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小說閱讀 » 傳奇小說全文免費閱讀連玉

傳奇小說全文免費閱讀連玉

發布時間: 2022-07-26 03:49:25

⑴ 墨舞碧歌的《傳奇》最新的435-436兩章內容,請看問題補充

435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她只待隨便一侃便開溜,一點也沒有盡地主之誼的打算。

「是這樣,」阿奇卻雀躍的往她肩上猛力一拍,壓根就沒把她當姑娘看待,笑道:「我們來找個人。」

素珍心中默默流淚,這女的把她當男的,男的也把她當男的。

「找什麼人?」但這話倒是引起她好奇。

阿奴是個伶牙俐齒的,立時道:「鷹炎逃了,我們一直找不到他蹤影,慕容公子說日後若需他援手,便到上京來找七王爺……府的管家,說是和他有些交情,也許可以拜託他請七王搭個手。」

「是啊是啊,七王爺是能命令官府的人,若肯幫忙,一定能將這叛徒捉住。」一旁,阿布也高興地說。

七王爺的管家……這連玉扯起淡來還真是臉不紅耳不赤的,素珍聽得肚子一抽,她初進京那會,也是這么被坑的。

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是真打算相助桑湛。

是了,連捷那貨的府邸離提刑府就在附近,怪不得他們會在這里出現!

「素珍姑娘,你怎麼了?」

眾人一陣奇怪。

素珍回過神來,連忙笑道:「馬到功成,馬到功成。桑公子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眾人聽她提起桑湛,都是會意一笑。素珍頭疼,他們這是會意個什麼勁,她和桑湛可沒半毛錢其他關系。

阿奇低聲道:「阿湛原本要來的,但楚國那邊有些事要他過去一趟,只好先行,稍後便趕過來和我們匯合。算著日期,也快到了。」

說到楚國的事,阿奇有些遲疑,素珍隱約知道是桑湛生母那邊的事,先輩的事情多問不禮貌,自然不去打聽,聽說桑湛也來,立刻道:「馬到功成,馬到功成,我剛想起家中還有點事,先告辭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姑娘請留步。」幾人聽說她要走,頓時急了,阿奴擋到素珍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

「這是公子給姑娘的。」

素珍有些不明所以,「這是……」

阿奇笑著解釋,「阿湛赴楚,本預計會逗留一段時間,不遂將此函交與我們,我們此間事一完,便到淮縣找姑娘,將信交給你,但近日我們收到他信函,方知他那邊事好,正趕往上京,親自求見王爺。」

「沒想到竟遇上姑娘從故鄉返京,真是天降緣分。」

在他們笑容可掬中,素珍一臉苦逼接過那封信。

「主子想對姑娘說的話,都在裡面了。」阿奴調皮輕笑。

素珍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把自己嗆壞,「蘭娜呢?」

「阿湛不喜歡她。」阿奇嘆了口氣,似乎也覺得頗為可惜。

阿奴和阿布卻在旁敦促,「姑娘快看信吧,看有什麼話讓我們回捎給主子,這京中住處也給我們說一說,好讓公子到時上門拜訪。」

素珍聽得汗流夾背,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麼斬釘截鐵說跟連玉已分手快樂,她正想義正辭嚴闡明她跟桑湛的關系,手中信冷不丁被一股大力奪去,她一驚瞥去,只見連玉一臉鐵青站在她側後方,手中握著桑湛的信。

他頭上見細碎汗珠,可見來得極急。

玄武等跟在後面,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素珍一臉瀑布汗,那廂阿布驚叫,「慕容公子,不可,那是我家主子給素珍姑娘的信!你不家中不是已有多房妻妾嗎?這珍姑娘就和你那青梅竹馬有一兩分相像,她也不喜歡你,你後來不也重遇這青梅竹馬不要素姑娘了,這自己不要,也不許別人要,你對我族有恩,可這未免有點……你就放過她吧。」

素珍有種烏雲壓頂的感覺,果然,連玉上前,看著她一聲笑。

「你是這樣跟桑湛說的?」話,一字一頓從他牙縫中迸出來。

素珍乾笑兩聲,「從前是這個情況,我也是實話實說——」

她話口未完,連玉目光從幾人身上掠過,末了,冷笑一聲,「告訴桑湛,他小子若敢在我二人面前出現,別說那一畝三分破礦,便是你們那小族,我也把它鏟平了。」

知他是上京閑散商人,這似乎不過是耍狠耍橫,但幾人還是激凌凌打了個冷戰,眼睜睜看著他擒住素珍手腕,揚長而去。
阿奴急,「我們不追嗎?這素珍姑娘的住處……該如何向公子交代?」

阿奇壓低聲音,「跟七王爺的管家稍一打聽,應能打聽出來,就他那幾個護衛,我們也根本不是對手。」

阿奴點點頭,阿布卻恨恨道:「說什麼把我族夷平,他以為他是七王爺嗎,有如此大的能耐!」

阿奇卻斥道:「別說了,他對我們有恩在先,再說我們還有求於人呢。這人的來頭肯定也不小,你忘了上次他帶去的人?那架勢阿湛說了,他們哪是去采礦謀生,分明就是來休養小游的。」

*

馬車就停在拐角一處不遠的地方。素珍被連玉拽到馬車旁,她想爬上去,卻被連玉在後扯住領子。

「這是桑湛的問題,不關我——」她話口未完,連玉抽出腰間摺扇,朝她頭上狠敲了幾下,敲完尤不解氣,沉著聲音便道:「你給我住嘴!」

素珍被打得抱頭鼠竄。開始還有那麼丁點因他吃醋而沾沾自喜,可這時吃痛,心中也是惱了,她還沒跟他算方才與阿蘿「親密」的帳呢!他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就——

可他一雙眼睛都噙著火光,罷,她先讓他一讓,閉嘴不說話,讓他也反省反省,卻見他朝青龍使了眼色,青龍會意,立刻召過暗中尾隨保護的內衛,對那幾個人進行跟蹤。

而他,狠狠看她一眼,信手將信撕開,他掃一眼信中內容,唇角冷揚,念了出來。

「見信如晤,當日圍爐夜話,志趣相投,與姑娘匆匆一別,心中掛念不已,惟余因故赴楚,暫別時日,望姑娘亦趁此細思,贈餘一機,余將證,乃是可與姑娘相攜共度之人。桑湛。」

「李懷素,你什麼時候跟他圍爐夜話了,怎麼跟他志趣相投了,你居然還去找過他!」他信念罷,幾下把它撕了,散到地上,眸光暗得像山雨之來,「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交代,朕便著人把那小子賣進花樓。」

素珍愣了愣,為了桑湛的節操,只好賠笑道:「我回家的時候,想起他們族中之事,不知是否還需在阿川屍上找證據來指認兇手,就跟京中人描述了當地的一些情況,大約知道所在後,便尋了過去。桑湛吧,看在你份上,自然對我好生招待……但我對他真一點意思都沒有,論身材,你比他好,論長相,你比他俊,論錢財,你比他富,論權勢,這我就不說了,反正,他沒什麼能比得過你,我是傻了才會對他起心,就是他大概是為蘭娜所傷,便隨手找個人來治癒。」

她說到這里,又悄悄打量,見他臉色緩和幾分,鬆了口氣。心裡把桑湛罵了個百十遍。

她狗腿地過去挽住他手臂,連玉並不理會,招過朱雀,「通知老七,那幾個人過去,給朕好好刁難一番再說。」

他說罷,甩手上車,朱雀幾人朝素珍使眼色,素珍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要她去哄他,要算帳,他和阿蘿方才……她爬上馬車,看他一眼,他也不說話,隨手拿起車內的一本古書看,素珍挑釁地一腳踹到他膝蓋上,連玉看眼臟了的袍子,「啪」一聲把書扔了,手往她腳踝一抓,將她扯跌在車上厚毯上,旋即壓了上去。

