的火夕在自己額頭上留下的印記。討厭,怎麼弄不掉呢?回頭問問十一師兄去。
躺在水裡,輕紗薄幔間,角落裡貔貅金熏爐中滿載檀香,催人入夢。花千骨舒服的迷迷糊糊忍不住睡了過去。
外面的落十一等得心浮氣躁。那三生池裡的水有凈化人心的功效。但若是執念太深的人進去,卻是苦不堪言,甚至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會有許多人憑借法力,或者避開某一池的水不洗來逃過檢驗。但是就連仙人也完全做不到摒棄貪嗔痴念,何況是凡胎俗體?只要不是執念太深疼得太過厲害,勉強過關,他一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一般人進去還是會大呼小叫一下,這個花千骨進去半天一點聲音也沒有。看她年紀尚小,應該執念不深啊,不會是一碰到水就給疼暈過去了吧?
滿意請採納。
❻ 花千骨小說弟1o9章閱讀
正文 109.北斗星君
南無月被關押在九重天上主要由北斗七星君看守。
花千骨在群仙宴上曾經見過他們兩次但是沒打過招呼。他們七仙不喝酒不談天總是只顧著和南斗六星君下棋十三人同時混戰經常仙宴都結束了好些天了他們一局棋都還沒下完戰況之激烈可想而知。
他們的棋子都是天上的星星可以鍛煉出世上最好的兵器當然也可以鍛造出世上最堅固的牢籠。同時由他們所布下北斗七星陣更是萬陣之源乾坤難破。世上其他陣法大多由其衍生催而來。
花千骨仰頭極目遠眺天空雖漆黑一片她卻仍能透過層層阻隔看到九重天上那七顆閃亮的星子。而小月就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所圍成的斗的正中央。
東方彧卿隨著她的視線遙望北方天空摸摸她的頭撫平她的擔心。
「我們出吧。」
花千骨隨手一指招來一朵雲站了上去。東方彧卿腳下也慢慢有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雲氣騰起不是仙術反而有些像某種御使的透明生靈。
「能趕上我的度么?」
「當然。」東方彧卿不假思索的點頭笑道。
因為路途是直上九重天上騰雲比御劍更快也更穩一些。二人一前一後眨眼便消失在天際。
風從頭頂呼呼的吹來度太快四周灰濛蒙一片看不清楚。花千骨真氣張開絲毫不覺得寒冷。卻彷彿身在大海之中隱隱有一種阻礙和粘膩感。她一路上回憶著在墟洞中和小月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時間不長卻是一點點看著他長大的就像是濃縮的一生。
感情常常就是這樣哪怕只是剎那的相遇相知瞬間的心暖心動也值得人用一生去回憶和追逐用一世去保護和守候。
當身體終於感受到一股沖出海面的暢快感時她知道他們已來到九重天上。
這里其下有天庭百仙其中有星漢日月其上有漫天神佛。不過這只是抽象的位置概念。實際上則與蠻荒一樣各有各自不同的空間九天通過密徑相連時常也會生一些重疊。佛曰一花一世界。萬物都有其自己的宇宙可大可小。只是夏蟲不可以語冰是另外時空的人根本無法了解的。
東方彧卿突然靠近她輕輕朝她雙目呵了口氣。頓時眼睛像是玻璃上蒙上薄薄的一層水霧清清涼涼眼前一切都迷濛起來。二人剝開雲霧飛出周圍頓時光華大盛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雖然眼睛已覆上一層透明的薄膜卻依然**辣的像針扎一樣。
迎面陣陣風吹來身後的雲霧慢慢合攏。花千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到處是繁星的光華璀璨的世界絢爛的叫她別不開眼去。
東南西北漫天都是星子明的暗的近的遠的怕是比地上的人還要多。不但上面腳下也是星光閃爍。花千骨低下頭現她和東方彧卿正站在水面上。
無比寬大的一條河蜿蜒而下前後看不見頭。水面清澈無比此時平靜無波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流動。倒映著漫天的星星一時叫人錯覺不知道星星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河底。
花千骨忍不住蹲下身子手一掬沒想到竟捧了一捧亮晶晶的東西彷彿是無數星星的碎片。
「這是天河我們逆流北上就能找到北斗七星了。」
