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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小說削人片段

發布時間: 2024-07-18 07:46:14

㈠ 長篇武俠小說《七殺決》第三章

                                 第三章   長安

       入夜。懷風卻是睡不安穩,他耳邊隱隱有歌聲傳來:「夜荒蕪,人未央,此心安處是吾鄉……」

「芷柔!」懷風大喊一聲,睜眼醒來,只見窗外透進朦朧月色,照在床前地板上,宛如銀霜一般。他再也無心睡眠,起身披衣,皺眉沉思他這些年來的經歷。

多年前,他由於頑皮偷偷遛入天山禁地,無意中看到錦帕血書,原來父親並非如母親所說是暴病而亡,似乎與某個江湖陰謀牽連。母親空懷一身絕技,竟然不去為他報仇,而是終老天山。他前去質問母親,卻看到母親顏色大變,顫抖著用手指著他要他馬上走,永遠不準再回天山。懷風憤滿胸間,決然離去。他起初流落江湖,吃了不少苦頭,幸而後來遇長安的梅庄莊主奇君衡與展靈璧的收留與安頓,才算感受到了一些紅塵溫情。奇君衡是武學奇才,與懷風經常切磋武藝。靈璧賢雅,悉心照顧懷風的生活起居。懷風武功因此大為精進。然而好景不長,一天深夜,有江湖歹人用迷葯來襲,竟然讓梅庄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懷風只知道自己昏昏然中被人背負離去,醒後竟然在荒郊野外,他狂奔回來,卻看見一片大火燒過的廢墟。奇君衡與展靈璧屍骨無存。懷風此番悲痛更勝血親生生別離。他想到自己一生迷霧重重,先被母親趕出天山,父仇難解難報,梅庄恩情難還,大丈夫何以為立。不由日日借酒消愁。幸被富可敵國的寧王遇到,招募為旗下殺手。這一晃就是七年。

七年生死兩茫茫。

懷風抬頭望著窗外明月,如此清白皎潔,映照出天山雪色一般的光芒,聖潔慈愛。

夜荒蕪,人未央,此心安處是吾鄉……

吾鄉……何處是吾鄉?

懷風摸出隨身攜帶的笛子,幽幽吹了起來。

對面的房間里,黑衣女子也未睡眠。她悵悵地佇在窗邊,遙望著蒼茫的夜空。她也是寧王賬下的殺手,與懷風相伴也有多年。她渴望靠近這個看上去桀驁不馴的男子,無奈他的心似被厚厚的積雪掩藏,即便自己暖意柔情,他的冷傲終年不化。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臂,讓那又腥又澀的液體流到牙齒里。她的手臂白嫩圓潤,卻環布著好幾個青紫的牙印。

與此同時,天山沉璧宮的靜室內。木魚聲聲。一頭銀發的天山聖女跪坐在蒲團上,捻著手珠,喃喃念佛。

安季冬的傷勢基本癒合。天山五劍也紛紛下山去了。天山聖女本該心神清凈,專心練功,手中忽然一響,珠繩掙斷,紫檀香珠簌簌掉落。她抬頭仰望面前佛像,香煙裊裊,寶相慈悲,為何她的心裡毫無安穩。天山聖女緩緩轉過身,望向銅鏡,她老了,面容瘦削,皺紋橫生。她慘然一笑,感受到了歲月的威力。

翌日,懷風剛剛起床,打開窗子,就迎來窗外飛入的一物。他略略邁臉,看到那物正釘在房柱上。那是一面黑色的三角旗,上面綉了一把小刀。懷風懶洋洋地拔下了小旗,雙手一擰,將旗桿擰開,那桿竟是中空的。懷風從中間倒出一張紙,上面是這次刺殺的任務。他看完,將紙張撕掉,起身去找黑衣女子。

