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小說完結了嗎
㈠ 猗蘭霓裳之鳳求凰是不是這個結局
不是,也許你沒有看前文。
惠妃想毒害軒兒(凌雪薇與沈羲遙的兒子),結果弄巧成拙,把自己的兒子害死了。
最後是軒兒好像得了天花,不幸夭折了,凌雪薇痛不欲生,而且本身身體就不好,然後病倒了。
沈羲赫的妻子(就是和親的那個公主),因為沈羲赫不喜歡她,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漸漸的,她就因愛生恨,然後把一些軍機密報透露給了自己的父親,就這樣引起一場戰爭。
沈羲遙知道後,就派沈羲赫前往殲敵,同時處死了那個和親的公主。
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沈羲赫戰死沙場的消息。凌雪薇也因傷心過度奄奄一息。
最後在飛龍池邊跳了一支舞,就去世了。
沈羲遙罷朝一月,舉行國喪。
而沈羲赫和凌雪薇都變成了仙人,過著無憂無慮、天上人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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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沈羲遙沒有一個子嗣。
凌雪薇和沈羲赫都死了。
這個是結局,是貼吧里的:http://tieba..com/f?kz=403301865
㈡ 作者:碎不有哪些作品(越全越好)
陶淵明《幽蘭》 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 清風脫然至,見別蕭艾中。 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 覺悟當念還,鳥盡廢良弓。
孔 丘《猗蘭操》 習習谷風,以陰以雨。之子於歸,遠送於野。 何彼蒼天,不得其所。逍遙九州,無所定處。 時人暗蔽,不知賢者。年紀逝邁,一身將老。 孔子歷聘諸侯,莫能任。隱俗之中,見芳 蘭獨茂, 喟然嘆曰:「夫蘭當為王者得,今 乃與眾草為伍。」 止車援琴鼓之,自傷不逢時,托詞於蘭。
蘭 花 詩 (李白)
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
雖照陽春暉,復悲高秋月。
飛霜早淅瀝,綠艷恐休歇。
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
高 山 幽 蘭 (鄭板橋)
千古幽貞是此花,不求聞達只煙霞。
采樵或恐通來路,更取高山一片遮。
湊著鍵盤,拈著幾朵白玉蘭,聽著反復吟唱的旋律,我微笑地說了一句:花開得很好。
外婆聽到我的話,走過來,也笑著說:花開得很好。
是啊,花開得很好,或許幾天前它還是一個藏匿於花葉下的不起眼的小青角,現在,它竟開了----這種開,不是半開,是全開。
平日里常見人們摘玉蘭花,他們多是見花瓣裂開就採下來了。其實那樣的玉蘭花,只是半開。
當然,半開的花也是很香的....
人們喜歡白玉蘭,就是喜歡它的香氣而已吧,畢竟,它的花朵是那麼尖細,而且,顏色是純白色的,非常不鮮艷、不起眼...
但我手上的白玉蘭不是半開的,是全開的:
細長的白色花瓣全伸展開來,花朵撐開成一個小平面,宛如一朵於高空綻放的煙花。
中間的花芯全露出來了,雌蕊和雄蕊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玉蘭,給人嫵媚、妖嬈的感覺,和平日里那種半開所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並且,我還發現,全開的白玉蘭,香氣更濃....
或許有人要以為我寫作本文的目的是呼籲:不要過早採去摘花朵,這樣你可以收獲得更好、更多。
其實不然……
全開的白玉蘭,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是你願意等待就能擁有...
白玉蘭花若在枝上全開,它往往是不能持久的。只要風一吹、葉一動,花瓣很快就會掉落-----有印象了吧,你常常能在玉蘭樹下看到很多細長的白色小花瓣。
那我為什麼能採到全開的白玉蘭呢?采它們時,它們都還只是半開,拿回家我懶得用水養它們,不知道為什麼,它倒竟全盛放了。
這算是我的「運氣」?還是它們的「賭氣」?
或許都是吧……
不管如何,我算是見識到玉蘭花的魅力了,現在我對玉蘭花倍感喜愛和疼惜,這是以往所沒有的。
基於喜歡,我搜了搜白玉蘭的花語,竟是:純潔的愛,真摯。
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呵。
拈著幾朵全開的白玉蘭,我笑了。它們倒「耐」,竟還是好好的,花瓣牢固,一個沒掉-----「賭氣」賭得很徹底啊,呵呵,多麼可愛。
再次嗅了嗅這淡淡的芬芳,我撫了撫它們那細長的小花瓣,低語: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相信所有的人都會努力去珍惜...放心吧,這情感,不會被一時之「氣」所蒙蔽……
蘭
幾片綠葉,像展開的翅膀,
一朵白花,如玲瓏的微笑。
高潔,典雅,端莊,一盆蘭花,一個世界。 ——題記
蘭,錯落有致,別具一格。抽出幾片嫩嫩的葉子,淡淡的青綠,像翡翠,像碧玉。它的清淡之綠,像蘸足了水的綠墨輕輕染上,綠的清純,綠的可愛,惹人憐惜,令人喜愛。一絲微白穿過其心,日光斜照下,更是顯得玲瓏美麗。
長大了,甜美化為沉著。綠色變濃了,整片葉子都抹上了重重的綠色,厚重幽美。深深的綠在葉子上厚薄而施,構成了一副靈秀的圖案。
再過一段時間,蘭花就抽出了一支圓滑的細莖,一直往下垂,垂出花盆,吊向下方。細莖一節一節連接,像文竹的莖。莖旁長出小葉,這些小葉以花瓣的形式「開放」,綻出一個綠色的花之夢。再開幾朵小白花,玉一樣透明的小花瓣,金黃的蕊,小巧玲瓏,在莖上譜出一曲簡短的花之樂。
蘭的結構也是精緻的。葉片紛紛向外邊翹起,中間的微斜,月往外斜得越明顯,鋪墊出花一樣的景象。不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一幅有規律的圖案。它就像一位仙子,優美,俊秀。
「回眸一笑百媚生」,這樣濃艷的詩句只配合艷紅的嬌花。蘭,它只是輕輕微笑,只是一片自然之綠,卻贏得了多少人的稱贊,以致把高尚的君子都比作它。
蘭,讓人沉醉。
吳嘉紀《三月三日絕句》
船頭昨夜雨如絲,沃我盆中蘭蕙枝,
繁蕊爭開修禊日,遊人正是到家時。
朱彝尊《顧夫人畫蘭》
青樓人去筆床空,往事西州說謝公。
猶有秦淮芳草色,輕紈勻染夕陽紅。
王士慎《馮女郎畫蘭》
丐得騷人筆下妍,玉池清照影駢娟。
