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武俠小說人物張丹楓
㈠ 凌未風、張丹楓和金世遺,誰才是梁羽生先生筆下的第一名俠為什麼
凌未風,張丹楓和金世遺是梁羽生筆下真正的俠客,個性鮮明,事跡生動。他們不僅武功高強,而且以俠義行動著稱。
梁羽生老師也是著名的武術家,特別擅長寫俠義。梁羽生老師特別注意“騎士精神”這個詞。他認為俠義甚至比武功更重要,所以他筆下的英雄是以俠義為根,以義為第一字的真正英雄。凌未風,張丹楓和金世遺是比較成功的角色。
凌未風:是天山的一代奇人
憑借驚人的天賦,金世遺練就了獨特的善惡結合的功夫,在唐曉瀾,的影響下,他慢慢走上了正道。憑著他驚人的神功,他英勇善戰,反抗清廷高手,做了無數俠義之事。凌未風,張丹楓和金世遺都是武術大師。如果他們說武功,金世遺可能略占上風,但如果他們說俠義,我個人更喜歡張丹楓,畢竟他的事跡更上一層樓,直接幫助明朝抵禦外敵入侵。
因此,我認為張丹楓可以稱之為梁羽生作品中的第一俠客,他也是“為國為民,做最偉大的俠客”精神的集中體現。
㈡ 梁羽生筆下的小說人物性格有什麼特點
他筆下的小說人物的性格非常真實,率真,大氣,獨特,善良而且會特別平民化,給人一種通俗易懂的感覺,看起來更加的具有新鮮感。
㈢ 張丹楓的人物點評
相國公子張丹楓,雍容瀟酒,才調風華。他的身世和品格,集中了作者所神馳的一切內心和外表的美。「那時我剛結婚,三十來歲,正是意氣風發;也許有點希望自己是張丹楓罷!」梁羽生大笑道。瞧那神情,當年作者真是把從少年時就激動自己的理想,傾注到這濁世奇男子身上去。
梁羽生武俠小說的特點,是「兼有歷史小說之長」。當中最好的一部我認為是《萍蹤俠影錄》。全書以明代土木堡之變為背景,寫於謙對蒙古抗戰事跡,相當忠於《明史》。其間穿插張丹楓與仇家後代雲蕾之間一段深沉凄愴的兒女之情。張丹楓的先祖,乃是曾與明太祖中原爭霸的張士誠。以私鹽販子而崛起,在蘇州建立大周,欲得天下;末了卻敗於叫化子出身的朱元璋,被朱沉屍長江。張朱兩家有血海深仇,張士誠遺孤遠走蒙古,幾代幫助瓦刺整軍經武,欲借瓦刺兵力與明朝再爭江山……。
張士誠的第三代,卻出了張丹楓這樣一個心連廣宇、高瞻遠矚的「逆子」。他看穿父輩為一家一姓爭天下,不惜藉助瓦刺的作法,是糊塗狹窄違反百姓利益的。在內憂外患的深重危機下,憑一身驚人武藝、滔滔辯才;肩負國家民族重任,奔波於塞北中原之間,屢建奇功……。
他胸有丘壑,卻從不矯情飾俗。「亦狂亦俠真名士,能哭能歌邁俗流」,活脫脫勾出人物的精神風貌。他善哭能飲,教人想起同樣善哭縱酒的魏晉名士阮籍;然而絕不似阮籍稽康的消極避世。他甘願拋卻富貴榮華,把祖傳寶物地圖獻給於謙,以作「捍衛國家的義兵軍餉」。情節似脫胎於虯髯客獻資產以助李世民的故事。但虯髯客為的是「真命天子」不可抗,張丹楓為的卻是人間正義,蒼生安寧。梁羽生是有意寫得比虯髯客境界更高了。
張丹楓與雲蕾經受的情感磨折,教人想起納蘭詞的《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這段沉摯蘊藉的感情,和家國命運又是有機地交織在一起的,這就比一般的兒女纏綿超脫了。
只是在塑造這古代型知識分子方面,梁羽生似乎至今仍未能自我超越,豈不可惜?(節選自《梁羽生的武俠文學》作者:司馬中原等本文原載於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五日至四月二十八日的香港《新晚報》) 在梁羽生看來,張丹楓是最完美的俠。
在新派武俠小說園地里堅持了三十二年之久,創作了長篇武俠小說三十多部計一百餘冊之後,有人問梁羽生:刀光劍影三十二年,筆下湧出的人物,何止百千,其中塑造得最好的是誰?
