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少卿小說免費閱讀答案
『壹』 誰有單元測評 七年級上《李林甫為相》的閱讀答案
李林甫(683-752),唐宗室,小字哥奴。善音律,會機變,善鑽營。開元中,遷御史中丞、吏部侍郎,深結唐玄宗寵妃武惠妃及宦官等,僭伺帝意,故奏對皆稱旨。開元二十二年(734)五月,拜相,為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開元二十四年(736)底代張九齡為中書令,大權獨握。李林甫居相位十九年,專政自恣,杜絕言路,助成安史之亂。天寶十一年(752年)十月抱病而終。李林甫死後遭楊國忠誣陷,時尚未下葬,被削去官爵,子孫流嶺南,家產沒官,改以小棺材如庶人禮葬之。
李林甫(683-752),小字哥奴,唐玄宗李隆基時的著名奸相。李林甫原為吏部侍郎,奸佞多狡詐,他與眾宦官、妃嬪交情深厚,故而對皇帝一舉一動最先知道。因此他每次都能順皇帝心態奏旨,獲得唐玄宗賞識。當時武惠妃最得寵,其子壽王瑁也最受玄宗寵愛。李林甫謅附武惠妃,因此得以擢升為黃門侍郎。開元二十二年(734)五月二十八日,玄宗任命裴耀卿為侍中,張九齡為中書令,李林甫為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從此李林甫漸漸專權。在他19年為相生涯中,玄宗對他始終深信不疑。李林甫是著名的奸相,喜歡玩弄權術,表面上甜言蜜語,背後卻陰謀暗害。凡被玄宗信任或反對他的人,他總會親往交結,等他權位在握時,便設計去除此人。即使是老奸巨猾的人,也往往敗在李林甫的手下。他善音律,無才學,會機變,善鑽營。出身於李唐宗室,是李淵叔伯兄弟李叔良的曾孫。祖父李孝斌,官為原州長史:父親李思誨,官為揚府參軍。初為千牛直長(宮廷侍衛)。開元初,遷太子中允。不久通過他舅姑夫的叔叔侍中乾曜的關系,升至國子司業。開元十四年(公元726年)遷為御史中丞,隸管刑部、吏部侍郎。至此,他已躋身李唐高層統治者行列。其時武惠妃專寵,李林甫極盡逢迎諂媚之能事。惠妃之子壽王,極得玄宗鍾愛,李林甫托宦官稟告惠妃,「願護壽王(李瑁)為萬歲計」,即是說,他將擁護壽王登上皇帝寶座。惠妃聞稟感激涕零,在玄宗面前經常稱頌李林甫之「德政」。因諂附玄宗寵妃武惠妃,擢為黃門侍郎。開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五月,拜相,為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 天寶十一年(公元752年)十月抱病而終。
編輯本段人物生平薨。儲宮虛位,玄宗未定所立。林甫曰:「壽王年已成長,儲位攸宜。」玄宗曰:「忠王仁孝,年又居長,當守器東宮。」乃立為皇太子。自是林甫懼,巧求陰事以傾太子。 林甫既秉樞衡,兼領隴右、河西節度,又加吏部尚書。天寶改易官名,為右相,停知節度事,加光祿大夫,遷尚書左僕射。六載,加開府儀同三司,賜實封三百戶,而恩渥彌深。凡御府膳羞,遠方珍味,中人宣賜,道路相望。與宰相李適之雖同宗屬,而適之輕率,嘗與林甫同論時政,多失大體,由是主恩益疏,以至罷免。黃門侍郎陳希烈性便佞,嘗曲事林甫,適之既罷,乃引希烈同知政事。林甫久典樞衡,天下威權,並歸於己,台司機務,希烈不敢參議,但唯諾而已。每有奏請,必先賂遺左右,伺察上旨,以固恩寵。上在位多載,倦於萬機,恆以大臣接對拘檢,難徇私慾,自得林甫,一以委成。故杜絕逆耳之言,恣行宴樂,衤任席無別,不以為恥,由林甫之贊成也。 林甫京城邸第,田園水磑,利盡上腴。城東有薛王別墅,林亭幽邃,甲於都邑,特以賜之,及女樂二部,天下珍玩,前後賜與,不可勝紀。宰相用事之盛,開元已來,未有其比。然每事過慎,條理眾務,增修綱紀,中外遷除,皆有恆度。而耽寵固權,己自封植,朝望稍著,必陰計中傷之。初,韋堅登朝,以堅皇太子妃兄,引居要職,示結恩信,實圖傾之,乃潛令御史中丞楊慎矜陰伺堅隙。會正月望夜,皇太子出遊,與堅相見,慎矜知之,奏上。上大怒,以為不軌,黜堅,免太子妃韋氏。林甫因是奏李適之與堅昵狎,及裴寬、韓朝宗並曲附適之,上以為然,賜堅自盡,裴、韓皆坐之斥逐。後楊慎矜權位漸盛,林甫又忌之,乃引王鉷為御史中丞,托以心腹。鉷希林甫意,遂誣罔密奏慎矜左道不法,遂族其家。楊國忠以椒房之親,出入中禁,奏請多允,乃擢在台省,令按刑獄。會皇太子良娣杜氏父有鄰與子婿柳績不葉,績飛書告有鄰不法,引李邕為證,詔王鉷與國忠按問。鉷與國忠附會林甫奏之,於是賜有鄰自盡,出良娣為庶人,李邕、裴敦復枝黨數人並坐極法。林甫之苞藏安忍,皆此類也。 林甫自以始謀不佐皇太子,慮為後患,故屢起大獄以危之,賴太子重慎無過,流言不入。林甫嘗令濟陽別駕魏林告隴右、河西節度使王忠嗣,林往任朔州刺史,忠嗣時為山東節度,自雲與忠王同養宮中,情意相得,欲擁兵以佐太子。玄宗聞之曰:「我兒在內,何路與外人交通?此妄也。」然忠嗣亦左授漢陽太守。八載,咸寧太府趙奉章告林甫罪狀二十餘條。告未上,林甫知之,諷御史台逮捕,以為妖言,重杖決殺。 十載,林甫兼領安西大都護、朔方節度,俄兼單於副大都護。十一載,以朔方副使李獻忠叛,讓節度,舉安思順自代。國家武德、貞觀已來,蕃將如阿史那杜爾、契苾何力,忠孝有才略,亦不專委大將之任,多以重臣領使以制之。開元中,張嘉貞、王晙、張說、蕭嵩、杜暹皆以節度使入知政事,林甫固位,志欲杜出將入相之源,嘗奏曰:「文士為將,怯當矢石,不如用寒族、蕃人,蕃人善戰有勇,寒族即無黨援。」帝以為然,乃用思順代林甫領使。自是高仙芝、哥舒翰皆專任大將,林甫利其不識文字,無入相由,然而祿山竟為亂階,由專得大將之任故也。 林甫恃其早達,輿馬被服,頗極鮮華。自無學術,僅能秉筆,有才名於時者尤忌之。而郭慎微、苑咸文士之闒茸者,代為題尺。林甫典選部時,選人嚴迥判語有用「杕杜」二字者,林甫不識「杕」字,謂吏部侍郎韋陟曰:「此雲『杖杜』,何也?」陟俯首不敢言。太常少卿姜度,林甫舅子,度妻誕子,林甫手書慶之曰:「聞有弄麞之慶。」客視之掩口。 初,楊國忠登朝,林甫以微才不之忌;及位至中司,權傾朝列,林甫始惡之。時國忠兼領劍南節度,會南蠻寇邊,林甫請國忠赴鎮。帝雖依奏,然待國忠方渥,有詩送行,句末言入相之意。又曰:「卿止到蜀郡處置軍事,屈指待卿。」林甫心尤不悅。林甫時已寢疾。其年十月,扶疾從幸華清宮,數日增劇,巫言一見聖從差減,帝欲視之,左右諫止。乃敕林甫出於庭中,上登降聖閣遙視,舉紅巾招慰之,林甫不能興,使人代拜於席。翌日,國忠自蜀還,謁林甫,拜於床下,林甫垂涕托以後事。尋卒,贈太尉、揚州大都督,給班劍、西園秘器。諸子以吉儀護柩還京師,發喪於平康坊之第。 林甫晚年溺於聲妓,姬侍盈房。自以結怨於人,常憂刺客竊發,重扃復壁,絡板甃石,一夕屢徙,雖家人不之知。有子二十五人、女二十五人:岫為將作監,崿為司儲郎中,嶼為太常少卿;子婿張博濟為鴻臚少卿,鄭平為戶部員外郎,杜位為右補闕,齊宣為諫議大夫,元捴為京兆府戶曹。 初,林甫嘗夢一白晰多須長丈夫逼己,接之不能去。既寤,言曰:「此形狀類裴寬,寬謀代我故也。」時寬為戶部尚書、兼御史大夫,故因李適之黨斥逐之。是時楊國忠始為金吾胄曹參軍,至是不十年,林甫卒,國忠竟代其任,其形狀亦類寬焉。國忠素憾林甫,既得志,誣奏林甫與蕃將阿布思同構逆謀,誘林甫親族間素不悅者為之證。詔奪林甫官爵,廢為庶人,岫、崿諸子並謫於嶺表。林甫性沉密,城府深阻,未嘗以愛憎見於容色。自處台衡,動循格令,衣寇士子,非常調無仕進之門。所以秉鈞二十年,朝野側目,憚其威權。及國忠誣構,天下以為冤。
編輯本段新唐書《李林甫傳》
李林甫,長平肅王叔良曾孫。初為千牛直長,舅姜晈愛之。開元初,遷太子中允。源干曜執政,與晈為姻家,而干曜子為林甫求司門郎中,干曜素薄之,曰:「郎官應得才望,哥奴豈郎中材邪?」哥奴,林甫小字也。即授以諭德,累擢國子司業。宇文融為御史中丞,引與同列,稍歷刑、吏部侍郎。初,吏部置長名榜,定留放。寧王私謁十人,林甫曰:「願絀一人以示公。」遂榜其一,曰:「坐王所囑,放冬集。」 時武惠妃寵傾後宮,子壽王、盛王尤愛。林甫因中人白妃,願護壽王為萬歲計,妃德之。侍中裴光庭夫人,武三思女,嘗私林甫,而高力士本出三思家。及光庭卒,武請力士以林甫代為相。力士未敢發,而帝因蕭嵩言,自用韓休。方具詔,武擿語林甫,使為休請。休既相,重德林甫,而與嵩有隙,乃薦林甫有宰相才,妃陰助之,即拜黃門侍郎。尋為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再進兵部尚書。 皇太子、鄂王、光王被譖,帝欲廢之。張九齡切諫,帝不悅。林甫惘然,私語中人曰:「天子家事,外人何與邪?」二十四年,帝在東都,欲還長安。裴耀卿等建言:「農人場圃未畢,須冬可還。」林甫陽蹇,獨在後。帝問故,對曰:「臣非疾也,願奏事。二都本帝王東西宮,車駕往幸,何所待時?假令妨農,獨赦所過租賦可也。」帝大悅,即駕而西。始九齡繇文學進,守正持重,而林甫特以便佞,故得大任,每嫉九齡,陰害之。帝欲進朔方節度使牛仙客實封,九齡謂林甫:「封賞待名臣大功,邊將一上最,可遽議?要與公固爭。」林甫然許。及進見,九齡極論,而林甫抑嘿,退又漏其言。仙客明日見帝,泣且辭。帝滋欲賞仙客,九齡持不可。林甫為人言:「天子用人,何不可者?」帝聞,善林甫不專也。由是益疏薄九齡,俄與耀卿俱罷政事,專任林甫,相仙客矣。初,三宰相就位,二人磬折趨,而林甫在中,軒驁無少讓,喜津津出眉宇間。觀者竊言:「一雕挾兩兔。」少選,詔書出,耀卿、九齡以左右丞相罷,林甫嘻笑曰:「尚左右丞相邪?」目恚而送乃止,公卿為戰栗。於是林甫進兼中書令。帝卒用其言,殺三子,天下冤之。大理卿徐嶠妄言:「大理獄殺氣盛,鳥雀不敢棲。今刑部斷死,歲才五十八,而烏鵲巢獄戶,幾至刑措。」群臣賀帝,而帝推功大臣,封林甫晉國公,仙客豳國公。 及帝將立太子,林甫探帝意,數稱道壽王,語秘不傳,而帝意自屬忠王,壽王不得立。太子既定,林甫恨謀不行,且畏禍,乃陽善韋堅。堅,太子妃兄也。使任要職,將覆其家,以搖東宮。乃構堅獄,而太子絕妃自明,林甫計黜。杜良娣之父有鄰與婿柳績不相中,績浮險,欲助林甫,乃上有鄰變事,捕送詔獄賜死。逮引裴敦復、李邕等,皆林甫素忌惡者,株連殺之。太子亦出良娣為庶人。未幾,擿濟陽別駕魏林,使誣河西節度使王忠嗣欲擁兵佐太子。帝不信,然忠嗣猶斥去。林甫數曰:「太子宜知謀。」帝曰:「吾兒在內,安得與外人相聞?此妄耳!」林甫數危太子,未得志,一日從容曰:「古者立儲君必先賢德,非有大勛力於宗稷,則莫若元子。」帝久之曰:「慶王往年獵,為豽傷面甚。」答曰:「破面不愈於破國乎?」帝頗惑,曰:「朕徐思之。」然太子自以謹孝聞,內外無槊言,故飛語不得入,帝無所發其猜。 林甫善刺上意,時帝春秋高,聽斷稍怠,厭繩檢,重接對大臣,及得林甫,任之不疑。林甫善養君欲,自是帝深居燕適,沈蠱衽席,主德衰矣。林甫每奏請,必先餉遺左右,審伺微旨,以固恩信,至饔夫御婢皆所款厚,故天子動靜必具得之。性陰密,忍誅殺,不見喜怒。面柔令,初若可親,既崖阱深阻,卒不可得也。公卿不由其門而進,必被罪徙;附離者,雖小人且為引重。同時相若九齡、李適之皆遭逐;至楊慎矜、張瑄、盧幼臨、柳升等緣坐數百人,並相繼誅。以王鉷、吉溫、羅希為爪牙,數興大獄,衣冠為累息。適之子霅嘗盛具召賓客,畏林甫,乃終日無一人往者。林甫有堂如偃月,號月堂。每欲排構大臣,即居之,思所以中傷者。若喜而出,即其家碎矣。子岫為將作監,見權勢熏灼,惕然懼,常從游後園,見輦重者,跪涕曰:「大人居位久,枳棘滿前,一旦禍至,欲比若人可得乎?」林甫不樂曰:「勢已然,可奈何?」 