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小說的理解
⑴ 現代言情小說理解:
現代,也就是當下我們的時代,言情小說也是各大網站都隨處可見的女頻小說。對於寫它,我的理解就是文筆功夫和情節設定。
①. 我認為寫一段好的言情故事,需要的是作者的獨特構思和不斷借鑒。對,是借鑒,不是看準了別人的情節與描寫所去做的抄襲,而是在他們已經寫出的基礎上,找出寫言情小說的基本面,還有就是看清對言情小說的分門別類,選擇能夠讓大眾所接受的去動筆。
②. 有的小說注重甜文,有的就著重虐情描寫,所以在開一本言情小說的同時,也應該想好這本書的甜虐調衡。如果一本書過虐過甜,會導致讀者覺得太過枯燥無味,可以選擇前後甜虐的順序,也可以選擇半甜半虐的形式。
③. 現在的市面上幾乎都是「霸道總裁」、「惡魔少爺」,不是女主賣身就是女主失憶失身,過多的狗血情節就會讓人感覺不到你這本書的獨特,又或者他會選擇去看一本和你內容差不多卻比你的耐看的小說。同樣是言情,同樣是情節,他們可以靠文筆,而有的人只能靠情節。
④. 所謂現代言情,就是一些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的愛情故事,有的貼近生活,而有的卻偏離現實。所以寫它,也應該把現實融入,即使你有著再好的文筆,寫出來卻是天馬行空的故事,那也就不叫做現代言情了。
⑤. 有時候在描寫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時,你加入了過度浮誇,過於華麗的辭藻,非但不會讓人感覺你的文筆清新,反而會覺得有些啰嗦,有些看不完的錯覺。
我的確不是很會寫小說,但以上就是我對於現代言情小說的理解。
⑵ 現代小說的介紹
現代的中國小說。其主體是「五四」文學革命聲中誕生的一種用白話文寫作的新體小說。它取法歐洲近代小說,卻植根於現實生活的土壤,既不同於中國歷來的文言小說,也迥異於傳統的白話小說。和中國封建時代許多小說表現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內容相對立,現代小說以日常生活中普通的農民、工人、知識分子和市民為重要描寫對象,具有現代民主主義的思想色彩,不少作品還體現了科學社會主義思潮的影響。
⑶ 現代小說和當代小說的區別
現代小說就是現代人寫的,當代小說就是當代人寫的,具體地說就是當下這一代人寫的小說。
現代小說一般是從五四算起,發行出版的小說,包括當代小說。當代小說屬於現代小說。
⑷ 如何理解現代小說在魯迅手中開始,又在他手中成熟
中國現代小說在魯迅手中開始,又在魯迅手中成熟,這在歷史上是一種並不多見的現象。《吶喊》《彷徨》是魯迅的兩部小說集,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藝術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把握魯迅小說的高度成績及現代性,可以用兩句魯迅自己的話:一是「表現的深切」,二是「格式的特別」。
(一)「表現的深切」——獨特的題材、眼光(視角)與小說模式
《吶喊》《彷徨》開創和發展了現代小說的兩大題材:農村題材和知識分子題材。魯迅觀察與表現的視角也是獨特的,即重在表現病態社會里的人的精神冰窟,以及對現代中國人的靈魂「拷問」。
A、題材方面:魯迅開創了表現農民與知識分子兩大現代文學主要題材。
①農民題材小說的思想內容及意義:在《吶喊》、《彷徨》中,農民題材的小說佔有重要的位置。魯迅對中國農民的命運是深切同情的,他看到農民們所遭遇的苦難,也洞察他們的弱點與病態,當然也更理解造成他們精神上病弱的社會原因和歷史原因。
在創作中,魯迅一方面把中國農民放在中國農村社會各種現實關系(經濟、政治,尤其是文化心理和意識結構等)中加以再現,真實地反映了農民在辛亥革命前後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從而展現了一個未經徹底革命、變革和社會震盪的封建、半封建農村的落後和閉塞的典型環境;
另一方面,魯迅著力塑造在這一典型環境中生存、掙扎的中國農民的典型性格,把解剖中國農民靈魂和改造"國民性"問題聯系起來,從而通過對農民性格中的愚弱、麻木和落後的批判,導向對造成這種性格的社會根源的揭露和批判。在這方面,《阿Q正傳》堪稱代表,其他如《葯》、《風波》、《故鄉》等也是如此。