「還是張丹楓。」
那時的梁羽生,必定是帶著笑意說的,有一分從容和幾許滿足。
《萍蹤俠影錄》中的張丹楓。
惟有《萍蹤俠影錄》中的相國公子張丹楓,志向遠大,滿腹經綸,才調高華,瀟灑不羈,「亦狂亦俠真名士,能哭能歌邁俗流」,最能表現梁羽生治國安邦的抱負,抒發愛國愛民的博大情懷。
這毫不奇怪,沒有一個作家,會在自己的作品以及自己所創造的人物中,沒有留下自己的思想的痕跡,生活的原型。
正如曹雪芹寫出了《紅樓夢》,張愛玲寫出了《傾城之戀》,巴金寫出了《家》。
梁羽生很自然就會寫出《萍蹤俠影錄》和張丹楓。
他既秉承了儒家文化的血緣——有著強烈的入世精神,又有著江湖兒女的豪邁灑脫——視功名利祿為浮雲。
所以,他除了是一位才調高華的名士外,還是一個胸懷安邦志,鏟除世間不平的快客,更是一個心連廣宇襟懷坦盪的的民族英雄。
這當然值得梁羽生驕傲,試問,在數量浩繁的新派武俠小說中,還有那一位人物能集張丹楓的美德於一身,再進行超越?
再從當時梁羽生寫作武俠小說的處境來說,開始他寫《龍虎鬥京華》時,固然是偶然加匆忙,其中的緣起,許多看武俠小說的讀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說,一開始時梁羽生並沒有要重振武俠小說雄風的野心,要開創一門」教派」的宏願,那麼,到了他的第八部作品《萍蹤俠影錄》,之前的《白發魔女傳》、《七劍下天山》等既已奠定了他的新派武俠小說鼻祖的地位,那麼,張丹楓這個超級俠士的脫穎而出,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了。
他是作者理想的化身,具有著現代意識。現代觀念當是預想中的事。
他是讀者崇尚的民族英雄,若沒有進步的思想,不俗的所為,何來讓人景仰?
他的俠士風度正是在這種蒺藜滿布的環境中體現出來的,在幾代人的苦心經營中,在殘酷的現實提醒下,他漸漸看穿了父祖輩們為一家一姓爭天下,不惜藉助外族的做法,是狹窄自私、不顧百姓死生存亡和國家社稷利益的。為此,在明朝內憂外患的深重危機下,他幫助曾留下一代英名於世的於謙抗擊蒙古軍的入侵。憑著一身驚人武功,滔滔辯才,肩負國家民族重任,奔波於塞北中原之間,屢建奇功。
他的名士風格也是在刀光劍影中確立的,在作品的第三回中,他才顯身,顯身之後有好長時間又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胸有丘壑,卻從不矯情飾俗;能歌善飲,卻不見輕浮;俠骨柔腸,卻充溢浩然正氣。
他的不拘性情,讓人想起了同樣善哭縱酒的另一典型——晉時代的名士阮籍,但他又絕不似阮籍以及稽康等人的消極避世。
他的才調高華,讓人想起了長歌「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大才子李白,但他又沒有李白的過於恃才傲物。
