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一薄靳言小說閱讀
❶ 求《他來了請閉眼之暗粼》第56章
56、
薄靳言的眼睛,蒙著薄薄一層白紗。
簡瑤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想要觸碰,卻還是放下。
「再喝點粥嗎?」她輕聲問。
「不用了。」他溫和地說。
簡瑤點點頭,才想起他看不到。輕輕扶著他,重新靠在病床上。
腦子里忽然閃過個念頭,若是往常這時候,他會看點書。
要我讀點書給你聽嗎?這句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於是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坐著。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明明彼此的手只有一尺的距離,卻忽然好像隔了很遠的人海。
「靳言……」她問,「想出去走走嗎?」
薄靳言側頭。
病房窗外,有人的說話聲,還有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
「不用了。」他柔和地說。
簡瑤的心裡忽然覺得難過,不想被他察覺,匆匆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
薄靳言微微抬起臉,黑暗的感覺是奇妙的。人的心竟然也會變得慌亂無措,因為無論你看向哪裡,走向哪裡,都不知道下一步是否會踏進萬丈深淵里。
他非常安靜地,一個人呆了5分鍾。
終於還是忍不住,抓住身旁的床單,狠狠地丟了出去。
白皙的臉上,有細微的汗,還有鐵青的顏色。
簡瑤端著茶杯走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立刻放下茶壺,跑到他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靳言,沒事的……慢慢來。」
薄靳言的神色有片刻的舒緩,似乎在她身邊,就發不出脾氣。他沒說話,只是轉過臉去,對著窗外。
「嗯。」很低的聲音。
簡瑤握著他的手,不說話。
她不知道要面對他的狼狽。
薄靳言這樣一個人,狼狽而沉默。
後來飯來了,簡瑤便又耐心細致地,一勺勺給他喂。
吃完了,他因為葯物作用,睡著了。簡瑤便和他依偎在一張床上。朦朧中,只感覺到有人,始終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和頭發。簡瑤下意識便往他懷里鑽得更緊,後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靳言……」她小聲說,「以後我做你的眼睛。」
別的,什麼話也不用多說。什麼不斷嘗試新醫學,什麼醫生說希望渺茫但是不可放棄。
你瞎一天,我就當自己瞎一天。
你瞎後半生,我陪你到兩鬢斑白。
似乎有一滴滾燙液體,滴在她的臉頰上。昏暗的房間里,簡瑤沒有抬頭,當成完全沒有察覺。
「子遇……找到了嗎?」他緩緩地問。
簡瑤心中巨慟:「找到了。」
他便不再多問。
「簡瑤,我想一個人靜一段時間。」他說。
簡瑤沒有說話。
手上的戒指,在黑暗裡,靜靜地發著光。
就像他丟失的心一樣。
——
薄靳言離開,是在幾天後的下午。
當簡瑤從警局匯報工作回來時,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病房,和疊得整齊干凈的被褥。
簡瑤一句話也沒說,臉色蒼白。她找遍了整家醫院,所有病房。直至確定他真的離開了,離開了她。
與他同時離開的,還有傷愈出院的安岩。這兩個男人,就如同兩滴不為人知的水,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最後,簡瑤找到一封信,就放在枕頭下。她坐在夕陽西下、風起簾動的窗前,看這封薄靳言的親筆信。
「瑤:
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我曾經無比堅定地相信正義。直至現在,信念不改。
但有些事,需要我獨自面對;有些事,需要澄清;有些事,不能放棄。
