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作家點評
⑴ 對古龍和金庸的小說大家有什麼評價
在評價古龍和金庸之前,先來了解一下兩位的生平:
古龍,是著名武俠小說家,新派武俠小說泰斗,與金庸、梁羽生並稱為中國武俠小說三大宗師。代表作有《多情劍客無情劍》、《絕代雙驕》、《英雄無淚》等。古龍把武俠小說引入了經典文學的殿堂,將戲劇、推理、詩歌等元素帶入傳統武俠,又將自己獨特的人生哲學融入其中,使中外經典鎔鑄一爐,開創了近代武俠小說新紀元,將武俠文學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金庸,原名查良鏞,1924年3月10日生於浙江省海寧市 ,武俠小說作家、新聞學家、企業家、政治評論家、社會活動家。1944年考入重慶中央政治大學外交系。1946年秋,金庸進入上海《大公報》任國際電訊翻譯。1952年調入《新晚報》編輯副刊,並寫出《絕代佳人》、《蘭花花》等電影劇本。1959年,金庸等人於香港創辦《明報》。
在武俠世界中,金庸和古龍一直是備受推崇的大師級人物,而坊間也一直傳有古龍不如金庸的說法,誠然,在作品的影響力方面,金庸是完勝古龍的。鳳凰網曾經給與金庸這樣的評價:金庸的作品所表現的深厚意蘊確非古龍、梁羽生所能及,他不僅是現代武俠小說的集大成者,也是中國文學史上不可忽視的一代名家。
在故事厚重程度上,金庸比古龍為高。在詮釋俠義精神當中,金庸作品中更有民族氣節這些更具深刻內涵的東西存在。在故事上也更有情節展開。而古龍小說因為以現代文學語言來表現,更注重文字的提煉,在思想深度和文學底蘊上就要來得差一些。因為情節的鋪陳更加懸疑化,節奏更為緊密,這些因素對於影視創作起了很大的制約作用,影視創作的空間被大大降低。由此在觀眾層面接受程度並不夠。這並不是單純因為演員的原因造成的,而更重要的是因為劇本的二次創作空間十分有限。
古龍的文筆是很好的。故事也十分精彩,作為現代的年輕人都更喜歡古龍,我也不例外。金庸的文筆不太好,故事也比較老套,缺乏讀下去的慾望。但是在深度上來說是足夠的,這也是他成為通俗小說大家的原因。而且他的作品因為影視傳播而更具有廣泛性。對一部文學作品來說,相較於文字的精煉,思想深度顯然是更為重要的。這也是為什麼現代的新生代小說很難達到以往小說高度的原因。
⑵ 請問當今比較著名的武俠作家各自的特點是什麼
以作品內容而論,梁羽生、金庸的武俠小說注重歷史環境表現,依附歷史,從此生發開去,演述出一連串虛構的故事。但從攝用歷史材料來看,兩人又有明顯差別:梁羽生是虛構人物和事件,置入背景中,以此來強化歷史氛圍;金庸則直接取來歷史人物和事件敷衍成武俠小說,其歷史人物、事件,金庸寫來煞有介事,常能以假亂真。兩者都對歷史進行了再認識、再評價,從作品含有的歷史厚度論,金庸比梁羽生更高一層,其寫作技巧也高明得多。古龍的小說則根本拋開歷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而憑感性筆觸,直探現實人生。古龍的小說不是注重於對歷史的反思、回顧,而是著重在對現實人生的感受。現代人的情感、觀念,使古龍武俠小說意境開闊、深沉。
就小說人物的主流傾向而言,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道德色彩濃烈,正邪嚴格區分,人物的社會內涵豐富,但人物性格單一,有概念化、公式化的缺陷。金庸武俠小說人物性格復雜,具有一種反傳統精神,小說人物亦正亦邪,危步於道德的懸索之上而能不失其墜,具有「一半是野獸,一半是天使」的復雜、矛盾性格,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復雜、矛盾又是奠基在生活本身的復雜、矛盾之上,這樣,人性的發掘就有了深刻而廣泛的社會意義。古龍小說最注重的是人性的體驗,他常用細膩的筆觸去描寫人物微妙而復雜的情感,常用生與死、幸福與痛苦這樣尖銳對立的矛盾來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和高貴獨立的人格,以此來揭示生命的意義和人生的真諦。在古龍小說中,多寫變態人格,追求外化怪異人物性格的刻畫,其作品主人公大多怪誕、神秘、孤僻、行事固執,自尊心強,又是性情中人,多情種子。這種情況可能與古龍的身世、心情、經歷有關。
談到小說情節,古龍武俠小說也和梁羽生、金庸小說有明顯不同。三位大家都善於編織故事,他們的小說情節都十分曲折,構置巧妙,懸念層出不窮,伏線引出千里,環環相扣,此呼彼應。梁羽生武俠小說情節前工後拙,開篇十分吸引人,以後的情節則漸趨平淡,顯得有點才氣不足。金庸武俠小說恰恰相反,往往開局平平,隨著情節的展開,人物紛紛涌現,情節盤根錯節,主幹巍峨,枝葉繁茂,宏大縝密的構思,詭異莫測的布局,奇跡聯翩,回環波動,攝魂奪魄,回腸盪氣。金庸的才思如同一爐火,小說情節猶如爐火上的一壺水,火越燒越旺,水越來越滾。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又不相同。他的小說從頭至尾都跳動著最強的音符,情節奇中有奇,巧中含巧,偶然中有著必然,事事不可料,事事又得宜,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小說情節的發展根本無法預料,驚險頻出,令人喘不過氣來,而全書的縝密無隙又讓人口服心服。古龍武俠小說的情節營構的確堪稱一絕。
