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野火春風斗古城
Ⅰ 評彈的蘇州評話
1、蘇州評話的特點蘇州評話是用蘇州方言講故事的口頭語言藝術。其語言由第一人稱即說書人的語言和第三人稱即故事中人物的語言兩部分組成,而以前者為主。這就和戲劇白言有質的區別。它是講故事,而不是演故事。第一人稱語言稱表,第三人稱語言稱白,表和白以散文為主,多說不唱。但也有用作念誦的一小部分韻文,包括賦贊、掛口、引子和韻白等。賦贊用以描景、狀物和渲染、烘託人物的心理狀態及性格特徵。掛口是人物的自我介紹。引子是說書人的書情介紹或點題。韻白是韻文的表或白或鋪敘情節,或總結前段書情。
蘇州評話很注重噱,有「噱乃書中之寶」的說法。人物性格和情節的矛盾展開中產生的喜劇因素,叫「肉里噱」。用作比方、襯托、借喻和解釋性的穿插,叫「外插花」。與此類似,用只言片語來引起聽眾的笑聲,叫「小賣」。
2、蘇州評話的表演
評話的表演包括「手面」和「面風」。這種動作和表情,也分說書人的和故事中人物的兩大類。說書人的動作和表情,是解釋性的,並用以表達說書人的喜怒哀樂和愛憎態度。故事中人物的動作和表情,由說書人用近似故事中人物的語言,包括語音和語調來講話,叫做「起角色」。起角色是對故事中人物的模仿,而不是演員以故事中人物的面目出現,「登場面依然我」。說書人在書台上,始終是以演員身份出現的。這和戲劇的表演,也有質的不同。
評話的演出,因演員的說法、語言、起角色等方面的不同特色,形成了不同的風格和流派。如有的演員說法嚴謹,語言經反復錘煉後基本固定,叫作「方口」。有的隨機應變,舌底生花,善於即興發揮,適應不同的聽眾而隨心變化,叫作「活口」。有的演員說表語如聯珠,鏗鏘有力,為「一口乾」或「快口」。相反,則為「慢口」。有的演員以說表見長,少起角色,則為「平說」。有的以起某個角色見長,如有「活關公」、「活周瑜」、「活魯智深」等美稱。
3、蘇州評話的書目
蘇州評話的傳統書目,約50多部。一類說歷史故事,屬講史類,如《西漢》、《東漢》、《三國》、《隋唐》、《金槍》、《岳傳》、《英烈》,《三笑》等,為「長靠書」,又稱「著甲」一類是「短打書」,講英雄好漢、義士俠客的故事,如《水滸》、《七俠五義》、《小五義》、《綠牡丹》、《金台傳》等;還有神怪故事和公案書,如《封神榜》、《濟公傳》、《彭公案》、《施公案》等。
蘇州評話都是講長篇故事,分回逐日連說。每天說一回,每回約一個半小時。能連說幾個月,長的可達一年半載。這種長篇連說的特點,形成了評話特殊的結構手法。單線順敘,用未來先說、過去重談的方法前後呼應。用「關子」來製造懸念,以吸引聽眾。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蘇州評話創作、改編了一批新書目,如《江南紅》、《鐵道游擊隊》、《林海雪原》、《烈火金鋼》、《敵後武工隊》等。還出現一些中、短篇作品。 「彈詞」一詞,始見於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田汝成《西湖游覽志余》,其中記載杭州八月觀潮:「其時優人百戲,擊球、關撲、漁鼓、彈詞,聲音鼎沸。」陳汝衡《彈詞溯源和它的藝術形式》(1983年)一文認為是「遠出陶真,近源詞話」。關於「陶真」,《西湖游覽志余》記:「杭州男女瞽者,多學琵琶唱古今小說、平話,以覓衣食,謂之陶真。」葉德均《宋元明講唱文學》(1952年)考證:「陶真和彈詞同是用七言詩贊的講唱文學,兩者只有名稱差異。」他認為,「就歷史的發展說,元明的陶真是彈詞的前身,而明清的彈詞又是陶真的綿延,兩者發展的歷史是分不開的」。