②婦女題材小說的思想內容及意義:在魯迅的農民題材的小說中,同樣值得重視的是他的一組以反映農村婦女命運為內容的作品,如《明天》、《祝福》、《離婚》等。
在這些作品中,魯迅在感受著農民及其他下層人民的精神苦痛,把批判鋒芒指向毒害人民靈魂的封建宗法制度與封建思想的同時,更集中地對農民及其他小生產者自身的弱點進行了清醒的批判。
《明天》中,單四嫂子的不幸不僅在寡婦喪子,更大痛苦是她周圍一班人對於受苦人的冷漠以及她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得不承受的精神上的孤獨與空虛;《祝福》通過祥林嫂的悲劇命運,一方面批判了造成了其悲劇的客觀社會環境:
封建的政權、族權、夫權、神權這四大繩索編織成的嚴密的網;另一方面,作品也把譴責的筆指向了祥林嫂周圍的一大群不覺悟的有名無名的群眾:婆婆的兇殘、短工的麻木、魯鎮群眾的奚落,他們和祥林嫂同是受壓迫剝削的勞動者,然而偏偏又是他們維護著「三綱五常」,並用統治階級的觀念審視、責備、折磨著祥林嫂,使之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而且構成了她悲劇的一個原因。
③知識分子題材小說:魯迅《吶喊》《彷徨》中有大量知識分子題材小說,他們雖由於受教育和自身經歷各不相同,生活和結局很不一樣。但他們的命運大致相同,魯迅筆下的知識分子形象,其精神特徵大體上可以分為三種類型。
a、第一類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和犧牲者,如《孔乙己》中的孔乙己、《白光》中的陳士成等。他們深受封建科舉制度的毒害,一心想求得功名,充滿舊式文人的酸腐氣味,作者對他們既有批判,也有同情;
b、第二類是封建制度的維護者和追隨者,如《肥皂》中的四銘、《高老夫子》中的高爾礎等。他們的靈魂已經完全腐朽,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或是封建道德的衛道士、假道學,或是不學無術的文人垃圾、文人敗類。作者對他們只有批判,沒有同情;
c、第三類是封建制度的破壞者和反抗者,如《狂人日記》中的狂人、《在酒樓上》中的呂緯甫、《孤獨者》中的魏連殳、《傷逝》中的涓生和子君,以及《葯》中的夏瑜、《長明燈》中的瘋子、《一件小事》中的"我"和《幸福的家庭》中的"文學青年"等。
他們具有現代的意識、進步的思想和改革的要求,也曾有過為自己理想而奮斗的輝煌歷史,但他們的反抗幾乎都以失敗而告終。這類形象不僅數量眾多,而且也是魯迅最為看重的現代知識分子形象。
魯迅希望大家通過他們失敗的故事,看到他們的悲劇既是時代的悲劇、社會的悲劇,也是他們自己缺乏"韌性"精神和斗爭策略的結果。魯迅側重描繪他們在改造中國的種種熱情失落後的失望、激憤、懺悔、頹廢和沉淪,其中包含著現代中國知識分子的許多精神原型。
B、獨特的眼光(觀察視角):重在表現病態社會里的人(知識分子與農民)的精神病苦,以及對現代中國人的靈魂的"拷問"。
①農民題材的視角:在《葯》里,魯迅僅用一床"滿幅補釘的夾被"暗示了華老栓一家生活的拮據,正面展開描寫的是他們一家的精神愚昧;在《故鄉》里,最震動人心的不是閏土的貧困,而是他一聲"老爺"所顯示的心靈的麻木;《祝福》的深刻性正是在於描寫了樣林嫂在封建神權下所感到的恐怖。
②知識分子題材的視角:筆觸直指人物的內心狀態和精神世界,對他們的描繪重心在於他們作為孤獨者, 出於拯救民眾卻被民眾吞噬的絕望境地的精神痛苦和「夢醒了無路可走」的生存困境。
《在酒樓上》中辛亥革命獨戰多數的英雄呂緯甫擺脫不了孤獨者的命運,在強大的封建傳統壓力下,像一隻蠅子飛了一小圈子,又回來停在原地點,在頹唐消沉中無辜消磨著生命。
甚至進而變為《孤獨者》中的魏連殳,"躬行先前所憎惡,所反對的一切,拒斥先前所崇仰,所主張的一切",藉此"復仇",雖"勝利"了,卻又"真的失敗了"(《孤獨者》)。
對人的精神創傷與病態的無止境的開掘,使魯迅的小說具有一種內向性:它是顯示靈魂的深的。魯迅的目的正是要打破"瞞和騙",逼迫讀者與他小說的人物,連同作家自己,正視人心、人性的卑污,承受精神的苦刑,在靈魂的攪動中發生精神的變化。
