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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學姐的乳汁小說閱讀

發布時間: 2024-05-31 17:58:04

『壹』 求一小說,一男主角與上百女生發生的"愛情"故事。。。

飄飄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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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是我的了最新章節
學姐,你是我的了最新章節TXT----- 第二十八章《學姐,你是我的了(gl)》莫衷伊ˇ第二十八章ˇ輕輕將她放在氣墊子上,我坐在她的對面,低著頭。無話可說的時候我經常這樣做,不去注視對方而是找個安全的視野發呆。帳篷里黑黑的,只透進來一些外面的火光和公園里路燈的光,只能模糊的看到裡面的東西,正好掩蓋了我發呆的表情。
「你應該都聽到了吧。」她輕輕嘆息,半晌終於開口說了話。
「嗯。」我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心裡郁悶得不得了。見我不出聲了,她也沉默了下來,靜靜地坐著,我一聽到我的心跳聲,靜的讓我都不敢呼吸了。我想她的心裡也很難受吧,再這樣下去不說話,不知道會不會讓她亂猜測我的想法,於是我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觸手之處依舊的冰涼,同時手背處接住了滾落下來的幾滴溫熱的液體。
「林林,你,你別哭啊。」我頓時慌了手腳,摸向她的臉,想要擦囧囧的淚水。可是那眼淚就像從泉眼裡冒出來的……

『叄』 首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獎《哺乳期的女人》原文及賞析

圖/文:來自網路

【賞析】 在《哺乳期的女人》中,既有對美好情感的呼喚與贊頌,同時也具有鮮明的批判思想。文本中表現為雙重的批判指向。

其一是批判商品經濟對人間真情至愛的扼殺。不可否認,隨著社會轉型,各種價值觀念都經受著商品大潮的猛烈沖擊,令人震驚與悲哀的是,包括母愛在內的人性美與人情美都遭到空前的冷落與裹讀。旺旺的父母正是為了發財致富才狠心地拋下孩子。讓他生下後就孤兒般地承受著無愛的荒涼與孤苦。物質的富有與情感的缺失成為這個時代觸目驚心的反差與錯位,作家意在呼籲,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千萬不要踐踏人類社會中最寶貴的尊嚴、情感與精神。

其二是把批判的鋒芒指向了斷橋鎮人的精神領域。在斷橋鎮的文化空間中至今還彌漫著封建思想的陳腐氣息。在人們的文化心理結構中還沒有徹底清除卑劣與驅逐陰暗,並自在斷橋鎮形成了濃厚的思想輿論氛圍,成為謀害情與愛的看不見的殺手。當旺旺咬了惠嫂的乳房之後,人們不僅缺乏應有的理解和同情,竟然把一個年僅七歲的男孩非常荒唐地與性連在一起,以至於連溺愛旺旺的爺爺為履行管教的責任,不得不讓孫子承受皮肉之苦。也許,人們在戲謔旺旺的同時,釋放了心中被壓抑的情慾,然而,卻不知道這種傷害兒童的行為是多麼的卑劣與殘忍!因此,為了培養兒童的健康心理,讀者不僅需要建設高度的物質文明,同時更需要建構一個純潔的精神空間。

文/畢飛宇

斷橋鎮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三米多寬的石巷,一條是四米多寬的夾河。三排民居就是沿著石巷和夾河次第鋪排開來的,都是統一的二層閣樓,樓與樓之間幾乎沒有間隙,這樣的關系使斷橋鎮的鄰居只有「對門」和「隔壁」這兩種局面,當然,閣樓所連成的三條線並不是筆直的,它的蜿蜒程度等同於夾河的彎曲程度。 斷橋鎮的石巷很安靜,從頭到尾洋溢著石頭的光芒,又干凈又安詳。夾河裡頭也是水面如鏡,那些石橋的拱形倒影就那麼靜卧在水裡頭,千百年了,身姿都龍鍾了,有小舢板過來它們就顫悠悠地讓開去,小舢板一過去它們便駝了背脊再回到原來的地方去。 不過夾河到了斷橋鎮的最東頭就不是夾河了,它匯進了一條相當闊大的水面,這條水面對斷橋鎮的年輕人來說意義重大,斷橋鎮所有的年輕人都是在這條水面上開始他們的人生航程的。他們不喜歡斷橋鎮上石頭與水的反光,一到歲數便向著遠方世界蜂擁而去。斷橋鎮的年輕人沿著水路消逝得無影無蹤,都來不及在水面上留下背影。好在水面一直都是一副不記事的樣子。

旺旺家和惠嫂家對門。中間隔了一道石巷,惠嫂家傍山,是一座二三十米高的土丘;旺旺家依水,就是那條夾河。旺旺是一個七歲的男孩,其實並不叫旺旺。但是旺旺的手上整天都要提一袋旺旺餅干或旺旺雪餅,大家就喊他旺旺,旺旺的爺爺也這么叫,又順口又喜氣。旺旺一生下來就跟了爺爺了。他的爸爸和媽媽在一條拖掛船上跑運輸,掙了不少錢,已經把旺旺的戶口買到縣城裡去了。旺旺的媽媽說,他們掙的錢才夠旺旺讀大學,等到旺旺買房、成親的錢都回來,他們就回老家,開一個醬油鋪子。他們這刻兒正四處漂泊,家鄉早就不是斷橋鎮了,而是水,或者說是水路。 斷橋鎮在他們的記憶中越來越概念了,只是一行字,只是匯款單上遙遠的收款地址。匯款單成了鰥父的兒女,匯款單也就成了獨子旺旺的父母。