時帝詔天下士有一藝者得詣闕就選,林甫恐士對詔或斥己,即建言:「士皆草茅,未知禁忌,徒以狂言亂聖聽,請悉委尚書省長官試問。」使御史中丞監總,而無一中程者。林甫因賀上,以為野無留才。俄兼隴右、河西節度使。改右相,罷節度,加累開府儀同三司,實封戶三百。 咸寧太守趙奉璋得林甫隱惡二十條,將言之,林甫諷御史捕系奉璋,劾妖言,抵死;著作郎韋子春坐厚善貶。帝嘗大陳樂勤政樓,既罷,兵部侍郎盧絢按轡絕道去,帝愛其愬藉,稱美之。明日林甫召絢子曰:「尊府素望,上欲任以交、廣,若憚行,且當請老。」絢懼,從之。因出為華州刺史,俄授太子員外詹事,絢繇是廢。於時有以材譽聞者,林甫護前,皆能得於天子抑遠之,故在位恩寵莫比。凡御府所貢遠方珍鮮,使者傳賜相望。帝食有所甘美,必賜之。嘗詔百僚閱歲貢於尚書省,既而舉貢物悉賜林甫,輦致其家。從幸華清宮,給御馬、武士百人、女樂二部。薛王別墅勝麗甲京師,以賜林甫,它邸第、田園、水磑皆便好上腴。車馬衣服侈靡,尤好聲伎。侍姬盈房,男女五十人。故事,宰相皆元功盛德,不務權威,出入騎從簡寡,士庶不甚引避。林甫自見結怨者眾,憂刺客竊發,其出入,廣騶騎,先驅百步,傳呼何衛,金吾為清道,公卿辟易趨走。所居重關復壁,絡版甃石,一夕再徙,家人亦莫知也。或帝不朝,群司要官悉走其門,台省為空。左相陳希烈雖坐府,卒無人入謁。 林甫無學術,發言陋鄙,聞者竊笑。善苑咸、郭慎微,使主書記。然練文法,其用人非諂附者一以格令持之,故小小綱目不甚亂,而人憚其威權。久之,又兼安西大都護、朔方節度使。俄兼單於副大都護,以朔方副使李獻忠反,讓還節度。 始厚王鉷,為盡力。及鉷敗,詔宰相治狀,林甫大懼,不敢面鉷,獄具署名,亦無所申救。因以楊國忠代為御史大夫。林甫薄國忠材孱,無所畏,又以貴妃故善之。及是權益盛,貴震天下,始交惡若仇敵。然國忠方兼劍南節度使,而南蠻入寇,林甫因建遣之鎮,欲離間之。國忠入辭,帝曰:「處置且訖,亟還,指日待卿。」林甫聞之憂懣。是時已屬疾,稍侵。會帝幸溫湯,詔以馬輿從,御醫珍膳繼至,詔旨存問,中官護起居。病劇,巫者視疾雲:「見天子當少間。」帝欲視之,左右諫止。乃詔林甫出廷中,帝登降聖閣,舉絳巾招之。林甫不能興,左右代拜。俄而國忠至自蜀,謁林甫床下,垂涕托後事,因不食卒。諸子護還京發喪,贈太尉、揚州大都督。 林甫居相位凡十九年,固寵市權,蔽欺天子耳目,諫官皆持祿養資,無敢正言者。補闕杜琎再上書言政事,斥為下邽令。因以語動其餘曰:「明主在上,群臣將順不暇,亦何所論?君等獨不見立仗馬乎,終日無聲,而飫三品芻豆;一鳴,則黜之矣。後雖欲不鳴,得乎?」由是諫爭路絕。 貞觀以來,任蕃將者如阿史那社爾、契苾何力皆以忠力奮,然猶不為上將,皆大臣總制之,故上有餘權以制於下。先天、開元中,大臣若薛訥、郭元振、張嘉貞、王晙、張說、蕭嵩、杜暹、李適之等,自節度使入相天子。林甫疾儒臣以方略積邊勞,且大任,欲杜其本,以久己權,即說帝曰:「以陛下雄材,國家富強,而夷狄未滅者,繇文吏為將,憚矢石,不身先。不如用蕃將,彼生而雄,養馬上,長行陣,天性然也。若陛下感而用之,使必死,夷狄不足圖也。」帝然之,因以安思順代林甫領節度,而擢安祿山、高仙芝、哥舒翰等專為大將。林甫利其虜也,無入相之資,故祿山得專三道勁兵,處十四年不徙,天子安林甫策,不疑也,卒稱兵盪覆天下,王室遂微。 初,林甫夢人皙而髯,將逼己。寤而物色,得裴寬類所夢,曰:「寬欲代我。」因李適之黨逐之。其後?易國忠代林甫,貌類寬雲。國忠素銜林甫,及未葬,陰諷祿山暴其短。祿山使阿布思降將入朝,告林甫與思約為父子,有異謀。事下有司,其婿楊齊宣懼,妄言林甫厭祝上,國忠劾其奸。帝怒,詔林甫淫祀厭勝,結叛虜,圖危宗社,悉奪官爵,斫棺剔取含珠金紫,更以小槥,用庶人禮葬之;諸子司儲郎中儒、太常少卿嶼及岫等悉徙嶺南、黔中,各給奴婢三人,籍其家;諸婿若張博濟、鄭平、杜位、元捴,屬子復道、光,皆貶官。 博濟亦憸薄自肆。為戶部郎中,部有考堂,天下歲會計處,博濟廢為員外郎中聽事,壯偉華敞,供擬豐侈至千品;別取都水監地為考堂,擅費諸州籍帳錢不貲,有司不敢言。 帝之幸蜀也,給事中裴士淹以辯學得幸。時肅宗在鳳翔,每命宰相,輒啟聞。及房管為將,帝曰:「此非破賊才也。若姚元崇在,賊不足滅。」至宋璟,曰:「彼賣直以取名耳。」因歷評十餘人,皆當。至林甫,曰:「是子妒賢疾能,舉無比者。」士淹因曰:「陛下誠知之,何任之久邪?」帝默不應。 至德中,兩京平,大赦,唯祿山支黨及林甫、楊國忠、王鉷子孫不原。天寶時,嘗鏤玉為玄元皇帝及玄宗、肅宗像於太清宮,復琢林甫、陳希烈像列左右序。代宗時,或言:「林甫陰險,嘗不利先帝,宗廟幾危,奈何留像至今?」有詔瘞宮中。廣明初,盧攜為太清宮使,發地得其像,輦送京兆毀之雲。
編輯本段口蜜腹劍
玄宗做了二十多年太平天子,漸漸滋長了驕傲怠惰的情緒。他想,天下太平無事,政事有宰相管,邊防有將帥守,自己何必那麼為國事操心。於是,他就追求起享樂的生活來。 宰相張九齡看到這種情況,心裡挺著急,常常給唐玄宗提意見。唐玄宗本來很尊重張九齡,但是到了後來,對張九齡的意見也聽不進去了。 有一個大臣李林甫,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他什麼事都不會,專學了一套奉承拍馬的本領。他和宮內的宦官、妃子勾結,探聽宮內的動靜。唐玄宗在宮里說些什麼,想些什麼,他都先摸了底。等到唐玄宗找他商量什麼事,他就對答如流,簡直跟唐玄宗想的一樣。唐玄宗聽了挺舒服,覺得李林甫又能幹,又聽話,比張九齡強多了。 唐玄宗想把李林甫提為宰相,跟張九齡商量。張九齡看出李林甫不是正路人,就直截了當地說:「宰相的地位,關繫到國家的安危。陛下如果拜李林甫為相,只怕將來國家要遭到災難。」 這些話傳到李林甫那裡,李林甫把張九齡恨得咬牙切齒。朔方(治所在今寧夏靈武)將領牛仙客,目不識丁,但是在理財方面,很有點辦法。唐玄宗想提拔牛仙客,張九齡沒有同意。李林甫在唐玄宗面前說:「像牛仙客這樣的人,才是宰相的人選;張九齡是個書獃子,不識大體。」 有一次,唐玄宗又找張九齡商量提拔牛仙客的事。張九齡還是不同意。唐玄宗發火了,厲聲說:「難道什麼事都得由你作主嗎!」唐玄宗越來越覺得張九齡討厭,加上聽信了李林甫的誹謗,終於借個因頭撤了張九齡的職,讓李林甫當宰相。 李林甫一當上宰相,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唐玄宗和百官隔絕,不許大家在玄宗面前提意見。有一次,他把諫官召集起來,公開宣布說:「現在皇上聖明,做臣下的只要按皇上意旨辦事,用不到大家七嘴八舌。你們沒看到立仗馬(一種在皇宮前作儀仗用的馬)嗎?它們吃的飼料相當於三品官的待遇,但是哪一匹馬要是叫了一聲,就被拉出去不用,後悔也來不及了。」 有一個諫官不聽李林甫的話,上奏本給唐玄宗提建議。第二天,就接到命令,被降職到外地去做縣令。大家知道這是李林甫的意思,以後誰也不敢向玄宗提意見了。李林甫知道自己在朝廷中的名聲不好。凡是大臣中能力比他強的,他就千方百計地把他們排擠掉。他要排擠一個人,表面上不動聲色,笑臉相待,卻在背地裡暗箭傷人。 有一次,唐玄宗在勤政樓上隔著簾子眺望,兵部侍郎盧絢騎馬經過樓下。唐玄宗看到盧絢風度很好,隨口贊賞幾句。第二天,李林甫得知這件事,就把盧絢降職為華州刺史。盧絢到任不久,又被誣說他身體不好,不稱職,再一次降了職。 有一個官員嚴挺之,被李林甫排擠在外地當刺史。後來,唐玄宗想起他,跟李林甫說:「嚴挺之還在嗎?這個人很有才能,還可以用呢。」李林甫說:「陛下既然想念他,我去打聽一下。」退了朝,李林甫連忙把嚴挺之的弟弟找來,說:「你哥哥不是很想回京城見皇上嗎,我倒有一個辦法。」 嚴挺之的弟弟見李林甫這樣關心他哥哥,當然很感激,連忙請教該怎麼辦。李林甫說:「只要叫你哥哥上一道奏章,就說他得了病,請求回京城來看病。」嚴挺之接到他弟弟的信,真的上了一道奏章,請求回京城看病。李林甫就拿著奏章去見唐玄宗,說:「真太可惜,嚴挺之現在得了重病,不能幹大事了。」 唐玄宗惋惜地嘆了口氣,也就算了。像嚴挺之這樣上當受騙的還真不少。但是,盡管李林甫裝扮得怎麼巧妙,他的陰謀詭計到底被人們識破。人們就說李林甫這個人是「嘴上像蜜甜,肚裡藏著劍」(成語「口蜜腹劍」就是這樣來的)。李林甫當了十九年宰相,一個個有才能的正直的大臣全都遭到排斥,一批批鑽營拍馬的小人都受到重用提拔。就在這個時期,唐朝的政治從興旺轉向衰敗,「開元之治」的繁榮景象消失,接著出現的就是「天寶之亂」(天寶是唐玄宗後期的年號)。
編輯本段馬料論
唐玄宗時的著名奸相李林甫身居相位長達19年,他曾對朝中大臣說過這樣一句話:「明主在上,群臣將順不暇,亦何所論?君等獨不見立仗馬乎,終日無聲,而飫三品芻豆;一鳴,則黜之矣。後雖欲不鳴,得乎?」(《新唐書.李林甫傳》)大意是講,做臣下的,不要那麼多嘴多舌,沒見那些儀仗馬嗎?一言不發卻享受三品的馬料,而叫一聲就被廢斥不用,到那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大臣們聽了李林甫的「馬料論」後,果然都變得乖了,史稱「由是諫諍路絕」。 歷來人們都把李林甫的「馬料論」當成「官場箴言」來讀,殊不知他並不是在給眾人傳授做官保官陞官的經驗之談,而是對不順從他的官員的疾言厲色的威脅。他之所以能夠獨斷朝綱,很大程度上就因為他能想方設法使群臣噤聲。 李林甫在官場上混很有兩手。一手對上,一手對下。先說對下。李林甫身為宰相,把持著選幹部、用人才的大權。可他的眼光很獨特,就是「非諂附者一以格令持之」。也就是說,他用幹部不看德能勤績,只看是否忠心不二、死心踏地地站在他這條線上。對於正直之士、不與他同流合污的人,一概想辦法鏟除。李林甫的府上有一個月堂,每當要「排構大臣」的時候,李就住進去閉門不出,苦思冥想。用現在的人的話,大約就是「密謀策劃」了。等到他喜滋滋地出來了,肯定就有大臣要家破人亡了。張九齡、李適之等正直之士,因此而遭逐甚至被誅。史稱「公卿不由其門而進,必被罪徙;附離者,雖小人且為引重。」這樣一來,連諫官也「無敢正言者」,一個個乖乖地做起了「持祿養資」的「儀仗馬」了。 再說對上。李林甫深知,要想一手遮天,必須舉好皇上這把大傘,所以時刻留心揣摩皇上心思,哪裡癢癢撓哪裡。史稱其「善刺上意」、「善養君欲」,其結果是皇上「深居燕適,沈蠱衽席」,也就是說不顧朝政繁忙,關起大門躲進後宮縱情享樂去了。李林甫又將宮中太監、御婢一一收買妥當,每有奏請之事,「刑餘之人」都會向他透露皇上的態度,皇上的一舉一動盡在其掌握之中。而沉湎於聲色之中的唐玄宗就更是離不開李林甫為他打理朝政了。 兩手搞定皇上和朝臣的李林甫,為自己斬獲了極大的權力空間。可嘆的是,他既無道德文章,也無經世之才。史稱其「發言陋鄙,聞者竊笑」,可見連作個「重要講話」的能力都沒有。一般來說,小人得志後的所思、所想、所行,都離不開如何鞏固自己的權勢和地位。李林甫自然不例外。本來,唐朝對番將的使用是有節制的,功勞再大都「不為上將」,而由漢臣文官擔任節度使,張嘉貞、王晙、張說等都是自節度使入相天子的。可李林甫對這些擔當大任的儒臣們卻深為忌憚,便進讒言說,夷狄未滅,原因就是文臣為將貪生怕死,不如重用番將。玄宗於是將安祿山、哥舒翰等擢為大將,把邊地兵權拱手送給番將,終於釀成了十多年後幾乎使李唐江山易幟的「安史之亂」。 玄宗晚年的時候,與給事中裴士淹品評大臣,論及房琯時說「此非破賊才也」,至宋璟則說「彼賣直以取名耳」,給李林甫的評價是「妒賢疾能,舉無比者。」裴士淹說:「陛下誠知之,何任之久邪?」玄宗默然不答。是啊,明知道眼前站著的是個小人,卻捨不得趕走他,反而任由其將滿朝文武修理成為不發一言的「儀仗馬」,唐朝之由盛而衰,李林甫固然罪無可恕,坐擁深宮的孤家寡人唐玄宗不更是個歷史的罪人嗎?!