他的心胸見識,讓人想起了《虯髯客傳》中的那位見李世民即「推抨斂首」的真漢子。但虯髯客獻資產助李世民,是迫於「天命不可違」,張丹楓的獻出藏寶,卻是為了社稷平穩,蒼生安寧。
所以,熟知梁羽生的龍飛立才在他的《劍氣蕭心梁羽生》中對此大加贊賞,說梁羽生的張丹楓要比虯髯客境界更高一籌。
所以,當七十年代的香港佳視首播《萍蹤俠影錄》連續劇時,千萬觀眾都為陳強所扮演的張丹楓著迷。(摘自《梁羽生傳奇·萍蹤俠影錄》) 張丹楓是讓梁羽生受定位為「名士風流派」的經典人物,也是羽生筆下第一狂俠。他雖然生在塞外蒙古、卻還是長得一副山溫水軟的樣子,並且博學多才、飽讀詩書。有趣的是,他雖然常做書生打扮,卻非腐儒酸丁,反而是一個慷慨激昂的狂歌之士,志節可比陸游、辛棄疾。他雖然時露狂態、桀傲不馴,卻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一則是因為命運的鎖煉層層纏繞,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二則是與雲蕾的一段感情波折不斷,若有似無。只有借著狂歌痛哭、佯癲賣狂才能把愁懷抒發於萬一,若非如此他早就精神崩潰了。
張丹楓內在最強烈的戲劇沖突,就是在於他不顧自己宿命安排,取得先祖藏珍之後反其道而行,把它捐給仇敵大明朝用做軍餉,就此放棄了爭奪天下的志業。這種高尚的愛國情操,確實是一種「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的行為,但是反過來說,也只有張丹楓如此「狂人」才做得下手。如果用正常人的思考邏輯來看,天時、地利、人和全在掌握之中,不搞革命欲待何時?所以說張丹楓最偉大的「俠行」,其實也是一種超乎想像的「狂行」,這讓他「狂俠」的稱號無意中又多了一層更深的意涵。
如果說張丹楓的成就只在於大我的,排除省藉情結安邦定國有功,我看這部作品大概也是叫好不叫座。張丹楓的形象之所以能夠深入人心,第二個原因就在於他的浪漫情懷:大明朝九萬里河山說不要就不要,這是何等英雄氣概!可偏偏雲蕾一個仇家之女,可以教他魂牽夢縈愛到發瘋。張丹楓在會見雲蕾父母之前,所展露的狂態都是可理解的,因為他年少風流、因為他身嬌肉貴、因為他書劍雙絕、因為他睥睨天下。
從入關尋寶到拔劍護仇,多少困難多少阻礙都未將他挫敗,怎麼一個娶不到雲蕾就讓他喪心失憶、痴傻成狂(這回是真狂)?這豈非太荒謬、太不合乎邏輯了嗎?
關於這點,可以用武俠小說的公式來做解釋:「如果一個主角人物各方面都非常順遂,作者必會安排他在個性上有所缺陷,再不就是感情上遭遇挫折。」因為情之一字傷人至深,不管你武功煉得再高深、心志鍛煉到再堅強都沒有用,想不開就是想不開。所以說張丹楓痴戀雲蕾這碼子事正好是一個畫龍點睛的作用在,張丹楓的人物血肉與歷史元素緊緊相連,塑造出他「狂俠」的基本形象,但是他之所以栩栩如生,引起觀眾共鳴,卻是因為他是青春少男為情所困啊!