「嫣然,這一次是武當掌門。」

「懷風,武當掌門功力深厚,只可智取,不可硬來。」嫣然提醒道。

懷風笑了笑說:「那是自然。其實要殺一個人,趁他不防備的時候下手,成功率最高。」

「既然是武當掌門,自然不與常人同列,怎能輕易找到他不防備的時候。」

「哈哈哈哈,就算他是皇上,他也一樣是人。一樣有弱點,一樣會犯錯誤。」

「你呢?」嫣然賭氣問道。

懷風的笑聲停了下來,沉默片刻,說:「我有弱點,但是我可以選擇不犯錯誤。」

「寧王呢?」嫣然又追問道。

「寧王?」

「對。」

懷風看著嫣然,笑容冷漠又帶著譏嘲:「你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

嫣花也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懷風不再理她,他把包袱的兩角打成一個緊扣的結,說:「收拾行囊吧,我們趕往武當的日子,就剩下五天了。」

        嫣然痴痴地望著他,過了片刻,她鼓起勇氣靠近他,柔聲道:「懷風,人生如朝露,去日有幾多。難道你想一輩子過這樣打打殺殺的日子嗎?」

        懷風回轉過身,面色陰沉,忽然揪住嫣然的前襟,左右開弓,「噼噼啪啪「地抽了她四個耳光。嫣然猝不及防,被打得眼冒金星,她的雙頰頓時腫起來,驚懼地看著懷風。

       懷風濃眉下目光如劍,喝道:「別忘了你的身份是給人解決麻煩,不是製造麻煩。再敢胡言亂語,我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嫣然心頭一寒,神情羞憤,她憤怒地出掌回擊懷風,卻被懷風輕巧躲過,順帶一個橫抱,將她擁在懷里,喝道:「我身系寧王恩德,寧肯粉身碎骨,也不能辜負他的信任。你若真耐不住寂寞,就找個野漢子去。不要對我存非分之想,你想也是白想!」

        嫣然氣得渾身發抖,淚珠汩汩從面上跌落,她極力想要擺脫懷風的鉗制,懷風冷冷一笑,捏著她的粉頰繼續說著刻薄的言語:「卿本佳人,何必犯賤。姑娘家最珍貴的就是矜持。你別成為我眼裡不合格的搭檔,更別成為我看不起的女人!」

       「夠了!」嫣然憤然打了懷風一巴掌,她嗚咽著狂奔而去。

       懷風摸著臉,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一人大喊:「神月幫赴武當英雄大會,閑雜人等閃避。」須臾又是一陣馬蹄聲,又一人大喊:「神月幫赴英雄大會,閑雜人等閃避。」

       如是過去了九批人,方才安靜。懷風走向窗子,目光下移,差一點被突來的風沙迷住眼睛,又是一陣馬蹄踏來,接著一人大喊:「神月幫赴登封武林盟會,閑雜人等閃避。」

       樓下的一家賣米皮的攤子被疾行的隊伍颳倒,一個彪形大漢立刻蹦出來,大罵道:「長了狗眼了你們這些神經幫的人!」

       神月幫的隊伍末尾幾個人勒住馬,一個小個子回身喝道:「是什麼人,在那裡挑釁本幫?」

      大漢怒氣沖沖走上前,繼續罵道:「爺爺我罵的就是你們神經幫!」

        「混賬!神月幫也是你個雜碎敢惹的?」小個子跳下馬,趾高氣揚地抽出腰間佩刀。他的同伴也紛紛下馬,圍了過來。

       大漢身後也急急地湧出十數人,氣勢逼人地圍成半圓形,紛紛道:「一個破爛的神經幫,誰規定不能惹呀…… 」;「我們華山派乃名門正派,會任由你們神經幫在此撒野……」

      小個子一看人多,言語有了點慫,他還強撐道:「你們華山派連我們神月幫都敢惹,就不怕我們赫連幫主……」

      大漢哈哈一笑道:「你們幫主一個女人家,有啥牛逼之處,難道是床上功夫厲害,那趕緊讓爺們會會!」

        「你敢侮辱我們幫主,我弄死你!」小個子勃然大怒,揮刀砍向大漢,大漢拿起劍反擊幾式,一聲嘯,刺中了小個子的肩頭。華山派弟子齊聲叫好:「嘖嘖,原來這神經幫的狗就這點三腳貓功夫。神經幫也不過如此嘛,連自家的狗都沒馴好,就敢跑到街上來亂吠,丟人現眼!」

