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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 艾官的出場
艾官在《紅樓夢》中出現了兩次,第一次是第五十八回遣發十二官時交待「將老外艾官送了探春」,第二次是第六十回眾女伶幫著芳官和趙姨娘打架,事後艾官向探春告狀。艾官在《紅樓夢》中的正文內容同寶官、玉官一樣少的可憐,但所幸的是她和文官一樣,雖然只說了一句話卻充分體現了她的性格特徵。
先對艾官的行當做一些解釋。我們一直都習慣性地說艾官是老生,而書中說她是老外。在崑曲里行當里,老生是一個廣義名詞,包括了老生、老外和副末三個行當。三者的區別在於,老生的表演風格開朗而軒昂,身段動作相對於老外和副末要剛硬,而唱念的發聲也比較爽朗清脆,多飾演有個性的人物,如《長生殿·彈詞》中的李龜年,《鳴鳳記》中的楊繼盛,《牧羊記》中的蘇武等;老外的表演著重朴實大方,身段要比老生穩重開闊些,唱念則顯蒼老寬洪,主要角色有《牡丹亭》中的杜寶,《浣紗記》中的伍員,《爛柯山》中的朱買臣;至於副末,通常是戲開場時的報台人,多半飾演拘謹的角色,身段近於軟而圓穩,唱念的音量沉重宛轉,如《白羅衫》中的奶公,《浣紗記》中的文種。那麼艾官都演出過哪些戲呢?元妃省親時十二官初次登場,而開場大戲就是《一捧雪》《豪宴》,這是一出典型的老生戲。《一捧雪》是清初戲劇家李玉的作品,其故事情節齡官篇已經提過,該劇為後世戲曲舞台留下了幾出經典摺子戲,如《搜杯》、《刺湯》、《審頭》。《豪宴》與這幾出比起來並不是十分出色,但故事情節很有意思,關鍵在於其中還有個戲中戲,演的正是明代著名雜居《中山狼》。
如果艾官熟知《一捧雪》,那她不但要學莫懷古的戲,也應該學莫成這個角色,她或許會在莫成有勇有謀的形象觀照下感受到了莫懷古的懦弱無能,而她在書中的僅有的一次語言活動就表現出了幾分鋒芒。第六十回,芳官用茉莉粉代替薔薇硝給了賈環,這讓趙姨娘大為光火,覺得連小戲子都可以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於是進大觀園找芳官算賬,半途遇到了藕官的乾娘夏婆子。夏婆子正因為藕官燒紙的事心中氣惱,趁勢調唆得趙姨娘「越發得了意」,沖到怡紅院和芳官一頓吵打,導致了大觀園里最轟動的奴僕打架事件。
當下藕官蕊官等正在一處作耍,湘雲的大花面葵官,寶琴的豆官,兩個聞了此信,慌忙找著他兩個說:「芳官被人欺侮,咱們也沒趣,須得大家破著大鬧一場,方爭過氣來。」四人終是小孩子心性,只顧他們情分上義憤,便不顧別的,一齊跑入怡紅院中。豆官先便一頭,幾乎不曾將趙姨娘撞了一跌。那三個也便擁上來,放聲大哭,手撕頭撞,把個趙姨娘裹住。晴雯等一面笑,一面假意去拉。急的襲人拉起這個,又跑了那個,口內只說:「你們要死!有委曲只好說,這沒理的事如何使得!」趙姨娘反沒了主意,只好亂罵。蕊官藕官兩個一邊一個,抱住左右手,葵官豆官前後頭頂住。四人只說:「你只打死我們四個就罷!」芳官直挺挺躺在地下,哭得死過去。
十二官身為女伶,在賈府里身份最低,她們平日所受的欺壓和輕視比其他奴僕更深一層了,且是旁人體味不到的。第七十三回,賈迎春的奶媽偷了她的累絲金鳳去典賣,被迎春大丫頭綉桔吵嚷了出來。誰知道這些婆子仗著迎春和善,反倒編排出話來擠兌主子,聲稱拿自家的錢貼補了迎春,正鬧得不可開交時探春等人來了。探春心中早已明了,一面進屋用言語壓制眾人,一面悄悄遣人請平兒。探春為迎春僕人吵架的事大動肝火令平兒等不解,而探春卻說出了其中深意:「物傷其類」,「齒竭唇亡」。
賈府的千金小姐尚有此種憂慮,更何況是十二官這樣的小戲子,所以葵官和豆官所說「方爭過氣來」的話是有道理的。根據文中所寫,芳官和趙姨娘打架時葵官等四人並不在場。藕官和蕊官在一處玩耍,葵官和豆官是聽到了消息後找上藕官蕊官二人,四人約著同往怡紅院幫襯芳官。我們不難發現,這里少了一個人。
十二官留在賈府的共八人,文官跟了賈母,茄官跟了尤氏,均不得入大觀園中,而剩下幾個分配到大觀園中的女伶在這場爭吵中幾乎全部出現了,卻唯獨少了艾官。葵官豆官既然是得了信專程找藕官和蕊官一同去怡紅院的,為什麼不去找艾官呢?