這樣,他的小說實質上就是對現代中國人(首先是農民與知識者)的靈魂的偉大拷問,魯迅稱之為"在高的意義上的寫實主義",其實是最深刻地顯示了他的小說的現代性的。
C、小說模式:常見的兩種情節結構模式,即"看/被看"與"離去--歸來--再離去"。
①看/被看:《彷徨》里有一篇頗為獨特的小說:《示眾》。小說沒有一般小說都會有的情節(故事)、人物刻畫和景物描寫,也沒有主觀抒情與議論,只有一個場面:看犯人。
小說中所有的人物--無論是叫賣饅頭的"十一、二歲的胖孩子","赤膊的紅鼻子胖大漢","挾洋傘的長子",還是有著發亮的禿頭的"老頭子",梳著喜雀尾巴似的"蘇州俏"的"老媽子","一個貓臉的人",都只有一個動作:"看";他們之間只有一種關系:一面"看別人",一面"被別人看",由此構成了"看/被看"的二元對立。
小說不著意刻畫人物或描寫,而主要寫一種具有象徵意味的氛圍、情節,這反而使它具有了極大的包容性,內含著多方面的生長點,甚至可以把《吶喊》、《彷徨》與《故事新編》里的許多小說都看作是《示眾》的生發與展開,從而構成一個系列。如《狂人日記》、《孔乙己》、《明天》、《頭發的故事》、《葯》、《阿Q正傳》、《祝福》、《長明燈》、《鑄劍》、《理水》、《採薇》等等。
"看/被看"的二元對立不僅發生在庸眾之間(《示眾》)也發生在先驅者與群眾之間。也就是說,"啟蒙者"與"被啟蒙者"、"醫生"與"病人"、"犧牲者"與"受益者"的關系在中國的現實中,變成了"被看"與"看"的關系:應該說,這是魯迅充滿苦澀的一大發現。
一旦成為"被看"的對象,就會像《葯》里描寫的那樣,成為茶客們閑聊的談資,啟蒙者的一切崇高理想、真實奮斗(如夏瑜懷著"大清的天下是我們的"的信念所做的犧牲)全都成了"表演",變得毫無意義,空洞,無聊又可笑。
在《葯》里,我們甚至看到了這樣的場面:人們爭先恐後趕去"看"殺夏瑜,"很像久餓的人見了食物一般,眼裡閃出一種攫取的光"。
這里所出現的"吃人"的意象是驚心動魄的:"被看/看"的模式進一步發展為"被吃/吃"的模式,整篇《葯》的故事--夏瑜的血浸透饅頭,被華小栓"吃"進肚裡,"卻全忘了什麼味",也就具有某種象徵意味:"華家"的愚昧的民眾,不但自身"被吃",同時又在"吃人";而"被吃"者正是"夏家"的啟蒙者。
也就是說,啟蒙的結果是被啟蒙的對象活活地吃掉;這里,被質疑、批判的對象是雙重的:既是那些"吃人"的民眾,更是"被吃"的啟蒙者,以至啟蒙本身。而如前所說,魯迅自己即是這啟蒙者中的一員;他的小說模式所提出的質疑最終是指向魯迅自身的。
因此,在這一類的小說中,人物(描寫對象)與作者的距離大大縮小,作品中滲透著較多的魯迅的生命體驗。讀者在這些作品裡所感到(讀出)的悲哀、悲憫(《葯》)、孤寂(《孤獨者》),以致恐怖(《狂人日記》)、憤激(《頭發的故事》)與復仇(《孤獨者》),也在一定程度上屆於魯迅自身的刻骨銘心的情緒記憶。
②"離去一歸來一再離去"的模式,也稱為"歸鄉"模式。
在這一模式的小說中,無論是《祝福》、《故鄉》,還是《在酒樓上》、《孤獨者》,敘述者在講述他人的故事(例如祥林嫂的故事,閏土的故事,呂緯甫、魏連殳的故事)的同時,也在講述自己的故事,兩者互相滲透、影響,構成了一個復調。
《故鄉》的敘事是從"我""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說起的,作者顯然採取了橫截面的寫法,將完整的人生歷程的第一階段"離去"推到了後景。小說虛寫了這樣一個"我過去的故事":當年被"聚族而居"的封建宗法制度的農村社會所擠壓,"我"不得不離本鄉、"逃異地",到現代都市"尋求別樣"的出路。
二十年過去,依然在為生活而"辛苦輾轉",卻失去了精神的家園。此番歸來,正是為了尋夢:那"時時記得的故鄉"不過是心象世界裡的幻影。
因此,整篇小說所寫的其實是"我"的一個心理過程:"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的現實圖畫逐漸取代那想像中理想化了的"神奇的圖畫","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由"十分清楚"而變得"模糊"。
而現實閏土的故事(還包括現實楊二嫂的故事)無疑起了驚醒的作用,幫助我完成了幻景與現實的剝離。"我"由希望而絕望,再度遠走,從而完成了"離去一歸來一再離去"的人生循環(在小說的外在形式上則表現為"始於篷船,終於篷船"的圓圈)。