       懷風見狀一笑,他饒有興趣地自言自語:「看樣子要打起來了,倒是可以見識一下華山派的劍法。」

       附近百姓看這架勢,全都跑光了,只剩兩派弟子,劍拔弩張地站在街道中央對峙著。

       小個子又羞又氣,大喝一聲:「弟兄們,跟我上!」他一刀揮了過去。

       兩派人馬頓時砍瓜切菜地斗在了一起。街道上沙塵彌漫,一時間煞是好看

       懷風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聽見旁邊有人贊嘆道:「好一套華山十三劍,看來神月幫這些人不是對手,必敗無疑。」

       懷風循聲望去,原來是隔壁當窗觀望的一個少年道士,他穿著半舊的藍色道服,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稚氣未脫,也就十六七歲模樣,正在饒有興趣地點評:「好一招白鶴亮翅,好一招狂風快劍……不好!那小子要使陰招!」

      果然,一個神月幫的長身漢子忽然從腰間摸出一把暗器,朝華山弟子拋過去。

       華山弟子們眼看就要被暗器擊中了。

       一個人影自二樓破窗而出,一道銀光閃過,十幾把染著劇毒的柳葉鏢釘在了客棧的木板上。

       長身漢子一震,眼看來人身法極快,恐自己不是對手,便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臭道士,等著看英雄大會上我神月幫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帶著本幫弟子揚長而去。

       得救的華山弟子們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向少年道士道謝:「多謝小兄弟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們就中了神月幫的偷襲。想不到小兄弟年紀輕輕,有如此的好身手!」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少年道士謙恭回禮。

       「敢問小兄弟高姓大名。」華山大漢問道。

       「在下武當弟子李竹輝,前些時候給天山派送英雄帖,正准備趕回武當。」

       懷風聽到「天山派」三個字,登時呼吸一窒,心頭酸甜苦辣,瞬間百感交集。他飄飄然從窗口躍下,走上前道:「在下也是好武之人。方才一直旁聽李兄弟的劍法點評,受益匪淺!不如我們一起去樓上喝兩杯如何,呵呵,我請客!」

      華山弟子和李竹輝打量了懷風一番,見他錦帽貂裘,巍然若玉樹,一表人才,氣勢軒昂,也生了幾份好感。江湖中人多喜好以武會友,於是也不客套,進入客棧選了雅間,懷風要了菊花鍋、烤羊腿、三皮絲、紅燒駝蹄、蔥白海參、荷包仔雞、香菇果子狸、天麻煨甲魚、芙蓉鮑魚湯等貴菜以及陳年花雕款待大家,冬季天寒,這些人暖爐佳餚,大快朵頤,甚是歡樂。

      「敢問兄台,如何稱呼?」李竹輝問向懷風。

       「在下林懷風。」懷風笑著端起酒,敬向席間的華山大漢:「方才兄台斥責神月幫的放肆之舉,實在是大快人心!」

       「哼……我就是看不慣神月幫的那些盜墓小賊的熊樣。」大漢喝了杯里酒,譏笑道:「我華山派乃名門正派,尚且不至於如此猖狂,他一個小小的邊塞幫派,也敢來陝西撒野!」

       「二師弟,神月幫雖然地處邊塞,這些年在江湖上也是個人多勢眾的門派,你擅自脫隊前去挑釁,若非竹輝兄弟相救,你早就一命嗚呼了。師父平時沒少批評你的毛躁脾氣,如今還是這樣不思悔改!我作為大師兄罰你回房間去思過,不準出房門半步。」華山派一個略微年長,面帶微須的男弟子斥責大漢道。