花千骨用法術隱身東方彧卿則凌空畫了個符咒隱去身形。二人悄無聲息的貼著水面低低飛過。四周太空曠太安靜卻又偏偏太過明亮美麗仰望讓人感覺更加寂寞。
看到北斗星了近了只見七團巨大光暈好像七個太陽光暈里隱隱有什麼只是太亮了反而看不太真切。
東方彧卿食指放在唇邊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笑著傳音道:「星星在睡覺。」
因為對外面的情況早已基本了解事先做過准備他們很容易便突破了七星陣入口天兵天將的重重把守。
只是裡面陣法像迷宮一樣而且似乎無限廣大要找到南無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盡管東方彧卿擅長奇門遁甲對於這星宿的自然變化依舊有些束手無策。
外面的幾個入口處重兵把守但是陣內卻半個人都沒有。他們在裡面轉了很久不時遇上一些奇怪又恐怖的陷阱。還好有東方彧卿在都一一化險為夷。
南無月的氣息被完全屏蔽了根本就感知不到他在哪裡。花千骨只能憑直覺找尋方向。
無日無月不知不覺他們已在陣中三天。花千骨開始焦躁起來想要乾脆元神出竅去找卻怎麼都沒辦法脫離肉身。
「陣中大部分法力都被禁錮了七星陣是禁錮之陣最典型的容易進但沒辦法出。再厲害的人被困在裡面都是絲毫辦法都沒有。以前軒武聖帝捉拿腐木鬼的時候就是將他先誘入七星陣中困了整整三年之後才擒獲的。」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救下了小月也沒辦法出去?」
東方彧卿點點頭:「我一路上試過各種方法留下記號但都沒用。」
「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東方彧卿玩味的望著四周「之前南無月是關押在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噬海那地方可比不得這九重天漂亮也更危險更難闖。卻就在你回來的當日突然把南無月轉移到了這。」
花千骨一驚。
東方彧卿笑著搖頭:「你師父料定了你不會等到處刑的那天直接上瑤池搶人和他起正面沖突只會暗地裡先把人救出來。從那時就已經擺好了局只等著我們入套呢。」
「他想把我們困在這里?」
「那是自然只要拖過五星耀日小月一死你就再沒有什麼理由違逆他與整個六界為敵了。」
的確小月若死自己除了傷心欲絕還能做什麼難道滅了仙界替他報仇么?
東方彧卿拍她的肩:「別擔心既然敢來我自然會想到辦法出去。你先找到小月位置要緊都這個時候了你師父仙力也已恢復不用再顧及他身體承受不住而壓制妖力。你用力沖破封印妖力釋放出的越多越好。小月才是真正的妖神妖力也是認主的會帶我們找到他。」
花千骨點頭開始用斗闌干教她的方法沖破封印。莫名的力量在周圍各處集聚她終於心有所感指了指右面。
「往這邊。」
二人繞過一個又一個凌亂飄逸的霧障終於看到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猶如鑽石一樣的菱形物體。不知是什麼材質卻比水晶更通透每個面都反射著熠熠星光。而小小的南無月則如同琥珀里的蟲子一樣被凝結其中彷彿已沉睡了很久很久。
「小月!」
花千骨悲喜交加的撲上前去東方彧卿也不阻攔。卻在她即將觸到的那一刻被周圍的結界彈開了老遠。
頓時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彷彿按到了什麼開關整個天地之間都被一道道光線充斥著什麼都看不見若不是出的是冷光花千骨都快懷疑自己已經被融化了。
東方彧卿揚起嘴角笑道:「星星醒過來了。」
感覺到有人靠近花千骨二指凝氣飛快從眼皮上滑過再一睜眼已經能在此種極亮下視物。
卻正見七名衣袂飄飄的仙人從天而降手中有的執扇有的執筆有的執簫笛有的執棋盤文雅至極卻是個個滿身殺氣。
雖有殺氣卻無殺意花千骨禮貌的拱手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七人神色淡然模樣雖不同表情卻如出一轍說不出的詭異。
「花千骨?」破軍星君突然開口問眼神直直的穿透她。
「正是晚輩。」
「等你很久了你還是趕快束手就擒我們棋剛下了半局還要趕回去。」貪狼星君語氣里盡是不耐煩卻依舊神色未變。