旺旺沒事的時候坐在自家的石門檻上看行人。手裡提著一袋旺旺餅干或旺旺雪餅。旺旺的父親在匯款單左側的紙片上關照的,「每天一袋旺旺」。旺旺吃膩了餅干,但是爺爺不許他空著手坐在門檻上。旺旺無聊,坐久了就會把手伸到褲襠里,掏雞雞玩。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捏住餅干,就好了。旺旺坐在門檻上剛好替惠嫂看雜貨鋪。惠嫂家的底樓其實就是一鋪子。有人來了旺旺便尖叫。旺旺一叫惠嫂就從後頭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惠嫂原來也在外頭,一九九六年的開春才回到斷橋鎮。惠嫂回家是生孩子的,生了一個男孩,還在吃奶。旺旺沒有吃過母奶。爺爺說,旺旺的媽天生就沒有汁。旺旺銜他媽媽的奶頭只有一次,吮不出內容,媽媽就叫疼,旺旺生下來不久便讓媽媽送到奶奶這邊來了,那時候奶奶還沒有埋到後山去。同時送來的還有一隻不銹鋼碗和不銹鋼調羹。奶奶把乳糕、牛奶、亨氏營養奶糊、雞蛋黃、豆粉盛在鋥亮的不銹鋼碗里,再用鋥亮的不銹鋼調羹一點一點送到旺旺的嘴巴里。吃完了旺旺便笑,奶奶便用不銹鋼調羹擊打不銹鋼空碗,發出悅耳冰涼的工業品聲響。奶奶說:「這是什麼?這是你媽的奶子。」旺旺長得結結實實的,用奶奶的話說,比拱奶頭拱出來的奶丸子還要硬錚。不過旺旺的爺爺倒是常說,現在的女人不行的,沒水分,肚子讓國家計劃了,奶子總不該跟著瞎計劃的。這時候奶奶總是對旺旺說,你老子吃我吃到五歲呢。吃到五歲呢。既像為自己驕傲又像替兒子高興。

不過惠嫂是例外。惠嫂的臉、眼、唇、手臂和小腿都給人圓嘟嘟的印象。矮墩墩胖乎乎的,又渾厚又溜圓。 惠嫂面如滿月,健康,親切,見了人就笑,笑起來臉很光潤,兩只細小的酒窩便會在下唇的兩側窩出來,有一種產後的充盈與產後的幸福,通身籠罩了乳汁芬芳,濃郁綿軟,鼻頭猛吸一下便又似有若無。 惠嫂的乳房碩健巨大,在襯衣的背後分外醒目,而乳汁也就源遠流長了,給人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印象。惠嫂給孩子餵奶格外動人,她總是坐到鋪子的外側來。惠嫂不解扣子,直接把襯衣撩上去,把兒子的頭擱到肘彎里,爾後將身子靠過去。等兒子銜住了才把上身直起來。惠嫂餵奶總是把脖子傾得很長,撫弄兒子的小指甲或小耳垂,弄住了便不放了。有人來買東西,惠嫂就說:「自己拿。」要找錢,惠嫂也說:「自己拿。」

旺旺一直留意惠嫂餵奶的美好靜態,惠嫂的乳房因乳水的腫脹洋溢出過分的母性,天藍色的血管隱藏在表層下面。旺旺堅信惠嫂的奶水就是天藍色的,溫暖卻清涼。 惠嫂兒子吃奶時總要有一隻手扶住媽媽的乳房,那隻手又干凈又嬌嫩,撫在乳房的外側,在陽光下面不像是被照耀,而是乳房和手自己就會放射出陽光來,有一種半透明的晶瑩效果,近乎聖潔,近乎妖嬈。惠嫂餵奶從來不避諱什麼,事實上,斷橋鎮除了老人孩子只剩下幾個中年婦女了。 惠嫂的無遮無攔給旺旺帶來了企盼與憂傷。旺旺被奶香纏繞住了,憂傷如奶香一樣無力,奶香一樣不絕如縷。

惠嫂做夢也沒有想到旺旺會做出這種事來。

惠嫂坐在石門檻上給孩子餵奶,旺旺坐在對面隔著一條青石巷呢。惠嫂的兒子只吃了一隻奶子就飽了,惠嫂把另一隻送過去,她的兒子竟讓開了,嘴裡吐出奶的泡沫。但是惠嫂的這只乳房脹得厲害,便決定擠掉一些,惠嫂側身站到牆邊,雙手握住了自己的奶子,用力一擠,奶水就噴湧出來了,一條線,帶著一道弧線。旺旺一直注視著惠嫂的舉動。旺旺看見那條雪白的乳汁噴在牆上,被牆的青磚吸干凈了。旺旺聞到了那股奶香,在青石巷十分溫暖十分慈祥地四處彌漫。旺旺悄悄走到對面去,躲在牆的拐角。惠嫂擠完了又把兒子抱到腿上來,孩子在哼唧,惠嫂又把襯衣撩上去。但孩子不肯吃,只是拍著媽媽的乳房自己和自己玩,嘴裡說一些單調的聽不懂的聲音。

惠嫂一點都沒有留神旺旺已經過來了。旺旺撥開嬰孩的手,埋下腦袋對准惠嫂的乳房就是一口。咬住了,不放。 惠嫂的一聲尖叫在中午的青石巷裡又突兀又悠長,把半個斷橋鎮都吵醒了。 要不是這一聲尖叫旺旺肯定還是不肯鬆口的。旺旺沒有跑,他半張著嘴巴,表情又愣又傻。旺旺看見惠嫂的右乳上印上了一對半圓形的牙印與血痕,惠嫂回過神來,還沒有來得及安撫驚啼的孩子,左鄰右舍就來人了。惠嫂又疼又羞,責怪旺旺說:「旺旺,你要死了。」

旺旺的舉動在當天下午便傳遍了斷橋鎮。

這個沒有報紙的小鎮到處在口播這條當日新聞。人們的話題自然集中在性上頭,只是沒有挑明了說。人們說:「要死了,小東西才七歲就這樣了。」人們說:「斷橋鎮的大人也沒有這么流氓過。」當然,人們的心情並不沉重,是愉快的,新奇的。人們都知道惠嫂的奶子讓旺旺咬了,有人就拿惠嫂開心,在她的背後高聲叫喊電視上的那句廣告詞,說:「惠嫂,大家都『旺』一下。」這話很逗人,大夥都笑,惠嫂也笑。但是惠嫂的婆婆顯得不開心,拉著一張臉走出來說:「水開了。」