       「啊……」

       「啊什麼,還不回房。」

       「是。掌門師兄。」

        華山大漢離席之後,華山大弟子對李竹輝和懷風歉意道:「讓兩位見笑了,我這師弟脾氣毛躁,貪圖口舌之爭而不計後果。唉……恩師一直教導我們謙和寬忍,最忌意氣用事。」

        懷風笑道:「這位大哥頗有君子風度,請問尊姓大名?」

        「在下免貴姓宋,宋清明。林兄此次也是去參加英雄大會的嗎?」

       「呵呵,湊個熱鬧。」懷風舉起酒杯,又給宋清明斟了一杯酒。

       「一人獨往?」

       「是的。」

       「若不嫌棄,不如李兄與林兄和我們同行,也好路上有個照應。」宋清明沉思有頃,試探問道。

       「不行的,我要急著回武當。不如我先走一步,林兄與華山各位師兄們在英雄大會之前到達就可以!」李竹輝倒是不願意磨磨蹭蹭,再拖一天。懷風急忙說:「在下也想早點到達武當,順便看看武當山附近風光,李兄弟若是不嫌麻煩,不如與我同行?」

       「好好,林兄與我一見如故,我們不如即刻啟程?」

       懷風正中下懷,當即應允。門外探聽的嫣然輕咬紅唇,微蹙柳眉,她思索了一陣子,轉身決然而去。

       嫣然下樓的時候,正與天山五弟子擦肩而過。

       方效鶴正在責怪孫柳陌:「小柳,別光顧著吃,你看你這幾天的小臉蛋都吃圓了一圈!」

       舉著糖葫蘆的孫柳陌白了方效鶴一眼,說:「大師兄你能不能注意力不要總是集中在我身上,你看看三哥和五姐,一路上磨磨蹭蹭,各種買買買,我都懷疑他們還剩下多少盤纏!」

       江白鷺聞聲大笑:「我也不想買買買啊,關鍵你五姐太愛美,光胭脂膏子就買了好幾種顏色。」

       寧芷柔撒嬌地輕捶了他一下,嗔道:「三哥你嫌我花你錢了是嗎?好吧,等會我都還給你!」

        「五姐,三哥這種摳門精的錢就是用來讓你花的,你使勁花,多多花!不花白不花!」巫重山趁勢起鬨,招得江白鷺回頭給他一個「腦門崩」。

        方效鶴嘆氣道:「你們這些說話不算數的傢伙,就知道吃喝玩樂,忘記了我們此行的正事。這一路,你們也不操心觀察一下附近有沒有二師弟!」

         「大哥,你放心,我都瞧好了,二師兄絕對不在我們所出沒的范圍,如果有,就我這孔雀膽煉出來的眼珠子,找他一找一個准!」巫重山拍著胸口保證道。

          「大哥,咱們把長安城該找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二師兄也許真的不在這里。」寧芷柔也說道。

         「哎……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再休息一天,我們就去湖北武當山吧。否則會耽誤行程的。」方效鶴只得如此安排,他帶著師弟妹們走入天字一號房。在他們關上門的下一刻,李竹輝與懷風從天字二號房出來,他們歡聲笑語著出了客棧,騎上馬趕向下一站。

㈡ 寫主人公跟和尚打賭贏得少林絕技碎碑掌的武俠小說叫什麼

《殘肢令》,作者:陳青雲

長僅尺半,尖端作寶劍形,一邊是峰利刃口,另一邊卻呈鋸齒狀。通體雪亮,耀人眼目,刃身正中赫然刻著「殘肢令」三字。刃口一面,鋒利得可以吹毛斷發;鋸齒一面,卻銳利得有如森森利齒,寒氣逼人。這古怪的兵刃,卻有一個恐怖的名稱:「殘肢令!」代表著恐怖!殘酷!血腥!
凡接到「殘肢令」的人,最多三日,不是雙手被齊肩削去,就是雙腿被齊股切去,然後被怪刃穿胸而亡。這的確夠殘忍、夠恐怖。「殘肢令」震撼了整個武林,風靡了黑白兩道。神秘而恐怖。黑白兩道,無數的高手出動了,他們要查出這神秘而恐怖的人物,但,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殘肢令」出現的地點,忽南忽北,神出鬼沒,使那些追蹤的高手們,疲於奔命,次次撲空。令主是誰?無人知曉。 它為何現身江湖,也沒人知道。接到「殘肢令」的人,盡是黑白兩道知名之士,都具有非凡身手,卻躲不過「殘肢令」的迫害。「殘肢令」為何要找這些人下手?除了被殘殺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但被殘殺的人,已不能再開口說話。「殘肢令」,這奇怪的兵刃,在此以前,從未在武林中出現過,所以沒有任何人能道出它的來歷。
短短的三個月之內,「殘肢令」一共出現了五次,五次中,有五個名震武林的高手被殘殺!有的失去兩臂,有的被削兩腿而亡。他們都是一方霸主,不可一世的人物……