前文交待說史湘雲與薛寶釵同住蘅蕪院,早上起床覺得腮上有些癢,怕犯了杏癍癬,因此要薔薇硝擦臉,寶釵便讓鶯兒、蕊官瀟湘館而和黛玉要些來。不巧路上因為*折柳的事情和怡紅院春燕的娘發生爭執,春燕娘兒兩個又往蘅蕪院賠禮去,蕊官便托春燕帶薔薇硝給芳官。當時黛玉、湘雲正在寶釵處陪薛姨媽吃早飯,藕官、葵官和蕊官三人估計都在蘅蕪院附近玩耍。而薛寶琴到賈府後一直睡在賈母處,但早起後肯定要入園給薛姨媽請安,此時也一定在她的堂姐寶釵處,故而豆官一定也在蘅蕪院。所以,當芳官和趙姨娘開打時,藕蕊葵豆四人是在一處玩耍的,所以她們能在第一時間里集合到位。這四官聚齊後自然想到在探春處當差的艾官,要去找她是不是很容易呢?
大觀園左右兩側的屋子大概定了,瀟湘館、蘅蕪院在一路,櫳翠庵、怡紅院在一路,但哪側為東路,哪側為西路呢?第十六回里賈政等人商量說可引會芳園北面的活水入大觀園,會芳園本是東府花園,後納入大觀園中,這股活應該在大觀園的東北方向。如此就可以確定怡紅櫳翠在大觀園東路,而瀟湘蘅蕪在西路,同時瀟湘館和怡紅院基本成東西對稱形式,芳官和趙姨娘打架之所怡紅院在東南角,藕官四人玩耍的蘅蕪院在西北角,瀟湘館在西南角。藕官四人從西北角的蘅蕪院出來往東南角的怡紅院去,若奔東而南固然不路過秋爽齋。可她們此時想的是多找幾個人替芳官撐腰,不會想考慮艾官,那麼從蘅蕪院出來往南先去秋爽齋找到艾官,在奔東去怡紅院不就順路了嗎。看來,藕官四人不找艾官非為不想而是不能。
王熙鳳小產後,賈探春成了賈府的半個當家人,雖然她多走一步也不敢走,但畢竟是有威信的。奴僕公然在園子里吵鬧廝打是無法無天的事,藕官四個不說去勸解,反而要火上澆油。她們若是去到秋爽齋找艾官,必然瞞不過探春,那這場架必定是打不成了,最後只能看著芳官吃虧。可見,藕官四個都是機靈的人物,她們在這場撕破臉的吵鬧中給最終是給芳官爭了氣的。
這場吵鬧艾官沒有正面現身,但她必然是知道的。這一邊女伶們和趙姨娘打得正歡,那一邊早有人去向探春稟告了。探春為整家規必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怡紅院,艾官出於姐妹情分自然也要跟來。盡管探春認定艾官和芳官幾個「皆是一黨」,又「淘氣異常」,沒有聽信她的話,但艾官的這一狀還是到了「打草驚蛇」的作用。夏婆子的外孫女兒蟬姐兒也是探春屋裡的小丫頭,得到這個消息後趕忙向夏婆子透風去,提醒她提放著點兒。故此後來在廚房中,芳官刻意挑釁蟬姐兒時,蟬姐兒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艾官之聰明伶俐比是戲中的莫懷古無法企及的,但戲中的故事深意又是艾官這個小人物無法給予的。《乞巧》「伏元妃之死」是榮辱的盛極而衰,《離魂》「伏黛玉之死」是愛情的至情而殤,《仙緣》「伏甄寶玉送玉」是命運的夢幻成空,這三出戲雖涉主旨但均落腳於一人身上,只有《豪宴》「伏賈家之敗」 彰顯了整個家族的興衰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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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要被名字嚇到,挺好的一本書,我看過蘭因璧月,夜行歌,且珍行,陌香,商君,錯嫁良緣系列等書,雖說這基本也符合你的要求,但不如難耐里的情感人。我看完難耐,最感動的是男主對女主的信任,給你附上幾段話吧,有點多,你可以先看最後一部分,我特感動,希望你能喜歡。
片段一: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發病……
嗓子眼裡好像哽了塊什麼,她用力閉上眼睛,害怕那股酸澀會從眼眶裡溢出來。許久許久,她站在哪裡,不敢動,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無論睜眼還是閉眼,哪裡都是寧止的模樣,哪裡都是。蒼白若紙的臉頰,緊閉的雙眼,止不住咳出的血,斑斑駁駁,觸目驚心……早已見慣生死,她居然害怕了,難以形容的恐懼。
可是為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了結局,為什麼還會如此的惶恐無措?