我會照顧好自己,希望你也是。
我會回到你的身邊,在我認為已經准備好的未來某一天。
對不起。
深愛你的靳言。」
字跡雖然潦草,卻依然不失蒼勁有力。有些字甚至還寫重疊在一起。
這封信,他是閉著眼睛寫的。
簡瑤看了許久,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低著頭,很久很久也沒抬起來。
——
傍晚的大學校園,燈火闌珊,一片寧靜。
安岩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無數人對他側目。他神色不動。
一個陌生的女孩跑下樓來,走到他跟前時,還有些難以置信:「你……就是那個警察,安岩?」
安岩點點頭:「我是安岩。」
女孩「啊」了一聲,說:「你等一下哦,事情好像跟我們想的有點不一樣。等一下。」說完「噔噔噔」又跑上樓去。
安岩一直像根柱子似的,矗立不動。
女生宿舍內。
顧彷彷坐在桌前,有點愣神。身後站著幾個女孩,都在勸她:「別心軟啊,彷彷,他放了你一個多月鴿子,活該讓他等!」「敢放我們系花的鴿子!」「就是!」
誰知這時,原本被派下去撕逼的女孩,喘著氣又跑回來:「不對啊彷彷……他受傷了,胳膊上還纏著綳帶呢!臉上也有傷!」
眾人都是一愣,顧彷彷「刷」一下站起來,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跑下了樓。
留下懵圈的同學們。
「怎麼回事?不是說,就是個管監控的嗎?怎麼還會受傷啊。」
「還以為就是臉長得好看呢……原來也不那麼簡單啊。」
顧彷彷跑到樓下,遠遠地就看見了安岩。她都驚呆了——才一個月的時間,他竟然變得這么瘦,整個人簡直就像經歷了一場大的劫難。
「你沒事吧?」她跑到他跟前問。
安岩看到她,心就撲通撲通地跳,才察覺這些天來那絲絲點點的思念,竟在心中發酵得越發濃郁。
「我沒事。」他的臉紅了。
顧彷彷卻連眉都皺起來了,一直盯著他纏著綳帶的手臂看。
「對不起。」安岩說,「那天執行任務,出了意外,沒能來得了。」
「沒關系沒關系!」顧彷彷連忙揮手,「你……人沒事就好。」
「嗯,我沒事。」
兩人都靜了一會兒,似都有點局促。
顧彷彷試探地問:「是在抓壞人的過程中受了傷嗎?」
安岩忽的一怔。胸中突然湧起以前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
眼前的她,站在靜謐的夜色燈光里,過著平安而幸福的生活。要怎麼跟她說起,怎樣讓她理解,遊走於生死邊緣的那個年輕刑警,在**聲響的一剎那,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糟糕,明天不能赴她的約了。
原來,這就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全部含義。
安岩微微笑了,說:「嗯,是的。」
顧彷彷目光游移,低下了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再補那頓飯?」
安岩的心中,忽然被河水般的悲傷覆蓋。某種沖動,完全控制了他的心。他上前一步,單臂直接把她抱進懷里。
顧彷彷整個人都呆住了。
「噢嗚……」身後宿舍樓上,響起驚呼的聲音。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安岩說,「我要去保護一個人。一個值得我用一生去尊敬的人。如果這世間還有人可以用偉大來形容,他就是一個。他現在的境況,很不好。我必須去守護他、幫助他。就像守護我們的信仰一樣。」
顧彷彷的身體還是麻的,全麻了,可聽了他的話,卻莫名有點難過:「那……要去多長時間呢?」
「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
「那麼……久啊。」
安岩慢慢松開她:「彷彷,等我回來。」說完他就轉身離去。
顧彷彷站在原地沒動,就這樣看著他上車,開出了校園,開出她的視野里。
就在這時,周圍有許多人,響起驚呼聲贊嘆聲。顧彷彷聞聲抬頭,卻看到墨藍色的夜幕下,校園對面的那幢龐大的摩天大樓,竟同時亮起許多燈。且那些燈是按規律排列的,身旁已有人高聲念了出來:
「waitforme,goddess.