「殘肢令主見這壯漢一出手就是獨步武林的少林絕技「碎碑掌」,心中不由一驚,忖道:「這壯漢必是少林弟子!」 身形一閃,避過了對方開山裂石的一掌。「

㈢ 梁羽生武俠小說經典打鬥場景

我個人覺得最經典的一場打鬥是在《聯劍風雲錄》結尾張丹楓大戰喬北溟,兩人分別是正邪兩派的宗師級人物,而且這一場打鬥影響了江湖幾百年,我粘貼一點過來,其他部分你自己看書吧
張丹楓「呼」的一聲,一口氣噴將出來,喬北漠但覺撲面冰寒,但這股寒流瞬即過去,接著便是春風拂面,好像一下子從肅殺的隆冬到了陽春三月,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溫和潮濕起來。喬北漠心頭一震,想不到張丹楓的內功深厚,竟至如斯!張丹楓也有點駭然,心道:「他果然是練成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

原來張丹楓是以絕頂玄功,將侵入體內的陰寒之氣,一口氣噴將出來,所以喬北漠先感寒冷,後覺溫和,溫和的最張丹楓本身的真陽之氣,足見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侵入張丹楓體內,也不過如將一顆石子投入湖中,稍稍盪起波紋而已。

但張丹楓雖沒受傷,真氣也不免有所虧損,當下立即運劍如風,採取速戰速決的戰略,免得兩敗俱傷。喬北漠將獨腳銅人舞得潑風也似,但聽得一片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張丹楓這柄青冥寶劍有斷金戛玉之能,劍鋒一劃,銅人上便是一道裂痕,一過片刻,銅人身上已是傷痕斑駁,銅屑紛飛,喬北漠暗叫不妙。激戰中張丹楓一招「長虹經天」,橫削過去,喬北漠將銅人一推,銅人雙手倏地張開,竟似活人的手臂一樣,靈活非常,戳向張丹楓的胸前大穴。高手比斗,只差毫釐,這一下等如喬北漠的手臂突然伸長數尺,只聽得「卜」的一聲,張丹楓被銅人戳了一下,於承珠。張玉虎大驚失色,但緊接著一道青光削過,銅人的兩根手指也被寶劍削了下來,於承珠吁了口氣,低聲說道:「師父沒有受傷。」

忽見兩人的身形都緩慢下來,彼此繞場遊走,過了片刻,喬北漠首先發出一聲大喊,身形飛起,銅人一擺,朝著張丹楓磕下,張丹楓挺劍一挑,左掌橫擊,喬北漠的銅人抵著張丹楓的劍尖,他的身子便如同懸在半空似的,左掌劃了個圈,也拍將下來,看看雙掌只差半寸便要相交,喬北漠忽地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倒縱出三丈開外,張丹楓仍然站在原地,但身形亦似驚濤駭浪中的小舟一樣,搖擺不足,原來是彼此都受到對方的掌力震盪,各有顧忌,不待雙掌相交,便即分開。這一招在內功的較量上是張丹楓勝了一籌,但喬北漠這一記劈空掌,卻是挾著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掌力,張丹楓要驅散侵入體內的陰寒之氣,卻不免比喬北漠多費一點真氣,比對起來,實在是雙方都未佔到便宜。