花千骨知道他們有他們的職責多說無用還不如趕快搶了小月走來的實際。手一揮真氣凝作一把紫色光劍已飛到空中准備開打。
東方彧卿只怕他們不來空把他們二人困在陣中打轉。既然來了事情就容易多了。於是傳音給花千骨:「打敗了他們七個就有辦法出陣了。這邊我來應付你去救小月。」
花千骨哪裡肯把東方彧卿護在身後。以他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敵得過七個仙人。
七星君一心想著趕回去下棋也不在乎是不是以多欺少何況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同進同退。
混戰開始七人各有所長出手又快又准配合的天衣無縫。花千骨被圍在陣中退無可退攻無可破只得用妖力硬碰硬。東方彧卿身形詭異招術怪異倒竟也沒落下風。
打了幾個時辰仍是勝負難分花千骨越來越心急七星君雖表面看不出來也開始有些焦躁。
極力把七人往小月那裡引利用空隙幾波法力打到那顆透明水晶一樣的東西上想使之碎裂卻居然盡數反彈回來。
「不用浪費真氣在那上面了我們七人花數千年才煉出來的璀星石就是拿盤古斧來也得劈上好一陣就憑你怎麼可能打得開。」巨門星君冷道。
花千骨眉頭緊鎖心道:好既然打不開我就整顆把它搬走。
妖力暴漲空中一時無數光劍到處亂飛七人暫時被逼退。只見周圍狂風大作連遠處的雲霧都被撕扯成碎碎條條。
似是沒想到花千骨已可以操控妖力到如此地步還妄圖將璀星石整個吸入墟鼎之中帶走七人同時皺了皺眉頭。
可是璀星石好像被什麼定在了空中千斤重一般怎麼都紋絲不動。
東方彧卿突然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本棋譜破舊的封面用篆寫著兩個字《天弈》:「我知道你們七人找這本上古留下來的棋譜已經很久了我們來交換如何?」
七人眼中同時亮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如常。
「我等豈會為此身外物所利誘。」說話的是握著筆的文曲星君。
東方彧卿懶懶的笑:「既然不要那就算了。」說著一把便撕了下去。
七人頓時一怔不由都同時心疼的伸出手去。
東方彧卿趁此機會拽著花千骨腳下走了幾個奇怪的步法就著七人陣法終於出現的漏洞把她高高拋出了陣中。
花千骨回頭看他又被七人團團圍住除了和曠野天比機關術那一次她還從沒見東方彧卿和誰動過手過。凡人終歸力量有限卻沒想到他竟到了不靠法力也可以和九天仙佛一戰的可怕地步。若是他修仙呢?
顧不得那麼多先救小月要緊。她再次用盡所有法力妄圖打開璀星石卻只見巨大光芒一閃反噬得她口吐鮮血。石上竟連小小豁口都沒一個。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東方彧卿一聲輕哼她倉促回頭。卻見不知何時多了一塊似玉非玉的石頭壓在他頭頂。那石頭越變越大東方彧卿雙手支撐臉色蒼白如紙。
七星君趁此機會連點他身上幾處大穴卻沒想到一點用沒有。
花千骨慌忙的飛了過去那石頭已經有小山丘那般大小石上紅色符咒閃現卻竟然是白子畫的手跡。
師父?
七星君將她再次團團圍住她心急如焚卻無論如何不能靠近。
東方彧卿幾度想要用異術或是遁走竟全部被封死。那石幾乎相當於三山五嶽的重量之和他終歸是凡胎俗體如何承受得住。
花千骨章法大亂漏洞百出連中幾掌厲聲喊道:「放了他!」
貪狼星君搖頭:「上仙特地交代過你可以不管東方彧卿絕不能放過。」
花千骨愣住了知道平常仙法難不倒東方彧卿那石竟是師父特意拿來對付他的么?為什麼?
東方彧卿不由苦笑早猜到白子畫想殺自己了。不是因為把千骨從蠻荒接回來而是早從告訴她要用女媧石才可以救他。自己留在千骨身邊成為她的羽翼讓她飛的離他越來越遠。他怎麼會甘心?只要除去自己千骨的一切就更在他控制之下了也不可能救出小月。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對花千骨怎麼樣這陷阱也不是為她而備。他針對的其實是自己。
可是也不用那麼殘忍吧殺就殺吧他大限已至無話可說。可是他好歹也是仙吧用不用得著那麼殘忍讓他在骨頭面前活生生給壓成肉餅?換種好看點唯美點的死法不行么?至少也給個全屍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得好死?