a.y.」
「等我回來,女神!a.y。這個ay是哪路大俠情聖啊,太囂張了吧我去!」
——
同樣的令人沉醉的暮色,也籠罩在城市的某幢高樓上。
洛琅坐在窗前,慢慢地抽著煙。屋內音響,放著震耳欲聾的交響樂,柴可夫斯基的《曼弗雷德》。
窗簾是緊閉的,只留一道縫。
那縫面前,矗立著一架精密的望遠鏡。
洛琅抽完一根煙,站起來,低頭看著望遠鏡。
十分專注。
穿過樓宇,穿過夜幕,穿過人海。望遠鏡的那一頭,精準地對著一扇窗。
窗內,紗簾微動。只開了一盞柔和的燈。簡瑤穿著暖黃色t恤,坐在窗前,微微低著頭,露出潔白如玉的頸項。一個人安靜地坐了很久很久。
那個家裡,她深愛的、幸福的家裡,從此只有她一個人了。
洛琅離開望遠鏡,重新坐下。開始悶悶地抽煙,直至煙灰缸里堆得再也放不下,直至夜幕如同浩瀚黑洞,籠罩整個大地。房間里的自動感應燈,次第亮起。在他身後,是一面牆,從卧室,一直延伸到走廊,到客廳。
牆上,全是照片。滿滿登登,密集而凌亂。至少有成百上千張吧。
簡瑤穿著警服、簡瑤和薄靳言踏入動漫園、簡瑤系著圍裙在家中做菜、簡瑤走在上班的路上……
簡萱在大學圖書館里讀書的照片,簡母在菜市場微笑低頭賣菜的照片。
……
殺死那名殺手的匕首,還放在他身旁桌面上。血跡和指紋都已擦拭乾凈了。
洛琅低下頭,夾煙的手,摁住自己的額頭。
離別若曾使人哀痛,重逢同樣讓人陷入迷途。
而我們所需要的,都只是寬恕。
……
他說,正義與信仰始終不改。
他說,他會回來。
你可知道,正義便如同月下深潭,潭中寒石。
暗光粼粼,始終存在。
即使時有渾濁,時有顛覆,
卻終究會水清見石,雲散月明。
他若終於歸來,
請從此閉上你在黑夜裡含淚的雙眼。
因為他來了,請閉眼。
——《他來了請閉眼之暗粼》上部完——
❷ 他來了請閉眼小說結局是什麼 薄靳言死了嗎
簡瑤被真正的鮮花食人魔抓住,鮮花食人魔認為薄靳言應該是他唯一認可的朋友,要把薄靳言也變成變態,折磨簡瑤逼簡瑤寫下類似分手信(裡面簡瑤寫下了信息)的東西,還對簡瑤說薄靳言是人格分裂第二個人格是殺人狂,在美國時那些變態殺人案(沒破)的,都是他犯下的。薄靳言為了救簡瑤偽裝成第二人格去找鮮花食人魔,為了表明身份殺了簡瑤(做戲,利用電腦把監控畫面給改了),最後擊敗鮮花食人魔,回來和簡瑤結婚了。番外超有愛的 純手打 望採納
❸ 請閉眼薄靳言結局是什麼 薄靳言到底有沒有雙重人格
薄靳言其實並不是雙重人格,只是當時迫於破案的需要,他將自己偽裝成雙重性格,並且騙過了鮮花食人魔。
結局
薄靳言為簡瑤的捨身忘死,也讓簡瑤決定要嫁給他,最後薄靳言就和簡瑤終於走入了婚禮的殿堂。
❹ 求丁墨的《他來了請閉眼之暗粼》第56章。
☆、56
很多時候,男人和女人,對同一個概念的理解,是截然相反的。
譬如提及「全身」,簡瑤之所以臉泛紅潮,是想到了即將觸碰撫摸薄靳言裸~露的軀干。但她完全沒去想XX部位,因為在她的下意識里,正常的「擦澡」,是不需要洗私密部位的。
但對於薄靳言來說……
太棒了,她要幫他擦拭全身了,尤其是XX部位。
簡瑤臉紅過後,也沒有太局促,想到最近天氣還是有點炎熱,她提議說:「這樣,我在浴室放把椅子,你坐著,我用蓮蓬頭幫你沖洗一下,盡量不碰到傷口,好嗎?」
薄靳言微微一笑,眸光澄亮如波。
「怎麼會不好?」無比低沉柔和嗓音。
這稍稍有點不對勁的語氣,令簡瑤微怔了一下。但想到他一向喜歡跟她肢體觸碰,也就羞澀的釋然了。
——
浴室里燈光柔亮,一把高腳椅放置在正中。
簡瑤扶著薄靳言坐下。
要第一次伸手去解他的衣扣,還是有些赧然的。一顆、兩顆、三顆……精瘦的胸膛露了出來,而他始終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上衣完全脫下了。不知是不是簡瑤的錯覺,空氣里彷彿也多了男人特有的微熱氣息。
一抬頭,就見薄靳言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愉悅的笑。
「你笑什麼?」她嗔怪道。
「我在享受。」
好吧……簡瑤想——果然,在任何肢體接觸的時候,他們倆最好不要交談。
讓他自己暗暗得意愉悅就行了。交談只會令她羞澀而死。
然而,薄靳言的意願豈是她能控制的?當她終於脫掉了他的長褲,瞥見那修長結實的雙腿,臉頰酡紅著拿起蓮蓬頭時,他卻抬頭看著她:「為什麼不脫光?」