《祝福》里其實也有一個"我的故事",或者說,小說存在著三個視點,即"我"、"祥林嫂"與"魯鎮",從而構成了三重關系:"祥林嫂與魯鎮"的關系是讀者普遍關注的,它所展開的是"儒、釋、道傳統吃人"的主題;讀者往往忽略了"我"與"魯鎮"的關系,其中正蘊含著"離去一歸來一再離去"的模式。
(二)"格式的特別"--在形式手法方面的創造性與先鋒性
20年代沈雁冰(茅盾)對魯迅小說有一個重要的評價:"在中國新文壇上,魯迅常常是創造『新形式』的先鋒;《吶喊》里的十多篇小說幾乎一篇有一篇新形式,而這些新形式又莫不給青年作者以極大的影響,必然有多數人跟上去試驗。"所謂"格式的特別",是指魯迅小說在小說形式、藝術手法方面的創造性與先鋒性。
A、小說敘述形式:《狂人日記》所採用的是第一人稱的主人公獨語自白13則(日記體)的敘述方式,在中國小說藝術的發展上顯然是一個首創;《孔乙己》通過截取人物生平片斷的方式來概括人的一生。
《葯》從事件中途起筆;《離婚》則主要寫了船上和慰老爺家這兩個場面。這些寫法,打破了中國傳統小說有頭有尾、單線敘述的格式。特別是《狂人日記》和《孔乙己》尤富創新精神。
B、藝術手法:《吶喊》、《彷徨》所建立的中國現代小說的新形式,是自覺地借鑒外國小說藝術手法的結果。魯迅小說創作所受的外來影響主要是來自俄羅斯文學、東歐弱小民族文學與日本文學。
俄羅斯作家果戈理、契訶夫對小人物、灰色人物的病態心理的現實主義刻畫以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人道主義創作思想給魯迅以深刻啟悟。
波蘭作家顯克微支"寄悲憤絕望於幽默"的思想風格、俄羅斯作家安德列耶夫的"陰冷"、阿爾志跋綏夫的心理刻畫、日本夏目漱石幽默諷刺的"輕妙筆致",被魯迅融化進小說創作中。
魯迅欣賞陀思妥耶夫斯基對病態心理的挖掘,"顯示著靈魂的深",是"在高的意義上的寫實主義者",魯迅還接受過有島武郎式的"愛幼者"進化觀念與愛羅先珂式的博愛思想。
魯迅翻譯了日本廚川白村建構於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的《苦悶的象徵》,作為文藝理論課的教科書。魯迅以"拿來主義"態度融和了這些外來藝術營養,形成了具有特色的現代現實主義小說藝術。
C、藝術表現:《吶喊》、《彷徨》在藝術表現上做出了多方面成功的創造。借鑒了詩歌、散文、音樂、美術,以至戲劇的藝術經驗來從事小說創作,並且試圖將它們熔為一爐,於是出現了"詩化小說"(《傷逝》、《社戲》等),"散文體小說"(《兔和貓》、《鴨的喜劇》),以至"戲劇體小說"(《起死》),等等。
D、藝術風格上:《吶喊》、《彷徨》中的小說也顯示出了多樣化的特點:魯迅作品在整體上注重白描,但也有出色的抒情小說(如《傷逝》、《孤獨者》、《在酒樓上》等)和傑出的諷刺小說(如《高老夫子》、《肥皂》等),以及盪漾著鄉情和鄉風的鄉土小說(如《故鄉》、《風波》、《社戲》等)。
E、情節的提煉和設置:魯迅強調選材要嚴,開掘要深,他並不追求情節的離奇與曲折,而是注意情節的深刻蘊含。他嚴格依據表達的主題和塑造的人物性格的需要來設置和提煉情節,使之顯出了嚴謹、凝練、蘊藉深厚的特點。
F、人物塑造方面:
a、魯迅注重採用"雜取種種人,合成一個"的辦法,對生活中的原型進行充分的藝術集中和概括,使人物形象具有較為廣泛的典型性。例如,阿Q 這個人物形象,具有很大的包容性,不同階層、不同身份的人都能在阿Q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從而使阿Q形象能在讀者心目中產生非常廣泛的影響。
b、魯迅強調寫出人物的靈魂,要顯示靈魂的深,因此他在塑造人物形象時,常常是以"畫眼睛"的方式,或採用直接揭示人物心靈秘密的手法。前者如《祝福》中前後幾次對祥林嫂眼神的描畫,非常傳神地寫出了人物的精神狀態。後者則如《兄弟》、《肥皂》、《白光》等對人物潛意識的描摹,帶有心理剖析色彩。
c、魯迅在寫人物時,還注重以個性化的人物語言來揭示人物的內心世界,有時即使"並不描寫人物的模樣,卻能使讀者看了對話,便好像目睹了說話的那些人"。
d、魯迅小說在塑造人物時,還特別注重將人物擺在一定的環境中來加以表現,這種環境大到時代背景,小到人物具體生活的生存環境和生活氛圍,從而使作品對人物性格形成原因的揭示和對人物性格社會意義和時代意義的揭示都得到了強化。