一從弱質辭空谷,冶葉倡條盡可憐。
石濤《墨蘭》
根已離塵何可詩,以詩相贈寂寥之。
大千香過有誰並,消受臨池灑墨時。
《墨蘭》
豐骨清清葉葉真,迎風向背笑驚人。
自家筆墨自家寫,即此前身是後身。
《墨蘭》
撇開瑤草點春星,倦想黃庭夢亦聽。
葉下穿雲交半面,世間何句得全青。
信他寒谷無邊醉,簪我衣裙沒骨丁。
相勘凡花痴不了,縱澆塵土有餘馨。
愛新覺羅.玄燁《秋蘭》
殿前盆卉,芳蘭獨秀,昔人稱為王者香,又以方之君子,因題四韻。
猗猗秋蘭色,布葉何蔥青。
愛此王者香,著花秀中庭。
幽芬散緗帙,靜影依疏欞。
豈必九畹多,侈彼離騷經。
《雲棲竹樹甚茂幽蘭滿山》
山徑紆徐合,溪聲到處聞。
竹深陰戛日,木古勢干雲。
倚檻聽啼鳥,攀崖采異芬。
韶華春已半,萬物各欣欣。
《詠幽蘭》
婀娜花姿碧葉長,風來難隱谷中香。
不因紉取堪為佩,縱使無人亦自芳。
程 樊《詠懷》
蘭為王者香,芬馥清風里。
從來岩穴姿,不競繁華美。
曹 寅《冬蘭》
冬草漫寒碧,幽蘭亦作花。
清如辟穀士,瘦似琢詩家。
叢秀幾釵股,頂分雙髻丫。
夕窗香思發,風影欲篝紗。
朱載震《建蘭》
叢蘭生幽谷,莓莓遍林薄。
不紉亦何傷,已勝當門托。
輦至逾關山,滋培珍幾閣。
掉頭忘閩海,傾心向京洛。
輕思晝回芳,清泉晚宜瀹。
玉軫一再彈,天際如可作。
華 岩《蘭》
雲壑固聿曼,幽芬清且修。
涼風動夙夜,佳人惠然求。
高鳳翰《題鄭板橋畫蘭陳溉夫畫松》
溉夫畫鬆鬆支離,板橋畫蘭蘭離披。
蘭離披,蘭有香,松枝拂之松風長。
披風坐,北窗涼,老奴消受太清狂。
黃 任《題畫蘭》 (三首)
何來爾室香,四壁即空谷。
一拳古而媚,美人伴幽獨。
沅澧多所思,遠道我心痗。
紙窗招香魂,貌之不敢佩。
磁斗養綺石,源清者香遠。
君從輞川來,而得此粉本。
了 亮 《寫蘭石有寄》
一片空山石,數莖幽穀草。
寫寄風塵人,莫忘林泉好。
李方膺《蘭花冊頁》 (三首)
迷離蕭艾露風寒,千古英雄淚不幹。
擱筆沉吟談往事,橫琴未必調猗蘭。
楚畹清風涌筆端,廿年作客與盤桓。
自憐不唱猗蘭曲,萬葉千花供世看。
問天莫笑總無知,也惜幽蘭鬢漸絲。
當戶已愁鋤欲盡,入山又恐負芳時。
汪士慎《蘭》
幽谷出幽蘭,秋來花畹畹。
與我共幽期,空山欲歸遠。
《空谷清音圖冊頁》
蘭草堪同隱者心,自榮自萎白雲深。
春風歲歲生空谷,留得清香入素琴。
李鱔《水墨蘭蕙》
夏淺春深蕙作花,一莖幾蕊亂橫斜。
雖然不及幽蘭品,百畝齊栽願亦奢。
《幽谷芳菲》
淋漓如此寫芳菲,只少盆栽與石圍。
記得春風散幽谷,蕙花如草趁樵歸。
金農《畫蘭》
雨過深林筆硯涼,女蘭開處卻無郎。
柔箋駢穗多纖態,不數金陵馬四娘。
繆公恩《露蘭》
冰根碧葉雜荒蕪,曉露近暉綴寶珠。
笑靨半含還半吐,素心皎皎濯醍醐。
沈彤《幽蘭為儀封先生作》
幽蘭發空谷,蔚為王者香。
香風滿四野,素姿凝清光。
脈脈含深情,獨立遺眾芳。
何堪蕭與艾,結交當道傍。
蕭艾滋露華,幽蘭罹嚴霜。
光風一以轉,采采充佩裳。
鄭燮《題半盆蘭蕊圖》
盆是半藏,花是半含。
不求發泄,不畏凋殘。
《題來蘭》
兩盆蘭草,一晚一早。
先後得花,春末夏曉。
《題蘭》
蘭草已成行,山中意味長。
堅貞還自抱,何事斗群芳。
《嶠壁蘭》
峭壁一千尺,蘭花在空碧。
下有採樵人,伸手摺不得。
《蘭》
留得根棵大,何怨葉短稀。
春雷潛夜發,香氣入雲飛。
《蘭》
許多含蓄意,不肯露春情。
待過清明後,精華入夏清。
《題蘭》 (五首)
蘭花不是花,是我眼中人。
難將湘管筆,寫出此花神。
蘭香不是香,是我口中氣。
難將湘管筆,寫出唇滋味。
七十三歲人,五十年畫蘭。
任他風雷雨,終久不凋殘。
一筆與兩筆,其中皆妙隙。
何難信手揮,不顧前人跡。
有根不在地,有花四季開。
怪哉一參透,天機信筆來。
《叢蘭荊棘》
荊棘以慰其根,風露以暢其神。
素心不形喜怒,眾草亦沾余春。
《題屈翁山詩札、石濤石溪八大山人山水小幅、並白丁墨蘭共一卷》
國破家亡鬢總皤,一囊詩畫作頭陀。
橫塗豎抹千千幅,墨點無多淚點多。
《客焦山袁梅府送蘭》
秋蘭一百八十箭,送與焦山石屋開。
曉月敲門傳簡貼,煙帆昨夜過江來。
《題盆蘭倚蕙圖》
春蘭未了夏蘭開,畫里分明喚阿獃。
閱盡榮枯是盆盎,幾回拔去幾回栽。
《題破盆蘭花圖》
春雨春風寫妙顏,幽情逸韻落人間。
而今究竟無知己,打破烏盆更入山。
《題嶠壁蘭花圖》
山頂蘭花早早開,山腰小箭尚含胎。
畫工立意教停蓄,何苦東風好作媒。
《畫芝蘭棘剌圖寄蔡太史》
寫得芝蘭滿幅春,傍添幾筆亂荊榛。
世間美惡俱容納,想見溫馨澹遠人。
《蘭》 (四首)
屈宋文章草木高,千秋蘭譜壓風騷。
如何爛賤從人賣,十字街頭論擔挑。
此是幽貞一種花,不求聞達只煙霞。
采樵或恐通來徑,更寫高山一片遮。
蘭花本是山中草,還向山中種此花。
塵世紛紛植盆盎,不如留與伴煙霞。
山中蘭草亂如蓬,葉暖花酣氣候濃。
出谷送香非不遠,那能送到俗塵中。
《畫蘭寄呈紫瓊崖道人》
山中覓覓復尋尋,覓得紅心與素心。
欲寄一枝嗟遠道,露寒香冷到如今。
《破盆蘭花》
春雨春風洗妙顏,一辭瓊島到人間。
而今究竟無知己,打破烏盆更入山。
《畫盆蘭送范縣楊典史謝病歸杭州》
蘭花不合到山東,誰識幽芳動遠空。
畫個盆兒載回去,栽他南北兩高峰。
後被好事者攫去,楊甚慍之。又十餘年,余過杭,而楊公已下世久矣。其子孫述故,乞更畫一幅補之。既題前作,又系一詩曰相思無計托花魂,飄入西湖叩墓門。為道老夫重展筆,依然蘭子又蘭孫。
《折枝蘭》
多畫春風不值錢,一枝青玉半枝妍。
山中旭日林中鳥,銜出相思二月天。
《為侶松上人畫荊棘蘭花》
不容荊棘不成蘭,外道天魔冷眼看。
門徑有芳還有穢,始知佛法浩漫漫。
《折枝蘭》
曉風含露不曾干,誰插晶瓶一箭蘭,
好似楊妃新浴罷,薄羅裙系怯君看。
《八畹蘭》
九畹蘭花江上田,寫來八畹未成全。
世間萬事何時足,留取栽培待後賢。
《幽蘭》
轉過青山又一山,幽蘭藏躲路回環。
眾香國里誰能到,容我書呆屋半間。
《蘭》
世間盆盎空栽植,唯有青山是我家。
畫入懸崖孤絕處,蘭花竹葉兩相遮。
《盆蘭》
西江絕妙贛州蘭,曾買盆花幾上看。
畫里不知還得似,故鄉風露未全乾。
《山蘭》
山上山下都是蘭,香芬馥郁是一般。
可恨世人薄倖眼,只因高低兩樣看。
《幽蘭》
昨日尋春出禁關,家家桃柳卻無蘭。
市廛不是高人住,欲訪幽宗定在山。
《盆蘭》
買塊蘭花要整根,神完力足長兒孫。
莫嫌今歲花猶少,請看明年花滿盆。
《蘭》 (八首)
素心蘭與赤心蘭,總把芳心與客看。
豈是春風能釀得,曾經霜雪十分寒。
亂草荒蓬著處理,蘭花無地可安排。
想因賦質多靈秀,定要移根上苑栽。
九畹蘭花自千古,蘭花不足蕙花補。
何事荊棘夾雜生,君子容之更何忤。
不紅不紫不深黃,碧綠沉沉葉幾章。
惟有西風偏稱意,慣催石上掃秋霜。
春風昨夜入山來,吹得芳蘭處處開。
惟有竹為君子伴,更無他卉可同栽。
一峰過去一峰遙,路人三峰近斗杓。
蘭蕊愈高香欲遠,洞庭草青滿湖飄。
蘭花與竹本相關,總在青山綠水間。
霜雪不凋春不艷,笑人紅紫作客頑。