至於小說武功的描寫,梁、金、古三大家也有各自的風格。梁羽生武俠小說中的「武功」,虛幻中寫實性很強,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細膩而又逼真,緊張激烈,誇節有致。梁羽生的「武功」也具備道德傾向性,有正派武功,也有邪派武功;正派武功力道柔和,象徵著善良、仁慈,既利於攻敵防衛,又有益於修心養性,而邪派武功則非常霸道,歹毒殘忍,意味著邪惡,如修羅陰煞功、雷神掌、毒掌等。正派武功循序漸進,發展緩慢,但根基扎實,邪派武功進展神速,卻容易走火入魔,貽害終身。凡此種種,造成了梁羽生「武功」的既精彩又單調。比起梁羽生來,金庸的「武功」更令人神往。金庸將武功描寫與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和傳統文化精神融合在一起,琴棋書畫,九宮八卦,醫道,用毒,皆可化為絕世神功,並將中國傳統的儒、釋、道精神作為「武功」
的最高境界。金庸還著力描寫人物練功的艱難歷程和堅韌性格,並有聲有色、恰如其分地描述出主人公因禍得福、置之而後生的必然寓於偶然之中的哲理意境,使金庸「武功」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庸「武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詼諧有趣,在激烈的打鬥中插入笑料,令人捧腹。古龍的「武功」風格與眾不同,他是以「怪招」取勝的。他的「武功」重精神不重招式,如《邊城刀聲》中寫葉飛的「飛刀」絕技,「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
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足以驚天動地的刀!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
這里所寫的「飛刀」,已不是一種純粹的武功,而是一種高尚的人格,偉大的精神,即葉飛老師李尋歡那種「仁慈、博愛」的精神,它表明的是「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古龍的「武功」又強調「攻心為上」,舉凡人物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環境,乃至肌肉的顫動、松緊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而高手決戰是不容有絲毫的錯誤的,「他們的心情,他們的神態,他們站著的姿勢,都是絕對完美的。」在這種情境中,「武功」已不需套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古龍的「武功」還表現出一種境界——禪的境界。它以徹心見性為宗旨,對敵手的體察靠的是忘我和物我合一的境界,因為只有忘我才能消除認識的局限性,才能迅速而准確地體察敵手武功的弱點。這種忘我境界是一種經過長期訓練後達到的隨心所欲的自如狀態,在這種忘我狀態中,戰斗者已成為「無意識的人」,心中已不存在作為觀察者的「我」,有的只是手中的武器和對面的敵人;在這種狀態中,身劍合一,戰斗者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武功的威力,一擊之下,毀滅敵手。正因為古龍「武功」有這些「怪招」,所以他「武功」的風格別具特色:無招無式,簡短有力,重在精神,一擊見效。
古龍小說在語言、技巧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獨家風格。梁羽生小說的語言文采飛揚,字里行間透出濃郁的書卷氣,故事中又常常用詩詞歌賦、民歌俗語點綴其間,以創造優美的意境、氣氛,烘託人物的內心世界。他的小說技法以傳統繼承為主,多用章回小說的形式鋪張故事,敘事中有著明顯的說書人的口氣,表現出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金庸才如大海,浩瀚奔騰,文筆俊爽、瀟灑、詼諧逗趣而又富於變化,他的小說既有詩情畫意,柔綺委婉的情境,又如西方小說直探人生、命運的真諦。他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地吸收西方小說的創作技巧,中西結合,使小說結構既精巧、繁復,又謹嚴、完整。古龍小說的語言句式短,敘事力避平鋪直敘,行文多跳躍抖動,情節驚險蹊蹺而又不違情悖理,辟境造意,刻意求新。如果說梁羽生是恪守典雅,不失武林大家風度的話,那麼金庸就是博採百家,融合中西技法,既典雅古樸、慷慨多氣,又詼諧幽默、妙語解頤,揮灑肆縱,多樣統一地開創了一代武林新風,是「武壇」的絕頂人物!至於古龍,則是大膽恣肆,不守成規,逞才離藻,笑傲「江湖」,力求新穎變化而又意蘊深邃的武林怪傑。
⑶ 傳統武俠小說的特點,分類,代表性的作家,作品
【傳統武俠時期】
一、港台武俠時期
即所謂的「新武俠」時期或者大武俠時代。20世紀50年代,武俠在港台的商品化和通俗化潮流中形成。它是以梁羽生和金庸為代表的寫虛構的歷史上的武俠故事為內容的一個文學流派,指新文化運動後,武俠小說在新文學的影響下,開始白話創作後新一種的文學樣式。這個時代名家輩出,梁羽生為開端,金庸為高潮,溫瑞安為第二次高潮。金庸、古龍、梁羽生還並稱為「新武俠三大家」。