《吶喊》、《彷徨》所建立的中國現代小說的新形式,既是自覺地借鑒外國小說形式的結果,也是由不自覺到自覺地借鑒中國傳統文學(包括傳統小說)藝術經驗的結果;當然,借鑒並不能代替作家的創造,魯迅的成功主要得力於他的無羈的創造力與想像力。魯迅《吶喊》、《彷徨》正是"繼承傳統"與"沖破傳統"的統一。
(4)現代小說的理解擴展閱讀
魯迅的小說選材獨特,在題材的選擇上,魯迅對古典文學中只選取「勇將策士,俠盜贓害,妖怪神仙,才子佳人,後來則有妓女嫖客,無賴奴才之流」的模式做出了改革,以「為人生」的啟蒙主義式的創作目的,開創了「表現農民與知識分子」兩大現代文學的主要題材。
他的取材「多采自病態社會的不幸的人們中。」魯迅在處理這些題材時又具有極其獨特的眼光。在觀察和表現自己的主人公時,他有著自己獨特的視角,即始終關注著「病態社會」里知識分子和農民的精神「病苦」。
因此,在《故鄉》中,最震動人心的不是閏土後來的貧苦,而是他一聲「老爺」所顯示的心靈的麻木。對知識分子題材的開掘,又著眼於他們的精神創傷和危機,如《在酒樓上》老辣的眼光看到了辛亥革命中獨戰多數的英雄擺脫不了孤獨的命運,在強大的封建傳統壓力下又回到原點,在頹唐中消耗著自己的生命。
魯迅的這些改革在《吶喊》和《彷徨》中就演化為「看/與被看」與「歸鄉」兩大小說情節、結構模式。小說《示眾》中所有人的動作只有「看」,關系也只有「看」與「被看」,由此形成了「看」與「被看」的二元對立,這種對立在《狂人日記》《孔乙己》《祝福》等小說中都有展現。
而在「歸鄉」模式中魯迅不僅講述他人的故事也講述自己的故事,兩者互相滲透,影響,構成一個復調,如在《祝福》中,講「我」、「祥林嫂」與「魯鎮」的三重關系,這個關系中既包含「我」與「魯鎮」的故事,又包含祥林嫂與魯鎮的故事,然而讀者往往忽視前者,前者講一個「永遠漂泊者」的故事,後者講一個封建社會吃人的故事。
兩個故事相串聯,以祥林嫂的問題拷問「我」的靈魂,從而揭示「我」與魯鎮傳統精神的內在聯系。類似這種模式的小說還有《故鄉》《孤獨者》和《在酒樓上》。
⑸ 古典名著和現代小說各有什麼特點 了解一下
1、古典名著特點:
(1)注意人物行動、語言和細節的描寫;在矛盾沖突中層示人物性格;人物性格單一,少變化;把刻畫人物的行動、語言和具有典型意義的細節作為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段,而很少涉獵人物的內心世界。
(2)情節曲折、故事完整。如唐傳奇布局雄偉,情節發展有戲劇性,頭尾完整,復雜矛盾沖突始終圍繞一條主線。
(3)語言准確簡潔、生動流暢、富於個性化。如《水滸傳》中對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的描寫就是一例。
(4)敘述時常帶有說書人的印記,行文常是說書人的敘述口氣,如「看官聽說」、「且把閑話休提」、「只說正話等」。
2、現代小說特點:
(1)豐富而細致的人物刻畫。
小說偏重於客觀生活的描述。小說的特點之一,就是作家能對豐富而統一的人物作多方面的細致描寫。
小說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在文學作品中,惟獨小說能夠多角度,全方位地刻畫人物。它可以憑借各種藝術手段,從各個角度對人物進行肖像描寫、心理描寫、對話描寫、行為描寫和環境描寫。
(2)完整而多變的情節鋪敘。
小說更具復雜性、更有連貫性,尤其長篇小說,往往頭緒紛繁,線索眾多,錯綜復雜。
近現代小說,情節不但完整,而且多變,突出表現在打破故事情節的順序結構,摒棄作品敘述人 完整描述故事的單一方法,而通過不同角度,運用各種技巧描寫,體現情節的完整。
甚或當代一些借鑒「意識流」手法創作的小說,表面上時空顛顛倒倒,過去、現在、未來,交雜無序,時代氛圍、人物場所、具體環境,穿插疊映,但根據小說人物的意識流向和事件的因果關系,可以發現,情節在變化中仍然是完整一體的。
(3)具體而獨特的環境描寫。
小說通常通過典型環境的具體描寫,展開情節,刻畫人物。人物生活的具體環境可以顯示人物的身份、情致和品格,小說常常通過展示人物的獨特環境,表現人物的個性和精神面貌。
⑹ 中國現代小說在魯迅手中開始,又在魯迅手中成熟。如何理解這觀點