『貳』 語文作業,急求答案!!
輕於鴻毛:汪精衛、秦檜
汪精衛:1939年5月,汪精衛等赴日,與日本當權者直接進行賣國交易。回國後於8月在上海秘密召開偽國民黨第六次代表大會,宣布「反共睦鄰」的基本政策。12月,與日本特務機關簽訂《日華新關系調整綱要》,以出賣國家的領土主權為代價,換取日本對其成立偽政權的支持。1940年3月,汪精衛偽國民政府在南京正式成立,汪任「行政院長」兼「國府主席」。1944年11月,在日本名古屋病死。
江青:秦檜的一種手法是背後撥弄是非,造謠離間,出賣同他共事的大臣。紹興七年(1137年),張浚要求離開右相的職位。宋高宗趙構問他:「誰可代替你呢?」張浚不說。趙構又問:「秦檜怎麼樣?」張浚說:「與他共事,才知他不光明磊落。』趙構說:「那就用趙鼎。」趙鼎接替了張浚的宰相職務。後來張浚受到迫害,要把他安置在嶺南,趙鼎就約同事解救,與大臣張守面奏趙構,每人都千官萬語為張浚求情,唯獨秦檜一言不發,原來趙鼎、張浚很合得來,張浚先任宰相,竭力引薦趙鼎。他們曾討論過人才問題.張浚激動地談秦檜「善良」。趙鼎說:「此人得志,我們就無所措手足了,」張浚不以為然,所以也引薦過秦檜.後來知他不光明正大,就不再推崇他了.秦檜因此懷恨張浚,用挑撥手法告趙鼎說:「皇上想召用你,而張浚拖延扣留。這就激怒趙鼎去排擠張浚。秦檜在樞密院只聽趙鼎的指使,而趙鼎素來就討厭秦檜,經他這一撥弄,趙鼎反而對他深信不疑,最後他們都被秦檜所排擠。趙鼎與張浚晚年在福州相遇,談及此事,才知都被秦檜出賣了。
死的重於泰山的:劉胡蘭
劉胡蘭—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1947年1月12 日上午,敵軍包圍了雲周西村,把全村男女老少都趕到觀音廟前,還抓了幾個人在廟里拷打。劉胡蘭預感情況不妙,摘下奶奶留給她的戒指,又從衣兜里掏出一塊手帕(一位八路軍烈士的遺物)和一盒清涼油(她的入黨介紹人送給她的紀念品),把這三件小東西交給繼母胡文秀。這點東西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卻是劉胡蘭的心愛之物。接著敵人的屠殺開始了,有六個不向敵人低頭的鄉親,被兇殘的敵人用鍘刀鍘下了頭。這時候,大鬍子獰笑著劉胡蘭,劉胡蘭二話沒說,從容地向鍘刀走去。年僅15歲的劉胡蘭,就這樣為中國人民的翻身解放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1947年3月,毛主席得知劉胡蘭犧牲的消息,當即揮筆寫下「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八大字,對劉胡蘭短暫的一生作了崇高的評價。劉胡蘭是已知的中國共產黨女烈士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他憑著對人民的感情和對中國主義理想的堅定信念,在鍘刀面前堅負不屈,視死如歸,表現了一個共產黨崇高的革命精神。
『叄』 季緯蕭勸少卿納妾他態度如何
季萑,號葦蕭,安 慶府懷寧縣童生案首,後投奔揚州 鹽運使荀玫,被安置在瓜州管關 稅。他在揚州再婚,受人質問時回 答: 「你不見 『才子佳人信有之』? 我們風流人物,只要才子佳人會 合,一房兩房,何足為奇!」到南 京,他又以「才子佳人,正宜及時 行樂」來恭賀杜慎卿納寵,並投其 所好,百般逢迎,除設計賺杜慎卿 到神樂觀訪「少俊」外,又成了杜 慎卿「逞風流高會莫愁湖」的主要 幫閑人物。杜少卿搬來秦淮河房, 他聞風趕來,腆顏地說: 「我也尋 兩間河房同你做鄰居,把賤內也接 來同老嫂作伴。這買河房的錢,就 出在你!」又勸杜少卿娶妾,及時 行樂。最後投充鳳陽府厲知府的幕 客。這人物頗類《金瓶梅》中幫間 篾片應伯爵而較文雅,其生活原型 是吳敬梓的朋友李嘯村。
生老病死,生離死別。倪家也是多舛,鮑廷璽從阿三口中得知,嫂子生病去世了,大哥一時心急,也得了病,不得多久也離世了。親人離世,再加上幸福生活希望的破滅,自然讓鮑廷璽悲痛至極。之後把身上帶的盤纏給大哥上墳用了,這下連回家的路費也沒了。
無奈之下,就去投奔了揚州的季葦蕭,季葦蕭自詡風流少年,可不,這正在娶第二房媳婦,樂哉樂哉。鮑廷璽在季葦蕭這邊討了一點路費,並帶著季葦蕭給南京一位名叫季恬逸的朋友的信回到了南京。挨老婆一頓罵,自然免不了,先前押了二十兩銀子的大房子也只能舍了押金退回去,日子沒好轉多久又回到先前窮得叮當響了。
這季恬逸也是無用之人,和季葦蕭一路出來,現在季葦蕭不帶他玩了,把他留在南京,寫信就是讓其回安慶老家,免得沒得飯吃。還果真是讓季葦蕭說中了,現在的季恬逸確實吃了上頓沒下頓。這日,正餓得發呆,一位名叫諸葛天申的來找到他,讓其幫忙找一位選文章的名士。季恬逸心下想,正好蹭飯,便積極幫忙,偶然間碰到蕭金鉉,便將蕭金鉉介紹給諸葛天申。隨後,三人一起去一所僧庵租了房子,准備選書事宜。
『肆』 回到秦朝做劍仙的小說目錄
實力設定
第一章 秦王墓
第二章 大秦朝
第三章 我要做劍仙
第四章 迷路
第五章 遭遇黑熊精
第六章宿命
第七章 調戲萬邪妖女
第八章 天魔林
第九章 丹陽子
第十章 引誘入峨眉
第十一章 劍靈與大凶日
第十二章 打劫
第十三章 鎮妖劍之威
第十四章 初到峨眉山
第十五章 無上真人
第十六章 神獸之威
第十七章 峨嵋派
第十八章 色狼風波 上
第十九章 色狼風波 中
第二十章 色狼風波 下
第二十一章 責罰
第二十二章 飄渺崖 上
第二十三章 飄渺崖 中
第二十四章 飄渺崖 下
第二十五章 天地視聽
第二十六章 一絲希望
第二十七章 遺忘森林
第二十八章姜子牙
第二十九章 救援
第三十章 覺醒
第三十一章拜師姜子牙
第三十二章 鬧劇 上
第三十三章 鬧劇 中
第三十四章 鬧劇 下
第三十五章 爆發
第三十六章 掌教的煩惱
第三十七章 意外
第三十八章你方唱罷我登場上
第三十九章你方唱罷我登場中
第四十章你方唱罷我登場下
第四十一章挑釁
第四十二章 大典
第四十三章 再會嬴政
第四十四章元嬰
第四十五章 告急
第四十六章 破陣 (一)
第四十七章 破陣 (二)
第四十八章 破陣 (三)
第四十九章 破陣 (四)
第五十章 破陣 (五)
第五十一章 破陣(六)
第五十二章 爭奪
第五十三章 妖族
第五十四章 天穎公主
第五十五章 遙望
第五十六章暗香
第五十七章 夢少卿
第五十八章 真誠的謊言
第五十九章 聯姻
第六十章 威逼
第六十一章高人
第六十二章 再回遺忘森林
第六十三章 神器暴發戶
第六十四章 論丹
第六十五章 過年 上
第六十六章 過年 下
第六十七章 斗酒
第六十八章 鼎盛 上
第六十九 鼎盛 中
第七十章 鼎盛 下
第七十一章 大計
第七十二章 天醫
第七十三章 驚天巨變 上
第七十四章 驚天巨變 中
第七十五章 驚天巨變 下
第七十六章咸陽
第七十七章 王城
第七十八章 客卿
第七十九章 黨爭
第八十章夜宴
第八十一章 拜壽
第八十二章 刺殺
第八十三章呂相護衛
第八十四章 揚名
第八十五章 危機
第八十六章 華山大會 上
第八十七章 華山大會 下
第八十八章 殺 殺 殺
第八十九章 神泣散 上
第九十章 神泣散 下
第九十一章沒完沒了
第九十二章 逃亡
第九十三章 覆滅
第九十四章 奪權開始
第九十五章 大鬧侯爵府
第九十六章長信侯
第九十七章 暴風雨的前奏
第九十八章 陰差陽錯
第九十九章 較量 一
第一百章 較量 二
第一百零一章 較量 三
第一百零二章 較量 四
第一百零三章 較量 五
第一百零四章 郎中令
第一百零五章 再見天穎公主
第一百零六章 貪污
第一百零七章 打劫 上
第一百零八章 打劫 下
第一百零九章 非禮
第一百一十章 蒙曦
第一百一十一章烏合之眾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烏合之眾二
第一百一十三章烏合之眾三
第一百一十四章烏合之眾四
第一百一十五章烏合之眾五
第一百一十六章烏合之眾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威逼利誘 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威逼利誘 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宅院
第一百二十章 羽林衛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尋覓
第一百二十二章 風雨欲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擊必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整肅朝綱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戲弄
第一百二十六章殺無赦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殺無赦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古神族 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古神族 下
第一百三十章嫖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勢力 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勢力 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勢力 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勢力 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勢力 五
第一百三十六章 勢力 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送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守衛 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守衛 二
第一百四十章 守衛 三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守衛 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談判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邪》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交換人質
第一百四十五章 證據
第一百四十六章 護送 一
第一百四十七章 護送 二
第一百四十八章 護送 三
第一百四十九章 護送 四
第一百五十章 回城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凌虛觀 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凌虛觀 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決策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路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錢塘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亂!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亂!亂!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亂!亂!亂!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團聚
第一百六十章 封妖大陣 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封妖大陣 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封妖大陣 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封妖大陣 四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封妖大陣 五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封妖大陣 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亡命天涯 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亡命天涯 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亡命天涯 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巫墓驚魂 一
第一百七十章 巫墓驚魂 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巫墓驚魂 三
第一百七十二章 巫墓驚魂 四
第一百七十三章 巫墓驚魂 五
第一百七十四章 巫墓驚魂 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巫墓驚魂 七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孽緣 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孽緣 二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孽緣 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孽緣 四
第一百八十章 孽緣 五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孽緣 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回咸陽城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朝議
第一百八十四章問心無愧
第一百八十五章使節
第一百八十六章 談判
第一百八十七章 倒戈
第一百八十八章棋逢對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挫敗
第一百九十章 攻城
第一百九十一章 謀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守城
第一百九十三章退敵
第一百九十四章 猜想
第一百九十五章 風雨欲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十絕誅仙陣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決戰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朝
第一百九十九章 欲加之罪
第二百章明爭暗鬥上
第二百零一章明爭暗鬥下
第二百零二章 柳暗花明
第二百零三章 星月閣
第二百零四章我是流氓我怕誰
第二百零五章 守衛凌虛觀
第二百零六章 談判
第二百零七章 祈福
第二百零八章 勾魂散
第二百零九章 勾魂散風波
第二百一十章 守衛咸陽城 上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守衛咸陽城 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婚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噩耗
第二百一十四章 轉機
第二百一十五章功虧一簣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接再厲
第二百一十七章 熊貓之怒
第二百一十八章突出重圍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地府之行 一
第二百二十章 地府之行 二
第二百二十一章 地府之行 三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地府之行 四
第二百二十三章 地府之行 五
第二百二十四章 地府之行 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地府之行 七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婚 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婚 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婚 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妖王令 一
第二百三十章 妖王令 二
第二百三十一章 鹿城之戰 上
第二百三十二章 鹿城之戰 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鹿城之戰 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百越之戰 一
第二百三十五章 百越之戰 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百越之戰 三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百越之戰 四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百越之戰 五
第二百三十九章 百越之戰 六
第二百四十章 百越之戰 七
第二百四十一章 百越之戰 八
第二百四十二章 百越之戰 九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年 一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新年 二
第二百四十五章 新年 三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新年 四
第二百四十七章兵者詭道一
第二百四十八章兵者詭道二
第二百四十九章兵者詭道三
第二百五十章兵者詭道四
第二百五十一章兵者詭道五
第二百五十二章兵者詭道六
第二百五十三章兵者詭道七
第二百五十四章兵者詭道八
第二百五十五章兵者詭道九
第二百五十六章兵者詭道十
第二百五十七章兵者詭道十一
第二百五十八章兵者詭道十二
第二百五十九章兵者詭道十三
第二百六十章兵者詭道十四
第二百六十一章兵者詭道十五
第二百六十二章兵者詭道十六
第二百六十三章孽債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孽債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 貴陽 一
第二百六十六章 貴陽 二
第二百六十七章 貴陽 三
第二百六十八章 貴陽 四
第二百六十九 貴陽 五
第二百七十章 貴陽 六
第二百七十一章 貴陽 七
第二百七十二章 貴陽 八
第二百七十三章 貴陽 九
第二百七十四章 貴陽 十
第二百七十五章 貴陽 十一
第二百七十六章 貴陽 十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貴陽 十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合江 一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合江 二
第二百八十章 合江 三