素珍拚命打他,卻被他拉開了衣領……他吻住她唇,手探進她衣里,他有好些天沒怎麼碰她,今兒這事也著實來氣,勁道有些發狠了去,玄武幾人就擠在外頭一起駕車,素珍也不敢叫,渾身顫然,手緊緊攥住身下白毯,被整治得眼角微微溢出水氣。連玉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在手碰上她衣帶的時候,頭埋進她脖里,末了,咬住她耳垂,並非商量的口氣,「婚期改三天後,噢,也許我們可以請權非同、李兆廷還有你圍爐夜話的桑公子什麼都來喝杯喜酒。」

素珍幾乎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阿蘿坐在床沿,這時也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耳畔都是他離開前的話。

「阿蘿,對不起,我不能接你回去,莫說我已心無旁騖,即使我勉力做了這事,你在宮中也不會快樂,你能看著我深愛另一個人嗎?你會把宮斗諸手段用在她身上,這是我絕不可能將忍的事情。還記得你問我,若你和她出事我會怎麼做,我告訴你我會救你,因為劫後重生的你是我的責任,但我願意陪她死,可從今,除去這萬里河山,我還必須為她生。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力之內,定為你辦到,但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來看你,你再尋死,我亦不會再來。」
436
素珍對連玉改期有些奇怪,她知道桑湛的事他是真窩火,但他該沒多把桑湛放在眼裡,她估摸是哥哥的緣故,若找到哥哥,哥哥未必能聽進她的解釋,這樁婚事怕是絕不可能同意。
她向連玉一問,連玉說了幾句話。
我確實怕你兄長反對,你到時不聽他的也不好,我們把事情辦了我再向他負荊請罪去。還有是,阿蘿也知道了你沒死的事。
你走後不久,她向我提起你。
看來,不僅是朕的江山,你的項上人頭也危險的很釧。
連玉是含笑說的話,但他臉上有些凝重,眼中也隱隱掠過一絲狠色。
她聽得暗暗吃驚,阿蘿知道,那隻證明了一點,有人通風報訊,這就和上次鎮南王妃的情況一樣。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連玉是要盡快將婚事辦完,把她安置在宮中。他怕對方萬一探到二人行蹤,到時宅外設伏,就會很麻煩。馮少英和冷血都不能再等了易。
她此前本要與他抬抬杠,聽聞自然不再,兩人又說起霍長安與無煙,都希望他們能出席,但這想法渺茫,這些天以來,連玉派了不少探子一路往西打探,但都杳無音訊。
連玉安撫她二人必定吉人天相,她心中卻是難以安寧,霍長安的那封信……他們是半路被人截住了嗎?可他們的行程只有她的人和連玉的人知道,除非這些人當中有內鬼,可每個人看去都不可能!
連捷,她不信他心胸會如此狹窄?!
霍煙的失蹤越發撲簌迷離起來。
她擔心他們的安全,亦顧慮連玉的布防。連玉只告訴她不礙事,她卻還是越來越不安。
這次對付的不光是靄權,還有晉王背後那股勢力。她父親選擇了這位親王,但她的選擇卻不是他,何況,連玉曾把自己的考慮告訴過她,有人在暗中對付馮家。過去一些模糊不清的東西,如今漸次清晰起來。她一定要和這個人算算這筆帳!
接下來幾天,等在提刑府附近的探子仍沒看到什麼可疑人經過,根本無法找到馮少英,另外,連玉也加緊打探霍魏二人的下落。
而這幾天里,素珍算是提前預習了連玉的生活。
每天早朝後是與連捷、嚴韃等人的繁冗會議,他工作強度極大,有時她深夜醒來,還見他就著微昏的燈光在看東西,而他似感應到她看來,會朝她方向一瞥,微微一笑,然後,天沒亮便又起來繼續一天的忙碌。
孝安來了兩回,她藏進偏殿,慕容缻也來了幾回,他會和她單獨聊上一會,偶爾用頓膳,其他妃嬪也有來找,但卻教明炎初都推了回去,他不見。
她躲藏間會有些郁悶難受,但他的舉動又讓她有些舒坦。晚上洗浴過後,他照例給她背臀手腳上葯的時候,她揶揄道:「有我礙著,皇上不能和你的妃嬪親近,真是難為你了。」
他冷哼一聲,在她背上的力道一重,素珍本趴在他膝上,看他不出聲,她抬頭去逗他,「生氣了?」
還沒看清他神色,他突然俯身在她耳畔輕聲說了一句話。
她愣了半響,他卻已掀袍起身,把葯瓶往床.上一丟,「自己擦。」
他說完便走了,但她分明在他臉上看到絲輕紅。
素珍心頭重重一跳,臉上也是一紅,突然便捂嘴笑了,在床上輾轉打滾,身上傷勢大好,已不復當日疼痛,便連他在阿蘿那裡的的小小堵悶,也一下煙消雲散。
素珍的好心情延續到了翌日傍晚的婚典。
說是婚典,其實就是拜過堂後,兩邊認識的人圍在一起吃頓飯,是真真正正的家宴。宴請權非同之流只是玩笑,連玉怎會傻到找個人來破壞自己的大婚?
喜娘和證婚人都是從外地請過來的,前者是經驗豐富的媒婆子,後者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和京中人並沒什麼交集。
連玉在鄰近原來宅院的地方又買了所宅子,作為素珍出嫁之用。
這天一早,幾乘馬車從宮中悄悄出發,來到京郊。喜娘早等候在新宅外,連欣、朱雀攜素珍留下,連玉一行依舊往舊宅而去。
傍晚時分,一切打點完畢,門外嗩吶聲、鞭炮聲大作,在連欣和朱雀的攙扶下,素珍上了喜轎。
珠簾垂面,素珍偷偷掖起蓋頭,只見院外一行當中,個個都喜氣洋洋,連玉一身大紅喜服,坐在頭配大紅花也一身喜慶的沙琪瑪上面。他面如冠玉,嘴角含笑,目光炯炯,深邃而溫柔,定格在她前來的方向。
郎騎竹馬來。素珍一瞬想起李兆廷,還有權非同,末了,心中又只剩下最柔軟的感覺。
到得舊宅,被他踢開轎門、從轎中拉出來一刻,兩人十指相扣,他溫暖有力的手,把她的握得緊緊的,素珍眼角微微一濕,來時的路,荊棘迂迴,她從沒想到會有這一番際遇,也從沒想到還能……再次幸福。
爹,娘,紅綃,你們會怪我嗎?
風過樹梢,沙沙作響,猶如微笑。
兩人都沒有了高堂,一拜天地後,二人拜了主婚人,最後,對拜。
既畢,也不全依規矩,連玉親手掀開素珍的蓋頭,兩人目光絞在一起,她看到的是他的俊美深情,他看到的卻是她的嬌艷羞.澀。直到玄武輕咳一聲,兩人才算把目光移開。
和尋常百姓家不一樣,新娘直接在大廳與賓客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連捷、連琴、連欣、四侍、明炎初、追命和鐵手,每個人都和夫婦二人敬上一杯,素珍身上還有傷,連玉不讓她喝,一一替她幹了。
公子如玉,面若桃花,眸似墨染。
素珍看著,卻覺得是自己醉了。
追命突然便紅了眼圈,「我好傷感,覺得就像是自己嫁……」
素珍也紅著眼圈,「我也把你當半個哥哥……」
追命擦著眼睛,同時:「就像是自己嫁女一般。」
在眾人大笑中,連欣和朱雀追著他去打的時候,連玉忽地一把抱起素珍,笑道:「朕是醉了,但你們繼續喝。」
素珍被他這般當眾一抱,臉紅得如滴出血來,連欣和朱雀尖叫,眾人也連聲附和,「鬧洞房,鬧洞房。」連玉一眼過來,所有人秒回座位,繼續劃拳談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只把兩人視作不見。
素珍愣住,連玉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自己的新娘,一步一步穿過中庭,穩穩當當的走進後院。
夜色如翡,頭頂是熠熠星空,屋內紅燭暖璀。
被輕輕放到床上,素珍整顆心還是砰砰跳,隔著鳳冠細簾,看他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又折回來。
他坐下,把其中一隻盞子遞與她,眸中都是她的影子,幽啞而灼熱。
「其他的我可以替你喝,但這杯你一定要自己喝。」他說著,手繞過她手臂,把自己手中那杯子酒湊到她唇邊,
他低緩有力的話,彷彿下了巫蠱般,素珍就著他手,一下便把酒吞進喉中,似乎這是穿腸毒葯也在所不惜。等等,這酒……是桂花釀?素珍一瞬想起什麼,而那邊,他眼角微翹,也喝掉她手中的酒。
期間,一滴水液滑到她微顫的手背,他眸光頓深,低頭舔去,素珍渾身一抖,只聽得啷當一聲,杯子已掉到地上,她隨即也被他狠力抱過,推壓進去,隨之一手揮下帳子,徒留桌中燈火明敞。
她只來得及攥住他肩上衣裳,他已急劇而來,她氣喘吁吁承受著,身下是蓮子紅棗什麼磕得難受,她扭著身子,他眼一紅,把她掀過來,唇舌從她背上傷痕一一而過……那如火炙的古怪感覺,素珍忍不住低低叫出聲來,他卻似是存心要折磨她般,手捂住她嘴,不許她叫,在她耳畔道:「那天你和權非同拜堂,你樣子好美,我嫉妒,你和他好過,我心裡痛。」