旺旺爺知道下午的事是在晚飯之後。盡管家裡只有爺孫兩個,爺爺每天還要做三頓飯,每頓飯都要親手給旺旺喂下去。那隻不銹鋼碗和不銹鋼調羹和昔日一樣鋥亮,看不出磨損與銹蝕。爺爺上了歲數,牙掉了,那根老舌頭也就沒人管了,越發無法無天,嘮叨起來沒完。往旺旺的嘴裡喂一口就要嘮叨一句,「張開嘴吃,閉上嘴嚼,吃完了上床睡大覺。」「一口蛋,一口肉,長大了掙錢不發愁。」諸如此類,都是他自編的順口溜。但是旺旺今天不肯吃。調羹從右邊喂過來他讓到左邊去,從左來了又讓到右邊去。爺爺說:「蛋也不吃,肉也不咬,將來怎麼掙鈔票?」旺旺的眼睛一直盯住惠嫂家那邊。惠嫂家的鋪子里有許多食品。爺爺問:「想要什麼?」旺旺不開口。爺爺說:「克力架?」爺爺說:「德芙巧克力?」爺爺說:「親親八寶粥?」旺旺不開口,親親八寶粥旁邊是澳洲的全脂粉。

爺爺說:「想吃奶?」旺旺回過頭,淚汪汪地正視爺爺。爺爺知道孫子想吃奶,到對門去買了一袋,用水沖了,端到旺旺的面前來。說:「旺旺吃奶了。」 旺旺咬住不銹鋼調羹,吐在了地上,順手便把那隻不銹鋼碗也打翻了。不銹鋼在石頭地面活蹦亂跳,發出冰涼的金屬聲響。 爺爺向旺旺的腮邊伸出巴掌,大聲說:「撿起來!」旺旺不動,像一塊咸魚,翻著一雙白眼。爺爺把巴掌舉高了,說:「撿不撿?」又高了,說:「撿不撿?」爺爺的巴掌舉得越高,離旺旺也就越遠。爺爺放下巴掌,說:「小祖宗,撿呀!」

是爺爺自己把不銹鋼餐具撿起來了。爺爺說:「你怎麼能扔這個?你就是這個喂大的,這可是你的奶水,你還扔不扔?啊?扔不扔?——還有七個月就過年了,你看我不告訴你爸媽!」

按照生活常規,晚飯過後,旺旺爺到南門屋檐下的石碼頭上洗碗。隔壁的劉三爺在洗衣裳。劉三爺一見到旺旺爺便笑,笑得很鬼。劉三爺說:「旺爺,你家旺旺吃人家惠嫂豆腐,你教的吧?」旺旺爺聽不明白,但從劉三爺的皺紋里看到了七拐八彎的東西。劉三爺瞟他一眼,小聲說:「你孫子下午把惠嫂的奶子啃了,出血啦!」

旺旺爺明白過來腦子里就轟隆一聲。可了不得了。這還了得?旺旺爺轉過身就操起掃帚,倒過來握在手上,揪起旺旺沖著屁股就是三四下,小東西沒有哭,淚水汪了一眼,掉下來一顆,又汪開來,又掉。他的淚無聲無息,有一種出格的疼痛和出格的悲傷。 這種哭法讓人心軟,叫大人再也下不了手。旺旺爺丟了掃帚,厲聲詰問說:「誰教你的?是哪一個畜生教你的?」旺旺不語。旺旺低下頭淚珠又一大顆一大顆往下丟。旺旺爺長嘆一口氣,說:「反正還有七個月就過年了。」

旺旺的爸爸和媽媽每年只回斷橋鎮一次。

一次六天,也就是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五。旺旺的媽媽每次見旺旺之前都預備了好多激情,一見到旺旺又是抱又是親。旺旺總有些生分,好多舉動一下子不太做得出。這樣一來旺旺被媽媽摟著就有些受罪的樣子,被媽媽擺弄過來又擺弄過去。有些疼。有些別扭。有些需要拒絕和掙扎的地方。後來爸爸媽媽就會取出許多好玩的好吃的,都是與電視廣告幾乎同步的好東西,花花綠綠一大堆,旺旺這時候就會幸福,愣頭愣腦地把肚子吃壞掉。 旺旺總是在初三或者初四開始熟悉和喜歡他的爸爸和媽媽,喜歡他們的聲音,氣味。一喜歡便想把自己全部依賴過去,但每一次他剛剛依賴過去他們就突然消失了。旺旺總是撲空,總是落不到實處。這種壞感覺旺旺還沒有學會用一句完整的話把它們說出來。 旺旺就不說。

初五的清早他們肯定要走的。旺旺在初四的晚上往往睡得很遲,到了初五的早上就醒不來了,爸爸的大拖掛就泊在鎮東的闊大水面上。他們放下一條小舢板沿著夾河一直劃到自家的屋檐底下。走的時候當然也是這樣,從窗欞上解下繩子,沿夾河劃到東頭,然後,拖掛的粗重汽笛吼叫兩聲,他們的拖掛就遠去了。他們走遠了太陽就會升起來。旺旺趕來的時候天上只有太陽,地上只有水。旺旺的瞳孔里頭只剩下一顆冬天的太陽,一汪冬天的水。太陽離開水面的時候總是拽著的,扯拉著的,有了痛楚和流血的症狀。然後太陽就升高了,蒼茫的水面成了金子與銀子鋪成的路。

由於旺旺的意外襲擊,惠嫂的餵奶自然變得小心些了。

惠嫂總是躲在櫃台的後面,再解開上衣上的第二個鈕扣。但是接下來的兩天惠嫂沒有看見旺旺。 原來天天在眼皮底下,不太留意,現在看不見,反倒格外惹眼了。 惠嫂中午見到旺旺爺,順嘴說:「旺爺,怎麼沒見旺旺了?」旺旺的爺爺這幾天一直羞於碰上惠嫂,就像劉三爺說的那樣,要是惠嫂也以為旺旺那樣是爺爺教的,那可要羞死一張老臉了。旺旺的爺還是讓惠嫂堵住了,一雙老眼也不敢看她。旺旺爺順著嘴說:「在醫院里頭打吊針呢。」惠嫂說:「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去打吊針了?」旺旺爺說:「發高燒,退不下去。」惠嫂說:「你嚇唬孩子了吧?」旺旺爺十分愧疚地說:「不打不罵不成人。」惠嫂把孩子換到另一隻手上去,有些責怪,說:「旺爺你說什麼嘛?七歲的孩子,又能做錯什麼?」旺旺爺說:「不打不罵不成人。」惠嫂說:「沒有傷著我的,就破了一點皮,都好了。」這么一說旺旺爺又低下頭去了,紅著臉說:「我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那些,從來沒有。都是現在的電視教壞了。」惠嫂有些不高興,甚至有些難受,說話的口氣也重了:「旺爺你都說了什麼嘛?」