她就像個溺水的人.在絕望的時候抓住了那塊浮木。但她知,那塊浮木總有一日會被水浪沖走,徒留她一個人在漫無邊際的洪流中沉浮無依,直至溺死。
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總有一日會離開她…明明知道,卻還是如此的驚惶無措。
—— 活不過冬日。
眼眶愈發的酸澀,她死死的閉眼,不叫淚水流出來。卻終是明白了自己的膽怯,因為不得不面對,總有一日……寧止會離她而去,總有那麼一日。
只是她不知道,他竟能叫她如此心痛,就好像心要裂開一樣。他的名字,他的每一個表情……關於他的一切,都能叫她如此……心痛。
她能聽見心臟那裡血肉撕裂的聲音,她想放棄,想要鬆手,也許痛苦會少些。可是,不甘心!從不懂到懂,從舍到不舍,從淡漠到可以笑出聲……
她和寧止,無異於火中取栗,刀刃上跳舞,明知道結局,卻還是如此了。這么沉重的感情和相守,丟棄它們,她會更痛苦。
她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他了,沒有辦法。這一定就是……愛了吧?
……她愛。
那一瞬,她不由屏住了呼吸,仔細聽著自己的心跳。心的最深處,那裡藏著一個人。
—— 寧止。
夜幕下,女子緊緊地閉眼,直至將淚水逼回。她的心裡裝不了這樣的他,會痛。心底最隱疾的秘密被這樣的血肉撕裂翻扯而出,痛得難以自持,心裂欲死!
片段二:靜靜地看著了許久,她緩步走到寧止的床前,似想要伸手碰他一下,可是卻又頓在了咫尺,她怕他一碰,他就會消失。他安靜的模樣,太過虛幻,宛若一個觸手可破的夢。
—— 寧可那日隨赫連雪離開,也好過愛上你之後……生離死別。
旋即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寧止,只能這樣看著他,什麼也做不了,因為無能為力,不知所措。
許久,男子的眼瞼微動,終是迷濛地睜開了眼瞳,因為沒有握到她的手,所以做了一個夢,夢見她不見了。呵,可是夢里他告訴自己,夢是相反的,所以不要痛苦。
果然,睜眼的第一刻,他看見的是她。驀地扯唇,他沖女子輕輕一笑,卻是笑的無聲無息。
看著寧止,雲七夜靜默了好久,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看出她掩在平靜下的無措,寧止掩嘴微咳幾聲,轉而調侃道:「是我變丑了,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瞧你一臉……咳……苦大仇深的。」
這樣的笑話,她笑不出來,「睡了這么久,身上還難受么?」
原來睡了很久了?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夜幕,寧止淡笑一聲,一副從容的模樣,「也沒什麼大礙。每個月都有幾日會犯病,只不過這個月提前了些。
何況,有你在.我不會有事。」
聞言,雲七夜怔怔的看著寧止,他說的那樣認真,一瞬竟叫她覺得是真的了。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她伸手將一旁的葯碗和蜜糖拿了過來,遞向寧止,「鄭將軍說涼些叫你喝下去,這溫度差不多了,你喝了吧。」
厭惡的微蹙,昏睡中被人強行灌葯的經歷不舒服至極,卻又不得不喝。
慢騰騰地起身,寧止接過那碗苦澀難聞的湯葯,深吸了一口氣。本想一口悶,卻在喝了一口後,不得不停下來,「好苦。」
忙不迭將蜜糖遞給他,雲七夜道:「要不然加些蜜糖吧?」
搖頭,寧止看著碗里的湯葯,「苦和甜摻在一起味道會更惡心,倒不如先苦再甜。只消想著苦完就是甜,什麼苦也倒是能忍下去了。」
微微一怔,雲七夜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但見男子終是仰頭將一碗的苦澀全然灌進了嘴裡,而後忙不迭拿過幾顆蜜糖塞進了嘴裡,半晌後沖她道,「很甜,你要不要也吃幾顆?」
「好。」亦朝嘴裡塞了一顆糖塊,她很努力地吃著,一塊又一塊,盡量不讓自己說話,她怕再多說一句她就會哭出來。因為,她無法和他一樣,無法淡然的面對自己所愛的人。一時,嘴裡的糖不知怎麼了,分明是苦的,一點也不甜。
「你都吃了好些了,這糖很好吃么?」輕笑出聲,寧止伸手點了點女子的額頭,「小心吃多了長蟲牙,到時候,你還沒變成老婆婆,倒是有壞牙了。」
老婆婆,那老公公呢?