第二百八十一章 合江 四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合江 五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通天真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巨人 一
第二百八十五章 巨人 二
第二百八十六章 巨人 三
第二百八十七章 巨人 四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巨人 五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巨人 六
第二百九十章 巨人 七
第二百九十一章 巨人 八
第二百九十二章 巨人 九
第二百九三章 巨人 十
第二百九四章 巨人 十一
第二百九五章 巨人 十二
第二百九十六章 巨人 十三
第二百九十七章 巨人 十四
第二百九十八章 巨人 十五
第二百九十九章 巨人 十六
第三百章 巨人 十七
第三百零一章 巨人 十八
第三百零二章 巨人 十九
第三百零三章 巨人 二十
第三百零四章 巨人 二十一
第三百零五章 巨人 二十二
第三百零六章 烏蘭國 一
第三百零七章 烏蘭國 二
第三百零八章 烏蘭國 三
第三百零九章 烏蘭國 四
第三百一十章 烏蘭國 五
第三百一十一章 烏蘭國 六
第三百一十二章 烏蘭國 七
第三百一十三章 烏蘭國 八
第三百一十四章 烏蘭國 九
第三百一十五章 烏蘭國 十
第三百一十六章 烏蘭國 十一
第三百一十七章 烏蘭國 十二
第三百一十八章 烏蘭國 十三
第三百一十九章 烏蘭國 十四
第三百二十章 烏蘭國 十五
第三百二十一章 決戰烏蘭 一
第三百二十二章 決戰烏蘭 二
第三百二十三章 決戰烏蘭 三
第三百二十四章 決戰烏蘭 四
第三百二十五章 決戰烏蘭 五
第三百二十六章 決戰烏蘭 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魔林之役 一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天魔林之役 二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魔林之役 三
第三百三十章 天魔林之役 四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天魔林之役 五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天魔林之役 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天魔林之役 七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天魔林之役 八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天魔林之役 九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天魔林之役 十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天魔林之役 十一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天魔林之役 十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天魔林之役 十三
第三百四十章 天魔林之役 十四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天魔林之役 十五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魔林之役 十六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魔林之役 十七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天魔林之役 十八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天魔林之役 十九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
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一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三
第三百五十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四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五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天魔林之役 二十六
第三百五十三章 烏孫刺客 一
第三百五十四章 烏孫刺客 二
第三百五十五章 烏孫刺客 三
第三百五十六章 烏孫刺客 四
第三百五十七章 烏孫刺客 五
第三百五十八章 烏孫刺客 六
第三百五十九章 烏孫刺客 七
第三百六十章 烏孫刺客 八
第三百六十一章 烏孫刺客 九
第三百六十二章 烏孫刺客 十
第三百六十三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一
第三百六十四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三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四
第三百六十七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五
第三百六十八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六
第三百六十九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七
第三百七十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八
第三百七十一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九
第三百七十二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十
第三百七十三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十一
第三百七十四章 把公主給爺送回來 十二
第三百七十五章 西方使節團 一
第三百七十六章 西方使節團 二
第三百七十七章 西方使節團 三
第三百七十八章 西方使節團 四
第三百七十九章 西方使節團 五
第三百八十章 記憶
第三百八十一章 記憶 二
第三百八十二章 澆油 一
第三百八十三章 澆油 二
第三百八十四章 眷屬 一
第三百八十五章 眷屬 二
第三百八十六章 眷屬 三
第三百八十七章 眷屬 四
第三百八十八章 眷屬 五
第三百八十九章 眷屬 六
第三百九十章 眷屬
第三百九十一章 眷屬 八
第三百九十二章 眷屬
第三百九十三章 眷屬 十
第三百九十四章 眷屬 十一
第三百九十五章 眷屬 十二
第三百九十六章 嫪毐之變 一
第三百九十七章 嫪毐之變
第三百九十八章 嫪毐之變 三
第三百九十九章 嫪毐之變 四
第四百章 嫪毐之變 五
第四百零一章 嫪毐之變 六
第四百零二章 嫪毐之變 七
第四百零三章 蜀山建立 一
第四百零四章 蜀山建立 二
第四百零五章 蜀山建立 三
第四百零六章 蜀山建立 四
第四百零七章 蜀山建立 五
第四百零八章 蜀山建立 六
第四百零九章 蜀山建立 七
感言 第一章 禹王九鼎 一
第二章 禹王九鼎 二
第三章 禹王九鼎 三
第四章 禹王九鼎 四
第五章 禹王九鼎 五
第六章巴比倫一
第七章巴比倫二
第八章巴比倫三
第九章巴比倫四
第十章巴比倫五
第十一章 離奇 一
第十二章 離奇 二
第十三章 離奇 三
第十四章 離奇 四
第十五章 離奇 五
第十六章 離奇 六
第十七章 撤離 一
第十八章 撤離 二
第十九章 撤離 三
第二十章 撤離 四
第二十一章 長平之戰 一
第二十二章 長平之戰 二
第二十三章 長平之戰 三
第二十四章長平之戰四
第二十五章 長平之戰 五
第二十六章 長平之戰 六
第二十七章 長平之戰 七
第二十八章 長平之戰 八
第二十九章 長平之戰 九
第三十章 長平之戰 十
第三十一章 長平之戰 十一
第三十二章 長平之戰 十二
第三十三章 長平之戰 十三
第三十四章 長平之戰 十四
第三十五章 長平之戰 十五
第三十六章 長平之戰 十六
第三十七章 長平之戰 十七
第三十八章 長平之戰 十八
第三十九章 長平之戰 十九
第四十章 長平之戰 二十
第四十一章 長平之戰 二十一
第四十二章 長平之戰 二十二
第四十三章 長平之戰 二十三
第四十四章 長平之戰 二十四
第四十五章 長平之戰 二十五
第四十六章 長平之戰 二十六
第四十七章 長平之戰 二十七
第四十八章背信棄義一
第四十九章背信棄義二
第五十章背信棄義三
第五十一章背信棄義四
第五十二章 危機 一
第五十三章 危機 二
第五十四章 危機 三
第五十五章危機四
第五十六章 危機 五
第五十七章 危機 六
第五十八章 危機 七
第五十九章 危機 八
第六十章 危機 九
第六十一章 危機 十
第六十二章 危機 十一
第六十三章 危機 十二
第六十四章 危機 十三
第六十五章 危機 十四
第六十六章 危機 十五
第六十七章 危機 十六
第六十八章 危機 十七
第六十九章 危機 十八
第七十章 危機 十九
第七十一章 危機 二十
第七十二章 危機 二十一
第七十三章 危機 二十二
第七十四章 危機 二十三
第七十五章 危機 二十四
第七十六章 危機 二十五
第七十七章 危機 二十六
第七十八章 危機 二十七
第七十九章 危機 二十八
第八十章 危機 二十九
第八十一章 危機 三十
第八十二章 真相 一
第八十三章 真相 二
第八十四章 真相 三
第八十五章 真相 四
第八十六章 真相 五
第八十七章 真相 六
第八十八章 真相 七
第八十九章 真相 八
第九十章 仕陽族 一
第九十一章 仕陽族 二
第九十二章 仕陽族 三
第九十三章 仕陽族 四
第九十四章 仕陽族 五
第九十五章 仕陽族 六
第九十六章 仕陽族 七
第九十七章 仕陽族 八
第九十八章 仕陽族 九
第九十九章 仕陽族 十
第一百章 仕陽族 十一
第一百零一章 仕陽族 十二
第一百零二章 仕陽族 十三
第一百零三章 仕陽族 十四
第一百零四章 仕陽族 十五
第一百零五章 仕陽族 十六
第一百零六章 仕陽族 十七
第一百零七章 仕陽族 十八
第一百零八章 仕陽族 十九
第一百零九章 仕陽族 二十
第一百一十章 仕陽族 二十一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仕陽族 二十二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仕陽族 二十三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仕陽族 二十四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仕陽族 二十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仕陽族 二十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仕陽族 二十七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仕陽族 二十八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仕陽族 二十九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仕陽族 三十
第一百二十章 年 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年 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年 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年 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年 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 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年 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年 八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年 九
第一百二十九章涅槃一
第一百三十章涅槃二
第一百三十一章涅槃三
第一百三十二章涅槃四
第一百三十三章涅槃五
第一百三十四章涅槃六
第一百三十五章涅槃七
第一百三十六章涅槃八
第一百三十七章涅槃九
第一百三十八章涅槃十
第一百三十九章涅槃十一
第一百四十章涅槃十二
第一百四十一章涅槃十三
第一百四十二章涅槃十四
第一百四十三章涅槃十五
第一百四十四章涅槃十六
第一百四十五章涅槃十七
第一百四十六章涅槃十八
第一百四十七章涅槃十九
第一百四十八章涅槃二十
第一百四十九章涅槃二十一
第一百五十章涅槃二十二
第一百五十一章涅槃二十三
第一百五十二章涅槃二十四
第一百五十三章涅槃二十五
第一百五十四章涅槃二十六
第一百五十五章涅槃二十七
第一百五十六章涅槃二十八
第一百五十七章涅槃二十九
第一百五十八章涅槃三十
第一百五十九章涅槃三十一
第一百六十章涅槃三十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羽化 一
第一百六十二章 羽化 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羽化 三
第一百六十四章 羽化 四
第一百六十五章 羽化 五
第一百六十六章 羽化 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羽化 七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羽化 八
第一百六十九章 羽化 九
第一百七十章 羽化 十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羽化 十一
第一百七十二章 羽化 十二
第一百七十三章 羽化 十三
第一百七十四章 羽化 十四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羽化 十五
第一百七十六章 羽化 十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羽化 十七
第一百七十八章 羽化 十八
第一百七十九章 羽化 十九
第一百八十章 羽化 二十
第一百八十一章 羽化 二十一
第一百八十二章 羽化 二十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羽化 二十三
第一百八十四章 羽化 二十四
第一百八十五章 羽化 二十五
第一百八十六章 羽化 二十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羽化 二十七
第一百八十八章 羽化 二十八
第一百八十九章 羽化 二十九
第一百九十章 羽化 三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北伐
第一百九十二章 北伐 二
第一百九十三章 北伐 三
第一百九十四章 北伐 四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北伐 五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北伐 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北伐 七
第一百九十八章 北伐 八
第一百九十九章 北伐 九
第二百章 北伐 十
第二百零一章 北伐 十一
第二百零二章 北伐 十二
第二百零三章 北伐 十三
第二百零四章 北伐 十四
第二百零五章 北伐 十五
第二百零六章 北伐 十六
第二百零七章 北伐 十七
第二百零八章 北伐
第二百零九章 北伐 十九
第二百一十章 北伐 二十
第二百一十一章 北伐 二十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北伐 二十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北伐 二十三
第二百一十四章 北伐 二十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北伐 二十五
第二百一十六章 北伐 二十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北伐 二十七
第二百一十八章 北伐 二十八
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伐 二十九
第二百二十章 北伐 三十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北伐 三十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北伐 三十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北伐 三十三
第二百二十四章 北伐 三十四
第二百二十五章 北伐 三十五
第二百二十六章 北伐 三十六
第二百二十七 北伐 三十七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北伐 三十八
第二百二十九章 北伐 三十九
第二百三十章 北伐 四十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北伐 四十一
第二百三十二章 北伐 四十二
第二百三十三章 北伐 四十三
第二百三十四章 北伐 四十四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伐 四十五
第二百三十六章 北伐 四十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北伐 四十七
第二百三十八 北伐 四十八
第二百三十九 北伐 四十九
第二百四十 北伐 五十
第二百四十一章 北伐 五十一
第二百四十二 北伐 五十二
第二百四十三 北伐 五十三
第二百四十四章 北伐 五十四
第二百四十五章 北伐 五十五
第二百四十六章 北伐 五十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北伐 五十七
第二百四十八章 北伐 五十八
第二百四十九 北伐 五十九
第二百五十章 北伐 六十
第二百五十一章 北伐 六十一
第二百五十二章天界一
第二百五十三天界二
第二百五十四天界三
第二百五十五天界四
第二百五十六章天界五
第二百五十七天界六
第二百五十八天界七
第二百五十九天界八
第二百六十章天界九
第二百六十一天界十
第二百六十二天界十一
第二百六十三天界十二
第二百六十四章天界十三
第二百六十五章天界十四
第二百六十六天界十五
第二百六十七天界十六
第二百六十八天界十七
第二百六十九天界十八
第二百七十章天界十九
第二百七十一天界二十
第二百七十二天界二十一
第二百七十三天界二十二
第二百七十四天界二十三
第二百七十五天界二十四
第二百七十六天界二十五
第二百七十七天界二十六
第二百七十八天界二十七
第二百七十九天界二十八
第二百八十天界二十九
第二百八十一天界三十
第二百八十二 遠征 一
第二百八十三 遠征 二
第二百八十四 遠征 三
第二百八十五 遠征 四
第二百八十六 遠征 五