羽生筆下有兩位經典狂俠:張丹楓與金世遺。我們讓張丹楓掄元當「大狂」,因為他氣度恢宏、胸懷廣闊,經典到不行。金世遺雖然也頗狂,卻只能算是「小狂」,因為他的狂態基本上是不知天高地厚,比較小家子氣。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去比較令狐沖和楊過,就可以知道大狂小狂的區別。(車田小美) 《萍蹤俠影》的主人公張丹楓形象,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理想人格的簡單的化身,即是一種公式化的人造神,實際上,不可輕易下結論。在張丹楓形象的理想化的輪廓中,卻又有真實的血肉及其獨特的風骨,不可不察。
首先,從整體上說,小說的敘事,是在兩重矛盾沖突中來表現張丹楓這一人物的性格。一方面是我們在前文中提及的,他作為張士誠的後人,即作為一個「復仇者」,來到故國中原,本意在復仇兼復國,因遇非常時刻(民族危亡、國家大難)及非常之變(包括回故鄉、遇雲蕾、經風雨、見世面而造成的情感、心理、觀念及思想態度的變化),反過來幫助朱明王朝抗敵禦侮,保民衛國,從而使張丹楓成為真正的俠之大者。這一點,我 們在前文中已說過了。
另一面,張丹楓又是作為雲氏的仇家、雲蕾的復仇對象,而出現的。這使他有了另一重身份、另一層磨難,同時,在形象上又展示出另一層意義。如果說前一點是「江山之仇」,則這一點是「江湖之仇」,從而使小說兩相交織;如果說前一點表現了張丹楓的「陽」面,即大節、大義、大俠、大公的一面,則這一點則表現為其「陰」面,即個人的、隱私的、情感的一面;進而,在前一種仇恨矛盾中,張丹楓是主動的復仇者,是可以自由抉擇的,而在這一矛盾中卻是被動的、別人的復仇對象,無法自由抉擇。有了這樣的「陰陽」合一,則張丹楓的形象自然呈現出真實的血肉,並且 成為一種立體,而非一紙扁平的理想化身。
面對雲蕾,張丹楓陷入了尷尬的處境,矛盾極為復雜:(1)雲家與張家確實有血海深仇,而此仇的結成,又確實是張家之罪,使雲靖無辜在異域艱苦忍辱20年之久!雖則張宗周最後轉變態度,敬服雲靖並內疚於心,頗想補救,奈雲靖至死不領其情、不明其理,而將張氏一家視為血海深仇。(2)倘若僅是如此,張丹楓或抗或避,倒也並不為難,為難的是,他與雲蕾邂逅,傾蓋如故,而後發展為雙雙鍾情,難以解脫,兩人都在情仇之間,痛苦不堪。想打又有情傷,想避又有戀想,真正是好不得、壞不得;打不得、避不得;哭不得、笑不得,矛盾重重,情難自己。(3)張丹楓當然不想與雲家為仇,雲蕾也慢慢地覺得此仇不報也罷,此情綿綿難消,算是渡過了一重難關;豈知雲蕾的哥哥雲重出現,又將一對戀人生生拆開,要做仇人論,後來,雲重雖不再將張丹楓當成仇敵了,但要想他將雲蕾許配給張丹楓,卻是萬萬不能;更何況,就算雲重同意許婚,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雲重和雲蕾的未死的父親雲澄又何能答應?雲澄在救父一役中,雖幸得未死,但卻從此傷殘,受盡磨難屈辱,又怎能不把這個賬記到張家頭上?
面臨這一切,張丹楓俱是身不由己,無能為力,再大的英雄,碰到這樣的矛盾,只怕也沒啥辦法。於是,只有焦灼、痛苦、忍辱、期待、佯狂,乃至,到最後,真的無法自己、情不自禁,陷入了癲狂之中!——「難忘恩怨難忘你,只為情痴只為真」——老魔上官天野為自己寫下的這一副對聯,彷彿正是張丹楓情感痛苦乃至陷於癲狂無黨的寫照。而有了這條線索,我們可以說是看到了另一個張丹楓,即無可奈何的張丹楓和孤獨無依的張丹楓,這與以前的胸懷遠大、義薄雲天、英雄蓋世的張丹楓簡直判若兩人。而合二為一之後,一物兩面,便使理想化的超級俠模,變成活生生的真人形象。「只為情痴只為真」,寫張丹楓「情痴」的一面,正是塑造這一人物成「真」的不二法門。作者深明此理,是以寫起來得心應手,人物也就栩栩如生了。這是一層。