咀嚼的動作停住,那一瞬,她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水倏地滑落,止也止不住。看著她立時被淚水覆蓋的臉頰,寧止一愣,旋即有些手足無措,「七夜?……」
淚眼模糊的看著寧止,她終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寧止,我後悔了,我不想在你死後……為你守著了……」
……不想了。
靜默不語,寧止看著哭泣的女子,卻是緩緩地浮出個笑來,雜著絲……
凄涼。果然,他還是沒有資格困住她的一生……
微微向前靠了靠身子,他伸手輕撫著女子因哭泣而顫抖的脊背,「若是你不願意……也無妨,我說過,只要你不願意。我便可以……等。若是到了最後,還是等不到……也無妨。」
身子一瞬的緊綳,女子臉上的淚水愈發的洶涌。寧止,你明白嗎?我無法相信單純的幸福。
即使你還在呼吸,即使你還在我的眼前。我也會害怕,害怕終是到了那一日。你要我用多久的時光,才能將你忘掉?
倒不若,「寧止,你不用等。往後,你生我生,你死……我也死。」
撫著女子脊背的手瞬時一頓,寧止怔愣地看著雲七夜,許久才回過神來。「……為什麼?」
伸手將面上的淚水擦去,雲七夜哽咽道,「你自私,我何嘗不自私?因為我不想再哭,也不想再痛,所以倒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就算不能一起死,我也寧願死在你前面。寧止,我比你更自私,我寧願你比我痛,也不願意我比你痛……」
剎那心痛如絞,寧止看著雲七夜,久久不語。他常常想,若是能和她做一對普通的夫妻便好了,哪怕不是很富有,也不會覺得苦。可惜,天不允許。
「往後,是苦是甜,我也不知道。只是兩個人抗,總好過一個人。若你所願,我生你生,我死……你也死。若是你先死了,我也不獨活,定當會去下面找你……」
片段三:平復了許久的心悸,耳邊是男子清淺平穩的呼吸。下一瞬,她淡淡的聲音響起,「寧止,你覺得瑜姑娘的為人如何?」
眉眼微微一動,寧止難掩疲倦,「還不錯。」
「和我比呢?」
睜眼,寧止睡眼惺忪,卻又強行打起精神,「為何突然問這個?」
「不為何。」她閉眼,氣,睡吧。」
昏昏沉沉的墮入睡眠,再次睜眼之際,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太陽初升不久。看著睡夢的寧止,她靜默了計久,輕聲喃喃,帶著女兒家的委屈和胖氣,「寧止,若是你敢叫我傷心,那我永遠也不會理你了。所以私心裡,我就當你覺得我比瑜姑娘好,而且好到無可比擬。」
她說得那樣慢,那樣認真,「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什麼東西……專屬於我,你是,第一個。所以,我斷斷不會把你讓給別人,也不會叫別人有機會搶走你。這一次,我主動……
說著,她咬牙,鼓足了勇氣,慢慢靠近了寧止,終是將自已有些發顫的雙唇貼到了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動親你。
軟綿甜蜜,蜻蜓點水般一碰。
旋即起身洗漱,不刻,她頭也不回地出了帳子。
幾乎同一瞬,床上的寧止猛的向上扯動被子,將整張臉埋進了被窩里,許久不曾出來過。
片段四:睜開眼睛,她蜷縮著身子屏息,不期然看見那幾縷從被子縫里透進來的光亮,寧止點燃了帳里的燈燭。
手指一緊,她緩緩地掀開被子,眯眼適應著突來的光亮。待到舒緩過來,入眼的便是床邊的寧止,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面無波瀾,她淡漠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起伏的出口,「出去。」
非但沒有走,寧止自顧自脫靴,修長的腿隨意一跨,已然上了床。高高地俯睨了半響,他一言不發,兀自盤膝坐到了她的對面。
終是惱了,她揮手朝寧止推去,「我說出去!!」
面不改色,寧止伸手,快速擒往她的手腕,死死壓制著她的力道,逼她乖乖就範,「你的右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低喝出聲,他利落地將雲七夜五指間的銀線褪下,隨手扔到了一旁。而後將帶來的小葯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干凈的毛巾,低頭為雲七夜清理傷口四周的血污,力道卻是毫不輕緩。
五指連心,雲七夜立時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掌不由抽搐了幾下,掙扎著想要縮回。更加緊地銅住了她的右手,寧止蹙眉,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我不曾給旁人包紮過,所以不知道力度是輕是重,你要是痛……就說出來。」
是很痛,可是比起那股心臟被生生撕裂的感覺痛,這又算什麼?