第二百八十七 遠征 六
第二百八十八 遠征 七
第二百八十九 遠征 八
第二百九十章 遠征 九
第二百九十一 遠征 十
第二百九十二 遠征 十一
第二百九十三 遠征 十二
第二百九十四 遠征 十三
第二百九十五 遠征 十四
第二百九十六 遠征 十五
第二百九十七 遠征 十六
第二百九十八 遠征 十七
第二百九十九 遠征 十八
第三百章 遠征 十九
第三百零一 遠征 二十
第三百零二 遠征 二十一
第三百零三 遠征 二十二
第三百零四 遠征 二十三
第三百零五 遠征 二十四
第三百零六 遠征 二十五
第三百零七 遠征 二十六
第三百零八 遠征 二十七
三百零九 遠征 二十八
第三百一十章 遠征 二十九
第三百一十一 遠征 三十
第三百一十二 遠征 三十一
第三百一十三 反攻 一
第三百一十四 反攻 二
第三百一十五 反攻 三
第三百一十六 反攻 四
第三百一十七 反攻 五
第三百一十八 反攻 六
第三百一十九 反攻 七
第三百二十章 反攻 八
第三百二十一 反攻 九
第三百二十二 反攻 十
第三百二十三 反攻 十一
第三百二十四 反攻 十二
第三百二十五 反攻 十三
第三百二十六 反攻 十四
第三百二十七 反攻 十五
第三百二十八 反攻 十六
第三百二十九 反攻 十七
第三百三十章 反攻 十八
第三百三十一 反攻 十九
第三百三十二 反攻 二十
第三百三十三 反攻 二十一
第三百三十四 反攻 二十二
第三百三十五 反攻 二十三
第三百三十六 反攻 二十四
第三百三十七 反攻 二十五
第三百三十八 反攻 二十六
第三百三十九 反攻 二十七
第三百四十章 反攻 二十八
第三百四十一 反攻 二十九
第三百四十二 反攻 三十
第三百四十三 反攻 三十一
第三百四十四 反攻三十二
第三百四十四 反攻三十二
第三百四十五 反攻 三十三
第三百四十六 反攻 三十四
第三百四十七 浮屠 一
第三百四十八 浮屠 二
第三百四十九 浮屠 三
第三百五十章 浮屠 四
第三百五十一 浮屠 五
第三百五十二 浮屠 六
第三百五十三 浮屠 七
第三百五十四 浮屠 八
第三百五十五 浮屠 九
第三百五十六 浮屠 十
第三百五十七 浮屠 十一
第三百五十八 浮屠 十二
第三百五十九 浮屠 十三
第三百六十章 浮屠 十四
第三百六十一 浮屠 十五
第三百六十二 浮屠 十六
第三百六十三 浮屠 十七
第三百六十四 浮屠 十八
第三百六十五 浮屠 十九
第三百六十六 浮屠 二十
第三百六十七 浮屠 二十一
第三百六十八 浮屠 二十二
第三百六十九 浮屠 二十三
第三百七十章 浮屠 二十四
第三百七十一 浮屠 二十五
第三百七十二 浮屠 二十六
第三百七十三 浮屠 二十七
第三百七十四 浮屠 二十八
第三百七十五 浮屠 二十九
第三百七十六 浮屠 三十
第三百七十七 決戰 一
第三百七十八 決戰 二
第三百七十九 決戰 三
弟三百八十章 決戰 四
第三百八十一 決戰 五
第三百八十二 決戰 六
第三百八十三 決戰 七
第三百八十四 決戰 八
第三百八十五 決戰 九
第三百八十六 決戰 十
第三百八十七 決戰 十一
第三百八十八 決戰 十二
第三百八十九 決戰 十三
第三百九十章 決戰 十四
第三百九十一 決戰 十五
第三百九十二 決戰 十六
第三百九十三 決戰 十七
第三百九十四 決戰 十八
第三百九十五 決戰 十九
第三百九十六 決戰 二十
第三百九十七 決戰 二十一
第三百九十八 決戰 二十二
第三百九十九 決戰 二十三
第四百章 決戰 二十四
第四百零一 決戰 二十五
第四百零二 決戰 二十六
第四百零三 決戰 二十七
第四百零四章 決戰 二十八
第四百零五章 決戰 二十九
第四百零六章 決戰 三十
第四百零七章 決戰 三十一
第四百零八 決戰 三十二
第四百零九 大結局
『伍』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泰山比喻十分重要的事物
鴻毛比喻微不足道的事物
漢著名的歷史學家、思想家和文學家司馬遷,對泰山的欽敬之情是眾所周知的。
西漢元封元年,漢武帝第一次封禪泰山,司馬遷的父親作為史官,本應來泰山參加封禪,但是他卻因故留在洛陽。他對參加封禪視為他政治生命中的一件大事。不能東行參加封禪大典,令他異常遺憾和失望,終於憂鎖成疾,卧床不起。
這時,恰好司馬遷外游歸來與父親相見,於是他握著司馬遷的手流著淚說:「我們的祖先是周朝的官吏,遠祖還有大功於夏,是百官之長,後世逐漸衰弱,難道天將滅絕於我嗎?你如果能繼任太史官職,那就能繼承祖業了。現在漢朝的天子繼承了數千年來封禪泰山的大統,封禪於泰山,而我卻不能隨行,這是命中註定的呀!我死之後,你一定會繼任太史官職的,做了太史不要忘了我所渴望的著書立說的意願。」
司馬遷從父親的言談話語之中看出參加封禪泰山的大典對光宗耀祖是何等重要。司馬遷沒有辜負父親的願望,即使在受了宮刑之後,仍矢志不移,決心忍辱完成父親未競之業。他在給好友任安的《報任安書》中,表達了他受刑之後的痛苦心情,並提到寫作《史記》的意圖和完成的決心。就在這篇著名的書信之中,司馬遷把泰山融入千古名句:「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可見,在司馬遷的心目中,泰山是一個莊重、威嚴、雄偉可親的象徵。
報任安書 作者:司馬遷
少卿足下:曩者辱賜書,教以慎於接物,推賢進士為務,意氣勤勤懇懇,若望仆不相師用,而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是也。雖罷駑,亦嘗側聞長者遺風矣。顧自以為身殘處穢,動而見尤,欲益反損,是以抑鬱而無誰語。諺曰:「誰為為之?孰令聽之?」蓋鍾子期死,伯牙終身不復鼓琴。何則?士為知己用,女為說己容。若仆大質已虧缺,雖材懷隨、和,行若由、夷,終不可以為榮,適足以發笑而自點耳。
書辭宜答,會東從上來,又迫賤事,相見日淺,卒卒無須臾之間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測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從上上雍,恐卒然不可諱。是仆終已不得舒憤懣以曉左右,則長逝者魂魄私恨無窮。請略陳固陋。闕然不報,幸勿過。
仆聞之,修身者智之府也,愛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義之符也,恥辱者勇之決也,立名者行之極也。士有此五者,然後可以託於世,列於君子之林矣。故禍莫僭於欲利,悲莫痛於傷心,行莫丑於辱先,而詬莫大於宮刑。刑餘之人,無所比數,非一世也,所從來遠矣。昔衛靈公與雍渠載,孔子適陳;商鞅因景監見,趙良寒心;同子參乘,爰絲變色;自古而恥之。夫中材之人,事關於宦豎,莫不傷氣,況伉慨之士乎!如今朝雖乏人,奈何令刀鋸之餘薦天下豪雋哉!仆賴先人緒業,得待罪輦轂下,二十餘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納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譽,自結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遺補闕,招賢進能,顯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備行伍,攻城〔野戰〕,有斬將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累日積勞,取尊官厚祿,以為宗族交遊光寵。四者無一遂,苟合取容,無所短長之效,可見於此矣。鄉者,仆亦嘗廁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議。不以此時引維綱,盡思慮,今已虧形為埽除之隸,在闒茸之中,乃欲印首信眉,論列是非,不亦輕朝廷,羞當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僕少負不羈之才,長無鄉曲之譽,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技,出入周衛之中。仆以為戴盆何以望天,故絕賓客之知,忘室家之業,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務壹心營職,以求親媚於主上。而事乃有大謬不然者。夫仆與李陵俱居門下,素非相善也,趣舍異路,未嘗銜歪酒接殷勤之歡。然仆觀其為人自奇士,事親孝,與士信,臨財廉,取予義,分別有讓,恭儉下人,常思奮不顧身以徇國家之急。其素所畜積也,仆以為有國士之風。夫人臣出萬死不顧一生之計,赴公家之難,斯已奇矣。今舉事壹不當,而全軀保妻子之臣隨而媒孽其短,仆誠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滿五千,深踐戎馬之地,足歷王庭,垂餌虎口,橫挑強胡,昂億萬之師,與單於連戰十餘日,所殺過當。虜救死扶傷不給,旃裘之君長咸震怖,乃悉徵左右賢王,舉引弓之民,一國共攻而圍之,轉斗千里,矢盡道窮,救兵不至,士卒死傷如積。然李陵一呼勞軍,士無不起,躬流涕,沫血飲泣,張空弮,冒白刃,北首爭死敵。陵未沒時,使有來報,漢公卿王侯皆奉觴上壽。後數日,陵敗書聞,主上為之食不甘味,聽朝不怡。大臣憂懼,不知所出。仆竊不自料其卑賤,見主上慘凄怛悼,誠欲效其款款之愚。以為李陵素與士大夫絕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雖古名將不過也。身雖陷敗,彼觀其意,且欲得其當而報漢。事已無可奈何,其所摧敗,功亦足以暴於天下。仆懷欲陳之,而未有路。適會召問,即以此指推言陵功,欲以廣主上之意,塞睚眥之辭。未能盡明,明主不深曉,以為仆沮貳師,而為李陵游說,遂下於理。拳拳之忠,終不能自列,因為誣上,卒從吏議。家貧,財賂不足以自贖,交遊莫救,左右親近不為壹言。身非木石,獨與法吏為伍,深幽囹圄之中,誰可告愬者!此正少卿所親見,仆行事豈不然邪?李陵既生降,聵其家聲,而仆又茸以蠶室,重為天下觀笑。悲夫!悲夫!
事未易一二為俗人言也。仆之先人非有剖符丹書之功,文史星歷近乎卜祝之間,固主上所戲弄,倡優畜之,流俗之所輕也。假令仆伏法受誅,若九牛亡一毛,與螻螘何異?而世又不與能死節者比,特以為智窮罪極,不能自免,卒就死耳。何也?素所自樹立使然。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辭令,其次詘體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關木索被棰楚受辱,其次鬄毛發嬰金鐵受辱,其次毀肌膚斷支體受辱,最下腐刑,極矣。傳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節不可不厲也。猛虎處深山,百獸震恐,及其在穽檻之中,搖尾而求食,積威約之漸也。故士有畫地為牢勢不入,削木為吏議不對,定計於鮮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膚,受榜棰,幽於圜牆之中,當此之時,見獄吏則頭槍地,視徒隸則心惕息。何者?積威約之勢也。及已至此,言不辱者,所謂強顏耳,曷足貴乎!且西伯,伯也,拘牖里;李斯,相也,具五刑;淮陰,王也,受械於陳;彭越、張敖南鄉稱孤,系獄具罪;絳侯誅諸呂,權傾五伯,囚於請室;魏其,大將也,衣赭關三木;季布為朱家鉗奴;灌夫受辱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將相,聲聞鄰國,及罪至罔加,不能引決自財。在塵埃之中,古今一體,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勢也;強弱,形也。審矣,曷足怪乎!且人不能蚤自財繩墨之外,已稍陵夷至於鞭棰之間,乃欲引節,斯不亦遠乎!古人所以重施刑於大夫者,殆為此也。夫人情莫不貪生惡死,念親戚,顧妻子,至激於義理者不然,乃有不得已也。今仆不幸,蚤失二親,無兄弟之親,獨身孤立,少卿視仆於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節,怯夫慕義何處不勉焉!仆雖怯耎欲苟活,亦頗識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湛溺累紲之辱哉!且夫臧獲婢妾猶能引決,況若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隱忍苟活,函糞土之中而不辭者,恨私心有所不盡,鄙沒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也。
古者富貴而名摩滅,不可勝記,唯俶儻非常之人稱焉。蓋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戹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氐賢聖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及如左丘明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論書策以舒其憤,思垂空文以自見。仆竊不遜,近自託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考之行事,稽其成敗興壞之理,上計軒轅,下至於茲。為十表,本紀十二,書八章,世家三十,列傳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草創未就,適會此禍,惜其不成,是以就極刑而無慍色。仆誠已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則仆償前辱之責,雖萬被戮,豈有悔哉!然此可為智者道,難為俗人言也。
且負下未易居,下流多謗議。仆以口語遇遭此禍,重為鄉黨戮笑,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復上父母之丘墓乎?雖累百世,垢彌甚耳!是以腸一日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所如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霑衣也。身直為閨閣之臣,寧得自引深臧於岩穴邪!故且從俗浮湛,與時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賢進士,無乃與仆之私指謬乎。今雖欲雕瑑,曼辭以自解,無益,於俗不信,祗取辱耳。要之死日,然後是非乃定。書不能盡意,故略陳固陋。謹再拜。
『陸』 仆誠以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則仆償前辱之責,雖萬被戮,豈有悔哉翻譯
翻譯為:我現在真正的寫完了這部書,打算把它藏進名山,傳給可傳的人,再讓它流傳進都市之中,那麼,我便抵償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便是讓我千次萬次地被侮辱,又有什麼後悔的呢!
出自《報任安書》,是漢代史學家、文學家司馬遷寫給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作者在信中以激憤的心情,陳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抒發了為著作《史記》而不得不含垢忍辱苟且偷生的痛苦心情。文章發語酸楚沉痛,筆端飽含感情,是一篇不可多得奇文,具有極其重要的史料價值。
全文(節選)如下:
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草創未就,會遭此禍,惜其不成,是以就極刑而無慍色。仆誠以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則仆償前辱之責,雖萬被戮,豈有悔哉!然此可為智者道,難為俗人言也!
譯文如下:
也是想探求天道與人事之間的關系,貫通古往今來變化的脈絡,成為一家之言。剛開始草創還沒有完畢,恰恰遭遇到這場災禍,我痛惜這部書不能完成,因此便接受了最殘酷的刑罰而不敢有怒色。
我現在真正的寫完了這部書,打算把它藏進名山,傳給可傳的人,再讓它流傳進都市之中,那麼,我便抵償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便是讓我千次萬次地被侮辱,又有什麼後悔的呢!但是,這些只能向有見識的人訴說,卻很難向世俗之人講清楚啊!
(6)歷少卿小說免費閱讀答案擴展閱讀:
這篇文章是司馬遷寫給任安的回信。任安是司馬遷的朋友,曾經在獄中寫信給司馬遷,叫他利用中書令的地位「推賢進士」。司馬遷給他回了這封信。
《報任安書》是一篇激切感人的至情散文,是對封建專制的血淚控訴。司馬遷用千回百轉之筆,表達了自己的光明磊落之志、憤激不平之氣和曲腸九回之情。辭氣沉雄,情懷慷慨。
全文融議論、抒情、敘事於一體,文情並茂。敘事簡括,都為議論鋪墊,議論之中感情自現。「若九牛亡一毛,與螻蟻何以異!」,抒發了對社會不公的憤慨;
「仆雖怯懦欲苟活,亦頗識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縲紲之辱哉!」,悲切郁悶,溢於言表;「腸一日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其所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也!」,如泣如訴,悲痛欲絕……富於抒情性的語言,將作者內心久積的痛苦與怨憤表現得淋漓盡致,如火山爆發,如江濤滾滾。
『柒』 司馬遷《報任安書》全文及翻譯
報任少卿書 / 報任安書
太史公牛馬走司馬遷,再拜言。
少卿足下:曩者辱賜書,教以慎於接物,推賢進士為務,意氣勤勤懇懇。若望仆不相師,而用流俗人之言,仆非敢如此也。仆雖罷駑,亦嘗側聞長者之遺風矣。顧自以為身殘處穢,動而見尤,欲益反損,是以獨鬱悒而無誰語。諺曰:「誰為為之?孰令聽之?」蓋鍾子期死,伯牙終身不復鼓琴。何則?士為知己者用,女為說己者容。若仆大質已虧缺矣,雖材懷隨和,行若由夷,終不可以為榮,適足以發笑而自點耳。
書辭宜答,會東從上來,又迫賤事,相見日淺,卒卒無須臾之間,得竭指意。今少卿抱不測之罪,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從上雍,恐卒然不可為諱,是仆終已不得舒憤懣以曉左右,則長逝者魂魄私恨無窮。請略陳固陋。闕然久不報,幸勿為過。
仆聞之:修身者,智之符也;愛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義之表也;恥辱者,勇之決也;立名者,行之極也。士有此五者,然後可以托於世,列於君子之林矣。故禍莫憯於欲利,悲莫痛於傷心,行莫丑於辱先,詬莫大於宮刑。刑餘之人,無所比數,非一世也,所從來遠矣。昔衛靈公與雍渠同載,孔子適陳;商鞅因景監見,趙良寒心;同子參乘,袁絲變色:自古而恥之!夫以中材之人,事有關於宦豎,莫不傷氣,而況於慷慨之士乎!如今朝廷雖乏人,奈何令刀鋸之餘,薦天下之豪俊哉!仆賴先人緒業,得待罪輦轂下,二十餘年矣。所以自惟:上之,不能納忠效信,有奇策材力之譽,自結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遺補闕,招賢進能,顯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備行伍,攻城野戰,有斬將搴旗之功;下之,不能積日累勞,取尊官厚祿,以為宗族交遊光寵。四者無一遂,苟合取容,無所短長之效,可見於此矣。鄉者,仆亦嘗廁下大夫之列,陪外廷末議。不以此時引維綱,盡思慮,今已虧形為掃除之隸,在闒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論列是非,不亦輕朝廷、羞當世之士邪?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
且事本末未易明也。僕少負不羈之才,長無鄉曲之譽,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奉薄伎,出入周衛之中。仆以為戴盆何以望天,故絕賓客之知,忘室家之業,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務一心營職,以求親媚於主上。而事乃有大謬不然者!