半邊修竹半邊蘭,碧葉清芬滿近山。
總是一團春夏意,略無秋氣雜其間。
《蘭》
蜂蝶有路依稀到,雲霧無門不可通。
便是東風難著力,自然香在有無中。
《蕙》
叢叢蕙草水之涯,綠葉陰深半欲遮。
最是清風披拂處,一莖嫩玉九枝花。
《題蘭》 (十首)
味自清閑氣自芳,如何淪落暗神傷。
遊人莫謂飄零甚,轉眼春風滿谷香。
不減群芳作色鮮,生成石徑力猶堅。
卻緣冢草休為伍,寂寞空山只自憐。
八畹蘭花七畹開,天花一畹也須栽。
明年定與春光發,只待天門響震雷。
為買春風二月天,蘇松宿草種成田。
隔江相望無多路,一到揚州便值錢。
一種幽蘭信筆栽,不沾雨露四時開。
根繁葉密春常在,可惜無香蝶不來。
水殿風瀕翠幄涼,叢蘭九畹飄芬芳。
離騷紉作幽人佩,今日方稱王者香。
林下佳人迥異常,臨風無語淡生香。
憑誰寫作靈均賦,為爾招魂到楚湘。
誰向山中挖得來,長枝短葉幾花開。
先生好把甌盆買,點石鋪苔細細栽。
若有香從筆論過,墨如金玉水如珠。
欲將孤竹幽蘭比,只是夷齊屈大夫。
濃處清幽淡處香,花開楚畹久各揚。
暖風意入高人手,移得金盆上玉堂。
《題蘭》
四塊蘭花三塊開,中間一塊且遲回。
世間萬事從容好,直待春閨蘭復來。
李調元《芷塘同年齋中秋蘭秀茂異常屬余作詩》
契闊今素心,忽動伊人懷。
入室座未安,馨芳盈庭階。
此種秉幽趣,高寄白雲隅。
一為香所誤,遂與諸草偕。
其芳終不言,自分溷塵埃。
今充君子佩,永得邀栽培。
月夜靜相對,如與人忘骸。
願言託孤根,歲宴兩無猜。
方婉儀《題馬守貞雙鉤蘭花捲》
楚畹幽蘭冠從芳,雙鈞畫法異尋常。
國香流落空留賞,太息金陵馬四娘。
愛新覺羅.書誠《題幻翁墨蘭》
北人愛蘭不易致,畫蘭直作真蘭視。
吾叔立意恐雷同,一以粉糅蘊精粹。
天地古人皆非師,神全故坐形支離。
快筆如錐劃紙碎,破花斷葉含清恩。
閟閣時聞豹囊鼓,輕揚茶煙供香祖。
世間沈麝敢同焚,筆墨聞薰長不腐。
虛室題詩得數觀,似同君子久盤桓。
薄劣雖慚謝車騎,願將心事托芝蘭。
高 朋《題畫蘭為鄭板橋作》
芳菲香氣動吟毫,疑是湘君下漢皋。
爭奈幽芳多惹怨,於今不忍讀離騷。
姚 范《記贈折枝蘭花》
屈原已死瀟湘空,蕙蘭不生芳草叢。
揭來南阮蕭齋中,美人不見相思瘦。
一枝折贈秋風後,夜雨西堂落紅豆。
我昔曾譜猗蘭篇,空山鼓之誰與傳。
煩君更乞冰絲弦。
鮑倚雲《蘭語篇》
幽芳不知春,春赴桃蹊水。
回波憶舊雨,冥濛曉煙里。
疇昔子慕予,窈窕竟奚似。
目成山之南,清川淥如此。
蕭蕭秋雨惡,檐端孕花蕊。
酷臘釀奇寒,土乾未滋蟻。
引領期人房,吹衣北風起。
根發暗已朽,處堂昧生理。
怨長交不終,媒勞復誰倚。
釃酒與花盟,花光去若駛。
蓀兮獨自愁,何人信予美。
王文治《可韻上人墨蘭卷子》 (四首)
誰將淡墨染春痕,瘦葉疏花倚石根。
一院古苔青不掃,重簾著地月黃昏。
春眠初覺鳥聲忙,臨罷黃庭日漸長。
待與高僧參鼻觀,絕無香處是真香。
小池雨過看濡毫,更酌紅樓讀楚騷。
為與幽蘭多夙契,建牙猶得近湘皋。
南核春蕊發華滋,視膳萱庭日景遲。
手擘倭箋如水碧,花前閑補廣微詩。
《蘭》
女俠金陵馬四娘,吮毫猶帶口脂香。
臨風故寫湘江怨,牽引騷人一帶腸。
羅 聘《秋蘭文石》
今年九月偏無菊,欲紉秋菊笑可拈。
畫畢自看還自悔,筆花端合讓江淹。
孔繼涵《從侄柞索蘭》 (二首)
幽蘭似佳人,不以色自炫。
忽漫度微風,芳馨襲庭院。
緬懷湘中君,含情發深眷。
乞君九畹英,足我三益友。
睛窗午夢醒,疏香暗消受。
保以伴蹇修,一卷離騷有。
高 鶚《幽蘭有贈》
九畹仙人竟體芳,托根只合傍沅湘。
一江水泛靈妃瑟,八月天寒楚客裳。
誰使當門逢忌諱,更教采佩太馨香。
愁深漫展離騷讀,天問從來最渺茫。
張士元《種蘭》
蘭生雜眾草,偃仰衢路旁。
草盛占雨露,蘭孤無容光。
我行適見之,小立還彷徨。
不恨草色滿,恨蘭不善藏。
移蘭種堂下,莖葉日以長。
閉門幽香發,眾草將安傷。
張綸英《蘭草》
幽蘭有高致,質弱苦易零。
芳香不可留,滋樹徒勞形。
小草時作花,嫣紅間蔥青。
閑階濯新雨,綽態何娉娉。
悅目非不怡,所嗟乏奇馨。
采之聊把玩,慨彼服媚情。
一笑謝東皇,榮枯無定形。
孫原湘《蘭》(二首)
宛然清露被江皋,葉葉靈芬出素豪。
一種離披煙雨態,剩泥殘壁畫離騷。
寫得靈根九畹芳,玉叉高展看瀟湘。
春風吹過閑蝴蝶,畫里業尋畫外香。
張問陶《蘭》 (二首)
偶檢叢蘭畫幾枝,各標神韻肯參差。
高花飛舞低花笑,同倚春風自不知。
偶檢離騷寫數行,便思乘興畫瀟湘。
可憐百種沿江草,不及幽蘭一箭香。
褚 華《蘭花詠》
蒼煙漠漠松篁徑,萬朵瑤花破春冷。
月明老鶴飛上天,美人下山踏花影。
曉露洗,東風吹,香霧濕衣君不知。
心含幽怨立許久,修蛾綠過湘江湄。
沈 彩《題自寫蘭》
入春十日雨兼風,蘭葉香遲未破叢。
差喜硯田初解凍,墨花色發翠毫中。
盛大士《顧南雅侍讀畫蘭歌》
湘江帝子彈瑤瑟,恍惚神遊眾香國。
畫手東吳擅顧雍,妙寫蘭心與蘭質。
仙姿亭亭俗艷空,有意無意天然工。
真珠簾卷玉鉤墮,千花一笑羞群戲。
嫩芽細撥銀鉤小,麝墨螺煙自縈繞。
映帶爭看取勢妍,縱橫會得忘言巧。
翻思昨夜醉停樽,露台獨立吟黃昏。
翩其仙袂御風去,花氣為我留詩魂。
畫蘭人本蘭台史,品格幽蘭足相似。
滇池草色綠蘼蕪,遠駕星軺采芳芷。
秋江夢君水一方,碧城杳靄雲蒼茫。
嫣然花容隔香霧,愛心不見心旁皇。
燕台高吟夕陽暮,閑情別有滄州趣。
君還翰墨興飛騰,我已容華迥非故。
惠我清風拂素箋,蘅皋幽思倩君傳。
好與美人搴作佩,墨華如醉潑湘煙。
王貞儀《題素心蘭畫幅》 (二首)
謝庭幽種托根殊,似此孤標絕世無。
素質宜陳青玉案,東風初啟碧紗?。
蕭騷帝子三閭賦,零落王孫九畹圖。
一自江皋遺佩後,年年煙雨怨啼鴣。
看花作畫亦精神,傳得雙鉤楚澤春。
燕尾魚鈂差後乘,光風霽月認前身。
交從至淡方稱契,品到無瑕始見真。
裁我瑤箋慚報語,不教青眼誤埃塵。
何紹基《素心蘭》
深心太素絕聲聞,悔托靈根壓眾芬。
萬古貞風懷屈子,一江白月吊湘君。
香逾淡處偏成蜜,色到真時欲化雲。
園榭秋光都占盡,故應冰雪有奇文。
陶 澍《題墨蘭贈尹月三》
虎頭畫法古無比,今之畫者恍惚似。
煙墨數點出新意,勃勃清香生絹底。
根荄故與眾卉殊,不俗之氣如吾子。
持歸張向畫屏前,秋來好夢湘江水。
龔自珍《題盆中蘭花》 (四首)
憶昨幽居絕壁下,漠漠春山罕樵者。
薜荔常為苦竹衣,鵁鶄誤僦鼫鼯舍。
天榮此魄不用媒,可憐位置費君才。
珍重不從今日始,出山時節千徘徊。
華堂四宦下紅羅,謝家明月何其多。
鬱金帳中聞夜語,謝娘新病能詩魔。
二月奇寒折萬木,嚴霜夜夜雕明燭。
小屏風下是何人,剪輯雲鬟換新綠。
謚汝合歡者誰子,一寸春心紅到死。
旁人誤作淡妝看,持問燕姬何所似。
吾琴未碎百不憂,佳名入手還千秋。
合歡人來夢中去,安能伴卿哦四愁。
燕山楚楚雲不嬌,靈葯幾堆春未苗。
菖蒲茸生恰相似,女兒甘遜神仙驕。
宣州紙工渲染薄,畫師黃金何處索。
一別春風小景空,磁盆倚石成零落。
汪 端《蘭》
春在娟娟綠玉枝,瀟湘煙淡月明時。
千秋獨抱離騷意,未許江籬杜若知。