「李懷素,我嫉妒,可我愛你,你從此也只能愛我!永遠愛我,只能是我……」
他聲音狠戾,素珍頓時意識不妙,完全體會到什麼叫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她想告訴他,她和權非同沒有……卻被他死死捂住嘴,她隨即如魚在砧板上一般,被折磨到哭叫,腦子空白一片,只剩那天他在她耳中的低語「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直到天將亮,她才被放開,渾身都是那種酸脹發麻的感覺,她腦袋昏昏沉沉,哽咽著一腳去踹他,滾了進內側,他隨即過來,居高臨下俯撐在她兩側,她模糊中看去,只見他眸中濃情與殘狠交融在一起,她心中激盪,再也撐不住,昏倒在他懷中。
醒來的時候,已是晌午,是被他輕輕拍醒的。
她睡眼惺忪,恨恨看過去,「工傷,我還要睡。」
他顯然被逗樂,清俊噙笑的臉龐在她眼前舒展,「該用膳了,吃過再睡,吃飽才有力氣睡不是?我們還可以在這里多待一天,今兒這里沒人,內衛又在院外暗處守著,不會打擾,媳婦兒,好好珍惜和你夫君的這新婚時光。」
素珍想想也對,這么睡過去確實是浪費,於是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把她攔腰抱起,抱到梳妝台前,放她坐下,又打開台上妝奩,「媳婦兒的眉好看是好看,但描一描會更漂亮,為夫幫你。」
死皇帝今兒倒是好興致。素珍心中甜蜜,趾高氣揚的「嗯」了一聲。
他很快便從奩中拿起眉筆,替她描弄起來。
素珍是做好了恥笑他的准備,沒想到他一雙手握朱筆,握刀劍,樣樣皆通,這畫眉也——她獃獃看著鏡中一雙黛眉,形如新月,十分歡喜。
連玉也是愛極,細細摸了幾把,幾乎又摸回床.上去,後來他出去洗了個澡,又回來把她拽到廚下,讓她燒飯給自己吃。
素珍哪肯干,反過來纏他,但最後卻是被他逗弄得沒辦法,恨恨去淘米洗菜,胡亂念道:「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
連玉「嘖嘖」兩聲,「媳婦兒,這你夫君親娘吧,是吃不上你的飯菜了,母後會吃才怪,小姑也已被趕走,為夫勉為其難倒是可以一嘗。」
素珍看他好不得意,掬起一把水,澆到他臉上,被他抱起來連轉數圈,直轉得天旋地轉,連連尖叫才放下來……
這頓飯甜蜜是甜蜜了,但素珍出品,果屬難吃無比。
她自己苦著臉吃了半碗就再也不願動,連玉卻很是喜歡,掃了個干凈清光。於是乎,本來還有點羞.恥之心的素珍覺得也不必怎麼改進了,下次可以讓大夥也嘗嘗自己能讓皇帝入口的手藝。
這通折騰下來,素珍的睡意全都被趕跑,想出去遛馬,但飯後連玉卻想睡了,素珍被強行帶回屋中,她隨即終於明白了他那句吃飽才有力氣「睡」的意思。
*
無情是在婚宴第三天的下午回到六扇門的。才剛敲開追命和鐵手房間的門,追命便迎上來,一臉惋惜道:「哎喲,老大,你要早兩天回來就好,真真可惜,差點便能趕上懷素的婚宴了。」
無情卻頓時皺眉,「你說什麼?懷素的婚宴,她和誰的婚宴?」
「當今天子呀,」追命壓低聲音道:「上回權非同沒有跟我們說明白,我們只知她沒死,卻不曉得實是連玉暗地裡留下了她的命……」
他還要待再說,旁邊鐵手突朝他使了個眼色,他一怔,只見前面無情臉色已是大變,俊美的面孔一瞬變得猙冷、十分駭人。
「老大……」他正驚疑,前襟已被狠狠提起,「懷素現下人在哪裡?」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我知道懷素沒等你你難免生氣,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無情為人冷漠,但卻從沒如此兇狠過,追命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驚怕,連忙賠笑解釋。
「我問,她、人、在、哪、里!」無情一字一字道,那表情那聲音,寒徹入骨。
「她在宮里,老大,她此刻自然和皇上在宮中啊。」旁邊,鐵手也忙搭話,「你若是找她,我你到皇城門口送個信。」
「不用了。」
追命只覺領子驟然一松,耳邊是無情突然一聲笑,他隨即走了出去。
二人面面相覷,半晌,追命有些遲疑的道:「老大是不是也喜歡懷素?」
鐵手一拳過去,「你沒看到懷素嫁權非同的時候,他並不如此。」
「那必定是認為連玉還是不能被信任,畢竟皇帝三宮六院的,懷素跟著他終會吃虧。」追命撓撓頭,又想起什麼,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倒真要到皇城一趟,讓守門官兵給宮中那位小祖宗送個信。上回被她纏得沒辦法,不得不答應了她。本來這信要送也該送給小周,這壞姑娘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
宮女給連欣送來追命簡函的時候,連玉在御書房辦公,她正在連玉寢殿和素珍聊天兒,聽說是追命來信,立下大叫一聲,還沒拆信,便沖了出去,素珍對她的性情早見怪不怪,走到門口,淡定地問,「上哪去?」
「追命來信,肯定是無情回來了,我要去趟六扇門,素素,今晚就不陪你和六哥用膳了。」連欣轉過身來,又跳又笑。
素珍聽說無情回來,也是一喜,但如今她不能輕易出去,徒惹連玉擔心,便笑道:「你放心好了,你六哥原本也沒打算和你一起晚膳。」
連欣撅嘴,「討厭。」
不過嘴裡說著討厭,卻是高高興興走了,素珍在背後道:「替我給無情捎句話,說我想他,過些日子見。」
「知道了。」
聲音已到了院外。
素珍失笑,正要進去,卻突然發現,原本和白虎在殿外守著的朱雀,不見了。
*
連欣是公主,到得六扇門,門中人自然恭恭敬敬的把她領到副統領的住處。
無情因職階高,有自己獨立的院落,連欣站在院中,心如鹿撞,半晌才去敲門,卻久不見應,她心中不安,試探著推門進去,一陣濃重酒氣頓時撲鼻而來。
屋中人聽到聲響,冷冷抬頭,眸中帶著寒光,也透著醉意。
「你這是怎麼了?莫要再喝了,傷身的……」他桌上是四五個酒壇子,連欣蹙眉,快步過去。
她才要拿開他手中酒壇,卻被他狠狠擒住手腕,那掌中熱力逼人,連欣渾身一顫。
「無情……」她低聲地叫,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誰?」他眯著眼,搖晃著站起來,湊近她看。
「我……我是連欣啊。」連欣看他有些站立不穩,嘴角還殘留著酒液,有些心疼,空著的手便探進懷里拿手帕。
「連欣,連欣。」無情口中默念著,突然低喃道:「你是連欣,今上的妹子!」
「是啊,我是,無情,你真醉了,你是不是執行任務遇到什麼不遂順的事兒了?」
連欣擔心地問,掏出帕子便往他嘴上擦去,卻很快被他扯過帕子,扔到地上,他一手抓著她,一手用力拂落桌上的酒壇,遽大的響聲中,酒氣更濃,連欣被嗆得咳嗽了一下,卻旋即被他抱到桌上,她失措地睜大眼睛,他已重重吻了下來。
連欣開始有些羞澀,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輕輕推拒,但這到底是她朝思慕想的男子,而他的強勢也讓她迷醉起來,她悄悄伸手懷上他的寬厚的腰背。
兩人熱烈交纏,他狠狠動作,連欣有些吃疼,她咬緊唇瓣,細碎的聲音卻還是從牙關淺淺逸出。
她明顯感覺到他身體變化,她歡愉卻又害怕,心想:若他……若他……她到底該……
她是公主,他們之間並未婚娶,不可以的,母後知道會……可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她顫抖著撫上他的臉,他卻伸手罩住她的眼睛,她於是看不清,他眸中的深鷙的狠意。
「無情,你真的很好。公主,你那真的是一個公主的所為嗎?」
門外,帶笑的聲音輕輕傳來。
連欣一驚,無情極快地從她身上起來,他臉色有些難看,「小周?」
來人手中還搭在兩扇門上,聽得他喚,她冷笑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無情臉色一變,出門追去。
連欣垂眸,慢慢從桌上起來,將幾乎被拉下的裙子重新束好。她看到他地上還放著幾壇沒有開封的酒,來回走了三四趟,吃力地把酒搬到院外藏起來,想了想,才覺得自己真傻,把酒摔了不就行,他回來也不能再喝了。
——
抱歉,今晚晚了,這是14、15號的更,16號請個假,停一天。