關於此時武俠中「俠」的定義,梁羽生講「舊武俠小說中的俠,多屬統治階級的鷹犬,新武俠小說中的俠,是為社會除害的英雄;俠指的是正義行為--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的行為就是俠的行為,所謂『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此時武俠大多突破了民國武俠小說的劍仙鬥法、門派紛爭、鏢師與綠林仇殺的題材范圍,較多表現人民群眾的斗爭。著重人物性格描寫,兼用中西技法,突破了舊武俠小說的窠臼,剔除了舊武俠的鬼神色彩,要求故事中的奇跡嚴格限制在「人體潛能」的范圍內。新武俠的缺陷在於俠客英雄超人化,他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包打天下。缺乏現實主義的深度,屈從於商業需要,稗出贅附,故事套路化。
1、第一時期,梁金時期
梁羽生(原名陳文統,1922年生,廣西蒙山人)在1954年發表的《龍虎鬥京華》,以口語寫作,所述史實,所繪山川,均經嚴格考據,人生性格與心理活動刻劃入微,文筆細膩而有文采,舊武俠小說難以與其比肩,從此奠定聲名,成為新派武俠小說的發動之作。梁羽生國學根底深厚,他的武俠小說帶有許多自己作的詩詞,每每傳誦一時。他的小說每一部都有明確的歷史背景。1956年,梁羽生開始寫《七劍下天山》。梁羽生一直寫作到八十年代初,他的最後一部小說《武當一劍》初刊於1980年5月9日的《大公報》上,完結於1983年8月2日。代表作《萍蹤俠影錄》、《七劍下天山》、《塞外奇俠傳》、《龍虎鬥京華》、《雲海玉弓緣》、《白發魔女傳》。
金庸(原名查良鏞,1923年生,原籍浙江海寧)的《書劍恩仇錄》開始寫作於1955年中。《射鵰英雄傳》寫於1957年至1958年之間,是金庸的第四部武俠小說。「射鵰」奠定了金庸的武林盟主地位,是公認的經典名著。金庸用十七年寫完他的十五部武俠小說,又用十年把這十五部小說全部重新修訂了一遍。金庸寫作至1972年文革未結束封筆。
2、第二時期,古龍時期
古龍1960年開始嘗試寫武俠小說,初期的《蒼穹神劍》等都十分幼稚,及至1964年才以《浣花洗劍錄》等聲名鵲起。1965至1966年間是他創作的豐收期,他寫作了《大旗英雄傳》、《名劍風流》、《武林外史》、《絕代雙驕》等名著。1967年創作的《鐵血傳奇》(即楚留香系列)及以後一直寫了六十一部共計28冊。古龍其人才華橫溢但用心不專,從他的小說就可以看出來。但他妙在有急智,每在關節處突出奇兵。早年古龍並沒有自己特出的風格,在台灣的武俠圈子裡不算太耀眼;至於他在七十年代的晚期作品,那已明顯是江郎才盡、力不從心了。
3、第三時期,溫黃時期
溫瑞安(出生於馬來西亞),1973年作《四大名捕會京師》,1981年作《神州奇俠》、《血河車》等重要作品。八十年代初金庸、梁羽生相繼封筆,1985年古龍去世之後,港台武俠小說一片凋零。出於「求新、求變、求突破」的心理,溫瑞安從1986年底開始大力倡行「超新派武俠」,或稱「現代派武俠」,把大量主流文學的東西引入了武俠小說。曹正文在1989年將其列為第三代新武俠小說的代表,而與第一代的金庸、梁羽生,第二代的古龍並稱。
黃易,本名黃祖強,香港中文大學藝術系畢業。1989年黃易辭去高職厚薪,隱居離島深山、藏風聚水之地,專心從事創作。至90年代,旋即以獨樹一幟的武俠作品,席捲港、台兩地。1991年成立黃易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了大唐雙龍傳等作品。黃易的作品場面宏大、人物眾多,讓人嘆為觀止。只是在武打招式的描寫上顯得過於草率,說服力不足。另外,黃易作品往往直接融入一個歷史大時代,而不是將歷史作為背景。這是其優點,但也受到了歷史的限制。
港台武俠時期港台的其他作家於香港方面有:蹄風、金鋒、張夢還、牟松庭、江一明、避秦樓主、風雨樓主、高峰、石沖等;台灣方面,有:郎紅浣、成鐵吾、海上擊築生、伴霞樓主、卧龍生、司馬翎(即吳樓居士)、諸葛青雲、孫玉鑫、龍井天、墨餘生、天風樓主、醉仙樓主、獨抱樓主、蠱上九、陸魚、上官鼎、東方玉、曹若冰、南湘野叟、武陵樵子、慕容美、蕭逸、古如風、向夢葵、陳青雲、柳殘陽、司馬紫煙、獨孤紅、奇儒、秋夢痕、於東樓、東方英、雪雁、秦紅、墨餘生、丁情等。但其中具有代表性與影響力的武俠作家極少。
⑷ 評論武俠小說的精華
卧龍生 他成功地運用了還珠樓主的神禽異獸、靈丹妙葯、玄功絕藝、奇門陣法,鄭證因的幫會組織、風塵怪傑、獨門兵器,王度廬的悲劇俠情,朱貞木的奇詭布局、眾女倒追男等等,成功地博採眾長而融於一體,開創了既具有傳統風味又具有新境界的新時期武俠小說風格,成為一代「武林正 梁羽生的功績,在於開了武俠小說的一代新風。「新派」不僅是他們自命的,也是得到社會承認的,舊武俠小說雖也熱火朝天,但自始至終為新文學所瞧不起,始終難登大雅之堂,當時自命為大雅的報紙和自命為大報的報紙,都不屑於刊登,武俠的讀者,還缺少知識分子,而主要是下層的「識字分子」。當時武俠小說的地位,猶如流浪江湖的賣解藝人,看的人雖多,卻始終算不得名門正派,梁、金一出,局面頓時改觀,各大報也都以重金作稿酬,爭相刊登,讀者也普及到社會各個階層,港、台、新、馬,一時風起雲涌,開創了武俠小說的一個新世紀。隨後,關於武俠小說的專門研究也漸成熱潮,與純文學相比美 古龍與金庸、梁羽生並稱為中國武俠小說三大宗師。他的武俠小說創作理念是「求新求變」,不受傳統拘束,將中外經典鎔鑄一爐,他為「武俠美學」理念的形成與「武俠文化」的推廣作出了巨大貢獻。古龍為人豪氣干雲,俠骨蓋世,才華驚人,他以豐富無比的創作力,留下了70多部精彩絕倫、風行天下的武俠巨作,影響巨大,開創了近代武俠小說新紀元,將武俠文學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j金庸是集大成的全才..最喜歡他的《鹿鼎記》涉及了文學.宗教..藝術.我個人覺得是他最好的小說
⑸ 金庸先生逝世已經三周年了,你如何評價他的一生
引言: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的電視劇和電影存在在大家的身邊,大家要保持著一個發現美的眼光,了解和學習一些知識和事情來豐富自己。