❼ 花千骨小說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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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版文案
文案
「這世上我最怕兩樣東西,鬼和師父……」
「姐姐,你好高好漂亮啊,唯一的缺點就是胸小了點……」
「這些舌頭都很聽話,有時候也會需要澆澆水,有時候也需要把天頂打開,讓它們曬曬太陽。」
「什麼叫離她遠一點,笑話!我要天下皆在我手,還怕逆不了這小小乾坤!」
「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所以,不管以怎樣一種方式活著,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不相信幸福,可是我相信你!」
「白子畫,你若敢為你門中弟子傷她一分,我便屠你滿門,你若敢為天下人損她一毫,我便殺盡天下人!」
「高尚情操?這僅僅是一個詞?還是奉獻出自己幸福,犧牲了自己的一切的人才會有的一種感覺?我此生心系長留,心系仙界,心系眾生,可是卻從沒為她做過什麼。我不負長留,不負六界,不負天(蟹)地,可是終歸還是負了她負了我自己。」
「他是世上最溫柔之人,也是最無情之人。我努力了那麼多年,從來都不懂他的,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懂也不想懂了,是死是活,他如今在我手裡,我想怎樣都行。」
「我沒有師父,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孩子,當初我以為我有全世界,卻原來都是假的。愛我的,為我而死,我愛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賴的,舍棄我。我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求,只想簡單的生活,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為到了現在,我還回得了頭么?」
❽ 花千骨小說106章閱讀
106.糾纏不清
「師父!?」
花千骨痴呆片刻,見白子畫竟然醒了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
白子畫低頭看著她,雙眼漆黑如墨,深邃有如洞穴,卻絲毫沒有焦點和光亮。不發一言,尋著血香,張嘴便咬了下去。
花千骨知他神智已失,只是一心想要吸血,連忙伸手往脖子上一擋。
白子畫剛好咬在她手臂上。刺破肌膚的快感,鮮紅流淌的顏色,更加激發出心中嗜血的慾望。
花千骨手臂一陣酥麻,彷彿正在融化。強自回神,猛的一把將白子畫推開。一個翻滾從他身下滑出,卻還未逃下榻又被身後一隻手拽住衣襟強行拉扯了回去。
頃刻間師父的臉就在相距不到兩寸遠的地方,花千骨嚇得慌忙後退,身子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牢牢禁錮住,只得將頭努力後仰,不敢看他。同時飛快伸出手去想要點他穴道,卻沒想到招數竟然被他全部搏回封死。
糟了。
她沒想到那血喝下去,師父的傷會好的那麼快,而且很快就醒了。可是身體雖醒了,神智顯然尚未清醒,依舊處於渴血的狀態。應該是神之血與妖之力流入他身體的同時,與他身上的仙氣還有傷勢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導致他一時意識錯亂,嗜血成狂,不小心入了魔。
不由暗自責怪自己,光想著那血可以幫師父恢復仙力,卻不想一下師父現在這么重的傷怎麼承受得住。
她不在乎被師父吸血,只是不想以以前那種太過親密的方式,他失去自我的的同時,自己也失去了自我。師父不喜歡這樣,自己不應該用血來誘惑他,借著他失去意識而讓兩人關系更加曖昧不清。
無奈如今白子畫的仙力不斷恢復增強,花千骨則重傷在身,要想不用妖神之力將他制服或是弄暈根本不可能。而且因為此刻他根本就沒有憑意識而僅憑本能在行動,連攝魂術對他都沒有作用。花千骨的招數又大部分得他傳授,見招拆招,光動手打根本就打不過他。
幽若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她本來還想見師父和尊上親親我我、纏綿悱惻的,不過二人進行的程度是不是也太過激烈了?在床上滾來滾去,打得不可開交。她要不要上去幫幫忙啊?那到底是去幫師祖把師父壓倒好方便吸血,還是幫師父把師祖壓倒方便OOXX?小小年紀的她陷入了巨大的天人交戰中……
花千骨見白子畫動作速度越來越快,仙氣也越來越多的凝結周身,估計剛剛喂他喝的血應該是夠用了。既然師父仙身已完全恢復,仙力應該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了。自己還是趕快溜吧,不然被他捉住,非吸成干屍不可。
一個挑燈望月,聲東擊西,花千骨的身子箭一般向門外射了出去。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一堵肉牆上,抬頭一看是白子畫拔腿便跑,卻被他捉住雙臂,猛的推倒在牆上,張嘴便往脖子上咬。
花千骨兩只手被他牢牢禁錮扣在牆上,知道再躲不過,心裡急的直嚷嚷:師父我喂你喝啊,你不要再咬我!