《王韻香畫蘭長卷》 (四首)
清梵魚山夜月寒,松花如雨落仙壇。
倚窗初試金壺墨,寫罷靈飛更畫蘭。
瑤笙吹徹羽衣涼,瑟瑟微波夢碧湘。
解為幽花寫秋景,玉人原是杜蘭香。
眉黛文殊暈淺顰,拈花一笑悟蘭因。
夫容湖上琳宮靜,憶爾空山聽雨人。
碧杜紅蘅儷楚騷,花歌葉舞在冰綃。
嬋娟我識黃昏令,明月揚州憶玉簫。
祁嶲藻《幽蘭》
空山四無人,知有幽蘭花。
花開不可見,香氣清且嘉。
飛流下危磴,時有橫風遮。
香久亦不聞,山深愁路賒。
眾草何青青,吐艷明朝霞。
如何咫尺間,渺若天一涯。
援琴坐白石,日暮三嘆嗟。
魏 源《新羅山人醉筆墨蘭歌》
昨夜醉腸花怒開,墨池起蟄驚春雷。
枯者游戲為根荄,亂者屈曲為蓓蕾。
橫披亂放無端涯,有時畫蘭兼畫梅。
暗香斜影窗前階,便疑草書亂僧杯。
酒氣蘭香拂拂來,張顛濡發青蓮杯。
神乎鬼乎仙乎哉,請匹靈均呵壁才。
潘遵祁《題畫蘭》 (二首)
讀罷離騷思惘然,夜涼清夢落琴邊。
不知寂寞湘江上,可有幽人枕石眠。
絕代幽姿壓叢芳,肯隨紅紫媚春陽。
饒他綺石黃磁斗,不及空山自在香。
宗 粲《謝婉生姐贈蘭》
生平愛種梅與蘭,梅花易種蘭花難。
相思萬斛消不得,惟餘清夢縈湘干。
涼風驀地送香氣,美人空谷來姍姍。
一枝新向膽瓶供,對之喜動雙眉端。
名花本推國香首,贈花人更余相歡。
憶從古梅林下別,遙通音問惟青鸞。
芳蹤相隔心不隔,貽我秋佩清芬攢。
見花如見玉人面,無言常向妝台看。
張 印《寫 蘭》
望望楚天雲,月墜秋江冷。
帝子魂不來,為寫一枝影。
秦樹聲《為人題畫蘭》 (三首)
浥露不掩骨,臨風忽斷腸。
王者久不作,知君為誰香。
有人亦自芳,豈必戀空谷。
棄置乃偶然,天命期無辱。
寒花有晚節,猶傷天地秋。
雖各一時秀,論心恥與儔。
王殿森《秋蘭》
閑庭習幽靜,清香透書幃。
起視盆中蘭,娟娟開一枝。
秋光倏已晚,爾開何獨遲。
風聲撼林薄,霜痕沾鬢絲。
孤芳孰延賞,知音安可期。
我亦素心人,何時慰幽思。
蔣 茲《詠蘭》
曲奏當年明月夜,美人心事水潺潺。
如何芳草迷歸路,灑落香痕滿世間。
譚嗣同《畫蘭》
雁聲吹夢下江皋,楚竹湘帆起暮濤。
帝子不來山鬼哭,一天風雨寫離騷。
劉 灝《蘭花》
深林不語抱幽貞,賴有微風遞遠馨。
開處何妨依蘚砌,折來未肯戀金瓶。
張雲龍《畫蘭》
此是幽貞第一花,不儕桃李只雲霞。
采香或可通來徑,更寫春山一片遮。
釋徹凡《題畫蘭》
彼美在空谷,離立今冰霜。
地幽作花早,春風生古香。
盈盈一澗水,孤客遙相望。
不採何忍舍,采之用無方。
願得贈之子,佩以羅綺裳。
中道勿捐棄,千載留芬芳。
岳 蓮《自題畫蘭》
十分珍重護芳叢,意在忘言淡盪中。
塵外天然見標格,肯隨桃李嫁春風。
靜 諾《詠秋蘭》
長林眾草入秋荒,獨有幽姿逗晚香。
每向風前堪寄傲,幾因霜後欲留芳。
名流賞鑒還堪佩,空谷知音品自揚。
一種孤懷千古在,湘江詞賦奏清商。
金永爵《暮春幽蘭小集》
岳下嵐漪坐處深,韶光上納養詩心。
春蘭已覺千花亂,院寂自聞一鳥吟。
煙散茶爐鳴澗籟,雲行畫壁響山琴。
尋芳近日奚囊富,惟許高朋獨賞音。
周詒蘩《蘭》
迨臘青苞舒紫萼,開年晴雪泛崇光。
曾開眼媚乍奇夢,未許紉愁寄恨腸。
幽谷春風芳意被,空階夜雨素心長。
不從綺石黃瓷畔,誰識人間有此香。
周詒端《詠蘭》
桃李多華色,高於五尺松。
蔭此徑寸蘭,綠中間紫茸。
雨霧濡不及,將為眾草封。
牧童重芻茭,刀鏞浸相從。
我行春澗濱,憐汝冰霜容。
移種當綺窗,佳氣郁蔥蘢。
開花莫早謝,知心難再逢。
楊益生《蘭》
幽香逸韻本天成,綠展參差四五莖。
淡泊自甘同小草,如何浪得美人名。
李慈銘《題子縝墨蘭》
采采幽香遠欲聞,鄭公書帶上繽紛。
虛堂客去風來候,繞壁尋詩總為君。
《題子縝畫蘭二絕句》
(其一)
唱斷喬家碧玉詞,一叢香草最相思。
不堪更著銖衣舞,風露先愁欲墮時。
(其二)
綽約豐肌分外妍,鏡中倩影不勝憐。
娥眉曼綠分明在,孤負琴心已十年。
秋 瑾《蘭花》
九畹齊栽品獨優,最宜簪助美人頭。
一從夫子臨軒顧,羞與凡葩斗艷儔。
余嵩慶
國香
眉伽買蘭數本,賦此紀勝,和韻述懷
淺笑留春。盡紅情綠意,種就靈根。休教玉簫吹徹,中酒才醒。
應是瓊華小劫,歷三生、幻出香魂。羅浮踏歌處,殢夢凝愁,偎遍囊笙。
年時尋嫩約,記眉彎柳翠,鬢嚲華簪。酒邊盟舊,何外鑄就雙心。
看到東風絮影,並煙痕、吹人上鬘雲。人天綺緣在,後日枝頭,滿幅濃青
堵 霞
解語花
盆中草蘭,植之蓋有年矣,每到春時,花發最茂,色潔香清,以供和窗雅玩,今歲花發倍常,香亦更甚,不意於元宵日叢忽生一梗,連綴四花,幻耶、瑞耶,賦此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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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舒希望高禮澤名字字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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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十五歲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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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謝娘二婚前嫁段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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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嚴格意義講謝管段喊聲哥哥
段待見謝段爹待見謝全家
所謝偶爾看見段怯想搭候
段都拋兇狠眼刀
若確定旁邊師教導主任類物現候
段踹兩腳
所通謝看見段敢說……
內容標簽:青梅竹馬 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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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小說講述了為舊時標准教養出來的瘦馬,月兒的一顰一笑都是緊著男人喜歡的樣子訓練出來的。原以為靠著眼波流轉能在這亂世中依附著男人活下去便好。
㈤ 猗蘭霓裳 的《鳳求凰》好像沒有結局的呢誰可以給我說下結局啊
此花開盡更無花(三)