理所當然的語氣,幽黑澄亮的眼神。
簡瑤愣了足足N秒鍾。
蓮蓬頭已經被她擰開了,熱水落在腳邊的地上,薄薄的水汽纏繞上來。
「不需要脫光。」她輕聲說。
「當然需要。」他盯著她,淡淡的說,「我每天都洗的。」
簡瑤的臉驟然便如火燒般,熱辣辣的,幾乎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可以教你怎麼洗。」他繼續慢悠悠的說道。
簡瑤的臉紅得就快滴下血來了。
「不需要你教!」她抓起他的一隻手臂,低頭開始淋水,不去看他的眼睛,「我該怎麼洗怎麼洗,要不你自己拿蓮蓬頭沖澡好了!」
薄靳言靜默了幾秒鍾。
「OK.」低沉的,還帶著一點點不滿的聲音。
簡瑤這才抿了抿唇,拿起旁邊的手工香皂,仔仔細細塗抹在他手臂上,結果聽他又開口了:「那你打算怎麼洗?我不喜歡水溫太高。」
簡瑤:「你閉嘴!」
好容易把他的腰背和四肢都洗完了,簡瑤把蓮蓬頭丟給他:「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再洗洗。」
薄靳言深深看她一眼:「好。不過你要幫我脫下內褲。」微微一笑:「我彎不了腰。」
這真的是個很強大的理由。
簡瑤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被滿室的水汽,熏得有點懵懂燥熱了。
燈光依舊潔亮,水流依舊清澈。
薄靳言坐在椅子里,高挑修長的身軀,宛如線條優美的雕塑。俊臉也染上淺淺的緋紅顏色,黑眸幽沉的望著面前的女人。
簡瑤誠然是羞赧的,但又不可能完全對某處視而不見,指尖的一點點無法避免的觸碰,都叫她的心急急的跳。
終於還是脫好了,簡瑤再次把蓮蓬頭塞到他手裡:「洗好了叫我。」轉身就走。還沒出門口,聽到他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來:「簡瑤。」
「怎麼了?」她扭頭看著一邊,餘光瞟著他。
「即使你假裝沒看到,也忽略不了一個事實。」他的嗓音似乎有點啞了,「它是因為你才這么硬的。」
——
簡瑤走回客廳,忍不住用雙手摸了摸依舊滾燙的臉。
那晚他倆雖然差點就走到最後一步,但畢竟黑燈瞎火。今天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個部位。
可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眼見為實」。
現在她有直觀清晰的印象了。
她覺得即將到來的某個夜晚……好危險啊。
正思緒紛雜又甜蜜羞窘間,忽然聽到薄靳言淡淡的嗓音傳來:「好了。」
「哦。」簡瑤慢吞吞的再次往浴室走。
太棒了,又要直面一次了。
——
原本清閑的療傷假期,因為有些事不能做,而變得格外漫長無聊。
薄靳言的暴躁有時候會變得很明顯,除了簡瑤,似乎看什麼都不順眼,譏諷又可笑。
養傷第五天晚上,簡瑤捧著筆記本看某美劇,薄靳言緊挨她而坐。現在他比前幾天好多了,可以很順手的摟著她了。
只是在他面不改色的批評完演員長得丑,又嘲諷邏輯漏洞百出後,簡瑤終於受不了了,轉頭瞪著他:「你幹嘛這么焦躁?」
他淡淡的答:「我討厭養傷。」
「你上次受傷更重,養身體養了一年,不也熬過來了嗎?」
薄靳言卻瞥她一眼:「不一樣。」
「為什麼?」
「那時候沒有你,挑戰我的慾望。」
「……」
到了夜深的時候,他的心情才愉悅了些:「該洗澡了。」
時間已經步入九月下旬,天氣涼爽了不少。簡瑤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夜幕:「今天降溫了,有點涼,還要洗嗎?」
薄靳言瞧她一眼:「你要剝奪我一天中唯一的樂趣?」
簡瑤靜默片刻,微笑:「好,那還是洗吧。」
到了浴室,薄靳言坐在椅子里,等待她的親手照顧。誰知她卻把蓮蓬頭往他懷里一丟:「洗完記得去睡,晚安。」
薄靳言倏的抬眸看著她,她卻已走出了浴室,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我今天看到你自己伸手拿書櫃上的資料箱了。」
言下之意——薄靳言先生,你可以自食其力了。
簡瑤回到房間,聽著浴室「老老實實」傳來水聲,忍不住笑了。
然而簡瑤忘了,被剝奪了唯一愛好的薄靳言,怎麼會毫無表示呢?