夫仆與李陵俱居門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異路,未嘗銜杯酒,接殷勤之餘歡。然仆觀其為人,自守奇士,事親孝,與士信,臨財廉,取予義,分別有讓,恭儉下人,常思奮不顧身,以徇國家之急。其素所蓄積也,仆以為有國士之風。夫人臣出萬死不顧一生之計,赴公家之難,斯已奇矣。今舉事一不當,而全軀保妻子之臣隨而媒孽其短,仆誠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滿五千,深踐戎馬之地,足歷王庭,垂餌虎口,橫挑強胡,仰億萬之師,與單於連戰十有餘日,所殺過當。虜救死扶傷不給,旃裘之君長咸震怖,乃悉征其左、右賢王,舉引弓之民,一國共攻而圍之。轉斗千里,矢盡道窮,救兵不至,士卒死傷如積。然陵一呼勞軍,士無不起,躬自流涕,沬血飲泣,更張空弮,冒白刃,北首爭死敵者。陵未沒時,使有來報,漢公卿王侯皆奉觴上壽。後數日,陵敗書聞,主上為之食不甘味,聽朝不怡。大臣憂懼,不知所出。仆竊不自料其卑賤,見主上慘凄怛悼,誠欲效其款款之愚,以為李陵素與士大夫絕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雖古之名將,不能過也。身雖陷敗,彼觀其意,且欲得其當而報於漢。事已無可奈何,其所摧敗,功亦足以暴於天下矣。仆懷欲陳之,而未有路,適會召問,即以此指,推言陵之功,欲以廣主上之意,塞睚眥之辭。未能盡明,明主不曉,以為仆沮貳師,而為李陵游說,遂下於理。拳拳之忠,終不能自列。因為誣上,卒從吏議。家貧,貨賂不足以自贖,交遊莫救,左右親近不為一言。身非木石,獨與法吏為伍,深幽囹圄之中,誰可告愬者!此真少卿所親見,仆行事豈不然乎?李陵既生降,隤其家聲,而仆又佴之蠶室,重為天下觀笑。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為俗人言也。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書之功,文史星歷,近乎卜祝之間,固主上所戲弄,倡優所畜,流俗之所輕也。假令仆伏法受誅,若九牛亡一毛,與螻蟻何以異?而世又不與能死節者比,特以為智窮罪極,不能自免,卒就死耳。何也?素所自樹立使然也。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辭令,其次詘體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關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發、嬰金鐵受辱,其次毀肌膚、斷肢體受辱,最下腐刑極矣!傳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節不可不勉厲也。猛虎在深山,百獸震恐,及在檻阱之中,搖尾而求食,積威約之漸也。故士有畫地為牢,勢不可入;削木為吏,議不可對,定計於鮮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膚,受榜箠,幽於圜牆之中。當此之時,見獄吏則頭搶地,視徒隸則心惕息。何者?積威約之勢也。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謂強顏耳,曷足貴乎!且西伯,伯也,拘於羑里;李斯,相也,具於五刑;淮陰,王也,受械於陳;彭越、張敖,南面稱孤,系獄抵罪;絳侯誅諸呂,權傾五伯,囚於請室;魏其,大將也,衣赭衣,關三木;季布為朱家鉗奴;灌夫受辱於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將相,聲聞鄰國,及罪至罔加,不能引決自裁,在塵埃之中。古今一體,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勇怯,勢也;強弱,形也。審矣,何足怪乎?夫人不能早自裁繩墨之外,以稍陵遲,至於鞭箠之間,乃欲引節,斯不亦遠乎!古人所以重施刑於大夫者,殆為此也。
夫人情莫不貪生惡死,念父母,顧妻子,至激於義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無兄弟之親,獨身孤立,少卿視仆於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節,怯夫慕義,何處不勉焉!仆雖怯懦,欲苟活,亦頗識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縲紲之辱哉!且夫臧獲婢妾,猶能引決,況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隱忍苟活,幽於糞土之中而不辭者,恨私心有所不盡,鄙陋沒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也。
古者富貴而名摩滅,不可勝記,唯倜儻非常之人稱焉。蓋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底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乃如左丘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而論書策,以舒其憤,思垂空文以自見。
仆竊不遜,近自托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略考其行事,綜其終始,稽其成敗興壞之紀,上計軒轅,下至於茲,為十表,本紀十二,書八章,世家三十,列傳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草創未就,會遭此禍,惜其不成,是以就極刑而無慍色。仆誠以著此書,藏之名山,傳之其人,通邑大都,則仆償前辱之責,雖萬被戮,豈有悔哉!然此可為智者道,難為俗人言也!
且負下未易居,下流多謗議。仆以口語遇遭此禍,重為鄉黨所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復上父母之丘墓乎?雖累百世,垢彌甚耳!是以腸一日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其所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也!身直為閨閣之臣,寧得自引深藏於岩穴邪?故且從俗浮沉,與時俯仰,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賢進士,無乃與仆私心剌謬乎?今雖欲自雕琢,曼辭以自飾,無益,於俗不信,適足取辱耳。要之,死日然後是非乃定。書不能悉意,故略陳固陋。謹再拜。
翻譯:
為《太史公》做牛做馬的司馬遷再拜致意。
少卿足下:從前承蒙您給我寫信,教導我用謹慎的態度在待人接物上,以推舉賢能、引薦人才為己任,情意十分懇切誠摯,好像抱怨我沒有遵從您的教誨,而是追隨了世俗之人的意見。我是不敢這樣做的。我雖然平庸無能,但也曾聽到過德高才俊的前輩遺留下來的風尚。只是我自認為身體已遭受摧殘,又處於污濁的環境之中,每有行動便受到指責,想對事情有所增益,結果反而自己遭到損害,因此我獨自憂悶而不能向人訴說。俗話說:"為誰去做,教誰來聽?"鍾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輩子不再彈琴。這是為什麼呢?賢士樂於被了解自己的人所用,女子為喜愛自己的人而打扮。像我這樣的人,身軀已經虧殘,即使才能像隨侯珠、和氏璧那樣稀有,品行像許由、伯夷那樣高尚,終究不能把這些當做光榮,只不過足以被人恥笑而自取污辱。
來信本應及時答復,剛巧我侍從皇上東巡迴來,後又為煩瑣之事所逼迫,能見面的日子很少,我又匆匆忙忙地沒有片刻的閑工夫來詳盡地表達心意。您蒙受意想不到的罪禍,再過一月,臨近十二月,我侍從皇上到雍縣去的日期也迫近了,恐怕突然之間您就會有不幸之事發生,因而使我終生不能向您抒發胸中的憤懣,那麼與世長辭的靈魂會永遠留下無窮的遺憾。請讓我向您略約陳述淺陋的意見。隔了很長的日子沒有復信給您,希望您不要責怪。
我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一個人如何修身,是判斷他智慧的憑證;能夠自修其身,這是有智慧的憑證。能夠憐愛別人,樂於施捨,這是行仁德的開始。取和予是否得當,這是衡量義與不義的標志。看一個人對恥辱採取什麼態度,就可以決斷他是否勇敢。建立好的名聲,這是德行的最高准則。志士有這五種品德,然後就可以立足於社會,排在君子的行列中了。所以,沒有什麼災禍比貪圖私利更慘的了。沒有什麼悲哀比傷創心靈更為可悲了。沒有什麼行為比使先人受辱這件事更丑惡了,沒有什麼恥辱比遭受宮刑更嚴重了。受過宮刑後獲得餘生的人,社會地位是沒法比類的,這並非當今之世如此,這種情況從開始以來已經很久了。從前衛靈公與宦官雍渠同坐一輛車子,孔子感到這對他是一種侮辱,便離開衛國到陳國去,商鞅通過姓景的太監而得以謁見秦孝公,賢士趙良為此擔憂;太監趙談陪坐在漢文帝的車上,袁絲為之臉色大變。自古以來,人們把與刑餘之人相並列當做一種恥辱。就一般才智的人來說,一旦事情關繫到宦官,沒有不感到傷心喪氣的,更何況氣節高尚的人呢?如今朝廷雖然缺乏人才,但怎麼會讓一個受過刀鋸摧殘之刑的人,來推薦天下的豪傑俊才呢?我憑著先父遺留下來的事業,才能夠在京城任職,到已二十多年了。我常常這樣想:上不能對君王進納忠言,獻出誠實的心意,而有出謀劃策的稱譽,從而得到皇上的信任;其次,又不能給皇上拾取遺漏,補正闕失,招納賢才,推舉能人,使隱居在岩穴中的賢士不至被埋沒;對外,又不能備數於軍隊之中,參加攻城野戰,以建立斬將奪旗的功勞;從最次要的方面來看,又不能積累老資格,在言論方面立功,謀得尊貴的官職,優厚的俸祿,來為宗族和朋友爭光。這四個方面沒有哪一方面做出成績,我只能有意地迎合皇上的心意,以保全自己的地位。我沒有些微的建樹,從這四方面就可以看出來了。以前,我也曾夾雜在下大夫的行列,跟在外朝官員的後面發表一些微不足道的議論。我沒有利用這個機會申張國家的法度,竭盡自己的思慮,到現在已經身體殘廢成為打掃污穢的奴隸,處在地位卑賤的人的行列當中,還想昂首揚眉,評論是非,不也是輕視朝廷、使當世的君子們感到羞恥嗎?唉!唉!像我這樣的人,尚且說什麼呢?尚且說什麼呢?
而且,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般人是不容易弄明白的。我在少年的時候就沒有卓越不羈的才華,成年以後也沒有得到鄉里的稱譽,幸虧皇上因為我父親是太史令,使我能夠獲得奉獻微薄才能的機會,出入宮禁之中。我認為頭上頂著盆子就不能望天,所以斷絕了賓客的往來,忘掉了家室的事務,日夜都在考慮全部獻出自己的微不足道的才乾和能力,專心供職,以求得皇上的信任和寵幸。但是,事情與願望違背太大,不是原先所料想的那樣。我和李陵都在朝中為官,向來並沒有多少交往,追求和反對的目標也不相同,從不曾在一起舉杯飲酒,互相表示友好的感情。但是我觀察李陵的為人,確是個守節操的不平常之人:奉事父母講孝道,同朋友交往守信用,遇到錢財很廉潔,或取或予都合乎禮義,能分別長幼尊卑,謙讓有禮,恭敬謙卑自甘人下,總是考慮著奮不顧身來赴國家的急難。他歷來積鑄的品德,我認為有國士的風度。做人臣的,從出於萬死而不顧一生的考慮,奔赴國家的危難,這已經是很少見的了。現在他行事一有不當,而那些只顧保全自己性命和妻室兒女利益的臣子們,便跟著挑撥是非,誇大過錯,陷人於禍,我確實從內心感到沉痛。況且李陵帶領的兵卒不滿五千,深入敵人軍事要地,到達單於的王庭,好像在老虎口上垂掛誘餌,向強大的胡兵四面挑戰,面對著億萬敵兵,同單於連續作戰十多天,殺傷的敵人超過了自己軍隊的人數,使得敵人連救死扶傷都顧不上。匈奴君長都十分震驚恐怖,於是就征調左、右賢王,出動了所有會開弓放箭的人,舉國上下,共同攻打李陵並包圍他。李陵轉戰千里,箭都射完了,進退之路已經斷絕,救兵不來,士兵死傷成堆。但是,當李陵振臂一呼,鼓舞士氣的時候,兵士沒有不奮起的,他們流著眼淚,一個個滿臉是血,強忍悲泣,拉開空的弓弦,冒著白光閃閃的刀鋒,向北拚死殺敵。當李陵的軍隊尚未覆沒的時候,使者曾給朝廷送來捷報,朝廷的公卿王侯都舉杯為皇上慶賀。幾天以後,李陵兵敗的奏書傳來,皇上為此而飲食不甜,處理朝政也不高興。大臣們都很憂慮,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我私下裡並未考慮自己的卑賤,見皇上悲傷痛心,實在想盡一點我那款款愚忠。我認為李陵向來與將士們同甘共苦,能夠換得士兵們拚死效命的行動,即使是古代名將恐怕也沒能超過的。他雖然身陷重圍,兵敗投降,但看他的意思,是想尋找機會報效漢朝。事情已經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但他摧垮、打敗敵軍的功勞,也足以向天下人顯示他的本心了。我內心打算向皇上陳述上面的看法,而沒有得到適當的機會,恰逢皇上召見,詢問我的看法,我就根據這些意見來論述李陵的功勞,想以此來寬慰皇上的胸懷,堵塞那些攻擊、誣陷的言論。我沒有完全說清我的意思,聖明的君主不深入了解,認為我是攻擊貳師將軍,而為李陵辯解,於是將我交付獄官處罰。我的虔敬和忠誠的心意,始終沒有機會陳述和辯白,被判了誣上的罪名,皇上終於同意了法吏的判決。我家境貧寒,微薄的錢財不足以拿來贖罪,朋友們誰也不出面營救,皇帝左右的親近大臣又不肯替我說一句話。我血肉之軀本非木頭和石塊,卻與執法的官吏在一起,深深地關閉在牢獄之中,我向誰去訴說內心的痛苦呢?這些,正是少卿所親眼看見的,我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正是這樣嗎?李陵投降以後,敗壞了他的家族的名聲,而我接著被置於蠶室,更被天下人所恥笑,可悲啊!可悲!