三、對金庸的評價
金庸並不在講故事的手法上面故弄玄虛,就是平鋪直敘,拼內容拼內涵,一開始顯得平平淡淡並不顯山露水,越到後面故事的線索越來越復雜,立體感越來越強。金庸的小說設定非常厚重,尤其是幾部長篇幾乎每一部,都構建了一個獨立完整龐大的世界觀,解鎖了地圖上的所有內容。金庸武俠小說的故事雖然宏大復雜,但是表達的非常的好。將故事梗概復述出來可能並未發現那種打動人心的地方。故事本身並沒有各種神轉折神展開,敘事手法也沒有什麼別開生面的地方。金庸先生真的非常的厲害而且有豐富的知識涵養。
⑹ 金庸先生對雪中悍刀行的評價
金庸沒有點評過《雪中悍刀行》。
金庸出生於1924年,本名查良鏞,是香港著名的報業大王,創辦了《明報》,寫了很多針砭時事的社論,讓民眾明辨時局,這也是查老一生的志向。
金庸是查良鏞作為武俠小說作家的筆名,這是一個蜚聲海內外的名字。金庸創作了15部武俠小說,講了很多盪氣回腸,曲折動人的故事,塑造了多個栩栩如生的人物,奠定了他武俠第一大宗師的地位。
在七十年代完成15部武俠小說的創作之後,金庸沒有再寫新的小說,而是集中精力對這十五部小說進行了兩次大規模的修改。
網路小說《雪中悍刀行》2012年開始連載,2013年開始出書,金庸老人當時已經年近九十,退休在家養老多年,不問世事,也從沒有金庸點評這部小說的相關新聞見諸報端。
⑺ 如何評價新派武俠作家鳳歌的文壇地位
一句話描述:僅有的後金庸挑大樑者
鳳歌:向麒鋼,1977年出生於奉節,武俠作家, 2001年畢業於川大,2003年加入到《今古傳奇·武俠版》,歷任副主任、執行主編等職,2007年成為主編。在大陸新生代武俠作者中,鳳歌有著“後金庸挑大樑”。文章輝煌大氣,以結構設置,情節推進為主要寫作手法。其風格效仿金庸,但是又有所創新之處。 有《鐵血天驕》、《昆侖》等著作。
2006 年,鳳歌憑借《昆侖》榮獲今古一等獎。媒體評論,榮獲今古一等獎基本確立鳳歌是新武俠小說首屈一指的地位。鳳歌彷徨過過,深深體味到文化人的不易。他東出夔門,潛心創作《昆侖》,以後一鳴驚人。
鳳歌的文壇地位是不容置疑的,他為新武俠小說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⑻ 名家對金庸小說的較高評價
小說評論
金庸作為武俠小說這一「項目」的「奧運冠軍」,其超凡的功力在於他通過浪漫敘事構造的俠譜。武俠小說作為「寫夢的文學」本不以寫實見長,其人物創造主要來自作者想像和寫作傳統,寫作傳統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像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徵化,它不直接來源於現實。而金庸小說作為一種經典就恰恰在於它通過傳統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徵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盡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韻外之致等本屬於中國古典文化要求的東西表現了出來,並藉助獨特的武俠語言文化的天空讓我們作了一次堪稱壯舉的烏托邦飛翔。於是,我們才無法忘記蕭峰和阿紫這一對主角情侶。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俠譜」才會比「天龍八部」更令人盪氣回腸、不知肉味,才會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釀更醇香無比。而他的這種歷史處理也使得武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虛構,「真實」的歷史不過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襯托,而人物的性格卻呼之欲出了。
傑出的武俠小說家,寫武俠,寫出的是人世的眾生相;敏銳的讀者,讀武俠,讀出的是人間的滄桑和百態。到如今,金庸小說的流播已經沖出華人世界,走得更遠。但是,研討金庸小說的藝術特色時,要一時說清卻是很難的,在這里,我無意談論金庸小說的所有藝術特色。前輩說書人常說「花開兩朵,先表一枝」,我覺得用這一想法作為指導思想來切入金庸作品涵蓋乾坤的殿堂無疑是有效的。
評論一
在杜南發的訪談錄《長風萬里撼江湖——與金庸一席談》里有幾段被人引用過多次的對話,金庸在里邊提到了兩個很耐人咀嚼的話題:「中國近代新文學的小說,其實是和中國的文學傳統相當脫節的,無論是巴金、茅盾或是魯迅寫的,其實都是用中文寫的外國小說……中國的藝術有自己獨特的表現手法……有人常問我,為什麼武俠小說會那麼受歡迎?當然其中原因很多,不過,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武俠小說是中國形式的小說,而中國人當然喜歡看中國形式的小說。」「不管是武俠小說還是愛情小說、偵探小說或什麼小說,只要是好的小說就是好的小說,它是用什麼形式表現那完全沒有關系。武俠小說寫得好的,有文學意義的,就是好的小說,其它小說也如此。畢竟,武俠小說中的武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這是兩個多麼矛盾的話題,但卻同時存在於一個對話錄里,還被許多大師級的人物當成文藝理論一般引用!於是,文學的形式問題便成為了一個焦點,到底該如何看待文學的形式?又該如何理解這兩個話題所傳達的意思呢?