這晚她在被窩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逼近,然後身子一輕——她嚇了一跳,睜眼一看,自己已經被薄靳言從床上抱了起來。
「干什麼?」大半夜的。
他用行動回答了她——把她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然後直挺挺的在她身旁躺下來。
簡瑤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已經能抱得動她了。
盡管薄靳言只是安安靜靜用手玩著她的頭發,簡瑤卻覺得一室的氣氛彷彿有些曖昧起來,臉頰也紅了。
關鍵他還開著一盞夜燈,足以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摟著我啊。」他淡淡開口。
簡瑤側轉身體,躺在他的臂彎里,手輕輕搭在他的胸口上。事實上,她一直是很喜歡這種姿勢的,不帶半點慾望色彩,只令人覺得安心。但今天,多少有點惴惴。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薄靳言居然就這么一動不動躺著,長眸輕闔,很淡定的樣子。
他居然只是要抱她過來睡覺。
而等她睡著之後,雖然培養了新樂趣,但是內心依舊焦躁的薄靳言,又睜眼看著她。
噢……她剛才似乎很期待他做什麼。
但他還沒痊癒。
他的第一次,怎麼可以不是最佳狀態呢?
——
然而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有人找上門,並且令薄靳言的假期,就此變得不再無聊了。
大概是因為在國內連破幾宗案件,還包括了兩起連環殺手案,薄靳言的名聲在公安系統也傳了出去。
今天來找他們的,是南方某二級城市,一個四十好幾的老刑警,相貌硬朗又風霜。
簡瑤有些疑惑的把他接待進屋,但薄靳言從卧室走出來時,態度就沒那麼好了:「我家裡什麼時候變成會客室了?」
簡瑤歉意的朝那刑警笑笑,他卻神色莊重的從包里掏出一疊資料,遞給薄靳言:「薄教授,請你一定幫我看看這些資料。」
薄靳言和簡瑤同時微怔了一下,薄靳言已經接了過來。
因為老刑警手裡的,是一堆血腥的現場照片。
他的來意很明確。這是一宗發生在十七、八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共有五名受害者。因為兇手手法相似、並且在好幾個現場,都檢驗出不屬於死者的相同DNA,所以並案調查。但這案子至今未破,就快過刑事案件的時效期限了。
他聽聞了薄靳言和B市警方,僅僅半天時間偵破兩起滅門案,所以就抱著僥幸的心態趕來了。
「當年的案發現場大多都已經拆遷了,死者遺體也都下葬很久。」老刑警說,「只有這些照片和口供。查了這么多年,我就快退休了,這案子破獲的可能性很小,不甘心啊。」
簡瑤翻了翻資料:五名死者都是不同工廠的單身女職工,20-25歲間,相貌清秀或漂亮,身材苗條。她們都是半夜在家中熟睡時遇害,沒有強~奸痕跡,屍體被施以暴力殘忍毆打對待。死亡時間零散分布在兩年間。據受害者身邊人的口供,她們在廠里都是積極分子,眾星捧月一樣。
簡瑤看得心情沉重,也看得蹙眉:陳年舊案,而且幾乎沒有什麼明確證據,薄靳言能幫上忙嗎?