旺旺出院後人瘦下去一圈。眼睛大了,眼皮也雙了。嘎樣子少了一些,都有點文靜了。惠嫂說:「旺旺都病得好看了。」旺旺回家後再也不坐石門檻了,惠嫂猜得出是旺爺定下的新規矩,然而惠嫂知道旺旺躲在門縫的背後看自己餵奶,他的黑眼睛總是在某一個圓洞或木板的縫隙里憂傷地閃爍。旺爺不讓旺旺和惠嫂有任何靠近,這讓惠嫂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旺旺因此而越發鬼祟,越發像幽靈一樣無聲游盪了。惠嫂有一回抱著孩子給旺旺送幾塊水果糖過來,惠嫂替他的兒子奶聲奶氣地說:「旺旺哥呢?我們請旺旺哥吃糖糖。」旺旺一見到惠嫂便藏到樓梯的背後去了。爺爺把惠嫂攔住說:「不能這樣沒規矩。」惠嫂被攔在門外,臉上有些掛不住,都忘了學兒子說話了,說:「就幾塊糖嘛。」旺爺虎著臉說:「不能這樣沒規矩。」惠嫂臨走前回頭看一眼旺旺,旺旺的眼神讓所有當媽媽的女人看了都心酸,惠嫂說:「旺旺,過來。」爺爺說:「旺旺!」惠嫂說:「旺爺你這是干什麼嘛!」

但旺旺在偷看,這個無聲的秘密只有旺旺和惠嫂兩個人明白。這樣下去旺旺會瘋掉的,要不就是惠嫂瘋掉。許多中午的陽光下面狹長的石巷兩邊悄然存放著這樣的秘密。瘦長的陽光帶橫在青石路面上,這邊是陰涼,那邊也是陰涼。陽光顯得有些過分了,把傍山依水的斷橋鎮十分銳利地劈成了兩半,一邊傍山,一邊依水。一邊憂傷,另一邊還是憂傷。

旺爺在午睡的時候也會打呼嚕的。

旺爺剛打上呼嚕旺旺就逃到樓下來了。趴在木板上打量對面,旺旺就是在這天讓惠嫂抓住的。惠嫂抓住他的腕彎,旺旺的臉給嚇得脫去了顏色。惠嫂悄聲說:「別怕,跟我過來。」旺旺被惠嫂拖到雜貨鋪的後院。後院外面就是山坡,金色的陽光正照在坡面上,坡面是大片大片的綠,又茂盛又肥沃,油油的全是太陽的綠色反光。旺旺喘著粗氣,有些怕,被那陣奶香裹住了。惠嫂蹲下身子,撩起上衣,巨大渾圓的乳房明白無誤地呈現在旺旺的面前。旺旺被那股氣味弄得心碎,那是氣味的母親,氣味的至高無上。惠嫂摸著旺旺的頭,輕聲說:「吃吧,吃。」旺旺不敢動。那隻讓他牽魂的母親和他近在咫尺,就在鼻尖底下,伸手可及。旺旺抬起頭來,一抬頭就汪了滿眼淚,臉上又羞愧又惶恐。惠嫂說:「是我,你吃我,吃。——別咬,銜住了,慢慢吸。」旺旺把頭靠過來,兩只小手慢慢抬起來了,抱向了惠嫂的右乳。但旺旺的雙手在最後的關頭卻停住了。旺旺萬分委屈地說:「我不。」

惠嫂說:「傻孩子,弟弟吃不完的。」

旺旺流出淚,他的淚在陽光底下發出六角形的光芒,有一種爍人的模樣。 旺旺盯住惠嫂的乳房拖著哭腔說:「我不。不是我媽媽!」旺旺丟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回頭就跑掉了。惠嫂拽下上衣,跟出去,大聲喊道:「旺旺,旺旺……」旺旺逃回家,反閂上門。

整個過程在幽靜的正午顯得驚天動地。惠嫂的聲音幾乎也成了哭腔。她的手拍在門上,失聲喊道:「旺旺!」

旺旺的家裡沒有聲音。過了一刻旺爺的鼾聲就中止了。響起了急促的下樓聲。再過了一會兒,屋裡發出了另一種聲音,是一把尺子抽在肉上的悶響,惠嫂站在原處,傷心地喊:「旺爺,旺爺!」

又圍過來許多人。人們看見惠嫂拍門的樣子就知道旺旺這小東西又「出事」了。有人沉重地說:「這小東西,好不了啦。」

惠嫂回過頭來。她的淚水泛起了一臉青光,像母獸。有些驚人。惠嫂兇悍異常地吼道:

「你們走!走——!你們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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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斗羅大陸2小說213話

第213章
他身邊這位學長也算是相貌堂堂,身材挺拔。此時臉上的苦笑卻是比他們一點都不少。

「能不認識么?施展金烏真火的那位叫伍茗,綽號金烏聖女,當然,我們一般都認為她那個聖字應該是剩下的剩。今年都有三十幾了吧。一直沒找著男人。倒不是長得丑,實在是脾氣火爆的不像話。和失蹤的馬小桃並稱為內院兩座活火山。有她在,今晚這相親大會可是熱鬧了。後來施展晃金繩的就更了不得了,她叫寒若若,是大師姐的好姐妹。在內院的女學員中,修為僅次於大師姐。你沒看都已經魂斗羅級別了么?咱們男學員這邊可沒有八環的。她的脾氣雖然不是那麼火爆,但也是性格剛強,一點都不柔弱啊!眼裡揉不進沙子,有的時候在內院還客串老師的。沒想到她今天也來了。這可真是熱鬧的很啊!寒學姐綽號金仙子,或許因為都有個金字,她和伍茗關系是極好的。」