文學形式在某種意義上即寫作傳統,通常包括文學創作中常規手法的體系和與此相連的讀者的視野期待。通俗文學作品中的文學形式問題的解決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別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說作為武俠小說,它承襲了武俠小說這一文類的特點,即金庸在創作過程中保持了武俠小說復雜的文學、文化、社會、歷史內涵,典型的創作了繁復多變的武俠文學。武俠小說在舊中國小說里是文學流派的一個大的分支,它與傳統小說一樣也是由評話、彈詞、說書等演變而來的。在內容方面,與武俠有關聯的單四大名著中就牽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俠小說與舊派武俠小說並沒有多大區別,江湖恩怨、門派斗爭、武林紛爭、男女愛恨、兄弟情義照例還是新派武俠常用的模式和顯揚的主題,它的復雜變化反映在小說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說:「武俠小說所繼承的,是中國傳統小說的表現形式,就內容而言,武俠小說和《水滸傳》差不了多少,當然寫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國的形式,是繼承了中國小說的傳統。」所以,魯迅在寫《中國小說史略》時也得提到《七俠五義》和《兒女英雄傳》,而魯迅若再生,他也必須得提到金庸小說、古龍小說、梁羽生小說。一個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評價文學作品時是不帶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說襲用了舊小說在行文時夾用詩詞、歌賦、聯句,在回目中使用對聯、詩詞,在語言上使用白話、夾用韻文等特點。金庸在行文時很會玩「花樣」,像元好問的《摸魚兒》、丘處機的《無俗念》、岳飛的《滿江紅》、李白的《俠客行》等都運用得渾然天成,毫無斧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為了小說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裝潢更是心機用盡,他在1978年10月《天龍八部》修訂本的後記中寫道:「曾學柏梁體而寫了四十句古體詩,作為《倚天屠龍記》的回目,在本書中學填了五首詞作回目。」③他還頗費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選了五十行對句作為《鹿鼎記》的回目。不過,金庸也在幾本書中沒有堅持這種通俗文學固有的思維慣性,殊為恨事。盡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還是鶴立雞群,試看《天龍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雲十八飛騎/奔騰如虎風煙舉/老鷹小丑/豈堪一擊/勝之不武/王霸雄圖/血海深仇/盡歸塵土/念枉求美眷/良緣安在/枯井底/污泥處/酒罷問君三語/為誰開/茶花滿路/王孫落魄/怎生消得/楊枝玉霞/敝履榮華/浮雲生死/此身何懼/教單於折箭/六軍辟易/奮英雄怒。」這一曲氣吞萬里如虎的《水龍吟》於細微處峰迴路轉,英雄俠義與兒女情長互為映襯,真是「虎嘯龍吟,換巢鸞鳳,劍氣碧煙橫!」
再次,金庸小說潛移默化的借鑒了一些中國式的傳統手法,如說書藝術、插科打諢角色的引入、全知敘述和次知敘述的運用、戲劇舞台的架設、假全知狀態下的視覺與心覺的堂皇運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視覺與心覺的運用,半明半暗地描寫人物和事件在客觀視覺中留下的意味深長的空白點,輕易地迷惑住了讀者,加上精細的心理刻畫,終使岳不群成為武俠小說史上最成功的「虛偽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華山二老等插科打諢一類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說錦上添花,對於減低小說的沉悶氣氛大有裨益。李漁的《閑情偶寄》就說了「插科打諢、填詞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歡、智愚共賞,則當全在此處留神。文字佳、情節佳,而科諢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韻士,亦有瞌睡之時。作傳奇者,全要善驅睡魔,睡魔一至,則後乎此者雖有《均天》之樂,《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見不聞,如對尼人作揖,土佛談經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夢寐難求的啊!
到了這里,真相才清晰起來:中國形式的寫作傳統處於作品中整體藝術構架中較符合傳統欣賞習慣,較易為大眾所感知的位置,它們較早地隨著說書、評話、彈詞等藝術形式深入民間,成為影響讀者審美心理的重要因素。類型化或程式化的寫作傳統也並不意味著貶義,還有可能是某些藝術形式的重要特徵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裝載家」才是最後的贏家。優秀的作家總是會想方設法去豐富作品的內涵和藝術表現手法,如錘煉語言、增添新的類型或亞類型、將中西相形式結合等等。而金庸小說的成功也就在於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繼承了中國傳統形式的衣缽,發揚了其武俠小說的特質,成為了20世紀最中國形式的小說。金庸是矛盾的,但這並不一定是缺陷,一個真正意義的作家總是生活在矛盾中並探索著人間百態。
評論二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說的文字有一種速度感。」又說「老金從語言到立意基本沒脫舊白話小說的俗套。」⑥這是比較中肯的說法,金庸的語言的確有速度感,是白話小說,很俗,而這也恰恰是金庸語言的長處。只是,王朔用金庸的優點或長處去批評金庸,孔門賣文之際未免有點貽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語言可以用「行雲流水,平中見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時常會引用一些古典詩詞,並運用的極富韻味,但其語言的主要魅力不在於此。金庸的語言通俗,淺顯,流暢,靈活生動,沒有難認的字,難懂的詞和艱澀的句子,語言的動作性強,極善構築戲劇性場面,具有一種令讀者忘記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讀金庸小說時,迎面而來的是古樸、蒼勁的感覺,初看似乎語不驚人,但愈展開愈魅力無窮。金庸總是試圖在作品中不說而又說點什麼,那意境的升華令人如飲佳釀,讀者於微醉之間已無形之中進行了一場靈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筆是靈動而又厚重的,但也誠如陳墨所言:「金庸小說的語言,之所以看起來沒有什麼突出的特殊,那是因為作者並不追求風格的單一性,而是進行不同方式的敘述探索,不斷改進和創造自己的敘述方式及語言風格,同時不斷地拓展語言的疆域,豐富小說的形式美感。」⑦如其為郭芙設計的一系列語言就不僅把她的尖酸、刻薄、嬌氣表現了出來,還把她對楊過既愛且恨的女人心態體現得淋漓盡致。試看《神鵰俠侶》三十九回《大戰襄陽》里對郭芙的描寫:「郭芙一呆,兒時的種種往事,霎時之間如電光石火般在心頭一閃而過:『我難道討厭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拚命來討我的喜歡,可是他卻從來不理我。只要他稍為順著我一點兒,我便為他死了,也所甘願。我為甚麼老是這般沒來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著他,念著他,但他竟沒半點將我放在心上?』……二十年來,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楊過,總是將他當作了對頭,實則內心深處,對他的眷念關注,固非言語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楊過絲毫沒明白她的心事,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頭的恨惡一去,她才突然體會到,原來自己對他的關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這么說,郭芙這個人物的刻畫在金庸小說中是極具里程碑意義的,她的意義絕對不下於小龍女,李莫愁以及黃蓉,而大多數的讀者卻總是先入為主的把自己當成了楊過,而把郭芙當成了對頭並對之無比痛恨,殊不知此舉乃是入寶山而空回,買櫝而還珠了。金庸小說就是這樣:語言升華成性格,性格升華成命運,而命運反過來又影響語言,如此循循導之,步步深入。