這些事情是不容易逐一地向俗人解釋的。我的祖先沒有剖符丹書的功勞,職掌文獻史料、天文歷法工作的官員,地位接近於算卦、贊禮的人,本是皇上所戲弄並當作倡優來畜養的人,是世俗所輕視的。假如我伏法被殺,那好像是九牛的身上失掉一根毛,同螻蟻又有什麼區別?世人又不會拿我之死與能殉節的人相比,只會認為我是智盡無能、罪大惡極,不能免於死刑,而終於走向死路罷了!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我向來所從事的職業以及地位,使人們會這樣地看待自己。人本來就有一死,但有的人死得比泰山還重,有的人死的卻比鴻毛還輕,這是因為他們用死追求的目的不同啊!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不使祖先受辱,其次是不能使身體受辱,其次是不能因自己的臉色不合禮儀而受辱,其次是不能因為自己的言語不當而受辱,其次是使肢體受扭曲(長跪、被可捆綁)而受辱,其次是穿上囚服受辱,其次是帶上木枷,遭受杖刑而受辱,其次是被剃光頭發、頸戴枷鎖而受辱,其次是毀壞肌膚、斷肢截體而受辱,最下等的是宮刑了,侮辱到了極點。古書說"刑不上大夫",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對於士大夫的氣節,不可不勸勉鼓勵啊(鼓勵士大夫在犯罪以後勇於自殺,自殺就堅守了士大夫的氣節)。猛虎生活在深山之中,百獸就都震恐,等到它落入陷阱和柵欄之中時,就只得搖著尾巴乞求食物,這是人不斷地使用威力和約束而逐漸使它馴服的。所以,士子看見畫地為牢而決不進入,面對削木而成的假獄吏也決不能接受他的審訊,把思慮計謀定在自我了斷上面。現在我的手腳捆在一起,被木枷鎖住、繩索捆綁,皮肉暴露在外,受著棍打和鞭笞,關在牢獄之中。在這種時候,看見獄吏就叩頭觸地,看見牢卒就恐懼喘息。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經過長時間的威逼約束所造成的形勢。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談什麼不受污辱,那就是人們常說的厚臉皮了,有什麼值得尊貴的呢?況且,像西伯姬昌,是諸侯的領袖,曾被拘禁在羑里;李斯,是丞相,也受盡了五刑;淮陰侯韓信,被封為王,卻在陳地被戴上刑具;彭越、張敖被誣告有稱帝野心,被捕入獄並定下罪名;絳侯周勃,曾誅殺諸呂,一時間權力大於春秋五霸,也被囚禁在請罪室中;魏其侯竇嬰,是一員大將,也穿上了紅色的囚衣,手、腳、頸項都套上了刑具;季布以鐵圈束頸賣身給朱家當了奴隸;灌夫被拘於居室而受屈辱。這些人的身份都到了王侯將相的地位,聲名傳揚到鄰國,等到犯了罪而法網加身的時候,不能夠下決心自殺,處在污穢屈辱的地位。古今都是一樣的,哪裡能不受辱呢?照這樣說來,勇敢或怯懦,乃是形勢所造成;堅強或懦弱,也是形勢所決定。這是很清楚明白的事了,有什麼奇怪的呢?況且人不能早一點在被法律制裁之前就自殺,因此漸漸地衰敗,到了挨打受刑的時候,才想到伸張士大夫的名節,這種願望和現實不是相距太遠了嗎?古人之所以慎重地對大夫用刑,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人之常情,沒有誰不貪生怕死的,都掛念父母,顧慮妻室兒女。至於那些激憤於正義公理的人當然不是這樣,這里有迫不得已的情況。如今我很不幸,早早地失去雙親,又沒有兄弟互相愛護,獨身一人,孤立於世,少卿你看我對妻室兒女又怎樣呢?況且一個勇敢的人不一定要為名節去死,怯懦的人如果仰慕大義,什麼地方不可以勉勵自己去死節呢?我雖然怯懦軟弱,想苟活在人世,但也稍微懂得區分棄生就死的界限,哪會自甘沉溺於牢獄生活而忍受屈辱呢?再說奴隸婢妾尚且能夠下決心自殺,何況像我到了這樣不得已的地步!我之所以忍受著屈辱苟且活下來,陷在污濁的監獄之中卻不肯死,是遺憾我內心的志願有未達到的,如果平平庸庸地死了,文章就不能在後世顯露。
古時候雖富貴但名字磨滅不傳的人,多得數不清,只有那些卓異而不平常的人才在世上著稱。(那就是:)西伯姬昌被拘禁而擴寫《周易》;孔子受困窘而作《春秋》;屈原被放逐,才寫了《離騷》;左丘明失去視力,才有《國語》;孫臏被截去膝蓋骨,《兵法》才撰寫出來;呂不韋被貶謫蜀地,後世才流傳著《呂氏春秋》;韓非被囚禁在秦國,寫出《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都是一些聖賢們抒發憤慨而寫作的。這些人都是(因為)感情有壓抑鬱結不解的地方,不能實現其理想,所以記述過去的事跡,讓將來的人了解他的志向。就像左丘明沒有了視力,孫臏斷了雙腳,終生不能被人重用,便退隱著書立說來抒發他們的怨憤,想到活下來從事著作來表現自己的思想。
我私下裡也自不量力,近來用我那不高明的文辭,收集天下散失的歷史傳聞,粗略地考訂其真實性,綜述其事實的本末,推究其成敗盛衰的道理,上自黃帝,下至於當今,寫成十篇表,十二篇本紀,八篇書,三十篇世家,七十篇列傳,一共一百三十篇,也是想探求天道與人事之間的關系,貫通古往今來變化的脈絡,成為一家的言論。剛開始草創還沒有成書,恰恰遭遇到這場災禍,我痛惜這部書不能完成,因此受到最殘酷的刑罰也沒有怨怒之色。我確實想完成這本書,把它(暫時)藏在名山之中,(以後)再傳給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再讓它廣傳於天下。那麼,我便抵償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使受再多的侮辱,難道會後悔嗎?然而,這些只能向有見識的人訴說,卻很難向世俗之人講清楚啊!
再說,戴罪被侮辱的處境是很不容易安生的,地位卑賤的人,往往被人誹謗和議論。我因為多嘴說了幾句話而遭遇這場大禍,更被鄉里之人、朋友羞辱和嘲笑,污辱了祖宗,又有什麼顏面再到父母的墳墓上去祭掃呢?即使是到百代之後,這污垢和恥辱會更加深重啊!因此在肺腑中腸子里每日多次回轉,坐在家中,精神恍恍忽忽,好像丟失了什麼;出門則不知道往哪兒走。每當想到這件恥辱的事,冷汗沒有不從脊背上冒出來而沾濕衣襟的。我已經成了宦官,怎麼能夠自己引退,深深地在山林岩穴隱居呢?所以只得隨俗浮沉,跟著形勢上下,以表現我狂放和迷惑不明。如今少卿竟教導我要推賢進士,這難道不是與我自己的願望相違背的嗎?現在我雖然想自我雕飾一番,用美好的言辭來為自己開脫,這也沒有好處,因為世俗之人是不會相信的,只會使我自討侮辱啊。簡單地說,人要到死後的日子,然後是非才能夠論定。書信是不能完全表達心意的,因而只是略微陳述我愚執、淺陋的意見罷了。
『捌』 求明代楊繼盛請誅賊臣疏全文
兵部武選清吏司署員外郎事主事臣楊繼盛謹奏;
為感激天恩、捨身圖報,乞賜聖斷早誅奸險巧佞、專權賊臣以清朝政,以絕邊患事。臣前任兵部車駕司員外郎,諫阻馬市,言不及時,本內脫字,罪應下獄,被逆鸞威屬問官,將臣手指拶折、脛骨夾出,必欲置之於死。荷蒙皇上聖恩,薄罰降謫。不二年間,復升今職。夫以孤直罪臣,不死逆鸞之手,已為萬幸,而又遷轉如此之速,則自今已往之年,皆皇上再生之身;自今已往之官,皆皇上欽賜之職也。臣蒙此莫大之恩,則凡事有益於國家,可以仰報萬一者,雖死有所不顧,而日夜只懼思所以捨身圖報之道,又未有急於請誅賊臣者也。況臣官居兵曹,以討賊為職,然賊不專於外患,凡有害於社稷人民者,均謂之賊.
臣觀大學士嚴嵩,盜權竊柄,誤國殃民,其天下之第一大賊乎!方今在外之賊惟邊境為急,在內之賊惟嚴嵩為最。賊寇者,邊境之盜,瘡疥之疾也;賊嵩者,門庭之寇,心腹之害也。賊有內外,攻宜有先後,未有內賊不去而可以除外賊者,故臣請誅賊嵩,當在剿絕賊寇之先。且嵩之罪惡貫盈,神人共憤,徐學詩、沈煉、王宗茂等常劾之矣,然止皆言嵩貪污之小而未嘗發嵩僭竊之罪。嵩之奸佞,又善為撫飾之巧,而足以反誣言者之非;皇上之仁恕,又冀嵩感容留之恩,而圖為改邪歸正之道。故嵩猶得竊位至今。嵩於此時,日夜感恩,改過可也。豈意懼言者之多,而益密其彌縫之計;因皇上之留,而愈恣其無忌憚之為。眾惡俱備,四端已絕,雖離經畔道,取天下後世之唾罵,亦有所不顧矣。幸賴皇上敬天之誠,格於皇天,上天恐奸臣害皇上之治,而屢示災變以警告。去年春雷久不聲,占雲,大臣專政。然臣莫大於嵩而專政亦未有過於嵩者。去年冬日下有赤色,占雲,下有叛臣。夫曰叛者,非謀反之謂也?凡心不在君而背之者皆謂之叛,然則背君之臣又孰有過於嵩乎?如各處地震與夫日月交食之變,其災皆當應於賊嵩之身者,乃日侍其側而不覺,上天仁愛警告之心亦恐怠且孤矣。不意皇上聰明剛斷,乃甘受嵩欺,人言既不見信,雖上天示警亦不省悟,以至於此也。臣敢以嵩之專政叛君之十大罪,為皇上陳之.
我太祖高皇帝親見宰相專權之禍,遂詔天下罷中書丞相而立五府九卿,分理庶政,殿閣之臣惟備顧問、視制草,不得平章國事。故載諸祖訓,有曰,以後子孫作皇帝時,臣下有建言設立丞相者,本人凌遲,全家處死。此其為聖子神孫計至深遠也。及嵩為輔臣,儼然以丞相自居,挾皇上之權,侵百司之事,凡府部每事之題覆,其初惟先呈稿而後敢行。及今則先面稟而後敢起稿。嵩之直房,百官奔走如市。府部堂司,嵩差人絡繹不絕。事無大小,惟嵩主張。一或少違,顯禍立見。及至失事,又謝罪於人。雖以前丞相之專恣,未有如斯之甚者。是嵩雖無丞相之名,而有丞相之權;有丞相之權,又無丞相之干係。以故各官之升遷,未及謝恩,先拜謝嵩。蓋惟知事權出於嵩,惟知畏懼奉承於嵩而已。此壞祖宗之成法,一大罪也。
權者,人君所以統馭天下之具,不可一日下移。臣下亦不可毫發僭逾。皇上令嵩票本,蓋任人圖政之誠心也。豈意嵩一有票本之任,遂竊威福之權。且如皇上用一人,嵩即差人先報曰,我票本薦之也。及皇上黜一人,嵩又揚言於眾曰,此人不親附於我,故票本罷之。皇上宥一人,嵩即差人先報曰,我票本救之也。及皇上罰一人,嵩又揚言於眾曰,此人得罪於我,故票本報之。凡少有得罪於嵩者,雖小心躲避,嵩亦尋別本帶出旨意報復陷害。是嵩竊皇上之恩以市己之惠,假皇上之罰以彰己之威。所以群臣感嵩之惠甚於感皇上之恩,畏嵩之威甚於畏皇上之罰也。用舍賞罰之權既歸於嵩,大小臣工又盡附於嵩,嵩之心膽將不日大且肆乎?臣不意皇上之明斷乃假權於賊手如此也!此竊皇上之大權,二大罪也。
善則稱君,過則歸己,人臣事君之忠也。書曰,爾有嘉謨嘉猷則入告爾後於內,爾乃順之於外。曰,斯謨斯猷,惟我後之德。蓋人臣以己之善而歸之於君,使天下皆稱頌君之德,不敢彰己之能以與君爭功也。嵩於皇上行政之善,每事必令子世蕃傳於人曰,皇上初無此意,此事是我議而成之。蓋惟恐天下之人不知事權之出於己也。及今則將聖諭及嵩所進揭帖刻板刊行為書十冊,名曰嘉靖疏議,使天下後世皆謂皇上以前所行之善盡出彼之撥置主張,皇上若一無所能者。人臣善則稱君之忠果若此乎?此掩皇上之治功,三大罪也。
皇上令嵩票本,蓋君逸臣勞之意。嵩乃令子世蕃代票,恣父逸子勞之為。世蕃卻又約諸干兒子趙文華等群會票,擬結成奸黨,亂政滋弊。一票屢更數手,機密豈不漏泄?所以旨意未下,滿朝紛然已先知之。及聖旨既下,則與前所講若合符契。臣初見嵩時,適原任職方司郎中,江冕稟事於嵩曰,昨御史蔡朴參守備許實等失事,本部覆本已具揭帖與東樓,聞東樓已票送入未知如何?東樓者,世蕃之別號也。嵩雲,小兒已票罰俸內分兩等甚有分曉,皇上定是依擬。臣初甚疑,及後旨下,果如嵩言。即臣所親見一事,則其餘可知矣。又前經歷沈煉劾嵩,皇上將本下大學士李本票擬,本又熟軟庸鄙,奔走嵩門下,為嵩心腹,感嵩之恩,又畏嵩之威,愴惶落魄,莫知所措,差人問世蕃如何票,世蕃乃同趙文華擬票停當,趙文華袖入遞與李本,李本抄票封進,此人所共知也。即劾嵩之本,世蕃猶得票擬,則其餘又可知矣。是嵩既以臣而竊君之權,又以子而並己之權,百官孰敢不服?天下孰敢不畏?故今京師有大丞相小丞相之謠,又曰,此時父子兩閣老,他日一家盡獄囚。蓋深恨嵩父子並專權柄故耳。此縱奸子之僭竊,四大罪也。
邊事之廢壞,皆原於功罪賞罰之不明。嵩為輔臣,宜明功罪,以勵人心可也。乃為壟斷之計,先自貪冒軍功,將欲令孫冒功於兩廣,故先布置伊表侄歐陽必進為兩廣總督,親家平江伯陳圭為兩廣總兵,鄉親御史黃如桂為廣東巡按,朋奸比黨,朦朧湊合,先將長孫嚴效忠冒兩廣奏捷功升所鎮撫,又冒瓊州一人自斬七首級功造冊繳部效忠告病,乃令次孫嚴鵠襲替。鵠又告並前效忠七首級功加升錦衣衛千戶,今任職管事。有武選司昃字十九號堂稿可查。夫效忠與鵠皆世蕃子也,隨任豢養,未聞一日離家至軍門,乳臭孩童亦豈能一人自斬七首級而假報軍功、冒濫錦衣衛官爵?以故歐陽必進得升工部尚書,陳圭告病回京得掌後府印信,黃如桂得驟升太僕寺少卿,是嵩既竊皇上爵賞之權以官其子孫,又以子孫之故升遷其私黨,此俑既作,仿效成風。蔣應奎等令子冒功,打死發遣皆嵩有以倡之也。夫均一冒功也,在蔣應奎等貪冒,科道則劾之;在嵩貪冒,人所共知,科道乃不敢劾。嵩積威足以鉗天下之口可知矣。此冒朝廷之軍功,五大罪也。