「晃金繩?似乎是一種很強大的器武魂?」霍雨浩再次問道。

「嗯。號稱內院第一控,能不強么?位置看清了吧。有本事待會兒你過去把這兩姐妹的斗笠掀開,我們大家都服你。」

「就是、就是。」一旁已經有人起鬨架秧子了。

「還是各位學長來吧。」霍雨浩才不上當。

經過這第一環節短暫的接觸,他越來越覺得這些內院學長們深不可測啊!單是動手的這幾下,哪個放在外面,都是絕對的強者。同齡無敵。

或許是因為寒若若和伍茗極大的震懾了男學員們,接下來出場的幾位,那都是中規中矩,而且對那兩位學姐,是有多遠躲多遠,都溜邊的去掀外圍姑娘們的斗笠。

也不知道是姑娘們的防禦太強悍了。還是出手的這幾位兄弟膽顫,接連五、六個人出手,竟是沒有一個成功的。

三十九名男學員,一排十三人,霍雨浩他們這第一排此時就已經過了一半了。

「喂,你們都是屬黃花魚的么?怎麼全都溜邊?為了愛情,要有不顧一切的精神。否則你們怎麼能贏得姑娘們的芳心?」張樂萱笑著說道。

在她的鼓勵下,接下來出場的幾名男學員表現就好得多了,雖然依舊有些差強人意,但總比先前的幾個強了許多。總算是掀開了兩頂斗笠。露出兩張宜嗔宜喜的面容。

十七位女學員,至此已經有三位露出了真容。

到了霍雨浩前面這位學長了,他在出發之前,還向霍雨浩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就騰身而起,躥了出去。經過剛才的交流,霍雨浩已經知道,這位學長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叫做楚傾天。

六個魂環光芒閃爍。只見他腳尖在水面上連點,速度竟是快的驚人。在魂環的掩映下能夠看到,他身上隱隱有棕黃色的毛發出現。

豹類武魂?

霍雨浩心中微動。

此時,楚傾天已經沖到了女學員們面前。他竟是直奔先前施展過晃金繩的寒若若撲去。這一行動,頓時引起男學員這邊大聲叫好。

楚傾天身形一閃,就到了寒若若側面,右手一探。閃電般朝著寒若若斗笠垂下的面紗抓去。

「膽子不小啊!」寒若若冷哼一聲,右手一抬,就向他的手擋去。

楚傾天卻是不和她硬碰。修為上有著絕對差距,硬碰怎麼行。只見他身上第三魂環突然光芒大放,無數電光繚繞、噴薄。電光閃爍之間,他的人突然消失了。就像是融入到了閃電中一般。

「嗯?」寒若若驚疑一聲,她那晃金繩瞬間出現了,化為一圈圈金環將自己圍繞在其中,所有閃爍而至的閃電全部在金光中泯滅。

但是,那些閃電光芒卻並不只是射向她一個人的,更是四散紛飛。其中有一些就飛向了距離她最近的金烏聖女伍茗那邊。

伍茗下意識的一抬手,一層金紅色的火焰向外擴散,在自己體外形成了一層屏障。

但也就在這時,一道較大的閃電突然震顫了一下,電光猛然變得凝實起來,居然一下就刺破了金烏真火布下的防禦層,一隻手居然就那麼從閃電中伸了出來,在伍茗頭上的斗笠處一帶,就將那斗笠掀了下來。

伍茗身外都是金烏真火,這斗笠一掀開,頓時在火焰中化為飛灰,露出了她一張俏臉。

雖然之前楚傾天向霍雨浩介紹過,這位金烏聖女已經年過三十,但此時從遠處看去,她的外貌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雖然不像江楠楠那麼絕色,但也是清麗有加,絕對當得起美女二字。

伍茗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向他出手,剛想出手攻擊時,楚傾天已經長嘯一聲,再次化身閃電,這一次,他所轉化的只是一道電光,幾乎只是光芒一閃,他就回到了百米外,穩穩的落在了睡蓮葉片之上。

「伍學姐,承讓了。」

伍茗抬手摸摸自己的俏臉,竟是出奇的沒有發作,反而是臉上一片漲紅,只是因為身體周圍有睡蓮下面升起的金光,男學員這邊看不清楚。

寒若若低笑著向伍茗說了句什麼。伍茗卻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樣的!」男學員們這邊已經是歡呼一片。金烏聖女的斗笠竟然被摘掉了。楚傾天瞬間就成了風雲人物。要知道,他的修為才只有六環而已,卻是先向寒若若出手,又成功摘下了伍茗的斗笠,這份果敢和速度,絕對值得稱道。

張樂萱也向他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輕笑道:「伍茗,別忘了你和大家的約定哦。」

伍茗俏臉一紅,嬌嗔道:「知道啦!」

原本很是得意的楚傾天臉上笑容突然一斂,向身邊的霍雨浩低聲道:「兄弟,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啊!」

霍雨浩贊嘆道:「有什麼不對啊?學長,你的速度真強。剛才融入閃電中的,是魂技?」

楚傾天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道:「我的武魂是電狂豹,一般擁有閃電能力的魂師,閃電都是用來攻擊的。但我卻不是,我的電是用來提速的。可以化身於閃電之中,瞬間把速度提升到極致。所以大家就送了我個電狂魔豹的綽號。論實力,咱當然不能和她們比,但要說速度,在內院之中還真沒幾個比我快的。」

內院無弱者啊!霍雨浩再次深深的體會了這句話。

「兄弟,你也要加油啊!」楚傾天意味深長的向霍雨浩說到。

霍雨浩愣了一下,道:「我?加什麼油?」

楚傾天一臉無語的道:「你應該是剛進內院不久吧?」

霍雨浩點了點頭,道:「我是特批進內院的。」

楚傾天道:「看你年紀就知道了。別緊張,該你了啊!」

「呃……」霍雨浩這才意識到,這第一環節竟然已經輪到了自己。果然,他扭頭向貝貝看去,貝貝正在向他比出一個鼓勵的手勢。

「霍雨浩,別緊張。加油。」張樂萱大師姐微笑著鼓勵著他,同時回身向女學員們那邊道:「這是我們今天男學員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各位姐妹,你們可要手下留情啊!」

水面上頓時響起一片銀鈴般的笑聲,那已經被掀開斗笠的伍茗甚至笑道:「小傢伙,你才多大啊,就來參加相親大會。來吧,你也來掀若若姐的斗笠好了。若若姐最喜歡小正太了。」

「茗兒,你想死嗎?」寒若若大窘,嬌嗔著說道。頓時又引起女學員們一陣嬉笑。

霍雨浩此時的臉色著實有些尷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了。這種場面,他畢竟還是第一次經歷。