金庸語言不僅藉助白描和心理刻畫,還常隨心所欲地運用各種修飾手法。記憶猶新的是《雪山飛狐》中描寫胡一刀夫婦的那句話:「這一男一女啊,打個比方,那就是貂蟬嫁給了張飛……」在這里,人物形象藉助語言的勾勒而顯得如魚得水,它喚起的想像與聯想讓讀者再也抹不去對這一對夫妻的記憶。金庸的語言還很幽默詼諧。從「老頑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韋小寶」,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說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們或是成為一種意義或思維的化身,或是成為小說重要情節或線索充實小說內容,或是與敘事角度和評點相結合,不但為金庸小說吸引了無數的讀者,也為這個快節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創作中,幾個事件可以同時發生,但是話語卻必須把它們一件一件地敘述出來,即使是《天龍八部》這么一部氣勢恢宏、多頭並進的作品也得如此。這就要提及語式中的講述與描述。講述與描述的區別體現在敘事角度、人稱轉換、敘事與故事的距離以及敘事態度上,「講述是歷時性的敘述,提供故事的來龍去脈,交代人物的過去以及有關信息」;而描述則「比較含蓄,多用客觀或『中性』的語調」,是「給定了場面的戲劇性的現時性的敘述型語式」⑧。講述與描述的靈活運用在金庸小說中隨處可見,如《倚天屠龍記》第二章《武當山頂松柏長》的最後一段寫道:「張君寶其時年歲尚輕,也不敢斷定自己的推測必對。他得覺遠傳授甚久,於這部九陽真經已記了十之五六,十餘年間竟然內力大進,其後多讀道藏,於道家練氣之術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間閑游,仰望浮雲,俯視流水,張君寶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貫通,領會了武功中以柔克剛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長笑。」這是描述性的,後面又接著道:「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的大宗師。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沖虛圓通之道和九陽真經中所載的內功相發明,創出了輝映後世、照耀千古的武當一派武功。後來北游寶鳴,見到三峰挺秀,卓立雲海,於武學又有所悟,乃自號三豐,那便是中國武學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張三豐。」這又是講述了。在這段話里,描述轉換成講述是不著痕跡的,細心的讀者在閱讀《袁崇煥評傳》時肯定更會有這種感覺。
金庸對語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風格是「經過了大量刻苦鍛煉而長期用功操練出來的風格」,他還說:「寫小說內容求『雅俗共賞』,文字能『清簡流暢』,此吾之願也。」⑨王安石的詩說得好:「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說,其「待從頭,收拾舊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閱十載,增刪數次」的曹公雪芹來也毫不遜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將《書劍恩仇錄》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駿馬驚白發,險俠神駝飛翠翎」改成了「古道騰駒驚白發,危巒快劍識青翎」,這使得這兩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鵰英雄傳》的開頭,金庸增加了張十五說書的故事。這種說書藝術將敘述者、聽者、讀者等自由結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間,以生動逼真的臨場感,滿足了讀者理清來龍去脈的願望,喚醒了讀者心目中潛藏的人物形象。而這種藝術與別的語言藝術的完美結合,在《鹿鼎記》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為這部20世紀與眾不同的武俠小說的增加了不少藝術價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筆沖破了小說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對語言的傳播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同時也對英國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輕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無聲的抗議。
評論三
金庸懂得挖掘現實,更懂得挖掘遠離現實生活的「真實」(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夢回江湖後,在金庸用小說特有的形式和語言引領讀者想像並把握歷史的脈搏的同時,理想卻只能一點一滴地積淀現實,因為理想只能永遠走在現實的前面引導與提升現實,卻永遠不能完全代替現實,所以,無論當年多麼叱吒風雲的金庸小說主人公,最終還是以各種方式離開了江湖這一「母體」。如郭靖與黃蓉。他們的愛情以犧牲黃蓉的代價來對郭靖做出一種虛幻的補償,令一個活潑、輕柔、聰慧、靈敏的女子來向木訥、剛毅、質實、樸拙的男性做出一種超乎生死的承諾,這本來就是浪漫主義的產物,但是我們卻無法不看到郭靖在許多時候都可以拋棄黃蓉,所謂「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類似「書中自有顏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顏如玉」的麻醉劑和興奮劑而已。又如「自由之神」令狐沖,他生性率直、興味隨意、活的瀟灑,是金庸小說中最灑脫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國傳統文化之人,他依戀師門,極力維護師傅、師弟,他交友只認情義,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從來是反躬自問,不責怪他人。個性的張揚與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結合。不過,令狐沖也毫無振奮的勇氣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時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靈珊對令狐沖的背叛,令狐沖的愛情也必將在岳靈珊和任盈盈的無所取捨中霜冷長河。這就意味著令狐沖的結局實際上是一種「虛假性的結局」,他的歸隱和喬峰意義上的死毫無區別。
金庸小說的藝術價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俠小說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筆有效地掩蓋了現實處境的嚴峻,完美地連綴了來自現實的矛盾的裂縫,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種理想化、和諧化的世界的可能性,並防止歷史文化語境的印痕和創傷的暴露,充滿激情地言說著這個世紀所交託給文人的俠客夢。陳平原說:「不敢說沒有江湖就不存在俠客;可武俠小說中倘若沒有一個虛擬的『江湖世界』,俠客就不可能縱橫馳騁大顯神威。」正如《西遊記》寫的最好的是孫悟空「大鬧天宮」一樣,金庸小說的美在那浪漫主義建構的藝術畫廊里,是喬峰大戰少林、聚義庄之時;是郭靖華山論劍之日;是令狐沖揮舞獨孤九劍之間;是楊過攜手小龍女的剎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帶漸寬終不悔的瞬間;是韋小寶腳底抹油的頃刻……正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金庸武俠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正在於此。
金庸小說主要是指金庸的武俠小說,一共十五部,它們可以由這幾句話描述:"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他們分別是《飛狐外傳》(1960年)、《雪山飛狐》(1959年)、《連城訣》(1963年)、《天龍八部》(1963年)、《射鵰英雄傳》(1957年)、《白馬嘯西風》(1961年)、《鹿鼎記》(1969年)、《笑傲江湖》(1967年)、《書劍恩仇錄》(1955年)、《神鵰俠侶》(1959年)、《俠客行》(1965年)、《倚天屠龍記》(1961年)、《碧血劍》(1956年)《鴛鴦刀》(1961年)、《越女劍》(1970年)。
⑼ 求大家對金庸武俠的評價,倪匡是怎麼對金庸書評價的誰知道,還有其他一些大家對金老爺子小說的評價.