逆賊仇鸞總兵甘肅,為事革任。嘉靖二十九年張達等陣亡,正賊寇竊伺之時,使嵩少有為國家之心選一賢將,賊寇聞知,豈敢輕犯京師?世蕃乃受鸞銀三千兩,威逼兵部薦為大將。及鸞冒哈舟兒軍功,世蕃亦得以此陞官蔭子。嵩父子彼時嘗自誇以為有薦鸞之功矣。及鸞權日盛,出嵩之上,反欺侮於嵩,故嵩嘗自嘆以為引虎遺患。後又知皇上有疑鸞之心,恐其敗露連累,始不相合,互相誹謗,以泯初黨之跡,以眩皇上之明。然不知始而逆鸞之所以敢肆者,恃有嵩在,終而嵩與逆鸞之所以相反者,知皇上有疑鸞之心故耳。是勾賊背逆者,鸞也;而受賄引用鸞者,則嵩與世蕃也。使非嵩與世蕃,則鸞安得起用?雖有逆謀,亦安得施乎?進賢受上賞,進不肖受顯戮,嵩之罪惡又出鸞之上矣。此引背逆之奸臣,六大罪也。
嘉靖二十九年,賊寇犯京,深入失律,歸路已絕,我軍奮勇,正好與之血戰一大機會也。兵部尚書丁汝夔問計於嵩,嵩宜力主剿戰以伸中國之威,以紓皇上之憂可也。乃曰,京師與邊上不同,邊上戰敗猶可掩飾,此處戰敗皇上必知。莫若按兵不動,任賊搶足便自退回。以故汝夔傳令不戰,及皇上拿問,汝夔求救於嵩。嵩又曰,雖是拿問,我具揭帖維持,可保無事。蓋恐汝夔招出真情,故將此言啜哄以安其心。汝夔亦恃嵩平日有回天手段,故安心不辯。及汝夔臨刑,始知為嵩所誤,乃大呼曰:嚴嵩誤我矣!此人所共知也。是汝夔不出戰之故,天下皆知為嵩主張,特皇上不知之耳。此誤國家之軍機,七大罪也。
黜陟者,人君之大權,非臣下可得專且私也。刑部郎中徐學詩以論劾嵩與世蕃革任為民矣,嵩乃於嘉靖三十年考察京官之時恐嚇吏部,將學詩兄中書舍人徐應豐罷黜,荷蒙聖明洞察其奸,將應豐留用。夫應豐乃皇上供事內廷之臣,嵩猶敢肆其報復之私,則在內之臣遭其毒手者又何可勝數耶?戶科都給事中厲汝進以論劾嵩與世蕃降為典史矣。嵩於嘉靖二十九年考察外官之時逼嚇吏部將汝進罷黜。夫汝進,言官也,縱言不當,皇上既降其官矣,其為典史則無過可指也。嵩乃以私怨罷黜之,則在外之臣被其中傷陷害者又何可勝數耶?夫嵩為小人,故善人君子多與之相反。嵩不惟罷其官,又且加之罪,不惟罰及一身,又且延及子弟,以故善類為之一空。此時計數正人君子能幾人哉?是黜陟之權皇上持之以激勵天下之人心,賊嵩竊之以中傷天下之善類。此專黜陟之大柄,八大罪也。
嵩既專權則府部之權皆撓於嵩,而吏兵二部大利所在,尤其所專主者。於文武官之遷升,不論人之賢否,惟論銀之多寡。各官之任,亦通不以報效皇上為心,惟日以納賄賊嵩為事。將官既納賄於嵩,不得不剝削乎軍士,所以軍士多至失所而邊方為甚。有司既納賄於嵩,不得不濫取於百姓,所以百姓多至流離而北方之民為甚。一人專權,天下受害,怨恨滿道,含冤無伸,人人思亂,皆欲食嵩之肉。皇上雖屢加撫恤之恩,豈足以當嵩殘虐之害?若非皇上德澤之深,祖宗立法之善,天下之激變也久矣。軍民之心既怨恨思亂如是,臣恐天下之患不在徼外而在域中。此失天下之人心,九大罪也。
風俗之隆替,系天下之治亂。我朝風俗淳厚近古,自逆瑾用事,始為少變。皇上即位以來,躬行古道,故風俗還古。及嵩為輔臣,諂諛以欺乎上,貪污以率其下。通賄殷勤者雖貪如盜跖而亦薦用,奔競疏拙者雖廉如夷齊而亦罷黜。一人貪戾,天下成風,守法度者以為固滯,巧彌縫者以為有才,勵廉介者以為矯激,善奔走者以為練事。卑污成套,牢不可破,雖英雄豪傑,亦入套中。從古風俗之壞,未有甚於此時者。究其本源,嵩先好利,此天下所以皆尚乎貪;嵩先好諛,此天下所以皆尚乎諂。源之不潔,流何以清?風俗不正而慾望天下之治得乎?此壞天下之風俗,十大罪也。
嵩有十大罪昭人耳目,以皇上之聰明固若不知者何哉?蓋因皇上待臣下之心出於至誠,賊嵩事皇上之奸入於至神,以至神之奸而欺至誠之心,無怪其墮於術中而不覺也。臣再以嵩之五奸言之:
知皇上之意向者莫過於左右侍從之臣,嵩欲托之以伺察聖意,故先用寶賄結交情熟於皇上宮中一言一動一起一居,雖嬉笑欷戲之聲,游觀宴樂之為,無不報嵩知之,每報必酬以重賞。凡聖意所愛憎舉錯,嵩皆預知,故得以遂逢迎之巧以悅皇上之心。皇上見嵩之所言所為盡合聖意,蓋先有人以通之也。是皇上之左右皆賊嵩之間諜,此其奸一也。
通政司,納言之官。嵩欲阻塞天下之言路,故令干兒子趙文華為通政司,凡章奏到文華,必將副本送嵩與世蕃先看,三四日後方才進呈。本內情節嵩皆預知,事少有干於嵩者即先有術以為之彌縫。聞御史王宗茂劾嵩之本,文華停留五日方上,故嵩得以展轉摭飾其故。是皇上之納言乃賊嵩之攔路犬,此其奸二也。
嵩既內外彌縫周密,所畏者廠衛衙門緝訪之也。嵩則令子世蕃將廠衛官籠絡,強迫結為兒女親家。夫既與之親,雖有忠直之士,孰無親戚之情?於賊嵩之奸惡,又豈忍緝訪發露?不然,嵩籍江西,去京四千餘里,乃結親於此,勢屬不便,欲何為哉?不過假婚姻之好以遂其掩飾之計耳。皇上試問嵩之諸孫所娶者誰氏之女,便可見矣。是皇上之爪牙乃賊嵩之瓜葛,此其奸三也。
廠衛既為之親,所畏者科道言之也。嵩恐其奏劾,故於科道之初,選非出自門下者不得與中書行人之選,知縣推官非通賄門下者不得與行取之列。考選之時,又擇熟軟圓融、出自門下者方補科道。苟少有忠鯁節義之氣者,必置之部屬南京,使知其罪而不得言,言之而亦不真。既選之後,或入拜則留其飲酒,或出差則為之餞贐,或心有所愛憎則唆之舉劾,為嵩使令。至五六年無所建白,便升京堂方面。夫既受嵩之恩,又附嵩,且有效驗,孰肯言彼之過乎?其雖有一二感皇上之恩而欲言者,又畏同類泄露孤立而不敢言。而嵩門下之人每張大嵩之聲勢,陰阻其敢諫之氣,以故科道諸臣寧忍於負皇上而不敢忤於權臣也。是皇上之耳目皆賊嵩之奴僕,此其奸四也。
科道雖籠絡停當,而部官有如徐學詩之類者亦可懼也。嵩又令子世蕃將各部官之有才望者俱網羅門下,或援之鄉里,或托之親識,或結為兄弟,或招為門客。凡部中有事欲行者先報世蕃知,故嵩得預為之擺布。各官少有怨望者,亦先報世蕃知,故嵩得早為之斥逐。連絡蟠結,深根固蒂,合為一黨,互相倚附,各部堂司大半皆嵩心腹之人,皇上自思左右心腹之人果為誰乎?此真可為流涕者也!是皇上之臣工多賊嵩之心腹,此其奸五也。
夫嵩之十罪賴此五奸以彌縫之,識破嵩之五奸則其十罪立見。噫!嵩握重權,諸臣順從固不足怪,而大學士徐階負天下之重望,荷皇上之知遇,宜深抵力排,為天下除賊可也。乃畏嵩之巧足以肆其謗,懼嵩之毒足以害其身,寧郁怏終日,凡事惟聽命於嵩,不敢持正少抗,是雖為嵩積威所劫,然於皇上亦不可謂之不負也!階為次輔,畏嵩之威,亦不足怪,以皇上聰明剛斷,雖逆鸞隱惡無不悉知,乃一向含容於嵩之顯惡,固若不能知,亦若不能去,蓋不過欲全大臣之體面,姑優容之以待彼之自壞耳。然不知國之有嵩猶苗之有莠、城之有虎,一日在位則為一日之害,皇上何不忍割愛一賊臣,顧忍百萬蒼生之塗炭乎?況爾來疑皇上之見猜,已有異離之心志,如再賜優容姑待之恩,恐致已前宰相之禍,天下臣民皆知其萬萬不可也。
臣前諫阻馬市,謫官邊方,往返一萬五千餘里,道途艱苦,妻子流離,宗族賤惡,家業零落。幸復今職,方才一月,臣雖至愚,非不知與時浮沉可圖報於他日,而履危冒險攻難去之臣,徒言取禍難成僥幸萬一之功哉!顧皇上既以再生之恩賜臣,臣安忍不舍再生之身以報皇上?況臣狂直之性生於天而不可變,忠義之心癢於中而不可忍,每恨壞天下之事者惟逆鸞與嵩,鸞已殛死,獨嵩尚在,嵩之奸惡又倍於鸞,將來為禍更甚。使舍此不言,再無可以報皇上者。臣如不言,又再有誰人敢言乎?伏望皇上聽臣之言,察嵩之奸,群臣於嵩畏威懷恩,固不必問也。皇上或問二王,令其面陳嵩惡;或詢諸閣臣,諭以勿畏嵩威。如果的實,重則置以專權重罪以正國法,輕則諭以致仕歸家以全國體。則內賊既去,朝政可清矣。將見賊寇,前既聞逆鸞之死,今又聞賊嵩之誅,必畏皇上之聖斷,知中國之有人,將不戰而奪其氣,聞風而喪其膽。況賊臣既去,豪傑必出,功賞既明,軍威自振,如或再寇,用間設伏,決一死戰,雖系諳達之頸梟濟囊之頭,臣敢許其特易易耳!外賊何憂其不除,賊患何憂其不絕乎!內賊既去,外賊既除,其致天下之太平何有!故臣欲舍死圖報而必以討賊臣為急也,然除外賊者臣等之責而去內賊者則皇上之事,臣感皇上知遇之厚不忍負,荷皇上再生之恩不能忘,感激無地,故不避萬死,為此具本親齎謹奏奉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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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 嶷:河間莫阝縣(今河北省任丘)人,南北朝時北魏將軍,因戰功被賜爵容城縣男,加鷹揚將軍。
黎 僑:南北朝齊時明州(今浙江省寧波市)人,因戰功被封為永樂侯。
黎 干:唐代戎州(今四川省宜賓)人,曾任諫議大夫,京兆尹。善星緯術。
黎 錞:廣安(今屬四川省)人,宋代慶歷進士,蘇軾所作《遠景樓記》中評其為:「剛而仁明,正而不阿」。
黎 明:宋代長沙(今屬湖南省)人,以孝友信義之高品受人贊賞。
黎 宿:宋代東莞縣人,為人敦厚,重禮義。其割股為親人療病的事跡,受朝廷表彰,為世人傳頌。
黎 貫:明代從化人,正德年間進士,著有《台中稿》、《西巡稿》、《傳閩稿》等文集。
黎 淳:華容(今屬湖北省)人,明朝天順年間進士第一,官至南京禮部尚書。
黎 恂:貴州遵義人,清代文學家。清心淡泊,用心治學,尤長於詩。
黎 簡:清代廣東省順德縣人,著名書畫家,擅畫山水,畫法得元代四大家之妙。
黎景熙:北周河間郡莫阝縣(今河北省任丘)人,善書法,知玄象,以雅好讀書,著述不怠見稱,官至車騎大將軍。
黎靖德:宋代永嘉縣(今屬浙江省)人,曾任沙陽主簿。其博學能文,主持編修過《沙陽縣志》,著有《朱子語類》。
黎子雲:宋代儋州(今廣東省儋縣)人,家貧好學,常與弟載酒見蘇軾,軾題其別墅名曰:「載酒堂」。
黎公真:元代時任甘泉令,有仁政,深受百姓擁戴,時民畫其像於學舍,以表思念。
黎遂球:番禺(今廣東廣州市)人,明代詩人,亦擅繪山水。
黎民懷:從化(今屬廣東省)人,明代著名詩畫家,擅長詩、書、畫,時稱「三絕」。
黎庶昌:貴州省遵義人,清末外交家、散文家。歷任駐英、法、德、日四國參贊,又為出使日本大臣。著有《拙尊園叢稿》,編有《續古文辭類纂》。
黎元洪:湖北省黃陂人,歷任湖北軍政府鄂軍大都督、南京臨時政府副總統、北洋軍閥政府總統等職。
黎錦暉:湖南省湘潭人,現代著名音樂家,首創了兒童歌舞和兒童歌舞表演曲這兩種嶄新藝術形式,曾創辦「中華歌舞專修學校」。主要作品有兒童音樂《好朋友來了》、《老虎叫門》等。
黎錦熙:語言文字學家,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字劭西(1890-1978)。長沙府湘潭人。1911年湖南優級師范學堂畢業,後任《長沙日報》總編輯、省第一師范教員等。1920年起,任北京女子師大、湖南大學等校教授,講授國語文法,對語言文字科學深有研究。中華人民共和國後,任北京師大中文系主任、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委員、九三學社中央常委等職。著有《新著國語文法》、《中華新韻》、《國語新文字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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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十六世紀費拉拉公國聖菲爾宮
「真不知道費拉拉公國的國王在想些什麼?從我國來到這里,沿途都看見乞丐,聽說各地也都傳出飢荒,可是宮里還大宴賓客,極盡奢華之能事!」
「我想,國王會這么做,一定是想要誇耀自己的國家依然富庶,好讓鄰近各國不敢小覷吧?」
聞者不禁覺得好笑。
「費拉拉公國的窘境舉世皆知,實在沒必要這般鋪張揚厲,如果要誇耀國勢的話,還不如多費些心思在整頓內政上頭,或者加強訓練軍隊也是可以的。就是因為國王這么昏庸無能,才會引來各國虎視眈眈地等著爭食這塊大餅。」
「可不是嗎?費拉拉公國雖然國勢積弱不振,幅員也不夠遼闊,但是礦產豐富,明擺著不爭白不爭。」
「不光是礦產,費拉拉公國也專出美女,莫怪乎為了求和,國王不惜獻上自己的女兒,以求得國家的偏安。」聽說七公主與十一公主就是這樣與他國聯姻的。
「哦,對了!說到美女,就不能不提到擁有『費拉拉公國的百合』之稱的十二公主。」
「你說的是芙洛依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