另一層,更具體的,作者筆下的張丹楓,英俊瀟灑,文武全才,穿白袍,騎白馬,寶劍名駒,隻身單騎,飲酒吟詩,能歌能哭,亦俠亦狂,真不似人間之士,而似灑脫神仙。這當然是作者心中的理想人格形象,及其理想的行為方式。但在這一外表之下,我們還是,慢慢地看到他的火熱的心腸及其真實的人性、心理。並且能反溯出張丹楓之所以如此的緣由:(1)須知張丹楓是瓦剌丞相張宗周的兒子,家庭高貴,教養不差,江南人種,北地開花,所以他的英俊、才華、名馬、寶劍,自是毫不稀奇;(2)進而,張丹楓雖不是紈袴子弟,甚至也沒多少紈袴習氣,但畢竟是年輕氣盛,識天下為無物,不知愁苦滋味,所以有種種瀟灑乃至狂傲之態,自不稀奇;(3)又何況,張丹楓既非一般武林豪士,亦非趕考的白馬書生,甚至也不僅是瓦剌丞相的公子,而是張士誠的後周王朝的下一個雄心勃勃的復辟者、接班人,一心要與朱明王朝爭奪天下的張家「少主」,其氣概與作派,自然格外不同,雄心大志,奇才佳性,當會溢於言表。
進而,張丹楓雖身負復仇復國的大任,且具非同一般的大志雄才,但他一無歷史上的王權爭霸者的陰鷙、殘忍、兇狠;二無儒家「王道正統」的「君子」之風,而是至情至性,個性鮮明,正所謂「亦狂亦俠真名士,能哭能歌邁俗流」,這就與正宗的霸道、王道及俠道都拉開了一段距離,而突出了個人性情及其性格風采。張丹楓的狂、俠、歌、哭,我們在書中都見到了,其情其境,其行其遇,莫不自然。這有兩個意思,一是,我們知道,梁羽生個人雖然堅持傳統俠道,做正格文章,但卻具名士風度,尤重名士理想,所以在這部書中要塑造這樣一位名士型的俠義英雄。二是,在寫這一名士型俠士之時,雖然有明顯的理想化的痕跡,但這理想,卻不是一般性的或公式化的俠道理想,而是具有獨特人文色彩及個性基礎的人格理想。這使張丹楓成為了「這一個」,而非某種理想的簡單的化身。
試想,若非張凡楓如此超凡脫俗、瀟灑出群,拿得起,放得下,至性至情、見識深廣,又怎能做得出將千萬珍寶視若糞土,將君侯將相不當回事,而以天下蒼生為重,抑一己之私仇而幫助累世仇家抗敵禦侮、安邦定國?若不是這樣一位張丹楓,又如何能讓朱明皇帝垂首,名臣於謙喜愛敬重,天下英雄折服,美女雲蕾鍾情至深,且讓固執如牛的雲重及仇深似海的雲澄最後改變印象、又改變不讓雲蕾與之相愛的決定?
最後,再具體一點,讓我們抹掉一切概念的框架,不要做什麼概括,譬如我們什麼理論都不懂或都不管,胸無成見,來看張丹楓這一人物。我們不難看到,張丹楓這位年輕人,活潑機智、心腸火熱、為人直爽、談吐幽默,有一股熱情奔放的生命活力和一種讓人欣賞的個性風度。(《萍蹤俠影》賞析陳墨) 梁羽生小說《萍蹤俠影錄》主人公。明代大俠,瓦剌右丞相張宗周之子,武林怪傑玄機逸士門下弟子謝天華之徒,後與玄機逸士門下的另一位弟子葉盈盈的徒弟雲蕾結為一對武林俠侶,張丹楓是一個集傳奇化、性格化以及浪漫詩意與濃郁的青春氣息於一身的文學形象,也是梁羽生筆下最獨特、最成功的武俠人物之一。
元代末年,張丹楓的先祖「大周皇帝」張士誠曾與明太祖朱元璋爭奪天下,蘇州一戰後兵敗自殺,張士誠的後人也被迫遠走塞外,定居瓦剌。張丹楓出生於塞外異域,自幼便在官拜瓦剌丞相的父親張宗周熏陶教導下立下滅明復周的志向,但他的受定恩師謝天華卻是一位俠肝義膽的中原武林高手,張丹楓受其影響,又是一個極重民族大義富有愛國愛民精神的熱血青年。
這一切形成了其性格的第一重矛盾——國恨家仇與愛國愛民精神難以協調:若不藉助於瓦剌軍隊,其滅明復周的抱負永遠是一場夢;若借瓦剌軍隊進攻自己的父母之邦、屠殺自己的同胞又與其從謝天華那裡受到的俠義教育格格不入。這種矛盾壓迫著張丹楓那詩人般的敏感心靈,使他不得不於學藝初成後出走瓦剌。