樓上是說中國小說的開始,而成熟則是因為,魯迅的小說一出世便具有的很高的文學品位和價值,也就是說起點很高,而後魯迅數十年的創作更是把現代小說推到了登峰造極之境,所以說現代小說為魯迅所首創,亦在其手中發展成熟。
⑺ 名詞解釋或簡答:現代派小說
現代派文學是19世紀80年代出現的、20世紀20年代至70年代在歐美繁榮的、遍及全球的眾多文學流派的總稱。它包括表現主義、意識流小說、荒誕派戲劇、魔幻現實主義等流派。《變形記》《牆上的斑點》《等待戈多》《百年孤獨》
是上述流派的代表性作品。
⑻ 什麼叫現代小說
小說,是一種以相對完整的藝術形象體系,細致、逼真地反映社會人生的散文體文學樣式。
和詩歌、戲劇、散文等其它品類的文學樣式相比,它的容量較大,既可以細致深人、多方位地刻畫人物思想性格,展示人物命運;又可以完整地表現錯綜復雜的社會與人生的矛盾沖突;同時還可以具體形象地描繪人物生活的環境。因此,它在整體地、廣闊地、生動逼真地反映復雜的社會生活方面具有的獨到長處,是上述其它幾種文學樣式所不及的。而報告文學、人物傳記、回憶錄之類的文章樣式,由於它們受真人真事的局限,不能如小說那樣可在不違背生活本質真實的基礎上編排虛構。進行深一層次的改造,因此也不如小說在創作上享有較大的藝術自由度。
小說具有三要素,即人物,情節,環境。它以這三要素的有機構成或所呈示出的藝術畫卷反映生活。現代小說打破傳統小說一統獨尊的格局,顯現出異彩紛呈。多元並列的局面,這是藝術創作繁榮的體現。但是,即使在現代小說中,三要素也是不可或缺的。所謂「三無」小說,事實上是不存在的,那隻不過是換一種手法、呈別一類樣式而已,一些人之所以提出這種說法,只在於對傳統小說僵硬呆板模式的一種反抗與挑戰。比如人物塑造,現代小說只是沖破傳統「現實主義」的規范,使人物形象除簡單的社會學意義上的「典型化」人物外,又有「原生態」典型形象、心理型「內向化」典型形象與抽象化「象徵性」典型形象等。因此,無論是池莉的《煩惱人生》,王安憶的《小鮑庄》,方方的《風景》等,抑或是王蒙的《海的夢》《雜色》,徐星的《無主題變奏》,殘雪的《阿梅在一個太陽天里的愁思》等,或者是宗璞的《泥沼中的頭顱》,王鳳麟的《野狼出沒的山谷》,周立武的《巨獸》等都絕不能因沒有傳統的「典型人物」而否認其中各具風格的人物形象的存在。在情節安排上,許多現代小說也與傳統故事型小說不同:或淡化情節,如鐵凝的《哦,香雪》,史鐵生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劉震雲的《塔鋪》,以及殘雪、阿城、汪曾棋的一些作品;或追求情節的詩化,以意境取勝,如何立偉的《白色鳥》,何士黨的《喜悅》,彭見明的《那人那山那狗》等;或使情節抽象化,如張承志的《大坂》,黃燦的《孤島》,韓少功的《飛過藍天》等,所有這些小說,雖沒有了傳統小說起伏跌宕的故事情節,動人心弦的沖突、懸念,但以此證明小說可以不要情節,無疑是淺薄無知的。這里有一個對故事、情節的理性認識問題。英國小說家伊麗莎白·鮑溫論述這個問題時說:「凡是小說就一定包含有故事。但是這些故事可能是在一個你所不熟的或是沒有料到的平面上:它們寫的可能是心理的,情緒的或內在的事物。……而我們應該知道,故事的檢驗標准,正在於它是否是向前發展的。」如果我們擺脫傳統觀念對情節與故事的束縛,而承認只要是動態過程就含情節與故事這一新理解,就自然會對現代小說的情節要素的體現有正確的把握與認識了。
同時,對現代小說中環境背景的抽象化、虛化或怪誕化;對現代小說主題改變過去內涵的單一性(即只將主題理解為思想觀念)而呈多樣品格(即信息、情感、意境、思想觀念等均可成為主題);一反過去圖解說教式、單向指定式,而呈模糊性、多義性與含蓄性體現,也應有科學理解。不能以此為據,認為小說可以不要背景環境,可以不要主題意旨。
簡言之,小說是以人物、情節、環境這三要素有機融合的生動、具體。逼真、自然的藝術畫圖來反映社會人生的散文體敘述文學樣式。
那麼,什麼是短篇小說呢?
人們一般常以字數論定:三五千字,至多萬余言,即歸人短篇小說之列。這種裁判固然有其直接、簡明的優點,卻也含有片面性:因為它沒能涉及小說本質,只限於表象,有時就容易偏頗。比如莫泊桑的《羊脂球》,長達三萬字,按上述規定應為中篇小說,實際上卻是公認的短篇佳作;而魯迅的《阿Q正傳》比《羊脂球》的字數少五千之多,卻進人中篇行列而沒有異議。
那麼,正確劃分的根據是什麼呢?