看著那幾道醜陋之極的血痕,雲七夜咬牙,終是不發一聲,卻也感知到了寧止漸進輕緩的力道,他小心翼翼地將血污擦拭乾凈,而後拿過葯膏……
許久後,她低頭看著包抵俯的手掌,不期然就想起了若清瑜。冷淡的笑扯出,她抬眼看著寧止,掩不住的疲倦,「有話就說,說完就出去。其實你不用這么急著來找我,瑜姑娘的事,明日治罪的時候…再說不遲。」
不為所動,寧止自顧自整理葯箱,語氣淡淡,卻是毫無轉圜的餘地,「若我今日便要做個了斷呢?」
了斷?要她血債血償,還是千刀萬剮?
一瞬真是恨極了!
看著寧止,雲七夜的聲音有些梗塞,卻沒有一滴眼淚,「你想要如何了斷,盡管說出來罷,我悉聽尊便就是了。」
反正,已經習慣了……
師父說她的命格不好,勉強算是個天煞孤星。不管如何掙扎,此一生註定與魔同存,墮入聖湖,孤身至死。在此之前,她做什麼事也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兒,還要心揪氣竭,日日頓足飲恨……
吸吸鼻子,她的聲音漸進有絲掙扎,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那根緊綳的弦被逼到極限之時,發出的那聲作痛的鈍響。那一瞬,幾乎口不擇言,盡數吐出,「寧止,我恨你。真的…很恨你。從來,我甚至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聽著,寧止微怔,收拾葯箱的動作倏地便是一頓。垂眸,男子眸里的波光流轉,半響後抬眼望向了對面的女子,陳迷出口,「七夜,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有沒有?十指一緊,卻不提防按壓住了右手的傷口,立時疼的雲七夜悶哼出聲!旋即低頭查看右手,她不支聲,更是不曾回應寧止的問題。
卻也不急著聽答繁,寧止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葯箱,而後將之推倒了一旁的角落。扭頭看著強作無事模樣的女子,他扯唇溢出一聲低沉的笑,立時柔了整張臉的冷峻。
聽見了寧止的低笑,雲七夜的右手冷不防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想哭,寧止卻在笑。抬頭,她忍著想要落下的酸澀,看著寧止自嘲,「你在笑我么?」
唇角的弧度緩緩平了下去,寧止看著她,不期然出口,「我恨的人,叫雲七夜。我愛的人,也叫雲七夜……」
顧不得右手的疼痛,雲七夜握拳,那樣尖銳的疼痛卻也壓制不住心下的揪扯,「呵,愛恨皆是我,你一定很累吧?往後…不用愛我了。無愛便無恨,你也不必恨我。你的愛恨,我福薄… 受之有愧,也受之不起。」
竟是似極了往日的雲七夜,寧止全然不抓重點,避重就輕,「你惱了?
是不是不喜歡我叫你雲七夜?那換一個,我愛的人,是七夜…」
「寧止,我求你住口!」不想再聽,她看著寧止,身子微微顫抖。終是,大喊出聲,全然宣洩!「我回答你便是,我有愛的人,我有恨的人!和你一樣,我愛的,恨的,都是你!!」
—— 是你!