出師以後,與仇家之女雲蕾銘心刻骨的相戀以及因此受到雲蕾父兄的反對形成張丹楓性格的第二重矛盾——家仇與涌現糾結難解:舍棄愛情固然非張丹楓所願,而要化解兩家的數代深仇又是千難萬難。為張丹楓陷入人生最深重、最難以自拔的矛盾漩渦之中,他歌哭無常,徘徊歧路,以至縱酒狂醉,游戲風塵,想藉此來逃避生命深處的創痛。瓦剌大軍南侵加重了張丹楓的性格危機,但同時也給他提供了一個徹底解脫個人精神沖突的機遇。在民族存亡的關頭。終於挺身而出,放棄了個人家庭的滅明復周念頭,主動獻出了准備用於復周的寶藏和極富軍事價值的天下地形圖,並親身投入到明朝軍民抗擊瓦剌入侵的事業中,最終將有生以來即郁結於心頭的矛盾危機消除,與自己熱愛的仇家之女雲蕾結合。
表面看來,張丹楓最後的抉擇只是出於他個人的帶有偶然性的一念,但實際上都是其性格發展的必然結局。張丹楓武功蓋世,為一代武林領袖,身後威名歷三百餘年而不衰,但他從其本質上來說卻是一個溫和的和平主義者,與一般快意恩仇、流血見紅的武林人物不同,他深惡人與人、國與國之間的仇怨、敵視和戰爭,他也想滅明復周,但正像他對雲蕾所言,這一切並不僅是為了稱王稱帝,也不僅是為了報復家仇,而是想借自己之手實現一個「天下萬邦,永不再動干戈」的太平人間。這當然是張丹楓的一個美好夢想,同時它也實在是張丹楓心靈深處的真實呼喚,是他性格發展與完善的最原始的動力。橫向的多元化的性格沖突與縱向的發展變異特徵,賦予張丹楓一種一般武俠文學人物難以逾越的深度,使他成為作者特定的人道主義理想——愛國愛民的武俠精神的最完美的體現,也使他成為了梁羽生武俠文學創作乃至整個中國武俠文學創作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人物形象。(《中國武俠小說鑒賞辭典》鑒賞·抱雪)
㈣ 脫不花名字的由來是什麼
脫不花這個名字來源是梁羽生武俠小說名著《萍蹤俠影錄》裡面的一個女配角。她身份是瓦剌丞相也先的女兒,和主角張丹楓是青梅竹馬之交。脫不花一生痴戀張丹楓,張丹楓心裡卻沒有她,最後脫不花為救張丹楓脫險,「身填炮口,捨身護檀郎」,死於大炮之下。
縱觀脫不花的人生,只活在《萍蹤》一書里,前後出場三次,仿似夜空中一道煙火,轉眼間的劃逝,給人留以絕世的凄婉。
脫不花的形象特點
身為養尊處優的郡主,明明身份尊貴,衣食無憂,脫不花卻活脫脫地像小女孩般朴實純真,絲毫沒有郡主一慣有的那種驕縱傲慢之態。脫不花人物形象的塑造,最大的亮點還在於她的痴情。
脫不花人物形象鮮明,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剛出場時,是和張丹楓初次相見,她古靈精怪,活潑可愛,只一句話就能唬得張丹楓驚駭失色。
那時,她既讓人氣,又讓人愛,張丹楓總拿她沒辦法。香消玉殞之前,她帶著何等決絕的表情走向炮口,為了心愛之人情願舍棄生命。她的貞烈,她的義無反顧讓她的名字成為一段傳奇。梁羽生筆下不少這種用情至深之人,脫不花人物形象的塑造在書頁之間寫成一種永恆。
㈤ 在梁羽生的武俠體系中,金世遺和張丹楓誰更強
如果要論武功,無疑是很難定論的,金世遺和張丹楓跟本就不是同一時代的人,如何去論武功高低?所以這樣的比較其實意義不大,我們只需要知道,他們倆都是各自時代的天下第一就夠了。
一個非典型的梁羽生小說主角,如何去與最為經典的梁羽生小說角色相比?孰高孰低,我想無需多言。
㈥ 再看《萍蹤俠影》
最近我看書,要麼特別快——一目十行,要麼格外慢——讀丟了。而且,不光外文書,中文讀物也頻繁如此,這是炎夏綜合症嗎?!於是,我開始頻繁地換書看。昨天意外地又找到了梁羽生的《萍蹤俠影》,翻開來看,我頓時覺得,這感覺……對了!