我認為是:根據小說的具體容量與其把握生活的藝術方式。
就容量而論,短篇小說主要是反映生活中特定的某個「紐結」,一般不做客觀的全景式社會人生展現。魯迅論此道:「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盡傳精神。」也就是說,對生活中的一個局部、一個側面、一個場景、一件小事、一段心緒,甚至只是一個典型細節,經作者開掘,進而由此及彼、由小見大,從「片斷」、從「點』中使讀者產生聯想或深思,推知社會生活的某些本質規律,時代的某種精神風貌。
短篇小說這一規定性便決定了它以下特點:除了文字短小精悍外,第一,人物較少,人物關系不太復雜,對人物性格描寫不做多方面展開,一般不展示人物性格的動態變化,多呈靜態顯現。第二,情節簡明,多為單線索,有時甚至沒有什麼故事,只包含幾個、(或一個)場面。第三,環境描寫雖具體,但極簡略,社會背景一般不作展開描述,有的幾乎沒有明顯的背景,只有些抽象暗示。總之,短篇小說的特點是高度單純化:單純的背景,單純的人物,單純的情節,單純的氛圍。英國作家毛姆說:「短篇小說……只是敘述一個事件,或者物質事件,或者精神事件,凡是無助於說明這個事件的細節全部刪掉,這一來就能賦予作品以一種生動的一致性。」在這個認識基礎上再看《羊脂球》與《阿Q正傳》,就可以明白:《羊脂球》篇幅雖長,卻情節單純、環境集中,只寫了一個主要事件,並且這事件的具體背景高度濃縮在一輛逃難的馬車上。因此,它只能是個短篇小說;《阿 Q正傳》中人物雖不比《羊脂球》多,但它情節復雜,過程長久,背景廣闊,反映的社會生活較全面,因此,它當然只能歸人中篇小說行列。
短篇小說的理性觀念,經歷了三個認識階段,即:「縱剖面」說;「橫截面」說;「紐結」說。就中國而論,最早的短篇小說基本上是展現一段相對完整的「縱剖面」。例如《三言》、《二拍》中的篇章,基本上是對人生經歷、世事滄桑的縱向展示。到了「五四」時期,現代小說出現在文壇上,於是產生「橫截面」說。「短篇小說是用最經濟的文學手段,描寫事實中最精彩的一段,或一方面……譬如把大樹的樹身鋸斷,懂植物學的人看了樹身的『橫斷面』,數了『年輪』,使可知道這樹的年紀。」胡適在這段話里,不過是用了個比喻,來說明短篇小說以小見大性質,而任何比喻嚴格說都是不確切的。但新中國成立後,許多研究者及一般教科書中,不顧及胡適的全文,偏面地、絕對地沿用「橫斷面」說,並將之現實化。這種觀念,雖指出現代小說打破傳統小說只縱述人生故事的模式而具有了片斷的橫向展示的特點,但畢竟太片面。因為,即使在出色的現代小說中也不乏採取「縱剖面」加以描述的作品,只不過這種縱向剖示是通過幾個重點斷面的邊綴顯示出來,而不同於流水帳式按部就班敘述而已。比如莫泊桑的《項鏈》,契河夫的《寶貝兒》,魯迅的《祝福》,高曉聲的《李順大造屋》,茹志鵑的《剪輯錯了的故事》……等等。如果按照「橫斷面」說的嚴格界定,則這些短篇精品便不能歸人短篇范圍,豈不荒唐!於是出現「紐結」說:「現實生活中的關系是非常復雜的,而且往往夾纏在一起。其中有大的矛盾,有小的矛盾,有這方面與那方面的矛盾,也有內部與外部的矛盾,然而仔細加以觀察,也往往自成為一個組結。而這個組結,也就是一個單位或個體。對作者來說,取用那大的紐結,就是一個長篇,取用那個小的紐結,就成為一個短篇。這里並沒有什麼橫斷面和整株樹乾等等的分別存在。」應該說,「紐結」說比較確切地反映了短篇小說的本質內容。錯綜復雜的社會生活中無處不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紐結」,這些「紐結」不受時間空間過於機械的限制,而是從「質」上體現生活現象的各個單元。所有這些單元,既含生活流程的橫向斷面,又不能脫開縱向糾纏。因此,一個「小組結」就較全面、確切地說明了短篇小說的內涵本質。比如何士光的《鄉場上》,反映的是外界社會壓力與自我內心抗爭的一個人生小組結,它以橫斷面(鄉場上小糾紛)為主,同時又穿插著縱向的時代歷史變遷、人事因果牽制。在這個組結中,縱橫兩方面展現恰到好處、缺一不可。再如高曉聲的《李順大的造屋》,以主人公造屋經歷中的奮斗與挫折為紐結,以縱向剖示為主,但又輔以幾個橫斷面的橫繪。在這一組結中,縱橫兩方面互相補充,缺一不可。