清代初年,隨著江蘇城市經濟的繁榮,彈詞在蘇州已經盛行。康熙末年定居於蘇州的浙江吳興人董說在他的《西遊補》小說中,就描寫了盲女彈詞使用蘇州方言演出的情況。至乾隆年間,關於蘇州彈詞形成的記載日益增多。知名的代表人物有外號「紫癩痢」的王周士。王周士擅唱《游龍傳》,吸收崑曲、吳歌的聲腔,灘簧的表演,以單檔起「十門角色」而聞名。清《吳縣志》記載,乾隆南巡,在蘇州行宮召王周士御前彈唱,賜七品冠帶,隨駕回京。當時的史學家趙翼在《甌北詩鈔·贈說書紫癩痢》中對其說書的「噱」、「說」、「彈」、「唱」因素都作了評價:「恃滑稽一尺口」,「但聞噴飯轟滿堂」;「妙撥絲擅說書」,「自演俚詞彈脫手」;「優孟能會故相生」,「絕技俳優侍至尊」。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王周士於蘇州宮巷第一天門創立包括評話藝人在內的行會組織光裕公所,以示評彈藝術「光前裕後」之意。他從正反兩方面總結自己說書藝術經驗的《書品》和《書忌》,被後來的彈詞藝人奉為說書的信條。
嘉慶時(1796--1820年),蘇州彈詞迅速發展,此時刻印傳世的書目有《三笑》、《倭袍》、《義妖傳》、《雙金錠》等;知名的彈詞藝人增多,彈詞發展史上的「前四名家」(具體說法不一)即於此時出現。他們發展了王周士的書藝,豐富了上演書目,創造了流派唱腔,拓寬了技巧思路,奠定了今天蘇州彈詞的基本形式。
道光、咸豐時期(1821-1861年),蘇州出現的女子彈詞以常熟人為多數,彈唱的開篇、書目、曲調和當時流傳的大體相同,但多數不會說唱整部,只會說「書中的一段」。蘇州彈詞藝人馬如飛在開篇《陰盛陽衰》中有較為具體的反映:「蘇州花樣年年換,書場都用女先生」。王|《瀛孺雜志》記當時彈詞女子彈唱「其聲如百轉春鶯,醉心盪魄,曲終人遠,猶覺餘音繞梁」,因而「每一登場,滿座傾倒」。
民國時期,蘇州彈詞的從藝人員激增。據民國16年(1927年)統計,當時光裕社擁有社員200人,而未人光裕社的藝人有近2000人,藝術競爭十分激烈。表現在書目上求新,唱腔上創新,表演上革新,演出場所上要標新。
這一時期涌現的彈詞新書目有《楊乃武》、《秋海棠》、《啼笑姻緣》等。藝人所創新腔有:魏鈺卿的[魏調],楊筱亭、楊仁麟父子的[小楊調],夏荷生的[夏調],周玉泉的[周調],徐雲志的[徐調],祁蓮芳的[祁調],蔣月泉的[蔣調],薛筱卿的[薛調],張鑒庭的[張調]等等,流派紛呈。這一時期彈詞的演出形式,也起了很大變化。隨著女子彈詞的重新興起,雙檔已成為主要的演出形式。至抗日戰爭爆發前後,又出現了三個檔、四個檔的演出。此時供蘇州評彈演出的場所很多,裝潢華麗、場子寬大的稱「新式書場」,在游藝場佔一席之地的稱游藝書場,每場演出兩檔彈詞、一檔評話的稱「花色書場」,由商業電台播放評彈的稱「空中書場」。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1956年參加登記的蘇州彈詞藝人有600人,其中蘇州市區480人。登記後,這些藝人分別參加了各地評彈演出團體,根據「百花齊放、推陳出新」方針,對書目、唱腔等作藝術改革。 蘇州彈詞的演出地域,南不出浙江嘉興,西不過常州,北不越常熟,東也超不過上海松江。地域小,藝人多,聽眾要求不一,迫使藝人在創新書、新腔、新的表演風格等方面去作各種探索。同治、光緒年間,蘇州評彈發展史中的「後四名家」。這四名家中,三家為彈詞藝人,他們使蘇州彈詞確立了自己的藝術體制:書詞中的散文部分,用「說」來表現;敘述和描寫故事中人物的行為、思想和活動環境,稱為「表」;人物語言叫「白」;書詞中以七字句為主的韻文,用三弦、琵琶自彈自唱,相互伴奏,稱「唱」和「彈」;在故事中穿插喜劇因素,稱作「噱」;演員模仿故事中人物的表情、語言、語調及某些動作稱「演」或「學」,也稱「做。