那一瞬,那個禍國殃民的男人,笑的像只狐狸。所謂的百依百順,隱忍不發,不過是為了在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非同尋常的耐心罷了。既是如此,那寧止就是只有耐心的千年老狐狸,陰險狡詐,甚至殘忍。
目不轉睛地看著咫尺的女子,他啟唇,淡淡的聲音乍起,掀起波濤駭浪,「七夜,為了聽你說這個,我已經等了很久了。那天晚上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啟齒說…你愛我。」
愕然,雲七夜怔愣在原地,「你算計我!」
雙腿屈膝,寧止雙手撐臉,理所當然,「七夜,你知道我向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你又倔又扭,若姚紅紅不指點你,若我不算計你,你要等到何時才肯說出口?」
連姚紅紅的事情都知道!眉頭皺緊,雲七夜指著寧止的鼻子,「你跟蹤過我!」
笑,寧止頗為舒坦,「顧念著你愛的宣言,滋味不錯。昨天早上你趁我睡覺無知的時候輕薄我,我也就不計較了。」
一環又一環,雲七夜說不出話來,過往的思緒迅速滑過腦海,幾乎要讓她抓住什麼了!耳邊,只聞寧止步步算計,「可我計較旁的,我說過,你要去殺人,我會幫你毀屍滅跡。你要去放火,我會幫你點火澆油。可惜,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話……可是我,很相信你呢。」
—— 單純如幼鳥一般的信任,沒有理由,就是相信。
「終我一生,不過只愛一個人罷了,你以為那是誰?不用質疑我對你的愛,任何情況下,我生是你的人,我死,也是你的死鬼。我都捨不得欺負的你,豈能叫旁人欺負了去?姚紅紅不是說要男人吶喊助威來著么?若清瑜,你想要如何了斷她?千刀萬剮,還是血債血償?」
瞪著寧止,雲七夜不齒,「你以為你打一捧子給我一個甜棗,我就會感激涕零?我不恨你算計我,我只是恨你為什麼非要拿若清瑜來算計我!」
「留她,自是有用。」意味深長,寧止道,「從我救她的那一刻起,我已經知道她會武功了。」
好奇心頓起,雲七夜不由道,「我都沒有發現,你是怎麼發現的?」
俯身靠近她,寧止給予提示,「我試探過她,我用那麼低的聲音對你說我們走,可是若清瑜還是聽見了,當下就朝我們跑過來了。試問,若非有內力輔佐,她能聽見什麼?她一來,我發病的日期就不對了。我下棋的時候提醒過她不要輕舉妄動,可她不聽。我這個人記仇,所以從第一天已經想著要怎樣報仇了,可惜她很警惕,我一直下不了手。誰知道,最後竟是她自掘墳墓,方才那麼一鬧,她防範性大減,所以我換了軍醫的葯膏,給她下了毒。」
立時反應了過來,雲七夜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我手上的葯膏…」
「原本是若清瑜的。」
夠陰,夠損!
「那你給她下了什麼毒?」
笑,寧止揶揄,「你是使毒的高手,總會知道,就當我考你。」
不屑,雲七夜瞪了寧止一眼,半響說不出話來。一步步的算計,這陰險無恥的男人絕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無論身心,她都已經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想著,她不由皺眉,「果然是個賤人,無恥!」
一個節哀的眼神,寧止沖她張開了雙臂,「七夜,你認命吧,我說過你逃不掉的。來…」
「你干什麼?
「干賤人乾的事。」身子前傾,寧止伸手環住了她,一聲滿足的喟嘆,只差將她揉進他的骨血里。貼著她耳邊的鬢發,他熱熱的呼吸吐在耳邊,低笑,「居然敢說我無恥。夫妻之間,難不成你想和我談純潔?」
冷哼,雲七夜不由伸手環住寧止,將臉頰埋在他的脖頸里,嘲諷出聲,「寧止,你有沒有覺得你已經強勢到陰險至極的地步了?我倒是有些怕了。」
「現在才知道怕?可惜,晚了。不過,我可以補償。七天後,我們回乾陽,等你的手一好,我以身相許補償你。」
不由扯唇,雲七夜閉眼。靜默了許久後,她輕道,「寧止,對不起……
往後,不會再叫你失望,定如你那般,我也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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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就是幾本我個人比較喜歡的狗系乖巧男友類型的文,閑來無事以供消遣還是不錯滴,最近推薦一下最近在看的一本小說吧,男主的類型讓我比較凌亂,不好歸類但是還是挺好看的《判官》by木蘇里 已經完結的一篇耽美文,可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