貝貝道:「雨浩,加油。去吧。」

「嗯。」霍雨浩答應一聲,就走出了睡蓮荷葉。

和之前所有出過手的內院男學員們都不同,其他人幾乎都是第一時間沖向對面。但霍雨浩卻不是,他的動作看上去有點慢,一步跨出,竟是直接踏在了水面上,整個人懸停於水面,並未下沉。然後他就那麼一步步的向對面的女學員們走去。

原本還在嬉笑和准備看好戲的兩邊學員們,此時都不禁安靜下來。驚訝的看著這年紀不大的學弟。

霍雨浩動作不快,但走的卻很穩,在水面上前行,保持著穩定的節奏,卻如同腳踏實地一般。水面上甚至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泛起,彷彿他本來就是水的一部分。

霍雨浩當然不能直接站在水面上,那是只有七環以上修為,能夠飛行的魂師才可以做到的。他當然不是七環。

在水面上行走之時,他腳落下,自然就會有一層冰隨之凝結,成為落腳點。以他對魂力的巧妙控制,有了這樣的落腳點之後,走起來自然是輕松自如。而且並不消耗太多魂力。這就是極致之冰!

霍雨浩走的雖然不快,但一百米的距離卻是不長。他一直接近到距離女學員們還有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離得近了,女學員們自然也看清了他的樣子。

她們都看得出,霍雨浩確實是年紀不大,但卻表現的很沉穩。甚至比之前出場的大部分男學員都要沉穩一些。他的眼神很清澈,雖然不是特別英俊,但卻隱隱有一種淡淡的威勢。

「雪女。來。」霍雨浩輕喚一聲。

頓時,一道橙金色光彩從他身上亮了起來。

在這夜晚之中,魂環光芒都能令人目眩神迷,更別說是這炫麗的橙金色光彩了。橙金色一出,女學員們腳下升起的那一道道淡金色光柱頓時為之黯然失色。

光芒一閃,小雪女就已經憑空懸浮在了霍雨浩面前。在橙金色光暈的包裹中,目光迷茫的看向霍雨浩。一雙白生生的小手,還揉了揉惺忪睡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哇,都有孩子了還來相親?」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學員叫了一聲。

寒若若道:「別亂說,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兒。」

霍雨浩和雪女心意相通,輕輕的摸摸她的頭,雪女看到周圍的光芒,眨了眨大眼睛,睡意瞬間消散,深藍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興奮。

「咿咿呀呀!」雪女輕聲叫了一下。

霍雨浩沒有開口,只是通過彼此之間的精神聯系告訴了她一些什麼。

「咿咿呀呀!」雪女又叫了一聲,然後就飛了出去,第一個目標,正是正面中央位置的寒若若。

雪白、粉嫩、胖乎乎。漂亮的大眼睛彷彿能倒映星辰。

當初在昊天宗,連兩大宗主對她都沒有任何免疫力,更別說本來就對美好事物有著無限憧憬的少女們了。

「哇,好可愛!過來、過來。」伍茗第一個朝著小雪女招手。

「咯咯。」小雪女嘻嘻一笑,卻是不去找她,而是飛到了寒若若面前。

「咿咿呀呀?」她向寒若若叫了一聲,然後就張開了一雙白嫩嫩的小手。一副要抱的樣子。

女人都有母性,尤其是年過三十的伍茗和寒若若,看著如此可愛的雪女,哪還不母愛泛濫啊!

寒若若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張開手,將小雪女抱入了懷中。

小雪女的身子清清涼涼的,柔軟卻又彈性十足,寒若若甚至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抱著這小傢伙的感覺太好了。

「你怎麼也不給她穿上點衣服啊!你看她冷的,身上都是涼的。」盡管寒若若明白,自己懷中這小傢伙決非普通小孩兒。但還是忍不住說道。

霍雨浩苦笑道:「她穿什麼,我真做不了主。」可不,雪女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幻化出來的,又豈是霍雨浩能做主的。而且,雪女乃是天生冰天雪女所化魂靈,身上不涼才怪了……

小雪女讓寒若若抱了抱,就從她懷中鑽了出來,扭頭看了一眼霍雨浩,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寒若若。抬起小手指了指她頭上的斗笠,「咿咿呀呀。」

然後低下頭,一副委屈的模樣,兩根食指在身前點啊點的。那樣子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無論寒若若的性格多麼剛硬,在這一刻也在雪女的魅力面前化為了繞指柔,雖然她聽不懂雪女在說什麼。但從動作上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啊!

「好、好,你別難過,我摘了就是了。」一邊說著。寒若若一抬手,自己摘下了頭上斗笠,露出一張標致的俏臉。

寒若若看上去也要比實際年齡年輕的多,美如春山,雙眸黑如點漆,臉龐瘦了一些,此時她眼中滿是水波盪漾,溫柔的伸手在雪女面前。

雪女看著她摘了斗笠,嘻嘻一笑,湊過去在寒若若臉上「啵」的親了一下,然後小小身體一個翻轉,就靈巧的翻了出去,來到了緊鄰寒若若另一邊的女學員面前。

動作和先前如出一轍,指指人家頭上的斗笠,「咿咿呀呀」的叫上幾聲,然後又是低下頭,兩根小手指在身前點啊點的。

此時,別說是一群女學員們都呆滯了,就連遠處的史萊克學院宿老和老師們,以及全體男學員,此時此刻無不如同石像一般看著這奇異的一幕。

貝貝瞪大了眼睛,張樂萱則是眼波流轉,美眸中滿是溫柔之色。毫無疑問,如果剛才是她站在寒若若那個位置,她的選擇恐怕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第二頂斗笠自然而然的摘了下來,又是一名女學員露出真容,令霍雨浩有些意外的是,這名女學員他竟然是認識的,正是曾經在上一屆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斗魂大賽與他共同征戰的冰元素魂師凌落宸。她和金烏聖女這一冰一火,分別在寒若若兩側。

小雪女嘻嘻一笑,也是湊上去在凌落宸臉上親了一口,凌落宸的眼神有些呆滯,看看雪女,再看看霍雨浩,眼眸中滿是疑問,就像是在問霍雨浩,這是什麼情況啊!