⑵ 墨舞碧歌的傳奇結局

結局:素素被連玉下令用棍子打死了,權相很傷心,連玉很後悔

《傳奇》是墨舞碧歌所著的一部古典架空小說,首次發表於紅袖添香網站。該故事取材於黃梅戲當中的女駙馬,小說中女主馮素珍雖然依舊考狀元,娶公主,斗高官,但是二者又不盡相同。小說較之更為復雜,馮素珍與皇帝連玉,公子李兆廷,右相權非同等人有著更多的對手戲,而她的一生也必將是個傳奇。
作品簡介
那一年,他是武帝連玉親點的首屆狀元,侍君為民,清正出色;
那一年,他宮宴醉卧龍帷,枕帝袖眠,武帝撕袖而起早朝;
那一年,他被揭發為逆臣之後,武帝連駁十八道重臣諫折,赦他死罪;
後來,女子顧雙城喬裝考試,獲封第二屆狀元;
後來,雙城被賜妃,驚艷天下;
後來,他以劇毒謀害武帝寵妃雙城,雖未遂,武帝盛怒,令亂棒將他活活杖至斷氣。
後來,尚宮局四名最高執事女官深夜被密詔至金鑾殿,任務竟是為他凈身入殮。時至,眾女官驚恐發現,鑾座上僅一具女屍靜陳,口含玉石,身披武帝八爪金龍大袍,「他」竟是女子,有女官顫抖一檢,「他」亦早非處子……
如果你的仇敵是最睿智狠厲的皇帝,如何才能讓他痛,奪他心頭最愛?可為何最終卻自己先罷了手,君王又可曾痛過一分?如果心懷天下,綉織大好河山又豈止男子獨為?大隱隱於朝,全新演繹一曲女駙馬、女子從政的千古傳奇!

⑶ 傳奇碧歌墨舞所有番外的百度雲(連玉和素珍德番外結束)

全文是600章,已經完結了,番外一起的哈

直接下載就可以了

看文愉快,記得採納哦,謝謝。


⑷ 傳奇墨舞碧歌394

394:他額頭跳了一下,有些什麼瞬間沖到腦門。

他握緊雙手,聲音蘊怒,「明炎初,滾進來!」

「是,是。」門外,明炎初連忙從地上爬起。

手還沒沾上門,門已被驟然打開,腹上一疼又已被踹倒在地。

「皇上,」明炎初吃疼,憋屈著小心翼翼道:「不是您讓奴才進——」

連玉眸色霜冷到極點,明炎初愣了下,到底心思靈巧,一下明白了什麼,這位主子喝高了,開腔讓他進去,卻隨即想到那位衣不蔽體……是以他便當了這個災。

這位向來英明神武慣了,當然不會自認疏忽,但這和他無關好嗎……明炎初哭喪著臉等候吩咐,連玉聲音從頭頂冷冷下來:「你立刻派人出宮,把朱雀追回來,告訴她,若不把解葯一並帶上,朕立時殺了那個無情。還有你。」

他說完,再也不看他,一轉身便進了屋。

「誰也不許進來。」

里間,他聲音如雲,聽得出仍帶著盛怒,也聽得出沉著一絲顫抖和壓抑。

*

紗帳幾分朦朧,卻憑空增添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床下是一堆逸散的衣物。

紅羅裙,白內衫……

宮中妃嬪不乏挑dou者,不是沒見過這幅景象,她身段也不是最好……燥熱的酒氣被強制壓著,連玉低下頭,緩緩坐到桌邊。

已是嚴冬,床前雖燃有暖爐,桌上茶水卻早已涼如冰侵,連玉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接連喝了三杯。

「熱,難受……」不遠處,帶著極力壓抑卻仍透出哽咽的聲音,低低啞啞傳來。

連玉心臟彷彿被什麼貫穿,手緊緊捏著杯子,卻終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已走到床帷之外。

床上雙眼緊閉的人好似一尾小白魚,一頭烏發披散在枕上,臉上脂粉明明已被沖掉,卻仍酡紅如脂,顯得膚色更為白嫩,彷彿一掐便能掐出水來。

但魚是沒有手的,她似乎是在紓解某種痛苦,蹙著眉頭,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手胡亂在身上撥打,聳起的地方被亂捏得微微變形,幾道淡青的痕跡布錯。

他看得眼睛都紅了!