無奈白子畫牙已到頸邊,花千骨感受到他鼻息,心頭陡然揪起。不可以這樣,不能再和師父這樣!師父是仙,自己如今連妖魔都不如,師父是失了神智,自己卻是清醒的。當初是因為師父中毒不肯吸血迫不得已要逼他喝,如今明明可以不再用這種吸血的方式了。如果僅僅因為自己心中私情就放縱自己沉溺下去,只會折辱了師父。
花千骨身上突然紫光大作,將白子畫震了開去。妖神之力逆封印而出,白子畫身上真氣陡然一弱,不由得微微彎下腰去。
「師父!你沒事吧?」花千骨連忙擔心的上前扶他。卻沒想到白子畫突然就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來。
牙微微刺破肌膚,鮮血如同紅色的牛奶一樣滑入白子畫口中。
花千骨一陣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奮力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握住雙手,在身後牢牢扣住。花千骨一退再退,白子畫就順勢向前,牙一點也不肯松開。
幽若捂住自己雙眼,又忍不住從指縫里偷看,鼻血都快忍不住掉下來,師父和師祖怎麼在房間里抱在一塊跳起舞來了?
花千骨太過熟悉這種渾身酥麻的被吸血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師父剛中毒的時候。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舊事重演。可是師父已經知道自己對他心存愛慕,清醒之後,兩人又情何以堪?
花千骨撇開臉拚命在他懷中掙扎,白子畫卻死都不肯放開。
極度混亂中,卻聽白子畫喃喃念了一聲——「小骨」。
花千骨渾身一震,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彷彿瞬間坍塌在了他的懷里。傻傻的睜大了眼睛,任憑他繼續埋頭吸血。
白子畫眸子里有了一些光亮,雖恢復了部分意識,卻似乎陷入狂亂之中,動作陡然粗暴起來。
花千骨被他突然推倒在榻上,壓在身下,不由得一陣恐慌。
白子畫的臉貼著她的臉滑過,抬起頭輕輕喘息,似乎是想要剋制,又似乎是想要更多。剛剛咬下的傷口已自動癒合,於是他又換個地方,換種姿勢咬了下去。片刻後再次抬起頭來,再換個地方咬。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花千骨要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斷折磨著她提醒著她,她不安的在白子畫身下扭動,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痛苦。
白子畫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不再似起初的冰涼如玉。花千骨則更勝,整個人彷彿著了火一般。而白子畫還不斷給她加柴,她快要被燒死了。
白子畫的動作越來越快,唇齒在她脖頸間不停摩挲著,卻不再用力往下咬,而只是輕輕的啃舔,彷彿是變相的懲罰。手下意識的撫摸過身下小小的身體,花千骨頓時整個人綳得僵硬如冰。
師父、師父,入魔了……
花千骨從沒想過一向清冷的師父,潛意識里也會有一絲魔性。如今意志薄弱下被激發出來,她該怎麼辦?
感覺到頸間的鼻息越來越灼熱,花千骨的耳朵都酥掉了。
對師父她的確心存貪念,她喜歡這樣的親近,師父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給。可是師父如今是失了神智啊……
她迷迷糊糊想要掙扎推開,可是身子完全沒有力氣,只能任憑擺布。
白子畫的啃咬慢慢變成粗暴的吻,吸吮過她頸間沾血的每一寸肌膚。花千骨顫抖著死死的咬住下唇,怕自己呻吟出聲。
「小骨……」
她分明聽見師父聲音低啞的在喚她,雖如同夢囈,聽上去卻十分痛苦。
師父,我在這……
花千骨一面喘息一面無措起來。師父是在做夢么?
那這……這是在夢游?
師父一向冷若冰霜,至善無情,為何在夢里,會表現出這樣的痛苦和難過?他心中有結解不開?有執念參不破?所以才會不小心入了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輕撫他的眉心。
師父,就算這是在做夢……你知道夢里,你面前的是誰么?你知道夢里,你自己在做什麼么?