他想起清晨坐船過岸來,她還睡著,極安靜,長長的睫毛輕覆在面上,更顯纖長。那些人生巨大的變故已使她孱弱不已,再經不起任何的波瀾。他自兩年前得知羲赫故去,她獨自一人,便用盡了辦法帶她回來,藏於蓬島瑤台之上。畢竟那裡他也早在初相識時送給了她。本要給她換個身份重新入宮,卻怕這後宮的風雨侵襲到她,便製造了那大火的假象,還在之後將那水域擴大了近一倍。如此,只為她平順安泰。
可是,兩年了,她只是安靜坐在窗前讀書撫琴,卻幾乎不再說話,好似周遭皆不見一般。而他,多是遠遠站著看她,看她沉沉睡去,看她靜靜讀典,看她輕輕撫琴。。。即使她不對自己說話,但她總是那樣靜好的模樣,如同清水漣漪,柔美得讓人心痛。
「皇上,您來了。」怡妃回過神便看到沈羲遙站在門前,含笑看著自己,只是目光稍有迷離。她心中嘆了口氣,自己何嘗不知,他此時看的,哪裡是她,而是她啊。。。
「近日來辛苦了。」沈羲遙朗朗笑著上前,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請安。「朕政務多,這後宮,還要你打理了。」說著執了怡妃裙袍的綬帶在手中把玩。
怡妃輕輕一拜:「皇上,這是臣妾份內之事。不足掛齒的。」
沈羲遙笑笑:「這么多年,也該是要給你晉一級了。」
怡妃一愣,看著沈羲遙含笑俊朗的面孔,幾欲落淚,急忙起身盈盈拜倒:「皇上。。。」她略帶哽咽地說道:「臣妾謝皇上隆恩。」
如此倒是難得的和樂融融大半天,直到張德海進來悄悄對沈羲遙說了什麼,他面色稍變,匆匆離去。只留怡妃看著一對紅燭,有淚滑落。。。
聽得沈羲遙夜裡批閱奏摺染了風寒,來勢頗重,怡妃與齊妃匆忙前去探望。都只帶了貼身幾個侍從,特意做了沈羲遙最愛的松瓤鵝油卷裝在食盒裡。一路上風挾雜著雪花撲面而至,甚是冰涼。卻因著焦急毫無覺察。行至養心殿外,竟發現殿閣院落中竟沒有侍衛。齊妃心下猶疑,卻還是跟著怡妃進了去。
養心殿正殿里無人,甚至站立的侍女都沒有。因是大雪殿閣內極暗,她們倆長長的影子拖到門口,心下生了害怕,便轉身要走。
就在此時,一個溫柔女聲傳來,似潺潺流水,又似悅耳銀鈴,極是好聽。
「這葯涼了,葯效就散了,遙。」
怡妃身子一凜,並非是為這寒冬,而是那最後一字,「遙」。
「你怎麼過來了。冬日嚴寒,你的身子。。。」分明是沈羲遙的聲音,卻又因這那溫柔寵溺到極處的語氣而陌生起來。
齊妃的手不由拉住了怡妃,兩人輕輕上前,透過重重堆疊得錦綉幔帳,寢殿里燃了幾對高燭,很是明亮。那寢殿里多金黃正紅色澤,此時被燭光一照,滿室柔光。
一個女子,一襲月白色紋綉羅衣,浮著團團銀絲如意吉祥,背對著她二人坐在沈羲遙龍床邊,一枚鑲翡翠的鏤花銀釵以及零星的銀箔珠花,壓住了她腦後那紋絲不亂的圓髻,很是清簡的模樣。
一陣風從門外吹進,怡妃不由打了個顫,「叮當」一聲,二人手上的碧玉鐲子脆生生地相碰,在這靜謐之中份外清晰。
「什麼人!」沈羲遙聲音傳來,極是威嚴。
齊妃嚇了一跳,以手撫住胸口,怡妃定了定心神,拉著她的手緊了緊,兩人並肩掀開那淺金的綉帳走了進去。
沈羲遙半靠在大迎枕上,滿面不悅。而那坐在床前的女子,卻未起身,也未轉身。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素白的手上一碗湯葯,徐徐散著熱氣。
「臣妾給皇上請安。」她們兩人拜下去,心中忐忑不安。沈羲遙目光久久落在怡妃身上,終別開去。「平身吧。」
齊妃小心地抬頭看那女子,她坐著,渾身散出如仙般風姿。而身邊的怡妃卻顫抖起來。她幾乎是踉蹌地上前,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道:「娘娘。。。。。。」她的手還未放到那女子身上,便被沈羲遙一下子打開了。
此時,那女子也緩緩轉過頭來。
這是一張無法用詞藻形容的臉,那般美麗,卻不刺目。讓人只想一直看下去。她帶了溫柔淺笑柔聲道:「怡妃妹妹。」一隻平金展翅的鳳凰抹額停在光潔的額上,鳳凰口中垂下一點赤紅,如同水滴般微晃在她眉目之間。那眉、那眼、那鼻、那口。。。無不讓人銷魂。。。齊妃完全看愣住,半晌反應過來,怡妃喚她「娘娘」,還有那精緻的鳳凰。。。無不說明了眼前女子不可能的身份。
她笑容明媚,卻兀自帶了清雅與難以接近,這一室燭光更令一切恍如夢境。怡妃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此花開盡更無花(四)
怡妃醒來時,是在紫薇宮寢殿之內。是夢吧,她自語道,我又夢到了皇後娘娘。。。說著蒼茫地笑起來。看看天,是清晨時分,十分安靜。她想著該起身了,皇上染了風寒,得喚上齊妃妹妹一同去看看。這么一思量,卻突然有徹骨的寒意,那夢,那般清晰而真實。。。莫不是。。。
正在此時,門開了,貼身的蕙兒匆忙走進來,看見她和衣坐在床上,脫口道:「娘娘醒了,可是出大事了。。。」
怡妃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暈沉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古怪:「你是說,齊妃歿了?」
蕙兒點了點頭:「昨晚齊妃娘娘突然暴斃了。。。」
「昨晚?昨晚我們不是在一起下棋么?」怡妃覺得寒意森森。
「娘娘。。。」蕙兒目光中隱著擔憂:「昨日您去養心殿,暈倒了,皇上派人送您回來的。。。用了葯,您就睡到方才了。」
怡妃怔怔地看著蕙兒,原來。。。原來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
除夕夜裡,雖然齊妃歿了,但卻沒有給這歡鬧的節日染上陰影。眾妃一個個耀目非常地站在鏤雲開月殿里,靜等沈羲遙的到來。怡妃已在多日前受了封妃的詔書,此時眾妃們紛紛向她道喜。她雖笑著,內心卻是寒涼。
她想起那日,齊妃歿了,沈羲遙得知她醒了便過了來,還不待自己向他請安,便屏退了眾人,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慢慢嘆了口氣道:「她不易,朕不願她再受傷害。如今這後宮之中,見過她,知道她還在的人,也就剩你了。」
之後他笑了,可那笑那般危險,聲音那般冰冷:「若是你將昨日之事說出去。。。」他停了片刻,目光直視著自己的眼睛:「這冬日裡,暴病身亡也是平常。。。」
她跪在他面前,鄭重道:「臣妾昨日睡了一天,實在不知出了什麼事。。。」
沈羲遙閉了眼:「你是聰明的。不枉朕一場寵愛。」
午後那封妃詔書就來了,封為賢妃,賜尊號「茉」。
此時她坐在眾妃前,靜靜地看滿室流光。張德海傳話來,沈羲遙要遲些過來。她看著殿中暖閣里培出的牡丹,開得那般艷,那般好。可是,那最美的一朵已開在了帝王心上,其他的,即使綻放,也終敵不過那帝王心中的那朵盛世牡丹。。。
她想起很小時候讀過一首詩,前半闕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最後一句「此花開盡更無花」。