這書與我甚是有緣,多次在我人生的不同階段出現。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我天天中午回家吃飯時都會聽一會兒評書,最喜歡的當屬趙維莉播講的評書《雙劍恩仇錄》,也就是梁羽生的武俠小說《萍蹤俠影》。從那時起,我就特別喜歡書中的男女主人公張丹楓和雲蕾。後來初中的某一年寒假,我收拾屋子時忽然在家裡發現了連封皮都不見了的舊得掉渣的一本書,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小時候萬般著迷的小說嘛。於是,那年春節,這本書陪我度過了所有走親訪友的時間。再後來的某一年,我跑到西大圖書大廈去看書,又看到這書精緻地擺在書櫃里,於是再次毫不猶豫地買了一本來讀,時隔多年,我對這個故事的喜愛有增無減。我總覺得,梁羽生的武俠相較更知名的金庸和古龍,顯得更為細膩真實。
比起金庸武俠人物中我最喜歡的少年時期的黃蓉,梁羽生筆下的張丹楓與雲蕾更吸引我。我喜歡張丹楓與雲蕾初識的戲耍,喜歡他們在黑白摩訶那兒第一次發現雙劍合璧的威力,喜歡雲蕾的哥哥打擂台的橋段……真是不枉丹楓的師父、雲蕾的師伯謝天華親手造就的一對雙劍合璧的佳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結局深更是得我心,哈哈。
㈦ 梁羽生筆下第一男主狂俠名士張丹楓武功怎麼樣
在梁羽生先生的筆下,張丹楓和金世遺經常會被拿來比較,他們倆不僅都是各自時代的天下第一,無敵於世間,更影響著後世,開宗立派,成為了一代武林神話。
但是這種屌絲逆襲的套路,在武俠小說中其實很常見,除了勵志和熱血之外,提供不了太多其他的東西。尤其是在梁羽生先生的小說中,大都是“兼有歷史小說之長”,金世遺這種單純的江湖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個非典型的梁羽生小說主角,如何去與最為經典的梁羽生小說角色相比?孰高孰低,我想無需多言。
㈧ 武俠小說界一代宗師:漂泊在外,成名後回鄉為父平反一雪前恥,是誰呢
回顧梁羽生先生的一生,小說里與小說外我已經分不清了,每一個經過他修飾暈染的人物形象已經變得鮮活、觸手可及。
梁羽生先生理解了「江湖俠義」,我們理解了梁羽生。
他帶我們走進了武俠的世界,或嗔或痴,或正或邪,這里我們受人物的影響,似乎戴上了可以打開新世界的魔力眼鏡。
當梁羽生先生離我們遠去的時候,他所塑造的人物將帶著他的血脈共存。
「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輩,亦狂亦俠亦文好朋友。」
在金庸給梁羽生寫的輓聯里,我們看到了金庸心中的梁羽生。傳奇雖落幕,俠義卻永存。文外的正派和文里的俠義,都將是我們理解中國武俠小說的珍寶。
㈨ 天山派開山祖師霍天都是怎樣的人物與張丹楓是什麼關系
一
霍天都是天山派開山祖師,他卻是梁羽生筆下最與眾不同的一個頂級高手。
他之所以與眾不同,一方面是他武學天賦極高,開創了梁羽生筆下影響最深遠的一大門派天山派,他徒子徒孫人才輩出,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武學的最高峰;另一方面是霍天都身份歸屬是獨一無二的,他既不是懲奸除惡的俠客,也不是十惡不赦的魔頭,而是一位一心鑽研武學的研究者。