耳畔只聽得一個聲音,杯子打翻,瓷末四射。

杯子掉了。

素珍覺得渾身都難受的很!

腦中隱約閃過方才的情景。幾個會武的女官進屋強行抓住她,把她帶到院外,饒是她見慣屍骸,那滿地血肉、支離破碎的慘烈場面還是讓她幾乎張口欲吐。

那些宮人告訴她,主子方才在此撤火,若她敢以死相脅,她的人也將是這個下場。

而後,她被帶回屋,再次被強行灌了一碗湯水,然後,她們剝掉了她的衣裳……

她怒恨已極,想起來穿衣,可突然便通身如火灼,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便這樣竄了上來,困熱,可又很熱,很想有人幫她摸一摸……她腦子開始模糊起來,愛恨一下澄空,只想甩掉此時身上這種痛苦的感覺。

一股清涼在上方,她顧不得許多,伸手勾過去,便聽得一聲低喘,那東西似乎想離去,她腳本能地圈了上去,想阻止,腦里卻似乎又有個聲音在說,不行,不能這樣做!

她哭著忍著,便放開了手,可是那東西卻陡然壓了下來,很沉,很實,有什麼沖進口裡,逼得她張嘴,又勾住她舌頭用力吃起來,另外一股股清涼又順著她脖頸而下,在她身上蜿蜒而過,她舒服得輕輕哼出聲來,比她會摸……

她又聽到一聲喘息,沉在她身上那股力氣更大了,舌頭也被吃得發麻,她伸手想摸摸什麼,碰到一個微微凸出的軟骨,那裡似在上下吞咽著什麼,還有濃烈的氣息,是酒,她有些饞,推開在她嘴裡的東西,自己滑下去,在軟骨上面舔了口。

「你是要逼死我。」

隱約中,那東西在她耳畔咬牙怒斥,將抱得死緊,她吃痛,同時一股子血腥味撲進鼻中,她覺得難聞,手腳並用,「不要,血……」

那東西卻不放手,她雖被弄的舒服,卻直覺駭怕他衣上那種重戾血腥的味道,不由得哭叫起來,那東西低嘆一聲,「我去洗洗……」

身上很快輕了,卻又被迅速拍打幾下,身體變得無法動彈,一床被子下來,將她嚴實裹住,隨即又聽得那東西和人說話的聲音。

「這水燒開需時,皇上只怕要等一等,宮中有溫泉……」

「哪裡也不去,讓他們上冷水就行。」

「可這天寒地凍……」

「朕說冷水!」

「是。」

「人派出去沒有?」

「派了,派了。」

不久,又聽到幾人進來的聲音,關門聲,還有水花的聲音。

她不知道屋裡在做什麼,那陣不適的感覺又利索傳來,從肚子到下身,熱,空,癢,她無所依從,可全身彷彿被鎖住,無法動作,不由得痛苦地叫出來,「……」

那東西很快過來,在她身上輕輕拍了幾下,她於是又能動作了,他似乎通身帶著涼氣,她伸手撓過去,手足並纏,抵抗下面古怪的虛空感覺。

「真想把你弄死。」

她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什麼帶著涼意送進那處……她咬牙顫抖,腿腳陷入被褥,不知過了多久,她一個哆嗦,叫了出來,那東西也一聲呻吟,和她截然相反,他似死死忍著什麼,聲音啞抑。

她舒張了不少,很快,那種痛苦的感覺又來,她不由自主向那東西靠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弄了幾次,她終於舒服許多,通身疲憊,滿頭汗濕半昏過去。

朦朧中,背上有些地方乾燥微癢,她本能的去拉他,聽得他無奈地問,「哪裡?」

「這里……」她有些迷糊不清的出聲。

那東西於是輕輕替她撓,低聲哄她睡覺,她不覺流淚,恍惚中彷彿回到母親懷里。

然而,那陣潮熱過去,一身汗冷愈發明顯,雖蓋著厚厚的被褥,她還是覺得腳下凍得難受,不由得蹬了幾蹬。

很快,一雙乾燥溫暖的掌心將她雙腳捂住,放進一個地方。

那地兒暖和柔軟又堅實,可惜,上面一道粗糲類似疤痕的東西壞了這份舒適。

因感硌腳,她使勁踢了踢。

他悶哼一聲,往她腿肚上打了一下,她有些吃痛,叫了一聲,狠狠蹬了幾下方才解恨,他又打來,只是這次手勁極輕,倒似方才撓癢,她很快便睡過去。

睡夢中,腹下又開始酸脹,她難熬的扭動了幾下,那東西又上來咬住她舌頭,他嘴裡似乎含著什麼,但沒有立刻給她,而是勾著吸了好陣子,方才把那顆帶著甘香的丸子哺進她口中……

*

三個時辰前,權府。

權非同喝過連玉的敬酒後,咬牙告罪,說新娘子突然身子不適,連玉笑說不妨,讓他去看新娘子要緊,他便舍了滿門賓客去,去了新房。前堂,李兆廷作為同門,和幾名副管負責招待,晁晃和大管家悄悄退下,轉身跟了過去。

權非同臉色鐵青看著大床,上面只卧了一個昏迷的喜娘,新娘和新娘的朋友都不見了。

他旋即出去追問守門兵衛,說是兩個丫鬟攙扶著醉倒的喜娘和周師爺出府。權非同二話不說,讓晁晃點撥人追去,未幾,回稟說,一路去都是馬車軲轆的痕跡,他們已分頭追去。

晁晃眉頭直皺,權非同已一拳砸到門上,知這眾花拂眼,已是回天乏術。

他大步步回新房。

管家拿起桌上茶盅,正往喜娘臉上潑去,喜娘渾身一顫,睜開眼睛來,目中卻還閃著一派迷濛,「這是怎麼——」

才說得半句,便被一掌揮到臉上,嘴巴也幾乎被打歪,她張皇失措,只看到那個身穿大紅喜服的華貴男子面如沉霜地站在她面前。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沒有了平素的款款笑意,只剩濃重殺意!

「我夫人哪裡去了,還有那小周呢?」他語氣森然,逼視著她。

喜娘心肝噗跳,她知道,這位權相爺可不比那小娘子,是真正的綿里藏刀,若她答不好,小命難保!

她顫抖開口,「回相爺,當時我們三個吃了些桌上的食物便暈將過去,先是小周,接著是夫人,最後便是老身,這……府里的食物有問題,老身是千萬個不知啊,爺饒命哪!」

她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老婆子話里的潛台詞實是:是你家中食物出事,與我無關。

晁晃聽得火起,一掌便要往她天靈劈下,沒想到,權非同伸手過來,「饒她貝戔命,否則日後你大嫂得知,會不高興。」

「滾,」他沉喝一聲,修長的手指定在門口方向,「今日之事,你若敢亂嚼舌根子在外多說一個字,那末,便等著瞧你家中各人身首異處,曝屍街頭罷。」

那喜娘如獲大赦,忙不迭的顫聲應下,頂著一張糊滿眼淚鼻涕的臉跑了出去。

「慢著。」男人又突然出聲。

她抖著身子,驚恐地返身,等待他的判決。哪知他卻淡淡道:「你跟管家到賬房支二千兩銀子。」

那喜娘哭哭啼啼,乍驚乍喜,冰火兩重天地走了。

晁晃有些愕然,換作是往日的權非同,這喜娘倒不知死多少回了,沒想到……

「大哥?」

權非同彷彿知道他想問什麼,眼眸垂下,「她說,要賞給這婆子的。」

晁晃一時竟不知搭句什麼話才好。

權非同雙目已犀利地在地上掃過。那是一地瓦礫,還有燕窩、銀耳、蓮子、百合等物,他目光微閃,又掃了眼桌上吃食,都是一款一雙。

「大哥,如何?」晁晃知他看出些端倪。權非同臉色冷得似冰,「那小周很可能是連玉的人,只怕從提刑府走水開始,連玉便在謀算。他的人進不來,他便逼你大嫂主動出去見他們。提刑府那般光景,你大嫂怎會不把餘下的人帶回來。這小周在此,可以辦的事情太多,下葯,放人進府,偽裝成丫鬟。」