蘇州彈詞的表演通常以說為主,說中夾唱。唱時多用三弦或琵琶伴奏,說時也有採用醒木作為道具擊節攏神的情形。演唱採用的音樂曲調為板腔體的說書調,即所謂「書調」。因流傳中形成了諸多的音樂流派,故「書調」又被稱之為「基本調」。早期演出多為一個男藝人彈撥三弦「單檔說唱,後來出現了兩個人搭檔的「雙檔」和三人搭檔的「三個檔」表演。
蘇州彈詞的漢族藝術傳統非常深厚,技藝十分發達。講究「說噱彈唱」。「說」指敘說;「噱」指「放噱」即逗人發笑;「彈」指使用三弦或琵琶進行伴奏,既可自彈自唱,又可相互伴奏和烘托;「唱」指演唱。其中「說」的手段非常豐富,有敘述,有代言,也有說明與議論。藝人在長期的說唱表演中形成了諸如官白、私白、咕白、表白、襯白、托白等等功能各不相同的說表手法與技巧,既可表現人物的思想活動、內心獨白和相互間的對話,又可以說書人的口吻進行敘述、解釋和評議。藝人還借鑒崑曲和京劇等的科白手法,運用嗓音變化和形體動作及面部表情等來「說法中現身」,表情達意並塑造人物。在審美追求上,蘇州彈詞講求「理、味、趣、細、技」。「理者,貫通也。味者,耐思也。趣者,解頤也。細者,典雅也。技者,工夫也」。
蘇州彈詞的節目以長篇為主,傳統的代表性節目有《三笑》、《倭袍傳》、《描金鳳》、《白蛇傳》、《玉蜻蜓》、《珍珠塔》等幾十部。早期的著名藝人有清代的王周士、陳遇乾、毛菖佩、俞秀山、陸瑞廷、姚豫章、馬如飛、趙湘舟和王石泉等。清末民初出現了大批女演員。20世紀30年代以來,隨著廣播電台的興起,蘇州彈詞進入鼎盛期,節目豐富,流派紛呈,以演唱的音樂風格區分,就有「沈(儉安)調」、「薛(筱卿)調」、「魏(鈺卿)調」、「夏(荷生)調」、「周(玉泉)調」、「徐(雲志)調」、「蔣(月泉)調」等十多種。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蘇州彈詞藝術經過藝人們自覺的整舊創新,藝術上有了很大的飛躍。新節目不斷涌現,長篇有《白毛女》、《新兒女英雄傳》、《李闖王》、《青春之歌》、《苦菜花》、《紅岩》、《野火春風斗古城》、《紅色的種子》、《江南紅》、《奪印》、《李雙雙》等,中篇和常獨立演出的選回有《老地保》、《廳堂奪子》、《玄都求雨》、《花廳評理》、《怒碰糧船》、《庵堂認母》和《一定要把淮河修好》、《海上英雄》、《蘆葦青青》、《新琵琶行》、《白衣血冤》、《大腳皇後》等。 夏 調(夏荷生)彈詞流派唱腔。彈詞藝人夏荷生所創。形成於20世紀20年代。夏擅放單檔,其唱腔脫胎於早期書調,真假嗓並用,與說表銜接緊密,說唱性較強,徐疾、長短、頓歇,服從於語言的表達,自由靈活。夏天賦嗓音高亢嘹亮,以響彈響唱為其特色。由於音域高,上半句都用假嗓,下半句轉用真嗓,轉換自然,對比鮮明。其真嗓力度和音高又與假嗓接近,唱腔更以遒勁挺拔,高亢激越為特點,對聽眾很能起抓神、提神的作用。落調處,底氣充足,餘音不絕。代表住曲目有《換監托三樁》、《周文賓上堂樓》等。張鑒庭、楊振雄、凌文君等早年放單檔時都唱「夏調」。後來,「楊調」、「張調」的形成也受到」夏調」一定影響。
陳調
徐 調(徐雲志)
彈詞演員徐雲志所創。形成於20世紀20年代末。徐早期演唱「俞調」和「小陽調」,後從民間小調、戲曲聲腔和小販叫賣聲中汲取音樂素材,發揮自己嗓音清亮高亢的天賦條件而成獨立的流派。特點為節奏舒緩,旋律婉轉圓潤,音色軟糯柔順,音樂性較強,有長短各異的九種基本唱腔,人稱「糯米腔」。由於其定音較高,三弦上的老弦(即第三弦)常配用銅絲弦,增添了曲調的盪音,成為其特色之一。代表性三曲目有《寇宮人》、《鶯鶯拜月》等。陳調創始人陳遇乾,蘇州人,清乾隆、嘉慶年間蘇州彈詞藝人。早年演唱蘇州崑曲,後改習彈詞,用嗓與崑曲相近。他以大嗓演唱為主,音色寬厚,蒼勁,間或雜以小嗓,增加曲折、悲愴之感。一些有造詣的藝人在演唱〔陳調〕時都帶有自己的風格。如劉天韻所唱的《林沖踏雪》便是膾炙人口的保留曲目。又如楊振雄唱的《武松打虎》也別具一格。現今〔陳調〕多作為書目中老年角色的唱調。