不太明白那個叫慾望的東西,不過她猜測此刻若是再給她淋上銷魂池的水,她一定會很疼很疼。而師父,那種對血的飢渴逐漸轉化為一種莫名的宣洩,那種壓抑了千年的痛苦,沒有出路。
微微仰起頭,感受著師父的唇慢慢滑上面頰,花千骨的喘息更急促了。
不對!這分明就不再是吸血,跟親熱差不多。這是師父亂倫——
師父那麼討厭自己,醒來要是知道,會恨死自己的。
眼看著白子畫的唇要掠過她的唇角,花千骨的兩指正好插入兩人唇間,封住了他的吻。那樣的記憶,此生有那麼一次,她已經很滿足了。
白子畫牽過她的手,突然用力在指上一咬,十指連心,疼得花千骨輕哼出聲。然後就眼睜睜看著白子畫將她手指放在唇邊吸吮起來。
那樣略帶幾分淫靡的景象無法想像是師父做出來的,花千骨倒抽一口涼氣,有想哭的感覺,自己是不是也神智錯亂了。試著微微移動身體,卻被白子畫壓得更緊了。
在手指上咬了半天,大概是嫌血來得還不夠洶涌澎湃。又埋頭到花千骨頸間,張嘴咬了下去。好像今天晚上非要喝飽了不可。
花千骨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黑,隨著血液的流出,彷彿整個人都融入了師父的身體裡面。
卻突然聽見「咚」的一聲響,身上的人應聲而倒,壓在自己身上不動了。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幽若著急的搖搖花千骨,糟糕,光顧著看好戲了,她不會進來晚了,師父失血過多掛掉了吧?
花千骨咳嗽兩聲,小心的推開白子畫,總算能夠正常的大口呼吸。
「你把尊上怎麼樣了?」
「我在後面點了他幾處穴道都沒用,只好直接拿著硯台把他敲暈了。」
花千骨滿頭黑線,心疼的看著白子畫。扶他躺下睡好,蓋上被子。
「尊上有些入魔了,不過主要是我血一時的外力作用,還沒有和身體很好的融合,過段時間就好了,應該不礙事。你等天明趕快讓世尊過來給他看一下。」
「是,師父,尊上的傷是不是全好了?消魂釘的也好了?」
「應該是,超出劑量那麼多,就算沒提升,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幽若點點頭,一臉遺憾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見尊上居然會有這樣失去理性的時刻。只差一點生米說不定就煮成熟飯了,搞不懂師父怎麼沒有繼續下去。
花千骨瞪她一眼:「你看夠了?」
幽若一臉陪笑:「哪裡哪裡,師父我在把風呢,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花千骨無奈搖頭,反正她喜歡師父幾乎大家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可再隱瞞的。她心裏面已認了這個師父幫她收的徒弟,所以也不再拿她當外人。
「記住,今天晚上的事,千萬不能讓尊上知道!」
幽若皺眉點頭:「師父,你是要?」
就見花千骨慢慢伸出手放在白子畫頭頂,居然再一次用攝魂術消除了他這一晚的記憶。
畢竟白子畫仙力已經恢復,她不敢保證他沒有意識的狀況下就一定什麼也不記得,所以還是保險一點好。
幽若心疼的望著花千骨蒼白的臉,本就傷得重,現在比來時更加虛弱了。
「師父,你這又是何必呢?」
花千骨搖搖頭:「你不懂的。幫我好好照顧尊上,我走了。」
「師父,你要去哪?帶我一起走吧!」
「傻瓜,你走了,尊上我交給誰去。這可是師父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可給我辦好了。」
「那、那我怎麼找你?」
「不用找我,有事我會找你的。」
花千骨出了房間,倚在廊柱上又咳了幾口血,只覺得半步都邁不動了。提一口氣,讓部分妖力慢慢在周身運轉調息。等感覺稍稍好些了,正咬牙准備飛回去,突然望見自己滿身的血跡,回去別把東方和糖寶嚇壞了,便先到過去常去的後山小溪邊清洗一下。
脫了衣服,赤腳站在雪地里,沒有月亮,可是周遭仍舊一片銀光閃亮。
她一點也不冷,身體還滾燙得嚇人,特別是頸間一圈,雖然傷口都已復原,卻依舊熱辣辣的疼著。
凝視周身大大小小的可怕疤痕,再緩緩抬起右臂,借著水模糊的倒影看見了右腋下那個封印。
再不能有下一次,她告誡自己。以後為了師父的安危,一定要非常小心的使用妖神之力,能不用就堅決不用。還好現在師父又恢復了仙身,不然自己當初做的努力豈不是全都沒了意義?
緩緩撕下臉上薄如蟬翼的麵皮,獃獃望著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出神。她其實有時候希望自己能夠繼續瞎下去,那麼就可以不用看得這么清楚。
看著水中那張比鬼更恐怖的臉,突然想起清憐。
她以為自己是從不在意自己相貌的,在竹染或者東方面前也從不覺得難堪或者多作遮掩。卻原來還是在乎,不想被師父看見。不單單因為醜陋,更因為那是她喪倫背德的恥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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