「當然,也許他早安插了人,畢竟那小周也是暈了被駕出去的,是真還是假,說不清楚。連玉啊連玉,你倒是越發長進了,前院喝酒,後院放火。」

他臉上肌肉抽動,忽然拂袖過去,桌上轟隆隆一片厲響,所有東西被盡數掃下地。

「大哥,這……大嫂失蹤,我們向外可要報?」晁晃見狀,低問了一聲。

「不報。」權非同唇瓣冷冷吐出兩個字。

「這事傳出去倒正中連玉下懷,倒教他看場笑話。何況,到時,這女子失蹤,坊間難免想到什麼去,到時人回來了,卻頂個不潔的名頭,這如何能行。」

「嗯,晁晃明白了。大哥,人我們一定可以奪回來的,不過是早晚問題,如今你且冷靜,千萬莫要做出什麼——」

「你倒還怕我領兵殺進宮里不成?」權非同一聲嗤笑,「晁晃,我懂什麼時候干什麼事,不過是一個女人罷。」

「一個女人罷。」他眼神變得有些遙遠,良久,他眸中淡淡現出一抹緊乍,幽幽道:「你說連玉會不會按捺不住……動了她?」

「師兄,」這時將將打理好前院賓客的李兆廷正拾步而進,過來查看情況,聞言先晁晃出了聲,「師兄莫慮,連玉後宮妃嬪三千。」

他頓了頓,又道:「便是到底是名年輕男子,從前可著個新鮮勁不免做了親近,如今,顧妃也回去了,他又怎會輕易對一個丟棄了的女人做出什麼來,把人搶了,泰半是和師兄過不去罷。再說,馮家書香門第,馮素珍怕是寧可自裁也斷不敢做出有辱家風的事來。」

……

李兆廷的話還淡淡迴旋在權非同腦中,屋外天空卻已星芒點點,漆黑,光亮,遙遠。宴席早已散場,賓客也已被一一送走,只剩下他懶懶地卧倒在她此前睡過的榻上。

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一道灰影慢慢踱了進來。

「主子。」來人垂首出聲。

權非同眼眸危險地眯起,「主子?你倒什麼時候把我當主子過?說罷,你如今在那邊混到什麼位份了?」

「托主子的福,如今是那人手下最信任的人的副手。」

「嗯,隨時等候我吩咐。」

「是!若無他事吩咐,屬下先行告退。」來人輕聲道。

「慢著。」權非同目光一動,喚住這敏捷利落的腳步,淡淡道:「你主子今晚成親,你喝一杯再走吧。」

「謝主子,只是屬下不勝酒力……」

「噢?」權非同笑得古怪,「你是不勝酒力還是不想喝我這一杯喜酒?」

*

有什麼打在眼皮上,微微刺痛,似是陽光,素珍緩緩睜開眼睛。

然而,迅速奪過她視線的不是陽光,不是什麼,而是眼前那張熟睡著的臉,眼底下半圈青黑,修眉挺鼻,散發著一股清冽又略倨傲的氣息。

她頭頸下是他的臂膀,他另一隻手緊緊橫在她腰上。

她被這幅景象灼傷了眼,整一個僵直在那裡。

昨晚她在葯物的控制下失去了理智,全然記不起做過了什麼,可當她低頭一看,身上一絲不掛,肌膚上盡是那些印子。他套著白色中衣,並未系襟,一片結實微糾的肌理便這樣鋪陳在她眼前。

她腦子里頓時一片抽空,渾身發冷發顫,他們如斯田地,她竟還和他做了這等穢事?

她一掌往自己臉上打去。

「你干什麼!」

聲音火燎敗壞的從他嘴裡低吼出來,他一個坐起,擒住了她手腕,一雙清貴黑眸火苗四跳,偏又散發著寒氣,十分的瘮人。

素珍想起昨兒看過的那些橫陳屍首,血肉模糊的場面。

想起提刑府眾人,一時竟不敢頂撞。

但心頭明明白白揣著一道火,把她燒得好不難受。

終於,她還是向著他笑問,「你口口聲聲說愛著顧惜蘿,如今搶人妻子,又做出這等事,算什麼?」

連玉到底是皇帝,雖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可自登基以來,與權臣鬥智鬥力,把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條,何嘗受過這些屈辱和打罵,被她挑得心頭火起,張嘴便冷笑出聲,「灌你葯,是下面人的主意,以為你我還有什麼。你既知我貴為天子,我還能用別人碰過的女人不成?我也承諾過阿蘿,昨晚我根本便沒和你真正行事。」

「沒和你真正行事」這話讓素珍腦中那張緊綳的弦鬆了,只是,那句冷靜自持的「我也承諾過阿蘿」,卻也如同臘月里的一盆涼水澆到她腦門上。

那廂,他已掀被下床,將中衣攏好,又拿起夜半沐宮人送來、整齊疊放在旁側榻上的玄黑龍袍套上,很快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她眼前。

他也再沒別的話,開門便出。

「連玉,你把我弄進來,是要懲罰我嫁人?因為我被你用過,哪怕如今已形同雞肋,也不能嫁人是嗎?」她扯著嘴角,問得連自己也發笑。

「嫁人?嗯,嫁人!」連玉鼻中一聲嗤笑,沒有回頭,聲息俱冷。

「你可以嫁人,自然可以嫁人,只是,你我既有過一段舊情,哪怕如今不再,朕也不能看著你丟了性命。權非同謀逆是早晚問題,你跟著他只有死路一條。」

門被重重摔上。

素珍這次沒有叫,更沒有瘋。

噢,原來竟還有這等情份!一絲半縷的舊情,還有一鱗半爪的歉疚,她是不是該含笑謝恩?

在他手下人的眼中,她又是什麼,給他泄火的工具?

他其實也不必拿追命他們來威脅她了,她不走了。

計劃的時間提早了,也很好。

她下床撿起散亂一地的衣裳,手極快地探進內衫袖子口袋裡,她們當時衣服摘得急了,並未留意她衣中物事,那東西還在,不曾跌出。

只是,如今,提刑府的人在他手中,她得好好想一想,怎麼才能不受威脅。

她記得屋中櫃子有替換的衣裳,簡單洗漱過後,便去取來換了,而後靜坐良久,拿定主意,唇角終浮上一層薄薄的笑意,終於要結束了。

在這之前還想做最後一件事,她緩緩打開門,對門外幾名女官道:「我想喝酒。聽說宮中有個大酒窖,我可以過去嗎?」

女官們迅速交換了個眼色,想起天子昨晚宿在此處,想起明炎初離開前交代,只要是姑娘要的,宮中有的,都給,這酒窖應也不是什麼大事,便答應下來,一改昨日蠻橫態度,只道:「姑娘請。」

*

連玉攜明炎初回到御書房的時候,朱雀三人已在屋外跪了半宿,很快,又多了個明炎初。連玉也不叫起,只是在院中緩緩坐下,手撫上嘴角,眼底一片戾色,半晌未語。幾人相視一眼,心中叫苦不迭。

「連玉。」

院中是一片可怕的寂靜,直到門外一道笑聲將這霜僵般的氣氛打破。

連玉微微抬頭。阿蘿帶著梅兒和白虎從外走進來,本語笑盈盈,看到玄武幾人情狀,心裡一咯噔,旋即又定住,驚疑出聲,「你的臉……」

「誰動的手……」

連玉牽牽唇角,淡淡答道:「不礙事,昨夜回來,為是否讓舅父的兒子慕容定執掌兵權一事與母後生了些爭執,母後說朕不孝。」

他話到此打住,阿蘿上前,心疼的撫摸張看,「到底不是親生的,這下手也太重了,你也不上點葯!」

她說著便要吩咐梅兒去取葯,卻教連玉覆手止住,「小傷小疼而已,你來找朕什麼事?」

「嗯,昨晚在我師哥府上喝了些好酒,酒癮便這么被勾起了,聽說宮中有座特製的酒窖,專雪好酒,想去挑些煮來喝。」她握住他手,微微笑道。

白虎曾說過,他特意為那個人在宮中建了座酒窖,那人昨夜已婚嫁,她要趁熱打鐵,將這人最後一絲影子從他心中剔除!