是啊,此花開盡,更無花了。。。
大雪「撲簌撲簌」下著,落地無聲。
(完)
㈥ 有一本小說,男女主角曾化名為謝郎,謝娘。該小說是
離凰 冷宮凰妃!服毒假死出宮化名 皇後謝娘,王爺謝郎 我也找了好久才找到 看了一次就喜歡上 凄涼我都要哭
㈦ 《鳳求凰》——猗蘭霓裳最後結局怎樣
這兩天剛剛看過鳳求凰,然後又是結局又是番外的,一直不明白雪微和羲赫到底死沒死。剛剛又仔細琢磨了一下「此花開盡更無花」番外,才看懂結局和番外
相關原文如下
《
"是的,羲赫他……"沈羲遙沉默了良久,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他,因為他不被國家所累,可以無所畏懼地愛一個女子.我是帝王,我沒有辦法,但是……」他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可以給那個女子她想要的一切。」
「 可是你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嗎?」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沒有回答,只是寵愛地笑了笑,目光看向遠處飛龍池棲鳳台上徹夜不熄的巨燭,良久,回頭看我,回頭看我,在我耳邊輕輕地低語。
只那一句,我的淚就掉了下來。
》
這說的就是羲赫其實是假死,遙成全了羲赫和雪微,放他們出宮生活,所以才有了最後結尾的謝娘和謝郎那一段:
《
「謝郎,你可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個地方?」群山環抱間,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飄盪在爛漫的桃花繽紛之中。點翠描丹迎髻,雪白綾絲花裳,娥眉翠黛,神采飄逸,夭夭妁華,脫塵遺世,美如謫仙。
「自然記得,那裡景色明麗,柳杏將吐,桃花煙柳,風景殊勝。前傍綠水,後倚青山,山下就是漫漫的桃花夭夭,芬芳無邊。」回話的男子,白衣勝雪,鍾靈毓秀,清冷沁貴,氣宇軒昂。
》
然後再此花開盡更無花的番外有寫:
《
那些人生巨大的變故已使她孱弱不已,再經不起任何的波瀾。他自兩年前得知羲赫故去,她獨自一人,便用盡了辦法帶她回來,藏於蓬島瑤台之上。
》
意思大概就是羲赫和雪微出宮生活後,羲赫先死了,只剩下雪微一個人,然後遙就又把雪微接到宮里來生活,藏到蓬島瑤台上兩年之久。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番外里寫遙把雪微的衣服簪子賜給其他嬪妃,因為雪微有一段時間是不在遙身邊的~~
嗚嗚~我比較笨,琢磨了好久才明白結局是什麼,雖然還是不太理解番外里為什麼最後雪微又去探望生病的遙,但是真的很開心,遙最後可以有雪微陪伴啊~~
真的是超喜歡遙啊~一個帝王能痴情如斯,還能在最後為了雪微的幸福選擇放手,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她,真真的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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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摩登代嫁[民國]
作者:小謝娘
類型:言情
連載狀態:已完結
字數:369321字
簡介:該小說講述了為舊時標准教養出來的瘦馬,月兒的一顰一笑都是緊著男人喜歡的樣子訓練出來的。原以為靠著眼波流轉能在這亂世中依附著男人活下去便好。
㈨ 鳳求凰結局
猗蘭霓裳之鳳求凰(下部) 第八卷 第10章 日落滄桑又萬年二
軒兒與沈轄是在我身後遠處的花圃中打鬧,因此談話我隱隱能聽到一些,而在我下首坐的妃嬪,卻是聽不真切。方才軒兒高聲的責問,卻正巧因了絲竹之聲停頓了片刻而格外清晰。
我不解地看著惠妃,她身子搖了搖,拔腳就向我身後的花圃跑去。
「轄兒,轄兒,你。。。」
我與一眾嬪妃忙跟過去,就見惠妃拉著沈轄,用不可置信的眼光死死盯著:「你可是用了那櫻桃凝蜜的冰碗?」
沈轄點了點頭,突然面上一陣痛苦表情:「母妃,我。。。我肚子好痛。。。」說著,竟有鮮血從嘴角流出。
「啊!」惠妃一聲尖叫:「太醫,太醫在哪裡?」
我看著她懷中的沈轄面色越來越蒼白,眼睛甚至向上翻去,有血,從口中湧出。心中一寒,這,分明是中了劇毒,無可救葯了。而這冰碗,本該是我用了,或者,我身子一凜,或者,是軒兒。
那是劇毒,御醫匆匆趕來時,沈轄已經斷了呼吸。沈羲遙聞訊也趕了來,此時惠妃已如同瘋癲了般,又哭又笑。眾人好容易拉扯住,深羲遙在問了御醫之後,也是悲傷不已。沈轄,已經離開人世了。
「你。。。」惠妃突然掙破一眾人的攔扯,指著我,突然大笑起來:「老天不開眼啊。我本想害你,卻害了我自己的孩子。老天不開眼啊!哈哈哈哈。。。」她已是瘋了。說的話,卻讓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我只看著人群中那個已經沒了氣的孩子,腦中一片空白。
惠妃之後因著罪責被打入了冷宮,她已經完全瘋了,在瘋癲時,斷斷續續講出了自己的作為,那些,多是陰暗。沈羲遙受的震動與打擊很大,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惠妃一直都是那般雲淡風輕,好似所有的風波斗爭都與她無關,她都是置身事外的。可是,誰又能想到,她,才是所有一切背後的掌控。
我也只能,終是無言。
夏末秋初的時候,後宮之中已從那場巨大的變故中恢復過來,沈羲遙卻更加深沉陰郁。邊關上,在平靜了多年後,突然有柔然大舉侵犯,來勢突然,我方毫無防備。畢竟,當初那公主嫁來,是為兩國交好,如今,卻是在一夕之間,邊境生靈塗炭。
沈羲遙震怒,經查那裕王妃竟在三年間不斷與柔然書信來往,這本是正常,可是,那書信上,全是我方軍機。而她,是出於恨,因愛而生的恨。
羲赫待她不錯,可是,終不是丈夫對妻子的方式。甚至一年裡,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夜晚是與她一起度過。她畢竟是公主,也生得貌美,又全心仰慕羲赫。不料,三年羲赫都不曾有絲毫的改變。於是,心冷了,愛也變成了恨。
沈羲遙一紙密詔,那公主,便被賜死在宗人府內,羲赫請旨領兵出戰,沈羲遙也便准了。
他出征那日在九門前由沈羲遙授大將軍印時,我在坤寧宮最高的樓閣之上遙遙而望,那重重宮闕金黃的琉璃瓦頂,那層層宮牆朱紅的層巒之外,便是他所在的地方。這層牆之隔,卻是萬里。
猗蘭霓裳之鳳求凰(下部) 番外篇 番外 之此情可待成追憶一
養心殿
攤開雙手,沈羲遙默然了很久。那雙手修長,卻在筋骨間透出堅毅。到底是做錯了,還是本該如此呢?