小雪女的魅力是無敵的,她又用一模一樣的方法先後來到了三名女學員面前,三頂斗笠順利摘下,又露出了三張俏臉。

讓霍雨浩連連驚訝的是,這三名女學員中,他竟然又有兩個是認識的。

挨著凌落宸的,赫然正是蕭蕭。兩年半不見,蕭蕭簡直是大變樣,正所謂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蕭蕭的年紀只比霍雨浩大上一點,兩年多前,她還是一副沒發育的模樣。可此時再見,輪廓依舊,可身高卻足足比原來高了近一個頭,顯然是後發育的典型。本來就不俗的面容伴隨著身體的發育也變得更加漂亮了。她在雪女的魅力面前更是不堪,兩次伸手想要去抱,都被雪女閃開了,蕭蕭大意之下,差點掉入水中,還是雪女託了她一把,這才沒有出醜。

另一個霍雨浩認識的,可就不是關系親密的朋友了,一頭火紅色長發,冷艷的面龐。正是紅龍武魂的擁有者,巫風。

巫風原本身材就十分修長,此時卻變得格外火爆,要說身材曲線,她絕對是這十七位女學員中最誇張的一位。大有幾分和當初的馬小桃媲美的味道。

看著雪女,她此時的眼神也有些發愣。再看看霍雨浩,卻依舊是敵意十足。可不知道為什麼,脾氣那麼火爆的她,目光和雪女那雙深藍色的大眼睛對視時,卻也是溫柔的不行。

五個了,這就已經五個了。前面十一名男學員加起來都不如霍雨浩一個人掀開的斗笠多啊!

「雪女,回來吧。」霍雨浩可不想就這么將所有斗笠都掀開,木秀於林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他總要給其他男學員有個表現的機會。要是都掀開了所有斗笠,風頭倒是出了,恐怕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吧。

雪女嘻嘻一笑,一翻身,已經飄然回到了霍雨浩面前,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他肩膀上,用手撥弄著他的頭發。

霍雨浩微微一笑,向眾位女學員略微躬身道:「各位學姐,得罪了。」

「喂,霍雨浩是吧。這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說說啊!」伍茗忍不住開口問道。而無論是掀開斗笠還是沒掀開的,都是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霍雨浩神秘的一笑,道:「今天是海神緣相親大會,我可不能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回頭自然會告訴各位。我只能說,只要各位學姐願意,以後也未必不能擁有和雪女同樣的存在。」

說完,他緩步後退,依舊是在水面上飄然行走,倒退幾步後才轉過身,腳下加速,在水面上幾次輕點,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睡蓮葉片之上。

所有男學員的目光也都跟著他一起回來了。離得近了,他們也看清楚了雪女那可愛的樣子。

楚傾天直接向霍雨浩比出大拇指,一臉贊嘆的道:「兄弟,高、實在是高啊!兵不血刃,就這么輕松的摘下五個斗笠,要我看,只要你願意,所有都摘下也不是問題啊!太強了。而且,你不但摘下了她們的斗笠,甚至還給她們都留下了好印象。難怪小小年紀就能進入內院,厲害!」

霍雨浩微微一笑,也不收回雪女,向楚傾天道:「楚大哥,你過獎了,我只是取巧而已。」

楚傾天也笑了,「取巧?我倒是想像你這樣取巧呢,可也要有你這樣可愛的小傢伙才行啊!她究竟是什麼?」

霍雨浩這次沒有再賣關子,他能明顯感覺到周圍所有男學員們都豎起耳朵聽著,當下解釋道:「雪女是魂靈。怎麼說呢,她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誤打誤撞形成的一種特殊生命體。可以說是精神與能量體還有一定血脈的結合。我和她基本上是一體的。簡單來解釋的話,你可以認為她是魂環的另一種表現形式,但卻擁有生命。是我的夥伴。」

此言一出,不只是楚傾天大吃一驚,周圍所有男學員們無不為之側目。他們都是史萊克學院的高材生,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武魂系的,對於魂師各種能力的理解自然是極強的。可是,他們也從未聽說過魂師還能擁有像魂靈這樣的存在啊!別的不說,單是雪女這嬌俏的小模樣就原非枯燥的魂環所能相比。
傾天忍不住追問道:「那我們能不能也擁有像她這樣的魂靈?」

霍雨浩呵呵一笑,道:「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楚大哥,咱們先參加海神緣相親大會吧,會後我肯定會將雪女的情況有所說明,到時候各位學長如果有興趣的話都可以來聽聽。」

他是故意讓雪女出場的,以霍雨浩的能力,去掀開斗笠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選擇雪女?他就是要在這個全體內院學員以及宿老們都在的時候,將魂靈展示出來。

雪女的形成完全是意外,但整個過程當世卻只有霍雨浩才清楚,也只有他才能完成死靈聖法神、亡靈天災伊萊克斯留下的封印咒語。魂靈的存在,無疑比魂環對魂師的作用更大。但想要製作魂靈卻又談何容易?別的不說,單是心甘情願進行封印融合的魂獸就太難找了。霍雨浩可不認為自己就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必須要依靠外力,而史萊克學院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通過不斷地試驗,霍雨浩也發現,雪女釋放在體外的時候,對他的幫助要比在他身體里起碼強上三成。因為雪女本身是有智慧的,戰鬥智慧更是和雪帝原本一脈相傳。她在外面,可以自行對霍雨浩進行輔助,包括在魂力上的增幅。而如果不將她釋放出來的話,霍雨浩能做的,就只有釋放雪女附加給他的幾個魂技了。

面對龍逍遙的時候,他當然不能將雪女釋放出來,萬一那位黑暗聖龍感興趣的將他抓走怎麼辦?但回到了史萊克學院,霍雨浩就要推動魂靈的研究了,從公心上講,這是對史萊克學院武魂系發展的重要貢獻,從私心上講,他自然也希望能夠在學院的幫助下首先給他們史萊克七怪都附加上魂靈啊!有魂靈的幫助。他們的實力必將再上層樓。

果然,正如霍雨浩預料的那樣,雪女一出場,頓時全場驚艷,立刻就成為了焦點。

貝貝深深的看了霍雨浩一眼,心中暗比大拇指,雖然他也不知道雪帝魂靈是怎樣的存在,但卻隱隱感覺到這位小師弟又做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菜頭,下一個輪到你了。咱們第一環節要加速了啊!」貝貝招呼和菜頭一聲。