連玉似乎並未想到她會說起這事,目光一深,有過片刻的沉默。

「酒物傷身,不宜貪杯,朕讓御膳房做些時興甜食給你,如何?」半晌,他握住她肩,溫聲提議。

「不,我只想喝酒。」阿蘿眸中透出一絲失望,緩緩道:「還是說,那是你情之所鍾,捨不得分我絲毫?」

「是我逾越了,皇上。」她說著彎腰一躬,攜梅兒便走,「酒物傷身,可在離開你的頭些年裡,有幾天我不是借酒澆愁的?你何必現在才來和我談傷身?」

聲音帶著苦澀,從前頭一字一字傳來。

連玉眉頭一沉,大步上前,板過她身子,伸手擦去她眼底淚痕,「好,朕帶你去。」

⑸ 傳奇第510章墨舞碧歌

510寵愛(一)
素珍還沒能反應,他的臉就下來,吻到她嘴上,她驚得抓住他衣襟——他也不作聲,鼻息微重,便撬開她唇了,那溫熱的舌頭……甚至含住她的舌吮吻,雙臂也十分有力的圈住她肩胛,以便讓她深陷在他懷里。 那種惡心的感覺迅速湧上她素珍腹,但她怕惹怒他,不敢噬咬,卻本能卻騙不了人,她忍不住用力去推,手足並用。李兆廷怎能沒有感覺,他緊盯著她,最終撤了手上力道,緩緩把她放開。

二人四目相交。

素珍心驚。

她總認為,權非同說的心動,不過是將李兆廷幾次因馮家對她所做的「容忍」而作出的判斷。

但此時,他眸中的東西,漆黑明亮的瞳仁中隱隱抑著的暗炙,她並不陌生,她在連玉眼中見過,在權非同眼中也見過。還有他方才對她的……她又怎還會認為這還和馮家有關,或是什麼狗屁青梅竹馬之誼!

可,可李兆廷怎麼會?他不是從小就一直視她的感情如草芥嗎燔?

她驚悸著,不禁脫口而出,「你……喜歡我?」

李兆廷本盯著她看,聞言目光微爍,側過頭去,良久,素珍心忖也許真是自己多心了,他這樣興許不過是一個男人出於對一個女人同情可憐的情愫?

從前,哥哥就跟她說,若想得到一個男人的歡心,像她這般是萬萬不能的,要會示弱,懂得撒嬌,而不是像她彪悍和撒潑。

見他沉默,她終究略略寬下心來,開口道:「我就知道是自己會錯意,皇上莫放在心上,你知我向來口沒遮攔,從前是我不懂事,但如今我已全然不會有這些想法,不會再高攀了。」

「若朕准你高攀呢?」他突然出聲。

素珍心頭劇跳,本能地便往後退去,腿骨猛地竟撞到床沿上,她慘叫一聲,李兆廷被他嚇了一跳,隨即按住她肩膀,把拉坐回床上。

「你這人,總是這樣。」他皺住眉頭,竟想起拉高她裙裾察看。

素珍用力按住他手,「皇上,我與連玉是沒有……但我對你也是真沒再存什麼想法了,我……」

她心中跳得愈發厲害,她摸不清他到底怎麼回事,可實在無法忍受他的碰觸,但又不敢太罪於他,方才在浣衣局的激將是可一不可再,她怕他會傷害到自己,從而傷了小蓮子。

看著她眼中的疑惑,和隱藏的抗拒,李兆廷此時心中也是遽烈復雜之極。

方才在浣衣局,他便已意識到什麼。

看到她那種無助孱弱的模樣,他心中抽痛得厲害。

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此前,她被他踢倒,坐在地上恨恨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有過這種感覺。明明想狠狠懲治她,卻下不去手,甚至,還放軟了言語安慰了她幾句。

他好似對阿蘿也從來沒這么過。

他其實也愛她。

哪怕比不上對阿蘿的愛意,但至少像喜歡妙音那樣喜歡著她。

可也不知為何,哪怕阿蘿當初愛的並不是他,他對阿蘿卻是游刃有餘,這二十多年來,他每辦一件事,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這個人,很多事情他卻偏偏說不清。

當初她初進朝為官,他出手替她圓李懷素這名字的謊言,當時認為不過是出於馮家的恩情,甚至是青梅竹馬情誼的考慮,畢竟就像她說的,她打小就在他眼前晃。

可今天,他方才知道,不是。

不是的。

他對她,不僅只有這些東西。

「……」他開口,又欲言便止,極快起來,背手立定。

「皇上,」

背後傳來她下跪的聲音,「出宮的事,素珍一求再求,你便允了罷。不怕你見笑,魏成輝雖是厲害,但我未必不能逃開他的追捕,若真是不能,那也是我命數使然,我——」

「你何必逼我!」他心下一沉,猛地轉過身來,「是,我是對你有意。從前是我忽略了!我要你留下來,不是因為你父親,而是因為你。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素珍耳邊嗡嗡作響,他果然……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但他眸中宛如火焰簇燃著的厲芒卻非纖毫玩笑。

她張口想說,她還是只想出宮,但他眸中自嘲之餘寫著一股勢在必得的霸道。

一股寒意從腳底透上,直達心口。她還是走不了。本來,她以為,經過這一劫,若他肯救,也許就會放鬆對她的鉗制。

她再花些時日相求,也許能尋得出宮的希望。

沒有用。

眼看著她臉上的迷茫、震驚,方才那隱在眼中的抗拒也更清晰了一些,李兆廷心中煩躁,但她筆直跪在冰冷的地上,不再是往時張揚,倒多了份卑躬之意,他又心疼,他強行把她拉起,再次按坐回床上。

隨即伸手把她抱住。

「我知道,」他吻上她耳蝸,「自己從前待你不好,但我沒你想像的那麼討厭你。我更多是怒你父親,忌你父親,因為他救過我,而日後復辟也少不得他的扶助,就因為這樣,我哪怕不喜你,也要和你玩耍,是以,對你便……」

「連玉的事,我給你時間平復,你不必羨慕阿蘿,她的吃穿用度,我私下也以等厚給你。我說了,我們兩個還好似從前一樣。」

素珍死死忍住把他推開的沖動,皮膚血液下那份顫意卻是越聽越甚。他最愛的還是阿蘿,她不能拒絕他,像往日對待連玉那樣。她和連玉之間,就像連玉說的,他是皇帝不假,他也從不是個仁慈的君王,但偏偏中了她邪,除了阿蘿的事,每次看似是他欺負她,但其實,低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他。可眼前這個人不一樣,除非,哪一天,他愛她和阿蘿一樣,甚至更多,否則,她就不能正面與他「談判」。

這條路果然只能這般走下去。

留下,假意順從,得到他的信任,只有在他沒有了防備的時候,他才會讓她出宮。

再過些日子身子就會顯懷,她不能亂,不能錯。

既然離開了浣衣局那個鬼地方,她還是有機會!