談論金庸小說的人太多,提及他為人的甚少,發而為文的更絕無僅有。倪匡先生是他的摯友,以下是倪先生對金庸的評論: 一 飛雪連天射白鹿 笑書神俠倚碧鴛 看官,這十四個字,一副對聯,看來似乎並無出奇之處,但內中卻包括了十四部驚天動地的武俠小說,用十四部武俠小說的第一個字,綴成這副對聯。當初在寫作這十四部小說之際,絕無日後用首字作對聯的打算,但竟然天然渾成,可稱有趣之極。各位如熟讀金庸作品,可以知道每一個字,代表了他的什麼小說,略化幾分鍾找一找,十分有趣。由此可知寫這十四部小說的人,作這副對聯的人,才情是如何之浩淼。此人非別,金庸是也。 曾向一位洋人介紹金庸,說:「這是一位名作家。」洋人追根究底,問:「有名到何等程度?」進一步介紹:「凡是有中國人的地方,都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金庸的小說,不但風靡了港、台、南洋、歐美,不知使得多少人廢寢忘食,連中國大陸,高級幹部,也都以能看到金庸小說為幸,這種情形,一直到如今不變。金庸的小說,能吸引每一個人,上至大學教授,國家元首,下至販夫走卒,僕役小廝,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賞的地卡,堪稱是中國近代,擁有讀者最多的一位小說家。 這位大小說家,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雖然是「素描」,也絕不簡單,要描得好,描得傳神,描得正確。尤其是對金庸,這顆寫作人中的天皇巨星,寫得不好,不正確,不傳神,讀者表示不滿起來,只怕會被罵死,所以,毅然執筆上陣,頗有大無畏精神焉。 金庸,姓查,名良鏞,浙江省海寧縣人。公元一九二五年生,那一年是乙丑,屬牛。海寧查家,是聲勢渲赫的大族,歷代人才輩出,全是極其出色的人物。在有清一代,海寧查家做過大官的人甚多,以書、詩、文名著於天下的,也不知凡幾。雍正年間,出了一個考題,「維民所止」,被誣成文字獄的主角,查嗣庭先生,就是查家的人,也是金庸的遠祖(注1)。而查慎行先生,更是詩文並著,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文人(注2)。 金庸的家世顯赫,但是他的成功,卻和「祖蔭」全然無關,完全是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天下,全是靠他本身的才能、學識、苦學、勤奮所得的結果。其實可以寫一本傳記,記金庸,作為成功人物的一種典型。 金庸在少年時期,在家鄉附近就讀,中學是著名的杭州高中學校,「杭高」是中國有數的好中學之一。中學畢業之後,適逢亂世,是日寇侵華的年代,金庸就在這時候離開了家鄉,遠走他方。據他自己的憶述,在離開了自己家鄉之後,曾在湖南省西部,住過一個時期,寄居在一個有錢同學的家中,這一段青年時期的生活,當然相當清苦。再以後,金庸進入國立政治大學就讀,讀的是外文系。金庸在政治大學並未畢業,原因不明,可能是那時他雖然年輕,但已才氣縱橫,覺得傳統的大學教育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之故。使得金庸和報業發生關系的,是當年大公報招考記者。當年,大公報是中國最有地位的一份報紙,影響深遠,大公報在全中國范圍內招聘記者兩名,應征者超過三千人,在這三千人之中,金庸已顯出他卓越的才華,獲得大公報錄取。 自此,金庸就進入了報界,而在不久之後,便被派來香港。那大約是三十年以前的事。金庸在香港的大公報工作了相當久,擔任的是翻譯工作。後來,大公報本身變了質,和當年大公報,不能相提並論了! 在這個時期內,金庸對電影工作有了興趣。這種興趣的由來,大抵是由於他在報上撰寫影評之故。金庸曾用一個相當女性化的筆名寫過影評,也用「林歡」的筆名寫過影評。他所寫的影評,只怕已全散失不可追尋了,但曾讀過的人,都說文筆委婉,見解清醒,是一時之選。以後,金庸直接參加了電影工作,做過導演。 金庸參加電影工作的時間並不長,其成就,和他寫作方面的成就來此較,也相去太遠,時至今日,已經很少人知道他曾實際參加過電影工作,當過編、導了。 金庸的小說創作生涯,可說開始得相當遲,但是一開始,就石破天驚,震爍文壇。他第一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才發表到一半,武俠小說讀者,已經驚為天人。再接下來的「碧血劍」、「雪山飛狐」,更是采聲大作,人手一冊。等到「射鵬英雄傳」一發表,更是驚天動地,在一九五七年,若是有看小說的人而不看「射鵬英雄傳」的,簡直是笑話。 「射鵬英雄傳」奠定了金庸武俠小說大宗師的地位,人人公認,風靡了無數讀者。在「射鵬英雄傳」之後,金庸就脫離了大公報,和他中學時期的同學,沈寶新先生,合創明報。