早朝上的記憶又浮現在腦海中,不過,只要想到凌相那咄咄逼人的架勢,沈羲遙心中暫存的一點悔意便消失殆盡了。一國首輔,再如何,終是臣子,怎能在朝堂之上與皇帝相爭,忘記了臣子的本分。可是,凌相如此,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每每想到此,沈羲遙眉頭一緊,目光一凜,雙手,再次緊握住。
「吱呀」一聲,有人帶著夕陽的余暉走進了養心殿中。「皇上,太後娘娘請您去慈寧宮。」是慈寧宮總管王德福。
「唔,知道了,你且退下吧。」沈羲遙說著,卻坐著不動。
「皇上。。。」,許久之後,身邊的張德海悄聲在他耳邊說:「讓太後娘娘等,終是不好的。」
一道凜利的目光投向張德海,張德海一愣,旋即低下頭去。只是那目光卻緩了下去,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站起,口氣中已是帶了笑意:「不知母後找朕所謂何事,王公公。」
「回稟皇上,太後娘娘說許久未見皇上了,今日命了御膳房做了佳餚情皇上過去呢。」太後身邊的慈寧宮總管王德福恭敬得說到,面含笑容,卻是惶恐。
「那便去吧。」沈羲遙說著回頭看了張德海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身後小幾上一隻烏木托盤之上,目光縹緲開去,停了停說到:[奇`書`網`整.理'提.供]「今夜去昭陽宮。」
張德海面上一抹淡笑:「老奴這就傳話下去,請柳妃娘娘准備。」
慈寧宮
「母後,您喚兒臣。」沈羲遙看著前面鎦金寶相纏枝大椅上端坐的太後閔氏,輕聲而恭敬得說到。
「近來前朝可好?」太後端起面前一盞茶,輕吹著卻不喝,緩緩問到。
「前朝。。。」沈羲遙遲疑了下,抬頭到:「前朝甚好,母後不必擔心。」
「啪」得一聲,太後手上青瓷百蝶茶碗被重重摔在桌面上:「如今,你倒是敢騙哀家了。」
「母後。。。」沈羲遙低下頭去:「母後息怒。」
「前朝甚好,那凌相如何近一個月沒有上朝?」太後的聲音很是嚴肅。
沈羲遙沒有回答,目光卻冰冷起來。
「遙兒。」太後的聲音緩和了下來:「哀家知你心中不平,可是,凌相有大功於國,所奏所想之建議,也是為了國家。。。」
沈羲遙一抬頭,目光中已是憤恨:「他是為了國家,那兒臣就不是了么?」
太後身子一凜,眼中點點哀戚之色,頭上赤金合和如意上一瓣玉葉一晃:「你們都是為了這大羲的萬古江山,哀家如何不知。只是。。。」
「只是我們不合,對吧?」沈羲遙面上一抹古怪:「可是這不合,不都是母後你一手造成的么?」
「皇上。。。」一聲驚呼,是太後身邊的讀春姑姑。
太後此時的面色已是慘白,一雙薄唇顫抖不已:「你。。。你。。。逆子!」一隻手已是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沈羲遙向著上面那個滿面怒氣的女人深深一拜:「母後息怒,兒臣錯了。」聲音已經暗沉了下去。
「罷了。」太後搖搖頭:「你回去吧。」
沈羲遙沒有再看太後一眼,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只是臉上,卻是悲傷。
才行到門口,身後傳來太後的聲音,冷冷的,威嚴無比的:「哀家已經著禮部准備下聘,聘凌相之女為後,三日後下詔。」
沈羲遙身子一頓,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許久之後,那雙手鬆開來,他默默轉身看著眼前那個女人,眉眼間竟有一絲淺淡舒展。「母後。。。」沈羲遙的聲音顫抖著,面上是蒼白一片:「多謝母後。。。成全。」
昭陽宮
「皇上今日怎麼過來了?」柳妃款款走來,滿面春風得意。此時的她已經身懷有孕,內心深處是只等麟兒產下,榮登皇後寶座的。
「朕不能來么?」沈羲遙口氣中並無不滿,只是默默注視著面前一隻老銀玉蓋碗,裡面盛著一碗濃稠的湯,散出徐徐熱氣。他似乎是沒有看到那熱氣,端起來飲了一口。
「燙,皇上。」柳妃驚呼著,已經上前了一步。
「不妨事。」沈羲遙看了柳妃一眼,一直緊皺的眉稍稍舒展半扇,目光又低下去:「如絮。。。」許久他才又開了口:「朕之前答應你的,恐是要追回了。」
柳妃身子一頓,看著沈羲遙:「皇上是說什麼?」
沈羲遙的目光落在了柳妃尚還不明顯的肚子上:「朕曾經說過,若是你誕下皇子,便立你為後。如今,朕恐是要食一次言了。」說完蒼茫得笑起來,輕輕搖著頭:「沒有想到,一言九鼎的君王,也有不得不食言之時啊。」
柳妃面上有一層明顯的不悅,卻是在沈羲遙轉頭看她的時候斂了去,換上淡淡淺笑:「臣妾一直是當皇上開臣妾玩笑的,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皇上也別難過了。」她說著卻咬緊了唇,半晌才又問道:「那個人,是誰?」
沈羲遙沒有看她,只是看著窗邊紫晶水仙花插里一束晚梅,有自嘲的笑容浮在面上:「是凌相之女。」
柳妃一怔,幾乎是不可置信得看著沈羲遙:「皇上。。。」她踟躕了半天才說到:「臣妾恭喜皇上,終得美人。」
猗蘭霓裳之鳳求凰(下部) 番外篇 番外 之此情可待成追憶二
沈羲遙用過了晚膳便回去了養心殿,諾大的殿閣中只燃了一對青燈,他靜靜的坐在床邊,手上翻轉著一份諭旨。這是太後已經命文淵閣學士撰寫好的聘後詔書,只待三日後頒布即可。
沈羲遙仔細得看著上面所書之字,一抹嘲諷的笑便浮上面頰:「誕鍾翠美,含彰秀出。。。」他突然大笑起來,驚得門外站的張德海一個激靈,忙向此看來,卻也只看見一個孤寂的身影,拉出長長的影子,在屋內踱著步子。
「好一個誕鍾翠美,含彰秀出。」沈羲遙坐下身,望向窗外,一輪明月皎皎於碧空之中,透出清冷光華。
「張德海。」沈羲遙低低喚了一聲:「你說,這凌氏之女,該是個什麼模樣?」
張德海悄聲走近,面上恭敬的笑容小有些許的哀嘆之色。「皇上,」他輕聲說道:「皇上不是知道么。」
沈羲遙抬頭看向張德海,淡淡一笑,卻不說話,一雙已經變得溫和的眸子投向了窗外的朗朗星空。
那一次,也是這樣一個?月朗星的夜晚吧。好像,是一年前的事了。
沈羲遙閉上了眼睛。往事歷歷在目,帶著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純良,慢慢沁上了心田。
那日里,沒有錯的話,該是送了羲赫出城。兄弟二人各牽了寶馬良駒,遣散了跟隨的將士隨從,悠悠漫步在京郊之外。春日裡陽光送暖,不遠處便是層巒疊嶂的山峰座座,近前處還有山上流水匯聚而成的清澈湖泊,兩岸垂柳依依,碧絲輕垂之下,便是翠翠青草地,其上便開野花,輕風拂面,有春日裡最清新的氣息撲面而至,令人心曠神怡。
「四弟,此去西南,可要小心。寇患較猖,還是要靠你一人之力了。」一襲儒衫的沈羲遙站在湖邊,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其實,你大可不必去的。」
他身旁的男子身穿金色鎧甲,在明媚的春色之下,顯得英姿勃發,神清氣朗。
「其實西南之地,我去最適。皇兄不必掛懷,羲赫定保西南百姓安定。」
「若不是凌相。。。」沈羲遙恨恨得拽下身邊一條柳枝,滿樹繁絲搖曳了片刻,終恢復了平靜。
「皇兄,其實凌相也是為了大羲。孟將軍年邁,我也該去歷練。」羲赫帶了溫和的笑容慢慢說道:「其實,皇兄心裡也清楚,凌相是我大羲難得的忠臣,皇兄不該常與他作對的。」羲赫說此話時,面上已是莊重之色。
沈羲遙搖了搖頭,有一絲苦笑暗含眼底:「我又何嘗不想,只是。。。」他沒有說下去,目光投向了漣漣水面之上,許久轉了頭,看著面前從小一同相伴長大的男子說道:「羲赫,待為兄全掌了皇權,便不會再讓你去那等瘠地受苦。」
羲赫一笑:「皇兄。。。」
兩人的目光交會,面上都浮上了會心的笑容。如同最和煦的日光,溫柔而帶著暖意得投在彼此身上。
「皇兄,羲赫去了。」沈羲赫說完便跨上馬背:「皇兄保重!」
一聲嘶鳴,羲赫轉身,湖邊的男子帶了朗朗淺笑,英俊的面孔有不真實的光芒覆蓋其上,這便是從小一同生長的兄長,自己曾誓言終其一生效忠的君王。
沈羲遙點了點頭:「一路小心。保重。」
看著羲赫遠去的身影,當良駒終消失在路盡頭後許久,沈羲遙才邁開了腳步,心中有所不甘,畢竟,若不是凌相力持,如今,哪裡會有兄弟分別的場面。他與羲赫自幼生長一處,直到了先帝駕崩前才得知了不是一母所出。羲赫生母全貴妃早逝,羲赫一直是與沈羲遙一同由沈羲遙生母,先帝皇後閔氏撫育的。因此,此兄弟之情,遠非一般人可比,尤其又是在那個牢籠般的皇宮之中。
只是,自己年少即位,國家大事多由朝中老臣把持,而說實話,其實都是由當朝右相凌雲麾裁決。太後雖違了祖制參政,也是因為沈羲遙年幼而至,如今,他已經長大,若不是凌相不肯放手,他早已是真正的一國之君了。而母後,卻一直不說什麼,因的,恐是些舊事吧。。。
一想到此,沈羲遙不由握緊了拳頭,閉了眼長舒一口氣,心思卻又翻湧起來。其實,如今的一切,哪個,又何嘗是他願意要的呢?