「好。」她低答一聲,方才借故把他推開,「我身上臟,還是先回偏殿了。你為我耽擱了朝務,如今還是先處理吧。」

「太後皇後她們心裡怕是不痛快,你也還得去走動走動。」

李兆廷淡淡聽著,沒有出言點破她眼中的那絲隱晦,他有的是時間和她磨。她對連玉的感情,因為那個人待她好的感情,他會慢慢把它磨平!

「我回頭便查今日事起緣故。」他伸手摸了摸她臉頰。又順勢而下,滑到她項上,細細撫摸她項上淺淺勒痕,「還疼嗎?」

他故意用指腹粗糙之處有一下沒一下在她肌膚上滑動、摩挲,那異樣的觸感,素珍臉上發燒,暗自忍住,笑道:「你不是不知,我自小就皮粗肉厚。」

他聞言笑了一下,淡淡道:「今晚,我就翻你的牌子。如此,鐵證如山,誰也無法再說什麼。」

這話卻把素珍驚得打了激靈。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走後自己在偏殿發現的白色巾帕,她當時不知那是什麼,如今登時明白。她怔忡半晌,方才勉強擠出一絲聲音,「等下個月十六好不好?」

李兆廷眼皮微撩,「為何?」

聲中透著一絲陰鷙。

她沒有立刻答話,反倒是李兆廷一頓之下,突然想起什麼開口,「那天是我生辰。」

「好。」他唇角弧度漸見緩和,看著她的眼睛,低頭又往她唇上吻去,素珍知自己不能過於抗拒,一手絞緊衣角,這時,殿門外傳來一絲響動。

「皇上,奴才把葯膏取來了。」小四的聲音隨之小心翼翼響起。

這一聲暫救了她,李兆廷起來,走到門前。折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瓷瓶和紗布。素珍正要接過他手中瓶子,他突然伸手一點,素珍頓時跌回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你為何點我穴?」她膽顫心驚,李兆廷卻沒有答話,把瓶子放一旁,將方才跌在盆中的布巾再次絞了,而後替她擦起臉來,接著又拭了拭脖頸,最後拿起她雙手,放到自己膝上,擦了兩遍。他擦得仔細,而小心,怕弄疼她。

「你小時候像個野猴子,遇到我不肯陪你的日子,總愛帶著冷血和紅綃出門撒野,有時回來一身泥塵,就纏住我替你洗臉。我那時侯覺得你這人真討厭。但是,那天你被連玉杖打的時候,我恨你害了阿蘿,但我跪在那兒,卻還是想,將來有朝一日,我定會把他也活活杖斃,就像他對你做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倒了些葯,替她煨到各處小傷口上。

素珍咬著唇,竟不知如何答話,直

到她放了他,她便趕緊走了,出門前,卻聽到他淡淡說道:「今晚,朕還是翻你的牌子。」

這一次,他用「朕」。

⑹ 《傳奇》txt下載在線閱讀全文,求百度網盤雲資源

《傳奇》網路網盤txt 最新全集下載:
鏈接: https://pan..com/s/1h5rf1RG3KND3LXbXafPbxg

提取碼: sfax
簡介:穿越小說《傳奇》作者墨舞碧歌。
那一年,他是武帝連玉親點的首屆狀元,侍君為民,清正出色;那一年,他宮宴醉卧他身邊,枕帝袖眠,武帝撕袖而起早朝;那一年,他被揭發為逆臣之後,武帝連駁十八道重臣諫折,赦他死罪;

⑺ 《傳奇》墨舞碧歌全本+番外txt,不要微盤的,最好百度雲

使用網路網盤免費分享給你鏈接:

提取碼:e982

該小說講述了那一年,他是武帝連玉親點的首屆狀元,侍君為民,清正出色。那一年,他宮宴醉卧龍帷,枕帝袖眠,武帝撕袖而起早朝。

⑻ 傳奇墨舞碧歌結局

結局:素素被連玉下令用棍子打死了,權相很傷心,連玉很後悔

《傳奇》是墨舞碧歌所著的一部古典架空小說,首次發表於紅袖添香網站。該故事取材於黃梅戲當中的女駙馬,小說中女主馮素珍雖然依舊考狀元,娶公主,斗高官,但是二者又不盡相同。小說較之更為復雜,馮素珍與皇帝連玉,公子李兆廷,右相權非同等人有著更多的對手戲,而她的一生也必將是個傳奇。
作品簡介
那一年,他是武帝連玉親點的首屆狀元,侍君為民,清正出色;
那一年,他宮宴醉卧龍帷,枕帝袖眠,武帝撕袖而起早朝;
那一年,他被揭發為逆臣之後,武帝連駁十八道重臣諫折,赦他死罪;
後來,女子顧雙城喬裝考試,獲封第二屆狀元;
後來,雙城被賜妃,驚艷天下;
後來,他以劇毒謀害武帝寵妃雙城,雖未遂,武帝盛怒,令亂棒將他活活杖至斷氣。
後來,尚宮局四名最高執事女官深夜被密詔至金鑾殿,任務竟是為他凈身入殮。時至,眾女官驚恐發現,鑾座上僅一具女屍靜陳,口含玉石,身披武帝八爪金龍大袍,「他」竟是女子,有女官顫抖一檢,「他」亦早非處子……
如果你的仇敵是最睿智狠厲的皇帝,如何才能讓他痛,奪他心頭最愛?可為何最終卻自己先罷了手,君王又可曾痛過一分?如果心懷天下,綉織大好河山又豈止男子獨為?大隱隱於朝,全新演繹一曲女駙馬、女子從政的千古傳奇!

⑼ 求墨舞碧歌的《傳奇》完結版txt

《傳奇》 作者:墨舞碧歌簡介:那一年,他是武帝連玉親點的首屆狀元,侍君為民,清正出色;那一年,他宮宴醉卧龍帷,枕帝
墨舞碧歌\《傳奇》,txt
《傳奇》 作者:墨舞碧歌簡介:那一年,他是武帝連玉親點的首屆狀元,侍君為民,清正出色;那一年,他宮宴醉卧龍帷,枕帝

⑽ 求墨舞碧歌的小說《傳奇》第394章,396章,急!!!

《傳奇》.txt下載: https://sn9.us/file/22215238-408937603 找到了,找了好久,點擊普通下載就可以了^_^

熱點內容
小說女主角的四字名字 發布:2025-01-24 20:57:52 瀏覽:816
言情小小說精選600字 發布:2025-01-24 20:55:03 瀏覽:371
免費聽書賺金幣軟體 發布:2025-01-24 20:53:21 瀏覽:566
中國科幻小說巨著 發布:2025-01-24 20:20:13 瀏覽:466
看別人插女友小說免費下載 發布:2025-01-24 20:20:07 瀏覽:142
名字有薔薇的現代言情小說 發布:2025-01-24 18:07:30 瀏覽:428
重生現代異能小說 發布:2025-01-24 17:40:22 瀏覽:671
主角是萬人迷小說推薦 發布:2025-01-24 15:45:51 瀏覽:659
鬼夫文高肉小說在線閱讀 發布:2025-01-24 15:09:46 瀏覽:369
賀女主重生現代小說 發布:2025-01-24 15:02:24 瀏覽: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