薄靳言卻已經淡淡開口了:「我給你幾條建議:
一、兇手當年為30-35歲;
二、他的職業為郵遞員、司機、電工甚至警察等社會化服務工種,服務區域應該靠近當年的幾家工廠,你可以查詢當年的員工記錄,看他服務於各個區域的時間段,是否與死者所在區域吻合,至少也應該接近;
三、他尾隨過受害者,並且很可能在實際生活里,以某種相同的方式——譬如參加青年人聚會、譬如直接作為愛慕者追求,與受害者有過近距離接觸。這是你需要找出來的。
四、他應該是不起眼的,既不英俊,也算不上丑。平時沉默寡言,但有的時候會易怒、非常情緒化;
五、從對屍體的暴行看,他非常憎恨女人。雖然沒有發生性~行為,但我相信他的犯罪本質依然與性有關。他缺少來自父母的關懷,尤其是父親。
最後,變態到他這個程度的連環殺手,是抑制不住內心的需要的,直至他無法再殺人。所以在兩年後突然不再犯案,可能是因為其他事情入獄、患病,抑或是到了其他地方犯案,甚至變換了作案手法。但基於沒有其他更鮮明的報道,我認為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還對這五名死者印象深刻。現在他已經五十多歲,很可能以某種方式,保持與五名死者的聯系,這樣才能不斷回味。譬如獨居在公墓附近,譬如定期掃墓,譬如回到案發現場——雖然你說已經拆遷,但他看到的只會是他腦海里的畫面。」
——
這位老刑警當晚就走了,他是否能在時隔多年後抓到兇手,也不是馬上就能知曉的。只是接下來的幾天,陸續有各個地方單位,帶著成年舊案來找薄靳言。薄靳言大多像這樣,做出一些基本的推斷。
簡瑤有時候會關心他:「這樣會不會太累啊?」
薄靳言答:「你做腦筋急轉彎會累嗎?」
結果五天之後,那名老刑警傳來消息——他鎖定了一名嫌疑人:52歲,目前在距離公墓幾公里外的地方開小賣鋪。當年是電力公司職工,父母離異……老刑警已經檢驗了他的DNA,與當年案發現場樣本數據吻合。
聽到這個消息,簡瑤振奮不已,薄靳言也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對於找上門咨詢的陳年舊案,兩人亦是盡全力配合,到比在市局時更忙碌一些。
簡瑤本就心無雜念,這么忙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假期。薄靳言在家養傷,也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個事啊,今天看到*首頁舉報中心,我的三個文,包括這個新文和兩個老文,被人舉報刷分。
點進去一看,舉報的人是從我每個文的成千上萬條評論里,找出、集齊了某一名讀者,在不同章節留下的類似的「撒花」或者「哈哈」的評論,作為舉報證據。因為評論內容相同,就被認定為刷分了。
當然我看了,被舉報的讀者,全是老讀者,id我都認識,都是買v支持正版的……謝謝你們支持哈,不過以後評論打分,不要每章都只留下相同幾個字,這樣是不符合*規定的哈。愛你們呢~~
下章的確要開船了,但是肯定是符合*要求的船,不想看肉的同學,不要買v啊,老墨提前提示了哈~~
另外這個案子不是我說的小案子,只是他們療傷期生活的一部分,整天膩膩歪歪也沒意思對吧……
❺ 男主角叫薄靳言的小說是什麼
男主角叫薄靳言的小說是《他來了,請閉眼》。
薄靳言,丁墨所著推理言情小說《他來了,請閉眼》中男主角,全球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曾任美國馬里蘭大學客座教授,回國後從事研究和案件顧問工作。
曾追查轟動一時的「鮮花食人魔」案,險些將罪犯抓捕歸案。但因為了保護人質,自己也成為受害者,被囚禁半年,飽受折磨。為了脫身,他偽裝出熱愛犯罪的第二人格,獲得罪犯信任。
回國後,他在家鄉清城市養傷,就此結識年輕女子簡瑤,先是產生好奇和依賴指定她為自己的助手,後在朝夕相處中,兩人墜入愛河。
因為食人魔在他回國後破獲的第一起案件里留下訊息,他在第二起案件設置陷阱,差點抓到罪犯。但也因此惹惱罪犯,利用他身邊人的軟肋,將簡瑤劫持。為救簡瑤,雙方鬥智斗勇,薄靳言不惜身敗名裂,佯裝公開「第二人格」,再次獲得對方信任,終於救回簡瑤,也令罪犯殞命。
薄靳言經典語錄:
1、我需要加什麼油?我一直穩定的高水平發揮。
2、給我這個干什麼?集齊十張獎勵一條魚嗎?
3、如果每個想要見我的人,都能如願,那我現在已經死了,累死了。
4、還沒看出來嗎?我在哄你。
5、我喜歡案件重演,因為可以看到兇手自取其辱。
6、我欣賞你的眼光,鄙視你的效率,這不矛盾。
7、如果我諷刺人,從來都是因為智商的差距,而不是倚仗專業優勢。
8、他當然是要向我宣戰——除了我,誰能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