霍天都對於武學有極高的興趣,可是他又不願像張丹楓這般做一個一邊在江湖上懲奸除惡,一邊修煉自己的武功的正義俠士,他只是想著在偏遠清凈之處不受任何干擾鑽研劍術。為此,他與自己的妻子凌雲鳳因志向不同而分道揚鑣,毅然選擇苦守天山,鑽研劍術。霍天都的選擇是讓人不能理解的,甚至他的妻子也認定學武就是為了行俠仗義,不然學武也沒有任何意義,故而凌雲鳳對其行為很難認同,不願跟隨他苦守天山,而是與散花女俠於承珠一道在江湖上行俠仗義。
可以說,霍天都是一個耐得住孤獨之人,畢竟一人沉浸於劍法之中,沒有理解,沒人支持,他還能一直堅守著自己的理想,這的確需要極大的魄力和勇氣。霍天都選擇孤獨,選擇理想,即便千萬人阻擋,他也決不投降。
在霍天都眼裡,沒有一切比劍法更重要,他如同那些皓首窮經,閉門鑽研的讀書人一樣,只在他們研究的是四書五經,而霍天都研究的是劍法。霍天都的堅持最終讓他取得質的突破,他融合各路劍法,創作出天山劍法,為後來天山派的傳承打下堅實的基礎。
堅持原創,我是忠肝義膽岳老三,歡迎關注!
㈩ 萍蹤俠影的結局是什麼
結局:張丹楓萬念俱焚之際,正是嘟嘟在無意中為雲蕾服下了鏡明跳崖時放在滅明身上的一顆解葯而救活了瀕死的雲蕾。也是她良知未泯才成就了一代萍蹤俠侶,使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終成正果。
詳細劇情:
張宗周在雲靖鐫刻的正氣歌石壁下幡然悔悟,他終於明白了"復國夢"的荒唐。夢醒的張宗周在石壁下思索一夜,臨死前,他承認並祝福兒子和雲蕾的結合,他的死也化解了雲張兩家的血海深仇。澹臺滅明跳下懸崖並沒有死,他找到張風府,相知相惜的兩人共飲一壺酒感慨人生。
澹臺滅明與張風府打算一決武功高下,在大峽谷驚天一戰。結果兩人打成平手,重傷昏迷,後都為潮音和尚所救。鏡明雖然香消玉殞,但她下在雲蕾身上的慢性毒葯也終於發作。
張丹楓萬念俱焚之際,正是嘟嘟在無意中為雲蕾服下了鏡明跳崖時放在滅明身上的一顆解葯而救活了瀕死的雲蕾。也是她良知未泯才成就了一代萍蹤俠侶,使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終成正果。
(10)梁羽生武俠小說人物張丹楓擴展閱讀:
劇情的主要內容:
張丹楓為了一張祖傳的藏寶圖從大漠遠赴中原,途中遇見了女扮男裝的雲蕾,二人經歷了各種江湖險惡,攜手共同進退之後產生了真摯的愛情。然而張丹楓和雲蕾很快發現,張雲兩家竟然有著一段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是長時間的相處使他們更加珍惜彼此。
此時更大的麻煩出現了,張家的這張藏寶圖是讓武林中人虎視眈眈的「寶物」,並且江湖中人都垂涎這張藏寶圖,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江湖恩怨。最終,張丹楓和雲蕾沖破重重阻力,消滅了壞人並將寶藏捐獻給了國家,並就此隱退江湖,種種恩仇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