「哦。」和菜頭答應一聲,他早已想好了對策。眾人也將目光從霍雨浩肩頭的雪女身上挪移到了和菜頭這邊。

和菜頭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面對十七名女學員的方向,單膝跪地。

此時的他,眼中也是異彩連連,但卻是在場眾人中,少有的注意力不再雪女身上的一個。

他發自內心的感謝霍雨浩啊!原因很簡單,霍雨浩先開了蕭蕭頭上的斗笠。時隔兩年半之久,讓他再次見到了蕭蕭。

正所謂情人眼裡出女神,蕭蕭本就漂亮,兩年多來的變化更是看的和菜頭雙眼發直。此時他的心跳比正常情況下至少加快了一倍,因為緊張,臉色漲得通紅。這也就是他皮膚黑,看不出來。否則的話,絕對可以去誘惑公牛了。

「菜頭,你干什麼呢?這個環節可不是表白啊!」貝貝看著他單膝跪地的樣子忍不住再次提醒。

「我沒表白啊!不是要先開她們的斗笠么?」和菜頭一邊說著,右手一抬。所有人只見一道烏光閃過。一門碩大的魂導炮就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門魂導炮通體黝黑,在黝黑的金屬表面,隱約有淡淡的銀色金屬粉末光彩閃爍。它只是才一出現。立刻就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哪怕是並非正面相對,周圍的男學員們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一陣發寒。

能夠本身擁有強大氣勢,給人以威脅感的魂導器,意味著等級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用魂導師行內的話,這種情況稱之為,被賦予了生命的魂導器。而這種生命魂導器的准入門檻是七階。也就是說,和菜頭此時肩頭所扛著的這門魂導炮,至少也是七階以上的存在。

他這巨炮長度高達兩米,口徑更是接近一尺了。扛在肩頭倒是和他壯碩的身材十分搭配。

當他這門巨炮一出現的同時,頓時在海神湖上帶動了一片奇異景象。對面十七名女學員,所有人身上都是瞬間魂環善良。

一時間,黃色、紫色、黑色,三種顏色的魂環照亮了大片水域。

被一門強橫無比的七階魂導炮對著,在氣機牽引之下,強大的威脅令內院女學員們不約而同的釋放出了各自的武魂。

霍雨浩一直在觀察著對面,就在這些女學員們釋放出武魂的同時,他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從左邊數第二名女學員身上的魂環搭配十分特殊,也十分眼熟。

一黃,兩紫,三黑。也就是說,第四魂環就已經是萬年級別的了。這、這不是和王冬的魂環搭配一樣么?

驟然間,霍雨浩的心跳猛然加速,在他腦海中,那天驚鴻一瞥的嬌顏頓時浮現而出。他立刻就想到,難道那王秋兒已經考入了內院,並且也來參加了這場海神緣相親大會不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的魂環和王冬的一樣就能說得過去了啊!

一邊想著,他的目光不由得凝視在那名女學員身上。正在他准備仔細關注的時候,身邊和菜頭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許動,都舉起手來。我這可是七級定裝魂導炮,填充了七級高爆燃燒彈。威力能夠覆蓋直徑一千米范圍。一旦發射,至少我能保證讓海神湖湖水蒸發三分之一以上。你們腳下的睡蓮肯定是不能倖免的。全都把斗笠摘掉。」

和菜頭這番話絕對是說的氣勢十足,但他這番話一說,在場所有人全都瞬間石化了。包括遠處的老師們也不例外。

玄老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帆羽已經猛然站起了身,朝著和菜頭的方向怒罵道:「混蛋。這是相親大會,你當這是戰場嗎?給我把定裝魂導炮收起來。」

楚傾天隔著霍雨浩看向和菜頭,嘴張的大大的,「兄弟。你不是來相親的,你一定是來砸場子的吧?」

和菜頭呆了呆,「這樣不行么?」

霍雨浩低聲道:「好像不太行。二師兄,這是相親,咳咳,你怎麼把這么強的魂導器拿出來了。」

貝貝的面部肌肉也在抽搐,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和菜頭會來這么一個烏龍。還不許動……

這不是相親,這是要弓雖女干啊……

霍雨浩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趕忙催促和菜頭一聲,這位二師兄這才將魂導炮收起來。還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自言自語的道:「不是說第一個環節是可以隨便攻擊的么?通過攻擊來摘斗笠啊!我這都沒攻擊呢,只是威脅她們一下而已嘛。」

「和菜頭。雖然相親可以展現自身實力,但身為魂導師,你也不能太過分啊!你就不怕傷到對面的姑娘們么?」張樂萱此時也是十分無語,但又很想笑。看著和菜頭那憨憨的樣子,她明白,這貨還真不是故意搗亂的。

「哦,這樣啊!那我不用定裝魂導武器了。可是,大師姐。那我現在怎麼辦?」

張樂萱終究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我怎麼知道你們魂導師應該怎麼辦?接近過去,別落水,再不傷害到姑娘們的前提下去攻擊。摘斗笠,明白了嗎?」

和菜頭點了點頭,喃喃地道:「就是嘛,還是大師姐說的清楚。大師兄說的就不清楚。還說可以隨便攻擊的。」

貝貝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別過頭去,一副我不認識這傢伙的樣子。

另一邊。徐三石卻已經是笑的直不起腰來了,心中暗道,貝貝啊貝貝,你也有今天……

「和菜頭,開始吧。抓緊時間。」張樂萱再次提醒了他。這第一環節進行到現在都過去一刻鍾了,這才連三分之一都沒完成。繼續下去,這場相親大會豈不是要弄到深夜了?

「哦。」和菜頭答應一聲,終於收起了嘲諷模式。腳尖在睡蓮荷葉上一點,只聽「嘩啦」一聲,睡蓮中央陷入水中,險些被他這一腳踩破了。而和菜頭自己才騰身不到兩米而已。那樣子,著實有些笨拙。

但也就在這時,霍雨浩清晰的感覺到二師兄身上的氣場發生了變化。

只有他才最清楚,自己這位二師兄絕不是憨傻的,而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他剛才的表現一定是故意的才對,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和菜頭有什麼目的?目的很簡單,他太緊張了,他需要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難道他還不知道不能用七級魂導器往對面轟擊么?這也是展現實力的一種方式啊!別人怎麼看他他不會多想,但他在乎蕭蕭怎麼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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