現代短篇小說就其內容側重來說,大體有以下幾種類型:
1、情節小說。
情節小說側重於故事的完整性、生動性及趣味性表現。作者既要用細針密線穿綴情節,使讀者獲得清晰的時間、空間感,又要注意將必然性放在偶然性中顯示,使讀者人乎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進而產生一種引人人勝的魅力。情節小說要求故事的首尾銜接照應,情節的節奏與密度的控制,矛盾沖突過程的懸念設置,巧合。誤會的運用等。以中國新時期小說為例,如《尋訪畫兒韓》、《白牙》、《沒有星光的夜》、《剩下的都屬於你》等,從內容側重上看,就都屬於情節小說之列。
2、性格小說。
指以人物性格塑造為主的小說。
由於人物形象是這類小說的表現中心,因此其它兩要素要完全服從於人物塑造的需要:情節不能以生動曲折的故事獨立出現,而必須作為人物性格的歷史來演進發展;背景環境必須緊緊配合人物活動,成為人物性格的表演舞台。
在寫法上,社會生活的縱向敘說不再是作者的致力所在,而重心一般移在了橫向的展開上以此來增加人物具體活動的清晰性。復雜性與深刻性。
在人物形象體現方面,除了寫人物做什麼、怎麼做之外,一般還真實確切地寫出人物為什麼這樣做,進而從外在行動與內心情態雙方面刻畫人物,甚至集中筆墨深人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從而塑造傳統小說中不曾有過但更能發揮小說特長的心理人物。這類小說名篇特多,如梅里美的《瑪特渥·法爾高納》,屠格涅夫的《本木》,傑克·倫敦的《在甲板的天篷下》,契河夫的《胖子和瘦子》,莫泊桑的《米隆老爹》,以及中國當代作品如《陳美生上城》,《轆轤把兒胡同九號》等等。
3、氛圍小說。
以特定氛圍的藝術意境感染讀者。這類小說中,又可分為三種:
第一,心理情緒型。這類小說不在於刻畫人物性格,而只是展示一種「情境」,一種「心態」。它們不是通過故事情節或人物行動,而是通過人物復雜、微妙的內心意識、情緒的活動來發揮藝術感染力,讓讀者去「感受」作品氛圍,去「體驗」生活對心靈的觸動。比如西方意識流小說及中國當代一些意識流型作品,均屬這種。
第二,外景意境型。這類作品表面沒有作者或作品人物的主觀介人,只「客觀」地描畫出某種社會場面、自然景觀或人物行止。由於其間氤氳著特定的藝術氛圍,故使人讀後產生一種悟性與美感。比如魯迅的《示眾》,何立偉的《白色鳥》等作品,就是此類優秀篇章。
第三,內外融合型。將客觀環境與主觀感受融為一體,造成一種物我相融的藝術氛圍。這類作品如萬之的《網中的夕陽》,何士光的《喜悅》,楊詠鳴的《甜的鐵,腥的鐵》等。
4、抽象小說。
抽象小說是指其藝術體現而言。若按其內質而論,可稱「哲理小說」或「象徵小說」。
這類小說的特點是:將現實社會生活的內涵抽象化,通過象徵符號式文學形象進行哲理演繹,進而表達某種既定觀念、思想或情感。這類小說大多提出並探討帶哲理性的問題,常在較大時空范圍內,對現實社會與人生作整體的思考。因此,抽象小說的人物並不是個人、個性的體現,常常是「人」、「人類」、「生命」、「自我」。「慾望」或某種社會勢力的抽象代表。情節也帶有象徵性,是現實生活與社會矛盾的抽象演繹。其內中環境也大都籠統、抽象,不是現實環境的確指。西方現代派的某些篇章,如卡夫卡的《變形記》、《城堡》,恰佩克的《萬能機器人》等,都屬這類小說。中國現代作品中,如魯迅的《過客》(一般人將它視為散文,因編在《野草》內,而從文學機制而論,則是小說),宗璞的《泥沼中的頭顱》,甘鐵生的《灰蛾和白蛾》,蔡康的《空屋》等,亦可歸人抽象小說之列。
以上四類小說,同時並列於中國當代文壇中,各有優秀篇章,紛呈斑讕色彩,為豐富、繁榮小說創作均做出各自貢獻。
有評論者提出一種論調,似乎小說創作分為幾檔,由低向高:情節小說棗性格小說棗氛圍小說(或稱心理小說)。而且斷言,情節小說以至性格小說終將衰落、消亡,而為心理型「內向化」小說所取代。這未免偏頗而幼稚了。主要原因是他們根本不尊重當代小說的創作實際與廣大的各階層讀者的豐富多端的審美情趣。無論如何,百花齊放、多元競爭是小說天地不可否認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