猗蘭霓裳之鳳求凰(下部) 番外篇 番外 此情可待成追憶三
信步在流水澈澈的湖邊,柳條隨風輕掃在面上,沈羲遙抬頭望去,只見眼前青山疊嶂,鬱郁蔥蔥,觀之心情一震,接著,便有悠悠佛鼓聲傳來,襯著悠悠斜陽,甚是安定了心神,平和之意籠上,他的嘴角泛起笑容。
「前方是何處?」好似自語般,沈羲遙停住了腳步。
「回皇上,前方是興善寺。」不知何時,沈羲遙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聲音尖細,面上光滑,正是張德海。
「隨朕去看看吧。也求佛祖保佑四弟。」沈羲遙說著便向前走去,張德海慌忙跟上,悄聲說道:「皇上,今日不是說好了與太後一同用晚膳的么?」
沈羲遙的腳步沒有停止,只是抬頭看了看暮色漸深的天,一縷無奈的笑容浮在面上,他慢慢說到:「今日凌相進宮,母後也留了他一同用膳的,朕還是不去的好。」
張德海頭低了下去,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也該是跟太後那邊回個話的。」
沈羲遙身子頓了頓終轉了身:「如此說來,道也便是。那你就回去跟母後說一聲吧。」他笑起來,竟有一絲邪氣。
張德海知道自己多了嘴,慌忙跪在地上:「皇上,奴才。。。」
沈羲遙擺了擺手:「起來,跪在這里像什麼樣子?還有,跟你說過了,出門在外,稱我為公子。」看到張德海面上有為難之色,知道若是自己不回去,他在母後那裡也不好交待,便又說道:「只是去寺里為四弟卜一卦,之後便回去,不用擔心。朕會向母後說明的。」
說完不再看張德海,牽了馬就向前走。
興善寺是京城有名的寺院,雖不及護國寺,但也是香火鼎盛之所。此時已近傍晚,卻依舊是人聲鼎沸,人潮湧涌絡繹不絕。
沈羲遙將馬拴在八十一級台階之下,便有寺中小僧代為照看。從台階底端看上去,八十一級台階如宏瀑飛落,氣勢不凡。而頂上興善寺紅牆金瓦,更是猶如西方極樂一般,令人不由仰視著,贊嘆著,崇拜著。
沈羲遙不由想起自己登基那日,從金鑾殿里象徵著至高無上皇權的須彌座髹金雕龍椅上看下去,殿外整個廣場之上,站滿了大羲五品以上的所有官員,他們帶著興奮而惶恐的表情,一個個垂首而立,在他登上寶座端正的坐下之時,在五色彩幡迎風擺動發出的「獵獵」聲中,在百官下跪朝服發出的「沙沙」聲之中,在震天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膜拜之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力,至高無上的皇權。
沈羲遙淡淡笑了笑,即使如此,這萬人皆往的龍椅的滋味,又有誰知呢?
「今日怎麼這般熱鬧?」張德海看了看眼前台階上來往不息的人群,又看了看暮色四合的天,一臉不解的問旁邊的小僧。
那小僧一襲灰藍僧衣,身量未足,雙手合十低一聲「阿彌陀佛」抬了頭笑起來,白凈而稚氣未脫的面上有一雙干凈的眼睛。「今日普惠大師開門講法,這才有了眾多香客前來的。」他看了看天:「不過此時快是結束了。」一雙眼睛看著沈羲遙,隱隱有驚訝之色。
「走吧,若是能趕在講法結束之前得聽餘音,也能受益匪淺了。」沈羲遙說著,袍擺一甩大步而去。張德海在急忙追了上去,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那小僧微笑起來,喃喃自語道:「這位公子,倒是和那位小姐很是相配呢。只是,不知有緣否。」復拉了拉手上的韁繩,韁繩的另一頭,一匹通體俱白的良駒打了個噴響,原地踏了幾下。那小僧回頭,白馬背上青底銀紋暗花馬鞍下,落出一角金黃,在夕陽照耀下,甚是燦爛耀目。小僧人一怔,向台階上看去,只見層層人群之中,再看不見那個挺拔而高貴的身影。
猗蘭霓裳之鳳求凰(下部) 番外篇 番外 此情可待成追憶四
甫登上八十一級台階,只見面前閣院森森,氣勢恢宏,斜陽晚照之下,竟感到無邊佛法的暖意。更有十數位僧人站在寺門前,與出入的香客回禮低語,面上都是慈悲之色。沈羲遙正欲上前,突然看見人群中分出一條道路來,一個女子身著天青色淡綠蘭花儒裙,在左右扈從伴隨之下,帶了楚楚笑意,一隻素手從身前侍女手上所託木盤上抓起銅錢,輕輕拋灑向周圍的百姓。便有鼎沸人聲與歡呼的笑聲響起,那女子面上始終掛著柔美的微笑,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在這樣的環境下,如同慈悲的仙子,濟世的觀音。有孩童在她身邊抬頭凝望,她微微垂首,面上笑容更盛,半蹲下身子,有五彩的裙間絛帶輕盈舞起,如同蝴蝶輕盈的翅膀。她身後有侍從遞上包裹好的點心,那孩童燦爛一笑,抓住跑遠了。而她的目光一直想隨,那般的溫柔,一個漸深的笑容綻放開來,整個人的面上滿是動人的神采。
沈羲遙不由看得痴了,自幼生長在後宮之中,看慣了後妃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看厭了那些強裝出的友好的笑臉,他對那後宮,竟是產生了幾分厭煩而不願前往的。有時他會想,若是沒有寵著誰勝似他人,那些爭斗,會不會少去,甚至消退。
「公子,」張德海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卻見沈羲遙定定站在前面,不由好奇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個天仙般的女子,渾身都是令人舒服的氣息,即使是見多了後宮那些萬里挑一的佳人麗姝,眼前女子的絕色容顏依舊令張德海震撼不已。世間,竟會有如此佳妙的女子,如同珍珠一般散發出熠熠光輝,又好似春夜裡一抹輕柔皎潔的月色。再看沈羲遙的面上,也是一抹淺笑,只是這淺笑,卻是真真發自內心的最單純的笑容。
張德海自然是知道沈羲遙一直不留戀後宮的原因,除了去歲因護駕有功而入宮的柳婕妤,皇帝幾乎不曾正眼看過哪個女子,即使是寵幸,也似乎是因了太後在耳畔一直的嘮叨。如今算是得寵的,只有柳婕妤,孟昭儀(後來的麗妃)與馮淑儀(即和妃),也都是最早進宮侍奉且家世頗好的傾城之色。這三個妃子若真論起得寵緣由,除過柳婕妤是有功印在了皇帝的心上,其他兩位,多也是沈羲遙礙著家族的原因。殊知這後宮與前朝,總是有著錯綜復雜而糾葛的關系。不過,柳婕妤所得的隆寵,也不能不說與她從二品的父親沒有任何的關系。
皇上他,恐怕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哪位妃子吧。張德海在心中暗嘆了聲,目光再次落在了遠處那個女子身上,落日的余暉給她罩上了一層耀目的光芒,在眾人的注視下,轉身優雅的走進了寺門之中。之後便有小僧人半攔在門外,阻住了眾人的觀望。片刻後,估計也是那女子遠去了,方才允許香客們進入。
日頭漸漸在西方天際間落了下去,不知何時,第一顆明星閃爍在如一匹上好絲緞的天空之上。沈羲遙站在原地,和田白玉發冠有著清潔的光澤,如同他此時的表情。張德海輕輕咳了一聲,小聲說道:「公子,您不是要去為四公子求一副平安掛么?」
此時已是夜晚,寺中香客們多散去了,只有三兩人漫步在月色之下,多也是在齋堂借住之人。
沈羲遙在正殿里向著面前赤金大佛拜了三拜,拿過身邊僧人遞上的竹製簽筒,那簽筒因用得久了,十分光滑,抓在手心裡一點涼。閉了眼虔心默念著自己預卜之事,「嘩嘩」之聲便回盪在空空的殿堂之中,更顯清幽。
「啪嗒」,一根竹簽翻動了下落在地上,沈羲遙撿起,朱紅色的小楷寫著「失意番成得意時,龍吟虎嘯兩相宜。青天自有通霄路,許我功名再有期。」一旁的僧人接過,波瀾不驚的面上有一層笑容。「這位施主,此乃上簽。」
張德海在一旁笑起來:「恭喜公子。」沈羲遙卻沒有歡喜的表情,淡淡掃了一眼,默然到:「再有期么?」
此簽並非為求平安之心所祈,而是朝堂之事,這「再有期」三個字,在沈羲遙看來,遠不是上簽。他突然笑起來,只是有無奈蘊藏其中
(最後軒兒好像是出天花死的,沒多久凌雪薇也死了,裕王爺戰死了,書里明明寫了XX年xx月皇後病逝,可後記寫的有好像是{謝娘}和謝郎一起過平凡的生活)我個人猜測,謝郎應該是王爺,反正後面有點看不懂,有人因為後面的謝郎、謝娘在一起就說結局是,就說男女主角在一起樂,我覺得很片面,因為書的結局確實是皇後死了,皇帝還守了好久的靈,王爺也在皇後死之前戰死了,結局應該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