明報在香港,銷數不是第一,但是在知識分子的心目之中,它是第一大報,在國際地位上,是第一大報。連美國國務院,都會三番四次,請主持人金庸去商議國家大事,中華民國總統,也曾數次召見金庸。 明報不但使金庸的地位更提高,也使金庸的收入大大增加。可是明報在出版的初期,卻是一份小型報,銷數最差時,不過五六千份,工作人員不超過十人,全是憑藉金庸的才能和努力,合夥人沈寶新的幹才,初創時期的工作人員如潘粵先生、戴茂生先生、雪坡先生等等的努力,才逐步創出了今日的天下,成為中文報紙中最有影響力的一份報紙,是小資本,靠人才成功的一份報紙的典型。 曾在明報工作過的職員,大約都不會否認這一點,而明報網羅、培養的人才之多,也一時無兩,許多在明報工作過的職員,離開明報之後,創立自己的事業,多能獨當一面,成為香港報壇中的暄赫人物,例子甚多,也不必一一列舉了。 明報草創之初,金庸在明報上撰寫「神鵬俠侶」,接下來,大部分小說,也全在明報上發表,一直到「鹿鼎記」。在「鹿鼎記」之後,就未曾再撰寫小說。而專注於明報的社評。 明報社評,絕大多數(百分之九十九),由金庸親自執筆,見解之精闢,文字之生動,深入淺出,堅守原則,人人稱頌。就算意見完全和他相反的人,也不能不佩服他的社評寫得好,這是金庸在寫小說才能之外的另一種才華的表現。 由金庸執筆的明報社評,其影響已可與當年的大公報相埒。由於堅持民主、自由的思想原則,金庸曾和大公報發生過一次極為劇烈的筆戰,這次筆戰,金庸所寫的幾篇文字之精彩,真令人嘆為觀止,只可惜這些文字,竟未曾結集出書。 二 以上所寫的,是金庸在事業上的成就的簡單素描。 金庸的苦學精神,更令人嘆服。二十年前,他自己覺得英文程度不移好,進修英文,家有一個一人高的鐵櫃,抽屜拉開來,全是一張一張的小卡片,上面寫滿了英文的單句、短句,每天限定自己記憶多少字。據沈寶新先生說,金庸在年輕時,每天限定自己要讀若干小時的書,絕不鬆懈。一個人能成功,絕非幸致,天分固然重要,苦學更不可或缺。 金庸愛書,私人藏書之豐,令人吃驚。他曾有一個超過兩百平方米的大書房,全是書櫥。近兩三年來,精研佛學,佛學書籍之多,怕是私人之最。為了要能直接讀佛經,他更開始學全世界最復雜的文字:印度梵文,毅力之高,簡直是超人。 金庸個子中等,大約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年輕時很瘦,後來發胖,如今體重約七十公斤,金庸的臉型相當罕見,走典型的四方臉(國字臉),國字臉有一股威嚴,他屬下的職員,每以為金庸嚴肅,不苟言笑。但事實上,金庸本性極活潑,是老幼咸宜的朋友,可以容忍朋友的胡鬧,甚至委屈自己,縱容壞脾氣的朋友,為了不使朋友敗興,可以唱時代曲「你不要走」來挽留朋友。 金庸的頭極大,筆者有三個大頭的朋友:金庸、張徹、古龍。這三個大頭朋友,頭都大得異乎常人,事業上也各有成就,和這三個大頭朋友在一起,常有一種極度安全感!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們頂著! 十餘年前,金庸嗜玩「沙蟹」,「蟹技」段數甚高,查府之中,朋輩齊聚,由宵達旦,籌碼大都集中在他面前。筆者賭品甚差,有一次輸急了,拍桌而去,回家之後,兀自生氣,金庸立時打電話來,當哄小孩一樣哄,令筆者為之汗顏。又有一次也是輸急了,說輸了的錢本來是准備買相機的,金庸立時以名牌相機一具見贈。其對朋友大抵類此,堪稱是第一流朋友。 金庸又曾對圍棋著迷,但段數不高,已故名作家司馬長風,稱他為「棋壇聞人」,可知棋藝平平。現在,他對圍棋的興趣也大大減弱了。 金庸在年輕時,曾學過芭蕾舞,對古典音樂的造諳極高,隨便揀一張古典音樂唱片放出來,唱上片刻,便能說出這是什麼樂曲來。金庸十分喜歡駕車,更喜歡駕跑車。最早,用過凱旋牌小跑車,後來,改駕積架E型。他駕積架E型之際,經常的速度是二十六哩。 後來,又換了保時捷。保時捷跑車性能之佳,世界知名,到了金庸手中,平均駕駛時速,略為提高,大約是三十哩。曾有人問金庸:「你駕跑車超不超車?」金庸答:「當然超車,逢電車,必超車!」其性格中的「穩」字,由此可見。 金庸不嗜酒,號稱「從未醉過」。根本喝得少,當然不會醉。他吸煙、戒煙,次數極多,如今一樣大吸特吸,並且相信了中年人不能戒煙的理論。 金庸也略藏書畫。如今書房中所懸的,有史可法的書法殘片,曾在他處看到過不知是真是假的仇英「文姬歸漢圖」,也曾見過四幅極大的(超過五公尺長)齊白石精品,吳昌碩的大件等等。 金庸也集過郵,不過他集的是「花花綠綠」的紙而已。 金庸對吃並不講究,穿亦然,衣料自然是最好的,但款式我行我素,不受潮流影響。 金庸……畢竟不是寫傳,只是簡筆素描,金庸是怎樣的?金庸就是金庸,是天皇巨星,是真正的作家,也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