一招過後,兩人又都靜止下來,但見喬北漠汗水淋漓,張丹楓的頭頂如冒出熱騰騰的白氣。

原來他們二人,最初都想速戰速決,但雙方旗鼓相當。各有顧忌,結果還是不能不相持下去,彼此動用絕世神功,乘暇抵隙,襲擊對方,這樣一來,喬北漠每發一掌,固然是要消耗不少真力,張丹楓每次抵禦他挾著第九重修羅阻煞功的掌力,同樣也要耗損真氣來驅散侵入體內的陰寒邪毒,故此,雙方在每次換了一招之後,最少都要等待過了一盞茶的時刻,方能再度交手。

這時形勢表面上雖似緩慢許多,其實卻是外弛內緊,不但在每一次過招的時候,都有生命的危險,即在「松」下來的時候、也是充滿危機,誰若稍微疏忽,敵人就必定會乘慮而入,教你命喪當場。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雙方總共不過換了五招,喬北漠所用的那個獨腳銅人,耳朵、鼻子、手指,全都被張丹楓的寶劍削掉。喬北漠發如亂草,根根倒豎,額上青筋暴露,頸下短須如朝,再加上用的是一個缺耳缺鼻缺指的獨腳銅人,形狀端的十分稀奇古怪,但場上卻是靜到了極點,誰都不敢笑出聲來。喬北漠這方的人,心上都如懸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張丹楓這方的人看到他頭頂的白氣越來越濃,亦同樣是驚心動魄!
就在這時,忽見喬北漠雙眼圓睜,大喝一聲:「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銅人一磕,左掌平推,呼的一聲,寒光陡起,在同一時候,發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修羅陰煞功固然是運足了功力,銅人的來勢也是威猛無倫,使的是邪派中的一種「伏象神功」,力逾千鈞,他居然能夠一心二用,同時使出兩種絕頂神功,當真是武林中罕見罕聞的超人本領,少林三大神僧和氓山派掌門韓鐵樵這幾個武學大行家,看到喬北漠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都不禁「啊呀」一聲,驚叫起來!

霎時間,但見匝地寒光,漫天劍影,這兩大高手,當真是靜如江海凝光,動如雷霆疾發,喬北漠同時使出兩種絕頂神功,張丹楓也施展了平生所學,驟然間使出了殺手神招。

但聽得鐺鐺兩聲,銅人的兩條臂膊又被削去,青光繞過,喬北漠的滿頭亂發被削得乾乾凈凈。說時遲,那時快,喬北漠的第二掌又已拍到,「蓬」的一聲,正中張丹楓的背心,張丹楓整個身軀飛了起來。就在眾人驚叫聲中,張丹楓的第二招殺手神招早已發出,空中灑下了千百朵劍花,三大神僧中也只有本領最高的無相上人才看得清楚;就在這瞬息之間,喬北漠的身上已中了張丹楓七劍!

喬北溟大吼一聲,將銅人擲出,這一擲是他畢生功力之所聚,張丹楓也不敢硬接,不得銅人飛到,立即也將寶劍擲出,但見一道長虹穿過銅人心腹,銅人去勢頓綴,墜下地來,青冥寶劍兀自飛出十餘丈外,這才插在樹上。這幾下動作快如電光石火!待得眾人驚魂稍定,看清楚時,只見張丹楓與喬北漠又合在一起,雙掌相抵,大家都動也不動,有如兩尊石像。原來喬北漠在擲出銅人之後,立即閉了全身穴道,暫時止住流血,向張丹楓撲來。脹丹楓本來可以避開,但他知道喬北漠的心意,喬北漠練成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若然不能與自己硬對一掌,他必然死不瞑目。張丹楓為了成全他的心願,也想藉此考驗一下自己的功力,竟然伸出雙掌,接受他臨死的一擊。

這時除了三大神僧之外,誰都不知道喬北漠已是臨死之前的掙扎,他雖然中了七劍,但身上沒有半點血漬,面目猙獰,雙目火紅,哪裡瞧得出他是受了重傷?連於承珠那等對師父有極度信心的也不禁驚惶,其他人等更是緊張得連大氣也透不出來。