姚調
姚蔭梅(1907——),江蘇蘇州人、其唱腔人稱姚調。姚蔭梅早年師從唐芝雲、朱耀祥,彈唱《描金鳳》、《大紅炮》、《玉連環》等長篇彈詞,後來又編說《啼笑因緣》。姚氏擅說表,尤長文丑,創造了獨特的說書風格。以刻畫人物,描摹世態細膩生動及語言詼諧為特點,並結合自己的嗓音條件和單檔說書的風格,形成了重在語調語意、語氣的表達的朴質、自由的唱腔——姚調。
姚調以普通的書調為基礎,受了小陽調的一定影響,以本嗓為主、偶也交入用假嗓的小腔。其彈唱注重語言因素,吐字清楚,行腔自由,充分顯示了彈調音樂的說書性,其唱詞一般不受七字句格律的限制,接近白話,通俗易懂、因此其唱腔也靈活自如,力求對內容表達均貼切和透切。
他唱的《啼笑因緣》中的《舊貨攤》唱篇。運用亂雞啼曲牌,將舊貨攤上各種貨物。列舉。中間有大段急口令式的白口,生動風趣。
《一定等把淮河修好》中的《楊廣林轉變》,運用為是費家調曲牌,將民工楊廣林面對治淮工地為艱苦生活時的思想活動和情緒變化,曲折傳出,細減貼切《雙按院·煉印》中楊傳的唱篇,充分發揮了姚調說唱性的特色,刻畫假按院楊傳、李乙在煉印之前的焦急、緊張心情,層次分明,感染力較強。這些都是姚調的代表作。再加《王孝和》中趙班斧的唱段,能刻畫出人物的陰險惡毒、《林沖》中高衙內的唱腔。吸收蔣調行腔。又是姚調風格。既顧及整個中篇在曲調上的統一,仍顯出人物個性的不同、這些都體現了老一輩彈詞藝人對唱腔,要求緊密結合書情和人物的認真嚴肅的藝術態度。
姚蔭梅還擅唱白話開篇,早期的代表作有《跳舞廳》、《飯粥》等,均以描繪世態,縷析人情見長,又以詼諧 噱到勝地。這些也都得利於他唱腔的自由靈活,平易近人。
楊調
楊調是彈詞世人楊振雄(1920年生,江蘇蘇州人)所創的唱腔流派。因楊振雄小名阿龍,故又稱龍調。
楊振雄幼年隨其父楊斌奎學藝,九歲登台,充當其父下手,說唱《描金鳳》、《大紅袍》二書,以唱俞調為主。二十歲後,改放單檔,致力於編說根據洪升原著改編的長篇彈詞《長生殿》。起初彈唱一般書調及夏(荷生)調。後來,根據書情要求,在夏調基礎上,發展唱腔,綞終於在演唱《長生殿·埋玉》時,使具有自己獨特個性的唱腔楊調,脫穎而出。
嚴 調(嚴雪亭)
彈詞演員嚴雪亭所創。形成於20世紀30年代,嚴擅長單檔說書,其唱調主要衍化自適合於單檔自彈自唱的「小陽調」,以表達書情和體現語言為主,運腔朴實,吐字清晰,曲調簡練流暢,說唱結合,靈活貼切。唱時真假嗓並用,轉化靈活,常用小嗓翻高腔,並以頗具特色的裝飾性小腔,抒發激越情愫,或刻畫女性形象。代表性曲目有《楊淑英告狀》、《密室相會》等。嚴調又擅唱敘述性、說理性較強的白話唱篇,如《祝枝山說大話》、《孔方兄》等。開篇《一粒米》更是充分發揮了這一特色的代表作,有較大影響。
Ⅱ 河北有那些名人
是河北區嗎?曲波呀!
Ⅲ 除了三國演義,袁闊成老先生的經典評書還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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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燕趙兒女在近代史上英勇抗爭的故事.
http://www.whereshow.com/hotviews/culture/115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