喬北漠將殘存的真力都迫聚掌心,發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雖說是臨死前的掙扎,威力也大得驚人,張丹楓吸了口氣,骨節格格作響,全身的功力也都聚在掌心,喬北漠但覺對方的內功源源而來,競似無窮無盡。要知喬北漠雖說是練成了正邪合一的內功。霸悍之處,為任何一派內功所不及,但到底時間還短,卻怎及得張丹楓正宗內功的純厚?喬北漠這才知道,即使自己沒有受傷,一上場來就與張丹楓對掌的話,亦是勝他不得,爭雄之念一灰,登時全身軟了下來,張丹楓輕輕一推,說道:「喬北漠,你好生去吧!」喬北漠長嘆一聲,仆地便倒,真氣一散,所受的七處劍傷,傷口立即擴大,血如泉涌。

張丹楓慘然問道:「喬北漠,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喬北漠斷斷續續地說道:「死在你的劍下,死也值得!只、只、只可惜我一生心血……武學失傳……」張丹楓神色黯然,說道:「這我可沒有辦法幫助你了。「

其他的打鬥的話我覺得《雲海玉弓緣》中厲勝男大戰唐曉瀾和《萍蹤俠影錄》中張丹楓雲蕾雙劍合璧也不錯

㈣ 小說中,哪些精彩的打鬥片段令你念念不忘

當屬還珠樓主大作《蜀山劍俠傳》中峨眉眾人滅殺綠袍老祖的那段:峨眉為了殺死綠袍老祖,出動了三仙二老與蜀山第一陣法––兩儀微塵陣的強大陣容,加上紅發藏靈子的幫助,一共七大高手合力,將綠袍老祖困於陣中,足足煉化了一十九天,方才將綠袍老祖練成飛灰,除此大患。此場面來說,此段是蜀山前半本書中排名前三的大場面,以精彩程度來說,更是難有匹敵,也只有峨眉開府那段,能與這段堪堪比肩,至於其他去金古武俠和現在的網路小說,更是無出其右者…

㈤ 求武俠小說中經典的愛情對白或場景

《神鵰俠侶》寫楊過和小龍女的愛情。這個愛情寫得天慘地絕。這樣一個感天動地的,讓人覺得很聖潔的愛情,它居然是有著先天的「缺陷」的。什麼缺陷呢?楊過少了一條胳膊,而小龍女居然是被姦汙過的。小龍女在不知情的狀態下被全真派的尹志平給姦汙了,楊過也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被郭芙一劍把胳膊給削下來了。但就是這個「天殘地缺」,反而成就了感天動地的這樣一份情感。

兩個人感情是慢慢形成的。小龍女給了楊過一個安全的、溫暖的家,又關心他,又教他武功,所以他們兩個人自己的感情是很純潔、很崇高的。甚至一直到後來小龍女被姦汙了之後,小龍女認為這是楊過乾的,小龍女心中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的時候,楊過還不這樣認為,他並不知情。他一直覺得,因為你對我好,所以我願意為你去死。

小龍女對楊過的感情,是處處為他著想,甚至為他跳下懸崖,怕他也殉情,所以騙他一下,讓他等十六年。正是漫長的十六年使楊過成熟了,成為一個真正的懂得愛情的男人。他知道了小龍女對自己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這個感情不再是姑姑的、師父的感情。所以在第28回「洞房花燭」中有這樣一段。

楊過眼見她命在須臾,實是傷痛難禁,驀地想起,「那日她在這終南山上,曾問我願不願要她做妻子,那時我愕然不答,以致日後生出這許多災難痛苦,眼前為時無多,務須讓她明白我的心意。」大聲說道:「什麼師徒名分,什麼名節清白,咱們通通當是放屁!通通滾他媽的蛋!死也罷,活也罷,咱倆誰也沒命苦,誰也不會孤苦伶仃。從今而後,你不是我師父,不是我姑姑,是我妻子!」

㈥ 怎麼描寫這個人物,武俠小說

瘦削的臉龐上泛著赤紅,濃眉緊鎖,牙口死咬,似在忍受著非人的疼痛。緊閉的雙目下絲絲血痕和鼻樑上一道嶄新的泛紅的刀口都表明著他再也不能睜開雙眼。
個人描寫,不喜勿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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